报了要退又没退转别人做了三千二的保险单还会罚以前业务员多少钱会罚钱吗

买了车险之后可以退吗?答案是可以退的,那可以退多少钱呢?买了车险之后可以退吗?答案是可以退的,那可以退多少钱呢?阿贵聊车百家号很多人在买车的时候都顺带买了保险,多半都是在4S店销售的忽悠下买的一堆又贵又用不上的保险。事后就后悔了,该怎么办呢?今天小编就来告诉怎么退这些保险。1、退车险时需要的条件:其实保险是可以退的,但是前提条件是你的保险还在保险期间,而且完全没有报过险。如果报过,那就真的退不了了。2、退保时需要要准备资料:退保的时候需要带上你的保单原件、被保险人身份证、保费发票和被车主的银行卡等,然后到当初办理保险的营业厅申请退保。等到审核通过后,一切流程走完,退款就会直接退到银行卡里。是不是so easy啊?3、退险能退回多少钱:当然退险不会退当初你买的时候投入的全部钱。你用了多少天,按当初买保险的总费用平均到所有天数,剩下的就是能退给你的钱。好比你买了6个月的保险,一共是1000元,每天的保险费用是5.6元。用了2个月后不想再用过来,退险的钱就是1000÷(6×30)×(180-60)=667元。还有一个好消息可以告诉各位车主,从7月1日开始,新的汽车管理办法中规定汽车销售商不得强制规定车主购买保险。不过大家在购买汽车的时候还是要留心哦。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阿贵聊车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立志做有思想、有深度的汽车自媒体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一个保险从业者的日记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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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接到老朱打来的电话。
老朱说,他打算去一家正在筹备中的保险公司上班。考虑到我是曾经在保险公司上过半年班的,对保险行业比较了解,因此要我去他办公室帮他参谋参谋。
老朱是我的老朋友了。我们有快近二十年的交情。我们曾经是同事,在一家报社共事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去民政局上班,负责福利彩票的发行。我去了深圳,从事电脑行业。这些年,我们也断断续续有一些联系。
我问清了老朱的详细办公地点,对老朱说,下午三点钟过去。为什么不马上过去?原因有很多:一、如果马上过去,老朱会以为我没事;二、老朱的事并不是急事,如果马上过去,老朱还以为他的召唤力特别大。三、我当时正在写一篇小说,正为被他突然打断还有些恼火。四、其实我对老朱还有些疙瘩,曾经有一段时间,凡是他的来电,我会毫不犹豫摁掉,我曾经还发誓,再也不接他的电话,把他永远开除去朋友圈子。至于为什么,以后慢慢跟你说。
我下午动身去找老朱,特意提前了十分钟达到了指定地点,老朱还未到。等了几分钟,才看到他骑了部电动车姗姗而来。从他家到办公地点,走路也只要三分钟,如此近距离,不知他为何还要骑电动车。不过,我什么也未说。只是高兴与之打招呼。我与老朱这次见面距最近的一次打交道,也是有两年多了。老朱个子不高,一米六以内,一头雪白的稀薄的头发,连胡茬也是白的,老朱老了。我的印象中,老朱不会这么矮的,也不会这么老。是不是人老了,个子也就随之缩小了呢?
我们一边往命脉保险公司租的办公楼走,一边寒暄。我问:“退休了吧?”
老朱说:“下半年再办退休手续。”
“不去上班了?”
其实,他三年前就不去民政局他的办公室坐班了。我这是没话找话。
到了经理办公室,老总不在,两个副总也不在。不过,我们只坐了会,就有一位年轻女子端了两杯热茶过来,给我一杯,给老朱一杯。老朱说,女子是他的媳妇妹子,在这家公司做内勤。接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跟我们打招呼。老朱做了介绍。年轻人姓王,二十出头的样子,胡须还是毛茸茸的,很细,是公司负责培训的老师。
小王老师搬了一条凳子,坐到我的身边来。他打开一份资料,给我讲解公司的情况。总公司是国际性的保险公司,成立于2002年,湖南分公司成立于2007年,梅山市中心支公司由保监会2011年4月底批准成立,目前正在筹备阶段,临时租赁教育局宾馆办公。正式办公地点设在五尔马超市四楼,正在紧锣密鼓装修之中。中心支公司计划今年9月正式开业。
公司筹备期间不做业务,目前的工作主要是健全架构,招聘大批高层营销经理,把团队建立起来。工作要靠团队的力量才能做好。
小王老师讲的差不多了,孙总刚好到了。老朱给我们做了介绍。孙总四十来岁年纪,显得精明能干。还蛮热情的,听说我听陆,孙总脱口而出,吟诵道:林教头风雪山神庙,陆虞候火烧草料场,是小时候看古典小说记下的。然后叹息了一声,陆谦也是被逼没了办法,才烧草料场的。
看来孙总记性还不错的,小时候看的小说,几十年过去了,居然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也看过一些书,知道陆虞侯真名叫陆谦,是《水浒传》中一个反面人物,是站在高俅这一边的,有关他的有第六回《花和尚倒拔垂杨柳,豹子头误入白虎堂》,第九回《林教头风雪山神庙,陆虞候火烧草料场》。陆谦原是林冲的好友,最终却死在林冲的刀下。
也不知孙总是故意卖弄自己有学问,还是无意而为之。也不晓得他知不知道古代有茶圣陆羽,大诗人陆游,爱国志士陆秀夫。为何偏偏就记住了反面人物陆谦?
孙总说他是波州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双星县工作,后来看电视上保险公司的招聘广告,就主动找上门去,做起了保险业务员。几年下来,就拉起了600多人的保险队伍,做到了新华保险公司的区域总经理。他现在来到一家新的保险公司,筹建中心支公司,也是对自己能力的挑战。
我说自己曾经干过半年保险业务员,觉得特别难做,最终还是自己辞掉了。他说,你那是卖保险,我现在要的是高层管理,高级营销经理,不一样的。我说自己的专业是计算机行业。他说,他以前也不是做保险的。只要用心去做,就有希望。他说,一起来做吧,不做,怎么知道自己做不了。
之后,老朱带我填了个登记表。看来,老朱真正的目的,不是要我当参谋,而是拉我入伙。
早上六点,收到老匡的短信:因为下雨,今天早晨只我一人在公园锻炼身体。上午十点,我想去你家里,我有几个有关电脑方面的问题要向你请教。行吗?请回复。
我当即回复道:好的,欢迎光临敝舍。
打开窗户一看,外头正在下着蒙蒙细雨。不下雨的时候,醒得早的话,我一般要去公园跑跑步,吊吊单杠双杠。公园里体育器材应有尽有,免费提供。只要到了公园,我总看会到老匡坐在亭子里,背靠着一根红色的水泥柱子,微闭着双眼,盘着双腿,坐姿如松,双手手指搭成两朵兰花形状。他的身边总摆着一个灰不溜秋的塑胶袋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被人遗弃的老人浪迹江湖,无家可归,因而在公园里坐着睡觉,令人心酸。老匡跟我说过,他每天早上四点起床,练功练到八点。我问练的是什么功*法,他说是养生气*功。我问是什么名儿,他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没有名字。我说,现在有些功不能练的,是假功,是伪科学,比方中*功,法*轮*功,是被取缔了的。他说从来不练别人的功,只练祖先一代代传下来的功就足够了。
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及九十年代初,气功风行,雨后春笋般出现了各种名目繁多的所谓气功,真假莫辨,泥沙俱下。好些有经济头脑的聪明人抓住了这个百年不遇的机会,自创气功,为此发了大财。如“中*功”创办人张**,白手起家,几年时间,竟敛财数亿。
老匡的祖传气*功看来还是很有成效的。老匡遵祖训,每日晚上八点睡,凌晨四时起。从来如此。现在七十有一的老匡,一头白发胜雪,精神矍铄,红光满面。他说自己从来没生过病,哪怕感冒都没有过。他从不吃肉类和辛辣食物,只吃素。
为什么不吃肉?他回答说,厌恶,不想吃,一吃就吐。
真不明白。也许这是祖传气功的妙处所在。
可惜了,无论晴天还是雨天,诺大的公园早上都只有老匡一人练气功。当然,天气好的时候,也有一些人练太极功,太极剑。老中青广大人民群众,大都是晚饭后在公园广场上和着音乐跳集体舞。早上锻炼身体的人不多。据说,傍晚锻炼比早上好。老匡的祖传气功可能要失传了,因为他的独生子四十岁了,对祖传气功一点都不感冒,也没有别的人跟他学气功。老百姓受骗上当之后,对气功彻底失望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谁又分得清楚呢?
今天本来起得早,吃过早餐,看了会报纸,我去命脉保险公司参加早会,还是迟到了十分钟。主要原因是,我看天气不好,怕下雨,没骑车,也没坐上公交车,是走去的,在两个十字路口,都是等绿灯。我是走到了路上,才想起手机没带。到公司时候,发现楼道里静悄悄的,还以为来得太早了。孙总在办公室,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带眼镜的中年女子。我与孙总打招呼,他有点冷淡,不像昨日那般热情。眼镜女子可能是副总,倒是很友好,她笑眯眯地问,你有事吗?我报了姓名,说是来参加早会的,并发给她一张昨日打印的名片。她说,早会已经开始了。于是,我转身上楼上会议室。果真开始了。我签了到,找个座位坐了,刚好在老朱傍边。老朱递给我一份国务院的红头文件,是关于保险业的。
会议主持是小王。
有一个叫什么经理的眼镜男子,上台讲了一会。他先在黑板上写了个“人”字。他问,人字为何要这样写呢?为什么不写一竖,人并拢站着,很象一个竖着的一字。又为什么不横着写?然后他自己答道:古人告诉我们,人生下来就是应该迈开步子的。人的梦想再多,都是无益的,除非他迈步,除非他行动。他说一日一访,就地阵亡;一日二访,摇摇晃晃;一日三访名句勉勉强强,一日四访,有车有房;一日五访,黄金万两;一日六访,走向辉煌。这些格言,几乎每家保险公司都用来激励员工。
接着孙总上台讲了半小时课。孙总口才不错,侃侃而谈。他问,我们中华民族的祖先发明的第一个汉字是什么?有人答,是天,有人答是地,有人答是人。可惜都不对。孙总在黑板上写了一个长长的一字。然后问,一字是谁发明的呢?大家仍然猜不着。孙总说是伏羲,老外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华侨到了哪里都要带着一个中华民族古老的八卦图?我们可以这样答,再过几百年,你老外也没法精通我们祖先八卦图的妙处。一又叫太极,太极生二仪,二仪生四像,四像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这正是易经的妙处,我们中华民族后裔自己都搞不明白的,老外就更搞不明了。孙总是要用易经八卦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当然是人员倍增的机制。他说,他就是这样建立自己庞大的团队的。他开始在一个县城做保险业务时,只有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后来他叫来了两个朋友一起做,两个朋友又各自约了两个朋友,不久,他的队伍就发展壮大到了640人,把保险业务做得蒸蒸日上。同样,我们这家保险支公司才开始筹备,只要努力,不久的将来,我们一样可以做到非常好,一样会人才济济,热火朝天。
毕竟是老总,说话极有鼓动性,极有扇动性。
当中,他还说了人在世上应该多做好事。几天前他去了双星县办事,回梅山时正是火辣辣的艳阳高照。他看到路边站了两个人晒得脸上流油,就停了车子,问他们是否等车回梅山。于是,他让他们上了他的车,把他们带回来了。一分钱也没收他们的。他们问我是哪个单位的,我只告诉他们我是命脉保险公司的。也许,他们不会买我们的保险,但他们可能会偶然想起,2011年的夏天,曾经在一个毒日头下等车,遇到了一个学雷锋的好心人,他就是命脉保险公司的人。如果身边有人想买保险,他们一准这样推荐,去命脉保险公司买吧,命脉公司的人心地好,还在坚持学雷锋,做了好事不留名。去吧,不会错的。
开完早会,已经十点。老朱又与我聊了一会。小秦告诉我17号去韶山参加第二期高管人员统一培训,要我交150元培训费,含食宿。
当我想起老匡十点要去我家学电脑时,已经十点半了。由于忘了带手机,又不记得老匡的手机号码,无法与老匡联系。于是赶紧回家。拿起手机一看,老匡已经打过我的电话,并发了短信。他在我门口等了半小时。我赶紧打电话向他道歉,约他下午来,我一定在家里等他。
中饭后,我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就听到老匡敲门。我再一次向他道歉。他说没事没事。然后我问他有什么问题需要解答。他说,没有什么问题,然后问,你在哪里办电脑培训班呢?到时我想参加旁听。我告诉他,不打算办培训班了,投资太大。梅山市已经有几所电脑学校了。老匡说,那你开一个小店吧,生意满好的。你看,昨天我们做名片的小店,生意几好,店老板夫妇,还另请了两个人,仍然忙不过来。他们只干了几年,就买了房子。我说,我也不开店子,一个人难守店。老匡说,请人帮忙。我说,不是亲人,你敢脱手让人看守吗?老匡说那也是。我说我崇尚自由,做电脑家教就好,对像是中老年人,谁想学电脑,就到他家里去教,或者他到我家里来。上一节课多少钱,双方议定。自由又方便。此外,谁家电脑坏了,我也可随时可上门维修。
老匡问,那怎么收费呢?我说,学生请家教是80到100元一节课,我教电脑只收50元一节,应该不高吧。老匡说不高不高,什么时候你有空到我家里去教教我,我家也有台式电脑。
我住的这栋家属楼里有几个恶鬼。一个是炒闹鬼,一个是断筋鬼,一个是摔门鬼。
每天凌晨一点钟左右,我总要被对门“嘭”的一声摔门声惊醒,一点也不亚于炸药包的爆炸声,我知道邻居家里住了摔门鬼。断筋鬼倒是不常出现。不过今天凌晨3点钟,断筋鬼又出现了,室外楼梯上响起巨大的声音,好像有一个巨人在一步一步上楼,咚—咚—咚—,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恐怕十里之外都能听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断筋鬼,它的脚筋断了,所以只能一步一步跳上去。还有一个是炒闹鬼,也不常出现,但今天凌晨6点钟也出现了,它从楼上打炸雷似的急骤地冲下来,声音之巨一点也不亚于断筋鬼,直到消失在小区之外。
我曾从一楼到六楼,贴了几条提示:请不要在楼道里喧哗!可是第二天便被撕碎了;我也曾从一楼到六楼,贴了几条提示:严禁在楼道里喧哗!违者后果自负!但一点也没有威慑力,同样遭遇到了被撕毁的命运。恶鬼一出现,这栋楼的居民夜里就无法入睡,只有叫苦不堪。
我手头有祖上传下来的梅山咒。看来为了本栋楼全体居民的安全,必须坚决彻底全部干净驱除恶鬼了。只要在贴子上下咒,恶鬼一接触,立马化为青烟,永世不得超度。
夜里被恶鬼多次炒醒,没睡好。白天打瞌睡,没有精神。中午在床上浅睡了会,就舒服多了。
今天早上我运气还算好,在走向命脉保险公司的路上,幸运地坐上了公交车,所以提前10分钟到了公司。由于教育局开会占用会议室,早会就在一间办公室里进行。反正目前参会的人才十几个,坐得下来。早会由小秦主持。
小秦在PPT中,插播了一段视频。是讲一个聋哑女孩,克服一切困难,终于成为卓越的小提琴家。令人有点不可思议。这件事告诉我们,残疾人都能成功。做为一个正常的人,只要努力,每天进步一点点,就没有克服不了困难,成功指日可待。
随后,孙总通报了石洞和澧宁两县命脉分公司的开业盛况。前者开业日317万元保费收入,可谓形势喜人,令人大受鼓舞。
老朱督促我交了150元。明日早上九点在公司楼下集合,去韶山参加培训。孙总说,公司也出了100元,合起来是250元。拿到保险从业资格证的,公司奖励400元,400元减去150,还是250,如果你乐意做250,一定是个很有造化的人,一个大智大慧的人。
小秦对老朱说,曾副总找他有话说。老朱对我说,一起去吧。原来曾副总就是昨日一早在经理室遇到的那美丽女子。30岁左右,长得非常可人,一张像煮熟鸡蛋一样白嫩而精致的脸,令人不敢久视,身材也很苗条,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美女,一颦一笑,都令人呯然心动。听老朱说,她曾在新华保险公司干过八年,很有能力。她很热情,问了我一些情况,并介绍分区李经理与我相识。李经理也是一个年轻女子,短头发,和她简单聊了几句。然后曾副将老朱喊出室外,说与他单独讲几句。
中午回家时,老朱用电动车送我。他说要去局里打个转,顺便送送。
十多年以前,我所在的厂子越来越不景气,终于没班上了,一家子吃饭成了大问题。刚好一家报社招聘记者。我和老朱都被录用上了。除了到处采访写稿,报社还安排任务,要我们努力到企业拉广告。大家都知道,报纸是靠广告收入生存的。有一家公司我跑了好几趟拿不下来,便与老朱说了这事。不久,老朱跑来告诉我,说是终于搞定了。他把协议书和收的广告款给了我。我一看,协议书上的经办人是我的名字。我对老朱说,怎么不写你的名字?老朱说,都是你的功劳,我只是最后帮你收了款。
我有些感动,心想老朱还蛮讲义气的。
老朱是在政府机关坐办公室的,海南大开发时,他不甘寂寞,停薪留职,借了局里一笔钱去炒地皮。也许是老朱运气不佳,二十几万被骗了,全打了水漂,水泡都没冒一个。因此老朱比我更落迫。我虽然没钱吃饭,但至少不亏,老朱可以亏了个巨大的窟窿。在报社干了段时间后,我去了深圳。老朱在报社继续干了一段时间,还了一些帐,后来就回机关继续坐办公室了。那个巨大的窟窿可能让老朱元气大伤。三年前我从深圳回梅山市,访问老朱,一见面吓了一大跳:老朱头发全白了,满脸皱纹,让人看了就心酸。他的家也还是原来的样子,寒酸,破败,老婆也失业十几年了。好在儿子参加了工作,并娶了一个能干的儿媳妇。我就知道,老朱日子过得不容易。见面后不久,老朱要我陪他去广西北海市,说是那里将成为全球贸易中心,是第二个繁荣的香港,前景大好特好。我问去干什么?他说,有位朋友去了那里一趟,然后回梅山卖掉了自己的公司,全家人都搬过去了。那里面临大海,空气好,环境美丽,一年四季如春,还是一个可以大赚特赚的地方。我问老朱详情,他装做极神秘,说是去了就知道了。我没有这方面的好奇心,不去。他才告诉我说,搞资本运作,投进去一万,一个月就变成十万。要我不要说给别人。我说,老朱,你也老大不小了,也相信那事?不要去了,哪有这样的好事?怕只怕骗你没商量,到时把你的裤头都亏掉了。老朱不听,立即向局里打了内退报告,义无反顾的去了广西。
之后老朱每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是确确实实来钱,让我一定过去考察。中央许多离退休的老干部都到了那里,他还见到了过去很难见到的一些中央大首长及其后代,还一同在一个桌上吃饭。他告诉我,本市一些公、检、法战线的离退休干部,也有不少人在那里,都认为可以搞,不犯法,是新生事物。他们都大胆投入了资金,难道他们的智商还不如你吗?老朱还提供了几个电话要我与之联系,证明他没有骗我,而是为我好,希望我也发达起来。也许是看到我油盐不进,老朱终于恼羞成怒,说他的朋友都是有头有脸的,唯独我是平民百姓一个,他不嫌弃我是看得起我,要我知足,听他的话绝对没错。我一听,火气不打一处来,把电话都甩掉了。
此后,只要是老朱的电话,我都不接,直接摁掉。我不再认他做朋友,并把他的手机号码从好友电知薄里删掉了。
直到几天前,老朱再一次打来电话,已经是两年过去了。我问是谁呀?他说他是老朱。我问哪个老朱?他说民政局的老朱。我呵呵一笑,大声调侃,老朱啊,在广西发大财了吧?老朱答非所问,低着声说早回来了。
今天上午我与老朱聊天时,我郑重其事,严肃地问道,老朱,说实话,你在广西赚了多少钱?老朱不太好意思,压低声线说没赚没亏。我本来还想鸟他一阵,但看到老朱可怜巴巴的样子,于心不忍,只好打住。不用说,不幸的老朱又亏了。我打电话问他老婆,他老婆口气充满埋怨,真是老猪,又亏了五万,跟他没办法过日子了。老朱老婆当初也不赞成他去广西,但老朱当时鬼迷心窍,一意孤行,十条水牛都拉不转。
还是想做点事情试试,说不听又成功了呢。很多事情往往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就像我做网络电话代理时,素不相识的老匡拾到我的一张名片,为此居然还做成一单业务。因此,我打电话给王总,花言巧语地说,命脉保险公司的孙总很欣赏她的才干,决定不惜代价也要把她挖到公司里来。王总听了很高兴,说,我又没做过保险,孙总怎么知道我有才能?我说人家请私家侦探调查了的,比你自己还清楚,如果你不优秀,人家绝不会请你来,随后问王总今晚是否有时间与孙总见上一面。王总说忙得不得了,白天没时间,晚上再打电话联系。我要老朱与孙总联系,把孙总这边说定后再说。不久,老朱回电,说孙总同意晚上七点在公司办公室与王总面谈,要我确认王总的时间。下午五点半,我打了两次电话给王总,均无接听。六点,王总打电话来了,说是手机放在包里没听到,此刻不在办公室,而是在外边办事情,还在西阳镇,车子出了些故障,晚上看来赶不回家了。于是只好取消今晚的会面。下次再约。
我住的这栋家属楼里有几个恶鬼。一个是炒闹鬼,一个是断筋鬼,一个是摔门鬼。
每天凌晨一点钟左右,我总要被对门“嘭”的一声摔门声惊醒,一点也不亚于炸药包的爆炸声,我知道邻居家里住了摔门鬼。断筋鬼倒是不常出现。不过今天凌晨3点钟,断筋鬼又出现了,室外楼梯上响起巨大的声音,好像有一个巨人在一步一步上楼,咚—咚—咚—,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恐怕十里之外都能听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断筋鬼,它的脚筋断了,所以只能一步一步跳上去。还有一个是炒闹鬼,也不常出现,但今天凌晨6点钟也出现了,它从楼上打炸雷似的急骤地冲下来,声音之巨一点也不亚于断筋鬼,直到消失在小区之外。
我曾从一楼到六楼,贴了几条提示:请不要在楼道里喧哗!可是第二天便被撕碎了;我也曾从一楼到六楼,贴了几条提示:严禁在楼道里喧哗!违者后果自负!但一点也没有威慑力,同样遭遇到了被撕毁的命运。恶鬼一出现,这栋楼的居民夜里就无法入睡,只有叫苦不堪。
我手头有祖上传下来的梅山咒。看来为了本栋楼全体居民的安全,必须坚决彻底全部干净驱除恶鬼了。只要在贴子上下咒,恶鬼一接触,立马化为青烟,永世不得超度。
夜里被恶鬼多次炒醒,没睡好。白天打瞌睡,没有精神。中午在床上浅睡了会,就舒服多了。
今天早上我运气还算好,在走向命脉保险公司的路上,幸运地坐上了公交车,所以提前10分钟到了公司。由于教育局开会占用会议室,早会就在一间办公室里进行。反正目前参会的人才十几个,坐得下来。早会由小秦主持。
小秦在PPT中,插播了一段视频。是讲一个聋哑女孩,克服一切困难,终于成为卓越的小提琴家。令人有点不可思议。这件事告诉我们,残疾人都能成功。做为一个正常的人,只要努力,每天进步一点点,就没有克服不了困难,成功指日可待。
随后,孙总通报了石洞和澧宁两县命脉分公司的开业盛况。前者开业日317万元保费收入,可谓形势喜人,令人大受鼓舞。
老朱督促我交了150元。明日早上九点在公司楼下集合,去韶山参加培训。孙总说,公司也出了100元,合起来是250元。拿到保险从业资格证的,公司奖励400元,400元减去150,还是250,如果你乐意做250,一定是个很有造化的人,一个大智大慧的人。
小秦对老朱说,曾副总找他有话说。老朱对我说,一起去吧。原来曾副总就是昨日一早在经理室遇到的那美丽女子。30岁左右,长得非常可人,一张像煮熟鸡蛋一样白嫩而精致的脸,令人不敢久视,身材也很苗条,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美女,一颦一笑,都令人呯然心动。听老朱说,她曾在新华保险公司干过八年,很有能力。她很热情,问了我一些情况,并介绍分区李经理与我相识。李经理也是一个年轻女子,短头发,和她简单聊了几句。然后曾副将老朱喊出室外,说与他单独讲几句。
中午回家时,老朱用电动车送我。他说要去局里打个转,顺便送送。
十多年以前,我所在的厂子越来越不景气,终于没班上了,一家子吃饭成了大问题。刚好一家报社招聘记者。我和老朱都被录用上了。除了到处采访写稿,报社还安排任务,要我们努力到企业拉广告。大家都知道,报纸是靠广告收入生存的。有一家公司我跑了好几趟拿不下来,便与老朱说了这事。不久,老朱跑来告诉我,说是终于搞定了。他把协议书和收的广告款给了我。我一看,协议书上的经办人是我的名字。我对老朱说,怎么不写你的名字?老朱说,都是你的功劳,我只是最后帮你收了款。
我有些感动,心想老朱还蛮讲义气的。
老朱是在政府机关坐办公室的,海南大开发时,他不甘寂寞,停薪留职,借了局里一笔钱去炒地皮。也许是老朱运气不佳,二十几万被骗了,全打了水漂,水泡都没冒一个。因此老朱比我更落迫。我虽然没钱吃饭,但至少不亏,老朱可以亏了个巨大的窟窿。在报社干了段时间后,我去了深圳。老朱在报社继续干了一段时间,还了一些帐,后来就回机关继续坐办公室了。那个巨大的窟窿可能让老朱元气大伤。三年前我从深圳回梅山市,访问老朱,一见面吓了一大跳:老朱头发全白了,满脸皱纹,让人看了就心酸。他的家也还是原来的样子,寒酸,破败,老婆也失业十几年了。好在儿子参加了工作,并娶了一个能干的儿媳妇。我就知道,老朱日子过得不容易。见面后不久,老朱要我陪他去广西北海市,说是那里将成为全球贸易中心,是第二个繁荣的香港,前景大好特好。我问去干什么?他说,有位朋友去了那里一趟,然后回梅山卖掉了自己的公司,全家人都搬过去了。那里面临大海,空气好,环境美丽,一年四季如春,还是一个可以大赚特赚的地方。我问老朱详情,他装做极神秘,说是去了就知道了。我没有这方面的好奇心,不去。他才告诉我说,搞资本运作,投进去一万,一个月就变成十万。要我不要说给别人。我说,老朱,你也老大不小了,也相信那事?不要去了,哪有这样的好事?怕只怕骗你没商量,到时把你的裤头都亏掉了。老朱不听,立即向局里打了内退报告,义无反顾的去了广西。
之后老朱每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是确确实实来钱,让我一定过去考察。中央许多离退休的老干部都到了那里,他还见到了过去很难见到的一些中央大首长及其后代,还一同在一个桌上吃饭。他告诉我,本市一些公、检、法战线的离退休干部,也有不少人在那里,都认为可以搞,不犯法,是新生事物。他们都大胆投入了资金,难道他们的智商还不如你吗?老朱还提供了几个电话要我与之联系,证明他没有骗我,而是为我好,希望我也发达起来。也许是看到我油盐不进,老朱终于恼羞成怒,说他的朋友都是有头有脸的,唯独我是平民百姓一个,他不嫌弃我是看得起我,要我知足,听他的话绝对没错。我一听,火气不打一处来,把电话都甩掉了。
此后,只要是老朱的电话,我都不接,直接摁掉。我不再认他做朋友,并把他的手机号码从好友电知薄里删掉了。
直到几天前,老朱再一次打来电话,已经是两年过去了。我问是谁呀?他说他是老朱。我问哪个老朱?他说民政局的老朱。我呵呵一笑,大声调侃,老朱啊,在广西发大财了吧?老朱答非所问,低着声说早回来了。
今天上午我与老朱聊天时,我郑重其事,严肃地问道,老朱,说实话,你在广西赚了多少钱?老朱不太好意思,压低声线说没赚没亏。我本来还想鸟他一阵,但看到老朱可怜巴巴的样子,于心不忍,只好打住。不用说,不幸的老朱又亏了。我打电话问他老婆,他老婆口气充满埋怨,真是老猪,又亏了五万,跟他没办法过日子了。老朱老婆当初也不赞成他去广西,但老朱当时鬼迷心窍,一意孤行,十条水牛都拉不转。
还是想做点事情试试,说不听又成功了呢。很多事情往往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就像我做网络电话代理时,素不相识的老匡拾到我的一张名片,为此居然还做成一单业务。因此,我打电话给王总,花言巧语地说,命脉保险公司的孙总很欣赏她的才干,决定不惜代价也要把她挖到公司里来。王总听了很高兴,说,我又没做过保险,孙总怎么知道我有才能?我说人家请私家侦探调查了的,比你自己还清楚,如果你不优秀,人家绝不会请你来,随后问王总今晚是否有时间与孙总见上一面。王总说忙得不得了,白天没时间,晚上再打电话联系。我要老朱与孙总联系,把孙总这边说定后再说。不久,老朱回电,说孙总同意晚上七点在公司办公室与王总面谈,要我确认王总的时间。下午五点半,我打了两次电话给王总,均无接听。六点,王总打电话来了,说是手机放在包里没听到,此刻不在办公室,而是在外边办事情,还在西阳镇,车子出了些故障,晚上看来赶不回家了。于是只好取消今晚的会面。下次再约。
说是早上九点整到公司楼下集合,结果呢?车子到九点四十分才出发。我从八点四十到达集合点,等了整整一个钟头。也难怪,不少人都是临时叫来的。等待过程中我特意跑到楼上办公室去看情况,发现小秦的办公桌前站满了人,都是交培训费的。
老朱特意陪我坐在楼下宾馆前厅的沙发上等。他上次去培训过,这次就不去了。其实他还想去,只是车子坐不下,公司说培训内容与上回一样的,没必要去了。他说,你这次去了,回来就有坚定的信心了。他手里拿着一片薄薄的MP4,在听着什么。开始我还以为是听收音,一个男声不紧不慢娓娓叙谈着,轻言细语。老朱告诉我,正在听“佛”的传说,以后有机会再教你,太神奇了,它使你的脑子一片清明,妙不可言。
车子向着美丽的红色旅游圣地——韶山行驶着。十一点五十分到达湘潭市微园宾馆。我和三中的毛书记分在302室。一进房间,感觉很是舒适。棕色木地板,墙壁雪白,床铺雪白,房间亮堂,窗明几净。空调电视电话一应诸全。我让毛书记选床位,他说随便。毛书记刚退休,不言不语,或者是不愿跟人说话,你问一句他答一句,甚至不答。他的基本情况还是后来从孙总的言谈中得知的。毛书记一放下行李,就掏出小药瓶倒了几片药片吃了。我问:高血压?他嗯了声,再不言语。跟一个这样闷声不响的人在一起,真没意思,当然更没意思的还是在夜里,等会我在后面再慢慢说。好在只住一个晚上,打铁也要挺住。
中午十二点十分,在一楼大餐厅就餐。每桌十人,刚好三桌。中午伙食不错,有鱼有肉,大大小小怕有十几个碟。
下午在会议室上课时,我才知道,这次报名来学习的经理人其实还有一人未到。为什么报了名,也交了学费,突然又不来了呢?
当事故发生在别人身上时,那只是一个故事;当事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那就是悲剧。缺席的经理昨日家中发生了惨人事件。他的哥哥嫂嫂昨晚骑摩托车出去浪漫,去一家餐厅吃夜宵。哥哥做司机,嫂嫂后边坐。他们刚来到大街上,忽然闪电雷鸣,下了大雨。哥哥可能是想快到餐厅了,就没停在街边躲雨,而是加快了速度。可是很不幸,突然,一个撼天动地的炸雷“轰”的一声劈打在了他们身上。只是一瞬间,两个活生生的人即化为了一块黑黑的焦炭!
真是太不幸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两个人买了保险吗?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人死不能复生,如果生前买了保险,至少活着的亲人还能得到一个实实在在的安慰,不至于完全无望,甚至绝望。
墙上挂着大红横幅:命脉人寿经理人培训班。第一堂说是省公司的机构发展部申总经理上的,主题是:为什么要做保险?这老头板寸头,原是一家国营大厂的副厂长。下岗后加入保险行业,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牛皮真不是吹的,他一句草稿也不带,一上台就侃侃而谈,扯了一个小时。
休息十分钟后,孙总讲课。他说了“见识”。他出生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山村,大学毕业后还是分配在被大山包围的乡政府当一名普通乡干部。由于看电视才辞职干起了保险,先是走出大山,到了热闹的县城,而后从县城,到了更热闹的省城。见识一天比一天开阔。读大学时,由于没见识,还丢失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同学。那时,他在学校学生会任副主席,与美丽如仙女的校花恋爱上了。形势正朝着光明的方向发展,一天晚上,女友要他送她回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莫明其妙地拒绝了,把女友差点气得跳楼。原因是,他摸了摸钱包,身上只剩余80元钱了,如果这些钱包车用掉了,他就要一个月没饭吃。女友坚决与他分了手,后来他才知道,到女友家里有夜班公交车,只要8元钱就行。他狠狠地抽自己嘴巴,恨自己少见识,气得吐血。
本来计划给每位讲课的老师拍张照,可小王不允许我这样做。当第一堂课结果课间休息时,口渴难忍,由于没冷水喝,我在门口热水瓶里倒了杯热水,还放了些茶叶,也许天热之故,十分钟过去,还是滚烫不能喝,于是我将其带回座位,打算凉了再喝。可被眼尖的小王发现了,他不由分说拿了这杯茶。我不想小王这么无礼。毕竟是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上午车子出发时,小王还特意从小店买了箱饮用水,每人发一瓶。那时,我还在心里赞赏这孩子知书识礼蛮不错的。晚上上课时,我偶然一回头,发现孙总坐在最后一排吃东西,小王正端了一杯水讨好地放在他面前。
有关救人先救谁的问题。梅山腹地近年也搞起了旅游开发。那里目前只开放的部分梅山龙宫的区域,其奇其险其妙其幽,世界罕有,令人啧啧称奇,前去观光旅游者趋之若鹜。有次一位工商局长带了老婆姨妹子去那里旅游。飘流时,船不小心打翻了。可是,聪明的局长不是先救自己老婆,而是先拚了老命去救姨妹子。由于众人鼎力相助,其老婆也安然无恙。事后老婆感到不太对劲,找私家侦探一查,果真局长与其姨子有一腿。
我们的保险公司可以为客户提供人身保险和财产保险,却无法为爱情、婚姻保险,实为憾事。
如果你是工商局长,你先救谁?
星期天,本想在家里好好休息,但昨天在从韶山回家的车上,小王就郑重交待,说参加培训的人员今天必须于上午9点赶到公司参加早会。我提前到了公司。等到九点半,才看到慢悠悠来了几个外勤。几个人也开早会。
小王主持早会。
“大家都参加了这次培训,请问,你培训后,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没人发言。
小王点将。
钻石王老五就说,最大的收获就是,感觉到做保险很来钱。
有个开KTV的女老板说,做保险比较轻松,不像我们开KTV,每天要到凌晨三四点钟才能睡觉……我真没法早上八点半参加早会,起不来啊。
点到我,不能不说,我说,我赞同老五的意见。上课之后最大的收获就是明白了,做保险很来钱。孙总本来想带我们去湘潭分公司参观的,由于要去韶山,没有时间了。湘潭分公司上月的工资排行榜已经出来了。高的七万四,低的也有一万二。这是小王用照相机从帐薄中拍摄来的。千真万确,一点不假。做为一个普通的打工者,干什么能拿这么高的工资呢?当然做保险。也许是这几天混熟了的缘故,我今天当众讲话一点也不慌,就像平日和朋友们拉家常。
早会后安步当车,走回家,在司法局大门口遇到高中时的老同学罗安。罗安一脸悲苦,好像发生了什么大变故。我就猜,又在司法局门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十有八九罗安是吃官司了。于是便关切问:“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帮忙?”
罗安沉默半晌,长长叹了口气:“老婆几天前去了?”
“去了?是正常去的,还是……”
“病死的。”
“病死的?那你到司法局干什么?难道病死了人,也要吃官司?”我知道,律师事务所在司法局办公。我以为罗安来司法局找律师。
“我住司法局。”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罗安老婆的父母都是司法局的干部。他们一直与父母住一起。
罗安老婆才四十出头,不该这么早就去世呀?我问:“以前买了保险吗?”
“买了。”
“你有先见之明……”我忙夸他。
“不过……后来又退了。”罗安接着又说道。看来还是我太急,夸早了。
“傻!不退的话,这次保险公司多少有些赔偿。”
罗安又是长久的沉默。
“那时,许多人都说保险公司是骗人的把戏。所以我老婆坚决退保了。”
“国家有严肃的《保险法》做保障的,保险公司一般注册资金几十亿上百亿,那么大的公司谁敢违法骗人?又有谁会骗你几万元?”
“你老婆要求退保时有麻烦吗?”
“那倒是没有。”
“如果保险公司是骗子,你的保费到了人家袋子里,为什么人家心甘情愿痛痛快快退给你?”
“也是啊,谁知道我当时那么傻,听信了谣言,不但不劝劝我那蠢老婆,还帮她一起去保险公司办理退保手续。”
十几年前我曾见过罗安的老婆一面。当时,他们刚结婚不久。我去拜访他。他老婆生得小小巧巧,倒是十分漂亮,十足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家碧玉。不过,留给我的印像并不太好。我前后坐了半小时,始终不见罗安老婆一杯茶水端上来,也不见她搭腔说上一句半句。从此以后,我再不上罗安家。除非在路上偶尔遇到了打个招呼,基本没有来往。这就是女人不懂礼数的好处。当然,也还是因为此后不久,我去了千里之外的深圳创业,十几年未归。
我安慰了罗安几句。说节哀吧,人死不可复生,你还年轻,再找个女人并不难。我让他介绍几个优秀的人来跟我一起做保险,他也可业余兼职做,老婆之事,我也帮他留意留意。
下午,在网上本地群里本地圈子里发了一些招聘信息。我必须尽快找到几个有能耐的帮手,把保险营销团队组建起来。一个人是无法打天下的,只有团队才能取胜。
早会快要开始时,美女陆紫磐来到我的后排。当她款款地走到座位,优雅地坐下时,我刚好回头,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慢悠悠坐下。我对走路“蹦,蹦,蹦”的女子,总要不由自主地打量一番,看其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坐下不久,她又换了一个座位,坐到了我的前一排去了。早会当中,主持人看她是新面孔,便要她走到台前,面向同志们自我介绍一番。她懒散地站了起来走向前去,扭扭捏捏半天不说话。主持人友好地微笑,搞笑地提示道:就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今年芳龄,婚否,对男朋友有什么要求等等……
大家就哄然大笑。
陆紫磐心怯怯地憋了一大口气,终于鼓起勇气下定决心开了口:大家好,我叫陆紫磐,女,现年……我不说,我保密……我是我亲姐姐介绍来保险公司的。
陆紫磐看上去二十出头,胸脯丰满,身材苗条,发型别致,气质优雅。特别是那双妩媚迷人的大眼睛,偶尔看上你一眼,就会叫你骨软筋酥,终身难忘。陆紫磐自我介绍完后,坐下时又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能够叫如此妩媚动人的女子看上两眼,看来今生今世我也无法忘记她了。
其实,那天去湘潭培训时,中巴车上,她就坐在我旁边。二个小时的路途,我都没理她,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当然,她也没理我。巧合的是,在宾馆小会议室上课时,她又被安排坐在我身边,座位是固定的,两天上课大家必须坐同一个位置。她一直不说话。我也一直不理她。虽然我是男人,出于礼貌,也应该主动和女人说话,但我对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有与生俱来的恐惧症。
直到那天孙总上课,出了那个地主老财招上门女婿的怪题目,她才轻声问我:“额,怎么做呀?”
我说:“你也打算招上门贤婿?”
你沉默了一会,娇嗔道:“是又怎样?难道你能做出来?”
“如果我做出来了呢?”
“那我就……就……”
“就怎么啦?”
旁边有人听到了,就呵呵笑,说:“我做证人,”指指陆紫磐,又指指我:“如果陆宏能做出来,而且答案正确,你陆紫磐就嫁给他,不得后悔。”
陆紫磐一脸通红,咬着嘴唇不说话。一脸矜持。
我说:“不愿意嫁就算了。再说,同姓不成婚呢,这是祖训。”
我把答案递给她看。看完后,我感觉她对我的敌对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矜持没有了,一下子就亲近多了。
公司培训部的陈莹莹老师在早会上讲了几个小故事。
都还有些意思,看来是她精心挑选的。陈莹莹三十出头的样子,戴着一副透明的水晶眼镜,月白色短袖衫,黑色长裤,温文尔雅,一副十足的知识女性貌。可能是衬衫略小,或者是乳*房偏大,高高的胸部随时都有把衬衫钮扣撑掉的危险,里边揣着的两只活蹦乱跳的肥兔子随时可能蹦出来。
第一个故事是这样的。两个年轻人谈恋爱。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公园一角,男孩鼓起勇气对女孩说:我能吻你吗?女孩心跳加速,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地抬起娇羞的头,微微闭上了眼睛。男孩忐忑不安,过了一会,再一次鼓起勇气,说:亲爱的,我能吻你呢?女孩双颊绯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跳再次加速地期待着。男孩最后一次鼓起了勇气:我能吻你吗?只听“啪”的一声,男孩脸上挨了一巴掌。女孩嗔道:混蛋,只敢想,不敢做!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敢想,也要敢做。只是空想无济于事,果敢行动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很多时候常犯故事里男孩子那样的错误,往往想得多,做得少,甚至不敢做,最终只有挨巴掌的份。这是很可悲的事情。
第二个是关于两个樵夫的故事。两个樵夫去山里砍柴。挑着柴回家时,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一大堆洁白的棉花。樵夫心想,棉花比柴值钱许多,于是两人丢了柴,各自挑着一担棉花回家。走了一段路,一匹已经织好的漂亮棉布拦住了他们。张三说,我们要棉布吧,把棉花丢掉。李四说,我都挑了这么远了,丢了岂不可惜?于是张三丢了棉花,挑了棉布,李四仍旧挑着棉花。不久,他们看到路边的树林里金光闪闪。张三说,去看看。两人过去一看,是一堆黄灿灿的金子。张三说,我们把棉花棉布丢掉,捡了金子回家吧。李四不同意,我都挑了老长老长的路了,如果丢了那不是白白浪费了力气吗?于是,张三扔掉棉布,挑了金子,李四还是一如既往地挑了棉花,两人一路回了家。张三为此发了大财,而李四仍旧过着清贫的日子。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呢?漫漫人生路上,往往会遇到许多脱贫致富的好机会,面对新机会,要敢于扬弃,不要抱殘守缺,否则,一辈子只能痛苦地挣扎在贫困线上。
早会之后,和老朱一起去他家里。他的儿媳妇小秦几天前就对我说,家里的电脑坏了,要我去帮忙维修。到了老朱家里,我就着手修电脑。老朱则忙着给我准备吃的。他煮了饺子和粽子给我吃。我早上随便吃了点,此时还真有些饿了。但只吃了一碗饺子就饱了,没再吃粽子。不久,老朱又拿了两根鲜嫩的黄瓜给我吃。我又吃了一根,看来肚子的弹性还不错。老朱说,是他老婆自己种的。我问你哪里有土地?他说,楼顶。老朱住顶楼,楼顶是一大片平台。于是,他就挑来泥土在楼顶建了一块菜地。既不施化肥,又不施农药,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态黄瓜。
不久前,有多家媒体报道,长沙一个农民地里种的生态辣椒卖到120元人民币一斤,还供不应求。也是不施农药不施化肥的生态辣椒。在湘潭培训的课堂上,有老师就提到这件事。还提问:一边是二元一斤的传统辣椒,一边是贼贵的所谓生态辣椒,你买哪个?大家都说买两元的,那么贵的辣椒只是有钱人才吃,是富裕了的农民花钱请媒体炒做的。
修电脑还真不顺利。主要是DVD光驱不读盘。试了三次都是如此。后来我从软件包里找了一个低版本的系统碟,就装上去了。但硬件驱动版本也低,致使喇叭不能正常发声。从网上下载万能驱动也不顶事。不得已,第四次将最新系统碟放进光驱。谢天谢地,等了一会,终于读盘了。这次在XP下装的新系统还不错。一切都搞定了。最后还做了备份。下次系统被木马破坏了,老朱就可自己恢复了。
老朱夫妇硬是留我在他们家里吃中饭。饭后我走时,老朱又送了三根黄瓜给我,还为我在家里玩电脑的儿子准备了一份盒饭,让我带回去。老朱的儿子开车送我回家。我有点惊奇,没想到老朱儿子自己有钱买车子。看来其儿子收入还是不错,不差钱。虽然老朱一生没赚什么钱,还亏了不少,一直过着清贫日子。而其儿子赚钱能力则远远胜过他,早早地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这是令人欣喜的事情。看来,老朱应该是开心的。跟着儿子一起生活,他不用担心退休后再受贫病之苦了。
下午六点我喊儿子在公园打羽毛球。打了一会,肚子就隐隐地痛疼起来。但我坚持轻伤不下火线。打了一会,一直在旁边观看的一个年轻女子就走过来:大哥,给我打一会球。她满脸笑容,我不忍心拒绝,便也微笑着递给她球拍。打了一个小时,儿子满头满脸,全身是汗,就走过来把拍子递给我,先回了家。刚才休息了一会,我的肚子不痛了。我又和女子打了一会,天黑了才回家。
回到家里,已经七点半了。我去公园运动一般不带手机。因为带在身上活动起来硌手硌脚,不太方便。看到手机上显示有几个未接电话。有个电话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我打过去。响了四声都无人接听,便挂了。
不久就收到一条短信:打你电话,半天不接,刚才一接通就挂了,为什么?
我回复:刚才去公园打球了,手机放在家里。你是哪位?
“在湘潭学习坐一桌,才两天就忘了?真令人伤心。”
我在听课笔记本上一查,才知道电话号码的主人是陆紫磐。
我立马打过去:“美女,什么好事?”
“才两天就想不起人家了?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抱歉,电话号码还未存到手机上。你打算在命脉公司好好干吗?”
“我没时间,我这边也要开早会呢。”
“你哪边?”
“中国人寿。”
“你脚踩两条船啊?干多久了,美蒋特务?”
“三年。”
“还是快快辞了,来命脉公司,这边正在筹备,可以进来就做高管。”
“我看了看,比了比,所有保险公司都差不多。我这边每月还多一项300元的考勤奖。无论你在哪家保险公司,如果你的业绩未达线,照样没有工资。”
“是的,主要是业绩。有业绩,在哪里都有工资。差别不大。”
“现在保险难做,许多业务员都不做了。没有业务,公司就撑不下去,就会被合并到大公司去。中国人寿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你不来了解一下吗?”
陆紫磐要我明日上午去中国人寿看看,她告诉了我详细的办公地址和乘车路线。到了就打电话给她,她会等我。
去了解一下也无妨啊,何况还有美女相伴。
窃取商业机密的人,无处不在。
今天早会上,孙总郑重宣布,从七月一日起,实行考勤制度,打卡。每月没迟到过,出勤16天以上者,每日补贴15元。这样算起来,如果满勤,一个人每月可以有补贴400余元。这项措施好。证明命脉有样学样。人家中国人寿有考勤奖,命脉马上向人家学习。
据查,几天前去湘潭参加培训的学员中,有五人是其他保险公司的在职员工。他们来参加培训,带有特务性质。命脉领导层把关不严,使他们装了空子,改名换姓混进来了。
不过这些特务素质不高,在培训开始前,主持人刘市委要求每一个人自我介绍。有一人不打自招,说桌上的名不是她的真名,是她女儿的名字,至于为什么,她没有详细说明。我右手边也座了一个女人,桌上的名字明明是一个棱角分明的大男人名字。我问,为何取男人名字,她悄悄地说不是她本人。
所以孙总在今天的早会严正宣布。凡品质不好的人,坚决不要。以后要吸取教训,严格把关,凡没经过他面试,或者面试没有通过的,一律不得参加培训。孙总当然并不是不欢迎在其它保险公司的人来本公司,而是对她们改名换姓的不良行为大是反感,本来是光明正大的事,搞得这么阴险龌龊,谁遇到心情都不会很好。
不过,假若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看,或者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在别的公司上班,如果他们不改名不换姓,一旦他们所在的公司知道了他们的行为,岂不尴尬万分。所以除非是他们受公司领导派遣,否则不能说改了名换了姓,就是品质不好。从以人为本的角度看,他们的苦衷应该予以同情与理谅。
主持人说,有一位比较成功的商人,在中央台打告卖保健品,广告词连一字不识的小孩子和老太太都会朗朗上口,叫做什么:今年春节不送礼,送礼就送****。现在据传,这位商家把广告词改了几个字,叫做:今年春节不送礼,送礼就送大保单。当然,是否属实当然没有考证过。
每天都有不少人来了解公司情况,参加面试。上至老总,下至人事部和培训部,口水都讲干了,喉咙都说哑了,都是一些现话翻来覆去讲,效果并不明显。为此不知是谁提出了“创说会”一词,即创业说明会。公司统一安排时间,由各主管、经理,将自己身边有意向做保险业务的人或者高层管理的人叫过来,一起坐在会议室里,由孙总组织一套班子专门讲解,然后统一面试。第一期“创说会”定于本月23日下午2点半在会议室进行,第二天即24日第三期干部培训仍然在湘潭举办。真是聪明人的做法。
孙总老老实实地说,这是借用了房展和车展的办法。说起车展,孙总就正儿八经问起坐在台下的赵老板,为什么每次在车展上都看到你?你想要买多少部车?赵老板平静地说,我一部就够,我每次去是看车展,是因为每部车前都站了一个性感十足,妖冶妩媚的美女。香车美女,过过眼瘾。
孙总面露面笑容,调侃道:大家要向赵老板学习,做人就要这样做,做人就要做这样诚实的人。
还有房展。孙总说,心灰意冷的买房者看了住宅楼模型,听了售楼经理的娓娓而谈,可能立马兴奋起来,马上就联想到,赶紧买了这套吧,说不定每天晚上都可以在黑暗中看到邻居家漂亮女孩洗澡了。
开完早会,已经十点多钟了。无法再去中国人寿了,时间不许可。
于是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打电话联系手机电话号薄中的熟人。今天一共电话拜访了六个人。亲自走访了两人。三个人有意向,明天挣取落实。这两个月,千方百计搭建十人直辖组。
上午11:28,陆紫磐发来短信:来证券公司玩么?
“哪家证券公司?”
“方兴。”
“正在做中午饭,儿子等着吃饭呢。”
“哦,那就不来了吧。”
“午饭后去,行吗?”
饭后很疲劳,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突然防盗门被踹得嘭嘭巨响,像是警察查房。开门一看,是朋友阿华和她的宝贝女儿。
阿华提了一个大塑料包,走了进来,解开,从里头拿出一盒盒白色的快餐盒。原来是中午她去大酒店吃宴席了,许多好菜都没动筷子,她便打包回来了。她让我儿子把喜欢吃的菜留下来。儿子只选了两盒。其它的让阿华装回袋子。阿华的女儿阿嫣,比儿子大一岁,胖乎乎的,也参加了今年六月的高考。儿子偏瘦,国防生初检还差点重量。两母女便对儿子传授长胖机宜。要儿子吃了睡,睡了吃,一天吃四餐,多吃糖,高蛋白,高脂肪。
等她们走后,已经快下午三点钟了。我去了方兴营业大厅,没看到陆紫磐。她来电说,已经回家去了。
坐在空调房里真惬意,外边是阳光灿烂,火辣辣的,真舍不得走出来,便静静地坐下来看了会LED电子屏上的股票行情。这段时间,大盘持续下跌,今天大盘是一片红彤彤,反弹了。不知能弹多久。
方兴附近有一位忘年交老胡。老胡七十多岁,一肚子经商谋略,去年拜访过他一次,印象并不太好。在他家坐了二个小时,没喝到一口水。一直听他山南海北吹牛。只佩服他长时间说话也不口渴。念起他朋友多,说不听他能为我推荐几个能人。此外我想听听他对组建团队的看法。打了几次电话才接。他说,病了,不再接待人,也不帮人出主意了,要我另请高明。本来想买些礼品去看看病中的老胡,但听到他说话不友好的口气,我就放弃了。平生最看不起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最看不起那些不友好的人,最不愿意与那些客人去他家也不给倒茶水的人交朋友。
今天一早,天气就异常炎热。
走到公司开早会的会议室,发现已经打开了空调,一坐下,还是感觉汗流浃背。小王坐在台前在笔记本电脑前准备什么,放着很大声的音乐,很吵人,心里很烦。真想冲出门去,不参加早会了。
所幸手机这时候正好响了。我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冲了出去,跑到楼道里去接电话。是朋友王娄打来的。他说不能来参加早会了,单位上一个同事昨晚自杀了,他要去参加告别仪式。我问,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他说,他也不知道,那个同事死前也没有通知他。
再次走进会议室,早会就开始了,小王停止播放音乐,开始主持早会。
早会上的专题时间,刘市委和同志们一同分析中国古典四大名著。重点分析了《水浒传》、《三国演义》和《西游记》是如何增员的。刘玄德是如何打出一大片江山的,是因为他在桃园交结了关羽张飞,后来又三顾毛芦,请来了天才人物孔明。没有这几个关键人物,刘备断断不能有立足之地。刘市委条分缕析之后,孙总则以自身增员的生动例子,告诉同志们要抓关键人物。关键人物一抓住,就能带动一大片。要在保险业取得令人瞩目的业绩,是靠庞大的坚强的团队做出来的。团队建立好了,管理好了,就能一往无前,战无不胜。
孙总的例子我是认真记下来了。有一天,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来到他的办公室。从气质上看,女人像个什么地方的乡干部。孙总的办公室墙上贴了许多宣传资料,还有图片,有国家主席题字,也有他自己的巨幅照片。女人看了半天然后就一声不响地走了。后来才知道,她是一个镇里的计生主任。第二天,这个计生主任带了8个乡村妇女,风风火火来到公司参加“创说会”。会议之后,这些村里的女干部们一边抓村里的计生工作,一边做保险业务。成绩斐然。二个月后,这支队伍发展到二十几人。
大家说说,这个计生主任起的作用大不大?真是太大了。就是这班泥腿子常客们把保险知识普及到了千家万户,他们为不少惨遭变故的家庭送去保护伞,及时雨,在乡里村里口碑非常好。由于工作扎实,也常常得到上级领导表彰和嘉奖。
孙总讲课当中,我的手机响了。是夕阳红公司的王总打来的。只响了一下,我就切断了。早会时要求手机改为震动,不得打手机。
我马上走到室外的楼梯间去。从本月十三日下午开始,我几乎每天给她打一两次电话。我的印象中,这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女士。我也想抓住这个关键人物,让她成为我的优秀部下,共同打出一片红红彤彤的江山。
王总除了十四日早上来过一次,就再也不肯来了。每次打她电话,她总是说忙,忙得不可开交。俗话说,事不过三,我都过四过五了,除了昨天我没打她电话,除了在湘潭培训两天没打。我本想放弃了,因为如果人家不愿意,我老是打电话,就会变成骚扰,就会令人厌烦。没想到她今天早上主动打来。到了楼梯间,我赶紧拨过去。
“王总,不好意思,刚才正在开会。”
“我现在有点时间,去你公司看看。”
“好的,热烈欢迎。我和老总一直念叨你。”
“呵呵,不会吧。”
“我去接你吗?”
“不用,就到了。”
我还是跑到楼下去接她。稍稍站了一会,就见一个穿着红运动衣、白裤子的女子,满面笑容,英姿飒爽地走过来。
这女人是一所中学的退休老师。五十多岁了。由于爱运动,好交际,一点也不显老。
今天办公室都开了空调。省公司来了领导,老总开完早会后正在办公室开高层会。我和老朱还有人事部经理刘市委接待王总。由于帮手多,我基本不必动嘴。今天我也犯了一个错误。不记得给王总倒上一杯凉水。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还是她问我要水喝。我才想起自己太失礼了。真是怪事,办公室的其它人也共同忘了这件事。看来,我也应该原谅在人家家里做客,主人不给我倒茶水。因为人有时实在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共同忘了日常的礼节。
老匡要我上午十点钟去他家。因为前一天我说起过,让他动员其儿子一起来做保险。他儿子三十几岁,夫妇两人无工作,有一个五岁的孩子。他们利用自家的住房开了麻将馆。老匡希望我把他儿子带出来见见世面。一个大男人成天守着一张麻将桌,太没出息了。由于要接待王总,我没能及时脱身。等到把王总送进孙总办公室,我就跟老朱打过招呼,赶紧往老匡家赶。此时已经上午十一点。老匡住着邻居闲置的房子,自己的房子给儿子开麻将馆和住。老匡的房子里很凉爽,因为开着空调。寒暄了一会,老匡送给我一本书《佛佗的格言》,是先手写后扫描印刷的。六十页。老红封面。从后往前读的,竖排。我刚才在小区门口遇到他,他提了一个包正往外走。后来才知道他是受友人所托去一所大学去送书。袋里整整齐齐捆了十几本书。
老匡要我去自己去找他儿子。
我问:“你找他打过招呼了?”
老匡有难言之隐。他告诉我,几年前,他也在太平洋保险公司做过一段时间保险。没人买他推销的保险,他就自己把全部积蓄都买了保险。第二年同一时间要续交时,他才发现没钱交了。怎么办?只有一点退休工资,一家人吃饭都紧张,又没有其它收入,不得已只好把保险退了。一万多元才退回七千元。肠子都悔青了。从此,他在家里说话没了分量。老伴埋怨,儿子也不服她。做业务一定要自己搞清楚,也即精通业务,不然别人不肯买,自己也难免吃亏。从此老匡心灰意冷了。我这次告诉老匡,目前公司是筹建阶段,需要是不是做业务,而是做管理,找寻优秀人才。老匡才答应回家里跟儿子说说。可是,他终究不好开口。他让我找其儿子,并叮嘱我说不认识老匡。
我进了其儿子房间。他儿子问:“你找谁呀?”
我说:“找你。”
“可是我不认识你。”
“是你打电话,要修电脑吗?”
“我没打过。”
我脑子一时卡壳,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了。
只好说找错了,退了出来。
下午,我把老朱介绍给老匡。老朱这段时间也突然信佛了。他们两人有相同爱好和信仰,我让他们相识,一定不会错。在老匡家的门口有个小公园,我们三人坐在亭子里聊天。凉风习习,很是爽人。坐了会,老匡要去冲印相片,老朱要去局里打个转,所以大家就散了。
如果在一个团队里,你发现自己被忽略不计,不知你会做何感想。我是出离的愤怒。我是心里很难受。
常常听到有人说,不要把别人的错误,用来惩罚自己。许多人都这么说,但真正从内心里做到如此淡定的人,恐怕不多。
上午,办公楼停电。当然,停电的有许多地方,整条街道都停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都没电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车子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碰到了一起,进不得退不得。早上参加早会时,会议室像个火炉。人类已经习惯了用电,突然有一天没电了,是多么不习惯。想想古时没有电,古人也是一样过日子。据说要停电一天。原计划今天下午在会议室举行的“创说会”恐怕要改址了。公司副总在早会上说另找个会议室召开第一次“创说会”,中午12点之前通知到各位。“创说会”是简称,全名是:创业说明会。
下午二点,我仍未收到通知。这几天我已经邀请了好几个朋友来参加的。此刻不敢再催了。因为我不知道地址改了没有。如果没改,肯定不能让人前来参加,因为会议室太热了。如果另改了地址,而我又不知,也不好要人家白走一趟。
我打电话问老朱。他说他也不知道。不久,他来电话,说是问了媳妇妹子,改在煤矿局附近的天香茶楼。我赶过去,问茶楼服务员,她们摇头说没有人来开会。我在马路边看车来车往。王娄打电话来,说是已到教育局大门口了。虽然我很郁闷,但我不能让王娄感觉到。他是我请来参会的。中午冒到火辣辣的毒日头从钢城几十里路赶过来。
我对王娄说,那里停电,已经改地方了,稍等片刻。
王娄不太高兴。
此时,老朱骑了电动车来到我身边,对我说:你稍稍等一会,说是这地方的,我去找找看。
不久,老朱回来说,找到了,在煤矿局院内宾馆八楼小会议室。
我陪王娄上楼。下午的太阳真正厉害,王娄额上流着汗,衣服都是湿淋淋的。宾馆是中央空调,一进大厅,就感觉凉风习习。王娄怨气全消。
王娄是我几年前在报社发行站结交的朋友,本科毕业,学中文的。那时他在报社从事报纸投递工作。其实他有一份正式工作,是三班倒。投递报纸是兼职的。
有次王娄送报纸时,被法院的车子撞了。所幸无生命危险,只是把摩托车撞得报废了,菩萨保佑他,只是重重地摔在地上。撞他的车子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加速度逃走了。好心人记下了车牌号,告诉他是法院的车。
法院的车子就可以无法无天吗?王娄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发行站的领导去找到法院交涉,但人家不理睬。于是,发行站的同志们齐齐地在法院门前静坐。我当时找到法院的一位领导,严正地告诉他,如果不及时解决这件事,就邀请各家媒体给他们好好曝光。
后来法院总算赔了一千多元医药费。王娄报废的摩托车,只好自认倒霉。
这以后,王娄跟我走得很近。他认为,如果不是我天不怕地不怕敢去威胁法院,一千多元的医药费也报销不了。其实,我还是认为是发行站全体同志静坐的功劳。你想想看,那么多穿着职业红衫的报纸发行员静静地坐在法院门前,先不说媒体的同仁们会不请自来,广大人民群众又怎么看待这件事?
王娄有个漂亮的老婆。这个老婆嫌王娄没本事,赚不到大钱,留下了一个几岁的儿子,跟一位有钱人走了。王娄找到我讨主意,我也想帮他一把。最终还是心有余力不足,无法帮他把女人留住。走了老婆后的王娄,辞了发行站的工作,把儿子丢在年迈的母亲那里,又找了一份工资相对高点的兼职。一天工作20个小时,一直干到现在。我问王娄一人干着两份工作,有多少月收入?王娄说三千左右。
“你不能这样干?这样超负荷工作,会把自己搞死的。”
“没办法,老哥哥,趁着我还年轻有力,我要拚了命挣些钱。儿子才几岁,将来上学要花许多钱呢?”
“挣钱是可以,但不能这么挣?你是一个本科生呢?”
“总不能去抢银行。如今本科生到处都是,我也想找个轻松又工资高的工作,可是不能如愿呵”
我想起在湘潭分公司看到的情况,命脉保险公司的员工平均月工资都有四万多。如果王娄来命脉公司做管理,只要努力,不就解决了钱的问题了吗?我从不见哪个做保险的一天工作20小时,每天工作2个小时就不错了。因此保险人是工作最轻松,工资又最优厚的人。
会后,我带着王娄找到孙总。他们聊了一会,我送王娄下楼。在宾馆大门口的小店,我买了冰巧克力奶招待他。走时,王娄说,回去再考虑下,明天再回复我。
今天参会的人共有三十多人。我邀请了5人,实际只有二人前来参加会议。其他人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会议开始时,我问小王,改了会议地址,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他感到很奇怪,不是让小杨通知你的吗?老朱也没通知你?我说,老朱都不知道。
本来我打算把资料找齐,这两天就办理入司手续。但经历这件事后,我心里起了退意。但从另一方面考虑,我还不是命脉公司的正式员工,为什么人家要通知我?虽然我天天去参加早会,实际上早已是公司员工,只是没办入司证而已。我心里老是这么翻来覆去想这件事。
昨晚上电脑都好好的,只是越到后面越慢而已。今晨就无法开机了。一检查是主机板烧坏了。
晚上无法使用电脑。我便去网吧写日记。但网吧太吵,根本无法静下来写东东。写了一会,有个叫林玲的熟人打电话来说是家里电脑坏了,要我去修。我问能不能看到屏幕上的画面,她说,有画面,但所有图标都没了。于是,我马上关了机。
路上我检查了一下手机,发现有两条短信。是陆紫磐发来的。
一条是:晚上有空吗?来莺语KTV玩不?
另一条是:怎么不理我?
我下翻一查接收短信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便回复:不好意思,刚才在网吧,很吵,没及时看到你发的信息。正忙着呢。
帮林玲重装系统后,便借用她的电脑写完这篇日记。
今天命脉公司除了留下一两人值班,全体去了韶山。老朱说,这次有十四个新人去韶山参加第三期干部培训。我邀约的几个人没有一人去。清早,王娄就打来电话说不能去了,请不到假。我打另几人的电话,都不愿接听。好像要让他们去刑场似的。便改发短信。只收到夕阳公司的王总发来的回复,说实在没时间。
不必去参加早会了。所以早上起床后,我一门心思办自己的事。最重要也是最首先要的问题是解决电脑的问题。
据经验,我怀疑是电脑芯片——中央处理器即CPU烧了,便将备用的CPU换上去。左试试右试试,电脑都不能起动。
于是横了心拆了电脑主机板,去了梅山电脑城。走进一家规模颇大的电脑维修站,接待员看了看主板,退还给我。
“不值得修了。”
“为什么?”
“修一下,收五十元修理费,买一块二手的,只要三十元。”
看来这个接待员还蛮从客户的角度想问题。
我问:“那就给我一块二手的吧。”
“本店没有。您去其它店找找,多的是。”
我突然感叹时间的飞逝中,科技发展一日千里。这台电脑几年前是花了近万元买的高档货。几年过去,竟然一钱不值。又找了两家店子,最后一家给换了枚CPU芯片,就好了,只收了我二十元钱。老板还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多收了我的钱似的。我对这个店老板有了好感,这老板的人品不错。我的笔记本电脑也可以放心拿到他那里去修了。这台笔记本还是从深圳带回的,也是高档品,这几年里一直放在家里没用到。不久前想打开查找些过去保存的资料,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从电脑城出来,我去邮政局寄信。我与一家文学网站签订了一部长篇小说的出版协议。从该网站下载协议后,写上开户银行卡号,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贴了身份证复印件正反两面。协议林林总总A4纸有十余页,一式两份一起寄。
我把整整齐齐的打印稿递给工作人员,问能否作为印刷品邮寄。因为我知道印刷品邮寄便宜。
“不可以。”
“为什么?这些都是印刷的。没有一个字是自己手写的。”
“要有书号,才算印刷品。”
“一时半会,我到哪里去找书号?”我故做不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一共八元。”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付了八元邮寄费。寄封信要这么多钱,让我又感到自已落伍了。十几年没从邮局寄过信了,一直用电子邮件,鼠标一点即免费发送到收件人邮箱。我记得当年自己寄信的时候,是八分钱一封信。因此记忆中印象仍停留在八分,而如今变成了八元,当然就感到贵了。邮局生存状况堪忧,随着网络的飞速发展,如今还有几人从邮局寄发邮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信封的。没人寄信,邮局就是收八十元一封也无法生存,除非另辟蹊径。
上午去梅山电脑城的途中,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有一本书要我去收发室领取。声音不很清楚。打过去想问清楚,那人又不耐烦,刚接听就挂了。我就想肯定是儿子的书。因此中饭后要儿子带了身份证去学校收发室领书。不久他从学校回来了,带回了一个蓝色的EMS。他拆开来,是一本红彤彤的荣誉证书和一本新书。原来,儿子的作文在全国中学生作文比赛中获奖了。奖金200元,还有一张100元的读书充值卡。晚饭时,我要儿子利用假期多读些书,不要整天玩游戏,无所事事。
下午我有点事出去了。老匡打我手机,我因故刚接通就掐断了。过了一会打过去,他就不接了。办完事回到家里,儿子递给我一叠照片。我才知道是老匡来过了。照片是老匡几天前来访,用他自己的数码照相机给我拍的。是我在电脑前工作的照片,从各个角度,有正面,有侧面,近照,远照,有十几张。老匡总是给人拍照,然后冲印出来,送到人家手里或家里,分文不收。以前,他也给我拍过,给他钱,他坚决不收。我说,你的退休工资不高,为何要这样做好事?老匡告诉过我,他的退休工资每月除了留下三百元零用,都交给了老伴。由于坚持天天练功,老匡身体非常好。
老匡说,身体好就是最大的财富。像我这个年龄的人,有我这么富有的,不多。因此老匡就用三百元零用钱即做了好事,又满足了自己的爱好。
老匡是对的。许多老年人有这个病那个病,除了大把大把给医院送钱外,羸弱的身体承受的诸多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那天我去老匡家动员其儿子做保险,没有成功。后来我对老匡说抱歉。老匡淡淡地说,这是没缘。任何人任何事,都讲一个缘字。
有人很有礼貌地敲门。开门一看,是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子。
我问:“您找谁?”
“请问您是陆宏先生吗?”
“是的。你是?”
“我叫陆紫刚,紫磐的哥哥。”
“哦,请进屋说话。”
我把陆紫刚让进屋子,给他倒了杯凉开水。
男子搓着手,似乎有些拘谨不安。
“请喝水。您从哪里来呢?”
“安化。也没别的什么事,我是想……”陆紫刚欲言又止。
“有话请讲,都姓陆,说不定300年前是一家人。”
“呵呵,是这样,我妹妹紫磐托我来说,她……她很喜欢您。”
说完话,陆紫刚如释重负。
我说:“这是好事情。这样的好事,怎么她不亲自来说呢?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男女授受不亲,已经是21世纪了,喜欢一个人当面说,不是更好吗?”
“嘿嘿,那是那是。”陆紫刚喝完杯中的水,站起了身。
这时铁栅门外站了身着一个紫色连衣裙气质优雅的年轻女子,不是陆紫磐,又会是谁呢?
陆紫刚边走边说:“你们聊你们聊,我走了。”
陆紫磐款款走进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柔声问道:“我哥哥刚才和你说了些啥?”
我突然感到很困,要陆紫磐先在客厅里看会电视,便往卧室里走。刚躺下,陆紫磐就悄悄进来了。她三下二下脱了连衣裙,解开了粉红的乳罩。一对又白又大的大白兔蹦了出来。她不由分说,踢掉高跟鞋,爬上床来就骑在我身上。
“紫磐,别吵……紫磐……”我的眼皮似有千斤重,睁不开。身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简直快要窒息了。
我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把紫磐推下床去。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我从梦魇中惊醒了,全身都是冷汗直冒。
怎么做这种希奇古怪的梦?
一看墙上的挂钟,早上六点了。便翻身起床,走进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正准备去室外围着梅山神童广场晨跑,电话响了。是老朱打过来的。老朱说,今天早上来参加早会吧。我说不去了,我还有事。老朱说早会还是要参加啊。我说为什么要参加?人家都把你忽略不计了,你还劲头十足。老朱可能有些耳背,或者是我没说清楚,他说,福利?有的,从五月份开始计发,凡参加早会的都有补助。好像老朱他就是总经理似的。那天开会改址,连他都没得到通知。我心里十分想笑,但没笑。我换了另外一种说法,老朱终于听明白我的意思了。他劝我道,新公司嘛,管理不到位很正常啊,小事一桩,何足挂怀。
老朱见说不动我,便要我明天早会一定去。说是省公司一把手要来梅山中心支公司,有重要指示。
晨跑了半小时。重新冲澡。随便吃了些早饭,就开始在电脑前写一部长篇的章节。中午休息时,被电话吵醒。一看手机才下午一点多钟,是阿华打来的,说是其女儿只考了480分,二本线都没上,花二万多元复习了一年比去年还低,正在哭呢。问我儿子考了多少分。昨日的报纸不是要下午三点以后才公布成绩吗?已经有成绩了,去网上查吧。我跑进书房,儿子正坐在他的电脑前,他说考了596分。一本线是572分。儿子语文120分,数学121分,英语141分,综合214分。儿子主科还可,丢分就在综合上面。全校上600分的就有48人,上一本线的150人。其中有两人分别为678、676,上了清华、北大录取线。儿子高考成绩并不理想,以往学校每次模拟考试,他都排在20名以前的,这回正式考试竟排在50名以后了。
我要阿华想开点,就让女儿读个三本算了。他老公单位好,反正毕业以后有份工作就行了。何必一定要上一本大学?劝劝女儿不必哭。她说,让她哭哭也好。哭过了就舒服了,气憋在心里会憋出毛病来的。看来她来懂一点心理学。
下午四点,收到陆紫磐短信:今晚上你早点吃晚饭,我在新新超市对面的网吧门口等你。不见不散。我回复:有何事要俺帮忙?陆紫磐:带你认识一位能人,对你创作定有帮助,晚上八点以前请务必过来,好吗?
听说是位能人,我当然有兴趣了。见见又何访?七点半就收到陆紫磐短信,说是她已经到了。问我准备好了没有。我没有回复。反正晚饭后要散步的,就往那个地方步行而去。
我到陆紫磐指定的地点是晚上七点五十分。前后左右搜索遍了,都没看到陆紫磐。心里不快。便打电话问她在何处?她也说不清楚。便往回走,走了几百米,终于看到她在扬手。本不打算理她。但不能让她认为我鸡肚心肠。所以压了压内心的火气,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说,再等会,有个工会主席兼著名作家就会到了。
我便去手机店看了会手机。从手机店出来后跟她坐电梯上了十八楼。有几个形色可疑的男子跟着上楼。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到十八层,走过弯弯曲曲的几条通道,来到一间昏暗的房子。那几个男子也一直跟着进了房间。房间里已经有几个男女。我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了。陆紫磐坐在我旁边。不知她从哪里搬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她问:你会开机吗?在湘潭培训时,我就告诉过她,我是电脑老师,从教二十余年。她现在竟用这个问题来问我。我就答:不会,从没摸过,不知干嘛用的。旁边一个女子就帮她打开电脑。她点开一篇文档,内容是介绍直销产品的。我只稍微扫了一眼。这个产品几年前毛其给我介绍过。毛其做过一段时间,赔了一些钱,收获了许多血的教训。我们面前的墙上是一台三十二吋的液晶电视,现在是蓝色一片。电视上方的宣传横幅:*****,是当今世界最好的创业平台。老板是鲁总,矮—不到1.55,胖—体重90公斤。自我介绍说,以前是梅山钢城的,现在工会负责一份杂志。这间直销分公司是他老婆办的。他在这里打打招呼。此人我曾在地方网站上见过照片和简介。只是工会的一般干部,据说有作品出版过。但没读到过。我问:还写作吗?他答:早没写了,搞公司,哪有时间?
晚上八点半,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上前用PPT上课介绍****直销。口齿伶俐,吐词清楚。听的人有十余人。当中,有手机响,那几个男子便出去了。女子本打算二个小时讲完内容的,还没到半小时,突然停电了。走廊上却亮着灯,电表开关也没跳闸。有人说,鲁总你可能欠电费了。欠费则电表自动断电。刚才上课的女子要我们明天下午2:30继续去听课。我想你有时间讲,我未必有兴趣听。
下了楼,临分手时,陆紫磐说,明天来吧,听听没有坏处,做不做业务,自己有决定权。
不过我不打算再去了。就我所知,这几年朋友毛其一直做直销,做了许多家公司,却一直亏损。老朱有次看到我的“计划100”名单中列了毛其的名字,就说,毛其日子不好过呢,他曾借了何运欣3万元,好多年了,还没钱还人家。由此可见做直销的人,并不像洗脑课中所讲的那样到处能检到钱。洗脑课总是大吹特吹,只要你进来了,不出三个月,就有钱就有车就有房。
晚上出门,还有点担惊受怕。虽然自己会点功夫,但也怕碰到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应该庆幸,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
早上七点起床。洗漱之后,随便吃了些早点,看了会书就八点了。赶紧喊儿子起床。因为今天是填报高考志愿的日子,喊他起床去学校拿政审表。他不大情愿起来,说是有两天时间呢。他在床上翻了下身,又睡过去了。我赶去保险公司参加早会。自打高考完之后,我从没未喊过儿子起床。他想睡多久就多久。每每看到他睡了上午十一点钟左右才起来。
一去到公司,才知不是开早会那么简单。
今天参会的有六十余人,是平素早会人数的数倍。中午统一在饭馆吃中饭时坐了七桌。今天取消了早会,变成了培训回炉。三期培训的人都来了——复习功课。当然是老师讲,学生听。在首长餐厅吃过中饭后,下午一点钟,孙总又激情洋溢讲了二个小时。最后要求每个与会者立军令状,每人发一张“军令状”,要求自己千方百计完成增员计划。听老朱说,上级公司嫌梅山市的步子有点缓慢,所以省公司昨日来了一把手亲自督促。据说省公司不太满意现在的筹建速度,拟换帅。目前的帅是省公司从新华公司挖过来的,人家放弃了稳拿的年薪二十万,从这里白手起家。敢于给自己加重担,敢于对自己挑战,胆子是够大的,勇气是可嘉的。因此这个帅,怕是不太好换。
我今天一天打不起精神。上午听课集中不了心思,下午昏昏欲睡,强打精神听。
没想到中午会统一就餐,这可是在这家公司的第一次。我对老朱说,中饭后我就回去不来了。我要回家给家里的儿子做中饭,我要老朱把会议精神转告我就行。老朱说,接你儿子来一起来吃,他递给车钥匙,要我骑他的电动车。我说很久没骑了,不敢骑了,干脆不接了。已经坐到了饭桌上,老朱又下定决心,决定亲自到我家里接儿子。怎么都拦不住他。儿子二岁时,老朱去过我家,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没想到老朱记性很好,几分针后就把我儿子接到了餐馆。如今的儿子个子一米有七,足足比老朱高出一个头。看来,老朱还是有人格魅力的。能取得我那傻儿子信任可不太容易。而他能毫不费周折就接了人来,可见他是有办法的。
得知老朱信佛是这几天的事。老朱前年去广西北海参与资本运作,拉去了不少铁杆朋友。那些朋友肯定一辈子都恨透了老朱,因为是老朱让他们倾家荡产,血本无归。老朱说,虽然自己没亏,(其实亏了五万)但让朋友亏了,心里也很不好过。老朱现在是虔诚的佛家弟子。一心忏悔,以消罪孽。几天前,他还送了我一本书《子弟规》,还有两张DVD,是佛家讲座的。老朱做保险以来,只我一个人是被他叫去的,他说他的朋友多,现在却都不见来了,由此可以看出,他的朋友大都被他广西之行得罪光了。
他现在日日练功。每天四时起,晚上又睡得很晚。他说睡不觉。那天他与老匡一同坐在公园的亭子里,老匡方头大脸,红光满面,神采亦亦。而比老匡小11岁的老朱呢,他的脸很小又很瘦,尖嘴猴腮,一脸病容,看上去比老匡要老许多。
我对老朱说,务必要休息好。最好的锻炼就是睡眠,最好的营养也是睡眠。看老朱面黄肌瘦,我还怀疑老朱大病缠身呢。不过,他自己说没病。但愿是真的。今天中午他接来我儿子到餐馆后,忙着给儿子舀菜,他自己只吃了一大半碗饭就匆匆放下了碗。
我问儿子是否去学校填写志愿了,他说没有。从家里到学校只有几分钟,他都懒得去。他说,不急,还没想好志愿呢。我倒是为他着急,怕他耽搁了填志愿。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在网上看了看军队院校的体检通知,说是本月30号去邵阳市体检。要求带准考证及同底相片三张。我找出儿子的准考证看了看,发现上面的相片就是身份证上的相片。我去照相馆,扫描了身份证上的相片,要其打印几张相片出来,以满足体检要求。在公安局拍身份证相时,没提供底片,只是数码相片。
下午回到家里。问儿子是否下午去了学校。他还是没去。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我说,看来你不想上大学了。他不耐烦的说,急什么呢?明天还有一天呢。当我从外面为他扫描照片回来时,他突然就急了。他说:刚刚在Q群里看到通知,要他今天去武装部填写政审表。我问:“怎么现在才看到?”他答:“今天一直没上Q。”这傻小子成天坐在电脑前辟辟啪啪,却没有开Q,也不去学校。直到下午六点钟人家下班了,才开Q。可见他傻呼呼的没治了。我跟他讲了多次他不听,学校老师一通知,他就急得不得了。不得不把他狠狠训了一顿。
晚饭时候,他说,今天只有两个同学去拿了政审表,明天还可以去拿的。
可能被省公司狠狠克了一顿,命脉公司今天的情形大不一样了。首先,今天是星期日,却上了一天课。上至老总,下至员工内勤外勤都没休息。晚饭时,孙总亲自打来电话,问我公司基本法是否清楚了,有没有困难。晚上九点半,小秦又打来电话,说是公司安排她帮我组建团队。我有什么困难都可以与她说,她会全力帮我。
下午上完课交了军令状后,公司再一次要求大家办理入司手续。可以先交300元押金,其它资料可能以后再提交。有好几个人在交钱。老朱要我也把钱交了。我不急着交,赶紧回家了。公司筹建时期,可谓求贤若渴。只要听说哪里有能人,总是千方百计去挖,去请,请求,比刘备三顾茅庐有过之而无不及。没办法,刘备要打江山,靠能人相助。命脉保险公司要在梅山立足,也非有一帮能人不可。
刚刚登上QQ,就看到枫林独舞的头像优美地舞动起来。
枫林独舞:陆老师,请教你一个问题好么?
陆宏:请讲。
枫林独舞:手机要怎样杀毒?
陆宏:手机方面杀毒,我还不太清楚。
枫林独舞:我的手机中毒了,经常死机。
陆宏:你从网上下载杀毒软件,杀杀年看行不行。估计与电脑一回事。
枫林独舞:还有,就是QQ老是登录不上。
陆宏:我的手机一直不上网,怕就怕不小心中毒。
枫林独舞:但在电脑上可以登录,而且很顺利。
陆宏:由此看来,你的手机被木马绑架了。
枫林独舞:那要怎么弄呵?我不懂呢。
陆宏:你到手机店要师傅帮你看一下就好,不难的。
枫林独舞:哦,只能这样了。
陆宏:手机只用来打电话比较好,一上网就危险了。木马无处不在。
枫林独舞: .
陆宏:这几天,都未看到你。
枫林独舞:你每天都去命脉公司了么?
陆宏:今天没去,在家里办些事情。昨天去了,天天都去参加早会。
枫林独舞:哦,我不打算去了。
陆宏:你找到其它发财的路子了?
枫林独舞:没。
陆宏:你现在不是用手机上QQ吗?
枫林独舞:不是这个号,是我另外申请的。
枫林独舞:我原本在泰康保险,现在帮别人打工,没时间去跑保险业务。
陆宏:我还是要去命脉公司一段时间,我有一部长篇是以保险为背景的。
枫林独舞:呵呵,大作家,又创作长篇啦?
陆宏:正在创作中,必须跟踪,便于得到第一手资料,以使创作顺利完成。
枫林独舞:哦,是这样啊?我想欣赏一下你写的大作,可以吗?怎么找啊?
陆宏:在浏览器地址,打上下列链接即可http://novel.hongxiu.com/a/324218/,请提宝贝意见……
儿子早上八点半出去了。说是去学校门口集合,与其它几个同学一同去区人民武装部拿政审表。中午,儿子汗流浃背回来了。
“怎么样,都办好了?”
“没拿到政审表,武装部的人说没有了。要我们下午一点钟再去拿。上午在学校填写志愿。”
“下午一点?人家还没上班呢。”
“是武装部的人自己说的。”
吃过中午饭,给儿子交代填政审表的注意事项。儿子说,政审表昨天已经从网上下载了。我就想到去帮儿子打印几份。可是前几天打资料时,原本好好的打印机突然坏了,只见红灯闪闪烁烁,无法再打印。于是,我找来螺丝刀,拆了打印机,没有发现烧伤的形迹。我把一些接线拔出再插上,把一体化的硒鼓也拉出来重装。在把所有的东东重装了一通后,幸运之神降临人间——开机后,绿灯闪闪发光,又可以打印了。一共打印了两份,让儿子填写空白处的内容。
“与武装部的表格是一样吗?”
“填写项目相同,但字体有些不一样。”儿子看了看表格,认真地说。
“你填好后交给老师看看,如果说行不用去武装部了。”
午睡时我被电话炒醒,是妻打来了。要我马上找到儿子,说是在网上填的志愿还需要马上改动一下。我说儿子不在,她说不在也一定要去找回来,说是关系儿子一生一世的大事。她霸蛮地说,谁让你不给儿子买手机?我便去了儿子的学校。学校大门是电动拉链门,正严严密密地关着,有几个保安目光灼灼守着旁边的小门,生人不得入内。我装成是学校的老师,一边装模作样歪着头打手机,一边往里头慢慢悠悠走。还真混进去了。保安一点也不怀疑我的身份。
校园里有一些学生在走动。走道边上有几所大学挂了横幅广告,广告下边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了一些资料,桌子旁边坐了几个老师,见到人就派发宣传资料。
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学,如今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态,无可奈何地来到高中学校招生了。
我找了许多地方,还爬上高高的教学楼去找到儿子的教室。教室紧闭着,还拉了严严实实的窗帘。耳朵贴在窗玻璃上,能隐隐约约听到有老师讲课的声音。难道儿子今天还上课?
教室旁边有一间小房子,是老师的办公室,里头坐着一男一女两位老师。
“老师,今天学生还上课?”
“你找谁?”男老师警惕地看着我,好像我就是省教育厅派来明察暗访的专员。省教育厅三令五申,学校不得利用节假日给学生补课。一经查实,严惩不贷。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学校为了提高教学质量,提高高考上榜率,千方百计想法子,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给学生补课。没办法呀,学校不这样做,一旦口碑差了,学生不来你这个学校上学了。老师的工资和奖金从何而来?
“找我儿子。”我必须满脸堆笑,装着十分谦恭的样子。
“哪个班的?”
我报了儿子所在班次。老师紧张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已经毕业了。都回家了,不在教室了。”
“今天不是填写志愿吗?”
“哦,是的,你去对面那栋楼找找看。”
我来到大楼底层大厅门口,等了一会,就远远地看到儿子一行三人,正从学校大门口急匆匆走过来。中间是一个穿红色T恤衫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我想是儿子的班主任。另一边是个穿黑T恤的同学。
儿子见到我也不打招呼,当做没看见,从我身边飘然走过。我把他拉到一边,告诉他母亲从广东打电话来找他有急事。儿子紧张地说,政审表还等着老师签字盖章呢。他说完就跟老师进去了。老师进了门口第一间挂着保卫科牌子的办公室,坐下来在一张学生递来纸上写着什么。我接通儿子母亲的电话,走进去轻轻拍了拍儿子肩膀。儿子拿了手机,走出来与之通话。说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签完字,老师上楼去,儿子和他的同学也跟着上楼。我将儿子叫住,把手机递给他。后来儿子回家后说,跟着班主任到处找校长,找了半天才盖到学校公章。明天还要去派出所和人民武装部签字盖章,会不会也找上半天呢?
看来,昨日在命脉保险公司签的军令状是无法兑现了。明天的签字会不会顺利呢?还不知道。后天还要带儿子去另一座城市参加体检。顺利的话连去连回两天可完成,稍稍拖延就可能要三天了。而本次军令状的最后期限是本月29号上午8点。
这几天有几位细心的朋友问到,在6月16日的日记中,我曾提到要根治恶鬼的事情。在今天的日记里,我不能不来好好说清楚,以免读者朋友心里老挂记着,很是不爽,还以为我脑子有什么毛病。其实,我的记忆力还是很正常的。
那天傍晚,即本月16日傍晚,几个邻居不约而同来到我的家里,问我有什么好办法治治恶鬼。晚上睡觉时间恶鬼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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