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去抢呢楼下有银行宋亚轩说过吗?

春天清晨的阳光是最舒服的,不偏不倚洒在身边那人的头发上,溅起一层如水波般的光圈。我揉了揉他柔软的黑色头发,惹得那人有些不满地嗯了一声,尾音拖得有点长,还带着绵绵的软意,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我忍不住笑出声,又凑近他的脸,皮肤是最好看的冷白皮,我觉得摸起来肯定很软。眼睛却又不自觉去看他的眼睫毛,像把小刷子,又密又长。我往他脸上吹了一口气:“小懒猪,起床了。”

严浩翔侧躺在床上不动,我叹了一口气准备下床,却被一股巨大的力气往回拉,严浩翔的手环住我的腰肢,手腕上的手链发着光,柔软的唇附在我的唇上,轻轻一下然后离开。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一本正经:“我们说过的,结婚以后早餐都是我来做。”

我看着他较真的模样嘴角又忍不住往上扬,我想16岁的我一定不会想到28岁的严浩翔会变成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16岁的我第一次遇见17岁的严浩翔,男生吊儿郎当地倚着墙,脚有节奏地点着地,没个正行,右手拿着一根烟放在嘴里,吐出一口烟雾,让我看不清他的五官。

我才明白初中老师告诉我好学校里面也有坏学生,手里的书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伴随着书本落地的声音我忍不住啧了一声——开学第一天就迷了路,现在书也掉了。

我叹了口气蹲在捡书,然后看见一双好看的手,白得发光,我抬头对上男生含情的双眼,桃花眼上的欧式大双眼皮很有记忆点,我猜他肯定是个多情种,后来事实证明我猜得不错,怎么不去买个六合彩?

我呼吸停止了一刻,他把书捡起来给我,我又低下头不敢去看他那张过于好看的脸。

我有种莫名的紧张感,心脏跳得很快,慌里慌张地朝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然后听见来自头顶的声音——

“妹妹啊,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

我看了眼他右手那根停了火的烟,想我的脸肯定红透了,最后憋出来一句:“谢谢。”余光最后扫过男生校服上的姓名——

严浩翔和这个学校大部分学生都不大一样,他抽烟喝酒蹦迪谈恋爱头发过眉,是完完全全和《中小学生守则》反着来的。这样的特别感加上他那张精致的皮囊和优越的成绩单,让他轻轻松松成为风云人物。

我四周坐的都是的女生,每天的话题不是帅哥就是八卦,她们最喜欢讨论的是帅哥的八卦,比如说严浩翔。

我不去了解他的任何,都知道高二一班的严浩翔有多风流。周围的女生嘴里口口声声说他是个渣男,可又却期待着他会看自己一眼,多讽刺。

我什么都不会说,但是整页草稿纸上写满的“严浩翔”三个字已经给出了答案——

第二次和严浩翔说话是在医务室,我手里提着校医给我同桌开的胃药,还没等她说完食用方法就接了个电话慌慌忙忙说有事出去一会儿。我迷茫地站在原地,然后看见对面的帘子被一双好看的拉开,对上严浩翔的眼睛。

他挑了挑眉,嘴角贴着创口贴,勾了勾嘴角,没个正经:“小妹妹,我就猜是你。”

我的心脏又控制不住地跳动,但我还是强装着淡定:“我来给我同学拿药呢。”说着把右手的口袋提了提。

他朝我招了招手,声音有点沙:“妹妹,看在我之前帮你捡书的份儿上,你也帮我一个忙吧。”

和暗恋的人单独相处真的会这样吗,心跳加速,神志不清,束手束脚,我和他差不多只隔了三米的距离,嘴里话都说不清楚:“什…什么?”

“给我上药,我擦不到背。”

我心脏咯噔一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脑袋里想着拒绝说男女授受不亲,可身体却不自觉向他靠近,嘴却没志气地吐出两个字:“好吧。”

我站在他病床旁边,不知道如何撩起来他衬衫给他上药,严浩翔玩味地看了我一眼,撩起他身后的衣服,露出白皙但是带着伤口的后背:“别害羞啊。”

他把手里的碘酒和棉签递给我,我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后背,动作很轻生怕把他弄疼了,声音颤颤巍巍:“你这是去打架了?”

我看不清严浩翔的表情:“如果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你信吗?”

给他上药我其实紧张地不行,手也不自觉颤抖,但是严浩翔什么声音都没有,最后我终于上完了药,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煎熬,还是松了一口气,心跳也慢慢平缓下来:“好了。”

这个时候他终于转头,看了眼我校服上的名牌,语气暧昧:“叶鹤轩,你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又跳了起来。

暗恋就像是吃水晶葡萄,外面一层甜得要命,他和我说句话都可以掀起大片波澜,却又担心自己表现有没有得体恰当,是酸的,就像你发现他其实不止对你一个人特别,他对谁都热情,会笑着和不同女生说话。

快期末的时候严浩翔好像在追我,每天早上我桌子上都会有一封来自严浩翔的小纸条,旁边是一杯草莓味的奶茶。

今天小纸条上写着“我喜欢你”。

沦陷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已经完全陷进一个名叫“严浩翔”的沼泽,理智的同学劝我冷静一下,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玩玩而已的例子太多了——“他严浩翔谈恋爱哪次受伤的不是女生?”

心中疯长的野草拽使我疯狂,十天没到我就答应了严浩翔的追求,成为了他女朋友。

他说我很像他们家里的小猫咪,我疑惑地看着他,然后他的唇附上来,熟练又轻松地霸占我的整个口腔,他特别的体香包围着我。

听大人说女孩子剪一小撮头发编进手链里,把手链送给喜欢的男孩子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也打算给他编一个,金店的阿姨问我送给谁啊,我笑着回答:“送给一个我超级超级超级喜欢的男孩子。”

严浩翔生日那天我包里装着给他编的手链,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揉了揉我的头发:“今天带你去见我的兄弟。”然后领着我走进包间。

他兄弟很多,一看见我就笑:“哟,翔哥终于把嫂子带出来了啊。”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微微皱了皱眉头,严浩翔注意到了但是不说一句话。

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递给我一根烟:“嫂子抽烟。”严浩翔替我接过,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烟:“她不抽烟。”然后看见一席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中途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听见严浩翔和他兄弟在聊天,鬼使神差地没有开门,隔着门偷听他们的对话。

“翔哥这次的对象不太一样啊,不会是认真了吧?”

我心跳得不行,然后听见严浩翔冷笑一声:“你想多了,我就是看看和容易害羞的好学生谈恋爱是什么滋味。”

我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本来就该猜到这个结局的,不是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严浩翔是什么表情呢?嘲笑、同情、可笑,还是玩味,早就知道他顽劣的苟性。

这时候那个染黄头发的男生开了门,尴尬地看着我,我心里酸得不行,可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我低头,然后听见严浩翔带着笑意的声音:“都听到了?”

我透过面前那人去看严浩翔,昏暗灯光下他看起来有点欲,我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他翘着二郎腿坐着,像个纨绔公子,手里的烟带着星星火光:“分吗?”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最日常的故事。

我强忍着泪水,捏着拳头:“分吧。”

我转身走了,眼泪还是忍不住流出来,伸手去找包里的纸巾,却摸到金属感的手链,冰凉的,是我的心的温度。

这是要送给我最最最最喜欢的男孩子的礼物,我想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严浩翔最后发微信说他觉得我就像个木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意思。

我和严浩翔的分手是意料之中的,同学们都没怎么震惊,但还是担心我:“鹤轩,那你还伤心吗?”我摇头说不,为了这么一个渣男不值得,可谁都不知道,有时候晚上我会想他到流眼泪,一个人压低声音麻痹自己——我不想他。

后面的日子慢慢恢复平常,严浩翔还是换着一个又一个女朋友,只是没有一个像我,我猜他可能觉得好学生没什么意思吧。

我扔掉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除了那条我准备给他的手链,我把它装进盒子里,放在我书柜的最上面,就当留个纪念,以后还可以告诉别人谁高中的时候还没喜欢过海王。

我高二那年,他考了南方的大学。我高三那年,选择了去北方,说实话,我还是害怕再和他相遇,我想他,但又害怕再次沦陷。

北方很干,我刚去的时候经常流鼻血,还时不时有沙尘暴,冬天时候刚洗出来的衣服可能会变成一坨,食物没有辣椒。

但是同学们都很热情,还让我教他们说重庆话:“鹤轩儿啊,重庆话我喜欢你怎么说啊?”

其实重庆话没什么难度,脱口而出那句“我喜欢你”的时候我脑袋里又跳出来一个人的脸,好看的桃花眼永远留情,我苦笑了一声,想着不知道他又交了多少个女朋友。

她们笑着打趣:“我觉得鹤轩绝对是个有故事的女同学,说来听听。”

“是关于是一个绝不上岸的海王的故事。”

平安夜的时候室友告诉我:“我们学校有颗许愿树,每年平安夜都有很多人写小纸条挂在树上去许愿的。”然后她递给我一张纸条:“写上你的愿望吧。”

我深呼吸一口气,带着卑微的私心写下——

希望yhx每天都开心。

地上的雪有点厚,我走到那棵树下的时候才震惊怎么挂的纸条会这么多,上面的树枝的差不多都挂满了,还带着点雪,室友好不容易挂上去,我看着这棵五颜六色分树,摇摇头:“算了吧。”

突然一双小狗眼笑着看我,我认出来是同系的大帅哥宋亚轩:“我来帮你挂上去吧。”我看着面前很可爱的男生,然后他拿过我手里的纸条轻松地挂上去,我只能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他能长这么高。

他挂完之后我笑着对他:“谢谢。”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最后留下一句话:“叶鹤轩,你肯定可以天天开心的。”

他不知道的是,我在用着卑微的姿态去缅怀我那段和严浩翔有关的回忆,既然不能和他在一起,那就祝他每天开心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室友都问我为什么不谈恋爱,我摇头说没有喜欢的男生啊。

大学四年我都没有谈恋爱,毕业那年在北方找了工作,过一个人的舒服日子,爸妈每天都乐此不疲地给我打着电话,左不过就是有没有找男朋友的问题。

在我25岁那年表姐给我打了个电话:“妹啊,回重庆给姐当回伴娘呗。”我叹了口气,然后那边又补充:“放心,伴郎绝对帅。”

我半推半就地回了重庆。海王是永远不会上岸的,人嘛总要学会和曾经的自己和解对不对?

所以严浩翔,我放弃你了。

表姐许知之揉了揉头发给我介绍面前比我高一个头的男人:“鹤轩,这是严浩翔。”我请楚地看见对面的人挑了挑眉,薄唇微启:“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

许知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没什么表情,只是向严浩翔的方向抬了抬头:“高中前男友。”

女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也是我前男友。”然后狠狠地打了严浩翔一拳,惹得那人轻轻嗯了一声:“看来在高中你就是个渣男了。”我笑着:“请前男友来当伴郎,贺峻霖知道吗?”

许知之又一把搂过我,背着严浩翔,凑近我的耳朵:“鹤轩啊,等下彩排的时候找严浩翔打听打听贺峻霖那个相声表演他有没有准备,我是绝对不允许搞什么相声表演的。”

我歪着头:“他想去就去啊,多好玩啊。”

许知之点了点我的头:“你就是太乖了,怎么能全部都答应男人的要求呢,结婚说相声太离谱了吧。”我又想起曾经严浩翔形容我像个木偶,然后听见——

“当然是搞二人转啦。”

我一下子笑出声来,回过头去看严浩翔,对上他好看的眼睛,然后又转身。

彩排的时候他站在我的旁边,不说一句话。我碰了碰他手臂:“诶,我姐夫贺峻霖会不会说相声啊?”旁边的人愣了一下,低下头看着我不回答。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然后低下头打量着我的衣服,没什么问题啊,看我干什么?我奇怪地揉了揉头发,然后听见头顶带着笑意的声音:“不告诉你。”

结婚当天我穿着紧身的白色短纱裙,严浩翔穿着黑色西装,我苦笑着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结婚了呢?

我没想到我会在这儿遇到宋亚轩,他穿着白色的外套,朝我打了个招呼,看上去很高兴:“鹤轩你是伴娘啊?”

我朝他挥手:“你怎么也在这儿啊?”那人笑得眼睛都弯了:“参加婚礼呗。”他站在我面前,打量我的裙子,揉了揉我的头发:“你穿这个真好看。”

我准备给他说句谢谢,然后听到后面不耐烦的声音:“续完旧没有,该走了。”严浩翔脸色不太好,拽过我的手臂,宋亚轩看了严浩翔一眼,然后笑着和我说再见,我也朝他点点头。

我像彩排里那样挽过严浩翔的手臂,那人声音很沙哑:“你男朋友?”我猜他是在问宋亚轩,于是摇了摇头:“大学同学。”

这样一说他的脸色才好一点,我叹了口气,抬起手把他的嘴角往上提,终于忍不住抱怨:“大哥,你脸色能不能温和一点,你这一点都不像参加婚礼,倒是像……”我使劲憋住了后面“葬礼”两个字,我把手放下来拍了拍嘴,不能这么晦气。

头顶又传来意味不明的笑声。

贺峻霖和许知之倒是没有搞什么相声二人转的,许知之扔捧花的时候我用力挣脱开严浩翔的手臂:“我也去凑个热闹。”严浩翔挑眉看了我一眼:“你就这么想结婚?”

我抬起头努力和他对视,也给我那段不完美青春告个别:“我爸妈不是想嘛。”

然后笑着和他挥手,走到人群之中。严浩翔眉心跳了一下,眼睛就这么一直看着女生,是和从前不一样的生动鲜明。

我站在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抢到了捧花在台上发表着感言的,还哭得稀里哗啦。我走出人群,听见严浩翔的声音——“叶鹤轩。”

然后他扔给我一束捧花。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哪来的?”严浩翔没什么表情,但是和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不一样——

“你想要,就送给你了。”

婚礼结束之后许知之问我还要不要回北方,我说算了吧,还是重庆好,就等着你成了富婆包养我,话还没有说完,贺峻霖就把她扯过来:“老婆,我们该入洞房了。”

我也和严浩翔告了别,他拿出手机:“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我摇摇头又摆摆手:“算了,前任留什么联系方式。”

多亏了我爸妈的福,我顺理成章在这边找了个坐办公室吹空调薪水可观的工作。我爸妈还是接连不忙地催着我找男朋友,我叹了口气说:“爸妈你放心,我一直都在物色。”

结果男朋友还没物色到,我就被命令带着我只有六岁的小表妹去拔她的牙齿,我只能感叹我小姨和小姨夫可真厉害呢,老来得子。

小朋友的脸是团的,揉起来不是一般的舒服,可是她动不动就哭,完全就是个小哭包,怪不得我小姨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可以吗?”,当时我堵上我25岁优质单身女性的尊严,说完全不在话下,结果现在我不太确定了。

我小姨告诉我她提前预约了严医生,他拔牙齿不疼耐心也好,我左手拉着小朋友,可是她哭着说要见妈妈。

我揉揉她的头:“妹妹不哭了,这里是医院,不要吵到人家好不好?”然后拿出纸巾给她擦擦眼泪:“回去姐姐给你买小魔仙的衣服好不好?”

我领着她走到预定的科室,小朋友闻到更加浓郁的消毒水味道又哭了出来,嘴里嘟囔:“我要…奥特曼。”我只能又蹲下来给她擦眼泪,委屈地嘟着嘴,没看里面坐着的男人:“你是严医生吗?”

“你觉得呢?”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才抬起头看他。严浩翔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桃花眼,我立马从地上站起来,震惊到我居然会在这儿遇到严浩翔。

“小朋友怎么回事啊?”他声音很温柔,化成了一滩水,我平静了好久的心又忍不住激起涟漪。

“拔牙齿。”我把给她擦了擦眼泪。

小朋友打着哭嗝,严浩翔笑着看她:“小妹妹别哭了。”听到他这个称呼,我忍不住想起他高中的时候也叫我妹妹,所以表情不太好。

我看着严浩翔带着手套,拿起麻醉剂,我就知道这小孩会哭得更厉害,严浩翔声音温柔:“别哭了啊,哭就不可爱了啊?”

我表妹一下子就收住了,我一脸茫然,忍不住谴责:“这小孩这么小就喜欢美色,简直太过分了。”等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不对劲,然后对上严浩翔的眼睛,我带着口罩,我猜他应该看不到我尴尬的微笑。

等拔完牙之后,我亲爱的小表妹对我说:“姐姐,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要不你和这个帅哥哥在一起吧。”

我肯定我小表妹以后肯定会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厉害人物,无语:“嘿小朋友,你才多大,别乱点鸳鸯谱好吗?”

我尴尬地看了一眼严浩翔,没注意到他眼底的笑意,他刮了刮她的鼻梁:“小朋友嘛,没关系的。”等我拉起小朋友的手准备和严浩翔告别的时候我听见他的声音——

“叶鹤轩,现在我是医生,你是我的病人家属,所以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了吗?”

快过年了,家里人还是忙不停歇地催着我找男朋友,我实在是不能忍受:“爸妈,其实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果然俗话说得不错,当你撒了一个谎,你就要用千百个谎言来弥补。爸妈连催着带他回家来吃团年饭,我实在是无语,只能在朋友圈——

“特聘男朋友免费吃团年饭,10块钱1小时。”

当然,屏蔽掉了前男友。

宋亚轩给我发微信说他可以胜任,我就答应了。吃团年饭前一天宋亚轩还给我打电话问我爸爸妈妈喜欢吃什么。

结果那天晚上9点钟接到许知之的电话说严浩翔不接电话,可能是胃病犯了,她在贺峻霖老家,请我去看看。

我知道严浩翔胃病是老毛病了,因为年少时候饮食不规律,整天混迹酒吧网吧,但也知道他疼成什么样,还是不忍心不去看他,顺着导航来了他家小区。

我手里提着给他买的胃药,站在他家门口敲门,可还是没人来开门,我检查了一下房门号,没错啊,我一脸疑惑,然后手机收到了消息——

我输入密码顺利打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满桌的啤酒瓶,严浩翔眼神朦胧地看着我:“鹤轩,你终于来了啊。”

我不满地啧了一声:“怎么喝这么多酒?”那人躺在沙发上,衬衫最上面那颗纽扣没系,他不是胃病犯了,他是喝醉了。

我给他倒了杯水醒酒:“喝了。”他像个小朋友一样瞪了我一眼,然后坐起身来,乖乖地喝下去,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严浩翔,觉得可爱得很:“小朋友,你一身酒气,去洗个澡。”

“我不洗。”他嘟着嘴看着我,脸颊红了一片。我朝他靠近:“小朋友,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要听我的话。”严浩翔盯着我的眼睛:“那会有奖励吗?”我想着为了他我也是不容易,点了点头:“肯定肯定。”

严浩翔一下子站起来:“那我去洗澡了。”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我替他把酒瓶扔进垃圾桶,还忍不住感叹有钱人果然是有钱人,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为了安慰我自己,我告诉自己一般恐怖片都会发生在这样的房子里。

等他出了浴室差不多已经醒得差不多了,果然是酒吧王子。我揉了揉头发看他:“醒了啊?”严浩翔嗯了一声,看到他醒了我也没什么事了,看了看时间10点钟:“那我走了啊。”

严浩翔穿着白色的浴衣,露出精致的锁骨,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想着美色可真误人,我准备转身,然后听见严浩翔说:“那你快点回去啊,我们这里有些不好的谣言。””

我一下子愣住:“什么谣言?”严浩翔撇了撇嘴:“好像是说晚上10点之后有不干净的东西,最好走快点。”我现在耳边想起的音乐是“张震讲故事”御用配乐。

我有点害怕,扯了扯严浩翔的衣袖:“那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严浩翔扒开我的手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是我也很害怕,我之前看到一个白衣服的……”我感激去捂他的嘴:“你别说了。”我心跳快得不行,肾上腺素狂飙。

“那你还要走吗?”他盯着我的眼睛,我叹了口气:“我就睡沙发。”严浩翔露出微笑:“我家有客房。”

我不太好意思,然后听见严浩翔的声音:“但是你最好捂紧被子,我之前看到……”我跺了跺脚,捂住耳朵:“我可以睡你房间的沙发吗?”

严浩翔揉了揉我的头发:“最好你睡床,之前我睡沙发看到……”

严浩翔睡在他房间的沙发上,我穿着他的男士衬衫睡在他那张大床上,鼻腔里全都是他的体香,我很喜欢:“严浩翔,你用的什么香水啊?”

“我没用香水啊。”他声音有点沙。

我告诉我妈今天晚上不回家了,她这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女儿啊,你在谁家啊?”房间空荡荡的,严浩翔肯定也听得清。

“朋友家里啊。”我看见严浩翔挑了挑眉。

她说了一大堆,最后还是回到明天要把男朋友带回家,我点头说好好好,挂电话之后严浩翔看着我眼神不太对:“你谈恋爱了?”

“没,租的,演场戏。”说着我把手机里那条的朋友圈给他——

“特聘男朋友免费吃团年饭,10块钱1小时。”

严浩翔脸都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看着他,一本正经:“这种事让前男友知道多不好,我现在已经堕落到要靠这种不正当手段来得到男人了。”

严浩翔瞪着我:“那有谁答应吗?”

我瞟了他一眼:“当然有啊,宋亚轩,婚礼那天你见过的,和我说话那个帅哥。”严浩翔皱了皱眉:“你现在喜欢那种类型的吗?”

“宋亚轩多可爱啊。”我撇着嘴反驳。严浩翔不说话了,就这么和我对视。

我心脏又开始跳,慢慢移开目光,听见严浩翔不满的声音:“你现在睡我的床夸别的男人?”

“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总的来说,昨天来说睡得非常不好。严浩翔的味道太令人紧张,再加上那些恐怖故事和来自他本人的恐吓,我醒的时候才六点。

要知道,平时放假我都是直接起床吃中午饭的。

我知道严浩翔胃不好,给他熬了一碗青菜肉沫粥,他起床的时候是八点,他头发没章法地炸了起来,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洗漱完之后喝粥吧。”

我给他盛了一碗粥,放进微波炉里面加热,然后端到餐桌上,我看着面前穿着睡衣的人,觉得我们可真像小夫妻啊。

他喝了一口粥,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等喝完粥之后他撇着嘴看我:“可惜今天晚上只能一个人吃饭了。”我疑惑地看着他,嘴角还泛着点水光:“我爸妈出去玩了,都不回来。”

“那你一个人守夜啊?”那人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泛红:“我只是想有人陪我过除夕的。”他垂了垂眼,看起来可怜得很:“如果你有空,就来我家看看我,密码你知道的。”

我斟酌着开口:“要不,你去我家吧。”然后自言自语:“我问问宋亚轩。”我给宋亚轩播了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我不太好意思:“亚轩,你今天晚上有没有人陪啊?”

宋亚轩打了一个哈欠:“怎么回事啊?”我啧了一声:“我有个朋友他今天没人陪,我想着就让……”宋亚轩打断了我的话——

“叶鹤轩,我喜欢你。”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果断挂断了电话,严浩翔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怎么了啊?”我惊魂还有点未定:“宋亚轩给我表白了。”

严浩翔拳头捏紧:“那你可别答应他啊。”

马上我就收到了宋亚轩的道歉,他说他有点着急,如果有人去的话他就不去了,希望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严浩翔好像很关心宋亚轩的样子:“什么啊,他说什么啊?”我瞪了他一眼:“今天晚上,假扮我男朋友。”严浩翔高兴得嘴角变成一个尖尖,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发现我好像又喜欢上严浩翔了。

我没有想过严浩翔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爸妈面前,他手里提着一大堆拥有美丽价格的礼物,嘴甜得不行,我爸妈也高兴得不行:“这小伙子可真不错。”

我只能说严浩翔已经帅得深入我六岁连拼音都不会读的小表妹的心了,她一看见严浩翔就捂住嘴巴:“牙医哥哥。”当我爸妈知道严浩翔就是严医生之后更高兴了,我小姨脸都笑红了。

严浩翔也笑着看我爸妈,亲得就像他是我爸妈生的,而我是捡的。

“来,小严,吃鸡腿。”说完给严浩翔夹了一个鸡腿,我看着他碗里快装不下的饭菜,嘟着嘴:“爸妈,你们这也太偏心了吧。”严浩翔也给我夹了一个鸡腿:“乖乖也吃啊。”

吃完饭之后我和严浩翔去散心:“我爸妈是不是很热情?”呼出来的空气变成白雾。他点头揉了揉我的头发,大街上没几个人,有点冷清,声音还带着点混响的效果:“咱爸妈是有点。”

我叹了口气:“严浩翔,你以后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了?”我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又是一股酸意涌上心头。严浩翔,你是被爱的,所以你可以轻易操控我的情绪。

泪水涌出眼眶的前一刻,朦胧间看到一束灿烂的火光,支离破碎地分支出星火,碾碎了冰冷空气化成一尘粉末撒在心里,火光慢慢消失,到最后一刻时,身体传来不属于我的温度。

严浩翔把我搂在怀里:“叶鹤轩,我喜欢你,我想追你。”

作为一个聪明独立的25岁二十一世纪女性,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呢,所以我选择在我26岁生日那天和严浩翔在一起——

那天下着小雨,严浩翔没带伞,用他的外套裹住我的生日蛋糕,自己却湿透,但还是笑得很开心:“乖乖生日快乐。”

我皱了皱眉头:“你都淋湿了,蛋糕又淋不湿,你脱外套干什么啊?”然后给他一件超大码体恤和裤子:“快去洗个澡,要感冒的。”

等他走进浴室,我才把他湿漉漉的外套拿开,发现包装外壳上严浩翔写的一封信,我把它拆开——

      我是你未来的男朋友严浩翔,年轻的我确实做过不少坏事,我知道那些事肯定伤透了你的心,在这里我为我当初不负责任的行为说一句抱歉。现在的严浩翔迷途知返,想用力地喜欢你。我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我喜欢你。

我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严浩翔穿着那件不太合身的体恤和裤子走出来,我一把抱过他:“严浩翔,我好想你。”

不管是16岁还是26岁。

严浩翔,我闭着眼睛许下的愿望里永远有你,不管18岁挂上的许愿纸,还是26岁双手合十的祝福,你永远是我的第一选择。

我曾经告诉过我的室友“海王永远不会上岸”,当我公开恋情的时候她又问我:“所以海王会上岸吗?”

严浩翔28岁生日那天我们去领了证,出民政局之后他激动得都快哭了,眼眶红红的:“乖乖,我终于娶你了。”

回家之后我踩着凳子把书柜最上面的那个盒子拿出来打开,因为时间太久远,所以起了一层很厚的灰,我取出那条手链。

“严浩翔,这是你18岁生日那天我准备送给你的礼物,里面有我的头发,大人告诉我送给喜欢的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严浩翔把我从凳子上抱下来,他的唇附上我的唇,柔软的触感让我陶醉沉沦,一吻过后他抱住我:“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乖乖,我以前就是个大混蛋。”

“我以后一定要做对你最好,最爱你的人,每天早上都给你做早餐好不好?”

这时候我才真正和过去的自己和解,严浩翔给我的爱足够让我把曾经结痂的伤疤露出来,然后被治愈。

18岁的严浩翔顽劣,随意践踏别人的真心。

28岁的严浩翔手上永远带着17岁的我为他编的手链,会时不时送我一束玫瑰花,带我到许愿台系上一把“yhx永远爱yhx”的锁,让我蒙着眼睛不许看他给我准备的惊喜,用最俗套的方式表达着他的一腔爱意。

十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时间是毒药,那么多的无效解药,只有你是我一个人的俗套解药。

然后听见严浩翔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带着软绵绵的暖意——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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