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皇后,装傻,爬狗洞打一字出去玩,用黄金铺满房间,把皇上拍卖给妃子,很多年前的小说了 那个知道?

古代没有美食的话我只好做食神了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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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救命啊,难道就没有不让我晕的移动方法吗?”  经过了2天的修养后,铭天和安落的伤势也算是稳定,这才出发抵达了豆湖州城。  马匹上,铭天的眼珠上翻,嘴巴就像螃蟹吐泡泡一样全是白沫,俨然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  安落和殷蝉看着这一幕不免心生同情。  安落同情的是铭天,这一战过后,他和铭天摒弃前嫌,也算出生入死的朋友了,所以对铭天也十分关切。  “铭天兄,要不你休息一下吧,我看你……”  “不要!老子很好,老子…呕……”说着又吐了。  但殷蝉同情的是铭天屁股下面的那匹马,马背上已经被铭天的呕吐物覆盖。  我上辈子就晕交通工具,老天,魂穿夺舍你用不着把我这个特性也带过来吧?  铭天想当郁闷,前世就是这样,晕车药不离手,公交车,电车,飞机还有火车样样都晕。  最夸张的是,有次同事用自行车载铭天,铭天惊讶的发现…我特么连自行车都晕?  老子以后就算打死也不坐马了!  且不说被铭天吐了一身的马儿是不是脑子里有千万只羊驼要讲,至少,仅仅是载一个人的马行动还是很快的,6公里的路程,只用1个小时就抵达了。  城门外一个光着身子正在玩耍的孩童,看到铭天吐的整个马背都是,呆在那里,甚至都忘记挤自己那条已经拖到下巴的鼻涕。  进入豆湖州城,铭天的眼睛又一次眯成了死鱼眼。  “嗯,很好,吐槽点太多了我都不知该从哪里吐槽了,让我想想…嗯,对……这他【哔】的是城吗?!”  城墙不过三四层楼高,站在南城门口,居然就能直接看到北城墙。  这是城?这分明就是一个镇…不,一个街道都比他大好不好?  原来先前远处看到这城池那么大只是错觉啊!这能算城吗?城墙上士兵呢?怎么一个都没有?斗地主去了吗?为什么透过城门都看不到城里有人的?人呢?这是古代吗?你确定这不是在拍鬼片的横店吧?  “站住!”  刚要进城,两个守城士兵就将很像武器交错挡在了铭天三人面前。  为首一个士兵满脸络腮胡子,却皮肤略白,长的有点像得了白化病的张飞,用铜铃般的眼睛瞪着快吐成骷髅的铭天,一脸狐疑。  而另一个皮肤干巴巴,干瘦的像伊藤润二漫画里男鬼的士兵,则用他那双一大一小的眼睛,色眯眯的打量起铭天身后的殷蝉。  “你们是什么人?”像张飞的士兵声色俱厉,仿佛面对三个贼人一般警惕。  这是正常手续,铭天也没太多情绪,平淡的拱手道:“在下诸葛不亮,字铭天,为江门郡主招聘的郡马,正要赶往建康面圣,路过豆湖州城,还请两位兵哥哥行个方便。”  等下,兵哥哥是什么鬼?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个词?难道我真的被安落这个死基佬掰弯了?  铭天小纠结了一下,现在只想快点进城,找个客栈,然后用肥皂洗个澡。  这三天来都没洗过澡,铭天都能感觉到自己衣服里钻进了好几只虫子,现在还在爬。  还有,老子肚子好饿,要吃饭!  然而,两个士兵一听,却反常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个干瘦如鬼的士兵笑过之后,猛的脸一番,长矛一横直接顶在了铭天鼻梁上。  我去,什么情况?  看着近在咫尺的长矛,铭天为了看清楚矛尖,不得不缩成斗鸡眼。  “来人,给我拿下!!”  那个像张飞的士兵声音像杀猪一样响亮,不一会,整齐的脚步声从城门后响起,二十多号士兵以惊人的速度将铭天三人团团围住。  这又是什么情况?  面对全副武装的士兵,铭天压根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那个干瘦的士兵上前说道:“你们三个,穿的像山贼,居然敢冒充郡马?也不撒泡尿照照,打扮一下再来,真当爷爷是吃素的?!来人,给我押去大牢!”  这么一说,铭天也愣住了,看了看自己,再看看殷蝉和安落,这衣服的确是寒蝉了点。  因为和山贼搏斗,行李又丢失了,铭天还穿着出门那套衣服,现在破的像狗啃似得,殷蝉虽然还好,但女性的纱衣也是破败不堪。  安落…别提了。  铭天现在怀疑这家伙是神派到自己身边的搞笑担当,干脆就光着上身,唯一的遮盖物就是绑背后刀鞘的绳子,再加上哲学气息爆表的五官…  大哥,你好歹注意一下形象行不行?才初春你不冷吗?你这德行,别说你像土匪,我要不认识你,别人告诉我你是食人族我都信啊。  “这位兵大爷,你可能误会了,我真的是江门郡主选上的郡马,来的时候遇上山贼,所以…”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张飞一样的兵上来就是一耳光。  铭天哪里想到会有这一出,压根没反应过来就被拍翻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去,好疼,我的下巴好像歪了两英寸。  铭天捂着疼痛的脸,有些懵逼。  “我爸爸都没打过我!混【哔】!”吐了句经典台词,铭天哪有这么好脾气,上来就要还手,却不等起身,就被三个士兵狠狠的摁在地上。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好反常,这些士兵怎么好像特意等着我的一样。  铭天发现的一丝违和感。  “铭天兄弟!”昨天和铭天拜了把子的安落见状,拔刀要战,但身负重伤的他行动迟缓,被四个士兵联合扑倒,硬是动弹不得。  “我的天,为什么这种事老是发生在我身上。”  殷蝉被两个士兵反手束缚,这两个士兵还抓住机会以搜身的名义拼命吃她豆腐,手在她胸口大胆的来回摸索。  殷蝉翻着白眼,摆出一副“你能摸到个屁”的模样,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了。  因为殷蝉太平了,摸了一会,两个士兵很懵逼的看着她,怒骂道:“老实交代,你为何男扮女装?”  “…”殷蝉顿时无语。  “你们敢抓我,如果被郡主知道了,该当何罪?”知道这时候不能玩软的,铭天咬牙切齿的怒喝起来。  张飞兵和瘦死鬼兵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事到如今还嘴硬!”  张飞兵上来就是一脚,铭天被踢的头昏眼花。  完了,这一脚好重,我的颈椎…年纪大了会不会因此得颈椎病啊?  张飞兵蹲下来,讥笑道:“你们这群贼人还不死心?不怕告诉你,真正的诸葛不亮现在就在太守府上和太守老爷喝茶呢。该当何罪,我还要问你呢,冒充郡马,你该当何罪?”  铭天听到这一席话,顿时愣住了。  什么情况?诸葛不亮在太守府?我去,我什么时候成冒牌的了?  哪个该死的狗杂【哔】冒充我的?!  想着,铭天三人就进了城…被押着。  ……………………
  “嗯,穿越,古代,装逼,泡妞,勾搭女装大佬,杀山贼,现在还坐牢,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很完美了,所以还是快点死了算了。”  说着,铭天一头准备往大牢的泥巴墙上撞。  同一牢房的安落见状连忙一把熊抱卡住铭天。  “铭天兄,使不得啊!你可是郡主钦点的郡马!这要是在这自杀,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  “滚开!老子不活了!放开我!”  幸好安落受了重伤,现在没有力气,铭天轻易的挣脱了他的熊抱,否则以他的力气被这样一抱,岂不是真的怀中基情杀,肠子都被他抱出来?  铭天落地后绝望的跪在地上,心里苦啊。  这是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难道我又穿越了吗?上古世纪吧?  我以为历史小说和电视剧里错的地方我都知道了,怎么还有这么恶心到令人发指的地方?  这是大牢?茅坑都没人信的吧?  电视剧里的大牢,全是粗粗的木棍做栏杆,有一扇天窗,四周都是黄土墙,地上全是稻草?给人一种好像很落后的感觉。  现在看来,电视剧果然不能信!  这是什么鬼?  拉屎撒尿全在一个桶里也就算了。为什么地上也全是厚厚的屎尿?合着你们处理屎尿的方式就是直接倒地上吗?那还要那个屎桶干嘛?你们是拿屎尿做地板的?走路踩一脚都的能陷下去……清洁工呢?死光了吗?  还有说好的栏杆呢?在哪?怎么只有一扇拳头那么厚的木门?天窗又在哪?地上的的稻草又在哪?  当兵的你们知不知道这里不通风啊!好臭啊!臭的辣眼睛了!茅坑都比这里香好不好?走路摔一下就真成吃屎了!求求你,谁都行,杀了我,快杀了我啊!  铭天完全是崩溃的,这牢房有多臭?就拿事实举例子:  刚进牢房的时候,很留意细节的铭天注意到跟着自己和安落飞进来两只苍蝇,而这两只苍蝇,现在就在旁边的地上,扑腾着翅膀抽筋,已经奄奄一息。  这鬼地方连苍蝇都能被臭死啊!!!  “铭天兄,别气馁,我们还有希望。”  安落安慰着几乎崩溃的铭天,从自己腰里掏出了一块令牌,递到铭天面前。  铭天看了一眼这块纯金打造的令牌,上面赫然刻着一个萧字,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这什么玩意?”铭天不耐烦的推开这块破牌子,现在只想哭一下。  妈妈,救救我啊!  此时安落明摆着是模仿以前铭天故弄玄虚时的说话习惯,伸出一只手摩挲自己下巴,好像还很自豪一样。  “这可有用了,这是郡主的令牌,此令牌一出,满朝文武,都得听从号令,只要让太守看到这块金牌,他一定会放我们出去的。”  “噢,是嘛,那太好了?”铭天兴趣索然的应付了一句,但话一说完,脑子里顿时如五雷轰顶般的蒙了。  “等…等下…你说这……这块牌子是什么玩意来着!”铭天起身,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可以肯定自己的眼睛现在快从眼眶里爆出来了。  “郡主的令牌啊?怎么了?”被铭天这样看着,安落显然有些胆寒起来。  铭天,真的崩溃了。  令牌,江门郡主的令牌?这是郡主的令牌?  你…  “你个猪头有令牌为什么不早拿出来?!!!!!!”  铭天就像是镇守温泉关的斯巴达勇士一样咆哮,几乎要把肺都吼爆!以至于旁边的屎尿桶都被这一声咆哮吼到开裂。  隔壁牢房里,听着这一切殷蝉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似乎在感叹安落究竟是笨到何种地步。  安落被铭天一骂,似乎还很委屈的撅起了嘴。“我以为你知道我有令牌,故意不说想去揭穿冒牌货的。”  铭天感觉万念俱灰。  我的天,你到底给我安排了个什么样的猪队友?  “我哪里知道你有令牌啊?!你傻啊?还你以为,什么时候轮到我以为啊?换做我两年前的脾气,老子现在就一脚把你踹进守城用的大炮炮管里,然后射出去炸成炮灰,再拿去施肥了!!”  “大炮?那是什么?”早就被骂蒙的安落已经分不清重点了,铭天的嘴炮何等厉害,骂的他鼻歪嘴斜,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对噢,现在还没大炮,那玩意是唐末发明的,话说我为什么要心里吐槽这个?还要吐槽我自己?  铭天狠狠的删了自己一巴掌。  “你还敢顶嘴?”越想越火大,夺过令牌,拳头就要往安落脑袋上揍。  但想想两天前对付山贼时,自己给了他一巴掌和一脚后,他没啥反应,自己的手脚反而肿了起来。  心有余悸的铭天抿着嘴,硬是下不去手。  不是不忍心啊,这智障像铁打的一样,我也有伤在身,这打下去我手岂不是要折了?  看着手里金光闪闪的令牌,铭天当真欲哭无泪。  尼玛三人组团开黑还能被队友坑,安落这猪队友把技能点全点肌肉上了吗?你的脑子难道都是肱二头肌形的吗?  “对…对不起,是我的错。”安落像个做错事小孩一样,两只手食指不停地打转,坐到一旁不敢做声。  铭天看他这模样不免叹息。  大哥你别坐地上好不好?全是屎啊!  “唉,算了算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这东西暂时放我这,等出了豆湖州城再还给你。”叹息一声,铭天收好令牌,脑子已经开始飞速运作。  如今到了这个田地,其实也未必是坏事。  有人冒充自己,和这个城的太守好上了,这说明自己摆平郡主一事已经开始传播。  这倒正好,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山寨我?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只要让我出去,哪怕是拉我出去砍头,我都要你好看。  这样想着,铭天开始计算起可能发生的任何状况。  两个时辰后。  臭到连苍蝇都没有的牢房几乎快要把铭天熏死前,门外突然传来了出乎意料的传呼声。  “太守大人到~”  机会到了!!  意识到这点的铭天连忙一把抱住安落的脸警告道:“等会你可别再给我做出提醒我亮令牌之类的蠢事!我不准你说话,你就不准说话!说错话我们可能都得死在这,明白吗?!”  “明……明白了!”急于弥补过错的安落像个鸭子一样连连点头。  ……………………
  “诸葛不亮先生,冒充你的贼人就在里面,请你进去看看吧。”  “好,我倒正好也想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冒充我了,请吧,太守大人。”  “请!”  门外隐约传来的声音让铭天眉毛微微挑起。  很好,很合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没有油的木门发出嘎吱的刺耳声音,就像用指甲划过黑板一般的令人浑身发麻。  首先进来的,是一个身着红袍,估摸着有60岁的男子,不过古代这么差的环境,会让人显老,所以应该实际上是只有40岁左右。  其头戴墨色高顶乌纱,证明了这个40多岁的男人应该就是豆湖州城的太守爷。  身后,却见一个身着貂裘,靴镶玛瑙,面如冠玉,全身上下要多华丽有多华丽的年轻人。  这人应该就是冒充我的家伙了,不过你这衣装打扮也未免太屌了点吧?  与其说是衣服,铭天眼里,他人简直是用钱做的!  微微眯起的眼睛,唇齿红润的叹息,杀马特标志性的低头走路腔,举手投足都充满了浓到刺鼻的…装逼范!  没错,给人第一印象,这人吊炸天了,屌到甚至于要把吊炸天三个字直接挂在脸上。  相比之下现在铭天匍在地上,反而就是个活脱脱的叫花子。  不过要说帅……铭天看不出来这个山寨货究竟哪里帅,只能说皮肤好,而且你好好一个带把儿的大老爷们居然还上水粉?  他的脸看上去就像是盖了一层保鲜膜再涂满植物油的样子。  “哼。”盗版诸葛不亮看了一眼铭天,鼻子出气,发出嗤之以鼻的冷笑。  “我还以为是谁冒充我,没想到居然是个臭要饭的,喂,臭要饭的,你要不要脸啊?知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着,盗版货往上翻起白眼,似乎是厌恶到了极点。  一旁的太守爷恭敬的朝盗版铭天低头哈腰道:“郡马爷,您看,怎么处置这几个贼人?”  这一幕让趴在地上的铭天感到恶心。  看来身份证真的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  铭天本想亮出令牌,但看太守这德行,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里是大牢,所有人都是太守的人,现在如果揭穿山寨货,那么太守就是失职,而太守居然敢把郡马关牢里,这怎么想都是杀头大罪。  当官的,尤其是贪官,自古以来有多下作就不必多说,所以如果自己亮出令牌,太守就会意识到这点。  太守如果是个贪官,那么,很大可能性就是,他会把自己和冒牌货一起杀掉,把这件事吃下去,反正山高皇帝远,这年头也没监控,很容易变成一桩死案。  同归于尽?除非事情没有转机,铭天不会做这种傻事。  “这种垃圾,活该死掉。”盗版铭天淡然的说到这里,不发声,做了一个“砍”的手势。  “是是是!”太守心领神会,转而对旁边的官兵喝道:“来人啊,这等贼人冒充郡马,无需受审,给我拖出去,直接砍了!”  果然是这样。  铭天叹息着如是想。  如果我是你的话,抓到有人冒充我,而且还像乞丐一样扔进大牢,我绝对不会杀了冒牌货。  为什么?因为说明我名气大啊!你冒充我不就变相的帮我打广告吗?男人哪个不喜欢自己出名的?  而且,冒充我混饭吃,还像个乞丐,说明真的是走投无路,这个时候还杀人家,未免太过残忍了点。  这,就是你这个高配山寨货和我本尊在本质上的差别。  既然你这么下作还这么残忍,那么想必你也做好了被拆穿后会有什么下场的准备了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被两个士兵架起,铭天无奈摇头,终于发出了声音。  “没错,我是冒牌的,但我看你也不是真的诸葛不亮!”铭天的声音很响,故意让门外的守卫也听到。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亮出自己是真的诸葛不亮的证据,否则很可能会和他同归于尽!  正确的做法,很简单!  铭天的话显然激怒了太守,只见他的胡须都像受惊的猫一样炸开,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大胆!卑鄙贼人,死到临头你还想妖言惑众?这位不是诸葛不亮,那你倒是说说诸葛不亮在哪?”  说着,太守像是讨好山寨货,长袖一挥,摆出一副两袖清风的模样:“众所周知,四天前,诸葛不亮在苏门镇靠着美食佳肴,外加他那绝世俊郎的容貌,俘获郡主芳心,前天去路过我们豆湖州城,下榻做客,岂能被你这种卑鄙小人抹黑?!”  山寨货听了,颇为受用,高傲的昂首挺胸,撩了几下自己的鬓发,明明他的头发因为没有肥皂不能清洗,油的都能炸鸡腿了。  装,接着装!我倒看看你这个逼还能装多久,老子马上就让你惊喜加凉快!  铭天清了清嗓子,风轻云淡的说道:“不过世人皆知,诸葛不亮在离开苏门镇的时候,江门郡主专门派了一个副将做保镖,此人名为安落,乃氐族震风军千夫长,其天生神力,气盖山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如果真要斩我的话,能死在这等猛将手里,小人死而无憾。”  冒牌货一听,脸上哪里还有方才的平静,眼睛瞪大,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连呼吸都开始有些紊乱。  说罢,铭天察言观色何等厉害?这点细节怎么能逃出法眼?  装啊!接着装啊!我看你这逼还能装多久。  一旁的太守听了,也向冒牌货送去疑惑的眼神。  保留着大招的铭天强忍笑意,装出一副正气凌然模样对太守说:“太守大人,实不相瞒,小人冒充郡马,一是小人家贫,实在无力生存,二,也是对郡马大人太过崇拜,请你念在小人这份心意的面子上,成全我,让我死在安落手上吧!”  说到这里,太守也慌了,他连忙跑到冒牌货面前,胆怯的询问道:“郡马爷?安落将军现在身在何处?为何你来了,我一直没见他现身呢?”  铭天特意在提到安落的时候,用了世人皆知而不是听说,这样,就算太守不知道,他也不能声张。  这是交涉法里面的诱导言论,在不确定对方是否知道这条信息的时候,强行用这种方式灌输给对方,对方就算不知道,也会为了保全颜面,假装知道。  而现在是古代,他如果敢说不知道,那也是大罪!说明你这个太守疏于朝政。当然,如果他本身知道这条信息,那这段话听起来只不过是一句很恭敬很普通的话罢了。  “这…”冒牌货明显开始语塞,眼珠子一转,笑道:“啊,太守大人,实不相瞒,安落感染风寒,不能见人,所以我才没有让他现身。”  “噢,原来…”  “是吗?”不给太守回话的机会,铭天插嘴道:“我听说安落天生神勇,乃战神下凡,自幼从未生过病,怎么会这么不巧?”  “这…”冒牌货脸上明显露出了紧张之色。  只见滴滴豆大的汗珠像下雨一样滴落,显然已经接不上话了。  旁边的太守听到此言,也不由露出狐疑的眼神。  片刻,冒牌货恼羞成怒般的喝道:“大胆!你这贼人,安落所在何处与你何关?你有什么资格知道?来人,拖出去砍了!”  两个士兵得令,不再啰嗦,准备拖铭天和安落出去。  眼看着杀头之祸近在眼前,铭天却笑了。  “慢着。”  果然,如铭天所料,太守喝止了士兵,一双老奸巨猾的眼睛此刻写满了两个字:怀疑!  “太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冒牌货明显慌了神,连连吞唾沫。  太守也不是白痴,杀了这两个贼人事小,但招待的如果是假郡马,这可是大事!  要知道他招待郡马的事可是满城皆知,这可是瞒不住的,如果眼前此人真的不是郡马,那么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揭穿,否则日后露馅,最轻也是乌纱不保。  “郡马大人,您来豆湖州城已经两天了,我未能见到安落大人是我失职,请你务必带我去见见他,好让我行地主之谊。”话是这么说,但太守嘴巴里已经流露出了杀意。  “我…”冒牌货此刻面如金纸,硬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一旁的铭天看他个熊样就忍不住想笑。  差不多是该最后一击了。  铭天这时插上了话:“太守大人,您刚才的话是在怀疑郡马大人吗?怀疑郡马,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这话一说,太守反而脸白了。  在看冒牌货,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正要说什么。  但铭天可不是那种会给人喘息机会的白痴,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郡马大人证明自己还不简单?何须劳烦安落?素闻郡马厨艺天下无双,不然也不会俘获天下第一美女江门郡主芳心,小人正好也对庖丁手艺略懂,不如让太守大人做裁判,让百姓做观众,咱们比一场。一来您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二来也好向世人展示厨艺,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小子,你山寨我是吧?我今天让你死个明白,山寨也是要用心的!  ……………………
  铭天知道,如果直接套用小说里的套路拿出金牌,绝对不可能出现装逼打脸的情节,那只是想当然,现实里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所以这一次的计谋,关键就是不能现在用金牌自证,否则太守下不来台,而且还是在大牢里,难保太守会同时杀了铭天和冒牌货。  只有先承认自己也是冒牌货,太守才会为了求证自己招待两天的这个人是不是也是冒牌货而同意这一次的较量,而只要太守同意,已经被铭天削弱了可信度的冒牌货,自然就…  骑虎难下!  这四个字仿佛刻在了冒牌货的脸上。  他怨念的看着铭天,眼神似乎要把铭天一口吃下去。铭天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想?  想吃我?来呀,有种你吃啊!来吃啊!我怕你没这么好的胃口,别消化不良了!  “郡马大人,您意下如何啊?”太守还是恭恭敬敬的,这也是为官之道,进了翻脸不认人,退可事后道歉。这太守为官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糠饭的。  “好!”大喝一声,仿佛是豁出去了,冒牌货恶狠狠的瞪着铭天:“既然你要我比,我就让你这贼人开开眼界!”  此话一出,太守顿时仰头大笑:“好,既然郡马大人愿意展示厨艺,那么就定在明日巳时,来人,把这人押出去,给他沐浴更衣,弄的干净点,免得明天比赛,他这脏兮兮的模样丢了咱们郡马爷的脸。”  太守说着,脸色微沉下来,一双如狐狸般的眼睛里透露出威慑力:“先说好,倘若我明天发现你不会厨艺,我定将你凌迟处死。”  “绝不会让太守爷失望。”铭天淡然的笑了。  旋即,便被士兵押出。  牢房里,很快就恢复了宁静。  “殷蝉小姐,你在吗?”安落连滚带爬的跑到墙边,贴着墙询问殷蝉的情况。  “我在,干嘛。”可能是受够了这破事,殷蝉有气无力的玩弄着自己的衣角,靠在墙上发呆。  安落眼神里透露出决绝,对着墙壁毅然决然的说:“殷蝉小姐请放心,倘若铭天兄真的输了,我安落,就算拼上性命,也会救你出去!”  殷蝉一听,眼神微变,脸上露出一个像真女人般的笑容:“你还真是有够笨的,铭天的厨艺你没见识过吗?再说了,你以为铭天为什么会拿走你的令牌?”  “呃?为什么……殷蝉小姐,我脑子不太好使,但请你指教。”  “原来你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啊。总之,铭天不会输,他的能力你不是没见过,明天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输。”  “噢,原来是这样。”安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是听不太明白,总之,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这家伙……  事到如今,安落还在说这种话,这让殷蝉很意外。  这家伙虽然呆头呆脑,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但他这份忠厚老实,却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回想起自己的年代,2458年,高度发达的科技和通信让人的联络无比方便,但是,人与人之间心的距离却如汪洋般遥远,以至于年轻人恋爱率越来越低,不得已国家都出台了强制婚姻法。  爱情,友情,亲情,在那个高科技的年代已经完全淡薄,殷蝉前世的妻子,也是国家安排下来的,虽然同床,却是异梦,只是呆滞的履行着国家要求的繁衍任务。  来到这个世界后,西晋皇室末裔的身份也让殷蝉童年吃饱了苦。  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合作的铭天,只是因为铭天的能力和资源才会和他合作,最好的证据就是虽然同行,但她始终没有对铭天说穿越者联盟在建康的具体位置。  殷蝉知道,自己不相信铭天这一点,以铭天的智商肯定心知肚明,只是他虽然满嘴跑火车,却为人成熟,没有试着去改善这层关系罢了。  但这一次的结伴同行,殷蝉认识了安落,这个呆的像驴一样的肌肉佬,却不知为什么让殷蝉感觉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暖,从来没有人愿意为他去死,安落是第一个!  我在想什么?老子可是男人!虽然身体是女人,但内心可是个笔直的纯爷们啊!  拍拍自己的脸,殷蝉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不再想这事,内心只希望,明天铭天能快点解决这件事。  “话说这里真脏啊。”从地上挖了一块屎出来,殷蝉恶心的咦了一声,扔掉了它。  …  “这是我这辈子洗过最羞耻的澡。”  铭天从屋子里走出来,老脸通红,恨不得现在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郡主,我对不起你,我被一群老太婆看光了。  为什么古代官宦家里洗澡要这么羞耻啊!  电视剧里的木桶澡,里面放点花瓣,那纯粹是扯淡,根本洗不干净,这点铭天早就知道了。  但木桶澡的确是有的,而且这种特殊工艺,不会漏水的木桶是只有官宦家里才有,同时洗澡的方式也和想象中大不一样!  洗澡的时候,两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佣,会用刷子刷你全身!!  我了个亲娘,四十多岁,老女佣!古代人显老,这几个老女佣看上去做我姥姥都行了!还是两个啊!  就这样光着身子被两个老女佣,在木桶里像给烤乳猪刷酱料一样的刷…  我嫁不出去了!郡主,我对不起你!我的第一次啊!两世的第一次啊,就这么被看光了!  话说这两个老太婆怎么这么大劲啊!洗是洗干净了,可刷的我后背好痛啊!拜托谁来帮我看看我后背的皮还在不在?  夜色下,躺在小茅草屋里,破损的天花板上,可以看到夜空上刻着皎洁的银月,这美景是现代人一辈子无法看到的。  不知不觉,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有半个月了,如果我没穿越的话,现在会在干嘛呢?会不会交到女朋友了呢?  铭天感叹着,拿出了手中的令牌,上面那个萧刻的赏心悦目,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师手笔。  这玩意放现代当古董卖得多少钱?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郡主的令牌,明天可能要靠它来反败为胜。  铭天欣慰的笑了,江门郡主那绝世容颜再次浮现在脑海里,旋即铭天想到了什么。  等下,郡主的令牌?就是郡主贴身携带的那种咯?也就是说……  “簌簌簌……”把令牌贴到鼻子上,铭天脸红着,像最大档的吸尘器一样猛吸上面带着汗臭的味道。  啊啊啊啊!我…我闻到了!这汗臭,一定是的!一定是郡主小姐姐的味道!啊啊啊啊!我好喜欢!  当然,铭天不知道,其实这玩意平时是存放在安落身上的,而安落为了不弄丢,基本一天24小时都夹在屁股里。  然而就在铭天做着这丧心病狂的吃汉行为时,突然,茅草屋的门打开了!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钻了进来。  “什么人…唔!”不给铭天开口的机会,这人影一把上来按住了他的口鼻。  铭天大惊,但此人颤抖的手证明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捂的铭天根本喘不过气。  只见这人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隐藏的匕首。  银灰色的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而这光,正好照在了这个人的脸上。  正是冒牌的诸葛不亮!  “你这小叫花子!居然敢坏我好事!要比是吗?你给我下去跟阎王爷比吧!”  说罢,此人凶光毕露,高举匕首,一把朝着铭天面门刺下!  糟糕!  铭天大惊!  ……………………
  “夭寿了你!”  铭天虽然在穿越后没有带来前世的身体素质,但战斗力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匹敌。  眼看着匕首就要扎向眉心,铭天捏紧拳头,竖起大拇指,照着冒牌货太阳穴猛戳!  这一招好像是从哪部电影里学来的,铭天从来没用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能救自己一命。  “啊~”一声犀利的惨叫,冒牌货吃疼往旁边滚去。  这一指何等力道,铭天戳完就觉大拇指一阵剧痛,只见被戳中太阳穴的冒牌货捂着头,面色痛苦不堪,显然是连站立都做不到,只能在稻草堆里扑腾,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  但铭天也好不到哪去。  被这冒牌货捂着脸,无法呼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的铭天感觉头脑发昏,四肢无力,硬是站不起来。  铭天一边就和他对视,一边和他一起大口喘气,安静的小稻草房里,陷入短暂的宁静。  对方的眼神充满了怨念,恨不得把铭天一口吃下去,这反而让铭天郁闷了。  “看…看什么看?你冒充别人就没想过会被揭穿吗?还怪我?”铭天气不打一处来。  你小子冒充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反过来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冒牌货惨淡的一笑,杀意不减:“你不也一样是假冒吗?有什么资格说我?”  “老子不想和你废话!”  铭天积攒了点力气,起身就向他扑去。  冒牌货亮起匕首,丝毫不退,看来今晚说非要得手不可?  两人如两头饿狼一般扑向对方。  纵然冒牌铭天有匕首,铭天又怎么会怕。  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夺命一刺,铭天目如红烛,抓住他持刀的手翻身跃起,双腿猛的夹住起肩膀,脚踝扣住脖子,硬生生的将他锁死在地上。  随着铭天抓住他手掌用力一扭,冒牌货的手臂发出关节复位的啪咔声,手中的匕首应声掉落。  “啊!!!”肌肉撕裂和关节拉伤的剧痛让他疯狂的痛吼起来。  没想到这一吼,引来了附近官兵的注意!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好像是那贼人住的稻草屋里。”  “走,进去看看!”  官兵的对话在宁静的夜晚一清二楚,铭天一愣,暗叹不妙,现在这画面如果让当兵的看到,铁定要被扣上一个暗杀的罪名。  正当铭天分神之际,没想到冒牌货精准的抓住了这个机会,猛的推开铭天双腿,往屋子后面的小窗户一跃,逃了出去。  等铭天反应过来,那人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妈的,要是在现代,到处都是探头和路灯你往哪里跑。  砰的一声,稻草屋被推开,一下冲进来四五个官兵,一个个警惕的看着铭天,小小的稻草屋一下就拥挤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我听见有人惨叫?”为首正是城门楼遇上的那个像张飞一样的士兵。  这码子事对这群小兵提了也没用,一没证据二没身份,说了只是自找麻烦,这点铭天很清楚。  “没有,兵大爷们,小人习惯在睡前做个锻炼,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想到居然惊扰到了你们,真是对不起。”铭天陪着笑解释。  那个叫张飞的听了,一脸狐疑,显然是不信铭天的话,在屋里转了几圈简单的搜查了一下,却也没搜到什么东西,便一脸不爽的将刀挂在了铭天脖子上,脸凑近了铭天。  由于凑的太近,铭天视线里只剩下了这家伙像牛眼一样滴溜儿圆的大爆眼,当然,鼻子能很明显的闻到这家伙浓烈的口臭。  我去,你嘴巴怎么臭的像茅坑?你有没有老婆?你老婆还真遭罪,要亲你这张破嘴。  “小子,你给我记住,要是你敢耍花样,我弄死你信不?”张飞兵操着纯正的建康口音,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能让心智不健全的人吓的魂飞魄散。  吓唬谁呢,智障。  一天到晚和安落在一起的铭天又怎么会怕他这种威胁,只是坦然的对他笑着说是是是,心里在骂他傻【哔】。  张飞兵上下打量了一下铭天,似乎十分看不顺眼一样,哼了一声,哼的铭天满脸都是口水,转身离去。  “哎呀我去……”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铭天恶心的咦了一声。  我要去女的,做你老婆我宁可去死。话说你这家伙怎么有些鼻涕是绿色的?你没得什么怪病吧?  当晚,铭天躺在稻草屋里,不由有些担心牢房里的安落。  虽然铭天一直骂他,但毕竟已经出生入死过一次,内心还是将他当成兄弟的。  至于殷蝉…铭天不太担心,只要她没死能带路到穿越者联盟就行。  她还不信任自己,这点铭天很清楚,毕竟前世三十多岁的人了,可不是那种别人对自己笑几下,自己就会当别人兄弟的小屁孩。  虽然救过她,但铭天心底对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充其量只能算是彼此需要对方的合作伙伴罢了。  倘若真要放弃一个,铭天毫不犹豫的会放弃殷蝉,而选择虽然有点笨,但重情重义的安落。  当夜,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豆湖州城中心,太守府前空地,铭天被三四个士兵押送着抵达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几乎所有百姓都已经汇聚在了这里。  现场人山人海,这赛场,铭天上吊那天晚上的元宵节都没这么热闹,密密麻麻的人头与其说像蚂蚁,倒不如说像潮水一样。  而人群中央,一个巨大的木质平台昨夜已经连夜搭好,上面拉起了一条横幅。  郡马厨艺展示会。  至少铭天看到是这样的,脑子里那个时不时会出问题,导致听别人对话有时候有文青味,有时候像白话文的翻译系统,连古代的文字都能翻译成现代人能看得懂的白话文,这倒是省了不少事。  别人家的系统都是金手指,我的系统居然只能起到翻译的作用,真是【哔】了【哔】了。  走上台,太守和冒牌货已经恭候多时。  昨夜被铭天扭伤胳膊的冒牌货此刻明显是在强忍疼痛,装出淡然的微笑。  台下,人群哗然,所有人都冲着冒牌货欢呼,是想看看郡马能做出怎样的优秀料理。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铭天,才是真正的郡马,他们欢呼的对象,只是个下三滥的冒牌货罢了!  面对人潮的欢呼,太守上前一步,开始演讲并介绍郡马的来历,而铭天压根没兴趣听他那冗长的官腔,并已摩拳擦掌。  三天了,手痒了,就让我好好的装个逼吧!  与此同时,建康皇宫内……  一个身着赤金丝袍,体态臃肿不堪的皇子,正在永宁宫的墙角边不知忙活什么,不一会的功夫,这个皇子哈哈大笑着,从墙角里挖出了一只老鼠!  满手的脏泥,和病态的笑容,让人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皇太子居然会以抓老鼠为乐,而且,这名皇子今年已经16岁了。  “宝卷啊。”这时,一个沙哑沧桑的声音打断了这名皇子的玩耍。  抬头望去,却见来者身着龙袍,略显年轻的脸上却是只有七八十岁之人才有的沧桑。  此人正是现任皇帝,齐明帝萧鸾。  “宝卷,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玩老鼠。”皇帝萧鸾虽然嘴上责骂,可口吻中却是满满的溺爱。  “是…是,父…父皇。”萧宝卷自幼口吃,就算短短三个字,都要愣一下。他两手就像拧毛巾一样,将老鼠拧断了脖子后,扔到一旁。  皇帝丝毫没有对他这般行为责怪,倒是坦然的说:“宝卷啊,你年纪也不小了,父皇过两天想为你选一太子妃,就问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没想到口吃的萧宝卷听了太子妃三个字,眼睛放光,胖嘟嘟的脸都兴奋的颤抖起来,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皇儿想要堂姐江门郡主,也就是萧歆竹萧姐姐做我的太子妃!”  ……………………
  “…好,诸位,所以如我所说,郡马爷这次来到我们豆湖州城,乃我们百年难得一遇的幸事。”  太守还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台下百姓早就已经昏昏欲睡,不堪重负,有些干脆就躺在地上睡起大觉。  铭天连打哈哈,天上太阳已经在西边,再回头看了一眼石盘上的刻针,影子正对着“未时”两个大字。  我说我的太守爷啊,你也太会讲了吧?不是说好了巳时比赛的吗?你大爷的讲了都快两个时辰了!你累不累啊!唐僧都能被你烦死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好想掐死你啊!  刚才上场和冒牌货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彻底被太守那超长的演讲所粉碎。  别说铭天自己犯困,就是押着自己来这里的两个士兵都已经睡着了…  这两个士兵,就这样柱着长矛,站在铭天旁边呼呼大睡,铭天如果现在是孙悟空,恐怕上去就会对着太守后脑勺一棍把他拍成屎。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现代当官的要打官腔了,这他【哔】的根本就是遗传的劣根性!  时间就这样被浪费,直到一旁的太守师爷都觉得不合适上去提醒了两句,太守才回过神来,进行收尾。  “好了,那么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左边这位,就是我们的郡马大人诸葛不亮,各位欢迎。”  都在打瞌睡的冒牌货听了,上前一步,向百姓挥手示意,台下早就被太守滔滔不绝的演讲磨光所有耐心的百姓也是象征性的鼓掌应付,不过那被千人追捧那模样,简直就是现代的电影明星。  本来应该是我站在那个位置的。  铭天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  太守似乎根本不想介绍铭天,在他看来,铭天不过是个用完就扔的棋子,帮他鉴定的工具而已。  “郡马大人既然贵为郡马,他要为我们展示厨艺,本太守,自然也为他准备了最上成的食材。今天的食材,本太守就决定,使用牛肉!”  牛肉?!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就连身后的铭天都愣了一下。  要知道,现在是南北朝永泰元年二月初。  这个年代可没有役牛,所有牛都是耕牛,说直白点,相当于国家保护动物,牛肉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顶级食材。  律法规定不准私杀耕牛,哪怕这头耕牛是你家的也不行,违者充军,杀三头耕牛就得给牛偿命,可见牛的价值。  也就只有眼前这位正三品的豆湖州城太守才有这个权利决定是否使用耕牛做菜。  这话一出,旁边的冒牌货脸都青了!  且不说厨艺怎么样,就算你厨艺再好,这年代大部分厨师一辈子都没料理过牛肉,就好像戈登拉姆齐这么牛逼的厨师,让他去料理独角兽也是很困难的吧?更何况,这君远庖厨的年代,冒牌货本身厨艺也绝不会太好。  “郡马大人,没问题吧?”太守还笑眯眯的问了他一句。  冒牌货这才强做镇定,抬头挺胸说道:“当然没问题。”  “好,那就开始吧,时限1个时辰。”太守说着长袖一挥,回到了自己的小亭子里。  一旁铭天听了这些,脸上流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牛肉……除了牛肉过敏者以外,现代人哪个不喜欢吃牛肉?  走到台前,铭天侧目看去,却见那冒牌货对着砧板上一大堆牛里脊肉,有些手足无措的挑选刀具。  装啊,你接着装啊!冒充我?我倒看看你这个逼怎么装的下去?  想着,铭天心想赢定了,抽出剔骨刀准备料理。  然而当铭天砧板上给自己料理的那块肉时,好心情瞬间粉碎,铭天懵逼了!  我去,这……这什么东西?这玩意是牛肉吗?我读书少,但你骗不了我!  这尼玛是猪肉吧?!而且,你别以为去了皮我就认不出来,肉松松垮垮的,这分明是猪肉里最差的奶脯肉!  而且这肉血水成斑点状,凝而不化,很明显是出自病猪之身,这种肉做出来就算用姜和料酒去腥,也无法掩盖其本身病猪的猪啷臭,更何况现在也没发明料酒,姜算水果,所以配菜素材里也没有。  而且猪奶脯肉本身肉质老拧,说它嫩,它嚼不烂,说它老,却又没有嚼头,再加上是病猪的猪奶脯肉,说实话,就算放在现代,想要处理好这块肉也是一件麻烦事,更何况是在这个年代。  再看冒牌货那边,他的肉散发着红宝石的光泽,鲜嫩弹动,毫无疑问是比较上乘的牛里脊!  你让我用这种猪奶脯肉跟人家的牛里脊肉比?  这怎么比?我就算再牛逼的调味,人家牛里脊哪怕直接对着火烤都比我好吃吧?  回头看了一眼太守,发现人家根本没有看自己,铭天明白了。  给猪奶脯肉根本不是太守看不起自己,而是根本没把自己放眼里。  要知道,现在是南北朝,南北朝什么食材最低贱?白菜?错!野菜?错!老鼠肉?也错!  是猪肉!  猪肉在南北朝地位最最低贱。  鸡肉鸭肉虽然低贱,但至少南北朝还把鸡鸭肉当成素菜,至少也算菜,而猪肉……根本没人把猪肉当成食材,只有乞丐快饿死了才会考虑吃猪肉。  这才有这句古话……豚,贱廉,贫不食,富不解。  给一个厨师猪肉,在这个年代就是最大的侮辱,更何况还是最烂的猪奶脯肉!  猪奶脯肉,就算现代一般也不作为食材,而且现代的猪多是催熟,很少有猪奶脯肉,这种肉多用于熬猪油用,只有古代的老猪身上才有可能有。  这个太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来抱着玩玩的心态,铭天心情不错,但现在,铭天明白了!  原来我这么乐观的人也会有名为“愤怒”的这种情绪!  冒牌货,你冒充我不说还要杀我!  太守,你把我当白痴?!老子再差,既然上了这个台也是个厨师,敢给我猪奶脯肉?!  还有长得像张飞的那个智障小兵,敢打老子脸!  好好好,我对你们客气,你们都当福气是吧,非常好!  我不是兔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实力,然后,我要你们几个都要付出代价  ……………………
  料理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果然,如铭天所料,冒牌货真的什么都不懂。  他甚至不知道牛里脊需要先去除血水。  优秀的厨师会懂得将血水保留,经过烹饪,牛肉里的血会变成非常美味的汁水.  但前提是你要有炒锅或者懂得煎牛肉的技术。  南北朝现在煮东西多用鼎和桶状铜锅,说白了,大部分食材只能用煮和蒸两种工艺,铭天烘饼干和薄饼的技术对于现在这个年代都属于顶尖大厨的创意。  所以在这个情况下,要先把牛肉过一遍开水,去除血水才行,因为没有生姜料酒,蒸煮的牛肉不去血水会非常的腥。  冒牌货手忙脚乱的把一大堆切好的蔬菜连带着被他切成奇形怪状的牛里脊扔进了锅里,准备做这个年代最常见的肉羹。  唉,愚蠢。  铭天叹了口气,心疼那一锅被糟蹋的牛肉。  但不管怎么样,做的再烂,他可是牛里脊,可以看得出,牛肉质地粉嫩,散发着红宝石般的色彩,那肯定是小牛的牛里脊。  这可以说是这个时代能拿得出的肉类中最顶尖的肉类了,就算他再烂,做出来的也不会难吃到哪去。  反观自己,病猪的猪奶脯肉,还是在这种条件下,就算再好的厨师也煮不出好的料理。  面对砧板上的猪奶脯肉,铭天犹豫了一下,就算是现代,会用猪奶脯肉做的料理也少之又少。  但很快,铭天笑了。  有办法!  如果说想要用猪奶脯肉赢嫩牛里脊的话,恐怕只有现代料理中最常用的这个手法了!  下定决心,铭天抽出菜刀。  猪奶脯肉,肉质老拧,说它嫩,它嚼不烂,说它老,却又没有嚼头,再加上是病猪的猪奶脯肉,其腥气和猪啷臭几乎无法处理。  所以,只能用更冲的味道来掩盖它!  铭天首先想到的是大葱,这种齐恒年间就已经开始在北方种植的作物,历史悠久却经典不衰是有道理的,切碎后如果混进肉末其特冲的味道可以冲淡猪肉的味道,并提升猪肉的鲜度。  铭天大刀阔斧的在猪奶脯肉上横冲直撞,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把所有的瘦肉全部剔出,肥肉魂归垃圾桶。  旋即,将肉剁成肉糜,揉成一个个樱桃大小的肉球,再将它裹上一层厚厚的面粉。  “郡马爷的料理我看着普普通通嘛。”  “就是,这种厨艺我家娘子也会啊,没什么特别的啊。”  台下的观众毕竟不是瞎子,此刻一个个对那冒牌货起了疑心。  而相反,铭天的手法却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你看,那个和郡马一起做菜的人,他在干嘛?”  “为什么要把肉糜上裹面粉?这么多面粉,肉羹不会太稠吗?”  “哎,你看你看,他锅里的不是水!”  “那不是猪油吗?他想做什么?”  一群人大声惊呼,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料理手法。  也难怪,炸这种手法,南北朝还没出现,最早也是宋朝炒锅发明后,和炒这种手法一起出现的。  但这种手法,桶状铜锅也能用!  只见铭天将肉球一个个的扔下去,清脆的噼啪声响彻整个擂台,现场平民一阵惊呼,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就连身后本来看不起铭天的太守,也不免好奇的探出了脑袋,想看看铭天这家伙究竟在干嘛?  冒牌货惊滞的看着铭天,实在看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手法,不免噗嗤笑了起来。  “小子,你是不是傻了?油炸肉?油是用来炸人的!你想下油锅也不用这么暗示咱们太守爷吧?”  冒牌货看来,铭天这种奇怪的料理方式怎么可能做出美味?  方才还因为不知道怎么料理牛里脊的冒牌货顿时松了口气,面色轻松了不少。  胜券在握,这四个字仿佛刻在了这个冒牌货脸上。  愚蠢。  铭天笑了笑,没有理会他。  油炸,本身就有防腐和去腥的效果,虽然去腥的效果不如姜和料酒,但已经足够,肉里,铭天混进了大葱末和蛋清,在炸的时候铭天已经开始磨胡椒,自制胡椒粉。  不得不说天助铭天,丝绸之路在两汉时期已经完成,胡椒虽然没有走进寻常百姓家,但作为三品外官的太守居然为这次比赛准备了胡椒。  再看那冒牌货,看起来压根不知道胡椒是什么,居然直接大把的扔进了自己的牛肉羹里。  不一会,铭天的炸酥肉已经出锅,浓烈的油香味,一时间弥漫全场。  这让台下的观众都彻底忘记了那个冒牌货的存在,一个个都死死的盯着台上的铭天。  “我的天,好香!”  “为什么这么奇怪的料理会有这等香气?”  “妈妈,我也想吃。”  “乖,别吵,妈妈回家就试着做给你吃好不好?”  撒上胡椒粉,一大盘的酥肉已经完成,简单明了,铭天看了一眼金光闪闪的酥肉,微微勾起嘴角。  缺了番茄酱,这就不完美了,可惜这年代,大洋彼岸的外国友人们也还不敢吃番茄呢。  要赢,就要赢的漂亮。  连山贼那次料理春生鹅膏,这已经是第四次做菜了,但比赛却是第一次。  铭天虽然乐观客气好说话,骨子里其实也是个争强好胜的男人,比赛绝对不能输!要赢,还要赢的漂亮!  不能做番茄酱真是可惜。  “妈妈,我现在就想吃嘛。”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台下,有个大概五六岁的女孩缠着自己母亲要吃,母亲实在左右为难,抬手就要打。  而这一幕也引起了铭天的注意。  “哎,孩子不懂事,别打了。”  铭天制止了那个母亲的手,笑着朝小姑娘扔了一块酥肉。  女孩见了连忙接住就往嘴里塞。  霎时间,小女孩吃在嘴里,露出了陶醉的表情,这表情铭天看了,就知道,恐怕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吧。  “谢谢大伯。”小女孩礼貌的道谢后,兴高采烈的跑回母亲怀里。  旁边看到这一幕的观众,纷纷急切的询问小女孩味道如何。  大…大伯?小女孩天真的口吻让铭天有些哭笑不得。  而另一边,冒牌货那里,也发生了和铭天类似的情况。  大把的胡椒进去,散发出胡椒特有的香气,一个小男孩嘬着手指,口水横流,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冒牌货的锅。  冒牌货发现了,眼珠一瞪,抬手就是一个鸡蛋砸的男孩变成了花脸猫。  “看!看什么看?!小屁孩,滚开!”  冒牌货恼怒的咒骂声下,被砸的懵逼的小男孩顿时哇的一下大哭,逃进了父亲的怀抱里。  看着自己孩子被欺负,孩子父亲此刻也是百般心疼,但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的咒视冒牌货,一声不吭的为孩子擦去脸上的鸡蛋。  这一幕也在铭天眼里,看的有些恼火。  馋是孩子的天性,而且他也没有敢真的伸手去偷吃,只是因为馋靠近一点看而已,至于这样对待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子吗?  时间就这样很快过去了。  随着钟声响起,酉时已到,太阳也已到了西边。  “上菜!”  士兵的吆喝声很响,盖过了人群的熙熙攘攘,铭天和冒牌货的菜被递到了太守眼前。  胜负即将揭晓!  ……………………
  铭天和冒牌货两人的菜同时端上桌。  左边,铭天的炸酥肉金黄剔透,一颗颗饱满如金珠般璀璨,而右边的,是冒牌货的牛肉羹,别的不说,铭天看到了也不得不夸他两句。  一大堆的蔬菜在里面,颜色交相呼应,仿佛是把彩虹都塞进了碗里,胡椒和各种食材的香气扑面而来。  一道菜成功的地方就是色香味三点。  冒牌货的菜,至少表面上来看,色和香已经具备。  而铭天,虽然香气不逊于他,但毕竟是油炸品,再加上这年代又没有面包粉,色上面还是差了些许。  太守闻了一下,顿时食指大动:“不愧是郡马大人,这菜香气扑鼻,我从未见过如此浓香的菜。”  冒牌货一听,顿时喜了,自豪的扬起额头:“太守您过奖了。”  “那么,我就先尝你的。”  太守根本没有理会铭天,恐怕在他看来,自己只是个让郡马为自己做菜的陪衬罢了。  嗯,陪衬是吧,棋子是吧?他的菜很香是吧?  菜最重要的是味道!你他【哔】能吞的下他的菜,老子把头切下来给你当夜壶使!  果然,菜入口,太守顿时脸色变得通红,两个腮帮子都像河豚一样鼓起,旋即又变得铁青,眼泪如同水龙头一样喷出来!  “唔…这…”  还想强撑的太守咀嚼了一口,面色顿时刷成绛紫色,只见他两耳冒烟,头上的太守帽咚的一下飞了出去,长长的头发宛如升天的火箭一般竖立。  “呕呕呕呕呕呕呕……”  铭天前世听说过一种病症,学名叫“喷射式呕吐”,但可惜从来没见过,没找到穿越后有机会在这里一睹芳容。  太守嘴一张,呕吐物如同高压水枪般喷出足足有十尺远,吓得围观的吃瓜群众像见鬼了一样四处逃窜。  “救命啊!!妖怪啊!”  “太守成精啦!!!”  一个个百姓惊惧万分的逃窜,他们可从来没见过人能呕出十尺远,还以为太守是妖怪变的。  就连冒牌货本身,此刻哪里还有刚才的从容,面对太守发疯一样的呕吐,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吐了许久,太守哪里还有太守应有的风度?双手撑着跪在地上,硬是把胆汁都吐了个干净。  铭天强憋着笑,感觉肚子好痛。  我靠,不行了,谁来救救我,太特么逗了,我快憋出内伤了。  “太守爷,您喝口茶…”师爷哪里见过这场面,连忙端茶送水。  太守起身,如白纸的脸刷的一下黑了。  一双如虎般咒怨的毒眼死死的盯着冒牌货:“你……做的这是什么东西?这种秽物东西怎么可能俘获郡主大人的芳心?你不可能是郡马!你是谁?!”  嗯,太守爷,您的脸真的就是个颜料桶,能同时变出这么多脸色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佩服佩服。  铭天憋着笑这样想。  而此刻,冒牌货早已呆若木鸡,看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拿最顶级的食材,居然会做出这种东西。  没有回答,被太守怒骂的冒牌货浑身一颤,回过神哪里还有什么辩解?转身就要跑!  但这终究是徒劳。  “来人,给我拿下!!”太守一声令下,几个士兵冲上前,两支长矛一捅,直接贯穿了冒牌货的大腿,将其擒拿。  不得不说,古代真的对人权很淡薄,这两矛下去,就算他能活命,以后也不能再走路了。  “太守爷,太守爷饶命啊!”冒牌货哪里还有当初的威严,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求饶。  但官兵哪里放过他?扎在大腿上的两根长矛一扭,骨头粉碎的声音清脆的三百米开外都能听清。  台下观众,连忙捂住了自己孩子的眼睛,不看这残忍的一幕。  太守踉踉跄跄的起身,刚才的一吐,瞬间让他仿佛老了十岁,气喘吁吁,怒不可遏的喝道:“居然敢冒充郡马!此乃大逆不道!今日你居然还想毒害本太守!真是胆大妄为!管你是何原因无需受审,来人啊,给我拖出去,凌迟处死!”  “太守不要!太守饶命啊!小人只是家贫,才出此下策,坑蒙些许,念我初犯,你就饶了我吧?”  冒牌货吓得如同缩鸡一样,趴在地上,头嗑的噔噔响。  铭天看着这一幕,不禁嗤之以鼻。  坑蒙些许?我出名才几天,你弄的全身锦缎金丝的,搞得好像你这人就是钱做的一样,这还叫少许?  这时候还奢望活命,是谁给你的自信?  你在冒充我的第一秒起,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了!  果然,太守哪里管他,吃了这么辣脑子的食物,早就已经气昏,上去还踩了两脚冒牌货,歇斯底里的吼道:“给我杀!!!!”  就这样,随着冒牌货被士兵拖走,那哭天喊地的求饶声才逐渐平息,现场陷入了久违的宁静中。  许久,太守回过头,恶狠狠的盯了铭天一眼。  这眼神太凶恶,让铭天都不由心儿噗通的多跳了一下。  太守气急败坏的指着铭天鼻梁喝道:“你看什么看?你也冒充郡马,和他同罪!但看在你态度良好,本大人今天大发慈悲,就赐你一个速死,来人,给我拖下去,斩首!”  “慢着!”  不给官兵上前的机会,这要是跟那家伙一样被扎两矛可就没得混了。  铭天自信满满的说道:“太守大人,您要砍我可以,但小人想临死前,如果看到太守大人能吃我的菜,小人就死而无憾了。”  吃菜?  太守脸色有些疑惑,看起来似乎搞不懂铭天在想什么,死到临头居然还要自己吃他的菜?  “好,这点心愿我就满足你。”说着,太守拿起筷子,恶狠狠的说道:“但我先跟你说好,要是和那冒牌货一样,我非处你凌迟不可!”  “啊!!!”这时,远方传来了冒牌货被凌迟第一刀的惨叫声,听的台下观众都不由嘶哑咧嘴。  “如果不好吃,大人可株我九族。”铭天面带微笑,昂首挺胸,这由衷的自信,非得要近十年在职场摸爬滚打才能拥有的。  太守狐疑的夹起一块肉,似乎有点心理阴影,不敢下嘴,毕竟猪奶脯肉可是他自己决定给铭天的,也难不敢想象这味道,许久,才鼓足勇气将肉塞进嘴里。  然后…  从铭天的视角来看,太守他…  翻白眼了!  眼珠上翻,口水直流,一口肉,在太守嘴里嚼了上百次,看起来根本就不舍得咽下去,方才辣到竖起的头发,也一根根的垂下。  这个四十多岁,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太守,此刻居然做出了面色潮红的“本子脸”,看那神色,仿佛是在天上飘飘欲仙。  甚至他两只老手,都好像吃了大量不可描述的药一般,不断摸自己的脸,身子还以上一下的在动。  许久,他才吞下这一口肉!  “太好吃了!!!!!!!!!!”  太守一声咆哮,铭天感觉扑面而来一阵飓风,几乎要把脸皮吹烂。  我勒个去,不就是个炸猪肉撒了点胡椒粉吗?至于这样吗?我说太守,你是太守啊!正三品,不是乡巴佬,有点风度好不好?你会单身一辈子的。  太守哪里肯停?抓起盘子,连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抓着,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  这模样,感情这是饿死鬼投胎前的最后一顿饭?  这一幕让官兵和师爷都看得目瞪口呆,想必他们从来没见过像这样失态的太守。  最后,一盘的肉都被吃光,太守还意犹未尽的像个乞丐一样舔盆子,舔的那叫一个干净,估计连狗都舔不出味道了。  “好吃吗?”这一切都如铭天所料,所以自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其实也多亏了刚才冒牌货这么难吃的菜,才让自己本就足以征服太守的菜显得更加极品。  “咳咳。”用过茶,太守的脸色明显好转了。  “好吃,不得不承认,你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我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佳肴,这般厨艺,就算去做御厨都绰绰有余了,这让本太守很为难啊。”  “太守有何为难?”铭天基本没什么感情波动,太守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  太守摸着胡须,看起来在思考,许久,他才点头道:“你这等厨艺,杀了可惜,这样,本太守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跟着我,为我终生为庖,我可免你死罪!”  我靠,想收我?胃口挺大啊!  铭天不由的笑着摇头拒绝:“我恕难从命,太守大人。”  此话一出,不光是太守,连台下的观众都傻眼了,一个个看铭天就像在看一个智障。  太守还以为铭天会跪下来磕头感激涕零的,哪里想到铭天会有胆子拒绝?  “大胆!”师爷一拍桌子,指着铭天的鼻子喝道:“咱们太守要你为庖,免你死罪,这是太守爷天大的恩情,你居然敢拒绝!”  太守不言,面色温怒的盯着铭天,随时准备下达处死的命令。  铭天回过头,看着一个个百姓的神色。  再看看太守,想起牢里受苦的安落,暗叹时机终于成熟,这码子破事终于可以了结了。  “大人,你看。”  铭天从腰带里掏出了安落的令牌,直接扔到了太守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  太守不耐烦的啧嘴,拿起令牌。  下一秒,太守一双死鱼眼瞬间爆了出来。  他还特地揉了揉眼睛,反复在铭天的脸和令牌之间切换,确定自己没有做梦,瞬间,冷汗如雨。  太守这一秒明白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在所有百姓的目光中,太守犹如受了惊的猫一样,连滚带爬的跑到铭天面前,噗通一声跪下,脑袋狠狠的砸在地上,以至于木质的平台都要被砸出一个洞。  现场瞬间陷入宁静,太守颤抖的声音响彻整个豆湖州城。  “郡马大人大驾光临,招待不周还冒犯大人,微臣罪该万死!恳请郡马大人赎罪!!”  ……………………  PS:感谢蚂蚁大佬,和数字大佬的1000打赏。
  “郡…郡马爷,这力道怎么样啊?”太守笑眯眯的,两只老眼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现场发生着诡异的一幕。  角色一下全反转过来了。  铭天就坐在太守府的大堂里,伸着腿,先前吊的不行的太守,现在跪在铭天身前给他捶腿。  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安落也保持着和铭天一样的姿势,给他捶腿的是太守师爷。  另一边殷蝉,似乎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只是坐在门口发呆。  “嗯,这力道还行,别锤了,给我换揉的。”铭天感觉好爽,在椅子上扭了几下,方便去拿茶。  “哎,得嘞,郡马爷。”太守哪里还有官威,像个奴才一样陪笑着给铭天捶腿。  “你娘的,没吃饭啊!”  师爷可就没那么好命了。  安落抬腿就是一脚,师爷顿时滚的像个球一样飞了出去。  安落这家伙实在太硬了,以至于师爷已经用拳头砸了,都没法让他舒服,结果就被他一脚踹了出去。  见殷蝉在门口,安落虎一样的脸色一跳,变得满面春风,来到殷蝉面前,像个傻子一样嘿嘿嘿的笑道:“殷蝉小姐,别在门口站着了,来来来,我的位置给你坐。”  殷蝉似乎有什么心事,铭天发现她从大牢里出来就闷闷不乐的,她听了安落的话,一言不发的来到安落原来的位置坐下,依旧目光呆滞。  这老兄在想什么啊?  铭天看了一会,实在搞不懂。  毕竟殷蝉前世比自己大,也是很有阅历的,她既然不想说,自己也就没必要问,铭天就没多想。  刚滚出去的师爷鼻青脸肿的爬了回来。见这次是殷蝉上座,心想这次一定要好好伺候周全,连滚带爬的跑到殷蝉身前,抓起她的玉足就往凳子上放。  “殷…殷蝉小姐,我给您捏腿。”  师爷抓起殷蝉的腿这一动作入眼,安落瞬间脑门上炸开十几条青筋。  砰!  一声闷响。  师爷又一次像个球一样被安落踹了出去。  “你个小贼!殷蝉小姐是你能碰的吗?找死啊?!!”安落那眼神,显然是吃醋了,恨不得一口把师爷吃下去。  这一幕让太守看的惊心动魄,面色发虚。  “看什么看?你也像挨踹是吧?”铭天说着就抬起另一只脚顶住了太守的脑门。  太守霎时间面如土色,连忙陪笑:“不敢不敢,郡马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责怪下官,已经是下官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了,不敢怠慢。”  “什么三生三世,你特么吃了老子做的酥肉,还不给我好好捏,老子就打的你八面桃花信不信。”  “信信信,微臣不敢。”  太守吓的屁滚尿流,哪里敢再得罪铭天半点。  恐怕铭天现在就是叫他去吃屎,他都不敢不从吧。  铭天可不是个坏人,但铭天是个正常人,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得意忘形,铭天自己知道这一点,但是…  我就得意忘形了咋滴?在坐的所有人谁能拿我咋办啊?除了我哥们安落,还有我朋友殷蝉,我不是瞎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垃圾!不服?不服有胆子打我呀!  铭天这样想着,冲外面守门的喝了一声:“喂!你,那个那个谁,给我进来!”  果然,门口那个士兵听了,浑身一哆嗦,连忙放下长矛,跪着滑到了铭天面前,抖似糠筛,连连磕头。  这人,正是豆湖州城门口扇了铭天一巴掌的张飞兵。  “郡马大人饶命,郡马大人饶命啊!!!”这个张飞兵原本就很白的脸,此刻吓的几乎都透明了,一头一头狠狠的嗑在地上,哪里敢有半点怠慢?  “去你的。”  抬腿把太守踹开,铭天上前一把揪住了张飞兵的头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郡…郡马大人。”张飞兵吓的魂飞魄散,声音都颤的像个娘们。  “噢,原来你知道。”  啪!  一个耳光,像打雷一样响,铭天打的好爽。  “知道我郡马你还敢扇我耳光?啊?你昨天晚上不是还说要弄死我的吗?来啊!弄死我啊!你不是很吊的吗?”  铭天火大的不得了。  前天被他一耳光,昨天还被他拿刀架脖子上,要不是为了活命,谁受得了这种侮辱。  这张飞兵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郡马做出这种事,此刻已经面如死灰,哪里还敢吱声半句。  此刻铭天背后,刚被踹了一脚的太守也是满肚子的懊恼。  要知道他是郡马,前天在牢里就应该把他弄死,没想到居然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翻身。  但一切都不重要了,铭天凭着与人交际的优势,还有料理的绝技,这次成功化险为夷,已经是定局。  现在满城人都知道铭天是郡马,太守也没法再做半点动作。  因为铭天只要愿意,上了京城往皇帝那边告个状,太守上下一干人等怕是没一个能活的。  “大人,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是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宽宏大量,放小的一码吧!”  “靠,狗当然不认识泰山了还用你说,你小子是不是在骂我没文化?”  “不敢不敢!”  “不敢你还这么说?”  “大人饶命啊!”  “……”  几番折腾,张飞兵被铭天骂的狗血淋头,头顶着地,再也不敢发出半个字节,铭天这才感觉到消了点气。  回到位置上,喝了口茶,但这茶实在难喝。  “噗……”一口喷了个精光,铭天直接摔了茶杯,吓得太守像条狗一样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难喝。  铭天啧舌吐了几口口水。  茶,是西晋时进入宫廷的,到了现在南北朝,才能让士大夫以上的官员或准官员喝,而且每年的量都不多。  而现在的茶,都是贡茶,并没有什么太多种类,品质也极差,苦涩而不香,入口干腻,实在没法喝。  现代小店里五块钱三两,买十块送一两的垃圾茶都比这贡茶好喝,铭天是个红茶党,跟着老总喝惯了金俊梅和水晶龟等好茶,哪里喝的下这些。  这根本不是茶,这是屎好不好!  来到这个世界半个月,铭天都已经没力气再去吐槽了,只能无奈的躺在椅子上叹息。  这次豆湖州城的事也一样,以后这种事还得经历多少次?这算什么?拍戏啊,什么时候我才能完成伟业离开这坑爹的年代?  “闹够了吗?”正当铭天叹息时,沉默一天的殷蝉突然发话了。  这让铭天有些意外。  “怎么了?你今天一天都不说话?有事?”  铭天看去,殷蝉面色阴沉。  虽然本来殷蝉就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性格,但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让她如此沉默。  铭天意识到不对,对太守喝道:“所有人滚蛋。”  “是…是!下官遵命!”  太守似乎很开心,也难怪,他一干人等今天一上午可是被铭天折腾的够呛,现在有机会能远离这个混世大魔王,哪能不高兴。  关上门,确定屋子里没人了,殷蝉看了一眼安落。  安落也一愣:“呃,怎么了殷蝉小姐。”  “你也出去,我有要事要和铭天谈。”  “啊?”安落愣了一下,再看铭天。  对于他真挚的目光,铭天很同情,但是,殷蝉今天这个态度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耽误,便沉下脸,对他点了点头。  安落是个老实人,他认铭天做兄弟,又心系殷蝉,虽然很想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压制住了欲望,转身离开了房间,丢下一句:“我在门口守着,铭天兄弟,殷蝉小姐,需要的话就叫我一声。”  这家伙还真老实。  对他笑了一下,铭天正色看向殷蝉。“说吧,什么事?”  殷蝉长长的吸了口气,声线有些沙哑。  “我跟你认识第一天,给你科普这个年代知识的时候,就对你说了将来六个月后的皇帝是谁了对吧?”  铭天一愣,不知道她干嘛要说这个,只是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你知道,这个太守姓什么叫什么吗?”  铭天被她一问,连忙仔细搜索脑海中的记忆,想起来门外那块匾额上刻着一个俞字,但名字,实在没有听到有人提起。  “姓俞,名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殷蝉听了,抿嘴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吧,这是我刚从师爷怀里偷出来的信,在门口的时候,我就是在偷偷看写封信。”  铭天摇头把信推了回去:“不不不,你还是直接说吧,我实在不喜欢看官员的信,【哔】的满纸都是官腔,感觉都像另一个物种的语言一样。”  “好吧。”  收回了信,殷蝉此刻面色已如卵石般阴沉:“此太守姓俞,名宝庆!历史上俞宝庆应该不是太守才对,我想恐怕是史料记载有误吧,毕竟史料记载那么多,有点错误也很正常,而且我看完这封信后,更加确定这点。”  “俞宝庆是谁?”铭天可不懂历史,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物。  殷蝉沉默了良久,问道:“你应该知道,六个月后齐明帝萧鸾嗝屁,萧宝卷继位成为东昏侯这件事吧?”  “知道,这和这个太守名字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萧宝卷有一个特别宠爱的妃子,为了这个妃子,他不惜耗尽国库,甚至可以说,齐国灭亡有一半就是这个妃子造成的。”  铭天听到这里,大概猜到了:“喂,哥们,难道说…”  “没错,就是潘妃。”  殷蝉此刻点头,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个女人名叫潘玉儿,原叫俞尼子,是入宫后才改叫的潘玉儿,她现在就在吴兴郡大司马王敬则手下,而这个太守俞宝庆,就是她父亲!!这封信是潘玉儿寄回来的家书,潘玉儿入宫可以说是历史的一个重大转折点。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说着,殷蝉脸上露出了微微笑意:“如果不能把握,今天你欺负了俞宝庆,半年后恐怕她入宫你就会死的很难看,但换句话说,如果把握这个机会,将来潘玉儿入宫之日,恐怕就是我们两个完成伟业之时!”  铭天一听伟业二字,心头猛的缩紧。  要说对铭天什么最重要,那毫无疑问,就是伟业!  这个坑爹的时代实在不是人过的,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就算在这里呼吸每一口空气,都是一种折磨。  “潘玉儿现在在哪?”铭天一拍台子,已经无法抑制心头的激动。  “问的好,而且我们运气更好。”  殷蝉卖了个关子,脸上也和铭天一样,露出无法抑制的兴奋:“和我们前往建康的行程顺路,书信上说,现在王敬则就在南兰陵郡!”  ……………………
  “俞太守啊,其实呢,我也不是那么坏的人,对吧,你做错了事,我惩罚你一下,这是我作为郡马义务,也是对你们下属的一种【严厉的爱】,你说是吧?”  呕…我的天,我自己要吐了…为什么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就这么的gay里gay气?  俞太守呆若木鸡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铭天给自己倒茶,整个脸都变成了“懵逼”两个字。  唤俞太守进屋后,铭天邀请他坐在椅子上,虽说不是讨好,但也十分礼貌的为他倒了一杯茶。  刚才铭天踹他那一脚的脚印,现在还像个大胎记似得挂在俞太守脸上。  “这…这个郡马…我受之不起啊。”  被铭天耍了一天,俞太守实在是吓的够呛,生怕铭天又给他玩什么新花样,比如投毒,或者干脆混点不可描述的药在里面看他出糗。  毕竟,俞太守对于抓了铭天还是心有余悸的。  没想到铭天现在居然一下就峰回路转,对他喜笑颜开,这让俞太守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你虽然得罪了我,但是我知道,你也是对我尊重,不允许别人冒充我,又被那个冒牌货迷了心智,才会这样做的,对吧?”铭天露出一个天真无邪,乃至于无邪到自己都有些恶心的笑容。  俞太守也不是第一天当官,看铭天抛来了台阶,自然识趣的下了。  “唉,郡马大人何出此言,前天和昨天,是下官糊涂,还多亏郡马教训,我俞某人必定铭记在心。”说着,俞太守又向铭天下跪。  唉?我翻译系统又出问题了?怎么又是一股文青味?  不过,至少目的达成了。  铭天突然对俞太守好,可不是真的因为那什么【严厉的爱】。  爱?爱全是给我家小郡主的,你个死胖老头子长得像颗泡了油的素鸡一样,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就是腰,我对你有个鬼的爱啊?!  按照本来的心思,铭天是想走之前把俞太守干掉的,毕竟这糟老头子差点要了自己的命,那个张飞兵可以活,俞太守必须死。  但是,俞太守如果真的就是潘妃她老豆,那么他就涉及到自己能否完成伟业,所以暂时杀不得。  而这套打一棒槌给一块糖,纯属是为了化解和俞太守的矛盾。  想着,铭天扯出社交性的微笑,用平缓的语气说道:“百姓就需要你这样刚正不阿的好官,这样吧,我去建康见了皇上以后,会向他美言几句,到时候,你这正三品的太守就别做了,我包你一个正二品的内官位置!”  俞太守一听,顿时受宠若惊。  这无疑是天降下的大恩赐啊?!  “谢…谢郡马海涵!”连忙跪在铭天面前,俞太守重重的磕了三头,感激之情犹如江水滔滔。  “郡马大人海量,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后我俞某人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报答郡马大人的恩情!”  说罢,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哼,官啊,古今中外的官果然都是一个鸟样。  前世是行政助理,铭天的交涉能力何其牛逼?跟着百亿身家的总裁,一天到晚就算不说也看会了。  和官的那一套把戏,铭天简直了如指掌。对付这种古代的官员,还不是手到擒来?  官啊,这就是官啊!真是恶心到令人连吐槽都不想吐的生物。  “好了好了,起来吧。”铭天递上一杯茶:“干了这杯酒…呃不,这杯茶,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你可以叫我诸葛弟,我就叫你俞老兄了,好吧?”  这一句话,让俞太守眼泪都稀里哗啦的流了出来,连忙双手恭敬的接过茶杯,还可以把茶杯放的比铭天低来碰杯,以示尊敬。  “郡马大人海涵,俞某人没齿难忘!”说罢,他一饮而尽。  铭天趁他抬头的时候往后面把茶水倒了。  一来这茶真他娘难喝。二来…鬼才会和他真的拜把子?!真喝的话,老子会做噩梦的!  “亏郡马大人鸿福,这茶水也格外清爽啊。”喝了茶,俞太守还不忘拍一下铭天的马屁。  成了。  心想事成,铭天也不想再做停留。  “俞太守,我还赶着去建康,你是否能为我安排一下?”  铭天此话一出,俞太守顿时露出遗憾的表情:“郡马爷,这么急着走吗?都快要到未时了,不如留下住宿一宿,明一早再走吧?”  住一晚?你开玩笑?!  这年代,随便哪个城里都他娘一股屎尿味,这让我怎么睡!老子还是宁可在外面喂蚊子也不想住这破地方。  而且我已经耽搁了2天,接下来还要去拉拢未来的潘妃,还要耽搁几天,让郡主多等就不好了。  我还想快点见到我家的江门小姐姐,然后童贞毕业,再生一大堆小江江出来呢……对了,江门郡主真名叫什么来着?我好像没问,跟皇帝姓的话应该姓萧吧…算了,还是叫江门小姐姐吧。  “那好,郡马大人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安排!”说罢,太守不敢有半点耽搁,简直跑的比哪吒风火轮还快的消失在了视野中。  “哟,没想到你小子挺能说的。”殷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抱着胸,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家伙在你那个年代应该算是个正厅级的大官吧,就这么容易搞定了?”  “古代嘛,和现代怎么比?而且封建社会的官有多肮脏你也是知道的。”铭天轻笑道:“我连他都搞不定,怎么做行政助理?”  一旁的安落听了,呆若木鸡的连连对铭天竖大拇指:“虽然听不懂铭天兄弟和殷蝉小姐你们在说什么,但觉得好厉害的样子,太守居然都能被你这么轻易的玩弄于鼓掌之间。”  “太守?哈哈。”  铭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只是觉得可笑,回过头,看向那从未被污染的蓝天:“就算是皇帝又能如何?!”  ……  “我的小铭天,你现在在哪里呀?”  “回禀郡主,我正马不停蹄的赶来,不会让你等的太久。”  “哼。你如果敢让本郡主等的太久,我非把你送去宫里做太监不可!”  “啊,郡主饶命。”  “那你还不快来亲本郡主一下。”  一个人的房间里,郡主一个人手拿两只娃娃,在给他们配音,幻想着铭天到来的场景。  看着代表铭天的那个娃娃,雪白如玉的脸上,不由泛起红霞。  当日,铭天为自己做菜,且不说那菜是何等美味,今生今世从未有过如此极品享受的郡主已经被这味道折服。  最重要的是,铭天那气魄。  面对自己是郡主,却丝毫不畏惧,面对杀头的风险,却毫不动容,最后递上菜肴时,那火辣炙热的眼神,以及看到自己享受美味时,他那温柔的微笑。  江门郡主这几天满脑子都想着铭天这个英俊又富有气魄的模样。  “歆竹,又在幻想自己的如意郎君了?”这时,一个丫鬟连门都不敲就走了进来。  萧歆竹,也就是江门郡主回头一看,却丝毫没有责怪,反是真挚的笑了。  “昭玉,是你啊。”  这丫鬟扎着两个冲天辫,面若璞玉,倘若和郡主比绝对不算一个美女,但若和大街上那些流水线大妈似得少女比起来,绝对算得上是美轮美奂了。  名叫昭玉的丫鬟没有一点拘束的拿起梳子,为萧歆竹梳理她那一头如撒了银沙般美丽的雪色长发。  “郡主,昭玉的小发明,你还喜欢吗?”昭玉不紧不慢的为她梳头,就像问自己姐姐一样亲切。  “阿,你说你发明的肥皂吗?当然喜欢了。”萧歆竹脸色满是欣慰  “你这鬼丫头,满脑子鬼主意,我自从一年前用了你的肥皂后,再也不想用淘米水洗头了,以后再有什么小发明,可不要掖着藏着噢。”  “知道啦,萧姐姐。”  昭玉听了,笑的犹如向日葵般幸福。“要不然萧姐姐在我年幼时收留了我,我怎么会有今天?我的一切,都是萧姐姐的。”  “别这么说,我们都是姐妹。”  萧歆竹此话一出,昭玉脸色变了,变得担忧起来:“萧姐姐,其实我这次进你房间,是有个坏消息要通知你的。”  “坏消息?”萧歆竹一怔,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详。“什么坏消息?”  “这…”  昭玉抿着嘴,为难说道:“皇上要为皇太子萧宝卷选太子妃,太子好像选中了你,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会宣你入宫。”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萧歆竹方才脸上幸福的红霞瞬间刷的一下雪白。  那只代表铭天的娃娃,也在此时掉在地上。  那血红的眸子,渐渐的被泪水浸透。  “怎…怎么会这样?!”  郡主的变化,昭玉看的清清楚楚,此刻,她的眼中,经过百般情绪的交替,最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变得异常坚定。  ……………………
  南兰陵郡,此地名气可不小,就算铭天这个对历史一窍不通,前世只知道看小说和特效大片的笨蛋都知道这块地方的名头。  从古到今,自有记载以来,南兰陵郡一共诞生了八位开国皇帝,光是南北朝就有两个,齐国与梁国的开国皇帝:齐高帝萧道成和梁武帝萧衍。  也正因为如此多的帝王在此出生,民间也有人称南兰陵郡为帝王之地。  话说回来梁武帝的名字为啥和那本讲斗气的玄幻小说主角名字同音。还有为什么南朝皇帝那么多姓萧的?一家人吗?那为嘛还要分什么齐国梁国的?  铭天没有对这个吐槽太过深究,而且因为不懂历史也懒得吐槽,免得丢脸,只是把头探到马车外一个劲的在吐。  不得不说俞太守很上道,配给铭天的马车挑选了豆湖州城最好的三匹战马,这原本需要四天的路程,只用了两天就赶到了。  南兰陵郡,依山傍水,又离建康很近,自然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进入郡城,铭天也不得不为这景象折服。  空气中没有屎尿味,由于紧靠大江,有专门的粪工处理屎尿,再加上靠近建康的优势,这里的环境好的跟苏门镇还有豆湖州城宛若两个朝代。  人流熙熙攘攘,一片安宁和睦又不失繁华,每个小商贩,小老百姓脸上都透露着满足的微笑。  “嗯,至少这里的环境能稍微让我接受点……呕…”说着,严重晕交通载具的铭天又吐了。  “喜欢就别破坏这里的环境啦。”坐在马车里,殷蝉有些恶心的捂着鼻子。  因为吐过头,铭天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导致呕吐的气味都有种莫名其妙的苦味。  驱赶马车的安落很担心铭天的身体,时不时会回头看一眼,但驾马车可不能松懈,也不好多说什么。  根据家书里所说,潘玉儿现在跟着王敬则在南兰郡公齐故里宅中暂时歇息,同行的还有潘阳郡公陈显达和扬州刺史萧摇光,他们貌似是要一同进京。  这四人可都是顶级的大人物,别说铭天现在还未与江门郡主订婚,就算已经成婚,成了真正的江门郡马,也会因为平民的身份导致地位降上一级。  这样算下来就算郡马是皇亲国戚,也不过与他们四人中的任意一人平级罢了,再高最多也不过高上半品。  铭天的计划很简单,拉拢王敬则,以此讨好潘玉儿,打好关系,等齐明帝嗝屁,东昏侯继位,潘玉儿入宫后,自己和殷蝉就能得到东昏侯赏识。  届时,铭天的地位将名扬四海,殷蝉再差,配合铭天的料理技术做个正二品的饮膳太医总没什么问题。  有了这两个官位,想要完成伟业指日可待。  唯一的不安定因素只有两个。  一,王敬则的脾气,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二,也是最大的不确定,就是潘玉儿本身。  此女有着绝世容貌,由于史料没有关于江门郡主的记载,所以也不好通过史料对比来判断她究竟有多美。  但此女之所以出众,绝非容貌,而是其祸国殃民的本性。  潘玉儿行事奸诈毒辣,蛇蝎心肠,得东昏侯赏识后与父亲俞宝庆狼狈为奸,齐国有一半就是被她毁掉的,可见这个女人有着多强的能力能把阅女无数的东昏侯耍的团团转。  虽然还没见过这女人,但铭天可以肯定,这娘们绝对不可能是个善茬。  抵达南兰陵郡已经是傍晚,铭天决定还是找个客栈,洗漱一下,明天以最佳的形象和状态去处理潘妃的事。  这两天的赶路,再加上豆湖州城的事情,殷蝉都被搞的像个疯婆娘,铭天更是胡子拉碴,宛如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疯子一样。  至于安落……这家伙本来就长的像野人,这几天的经历不过是让他的气质更浓厚一点罢了。  当夜,一夜无话。  远离现代喧嚣的古代,没有任何重工业污染,除了偶尔的野狗叫声外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但是铭天睡不着,因为…  尿急……还想拉屎。  来到这个世界上铭天才知道究竟古代有多苦,小说里写的有多假。  因为所有小说都没有说过角色拉屎的问题怎么解决!感觉好像所有人物都不需要拉屎撒尿的一样!  南兰陵郡的客栈十分高档,相当于现代的五星级酒店,三人一晚上就要用掉900个铜板,房间里还配了粪盆和用来擦屁股的一次性竹筹。  没错,古代擦屁股是用竹筹的,其实就是竹片,虽然打磨得很光滑,但如果不小心还是会划伤自己,造成肛裂的惨剧。  以至于铭天每次大便都像打仗一样小心翼翼。  铭天实在憋不住,还是走出了客栈。  用粪盆?开玩笑!打开粪盆盖子的刹那,满盆的屎和几乎让视线都发黄的臭味足够让意志力本就薄弱的铭天当场休克!  “安落?”  一出客栈门,借着星星明月的光亮,铭天看到安落正握着刀,像个护卫一样站在客栈门口。  这家伙站外面干嘛?现在已经是子时了,也就是差不多凌晨1点多啊,站外面摆造型也没人看啊?  “铭天兄?”安落一看铭天,杀气腾腾的脸上顿时恢复了那个傻大个的憨厚笑容:“你出来做什么?”  “出恭。”说着,铭天还将竹筹在他面前晃了两下。“你在外面干什么?也找地方拉屎?”  “没有。”  安落面色微沉,说道:“刚才我在房间里听到有一女子的求救声,就出来探个究竟。”  女子的求救声?  铭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也难怪,来到古代后隔三差五的呕吐,铭天永远都处于耳鸣的状态下,听力很差,听不到也是正常的。  然而就在这时。  “救命啊!!!!”  远处,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安落眸子猛的缩紧,铭天听了也是一愣。  我去,这可是南兰陵郡,大半夜的还打劫?话说晚上不是有宵禁的吗?怎么会有女人在外面?!  “去看看。”比起救人,铭天更大的是好奇心,一声令下,跟安落朝声音的来源奔去。  不得不说,不像现代有几层楼的小区,古代的建筑几乎都是一幢一户人家,所以就算人口不密集,整个南兰陵郡的建筑依旧错综复杂。  顺着声音的来源左弯右拐,最后在一个小巷子里,一幅惨无人道的画面惊呆了铭天!  “这…这他【哔】的什么情况?!南兰陵郡治安有这么差吗?!”  ……………………
  这什么情况?  这是个脏乱的小巷子,破败的渔网布片遍地都是,墙壁上厚厚的青苔使得这里充满了腐败的腥臭味,再加上夜深人静,凸显的格外恐怖。  就算不信鬼神,铭天现在这个巷子里都觉得毛骨悚然,简直就像在拍恐怖片。  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眼前堆成小山的尸体。  全部都是官兵!  清点一下,至少有四十多人,都赶得高中一个班了。尸体中夹杂着一些平民的尸首,但这些死去的平民手中都握着刀剑,看起来应该是假扮的。  最关键的是,这些尸体是热的!  现在五步开外,铭天都能感觉到这一堆尸山的余热,鲜红的血在地上缓慢的流淌,就像刚喷出来的岩浆一样。  这场战斗应该刚结束不久才对。  铭天意识到一丝不详的预感。  南兰陵郡在齐国的地位非常高,就相当于北上广一类的一线城市,这种城市怎么会发生如此惨烈的火拼?而且还是和官兵火拼。  假扮的平民死伤远远不如官兵,官兵至少死了四五十个,而这些平民居然只有六七个尸体。  而且,刚才还有女人在叫救命,想必是什么势力要掳走某个大官的女人或者女儿,而且这个势力的实力非常强,仅用这么少的伤亡就杀掉了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官兵。  “救命啊!!”  这时,巷子拐角里又传来了刚才那个女人的呼救声,这一次,声音非常近,近的几乎可以听到那个女人急促的呼吸声。  “安落,去看看!”铭天一声令下,手中袖箭也已准备完毕。  安落虽然木讷老实,但是作为千夫长绝对不是等闲之辈,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沉默不语,一脚踏地,黄土地上顿时留下一个欠欠的脚印。  铭天紧随其后。  冲到拐角,却见几个蒙面贼人,穿着平民的衣服正躲在死胡同的暗处,其中有一个贼人,捂住了身着花雕玉袍的女人的嘴。  虽然夜色导致看不清容貌,但铭天还是看见这个女子见到自己和安落时,绝望的眼中燃起的希望之火。  安落见状怒了!  “呔!大胆小贼,居然强抢民女!我乃……我是谁不重要,放开那女孩!!!”  吃了上次山贼的亏,安落也长记性了,不敢随便暴露身份,连忙改口。  等下,放开那女孩?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  那几个贼人见被发现,眼中丝毫没有慌张,顿时一拥而上。  五个人脚步十分沉重,挥舞的刀刃何等快,以至于铭天都有点跟不上节奏。  这些小贼的素质相当高,铭天估摸下来的只能一对二战个平手。  这里交给安落比较好。  “安落,靠你了。”拍拍他的肩膀,铭天退开三步,免得碍事。  安落一听,拔出两把俞太守赠送的宽背雁翅刀,直接冲入人群。  一向像个白痴的安落上了战场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双刀挥舞,面对五个如此高素质的贼人丝毫不落下风!  “贼人去死!”  迎面一刀,一个贼人见躲不过,连忙架刀防御,但安落的怪力何等变态,居然将他连人带刀直接从当腰砍成了两截!  铁比铜难炼,在南北朝这个年代,铁或钢制兵器依旧十分稀有,不过也远比什么秦朝那会要多的多。对太守来说,铁制兵刃,一把两把还是送的起的。  俞太守送的这两把明显是用了这个年代最上乘的锻造技术打造,坚硬无比,上刻出云青龙,格外霸道。  再加上安落变态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人类的怪力,这五个贼人手中的青铜刀刃哪里是对手?  五个贼人水平明显要比前几天的山贼好,但是这么狭窄的空间,配合安落疯狗一样的挥砍,他们只有躲闪的份。  防御?开玩笑!怎么防?安落的怪力足以将他们连人带刀剁成两块。  不消两分钟的功夫,五个贼人全部变成了一大堆没用的碎肉,而安落,除了呼吸比较急促在,连根毛都没伤道。  现场只剩下了那个女孩还有捂着她嘴的最后一个小贼。  “厉害厉害。”  没想到这小贼见状非但不怕,反而有些兴奋的颤抖起来。  撕下自己面罩,却见是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此人留了一嘴长须,双眼如利刃一般,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滚开!”  这贼人一把把女孩往墙上扔去,女孩连惨叫都没发出,就撞晕了过去。  见这小贼在这种情况下还毫不慌乱,铭天心理略显发紧。  拜托不要是什么高手,我屎好急啊,我想拉屎啊!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名叫刘剑,因为我能同时用六把剑。”刘剑敞开衣服,却见果然腰上绑着六把剑。  刘剑就要用六把剑…老铁,合着你老妈把你从屁股里屙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你长大会用六把剑了?这他【哔】什么狗屁逻辑?  刘剑抽出两把剑后,面色上,杀意如火般沸腾:“这强到不可思议的怪力,想必你就是安落了。而你……”  他又将目光递向铭天,看了一眼铭天手臂上的袖箭:“这袖箭,崔觉也对我说过,看来你就是铭天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居然让我找到了你们两个!这下我的伟业完成有望了!哈哈哈哈!”  铭天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你是馄饨撕裂者的人?”  刘剑嘴角一抽:“是混沌!”  “我就喜欢说馄饨,怎么着吧?你咬我啊?”  “你…”刘剑被气的眼睛滴溜儿圆,两句就被铭天说的还不了嘴。  “铭天兄?馄饨撕裂者是什么?”安落下意识的后仰,脸上满是求知欲。  铭天见状,顿时满肚子的恶趣味沸腾了。  上前一步,对着安落的耳朵,极尽所能粗着脖子让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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