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双街村开车走外环路去胸科新院到哪里了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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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均&&#165;从北辰区双街到天津胸科医院怎么走【开车或坐地铁】拜托了各位 谢谢_百度知道
从北辰区双街到天津胸科医院怎么走【开车或坐地铁】拜托了各位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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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从双江道出发 1) 从双街镇委向西南方向出发,沿双江道行驶1.7公里,左转进入京津线2) 沿京津线行驶400米,直行进入G103 2. G103 1) 沿G103行驶680米,在引河桥朝市区/G205方向,稍向左转2) 继续沿G103行驶450米,在京津公路桥朝北仓桥/南仓桥方向,直行3) 继续沿G103行驶220米,直行进入京津路 3.
京津路 1) 沿京津路行驶4.0公里,朝勤俭桥方向,稍向右转2) 继续沿京津路行驶390米,朝咸阳北路/勤俭桥方向,稍向左转3) 继续沿京津路行驶1.7公里,直行4) 行驶60米,进入京津路5) 沿京津路行驶1.2公里,在勤俭桥朝丁字沽南大街方向,稍向右转进入勤俭道6) 沿勤俭道行驶980米,左转进入丁字沽一号路7) 沿丁字沽一号路行驶770米,过右侧的肯德基泛洋餐厅约140米后,直行8) 行驶30米,直行进入红桥北大街 4.
红桥北大街 1) 沿红桥北大街行驶1.7公里,在新红桥朝北马路方向,稍向右转2) 继续沿红桥北大街行驶260米,在北营门桥朝北马路方向,稍向右转3) 继续沿红桥北大街行驶110米,朝三条石大街/北马路方向,稍向左转进入河北大街4) 沿河北大街行驶940米,过金华桥直行进入北门外大街5) 沿北门外大街行驶300米,直行进入城厢中路6) 沿城厢中路行驶830米,左转进入南城街7) 沿南城街行驶100米,右转进入城厢中路8) 沿城厢中路行驶200米,直行进入南门外大街 5.
南门外大街 1) 沿南门外大街行驶1.6公里,过右侧的肯德基海光寺餐厅约110米后,左转进入南京路 6.
南京路到胸科医院门诊 1) 沿南京路行驶1.6公里,进入营口道2) 沿营口道行驶70米,过右侧的必胜客号外餐厅约130米后,左转进入柳州路3) 沿柳州路行驶160米,左转进入西安道4) 沿西安道行驶60米,左转5) 行驶10米,右转6) 行驶100米,到达终点(在道路左侧)满意请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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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从双江道出发1) 从双街镇委向西南方向出发,沿双江道行驶1.7公里,左转进入京津线2) 沿京津线行驶400米,直行进入G103
2. G1031) 沿G103行驶680米,在引河桥朝市区/G205方向,稍向左转2) 继续沿G103行驶450米,在京津公路桥朝北仓桥/南仓桥方向,直行3) 继续沿G103行驶220米,直行进入京津路
3. 京津路1) 沿京津路行驶4.0公里,朝勤俭桥方向,稍向右转2) 继续沿京津路行驶390米,朝咸阳北路/勤俭桥方向,稍向左转3) 继续沿京津路行驶1.7公里,直行4) 行驶60米,进入京津路5) 沿京津路行驶1.2公里,在勤俭桥朝丁字沽南大街方向,稍向右转进入勤俭道6) 沿勤俭道行驶980米,左转进入丁字沽一号路7) 沿丁字沽一号路行驶770米,过右侧的肯德基泛洋餐厅约140米后,直行8) 行驶30米,直行进入红桥北大街
4. 红桥北大街1) 沿红桥北大街行驶1.7公里,在新红桥朝北马路方向,稍向右转2) 继续沿红桥北大街行驶260米,在北营门桥朝北马路方向,稍向右转3) 继续沿红桥北大街行驶110米,朝三条石大街/北马路方向,稍向左转进入河北大街4) 沿河北大街行驶940米,过金华桥直行进入北门外大街5) 沿北门外大街行驶300米,直行进入城厢中路6) 沿城厢中路行驶830米,左转进入南城街7) 沿南城街行驶100米,右转进入城厢中路8) 沿城厢中路行驶200米,直行进入南门外大街
5. 南门外大街1) 沿南门外大街行驶1.6公里,过右侧的肯德基海光寺餐厅约110米后,左转进入南京路
6. 南京路到胸科医院门诊1) 沿南京路行驶1.6公里,进入营口道2) 沿营口道行驶70米,过右侧的必胜客号外餐厅约130米后,左转进入柳州路3) 沿柳州路行驶160米,左转进入西安道4) 沿西安道行驶60米,左转5) 行驶10米,右转6) 行驶100米,到达终点(在道路左侧)
大哥& 有点乱
听你的表述弄的我有点乱&& 不过也算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我还是开车去地铁站& 道站下& 然后在花9块钱打车好像挺合适的&
的感言:虽然不是原创的【百度地图都是这样】
但态度不错
算你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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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领域专家死亡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谁都不能回避,也回避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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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泽生传记]生与死,哈尔滨五日&&& (材料回忆并分行打印于下午4点,至晚8点。之后,继续粗略回忆于晚11点,至7月3日早两点半,至早4点才断续结束。7月3日下午4点23开始,至7月4日凌晨1点10分结束,整理于住宅楼绥化。字数两万)&&& 1.&&& 散文家刘白羽有篇散文《长江三日》,描述的是大自然迷人的壮景,那么,我这篇就叫《哈尔滨四日》,记述我自己看病求医的真实经历,也只是简洁的叙述,没有抒情。《2012全年我的家族成员旅程表》,日写于绥化,其中,记录了我去哈市治病的准确时间与主要过程。此文摘要于下:&&& “(2012年)5月15日,在我主动要求下,母亲和三弟再次帮我住院。第三次住院和出院都具有突然性。5月14-18日,第三次住院,住完院,二弟汇来的一万块钱大概所剩无几了。第三次住院住了四天,剩余了两天的药,急匆匆出院了,因怀疑自己支气管里的异物为癌症,呼兰结核病医院的肺CT报告单上说有异物的,始终想做气管镜但因呼吸困难都罢手了。之所以提前出院,是忽然意识到必须去哈尔滨检查检查。等到5月20日二弟驾车从大庆走望奎来绥化,然后于5月21日协同张老七、我们弟兄仨、以及母亲和妻子,一行六人沿哈绥高速南下,到哈尔滨医科大学二院胸外科,王秀成就在胸外科住院,他妻子儿子一家三人都在,张老七和他是连桥。”&&& “5月21日当天上午,在胸外科做了肺CT,据报告单说我除了胸腔积液,最严重的是食管中段增厚,官腔狭窄(后来6月,在绥化第四次住院期间,做的食管CT结论大致相同),当时据哈医大二院胸外科的一位姓王的大夫看过肺CT片子,判断说是食道癌,但仍需食管镜提取切片进行病理分析,那大夫说我呼吸困难做食管镜要冒生命危险的。我选择了做食管镜,从21号下午至23号中午,经过复杂而漫长的排队等候——其实早就轮到我了,因为插队夹塞等不良现象,把我一推再推,直到23日才做气管镜,终因呼吸艰难而未能做成。其中23日早,二弟托人找到二院胸外科张主任看片子,只因张主任着忙去沈阳而错失良机。社会关系也算是情商的一部分吧,现在在这个社会上,情商太重要了。”&&& “5月23日下午,二弟开车去省肿瘤医院,即哈医大附属三院(黑龙江省第三人民医院),挂了专家门诊,接诊的是医学博士李晓莉,她建议我住院并做“活检”——肺穿刺,最终还是没做,因为肺穿刺要冒大风险的,弄不好把人穿死了。同时,三弟去找邹长城的老师看片子,未果,被工作人员以做手术为由挡住了。这一天泱泱过去了。5月24日,继续在肿瘤医院挂专家门诊,携带着之前的肺CT资料,据一个李姓的高龄女大夫的建议,我得继续双肺消炎,然后在来复诊,但在我的要求下还是拍了个肺CT,以确定癌症的可能性。5月24日的诊断报告,25日上午取出来的,然后再次拿着肺CT挂专家号复诊,大夫究竟说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可能凡是得了癌症的,家属都对患者隐瞒着信息,这是不成文的惯例吧。25日当天,二表哥张宝海从鄂尔多斯到哈尔滨,与二弟汇合,中午一同乘车回绥化。之前,张老七提前回绥化了,因家里的包米遭了雹灾缺苗严重,得重新补苗。5月26日第四次住院,二弟用车把我送到市院,就与张宝海回大庆了。那段日子,我替自己惋惜——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么可惜了。”&&& 2.&&& 日早,东富乡利农村六组,叔伯大爷家的大姑爷——张老七来绥化我楼里,是三弟打手机请来的,他领着我去哈市看病。他说王秀成在哈二院住院,王秀成认识了一个美国归来的博士——张临友,就是哈尔滨医科大学二院的胸外科主任,姓张,说是很有水平。张老七的意思是趁着王秀成认识他,借借光,也给我“把把脉”。那天早上,在我家,我们吃完饭,决定出发。二弟前一天半夜到绥化的,风尘仆仆,从绥望路来的,他似乎还没休息好,就匆忙张罗去哈市为我看病。我艰难的下楼,每一步都要命的气短,的确四体乏力,寸步难行了。也不知从哪来那么一股劲儿,可能是强烈的求生的欲望在催着我吧,不奋然前行,就是死。&&& 从农发行小区西拐50米,绥兰路口南拐,南下,出西南城。张老七坐在前头右侧,副驾驶的位子上,二弟前头左边开车。我坐在后排最左边,三弟中间,母亲最右边。这白色捷达车,是二弟承包工程,在鄂尔多斯工地,达旗镇老板用车和车库“抵”工钱抵来的,估计作价大概八万块钱。这车前后两排座,最多能坐5人。从农发行小区西拐,从绥兰路口南下,顺着康庄路南下过太平岗和一中,一路寻找修车胎的地方。问了几家之后,终于在绥化一中大老远的南头,道西一家修车铺修了后轮胎,是备胎,然后扔到后备箱,就赶路了。那条东西道,道北,修车铺前边,杨树还挂着“吊瓶”式的瓶子,就像人点滴一样。我那时候就靠静脉输液活着了,树木蓬蓬勃勃,我却有气无力,我怕。&&& 修车耽误了一会,之后尽是开车坐车了,走在绥哈高速,二弟开的很快,也就两小时样子,过了松花江江桥,就到哈尔滨外环路了。当时三弟拿着地图册,看了一路,研究往哪走、或怎么岔路,张老七是个活地图,他知道咋走、走那块、那个路口拐弯。哈医大二院位于南岗区学府路,在哈尔滨医科大学南面。我们过了江桥,沿着“哈尔滨绕城高速”——外环路,拐到了哈市市区东南了。然后,寻了个出口,下了高速公路,在市区又打听了好几次道,沿着南北向的学府路,一路向前,向北,到了复旦街和保健路的连接点,才到哈二院门前。大概在哈市正南了。&&& 3.&&& 5月21日半头午,第一天到那,从二院北侧胡同的大门进去(我记得是西侧胡同),拐来拐去,终于找到了个停车位置。那块看病的多,车子也多,车位爆满。二弟把车子停靠妥当,在停车场,三弟走后,二弟塞给我1400块钱,可能二弟就这么多钱了,抑或是母亲给他的钱。母亲问给多少,母亲说攒着,其实攒什么啊,不够吹一口气花的,来省城看病,多少钱都不够花。我把钱给三弟了,他跑来跑去,跑前跑后,最后到绥化时候,当天下午二弟的捷达车要加机油,二弟管三弟要走了剩下的二百块钱。&&& 我到那之前,王秀成两口子早就在那了,在哈二院胸外科住的院,他唯一的儿子王震也在那,还不到20岁,那孩子穿着个拖鞋。王秀成是我父亲堂兄王福轩的二姑爷,在东富黄家沟住,他媳妇叫小琴,大号叫啥我不知道。住院大约在5楼,走廊里都是病床,挤挤嚓嚓的病床,住院的真多。住院的多,看病也滞难,比如一个老头在走廊里都住一个礼拜了,没人管没谁问,没有钱,就被大夫拖着不给治病,这是真实的场景。2012年春,王秀成的肺子被切掉了大半,在绥化市院“现代医疗中心”做的手术,他是卖土豆栽子(土豆种)的时候,开着自家小四轮不慎,被一个开轿车的妇女给撞了,撞得人仰马翻,四肢骨折,肋骨骨折,肺子撞碎了。肺子切除大半,肋骨、四肢逐次打了钢钉。他在绥化市院胸外科6楼住院。这年头,医院就像开饭店的最喜欢大肚汉了。可惜我是穷鬼,不是大肚汉。&&& 绥化我第三次住院的时候,就是扑奔他去的,本来住呼吸科,却住到了胸外科,是三弟逼迫之下,在张老七的介绍下才住胸外科的。我住进去的时候,那天胸外科满员,没有病床,我的病床还是从王秀成病房挪来的。王秀成包的病房,是护士长来之后,与各个病房调节疏通,做工作之后,我等待了半头午,才有了床位,结果我青霉素过敏,彻底紫殿丧失了最后的免疫力,从此彻底体制崩溃,本来大有恢复的迹象了的,走道都一溜烟了的。我过敏之前,与王秀成的病房不太远,没两天他就不行了,呼吸比我还困难,他就转院到哈二院了。他转院不久,我主动出院,因为实在抵抗不了,过敏了。这样的来龙去脉,在张老七的策划之下,我的几次看病与王秀成相关。&&& 4.&&& 王秀成大概在胸外科住院部5楼,住的院,他的病房连同他两个患者,两张床。那块的走廊,有个护士站。病房里不让躺着,走廊里也不让躺着,走廊里保安很缺德,经常驱赶我们,说是维持所谓的“市容”。他奶奶的,我都快死了,还讲求什么环境美,我看他们心灵丑死了。在那个科室,张老七求到了一个王姓大夫——胸外科主任张临友的学生,他写了条子——肺CT的条子,去底楼拍片子。拍片子的人拥堵不堪,头一天拍,第二天能拿到结果就不错了,有的还等候好几天呢。王大夫留了CT审片员的手机号,女的,姓李,走了200块钱的礼金。我把钱给三弟,三弟交给了张老七,张老七把人家招呼道楼梯一旁,说了不少好话,用手机呼叫出来的。&&& 拍片之前等候真漫长,喊号(喊名字),喊到我之后,进去不一会工夫就OK了。之后,等着取片子。拍完之后等结果,同样难挨。等到写报告单的时候,快给拍片子了,我们——张老七、二弟三弟、我——在CT室门前等候着。那女的忽然出来,问张老七,问我吃饭当不当嗐hai4,碍不碍事,张老七替我说有些不得劲儿,之后这事情张老七随即给我当面说了。问完张老七,当时二弟三弟在现场,我离他们大概二十多米远,我有气无力的坐在长条椅子上,挨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挨着。CT报告单终于出来了,结果很不乐观。&&& 这是一张决定我生死的报告单,是生死符,出台于中午哈二院胸外科CT室。《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 CT检查报告》,CT检查号0521064,姓名王建生,性别男,年龄40,检查部位-胸,扫描技术-平扫,层面厚度5mm,这是报告单的标头部分。报告单的“诊断印象”部分如下:“右侧胸腔包裹性积液,左侧胸腔积液,胸膜肥厚。食管中段管壁增厚,管腔狭窄(建议食道镜透检查)。纵隔淋巴结增大。心包积液(少量),右肺上叶小结节,左肺感染性病变(建议抗炎治疗后复查)。报告医师签名(哈医大二院 李艳英,为红的方型印章),报告日期日。医疗表格编号6-02。”&&& 5.&&& 5月21晌午,吃饭了,在医院北门(记忆中是西门,须实际踏查才能确认),就是进去时候的大门里头,在南北道东的一家小饭店吃的,那里挨着一个病区的食堂。大家伙点了四五个菜,几个菜很硬实,记得有一个是山蘑菇炒肉,还有个豆腐花样,再就是溜肥肠了,还有菜记不得啥名字了。张老七、王震、我们哥仨在座,我坐在靠门的外侧,喘气艰难吃啥也都吃不消,张老七和二弟不断给我加菜。我先吃完,到外头透气去了,这是我的习惯,没病的时候我也这德行。二弟结的账,这顿一百多块钱,我觉着贵了。剩饭剩菜打包,给母亲和王秀成两口子拎回去,他们仨还没午饭呢。到外头吃饭,母亲没跟来,她真老本本。&&& 三弟和张老七、王震先走了。二弟把车开过来,陪我了一阵子,晌午很闷很热,我的肺子更闷更热,甜一点的饮料我都喝不了,喝了就剧烈的咳嗽不止。我在小饭店门口对个的林子里——应该是道西,因为太阳在南边,我就想睡觉,就是个累,走不动道。每一步都那么困难,气息不够用,真艰难啊,所以我真不愿意回王秀成那去,是怕走路,那才几步的路啊。我打发二弟先回去。其实,那块小灌木丛,也没得地方睡觉,地面蚂蚁,也没一块苫布铺上,把衣裳铺在地上,很埋汰。我还时不时的咳痰,闷气,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只能蹲着喘粗气。回七号病区,或五号病区,总之是胸外科病区,我没回去。大家伙担心死我了,母亲打发三弟四外找,找我,怕我出事,或者怕我丢了。结果二弟来了,找我回去,我俩徒步走回去,中间穿过一个病区,老长的走廊,累死我了。&&& 回到胸外科病区,王秀成住的病区,住院部大楼台阶上,碰见张老七和三弟。他叫住二弟,他和二弟三弟商量事情,把我支开。我和王秀成的孩子王震,等候,在一楼大厅等候,我累了蹲着,找到东侧北角的一个楼梯入口,都走电梯,那块人少,我坐在那楼梯台阶上歇着。那一刻,我站着感觉就是个累,人一旦有病就累。后来我与王震上楼,回他父亲住院的病房,靠南墙根,铺上小垫子睡觉。那病房陪护的家属都打地铺的。这时候,张老七挨我坐下,给我讲了实际情况——怀疑是食管癌。大病在即,我傻头傻脑不发愁,我就没个愁。&&& 后来6月,2012年,在绥化大市医院新院,我住院,很多家属也打地铺,或找偶尔的临时空床位——不少挂铺的,就空给了晚上陪护的家属。也有不少租简易床的,一宿20块钱,租行李20,一宿40。我在702病房,三弟租了两次简易床——折叠床。2012春节前,绥化市院,我住院710病房的时候,三弟打了地铺,后来他买了拼图,那种很大块的泡沫垫子,拼接在一块的,10块钱一套,乍一买来时候,有强烈的刺激味,要晒一晒的。大市医院是地热,睡在地上也没啥问题。&&& 6.&&& 5月21日,这天下午去验血,去做心电图。给做胃镜做准备,食管镜必须做胃镜,才能提取食道的病理切片。食管镜,提取病理切片。5月21日晚,头一天住宿,我不能吃东西的,给次日胃镜让道。这天半下午,在胸外科大楼前的台阶上,我们被一个拎牌子的女人,招呼到她家小旅店住下。她跟着车,挤在车里,她引路,她家在二院附属小区,拐了好几道弯才到。第儿天早,临走,这家女店主老太太,可能是那拎牌子的母亲,老太太说她认识胸外科的张主任,有啥事找她,她给疏通联系。母亲装作没听到,我心动了,但转念一想,也是骗子。这些开旅店的啥事都干,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5月21日这天晚上,在二院家属区,老楼,那种上世纪六七十年的红砖楼,三层小楼,在二院某小区里道东临街,二楼的两个屋70块钱。我和三弟一个床,母亲在我对面,张老七和二弟一个屋子。二弟买的小柿子,苹果橘子等,我没心思吃,那小旅店洗水果都没地方,厕所很埋汰,脏兮兮的臭气熏天。母亲只好用矿泉水洗,在方便袋里洗。我没心思吃,当即就睡下了,直到晚上九点钟,才都起来,记起吃晚饭。到楼下吃,他们去吃,吃面,我没去,张老七吃得响饱。母亲给他们买的面,很贵很贵,炒面4盘子就30块钱。母亲给我要了份过水面条,拎回楼上,带着大瓷盘子。我没吃,母亲吃了,盘子送回去,母亲说太贵了。&&& 第二天起大早,张老七坐火车赶回绥化,二弟开车送的他。他赶回去补包米苗,前一天他媳妇来手机要他回去,去年春绥北不少地块贪灾,包米出的不全苗。本来打算半夜去佳木斯,没成,半夜二弟要送他,送到外环高速(哈尔滨外环东侧)的一个出口,等他的同伙。他的两个同伙先行去了,去看承包的工程,建筑活儿。张老七就这样匆忙走掉了。&&& 7.&&& 等到了第二天5月22日早,我老早的去了门诊大楼,去二院做腔镜的地方,大约在门诊大楼的二楼,我使劲咳嗽,排痰,给腔镜做准备,怕到时候呼吸不够劲,憋死。母亲、二弟三弟,我们四人等了一小天,真急人,真坑人,我的排号始终被甩到后边。晌午时候,二弟与人家(腔镜室门卫小胖子)吵架,差点支巴起来,其实不愿二弟。那个小胖子干工作没职业道德,投机捣鬼,给旁人走人情,夹塞,不断地给我前头添加旁人。我本来20多号,就轮到我的,孰料却被推脱到大后边,推到后边了还一推再推,给活活推延一整天。哈医大二院的腔镜室门卫真无德,这样的人员真应该清退,他凶神恶煞式的守在那,没个职业操守。&&& 小胖子比二弟魁实,他俩捂扯起来了,我眼尖,听到吵闹,我赶忙叫母亲去拉走二弟,免得吃亏。母亲把二弟送到楼下,躲事去了。这时候,小胖子下楼去,找人——找他的同伙,不一会上来好几个保安,穿着制服的小年轻,跑上楼梯来,满地找二弟,准备打架,凶神恶煞似的。唉,哈二院,哈医大二院的保安人员真是流氓,黑社会。在群众席位里找了老半天,这个小胖子还是灰溜溜的戛然而止了。&&& 当时,众人围观上去,看罢热闹,都说打完了你,那些保安临时雇的,也就跑了,哈医大二院不会管的。看来这医院也很复杂糟糕,个别医务人员简直黑社会一个了。我叫母亲拽走二弟是对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那叫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咱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咱是去看病的,也不是专门去打架的,咱怕啥,忍着点就是了。何必与一个陌生小人一般见识呢,这世道不公的事多了去了,自己碰到就当摔倒了呗,爬起来就是了。今天在此曝光这个小胖子,有机会我再去就“戳戳他”,他那德行,差点把我拖延死了。&&& 本来,这次来哈市看病,母亲不愿意来的,她怕花钱。我心想这大的事,两个毛头小子跟着,恐不妥,真被我言中了。二弟三弟混社会真耐不住性子,差点被那个恶棍式的小胖子扁了。母亲跟着能起到平衡作用,毕竟她吃一辈子咸盐了,凡事都稳当,她跟着去,有个照应,他哥俩多少能听话。我有气无力的,气短的要命,我哪里能撵得上他俩呢,他哥俩凡事都不知个轻重缓急,我这才担心,叫母亲跟着看来是对的了。&&& 之后,我和母亲、三弟都坐在大厅椅子上,等候着“叫号”。看着腔镜室门顶的电子显示屏,显示着红色的字,都是患者名字。那没用的,主要是叫号,叫到了谁,谁就去被放进去做准备。先叫你喝一种显影剂,提前喝下去,而且鞋子要套上鞋型白色方便袋。坐在相应科室的走廊长凳上,等候再次被叫号。走廊里,患者和医务人员来来往往,好不紧张。&&& 我排不上队,晌午了,我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去吃饭。二弟开着车,大概吃什么,在哪吃的,我都忘了,大概我只喜欢吃面条或饺子。等到下午,继续等候,我继续被别人夹塞,被推后处理。母亲去吧台——问事处,说明情况,她说话很激烈了,为了我的病,亲人们可谓尽力了。母亲冲撞腔镜室,快疯了,她为了我简直不顾一切了。唉,我弱势群体的母亲,我善良的老母亲,那一刻我感觉实在对不住她。我忍痛把母亲叫回来,叫她安静一下。结果快下班时候,天也快黑了,夕阳西下,我被安排等候,可能是护士长大小的官儿给安排的。我说我吃饭了,要等到明个,她说给我排个新号,第二天第18号是我的。紧接着撤退,吃饭去,这一天真是的,我见识了黑社会,见证了亲情的伟大。母亲对儿女从没有偏心眼。&&& 8.&&& 5月22日傍晚,从哈医大二院出来,沿着保健路向东,路过征仪路路口,直奔哈平路,往南拐至省肿瘤医院,在道东寻找投宿的地方。大致在哈平超市,至北边的龙茂小区一带,先找住的地方。省肿瘤医院道东,先找一个胡同式的小区,里头旅店看了许多,没中意的。这小区西门口南侧临街,临哈平路的一家地下室,小旅店,便宜,但太冷了。两个房间,我和三弟一个房间,母亲和二弟一间,每人20元,不贵。我说太冷了,换一家吧,母亲同意了,她招呼二弟三弟,出来,上到地面往南找了一小圈,还是这个小区,没合适的。&&& 坐车往北找吧,去那家北边的一家,底楼临街——哈平路,很干净,就是贵,每位一宿80块钱,二弟掏的钱,三百块钱啊。住那么贵的房子,我真有点消受不起,我磨叨了好几遍,母亲不吭声,不知她咋想的。有电脑,我上了一小会网,查了查胸膜炎的问题,说治疗不及时就转化了,我害怕,的确害怕了,为自己惋惜。我和二弟在103室,母亲三弟在107室,都临街这面的房间。5月22日下半晌,休息了一阵子,快太阳落山时候,二弟洗了袜子,晒在车头上。车停在门前过道外,临街马路牙子这边。&&& 天眼瞅着黑下来,落雨点了,我说寻地方吃饭去,二弟把袜子收回。从车里扔了一双张老七的白袜子,给母亲捡回来,最后拿回了绥化。那天晚上,坐车出去吃晚饭,下着大雨,来得很突然的大雨。坐车去吃饭时候,天黑了,路灯亮着,行人匆匆,公交车匆匆,行人披着雨披,撑伞都不解决问题,雨水很大,瓢泼一样,街面积水漫过了脚踝。二弟开着车找饭店,在北边一家饺子馆,吃的水饺,我没少吃——二弟看着高兴,母亲也高兴。素馅的,角瓜鸡蛋馅的,没够吃,还要了双份,给母亲专门要了肉馅的。母亲说:“来看看吧,来哈尔滨看了病,看了就死心了,也没啥埋怨的了,不后悔。”5月22日,回旅店之后,休息,二弟三弟上了一小会网,三弟上了很晚。半夜,我还过去看他。深夜,三弟那屋电脑不好使换,来我房间玩了一小会。那天,二弟买了水果,我吃不下。那一夜是煎熬着挺过来的,夜色那么漫长而恐怖。人有心事的时候,就心绪不宁。&&& 9.&&& 第二天5月23日,我没吃饭,就老早等候着,去二院闷着大楼,腔镜的地方等候。都不吃饭,直接去的。还是那个大厅,都与我一起等候,在那种塑料靠背凳子上等候,躺着我都嫌乎累,真累。我不断的咳嗽,排痰,生怕检查的时候,一口气喘不上来,一口痰憋死喽。快等了一头午的时候,三弟始终在腔镜室门口排队,他再次和那个小胖子吵嘴,小胖子欺负三弟,打三弟。三弟不甘示弱,眼瞅着要出事,那个小胖子挨千刀的。我赶忙喊母亲,叫她拉架,怕三弟吃亏,终于拉开了。三弟去楼上(四楼)找他们领导,结果说不在,没谁管这事,的确这年代关系社会,谁管你这小事呢。这年头真是没地方说理,只好忍气吞声吧。这次母亲亲自去等号,九死一生轮到我了。其实,轮不轮到我,都一个样,与其说都带风险,不如说根本就做不了腔镜。&&& 5月23日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终于跨进了腔镜室的牢门,那小胖子也无可奈何了。我进去的那一刻真紧张,母亲要跟进去,小胖子不让——这个挨千刀的,活刮了他。我进去喝了一种药水,不好喝也得喝,准备等当,在走廊右侧一个门前等着,等了很久。有人唤我进去,说我心率不太好,还做不做?我说“做啊,不检查不死心啊”。还问了我其他一些问题。最后,插了管子到咽喉时候,好几次,我吐管子。管子再次插入喉咙的刹那,我差点憋死,呼吸急促衰竭,我连忙挥手示意拔管子。我呼呼喘着粗气,真后怕啊,差一点闷死过去。其实做腔镜之前,胸外科一个姓王大夫就说了,给我做腔镜有一定程度的风险,但最好试一试,没办法的了,没办法的办法就是尝试一下。我对操作人员说,我有肺炎,呼吸困难,估计做不了,怕憋死。她们戴着口罩说,那你还是别做了。&&& 这种尴尬的情形,在绥化,我第四次住院的时候,也同样存在。早在去哈尔滨之前,第三次住院,站前大市医院胸外科主任,邹长城就说,其实是张老七后来说给我的,他说,邹长城给他说我体质太差,做不了,就怕做胃镜有风险。再后来,从哈市看病回来,住院期间,在七楼呼吸科——我的主治大夫王平说,给我找腔镜室主任,安排食管镜。结果那个胖子主任来了,给我亲自查看了体质,说我知道癌症了,还做什么腔镜呢,他再三说我体质差,做不了。母亲再三恳求,就差下跪了,人家才答应,告诉我头一天晚10点之前不能进水米了,空腹等候。结果次日我感觉体力不支,呼吸严重气短,就自动放弃了。我告诉三弟去跟王平说一声,不做腔镜了。后来,出院之前,王平也多次劝我别做了,他话里有话,事后,他才坦白当时真怀疑我癌症了呢。&&& 5月23日临近中午,哈二院腔镜室,我下检查台之前,我说我说有肺炎,胸膜炎,呼吸不够用,医护人员说那你别做了。之后,我到腔镜室走廊坐着,那屋里轮到下一个了,做腔镜的有多个屋子,一个病人紧跟着一个的。我稍微休息之后,还打算要做腔镜,不甘心啊。那个老年女护士长,说你有肺炎,不给做了,叫我离开,退款去。我出去后——小胖子把我撵出去的,我与母亲三弟说了情况,说差点憋死,很有危险。她与三弟俩沉默,我再次鼓起勇气去腔镜室门口,被那个护士长拦回。做胃镜,怕呕吐,事先买了手纸的,一切准备都白费劲了。&&& 10.&&& 5月23日中午,哈医大二院,我做食管镜——胃镜检查失败。咋办,去退款呗,又是三弟跑前跑后,忙乎了老半天。先在二楼腔镜室开了单子,再从二楼跑到四楼退的款,扣除一些项目费用,退了大约二百来块钱。之后,我和母亲在这栋楼门口等候二弟,三弟手机没电了,他去王秀成住院的楼区,拿手机电池,好给二弟打电话。二弟不知哪去了,他的小白车不在原位置了。我和母亲在门诊大楼门口继续等候。&&& 半天时间了,我饿了,买了份盒饭,这门口就有一家晌午卖盒饭的,各种小菜很馋人,被一个玻璃柜罩着,长条的玻璃柜子像个水晶棺。母亲去选的菜,我掏的钱,母亲没让,她付的钱,8块钱一份,大米饭和两个小菜。风很大,的确很大的风,刮着尘埃,外头吃不得,到双层门里头吃,我蹲着吃。好累,但饿啊,也得蹲着吃。结果,一楼扫卫生的老头说,到一楼大厅吃啊,那块背风。他又说二楼有地方,找个凳子吃。这时候三弟回来了,他去四楼继续退款。&&& 不一会,退罢款子,三弟与二弟联系上了,三弟下到二楼。本来我在二楼一个腔镜室门前,座椅后侧,那块没人了,但不是先前我检查食管的那个诊区。我没吃完,母亲吃完了其余的盒饭。还没吃完的时候,三弟就下来了,他不让母亲吃我的饭,我有乙肝,怕传染。在山西时候,父亲就说怕传染,就专门给我预备了一个红饭碗和筷子我自己专用一套餐具。父亲很谨慎,三弟也忌讳,母亲不怕,我妻子也不怕。女人们的心是宽大的。之后,下楼,二弟在车里等着呢。我说做不了胃镜,二弟表情凝重,啥也没说,的确他表情冷漠。他只顾得开车迅速离开那里,离开那是非之地。&&& 5月23日中午,二弟开着车,从一个很不好走的断头路,那块似乎施工,路段没修好,就从旁边甬道拐过去,他也不怕捷达车底座矮,地皮刮了车外壳。二弟心情很急切,他开车抄近道,还去哈医大二院家属区就餐,那块吃饭的多,小饭馆也多,实惠得很,吃的种类也周全。我们在小街北首道东一家,红砖老式的底楼,挨着道边的小餐馆就餐。那块都是病人和家属就餐,传染病估计很厉害。那块楼房的小旅店和小饭店很多,白天小区街道两旁还有个小市场,卖些吃喝百货之类的。三弟想买个半截袖,他还穿着长袖线衣呢,我让三弟买个便宜的,他心态不端正,还想买贵的好看的,还不想便宜,那只能闷着穿线衣了。我气短的要命,哪顾得上他啊,由他去。&&& 在那小餐馆我碰到了一对夫妻,年轻的夫妇,她丈夫光头,来化疗的,是七台河那边的。二弟和他俩搭讪,二弟是个幽默的人。这里啥样的病人都能碰到。午餐,有菜,也有饺子,我吃了饺子,我老早吃完就到外边阴凉处,蹲着纳凉,天实在太热了。5月末,省城就飞絮了,是柳条毛子或杨絮,漫天漫飞,充斥了天空,絮絮麻麻,咯咯漾漾,瞅一眼那些细碎的絮状物,浮在灼热的空气里,瞬间仿佛眼神就凝固了。絮状物凝固了,但又微微浮动着。这是个很老的小区了,哈医大二院的家属区,老式的甬道两旁是高大的老榆树,上有灯线,是夜晚店家照明用的。榆树跟前倚靠不得,树下埋汰脏兮兮的,还有蚂蚁,我只好躲在楼影背阴处。&&& 三弟吃完饭,与我闲聊,他见我坐卧不得,就去小饭馆门前脚蹬三轮车上,拽一块纸壳子,不知谁家的三轮车。拽了老半天,忽然扎了刺——右手无名指,也可能中指。他把纸壳子丢给我,捂着手疼得乱蹦,痛苦的样子,钻心的疼。我捏着三弟的手,连忙说“去饭馆里找母亲,让她给你拨刺”。三弟跑着去了,老半天老半天,三弟才出来,刺还在指甲里,是一根木头刺,坚硬无比,折在指甲里了。其实,三弟是出来开车门的——他二哥给他钥匙,打开空调,让我到车里休息,不不同意三弟的恳求。我不肯,怕浪费,就坐在楼根避暑,这样三弟拽纸壳子给我坐,要不然,三弟不会扎刺。三弟扎了刺,我实在于心不忍,可又没辙。这一顿饭很漫长,母亲跟个孩子似的跟着我们,在这人山人海的大城市,母亲转向晕车的。&&& 11.&&& 5月23日下午,干啥呢,大家伙都在疑问。我说去省肿瘤医院看看,于是,即日下午,二弟开车去省肿瘤医院。从北门进去,拐过西侧的巷道,绕道医院大楼的北胡同,停车。从肿瘤大楼的北门进去,底楼挂号,挂了专家号。电梯上去,在四楼接诊,那专家女的,叫李晓莉,她给了我她的名片。她对我的基本判断就是住院,她让我办理住院,给了二弟一张入院通知单,是黑省肿瘤医院的住院单。她说住了院,才能继续检查,做化疗。听了我不能腔镜的情况,她建议我活检,先到“活检”室——CT室,找高主任问问——看我体质能否适合肺穿刺(活检)。结果“活检”的人,还没看到我,就说能穿。&&& 当时,我没带绥化胸外科邹长城的名片,不知道邹长城的手机号,如果知道,就让邹给他老师打个电话。三弟领着二弟去腔镜室二楼,找邹长城的老师给看哈医大二院的片子。我和母亲在腔镜室的一楼等着,后来母亲也去二楼找他俩。结果,叫人家把三弟给支开了,明明没做手术,就说邹长城的老师做手术了,真是人嘴两扇皮。之前,三弟曾自己来哈市哈医大二院,带着我肺CT片子来的,找那人——邹的老师给看的片子。事后,2013年年初,母亲给我说,她听人家说,往肺子上扎,扎不好,扎到病灶上就扎死了。住院不成,活检不成,都不成,只能明个了,我兜里没几个钱了,就想着去邮政储蓄提款子了。这一天,这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我还得熬着病痛。&&& 5月23日太阳落山前,二弟开着小车,溜街去。从省肿瘤医院北门出来,交了停车费三块钱,从保健路西去,路过哈医大二院北侧,过了南北的学府路街口,到复旦街那边,继续西去。一路寻找邮政储蓄所,越来越找不到储蓄所,干脆掉头窝回来,从哈医大二院西北角,沿着学府路北去。学府路是一条名街了,三弟买书徒步从二院走过去的,走到学府书店的。往北拐来绕去,我也不晓得走到哪了,总之,一路不算怎么太过于繁华。继续逛街,找邮政储蓄所吧,准备取钱,准备住院,结果所有街巷很少有邮政储蓄所。仅在某个繁华拥堵的东西街上,道南,有那么一家还正在修缮店面,三弟二弟去问过,回来说二楼营业,但下班了。&&& 那条繁华的街叫什么,不得而知了,总之,车流拥塞得很。二弟把车子绕过来,往东往回走一段里,我说吃饺子去吧。不知为啥,那几天我特想吃饺子,好像人间美味没吃够似的,这就是生命结束之前——最后的一点要求吧。人的本能就那样,有病的时候,就想吃合乎自己味道的。那条东西繁华街,道南,一家饺子馆,5月23日傍晚,我吃饺子,大伙都跟着吃,好像都没啥胃口,就是填饱肚子而已,众人所想的是我的病况。5月23日夜,当晚回哈医大二院小区投宿,还是那块区域,只是换做了道西的一家,小旅店的四楼,一个大屋两张床,住四人50块钱,三弟去搭个砍的价。三弟回来述说之后,我决定上去看房间,就同意了。这一夜我不知怎么熬的,那几天都度日如年。&&& 12.&&& 第二天早5月24日早,吃饭,母亲说“第一天晚上吃面,那家贵”,不去那家。那天早上,或许大家都没吃饭,究竟吃没吃我忘了,只是忙着赶路,去省肿瘤医院(哈医大附属三院)。三弟先去王秀成那里,拿回手机电池,前一夜在那充电了。三弟走后,王秀成打手机给二弟,意思是让二弟送他回绥化,二弟徒步过去,去胸外科住院部与他说话。我坐在车里等着,母亲用抹布擦车,不停的擦——从前风挡玻璃,擦到车门里侧。这时候,二弟匆匆赶回来,说,开车去见张临友。&&& 赶路吧,二弟没走哈二院远离,而选择了拥堵的大街——保健路,往西逆行,然后东拐去路南的哈医大二院,北门,这一路实在拥塞。等到了外科大楼那块,二弟傻眼了,也急眼了,在外科大楼台阶上,他摔了手机,他拔了信号卡,但内存卡没拔。啪的一声,摔得粉碎,稀里哗啦的,手机瞬间粉骨碎身,崩落到另一台轿车底下。之后,三弟上车,开车北拐,但没走多远,二弟急头掰脸,他撵三弟下车。三弟也来了犟劲,斗嘴怄气,下了车。母亲束手无策,我很上火,我劝阻无济于事,我让母亲把三弟拽上车。这偌大的省城,茫茫人海,把三弟丢在这,到哪找他啊。生气不解决实际问题,只能火上浇油,事情倒乱成一团糟了。二弟脾气那么火爆,一边在于他心里有事,急着建筑工地的事。他嫌乎三弟说错了词,三弟一个劲儿手机里说“大楼、大楼”的,究竟“大楼”搁哪啊ge3-ner3,三弟没交代明白,原来是外科大楼。二弟用车拉着我在哈二院里,转来转去,在住院部之间,还找错了地方。其实,三弟智商很高,悟性也高,但办事就一根筋。二弟把三弟好一顿责备,可谓气不打一处来。&&&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胸外科主任姓张,是哈二院有名的食道癌专家,成功做了不少例的食道癌手术。他学生王大夫看了我的CT片子,说,你咋才来看呢,似乎晚了一些,病灶都扩散了,他说其实病灶不在肺部,而在食道(食管),肺子上的是转移去的。当时,我也这么信了,这些话是从三弟二弟和张老七那里,零星听来凑在一起的信息。当时,曾找过这个张主任给看片子,他推脱给他学生王大夫,他说他不是干这个的,事情就这样没求成于他。二弟说要是送站的时候,张主任在车上看看片子,他还要见见患者本人(指的是我),不用说别的,单就他给看几眼片子,说几句咋回事,就当事呀,人家是专家,看事情与一般大夫不一样。这是二弟的心里话。遗憾,我与张主任擦肩而过,那一刻我感到没钱看病,真难上加难。&&& 但是,机会很快来了,那天5月24日早上,张主任去沈阳开会,开什么加拿大的国际会议,要打车去机场还是火车站,我倒忘了——毕竟我从二弟那里听来的话。他幸巧碰见了二弟,二弟说用车送他去火车站,让他在那等着,在外科大楼台阶上等着,三弟陪着张主任在那等候。同时,二弟跑回来开车,拉着我和母亲去外科大楼。可二弟就没记道儿,还偏偏走了拥挤的正规街道,正是上班高峰期,许多车辆蚂蚁似的挤在一起,都在挤着赶路。出现了交通拥堵,于是二弟开着车堵来堵去,等车子挤到二院院里时候,又绕来绕去找外科楼。等找到的时候,张主任似乎等不及,就自己打车先行一步了。临走,他说先交给他学生王大夫办理,等他回来以后再作处理,他说虽查不清是不是癌,但查的手段很多,他的话的确很给人安慰。&&& 13.&&& 日早8-9点,二弟开着车越过保健路口,顺学府路一拐弯没多远,找到了一家邮政所,储蓄所在道东,很矮的屋子。车子靠过去,停在路东,母亲和二弟去取钱,存折和密码给了她俩,我嘱咐支取八千。三弟和我车里等候,等了很久很久,终于拿着钱,给我,手续费花了四五十块,这算是异地取款了。然后,驱车去省肿瘤医院,从保健路直接上哈平路,我叫哈平路为东大道。哈平路道西是肿瘤医院,车子停在医院东面的小广场。5月24日上午,我以为可以办理住院了呢,我兜里有了钱,就底实多了啊。于我这个文化人而言,唉,没钱是没能耐,可有了钱又没出息。&&& 我坐在底楼的椅子上等候,母亲也坐着。三弟去挂号,门诊在4楼,二弟领我电梯去四楼的专家门诊。进了那屋,坐着几个专家,靠门口的一个男专家,我递上哈医大二院的CT片子,我问他是不是癌症,说“你可能是,但不确定,没法治。只能保守治疗,用些中药,回去吃吃再来检查”。他问我做背透了没,我说“没啊,啥叫背透”,他不言语了。他叫我到一边坐着,他与二弟三弟说话,我听那话音——我的病没个治了,只能回家等死了,准备吧,放化疗也没得希望了。只能回家准备后事,叫病人(指的是我)该吃些啥就尽些仁善吧,力所能及享受最后的时光吧——当时我耳朵也不聋,听得清楚咋回事。后来,在绥化第四次我住院之后,二弟也说了这个意思,他说:“要按照专家当时说的那个严重劲儿,啥都没个希望了。”&&& 这个男专家朝我索要上一次的CT,上一次是2012年5月初在呼兰结核医院的CT,可惜了,没带到哈市去。当时,二弟要开车回绥化取,我说不赶趟了。二弟问他们明天还出诊么,“明天不了,一会就下班了”。最后,这个50来岁的男专家说,让坐在中间的老太太李老师,一会给看看片子。不一会儿,我把CT片子递给李老师,我坐在她前面,她看了看片子,我问她是癌症么,她说“谁说是癌症啊”,我指了指挨着她坐着的男专家,她不言语了。最后,她说你得回去消炎,抗完炎,再作复查。我再次说就这么简单,她指着哈二院肺CT报告单说,人家这不是说抗炎复查么。最后,我说再做个肺CT吧。之后,她在诊断书(门诊医疗手册)上写了一段话:“主诉:咳嗽,周身无力半年。现病史:半年前出现咳嗽,白痰,发烧近一个月,周身无力;CT图像显示双肺散淡阴影,已抗炎一周。红色方型印章(省肿瘤医院 李乐静)。”初诊时间日,医疗手册封皮上印着红戳子——“胸部肿瘤特诊中心”。当即,李老师让帮手开具了肺CT申请单,我们下楼交钱去做CT了。&&& 5月24日下午的CT,排队排到那时辰的序号,于是中午就等候着。在肿瘤医院底楼北侧,大厅等候,CT室在底楼,门口有一堆椅子,许多人都在等。我得等到下午一点多钟,拍CT。午饭,他哥俩去吃了,估计是面条。他俩走之前,我给母亲买了盒饭,先后两份,8块的,后又买了10块的。我只吃了那种老式肉肠,一根,喝了矿泉水。我看着肿瘤医院一楼来回的人流,有不少戴着假发的,都放化疗弄的,拔掉了所有头发,女的彻底尼姑了,男的则和尚了。人没了头发,原形毕露了。这些被放化疗进进出出,走来走去,他们也怀着一股生活的激情,怀着一份对生命的留恋,才来此放化疗。他们有男有女,大都是年轻或中年的,他们痛苦而乐观着,他们脚步轻盈有活力,而我四体无力,免疫力崩溃。我在等候的时候,一个女犯人,很年轻,还很好看,短发,被蒙着眼睛,被两个女警察夹着进来。女警衣服里挎着枪,她们去CT室拍照,不一会就被挟持走了。女犯人真没自由,我还有自由,我庆幸自己。&&& 椅子很凉,二弟到轿车里,拿来车后座的坐垫子,叫我垫着睡觉。那天中午,我躺在肿瘤医院底楼大厅长椅上,所想很悲观也很多,心里总归是迷茫。二弟他哥俩吃饭回来了,CT的小票在二弟那里,他打听明白了,在北头的CT室拍照。于是,起身去大厅北头走廊等着,这里排队CT的很快,没有加塞的,也不像哈二院那样缓慢。很快叫我名字,不一会就OK了,之后,窗口告诉我次日领取报告单和片子。事情就这么简单,拍完CT如释重负,再就是等待和希望着了。后来,2012年6月,绥化市院,我病重住院的时候,常哭泣,常对母亲说:“别把我丢在绥化,把我带走,别叫我做孤魂野鬼。”是啊,中国人对死人的托付很当回事的。&&& 14.&&& 5月24日半下晌,从省肿瘤医院拐出来,二弟开车拉着我们溜达,顺着哈平路G202往南,走到貌似南尽头的时候,往西拐。往西走了不远,荒芜了——像个小镇子似的地方,二弟决定把车拐回来,沿着原路返回,这条街也不晓得啥名字,只是很背,背街。只是回程的时候,走了哈平路西侧的另一条重要南北大街——征仪路。我记得那条南北道有个偌大的甩弯,事后我对照地图,那个甩弯在跃兴街口以南,那么,我们实际已经往南到了阎家岗一带,或者更往南新发屯了。征仪路上摄像头很多,往北越过哈二院的保健路再往北,大约抵达了一条直通江边的大街,叫什么大街忘了。往北,一溜烟快要到江边了,我很激动,有心想去看松花江,但迟疑了也就错过机遇了。&&& 5月24日晚,在通往江边的南北大道,西侧一个岔路口,去哈站的岔路口,道北,一家饺子馆吃晚餐。但看到它西边的锅烙店,那哥俩要去吃锅烙,就是油煎饺子。我由了他俩,母亲跟在后边,吃啥母亲都无所谓了。两大盘子锅烙,素馅肉馅各一份,很油腻,豆油明晃晃的。之后,角瓜蛋的水饺,晌午母亲吃的撑住了她实在吃不动,可能心事重重,太过于担心我的病,有些水米不进了。那天晚饭之前,二弟去那家道南一个超市,买了些矿泉水,还有零食和水果。&&& 那天下晚,溜街时候在车上,张宝海就打电话,他说从内蒙古鄂尔多斯回大庆,快到哈尔滨了。二弟去接站,半夜去接,这才打听哪条街是去哈站的。吃完饭,开车回走,到哈二院后边居民区,那是东西主街——保健路。主街道南,一个南北出入口东侧,一个卖西瓜的机动车停在道边。二弟叫三弟去买西瓜,大半个西瓜27块钱,两块七一斤,真贵。进了这条小胡同,我说就在胡同口东侧住下吧,那新楼,有几家小旅店。车子凑过去,三弟进楼看房间,底楼,走廊北侧,两个小黑屋很窄巴,各配有电脑,两个屋七十块钱。我看了之后,不同意,责怪三弟,就重新看。我相中了这家东头南侧一个屋,两张床,可电脑不怎么样,60块钱,住这吧。&&& 之后,大伙吃西瓜,我上了一小会网,就睡下了。头半宿我翻来覆去,等午夜才睡着,想着事情咋办的时候睡熟了。我靠北墙自己一张床,三弟靠东墙自己一张,母亲二弟挤在一块,穷人出门,住宿就这么迁就。电脑的电源线不够长,从三弟床板——褥子底下引过来,电脑挪到了我床前,来回走路都得抬脚,不然就趟浪着电线了。那天刚擦黑,哈二院里头就怪气熏人,很刺鼻,像化工厂附近的那种气味。直往鼻子里钻,那天不敢开窗,窗子卡的死严了。就这样,室内,那刺鼻的化学味还是很浓,也不知二院焚烧什垃圾了,还是其他场所泄漏的毒气,那天烟气矼矼的。那一宿,就那么仓促过去了。&&& 第二天5-25早,我醒来的时候,二弟不在了,母亲在隔壁与人唠嗑。三弟给二弟打手机,不通,三弟的欠费了。可能我还在熟睡的时候,二弟开车去接张宝海了。张宝海是我亲二姑的二小子,我二表哥,二弟和他在一起合伙,包一些建筑活儿。5月25日早,我说发闷,三弟打开窗子,终于得以透口气了。昨晚那坑人的毒气散了,空气清洁如初,我浑身还没一丝气力,看什么美丽的风景都失落落的。那天,第一个意识就是去肿瘤医院,取CT片子,挂专家门诊看片子,给自己一个定心丸,死活就那一把了。&&& 关于在省肿瘤医院住院,做放化疗,其实我很犹豫的,母亲和两个兄弟也犹豫了,一是没钱啊,二是没确诊。后来,母亲说,不是不给我治,而是实在没钱。三弟自然穷光蛋,我也是,二弟有些钱都压在建筑工地了。我说我有楼,抵押出去,10万块钱抵押出去,可求助亲属抵押,我亲自签字,一是朝东富叔辈大爷家大小子抬钱,二是跟山西大姑家大表姐抬钱。其中,绥化第四次住院的时候,母亲一再说不是不给我治,没钱啊。她说她去整钱,抬钱,借钱,她找东富乡叔伯大爷家大儿子——我的叔辈堂兄王建华,借了五千块。另外,还朝薛家屯邻居老赵,借了三四千块钱,但始终没去拿。我在住院的时候,父亲还没来之前,我给父亲打电话,父亲嘱咐我找三井乡教委筹钱,我实在郁闷,我说不妥。父亲来了之后,还提及此思路,我说不妥。&&& 还有,我在绥化住院的时候,我曾希冀于二弟,由他出面担保整钱——抬款子,去求助山西大姑家的表姐袁亚丽,或二姑家的表哥张宝星,这两个主儿都有钱。二弟匆匆路过绥化,把父亲和三弟的孩子接来之后,他就带着几个民工匆匆去满洲里了。那天下午走之前,二弟可能听到了我的话——在绥化大市医院新院702病房,我磨叨给二丽两口子、张小子听的,我说托二弟朝袁亚丽抬钱,可能他们给二弟说了。二弟走之前,回返病房,特意宽慰了我几句,他说“大哥,别怕,钱不是问题”。我这大半辈子的幸福,是建立在父母弟兄的辛苦之上的,建在父亲巨大的病痛之上的,亲情能拢住人的心。&&& 15.&&& 5月25日早,就在我迟疑的时候,我对三弟说走吧,下楼吃饭去。忽然,他接到了二弟的电话,说,让到楼下等着。三弟手机欠费,一时只能接,不能往外挂。下了楼,车在楼下呢,看来二弟在不远处,果然,他和二表哥拎着包,还有一个大提包,从西侧胡同口过来。他俩刚吃完饭,在胡同口道西一家小饭馆,吃的面条,一个菜,一瓶啤酒,二表哥红光满面,他不善酒力。上车吧,相互客套了半天,就去省肿瘤医院了。我在那等,三弟挂号,我坐在一楼大厅的椅子上,三弟去取片子了。&&& 这时候,肿瘤医院底楼大厅,一个年轻女孩在喊什么,似乎是她父亲癌症住院了,没钱,没谁给治,医院不给治。她哭爹喊娘的要讨个公道,医院保安把她推搡到门外,她还在喊。她在楼里直接发表演说,很快聚拢了一大群人。唉,她一个弱女子都胆敢如此,都是被穷困所逼迫的,逼出来的,如果有一星点办法,谁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喊街呢。人心不都肉长的么,将心比心,如果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家贪了这样的事情,你还不如此么。一大群看热闹的,来此都是给家属看病的,来自四面八方,谁还能管得了谁呢,如果谁都有一丁点希望,谁还来这看病么,这些都是事实。&&& 三弟二弟挂了号,他俩拿片子去四楼,电梯上去的。不一会叫呼我去,那个专家要看看我本人,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该说的都交代给二弟三弟了。我莫名其妙的去专家门诊,不一会被打发出来。专家与二弟三弟说了啥,究竟说了一些啥,他俩始终没言语,至今也没说与我,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情,癌症呗。四楼大厅里的椅子上,我短暂坐了片刻,忽然意识到CT报告单还没拿呢,我埋怨三弟粗心大意。今天我仔细想想,其实不然,可能三弟故意不拿给我,他善意的谎言了,怕我知道实情吧,就没叫人家打报告单,或者报告单被他抽走了。我打发二弟去底楼,CT窗口,取报告单,回来后,二弟拿着一份报告单,说人家早就打到门诊了,电子报告单。打到门诊有啥用,终归要给我一份备用。三弟说现在都无纸办公,我郁闷。&&& 那报告单,主要意思还是抗炎处理,其他意象表述模糊,还是建议腔镜检查。腔镜,食管镜(胃镜),还是气管镜,哪一样我都做不成的,看来是死路一条了,我彷徨。张宝海捏着报告单说,咬文嚼字,他指着第一行的“待除外”三个字,说就是没有癌症。他说,那一年,你二姑也吓坏了我们,大夫说你二姑有癌,到现在你二姑也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她长久吸烟,肺子都黑影了,常年熏黑的,所以透视图像黑块块,就怀疑癌症。张宝海一痛解释,算是安抚。&&& 5月25日中午,大伙都上车了,北返绥化。张宝海坐在车前头,副驾驶位子,后边三人与来时一样。二弟开车。从省肿瘤医院出来,拐入保健路,从哈医大二院街口北拐,北进。三弟看地图,找出城的近道,出哈尔滨北上的近道,走那条街很快去江桥,去松花江松路大桥。三弟紧急当起了行车参谋。从学府路拐入西大直街,走了不远,不知拐到哪了,我的确记得不了,当时看了街牌早忘一干二净了。&&& 快出哈尔滨的时候——过江桥之前,我说饿了,早上没吃饭啊——我忽的想起来。在一条南北大街上,道东,一家饺子馆,车子往北拐老远才靠过去,停在那家饭店门前。张宝海亲自到吧台点菜,我说素馅水饺,他点了几个菜,豆角炝拌菜,红烧糖醋鱼。还要了个野物,老蕨菜。饺子,角瓜蛋馅的、山野菜馅的,满满四大盘饺子。糖醋鱼没吃完,打包拿回了绥化,母亲舍不得吃,留给我,结果大热的5月天,快坏了,三弟说最后他吃了。我吃了饺子,提前吃完,到饭馆外头的花坛边上,躺椅上,休息,晒太阳去了,其实是让风吹着我,呼吸能得劲儿一些。那一顿一百多块钱,张宝海掏的腰包。吃罢,都上车,继续北进,直奔松花江松路大桥,松北大道,一溜烟的开车。我在车上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快到绥化了。&&& 5月25日,半下午的时候,过了泥河,我醒了。过了南城收费站,我心底实了,快到家,不再折腾了。过了一中的时候,撞见了张老七他们的白卡车。从西二环往回拐,回农发行小区,张老七的小白卡跟来了——那车不是张老七的,他们下车相互客套一番,张宝海被安排大餐去了,当晚在外头住的旅馆。是张老七三哥的连桥,姓李,当晚安排的饭店,大概花了几百块钱,二弟直接跟去了。后来三弟也去,问我,我说不去,我没去,母亲也没去。当晚,二弟回来住东屋,三弟和我挤在一起。张宝海随身的背包,交由二弟拎上了楼。张宝海、张老七都是耍心眼的人,混社会的,而我不是。&&& 16.&&& 5月25日那天半下午,很快过去了。那一夜也这么匆忙过去了,张宝海没在我楼里住,三弟说张宝海穷人富身子,他能在你这楼里住,多掉价。5月26日早,张宝海上楼,在他住宿的旅馆吃了早餐,来楼里,二弟说送我去住院,就和张宝海去大庆了。二弟开车送我去东城市院,在路过老市中心的时候,二弟开车闯进了老中兴大街东路的步行街,被交警逮了个正着,当场开了罚单。罚单张宝海交给三弟保管,后来张老七三哥连桥来取罚单,他替张宝海给交了钱,大概三百来块钱。这次违规驾车要扣分的,究竟怎样扣分,怎样影响驾驶员的权限,我不想知道,确实也不知道。&&& 二弟送我到大市新医院门口,医院小广场的旗杆下,母亲和三弟跟着我。临走,二弟说过几天他还会来,果然没几天就把父亲接来了。之后,那天早上,二弟和张宝海直接开车回大庆了,二弟立马回内蒙古鄂尔多斯工地,简单处理了一下,把活计承包给陈老三一半,他就径自南下山西长治北,接父亲和三弟的孩子来东北,北走太原的线路——坐火车,中转哈尔滨,之后,坐火车来绥化,半夜到的绥化。来到第二天早上,二弟就送父亲到医院,看我,我正在住院,那一天大概刚进入2012年6月中旬,没得两天——二弟领着二丽两口子和几个民工,北去满洲里了——2013年5月下旬,据二弟回忆说是走的,那天下午4点,从大市医院病房看望我,他们就走了,先启的车票,看我时候——王二丽的苹果手机,拍了几张合影,秦涛、二弟、二丽、我,合影之后,二丽说发给我,至今不闻消息。&&& 我重病的时候,我的亲人们会为我担惊受怕,再大的困难我也能扛过去。而许多网络恶类们会幸灾乐祸,他们恨不得我暴死,暴毙而亡。你说这些乌七八糟的恶鬼是什么心态。2013年6月末,呼兰河中游,绥化这地方,白天气温达到最大值32度,并徘徊在30度左右,夜间也不下十七八度,这时候,气温达到平均最大值的时候,雨季也来了,来的步履徐徐,而一旦真正来了,小雨簌簌,渐成中雨大雨,连绵数日,云头不开。阴雨连绵的日子里,我还活蹦乱跳的活着,活给自己看,叫那些仇视我的恶人吃惊。我实实在在的活着,我油盐不进,我不是个耍心眼的人。跟那些恶鬼斗,就得多长几个心眼。&&& 17.&&& 人活着品尝烟火的味道,死了就一把灰土,也许每一个每一个活过的人,都曾一直固执地粗茶淡饭,都曾希冀着世界的美好。比如乡下生活的那些女人,土灶、柴禾、大铁锅,常年烟熏火燎、做饭炒菜,她们不习惯用电饭锅和煤气灶,有的尽管家里有,但只是摆设,原封未动。她们说有那么多柴禾,费那煤气嘎哈,费那电字干啥。母亲是这样俭朴的人,邻居老赵两口子比我母亲还俭朴。&&& 薛家屯的村民,以及普天之下的俭朴百姓,何年何月,何天何顿,灶膛里的火苗子,一直呼呼啦啦燃烧,如同母亲一直跳动的心脏,未从停歇过。有时候,雨天柴禾湿了,或冬天包米芥子是当年的——就燎杆子——叶子烧掉,剩些秃杆子,潮湿的柴禾喷出的黑烟呛人,呛得母亲阵阵咳嗽,熏得跪着烧灶坑、烧攮洞子的父亲——老泪酸涩,老泪横流。&&& 父亲苍老的面庞褶皱纵横,是烟火熏掉了他的青壮年,黑发变白了,满头白花花的吓人。老屋,顶上的炊烟,是我的乡愁,我的眼神一样挥之不去。这这人间的烟火啊,自记事起,就年年耕种收获,父母忙碌了一生,炊烟还未老去。炊烟不老人已老,我半生的农事翻江倒海,鼻酸心痛。农事里,我的这支笔像曾经含泪的煤油灯,灯花落尽,曾给往昔的路途添些光亮。&&& 【附录】&&& 糟糕的生活小细节,不拘小节寸步难行(外一篇)&&& (整理于下午3点44-4点21,于住宅楼绥化。字数1500)&&& 电棍坏了。日晚,我楼里西南小耳屋电棍坏了,不亮了。其实稍前一些时候,当天下午天黑之前,四五点钟,天色太阴沉,我开灯打字。关灯时候,就闪了一下,似乎黑了一下,那一刻,灯棍就烧掉了。当晚,我折腾了老半天,老灯线——从乡下带来的灯线没找到,只好把卫生间的灯线连同灯头挪过来。灯泡是节能灯,灯头上的黑色防水胶布松散了,粘不住灯头线的接口,我只好用透明胶缠住松散的胶布,凑合着用。&&& 电源线从西南墙角暖气管子顺下来,再用一个两米线的插座接通,接到另一个插座上,这个接口在我床头南侧。另一个插座从大客厅西南角引来的电源,那电源是一根插在墙壁的插座——原来电视机用的,现在电视剧闲在那块。这样,一共三根插座才贯通节能灯,同时,南床头的接口还连通我65瓦的电扇,新飞牌的,2011年6月我和老伴在小商品批发买的。保质到那年10月,早过保质期了,才70块钱买的。2011年夏我就扛不住热了,我身体很虚弱了,之前每年夏天我都扛得住热。身体好才扛热。果然,2011年9月我就不行,病重了。&&& 09年秋我买楼时候,这小耳朵屋本来灯棍就坏着,一直坏到2011年底,2012年初春节时候二弟来我这,他给换上灯棍,一直用至现在。二弟换之前,这小屋我给扯了个白炽灯,挂在小屋西墙上头的暖气管子上,白墙壁不敢钉钉子,只好这样迁就着照明了。用60度灯泡不够亮,只好用一百瓦大度数的,二弟说费电,就给换了。我个小,够不到棚顶悬挂的吊灯,二弟踩着凳子,凳子立在床板上,我扶着凳子。二弟个头高,伸手就够着吊灯。二弟先是怀疑电灯开关,门框南侧的按钮被撬开,发现没问题,二弟就去小区道南红楼底下的“鑫利灯饰店”,挨着东头的泰瑞旅馆。白炽灯我在那买的。测试之后,稳压器没坏,二弟随手买了灯棍回来。厕所的吊灯二弟也给换了,换成了新的圆形灯管,不久就坏掉了,我卧室的中途也坏了。&&& 2012年夏从哈市回来,二弟走后,不久又来的时候,他给我大客厅的吊灯换了灯棍,母亲把灯罩擦净。我这小耳屋的灯棍也早坏了,二弟给同样踩着凳子修,换灯管,先把吊灯卸下来,拎着去那家灯饰店实验稳压器坏否。经过二弟维修,小耳屋直到昨天——晚灯管才坏掉。另外,那次厕所的没予更换,只有门洞子(防盗门里侧)头顶的白炽灯,二弟给换了,使用至今。&&& 2012年夏,二弟走后,三弟再次返回绥化,当时大客厅的灯不亮了,三弟撬开了大厅厨房门框东侧按钮,结果零碎了,安不上了。我掏钱给三弟,去那家灯饰店,买新的按钮,还有稳压器。之前,经过反复试验,证明稳压器烧了——三弟拎着灯管去那家试验的,这才返回告诉我情况。安上稳压器,大厅灯棍使用至今,稳压器与原来的不一样,棚顶固定不上去,我就让三弟把稳压器塞在另一个灯棍托架里。大客厅吊灯一共三个灯棍——在同一个大的木头托架上,都不亮了的,三弟只维修了中间那个,二弟也修了那根灯管。北屋的灯棍不亮好几年了,2012年二弟给修亮了,原来是灯棍两端的卡簧接触不严实。后来还不亮,三弟来后,母亲催他给修,他试着修了,说得换稳压器,我没舍得钱,就那样了。&&& 厕所当时我扯了一个灯线,接了节能灯,是2011年底去山西之前接的。2012年正月三弟在这时候——我打发妻子买了节能灯,十块钱在“鑫利灯饰店”买的,我说贵了。三弟说十块钱不贵,他说山西家里他买的七八块钱的,还有九块的,都使不住,用几天就坏了。的确是这样,这灯用一年多了,还在用。昨天,这节能灯被我挪到小耳屋来了。以前,我那根白炽灯的灯线,在东北屋2011年挂了一年,之后,摘掉了,不记得搁哪了,昨天没找到。不拘小节就寸步难行了,细节决定成败。&&& 【补记:生活中总有些生闷气的细节】&&& 配钥匙。生活中总有些生闷气的事情,比如2012年初,三弟来我家,未经我允许,他自己在绥化街里配了楼门钥匙,出入比我还自由。他私自配钥匙这小事,虽是个细节,却主客倒置,我确实有些想法,但细一想,还是三弟把这当成家了。充其量不就一把钥匙么,有啥大惊小怪。&&& 扎刺儿。日,下午4点半,挨着小拇指的那根手指扎了刺,第一节手指肚,扎了个看不见的小刺,很疼,我反复用右手大指甲刮,也没刮掉。“筋呲儿”(偶尔或略微的意思)的疼,疼得我有些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的想剥出去——把刺儿。&&& 撕塑料布。2013年5月下旬,二弟从我这走的那天,下午走的。那天早上,刘晓伟来了,二弟顺手撕掉塑料布,之前他就要撕掉,我没让。这门帘子,2012年底,为防冷气而挂上去的,母亲帮我挂的,其实是用透明胶粘的。2012年底,冬天了很冷,挨着厨房的小饭厅,母亲挂块塑料布当门帘子,是怕厨房哈气蹿到小屋里。结果,我也效法,决计挂一块塑料布,可能2012年11月就挂了。那天晚上,在东北屋,拿着手电,母亲打开从乡下拿来的塑料布,用剪子铰开——事先比量好的尺寸,拉齐边沿,就断开了塑料布。然后,铺在地上,用抹布擦掉灰尘,两面擦净。然后,搬凳子,我在地上递透明胶,母亲在门框上粘,之后,母亲反复矫正门帘子是否端正。结果,粘上去,空气不流通了,屋里发闷,塑料布还散着一股土腥味,这塑料布原来在乡下是蒙窗户用的。这块塑料布,三弟也曾多次要拽掉,我扭niu4着,没让,没让他拽。三弟是个实在人,他跟我没歪心眼。&&& 找雨伞。日,晚八九点钟,雨很大,我要下楼溜街,找雨伞,差点翻个底朝天,也的确底朝天了。我生闷气,母亲在这时候,总喜欢倒腾,把东西东挪西搁的,她勤快闲不住,她走后,许多东西不在原处,我找不到就打电话,长途问东西搁在哪了。比如蜂蜜咋没了,三大罐子咋就剩一小罐了。比如荞麦米搁哪了,我要熬粥的时候,母亲说在后道闸子呢。比如那个缝纫机头藏哪了,后来给母亲搁在二弟扔在这的油桶里了。再如今天的雨伞咋就离奇飞了呢。6月30日,我给山西长北的母亲打电话,我那侄女王晋雪接的电话,我叫她招呼她奶,我兴师问罪。母亲说,雨伞,叫我好好找找,她说可能在东屋抽屉里呢吧,她拿那个没用。后来,果不其然,就在抽屉里了,就在眼巴前我却视而不见,这就是错觉。生活中的错觉千丝万缕,不可小觑。(写于晚,字数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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