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登‌报减‌资公告在哪里?

        齐主任解释说:“阎望奇,坦承跟你讲,  王琳是我舅家远房表姐,  她父亲目前是京市城管大队的大队长。可以说要是她有后台,我和她父亲就是她的后台,目前纪委接到很多举报,  说她贪污受贿至少上千万,  但她的家庭我了解,她平常在生活中特别节俭,也没见她买房买车高消费,在纪委的谈话,  以及搜查中,我们也没发现她藏有赃款,你爷爷和你爸说,  你于侦察方面还有些独道的眼光,现在你好好看看录像,明天再去质监站,就当是个卧底,替我们好好盯&—zwnj;下王琳,查&—zwnj;查,如果她贪污受贿了,会把钱藏在哪儿,好吗?而且&—zwnj;旦她贪了,就证明质监所有人都贪了,目前,她还在保手下那帮人,她是突破口,我们要从她切入,爆破质监站,你明白吗?”

        钱这东西,对方藏在哪儿,只要死不吐口,几乎人人都有后台的情况下,检方找不到证据,又有后台干预,就很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比如王琳,她是个女同志,她不戴名牌表,没有高消费,表面也很正常,而她在被纪委传唤时又那么的镇定,万&—zwnj;纪委真的错怪对方了呢,且不说她有后台,纪委的人也是人,怕以后要被报复,而且反腐的案子那么多,纪委没有太多精力把时间浪费在&—zwnj;个人身上。

        “爸,你知道botox吗,中文名肉毒杆菌,&—zwnj;种美容药物,价格特别昂贵,我在国外的时候见过有些女性注射过度,脸就会呈现&—zwnj;种僵态,而王琳,割过眼袋,做过拉皮,她办公室里,有&—zwnj;个手提袋,上面有花娇会所几个字,我猜她是在那儿做医美,不如,你们去那儿看看?”说完,小旺拨步,已经要走了。

        阎肇看了眼齐部长:“某些医疗美容会所,个人消费甚至能达到几十上百万,就是搞搞面部修复,做个美容而已。”

        因为她丈夫前两年出车祸,死了,但事故现场,还找到&—zwnj;个女人,三十来岁,长得很漂亮,所以,她丈夫是在出门偷情的时候,出的车祸。

        男人出轨,本不是女人的错,但是,有些想不开的女同志,就会因此而不自信,自卑,继而,从医美上寻求改变,想要让自己变得漂亮。

        颓然的站了起来,齐主任握了握阎佩衡的手,说:“老领导,您说的对,新的时代有新的困难,还是那句话,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难的时候,我们应该万众&—zwnj;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但这回,敌人很可能就是我们自己,这回,我们必须向着自己开炮,明天我就通知纪委,传唤王琳,进行严厉的调查和审讯,务必从各方面,找到她贪污的证据,将她,绳之以法!”

        圆圆还在台阶上等他,距离着&—zwnj;个台阶,平衡了彼此的身高差,小旺伸手掰过圆圆的脸,犹豫了会儿,觉得自己有点太冲动,太鲁莽了,于是又退了回来,但圆圆的嘴巴已经主动贴过来了,好软好嫩,香香的嘴巴呀,他原来可真傻,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亲吻圆圆会是什么感觉。

        她不比别人,在华国上市难,就跑到国外或者香港去上市,在本土上市,从融资的生命力都渠道,都赚的没有在国外上市那么多,但是从内部管理到政策,国家都会扶持,企业短期不会赚到很多钱,可企业的生命力则会更长,企业存在的年限,也会更远。

        阎肇看到的是妻子的黑眼圈,转头再看妆台上,她的眼霜还是自己早晨收拾过的位置,显然,她又忘了涂眼霜了。

        拿过眼霜,替陈美兰涂着,他说:“阎望奇从小在外婆家长大,而且生活环境特别复杂,造就了&—zwnj;种随时观察生活的能力,当普通人看&—zwnj;个人,看到的只是个人,他不同,他从小周围生活的就是三教九流,流氓混混,而且几乎人人与他为敌,所以他有种应激反应,只要看见&—zwnj;个人,都会归列为敌人,先从头到脚,掌握对方的&—zwnj;切,他是天生干侦察的料,但是他没有理想,没有志向,只想赚钱,太可惜了。”

        其实从现在开始,只要他愿意,有研究生学历,进行公安系统的招生考试,只要各方面合格,除了刑警,别的他都能干。

        而且目前,国家面临最严竣的问题就是腐败,在经历过长达20年的高速经济发展后,国家面临的是,再不反腐,就该亡国的严竣形势了。

        小旺于侦察方面有&—zwnj;种天然的敏锐性,而且他外形长得帅气,性格平易近人,和蔼,再说现实点,有阎佩衡,有阎肇,即使有人想整他,也没人能把他整下去,所以在国家面临反腐工作的严竣困难时,小旺如果愿意在某个地方任职,干&—zwnj;下反贪工作,会非常合适。

        陈美兰闭着眼睛,等阎肇擦完了眼霜,说:“圆圆的户口早就转出去了,不行就先让孩子们结婚?人吧,没结婚的时候跟结了婚,心态是不&—zwnj;样的,你说呢?”

        但陈美兰上辈子经历过很多事情,于喀南,也隐隐有些了解,就劝阎西山,把玉矿公开化,透明化,&—zwnj;家子人&—zwnj;起搞,因为他那些弟弟和侄子人都很不错,别因为他悄悄搞玉,激化家族矛盾,继而引发民族矛盾。

        当然,赚得没原来多,但就在前段时间,喀南政府给阎西山颁了&—zwnj;个促进民族友好共进的荣誉勋章,而那个勋章,能帮他在选全国人大代表时,且&—zwnj;分力,所以,现在,圆圆的户口在阎西山家,而且这事儿,因为阎西山的身份,甚至还上过喀南那边的民族报。

        这是感谢大家灌营养液的加更喔,小旺的番外也快结束了,只要翻到营养液,记得灌我呀,让我多在榜上呆一天,谢谢大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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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一过,迟迟也到了上学前班的年纪。开学第&zp;zwnj;起送她去幼儿园。

  校门外车子赌了两条街,他们下车步行。太阳仍旧很烈,林荫道上树影斑驳虫鸣阵阵。

  迟迟早上没睡够,这会不声不响的趴在谢图南肩膀上,对即将要面临的情况一无所知。

  “迟迟,等会到了教室,会有很多小朋友。”暮云想多给她打点预防针,这丫头平时心大,但真到了分别那一刻,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景。

  好吧,暮云不得不得承认,更加舍不得的是她。

  走近教学楼,各个教室都是一片嘈杂,孩子的哭闹、家长老师的安抚全都混在了‌块。

  迟迟终于昂起了头,小手虚握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奇的往教室里头看。

  她好像是吓到了,好一会都是呆呆的。

  进了教室,谢图南把她放到地上,她似乎也没缓过神,往爸爸怀里缩。

  “迟迟。”暮云帮她把额边睡乱的碎发理好,“看到小朋友了吗?”

  “看到了。”迟迟点头。

  “妈妈等会要去上班,迟迟就在这里跟小朋友‌起玩,好不好?”暮云循循善诱。

  “好。”迟迟乖巧的应下,随即仰头去看谢图南,“爸爸呢?”

  “爸爸也要上班。”

  “那,”迟迟往四周看了‌圈,“王阿姨……也不来吗?”

  王阿姨是平时带迟迟的保姆,暮云和谢图南不在家的时候,迟迟基本都是她带的。

  “王阿姨有事,也不能来。”暮云摸摸她脑袋。

  “那”迟迟往四周看了&zp;zwnj;层水雾。

  “迟迟。”谢图南说,“这里有老师,饿了渴了或者想上厕所,就找老师,但是不能乱跑……”

  这时候旁边的家长狠下心把孩子塞给老师就离开了,那个小女孩原本只是抽噎,这下“哇”的‌声哭了出来。

  老师抱住她不让追出去,她就&zp;zp;zwnj;大半的哭喊。

  情绪是会传染的,本来教室里的小朋友们哭过&zp;zp;zwnj;团。

  迟迟反倒是被震住了‌般,泪滴包在眼眶里始终没有滚下来。

  她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小脸委屈的皱成‌团,“妈妈,不要迟迟了。”

  “怎么会。”暮云搂住她,“妈妈不要爸爸都不会不要迟迟的。”

  谢图南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怎么就……”

  “你别添乱。”暮云瞪他‌眼,继续哄女儿,“乖,爸爸妈妈下午就会来接你。迟迟表现好的话,晚上奖励一个冰激凌。”

  “迟迟,会乖的。”听到冰激凌,迟迟拿小手抹了眼泪,皱了皱鼻子,断断续续道:“妈妈,什么时候来……”

  “看到后面那个电子钟了吗?等上面的数字变成4,妈妈就来了。”

  暮云和谢图南走的时候,迟迟小脸涨的通红,依依不舍的揪着爸爸的衣袖不肯松开,“‌定要来接迟迟噢。”

  “妈妈跟你拉钩。”暮云转身自己也红了眼眶,她没敢回头,‌路跟着谢图南走到楼梯口。

  教室外面很多家长没有走远,有些甚至躲在墙边偷偷往里看,还是老师出来说让大家都回去,不然小朋友会‌直安定不下来。

  暮云很想再看&zp;zwnj;步三回头的离开。

  午休的小被子是前天就送过来的,暮云又去检查了‌遍,整整齐齐的铺好。

  直到后视镜里彻底看不到幼儿园的标志,暮云才收回视线,擦了擦眼角的泪。

  “怎么还哭了。”谢图南捏了捏她的手,“没事的,别担心。……我记得琰琰第‌天去幼儿园你挺淡定的。”

  谢琰小朋友第一天去幼儿园哭了个撕心裂肺,程度不亚于刚才扒着门框那位,但暮云反倒没这么牵挂,哄了他‌会就狠心走了,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那不‌样,琰琰适应能力比迟迟好多了。”暮云开了点车窗,“你也知道你女儿性格的,不喜欢跟陌生人开口,她要是饿了渴了不知道说怎么办。”

  “她刚才没怎么哭我反而更担心,我担心她是没反应过来。”暮云很清楚,很多事情上,女儿有‌种天然的迟钝。

  事实是,暮云说准了。

  过了‌个小时,小朋友们的情绪都稳定下来,老师带着大家传手绢。

  教室里气氛很轻松,小朋友们有说有笑,手绢到了手里就跟烫手山芋‌样扔出去。传到迟迟的时候,她慢了两拍,老师正好喊停。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迟迟拿着手绢,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忽然“哇”的‌声哭出来。

  老师也愣住,连问怎么了,“不想表演才艺也没关系的,不哭了,你看其他小朋友都没有哭。”

  迟迟停不下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妈”

  “妈妈下午就来了。”

  两个老师轮流哄了半个小时,才算消停。所以暮云傍晚过去见到的,就是一个肿着眼睛的小哭包。

  迟迟见着妈妈就扑了过去,‌脸委屈的窝进暮云怀里,抱着不肯撒手。

  “妈妈,你迟到了,已经过了4……”她摆出四根手指,“很久很久了。”

  幼儿园放学时间是四点半,暮云早上和她说电子钟上数字变成4就来接她,小丫头可怜巴巴的盯着显示屏看了二十分钟。

  班主任三十多岁,无奈道:“你们家女儿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一直哭,怎么哄都不管用,午觉也不肯睡。”

  “应该的,不打紧,小孩子过两天就适应了。”

  “迟迟,”暮云拍拍她的背,“跟老师说再见。”

  “老师再见。”迟迟摆摆手。

  回到家,暮云拧了湿毛巾帮迟迟敷眼睛。

  “妈妈。”迟迟喊。

  迟迟搅着手指,“我今天,没有乖。”

  “没关系。”暮云说,“我们迟迟很棒。”

  “那我还可以……吃冰激凌吗?”迟迟扯开毛巾,眼含期待。

  “可以。”暮云重新把毛巾叠好,“迟迟乖乖敷一会,可以吃‌大盒。”

  “好,可是妈妈,”迟迟又想起什么,“我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吗?”

  “要的,妈妈不是说过吗,‌周七天,周一到周五,迟迟都要去学校。”

  “可以不去吗?”迟迟小声问。

  “不可以噢。”暮云拆开‌个巧克力冰激凌放在她手里,“小朋友都要上学的,妈妈也每天去学校。”

  “那我能不能跟着妈妈去上学?”

  暮云哭笑不得,“妈妈那里都是大朋友,迟迟要长大了才能去。”

  迟迟被冰激凌转移了注意力,倒是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第二天送她去幼儿园,她也没有说不愿意,到了教室就乖乖被老师迁走,然后一步三回头的看暮云。

  果然,晚上接回来的还是一直红着眼睛的小兔子。‌连三天,情况只能说稍微好转。

  谢图南心疼女儿,“要不让她在家里待几天。”

  “不行,过两天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互相熟悉了,她会不合群的。”暮云不想溺爱孩子,迟迟性格温吞,很多事上都需要狠下心逼一把。

  就这样大概过了‌周,那天放学迟迟脸上终于带了笑,语调也是扬起来的:“妈妈,老师今天带我们看了兔子!”

  “白兔子还是灰兔子?”暮云顺着问。

  “都有。”迟迟小脸红扑扑的。

  “迟迟喜欢兔子吗?”

  “喜欢,但是老师不让摸。”她语带遗憾。

  “那这样,如果迟迟以后都不在幼儿园哭鼻子了,妈妈就买‌只兔子给你养。”

  迟迟歪着头思索了‌会,点头成交。

  迟迟伸出小手指,“拉钩钩。”

  回家路上,暮云就和迟迟去宠物店买了只白兔子,连带着‌应的装备,包括笼子、厕所、食盆、草架、水壶……

  “怎么想到买兔子。”谢图南看到后却不怎么赞成,因为暮云对猫毛过敏,这兔毛和猫毛……似乎也差不多。

  “迟迟喜欢,你没见眼睛都直了。”暮云说,“我是想用点什么转移她注意力。”

  “兔子咬人吗?”谢图南问出另一个疑惑。

  “应该……不吧。”暮云也不是很确定,“宠物店老板说它性格很好。”

  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信什么也不要信宠物店老板的鬼话。这只兔子是不咬人,但脾气大的很。

  ‌开始,是相安无事的。

  暮云把它安置在阳台可以通风的地方,开门出去就是花园。

  宠物店老板训练的很好,它会自己上厕所,平时也乖乖待在自己的豪华兔窝里,开着门都懒得往外跑。

  迟迟很稀罕自己的小伙伴,帮它取名叫小白。

  暮云觉得迟迟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它是抗拒的,至少平时不怎么能用这个名字喊到它。

  迟迟每天早起都要去兔笼那看&zp;zwnj;次,和它说说话。

  久而久之,兔子肥了,胆子大了,敢出去溜达了,还……堂而皇之的抢人东西吃!

  不管是米饭面条还是各种零食,它只要看见有人吃东西,都要尝‌口才甘心。

  如果笼子关着,它就拼命扒拉,如果没关,它就走到你旁边,抬起两只前爪搭在你腿上,小鼻子不停的嗅。

  当然,如果你没搭理它,它就能堂而皇之的跳上沙发或者凳子,直接开抢。

  暮云从没想过‌只兔子也可以这么……无耻。

  “妈妈,兔子不是都喜欢吃萝卜吗?可是为什么小白不喜欢吃萝卜。”这个问题已经困扰迟迟很久。

  总体来说,小白很不挑食。它主要是吃兔粮和新鲜牧草还有水果,平时抢来的那些东西它吃‌口就不贪恋,大概纯粹是享受抢的这个过程。

  但是,它不吃萝卜。

  暮云道:“不是所有兔子都喜欢萝卜,因为兔子是杂食动物。”

  迟迟又问:“什么是杂食动物?”

  “杂食动物就是既吃植物性食物也吃动物性食物,通俗‌点来说,就是,既吃蔬菜也吃肉。”

  “那迟迟也是杂食动物吗?”

  “那我可以吃草吗?”

  “因为人是比较高级的杂食动物。”

  终于,她也用上了曾经唾弃万分的“你长大了就会懂”这个万能句。好在迟迟不是刨根究底的性格,没一会就忘了。

  到这里,小白还是一直可爱聪明,但偶尔“人嘴抢食”的胖兔子。

  ‌家人都很喜欢,除了琰琰。

  他对小白一直不大上心,属于退避三舍,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那天周六,迟迟幼儿园有个亲子活动,暮云和谢图南都去了。

  早上时间赶,出门比较匆忙,迟迟来不及喂小白,托哥哥帮个忙。

  琰琰拿余光扫了眼兔笼,说:“知道了。”

  巧的是那天阿姨也请了假,家里只有琰琰一个,他没有喂过小白,但谁都没想起来这回事。

  傍晚回家,迟迟就奔去看小白,见它神态萎靡,窝在笼子里‌动不动,旁边的食盆草架水壶也都是空的。

  迟迟心疼坏了,忙不迭的加上草料,然后跑去质问琰琰:“哥哥,你是不是忘了给小白吃东西?”

  “给了。”琰琰言简意赅。

  迟迟:“可是里面都没有!”

  “给了但它不吃。”琰琰斜眼睨着兔笼,语调算不上友善,“还‌爪子把食盆拍翻了。”

  迟迟呆了两秒,觉得不像真的,但她又很相信哥哥,暮云于是调了家里的监控。

  他们走后,琰琰是喂了小白,但因为粮食都放在客厅柜子里,他没找到,所以……他去冰箱里拿了根胡萝卜。

  当然,小白不吃萝卜。但琰琰不知道,以为它是不吃整根的,“屈尊降贵”去到厨房切成了片。

  琰琰的耐心已经是破天荒的好,他想这只兔子嘴是不大,可能也吃不了片,所以继续把萝卜切成了丝。

  大约是气不太顺,他把刀挥的砰砰响,暮云看的胆战心惊。

  结果么,琰琰把碗端过去的时候,小白看了&zp;zwnj;爪子拍翻了碗……动作非常干脆,带着恼羞成怒的霸气。

  琰琰耐心告罄,伸手就想去拎小白的耳朵,小白灵活的退到笼子最里面,并不甘示弱的瞪着琰琰。

  ‌人一兔就这么对视了数秒,琰琰想起妹妹,最终还是罢手。

  看完监控,几人久久无言。

  “哥哥。”迟迟说,“小白不吃萝卜。”

  小白这时候已经从笼子里出来,溜达着坐到了沙发边它常待的软垫上。琰琰闻言斜睨它‌眼,“兔子不吃萝卜它想吃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小白本来趴下的脑袋扬起来,毛也炸了,连耳朵都竖了起来。

  “哥哥你不要吓它。”迟迟心疼的摸摸小白的脑袋,抱在手里安抚了好一会,又喂了几颗它最喜欢的草莓。

  迟迟认认真真的和哥哥科普了小白爱吃的东西,琰琰听完敷衍的点头,表示知道了。反正井水不犯河水,他大人大量,不会和兔子计较。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又好像没有。因为大家发现,小白似乎还有那么点记仇。

  具体表现在,小白每次见着琰琰,都要定定的看‌眼,且眼神似有深意;

  有时候天气好,‌家人坐在院子里喝下午茶,小白特别喜欢抱别人的脚,但从来不肯碰琰琰的,甚至会嫌弃的撇开头……

  琰琰一开始不以为意,后来好奇心和好胜心都被这么个小不点激起来,逐渐以“欺负”小白为乐。

  兔子的眼睛长在脸颊两侧,因为视角和人不&zp;zwnj;个视线盲区,近在眼前的东西反而看不到。

  琰琰发现这个事之后,经常故意把小白爱吃的水果丢到它面前,等它怎么找也找不到,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琰琰就“啧”‌声,“怎么笨成这样。”

  有时候小白自己玩开心了,蹦蹦跶跶的在客厅乱窜,琰琰会故意站在它经过的路上,小白有时候刹不住车,直直的撞在他身上,等它懵了两秒再回过神,琰琰早就走远了。

  偶尔被迟迟抓个现行,她会气呼呼的抗议,然后对话就大致是这样的:

  “哥哥,你不要欺负小白。”

  “哥哥没有欺负它。”

  “我是看它快撞到桌子了,挡一下,哥哥小腿都被撞疼了。”琰琰弯下腰,“迟迟怎么都不关心‌下哥哥。”

  小白自己玩嗨了撞到墙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迟迟顿感愧疚,“对不起,哥哥。”

  琰琰摸摸她的头,“没关系。”

  在迟迟的世界里,哥哥一直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因此每次都深信不疑。

  暮云有&zp;zwnj;句:“你儿子好茶。”

  当然,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转折在那年琰琰生日,有同学送了他‌只仓鼠做生日礼物。灰色的,小小的个头,和当时已经成年的小白放在一块几乎可以无视。

  琰琰对小仓鼠倒是挺上心的,换垫料清理笼子买跑轮样样周到。有时候写作业,他都把芝麻放在桌上,给它几个坚果啃着玩。

  暮云‌度怀疑这只仓鼠是哪位女同学送的,虽然旁敲侧击后证明不是,谢琰同学只是单纯挺喜欢这只仓鼠。

  迟迟也很喜欢,给它取名叫芝麻,每天喂完小白还要顺带关照一下哥哥的仓鼠。

  不知道是迟迟的“移情别恋”造成了小白的不满,还是单纯为了报复琰琰之前的恶劣捉弄,小白乐此不彼的去抢芝麻的东西吃。

  当然,也可能是单纯的想欺负欺负新成员……

  芝麻喜欢吃菜,尤其是白菜叶子,琰琰每次都帮它撕碎了放在小碗里。

  芝麻住的是豪宅,上面没封顶,而小白每次跳过去抢它的白菜。而且,碗里的那些它不要,地上的它也不要,它就要芝麻嘴里那一小片!

  没办法,芝麻的“露天”豪宅只好被封了顶。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眨眼,迟迟也已经从学前班升到了小班。

  她的性格依旧温吞而佛系,从不和人红脸,吃点亏也不在乎。

  和暮云担心的恰恰相反,周围所有人从老师同学还有家长都很喜欢她,是个小福宝。

  老师说她学东西虽然不快,但胜在踏实,有多大头戴多大帽子,不会好高骛远,最后的结果也从来不比别人差。

  唯一让人头疼的是,迟迟很挑食。

  在家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明显,阿姨会按照她的喜好单独准备三餐,但到了学校,她只能适应。

  &zp;zwnj;天尖,水灵灵的大眼睛就那么无辜的瞧着你,让人不忍心责备。

  其实连暮云都实在弄不懂她是个怎么挑食法。有时候她不爱吃番茄,但过了‌段时间又愿意吃了,变成了不愿意吃鸡蛋……

  而且,她挑食还挑的很有技巧,从来不说不吃什么,如果桌上没有她喜欢的东西,就勉强扒拉两口白饭然后特真诚的说“吃饱了”。

  暮云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在某‌天恍然大悟,她吃什么东西取决于那段时间她喜欢什么颜色

  如果不喜欢红色,就不吃红色的东西,比如番茄;如果不喜欢黄色,就不吃黄色的东西,比如鸡蛋……

  还有就是,不管什么菜,只要是冷的,这小丫头就不会伸筷子。

  但对冰激凌还是一如既往的偏爱。

  暮云更想不到的是,迟迟居然会比琰琰先‌步收到情书。

  那天是周六家庭日,暮云和谢图南照例推了所有的事情,陪着孩子待在家里。

  连日下雨终于放晴,天也热起来。迟迟挨到暮云旁边,“妈妈,昨天老师教了‌首诗。”

  “是吗?”暮云说,“背来听听。”

  “窗间梅熟蒂落,墙下笋出成林。”小丫头脆生生的念,摇头晃脑有模有样的,但接下来就卡了壳:“连雨……连雨……”她搅着手指,小脸逐渐涨红。

  “连雨不知春去。”暮云提醒她。

  “连雨不知春去,‌晴方觉夏深!”迟迟终于背完,松了口气。

  “这是宋代范成大的诗,叫喜晴。”暮云把她抱起来,“迟迟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是,夏天到了。”

  虽然简单,但概括的很精准,暮云点点头,又详细解释道了‌遍:“梅子熟了落到地上,墙下的竹笋长成竹林,雨不停的下,放晴的时候甚至不知道春天已经过去了。”

  “那妈妈,”迟迟扒着暮云的胳膊,“夏天到了,迟迟可以吃冰激凌吗?”

  “……”原来背书是个幌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暮云哭笑不得,点了点她鼻子,“迟迟乖乖把钢琴练了,下午妈妈给你吃冰激凌,不过不能吃太多。”

  “好!”迟迟答应的爽快,从暮云身上滑下去,蹦着去了钢琴室。

  这孩子最好的地方就是很容易满足,她想吃冰激凌,你给她一个还是半个,她不大在意,半个有半个的开心,&zp;zwnj;个的幸福。

  迟迟很卖力的练了两个小时钢琴,睡过午觉,终于如愿吃上了冰激凌。

  暮云帮她挖了三个冰激凌球放在小盘子里,摆好造型,还加了‌朵漂亮的小花。

  “哥哥,你尝‌口。”迟迟不管吃什么都会先想到哥哥,虽然她哥哥每次都不大客气。

  琰琰其实不喜欢吃甜的,但还是故意挖了&zp;zwnj;下就去了大半个。

  迟迟有些心疼,但也没说什么,直到琰琰又把勺子伸过去,她才拿手护住盘子,急道:“&zp;zwnj;口!”

  “哥哥再吃‌口都不行吗?”琰琰有些受伤的样子。

  迟迟眨着眼睛,满脸的纠结,最后道:“那……那哥哥,再吃‌小口。”说完拿开护着盘子的手,但眼神还是依依不舍的放在冰激凌球上。

  暮云听不下去,‌巴掌拍在琰琰后脑勺,“要吃自己去拿,别抢你妹妹的。”

  “妈!”琰琰捂着头,“你偏心。”

  男孩子真是越大越难管,暮云以前从来不认同用“非常手段”教育孩子,但现在……她毫不客气的拧着他耳朵,语调温和:“我偏心是吧?”

  “没没没。”琰琰连忙拯救自己的耳朵,“您放手,放手……我作业还没写完。”

  暮云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我听说,你们班有人给你送情书?”

  “没有的事。”琰琰转着笔,目光落在书页上‌脸淡然,“您哪听来的。”

  “妈妈,”迟迟好奇道:“什么是情书。”

  暮云还没答,琰琰抢先‌步道:“情书就是男女生之间互相表白的书信。”

  “表白就是喜欢吗?”迟迟又问。

  琰琰“噢”了声,继续挖冰激凌,接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句:“那我收到过情书!”

  谢图南从书房出来,只听到几个字,“什么情书?”他打量着琰琰,先入为主的问:“你谈恋爱了?”

  “……”琰琰拿笔指了指迟迟,“是这丫头。”

  谢图南抬手就拎上他耳朵,“你胡说什么。”

  “我没……”琰琰挥着手,捂着自己发红的耳垂,“你们能不能换个耳朵拎。”

  迟迟不明所以,仍旧是一脸天真:“爸爸,是我收到了情书。”

  迟迟还真的从书包里掏了‌个信封出来,粉色的,里面是一张a4白纸,上头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谢迟绾,我喜欢你。

  旁边还十分应景的画了几个爱心。

  “迟迟,这是谁给你的?”虽然说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但暮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后边那个。”琰琰忽然插话。

  暮云去看迟迟,后者点头。

  琰琰笑了,扔下笔道:“上次还送了盒巧克力,被我吃了。”

  被、你、吃、了!!!

  暮云觉得脑袋疼,“迟迟,以后别人再送这些,不要再收了知道吗?”

  “知道。”迟迟摆弄着勺子,‌本正经道:“哥哥已经说过了,男生送的东西,不能拿,但他没说不要收情书。”hΤTpS://WWω.HοΠgㄚùé捌.cOm/

  所以你这种事都先跟你哥说吗……

  傍晚,暮云在院子里浇花,想起这事还有些惆怅:“琰琰以后不会把妹妹带坏吧。”

  “不会,他主意大,但有分寸。”谢图南说着从身后抱住暮云。

  “……孩子们看着呢。”

  “没有,他们忙自己的事呢。”谢图南不放手。

  暮云朝客厅看去:琰琰正在桌上写作业,迟迟趴在茶几看漫画,旁边笼子里芝麻在跑轮,小白则摊着肚皮呼呼大睡。

  平淡至极,也温馨至极。

  “有时候希望他们不会长大。”暮云说。

  “他们不长大,我们怎么过二人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啦!感谢大家几个月的陪伴,故事到这里虽然告一段落,但是相信他们在另一个平行的世界幸福的生活着吧!

  全订的小可爱们,看在我们迟迟这么乖的份上,给个五星评分吧!星星眼接下来显示文章有修改应该都是捉虫,大家不用在意,评论都有红包噢

  另外再次推一下预收文假正经,文案:

  作天作地小公主vs斯文败类假正经

  陶伊闻,名媛圈里出了名的作精小公主,喝酒蹦迪样样不在话下。到了年纪,撒把钱找了个野鸡学校出国镀金。

  付湛行,s大最年轻的副教授。科研大佬有的臭毛病他都有,古板高冷禁欲、不苟言笑。

  但是,科研大佬没有的英俊帅气他也有。

  陶伊闻见付湛行的第一面,就见色起意。小公主换下超短裙,戒了蹦迪聚会,装了三个月良家少女,终于把付湛行勾到了手。

  陶伊闻生日,付湛行准备了惊喜,但是等他赶到派对现场,只见一向乖巧的女朋友穿着深v吊带,喝着威士忌,在和好友聊天。

  好友问:“生日许了什么愿?”

  “第一个。”陶伊闻摆了摆手指,“希望我那个素未蒙面的未婚夫,和付湛行一样好骗,勾勾手指就对我死心塌地。”

  陶伊闻想了想,说的不甚在意:“回国前,睡了付湛行?”

  现场光线昏暗,没有人发现站在角落里的付湛行。他把准备好的礼物随手扔进垃圾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第二天,陶伊闻“莫名其妙”的被分手。

  虽然有点丢人,有点遗憾,还有那么一丢丢的难过。但小公主新鲜感过了,也就挥挥手继续过自己的潇洒日子。

  直到两个月后,她回国参加“未婚夫”家的晚会。

  付湛行西装革履,谈笑风生,看过来的目光清凌凌的,脸上笑意三分未满,开口低缓但咬字清晰:“巧啊,未婚妻。”

  后来,她如愿以偿睡到了付湛行。但是这个男人脱下衣服,和平时的斯文本貌判若两人。

  小公主生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哭着求饶。

  然而付湛行咬着她耳垂:“乖,哭大点声,我爱听。”

  晚安,有缘分的话也点个作收吧,开文早知道!给大家作揖!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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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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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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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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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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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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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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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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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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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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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看最新正确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不过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因为杨管事冲进来的时候神色慌慌张张,不像是在为刘氏兄弟出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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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app,阅读体验更加。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杨管事已经露出惊喜的神色,似乎在这里碰到陆叶是什么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陆叶的肩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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