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上养老金交15年能领多少了九年,由于破产,转回本地又交六年(按国家的百分四十,一年交四千多五千。交齐十五年)

一九六七年三月毛泽东指出:我们党内两条路线斗争,基本问题是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即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以后,中国究竟走资本主义道路,还是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问题。资产阶级要走资本主义道路,这是很明显的。在我们共产党内部,我们要走社会主义道路,但有一部分人却认为中国是个很穷困的国家,中国资本主义发展水平很低,不能发展社会主义,必须在一段时间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然后再走社会主义道路。  
走什么道路问题,解放初期有这个问题,现在仍然有这个问题。苏联搞了五十多年,仍是这个问题。  & 
人民共和国己近六十秋,怎么看待这六十秋是每个关心共和国前途和命运的中国人所必需思考的。六十秋是否还是走什么道路问题呢?走什么道路问题是否仍然事关中国的前途和命运,回答上述问题绝对绕不过毛泽东在建国以来的奋斗。特别是毛泽东一生的最后一搏,即他所发动的文化大革命。& 
对于文化大革命,毛主席逝世前语重心长的说:“我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同蒋介石斗了那么几十年,把他赶到那么几个海岛上去了;抗战八年,把日本人请回老家去了;打进北京,总算进了紫禁城。对这件事持异议的人不多……。另一件事,你们都知道,就是发动文化大革命,这件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得交给下一代。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得不好后代怎么办?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  
为什么要搞文化大革命,其起因是什么,我们首先回顾毛泽东在一九六六年八月五日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  
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和《人民日报》评论员的评论,写得何等好呵!请同志们重读一遍这张大字报和这个评论。可是在五十多天里,从中央到地方的某些领导同志,却反其道而行之,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剿革命派,压制不同意见,实行白色恐怖,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的威风,灭无产阶级的志气,又何其毒也!联系到一九六二年的右倾和一九六四年的形“左”而实右的错误倾向,岂不是可以发人深醒的吗?  
毛泽东明确指出:文化大革命与某些领导同志一九六二年的右倾和一九六四年的形“左”而实右的错误倾向密切相关,要认识毛泽东一生的最后一搏,即他所发动的文化大革命,就必需先弄清六二、六四之争的事实真相。  
1六二、六四之争  
1.1六二之争  
1.1.1闹单干之风,越到上层越大。有人提出:“不包产到户,要十年八年方能恢复”  
在自然灾害、苏联迫债、工作中某些失误,特别是一线刘邓的浮夸和共产风(见附录1)的作用下,出现了暂时的困难。刘少奇们出动了(见附录2),他们不对由他们所掀起的浮夸和共产风对出现困难所负责任做出检查,而是将矛头对准毛泽东。  
刘少奇一九六一年七月六日在一次讲话中说:“这两年我们的成绩是否伟大?有否虚假?我看我们的一些领导人就是在那里不懂装懂,很不实事求是!大跃进以来的什么文化革命是戴帽子、乱斗争,强制人家接受马列主义。前几年是抽象的红,空谈革命,爬在领导的岗位上乱指挥,瞎指挥。如果再这样下去,就要下台,谁也不例外。我们的一些领导人不要欠账到棺材,生前不还死后还!”  
刘少奇还在一九六二年春天说:“和彭德怀有相同观点的人,只要不是里通外国的就要翻案。只要本人提出申请,领导和其他同志认为有必要,就可以翻案。”  
那么怎样才能克服困难呢?刘少奇们思想混乱,于是提出任务:单干,全部或者大部单干。据说只有这样才能增产粮食,否则农业就没有办法。包产百分之四十到户,单干、集体两下竞赛,这实质上叫大部分单干。“不包产到户,要十年八年方能恢复”。闹单干之风,越到上层越大。这些请看下列事实:  
田家英1962年7月湖南农村调查后,回京后便向刘少奇汇报起草《恢复农村生产十大政策》的设想。刘少奇态度很鲜明:“现在情况已经明了。”还向田家英介绍了其他地方反映的情况和当前的形势,明确提出实行包产到户的主张。当田家英问刘少奇同志这些意见可不可以报告主席时,刘答:“可以。”并吩咐田家英把他的意见在其他中央领导同志间酝酿一下,听听反应。为慎重起见,希望能听到真实的意见,嘱咐田家英不要说是他的意见。田家英随后分头向陈云、邓小平……陈述了包产到户的观点和主张,得到一致赞许。田家英以主席秘书的身份向毛泽东提出包产到户的主张。  
田家英和主席处通完电话,马上给少奇这里打电话,是王光美接的,说他已经向毛主席汇报过了,看来主席同意了。王光美忙追问他,主席是怎么同意的?怎么讲的?田家英说不清楚。王光美感觉到里面还有问题。王光美跑去向少奇报告田家英来电话的事,同时提醒说,我感到田家英的话可能不准,还是要先听听主席的意见。  
1962年7月,中共中央总书记邓小平在一次中央会议上讲了他那句广为流传并且传得有点变形的名言。他说:“刘伯承同志经常讲一句四川话,‘黄猫、黑猫,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猫。’这是说打仗。……现在要恢复农业生产,也要看情况,就是在生产关系上不能采取一种固定不变的形式,看用哪种形式能够调动群众的积极性就采用那种形式。现在看来,不论工业还是农业,非退一步不能前进。”他表示要尊重农民的愿望:“群众愿意采取哪种形式,就应该采取哪种形式,不合法的使它合法起来。”  
有人提出:“不包产到户,要十年八年方能恢复”  
1.1.2毛泽东指出: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随时都可能上台  
毛泽东针对这些情况,说:“看来我们党内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为彭德怀翻案和对我们的清算迟早要有这么一天的。你不要以为我们的政权已经巩固,我是从来不敢这样想象的。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随时都可能上台。他们有基础,有人马,也有这样的条件。我从来也不担心蒋介石会反攻大陆,真正登上造反宝座的人,就在我们的身边,就在中央委员会里!”  
毛泽东很自然地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一九五一年二月十九日,刘少奇在批改《立三同志为其他党派的工会会员是否可以参加工会领导工作问题给中国煤矿工会东北委员会的覆信》里,赞同和支持李立三在工会工作中提出的“阶级合作路线”。他认为,“民主党派人员只要他以工资收人为其生活资料大部或主要来源者,都可以参加工会,参加工会的人员也有被选到工会机关做工作的权利。任何人不能给以任何的歧视。”饶漱石在和毛泽东、周恩来谈话时批评刘少奇;“他这样答复就给资产阶级分子混人我工人阶级队伍,并篡夺领导权大开方便之门。刘少奇在白区工作中就推行这样的右倾机会主义的路线,现在他的这个毛病依然没有多大的改正。”  
毛泽东当时听了,只是建议他找刘少奇当面谈一谈,不要在大的范围内扩散。  
一九五一年二月二十八日,刘少奇在北京市第三届人民代表大会上发表讲话,说:“我们的基本口号是民主化和工业化,经济建设是我们国家和人民的中心任务。在很长的时期里,我们必须巩固新民主主义的政权。在此基础上,国家要大力发展国家资本主义,这是实行新民主主义的经济建设的需要。”康生在和毛泽东谈话时,讲:“少奇同志在一系列的重要讲话里,完全不提人民民主政权的专政职能,不提镇压反革命的任务,不提加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这会造成错误的误导。此外,他在一些场合里还竭力鼓吹让资产阶级来领导和保卫我们的经济,是否暴露了一些问题呢?请主席考虑。高岗说他是反对社会主义革命,反对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主张发展资本主义的,这个问题也请主席考虑。”  
毛泽东回答说:“现在议论这个问题似乎还不成熟,我心中是有数的。”  
毛泽东想起了建国初期的两个道路斗争的一系列问题,当时刘少奇是主张资本家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主张强调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发展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他们做了官,对资本主义的东西迷信,受到了毛泽东的严厉批评。(见附录3,附录4)这些当年主张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发展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人们现在想干什么呢?  
1.1.3毛泽东指出:没有前途,丧失信心,不对  
一九六二年八月六日毛泽东在北戴河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指出:社会主义国家,究竟存在不存在阶级?在外国有人讲,没有阶级了,因此党是全民的党,不是阶级的工具,无产阶级的党了。无产阶级专政不存在了,全民专政没有对象了,只有对外矛盾了。像我们这样的国家是否也适应?这个问题是否谈一下。我同几个大区的同志都谈了话,了解到有的人听说,国内还有阶级存在,大吃一惊。资产阶级右派从来不承认有阶级存在,认为没有阶级了,不要改造,不承认阶级斗争,说阶级斗争是马克思捏造出来的。资产阶级不承认阶级斗争,孙中山就不讲阶级,说只有大贫小贫之分。有没有阶级,这是个基本问题。  
国内形势谈一谈。究竟这两年如何?有什么经验?过去几年有许多工作没搞好,有许多还是搞好了,如工业建设、农业建设、水利等等。有人说,农村去年比前年好,今年比去年好,这个说法对不对?工业上半年不那样好,有主客观原因,下半年怎样,还要看一看。有些同志过去曾经认为是一片光明,现在是一片黑暗,没有光明了。是不是一片黑暗?两种看法那种对?如果都不对,是不是应有第三种看法?不是一片黑暗,基本光明,有黑暗,问题不少,确实很大。回到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的三句话。“成绩很大,问题不少,前途光明”。两年调整,彻底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做得不那么好。以农业为基础,讲了三年,一九五九年至一九六二年,四个年头,实际上没有实行。中央的东西,有些没有下去,有些成了废品。所谓没有实行,就是没有认真做,个别做了,或者做得很不好。形势问题,我倾向于不那么悲观,不是一片黑暗。现在一片光明的看法没有了,不存在。有些人思想混乱,没有前途,丧失信心,不对。  
1.1.4毛泽东指出:单干势必引起两极分化,就无法巩固集体经济,就可能搞资本主义,资产阶级是可以新生的  
一九六二年八月六日毛泽东在北戴河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指出:矛盾问题。有些什么矛盾?一类是敌我矛盾,一类是人民内部矛盾。人民内部矛盾有两类。有一种矛盾,对资产阶级的矛盾,实质上敌对的,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矛盾,我们当作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如果承认国内阶级还存在,就应该承认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矛盾是存在的。阶级的残余是长期的,矛盾也是长期存在的,不是几十年,我想是几百年,究竟那一年进入社会主义,进入了社会主义是不是就没有矛盾了?没有阶级,就没有马克思主义了,就成了无矛盾论,无冲突论了。现在有一部分农民闹单干,究竟有百分之几十,有说百分之二十,安徽更多。就全国来说,这时期比较突出。究竞走社会主义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农村合作化要不要?“包产到户”还是集体化?已经“包产到户”的,不要强迫纠正,要做工作。为什么要搞这么多文件?为了巩固集体经济。现在就有闹单干之风,越到上层越大,有阶级就有阶层,地、富残余还存在着,闹单干的是富裕阶层、中农阶层、地富残余,资产阶级争夺小资产阶级闹单干,如果无产阶级不注意领导,不做工作,就无法巩固集体经济,就可能搞资本主义。有些人也是要闹单干的。  
一九六二年八月九日毛泽东在北戴河中央工作会议中心小组会上的讲话:今天单讲共产党垮得了垮不了的问题。共产党垮了谁来?反正两大党,我们垮了,国民党来。国民党干了二十三年,垮了台,我们还有几年。  
农民本来已经发动起来,但是还有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地主、富农复辟的问题。还有南斯拉夫的方向。(有人插话:国民党在台湾搞了一个政纲,土地收为农民所有,但又保护地主)各地方、各部专搞那些具体问题,而对最普遍、最大量的方向问题不去搞。  
一九六二年八月九日毛泽东在北戴河中央工作会议中心小组会上的讲话还说:单干势必引起两极分化,两年也不要,一年就要分化  
资本主义思想,几十年、几百年都存在,不说几千年,讲那么长吓人。社会主义才几十年,就搞得干干净净?历代都是如此。苏联到现在几十年,还有修正主义,为国际资本主义服务,实际是反革命。  
有困难,对集体经济是个考验,这是一种大考验,将来还要经受更重大的考验,苏联经过两次大战的大考验,走了许多曲折的道路,现在还出修正主义。我们的困难比苏联的困难更多。  
全世界合作化,我们搞得最好。因为从全国说,土改比较彻底,但也有和平土改的地方。政权中混进了不少坏分子与马步芳分子。改变了生产资料所有制,不等于解决了意识的反映。社会主义改造消灭了剥削阶级的所有制,不等于政治上、思想上的斗争没有了。思想意识方面的影响是长期的。高级合作化、一九五六年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了消灭资产阶级的所有制,一九五七年提出思想政治革命,补充了不足。资产阶级是可以新生的,苏联就是这个情况。  
苏联从一九二一年到一九二八年单干了近十年,没有出路,斯大林才提出搞集体化。一九三五年才取消各种购物券,他们的购物券并不比我们少。  
动摇分子坚决闹单干,以后看形势不行又要求回来。  
要有分析,不要讲一片光明,也不能讲一片黑暗,一九六○年以来,不讲一片光明了,只讲一片黑暗,或者大部分黑暗。思想混乱,于是提出任务:单干,全部或者大部单干。据说只有这样才能增产粮食,否则农业就没有办法。包产百分之四十到户,单干、集体两下竞赛,这实质上叫大部分单干。任务提得很明确,两极分化,贪污盗窃,投机倒把,讨小老婆,放高利贷,一边富裕,而军、烈、工、干四属,五保(户)这边就要贫困。  
赫鲁晓夫还不敢公开解散集体农场。  
罗隆基说,我们现在采取的办法,都是治标的办法。治本的办法是不搞阶级斗争。我们要搞一万年的阶级斗争,不然,我们岂不变成国民党、修正主义分子了。  
思想上有了分歧,领导要有个态度,否则错误东西泛滥。反正有三个主义: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社会主义。资本主义有买办阶级,美国资本主义农场,平均每个场有十六户,我们一个生产队二十多户。包产到户,大户还要分家,父母无人管饭,为天下中农谋福利。  
党员成分,有大量小资产阶级,有一部分富裕农民及其子弟,有一批知识分子。还有一批未改造过的坏人,实际上不是共产党。名为共产党,实为国民党。对这部分人的民主革命还不彻底,明显的贪污、腐化,这部分人好办。知识分子、地富子弟,有马克思主义化了的,有根本未化的,有的程度不好的。这些人对社会主义革命没有精神准备,我们没有来得及对他们进行教育。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全部把帽子摘掉?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阳过来,阴过去,阴魂未散,要作分析。  
有些同志一有风吹草动,就发生动摇,那是对社会主义革命没有精神准备,和没有马克思主义。没有思想准备,没有马列主义,一有风就顶不住。对这些人应让他们讲话,让他们讲出来,讲比不讲好,言者无罪,但我们要心中有数,行动要少数服从多数,要有领导。  
修正主义的国内根源是资本主义残余,国外是屈从帝国主义的压迫,莫斯科宣言上这两句话是我加的。  
1.1.5毛泽东指出:如果我们的儿子一代搞修正主义,走向反面,虽然名为社会主义,实际是资本主义,我们的孙子肯定会起来暴动的  
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四日上午怀仁堂毛泽东在八届十中全会上的讲话:社会主义国家有没有阶级存在?有没有阶级斗争?现在可以肯定,社会主义国家有阶级存在,阶级斗争肯定是存在的。列宁曾经说,革命胜利后,本国被推翻的阶级,因为国际上有资产阶级存在,国内还有资产阶级残余,小资产阶级的存在,不断产生资产阶级,因此,被推翻了的阶级还是长期存在的,甚至要复辟的。欧洲资产阶级革命,如英国、法国等都曾几次反复。社会主义国家也可能出现这种反复,如南斯拉夫就变质了,是修正主义了,由工人、农民的国家变成一个反动的民族主义分子统治的国家。我们这个国家就要好好掌握,好好认识,好好研究这个问题。要承认阶级长期存在,承认阶级与阶级斗争,反动阶级可能复辟。要提高警惕,要好好教育青年人,教育于部,教育群众,教育中层和基层干部,老干部也要研究,教育。不然,我们这样的国家还会走向反面。走向反面也没有什么要紧,还要来个否定的否定,以后又会走向反面。如果我们的儿子一代搞修正主义,走向反面,虽然名为社会主义,实际是资本主义,我们的孙子肯定会起来暴动的,推翻他们的老子,因为群众不满意。所以我们从现在起就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开大会讲,开党代会讲,开全会讲,开一次会就讲,使我们对这个问题有一条比较清醒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  
过去几年不大好,现在已经开始好转。一九五九年、一九六○年,因为办错了一些事情,主要由于认识问题,多数人没有经验。主要是高征购,没有那么多粮食,硬说有。瞎指挥,农业、工业都有瞎指挥。还有几个大办的错误。一九六○年下半年就开始纠正。说起来就早了,一九五八年十月第一次郑州会议开始了,然后十一月、十二月武昌会议,一九五九年二、三月第二次郑州会议,然后四月上海会议,就注意纠正。这中间,一九六○年有一段时间对这个问题讲的不够,因为修正主义来了,压我们,注意反对赫鲁晓夫了。从一九五八年下半年开始,他就想封锁中国海岸,要在我们国家搞共同舰队,控制沿海,要封锁我们。赫来我国就是为了这个问题。然后是一九五九年九月中印边界问题,赫支持尼攻击我们,塔斯社发表声明。以后赫来,十月在我国国庆十周年宴会上,在我们讲坛上攻击我们。然后一九六○年布加勒斯特会议围剿我们。然后两党会议,二十六国起草委员会,八十一国莫斯科会议,还有一个华沙会议,都是马列主义与修正主义的争论,一九六○年一年,与赫打仗。你看,社会主义国家,马列主义中出现这样的问题,其实根子很远,事情很早就发生了,就是不许中国革命。那是一九四五年,斯大林就是阻止中国革命,说不能打内战,要与蒋介石合作,否则中华民族就要灭亡。当时我们没有执行,革命胜利了。革命胜利后,又怀疑中国是南斯拉夫,我就变成铁托。以后到莫斯科,签订中苏同盟互助条约,也是经过一场斗争的,他不愿签,经过两个月的谈判最后签了。斯大林相信我们是从什么时候起呢?是从抗美援朝起。一九五○年冬季,相信我们不是铁托,不是南斯拉夫了。但是,现在我们又变成“左倾冒险主义”、“民族主义”、“教条主义”、“宗派主义”者了。而南斯拉夫倒变成“马列主义”者了。现在南斯拉夫可行啊,吃得开了,听说变成了“社会主义”,所以社会主义阵营内部也是复杂的,其实也是简单的。道理就是一条,就是阶级斗争问题。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问题,马列主义与反马列主义的斗争问题,马列主义与修正主义之间的斗争的问题。  
所谓矛盾,是我们同帝国主义的矛盾,全世界人民同帝国主义的矛盾,是主要的。各国人民反对反动资产阶级,各国人民反对反动的民族主义,各国人民同修正主义的矛盾,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民族主义国家与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帝国主义国家内部的矛盾,社会主义与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中国的右倾机会主义,看来改个名字好,叫做中国的修正主义。从北戴河到北京的两个月会议,是两种性质的问题,一种是工作问题,一种是阶级斗争的问题,就是马克思主义与修正主义的斗争。工作问题也是与资产阶级思想斗争的问题。  
1.1.6毛泽东指出:官僚主义是修正主义的温床  
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四日上午怀仁堂毛泽东在八届十中全会上的讲话还指出:官僚主义小则误国误民,大则害国害民。  
第一、不调查,不研究,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  
第二、主观瞎指挥的官僚主义。  
第三、忙忙碌碌,不抓政治,迷失方向的官僚主义。  
官僚主义发展严重了,一种革命意志衰退、腐化、堕落。一种是互相勾结,敌我不分,官僚主义是修正主义的温床。  
治官僚主义的办法:接触群众,接触实际。  
三自:固步自封,骄傲自满,夜郎自大。  
一高:高官厚禄。  
一爱:爱形而上学,爱好资产阶级思想方法。  
爱好形而上学,缺乏两分法,这表现在爱讲成绩,不讲缺点,爱听表扬,不爱听批评,老虎屁股摸不得。  
遇事不做全面分析,扶得东来西又倒。  
1965年,毛主席重上井岗山。在5月25日送湖南省委书记张平化下山的时候,毛主席大声地问:“你是没有忘记我在专列上的许诺吧。我为什么把包产到户看得那么严重,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村所有制的基础如果一变,我国以集体经济为服务对象的工业基础就会动摇,工业品卖给谁嘛!工业公有制有一天也会变。两极分化快得很,帝国主义从存在的第一天起,就对中国这个大市场弱肉强食,今天他们在各个领域更是有优势,内外一夹攻,到时候我们共产党怎么保护老百姓的利益,保护工人、农民的利益?!怎么保护和发展自己民族的工商业,加强国防?!中国是个大国、穷国,帝国主义会让中国真正富强吗,那别人靠什么耀武扬威?!仰人鼻息,我们这个国家就不安稳了。”  
1.1.6经济形势很快好转,证明了集体经济的生命力  
刘少奇们思想混乱,于是提出任务:单干,全部或者大部单干。据说只有这样才能增产粮食,否则农业就没有办法。包产百分之四十到户,单干、集体两下竞赛,这实质上叫大部分单干。“不包产到户,要十年八年方能恢复”。闹单干之风,越到上层越大。  
毛泽东说:单干势必引起两极分化,两年也不要,一年就要分化。资产阶级是可以新生的,苏联就是这个情况。官僚主义发展严重了,一种革命意志衰退、腐化、堕落。一种是互相勾结,敌我不分,官僚主义是修正主义的温床。修正主义的国内根源是资本主义残余,国外是屈从帝国主义的压迫,道理就是一条,就是阶级斗争问题。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问题,马列主义与反马列主义的斗争问题,马列主义与修正主义之间的斗争的问题。我们这个国家就要好好掌握,好好认识,好好研究这个问题。要承认阶级长期存在,承认阶级与阶级斗争,反动阶级可能复辟。要提高警惕,要好好教育青年人,教育于部,教育群众,教育中层和基层干部,老干部也要研究,教育。不然,我们这样的国家还会走向反面。走向反面也没有什么要紧,还要来个否定的否定,以后又会走向反面。如果我们的儿子一代搞修正主义,走向反面,虽然名为社会主义,实际是资本主义,我们的孙子肯定会起来暴动的,推翻他们的老子,因为群众不满意。所以我们从现在起就必须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开大会讲,开党代会讲,开全会讲,开一次会就讲,使我们对这个问题有一条比较清醒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  
实际上,我国坚持集体经济,1964年国民经济已明显好转。1964年12月周恩来在全国人大三届一次会议上作报告,遵照毛泽东的指示,周恩来同志在三届人大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从第三个五年计划开始,我国国民经济的发展,可以按两步来设想:第一步,用十五年的时间,即在1980年以前,建成一个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第二步,在本世纪内,全面实现农业、工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使我国国民经济走在世界的前列。”首次提出要实现工业、农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现代化,简称“四个现代化。  
历史事实为六二年之争论作出了最公正的结论。  
1.2六四之争  
1.2.1毛泽东主持制定中共中央关于目前农村工作中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  
一九六三年五月,毛泽东在杭州召开的中央工作会议上正式提出要搞四清,一九六三年五月二十日,毛泽东主持制定了《中共中央关于目前农村工作中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总共提出十个问题,即形势问题;在社会主义社会中是否还有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的问题;当前中国社会中出现了严重的尖锐的阶级斗争情况;我们的同志对于敌情的严重性是否认识清楚了的问题;依靠谁的问题;目前农村中正确地进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政策和方法问题;怎样组织革命的阶级队伍的问题;四清问题;干部参加集体生产劳动问题;用马克思主义者的科学方法进行调查研究的问题。从毛泽东一些讲话中,还可以看出和深刻地感觉到,毛泽东对他亲手制定的这个文件是非常满意的,是决心让全党按照这个文件指出的办法,大张旗鼓地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阶级斗争,把社会主义的正气提上来,把资本主义的歪风邪气压下去!  
毛泽东的结论是:“这些事实给我们的结论是:任何时候都不可忘记阶级斗争,不可忘记无产阶级专政,不可忘记依靠贫农、下中农,不可忘记党的政策,不可忘记党的工作。”  
一九六三年五月二十日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目前农村工作中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在这个文件的最后,特意突出了毛泽东最近的两个批示。  
“党中央号召全党同志认真地学习和领会毛泽东同志最近的这样一个非常重要的指示:‘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试验,是建设社会主义强大国家的三项伟大的革命运动,是使共产党人免除官僚主义、避免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确实保证,是使无产阶级能够和广大劳动群众联合起来,实行民主专政的可靠保证。不然的话,让地、富、反、坏、牛鬼蛇神一齐跑了出来,而我们的干部则不闻不问,有许多人甚至敌我不分,互相勾结,被敌人腐蚀侵袭,分化瓦解,拉出去,打进来,许多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也被敌人软硬兼施,照此办理,那就不要很多时间,少则几年、十几年,多则几十年,就不可避免地要出现全国性的反革命复辟,马列主义的党就一定会变成修正主义的党,变成法西斯党,整个中国就要改变颜色了。请同志们想一想,这是一种多么危险的情景啊!’  
“‘……这一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是一次伟大的革命运动,不但包括阶级斗争问题,包括干部参加劳动的问题,而且包括用严格的科学态度,经过试验,学会在企业和事业单位中解决一批问题这样的工作。看起来很困难,实际上只要认真对待,并不难解决。这一场斗争是重新教育人的斗争,是重新组织革命的阶级队伍,向着正在对我们猖狂进攻的资本主义势力和封建势力作尖锐的针锋相对的斗争,把他们的反革命气焰压下去,把这些势力中间的绝大多数人改造成为新人的伟大的运动,又是干部和群众一道参加生产劳动和科学试验,使我们的党进一步成为更加光荣、更加伟大、更加正确的党,使我们的干部成为既懂政治、又懂业务、又红又专,不是浮在上面、做官当老爷、脱离群众,而是同群众打成一片、受群众拥护的真正好干部。这一次教育运动完成以后,全国将会出现一种欣欣向荣的气象。差不多占地球四分之一的人类出现了这样的气象,我们的国际主义的贡献也就会更大了。’  
1.2.2毛泽东指出:依靠多数,制止“单干风”,使党的基层组织必须掌握在劳动积极的先进分子手里  
一九六三年毛泽东五月关于农村社会主义教育等问题的指示:社会上的阶级斗争,一定要反映到我们党内来。我们这样大的国家,又存在阶级,在党内不反映资产阶级思想、封建阶级思想、富裕农民思想那才是怪事!阶级斗争所以会反映到党内来,还有一个重要根源。从党内成份来看,我们党内主要是工人、贫雇农、下中农,主要成份是好的。但是党内有大量的小资产阶级,其中有的是城乡上层小资产阶级分子,也有一批是知识分子,还有相当数量的地主、富农的子女。这些人,有的马列主义化了,有的化了一点,没有全部马列主义化,有的完全没有化,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没有入党。这些人对社会主义革命没有思想准备。另外,这几年还钻进一些坏人,他们贪污腐化,严重违法乱纪。民主革命不彻底,坏人钻进来,这个问题要注意。但是比较好处理。主要问题是没有改造好的小资产阶级分子,知识分子和地主.富农子女,对这些人需要做更多的工作。因此,对党员、干部要进行教育,再教育,这是一个重要任务。  
党的八届十中全会以后,有些地方比较认真执行了中央关于社会主义教育的指示,做得很好,不仅制止了“单干风”,而且把农村中阶级斗争的盖子揭开了,把各种矛盾揭开了,把各种破坏社会主义的牛鬼蛇神揭露出来了。可见,阶级斗争一抓就灵,也有些地方,虽然进行了社会主义教育,但是没有抓住要点,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  
真正的马列主义者就是依靠多数,修正主义者名曰依靠全民,实际上是依靠少数。  
我们的党是无产阶级的党,是劳动群众的先进的党。我们党的基层组织必须掌握在劳动积极的先进分子手里。农村中的党支部书记不但在政治上应当是最先进的分子,而且必须力争成为生产能手,成为劳动模范。县社以上干部也要认真参加集体劳动。干部不劳动了就会慢慢变质,甚至变成国民党,修正主义就有基础了。浙江省就有一位大队支部书记应四官说:“不参加劳动,工作就像浮萍一样浮在水面,摸不到底。”参加劳动,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至少可以减少贪污、多占问题,可以了解农、林、牧、副、渔这一套,支部书记参加了,大队长、队长、会计就要参加,整党整团就好办了。这样,修正主义就少了。  
1.2.3毛泽东指出:一言可以兴邦,一言也可以丧邦,必须开展社会主义教育  
就在杭州讨论这个文件的时候,毛泽东在一九六三年五月七日的会议上就说:“生产的形势,一年比一年好。但是阶级斗争的形势是很严重的,尖锐的。现在如果我们不抓好国内的对敌斗争,一旦有事,就是难以应付的。为什么我们对国内,特别是农村出现这样严重的情况熟视无睹?有三个原因,一是阶级原因,另一个是历史原因,再一个是认识的原因。”  
毛泽东对这个三个原因一一作了解释:  
“阶级原因。重要是社会主义社会还是有阶级的社会,存在阶级和阶级斗争。正确理解和处理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正确处理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是领导和团结全党,领导和团结全体人民群众,顺利地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保证。”毛泽东讲到这里时,列举了许多的例子,然后说:“阶级原因和历史原因是有关系的。历史上看,一方面是有的地区民主革命任务尚未完成,有的地区社会主义革命未完成。封建地主没有打倒的地方,是重新革命的问题。另一方面是工作历史方面的原因。土改以后,我们就没有再搞阶级斗争。‘三反’、‘五反’,一九五七年的反右斗争,都搞了一下,但不是这样的做法。苏联在一九三二年以后,一九三七年、一九三八年又搞了两次肃反,此后十六年当中不搞阶级斗争,他们的集体化依靠谁?不搞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就没有可靠的社会基础。华北局机关五反搞得好,说是清水衙门,但是一搞四清就清出了许多的专案来。”  
李雪峰说:“过去隐藏在我们身边的定时炸弹你不挖,它就越藏越深,你把他挖出来后,大家才会吃一惊,它也就没有杀伤力了。”  
“这就是一个认识问题。”毛泽东说,“一九六二年的八届十中全会开过之后,我跑了十一个省,只有刘子厚和延春同志滔滔不绝地讲社会主义教育问题,其他的省委书记都不讲了。今年二月会议以后,情况有了一些变化。河南有五个月没有抓阶级斗争了,也是二月会议以后,抓得很好。有了变化,并不等于全通了。有个地委书记,二月会议以后也不通,下去试点以后才通了,说:‘真是有阶级斗争呀!’这就告诉我们,一言可以兴邦,一言也可以丧邦,什么叫精神变物质?这就是!马克思就是一言,要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这不是一言可以兴邦吗?赫鲁晓夫也是一言,就是不要阶级斗争,不要革命,这不是一言可以丧邦吗?我们党内的许多干部水平不高,有的人连字都认不全,什么叫哲学就更谈不上了……”  
他的理论和政策定得非常明确:“三个要点是要依靠贫下中农。依靠谁的问题,一万年也有,到将来总还有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先进和落后、左中右的矛盾。在今天依靠谁?总得有一个阶级。依靠全民?说依靠全民,实际上是依靠少数人。有人说地主听话,中农调皮,贫农糊涂。地富怎么不听话,又送东西,又送女人,可是他是要你听他的话。什么叫心情舒畅?贫农、下中农受到压抑,不能抬头,心情怎么能舒畅?贫下中农不舒畅,干部怎么能舒畅!资产阶级说他们后继无人,怎么说是后继无人?黑格尔的后继人是马克思,资产阶级的后继人是无产阶级。资产阶级抓三自一包,想卷土重来,我们就要在这方面打击他,打掉他的基础,不让他后继有人。”  
毛泽东说:“我要讲的第五点,就是干部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只有参加劳动,才能解决贪污、多占问题,也可以了解生产情况,而不是浮在水面上,干部不参加劳动,势必出修正主义。昔阳县的干部参加劳动很好,山西的昔阳县在山上,很穷。很穷就革命。我们要把农村党的基层组织建立在先进劳动者、劳动积极分子手上里。”  
这时,李井泉说:“现在有些劳动模范也不参加劳动了。”  
毛泽东的脸色严肃了:“那好,我们就取消了他的称号嘛。劳动模范不参加劳动,还算什么模范?取消好了。有的因为会多,接待访问太忙而不能参加劳动,这个问题要解决。你们可以到田间去访问嘛!县干部也要参加劳动。基层干部不参加劳动,不就跟国民党保甲长一样了吗?你们是做大官的,也有做小官的。小官权也很大。过去一个团长,能有不少办公费。现在我们基层干部,就是抓两件事情:一个参加劳动,一个四清,不愿意干就回去当老百姓去。干部参加劳动了,贪污盗窃、投机倒把的就少了。贪污盗窃、投机倒把,什么时候都有,一万年都有,不然辩证法就不灵了,就没有对立统一了。这就是我要讲的基本观点。”  
毛泽东说:一言可以兴邦,一言可以丧邦。这就是精神变物质。马克思就是一言,要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这不是一言可以兴邦吗?赫鲁晓夫也是一言,就是不要阶级斗争,不要革命,这不是一言可以丧邦吗?  
1.2.4毛泽东指出:社会主义教育的方法  
毛泽东说:社会主义教育。社会主义教育的方法有两大条:  
第一条是把中央的精神和干部、群众见面,讲解清楚,结合当地的具体情况、具体工作、具体事实,让群众揭盖子。  
第二条,要让老一辈重新回忆受压迫、受剥削的历史,激发阶级感情,让青年一代知道革命斗争果实来之不易,让他们续一续无产阶级的家谱。  
资产阶级说他们后继无人,怎么说后继无人?黑格尔的后继人是马克思,资产阶级的后继人是无产阶级。资产阶级抓“三自一包”,想卷土重来,我们就要在这方面打击他,打掉他的基础,不让他拉后继人。  
1.2.5刘少奇们接过社教的口号,搞形左实右  
刘少奇们接过社教的口号。一九六四年八月一日,中共中央召集在京党政军机关和群众团体主要负责干部参加的大会,由刘少奇作了关于四清和两种教育制度和劳动制度的报告。  
这个报告的一开始就说:“最近找了几个同志讨论了一下,到北京、天津、济南、南京、上海、郑州等地去工厂,给省、地、县委书记讲了一次,正碰上他们三级干部会议,看了一些简报,其中对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有所反映,但是我始终看不到一个像样的总结,所有的发言都很一般。”  
邓小平这时插话:“王光美同志于今年七月五日在中共河北省委工作会议上所作的关于一个大队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经验总结》就很好,她在桃园的经验可以成为我们一个方向和指导性的典型。”  
刘少奇说:“什么叫蹲点?搞四清,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干部下去,扎根串连,参加劳动,从头至尾参加运动,大体上四至六个月一期,五反七至八个月,自己蹲点取得经验。就像王光美同志在桃园那样,真正下去了才叫蹲点。你们以前那样不叫‘蹲点’,叫‘走点’、‘看点’,这种领导方法是不行的。所以许多党的领导干部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对下边的问题不了解,就因为只凭汇报解决问题。下边有些问题他就不向你汇报,还有些讲得天花乱坠,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当然也有讲得结结巴巴的,但实际工作做了不少。表报许多是不实在的,有的公社土地愈报愈少,人口愈报愈多。有一个大队,二千九百亩地,少报百分之十五,瞒产百分之二十至三十。山东省委书记问农业厅长:‘你向中央报的生产进度是真的还是假的?’厅长说是假的。‘假的为什么还要搞?’回答说:‘农业部要的,就要这些假报告!’同志们,我们就是凭这样来作决定!真危险啊!现在是‘五多’,哪五多,就是会议多、报表多、表扬多、模范多、宴会多,至今没有改进。是不是可以做出一个规定,中央各部发报表未经部长签字一律不发,而且发下了不要催?你们可以考虑。我们有时催得很紧,也就假报了,有专门填表造假数字的人。有一个会还没问呢,就报上来了,说有多少人参加开会,发了些什么言,等等。这都是办公室的人搞的,如四清办公室、五反办公室、干部办公室,总之是一些吃饱了饭没事的人搞的。如果把这一点切实改进一下,你们说好不好?如果不改,我看再搞多少年我们就要灭亡。王光美同志发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后,跟我一讲,我就感到危险,严重的危险呀!”  
“省、地、县委三级书记除非有病,都得在五年内分批下去,一年两批,搞两个大队的四清,两个工厂的五反。公社要搞四清,公社不搞,只搞大队,就搞不下去。负责同志自己下去搞个大队(或工厂、或街道,或学校,或一个车间),你搞好一个大队,反而能领导好公社。否则,就根本取不得发言权。主要负责干部下去蹲点,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五反、四清是个大革命,是比土改、合作化更深刻、更复杂、更艰巨的大革命,领导干部不直接取得经验,就不能做领导干部,省、地、县委三级书记,还有中央干部如果不下去,那就统统撤职!你的中央部长也当不成了。这要成为一条纪律,必须如此!除了有病、年老、体弱的外,都得下去。为什么要搞两个单位的四清?就是要你准备一个搞不好,万一失败了你就总结经验,有了教训就能搞好了。”  
一九六四年八月中旬,刘少奇就以中共中央成立的“四清”、“五反”指挥部总指挥的名义给毛泽东和中央写了一封信,信中说:“王光美同志的这个报告,陈伯达同志极力主张发给各地党委和所有工作队的同志们,现代中央拟了一个批语,请中央审阅,如果中央同意,请中央发出。”毛泽东当时对陈伯达说:“我这个老乡是抬出来你作为挡箭牌的,而且已经代替中央把批语都写好了,我不同意能行吗?”那天,刘少奇代写的批语中说:“中央认为,《关于一个大队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经验总结》是王光美同志在河北省委工作会议上的报告记录,是在农村进行社会主义教育的一个比较完全、比较细致的典型经验总结。文字虽长,但是好读。各地党委,特别是农村和城市的社会主义教育工作队,急需了解这些材料和经验。现转发你们,望你们印发给县以上各级党委和所有社会主义教育工作队的队员阅读。桃园大队的经验是具有普遍的教育意义和指导意义的。我们批发下去,供你们学习和执行。但是,各个地方、各个大队的情况,又是各不相同的,都有它的特殊性,所以我们认为在主观上不要先有框框,一切要从实际出发,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所以,桃园大队的经验只能作为参考,不要把它变成框框,到处套用”。一九六四年八月二十七日,毛泽东在刘少奇的信上批示:“此件先印此次中央各中央局第一书记到会同志讨论一下,如果大家同意,再发到全国去,我是同意陈伯达和少奇同志意见的这样,仅仅三天后,王光美的报告就作为中共中央文件发了下方去。  
刘少奇早就跟毛泽东讲过:‘党的九大如果你的身体不行了,可以当名誉主席,工作还是由我们来。’过去毛泽东还担心刘少奇放不开胆子抓全党的工作,“现在看起来人家的胆子要比我们大得多呢!相比之下,是我们这些人书生气十足了!”  
一九六四年三月二十八日,毛泽东在邯郸四清工作座谈会上听取汇报时,又讲了这样的话:“我们有十年没有搞阶级斗争了,五二年搞了一次,五七年搞了一次,那只是在机关、学校,这一次要把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搞好,至少要用三、四年时间。我说至少三、四年,不然五、六年。有些地方,打算今年完成百分之六十,不要急,欲速则不达。当然,这不是说可以慢吞吞的,问题是运动已经起来了。河南太急,说这是第二次土改,有道理。”  
刘少奇以国家主席的身份,再次强调四清的重要性,讲得比毛泽东还要厉害:  
“为什么不直接取得社会主义革命经验就不能做领导工作呢?因为形势发展快,阶级斗争有新形式、新经验,凭过去经验不能领导今天的工作,今后工作更不能领导。四清、五反过去没有的,所以一切干部必须直接取得经验,这样才能领导工作,才能当得了干部,否则当不了。过去一年多四清、五反取得了好的作用,煞住了歪风,促进了生产,但农村也好,城市也好,多数没搞深搞透,甚至还没入门。小平同志去了一次东北,也说工厂五反还没入门。过去一年没打胜仗,而打了败仗。有些地方工作队下去,四不清干部就限制他们,不让他们发动群众,不让他们斗争,有的甚至把他们赶了回来。山东有一个大队就是如此,赶回来还不错。还有的地方把四清工作队都杀死了……”  
“现在阶级斗争很尖锐,有人反对搞四清,拉拢群众,有计划地搞阴谋。阶级敌人十五年来摸熟了我们,改变了斗争方式,研究我们的政策,比我们在座的还要高明,以此来跟我们斗。他们对党的政策比我们还记得牢。过去革命中,敌人拿着枪,是公开地斗,而现在呢,敌人是隐蔽的,而且有时是以工人、贫农的面貌出现,有时自己不露头,让代理人出面。现在敌人跟我们进行合法的斗争,利用我们的政策、干部,利用我们的党员面貌,利用我们的口号跟我们斗争,从而夺取领导权,这也是当前阶级斗争的特点。”  
“敌人向我们斗争,主要采用‘和平演变’和反革命两面政权,表面上拥护你,实际上是另搞一套。敌人斗争方式变了,我们一些同志看不到,不警惕。我们有些基层单位一直是阶级敌人把持的,有的地方土改不彻底,天津百分之七十是和平土改,华北百分之三十是和平土改。周扬在天津附近蹲点,那儿的党支部就是地、富、反、坏当家,有些是他们打进来的,有些是我们的人被他们拉过去了。有些单位的干部贪污盗窃严重,很容易被他们拉过去,‘和平演变’,舒舒服服地拉过去了,有吃有穿。真要搞社会主义要流汗,真要搞革命要进行艰苦斗争。毛主席说,三分之一基层单位的领导权不在我们手里,要实事求是地搞清楚的到底有多少,据我看不少于三分之一,甚至更多。”  
“农村犯了一般四不清错误的干部是多数,还有不少单位有严重的四不清,一切有严重问题的人或集团,都要从上级领导或机关找靠山,干部如不是一般的四不清,而是严重的四不清,或集团,都得要找靠山,保护人,大概这是一个规律。科员若不把科长拉下水,就不敢大搞乱搞;一个处长若不拉局长下水,就不敢大搞乱搞;一个局长不拉个部长下水,就不敢大搞乱搞;部长不把个省委、地委书记拉下水,就不敢大搞乱搞。大队不拉公社,公社不拉县委,也不敢大搞乱搞。农村搞完四清,要追查四不清的根子!工作队提出四不清的根子是地、富、反、坏,群众说,不仅在下面,上面也有根子。群众这话我很注意,上面的根子一定要追,不管哪一级,哪怕是县委、地委、省委、中央,我们都要追!是谁就一定要追到谁的头上,过去土改就有这种情况。”  
他说:“大革命不敢发动群众,这叫什么大革命?许多同志前怕狼后怕虎,有好几怕;怕影响生产,怕工作队与干部搞不好关系,怕以后平反,怕……,总之,怕革命的群众运动。怕,这不像干部和党员。有些同志一提运动心惊肉跳,这算什么干部党员呢?一九五九年在庐山,我讲过对群众应采取什么态度,对群众运动应采取什么态度的问题。是热情支持,积极领导,还是指手划脚,旁观反对,这是无产阶级革命家和资产阶级革命家的分水岭。我们有些同志自觉不自觉地离开了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立场,应迅速纠正。有的同志只管生产,最多还管科学实验,三大革命只管一个.或两个,就是不管阶级斗争。在今天阶级斗争的环境下,如不管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也是搞不好的。敌人复辟了,你搞科研有什么用?这是个很主要的问题。冶金工业部在甘肃的白银厂只搞生产,就搞不好,现在派工作队,阶级斗争搞了一下,生产马上搞上去。许多同志有单纯业务观点,为搞生产而搞生产,这是搞不好的。历史上有人提出读书救国、教育救国等等,都救不了,我们是革命救国论,结果救了。不搞好阶级斗争,别的就搞不好,要搞好阶级斗争。科学实验是为生产服务。一切党员、支部、公社党委、县、地、省、市委必须与工作队密切合作,放手发动群众,把四清工作搞好。如有阻碍发动群众,阻碍工作队工作,都是错误的,要立即纠正。有些单位把工作队赶回来是不对的。如有阻碍的行为,必须进行严格的批判、斗争以至处分。有的地方规定工作队由公社党委、支部领导,这要看如不阻碍工作队,密切合作,那可以。如自己有问题,他怎么领导工作队?干部躺倒,妨碍发动群众,这是不对的。干部躺倒是反对五反、四清的一种手段。这本身是一种阶级斗争。口上说不当,实际想当得很,他们白天说不敢,晚上他们就去干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把群众发动起来。中央两个十条的第二个十条有缺点,对放手发动群众提得不够,要修改双十条安了他们的心。第二个十条讲了两个依靠,一是依靠贫下中农,一个是依靠基层组织。依靠基层组织要看情况,如果他们本身脱离群众,严重四不清,怎么依靠?要依靠贫下中农、工人阶级。对一些模范支部,也要看看听听,再作决定。有些模范并不模范,农业劳动模范曲耀离是漏网的富农。团结两个百分之九十五,不能并列起来。文件上说,团结百分之九十五干部是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群众的前提。这不对,应相反,团结百分之九十五的群众是团结百分之九十五干部的前提。许多基层干部犯有不同性质的错误。要弄清楚了,才能好好团结他们搞好工作。团结是工作,斗争的结果。退赔退得不好,是群众没有发动起来,所以他们不退。他们能不能退?我看可以,他们有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大肥猪、房子,如把群众发动起来,他卖掉了,就可退了。讲退赔我们有些同志首先考虑他生活困难等等,而不考虑他对国家造成的损失。这是个阶级立场、阶级感情问题。要做好家属工作,你们要问他:你愿意你丈夫搞贪污分子还是做共产党员?贪污的一定要退赔,不退群众恼火。好的基层干部就不怕发动群众。工作队必须发动群众搞好四清、五反。劳动者出身的干部犯有错误,在充分发动群众后,可以改变过来的。群众发动以前,一般要抵抗,但出身好的,多数可以争取,就看你们能不能斗过他,至于坏干部,后边有阶级敌人,不好好斗,不一定成功。你一进村,一切行动在他们掌握之中,优势在他那儿,他们有一套对付我们的办法:喂你、盯你、饿你、攻你、躺着不干,赶你。我是国家主席,下去蹲了一个时期就给他们赶过。那一年我到湖南,给他们介绍模范生产队,我们搞扎根串连,那里的党支部书记立刻着急了,说我:‘你在这种地方这么干,妨碍生产’,并且在大队门口叫骂:‘你们来了,把一切都给搞乱了,都是刘胡子给搞乱的。’胡乔木、胡启立到湖南去了几个月搞了个材料都是假的。我去了十多天,就说妨碍生产,骂我刘胡子,说我把他们搞乱了,影响生产。我是国家主席,是带着武装去的,去了还被赶走,你们去了还不赶?因为我们去影响、侵犯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要进行斗争。因此,提一切要经过组织和党委是错误的,有严重错误的组织他们保密,工作队去当参谋,他们四不清,你当四不清的参谋?只有发动群众后改造了的、证实了的好组织才能当参谋。工作队下去要与四不清划清界限,不要大吃大喝,否则你也要四不清。进村后,贫下中农也要观测你,一段时期,看你住那儿,吃什么。工作做得好,开始跟你秘密谈话,到发动起来了,就能公开说话。这大概起码要一、二个月,群众发动起来后,可能有些过火,要冷静,要做冷静的革命促进派,错了,与其以后平反,不如在的时候就平反。不要求基层组织给工作队做鉴定。要发动群众,而不出点乱子不可能的,但要尽量不出。要求高标准。(一)充分发动群众把四清、五反搞彻底。(二)出乱子尽可能不超过一个指头:一是尽可能少骂人,教育工作队员,积极分子不要气势汹汹,其实不凶,二是一般放到运动后期处理。有了以上两条能防止过火。”  
刘少奇在他的报告里特别强调由他负责起草的第二个十条:  
“第二个十条给大家学习学习、念一念很有好处,但是不要强调。以后搞四清不要多讲,做到哪里讲到哪里。坏人坏事,上下左右的根子一定要追查清楚,一直到中央。越上危害越大,我们就越要处理,否则基层政权就不会巩固。与敌人有联系的反攻倒算,如敌人的放火、杀人、行凶活动,有的是工作队一离村他们就反攻,他企图把我们搞乱,达到破坏生产,把新干部搞下去,进行复辟等等,这些都是破坏活动,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有的要以现行反革命分子处理,总之是要严办。他们原来是干部,所以他们的破坏性就更大,危害也就更大。现在大家应该看清楚,如果不进行四清,这个乱子就是十个指头的乱,发动群众搞不彻底的运动,这种后遗症就是很厉害的。有的人害怕过火的后遗症,这是不对的,不发动群众的后遗症比那个更为可怕。”  
1.2.6教育还是整人,毛泽东制定二十三条  
毛泽东针对刘少奇们的做法说:“这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四清运动,我再三强调这是一场重新教育人、重新改造人的运动,目的就是为了教育而不是惩办。但是现在发展的结果是大大地整人,刘少奇搞什么扎根串连、秘密进村,干什么去了?为了整人嘛!我看了许多的材料,到处都是控诉工作队如何整人,为了一百块钱几天几夜不让人家睡觉,不给人家吃饭,轮番批斗,甚至吊在树上剥光衣服毒打,这还不是法西斯吗?一个地区死了几千人,说是自杀,鬼才相信。所以我让他们重新搞政策,绝对不能这样下去,要纠正刘少奇这种形左而实右的东西!当然我公开这样说,他们都会反对的。但是我如果不说,没有任何人敢站出来批评他们了。有人对我说:刘少奇已经变成真正的秦始皇了,在党内和国内都是说一不二了。”  
毛泽东打电话通知陈伯达赶到他的住处,口授《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目前提出的一些问题》的文件初稿,点名批评了刘少奇。他说:“我看刘少奇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他所说的那些矛盾都没有牵涉问题的本质,也没说明问题的根本性质。说到底,社教中出现的矛盾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矛盾。忘记这点,就是欺骗了人民。我看刘少奇是在为那些走资派说话。我看他就是要把斗争的方向给搞乱,矛头向下,混战一场,最后来一个混水摸鱼。”  
毛泽东站起来,在房间里边走路边说话,那个模样使陈伯达一下子想起了当年指挥解放战争岁月里的毛泽东。他也是这样,在房间里边散步边思考,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不停地抽着,吸着,整夜地不睡觉。陈伯达抬起眼皮望了望毛泽东,这位统帅的眼睛也网上了细细的红丝。江青对他说:“那个人很奇怪,本来他是否认阶级斗争的,否认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仍然存在着两条道路的斗争的,总是不断地散布和平麻痹思想,为资本主义复辟势力的进攻制造迷雾。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他们没有少鼓吹‘三自一包’、‘三和一少’、大刮翻案风和单干风,现在突然地‘左’起来了,王光美的四清经验整起人来是什么人都要整,要把四清搞成一个大混战!’”  
毛泽东连声说:“不能让他们胡闹!当年反右派的时候,我只是主张批判那几个代表人物就算了,刘少奇他们一插手,来了个工农兵学商齐动手,右派分子满天开花。这样也好,可以起点警告作用,无非是给他们摘帽子罢了。现在,少奇同志又想满天开花,我是不会让他再这样干下去了!伯达同志,我说你记!”于是,他不停地口授着:  
“我们的绝大多数干部是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但是他们中间有些人,对社会主义革命的认识不清,用人不当,对工作检查不力,犯官僚主义错误……”  
“城市和乡村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今后一律简称四清:清政治,清经济,清组织,清思想。城市中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过去称为五反运动,以后通称四清运动,取消‘五反’的名称……”  
毛泽东说得很缓慢,语言都是过去陈伯达很熟悉的一些名词:“在运动中,要大胆放手发动群众,不要像小脚女人,不要束手束脚。同时,要深入细致,不要大轰大嗡。要摆事实,讲道理,防上简单粗暴的做法,严禁打人和其他形式的体罚,防止逼供信。总之,在整个运动中,必须利用矛盾,争取多数,反对少数,各个击破。坚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总是极少数。有些人犯了错误,还可以改正。对四清的对象,必须善于分化他们,区别对待,把最坏的人,最大限度地孤立起来……”  
1.2.7毛泽东指出:教育革命的唯一出路是从内容和时间上作文章,依靠革命的知识分子来进行  
一九六四年春节座谈会上的时候,刘少奇把所谓两种教育制度和两种劳动制度完全作为他个人的发明和创造提出来了。  
“现在国家实行的这种教育制度,根本不能使文化得到普及。许多农村儿童根本上不起学,国家负担不起,家庭也负担不起。解决这个问题,只有半耕半读、半工半读。现在的学校,今后不用增加,今后要增加半耕半读、半工半读的学校。这也是今后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差别的措施(上海工业大学、山西劳动大学、江苏农业中学有初步的经验能文能武,上下都行。他们是新社会成长的新人,没有知识分子的架子,和你们不一样,和知识分子不一样,和工农也不一样。那些知识分子架子了不起呀,初中毕业看不起农民,高中毕业看不起工人,大学毕业连我们也看不起了。这是地地道道的资产阶级观点。”  
刘少奇提出了他的远景设想:“可以设想半个世纪到一个世纪后,中国的工人能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是从半工半读和中等技术学校出来的,农民将有半数是从半耕半读学校来的。他们既能体力劳动,又能脑力劳动,使三个差别将逐步消灭。这样的人才,可以当厂长,也可以当市长,甚至当省长。他们边劳动,边工作,而不会像苏联今天这样,消灭三个差别的阻力就小多了。也可以设想到共产主义的教育问题,那时劳动五个小时就够了,其余的时间搞学习,做行政工作,搞演出,那时也没有什么专业的厂长、演员,就连我这个国家主席也可以业余来当……”  
毛泽东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胡说八道!这样的教育改革,只会把我们的学校搞混乱,起不到一点进步的作用!按照他的逻辑,全日制的学校不就成了资产阶级的样板了吗?这是典型的形而上学,也是典型的唯心主义!按照他的逻辑走下去,我们的全日制教育就会彻底瓦解和崩溃。教育革命的唯一出路是从内容和时间上作文章,依靠革命的知识分子来进行。”  
康生对刘少奇这个报告的评价:“形左而实右!少奇在历史上是以右倾著名的。到了现在他突然变得“左’得可爱了,其实这个人本质上还是右倾。这话我只是对主席讲一讲,如果主席认为我的提法不妥,我是绝对不会再和任何人讲这个话的。”  
1.2.8针锋相对,当面较量,毛泽东强调:这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是一次重新教育人的运动,而不是见四不清就斗争,就整人。整是整,就整当权派。他们不带头走社会主义道路;你总是离不开你那套神神秘秘的工作方法,要搞群众运动嘛!  
一九六四年十二月十五日,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的全国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会议正式开幕。刘少奇说:“主席身体不好,而且又处于二线,这次工作会议只是研究一些具体问题,他的一些意见已经转告各地,就不必要请他参加会议了。”于是,会议开幕时的讲话,是由刘少奇来作的。毛泽东根本没有被告知参加这次会议。毛泽东恼怒了,提出要接见参加会议的有关人员谈话,并且亲自让秘书通知了有关的名单。他说:“这次社教究竟要搞什么?当前农村的主要矛盾是什么?四清的内容究竟有多少?四不清的性质是什么?打击面的比例要占多少?都还没有完全搞清楚,都需要认真,为什么不首先讨论这个问题呢?为什么不让我谈谈我的意见呢?我有话要讲!”周恩来听了毛泽东的电话后,心头一惊,马上建议:“还是召开一次政治局扩大会议吧,把有关的一些同志都召集过来。这样好一些,便于统一思想。”毛泽东同意了。于是一九六四年十二月二十日在中南海召开了会议。会议开始后,毛泽东发现刘少奇没有来,就问:“我们的秦始皇哪里去了,怎么不积极了?”邓小平说:他马上就到,让我们先开始。”  
毛泽东说:“那我就首先讲话了,他不是讲了很多了吗?”接着,他就严厉批评:  
“这样重要的会议,许多的情况我却不了解,也没有人向找来汇报。我还是党的主席就已经遭到了这样的待遇,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就很难说了。依我看,你们这两年来严重的右倾,从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前的准备工作就表现出来了。”  
毛泽东扫视了与会者一眼,说:“周总理的政府报告,你们连‘赶上’世界先进水平的话都不敢提。是我给你们加了个‘赶上’,而且写上‘要超过’,加了一段孙中山一九零九年就说可以超过的话,这样讲了可以不登报。我说,中国的近代史你们也得看看《孙中山全集》没有包括汪精卫、胡汉民、章太炎他们的文章。你得看《新民丛书》,你得看梁启超的《饮冰室全集》,特别要看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三民主义》骨头很少,水分很多。孙中山晚年没有知识了,是个讲演家和活动家,讲得慷慨激昂,博得很多人给他鼓掌。我听过他的讲话,也跟他谈过话。他是不准人驳的,提不得意见的。实际上他的话水很多油很少,很不民主。我说他可以作六十年前的好皇帝,没有民主,亦无知识,他的无知识达到了此种程度,他给右派解释共产主义时,划了一个大圈,里面划了一个小圈写上共产主义,外面又划了一个圈写上社会主义,最后外面又划了个圈写上民生主义。他说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都包括在我的三民主义里头。我们的朱总司令是最不佩服他的。”  
这时刘少奇显得匆忙地走了进来了,向毛泽东点点头:“来晚了会儿,有点事情被缠住了。”毛泽东对刘少奇不冷不热地说:“你现在是个忙人,我是个闲人。你来了你就先讲话,发一个号今嘛,因为你是国家主席嘛。”  
刘少奇说:“开了几天会,几个同志发了言,讲了不少问题,提出了问题,基本点是一致的:就是必须下去蹲点,领导干部必须下去参加和领导四清和五反,大家蹲点了,是件大好事!大家可以对这个问题讨论一下嘛!这是目前全党的大事。”  
“大事?大事应该是当前的阶级斗争!”毛泽东说:“我看这次会议还是先讨论一下,我们这个社会究竟有什么矛盾?有矛盾是属于什么性质?这些矛盾究竟应该怎么解决?”  
刘少奇说:“大家下去蹲点了,认识基本一致了。”  
刘少奇说:“现在还是第一期,还没有看到发动群众的成熟的经验,还看不到群众发动之后是什么样子,要看到群众发动起来以后才行。现在的工作只能说是刚刚进入正规阶段。我们通过一些地区和省市的典型引路,应该说是大的问题都明确了,方向对头了。”  
毛泽东马上说:“方向对不对,要在省、县、区、大队、小队里部发动起群众了,同时群众成立了贫协会等组织才能知道。这是一个细致和长期的工作。现在还仅仅停留在我们的文件。河北省听说也死了不少人,都是什么四不清分子,都是自杀的。为什么要自杀呀?方向明确了还自杀?我看还是不明确!”  
刘少奇摇摇头说:“我对农村知道一些,但对城市了解少,农村材料看得多些。这几天对城市工厂的材料正在努力看,我这里的材料还是初期的经验,有些人对这次四清和五反不那么理解,声势浩大的运动起来了,严重四不清的人感到了恐惧,这是经常的。也是我们在一定的时期需要的,不造成这样的威慑作用,运动就开展不下去。”  
“如果工作和问题熟练了,大家都取得了丰富的经验,也可以不用这么长时间。有个问题,农村方面主要矛盾是什么?陶铸讲农村已经形成富裕阶层,特殊阶层。他讲主要矛盾是广大贫下中农与富裕阶层的矛盾。”刘少奇问道,“你们有些什么看法呀?”  
毛泽东微微一笑说:“地富反坏分子是后台老板,台上是四不清干部,四不清干部是当权派,是这样的情况吗?你只搞地富分子,贫下中农是通过的。但是当前迫切的问题是解决干部的问题。地富反坏还没有当权,过去又斗争过他们,群众对他们不怎么样恨,因为他们没有成为群众主要的对头嘛,主要的是那些坏干部顶在他们的头上,坏当权派骑在他们脖子里拉屎拉尿,他们穷得很受不了,产生了和坏当权派的严重对立。那些地富已经搞过一次分土地,他们臭了。至于坏的当权派,没有搞过,没有搞臭,他是当权派,上面又听他的,他又贫下中农和社员定工分,他又是共产党员。所以,他们的作用很大,这些人的问题解决不好,我们的革命就解决不了。我不知道你们讨论了多次,这些问题解决了没有?如果认识不到这一点,我看这次会议就没有取得预定的收获。”  
刘少奇说:“这是头一回较量嘛,认识不一定统一。当权派后面有地富反坏或者是混进来的四类分子,有些坏干部与地富关系很密切,地富反坏分子混进组织,包括漏划的地富变成贫农和共产党员,也是当权派,不属于过去的地富,地富臭了。有一部分就不同了,例如刘澜涛讲的湟中县,是马步芳的参谋长在当权。这样的领导班子就基本上成了敌人当政。对这样的单位,就是要采取彻底打倒和完全改组的方式进行革命。”  
刘少奇说:“如果不叫富裕阶层,那就叫新的剥削压迫分子或者只提什么贪污盗窃分子,投机倒把分子,如果他们结成一体,也可以叫集团。把这些统一叫四不清分子或者四不清干部也可以,这是我们这个历史阶段的新概念。”  
刘少奇解释道:“四不清分子和四不清干部和广大群众的矛盾,这两个概念这是少数人压迫剥削多数人,被压这的总是多,总要革命。全世界压迫者是少数,压迫人民越厉害,他们就越孤立了,我说的信心就在这里。”  
刘少奇说:“漏划的也不少,和平土改区多。许多地区当年对划成分不重视,走了过场,后来认识到这件事的重要了,但是己经迟了。我在蹲点时就遇到不少这样的事情。我的做法就是坚决地重新定成分,从这个形式上把他们的气焰打下去。”  
邓小平说:“我赞成刘少奇同志的意见,四清不搞退赔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不退赔也不利于教育干部。这是让群众得到果实的时候嘛。打土豪是为了分田地,这次搞四清也是为了让群众得到物资上的好处,不然他们就没有积极性。”  
刘少奇继续补充说:“搞掉四不清分子或他们的职务后,等于教育了干部和群众。他们的干部不能当了,当然多数还要争取,少数要戴帽子,但是经济上的退赔一定要搞彻底,恐怕这个政策和策略要定下来。”  
邓小平点头说:“赞成!少数恶劣的四不清分子要戴新资产阶级分子的帽子。”  
刘少奇说:“群众起来划,影响你们走群众路线,群众要求多划,结果不利于人民,不利于贫下中农,四不清干部贪污四、五十块钱的、一百块钱的是多数,先解放这一批,我们不就是多数了嘛。犯了错误,对他们讲清道理,还是要革命的。你那个报告中说的车间主任、工段长、小组长都是老长工,犯了错误讲清楚,让他做工么!有富裕中农阶层的‘三大件’之类的人,数量不少吧?对这些人的经济来源要不要查一查呀?”  
毛泽东讽刺地说:“他们先富裕,你就用扣工分的办法解决。自行车、毛衣都有的,还有富裕的贫下中农。这些人还能用你那个解决的办法吗?查应该是查有问题人的东西,把所有富裕的人都列入四清的范围,能行吗?”  
刘少奇说:“我现在说的还是王任重讲的四清,可适用于机关搞五反。”  
最后邓小平说:“四清这两个字的含义,在第一个‘十条’里已经从正面提了,是主席加的,以后又由王光美的报告和河南省委从反面提出来了。这样讲的结果当然使人们只是从经济上来看待这次运动的。如果没有根本上的退赔,搞四清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李雪峰补充说:“我们先搞经济上的四不清,再搞政治上的四不清,后来加上组织上的清理。王光美同志报告后,我们又连上了思想上的清理,于是成了四清。”  
毛泽东摇摇头说:“我没有这个印象了,但是你们把王任重压低我不赞成,我最早看到的报告是王任重的。现在你们大吹王光美,把四清运动的真正发明人倒丢到脑后了,这样的做法不妥当嘛。”  
毛泽东对刘少奇说:“你把好账挂在河北的账上,王任重也是河北人么?你老婆的那个什么桃园经验整的人是否扩大化呀?”  
刘少奇说:“地富反坏当了权都坏,不会有什么好的,问题是贫下中农当权。只要把这个经验整理出来,对全国的社教都是有启发的。王光美的经验也是有重点的,她蹲点采取的办法是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不带任何的框框下去。也就是从扎根串连中发现问题,从社员们的呼声中找到办法。事实证明,这一条还是管用的。”  
毛泽东说:“那也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打倒,我看主要是先把只有一百块至一百五十块贪污问题的干部都解放出来。这样才能做到团结绝大多数的干部,不使我们受到孤立。”  
刘少奇马上顶道:“那也不一定,几百块的也还是不少,一千元,一千斤粮的也相当多,首先让他们退赔,如果退赔得好,就是有一千元问题的人也可以解放出来,退赔得不好,几百元的也要严惩,而且还要他们退赔。这样就更有把握了。”  
毛泽东瞪了他一眼:“挤牙膏挤不净,那有什么办法?留一点也可以,你就能挤那样干净?我看不见得吧?对犯了错误的干部具备宽大条件的还要宽大处理么!”  
刘少奇再次顶他:“能挤多少就一定要挤多少,反正不能让他们四不清的人占了便宜。一个剥削群众,一个剥削国家,就是要退赔,退赔从严,要彻底,特别是恶劣的,一直抵抗的,要坚决地没收他们的财产,看他们退赔不退赔。”  
毛泽东摇摇头:“国家也是人民的,我们自己没有东西,退赔从严,这个提法对!但是也要讲合情合理的好,不必讲彻底。你讲彻底了,底下的同志办起来就没有余地了,总是要给下去的干部一个主动权嘛。凡事都要讲究留有余地,不给自己的干部留下余地,底下的同志怎么工作?他们没有主动权了好吗?”  
刘少奇不满意地问道:“那打击面究竟多大好?百分之几对我们有利?地富分子有些苦贪的也可摘帽子,那是很少数,地富子女情况不同,有分家的,有没有分家的,有表现好的,有表现一般的,有表现很坏的。这个我们掌握好了就不会出差错。我们不要一开始就限定框框,还是要从扎根串连开始,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有多少问题就解决多少问题上这样提出政策才是真正地留有余地。”  
邓小平马上赞成道:“打击面控制在百分之几有利?开始分化四不清干部就需要掌握一个具体的数字。地富分子有一部分表现好的,也就不能戴帽子了,贫下中农和中农极少数给他们戴上帽子,对进行批判或斗争也有好处,譬如有的能戴上‘新恶霸分子’的帽子,就可以起到震慑其他四不清干部的作用。而且这样对那些出身好的社员也有一定的威慑作用。农村中不但有地富反坏分子的捣乱,也有贫下中农和出身好的人的破坏,四不清干部中这样出身的人占了多数。所以,简单地用成分作为标准是不科学的,但是对犯错误的多数应分化争取。不能当干部了,不能作党员了,但是不是打击对象,还是争取对象。”  
刘少奇说:“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将来新剥削、多吃多占的人数量也不会少了。”  
毛泽东说:“我赞成,退多少群众是知道的,搞到一定程度行了,牙膏不可挤得过净,有的地方只有十几户,没有虱子,一定要捉虱子才行?应该是有多少算多少,不要一刀切。”  
刘少奇顶道:“一个大队定一两个这样的分子难道不行吗?我就不相信一个大队里还没有几个坏人,定那么几个可以不可以,有些坏分子要戴帽子,一戴了什么分子的帽子就一切事情都好办了,坏人一戴帽子马上就变得老实了,就被群众专政了嘛。当然,戴帽也可以摘嘛。不管他是群众还是干部,只要是坏人的,都可以这么办!改好了再摘帽子。”  
毛泽东问道:“你给他们叫什么分子?给群众留点出路,好么?整社员不涉及家庭,帽子还可以再摘嘛。只要是在其他问题上有好的表现的,可以不戴贪污帽子。这样有利于争取群众的拥护,也不要弄得人心惶惶。现在好多的地方死了人,有的是被斗死的,有的是听到风声就自杀了的。过去手脚不那么干净的,一听运动来了,就胆战心惊,弄不清怎么整治他们,一死了之。有人说:‘不怕天不怕地,就怕共产党搞运动。’这些话你们听到了没有?我早就讲过:这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是一次重新教育人的运动,而不是见四不清就斗争,就整人。整是整,就整当权派。他们不带头走社会主义道路,群众出几个贪污的,多吃多占的,算什么!”  
刘少奇说:“群众中也有歪风邪气严重的,不整是不行的。四不清分子有相当的势力,已经成为一个大的集团。抓不住他们,他们就要造反!”  
毛泽东说:“陈平宰肉甚均,他做宰相时贪污,周勃等人就告他贪污,说给钱多做大官,给钱少的做小官,反正问题不少。刘邦就找他谈,说人家告你贪污,你怎么解释?他说:我养的人多,我是没有钱呀!刘邦说:给你四万两黄金,你就不贪污了。《鸿门宴》这出戏现在不唱了,马连良演得激昂慷慨,贪污历来举他陈平。特别是曹操,也讲对贪污的问题要具体分析。目前正在火头上,我又给你们泼冷水呀!我说这话的意思是说,对群众中的问题和对当权派的问题处理不能完全一样了,要有个重点,没有重点就没有政策了。”  
刘少奇说:“只要群命充分发动起来,群众是懂得许多的道理的。”  
毛泽东马上顶道:“有时也不然,群众起来了有盲自性。我们也有盲目性。过去五反时代群众发动起来了,使得工厂关门减工资,失了业,这就是盲目性嘛。不能搞斗争搞到了自己的头上嘛。那时的五反斗争是谁搞的?是不是你这个皇帝?”  
刘少奇说:“我当时就怀疑。”  
刘少奇马上表态:“完全可以,对四不清干部就是要抓住退赔,没有搞清楚的下决心搞清楚。绝对不能让他们在经济上占了便宜。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让他们退赔出来。这样严格地搞下去,就起到了威慑作用。那些搞贪污的,搞投机倒把的人,就再也不敢再搞了。这就叫分浮财,把他们贪污、投机倒把得的东西退给群众,群众就得到了果实。”  
毛泽东说:“如果群众生活困难的地方和单位,或者没有搞四清的地方,可以先借些粮食和物资出来,算是借给国家的,救济贫穷的,然后再搞四清,搞出问题来,就不要还了。但是不要把我们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变成过去的土改,那样就变了味道了。还是要教育,搞社会主义的教育,提高群众和干部的觉悟。”  
毛泽东点点头:“是的,只有先搞豺狼,才能后搞狐狸,这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你不从当权派着手不行。这次运动的重点就是要整那些严重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李先念赞成地说:“不搞当权派,最后就整到贫下中农的头上了。”  
毛泽东说:“既然是阶级斗争,那就要准备长期作战。只要我们隔两三年不搞,反动的势力就又来了,这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一个漏划的敌人,一个新生的敌人,一个烂掉的班子,这些都是指的当权派,我们要搞就要搞主要的。杜甫《前出塞》九首诗,人们只记得‘挽弓先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四句,其他记不得。大的搞了,其他狐狸你慢慢地清嘛!你对冶金部也是擒贼先擒王,要擒王鹤寿嘛!不要他当部长下去当经理,擒下去当经理,就是先擒下马来,然后改造。重点就是当权派。四清就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的斗争。不要听一些人所散布的是什么四清和四不清的矛盾,哪个历史朝代没有四不清?什么时候都有党内外矛盾交叉。提法抓不往问题的关键,其他的工作就都会走了样。”  
毛泽东说:“重点是在党内的,冶金部是党委,白银厂也是党委,省委也是党委、地委、县委、公社党委、支委,就是要抓住这些重点,我们就有办法了。你高扬文一开始到白银厂是庇护的,一蹲点变了,你王鹤寿搞庇护,也变了嘛。这就是这次运动的重点。如果不抓住这些重点,只是在群众中神神秘秘地串来串去,人家就怀疑你是在搞特务活动,解放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要搞这些雕虫小技?为什么还是要害怕群众?这不正大光明嘛!搞社会主义革命是一件空前伟大的事业,你只在少数人的堆子里活动,就取不得成就。”  
毛泽东说:“什么性质?反社会主义的性质,资本主义的性质,还加个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因为我们搞了民主革命的,给资本主义开辟了道路,给社会主义也开辟了道路,你们蹲点就是开辟。但是许多问题,我们横竖搞不准,我们就要留给下一代,不要事事都是我们这些人给他们作标准。总之我们只是抓大事。”  
刘少奇插话说:“两类矛盾交织在一起,党内外矛盾交叉,问题的复杂性就在这里。”  
毛泽东摇摇头:“你还有那么步骤我就不赞成了,你在安源搞工人运动时开始就是联系小职员嘛!你在安源时,联系肖志远,朱锦堂,还有朱少廉的两个老婆,我们联系他,一直联系他,又联络要成立工会,工人你一个不认识,我找到一个工头,也是两个老婆,后来也枪毙了。这些搞工人运动的办法,你是否又用到这次社教中来了?”  
刘少奇说:“争取多数,孤立少数,这才会不要上当,扎根串连,是李雪峰讲的,扎在真正老贫农身上这是对的,但开始扎的不一定是好的,勇敢分子也可以利用一下,他们不怕事。有一时期居然要清洗流氓分子,我就不赞成。老实根子,工作队不一定一开始就能找出来,根子不要告诉他说是根子。到了一定的时候再组织我们自己的队伍。”  
毛泽东火了:“什么根子不根子,横直是搞社会主义。你总是离不开你那套神神秘秘的工作方法,要搞群众运动嘛!”  
刘少奇辩解道:“群众也是要积极分子一批一批地出来嘛,经过斗争,到那时他是老资格了,他就可以带动起群众来,你说他不是老资格?群众没有他们发动不起来嘛!”  
毛泽东摇头:“李立三同志倒是老资格,但是到紧急关头不干了,才请我们国家主席去。你和他在本质上没有多大的区别,都是搞少数人的秘密行动的,总是不敢大刀阔斧地发动群众,依靠群众。”  
刘少奇冷笑道:“不只是李立三吧,蒋光头也跑了,李立三认为他的人多,因为宣传胜利是他宣布的,那时我们规定不准杀人,你如果杀人,我们就停工。我的这套办法还是灵的。这已经被事实所证明了。”  
毛泽东说:“你是专搞老实人,不会办事的人。真正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你整了几个?”  
毛泽东讽刺地说:“有消息灵通人士嘛!为什么我们一些人眼中的那个老贫农家是条狗!怕人听。这样的秘密活动在敌占区也不过如此,到了我们解放后的今天,我听了都感觉到寒心。按照王光美的经验,我们的四清就应该是战争年代深入到敌占区那样,工作队潜入一些家户,扎根串连,层层点火,户户揭发,有人放哨,有人监听。这样的打击面实在是太大了,太宽了。据湖北省第一批试点的报告,刚刚开始就有二千多人自杀,第二批搞开后,仅襄阳在二十五天里就死了七十四人。广东到一九六三年底,也自杀了五百零三人。我看到的还仅仅是报上来的,数字显然是大大缩小了的。这样的运动你们究竟是怎么搞的?”  
刘少奇说:“我们主张对犯了四不清错误的人,先背靠背地揭发,看看究竟能够揭发出多少问题来,然后让他们坐在主席团台上,让贫农先参加干部‘洗澡会’,让四不清分子自己检查,不能一下子就当主席。到了确实证明他们没有问题了,再把他们逐步地实行退赔后解放出来。当然有了四不清问题的人还是要给予处理的,究竟怎样处理由贫下中农和社员群众大会来决定。”  
毛泽东讥讽地说:“你有没有读过孙中山的《民权初步》?搞点勇敢分子当主席行不行呀?!总而言之,你把根扎在那个流氓无产阶级手里行不行?你把人说得那样坏不行。军队中有个时期要洗刷流氓无产者,我就不赞成。任何运动里都会有这样的人,缺少了这样的勇敢分子,戏就唱不起来。”  
毛泽东讥讽地说:“这不是作样子吗?科室人员统统下去。大庆几万人,各种舆论,一个死命令,都去劳动了。这次我们的少奇骂呀,要大家蹲点,我骂不灵,少奇一骂还不是下去了?就是作样子也要这样干,要形成一个良好的制度。”  
毛泽东看了看刘少奇说:“所以需要你下个死命令,我看我们这个国家还是应该有个秦始皇。如果要有秦始皇是谁?就是你刘少奇,我只配给你当助手。同志们说对不对呀,我给刘少奇当个助手行不行呀?我现在已经没有刘少奇这个权威了,只能当下手。”  
刘少奇岔开毛泽东的话题说:“工厂技术员、工程师也要参加阶级斗争,注意参加运动,才能又红又专。五反就是要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毛泽东说:“我讲了许多次要干部下去,他们以种种借口就是不下去。还是少奇同志下个死命令,统统下去了。从这一点上看,少奇比我厉害,我看来是不行了。是不是呀?”  
会后,邓小平对刘少奇说:“主席的情绪太大,下次会议还是劝他一下,别让他再参加会议了,让他好好地休息休息。否则这次会议的精神还是定不下来。”刘少奇说:“那得你去和他讲,我去讲还是会出问题的。”  
刘少奇说:“但是许多问题你不向主席汇报还不行,绕又绕不过去。还是多征求他的意见为好。只要有婆婆在,媳妇到老也是难当家呀。”  
当会议制定出《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集的全国工作会议讨论纪要》的草案,并作为中央文件准备印发全国时,毛泽东听到后震怒了!  
“为什么我讲的许多东西没有包括进去?你们要重新搞一份!像这样干法,你们看,这不是赤裸裸的逼宫吗?勃列日涅夫赶赫鲁晓夫下台,用的就是‘健康方面的原因’,现在也有人以我身体不好为名剥夺我参加会议的权利,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给我把党章和宪法找出来,我要讲话!告诉刘少奇和邓小平,我是党的主席,我有讲话的资格。”  
毛泽东翻开找到了条文,说:“党章第三条第一款规定党员‘在党的会议上或者在党的报刊上参加关于党的政策的理论和实际问题的自由的、切实的讨论’,我是党员我有这个权利,为什么他们要剥夺?宪法规定每个公民有言论的自由,我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我也同样有讲话的自由。这个权利我要争夺,不然的话,他们今后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1.2.9毛泽东说:谁是真正代表人民群众的?我就是担心中央出修正主义!这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领导人,已经变成或者正在变成吸工人血的资产阶级分子,这些人是斗争对象、革命的对象!  
一九六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毛泽东来到刘少奇、周恩来等人面前时,说了这样几句话:“王光美搞了一个桃园经验,在全国出足了风头,很好。少奇同志给我们带了一个头,我也不能落后。我和少奇是兵对兵、将对将、老婆对老婆,来一个竞赛,看看究竟谁手里有马克思主义,比一比谁手里的真理多一些,检验一下谁是真正代表人民群众的。”  
毛泽东对劳模们说:“现在用几盒香烟就可以把一个支部书记给贿赂了,如果把一个女儿嫁给干部,那就要什么有什么。这些人就是修正主义者,就是官僚主义者阶级。可以给大家透个风,我就是担心中央出修正主义!这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领导人,已经变成或者正在变成吸工人血的资产阶级分子,这些人是斗争对象、革命的对象!你们回去以后要把我的话讲给群众听,看看你们周围,你们的上面究竟是不是这样!”  
他问陈永贵:“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怎么办?你怎么办?”  
毛泽东说:“有人以为,四清就是要解决什么四不清的问题,四不清的说法没有触及到事情的本质,也就是说没有打到问题的要害处。天津市郊小站公社的四清,一九六四年一月,工作队开始扎根串连搞运动,没有发现阶级斗争大的表现。陈伯达同志二月下旬进点,是我给他讲了许多话的。同时抽调了一些比较强的干部进了村,一下子就搞出了三个反革命集团。这三个反革命集团都是反动阶级有计划地打人了我们的内部,长期窃取了当地党政大权,建立了反革命的两面政权,进行反革命复辟活动。所以,我就坚决地主张,凡是被敌人操纵或者篡夺了领导权的地方,被蜕化变质分子把持了领导权的地方,都必须进行夺权斗争。这才是我们这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要解决的问题实质。”  
第二天,即十二月二十七日,中央工作会议由邓小平主持讨论毛泽东提出的二十三条草案,他对毛泽东说:“你身体不大好,明天的会议主要是讨论问题,你就不必来了。”  
毛泽东脸色一变,说:“你不想让我说话了,是不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请我来我未必就来,你们不想让我来,我偏要来。”  
于是,在十二月二十七日的会议上,毛泽东听取了一些人的发言后,再次发表讲话:“这次社教,归根结底是要解决两个阶级和两条道路斗争的问题,不要再像有些人所讲的,是解决什么回不清矛盾,什么党内外矛盾交叉的问题,等等。你们要善于抓住一切问题的‘纲’,这个‘纲’就是阶级斗争!阶级斗争一抓就灵。有的人认为我的话是老生常谈,不那么想听,他们以为自己的翅膀已经硬了,可以丢掉我这把刀子了,我可以让步,但是我们中国共产党的广大党员不让我让步。你说我该怎么办?继续工作嘛!”  
1.2.10毛泽东指出: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社员中的问题一律不整,是个正面教育的问题  
一九六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毛泽东再次来到了全国社会主义教育工作会议的会场,刘少奇和邓小平等人慌忙站了起来,将会议主席台的中央位置让给了他。毛泽东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正中央,微微笑道:“我身体好了,要来参加你们这个会议,可以吗?看来你们不是全部反对,那我就要参加了。”  
“看来我还是有点基础的,没有到了被人赶下台的地步。今天开会,我把党章和宪法都带来了,无论我作为党员还是公民,都有讲话的权利嘛。有人对这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要解决什么问题,究竟是什么性质的革命很不清楚。什么‘四清与四不清的矛盾’呀,什么‘党内外的矛盾交叉’呀,等等,都是放屁!”  
毛泽东继续说:“搞四清,不是让你们去搞特务活动,鬼鬼祟祟,神神秘秘,把矛头指向了群众,你不相信群众嘛!什么‘解决公私关系问题’,什么‘清理阶级成分,建立阶级档案’,什么‘对全部四类分子和贪污盗窃分子、投机倒把分子进行说理斗争,并且对他们进行处理’,都不应该是这次运动的重点。这样提法,只会使这次运动一开始就走向邪路,让社员群众都人心惶惶,不得安宁。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社员中的问题一律不整,是个正面教育的问题。”  
与会者一下子都明白了,毛泽东是在批评刘少奇一九六四年九月十日主持制定的《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一些具体政策的规定(修正草案)》里的内容。  
毛泽东把那个文件扔到了桌子上,继续说:“你们看看这篇东西里有多少是针对社员的!”经毛泽东划出来的段落主要有:  
第一条题为“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基本方针和主要内容”里有:“向群众进行社会主义、集体主义和爱国主义、国际主义的教育。划清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界限,解决公私关系问题和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条道路斗争的问题。”“向群众进行阶级斗争的教育,划清敌我界限。发动群众对全部四类分子进行一次全面的评审。对有破坏活动的四类分子和贪污盗窃分子、投机倒把分子进行说理斗争,并且对他们进行处理。”“整顿党的基层组织。整顿共青团的基层组织、妇联会的基层组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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