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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九章爬梁小鬼(烦躁姐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徐进用什么办法,把书平搞傻的?  两个人真的到了背后捅刀子的地步啦?  我问冯春生:退一万步说,如果书平那个傻子真的是徐进搞傻的,这个殡仪馆足够邪乎,那徐进怎么利用殡仪馆来搞傻书平的?  “谁知道?”冯春生说:我总觉得那傻子书平背上如同石板一样的大头婴儿纹身,是和这个殡仪馆有联系的。  接着,冯春生又说:对了,还有一个证据,证明书平很有可能是被徐进搞傻的?  “什么证据?”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书平自从变傻之后,那徐进就养着书平了,哪怕要和韩凝紫结婚了,也一定要把书平留在身边养着。  “这个……算证据吗?”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你对一个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会因为什么?  “因为爱啊。”我说。  “不对!还有一种,因为愧疚。”冯春生说: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在江西,那么愿意去帮助庞大头,甚至愿意献身,把自己放在很危险的境地里,就是因为你小时候对庞大头的愧疚。  听了冯春生这么一说,我有点醍醐灌顶的意思——是啊,这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一个人,除了爱,还会因为愧疚。  就好像很多出去偷腥的男人,回了家,会对老婆体贴备至好些天,也是因为偷腥之后的愧疚感。  这意思是——书平十之有九是被徐进弄傻的?  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是陈词给我打过来的。  我昨天给陈词发了一个消息,询问她——一直作为竞争对手,并且十分有风度的徐进,会不会因为一直赢不了书平,所以想着办法,把书平给弄成傻子?  陈词电话里告诉我,可能的。  人在遭受到负面情绪的时候,会在心里累积负能量,负能量得不到发泄,一旦凝聚,超过了人能够承受的范围,就会让人失去理智,做出很多疯狂的行为来。  就好像西方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没打开,一切都好说,只要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里面储存的恶鬼,就会被释放出来。  我点点头,和陈词又说了一阵后,挂了电话。  现在我估计我们很接近真相了——那个被徐进养着的傻子书平,也许真的就是徐进给弄傻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徐进通过什么方式,把徐进给弄傻的——靠着这个“破尸殡仪馆”吗?  我和冯春生也讨论了一阵,却总感觉不得要领,那徐进无非就是一个高材生,他从哪儿拥有弄傻一个人的本事?  并且,书平身上的那些怪现象、他背后大头婴儿的纹身,都无不说明——他如果被弄傻的,一定是被某种阴邪的术给弄傻的。  在我和冯春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冯春生的手机响了。  他昨天也给朋友打了电话,让朋友今天上岳麓山,找那个读书人,问清楚“大头婴儿”的事情,那读书人的镇纸上,就纹着“大头怪婴”的图案。  冯春生接了电话,听了好大一阵后,挂了电话,对我说:搞清楚了——这桩阴事差不多明白了。  我问冯春生怎么回事。  冯春生说:那大头怪婴我刚才听得明明白白,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奇怪的小鬼。  我让冯春生别卖关子了,有话赶紧说。  冯春生告诉我,说有个成语,叫“跳梁小丑”,有一种鬼,名字和这个成语很类似,叫“爬梁小鬼”。  不过,爬梁小鬼和跳梁小丑的含义却截然相反。  那跳梁小丑,是形容某些人猖狂捣乱却成不了大气候。  但“爬梁小鬼”明显有些“墨水”了。  什么叫爬梁小鬼?这家伙,就是人的“才气”所化。  古时候的人读书,喜欢在房屋的横梁下面读书,他们觉得那横梁“郑重”,在梁下读书,会有一种庄严的感觉。  有个成语叫“头悬梁、锥刺股”,形容人读书用功。  其中“头悬梁”,就是在屋子的横梁上系上一根绳子,绳子捆住一绺头发,只要打瞌睡,头一歪,那绳子就把人的头发拉扯住了,人感觉太疼了,就不会睡觉。  这个“头悬梁”,也说明书生喜欢在房屋大梁下读书。  传说书生读书的时候,头上会有才气,才气慢慢攀升,飞到房梁上的时候,就会依附在房梁上,久而久之,这些依附住的才气,化作了一只小鬼。  这就是爬梁小鬼。  爬梁小鬼是人的“才气”所化,所以,身体结构,完全合乎于他的身份。  他的嘴里有十颗牙,上面四颗,代表“四书”——《论语》《孟子》《大学》《中庸》。  下面六颗牙,代表“六艺”——风、雅、颂、赋、比、兴。  爬梁小鬼是才气所化,所以极其聪明——这也在它的外貌上,显现出来了,它是大头怪婴嘛,头大聪明。  爬梁小鬼聚气十年,凝形十年,一旦大成,最喜欢害满腹经纶的书生。  它白天躲在房梁上,等到夜读书疲惫的书生,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它就偷偷的从房梁上爬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趴到书生的头顶上,直接用嘴里的十颗牙,迅速撕咬开书生的天灵盖,然后舔舐掉书生的脑浆,吸出书生的脑髓,吃掉书生的脑子。  冯春生说:那岳麓山的读书人之所以镇纸上雕刻了爬梁小鬼的图案,是因为他崇拜爬梁小鬼。  我说还有人崇拜这样的恶鬼呢?  “那个读书人的思路有些怪嘛。”冯春生说:他觉得,爬梁小鬼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所以才要吃书生的脑子,好让自己变得聪明,那读书人说他希望自己和爬梁小鬼一样,极其疯狂的汲取才华。  接着,冯春生说:事情我差不多明白了——那徐进,不知道从哪儿学会了“养爬梁小鬼”的术,然后让那爬梁小鬼,吃掉了书平的脑子和智慧——你不是比我聪明吗?我要毁了你!让你变成一个傻子!不过后来嘛,那徐进估计后悔了,心里也愧疚,就开始一直养着傻子书平。  我问冯春生:那书平背后的“大头怪婴”的纹身呢?徐进是利用纹身害人的吗?这可是阴阳绣的手艺啊,不过那纹身绝对不是阴阳绣。  “中国地大物博,异人层出不穷,也许也有阴术,和你阴阳绣有异曲同工之妙呢?”冯春生含糊不清的说。  也许吧。  冯春生跟我说:先不管这阴术是怎么下的,这是以后的事,你现在事情也弄得差不多明白了——得想想怎么帮韩凝紫把那傻子给搞好啊,让他恢复脑子。  我说这事,其实还真有阴阳绣能办到。  “爬梁小鬼吃人智慧,我有办法把书平的智慧给补回来。”  “你有什么办法?”冯春生问我。  我朝着天空指了指,说答案在天上。  冯春生骂我,说我也学会他卖关子了,尽是好的不学坏的学。  我嘿嘿一笑,开着车子,和冯春生回了市里,让韩凝紫带着傻子书平来我们纹身店,我有一幅阴阳绣,能让书平恢复神智,不敢说会不会重新让他成为天才,但至少会让他和正常人一样。  “好!我马上就来。”韩凝紫在电话里,挺激动的。  很快,韩凝紫带着傻乎乎的书平过来了。  书平一来我店里,就找我要糖吃。  我从仓鼠的零食罐子里,摸出了一把糖,递给了书平,同时,我让书平趴在纹床上。  这次的“阴阳绣”,纹的位置很奇怪,一般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在这个位置纹身。  在哪儿纹?  天灵盖上。  要在天灵盖上纹身,得先把头发给剪了,我找来三元里一家理发店的理发师,让他带着推子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书平给剪成了光头。  头发剃没了,我就开始干活了。  韩凝紫有些害怕,问我又剃头又纹身的,得有一个说法不?  我说有啊。  我跟韩凝紫解释,说我的手艺,叫“阴阳绣”,就是把鬼神,纹在人的皮肤上——起到相应的作用。  我说书平是被人用阴术害傻了,我得用阴阳绣给他救回来,所以需要纹身。  今天要做的阴阳绣纹身名字叫“星君左眼”。  “啊?”韩凝紫没啥表示呢,冯春生问我:这是哪门子说法?  我说这神仙里头,有一个叫“北斗星君”。  北斗星君掌管凡人寿数和际遇,其中他管的两个际遇非常出名,叫“文武路”。  北斗星君的左眼是“文曲星”,右眼是“武曲星”。  冯春生也是博闻强记,我点了一下,他立马想通了,一拍大腿,说阴阳绣真是博大精深啊——这法子都想得出来。  我问冯春生听出什么来了?  “我还不知道!”冯春生说北斗星君选中了“天才”的时候,会让右眼的目光投射到人的天灵盖上,投射了一阵后,目光直接穿透了天灵盖,在那人的脑子里,种下“文曲星”,武曲星的“种法”也是一样。  民俗传说中有句话叫——眼破天灵盖,文曲下凡尘。  文曲星是智慧的象征,所以,我要在书平的天灵盖上,纹上“北斗星君的左眼”,也就是纹上“文曲星”,帮书平恢复智慧。  当然,这事能不能成,还得看我这个阴阳绣,是否能够胜得了书平背后的“爬梁小鬼”的纹身了。  纹身类阴术之间的一次强强碰撞,马上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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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章书平之死(在纸上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能不能恢复书平的智商,就在我的阴阳绣是否降服书平背后的那个“爬梁小鬼”的纹身。  我拿着纹针,取了一筒阴魂。  阳绣不需要太凶的凶魂,我这儿还有一些备用的普通阴魂。  我打开了竹筒,调制好颜料后,先给书平做了一个“阴魂认主”。  做完后,我开始给书平纹身。  星君左眼的纹身非常小,大概拇指那么大的纹身,照理来说,小纹身是很好做的。  但这一次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因为我每一针都扎得很辛苦。  好像有什么东西,提着我的手似的,扎一针下去,我浑身热汗直冒,像是跑了一场  马拉松。  冯春生问我是不是很难搞定。  我说得慢慢来。  反正我就一针一针的慢慢纹呗?  结果这个拇指大小的阴阳绣,从下午一直做到了晚上九点多,总算大功告成。  在我完成了这幅阴阳绣的时候,忽然,傻子书平一下子认出了韩凝紫,指着韩凝紫  说:你是韩凝紫——徐进呢?带我去找他!  不过,他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立马变得混沌了,又开始找我要糖吃。  韩凝紫一幅吃惊的模样,问我:“这个真的有作用?”  “那肯定的。”我说阳绣见效不是特别快,但是根基稳,你把书平带回去,过一些  天,应该就能好利索了。  恩!谢谢!韩凝紫跟我道了一声谢,把尾款的十万块也给我付了。  这笔阴活到这儿,本来算是结束了。  我在韩凝紫带着又神智不清的书平离开纹身店的时候,喊住了韩凝紫。  “怎么了?”韩凝紫问我: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我凑到了韩凝紫的身边说:本来我不该说的,不然得罪人,但我的原则是,除了赚  钱之外,还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太明白。”韩凝紫发懵的看着我。  我指着书平说:书平变傻不是平白无故变傻的,他是被你未婚夫徐进给害傻的。  韩凝紫的呼吸明显变得更加急促,胸前的曲线起伏不定。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然后又放松,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我一  直就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是徐进害傻了书平。  我说那你还和徐进结婚啊?  徐进这个人,明显人品有问题啊!  能想着用阴术把人给害傻的,能是什么好人不?  结果韩凝紫对我说:这人有没犯过错的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  没有谁没有犯过错,有些人错手摔过一个杯子,有人犯错吸毒、杀人!不存在没犯  过错的人。  韩凝紫说:那不就对了,都犯过错嘛,可以原谅的,我理解徐进。  我本来还想跟韩凝紫说清楚——有些人的错误不可原谅。  但是我看着韩凝紫那坚决的模样,就知道我再说任何话语,她都不会更改自己的主  意的。  我只能作罢,对她说了八个字: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韩凝紫笑了笑,带着书平离开了。  一件阴事搞定,进账二十万,我心里却不算太开心——因为我个人感觉,韩凝紫这么  执迷徐进,不是一件好事啊。  我只是单纯的这么觉得,没想到,竟然预想成真,而且那可怕的结果,来得十分迅速。  在我纹完了“星君左眼”之后,不是回家睡觉去了吗?结果半夜三点的时候,我接到  了冯春生的电话。  我半梦半醒的,接了电话,问冯春生大半夜的,跟我打个毛的电话啊。  结果冯春生告诉我:我刚才出去和李向博喝酒,继续聊酒吧创办的事,然后刚才做  出租车回家。  “你回就回呗,还要给我打电话啊?”我没好气的说。  冯春生说:我看到傻子死了。  “傻子死了?哪个傻子?”  “就是那个傻子书平啊!你晚上八.九点给他做的阴阳绣,结果现在死了。”冯春生说。  我猛的坐了起来,说道:在哪儿死的?  “在鱼水路这边,被大货车撞死的,我坐出租车从那儿经过,那儿围了七八个人,  我这个人喜欢看热闹,晚上又没事干,就让司机停车,我下去瞧瞧。”冯春生说:  结果,我就看见地上躺了一个被压断了左手和左腿,腹部被撞瘪的书平。  我晚上才跟书平做的阴阳绣,结果书平凌晨就死了?这应该不算巧合吧?  我下意识的想起了一个词“谋杀”。  没准——书平恢复了智慧,再次激起了徐进的妒忌心,徐进怒火中烧,干脆一不做二  不休,找了个办法,害死书平?  要说那徐进第一次把书平给害成一个傻子,我觉得多少能理解一点点,但现在他  直接杀人了——这人真是头顶上生疮,脚板上流脓——坏透了。  接着冯春生又跟我说:对了,水子,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到你家,书平身上,还有  一件怪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我让冯  春生快来。  大概十五分钟后,冯春生到了我家。  我给他递了一根烟,冯春生把他的手机递给了我。  手机上,是几张书平的照片。  书平死得有点惨——在马路上被大货车撞死的,腹部压成了一块肉饼——我甚至还能在  书平的腹部,看到轮胎的痕迹。  除此之外,更奇怪的是,书平头顶上的“星君左眼”的纹身,消失了。  我给他纹的阴阳绣消失了?怎么会消失?  纹身是人皮肤上永恒的镌刻,怎么会消失?  接着,冯春生让我翻一翻照片。  我又翻了一张照片,发现第二章照片上,是书平的后背。  冯春生说他在交警过来检查尸体的时候,偷拍的。  在书平的后背,那个爬梁小鬼的纹身,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背的“纹  身”,是一个打坐的和尚纹身。  为什么爬梁小鬼的纹身和我的阳绣“星君之眼”都消失了,反而出现了一个和尚纹身呢?  这事太怪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事啊?  冯春生说这事确实就是怪但现在,当务之急,要跟韩凝紫打电话,我得告诉他书  平被害的事——徐进已经疯狂了,她留在徐进身边,很危险。  虽然韩凝紫和我没啥关系,但我毕竟收了韩凝紫二十万,一些善后的事,还是需要  做的。  结果,我电话刚刚打过去,韩凝紫就接了。  她对我说:于水先生,我现在正忙,一个小时之后,我给你打电话。  我还想说什么呢,结果韩凝紫就挂了电话。  那我只能等了,我希望韩凝紫不要在这一个小时之内出事——徐进能杀书平,就能杀  韩凝紫。  这个小时,我和冯春生有点百无聊赖了,我们两个睡觉是肯定睡不成了,就坐着玩  手机。  我本来打算在网上看几个搞笑段子乐呵乐呵的,结果鬼使神差的在百度的搜索栏里  面,输入了“闽南天才徐进”这几个字。  输完了后,跳出了一些新闻,其中有一个“徐进现代诗”的目录。  我说这个徐进还会写诗呢?我就点了进去,有一首诗的题目很有意思,叫“老虎和  狮子”。  “老虎为了狮子而生  森林之王追逐着草原之王  也许它只想证实,谁才能站在生物链的顶端  一天,狮子断了爪子,老虎一旁默默的守候。  不因为爱,  只为等待,等待最好的对手长好爪子,重新追逐。  嗡嗡嗡的蚊蝇不懂有趣的对手,只懂爬满蛆虫的大便  撕咬蛋蛋的鬣狗,天生注定下三滥  唯有狮子和老虎,他们代表着草原的辽阔和森林的包容,既是天生的对手,也是天  生的爱人。”  看完了整首诗,我猛地发证。  冯春生问我:咋了?屁股被电了?  我把诗递给了冯春生看。  冯春生看完了,也发证。  这首徐进写的现代诗,直抒胸臆,说的就是他和书平的事。  他把自己比作了老虎,把书平比作了狮子。  狮子断了爪子,说的就是书平变傻的事。  “等待最好的对手长好爪子,重新追逐”,其实徐进这些年,养着书平,就是为了等  书平康复——他要等书平康复之后,再重新比一比,看谁更加天才!  这种想法里,包含了对书平的尊重,对书平的期望,对书平的爱!  “狮子和老虎,既是天生的对手,也是天生的爱人。”,徐进的诗说得再直白不过  了,他和书平,是天生的对手,也是天生的爱人。  他不可能把书平给害成傻子的。  不是徐进把书平害傻的,那是谁害傻了书平?  我和冯春生十分默契的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韩凝紫!  把书平害傻的那个人,就是韩凝紫。  我想起来了一个细节——我在查韩凝紫背景的时候,有一个财富网站,说韩凝紫是去  年全国最有才华的十大设计师之一,这侧面说明,韩凝紫也是一个十足的天才。  可是,我在和八婆聊天的时候,八婆只说那个中学的两大双子星——书平和徐进,只  字未提韩凝紫,足以见得,曾经的韩凝紫是十分平庸的。  但现在,韩凝紫如此天才?她怎么变聪明的?是不是通过“爬梁小鬼”,偷掉了书平  的智慧和脑子?  怪不得我在说出徐进害傻了书平的时候,韩凝紫那么淡定呢,搞了半天害傻书平  的人,竟然是她!  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韩凝紫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接通了电话,没等韩凝紫说话,就恶狠狠的问她:韩凝紫,是不是你害傻了书  平,今天晚上,书平也是你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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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一章抚仙神湖(李公子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我直接把真话捅出来了,对韩凝紫说:是不是你害傻了书平?今天晚上,书平也是  你害死的。  韩凝紫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之后,笑了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  “不知道。”韩凝紫否认了我的话,又说:对了,你可以过来跟我聊聊吗?我家里没  人了。  “你不怕我把警察带过去吗?”我问韩凝紫。  韩凝紫说:我没有害过人,我为什么害怕?你可以带上你的朋友一起来,我觉得有  些事,应该找个人说说,说了,就不会那么难过。  韩凝紫这是表面否定我,实际上要跟我谈谈啊。  我说你等着,我待会就过去。  我和冯春生一起去找韩凝紫了。  等我们到韩凝紫家里的时候,才到凌晨五点半。  冬天的夜长一些,这时候早上得七点,天才能蒙蒙亮,现在还黑着呢。  韩凝紫的家里没有开灯,门打开的时候,里面黑黢黢的,不过,在韩凝紫等我们关  好了门,她再打开灯的时候,我们吓了一跳。  因为我瞧见,在客厅的吊灯上,吊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的舌.头,伸得老长了,明显是上吊窒息死了的。  韩凝紫坐在了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指着那吊灯上的人,说:徐进死了。  这个吊死的人,就是徐进?一辈子和书平在争第一的徐进?  我看了一眼徐进的尸体,又看了一眼韩凝紫,问她:是你杀了徐进?  “不是!他自己自杀的。”韩凝紫这时候,才叹了口气,露出了一脸的疲惫。  她说道:徐进得知书平死了,让我去给他买包烟,他说想单独的静一静,等我回来  的时候,他就上吊自杀了。  我盯着韩凝紫说道:徐进这辈子,唯一的乐趣就是和书平争一争,看谁更加聪明,  书平傻了,徐进为什么要养着他?他就是希望哪天老天开眼,书平又能重新变得像  以前一样聪明,那样,徐进就又能有意思的活下去。  总结一下就是,徐进因为有个好对手而快乐!他一辈子,只有这件事情上,才能快乐。  韩凝紫说:不错。  我又问韩凝紫:书平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韩凝紫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一个叫“小愚”的姑娘的  一生。  我知道韩凝紫是什么意思——她确实害死了书平,也连累了徐进死去,她现在想把书  平和徐进还有她三个人之间的事说给我听,她可能真的想找个人倾述一下。  但是,她又不想给我们留下直接的证据,证明她害死了书平,以免我们找警察告发她。  所以,她用“小愚”当做化名,讲述了她的故事。  她说:徐进和书平都是天才,我要说的这个小愚,是一个一般聪明的姑娘,智商不  太高,不是老天的宠儿。  她说这个世界,人要是傻了点,很难活得好——小愚就是这么一个人。  中学时候,小愚就很孤独,人不太聪明,但她刻苦努力,也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  ;“中学的课程比较简单,只要努力,能考个很厉害的成绩,但到了高中,再想拿到  好的成绩,那可就不是光只用刻苦就能拿得到的。”  韩凝紫的眼角,有些泛红,估计她那些没有偷到书平智慧的年份里,过得不太如意。  她说小愚在高中,无论她如何努力,也无法让自己的成绩名列前茅,甚至只能在中  等偏下游的地段徘徊。  但书平和徐进就不一样了!这两个人属于祖师爷赏饭吃——脑子绝顶聪明。  当然,老天爷赐予他们的天赋,还不光是聪明,还赐予了他们在学习上无比的狂  热、激情还有充沛的体力。  市里高中一直都流传着书平和徐进这两个天才那疯狂的体力,听说最狠的一次,这  两人选了一个三天的假期,就单纯做数学题——一直做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面,两  人睡觉的时间可能都不超过四五个小时。  充沛的体力、狂热、激情、天赋,还有无与伦比的好胜心,铸就了书平和徐进这两  个怪物。  而小愚呢——她只能在学校的红榜单面前,仰望着徐进和书平。  她也想拥有徐进和书平,不过那时候只是短暂的想想而已,并不是很疯狂,就好像  那时候的小男生,偶尔幻想一下自己能追上笑容甜美的校花一样。  很快,高一过去了,小愚的成绩越来越不好,很多有天赋的学生奋力崛起,但她受  制于天赋,又选了更依靠逻辑思维、计算天赋的理科,成绩排名是节节后退。  不过她学习依然十分的认真,很努力很努力,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你们知道小愚高考后,考到了那所大学吗?”韩凝紫讲到了这儿,问我们。  我们开头就调查过了,韩凝紫和徐进、书平是大学校友,都上了闽南大学,小愚是  韩凝紫的化名,本来就是一个人,当然上的也是闽南大学了。  我说:你上的闽南大学。  “我问的小愚上了那所大学,不是我。”韩凝紫不承认小愚就是她自己,但她又补充  了一下,说:不过很巧,小愚上的也是闽南大学。  她问我们——小愚不够聪明,她虽然学习十分刻苦,但成绩最多也就能上一所普通的  二本大学,为什么后来上了闽南最好的闽南大学呢?  这是个问题——上闽南大学,对于徐进和书平这样的学霸自然不是问题,但韩凝紫成  绩很一般,怎么考得上的?  冯春生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作弊!  韩凝紫说道:对!作弊,抄袭,高考就是一场考试,只要这场考试成了,你以前再  次,你也能上名校,这场考试败了,你以前再厉害,也只能去上一个一般的大学。  她说道:小愚就是靠作弊——靠抄,在高考排考场的时候,很有缘分,她前面的一位  男生,正好是小愚的同学——成绩还是非常不错的,本来上天无门的小愚,一下子找  到了上名校的办法,第一场不是考语文么!语文在高考里比较鸡肋,这门科目不怎  么拉分,成绩好的考个一百一、一百二,成绩差的也能考个九十、一百分,这门考  试,对小愚来说,没什么问题。  她考完了语文,就找  到了前面的男生,跟他提出,把后面三门考试的试卷,借给她抄。  那个男生看了小愚一眼,说借给你抄当然可以,但是,要被他包养一个月。  选择干净的身体还是高考的分数?怎么选?  小愚选择了后者,她和那男生达成了协议,在高考完后的一个月里,任意那个男的  玩弄她,她只要那三场考试的高分。  这个协议帮助小愚考出了五百六十分的成绩,考上了闽南大学,同时,在那高考  后,她被那个成绩挺好的男生,近乎摧残似的玩弄。  这就是一场交易。  我看向韩凝紫,说:大可不必这样吧?为了上个好大学,这么糟践自己?  “因为你们不明白小愚遭遇过什么。”韩凝紫的眼睛里,泪水在打转,她说:小愚在  高一入学的前一天,她的爷爷因病去世了,她爷爷在弥留之际,抓住小愚的手,说  小愚闺女,你是家里唯一的一个能有出息的孩子,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以后考个  重点大学,混得好好的,把整个家族的担子给扛起来,那样,爷爷走也走得安心了。  小愚要扛住的东西太多了。  韩凝紫说:小愚带着她爷爷的遗愿在学习,她要出人头地,一个农村的小孩要出人  头地,最捷径的办法,就是高考!高考是很多寒门子弟的希望,所以在小愚的眼  里,只要能考上好大学,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不过,她瞬间又低下了头,说:不过老天爷真不公平,有些人,少考一门都能上闽  南大学,有些人得付出被人摧残**才能上闽南大学。  她说的是书平和徐进,这两人一个是因病少考了一门,一个是干脆就放弃了最后一  门考试,姻缘际会之后,书平、徐进和韩凝紫,竟然还是一个大学的校友。  韩凝紫继续说,她说小愚在大一的时候,加入了一个旅行社团。  大学社团多,经常搞活动,很有缘分,书平和徐进竟然也在这个社团里面。  大一下学期,社团搞活动,要去抚仙湖耍一耍,那几年,不是央视搞了一个“抚仙  湖失落古城探秘”的大型纪录片吗?引得很多人对那个地方神往,小愚、徐进、书  平,都参加那一次的抚仙湖之旅。  书平被小愚用阴术害傻,就是在那儿发生的。  我听到这儿,知道韩凝紫要讲重头的事了——抚仙湖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凝紫正要说呢,忽然冯春生说道:我想起来水子,你不是说傻子书平唱一首奇  怪的歌子吗?那歌子,唱的就是抚仙湖。  “仙湖下,千年水,莫睁眼,求长生。”这首歌,唱的是抚仙湖?  没等我们说完,那韩凝紫继续说了——她说那天在抚仙湖的边上搭帐篷过夜,大家一  起谈天说地的时候,书平和徐进两人当着众人的面,时不时会提出一些很犀利的见  解,这些见解,用韩凝紫的话说——让她想一百年,她都想不出这样的见解来。  那天,小愚有了很疯狂的执念——如果她的脑子和这两个天才的脑子换一下,那该是  多么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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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二章水尸和尚(在纸上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第六百零二章水尸和尚(在纸上冠名)  作者:墨大先生发表时间:3:57:00字数:3223  韩凝紫说,当时小愚就有了疯狂的想法——如果把她的脑子,和书平或者徐进的脑子  换一下,该多好。  不过,这个念想在那时的小愚来看,无异于天方夜谭——怎么换?难道做手术?这个  世界上,有真正换脑成功的人吗?到现在也没有实现这种技术啊。  那天晚上,参加抚仙湖旅游活动的学生,都一起在湖边搭起来的一溜帐篷里睡下了。  唯独小愚没有睡。  小愚碾转反侧,始终睡不着,她的内心,很担忧的,对未来十分迷茫。  在闽南大学学习的一年多里,她问过无数的学姐和学长,其中不少是已经毕业,重  返母校给学弟学妹传授工作经验的。  他们给了小愚一个信号——社会在变,社会的用人制度也在变。  也许在以前,许多的公司唯名校论,只要是名校出身的,就能弄一份好工作。  但现在许多公司的用人制度改了——不管是哪个学校出去的,都会有一个“能力”考  核,能力不过关的,清华北大的也不要。  许许多多的名校生,在步入社会之后,迅速沉寂,找不到合适工作的大有人在。  小愚她也试过,自己努力学习过,可就是不得劲,她那么认真的上课,却连一些平  常贪玩的学生的成绩都比不上——毕竟人家是有板有眼的考上来的,她就是一个作弊生。  文凭是学校给的,能力是自己练的。  小愚锤炼不出太好的能力来,哪怕她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一张闽南大学的本科文  凭,可有什么用呢?  一旦踏入到社会岗位后,她一定会快速沉寂的。  她有些辗转难眠,只能起身,去了抚仙湖的湖边坐着哭。  她哭是觉得自己的付出很不值,她哭是哭这个世界不公平。  不过就在这时候,小愚的身边,有人说话。  “因何而哭?”  小愚连忙偏头,发现抚仙湖的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和尚。  那和尚,穿着袈裟,模样宝相庄严。  小愚当时擦干眼泪,说没什么。  那和尚看透了小愚的心事说:文曲双生——你想要和他们换换脑子,也是人之常情,  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呢?  小愚看向了和尚,没说话。  和尚又说:那帐篷里睡的徐进和书平,是天上的文曲星——但北斗星君让文曲星下凡  的时候,对那两人都很喜欢,到底是让文曲星落到谁的身上?北斗星君后来想出了  一个办法,把文曲星给劈成两半,两人各降一半,他们是天才,是文曲下凡尘,你  呢——你是一个凡人,是一个有野心的凡人,很好,很好。  接着,和尚忽然阴邪的一笑,说道:我有办法,让你拥有他们的智慧,你可愿意?  啊?  小愚愣住了,这个半夜里忽然出现的和尚,像是“脏东西”似的,他到底是鬼还是人?  和尚依然看透了小愚的心中所想,他继续说道:你身上有一凶镜,所以,这儿唯独  你能看到我我也唯独能和你交流,我这是和你有缘,要赐你一富贵,你如果不愿  意,那就算啦。  小愚为了考个好分数,自己的身体都舍得糟蹋,还能放弃这个机会?  她对和尚说她愿意。  和尚说:要拥有文曲星的智慧,需要付出代价,你明天租一条船,到了湖中心去,  在自己身上绑上十几颗大石头,让自己沉到湖底,你如果敢于破釜沉舟,那文曲星  的智慧非你莫属,如果你不敢,那这辈子你就如此庸庸碌碌,一生平平无奇吧。  那和尚说完,就不见了。  小愚回了帐篷,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如果听那和尚的,自己绑石头沉湖,那不就真  的死了吗?  可如果不听呢?万一是一个机会,错过了怎么办?  她想起了那和尚说的那句话:如果你不敢,这辈子你就如此庸庸碌碌,一生平平无  奇吧。  她没有退路了。  她献出了自己的身体,也努力了很多年,如果还是没有出色的成绩,她不甘心啊。  小愚足够疯狂,她心里也有了主意。  在抚仙湖之旅结束之后,她找了个借口,说身体不舒服,要留在云南,去医院瞧瞧。  其余人也没管她,都走了,结果小愚又重新返回了仙岛湖,她找当地的渔民,租了  一艘渔船,船上放着十几个大石头,划到了湖中心。  她把石头绑在了自己的身上,直接跳下了抚仙湖。  “你们猜小愚发生了什么?”韩凝紫说到这儿,问我。  冯春生一旁冷笑:你不说我也知道!  他说抚仙湖是一个很邪门的湖,这湖里,曾经沉下去了一个古国,叫古滇国,大概  有两千年的历史了。  抚仙湖的水极其的深,一般人落在了十米深的水里淹死,当天尸体能上浮。  人在二十米深的水里淹死,第二天能浮上来。  如果人在四十米深的水里淹死,一辈子都上不来。  因为四十米深的水域里,十分冰冷,加上压力也很大。  抚仙湖最深的地方超过一百六十米,如果人淹死在水底,那一辈子都上不来。  那么深的水下,太冷了,人的尸体,能在里面保存很久很久。  再加上湖水邪乎,所以,这湖底的尸体,千年不腐,成了干尸——水里的干尸。  尸体的水分,从身体里渗透了出来,留在了湖水中,成了干尸。  接着冯春生说:不过,很多邪门的阴人,妄图长生,沉入湖中,变成干尸,他们觉  得,这样能让他们长生不死!  “所以,抚仙湖的底下,几乎是一个尸库,许许多多的尸体,都站在了湖底,像是  兵马俑一样。”冯春生说:以前澳大利亚的一个潜水专家,潜到了抚仙湖底后,见  到了尸库,出了水就跟人说了水下的怪状,那澳大利亚人没多久也疯掉了!  冯春生说:这就应了那首歌谣。  “仙湖下,千年水,莫睁眼,求长生。”这歌谣的前半句,说的就是“阴人自沉抚仙  湖底,求长生的事”。  “生人到,铜铃响,生食其肉,尝其鲜。”  这歌谣的后半段呢,说抚仙湖底的尸库里,有些人根本没有死,还活着,只是化成  了水里的“僵尸”,一旦你到他的旁边,他就会睁开眼睛,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冯春生说:在抚仙湖底沉湖的阴人,多数都是道家的人,他们沉湖,也害怕水下有  什么阴祟,所以大多带着道家的法器——牛角铜铃。  他们变成了干尸,站在抚仙湖底,守着自己那  可怜巴巴的“长生”的时候,一旦遇到  了活人,就会去吃人,吃人就会带到铜铃——这也就是“生人到,铜铃响”。  冯春生说那个澳大利亚人也是运气好,没碰上那活着的“水尸”就上来了,不然,他  绝对出不了水面。  韩凝紫拍着巴掌,说:你们说得对,小愚的确见到了你们说的尸库!同时,也在水  底,被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水尸”,给勾住了脖子。  原来跟小愚在抚仙湖边说话的和尚,也是曾经在抚仙湖底求长生的和尚?  那和尚“水尸”,交给了韩凝紫一块画着“爬梁小鬼”的石牌,让她把石牌贴在徐进或  者书平的背上,给谁贴了,就能获得谁的智慧。  小愚懵懂的点头,接着,她周围环境一变,刚才还是在水下,一转眼,已经到了抚  仙湖边。  她握住了石牌,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很快,小愚回了闽南大学,她选好了目标——她选择要得到“书平”的智慧。  某天下午,她打扮成了一个男生,混入了男生寝室,然后偷摸到了书平的宿舍里。  当时书平正在午休,其余的室友也在午休,这真是小愚的好机会。  她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里,偷偷的把石牌,放在了书平的背上。  从那天开始,书平就开始变傻了,背后也莫名其妙的出现了“爬梁小鬼”的纹身。  而小愚,也在那一天,变得越来越聪明,当然,她有时候做事情,又非常像书平,  其中就包括爱上了徐进这件事。  书平和徐进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对手。  小愚开始努力接近徐进,她的聪明也让徐进爱上了她。  然后就是我和冯春生所知道的事情——徐进养着傻子书平。  小愚呢?她怕书平背后的“爬梁小鬼”的纹身,会害了徐进,所以就联系我们,要搞  定傻子书平背后的纹身,和他身上沾惹的阴邪。  不过现在“挺好”啊,书平死了,徐进也死了,活着的,就剩下小愚,也就是我们面  前的韩凝紫了。  我看向韩凝紫,说:我差不多明白了,你怕书平变聪明了,跟徐进揭发,说是你害  傻他的,所以,你发现我的阴阳绣能够恢复他的聪明的时候,害死了书平?  韩凝紫摇了摇头,说:于水先生,不管是书平还是徐进,根本不知道是我害傻了书  平的!我怕什么?如果我怕,我会找你来恢复他的神智吗?书平,是自己冲到马路  上,找那大货车把他自己给撞死的。  “你意思是书平是自杀?”  “反正跟我没关系。”  韩凝紫笑着说: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书平是自杀的,徐进是  自杀的,都和我无关,小愚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小错事,就是用“阴邪”的术,偷掉  了书平的智慧。  “哼哼,你让一个人痴傻的活了那么多年,还觉得自己完全没问题?”我问韩凝紫。  韩凝紫说:小愚只是用阴术,弥补了老天爷的不公道!  “你那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盯着韩凝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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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三章多智禅师(烦躁姐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我盯着韩凝紫说:你那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韩凝紫不以为然,歪坐在沙发上,十分坦然的看着吊在吊灯上的徐进尸体,说:于  水,你先别急着批判我,你发自内心的回答我一个问题,行吗?  我说可以。  韩凝紫不紧不慢的说:你爱钱吗?  我说我爱钱。  韩凝紫说: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你获得一个亿,你要不要?  我说我会要的。  韩凝紫说:如果你要拿走这一个亿,要杀一个和你无关的人,你会做吗?  我仔细的想了想,说,我会做。  “还好,你不是很虚伪。”韩凝紫说:现在问题来了,你为了一个亿可以去杀一个和  你无关的人,我为的是一个天才的脑子,只是让一个和我无关的人变成傻子——你有  什么资格来批判我。  我说我当然有资格。  我说如果有人在我面前摆了一个亿的资金,然后让我去杀一个和我完全没有关系的  人,我也许真的会做——但是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抵抗不了那么强大的诱惑!但不  代表我拿了这笔钱,还觉得我做得对!  我说:人是一种有**的动物——为了**做一些事情,可以理解,但是,绝对不能  原谅!我会拿那笔钱,但我会觉得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我为了钱,竟然不顾  别人的生命,我会在骨子里面,鄙视我自己!我会永远活在这种羞耻的状态里。  “人可以为了**去做一些事情,但人绝对不能感觉不到耻辱。”我说:但你呢!韩  凝紫,你到现在都觉得你做的所有事情是理所当然的,你到现在都觉得你做的事情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根本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感觉羞耻。  我继续说道:韩凝紫,小愚就是你,你就是小愚,你偷了别人的智慧,吃了别人的  脑子,还在刚才跟我们讲的故事里面,把你自己可以塑造成一个对命运不公,牺牲  自己去反抗的女人!你的羞耻心,哪儿去了?你的是非观,哪儿去了?你的同情  心,哪儿去了!  韩凝紫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她的胸脯,起伏得更加厉害了。  很快,韩凝紫说话了,她可能被我踩到了痛点,甚至把小愚的幌子都忘到了脑后,  直接说道:我没错他书平有什么,不过是老天爷给他生了一个好脑子,我没有,  这就是天生的不公平,我有机会改变这种不公平,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因为书平也是人!”我狠狠的说道:你在高喊着不公平,拿走了书  平的智慧的时候,你可考虑过——书平本来应该拥有辉煌的人生,却因为你的邪术,  变成了一个只能在地上打滚的傻子?  “我为什么要考虑他?”韩凝紫说:现在提倡自我意识,我过得好就行了,管他干什么?  我鼓起了掌,说:哼哼,自我意识不是自私,话说你如果你这么想,那么强盗会觉  得,我过得好就行了,杀了你抢你钱又何妨?强.奸犯会觉得,我过得好就行了,  强暴你又何妨?纵火犯会觉得,我爽了就好了,烧了你家又何妨?  “你说的那些都是犯罪。”  韩凝紫说。  我笑了笑,说:你也是在犯罪!你剥夺了一个天才享受他天才人生的权力,你和那  些罪犯的区别仅仅是——他们被警察发现,抓起来了,你还没有!  “我知道你在偷了书平的智慧之后,变成了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我说:你今天既然  愿意跟我说你、徐进和书平三个人之间的事,那你有充足的把握,让你自己进不了  监狱,我去报警,那都是徒劳,但我要告诉你——老天爷的眼睛,可不瞎。  “不瞎又如何?”韩凝紫说:我有足够的钱,我长得也很漂亮,我依然能拥有富贵人  生,一切都很美好。  “哼哼,人无恻隐之心,是为不善;情人死而无悲,是为不爱;行错事而不悔,是  为不仁,不善、不爱、不仁,你的身上,还有人味吗?”我盯着韩凝紫说:前段时  间,有个大妈跟我说——有些人,穿着名贵的西装,但心里却住着一只鬼,你也一样。  说完我转身带着冯春生离开,我瞧韩凝紫这样的人,实在是恶心,这也是为什么我  们交朋友,首先看的不是朋友贫穷富贵,而是看朋友人品是否良好!  在我走到了韩凝紫家的门前,我又回过头,对韩凝紫说: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你的脑子不是你的,是书平的,别人的东西就是别人的,别以为你借过来用了几  年,就能一直用下去!话就这么多,你好自为之!  我和冯春生两人,径直离开了。  冯春生出门问我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还能怎么着?”我笑着对冯春生说:还能去杀了她不成?放心吧,她借用了书平的  脑子,这次,估计要还回去了?  “啊?”冯春生说:不至于吧?  “你不是拍到书平身上的照片了吗?”我对冯春生说:书平背后的“爬梁小鬼”纹身已  经不见了,但多了一个和尚的满背纹身,我觉得,既然爬梁小鬼不见了,那韩凝紫  下在书平身上的阴术没用了——她依然和以前一样,不那么聪明。  我又说:再说了,春哥——她现在拥有她配不上的财产,可想而知,她以后的生活,  该如何落魄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的是人找她的麻烦,咱们就不用出手了。  “你小子说得也是”冯春生点头。  这次“爬梁小鬼”的事算完了,但也没完,我在想——书平死去的时候,背上那个和尚  满背纹身是什么意思——这个和尚,是不是就是在抚仙湖边,教会韩凝紫使用阴术偷  人智慧的那个和尚。  那和尚,为什么要帮韩凝紫?  为什么书平的爬梁小鬼被我的“星君左眼”的阳绣破了之后,依然选择自杀?  这是我没想明白的。  想不明白,要么不想,要么找人问,不然徒然受罪。  天一亮,我就坐着出租车,去问人了——我去了惊悚客栈。  惊悚客栈里,有一个高人——不戒和尚。  不戒和尚佛法高深,我想把我想不通的这些问题,去问问他。  我到了惊悚客栈的时候,不戒和尚正在打坐,十分认真,我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不戒和尚才睁开眼睛,问我:于水施主,好久不见。  我说好久不见啊,  你们这些和尚,天天就打坐,有啥意思?不无聊吗?  他问我:你看电视无聊吗?打游戏无聊吗?看书无聊吗?  我说都不无聊啊。  不戒和尚笑了笑,说:那打坐又有什么无聊的?世人皆以为自己看书就是在看书,  自己看电视就是在看电视,打游戏就是在打游戏,殊不知,他们只看到了表象,但  其实他们不过是在享受自己全神贯注的一个过程——打坐也是全神贯注的过程,何来  无聊之说?  我仔细嚼了嚼不戒和尚的话,也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  不戒和尚接着问我:你来找我,应该有事吧?  我连忙把冯春生从书平背后拍下来的“和尚”满背纹身,递给不戒和尚看。  不戒和尚看了一阵后,笑着说:此人乃是一千年前的多智禅师,曾经在大乘佛教  里,留下了不少经典,不过,后来跳了云南抚仙湖自尽了。  这么说来——教会韩凝紫用阴术偷人智慧的,就是多智禅师?  我让不戒和尚讲一讲“多智禅师”。  不戒和尚笑道:多智禅师是天生聪慧,脑力过人,所以他从小沙弥开启佛法之路,  崛起十分迅速,很快就成了佛门的代表人物之一,当然,他觉得不够,他想成佛——  他觉得要成佛,就是要参透所有的佛经,于是他开始做苦禅。  “不过世上佛教经典浩瀚如星海,一个人要完全参透所有的佛经,几乎不太可能。”  不戒和尚说:多智禅师坐苦禅二十年,却以失败告终,但多智禅师以为——他的失败  还是因为他不够聪明,他说要足够聪明的人才能成佛,于是,多智禅师竟然堕入邪  道,偷偷养了一只恶鬼叫爬梁小鬼,这种小鬼,最擅长偷人智慧。  多智禅师很聪明,他将爬梁小鬼封在了一块石牌里面,然后贴在了背上,很快,那  石牌带着爬梁小鬼,融合到了他的皮肤上,形成了一幅纹身。  从此,多智禅师有了偷人智慧的能力,他开始云游四海,他到处去寻找聪明的人,  寻找到了,就吸食他的智慧,借机参透禅法,希望自己成佛。  又过了二十年,多智禅师依然没有参透佛法,他觉得,要想成佛——需要吸食天下最  聪明的人的智慧——最聪明的人是谁?文曲星下凡。  世界浩瀚如烟海,文曲星能有几人?怎么找得到?  他失去了所有的信念,跃入了“抚仙湖”的底部。  他将自己变成了一具“水尸”,在水底,他在等,等了一千年!终于等到了文曲星。  不戒和尚讲到这儿,我差不多明白了。  那多智禅师等到了徐进和书平,但他没办法去偷取这两人的智慧,于是怂恿韩凝紫  下湖底,带走了纹了“爬梁小鬼”的石牌。  不戒和尚说:抚仙湖千年冰水,估计那多智禅师也就是一缕残魂,这些年,他一直  在傻子书平的体内恢复魂魄,只要魂魄的力量足了,他就会出现,吸食掉书平和徐  进这两个文曲星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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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四章恶人恶报[url=]确定投票[/url]  我说书平已经傻了很多年了,就算那多智禅师真的恢复了,他怎么偷书平的智慧?  “韩凝紫的智慧不就是书平的吗?她不过就是暂时借用,还能真归她了?不管这智慧在谁的身上,总归还是在的,多智禅师等了一千年了,也不怕再多等几年。”不戒和尚接着跟我解释了书平为什么会死。  “因为你的阴阳绣星君左眼和那爬梁小鬼斗得两败俱伤,最后一起消亡了,多智禅师这才是真正的心灰意冷,他没有能力再做一个“爬梁小鬼”的石牌了,没有了爬梁小鬼,那就没办法吸取文曲星的智慧了,他等了一千多年,等来了一个这样的结局,能不万念俱灰?他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多智禅师控制着书平的尸体,自杀了——书平死了,象征多智禅师亡魂的“满背和尚”纹身,也就出现了。  多智禅师是刻意让自己的灵魂消亡了。  等待千年,等来了不过是这么一个结果。  不戒和尚说:爬梁小鬼消失……书平的智慧归了书平的尸体,徐进痛惜书平的死,也觉得活下去没意思了,慷然赴死,他们两个人死了,这两个天才死了。  我差不多明白了……看来我预料得对,那韩凝紫,多半还是要变成那碌碌无为的女人!会变成她说的那个小愚——不太聪明的女人。  等待她的危机,才刚刚开始呢。  我又问不戒和尚:大师,这多智和尚觉得只需要足够聪明就能成佛……那韩凝紫也是向往聪明才智,认为有了聪明才智,就能过好这一生,你如何理解这事呢?聪明,就真的这么重要?  不戒和尚说:有些人认为聪明就能过好一生,有些人认为有钱就能过好一生——可是烦恼人人都有,如果真的过好了一生,会真的有很多烦恼吗?  我想了想,说:那怎么样才能没有烦恼?  不戒和尚笑了笑,说:全神贯注的时候,人在全神贯注的时候,能忘了自己,还能不忘记烦恼吗?一生里,全神贯注的时间越多,这一生就过得越好啊。  我算是领悟了不戒和尚的意思了——人打游戏为什么开心,因为太聚精会神了,所以忘记了自己的不愉快,人看电视看得太全神贯注了,也忘记了自己的不愉快。  他意思是——这人要活得快乐——就得找点喜欢的事干,一做那事,就沉浸在事情里头,当然高兴了。  我也有些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喜欢钓鱼,一钓就是一下午。  我也明白很多人为什么喜欢拍照,一拍就是一天。  他们热爱的也许不是钓鱼和拍照本身,就是热爱沉浸在里面,忘掉所有烦恼的感觉。  每一个人,不论贫穷富贵,不论高低贵贱,不论聪明痴傻,都有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沉浸在某件事里,一做就能忘掉自己。  什么人能过好自己的一生?不一定需要多有钱,不一定需要多聪明,但他能随时随地,做能忘却自己的事情。  忘掉自己等于忘掉了烦恼。  我笑了笑,说那多智禅师以为自己“多智”,其实还不如你不戒大师啊。  不戒和尚笑笑,问我还有什么要问的没?如果没有,他就去打坐了。  我摆摆手,让不戒和尚先忙,我坐在这儿喝完了这杯茶再走。  ……  “爬梁小鬼”的阴事,算是搞定了,抚仙湖、水尸、爬梁小鬼,那天才如流星绚烂的徐进和书平,再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  虽然这事里,韩凝紫这人,有点让我犯恶心,但也不算太严重,一个人陷入了执迷不悟的境地的时候,是容易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来的。  就像多智禅师,也是因为陷入了执迷不悟的境地,才想出了吸人智慧,妄图成佛的想法。  当然,韩凝紫日后的日子,确实特别不好过。  在徐进和书平死后的半年,我从新闻上关注到了——韩凝紫所在的“大星游戏公司”,产生了变故,董事会面对日益下滑的业绩无法向股东交代,只能让韩凝紫当了替罪羊,把她踢出了董事会。  因为书平和徐进死去了,爬梁小鬼荡然无存,所以韩凝紫也没有了出色的智慧,她更是没有了徐进这么有力的助手,设计出来的游戏被大量抨击,韩凝紫从全国前十的游戏设计师,变成了一个碌碌无为的设计师。  好在韩凝紫还算有钱,我后来听说韩凝紫又成立了一个新的游戏公司,想要卷土重来,不过当时的公司副总,利用“桃色骗局”,把韩凝紫给骗了,卷走了所有的财产,甚至为了害她入局,还骗她吸上了毒品。  往后的事,我也没有了解过了,不过,韩凝紫的人生已经可想而知了。  她的一切,并不是她奋斗出来的,是她通过阴术偷了别人的脑子赚来的,当她失去了书平的智慧之后,她要承担的,是更加严重的反噬。  就好像那些给有钱人当小三的女人,她们年轻的时候,当然风光,可是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她们的人生,晦暗无比。  ……  我从不戒大师的惊悚客栈回了纹身店后,又开始在纹身店里接生意。  也许到过年之前,我都会待在店里面。  纹身店的生意做大,才是发扬阴阳绣的唯一方式。  现在秋末不能接生意,我就得接啊。  至于龙二去了陵墓公园请鬼郎中过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也没回来,也没给我消息,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下午的时候,秋末倒是找了我一趟。  他跟我兴奋的说起了竹圣元儿子竹原的绘画天赋,说竹原有惊人的“绘画天赋”,就是寻找绘画逻辑,能只看一个人的手,画出一个人的脸,竹原能找到人的外貌逻辑,而且很敏锐。  我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件事。  我的两个暗中的敌人——阴山大司马和彭文。  阴山大司马已经说好了休战,年后再和我开战,我已经去找鬼郎中了,让鬼郎中帮我想想怎么复活咪咪,他暂时可以先不提。  值得一提的,是彭文。  彭文能够逃出东北狐王家族的押送,靠的是一个手段残忍的阴人。  那个阴人,可能就是在江西联手庞大头,杀了江西传销老大的那个阴人。  庞大头见过他,我们也在找他。  不过,庞大头把那阴人的照片,传给了我们,我们却认不出他是谁,冯春生说那个阴人可能是个隐世高人。  但我却怀疑,那个阴人,是化妆易容的。  现在有了竹原的“绘画天赋”,我们应该能够揪出那个人到底是谁,因为竹原能够根据那人的手、脚、身材,来画出那个人的脸。  我立马给内蒙古赤峰的梦嘎隆眉打了一个电话,请她和她儿子帮我们这个忙,画一幅彭文身边阴人的画像。  梦噶隆眉说我们帮他太多了,她当然应该给我们画像。  我也把那阴人伪装过的照片,发给了梦嘎隆眉。  大概十分钟之后,梦嘎隆眉跟我说,竹原觉得有把握画出那个人真正的面孔——但是,需要时间。  我说我可以等。  她说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我说行。  现在,对付阴山大司马,我能找到鬼郎中。  要对付彭文,我有竹原。  在他们对我休战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偷偷的攒着实力了。  只要咪咪能够复活,我何惧他阴山大司马!  只要找到了那个阴人,我就能顺手揪出彭文。  这两件事,都算有眉目的。  我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下午我一个人接了好几拨活,有人找我纹加持财运的阴阳绣,我给他纹了一枚“落宝铜钱”,收了五万块。  还有几个求职场气运的,我也给他们纹了阳绣,赚了几万块。  下午收获还是不小,冯春生那边消息也不错,催我给香港的付悠熙打电话,找她借钱,说流浪歌手酒吧要开始张罗了。  我说行。  我接着给付悠熙打了电话过去,她很干脆,说给她留个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可以了,钱随时到账。  钱都是她的,她要股份那当然OK了。  何况“流浪歌手酒吧”能不能盈利还不好说呢。  我又给冯春生能打了一个电话,冯春生说那当然可以了,他说付悠熙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不为过,事实上,他也没打算靠这流浪歌手酒吧赚钱,就是为了圆李公子的心愿。  事情谈完,我又接了一个客户,给他纹一个“加持桃花运”的阳绣。  搞完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也准备收拾东西下班了。  就在这时候,仓鼠慌慌张张的进来了,后面跟着气定神闲的金小四。  要说仓鼠和金小四这两人,一个人擅长做吃的,一个人擅长吃!两个人是好对手,这几天,金小四带着仓鼠,吃遍全城了,搞得仓鼠班都没好好上。  我见了仓鼠,说:哎,仓鼠,这么着急干什么?  “老岳被抓了。”仓鼠喘了一口气。  老岳就是我们这条街那家自助餐厅的老板。  老岳是个好人,他那自助餐厅,完全成了仓鼠的食堂,仓鼠也是自助餐厅里的明星——我们和老岳关系也不错的。  我说老岳怎么被抓了?他挺好一人啊。  仓鼠说:犯罪了……听说是犯了大罪,我和金小四回来的时候,好多警察扑进了他的店里,把店里所有人都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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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五章尸体长脚[url=]确定投票[/url]  仓鼠说老岳犯罪了,被人抓起来了。  我说老岳怎么可能被抓起来了呢?这人挺好的人——开的自助餐厅,那也是童叟无欺,价格虽然高,但是菜品和厨师的手艺是相当不错。  他的自助餐厅,可不同于一般的“马路自助餐厅”,那些店子,都是烤五花、烤猪肉这些大众菜肴,管饱是可以的,但要说尝尝滋味,那就差了一些意思。  老岳的自助餐厅,都是请来的好厨师,用炭火帮忙烤好,再送上来的,而且还有粤菜的海鲜厨师做的“海鲜”。  他的菜品也没问题——我去吃过——食材都很新鲜。  不新鲜的食材,也做不了粤菜的新鲜味道啊。  他是犯了啥事?  我问仓鼠:犯了啥罪啊?有消息没?  仓鼠想了想,说:他不知道。  金小四在一旁说:我知道!  “你知道?”我对金小四的话,有些怀疑。  我们都是一条街的街坊,我和老岳没少接触,仓鼠也是每天都要和他打个照面,我们都不知道老岳犯了啥罪,他一外地人能知道?他才来了这儿几天啊。  金小四说:人没问题,菜有问题!  我去……莫非金小四这几天,在老岳家的自助餐厅,吃出什么岔子来了?  接着,金小四抽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很是凝重的说道:任何把菜做得无法下口的饭店,都是一种犯罪!  我听了这话,都恨不得给金小四面门一拳:小四,你装逼能不能分个场合?这是你装逼的时候吗?  “菜不好吃就是最大的犯罪啊。”金小四一摊手。  “去,去,去,一边玩去!”我对金小四挥了挥手——我还真以为这金小四知道点什么呢,搞了半天,是拿老岳的事来装逼,凸显他的厨艺好。  这时候,仓鼠问我:水老板,你说咋办啊?老岳这进了公安局,都不知道啥事。  我咬了咬嘴唇,说公安局那边我熟,咱也别太着急,我晚上托个人,先去问问老岳到底犯了啥事。  要说老岳的事,和我关系大不大,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  说不大呢,大体是老岳和我没太大关系——他进去了,也不损害我的利益。  说大呢?都说街坊邻居是半个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进去了,我心里也不舒服。  尤其他还算帮了我的忙的,这么多天,他的店子都成了仓鼠食堂了。  仓鼠让我一定要帮一帮老岳,她不认为老岳会犯罪。  我说肯定的,晚上回家就打电话。  “一定要帮忙啊。”仓鼠又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说放心吧,这事不能忘。  仓鼠在店里,我没关店门,反手扔了一把钥匙给金小四:给你租了个房子,就在我们家对面,一个月一千五百块钱租金,两室一厅,家电全有,装修不太好,你将就点。  “知道了,知道了。”金小四接了钥匙,跟我挥手。  ……  我出了店,沿着街道走,准备走到大路上搭出租车的。  我走了一分钟,走到了老岳的店门口,发现他的店门不但关了,更可怕的是,他的店门口还贴了封条。  两根封条成了一个X。  我心里咯噔一下——老岳这事,估计还真不小。  一般遇到点事,关店就可以了,这贴封条——最次都是个刑事案件。  一般案件叫民事案件,惨点的赔钱,轻点的口头教育。  一旦上了刑事案件,那就不是赔钱了事的,搞不好要关监狱的。  我心里纳闷,老岳一老实巴交开饭店的,惹谁了?  我走到了老岳的店门口,摸了摸封条,货真价实的啊!  在我摸封条的时候,对面咖啡厅里急急忙忙的走出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喊住了我:于水老弟。  我看了看喊我的那个人。  那人我认识,叫老毒,大概五十岁,脖子上有个纹身,也在三元里开店,开了一家“电子烟”店。  现在戒烟的人多,电子烟是一不错的代替传统香烟的东西,吸起来方便,同时又没香烟伤害那么大,算是很有市场。  不过,那电子烟很奇怪,老毒自己也抽,他抽的一杆电子烟,像是一根特大的“双汇火腿肠”,在街上抽这个,难免被人围观。  老毒脾气有点炸,被人一围观就觉得不爽,吼那些围观的人:看什么看?吸毒没见过吗?  他就因为这句口头禅,被人喊了老毒。  我跟老毒打了个招呼:老毒,没回家啊?  “没呢!出事了么不是。”老毒指着旁边两个人,跟我介绍,说旁边这两个人,一个叫郑波,一个叫涂礼,都是在三元里开店的。  他们三个再加上一个老岳,那是聚在一起的麻将搭子,搭伙打麻将一打能打一天一夜。  他们听说老岳出事了,都过来了,在咖啡厅里商量对策,想找人去公安局把老岳给捞出来。  我问老毒:效果怎么样?  “托人了,说老岳犯的事不小,让我们别插手。”老毒说。  郑波也有些鸣不平,说托的那个警察嘴特别损,警察说这次老岳犯事相当于遭雷劈,无关的人站远点,不然容易被一起劈着。  涂礼也摊开双手,说他可不信老岳犯事,那老岳人特别规矩,打牌都不诈胡的人,能坏到哪儿去?这次警察肯定是乱抓人。  一时间,涂礼和郑波开始吐槽起警察来了。  好在老毒把话头给拉了回来,说现在讲的是老岳的事,你们瞎特么讨论什么?说正事。  另外两人哑口无言,老毒看着我,说:于水老弟,我刚才看你在店门口瞅,就过来找你拿主意了。  “找我拿主意?”我感觉心里有点虚啊,能在三元里开店的……各个都是不好惹的主,背后的关系都硬着呢,结果这三个人找我拿主意?我像那么横的人吗?  老毒说:那当然了,你来三元里虽然时间短,但这三元里早就传遍了……你于水老弟是个人物,他们都说你和公安局那边的关系特熟,另外你那阴阳绣,听说也是一门神鬼莫测的手艺。  老毒这要找我帮忙,疯狂的给我带高帽啊。  我连忙摆手,说:别介,别介……我和公安局的人也不是太熟,就是去找他们告状的时候比较多,混了个眼熟,另外我那手艺,谈不上神鬼莫测,勉强混口饭吃!  “别谦虚,别谦虚。”老毒说:听说你是什么样古怪的生意都接,我们仨别的本事没有,臭钱有几个,只要你能救出老岳,我们三个凑笔钱给你,算是“劳务费”,你看咋样?  我一听,顿时有些感动起来了,都说三元里是个名利场,在这儿的都是奸商,但我头回在这儿感觉到了人情味。  我这才恍然大悟——商人也是人啊,是人就有感情。  我立马按住了老毒的手,说:我和老岳关系也不错,钱这事,往后再说,能帮,我肯定帮。  “那就这么说定了。”老毒说:于水老弟,你帮帮老岳,他也不容易——另外你有啥要帮忙的……给我们打电话。  “成!”我跟老毒他们招手,继续上路。  三元里还是很温暖的——一人有难,八方支援。  老岳进去了,仓鼠、老毒他们都来求我帮忙,这叫啥……感情。  我上了大路,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的,但想了想,我还是跟出租车司机说,让他带我去市公安局。  在内蒙古赤峰的时候,我没门路,公安局里托个人那挺难的,但闽南这边的市公安局我熟门熟路啊,我找了以前竹圣元下头的刑侦处主任,说明了我的来意。  那刑侦处主任叫李建国,和竹圣元关系不错,自然也卖我的面子。  他说道:于哥,你来了我当然卖你面子……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是有手艺的……再说那个老岳的事,我也觉得不那么简单。  “怎么个不简单法?”我问李建国。  李建国是刑侦处的主任,自然很明白老岳到底犯了什么事了。  他先问我:首先得说说,我们为什么要抓老岳……因为我们接到了一位食客的举报,说在老岳自助餐厅的菜肴里,吃出了一颗人眼睛。  “啊?”我看着李建国。  接着李建国又说:那食客挺鸡贼的,他被那人眼睛狠狠的恶心了一把,但是当场没说,隐忍下来,直接拿着人眼睛来我们这儿报案了。  “我们当然立案侦查了。”李建国说:早上那会儿,我就带了两三个同事,去那儿突击检查了,结果我在自助餐厅的一个冰箱里面,发现了一冰箱的尸体——一共三具尸体。  我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老岳被封店了,这是出人命案子了。  接着李建国一个大喘气:但是怪事发生了。  我说什么怪事?  他说那三具尸体,都被带回了公安局,存放得好好的,可是就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这些尸体,不翼而飞,像是长脚了似的跑了。  “其实你不来找我,我还打算先去找你呢。”李建国忧心忡忡的对我说:这事有点鬼啊?  我却觉得老岳这事,棘手了——三具尸体,怎么就能长脚跑了呢?他们店里,对食物审查那么严格,怎么会在冰箱里存放尸体?到底是有人要害老岳,还是“阴祟”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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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六章四面楚歌(瓜瓜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三具尸体,怎么就能长脚跑了?  我心里有些诧异,这尸体也能长脚啊,也能跑?  我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就跟李建国说:李主任,你先带我去见见老岳?咋样?  “行啊!”  李建国说:我带你去。  在去拘留所的时候,李建国还凑我面前说:于水老弟,跟你说句贴心的话,这话你可不能到处乱散,竹局长是我的老上司了,他算我师父,我是顾着他的面子,才跟你说这话的。  李建国是跟着竹圣元一起从别的市调过来的,一直都是竹圣元的心腹,他称呼竹圣元是师父,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我看李建国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就说:那李主任给我讲讲呗。  我递了一根烟给李建国。  李建国接过烟,到处瞄了一阵子后,确定隔墙无耳之后,才跟我说:水子,新的市公安局的局长要空降过来了。  我说老局长呢?  “升迁了。”李建国说:张哥和韩老板被打掉了嘛,公安局连续侦查,查获了张哥和韩老板大量涉黑的事实,还找出了一些受贿的官员名单,交给反贪局了——反贪局连续好几天不眠不休的工作,抓获了四名大老虎。  其实李建国说抓了四名大老虎……这市里的内部,显然不止这么点“下水”的人,这四个,是出来背锅的。  拔出萝卜带出泥嘛。  真正的大萝卜,还藏着呢。  李建国说这次公安局立了大功,但是竹圣元死了,得有人领功劳啊,这不……公安局的原局长领了大功,上去了,他上去了,就空下了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上头已经开会讨论过了,直接空降下来一个公安局的局长。  这动作,也是有用意的——一来这么大的案子,大家伙都有功劳,一把手领了功劳,上去了,其余下面的人都有功劳,谁补空缺?肯定都不乐意啊,如果竹圣元在,那竹圣元上呗,但竹圣元牺牲了啊,谁上都不会服气的,那怎么办?空降!从外市调人进来,你们谁都别抢。  除了这个用意,再空降一个公安局局长,也算延续了光荣传统,这次打掉张哥和韩老板功劳居功至伟的竹圣元,就是从外省空降进来的副局长。  我听李建国说了,点点头,说这事我得留意着点。  “可真的好好留意。”李建国说:话说往后的日子,你真的小心,现在你可是大家的公敌,要小心做人啊,不然随时给你挖个坑,你都吃不了兜着走?空降下来的公安局局长肯定也会听说你是竹老哥的老哥们,也说不定哪儿给你下绊子呢。  “啥!我啥时候成公敌了?”我过于惊讶,声音也不免大了一些。  李建国继续压低了声音,说张哥和韩老板曾经牵住的官员太多了……这次只是出来四个,还有很多人没带出来呢,有些人恨你入骨啊。  “他们就夹着尾巴做人呗,没带出来还不是好事?”我问。  那些官员收了张哥和韩老板的钱,现在张哥和韩老板都死了,他们也没被带出来,等于往后就洗白了,这还不好?还恨我?我特么让他们重新做人了。  李建国说:一个人,本来每个月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稳定收入来源,忽然被人掐掉了,你说心里痛快不痛快?是不是想找人报复一下?  我算听明白了,那些藏着体制内的鬼,是嫌我断了他们的财路。  “还是小心点吧。”李建国说:这边的路子,有些难走,要我说,你把生意撤了,远走高飞!在闽南,你剪不断、理还乱。  我说我会小心的,但是背井离乡,我还没这么想过。  “反正你上心就行。”李建国说:如果我还在,你遇上什么事偷偷找我,我肯定帮你办,但我也说不好还能呆多久啊。  我点点头。  话说我现在在闽南,真有点四面楚歌的感觉了。  阴山大司马和彭文这两位强敌在暗中对我虎视眈眈就不说了。  现在市里体制内,我也无意中得罪了不少人。  再加上刘老六怕我羽翼渐丰,也开始从生意上打压我。  我感觉我的树敌,是不是有点多?  往后的路,不太好走啊。  我也没太多想了,催促李建国,让他带我去见见老岳。  好不容易,我真的见到了老岳。  老岳见了我的面,立马泪眼汪汪的,他不是被拷在了椅子上吗,那叫一个激动,疯狂的试图站立,铐子和椅子的扶手碰撞,噼里啪啦的响。  “水子,水子!”  我连忙走到了老岳的面前,安慰他:不要着急……老岳……你什么人,我自然知道,我来这儿,就是准备把你的事,给搞清楚的。  老岳眼泪都快下来了,连忙说谢谢,他说他这个人,就是一点好……老实,怎么会做出杀人的事来的?而且还涉及到三个人?  我连忙对老岳说: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知道得差不多了。”老岳接过我递过去的烟,颤抖着抽了一口,说:水子,他们找到的那个冰柜,里面是存放新鲜海鲜——特别大,而且底层到中间,都是冰块,上面铺陈海鲜,他们发现的尸体,是冰块下面挖出来的。  我点点头,又问老岳:那冰块,你检查过吗?  “那冰块都是制冰机做出来的。”老岳很是难过:冰是水做成的,水没有问题,冰哪儿来的问题啊!我都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先安慰安慰老岳的情绪,他一老实本分做生意的人,遇到了这事,要说心里不痛苦,那也是假的。  我安慰了他一阵,说回家想想事情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正和老岳聊着呢,忽然,李建国接了一个电话,他让我继续和老岳聊,他先出去有点事。  我说行。  等他出去了,老岳猛地用脑袋在面前的铁桌子上磕了一下,他老泪纵横,说:水子,我知道你有本事,你也认识人——这次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生意场上的罪过的人要搞我,你帮我搞定这件事,我给你出钱!我出一百万,真的,水子,你要帮我。  我扶住了老岳,说咱们都是街坊邻居,一起在生意场上混口饭吃的人,多少也有点情义,我说这事没问题,我肯定会帮你!  “事成之后,肯定双手把劳务费奉上。”老岳看着我说。  做生意的人都大方,不是因为做生意的人有钱,而是做生意的人知道——托人办事是要花钱的,找人帮忙是要花钱的,要想赚大钱首先要花小钱。  他们对钱的态度不一样。  我对老岳说:行呗——老岳,今儿个先说到这儿,我回去琢磨琢磨去。  老岳连连点头,说听我的消息。  我叹了口气,哎……老岳这是被谁下绊子了?凄惨。  我摇摇头,走到了拘留室的门口,才准备出门呢,李建国又进来了。  我跟李建国客客气气的说:谢谢李主任啊,我明儿个再过来。  李建国苦笑了一下,说:水子,你还是再等等……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我看向李建国:不过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关系很大。”李建国说。  我盯着李建国,说:到底啥事吧。  “陵墓公园那边出的事。”李建国说。  我心里咯噔一响——陵墓公园?龙二!  我可是让龙二去陵墓公园,请那鬼郎中.出山的,结果他到现在还没把人给请来,也没给我打电话,我心里还挺担心呢,难道,我担心的事,发生了?  李建国说:昨天,陵墓公园那边的派出所接到了报警,说公墓一带,有两个盗墓贼,派出所出警了,抓获了两名犯罪嫌疑人!也在那盗洞的口子那儿,发现了三具尸体,这两个犯罪嫌疑人,涉嫌杀害三人。  “其中有一个人,名字叫龙二。”李建国说:我怀疑——这个龙二,就是你的人。  我听了,感觉腿有些软。  李建国说:而且,那死去的三人,好像也是流浪汉,和老岳涉嫌杀害的三个人,身份差不多。  “嘶。”  我吸了一口凉气,我是记得李建国说过——说老岳杀的人,身份都是流浪汉。  我突然发现——要搞老岳的人,似乎不是真的要搞老岳,似乎是……冲着我……来的?  老岳杀人了,龙二杀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李建国说:那我再等等。  “陵墓公园派出所审讯一天,没有审讯出什么来,把龙二和他同伙,往我们这边送了。”李建国说。  我点点头,要在这儿等龙二。  等到九点多,好不容易我等来了龙二,被一起抓过来的,还有鬼郎中。  龙二还没进审讯室,就开始嚷嚷:说了多少遍了,那人不是我杀的,跟我屁毛的关系都没有啊!我就是感觉那边有人倒斗,你二爷我过去看看而已!  他嚷嚷了好几句,才看见了我,瞧着我说:水子,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问龙二:老二,我不是让你去请鬼郎中吗?怎么你们还犯事了呢?  “真没犯事。”龙二哭笑不得。  李建国让龙二和鬼郎中先到审讯室里面,待会我们再说这个事。  很快,我、李建国、龙二和鬼郎中四人,都待在了审讯室里。  李建国起身要去关监控摄像头,怕我们的谈话外泄。  龙二喊住了李建国,嚷嚷道:干啥!二爷我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还怕谈话外泄!  李建国一时间愣住了,有些尴尬。  我把李建国带过来,说:我相信老二,他不会杀人的。  我相信龙二不会平白无故杀人,这人下手是狠辣,但是……有脑子,不是那种滥用暴力的人。  “行……那我就听听。”李建国坐回了原来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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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七章金缕玉衣局(在纸上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李建国坐回了位置,安心听我们说着。  我问龙二:你们咋回事啊?  鬼郎中说被下了套子,还能是咋回事?  龙二也说,他昨天本来和鬼郎中往回赶的,因为没有开车去嘛,所以龙二和鬼郎中准备步行到陵墓公园大路上,等一趟大巴车返回的。  在陵墓公园的门口,有一个站牌。  龙二和鬼郎中两人,到了站牌下头等车。  忽然,龙二发现脚下有一块白色的鳞片似的东西,他下意识弯下腰,把那白色鳞片捡起来看。  龙二问我:你知道那白色鳞片是啥玩意儿吗?  我说是啥?  龙二说:寻常人绝对不认得,但是我认得,那是金缕玉衣——所有古玩藏家最向往的东西。  我听过金缕玉衣,这玩意儿叫玉蛹,古时候,天下极其有权势的人,会找工匠,用金丝穿过玉片,做成一件衣服,这就是金缕玉衣,造价极其高昂。  谁要是有一套金缕玉衣,这可就是藏家的镇山之宝——毕竟故宫里也才仅仅存放了一件。  龙二说那白色的鳞片,是金缕玉衣领子位置的玉片,他断定,这周围有人在倒斗,也许还倒到了金缕玉衣。  他心中起了兴趣,就和鬼郎中商量,要不要去找找那金缕玉衣。  他说他也不是过去抢,如果没出土,他就去倒斗,如果出土了,被别人拿到了手上,他就过去开个价钱。  鬼郎中说可以。  在陵墓公园那儿,本身有一道大墓嘛——就是曾经明朝巨富萧求智的墓,虽然萧求智布下了杀人墓,坑死了无数的盗墓贼,但难保说里头没有金缕玉衣。  于是,龙二和鬼郎中,真的去了萧求智的墓前。  那墓是开过的,他们两人顺着盗洞,才下了墓穴,就发现墓穴门口,坐着三个人,隔远了看,那三个人浑身套着洁白如玉的铠甲,看上去,很像是金缕玉衣!  龙二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才发下,这三个人,都已经死了。  他当时还怀疑呢,怀疑这三个人啊,就是中了墓穴里的邪,穿着金缕玉衣死了。  他立马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塑胶手套,套上后,才伸手,轻轻的摸向了金缕玉衣,可是伸手一摸,他发现事大了!  因为那几个人身上的,根本就不是金缕玉衣。  那是……冰块做成的铠甲。  冰白色的,看上去真的像玉,其实不是。  再加上盗洞里面气温又低,冰块融化非常慢,看不到水汽,又没伸手摸,还真让龙二以为这是金缕玉衣呢!  龙二发现这是冰块后,有些懊恼嘛,对着其中一人就是一脚:噗,去你大爷的吧!害你二爷真以为是金缕玉衣呢,浪费我感情!  他这一脚下去,那尸体立马倒了。  接着,那人的头掉了下来,鲜血漾了出来,当时把龙二吓着了。  他和鬼郎中觉得事情不对,立马转身就走,结果刚刚上了地面,忽然碰见了七八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平举着制式手枪,顶着龙二和鬼郎中。  然后龙二和鬼郎中被抓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的人也下了墓穴检查,发现了三具浑身湿漉漉的尸体,就怀疑龙二和鬼郎中涉嫌杀人!  龙二说到了这儿,有些不爽:奶奶个熊的!二爷我这辈子,什么刀山火海没见过,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没听过,但这特么还是第一次被警察钓鱼执法!  李建国一旁说:龙先生,不要说得这么严重,据我所知,陵墓公园警方是接到了报警电话,说有人盗墓,才带了人去执法的,结果盗墓的没见着,杀人的见着了。  “不是我杀的人。”龙二盯着李建国。  李建国被龙二摄人心魄的眼神剜了一眼,气势有点虚,摊开手,说道:那好……就算不是你杀的人……那我问问你,你怎么证明?  “我为什么要证明?”龙二说:你拿我们纳税人的钱,不应该帮我证明吗?  李建国说:第一,杀人的案发现场,你和旁边这位都在,第二,其中一具尸体上,有你的脚印,第三,受害者的死亡时间,我们也证实清楚了……杀人时间,就和发现你、鬼郎中两人的时间几乎一致,这都足以指向,就是你们两人杀的人。  龙二有些理亏,右手狠狠的打着右脚:我特么当时就是脚欠,我踢那杀千刀的干啥!奶奶的,害得老子裤裆里掉了一坨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干!  我安慰了龙二和鬼郎中一阵,跟他们说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先在这儿等等,我回去和冯春生商量商量。  我闻到了“大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要出大事了。  原本以为是老岳被人陷害,但我现在发现——老岳被人陷害……不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至少龙二和鬼郎中,已经被做了“局”,被赚到了公安局里头来了,还担上了杀人的名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我先和李建国离开了拘留室,把我身上的烟留给了龙二,让他先委屈一晚上。  李建国把我一直送到了公安局门口,说他也相信龙二不是胡乱杀人的人,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着他杀人了。  我说有人想借你们警察的刀,杀人呢。  李建国说:这算钻法律空子了,我告诉你,利用精心布置的局,害人入狱的事,我听过好多次了,可是没办法,你要想救龙二,得你自己想办法。  我点点头。  接着,李建国又对我说道:对了——水子老弟,这次两件杀人案,一件是老岳的,一件是龙二和鬼郎中的,其中老岳的案子里,还有一件证物,是泡了水的小米手机,手机现在开不了机了,主板烧了,但是,我们正在对他修复。  李建国这么一说,我立马心领神会——如果是冤枉、刻意做局,那么现场留下的每一件证据,都是要钉死我们的证据,要么钉死老岳,要么钉死龙二。  我对李建国偷偷的说:李主任,你帮我把那个手机偷出来,现在这事,再多一件证据,我兄弟他们越难脱身。  “这个是违反纪律的!我是不可能拿给你的……但是你自己去偷,那就没问题了。”李建国笑着对我说:明天早上专家就过来,手机放在了法证部,还有十来个小时的时间……当然,不要被人发现,你身边有高手,这事得办妥当。  “好了,话就说这么多了。”李建国笑了笑,对我摆了摆手。  我对他点点头后,立马去大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火速回了纹身店。  路上,我给冯春生打了个电话:春哥!喊上仓鼠、秋末、金小四,立马回来,出大事了。  很快,我们几个,都在纹身店里集合了。  我把老岳的事,还有龙二被冤枉的事,都说出来了。  冯春生立马说道:有人做我们的局——要陷害我们呢。  这陷害我们的人是谁?  阴山大司马?彭文?还是刘老六?还是我们市里那些被我断了财路的贪官?  冯春生说道:暂时说不好……咱们这时候啊,别乱——按照现在掌控的事来说——那部手机,是关键——它留在了现场,说不定就是幕后的人要用来诬陷我们的另外一件证据。  冯春生和我感觉一样。  我们都不觉得有人想害老岳,那人一定是想通过老岳店里的人命,来陷害我们几个,龙二已经被陷害了。  我又告诉冯春生,说李建国还告诉我,说老岳店里死了的那几个人的尸体,自己长脚跑了。  “跑了?”冯春生说:这事吧,有点感觉像“小鬼搬运”的阴术,不好说。  仓鼠说道:要不然,我去公安局,把那手机给抢出来。  我一把按住了仓鼠,说:别闹,咱们得去偷!还去抢?那是公安局,不是菜市场!  “偷我不擅长。”仓鼠摇摇头。  我扫了一眼,秋末肯定不行……他只擅长画画。  冯春生也不成,老胳膊老腿了,溜门撬锁还凑合,大事办不了。  我又看向了金小四,说:哎,小四,你让你那傻狍子把手机给叼出来啊!  金小四有条傻狍子,叫小泰,小泰个子小,好偷手机。  “你们疯了吧?”金小四骂道:那是公安局,你以为走城门呢?尤其是法证部?有人值班的,这都不说了,还特么有警犬——那警犬,鼻子老灵了,还没到跟前,就特么叫唤,得找专业的。  可这大晚上的,去哪儿找专业的。  冯春生说:要是有盗门的人在这儿就好了——北京四九城,八门之一的盗门,偷技天下第一,别说一个小小的公安局了,就算皇城大内,也能走一趟。  金小四瞪了冯春生一眼,数落道:扯什么淡呢,八门的人神出鬼没,你去哪儿请?就算能请过来……十来个小时,长了翅膀能从北京飞闽南来是不?  我倒是觉得冯春生的说法可以一试啊。  我立马拿出了手机,给叶赫那拉.苏和夏打了一个电话。  叶赫那拉.苏和夏简称“那夏”,那夏可是北京八门居中,一人掌管八门,我和他还是有点关系的,询问询问他,看有没有盗门的人在闽南。  我拿出了电话,翻出了那夏的号码,给那夏去了一个电话。  “喂!水子……大半夜的找你夏爷,叙叙旧?”那夏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懒散,旁边想着“砰砰”的麻将声,他估计在打麻将。  我跟那夏说:夏爷……有件事找你帮帮忙,敢问盗门有人在闽南吗?  “有倒是有,莫非,踩到你的界上了?”那夏说话滴水不漏,直接把话说在了前头:我弟兄如果真的冲撞了你,落在了你手上,还请高抬贵手,小朋友不懂事!  我笑着说哪能啊,我就是想找盗门的人,偷一件东西。  那夏听了,立马笑了:哦!原来是这么一件事啊……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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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零八章盗门草上飞(在路上冠名)[url=]确定投票[/url]  那夏听了,立马笑道:哦!原来是这么一件事啊……不办!  我被那夏这么干脆的拒绝搞得有些懵,问那夏是不是价钱的问题。  那夏说不是,他说盗亦有道,盗门的人行事风格,都是听盗门四大长老的,他们又不是小毛贼,都是有组织有纪律,不受外人使唤的。  我说出钱也不行?  “出钱?能出多少钱?能比盗门的钱多吗?”那夏说:盗门的人皇宫大内随便走,逛富豪家能跟逛青楼似的,能差钱?  “这个忙不能帮一帮?”我又问那夏。  那夏说人可以帮我找,但能不能说动那个人……得看我们自己本事了。  “我不能干扰他的想法。”那夏说:你去找找看,能不能请动他,看你自己的能耐,但要我直接命令他,那是办不到的。  我说这样啊?  那夏说当然了——江湖人得有江湖的规矩。  什么才叫江湖好汉!  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为的就是心里的一口气,为的就是胸中的精、气、神。  北京八门的人,都是这么一个德行,虽然有些迂腐、酸臭,但比起很多唯利是图的人,实在可爱得多。  我一直都以为盗门嘛,那都是小偷小摸,见利忘义的主,现在听了那夏的话,我发现我对盗门有点误解。  那夏又说:水子,去找我干爷黄昆仑,他知道盗门的那个人在哪儿!  我说行!  我挂了那夏的电话,和冯春生两人,开车去找黄昆仑了。  黄昆仑是个懂得“天子望气”的高人,喜欢养生,晚上都睡得早,我开车到了他的别墅门前,他早就睡了,屋里的灯都灭了。  他手机也关机了,我就站在楼下,扯着嗓子喊:黄前辈!  “黄前辈!”  喊了四五声后,别墅阳台的门拉开了,黄昆仑披着一件棉袄,站在栏杆上面,探头往下看,用还没睡醒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喊我:是水子不?  我说是啊!  黄昆仑“哦”了一声后,说道:你等等哈……我这边的小兄弟下去开门了。  黄昆仑住在别墅里面,里头有几个保镖——都是那夏给他派的。  这些保镖,个顶个的高手。  接着黄昆仑又问我:水子,这么晚过来,怕是有事吧?  我说有事。  “行。”黄昆仑说:我也到楼下去。  很快,别墅的门打开了,两三个小兄弟把我和冯春生给请到了别墅的大厅里。  这大厅的布置,像是一个喝茶的地方,随手可见的“棉麻布料”,到处都是蒲团和原木做成的小桌子,桌子上,摆满了茶具。  冯春生告诉我,说北京八门都设茶堂,茶堂是待客、执家法的地方。  我点点头,和冯春生坐在了一张桌子边。  黄昆仑也落座了,几个小兄弟,带着茶水过来了,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碧螺春。  黄昆仑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水子,你最近的处境,不是很好啊。  我说黄前辈似乎知道什么?  黄昆仑笑道:能不知道嘛,刘老六在道上,都发了消息了,所有的人,不能和你于水合作,这件事,我是有所耳闻的。  我听了,说刘老六都发了这消息?  “全闽南的阴人都知道了,唯独你们几个不知道。”黄昆仑说:不过可以理解——刘老六也是人,是人有贪恋权力,害怕挑战的本能!他不想你崛起的速度过快。  我点点头,说这事确实是真的,刘老六已经开始打压我了。  黄昆仑说:人都这样,你如果站在刘老六的位置上,怕也会这样。  接着,他又问过:水子,你还记得吗?我当时说过,你可以找我问三件事!当作你曾经帮了我、帮了那夏的好处!这三件事,你还一件都没问呢,今儿个,是不是要问上一件?  我看时间不早了,就跟黄昆仑说:今天有要紧的事,我改天再问。  “无妨。”黄昆仑紧了紧身上的棉袄,问我:你今天有什么事啊?  我说我要找一个盗门的人,让他帮我偷一件东西。  “哦!”黄昆仑打了个响指,喊了一声:草上飞!  他话音刚落,外面小跑进来了一个身体颀长的男人。  这男人很瘦,有种一阵风能把他吹倒的感觉。  黄昆仑见了那男人,指着我们说:介绍介绍自个儿吧。  那男人对我们一抱拳,说道:北京八门之一,盗门暗手草上飞。  冯春生歪过头,跟我说:听说盗门也都有职位的,四大长老之下,就是盗门九手,其中“暗手”是最会偷东西的。  我听了,心里高兴,连忙问草上飞:能帮我偷件东西吗?  草上飞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先咳嗽了一声,看了黄昆仑一眼。  黄昆仑抬了抬手,说:草上飞,你是盗门的人,你去还是不去,我是不能强迫你的……我估摸你有话想说,那你跟这两位兄弟说说,都是自己人,说点直肠子的话不得罪人。  有了黄昆仑的撑腰,草上飞这才笑了,对我们抱拳说道:于水老哥、冯大先生,我被夏爷派过来保护黄太爷,对你们两人的事,那也是钦佩得紧。  “从善如流,嫉恶如仇,你们两人,对我草上飞的胃口,尤其是你们作为阴行新人,但能铲了闽南的地头蛇,这事,我草上飞得给你们翘大拇哥。”草上飞对着我们,竖起了大拇指。  接着,草上飞又说:要说二位爷找我办事,那我绝对应该没有任何脾气,接下你们的活儿,但是……我草上飞还是有一个请求。  “说。”我对草上飞说。  草上飞看着我,说:阴阳绣,绣阴阳,生死富贵,出入平安!我有一爱人,死了五六年,但我心里一直思念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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