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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冠誉律师事务所
近日网络上有这么一个段子朋友圈里多有转发：
京东掌门和奶茶妹妹领证结婚，东哥和奶茶妹妹爸妈一家四口在一起的照片。奶茶妹妹坐在东哥的怀里，笑的十分甜蜜，而爸爸妈妈却站在两人的身后。东哥和奶茶妹妹是真爱吗?或许下面会给大家一个答案。
8月11日，据微博网友爆料，京东董事会今年5月批准了一项针对公司董事长兼CEO东哥的一项为期10年的薪酬计划。东哥每年只拿1元现金形式底薪和零元现金形式奖金，被授予了涉及26，000，000股京东A级普通股的购买权(行权)，涉及股票规模约占京东总股本的0.9%。在该10年期限内，公司不得再向东哥授予额外股权。通俗点来说，5月份，东哥提前透支了自己10年的薪水和奖金，价值26.5亿，未来10年收入等于0，这也就意味着这26.5亿是婚前财产，10年时间东哥一共赚10元，分割的话正好够奶茶妹买杯奶茶的。
很多网友看了之后深感豪门水深，真爱不在。笔者在此不对真爱如何水深如何进行讨论，只是觉得上面的这段关于夫妻共同财产分割的言论颇有见地，但是明显不是专业法律人士负责人的意见。作为现实版的离婚律师，笔者在此提醒各位，东哥股票的期权是可以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配的。
这个事情的核心问题就是一个点——一方在婚前获取的期权，在婚后或离婚后所产生的利益是否可以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配。
网友得出的奶茶妹妹无权分割共同财产的理由是股权系东哥婚前所得。的确，根据婚姻法18条，婚姻法司法解释一第19条的规定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是这样的观点没有考虑到股权的特殊性和股权的孳息的特殊性。
工资如果发生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自然应当作为夫妻财产进行分配，而如果发生在婚前则连本带息都不是婚姻财产。但股票与工资有所不同，股票是一种权利，工资则是实物；股票有它的价值，但它的价值必须要有人买，没人买时他仅仅是股票一种权利，且根据京东的董事会发布的消息授予东哥的股票必须要达到一定条件才可以出手，所以东哥的这批股票不必然是100%的香饽饽。本案中的股票是一种期权性质的股票，是一种能在未来特定时间以特定价格卖出一定数量特定资产的权利。
而这样的期权实现时的价值并不是在婚前就定好了的，从取得到实现必然会经过婚姻的洗礼。如果东哥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实现期权，那么他够行权获益与奶茶妹妹的家庭劳动付出和支持等行为相关联，根据现行法律规定（婚姻法司法解释二，12条）和立法精神，应当认定东哥的期权行权收益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那有人就要说了，如果东哥是在离婚后才实现期权怎么办，笔者认为东哥的部分股票可以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行使并获得相应收益，也可以在离婚后行使相应权利，但不论怎么做，都无法改变其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可以行使部分期权并获得财产权益的事实。
综上，婚前取得期权（包括但不限于股票、期货等）婚后实现或离婚后实现，均不妨碍实现所得利益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割。
以上仅为笔者对社会现象及法律观点的评论，不针对任何个人和组织。免费发布咨询，坐等律师在线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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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期权在离婚案件中分割
简要案情：本案系一起分割财产案件，男方在婚前取得所在公司的期权，但当时尚不能行权。婚后，其所在的公司上市了，其期权也可以按期行权了，但是其并没有行权，没有将期权变为现金性财产，离婚后，男方开始行权，从而获取巨大利益，女方知道此情况后，即起诉要求重新分割此部分财产(此前已起诉离婚，但是没有对分割此部分“财产”)，此案经过一审、二审，最终判决原告女方败诉，但此案由省检察院抗诉，由市中级人民法院再审，此词实际上是再审中王佳强律师代理男方的代理词，为了方便，在此就原告、被告代称。(文中均为化名)代理词广东广和接受当事人的委托&，指派本律师参加本案的诉讼活动，经过庭审，现发表以下代理意见。本案中争议的焦点即在于被告的期权及基于期权所实现的利益是不是婚内共同财产。被告认为，该期权是在婚前取得，是属于被告本人所有的权利，基于该权利所取得的物质利益也是发生在婚后，不属于《》所规定的的范围，是属于个人财产。一、&关于婚姻法的规定本案中争议的一个焦点问题，即我国婚姻法关于夫妻共同财产与个人财产范围的规定。关于财产是个人所有还是共同所有的问题，我国的民法和婚姻法均有规定，民法和婚姻法是普通法与特别法的关系，在特别法有规定的情况下适用特别法的规定，在特别法没有规定的情况下适用普通法。具体到个人财产与夫妻共同财产关系上，我们应先看是不是符合婚姻法第17条规定的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的范围，若不是属于此范围，则应适用民法的规定，来确定是个人财产还是夫妻共同财产。我国的《婚姻法》第17条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下列财产，归夫妻共同所有：(一)工资、奖金;(二)生产、经营的收益;(三)的收益…”，此条即是关于夫妻共同财产的规定。从此规定的内容来看，将其列为夫妻共同财产的范围仅限于“财产”，并没有包括对权利的规定。换言之，在我国婚姻法上能因婚姻关系而改变财产归属性质(由一方财产变化夫妻共同财产)的仅限于财产，不包括权利。也就是说，任何权利，不会仅因婚姻关系的存续而由个人权利变为夫妻共同拥有的权利。以知识产权为例，婚姻法仅从财产的角度规定了“知识产权的收益”，而不是知识产权本身，也就是说若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因知识产权已获取的物质财富，可以转化为夫妻共同财产，对知识产权本身也并不会因为婚姻关系的存续而转化为共同的知识产权权利。权利在没有行使、没有转化为财产之前是不会仅因婚姻而变为共同所有的。我国的婚姻之所以只规定了财产而没有将权利列为可以因婚姻关系存续而成为夫妻共同权利，并非立法的疏漏，而是体现了对权利的尊重和法律的人文关怀精神。同时，这一规定也确立了婚姻共同所有与个人所有的边界。权利，本质上是自由意志，权利实现的结果是一种利益，可以体现为财产。权利财产的本质区别就是权利的自由意志，即权利体现着权利所有人的自由：权利的行使与放弃、什么时候行使、以何种方式行使、是否转让权利等均体现了权利人的个人意志，是权利人个人的自由。婚姻法没有强制性将权利直接规定为夫妻共同财产，就是体现了对个人权利的充分尊重，是法律应有的终极人文精神的体现。法律需要保护婚姻，设定夫妻共同所有的范围，但个人的自由与权利也应得到充分的尊重。婚姻法将“婚姻期间所取得的财产”确立为夫妻共同所有的范围，从而将权利排除在夫妻共同所有的范围之外，这正是法律价值选择的结果，这是婚姻法关于夫妻共同所有与个人所有的边界。二、&期权及其性质关于股票期权的定义，按照证监会发布的《股权激励管理办法(试行)》第19条的规定：“本办法所称股票期权是指上市公司授予激励对象在未来一定期限内以预先确定的价格和条件购买本公司一定数量股份的权利。激励对象可以其获授的股票期权在规定的期间内以预先确定的价格和条件购买上市公司一定数量的股份，也可以放弃该种权利。”&由此定义可以看出，股票期权是一项权利，且可能会因行权时行权价格(即预先确定的价格)低于行权日股票的市场价而产生一定的财产收益，因此该权利一般也是财产性权利。期权的这种财产性，是通过其后的行权行为(即以行权价格购得股票)得以实现的。即，若认为期权具有财产性性质的话，则行权是期权这种权利的固有和应有的内容，行权是期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期权之所以存在财产利益就是因为它可以行权。同时，期权的获得也是需要支付对价的，获授人支付了对价所获取的期权当然包括了将来可以通过行权行为获取相应物质利益，而不仅是“纸上的权利”。因此可以说，期权是一种财产性权利，行权是实现期权财产性的必然过程，是期权的固有内容。同时，从以上定义及期权的行权过程可以看出，附条件性和权利在将来行使是这种权利的固有特点，其所附条件及行权共同构成期权的完整内容。而不能将所附条件与行权割裂开来，从而得出被告于婚前所获得的期权，因不具备行权条件，所以不是个人权利，而在其所附条件成就时，才真正获得此权利的错误结论。如果照此说法，那么期权获授人所支付的对价所换得的岂不就是空洞的，纸上的权利?另外，原告庭审中将期权作为工资、奖金的范畴从而要求分割也是错误的。这首先混淆了权利与财产的概念，婚姻法中规定的工资、奖金均是作为实物的财产，而期权显然是权利。再次，期权与工资、奖金有根本的区别，不能类推。婚姻法对夫妻共同财产范围有明确规定的，从其规定，没有规定的适用普通法的规定，这关系到个人财产权利的保护，涉及到个人财产与他人财产的重大问题，只能由法律规定，而不能类推适用。三、&期权的获得是在婚前，是属于被告个人所有的权利上江科技有限公司于向被告发出期权认购的要约函，日被告接受要约，并支付一元的对价，获得讼争期权。此时，被告所获得的期权即是确定的，即“以预先确定的价格和条件购买上市公司一定数量的股份”(见期权定义)，即自被告接受要约并支付一元的对价后即获得了该期权，被告所获得的该期权当然包括所附的条件和行权可得利益，而不能因为该期权本身的附条件没有成就而认为被告尚没获得该期权。也即，应看到被告所获得的期权的完整性，即包括将来行权可以获取的利益，都属于该期权一部分。而被告获授此期权时尚未与原告，该权利依民法规定当然是属于被告个人所有。因此，该财产权利的取得和确定时间在结婚前而不是在结婚后，婚前取得的财产权利应当认定为上诉人个人所有的财产权利。四、&该期权权利不因婚姻的关系的存续而成为夫妻共有的权利被告的期权权利是属于其个人所有，那么在其结婚后，这项权利是不是就变成为夫妻共同财产权利了呢?如前所述，夫妻共同共有与个人所有的边界在于“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财产”，不包括权利，属于被告个人所有期权权利当然不会因为结婚而变化夫妻共同共有。五、&被告基于期权所获得的财产发生于婚后，而不是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依法也不应认定为夫妻共同财产。被告所有的权利不会因结婚而变为夫妻共同财产权利，那么对于其基于该权利所获得的财产是不是能成为夫妻共同财产?对此我国的婚姻法的态度是很明确的，即对于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实际获得的财产作为共同财产处理。但这也仅限于财产，而不包括权利，以及权利尚没有实现时的权利本身中所包含的财产性。一审法庭将婚姻法第17条的规定的“所得”解释为“已经取得并实际占有和应当取得而尚未实际取得的占有”，从而避开了17条所规定的“财产”，实际上还是没有区分法律所规定的财产与权利概念，是对法律的曲解，并据此得出了错误的结论。无论如何，权利没有实现之前总是权利，不会变为财产，行权的结果才可能体现为财产。而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权利人并没有行权，没有转化为财产，那么权利始终是其个人的权利。至于权利人什么时候行权，如何行权，这是权利人个人的自由，婚姻法没有强制规定，相反这正是婚姻法所保护权利的结果(前已述及)。权利人行使自己的权利既不违反法律的规定，也不违反期权合同的约定，因而也是有效的法律行为，其行权和结果和利益应得到法律的保护。本案被告行权的行为发生在婚后，是完全合法的，其行权所获财产不属于“在婚姻存续期间所的财产”，依法不应成为夫妻共同财产。综上，被告认为，本案中的被告所获得的期权属于个人权利，基于该期权所获得的财产是发生于婚后，不属于我国婚姻法所规定的夫妻共同财产的范围，因此应依法驳回原告的申请请求。(代理律师：王佳强)点评：但此案所涉及的“财产”是新型的，几无见到判例，或为全国首例。本案的涉案的诉争的标的为“期权”，即在婚前个人所取得的期权，在婚姻存续期间可以行权，但是没有行权，而在离婚后行权所得到的财产，是不是应为夫妻共同财产?这个问题的处理具有极深的理论根基，涉及到法律的价值选择，要在维护家庭稳定与保护个人权利自由之间做出选择。对此理论界也有不同的看法。代理律师在查阅了大量的资料的基础上，对期权的概念、性质准确把握，以此入手，进行缜密的分析，并结合我国《婚姻法》规定的基本精神，厘清了《婚姻法》规定中“财产”与“权利”的边界，得出了《婚姻法》目前只是将“财产”作为共同的范围来进行分割，而对“权利”(如有明确规定的知识产权)，则是有条件的、有限制地纳入到“夫妻共同”的范围，主要还是保护个人的权利，这一观点无疑是正确的，具有见地。基于以上对法律的理解，便得出了男方在婚前取得、婚后行使而获得的财产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的范围，不应当作为共同的结论。本代理词专业性较强，专业术语较多，该代理词其实就是一篇专业的论文，通篇充满了人文关怀精神，反映了代理律师良好的理论素养和对婚姻法理论与实务的水准。无论本案的判决结果如何，该案均会对此后类似案件的处理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此代理意见也当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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