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潇：试论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经济的影响
试论人民币汇率变动对我国经济的影响
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市&100875
[摘要]近年来，中国经济发展迅速，面对当前多方面、深层次、高强度的世界竞争发展趋势，如何继续保持经济良好发展势头，保持平稳较快发展是值得深思的难题。本文从影响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人民币汇率着手，简述人民币汇率调节机制，列举影响人民币汇率变动，即造成人民币升值压力的原因，分析人民币升值对经济发展的积极和消极影响，最后总结出中国应当采取优化升级产业和贸易机构、扩大国内需求、消化巨额外汇储备等综合措施，有力应对人民币升值压力。
[关键词]汇率&&&经济&&&出口&&&
Liu&Lixiao
BeiJing&Normal&University
Exchange&RateEconomyExport
改革开放30余年以来，中国共产党和政府带领中国人民艰苦奋斗、开拓进取，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以“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迄今为止，中国在政治、文化、社会尤其是经济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绩。1978－2007年，中国每年平均GDP增速达9.67％；人均收入从1978年的190美元增至2007年的2360美元，增长了11倍。[1]
当今国际社会竞争愈来愈激烈，具有多方面、深层次、高强度的趋势，尤其是经济竞争日益白热化。面对新的世情、国情，如何在时刻变化的形势下，把握机遇，应对挑战，继续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不仅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也是每一个中国公民应当思考的问题。
近年来，人民币汇率成为国内外关注的焦点，国际上要求人民币升值的呼声越来越高。在2009年9月于匹兹堡举行的20国集团第三次峰会前夕，英国《金融时报》首先发表文章，称人民币应该对全球经济的再平衡率先作出贡献，实现汇率变动，此后工业国家七国财长会议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都要求人民币升值。
人民币升值有利亦有弊，如何正确处理人民币汇率问题，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是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之一。本文从影响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人民币汇率着手，阐述人民币汇率调节机制，列举影响人民币汇率变动，即造成目前人民币升值压力的原因，分析人民币升值对经济发展的积极和消极影响，最后总结中国应当采取怎样的人民币汇率管理政策，以便有力应对人民币升值压力，保持经济发展的良好势头。
一、人民币汇率升值历程及预期走势
1994年－2004年间，中国对外贸易持续顺差，外汇储备高速增长，年均增量达450亿美元。截止2004年底，外汇储备余额达6099亿美元，日、美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国家和组织均要求人民币升值，试图改善本国国际收支状况。[2]
我国政府从维护中国经济健康持续发展的国家利益出发，从维护周边国家和地区以及世界经济金融稳定的角度出发，审慎稳健地推进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于2005年7月21日宣布建立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
汇改至今，人民币处于不断升值状态，在2008年4月10日冲破“7”大关，但贸易顺差一直存在。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为改善本国国际收支，不断向中国政府施加压力要求人民币升值，称人民币实际购买力存在被低估的可能性。所以在未来的较长时间里，人民币汇率难免继续攀升。如何完善汇率形成机制，增强抵御风险的能力，对我国金融安全和经济发展至关重要。
表1&&人民币升值历程[3]
汇改五周年，1美元兑人民币6.83元
美元兑人民币汇率冲破“7”大关
人民币兑美元汇率逼近“1：7”大关
汇改一周年，创造最高点7.9897
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冲破“8大关”
实施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
二、人民币升值压力
影响汇率变动的因素众多，如经济、外汇储备量、利率、通货膨胀、以及政治压力等，大致可以分类为内部压力和外部压力。内部压力主要包括经济增速、外汇储备量和利率，外部压力则主要来自政治和外交方面。
（一）内部压力
1978年－2008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9％以上，2003－2008年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速高达10％,居世界第一。[4]中国经济发展之快令世界乍舌，吸引外资能力显著增强，出口量与日俱增，各国对人民币的需求不断增加。目前，人民币需求的增长速度大于人民币供给增加的速度，造成了人民币升值压力。
利率也是影响人民币汇率变动的主要因素之一。2007年，中国银行界同业拆借利率为1.96％，远远低于美国联邦基金利率5％；中国的短期利率和人民币存款利率均高于美国，吸引大量外资涌入中国。[5]一定程度上造成外国货币供大于求，外汇较人民币处于贬值，增加人民币升值压力。
（二）外部压力
从20世纪90年代初至今，中国贸易顺差总体呈不断扩大趋势，国际收支中的经常项目一直处于顺差,2008年中国贸易顺差达2954.6亿美元左右。
以中国最大的出口对象美国为例。自2002年人民币随美元贬值以来，中美贸易顺差不断扩大。2007年中美贸易顺差额为1633.2亿美元，虽然2009年美国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对华贸易逆差有所下降，但仍然存在1433.8亿美元左右的逆差额。[6]
以美国为首的多个中国贸易对象国均表示要求人民币升值或中国政府放弃现行的人民币管制政策，实现人民币汇率完全浮动。其用意就是通过政治途径向中国政府施加压力，迫使人民币升值，解决本国长期中的贸易逆差问题。
三、人民币升值对经济的积极影响
（一）推动经济结构优化升级
长期以来，我国国际贸易收支一直保持顺差，有力促进了中国经济发展与国民财富的积累，但不容忽视的是出口产品绝大部分均是加工产品或科技含量较低的初级产品和半成品，利润率低。相反，从国外进口的产品多为科技含量与产品附加值高的产品，这无疑将中国推向进出口贸易中的不平等地位。其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中国拥有世界上发达国家所不具备的丰富劳动力资源，发展某些低科技含量的劳动密集型产业有着明显的比较优势，但为此付出的环境污染代价相当沉重，也浪费了大量的宝贵资源，有悖于“可持续发展”的路线和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
实现人民币升值，外国货币相对人民币贬值，中国出口产品在价格上的优势将削弱，竞争力下降，利润空间压缩。我国外贸企业在出口产品利润减少后，会更多将企业资本转投国内市场的开发，或是引进外国先进科技和设备提高国内市场竞争力，有利于淘汰落后产能，减少重复建设，发展高新技术产业，为国内资本市场的发展壮大提供资金支持，同时也将增强国内市场购买力，极大刺激国内需求特别是消费需求。
另外，我国外贸企业在出口产品失去价格优势时，将会寻求其他方面的竞争优势，有利于形成产品的综合竞争力，并迫使资本从劳动密集型产业向知识、技术密集型产业或资本密集型产业流动，寻找高科技含量、高附加值的产品进行投资，推动贸易结构调整。
总之，人民币升值在一定程度上助于我国实现产业、贸易结构优化升级，完成“促增长、扩内需、调结构、上水平”的紧迫任务。
（二）促使企业转变经营方式
人民币升值将压缩出口企业现有的利润空间，企业为保持市场竞争力，唯有转变经营机制，实施“走出去”和“引进来”的战略。除了压缩劳动力、土地等原材料的生产成本外，只能转变企业经营方式，由依靠物资消耗为主转变为依靠科技创新、管理创新、劳动者素质提高，增加劳动生产率获取利润。从短期看，会使一部分企业失去价格竞争优势，甚至发展陷入困境，但从长期看来有利于国内企业转变粗放型增长方式，增强自主创新能力，迈向高科技高附加值产业领域，提高出口产品档次，提升产品的品牌内涵和差异化设计水平，创建自主品牌，完成企业成长方式的转变。&&&&首先，一国货币升值会增强该国货币的购买力，人民币升值将增加外商在中国的投资成本，不利于外资进入。但也减少了中国企业在国际市场上的投资成本，实际购买力增强，有利于调动中国企业在国际市场上投资的积极性，实施“走出去”战略。譬如，在泰国、越南等劳动力成本更低廉的地区开办工厂生产商品，继续保持产品的价格优势；在发达国家和地区找寻商机进行投资、控股，进一步地融入国际市场，提高中国企业的竞争力和影响力。
另一方面，人民币升值使进口商品的人民币价格降低，有利于调动中国企业对进口商品的采购积极性，实施“引进来”战略。国内企业购买力因汇率变动有所增强，将更多购买外国高新技术产品等各类商品，采购石油、铁矿石等战略物资，并引进外国先进科学技术、管理理念重塑国内企业，提高国内企业生产水平，促进企业健康成长。
（三）缓解中国国际贸易摩擦
人民币升值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中国和贸易伙伴的贸易摩擦。近年来，由于中国国际收支一直保持顺差，引发了大量贸易摩擦，经常受到美国、欧盟、日本等国政治和经济势力的抨击，贸易纠纷和争端越来越多。2009年9月17日，美国总统奥巴马同意美国国际贸易委员对中国轮胎作出的裁决方案，对中国轮胎采取特保措施，提出对中国轮胎征收3年特别关税的方案；11月6日，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初步裁定，对从中国进口的铜版纸征收“双方”关税；11月24日，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通过了由美国商务部制定的关税政策，对中国产石油钢管征收10％至16％的关税。
中国频频遭遇反倾销诉讼、贸易壁垒和其他贸易争端，外国政治、经济势力均将问题归结于中国人民币汇率问题，认为人民币实际购买力被低估，要求人民币升值。虽然将如此巨额顺差归因于汇率问题是缺乏说服力的，但适当地放开人民币升值，有利于缓解中国同其他贸易合作伙伴的关系，减少贸易纠纷，为我国和平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还可以在贸易摩擦越来越多的现实背景下，为讨究如何正确处理国际市场贸易摩擦这一重要问题，争取一定的宝贵时间。
（四）提高货币政策有效性、独立性
外汇储备增长迅速，为国民经济发展提供坚实的后盾，但也给中国政府的货币政策造成一定干扰。面对外汇的不断流入和经济“过热”的局势，为保持稳定的货币供给和物价稳定，回收多余的流动性，中央银行实行“稳健的”货币政策，在外汇市场上被动投放基础货币，通过主动性较强的人民币公开市场操作，发行债券、票据去对冲涌入的大量外汇；同时，央行降低市场利率，提高国际投机资本的成本，旨在为改汇率改革营造宽松氛围，同时避免国际热钱大规模涌入。但低利率和流动性泛滥又会导致一系列问题，既增加了实施货币政策的成本和难度，又带来了通货膨胀的压力，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我国货币政策的有效性和独立性。
外汇涌入的首要原因自然是中国正处腾飞的经济和良好的发展势头，但是很大程度上也同国外投资者认为人民币被低估并且必定升值有关。人民币是否升值，一直都是中国同其他贸易对象国之间的多重博弈，当前中国政府在汇率机制改革决策上可谓是万分艰难。实现人民币升值，减少被动发行的货币数量，保持货币政策独立性，提高货币政策有效性，稳定我国货币市场，增强宏观经济调控能力，处理好经济增长、吸引外资、和通货膨胀之间的关系。
四、人民币升值对经济的消极影响
（一）妨碍就业增加
我国具有丰富的劳动力资源且劳动力价格低廉，劳动密集型产业发达，企业最大的竞争优势是劳动力成本低，与国外商品相比较有明显的价格优势，这些企业的产品具有低科技含量、低附加值的缺点，对市场价格波动较为敏感。
人民币升值将增加企业经营负担，减少国内就业机会，具体有三方面原因。一是升值后，导致以外币表示的我国产品价格上涨，竞争力削弱，企业为占据原有的市场份额必将降低产品价格，压缩利润空间，导致出口企业经营状况的困难，增加就业压力；二是我国长期以来新增就业岗位最多最快的是出口导向型企业和外贸企业，人民币升值将阻碍国内资本投资出口行业，同时减少外资进入此类行业，对新增就业不利。一旦升值过快，有可能出现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时，大量沿海出口企业为减少企业经营成本解雇员工，导致大量失业的现象；三是我国出口产品近半数属于原料加工与原料装配贸易，利润空间较小，人民币升值后，以外币表示的进口产品价格下降，将减少对国内原产和国内加工的同类产品的需求，导致生产企业和加工企业经营困难，减少就业机会。如此，一定程度上冲淡我国“扩内需”计划的效果，不利于经济发展和增加就业机会。
（二）降低出口增速
国际市场上,发达国家多以资本、技术优势参与国际分工，中国则是以劳动力成本为优势。目前，相对发达国家而言，我国出口企业缺少核心竞争力，出口产品没有品牌优势，大多以廉价生产成本和销售价格进入国际市场，产品档次较低，主要是极易替代的制造业产品为主。
人民币升值后，生产成本和销售价格俱涨，将提高我国出口产品的外币价格，削弱价格竞争优势，对继续扩大出口和提升国际市场占有率是重大障碍。企业为了维持原有利润，只能提高销售价格，产品优势进一步削弱。未提高售价的企业由于利润减少，将会降低出口积极性，消极对待提高产品科技含量和附加值，进一步削弱国际竞争力。同时，进口国也将选择比中国更具有劳动力成本优势的国家，如越南、泰国等，制造业转移将延缓中国经济发展。
从近年实际情况看来，人民币升值对出口业的打击十分明显。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测算，2005年7月－2008年6月，人民币对美元名义上升值16.1％，剔除通货膨胀因素后，在2005年7月－2007年12月期间，人民币对美元实际升值12.3％，同期实际汇率累计升值10.3％。在汇率不断变动的影响下，中国出口增速不断放缓，2001－2004年，出口增速分别为6.8％、22.3％、34.6％、35，4％，而升值后的2005－2008年，增速放缓为28.4％、27.2％、25.7％、21.9％，如图所示，汇率变动对出口的影响程度可见一斑。[7]
图1&&&2005年至2009年人民币实际汇率与出口同比增速比较图
分析图1可发发现，出口同比增长最快的时间段，恰是人民币实际汇率降低的时间。相反，如果人民币实际汇率升高，那么必定对出口增长有负面影响。
（三）增加金融风险
我国金融业和房地产业起步较晚，市场发展滞后，股市监管体制不健全，房地产等市场泡沫严重。在当前人民币升值预期的背景下，出于资本逐利的本能，大量国际资金将通过合法或非法渠道涌入中国进行短期套利，将人民币当作购买能够增值的货币商品，炒作人民币汇率，或者流入股市和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炒作股票和房地产；同时，国内居民在升值的呼声下，也会将手中的闲置资金注入证券、房地产等市场进行投机，致使股价、房价攀升，增加监管难度。
一旦人民币升值，对外贸易顺差将减少，有可能导致对外贸易中的经常项目出现逆差，国内资金和外资在贸易部门受阻后将转向房地产、证券等非贸易部门追逐利润，进一步助长经济中的泡沫，加大市场风险，对股票、房地产等市场乃至中国经济的健康成长极为不利。
五、应对人民币升值的建议
（一）妨碍就业增加
本币升值是每一个以制造业和出口实现振兴的国家发展到一定程度都将面临的问题。日本在1985－1986年间日币升值高达45％，导致经济增长由4.9％下降至2.5％,[8]国民经济受到沉重打击。但日本积极调整经济结构，培养自主创新能力，引导资金从传统产业转向高科技高附加值产业，从制造业转向非制造业，加快发展服务业，几年后不仅开始走出升值阴影，而且顺利完成产业结构调整。
日币升值案例为当今中国处理升值问题提供了宝贵经验。人民币升值可谓是把“双刃剑”，从短期看来，其对国民经济发展有一定的负面影响。但是从长期看来，人民币升值是有利于中国长期繁荣发展，也是符合经济规律的，为中国经济结构调整、产业和贸易结构升级提供了宝贵契机。汇率问题不容回避，必须主动把握时机，采取正确措施妥善处理人民币升值问题，变不利因素为有利因素，为中国长远发展奠定良好基础。
（一）坚持独立自主、循序渐进，有序推进汇率制度改革
我国出口产品档次较低，缺乏技术含量，贸易环境日益恶化，并且近年来扩张的财政政策造成的国家债务负担越来越大，然而当前汇率制度对财政政策的支持效果越来越有限。因此，无论是从我国日益紧张的贸易环境方面来看，还是从汇率制度对经济支持的有效性减弱方面来看，都到了不得不进行汇率制度改革的时候。
制定汇率制度改革方案的过程中，切忌大幅调整人民币汇率，企图一步实现汇率完全浮动的盲动思维，应当采取“独立自主、循序渐进”的改革方针。结合货币政策、财政政策和汇率政策，短期内保持人民币汇率稳定，长期中逐步调整汇率至合意水平，最终与国际汇率制度接轨，实现人民币汇率完全浮动制度。
在调整过程中，必须坚持独立自主的货币、财政政策和汇率制度改革方案。面对货币供给增加、通胀预期抬头、国际收支持续顺差和外汇储备增加的多重压力，必须正确制定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调节货币供给数量和利率，适当下调存款利率和贷款利率，保持宏观经济的快速发展，又要防范发展过快、经济过热；另外还要剔除国外政治势力要求人民币升值的干扰，在稳定有序的环境中推进汇率制度改革。
同时，必须坚持缓慢渐进的调整方式，降低风险，提高效率，稳步地进行汇率调整。必须以长远发展为目标，符合市场规律为基础，充分考虑各种突发情况，有计划、有步骤地调整人民币升值。重视调动国内企业用汇的积极性，提高企业购汇和结汇的自主性，短期内争取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人民币自由兑换，为将来货币完全自由兑换积累经验。另外，必须大力消除汇率升值的预期，缓解市场盲动心理，促使企业和公民理智用汇。
（二）调整产业结构、贸易结构，逐步转变经济增长方式
我国出口产品半数以上属于加工贸易，高新技术产品出口85％以上由外资完成，[9]不具备自主知识产权与自主品牌优势，对外资依赖程度较大，以利于长远发展，并且中国作为世界上的发展中大国，过度依赖出口导向战略也是十分危险的。根本上还是要加强自主创新能力建设，优化产业结构，调整贸易结构，形成新的竞争优势。
我国政府的当务之急是使政府官员与企业家提高认识，统一思想，积极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引导资金从劳动密集型产业转向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同时，确定本国优势产业，参照国外先进生产方式和技术规格，制定新的行业标准，培养创新能力，鼓励、支持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民族企业发展，通过科技创新、管理创新提高产品质量和技术含量。力争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变中国制造为中国创造，从而增强核心竞争力，促进产业可持续发展。
出口企业应当转换现有的经营机制，实施“引进来”和“走出去”双向战略。一方面，引进国外先进生产技术与设备，提高产品档次，建立优势品牌，打出“民族品牌”，向高端品牌靠近；另一方面，企业要提高对国际市场的认识，大胆走出国门，在国外收购、兼并甚至是直接投资建厂，真正融入全球化生产贸易体系。这样，既可以增强企业生存能力，又能利用外国技术、设备和国外商业环境的影响，刺激企业更新经营理念，完成贸易结构的调整。
（三）大量引进技术、增加进口，适当消化巨额外汇储备
我国拥有巨额的外汇储备，积累大量的财富给我国人们带来了成就感，为经济发展提供坚实后盾，但巨额外汇也是导致人民币升值的原因之一，并且面对缩水的危险，一旦汇率出现微小变化，就有可能损失大笔财富。外汇储备并非越多越好，必须适当消化巨额外汇，合理运用外汇支持国内企业、居民购买外国技术、产品，促进产业升级；进口石油、原矿石等不可再生资源作为储备，为长远发展奠定基础。
我国政府应当以外汇财富为基础，鼓励企业和居民购买外国商品，努力扩大进口。采用转移支付、交叉补贴等方式，帮助企业引进国外先进生产技术和设备，有利于逐步淘汰和取代效率低下的夕阳产业和耗能产业，实现产品“质”的飞跃；鼓励国内消费者使用品质优良的进口产品，感受发达国家文化，有利于升级国民的消费和生活理念，提高生活质量。
在当前人民币升值不可逆转的背景下，我国政府应当运用外汇储备建立全方位的要素资源战略储备制度，进口石油、矿石等不可再生资源，扩大资源型物资和战略物资的储备规模，既能一定程度上减少外汇缩水，也有利于国家资产多元化投资，增加抗风险能力。
（四）提高国民收入、社保水平，积极扩大国内消费需求
面对目前日益紧张的对外贸易环境，国内需求不足的形势，采取综合措施扩大居民可支配收入，扩大国内市场需求尤其是消费需求，发展外向型经济和扩大国内需求并举，是对经济健康发展十分有必要的。
我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国内市场尤其是农村市场潜力巨大。开发国内市场既有利于经济发展，还有助于抵御外国经济冲击。应当加大收入分配调节力度，加快建立和完善社会保障制度，千方百计增加居民可支配收入特别是农民的可支配收入。
中国最广阔的市场在农村，首先，应当不惜代价保证农民增收，发展农业，建设农村，比如建立农产品价格保护制度以保障农民稳定收入、加大扶贫力度保障农民提高收入；另外，必须加快建立和完善覆盖城乡全体居民的社会保障制度，解决居民基本生活和基本医疗等问题，尤其要注重实现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通过综合措施增加消费者可支配收入，刺激国内消费需求。
参考文献：
[1]刘长顺，王广泽：《活力》，《人民币升值对我国经济影响分析》，2009年第2期，第23页
&[2]王微：《现代商贸工业》，《人民币汇率变动的外贸效应探讨》，2009年第21期，第134页
[3]据中国外汇管理局公布数据绘制
[4]据年《中国统计年鉴》测算
[5]刘长顺，王广泽：《活力》，《人民币升值对我国经济影响分析》，2009年第2期，第23页
[6]据中国海关总署公布数据测算
[7]马连良：《经济论坛》，《人民币升值对中国出口贸易的消极影响》，2009年10月第20期，第43页
[8]马连良：《经济论坛》，《人民币升值对中国出口贸易的消极影响》，2009年10月第20期，第44页
[9]刘长顺，王广泽：《活力》，《人民币升值对我国经济影响分析》，2009年第2期，第24页
作者简介：刘立潇，北京师范大学金融学学士，北京师范大学管理学院政府经济管理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2009年，参与研究国家级课题“中国农村药品流通体系”，参与编写《农村药品流通体系建设研究》报告，并呈国家药监局，与课题研究组共同发表《宜章县“两网建设”对农村药品流通影响效果调查》（《管理观察》2009年7月版）等论文。&&&
指导老师：李翀，经济学博士，经济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广东省中山大学副校长、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院长，兼任中华外国经济学说研究会副会长及秘书长、世界经济学会副会长、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学科评审组成员、教育部经济学科教学指导委员会成员，并荣获国家和省部级多项教学、科研奖项及荣誉称号。自1990年至今，主持、参与多项国家级课题研究，编写经济学类教材近20部，发表经济学论文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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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民币汇率的几个问题崔
关于人民币汇率制度问题，最近讨论非常多。我们的研究人员包括我
自己，另外还有很多很著名的研究人员，包括很多国际上非常著名的人，
都对人民币汇率制度发表了看法。现在可以说，关于人民币汇率要不要调
整这一争论，其实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了，就是保持基本稳定，而且在一
段时期内保持稳定。但是下一步怎么办?这个问题其实是更具有挑战性
的。今天我不想做非常深入的理论探讨，主要想给大家理一个线索，就是
关于人民币汇率涉及什么样的观点、涉及什么问题、要解决什么问题。
人民币汇率制度的演变
首先我们需要了解一下人民币汇率制度的演化过程。
在1994年之前，人民币汇率实行双轨制。那个时候我们有一个外汇调
节中心，国家有规定汇率。这种汇率制度非常落后，随着中国的改革开
放．这种制度是一定要改变的．所以我们在1994年启动了人民币汇率制度
改革。主要的改革内容就是变双轨制为单轨，变原来完全的行政控制成为
以市场供求为基础的、单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大家注意这个表
述，这是一个官方的表述。这里面有三个要点，第一个要点是“市场供求
为基础的”，即在外汇交易市场上由当天的供应和需求确定的人民币汇率。
千万不要说中国没有外汇市场，中国有非常成熟的、而且是基于现代交易
体系上的外汇市场。但问题是，由于有强制性结售汇制，所以对外汇供应
有限制。由于对资本项目实行比较强的管制，所以外汇需求也受限制。我
·该文系中国社科院金融所所长李扬日在“IF'B中国金融论坛”上的演讲。
108／中国金融论坛(2004)
们的市场非常发达，而且设备非常先进，但是供应和需求背后是受管制
的。今后的外汇市场改革不是另外建立一个外汇市场，而是要使参与市场
活动的供应和需求更为市场化。第二个要点是“有管理的”。即央行对人
民币汇率实行调控和监管，通过吞吐外汇，频繁干预外汇市场。现在是单
边无条件购买外汇，最高的是一天九亿多美元，平均是每天三亿美元。第
三个要点是我们的汇率是浮动的。这表现为两个层面，一个是央行公布的
市场汇率是浮动的，第二在央行规定的市场汇率的基础上，外汇指定银行
的挂牌汇率也是可以浮动的，相当于央行的汇率是中心汇率，各挂牌汇率
一开始安排上下相差1％的浮动范围。
亚洲金融危机使得这个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我们事实上在1997
年年末、1998年年初变成一个完全钉住美元的汇率制度，有变动，但是变
动非常小。从年看来，一开始浮动还比较大，慢慢收敛，收敛
在8．27元水平上，波动就比较小了。最先设定的是有管理的浮动。但是由
于亚洲金融危机冲击，管理浮动的范围大大缩小了，现在是钉住，不是完
全钉住，但浮动范围非常小。这是我们谈现在的人民币汇率问题之前，先
向大家交代的背景。
二关于当前人民币汇率的争论
关于当前人民币汇率制度的争论，2003年上半年就开始了，而且引起
了大家的关注。其实在这之前也有很多关于人民币汇率的争论。我们查一
查历史就可以看到，年美国就要求人民币升值。1994年并轨，
1995年实际上是试运行，并轨的时候人民币定值是比较低的，然后迅速在
有管理的浮动框架下达到8．27左右，并稳定在那里。1996年显示出中国
强大的竞争力，我们对美国的贸易出现了顺差。美国人历来是在两国关系
发生矛盾的时候要求别国调整，年通过各种途径要求人民币调
整汇率，包括WTO谈判中都有这样的情况。但是因为亚洲金融危机的发
生，这个事情就中断了，周边国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要求人民币升值的
事情就往后推了。中国承诺人民币不贬值赢得了全世界的喝彩。作为研究
者我们当时对于这种情况实际上颇有保留意见。有一个比喻，说周边国家
包括美国一脚把我们踢到阁楼上，然后把楼梯给撤了，大家还一直在上面
喝彩。今天回顾这个事情，其实不能说我们决策里面有什么问题。这里就
是要提醒大家考虑一个问题，当时几乎所有的模型都会认为人民币应该贬
值，不贬值就会怎么怎么了，就觉得日子不能过了，结果是没有贬值好像
关于人民币汇率的几个问题＼109
日子还过得不错。我们今天回顾那段历史，其实是想告诉大家一个相同但
又相反的情况，就是现在大家认为人民币应该升值，如果不升值就如何如
何，其实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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