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堂兄弟合伙买房开了一个服装厂,没两月亏了结果堂兄说走就走不干了,还提出再

装修日记二十七:花钱如流水(上)
花钱如流水(上)
这个周末难得没有加班,两天的时间被自己高效率的利用以下是两天来的主要工作汇报
周五晚上先把两天需要做的事情大致列了一个表格以免遗漏,看着那长长的购买清单,周六早上竟然6点多就醒了,自己就这个毛病,一旦有事情心里就不能安静,恨不得立马解决掉。
早饭也没有心思吃,就骑车来到了振业石材,对于他们一直心里有疑惑,我只是让他们给量了窗台,还没有电话通知定做,谁知前几天突然给我打电话已经给我做好了,有点强买强卖的意味,莫不是他们把不好的石材给我用了吧?本来打算在加工的时候自己在现场督战的,他们竟然来了个先斩后奏,真是岂有此理,按理讲我不要他们也没辙,自己作为定做人,有权利让他们按照我的意思进行加工。
他们的门面在红星美凯龙还要往东,到了现场自己直奔窗台存放处,结果一眼就看见放在客厅用的最大的一块窗台上面有好几道非常明显的划痕,这些人也太不仔细了,我当场提出质疑,那个女老板答应马上给处理,用打磨机给打磨了几遍,又上了点腊。他们打蜡用的竟然就是蜡烛上的腊,郁闷。虽然经过打磨后已经看不出来划痕,但划痕已经深埋在心里,总感觉那么别扭。
窗台磨边自己要的是最贵的双边,但出来的效果和他们的样品相差很大,当场信誓旦旦给用水磨方式,鬼才知道他们是不是用的水磨。自己要求在原有的价格上降低一些,毕竟很多地方自己不满意,但他们怎么也不同意,还说加工出来的就这样,这样的已经是很好的了,找别家会更差云云。
不想再和他们争执下去,退货或者换货都是不可能的,只能吃下这个亏了。三个窗台,用的是金线米黄,加磨边费、安装费一共花了1400元,又花了25元钱运输费运到家,现场安装用了两个多小时。又让他们给窗台上打上腊,效果比原来好了些,心下稍慰。
窗台安装完毕,又去买雅洁门锁,每把180多,集采打折后还要120多,又要了四个门吸,400大洋又从钱包里消失。
之后又去杰西卡交了老板油烟机和炉灶全款,自己要的是欧式油压机,炉灶是黑陶瓷的,总价4110,这样的价位实在有点高,但自己就是喜欢他们的样式,咬牙定了下来。做完已是下午1:30,午饭还没有吃,到了银座家居附件的东北蒸饺王要了两笼蒸饺,他们家的蒸饺是一大特色,比福建沙县的蒸饺要大很多,也好吃很多。但他们家的生意实在是红火的一塌糊涂,这个时间来吃饭还让我们巴巴的等了近半个小时。
吃罢午饭又赶紧返回工地,装修公司的人在现场,木工已经完工,接着给我量了量电路改造量,新增了553元电路改造费。接着让我们去交中期进度款,他们公司的装修进度款实在是不合理,先期是60%,中期是35%,最后是5%。不交中期款就不给做油漆施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了这个份上不交也不行了。
电工在给做最后的处理,在主卧的有线电视接口进行接线的时候,发现预埋在墙体里的钢线怎么也拉不出来,这是建房时留下的遗患,怎么办?总不能把墙都拆了吧?和电工商量了一下,只能将线路走外面了,在主卧的窗户下打了一个洞,将有线电视线从这里穿出,然后经过卫生间、厨房外墙,最后通过客厅的空调眼里穿进来,虽然一跟线子挂在外面很难看但总是解决了这个问题。客厅的有线电视接口到空调口之间有影视墙,电工想直接绕着影视墙走,但和电工一起的那位木工(自己对他印象一直不错)告诉我可以先在影视墙下边的石膏板上打孔,这样线路不会露在外面,如法炮制,果然比原来的要好看多,嘿嘿,看来和工人搞好关系的确大有用处。他们明天就要到新的工地干活了,对那位木工还真的有点舍不得,闲聊中得知他和电工是堂兄弟,一起出来做活,是自己的亲人还能纠正电工的偷懒举动,听到这里更对其有好感了,他们是江苏人,一个月在工地上辛苦地做活,挣不到1500元,工人也不容易啊,装修款项大部分是给装修公司和施工队长赚去了,现场施工的工人拿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在此唯有祝愿这位木工兄弟一生平安。紧接着自己还要应对刷漆的艰巨任务呢。
从工地上回来已是晚上7点多,华灯初上,看着千家万户房子里透出的灯光,切实感受到家的温暖和可贵。自己离目标渐渐接近,不久的将来,我也可以安坐家中,享受这份温馨了。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小煤窑工之死
发生在三门峡渑池赵沟八矿煤矿的7.23矿难早已尘埃落定,7名死难矿工们业已魂归他乡,本社记者行程千余里,从河南到陕西,攀爬千余米绵延的大山,历经周折,试图通过小煤窑工候显兵之死,还原煤窑工生存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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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省安康市紫阳县海拔约1200米的竹山村。2006年农历正月20日。
清晨4点多一点,大山还在漆黑中,17岁的候显兵和20岁的哥哥候显民就早早就起了床,妈妈戴明菊正在吊锅上煮饭,兄弟俩换上几天前早已经准备好的西服。西服是过春节时候买的,每套90多元。“穿的太寒酸了,人家瞧不起。”候显民对来访的记者解释弟兄俩的“奢侈品消费”。
此时,戴明菊已经为儿子们精心做了饭菜,烧豆腐,炒熏肉、米饭,父亲候贵财温了一壶2元一斤的包谷酒,候显兵没心思咽饭,“昨晚饭还没有消化哩。”哥哥仍然劝他。“只管多吃点,山路长着哩,要不没有力气。”因为出门经常打工,候显民很有经验。候显兵喝了一点酒,表情有点兴奋。
&4点20分左右,同村的柳成田等人已经在山那边喊他们了,兄弟俩将携带的带500元分别裹在旧衣服中,各自带一个手电筒,在戴明菊夫妇的眼中,磕磕碰碰地消失山梁间。
兄弟俩是到河南去做煤窑工,“干好了每个月能挣上二、三千多元,”候显民说,候显兵16岁小学毕业后,一直想学习汽车驾驶,有一次,他俩到紫阳县,看到一个驾驶学校的广告,候显兵很高兴地去咨询,又沮丧地回来了,除了年龄小点,更重要的是学费太贵,拿到驾驶证下来要二千多块。
候显兵就想到了打工,虽然没有技术,但是山里人都能吃苦耐劳,平常肩挑手提,耐于苦力,而挖煤窑是最直接的挣钱方式。
哥哥候显民也是在十七八岁就到河南去挖煤的,2005年的时候,候显兵跟着哥哥到河南试干了几天,并没有领到工资,原因是不熟练。
所以,2006年春节一过,兄弟俩就显得急不可耐。柳成田已经联系好了到河南挖煤,候贵全、候贵良兄弟俩也热烈响应,山前山后招呼联系,很快组成了一支队伍,相约过了农历正月十五,讨个双日子出门。
山里人惯于走山路,平常从山上到山下,也就是两个多小时,山很陡峭,大家都手握电筒,互相照明,以避开运货路,另外灯光也可以防止野猪狼等兽类。从山上到山下,通常有两条路,一条是人行道,其中一条是运货的路,运货路是山里人的创造,一般选在有草的陡坡,主要用于山上的木材顺山滑行,能剩些力气;运货路和人行道或者并行或交合,但是,下山时候绝对不能从运货路走,否则,很可能一下子摔伤甚至摔死。
耗费了近3个小时,到了一个陡坡,顺着一条绳索而下,大家终于下了山,一条被当地人称为木兰河的峡谷突兀而现。坐上机器船,伴随着柴油机的轰鸣,船在木兰河中缓缓穿行,两岸山色如黛,浑如墨染。经历40分钟,7:40左右,就到了紫阳县的毛坝镇。
休整一会儿,大家每人买了3元钱车票,8点35分,他们坐上了从毛坝镇到安康的火车,下午快2点时到安康后,每人买了一张46元的火车票,夜间坐上了从安康抵郑州的火车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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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颠簸,到郑州后已经是次日下午4点,每人花了3.5元,在路边的小摊前吃了一大碗刀削面,候显兵饭量大,又到小摊边买了两个馒头。吃饱喝足,大家立即赶往河南洛阳偃师的一家小矿。&&&&&&&&&&&&&&&&&&&&&&&&&&&&&&&&&
正值河南省煤矿业整顿阶段,这家小煤矿没有开工,煤矿的一个张姓负责人告诉大家,老板正在活动托关系,马上快开工了。大家就地住在了四面透风的矿工房,有经验的柳成田就招呼大家找一些破报纸纸箱或者烂塑料袋子塞住墙缝,每个人拣一套老矿工们留下的黑糊糊的被子,算是安顿了。大家兑钱共同购米做饭,在等了十多天后,矿上仍没有开工,大家有些不耐烦了,张矿长仍信誓旦旦地说老板正在活动送礼,“该送的钱都已经送的差不多了。你们花那点钱买不了老板请客的一盅子酒,老板花在矿上的钱有几千万了,绝对不会不干,工资也不会少你们一分钱。”候显民向记者复述着张姓负责人的话。
等了20多天一直没有结果,晚上躺在潮湿的被子里,大家都睡不着觉,候显民心里很烦躁,弟弟候显兵也很沮丧,兄弟俩坐起来盘账吓一跳,俩人身上的纸币硬币加起来总共才30多元,“临离开那一晚上,我们都没有睡觉,柳成田他们抽了一夜烟。”候显民回忆。
天明后,大家做出决定,不能再等了,而柳成田更着急,家里连续打电话催他汇钱。
8人又来到了三门峡的一个小煤矿,上了3个班,有活干的的日子刚开始,突然间,矿又停了,大家汲取上次误工的教训,找矿主结帐,候显民候显兵兄弟俩一共拿到了400元钱。
大家相约又到了登封的水源煤矿,这个矿太复杂,又很危险,河南煤窑工一般不愿意干,在煤窑区的矿主喜欢用山区的矿工,不偷懒,特别吃苦耐劳,柳成田和矿主很快谈定了价格:650元/米。然而仅仅上了一个班,大家就停工了,“井下水太深,太危险太吓人了,矿长明显没有拿我们当人。”候显民说。
离开这个矿时,8位矿工也没拿到一分钱工资。
当日,大家又来到了汝州的九九煤矿:每次扛100斤左右的木头下井,日工作8个小时。按照工作量算钱,对于出生于大山里人来说,活不是很重,但是,这份活却很艰难,1.6米宽的巷道,极其倾斜,一天下来,送不了多少木头,大家算了一笔账:每天每人仅仅挣50元,扣除饭钱,只剩下20元,而烟瘾大的扣除烟钱,也就剩十多元钱。
干了一天后,经柳春田提议,8人决定舍弃此矿,虽然没有拿到工资。他们又来到密县一个煤矿上了7个班,煤矿分20个人为一个班,煤矿要求每天每班出煤60吨,但这个煤矿属于“瓜蛋矿”(煤层一窝一窝的,形同地瓜窝,产量低,俗称瓜蛋矿),产量上不去,工资也就低。陈显民陈显兵兄弟两人领到了将近1000元工资后,这时已是农历5月份了,扣除饭钱以及来往路费,兄弟俩算了算,只剩了几十元。
这让候显民心情很沉重,他决定放弃在煤矿打工。但倔强的陈显兵坚持要留下来,他最大的心愿是早点挣钱回去学驾驶技术。
5月27日,候显民借老乡200元回到了陕西老家竹山村。
知道弟弟身上没有钱,听说同村的候贵云要去河南煤矿打工,候显民就托候贵云带了100元,连同弟弟的身份证,一块给候显兵带去。候显民还安排候贵云:“他还小,不懂事,你照顾他一下。给他说,如果挣不到钱,就回来吧。”
6月17日,候显民接到弟弟候显兵的电话,说已收到身份证和钱。由于在密县煤矿管理很严,挣不到钱,一晃半年过去了,他们都很着急,准备到南阳市找活干。
随后,候显兵又随柳成田等人到南阳邓州,平顶山、登封,转了一圈,收获不大。后来,听说老乡王老五在三门峡渑池县开矿。王老五原名王伟东,系紫阳县联合乡人,当地许多人并不知道他的大名。王老五在紫阳很有名气,常常开一辆奔驰,还有一辆宝马,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
期间,听说同村人杨秀成、杨万成二人6月份在果园乡赵沟八矿煤矿出矿难,每人赔付了17万元了事。“显兵以为这个煤矿刚刚出了矿难,肯定已经整改了。”候显民给记者解释了既然知道该矿出了矿难,为啥还飞蛾扑火般赶赴该矿挖煤的原由。
7月中旬,大家来到了王老五的煤矿——三门峡渑池县果园乡赵沟八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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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渑池县果园乡赵沟八矿原名红阳煤矿,距离渑池县城十多公里,穿越一个土山头,往下慢坡处就是该煤矿。经媒体报道后,记者再去探访时,高耸的井架子已被推倒,井口被封,只有留守的人员在打羽毛球,几乎所有的人对发生的7.23矿难称“没有听说过”,井下还埋藏着数千万元的设备,并且,所有的人都称是八月份以后才来该矿的。一位知情人告诉记者:“凡是发生矿难后,煤矿都会重新换新人员。”
来到赵沟八矿后,大家被分配在掘进班;候显兵很瘦小,虽然很卖力,但他的速度很慢,大家都很照顾他,“这孩子很吃苦能干,不过一看就是一个新手。”幸存者候富贵(化名)说。
除了矿难,矿主还有两怕,一怕上级去检查,全场要停业整顿;二怕记者来采访,不仅要应付,有时还要停工。候富贵说,每到有人来检查,就把矿工们锁在矿工房子里,有时一锁一整天,很多时候是晚上偷偷摸摸的干。
据候富贵讲,由于天太热了,煤井里面又脏又累,许多矿工赤裸着身子掘煤。
2006年7月23日零时,27名矿工下井后,有人发现航道的顶棚往下渗水,就往上面汇报,但是矿上负责的人却没有重视,告诉大家是正常渗漏现象。
大约三个小时后,突然间一声巨响,大水夹合着泥石流倾斜而下,矿井发生了透水事故,“当时把我吓坏了,大水轰隆隆响,震得身子都站不住,我就知道透水了,赶紧就跑。幸亏我们跑得及时,不然俺这命命也没有了。”候富贵回忆时至今心有余悸。据这位再三不愿意透漏姓名的幸存者描述,大水携带着泥浆和木头,劈头盖脸地扑来,当时30多名施工人员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他回过头时,看见几个矿工在泥水中拼命地挣扎,还有哭喊声,那是最后看到他们。“那场面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候富贵强调。
此次矿难共有7人遇难,数人受到不同程度的轻伤或者轻微伤。遇难矿工全部是陕西省安康市紫阳县的。分别是:29岁候贵良:妻子王在敏,女儿3岁。32岁的候贵全,妻子王开菊,女儿8岁,上小学一年级。候贵永:妻子杨先英,儿子11岁,上小学四年级。柳成田:陕西省紫阳县毛坝镇竹山村12组人,妻子王在东(系候贵全的外甥女),膝下有二女一男,儿子10岁,小女儿才8岁,大女儿也尚未成年。陈邦安:妻子胡现英,女儿8个月。李选勇:父亲李开方77岁,母亲年岁已高。
17岁的候显兵未能幸免,死神并没有他年龄小而放过他。“这个娃子都没有喊一声,就不见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样向他的父母交差。”候富贵至今很愧疚。
除了遇难的陈邦安、李选勇都是陕西省紫阳县高滩镇大坝村人,其余5人全部是毛坝镇竹山村人。
其中遇难的候贵全和候贵良是亲兄弟,与候贵永是堂兄弟关系。而候显兵跟与他同时遇难的以上三兄弟是叔侄关系。
矿难发生后,赵沟八矿并没有紧急组织抢救,而是立即让封锁消息,直到次日凌晨三时才开始处理事故现场。
7月24日,赵沟八矿组织抢救,矿工们由于还未从惊恐中缓过来,没有人愿意干,直到矿主王老五承诺,凡是参加抢救的矿工每人每天除工资外,另加200元工钱,大家才动手。经过数天的抽水、清淤,7名遇难矿工的尸体终于逐个挖出,候富贵也参与了抢救,“非常吓人,头很大,眼珠外凸,也分不清谁是谁,有的尸体已经发臭。挖出(尸体)那两天,我们很多工人都吐了,吃不进饭。”
随后,矿方快速结清工钱,凡是知情的矿工立即遣散。
7月25日下午14点多,陕西省紫阳县毛坝镇竹山村村支书陈明宽接到了三门峡渑池县赵沟八矿有人打来的电话,说矿上出事了,放下电话,陈明宽惊出一身冷汗,“这些人肯定完了。”竹山村每年都有人在死于煤难。他马上派人分别通知了本村的5个遇难家属。&
当天下午4点左右,5个遇难家属哭哭啼啼来到了村支书陈明宽的家里。
对于弟弟的死亡,候显民至今很内疚,“如果我带他到服装厂打工,就没有事了。”他的姐姐在广州的一个服装厂上班,候显民从河南密县煤矿回到陕西老家后,在家帮父亲于种地忙了一个多月,7月14日才去广州,到了姐姐所在的服装厂,从事衣服锁边,每天十几元钱。刚上上了七个班,家人打电话,让姐弟二人务必尽快回去。“当时我俩就有一种不详之兆,如果不是家里发生大事,不会让我俩一起回去的。”候显民没有领一分钱工资,当天姐弟两人就搭上了回陕西的列车。
在村支书陈明宽领下,家属们于7月27日到达郑州,由陕西紫阳的老乡杜清贵儿子杜青勇开车接他们,让家属们分别住到了新密市青屏宾馆和丰隆宾馆,当天下午,赵沟八矿投资人之一陈小红(音)、王老五三人来到了宾馆。
矿方召集遇难家属开会,王老五讲了一通话,大意是,现在煤矿出事的很多,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大家能体谅矿上的难处,同意私了,就能领到多赔一些钱,如果大家硬要闹,这个事情公了,我大不了做牢,但不到半个月就能出来,我还是我,而你们的赔偿很可能落空。
临末,王老五说:“出了这个事情(矿难)我也很难过。我很忙,要去去贵州办事,把这个事情交给陈小红,有什么事就找陈小红。”随后,王老五就驱车走了。
家属们提出,不管死活,你们要把人找出来。陈小红,杜青勇负责接待答复:正在扒人。
陈小红表示要私了。在新密宾馆的几天里,家属们有悲痛转化为对赔偿的事情上。开始家属们要求赔偿40万元,陈小红提出赔偿20万元,经过不断的磨合切磋,候贵云的大哥候贵树据说被陈小红的说通,候贵树对大家伙说,你们接受不接受我不管,反正我接受。最终,由柳成田的父亲提出24.2万元,与陈小红达成协议,条件是不让遇难者家属往外说,大伙一致通过,不分年龄大小,每名死者赔偿24.2万元,其中2千钱元作为路费。,
达成协议后,陈小红给大家念了协议内容,让家属们分别签名后,并签上“永不反悔”后,协议立即被收走了。“现在俺们才知道,按照法律规定,我们每家都应该保存一份协议。但是他们把我们的那一份协议都给收走了。可能是怕泄露。”候显民很痛惜当时对于法律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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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密市的8天中,遇难矿工的家属们坚持要到渑池县赵沟八矿的矿难现场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陈小红极力阻拦,而且直言不讳地警告他们:尸体会让你们见的,反正已经私了,但是你们必须听从矿方安排,否则,我们不会赔那么多钱!
&一直到7月30日,晚上8点左右,陈小红安排人开来一辆中巴车,说是让家属们见遇难矿工,把家属们这样被拉到了洛阳。“那时天太晚,也不知道是那个火葬厂。”候贵财回忆。看到自己的亲人躺在水晶馆里人已面目全非,情绪失控,大家哭声一片,柳成田的老婆王在东当时晕倒在地。候贵财揭开候显兵身上的白布,发现候显兵几乎赤裸血肉模糊,候贵财、候显民父子抱头痛哭。
一个小时后,等大家情绪稍稍安稳后,陈小红安排迅速火化,当天晚上11点左右,家属们已经拿到了亲人的骨灰盒,随后,大家连夜被拉回新密宾馆。
7月31日7点,矿方将家属们送到郑州,通过邮政储蓄,家属们分别将补偿的20万元汇到紫阳县自己的村子。
9点左右,遇难家属集体兑钱买了硬座车票,各自怀揣抱着亲人的骨灰和4万元巨资,不敢合眼,当天晚上返回陕西安康市。
7月32日上午,家属们集体租车到达到毛坝镇,合买了8尺红布和一小捆火炮,赶到了青荆码头。因为死的都是轻壮年,也是一种辟邪的方式,由船工把把红布围在船上。在此迎接的家属们已经穿上孝布,在亲人的哭喊声中,放响了两个火炮,在山谷中回荡,机器船带着煤窑工们的骨灰,缓缓地从木兰河谷中穿过。经过一个小时后,到了竹山脚下,大家依次排队,互相照应,攀上绳索,到一个慢坡,然后向一千多米的金竹山上爬。中午十分,大山中隐隐约约回响起火炮声和大人小孩的哭喊声。候显民报着弟弟的骨灰盒到达山半坡的学校时,妈妈戴明菊扑在骨灰盒,一声凄厉的“我的乖儿子啊,你咋这样回来啊!”就昏倒在地上。
候贵财打制了一个小棺材,当天将侯显兵的骨灰埋葬他生前就读的学校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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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梦
竹山村是陕西省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山村,接壤四川省巴州的地盘,记者曾在此接到中国移动四川的提示信号。该村村民散落在海拔千米的高山之上,这里山高路险,信息闭塞,生存条件极其恶劣,山民的生活用品一律肩背手提,甚至连农药化肥等农资都是攀爬着扛上去的,某些村民能用毛驴载货已经是“先进交通工具”。山上有一个陡峭的金山坡曾经住过几户人家,当地流传着俗语“有女不嫁金山坡,病死的少,摔死的多。”因为交通艰险,也造就了村民的强悍,沿途记者爬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却不断见一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背着竹篓子盛有60斤的米袋子,手中还提着一壶苞米酒,有说有笑地攀爬陡坡,记者甚至见到一个外表羸弱的妇女,和丈夫一起,沿着窄峭的羊肠山道,每人扛一根一百多斤中的原木下山。
竹山村显然极其贫困,由于山高多雾,能播种的土地稀缺,村民一年只种两季,春天种些油菜,夏秋中些萝卜红薯,当然,红薯萝卜都是用来喂猪的。村民们主食大米,都是从山外的毛坝镇上买的。竹山村村支书陈明宽告诉记者,这里每户每年仅仅收入1000多元,全部用来买米买酒等生活用品。村民的收入靠打工,全村的80%以上的青壮年包括中老年人都去煤矿挖煤,由于山民特别耐苦力,煤矿也欢迎他们。“年年也都有竹山村的人在煤矿丧命,可大家还是往煤矿去。”对于矿难,竹山村村支书陈明宽已经习以为常,只有他家安装电话,大都是通过他来传递信息的。“山里人太穷,没有办法。”陈明宽进行了宽宥地总结。
可能是高山气候的原因,竹山村人都喜欢喝从镇上买来的2元一斤的包谷酒,一日三餐都喝,妇女也不列外,向导告诉记者,他的岳母每天一斤半白酒。山民们一般都要养一头猪,过年的时候杀掉,吃不完的做成熏肉。“这里的残疾人和傻子特别多,原因可能一个是近亲结婚,因为山外人家不愿意嫁进来,另一个是过量喝酒。”向导是当地的一个转业军人,对于竹山村的情况很了解。
“矿难之后,有几个家庭基本都零散了,老婆拿点赔偿款就跑了。家族的人一般也不追,在山上过日子没有男人不行。”说起矿难后的家属生活,陈支书有些见惯不惯地轻描淡写。
7·23矿难包赔后,候显兵的家人将22万元巨款存了定期,“主要给大娃子(候显民)娶媳妇。”候贵财有些羞赧。除了埋葬费用外,家人用买了一个29寸的TCL电视和配套的家庭影院,添了一台电冰箱,在这个烟熏火燎的家庭显得很刺眼。电视机和冰箱是同族的三个壮劳力轮流背了一天,才背到家的。
谈起候显兵,父亲候贵财和母亲戴明菊都泪流满面,候显兵是公认的懂事孩子,特别能吃苦,一直想学汽车驾驶,说将来山路通了以后开车。
山里人很朴实,戴明菊在吊锅上煮饭招待记者,吊锅是陕西省安陕南康市特色,烧一大堆木材,上面吊着锅或者壶,既能烧水做饭又能烤火驱寒潮,候家特意请了小学校长唐相礼来陪人,在校长唐相礼的印象中,候显兵非常听话,山里的孩子毕业晚,候显兵也是到16岁才小学毕业,“他也想上中学,后来谈到反正也上不了大学,干脆学个技术谋生,没有想到.....”
“儿子托梦给我了。”母亲戴明菊伤心拿出了候显兵的照片,再次抹起了眼泪。候显兵去逝一个月后,戴明菊做了一个梦,看见候显兵瑟瑟发抖对她说:妈,俺冷,没有衣服穿。戴明菊醒来后,大哭一场,对丈夫说,孩子死时肯定没有穿衣服,便在家里找了些候显兵以前的旧衣服,俩口子互相搀扶着,来到小儿子坟前,哭了一场,将一道纸连同旧衣服一同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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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农民矿工的遗书
爸,妈,弟,妹:
你们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死了。二老别哭,是我自己想死的,我觉得俺爹的腰疼病真的该治了,俺弟上学也要钱,主要是俺妹的病,不能在脱了。
爸,我不知道我怎么个死法,死要是一次死的多,矿主瞒不住了,死的人每一个人可以赔20万。如果就死我一个的,两个,你就和矿主私了,问他要25万。你让俺明起,明发哥来,他们见过世面,能说出话,
再让西院俺三婶来,她泼辣,能哭能闹。对他们说,开口要30万,矿主不给你就和他们闹,说要找报纸,电台,矿主就怕这个。咱就是吓唬吓唬他,好多要两个钱,最低的25万,你们可得咬死口,不要顾惜他们。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落下个身子,如果找不着就算了,有的话,千万不要往回运,雇车回咱们家的1万多呢,就让明哥在这里把我烧了,带骨灰回去就行。
有了这25万,爸你不要去当壮工了,妈你也不要包别人家的地种了,先给俺妹治病。您二老还得留些钱养老,再给俺弟留点,他上学这几年也得个几万吧,以后他找工作,娶媳妇啥的,花钱的事多着呢。俺姑家的表弟也想上这里来干,你对他们说,在家挣300也不要来这里挣3000.
爸妈,让俺弟给你们传宗接代养老送终。不孝儿子大光给你们磕头了,祝二老下半辈子过上好日子,祝快看好病,祝俺弟事事如意。
&还有:天冷了,你们每人都的买几件新衣裳,再买一个电视机,一定要买彩电,给俺妹买一个面包服,给俺弟买双皮鞋,你们都吃好了穿好了,我死的就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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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日,贵州省矿工李大光在下煤窑时被冒顶砸死。此信息是李大光遇难后,其工友按他的身前约定带回他家的。笔者给本文修改了标点,改了8个错别字。另据了解,李家最后获赔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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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竹马不是绘姑娘
七月十八日,我回到了塞北。在沙漠的入口,他一身蓝色十分明显,我知道,他是来接我的。我从江南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就是为了能将这幽寒花早点送到师傅墓前。回到沙漠后,我换回了我以往一身黑色的装束,戴上面纱,来到师傅墓前的时候,我摘下了面纱,将幽寒花放在墓碑前,虽然历经三日的时间,但我将幽寒花放在玄铁盒中,里面又放置了一块千年寒冰,幽寒花便这样被冰封在盒子中,我将它取出的时候。它重见天日,立即破除冰封,扇形的花朵,蓝色的光芒被太阳照射的熠熠生辉,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朵了。我在师傅墓前待了一刻钟,一刻钟以后,幽寒花枯萎。“师傅,您遗愿已了,七七会在这里为您守陵三年,三年之后,七七就要去做自己的事了。”我在师傅墓前磕了三个头,起身戴上面纱,就离开了。七月二十日是沙漠里一年一度的斗酒大会,每年我都会接到邀请函,但是我不会去,因为我不感兴趣。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去“活色生香”喝酒,‘活色生香’是大漠里的男人都爱去的地方。我也爱去那里,因为那里有我最爱的竹叶青,今天,我依旧是一身黑色。
“活色生香”一如往常一样的热闹,我走进门口,就看见大厅中央的舞池上几个穿着艳丽的舞姬&在舞池中扭动,隔着青纱,妖娆的身影若隐若现,舞池下的客人在鼓掌叫好,大厅里人潮涌动,就连二楼的栏杆上也趴满了那些慕名而来的商客和旅人。二楼有人喊了一声“七公子来了”,大厅里的客人全都转身看向我,立刻让出一条路来,舞池里的舞姬动作也停了下来。“绘儿,绘儿,我来了!”我轻轻的唤道,二楼的栏杆又立刻被“活色生香”的姑娘们围满,不少姑娘将手中的绣帕扔下来,“七公子,七公子。“喊声不绝于耳,我看着这么多花花绿绿的绣帕纷纷落下,连同我的面纱,姑娘们的喊声更加欢畅”七公子,七公子。”我飞身起来接住半空中一个慢悠悠降落的绣着竹叶的绣帕,二楼的一些姑娘兴奋的难以自持,一张小脸喊的通红。我将绣帕拿在鼻尖轻嗅,是我熟悉的竹叶味道。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们停下来。这一刻,整栋楼安静下来。”你来了。“一个慵懒的女声响起,懒懒的女声不大,刚好楼内每个人都能听见,大厅的角落里有人喊了一声‘绘姑娘’,立即就有人一起喊道:”绘姑娘,绘姑娘。“:”呵呵呵“一阵娇笑声响起,大厅里的人更疯狂的喊道:”绘姑娘,绘姑娘,绘姑娘。“一条红色长陵&从三楼的房间飞出,缠绕在房梁上。”你们安静!公子,接住我!”依然是一个慵懒的女声。众人立即噤声,抬头看向三楼,一个红色的人影从三楼落下,身姿妙曼,红衣黑发,红色面纱遮住她的容貌,一双灵动的眼睛只看向我,她左手抓住长陵,右手将脸上的红纱拂去,扬在半空:“今日本姑娘高兴,这个,就送给你们了。”说完,左手松开了长陵,双臂展开,任由自己滑落。我飞起接住她的那一刻,没人能看清,我右手抓住长陵,左手挽住她的腰,停滞在半空中。“好玩吗?”我问她,她闪着一双灵动的眼睛,“当然好玩了。”“那本公子再陪你玩一会。”我将她向上空抛起,大厅中有人发出’啊‘的尖叫,我于她之后一跃而上,轻挽她的腰,开始直直的下坠,长陵就在手边,我抓住之后,挽着她的腰际,在这空中旋转起来,我一身黑衣扬起,她一身红衣飘袂,就像刚才从三楼落下时一样,伸开了她的手臂,“呵呵呵”的娇笑起来,黑发飘到我脸上,我轻轻嗅着,闻到了竹叶青的味道。在她耳边说道:“绘儿,你是不是又偷喝本公子的酒了?”“这酒本就是我酿的,怎么叫你的?又怎么叫偷喝呢?”她闭目享受着飞在空中的感觉。
& 我右手松开长陵, 带她飞上三楼。她勾住我肩膀,露出一个脑袋,对着楼下喧闹不已的客人说道:“今天,各位客人请喝好玩好,绘姑娘我呀今天高兴,今天的歌舞时间延长一个时辰。”楼下的客人立刻欢呼雀跃起来,我挑过她的下巴:“绘儿,那给我安排什么节目?”她慢慢握住我的手:”我们进屋,慢慢说。“
& 一个门上标着‘竹’字房间的门打开了,我将她抱进屋里。关门,她从我怀里跳出。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公子,这么久没来,我可真是想你想的紧哪!“我坐在桌旁,看着这房间的装饰,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端起酒杯,”未尝其味,先闻其香。绘儿,你的手艺又见长了。”“见长又如何,还不是留不住你的心?”她也在桌旁坐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那你嫁给本公子,说不定&就能留住本公子的心了呢。”她一惊,手一抖,酒洒出来不少。“哎,瞧你,小心一点,可惜了这些好酒。”我略略惋惜道。“嫁给你?”她摇摇头,“你这样的人,我嫁了会不安心,我怕会万劫不复。”“哈哈哈哈,万劫不复,这句话有意思。”我笑着喝下她给我倒的酒,“你可真是无情,进来这么久,也不问我过的好不好。”“过的不好,你刚才在外面能笑的那么开心?心已经自在了吧!”她发髻只插着一根碧玉簪子,发梢用红带系住,故意露出几缕垂在肩头。用手撑着下巴说:“心自在,也许吧!”
& “这些年,你将‘活色生香’打理的不错。”我由衷的夸奖她!
& & “还是要多谢公子,当年要不是公子相救,我恐怕早就成了这大漠里的一把黄沙了吧。”她这样感慨道。
& & 门外敲门声响起,她不悦道:“谁呀?”
& &“绘姑娘,白家少爷嚷着要见你!”门外的丫鬟的声音,她皱眉道:“跟他说,本姑娘今天不见客。”
&“哎呀呀,本公子今日才和绘儿温存一会,就要被别人打扰。”我佯装扫兴道。“那你说,这可怎么办?”她到歪着头问我。
“那本公子只好去会会他了,走,跟我一起去。”我抓住她的手,拉她一起出门。
“我不要,我呀,就在这屋子里看好戏。”她拒绝了,给自己倒了杯茶。
“今日你倒是奇怪,酿的好酒不喝,偏去喝这清淡的白茶。”我斜倚门框,看着对面二楼的一场热闹纠纷。房间正对着二楼的一间包厢,我看见那个身穿青衣的人,长相一般,穿着却是不俗,看来是个富贵人家的子弟,他正抓着一个小厮追问不休,“绘姑娘在哪,让她出来,我要见见她。”
“原来这位就是白家少爷呀,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客人?”凡是和我生意有来往的人,我都会有印象,他这打扮,不像是这大漠里的人。那青衣男子闻言转过身来,我看他长相有三分的面熟,忽然知道他是谁了。”你是谁,我不要见你,我要见绘姑娘。”
“哦?你为什么要见绘姑娘呢?”我佯装疑惑。
“我。。我就是要见她,我有东西要给她。”那青衣男子不耐烦道:“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吗,如果知道绘姑娘在哪,就让她出来见我。”
“白飞少爷,本公子劝你还是趁早回去,绘儿她不见你。”那青衣男子惊讶道:“你。。。你这么知道我是白飞,你是何人?”
“二弟,休得无礼,还不快见过七公子。”一楼的大厅里进来四人,为首一人身穿淡青色长衫,和白飞的容貌有些相似,却比白飞稳重许多,他就是白翼,因为经常和他打交道,所以我对他并不陌生。“大哥,你。。。你说什么,他。。。他就是七公子?”白飞不可置信的问他哥哥。“还不为你刚才的无礼向七公子道歉,身为白家二少爷,为了一个女人跑来这青楼里闹事你丢不丢人?”白翼训斥道。
“七公子,真是抱歉,家弟年幼,刚才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七公子见谅。”白翼向我拱手道。那白飞被训斥的面赤耳红,冲我抱拳道:“七公子,对不起,刚才白飞多有得罪,还请七公子多担待,但是。。。但是。。。”他看了一眼白翼,犹豫了一会,还是对我说道:“但是,我是真的想见绘姑娘。”
“你。。白飞,你给大哥回去。”
“我不回,今天见不到绘姑娘,我就是不回去。”这孩子般的语气,让白翼又气又怒。
“跟大哥回去。”白翼已是施展轻功到了二楼包厢的那间房,抓住白飞的肩膀就要带他走。
“无妨无妨,白兄,这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语音未落,我已来到二楼,
“七公子,让你见笑了,”白翼又怒瞪着白飞说道,“你这臭小子,我白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你给我回去,明日就回兰州。”我坐在这包厢的桌子旁,看着这桌子上的菜肴,纹丝未动。”白兄,相请不如偶遇,坐下喝一杯如何?“
”七公子,多谢相邀,只是,“那白翼面带犹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飞,“大哥,既然是七公子邀请,你还犹豫什么?别辜负了七公子的一番诚心?“白飞此时正不想被白翼带走,听着我这样说,便积极的在旁边怂恿白翼。”哼,你这臭小子,别以为大哥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那个什么绘姑娘,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白翼话还没有说完,“大哥,你乱说什么,绘姑娘是这‘活色生香’的主人,卖艺不卖身,她才不是什么风尘女子。”白飞很生气的打断了白翼的话。
“嘿,卖艺不卖身,我倒不相信着勾栏瓦肆里能出什么贞洁烈女?”那白翼与白飞争执的面赤耳红。我在一旁冷眼旁观,闲若无物的喝着我的酒,这纯正的竹叶青,只有’活色生香‘才喝得到。我看着他们二人争吵,心里自有我的打算,白家在江湖上虽有些名望,但是却和朝廷为伍,做人只知一个贪字,唯利是图。他每次为朝廷运送粮草时,都会走塞北这条隐蔽的路,而在漠北这地界,无论是商旅客栈,还是青楼赌馆,都在我的名下,所以,在这塞北,过往的商贩也好,在此定居的剑客居民也好,谁都不敢在此生事。今日,看白飞知道我就是七公子时,眼中的震惊让我也有些意外,因为我只在这塞北走动,若非一些特殊任务都极少去中原,如今我这名号竟传到了中原,这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现在又是盛夏,白翼一般都是在夏季之后,天气稍微阴凉一些才会带着队伍从这塞北过去。现在,不仅是他,连这老二白飞也过来了,难道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看来,是该要让羽令调查调查了。现在这时间已接近午时,羽令的人这时应该在约定的地点都聚集了。“白兄,本公子忽然想起还有要事,这酒还是下次再一起喝,告辞。”我放下酒杯,转身要走。“七公子,且慢。”白翼喊住了我,“什么事?”我并没有回头,因为忽然想起有些事情还未和绘儿说,就飞到三楼,转头看着二楼的白翼。“还有两个月就是中原武林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届时五湖四海的豪杰都会去参加,不知七公子可有兴趣?”那白翼恭敬的问我。“哦?武林大会?主要是比武吗?”我两手抱于胸前,斜靠在三楼栏杆的柱子旁。“正是,每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各个门派的人都会来参加,依次进行比武,最后胜出的人,便是武林盟主。七公子,您威名响遍塞北,不去参加武林大会实在是可惜了。”白翼这样诚恳的态度更让我怀疑他是另有所图。“白兄,听你的意思,是要本公子也去凑个热闹?”我对此不甚敢兴趣,不过站在白翼旁边的白飞他的小动作倒是引起了我的关注,他慢慢弄往后退,想趁白翼不注意偷偷溜走。“七公子若肯踏足中原,白某当好好招待您这等贵客。”白翼没有发现,仍在劝说我。
“哈哈哈,白兄怕是误会了,本公子不过是一介商人,只是在漠北做这等小生意罢了,武林大会是白兄和诸多江湖英豪聚集的地方,本公子是一个白手商人,如何去争夺这武林盟主之位?””七公子,你“那白翼看我一直不肯点头,有些着急。”嗯?“我看似不经意的望他一眼,他听出了我的不耐烦,”既然七公子没有此意,白某就不便多言了,耽误了七公子的时间,还请七公子见谅。“那白翼冲我抱拳致歉后,转身就要拉着白飞走,谁知,一转身,竟然没看见白飞。”咦?白飞去哪里了?“白翼问旁边的小厮,”客观,小的也不知道呀,只是刚才小的隐约看见一道青影下楼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家公子。“小二如实回答。刚才与白翼一起来的另外几人,也上了楼,“你们看到了没有?”白翼问道。“没有啊。”三人的答案都一样。
”这小子,让我找到他,非得好好的教训教训他,我们先走。”白翼率一行人离开之后,我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对着角落柱子里的那个身影说道:“你哥哥已经走了,出来吧。”就在刚才我与白翼说话时,白飞已偷偷的跑向三楼,躲在了一个柱子后面。
“嘿嘿,多谢七公子替我隐瞒。”那白飞憨笑道。
“你为何如此执着非要见到这绘姑娘?”反正被刚才白翼已耽误,时间已经到了,我晚上再召集羽令的人也不迟。
“我,我有点东西要送给绘姑娘?之前,绘姑娘一直不肯见我,七公子可与绘姑娘相识?不知可不可以代为转达?”白飞有些不好意思。
”你三番四次的来找绘姑娘,就是要送东西给她,这东西想必非同一般吧?”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白飞从袖口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巴掌般大小。递到我的面前,“请七公子代为转达,多谢了!”白飞脸颊泛红。
“你这么知道本公子能帮你送到呢?”我依旧双手握于胸前。
‘竹’字房间的门哗的一下被打开了,一个带着面纱的红衣女子走了出来,她走到白飞面前唰的一下拿过木盒:“好了,你要送的东西本姑娘已经收到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就转身要走。
“哎,绘姑娘,绘姑娘。”白飞上前一步想抓住她,又想到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
“白飞,你给本姑娘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若是来我这’活色生香‘喝酒吃饭,我便当你是客人,好好招待便是,你若以后每次来都满楼吆喝找我,这’活色生香‘第一个不待见的就是你,听清楚了吗?”那白飞脸色白了白,说了句:“我,我知道了。”转过身走下楼去,走到楼梯口回头张望,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看见红衣女子拉着我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就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这小子,这回不仅吃了闭门羹,还惹怒了绘姑娘,以后这’活色生香‘还欢迎他吗?”看客一在旁边对着白飞指指点点。
“就是啊,看表演就看表演,没事去招惹绘姑娘干嘛,那是你能惹的人吗?”看客二也在旁附和。
“哎,你说这绘姑娘是什么来头啊,连白家的白二公子亲自拜访都不留情面的给赶走了。”看客三在旁边问道。
“我听说呀,这绘姑娘背后可是有七公子给她撑腰呢,你没看到刚进来时,七公子对她搂搂抱抱的,两人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哪。”看客一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是说,那绘姑娘是七公子的情人?”看客二的声音。
“这谁知道呢,你们可别瞎说,这被七公子听到了,小心你小命不保。”看客一一脸严肃道。
”那七公子真的这样厉害?“看客二不太相信。
”这整个塞北都是七公子的地界,听说这塞北每一个角落的风吹草动,七公子都一清二楚。“看客一一本正经。
”那你们在背后议论,七公子不是也会听到吗?“看客三插话
竹字房间内,我躺在床上,把玩着手中一支绿蕊含芳簪。
“这样名贵的一支簪子,绘儿你就这样把它扔掉了,还真是可惜。”我满口的惋惜。红衣女子不屑道:“这种俗物也拿来污秽我的眼睛,我这比它好的簪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才不要戴这种次品。”
“可是公子我很想看看绘儿戴上这簪子会是何等的明艳生姿。”我左手一挥,簪子准确无误的插到了她的头上,“恩,确实是夺人眼球。”我赞赏道。
“公子,别闹!”她回头,冲我娇媚一笑,拔下了簪子,丢回了盒子里。
”这白飞对你还真是痴心,这个簪子的价格足够一个普通百姓家三世都享用不完,绘儿你是如何勾上的?“我闭上眼睛假寐。
“不过就是有一天在沙漠中偶遇,他迷路了,我给他指了条路,这第二日他就开始寻人就问,有谁见过一个红衣女子?幸好,那日我是带着面纱的,他最后还是找到’活色生香‘来了,你可不知道,他来的时候有多拘谨,那脸红是像个苹果似的,刚巧我下楼碰见了他,他看见是我,你可知,他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恩?”我翻过身侧躺,看着她在对面桌子旁坐下。
“他竟对我说:姑娘,别怕,我带你离开这里。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我指着他的脑袋反问道:”你?带我离开?“你可知那傻小子说什么,他竟说: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他们胁迫了,你别害怕,我,我,你若不嫌弃,我给你赎身。公子,你可不知当时那傻小子的脸都已经可以滴血了。”
“你给他指了条路,他就看上你了?然后,要以身相许。”我这不是问绘儿,而是肯定的对她说。
“你说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傻人儿啊,我当时就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那傻小子白飞说: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从你给我指路时,那眼神里的善良就足以说明你是个好女孩,虽然,你一直蒙着面纱,我不知道你的样子,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不该呆在这种地方,你跟我走吧!“红衣女子的回忆仿佛回到了那一天,‘活色生香’里人满为患,皆围在一楼的楼梯口看热闹,一身妖娆红衣的女子站在楼梯上挑眉看着楼梯下一个年方20的少年白飞,“我就是这‘活色生香’的主人,为何要跟你走?”
“你。。。姑娘。。。你说什么?”白飞被吓到了,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红衣绝代的佳人竟然是一个青楼的老鸨,还这样的年轻。
“今天你惹的本姑娘很不开心,赶紧消失在本姑娘眼前,”红衣女子很生气,和别人约好的去绿洲骑马的时间眼看就错过了。
“额,姑娘,是白飞冒昧了,可是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那白飞倒是真傻,没看出来红衣女子已经不耐烦了。
“连‘活色生香’的主人绘姑娘都不知道,这小子估计是第一次来吧。”看客在旁边看的很热闹。
“这小子真是异想天开,竟然想要绘姑娘跟他走,我来这‘活色生香’三次了,连绘姑娘的影子都没看到,今天算是赶着了。”看客二无比唏嘘啊。最后,红衣女子心情很不好,差人将这个大清早坏人心情的傻小子白飞给轰出了‘活色生香’,自那以后,白飞消失了六天,六天之后白飞来到了‘活色生香’要见绘姑娘,楼里的姑娘告诉他,绘姑娘不见客,白飞便三五不时的跑来活色生香找绘姑娘,说要送东西给她,可是红衣女子一直不见他,直到昨天,扰了她和七公子相聚的雅兴,才放了狠话。
“照本公子看,这白飞还是挺真诚的。”我仍在假寐。
“呵,真诚?也许吧,不过这小子倒是傻的可爱,”红衣女子的声音里倒有一丝欢喜。
“怎么,你也看上他了?”我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纱。
“不错,这些年太无聊了,突然蹦出来一个这样新奇的人,我是很感兴趣的。”
“那你刚才还那样无情的拒绝了他?”我转过头,看着红衣女子正拨弄着她那涂满寇单的指甲。
“公子啊,你记性这么差,奴家好担心啊?”红衣女子一脸担忧状。“这‘活色生香’从开门那一天起,便只有一条规矩:不接待朝廷中人。白飞的哥哥与朝廷上的人有来往,但他不是,所以,我允许他进入‘活色生香’这是公私分明。“
”哦。这样啊,那刚才白翼与本公子说了那么久的话,你倒是能沉得住气,没有把他赶走。“
”讨厌啦,还不是因为公子你在,人家才勉强让那白翼逗留了一会,以后人家才不会例外呢。”红衣女子那涂满蔻丹的指甲支撑着下巴,无比风情的对着我笑。
“对了,我有点事,要离开塞北,向晴会帮我打理‘活色生香’”红衣女子忽然严肃起来,
“我在回来的路上听人说起过,大宛国太后病重,将不久于人世,你可知道?”我坐起来,看着她。
“当然知道,正因为如此,才决定回去看一看。”红衣女子走向梳妆台捋起一丝她的长发。
“只是想回去看一看她呢?还是他呢?”
“有区别吗?我现在,已经放下了。”红衣女子慢慢的梳起自己的头发。
“我会让向晚护送你,回来时,只会我一声便可。”我从床上下来,向门口走去,“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若是不回来呢?”红衣女子的声音没有阻止我的脚步,我头也不回的丢下两个字:“随你!”便大步离开了。
梳妆台前红衣女子幽怨的低声说了一句:“你这公子,当真是绝情!”她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道:“这一身红衣,和当年的嫁衣,真像!”第二日,红衣女子就离开了塞北,前往大宛国。时间终究比爱强悍,忘记什么都不难。
“铛,铛,铛。”三声沉重的钟声响遍皇宫的每个角落,皇宫内举目是漫天的白色,素白的长陵悬挂在门廊窗角,每一块牌匾下面都挂着两盏白色灯笼,今日是国丧,太后去世。年届五十的皇上哀痛不已,跪在灵堂前已经三日,皇后娘娘一直在灵堂前与皇上一起守灵,前朝一直是由太子监国。现在是冬季,大雪纷纷扬扬,昨天已经下了一天一夜,宫里积雪很深,很多宫女太监一大清早就起来扫雪,刷刷刷刷的扫雪声,雪竹郡主听了一路。手里拿着一个食盒,一张小脸冻的通红,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小女孩一路小跑在前往寿康宫的路上,“郡主,郡主,您跑慢点。”后面跟着的侍女连连叫喊着,“沁芳,你走快点呀,这天这么冷,不走快一点,食盒里的粥凉了就不好喝了。”雪竹一边回头跟沁芳说话,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跑到一个拐角处,旁边忽然出现一个人来,撞到了雪竹身上,”啊,谁呀?“雪竹倒在地上,手里依然捧着那个食盒,粥已经溢出来了,虽然没有掉在地上,可是全都洒在了食盒内,冒着丝丝的热气。”郡主,快起来,小心受了湿气,您有没有伤到?“沁芳这个时候赶了过来,”哪里来的小孩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皇宫是你乱闯的地方吗?惊扰了本郡主,该当何罪?“雪竹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个坐在地上还没回过神的小男孩,小男孩脸上脏兮兮的,左右不过10岁的样子,“喂,你是什么人,撞到了我,还弄洒了我的粥,怎么一句话都不说?”雪竹很生气,她起来很早做的粥,还是她第一次做粥。‘啊?我的泥人呢?”他从地上起来,弯腰在地上寻找泥人,可惜,泥人已经被摔碎了,小男孩捡起来那些破碎的残片,嘴里喃喃道:“已经碎了。怎么这样,碎了。”
“喂”雪竹伸伸右手晃在小男孩的面前,“你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吗?”“咦?你是什么人?你赔我的泥人,”小男孩抓住雪竹晃着的那只右手,“放肆,我乃堂堂雪竹郡主,你给本郡主放手。”雪竹怒目相视,极力甩开小男孩的手,“你这小鬼到底是谁?赶快放开郡主。”“哼,我才不管什么郡主不郡主,快点赔我的泥人,”别看这小男孩年龄小,力气却挺大,雪竹怎么都挣脱不掉,“你放开本郡主,快放手。”雪竹被他抓得紧,手臂发痛,情急之下,张开嘴巴就咬了上去。'
&“啊,你是属狗的呀?干嘛要咬我?”小男孩被她抓的吃痛,松开了手。
“没错,我就是属狗的,而且,我咬的就是你,谁让你撞翻了我的粥还不跟我道歉的,”雪竹撅着小嘴说道,“赶紧赔我的粥。”
“哼,就不赔,你赔我的泥人。”小男孩态度强硬。
”赔我的粥“
”赔我的泥人“
”赔我的粥“
”赔我的泥人“
”呀,你赶紧赔我的粥“雪竹说着就走上前来一把推倒了小男孩,小男孩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雪竹一下坐到他身上,两只小拳头如小雨点一样砸到小男孩身上:”让你对本郡主无理,让你撞翻我的粥。“
”哇,你就是大人嘴里所说的泼妇吧,怎么那么凶,你给我住手。“小男孩被砸的连声叫喊。
”哼,知道本郡主的厉害了吧,快点跟本郡主道歉,本郡主兴许还能饶了你。“雪竹两只手一起挥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小男孩手里紧握着泥人的残片,又抓了地上的一把雪,洒向了雪竹的脸。”啊,你这小坏蛋,竟然敢偷袭我。“雪竹被雪伸手去挡的空隙间,小男孩翻身起来,抓住雪竹,和她扭打起来。小孩子打架无非就是踢,掐,抓,挠这几种手法,本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但是刚巧小男孩和雪竹一样,都是将门之后,两人都曾蹲过马步耍过招式,所以会比同龄的孩子出手重些。所以,当雪竹的侍女沁芳和小男孩的侍从启元赶过来的时候,两人正在雪地上扭打成一团,难舍难分。
”雪竹郡主“”世子“两人各家拉各家的主子,
”你还敢打我,赔我的泥人。“被唤作世子的小男孩紧紧抓住雪竹的头发,”呀,你竟敢还手,赔本郡主的粥。“雪竹不甘示弱,紧紧抓住小男孩的衣领,小男孩被勒的小脸憋的通红,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松开手,沁芳和启元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两人都拉不开,就开始喊附近的宫人过来帮忙,此时,天已经亮了,正是值班的宫人交接班的时间&,宫人都围了过来,看见这场面,都不敢上前一步,因为一个是郡主,一个是世子,自己若贸然上去把他们分开,无论伤了哪一个,自己的脑袋都不一定能保得住。这边的动静越闹越大,”你这臭丫头,松手。“”你这小坏蛋,我就不松,哎呀,”两人扭打的更紧了。恰好,这时,&从康宁宫出来的太子风醉亦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询问道:“怎么回事?”一个小太监回答道:“回太子的话,是世子和郡主打架,奴才们劝说不下,所以。。。”太子听到了,大发雷霆道:“混账东西,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把他们拉开。”太子手下的人很快将雪竹和小男孩分开了,雪竹的头发凌乱,脸上涂抹了泥水,就像一只小花猫。小男孩衣衫凌乱,有几块碎步飘零在腰间,脸上本来就脏兮兮的,刚才在雪地上一番扭打,脸上更是被涂的分不清五官,倒是左边脸上三道血痕比较明显。太子一看这等情况,发火到:“你们两个小鬼,如今是皇奶奶仙逝,你们竟然就在这寿康宫前大打出手,不知为皇奶奶守灵,反而惹出这样的风波来,现在,本殿罚你们去面壁思过,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太子如今监国,政事繁忙,这样吩咐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没有人敢上前去劝阻,沁芳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雪竹郡主在宫中无所依靠,如今皇上和皇后都在灵堂,谁都不敢贸然前去打扰。启元也很头疼,世子在军营中长大不懂这皇宫的规矩,第一次回宫就惹出了这样的风波,这可如何是好。就这样,雪竹郡主和世子被关在暗室里面壁思过。
"喂,小坏蛋,你那个泥人是送给谁的?“&雪竹跪在角落里,看着跪另外一个角落里的小男孩。
”哼,你这疯丫头,本世子为什么要告诉你?“小男孩瞪了雪竹一眼,头偏到另一边。雪竹看他脸上被自己抓的血痕,有些过意不去,想问问他怎么样,又不好意思开头,就这样问了一句,谁知那小男孩不仅不领情,还骂自己是疯丫头,雪竹看了看自己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头发早已披散下来,湿淋淋的滴着污水,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也知道已经被涂满了泥水,还的确挺像一个疯丫头。
“哼,还敢骂本郡主疯丫头,本郡主这个样子,还不是你这个小坏蛋害的。”雪竹照样瞪了小男孩一眼。
“你。。。你这臭丫头,别一口一个小坏蛋,本世子有名字的,本世子叫风青河。”风青河一时激动,扯痛了脸上的伤痕,就用小手捂着脸。 &
"什么?清荷?“雪竹皱眉,怎么那么像女声的名字?
”是青天的青,长河的河。“
”那。。那你也不许叫我疯丫头,本郡主叫雪竹绘。“雪竹看他吃痛的表情,有点担心,语气也放柔了一点。
”啥?竹灰?“风青河笑了起来,”好奇怪的名字。“
”是竹绘,翠竹的竹,描绘的绘。“
”可是我刚才怎么听你的侍女叫你雪竹郡主?“风青河很疑惑。
”那是皇后姑姑给我的封号,竹绘才是我自己的名字。“雪竹解释道。
”听你说,你是世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雪竹常在宫中走动,那些常来宫中觐见的诸侯贵妇,世子王妃,她都会有印象的,可是,风青河,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爹可是定西王,常年驻扎在西北,本来世子成年之后才可以加封,但是皇上念我爹军功卓著,不惜破例封我为世子,不过我一直随我爹在西北军营,这是第一次回京,你当然没见过我。”提起他爹的时候,风青河一脸骄傲。定西王,雪竹好像听沁芳提起过,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常年征战在外,极少回来。“你为什么和你爹呆在西北呢?你 娘呢?”
“我。。我没有娘。”风青河眼神一暗,语气里是无尽的失落。
“啊,这么巧,我也没有娘,不过,你比我幸运,我还没有爹。”听的出,雪竹很难过。“我爹也是将军,是一个大英雄,听别人说,我爹在战场上可威风了,不过,爹在娘死后,也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皇后娘娘看我可怜,便封我为郡主,因为嫌绘字有晦之意,就将封号定为雪竹,将我接入宫中抚养。”
“那,你今天早上做的粥,是送给皇后娘娘的吗?”风青河很想安慰她,可是又不知该怎么说。
“对啊,你的泥人是送给谁的?”
“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想捏一个给我娘。”
“却因为我被撞洒了。”
“却因为我被摔碎了。”两句话从两个人嘴里,一起说出,两人一起愣住,然后又一起笑了。
“我们这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过了一会,风青河这样说道。风青河从角落里起身,走到雪竹旁边跪着,“我们做个朋友好不好?如果你答应,我们就握手言和。”风青河伸出他的右手。。
“好吧,本郡主答应你了,握手言和。”雪竹伸出了她的左手。一个脸上被涂满泥水傻笑,一个脸上虽然有抓痕,但依旧在傻笑。这就是,风青河和雪竹绘的开始。
” 风青河,怎么那么冷?“雪竹搓着手哈气,
”雪竹妹妹,你额头好烫啊?是不是生病了?“风青河用手摸了摸雪竹的额头。
”额,你别叫我雪竹妹妹,我听着好别扭。“雪竹皱眉道。
”那我叫你什么?雪竹?小雪?小竹子?”
“不要,叫我小绘,我娘给我起的。”
“啊?好像一个丫鬟的名字啊。”风青河不太情愿。
“怎么,你不愿意啊?”
“不不不,我是替你委屈。你长的那么漂亮,怎么可以用这样普通的名字呢?”
“不,就叫小绘。”
“那好吧,小绘。”
“我感觉更冷了,风青河,你说为什么啊?”
“那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你不会趁机占我便宜吧。”
“小绘,你想太多了吧。”
那天,是太后出殡的日子,皇族亲属,朝中大臣,全都出宫送葬。沁芳心急如焚,也没有想到办法,倒是启元回去之后,想把事情告诉定西王风正殊,不巧,定西王在康宁宫的灵堂里,没有皇上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等定西王知道消息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太后下葬之后,定西王在葬礼上没有看到风青河,他在跟随另一支亲眷队伍,直到回府后,听到启元说起,才知道。等到皇宫找到太子时,太子也才想起,定西王赶到暗室的时候,看到的场面就是两个小人紧紧搂在一起,浑身瑟缩着。天寒地冻,两人在暗室跪了一夜,半夜里就已起了高烧,定西王面色阴沉的将风青河抱回了王府,沁芳则哭着将雪竹抱回了雪竹的寝殿——千雪园。
那一年,风青河十岁,雪竹绘七岁。那一年,也是定西王回京定居,安定下来的一年。风青河自那以后,经常进宫找雪竹玩,有时两人在马场骑马,风青河就在马场表演赛马给雪竹看,风青河私下里一直称呼雪竹叫‘小绘’,两人的贴身侍从启元和沁芳,就一直远远的跟在后面。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就是10年。皇上已在两年前驾崩,太子即位,国丧三年,王公贵族不能有嫁娶喜事。
&春草葳蕤,万物复苏,晴空万里无云,五颜六色的小花开满了草地和山坡。“呵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山坡那边传过来,伴着哒哒哒的马蹄声。“风青河,我先到的,我赢了,驾。”一个女子的声音。
“还没到终点呢,小绘,谁赢还不一定呢?”一个少年的声音。山坡的那边一个身穿淡粉色衣服的少女,眉目带笑,顾盼生姿,策马扬鞭,更多了几分英姿飒爽,时不时回头看着后面那个身穿白衣的英俊少年,风青河一身白色骑装,本就俊美的人身上又添了几分潇洒。
“驾,”看着风青河快追了上来,雪竹加快了速度。快到终点了,雪竹一心欢喜的往前骑,只要过了前面那个山坡,她就赢了。京城前两日刚下过雨,所以山坡下的山狸窝被雨水冲开了,雪竹骑马速度很快,上了坡之后没有看清山坡下的山狸洞,马蹄踏进去之后,长啸了一声之后,就将雪竹甩了出去,”啊“雪竹在半空中惊叫,”小绘,小心。“紧跟在后的风青河立即从马上跳起来,接住了雪竹。没有借力的地方,风青河抱着雪竹就山坡上滚了下来,风青河一直将雪竹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挡住,直到一直滚落到山坡下,才停了下来。风青河抱起雪竹,坐在草地上。
”小绘,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风青河一脸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你真傻,刚才你一直在护着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雪竹比较担心风青河。
”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骑个马都让我心惊胆战的,以后可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风青河呢吗?我怕什么呀?”雪竹一脸无畏的说道。
“好好好,有我在,你当然不用怕了,不过,以后,我可不敢让你一个人骑马了。”风青河伸出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看你,现在就像一个疯丫头。”
“哼,我就是疯丫头怎么样,你这小坏蛋。”雪竹看到风青河的受伤被划出了血痕,“呀,你的手被划伤了,还在流血,疼不疼呀?”听到雪竹这样说,风青河才发觉,刚才一直担心她有没有伤到,自己手上的伤他压根都没有感觉到。
“一点皮外伤而已,小绘你不用担心。”风青河笑着对她说。
“可是在流血,我给你包扎一下吧。”雪竹撕下一块布条,将风青河的手包扎住,还打了一个好看的结。不过,风青河比较在意的是:“小绘,女孩子家一般都会随身带着手帕的,你刚才撕衣服的动作,额,也太熟练了吧。”雪竹一巴掌拍了过去:“风青河,你说什么呢?我,额,人家是不一般的女子不行吗?我刚才是一时情急,才。。。才”雪竹憋的满脸通红,实在是说不出了,便一拳打了过去。“好无赖的女子,说不过,就直接动手了。”风青河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不叫无赖,这叫能动手就尽量别嚷嚷,哈哈。”雪竹伸出另一只手打过去,又被风青河抓住,风青河抓住她的两只手,按在草地上。“喂,你想干嘛?”雪竹脸红到耳根。风青河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在雪竹的眼前,雪竹都能感觉到风青河的呼吸,”我呀,就在想你脑袋里想的事情啊?“风青河一脸坏笑道。
”你,无耻。“雪竹拗过脸去,不去看他。”这可是你教我的,能动手就尽量别嚷嚷,可是,我现在想动动口,嘿嘿!”风青河也拗过头去,就这样看着雪竹的脸,慢慢的低下头。”讨厌,唔!“风正轻,情正浓。城门口,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站住,马车上的人下来,我们要检查。“守城的官兵拦住了马车,马车旁边的一个长相机灵的小丫头呵斥道:”大胆,你可知道,这马车上坐的是什么人,你敢随便拦下来?”莺儿,不得无礼。“马车上女子的声音如黄鹂般婉转动听。”他们要检查就让他们检查吧,你把帘子打开吧。“那个被唤做莺儿的丫头掀开了帘子,马车里的装饰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放置着一壶茶,桌子的正中央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淡扫蛾眉,气质出尘。一张面纱,蒙住了脸,就是那一双眼睛,就能让人知道,这定是一个美人。”各位当差的将士想必看清楚了吧,若没有问题,就可以放行了吧。“那些官兵皆呆愣住,直点头道:“没问题,放行。”傍晚,夕阳如锦。风青河躺在草地上,将手枕在脑后,雪竹就躺在他对面,侧着头看着他。
“喂,风青河,再过一年,国丧之期就满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娶我了呀?”
“我说小绘,你是个女孩子家吗?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害臊呀?这么心急想要嫁给我呀?”雪竹揪了一根草,拿在手里,指着风青河的脑袋说道:“你娶不娶?”
“好好好,我娶,反正啊我娶你是娶定了,看你这性子跟个母老虎似的,我如果不娶啊,还没人要你了呢?小绘,你说怎么办呀?”风青河一脸大无畏的牺牲状。
“你说什么?敢说我是母老虎?”雪竹一下骑到风青河身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继续用草指着他,一双水眸怒瞪着他。
“因为我是那只公老虎嘛,嘿嘿,不过小绘啊,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学着温柔一点啊?你看你这个样子,除了我,谁还敢娶你?”风青河一脸委屈。雪竹继续躺回草地上:“哼,我就这个样子,说,你这辈子,只娶我一个女子为妻。”雪竹转过头来,对着风青河的眼睛。
“好啊,我风青河,这辈子呢,就娶雪竹绘为妻,此生,就只有小绘一个妻子。”
“哼,这还差不多。”雪竹的话语里满是甜蜜,和风青河的手一起紧握着,仰面看着天空。
“诶,青河,你看,这片云彩,红蓝相间的,好漂亮啊。”雪竹手指着天空的那片云彩。
“是啊,你看,红的是你,蓝色的呢,就是我,就像我们两个人一样,紧紧相依。”风青河温柔的笑着,
“紧紧相依,永不分离,我们两个。”雪竹看向风青河,握着的手又紧了紧。
“世子”“郡主,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启元和沁芳在远处喊道。
”走吧,回去吧。“风青河坐起来之后,拉起雪竹。
”哎呀,我的脚好疼。“雪竹痛呼道。
”小绘,怎么了?“风青河关切的问道。
”可能是刚才从山坡上滚下来崴到的。“之前一直坐在地上没起来,所以就一直都没有发觉。
”走,回去敷药。“风青河把她横打抱起,共乘一骑。&
定西王府门前,风青河将雪竹抱了进去,吩咐了启元,去请府医。偏房里,府医正在给雪竹上药,沁芳在里间服侍。府医很快就出来了,风青河立刻走了上去,问道:”府医,郡主的脚怎么样?“
”回世子,郡主的脚上并不严重,只是,发觉的有些晚,脚面有些红肿,需敷药静养几天就没有大碍了,不过要切记静养的这几天不可随意走动,莫要再伤到筋骨。“府医写了一张药方,留了一瓶药,就退下了。雪竹在里间已拥着寝被卧着,”青河,我这脚动不了,看来是回不了宫了,你派人回宫跟皇上说一声。“
”这个不用你说,我已经派人去过了,小绘,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此刻天已黑下来,各家已是灯火正亮的时候,风青河就算与雪竹再亲密,这毕竟大晚上还共处一室,对雪竹的名声总会有影响,便嘱咐了沁芳几句就出去了。皇宫——朝阳殿此时正是晚膳时间,殿内太后,皇上,皇后,都已就坐。“都已经酉时了,雪竹怎么还没有过来?”坐在主位的太后发话了,她不过40多岁,保养得宜,一双凤目不怒自威。“母后,雪竹妹妹是不是又贪玩,跑出宫去了?”皇后慕容琳穿着一身淡雅的宫服坐在北面,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上带着三分微笑,端庄而稳重。“琳儿,你别瞎说,雪竹虽然贪玩,也还是知道规矩的,这宫门都快关了,她若是真的出宫了,也早该回来了?”此时的皇上风醉亦早已没有当年做太子时的那份稚嫩,很多时候他都是面无表情。“皇上,臣妾可是听说雪竹妹妹这几年经常往定西王府跑,和定西王的长子青河世子玩的特别亲近,依臣妾看啊,这两个孩子没准还真有一段好姻缘呢。“皇后拿起锦帕捂嘴轻笑道。“青河和朕是堂兄弟,在内也是至亲,如果青河和雪竹能在一起,倒也是一段佳话,而且雪竹自小就在母后膝下长大,若是让她远嫁,只怕母后心里还舍不得呢。“皇上风念尘说道。
”雪竹的婚事,哀家自有打算,就不用皇帝和皇后费心了,皇后,过两天便是花朝节,不知皇后安排的怎么样?“太后换了个话题,没有提雪竹的婚事。
”多谢母后挂心,臣妾已经安排妥当,臣妾看宫中熙园旁桃花开的极好,就将今天的花朝宴安排在熙园。”皇后慕容琳一副识大体的样子,回答的稳妥。花朝节,其实就是王公贵族家的小姐或者朝中大臣的千金一起展示才艺的节日,届时,王公贵族的子弟和朝中大臣的公子都会来赴宴,是一场戏点鸳鸯的晚宴,也是各个权贵之间互相拉拢的机会。
“先帝薨逝两年,这宫里也许久不曾热闹过了,这一届的花朝节,该比两年前要多了许多新面孔。”太后说道。
“是啊,母后,记得上一次花朝节,雪竹妹妹抱恙没有参加,不知今年她可要参加,想来雪竹妹妹也该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母后您一直没发话,雪竹这样一直拖着,终究会惹人闲话。”皇后好意的想要试探太后的口风。
“皇后对雪竹的婚事很感兴趣啊?”太后笑着望了她一眼。
“其实不瞒母后,臣妾想如果母后不打算给雪竹指婚给青河的话,臣妾倒有一个私心,臣妾的娘家倒有一个适合的夫婿,论家室,论相貌,与雪竹倒是都般配,就是不知母后心里是何打算。”
“这样啊,哀家想啊,这女孩子大了,心思也细密了,哀家也不好为她做打算,还是让她自己去选。”太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母后的意思,是要雪竹参加今年的花朝节吗?”皇后紧接着问。
“恩,哀家倒是有这个打算。”殿外一个公公走了进来,“启禀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雪竹郡主派人传话说,今天出去骑马不小心从马上跌落下来崴到脚,看天色已晚,不方便回宫,就在定西王府养伤了。”
“什么?从马上摔了下来,雪竹有什么大碍没有?”太后大惊。
“回太后,来回话的人说是没有伤到骨头,看似没什么大碍。”
“你去传哀家的话,从宫中派一个御医去给雪竹看看,哀家不放心。”太后脸色很不好。
“是,奴才告退。”公公绘完话就退下了。
“雪竹这丫头性子也太野了,竟然从马上摔了下来。”皇上脸色不是很好。
“就是啊,雪竹妹妹也太不小心了。”皇后慕容琳也
在旁边附和道。”看来这花朝节雪竹妹妹是无缘赴宴了。”慕容琳略微遗憾道。
“御医还没去看呢,还不知道重不重,皇后这句话说的有点早了。”太后说道。
“是臣妾失言,只是臣妾想着雪竹妹妹平时性子就活泼,这好不容易有个热闹的晚宴,她想必也是高兴的,只是这崴到就需要安心静养,母后您说,就雪竹妹妹这性子,能静的下来吗?”皇后解释道。
“哈哈,皇后说的是,母后,这御医还没去看,我们也不知道结果,明日知晓也不晚,母后,您看,这菜都凉了,还是赶紧吃饭吧。”皇上风念尘在旁边圆场。
“也罢,雪竹这丫头,什么时候让我省过心,皇上和皇后也饿了吧,咱们先吃饭吧。”太后说道。
——定西王府 & &花园中的紫荆开的正盛,花丛中一个白衣少年挥剑而下,伴着花园中心亭台里传出的幽幽琴声,漫天紫荆花瓣飞散在半空中,琴声漫漫,温柔而沉静,像情人间的喃喃低语,白衣少年长剑如白蛇吐信,行走四身,剑气周围的花瓣都浮在半空未动,琴声忽然转调,低沉而庄重,携天卷地而来,带着无边的肃杀之气,又像是高手之间最后的对决,刷的一道剑气,轻盈如飞燕还巢,剑回鞘,骤如闪电,落花纷崩,琴声轻灵,余音和飘下的落花一同消失。
白衣少年即风青河,他收回长剑,对着亭内弹琴的人说道:“多年不见,你的琴技依然让我叹为观止。”他刚才变换了很多种招式,时而急速,时而沉稳,时而果决,时而温柔,可不管怎样,她的琴音总能跟上他的剑招。
“经年不见,你的武功也没有让我失望。”一个动听的女子的声音,平淡之中听出了一丝喜悦,风青河大步走进亭子,掀开亭子周围的纱帐,紫荆花的香气在空中暗暗的浮动着,亭子中的女子也是一袭淡紫色纱裙,眉目如画,貌美如花,质若冠玉,最能吸引人的,便是她那一双秋水翦瞳,眼眸中柔光流转,仿佛所有的温柔都在这双眼里,任是男人看了,都无法拒绝的目光。风青河走进来的一瞬间,两人眼神相对,都心神荡漾。风青河眼里是惊艳,慕容瑾眼里是赞赏。
“这江南的好水果真养人,瑾姐姐出落的愈发标致可人了。”风青河坐在慕容瑾对面,十分自然的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
“呵呵,你这坏毛病,怎么还没改。”慕容瑾站起身,拿出绣帕走到风青河面前,十分娴熟的为他擦汗,她白嫩的手腕被风青河握住,”我自己来吧,“风青河接过绣帕,”嘿嘿,瑾姐姐还当我是小孩子呢?“慕容瑾只是微笑的看着他,”是啊,这么多年了,青河总算是长大了。“
”瑾姐姐,你别这样说嘛,你不过是大我几个月而已,我听你这语气,好像恍若隔世似的。“
”是啊,十年未见,可不是恍若隔世嘛。“慕容瑾又回到了桌子旁坐着,
”瑾姐姐,十年前你忽然得病,就是因为军营环境艰苦,你的身子弱,受不了风寒,才回到江南外祖父家静心调养,如今,可都痊愈了?“风青河问的认真,
”当然痊愈了,不然,你眼前坐着的这个出落的愈发标致健康的可人是谁呀?“慕容瑾含蓄的笑道。
”哈哈,瑾姐姐真可爱。“风青河倒了一杯茶,大口喝下。
”对了,我前几日刚回京时,就收到了一封宫里的请柬,好像是关于花朝节的,青河你呢?有没有收到?“慕容瑾询问道。
”收到了,不过我应该没有时间去,哎,瑾姐姐,你知道这花朝节是干嘛的吗?“风青河反问慕容瑾。
“听府里的人说,是拜花祈福,有不少名门闺秀都会参加。”
“是啊,还有不少像我这种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呢。”风青河忽然自嘲道。
“怎么忽然这样说呢?”慕容瑾有些意外,刚才潇洒舞剑的他怎么忽然伤感起来了,看着他感伤的样子,慕容瑾有些心疼。
“整日陪父亲处理些文案,并非我的意愿,瑾姐姐你可还记得,我儿时说过的话。”风青河满心期待的望着她。
“记得,你说过:你长大以后也要成为像你父亲那样的人,铁马兵戈,征战沙场,做一个一身热血扫四方的好儿郎。”慕容瑾掷地有声的念出来,何止是这几句,风青河说的每一句,她都记得。
“不知何年何月,这愿望才会实现?”风青河翻身斜躺在亭子的座椅上,看着外面盛开成一片紫海的紫荆花。
“青河,皇上他不让你领兵,是有原因的。”慕容瑾走上前,握住他的肩膀,安慰他。
“我知道,皇上他最怕的是我手握兵权,功高盖主。”
“是啊,这也就是你父亲为何忽然交出兵权,安心在京城颐养天年的原因。”慕容瑾没办法帮助他,只能轻声细语的安慰他。
“瑾姐姐,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皇上放下戒心的那一天。”风青河这样说。
“这样等待的日子,你开心吗?”慕容瑾问道。
“虽然漫长,但是,有小绘陪着我,便开心。”风青河很高兴。
“小 & 小绘 &是& 是谁?”是一个女儿家的名字,慕容瑾有些失神了。
“瑾姐姐恐怕还不知道吧,小绘是我在这京城里唯一的朋友,以后,可能会成为。。额
&嘿嘿。”风青河害羞的表情让慕容瑾的心瞬间沉了下来,慕容瑾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以后会是你的妻子吗?”,慕容瑾迟疑的问。
“对啊,国丧已过了两年,我打算过段时间就和父亲提一提,对了,瑾姐姐,你呢?这些年,可有意中人?”
“我。。。没有。”慕容瑾苦涩的笑了笑,
“那今年的花朝节你可要好好的物色物色了,可惜小绘她脚崴了不能参加花朝节,所以我要陪她,不然,我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她,漂亮吗?”慕容瑾问道。
“谁?你说小绘吗?肯定没有瑾姐姐漂亮啦。”风青河转过身笑着对慕容瑾。
“我能去看看她吗?”慕容瑾的手指在袖口拧紧。
“当然可以啊,正好我也要过去看看她好些没有,走,我现在就带你去。”风青河拉着慕容瑾离开了花园。慕容瑾到绘影阁的时候雪竹正坐在风青河连夜给她做好的‘轮椅’上晒太阳,与她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古灵精怪的女生,这样的场面让慕容瑾有些失控,待了一会便离开了。丞相府——慕容瑾失魂落魄的呆坐在镜子前,莺儿察觉到慕容瑾的异样,凑到旁边,轻声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十年了,原来我和他之间早已经有另一个人的介入,”这十年的空白时光,青河身边有人填补,她每夜相思正浓时,只有弹琴才能消解一些心中无处可诉的苦闷。
“青河,我只是崴了又不是瘸了,你弄这么个椅子过来是不是有点夸张了。”雪竹不满的说道,
“我只是希望你快点好啊,你把脚放在上面,有利你养伤,”风青河蹲在雪竹对面,笑对她。
“一口一个瑾姐姐,叫的可真亲热。”雪竹撇嘴道。
“哎,小绘,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啊?”风青河往空气中嗅了嗅。
“什么味道?”雪竹也嗅了嗅,“除了花香,我什么都没闻到。”
“可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啊,哈哈哈哈,你吃醋了。”风青河很没形象的大笑道。
“喂,风青河,你,”雪竹恼怒道:“少胡说,我才不会吃醋。”&
“是吗?我怎么闻这味道更酸了呢,哈哈哈哈哈。”风青河一副小人得逞的模样。
“风,青,河,”雪竹这一吼,隔了几个回廊之外的丫鬟端的茶水都被震出了波纹,绘影阁前一树杏花都被震落,洒的风青河满身都是花瓣。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嘿嘿,不过,见你刚才的样子,我很开心。”风青河一脸傻笑。
“那个瑾姐姐到底是谁啊?”雪竹想知道。
“是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那时我随我爹在军营里生活,瑾姐姐的爷爷是闻名朝野威远侯慕容烈,慕容府世代都是将门辈出,至慕容烈这一代,大宛边界的小国都被慕容烈的铁骑征服,无人敢犯,可惜自慕容烈之后的子孙,皆资质平平,无将帅只能,唯有长孙女慕容瑾自幼聪慧过人,通晓诗文,琴艺更是一绝,七岁时,慕容烈亲自教她射箭,瑾姐姐连发三箭皆命中靶心,慕容烈认为瑾姐姐是一个可塑之才,便将她带到军营,亲自照拂,瑾姐姐也不负所望,兵法,布阵,一点就通。可惜,“风青河拂下袖口的一片花瓣,平静的说道:”瑾姐姐十岁那年,忽然大病一场,军医说是军营地处边界,环境艰苦,瑾姐姐的病是一点点累积的,只有换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静心调养,才能慢慢好转。“风青河说道这时,眼眶忽然有些泛红,”小绘,你知道吗?那时在军营,只有瑾姐姐和我玩,我们一起骑马,一起打猎,我练剑时她就在旁边弹琴,可是,那天瑾姐姐忽然就那样倒下了,我还以为她再也醒不过来了,我很伤心的跑出去大哭了一场,后来,瑾姐姐醒了,军医却说瑾姐姐不能待在这里,要离开军营,我很难过,甚至很讨厌那个军医。“
”然后,瑾姐姐就去了江南?“雪竹问道。
”是啊,江南那个地方,钟灵毓秀,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不像这京城,整日是尔虞我诈,权贵争霸。“风青河说道。
”青河,你怎么忽然这样感慨?“雪竹望着站在杏树下的风青河,风姿绰约,她忽然有种触不可及的想法,她坐在轮椅上,不过是一步之遥,怎么他们之间忽然像长出什么似的,雪竹伸手摸到了飘落在风青河衣服上的花瓣,摇摇头,暗想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皇宫——康宁宫
”母后,您找儿子过来,就是为了商定花朝节延后这件事?“风醉亦刚下早朝,就听到康宁宫来人,便赶了过来。
”是啊,亦儿,哀家听说过几天蓝照国的使节要过来拜访,这消息可是真的?“太后问道。
”母后的消息可真灵通,儿子也是不久前得知,蓝照国的使节十日之后就会到访。“风醉亦抿下一口茶。
”亦儿可知这次蓝照使节到访所为何事?“太后问。
”无非是关乎和亲的事情。”风醉亦说道。
“亦儿心中可有了合适的人选?”太后问道。
“这正是儿子烦恼的原因,”风醉亦皱眉道。”大宛如今风平雨平,不宜再起兵戈,和亲无疑是个好法子,可是,如今我王室子嗣不多,且多半年幼,而蓝照国要求非王室宫亲不娶,所以儿子想,有没有更好的结盟的法子。“
“大宛国力和蓝照不相上下,如若打起仗来,说不定是两败俱伤,如今两国结交,自然是好事一桩,所以,大宛和蓝照必须联姻。”太后此时的威严压了下来。”他蓝照非王室宫亲不娶,我大宛也非王室宫亲不嫁。“太后的声音传满大殿。
”既然如此,儿子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长华比较合适,只是不知,皇妹她愿意吗?“风醉亦问。
”王室宫亲里并非只有我华儿一个公主,郡主也比比皆是。“太后老谋深算的笑道。”皇上,亦儿,你与哀家这一路走来,深知,这皇宫,这皇权的争斗有多凶险,你又怎能舍得将哀家才满十四岁的长华公主远嫁到千里之外的蓝照?“
”是啊,华儿她自小体弱多病,宫中的宴席她从不参加,平日也不见她出门,所以,宫中的人对她所知甚少。”风醉亦心疼他这个年龄最小的妹妹,当年他还是太子时,当今太后也就是当年的皇后怀长华时,正遇国丧,她当时不知有孕,每日操持后宫中一切事物,劳累过度,导致母体羸弱,伤及胎儿,所以长华公主自出生体质就一场脆弱,三五不时的召唤太医问诊,后来,长华公主每日就呆在琼华宫中,几乎不出宫门。
“可是,母后,总有有一个人去和亲。”风醉亦和先帝的口吻很像。
“是啊,亦儿你心里应该是有了打算的吧。”太后端坐在凤椅上,伸出手指轻捻下桌子上的一朵花瓣。
“母后,雪竹会参加今年的花朝节吧。”
“呵呵,这件事上亦儿和哀家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原来母后早有打算。”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哀家抚养她多年,也该是她报答哀家的时候了。”太后的眼里尽是算计的精光。
定西王府——绘影阁
“什么?推迟到十日之后?为什么啊?”雪竹听到这个消息还很意外,好好的,怎么忽然将花朝节的宴席推迟了。
“奴婢听说,好像是为了接见外国使臣,让使臣也过一过花朝节,图个新鲜热闹。”沁芳在旁边解释道。
“外国使臣?哪个国家的?”每年都有外国使臣来大宛拜访,只是,这些都是朝堂之事,与后宫无关,怎么今年还将接见的日子安排在花朝节上呢?
“这个,奴婢不知。”沁芳道。
“我知道,是蓝照国。”风青河抬脚已进了绘影阁。
“风青河,你进来怎么不说一声,这里是我闺房啊,你也敢乱闯。”雪竹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指着他。
“这里是我家,怎么能叫乱闯呢。”风青河理所当然道。
“哼,我去花园赏花,大清早的还可以采些露水回来冲茶。”雪竹拉着沁芳的手就要出去,
“诶,小绘,你的脚好了吗?别乱跑。”风青河拉住她。
“放心了,没事的,坐在那椅子上几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我现在能跑能跳的。”雪竹边说边蹦了两下。
“露水冲的茶好喝吗?采好了给我尝尝。”风青河说。
“不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跟我一块去采。”说着,雪竹就拉着风青河的手准备出去。
“世子,世子”绘影阁外响起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启元,这大清早的你急急忙忙的喊我有何事?”风青河走到绘影阁门口问道。
“回禀世子,王爷有事情找你。”启元喘着气说道。
“知道了,你去跟父王说,我等下就过去。“风青河说道。
”是,世子。“启元回去复命。
”这个时候,你父王应该刚下早朝,是不是朝堂上有什么事情,你赶紧过去啊。“雪竹说道。
”我也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朝堂上的事情我很少参与,哪里能有用上我的地方。“风青河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啊,我知道了。”雪竹看着风青河笑的一脸叵测,问道:“什么事情啊?”
“肯定是我上次提起让父王像皇上请指把你娶回来,父王同意了,找我去商议婚期,哈哈哈。”风青河跳到门外大笑。
“你,风青河,这种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还真不害臊。”雪竹作势就要抡起拳头。
“怎么,我娶你还要偷偷摸摸吗?”风青河说道。
“快点去吧,别让你父王等急了。”雪竹这时候倒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好,小绘你就冲好茶静候我的好消息吧。”风青河离开了绘影阁,走到杏花树下时,回头看了雪竹一眼,笑的无比开心。
飞花厅——定西王风正殊坐在大厅中央的椅子上,望着手中端着一盏刚沏好 的茶却没有喝,只是静静的看着茶水中的涟漪,风正殊两鬓早已斑白,一张阅尽风霜的脸上写满刚毅,身虽老,心未老,纵横沙场的气度一丝未减。
“父王,您唤儿臣何事?”风青河从小就在风正殊身边长大,对他这个父亲很是恭敬。
“青河啊,你先坐。”风正殊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风青河坐下。
“是,父王。”风青河坐下后,问道:“父王,您找我来是不是因为我和小绘的婚事?”
“青河,父王找你来的确是因为婚事,但是,不是你和雪竹郡主。”风正殊的话让风青河楞了半天,他不解道:“父王,你说什么呢?不是我和小绘,那是和谁?”
“是威远侯府慕容杰的长女——慕容瑾。”风正殊的话如同一颗惊雷吓到了风青河,他跳起来说道:“父王你说什么,瑾瑾姐姐。”
“是啊,你们相识多年,不像别人家,成亲时才见面。”风正殊笑的一脸慈祥。
“可是,孩儿只当她是姐姐,而且孩儿喜欢的人是小绘,孩儿要娶的也是小绘。”风正殊打断道:”青河,你不可以娶雪竹郡主,因为你和慕容瑾从小就定了亲。“
”什么?“风青河一脸诧异,”可是,我怎么从未听父王提起过?“
“当年,我和慕容瑾的爷爷慕容烈同在军营时,就为你们定下了亲事,若不是后来瑾儿忽然大病,被先辈慕容烈送去江南静养十年,我现在都可以抱孙子了。”风正殊说出了原因。
“可是,可是父王您怎么不早点说呢?”风青河懊恼道:“您如果早点说,我就可以和瑾姐姐解除婚约。”
“你这混账东西,胡说什么呢?你现在知道也不晚,父王已经将婚期给你拟好了,这次就是找你来商议婚期的事情。”风正殊恼怒道。
“我不娶瑾姐姐。“风青河顶撞道。
”哼,由不得你不娶。“风正殊严肃道。
”我现在去求皇上,求皇上赐婚,将小绘嫁给我。“风青河赌气往外面跑。
”回来。“风正殊抓住风青河的肩膀一个翻转就将风青河制住,风青河不敢反抗,风正殊将风青河甩到椅子上,“青河,你为何不明白,父王让你娶瑾儿是为了你好。”
“父王,你这哪里是为我好,您这是毁了我的婚姻啊。“风青河不甘愿道。
”混账东西,这些年父王一直在京城安居,听君令,为天子做事,从未做过越矩的事情,便是为你铺路,你不明白吗?“风正殊痛心道。
”这和娶瑾姐姐有和关系?“风青河不解。
”当年先皇在位时,京城时局动荡,先皇身体每况愈下,因为父王一直明确立场,支持太子,直到太子即位,父王自从交出兵权之后,他的戒备之心虽松懈了,但是,我们不得不防,伴君如伴虎,青河,你要为你的将来作打算。“
”可是,小绘,她是太后亲自抚养长大,娶她不是更好吗?“风青河问。
”今天下了早朝后,皇上已经说了,要将雪竹郡主派去和亲。“风正殊对风青河说。
”什么?皇上怎么可以这样做,雪竹好歹也是他妹妹啊。“风青河无法接受。
”表面是上雪竹郡主的确可以算作是皇上的妹妹,实际雪竹这丫头只是一个将门孤女,没有任何背景,不会牵涉到朝堂上任何一个大臣的利益,所以,皇上才会派她去和亲。“风正殊深知这深宫内院玩弄权术的把戏,他是一路风雨走过来的人,现在,只希望儿子风青河不被牵涉其中。
”我不同意,皇上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的毁了他人的良缘呢?“风青河怒吼道。
”青河,你记住,你要娶的人,只能是瑾儿,你可知,瑾儿她多年未嫁,不就是在等你吗?“风正殊扶着风青河的肩膀说道。
”可是,我想娶的人,不是她。“风青河坐在椅子上,心灰意冷道。
”青河,这京城之中,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你的性子洒脱,瑾儿性子沉稳,她能约束你,雪竹这丫头太像你了,反而会对你不利,她不适合为人妻,父王相信自己的眼光,你和瑾儿非常适合。“风正殊语重心长的说:”这京城不适合你,父王已经想好了,等你和瑾儿成婚后,父王就会向皇上请旨,派你去镇守边关,你不是一直都希望能够领兵打仗,上战场杀敌吗?到时候,父王也会向皇上请辞,这京城父王待的不习惯,不如边关自在。“
”父王,你们一手操纵了我和小绘的人生,这样做对我们公平吗?“风青河冷冷的问。
”公平?瑾儿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不娶她,这对她公平吗?“风正殊问的风青河哑口无言。
”哼,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瑾儿,你是一定要娶的,以前你和雪竹的亲密父王可以看做是兄妹间的相处,只是提醒你不要越矩,如今,你最好懂得避嫌,雪竹去和亲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诉她,时机到了,皇上自然会宣旨,听到了吗?“风正殊问道。
”孩儿,孩儿,“风青河犹豫半天没有答复。”青河,不要辜负爹的期望。“风正殊威严的对他说,
”孩儿知道了,先不告诉小绘。“风青河低低的说看一句。风青河走在前往绘影阁的路上,一边想着父亲说的和慕容瑾成婚之后,离开京城,镇守边疆的事情,他很久以前就万分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可是,他从未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然后就可以实现多年以来的梦想,另一边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恋人,他不能娶她,她要去和亲,而且还不知情,他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可是以小绘的脾气,如果知道了,闹到皇上那里,皇上会不会怪父王泄露消息,降罪父王,风青河现在内心正在挣扎。
”嘿,青河,在想什么呢?“雪竹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出现在风青河面前。”我叫了你几次,你都没有听见吗?“风青河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绘影阁。”刚才在想事情,有些失神,就没有听到。“风青河勉强笑道,
”你这去了好久啊,到底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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