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头租房子房子是父亲的,我的儿子读小学用不用交多钱?

深山救童|警队建设|案例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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汕头是个宁静的城市,小孩被拐,而且被拐在深山,这是一件石破天惊的事,不过小孩安然无恙地被民警救回家了!这更在海滨城市引起人们的赞叹:公安民警在福建深山老林里与绑匪斗智斗勇半月有余,实在惊险!
如今,三个绑匪曾火纽(男,福建平和县人,1969年出生)曾源祥(男,福建平和县人,1972年生),叶素玲(化名美丽,女,1976年出生)都已受到法律的制裁。这,已化成有惊无险的故事。
一、"美丽"租屋
"妈妈,我怕……我怕……"
最近一段时间,每当夜深人静,村中都会传来一阵男孩的哭喊声,这是一种从心灵深处发出的极度恐惧的呼喊。尖锐的哭闹声撕裂村庄夜晚的平和与宁静。哭声将附近几家人家从梦中惊醒,人们知道,蔡家曾被绑架的孩子蔡琅钧又在闹夜了。
这个村子名叫浮陇,地处汕头城郊结合部。据老人们说,村子和田畴陇亩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从海上浮起来的。村里将到田间耕作称为"去海边"。现在,村中农人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田畴陇亩早已变成城市的高楼大厦,农人也进了城市,从事着各种各样的职业。然而,单纯善良的古风却仍存留于村民之中。一个陌生人走进村子,仍会引来一大串探询关切的目光;一家来了亲戚,半个乡里都会吃到他所带来的糖果。
年底的一天,一个年轻女人来到了蔡家。蔡家男主人不在家,在家中操持家务的女主人阿心热心善良,她一听这位年轻女人是要租屋,就热情接待了她。蔡家育有两个儿子,一个七八岁,一个三四岁。和村中大多数农家一样,蔡家大队分配的宅基地上自建了一幢带有独立天井的小楼。蔡家小楼楼下显然还没有派上大用场,厨房兼杂物间带有农家的痕迹,楼上的陈设却与城市家庭一般无异。
年轻女人不漂亮也不妖娆。平平常常的齐耳短发,平平常常的衣着打扮。她告诉蔡家女主人阿心,她有身孕,丈夫在外打工,她想租间屋自住,不知蔡家是否有空置的房子出租?
蔡家没有将屋出租的打算,不过阿心隐约听说村中另一家好像有屋。女人请她指路,她便停下手中的活计,带着自称为"美丽"的女人到村中四处找出租屋。
说来也巧,从村头到村尾,不是屋已经租出去,就是刚装修还没完工。阿心和年轻女人跑了一圈,未能租到房子。两人回到蔡家休息。
"阿姐,我想最好还是能租你家的房子。我就只租这么一小间就够了。"女人指着蔡家小楼楼下厨房旁边的一个杂物间,"我一个女人出门在外,生活诸多不便。我肚中又已有孕,希望大姐给个方便。租金随便,阿姐说多少就是多少。"女人说得非常诚恳。
大概是女人诉说的处境触动了阿心善良的天性,阿心同意将厨房旁边的一间空屋租给她居住。
第二天“美丽”就搬来了。她的全部家当只是一床粗陋的铺盖,阿心上前摸了摸,被子很薄且有点发硬。其它一概阙如。别说家具,就连简单的食具也没有。
女主人有些奇怪。美丽连忙解释她这几天就会去买煤气炉。
"既然如此,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吃饭吧,你一个人开伙也不方便,添只碗儿添双筷,反正也不在乎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女主人热情邀约。
"美丽"喜出望外。农家小院来了一个陌生人,蔡家两个孩子也觉几分新鲜。
"美丽"不用外出工作,也不用操持买菜做饭。除了帮阿心做点家务之外,闲时,便与主人家的两个儿子呆在一起。她拿糖果给他们吃,和他们一起游戏,甚至买了两本田字簿,教他们读书写字。
农家小院传来了阵阵笑声。
第二天是周末,蔡家上小学和上幼儿园的两个孩子都放了假,跟着"美丽"在小院玩耍。男主人有事外出,阿心照例上市场买菜。
阿心采买完毕正要回家,抬头却看见自己的两个孩子,一骑童车一步行,跟着"美丽"已出了村口。
"你们要去哪里?"阿心有些诧异。
"孩子们说要去市场找你。""美丽"解释着。
"走走,回家去,我都回来了,去什么市场。"
第三天早上,女主人忙完家务,已近中午时分。她发觉家中似乎空了很多,是小儿子那稚嫩的笑声。好像整个上午都没听到小儿子动听的笑声了,往常只要他在家,他都会跑到妈妈身边,抱着妈妈的脖子,吱吱哇哇说个不停,笑个不停。今天他跑到哪里去了?
阿心下楼看了看,美丽的房间也没有人影。她反而放心了。"又是这个美丽,不知又把孩子带到哪里去耍!"
男主人听到妻子的唠叨后说他中午要到别人家吃饭,骑上摩托车出去了。
已经过午了,小儿子和美丽还是没有回来。阿心心中开始有点不踏实,但她没想到一件天大的事已然悄然降临她这个农家小院。
二、匿名电话
下午三点正,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小院的寂静。
"你是阿心吗?"电话里的男人口音十分陌生,带着外地人说潮汕话的别扭与生硬。
"今天你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没有啊。"阿心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有?你儿子……"
"什么,儿子?"阿心像受到猛力撞击,心头一震。
"对,你儿子现在我手中。"
"你在哪里?孩子怎样了?我马上去领他回来。"
"那是不可能的。告诉你,尽快准备好赎金,在家听我的电话。还有,如果你还想要儿子,就不要报警。"电话里的声音透出凶恶与歹毒。
"我的儿子怎样了?他还是个孩子,你要好好对他,喂,……"阿心还话还没讲完,对方已挂断了电话。
出事了!儿子出事了!阿心如乱箭穿心。自己生,自己养,从没离开家门一步的儿子现在落在歹徒手中,他们会怎样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旦……阿心不敢再想下去,噙着眼泪呼了丈夫。
其实男主人早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不边他没把他的感觉告诉妻子。他骑着摩托车已在村里村外转了几圈。亲戚家,熟人家,公共活动场所,到处都没有小儿子的身影。接到妻子的传呼之后,他飞快地赶到广厦派出所报警。孩子与租客"美丽"同时失踪,现在又来了一个匿名电话。初步分析,绑架勒索的可能性极大。公安干警即赴蔡家展开现场勘查。
现场留下的线索极为可怜。"美丽"既没办暂住证,屋主也没向她索取身份证复印件。唯一留在床上的那条薄薄的被子,既不能提示"美丽"从哪里来,也不能证明她到哪里去。唯一还能称为线索的是从床上翻出的一本田字簿。田字簿皱巴巴的,上面有那女人留下的"美丽"二字,还有小男孩歪歪扭扭的字迹。
见到小儿子和那个女人的笔迹,这几天的生活场景一幕幕浮上心头。想到正是自己的好心和粗心铸下的大错,阿心悔恨交集,放声大哭。
"你还哭,你还敢哭!就是你引狼入室,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你还不好好想想,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闻讯赶来的蔡家爷爷颤巍巍地指责儿媳妇。
从阿心的回忆中了解到自称为"美丽"的女人的所讲的潮汕话带有浓浓的闽南口音。干警带阿心到有关部门查阅所有办过暂住证的福建女子的照片,并无所获。
派出所派出干警日夜24小时进驻事主家中,并做好了事主家中电话的监控。
当晚八时左右,从福建方面来了一个电话,指名要找"汕头阿心"。
阿心依照干警的话,要镇定,要自然,尽量与其周旋,拉长通话时间,以利于推测绑架者的所在位置。
"告诉你丈夫,尽快筹集10万现金,在家静候指示。"
"10万元?我们种田人,一时半刻到哪儿去找这么多钱?"尽管手在颤抖,但阿心的回答仍算镇定。
"别罗嗦,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再来电话。孩子在我手中,千万别报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至此,案情已经明了,这是一宗有策划、有预谋的团伙绑架勒索案!
阿心不知这三天是怎样熬过来的。
一家老少可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乡里乡外是传开了,家家户户更是如临大敌,把孩子看得紧紧的。
“绑匪要的是钱,孩子不会有事的。”民警寸步不离蔡家。“要有信心,相信同志,配合破案”。第三天,电话准时来了:“钱准备好了吗?叫蔡某来听。”整整三天了,这一次才允许孩子的父亲听电话,这是要谈“钱”这实质性问题了。
“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不要为难我们好不好,实际我们农民也没有什么钱,不要那么多好不好?少一点事情会好办得多,行不行?”这个粗壮的庄嫁汉这时被民警“调教”得那么细致。“没条件好讲!快准备钱,不然,杀你的孩子!”“好,好,好,不要杀孩子!我准备钱就是。”第四天,电话还是那个男声普通话:“钱有多少?”“才借4、5万,能不能就这个数?”“ 别拖时间,我知道你报了警,警察正在录音,你是抓不到我的!你不要孩子啦!”“不……”蔡某以为说漏了嘴,声音正在打颤!“镇静,不会错!”民警拉紧了蔡某的手。“怎么敢报案?我的孩子呀!……你就饶了我吧。”电话来得很密了。“我已借了9万元,到哪里去找你呀?”“这样吧,你带钱到福建平和县官陂镇,那里有个‘姐妹酒楼’会有人找‘汕头阿心’,自然有人与你联络。”
三、姐妹酒楼
"姐妹酒楼?"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
12 月18日,也就是蔡琅钧被绑的第五天,金园公安分局派出刑警大队陈喜群队长和飞厦派出所代所长许建平带一个小分队首次悄悄摸进山观察。
到了匿名电话所说的福建省平和县官陂镇,把车隐蔽好,顾不上旅途的劳累,陈喜群和许建平单独雇了一辆"柳州仔" 出去摸"敌情"。远远地就看见"姐妹酒楼"的广告及电话号码高高挂在街上。再往街上开去,就看见路边有一座挂着 "姐妹酒楼"招牌的三层小楼。这里并不复杂,进来一个外人几乎全镇都知道。他们与当地刑警大队取得联系之后,便与当地一刑警着便衣直上姐妹酒楼。
这所谓的"姐妹酒楼",是由四个结拜姐妹开的,没有雇其它杂工,二楼是住宿,还有一个约50平放米的卡拉OK厅,三楼是餐厅,摆有简单的酒柜。经查,近日并无可疑人员在此活动,绑匪与这四姐妹也无瓜葛。在当地邮局配合下,悄悄就把电话监控了。三个人匆匆吃了一餐饭,把许建平偷偷"丢下"就走出了酒楼。
再说,被"丢掉"的许建平,细细把"姐妹酒楼"窥视了一番。其实这"酒楼"是一简单的招待所,连楼梯都没有,上楼用的是螺旋型铁梯,在西侧还有一个小小的后门。房间有8间,客房里只有一铁床,有的干脆一块床垫就放在地上,住一晚才10 几块钱。他与酒楼的"四姐"有一搭无一搭地聊起天,得知昨天有一说普通话的男子来电,问"汕头阿心"有无入住酒楼?地形地貌也已看清,看看天色已晚,街上的人已陆续散去,陈喜群的车如期而至,许建平神不知鬼不觉地上车跑了。当晚,就在案发现场广厦派出所召开紧急会议。金园分局局长胡盛纯临阵指挥,他是刑警出身,刚刚接连漂亮破了几宗碎尸案。慎密的思维使他分析案情有条不紊。这是一宗重大绑架儿童勒索案件。从租屋者失踪、长途匿名电话到蛇头伸出洞口,是有预谋、有策划的,目前初步查清的情况是,案犯是在深山,又是跨外省。侦破难度相当大。通常绑架勒索案件的要求是解救活的人质,捕获案犯,钱又不被取走。这三点目的最重要是保护人质安全。凡事充满辩证法。有难必有易。这样的案件又有可破因素。第一,案犯必然上钩,必然要与事主联系,有联系,就有蜘蛛马迹,就可掌握情况,就有办法;第二,案犯必然要与事主取赎金,必然有捕获的机会。能不能破案?能不能圆满地破?那就是巧妙经营,双方斗智斗勇的斗争艺术了。当晚,一个"引蛇出洞"和"守株待兔"的方案出台--带事主进山做包假钱赎人,随机应变。第一是布迷阵,让案犯相信没有报案,与只周旋;第二是查真相,让事主与案犯讨价还价,了解案犯,抓住时机,一网打尽。经分析,"姐妹酒楼"可做一个"前方据点"。陈喜群是"前线指挥",许建平则是"战场先锋"。21 日,民警们摸黑二进姐妹酒楼。一个个斗志昂扬 ,摩拳擦掌。三部警车和十个警察经过一番乔装打扮之后粉墨登场。一部警车被停在了800米远的一个地方等接应,两部被包装成了无牌车,民警穿上刚刚卖来的做工粗糙的衣服,一个个变成了农民, 陆陆续续秘密进入姐妹酒楼。一切妥当之后,人高马大的事主蔡某独自提着一个鼓囊囊的密码箱随后来了。姐妹酒楼象台风到来之前的海面,表面平静,海里翻腾。
当晚7:30分,电话果然来了,找蔡某,要他等待通知,马上就挂断。是从这个县的九峰镇打来的。“先锋”许建平带着弟兄们一马当先星夜赶到电话打来的九峰摸查情况。这是山里的一个文明小镇,隐在山中,民风古朴。电话用的是路边公用电话。据了解,有两个男青年开着一辆无牌摩托,一个打电话,一个在车上等,大约20几岁,一个1.7米,一个1.6米,高的较斯文,矮的较黑。一连两天,民警们一边在九峰镇的各个路口布下耳目,一边在查"美丽"的特征。可是绑匪有一连几天毫无声息。民警们正在着急,那部电话24日下午5:39分终于响了!
四、深山斗智
电话却是在平和县的大溪镇打来的!昨晚幸得一路人马从九峰撤回来。这大溪镇与九峰相距40公里,九峰在县城的北端,莫非案犯已转到大溪? "临时指挥部"里摆开了一张福建地图。民警们团团围住,商量着对策。姐妹酒楼在官陂镇,官陂镇与大溪镇距离13公里,崎岖的山路至少要走一个钟。而九峰与大溪相距40公里,秀篆与九峰又相距40 公里。这里海拔最低700米,经诏安和平和两个县和四个镇。路,简直就是悬崖峭壁了。昨晚,许建平一行从九峰撤回指挥部时下起大雨,山路变得又滑又陡,车轮打转,一边是山壁,一边是万丈深渊,他们只得冒险推车攀登。原定是下午4点到达姐妹酒楼会合,可陈喜群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电讯又无一点声息。一直到晚上7点多钟,一个个民警都变成了泥人。"这样的环境......"还没有商量完毕,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在九峰打过来的!这样狡猾的绑匪!不到3个小时,从大溪到九峰40公里山路,同一个声音,同一个内容, 可恶!25 日上午10 多钟又有一个电话,内容一样,声音不变,地点已转在大溪镇。三个电话内容都是交代事主必须速回汕头,然后再开一部摩托车来,来两个人也好,但只许一个人上山,走的都是山路,他们在山上5、6公里远的地方就看得见事主,但事主看不见他们在哪里,不能报警,如果发现其他人就要一起炸死。如同意这样交易,马上回汕头开摩托。蔡某已经失去信心:"小孩被劫,本来就不安全,现在带着十万元,更不安全,进山后等电话就等了几天,又不知孩子是死是活,现在我都生病了。放过我吧,把孩子还我,我的钱给你就是,现在还要回汕头是不可能的。"案犯说,在姐妹酒楼交易不安全,就是一百万也不敢来。蔡某说,你不安全我更不安全。案犯说,你已报了警,我是知道的,但警察也是永远抓不到我的。案犯进一步威协:“你无良无心,不要你的儿子。如果要儿子就不用再罗嗦了。蔡某急了:"我不要儿子,会带九万元千里迢迢进山吗?不要儿子会在这里听你摆布吗?会在深山熬到生病吗?!"嘭!电话就被蔡某挂下了。案犯又把电话打过来。双方约定:今晚让小孩直接给蔡某通电话,证明是活的之后再商定交易地点。当天下午,"临时指挥部"召开紧急会议,会议被安排在绑匪活动半径之外几十公里的大后方大平,简明扼要。现在这个会议被民警们称为"遵义会议"。会议综合了几天来案犯打电话的地点、时间和次数等特点进行分析,都是在大溪、九峰一带活动,时间都是在上午10点多与晚上8点多,说明是住在非常隐秘的山上,不断转移地点说明对地形非常熟悉,这样,"指挥"陈喜群布置,把队伍分成三支小分队,在当地公安机关配合下,在当晚7点半之前分赴带大溪、九峰和秀篆三个镇,一个队再分成三个小组,分别在路头,路尾埋伏起来,让一个组"游戈"。指挥部里,陈喜群面前三部手机同时打开,只等电话一响,信息就发往前线。前方就可迅速采取行动,只要是有两个带小孩的男青年的目标出现就可把他逮住。一切安排就绪,民警们兵分三路出发了,三路人马准时进入"备战区" ,夜幕降临,民警们个个像猎鹰一样,注视着陌生的街市。8点,电话准时响起来,地点是在大溪江寨村,九峰和秀篆松了一口气。"爸爸,我很好,我跟阿姨在一起,肚饿了阿姨就给我吃面条。"是4岁儿子的声音,蔡小琅活着!蔡某激动得眼泪直流,他已10 多天没有儿子的消息了,现在儿子有声无影,气煞我也!说着说着,儿子就哭了,"我的脚流血了,我的鞋丢了......"这更引得蔡某放声大哭。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别伤心,孩子活着就说明有希望,我们没有白干,我们还有机会,说不定现在正被我们擒获呢。"又是前线"指挥"又是蔡某引绑匪上钩"导演"的陈喜群一边安慰他,一边在寻思:会不会是大溪出了什么问题?怎没动静?是出问题了,民警与绑匪失之交臂。
话说许建平带着三个民警开着车一路向大溪镇出发,不到7点半就到达大溪镇。可是,当车在一条巷里减速慢行的时候,几个小孩在追逐打闹,其中一个跑着跑着就向车子撞来!虽然车走得很慢,但小孩是冲过来了,他撞向车的左边,小孩的鼻子出血。这时一村人就涌上来。"一个也跑不了!"不得不请出当地派出所来解围,因不敢暴露身分,当地卫生院检查结果,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但村民们并不罢休,坚持要到县大医院看。民警们在心里暗暗叫苦。在一辆坐着20几个壮汉的中巴的"看护"下,民警们送小孩到平和县人民医院检查,又是几十公里的山路。一到医院,小孩家属马上就办好住院手续。没办法,最后在平和县刑警大队的协助下,赔了2千元,送小孩回家,才"逃"出了大溪。这时,已是东方发白了。
姐妹酒楼的"温度"降到了零。眼看到手的猎物就这样从眼皮底下走掉了,大家都说不出话。莫非注定孩子不能回家?蔡某捶胸顿足。经这么一折腾,很多民警病倒了。许建平发高烧,牙龈充血脓肿,连嘴都张不开了,饭也难以下咽,只得秘密请一护士输了几瓶液。
但孩子活着,这就是事实。可通知交易的电话就是不来。绑匪又在玩什么花招?这时后方指示:秘密撤出姐妹酒楼。
五、元旦曙光
三进姐妹酒楼几乎是在同时进行的。换汤无换药,民警换了更精干的,战斗力更强,方案更加周密,准备与绑匪来一场"论持久战"。大家对胡局长的不得不佩服: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较量,基本摸清对方的脾性。我急敌更急,我疲敌更疲。昨天小孩还通电话,目前没有生命危险,绑匪已知事主带了九万块钱等了几天,他们急于把小孩脱手。所以,敌急,我要静。士气再次被鼓起来。事主再次有了信心。26日,一个电话从秀篆打了过来。电话内容是要蔡某从姐妹酒楼出发往秀篆方向走去,沿着长寮的山路一直往前,路头有两棵大树,大树上有"汕头阿心"字样,草里有一个黑包,有一张纸条将指明你下一步的工作。事主假装答应要求。我们并没有采取行动,经了解,长寮是个大"贼山",没有人烟,野兽出没,曾在那里当过三年的派出所长也没去过这个地方。这种地型不利于开展工作。于是秘密派人把包取回来。包里有一个对讲机和一个口哨,纸条说明,取了包就按地型图往山上走,大约走一个多小时,可以通过对讲机联络,迷路了就吹口哨。这么慎密的头脑,真象山上出没的狐狸。陈喜群召集大家出谋献策。一致认为绝对不能交易,他在明我在暗,交了钱,小孩不一定能救出。再摸情况,静待时机。 一连三天渺无消息。事主蔡某情绪变得十分烦躁,他喝酒,唱歌,一会激动,一会低落,把手往墙上"咚咚咚"硬敲,墙被捶破,手出了血。几个民警寸步不敢离开他。半夜里,几次往楼下跳,都被民警抱住了。 "信念"在这时显得十分重要。民警李楚辉的老婆快生小孩了,他还坚持在第一线,许建平牙龈还没有消肿,奋战了十几天的民警尚且没有言退,为了什么?还不是你蔡某的儿子?要退么?好,大家一起回家!民警的“急将法”使蔡某急了,也定神了。一切从头来过,不许说消极话。29日,绑匪的电话打到了汕头蔡某家里:"阿蔡在家吗?"话用的是潮汕话的,尽管这十几天派出所的民警都守在他家里陪他妻子一起对付绑匪,他妻子也练出来了,但这么突如其来像老熟人口吻的问话,如果他真在家,还真的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山里啊",一听人在山里没有骗他,电话马上就又改普通话说:"叫他来取人怎么食言?""没有啊,让我的儿子来与我说几句话吧,钱,已准备好带进山里了,你与他联系吧。"30日,电话果然打来姐妹酒楼了,问事主怎么没有去取包?蔡某回答,去了,山路那么难走,翻车了,扭伤了脚。现在钱也花光了,回不了家,假如不同意从九万块里取出一点来花,就只能回家医好脚再来。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绑匪同意"给"事主1500元。明天再打电话联系怎么交易,路将更难走。绑匪认为一切天衣无缝。一天来三个电话,依然是一个九峰,一个大溪,一个秀篆,依然演的是几天前的那出戏。
敌人已是黔技穷,我方已是稳操胜眷。
31 日,明天就是元旦,时机已到,我方已各就各位,严阵以待,就等电话铃。一个电话,两个电话,都约今晚7.:30交易。事主蔡某倒显得"不着急"了:明天就是新年了,总是被你们骗,没有信心了,再不交易就走了。绑匪急了:你真是不要儿子了?今晚7:30一定打电话谈妥。时间是一秒一秒地过。7:36分,电话叫起来。三部手机也接通:"大溪组注意!"陈喜群发出命令,还不到三分钟,就听见没有挂下的电话那头传来许建平的喊声:"抓到一个了!"第一个跳起来的是事主。他说他差点高兴疯了!现场干得很漂亮。大溪组的许建平听到陈喜群的命令是"5300082"这个号码,箭一样地向那个小铺奔去,这一带的电话他已滚瓜烂熟。看见高个子曾火纽已放下电话要离开,他一个箭步冲上去,边表明身份边把他抱下,马上按下他刚才打电话的重复键, "3062324", 是姐妹酒楼的电话,绑匪无疑。在摩托上放风的曾祥源要溜,给赶来的李楚辉等民警逮个正着。
经突审,"美丽"带着小孩在山上。
第二个战役就是救人质了。几路人马汇合后马不停蹄地向山上进军。为不打草惊蛇,车停在另一个山头后民警就开始步行攀援。月黑,山高,路遥,天寒,地冻,路陡,不时有狐狸在身边窜过,不敢打手电筒,不敢弄出声响,足足摸索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山上,隐隐约约觉得山上有一个茅屋,就是藏人质的地方了。揣开门,还在睡梦中的"美丽"以为野兽入侵,惊觉地一跃而起站在床上,被子掀开出,小孩正睡得香。说时迟,那时快,许建平就在美丽掀开被子的一瞬间把孩子抱起。这是海拔1025米高的九峰山脉黄山湖山顶,这唯一的茅屋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山民用来捕猎的,床是临时用石头 堆砌起来的,床头有一个对讲机和一个口哨,还有一把刀。
高高的山上,民警们回望山下,群山莽莽,林海滔滔。看着蔡某把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孩子全然不觉,此时此景,疲惫顿消。这大溪、九峰、秀篆,方圆680平方公里的土地,是这样的熟悉。
十个壮汉迎风放眼,元旦的曙色已悄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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