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为什么要取缔废品收购站的通知小加工厂及废品站?况且这些根本不存在污染!再这样下去这些做小生意的不能生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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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的冬天永远是阴冷阴冷的,这是一所学校,住宿式学校,少女坐在教室的靠窗的一个座位,望向窗外的神色飘渺又幽深。  “穆舒磬,该吃午饭了!”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空想,她应了一声,起身往外走。接触到户外的空气,她打了个寒颤,真是有够冷的,“时间过得真快,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快解放了!我之后要去旅游,大吃特吃,尽情欢乐!李阳华,你之后要做什么呀!”她问身边的娇小女生。  李阳华有张可爱的娃娃脸,娇嫩的声音如雨滴轻敲陶瓷碗般悦耳,嘟嘟嘴说,“不知道,要不,你带我去探险?都是你每日给我说那些世界之谜,我都想亲自看看了。”  穆舒磬轻笑道:“还是算了吧,可危险了!我们要是有个不测,家人怎么办啊,我常在想,如果有来世,做个孤儿,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那么多顾虑,就是有个万一死了也应该没有遗憾了吧。”其实,她更希望死后烧成一抔灰,随风飘去,再也不转世投胎。  晚自习,“穆舒磬,穆舒磬!”听到声音,她回过神,眨了眨看向窗外的眼睛,收回视线转头看着她的同桌,徐静。  “你怎么又在发呆啊,我问你问题呢!”徐静抱怨道,“每次都愣神!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种景色你也能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摸摸鼻子浅笑道,“问啥呢。”  徐静叹了口气,无奈的重复道:“你在岐南带了十几年我也听说那儿是个很美很干净的地方,有华盛仙府的美称,那么好的地方你回这儿干啥啊。”  穆舒磬道,“四川也有天府之国之称啊。”  徐静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想问的什么。  四川,她一直都不大喜欢,也不想回到这儿,可实在没法子啊。  “要不是来这儿高考,我才不想来这儿,冬天冷死了,夏天又热死了!”  徐静疑惑道,“你不是不想考大学吗?”  穆舒磬舔了舔唇道:“两码事,我妈要我考,反正都来了,何不试一试呢,就算不行,参加一下高考又何妨。”  “唉,岐南哪儿有啥好好玩好吃的,给我说说呗,网上的信息寥寥无几,就好像岐南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但是又很出名,有很多关于那儿的传闻,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徐静好奇的问,眼睛亮晃晃地看着她,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李阳华听到这边的声音也跑到他们桌子前一排坐下,通校生提前一个小时回家,八点半就走了,  岐南,著名于风景,最吸引游人的是卡布尔湖泊,湖水永远都是浅碧色的,每次下雨后,湖面就会出现彩色的波光,其中也有不少的未知生物让游人停驻观看,故也有奇虹泊之称。  此外,岐南四季非凡,春天又清凉却不寒冷的雨,夏日温暖却不炎热,秋叶的金黄与火红相互交融之美令人惊叹,冬日的白雪给岐南披上银装,这还不足为奇,更让人诧异的是,岐南四季的温度是固定的,绝对不会高于25摄氏度,不低于5摄氏度。  若是四川,有超于25°的高温,但不会有秋天魅力的红叶,覆盖大地的白雪。而第三点奇特的现象就让人大为震惊了,自然循环,生命的初始与凋亡都是决定好了的,即使生命力再顽强,活的时间再长,终有一天会尘归尘,土归土,植物是我们常见之物,枯落新生是常态,然而岐南的植物与众不同,生长时间极为短暂。  在同一时间,5月5日一天,从清晨的五点至傍晚五点,所有的树叶都会枯落,傍晚时分又再次发芽新生,至于其它的花花草草也亦是如此,如同被洗礼一般,经过一天的沉淀,绽放的愈加夺目美丽,还会散发着一团淡淡的光晕,奇美的不可方物。  不仅如此,那里有一种树,璃泉树,永远不枯萎,包括五月五日那一天,被世人称作神树,璃泉花色浅蓝,散发独特的清香,自然又带些甜意的气味,很多科学家都去调查过,但都一无所获,究竟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又是从何时出现的,谁也说不清楚,文献上也没有记载,之后有流传说:是造物主的恩赐,是与仙界最接近的地方,或是相仿的地方。  华盛仙府,虹蓝仙都等等,都是岐南的称号,不过她个人是偏爱后者的名称,更加美丽罢了。  静,是岐南的象征,那儿也有游乐园,也有小吃摊,但绝不吵闹,那儿的小吃不下百种,极其丰富,大部分都是自创的,玩乐的地方不少,溜冰场,花园广场,冲浪海......毕竟,岐南可是中国第四大的地方,它不是城市也不是乡村,而是一座——岛屿。  “总之,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等高考结束,我是一定要回去的,你们也可以去那儿玩。”穆舒磬一边讲述一边回忆,回忆的思绪飘到了远方,眼神缥缈道不明,她在想什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整日无神的目光望着窗外似乎已成习惯,每天必不可少的一件事,她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愁意。  晚自习结束,穆舒磬如往常一样早早收拾好躺在床上,宿舍是一间房两张床,房间挺大,光线也很好,穆舒磬向舍友赵鑫玉打了声招呼,熄灯,闭上眼休息,窗外月光明亮,光线映射在女孩的脸上。  翌日,本以为一天依旧,但是出现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如砸碎了玻璃一般,打破了轨迹的平衡。  “穆舒磬,出来一下。”班主任突然进班叫她出去,她怔了一下,跟了出去。她站在门口看到了一个身着警服的男人,很疑惑,为什么警察会来,还是来找她的?  进到了办公室,她皱着眉头,感觉很不舒服,这是审问?果然,班主任让她放松,只是让她回答一些问题。  警察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拿一支笔坐在桌后的椅子上,穆舒磬打量着他,第一感觉是,清秀帅气模样的小生,大约25,6岁,应该毕业不久吧,看起来比较冷,不过,这是警察?这模样不去当明星太可惜了,沉稳冷酷又帅气,定会得很多女生喜欢,可我不是花痴,难不成审犯人是要用美男计的?她越想越有可能,不禁叹息的摇摇头,这个社会,连警察都堕落么!  那小警察可不知道她在脑补些什么,抬起头想问她时,刚开看到她盯着自己摇摇头,一副可惜悲哀的目光,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穆舒磬连忙摇摇头,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什么都没,倒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听着他与表情不符的温柔又不失威势的声音,让她松了口气,这个警察说的是正宗的普通话,应该是外地人,如果说四川话她就要晕倒了。  小警察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笔记本,猛地合上抬头,看着穆舒磬,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她明显感受到严肃的气势的压迫,看来,这不是个普通的小警察啊,瞧这样子,应该是有重大事件吧。  “昨夜凌晨2:20,你在哪儿。”  她郁闷了,谁会闲得没事半夜看时间啊,就算半夜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睡了一觉也忘了好不。小警察的耐心和耐力还算一流,见她看白痴的眼神看自己还算淡定,换了种问法。  “昨夜,你一直呆在宿舍吗?”  “没有。”想都没有想回答得这么迅速到让他疑惑的挑了挑剑眉。  “你干什么去了。”  “上厕所。”  ......  “还有其他的吗?”  穆舒磬嗤笑一声,“你直接问不就行了,拐弯抹角的,话说,这种情况你不应该问问我的舍友吗?不嫌累啊。”他不累自己还累呢,干脆一股溜全说出来,这么慢慢吞吞的一问一答,那要弄到什么时候去啊,她可没多少耐性!  “我昨晚接答哦一个电话,去见我朋友了,是在岐南认识的,她叫胡斐,她说她遇到一些麻烦,听到她很着急,我才半夜出去见面的。”而且,她来四川让我感到很奇怪,听到她说,她的亲人生病了,急需要钱,之所以会在四川还半夜找我,是因为她亲戚在这儿,本想借医药费,但是他们翻脸不认人,胡斐没钱,家人又急救进了手术室,这不没办法才联系了我。虽然我没啥钱,但在这儿她也只能想到我了。她一口气说话都不带喘气的,撇撇嘴看着他,这些足够了吧。  小警察还是淡定的样子,问:“她是你的同学?"  “不是,出去玩的时候一见如故。”  “哦,你了解她多少?”  “随便聊聊,不多,我没那么八卦。”  “她并没有所谓的亲戚,她是一个孤儿,怎么会跑千里远来到这儿?“听他怀疑的语气,穆舒磬淡定说,”你认为她是特意来找我的?”  小警察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穆舒磬也没办法,她的确不知道,他不相信也没办法。  
    小警察见他一脸茫然什么都不知道,垂下眼帘将信将疑的问:“如果你们只是偶然,一见如故,她总不应该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为什么偏偏来找你呢?”  “说不定是她有其他的事不便告知呢,有没有其他的朋友我不知道,这就是你们的职责了吧。”  小警察也察觉到她不耐烦的情绪,停顿了一会儿道,“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说的她需要钱,是怎样的过程,摄像头拍摄到他慌张的拉着你,虽然天黑看不清神色,但那动作是可以看清的。‘我只是很奇怪,从你们见面到她离开不过一分钟,也没看到你拿钱给她,她就走了,这是为什么?"  好可怕的洞察力,穆舒磬猛地抬起头直视他犀利的目光,嘴角扯出一抹笑,波澜不惊道:“你认为,她在电话里向我借钱,还是医药费,我能拿出多少?我把身上的七百元现金给了她,她拿了钱自然很激动,很感谢我,虽然这点钱微不足道,也帮上什么忙,但好歹是我的心意,至于你们没看到我给钱,是因为我们一见面,她拉住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了她。”  小警察深不可测的眼眸看着她平静的脸,毫无破绽,但是......她的反应太快了,是真的还好,若是在一瞬间就弥补了话里的漏洞,实在是......  穆舒磬任他思索,云淡风轻的样子,“话说回来,这又怎么了,是胡斐出了什么事情吗?”  小警察点头,沉声道:“她被杀了。”  穆舒磬怔住了,眼睛流露出浓浓的悲伤,低喃道:“怎么会?”昨晚才见过面的,怎么会就这样?  小警察见她的悲伤不似作假,说着他了解到的消息,“发现尸体的是一个清洁工,在打扫垃圾箱时发现的,衣服都被脱掉了,但身上没有施暴的痕迹,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而她的致命伤是脖子上的勒痕,估计是用绳子勒住窒息而死,事发地点离这儿不过五百米,死亡时间约六小时,也就是在你们分开不久后遇害的。”  他停顿了一下,沉声说:“如果真的是要找东西,犯人拿走了还好,若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那么,和她见过面的你,现在处境可能有危险。”  穆舒磬眨着眼睛问:“然后呢?你要保护我?”  小警察站起来说,“这要看上级的安排,任何一个警察都会护好你的安全,你也不要太担心。”  “嗯——”尾音拉长,她倒是无所谓。  小警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思索琢磨着,这个女生反应未免太过平静了,听着有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时也无动于衷,表情平静的不可捉摸,有些深不可测?  “呵,有点过了,不过是一个18岁的女高中生罢了。”他摇摇头离开。  市警察局——男人站着向对面坐在椅子上的局长报告,局长满意的点点头,带着一丝歉意的目光看着面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说:“誉风啊,这次真是麻烦你了,本来是来这儿调查治安情况的,却遇到这种事,我们人手不够,还让你亲自着手来调查这个案件,真是抱歉,唉,要我有你这么个儿子我就安心了,真是便宜葛飞了!”  “马叔叔,这是警察的职责,这个案子不简单,线索无迹可寻,梁队长又带了不少人去参与B市的缉毒案的任务,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就此回去呢。”葛誉风微微一笑:“您不也是我的干爹吗,当初要不是您,我早就不在了。”  马志天摇头叹息:“那个事件已经过去十二年了,主谋也抓到了,当年的悲剧就不要再提了,我也不会再让它重演!”  葛誉风也不再说什么,那件事他多少知道一些,知道那个案子对当时的警察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带来了无法磨灭的悲伤。  “哦,对了,虽然你只有24岁,但才能出众,各方面都出类拔萃,我这儿有封推荐信,想推荐你去H市做警察局局长,我相信你是能够担当的。”  葛誉风皱眉道:“抱歉,我恐怕不能胜任这么高的职位,而且我暂时要留在这儿,这个案件没有解决我是不会离开的,还有穆舒磬,我想我去保护并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突然停住一想,她可能没有说实话或者还有隐瞒,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直觉告诉他这个案件不简单,牵扯到的恐怕要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马志天也皱眉,见他下定了决心,不可改变,抱着一丝希冀道:“你解决完这个案件再仔细想想,这封信我会留着。”言下之意就是他解决完之后,就要去H市,他有些疑惑,马志天好像有些急迫的让他离开。  葛誉风突然问道,“护平呢?”  提起这个马志天就一脸不高兴,冷哼道,“别提了,谁知道那小子又跑哪儿去了,整天就知道去探险!要是有你三分之一的沉稳省心就好了!”  葛誉风浅笑摇头不再去刺激他,道:“他出去见识见识也是不错的,去H市的事,就之后再说吧。”  马志天也不再劝说。  葛誉风又去了发现尸体的地方,有一个问题他想不通,根据学校的要求,不可能让学生半夜出去,自然也不会让人半夜进出校门,再怎么也不会傍晚才回校,而穆舒磬和胡斐是在校门口不远处见的面,按前门的守门人说,昨夜不知道怎么回事,门被敲得发出巨大的响声,可能是担心守门人听不到,或者不来开门,巨大的响声又发出好几下,奇怪的是,门打开后什么人也没有,她还以为是搞错了,不是什么敲门声或者是别家发出的就没在意,而几分钟后,同一时间,后门的老爷爷也遇到同样的事情,他也以为是年纪大了,怕是搞错了。  但是那么晚,街上有怎么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而且,他们分别开门之后,街上一片漆黑,路灯也没有,根本看不到人影,除非是像摄像头监控器一样按上了夜视灯。那些声音或许就是胡斐弄出的动静,可是摄像头里,她一直站在门口什么都没做,但是声音也不会从学校里发出,这样很容易就被发现,这样一来,穆舒磬的嫌疑也是可以清除的,但是她是怎么从学校内到学校外的,这还是个迷。  ......葛誉风看着学校的方向,眸色晦暗不明。  正值午休,穆舒磬出去吃午饭时正巧碰上葛誉风,李阳华在一旁不停晃动她的胳膊,打了兴奋剂似的激动地说:“哇塞,帅哥诶,这就是上午找你的警察哥哥吧,穿警服好酷啊,穿居家衣服更穿帅气更有男子气味啊,和明星一样,不,比明星还明星啊!你还说不认识,那他还来找你!”  穆舒磬给了她一个白眼,不理她发疯,她当然不会把事实告诉她,敷衍的说:“行啦,我和他真不认识,这可能是碰巧,或者早上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再说,我又怎么会认识警察啊,我可是一直生活在岐南哪儿都没离开过的,这是第一次来四川,也不过才两个月!你也不动动脑子,花痴!”  这怎么看都是他来查案,偶然的好吧,至于换了衣服,才不会令人怀疑引起骚动,毕竟警察显眼招风啊。  “行啦,我还有点事情,你自己去吃饭吧。”说完,朝葛誉风的方向走去,也不管李阳华一个暧昧的‘我懂得’的眼神。  走到那个挺拔修长的身躯的男人面前,无视周围女生的议论围观,自顾自的说:“还有什么问题吗,先走吧,吃饭的时候顺便聊聊。”话落已经走了很远。  葛誉风抖抖肩跟上说,“问题还有很多,线索虽然很少,还没什么进展,不过有查到一些她的信息。”  穆舒磬和葛誉风都心知肚明没有挑破,有些问题没有解决,但是这种情况,只要她想隐瞒,不想说,谁都没办法从她嘴里了解到任何消息。  葛誉风对她还不是很了解,但明白的是,她不像看起来那样简单,眼睛越是没有语言,说明一个人隐藏得越深,把所有的话,想法都装在心里,这才是最深不可测,最危险的人。  “我的名字,葛誉风。”  穆舒磬“哦”了声,心想,说了我也记不住。进入正题,葛誉风和穆舒磬在一家餐厅坐着,等待饭菜时先开始谈话了。  “胡斐,日被丢弃在岐南讯索孤儿院,在婴儿的衣服中有张纸条,上学写着她的名字以及出生日,并在那儿生活了五年,但是在日,与她关系较好的朋友九夏一同失踪,之后去了哪儿,还是个谜,直到这次出现死亡。”  穆舒磬垂下眼眸低声问道:“九夏是女生还是男生。”  葛誉风愣了一下,下意识答道:“女生,怎么了?”  “没,随便问问,九夏呢。”穆舒磬漫不经心道。  葛誉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继续说:“九夏从那时失踪,一年后,日被人发现,死在孤儿院旁的小树林的深井中,经法官验尸证实,死了一年了。”  穆舒磬低下头,额头的碎发遮住她的眼眸,眼帘轻合,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只听她一声呢喃,“为什么。”是呀,为什么,她是在问谁,又想说什么,只是心底散发着寒冷蔓延到身体的各个角落。  葛誉风以为她在问九夏为什么会被杀,这个还不清楚,是谁做的至今仍未有头绪,九夏应该是在失踪后不久就被杀了,但是胡斐却活着,应该是有特殊的原因。  
    “九夏死亡,胡斐失踪,当地的警察调查一无所获,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长达十二年的谜团,巨大的谜团,在这背后应该是有一个巨大的组织在计划着阴谋,她们都是孤儿,长期在那儿生活,是谁想要杀害两个小女孩?而且犯人的手法极其凶残,九夏的身体已经腐烂,但从她的尸骸上都能清晰的看到伤痕,全身共十六道伤口,深浅不一,致命的是她的头颅,受到剧烈的撞击导致头颅碎裂致死。”  葛誉风看着她,低着头看不出她的情绪,但那面无表情中露出一丝冷然。  穆舒磬垂下的手握成拳紧紧扣住手掌,如果她留了长指甲,用力都会流血了吧。她低声问道:“对一个小女孩?那你们有查到她们被丢弃之前的信息吗?例如她们的家人?会不会是寻仇?”  葛誉风立即就否定了,“不会,她们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家,当年因为生活贫困才忍痛送到孤儿院,为了让孩子不被饿死,九夏确认死亡后,她的父母找来痛声哭泣,不停埋怨他们为什么要送走孩子,而胡斐的父母也同一时间出现,所以,不会是寻仇。”  穆舒磬见他不假思索的反驳,抬头看着他问:“有很多事情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胡斐的父母现在怎么样了?”  葛誉风见她移开视线,心里反复思索她说的话,更加确认她知道些什么。“胡斐的父母已经知道女儿出事,赶来确认,很难过,我们安抚他们,胡斐也顺带回岐南安葬了。”  穆舒磬歪头疑惑,“怎么带死人?”虽然说着不好听,但她不喜欢拐弯抹角。  “烧成灰了。”  穆舒磬皱眉,“这么快?昨夜才出事。”  葛誉风也皱眉不解,慢吞吞说,“她的父母可能是想早些带孩子回家吧。”  穆舒磬也对此无奈,只是有些叹息,这是各自的命啊。  穆舒磬突然抬头盯着葛誉风,问:“你相信命吗?上天一开始就决定设计好了的,谁也改变不了吗?”  葛誉风一愣,不明白怎么转到这个话题上了,跟不上她的思维节奏,但是,她的表情很严肃,她是很认真的问,“不相信。”没有犹豫和迷茫的回答,“命运即使被操控,自己才是主宰的人,我不相信有什么是改变不了的,只要自己拼尽全力放手一搏,有什么战胜不了的呢?”  穆舒磬定定的看着他,声音森然的说:“世界上有很多离奇的事,超出人类的想象,面对未知力量你也能面不改色?”  葛誉风一头雾水,她好像生气了?  穆舒磬没等他开口自顾自地说,“你是警察,自是信奉邪不胜正,那么每一个犯人你们都抓住了吗?抓对人了吗?每一个按键都圆满解决了吗?没有让自己后悔的吗?你能够斩敌截铁地说自己做对了吗?!”  “是。”  穆舒磬炮弹似得质问接连口出,听到这个回答有些不明所以。  “人无完人,事无完事,我做的事就决不会让自己后悔!”葛誉风对于她愤懑激动的样子一时摸不着头脑。  穆舒磬见他这么笃定,嘲讽的话也懒得说了,在心底冷笑,又是一个自我的人,把自己的想法心情强加于别人,她最讨厌了!  如果葛誉风听得到她心里想的,一定很郁闷,他很无辜的,只不过回答了她的问题,怎么就把想法强加到她身上了呢。  事实上,穆舒磬很纳闷,她怎么会对个陌生人讲这些,还把情绪外露了。  穆舒磬出声打破了沉寂尴尬的气氛,“吃饭吧。”这才回过神,饭菜早已端在了桌子上,可谁也没发现,两个人都暗叹太大意。  葛誉风则在想,大庭广众的讨论,言辞还太过激烈,虽然他们的声音放低了,但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就糟糕了。  这晚,穆舒磬睡得极其不踏实,冷汗从额头上的毛孔中冒出,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紧紧皱着眉,猛地睁开眼从噩梦中挣脱出来,眸中迷惘渐渐散去变得极为清晰,她坐起来靠在创后的墙壁上,烦躁的心跳变得平稳,面色恢复平静,她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静静的坐着,清冷的目光望着窗外,坐了一夜。  “穆舒磬,看报纸了没?”徐静拿着报纸在她身边坐下。  她又没有报纸,手机报这么早也没发来。“没有。”穆舒磬摇头问;“怎么了?”  “看,B市著名博物馆新展览出一个蓝玉宝石水晶。”  “水晶?”穆舒磬拿过报纸,一张大大的照片映入她的眼睛。  蓝玉宝石水晶,简称为蓝色水晶。虽然只是残片,但已由专家验证是真正的蓝玉宝石水晶的碎片,其价值不可估量,它是由特殊的材料制成,没有人工加工或者合成的成分,完全是天然水晶,这种水晶的材料成分很独特,是稀有的,有很多人曾寻找,但都一无所获.  2月12日,被陈某某在清水河边捡到,原以为只是美丽的玻璃碎片,但其硬度及光泽度亮丽是绝无仅有的让朋友看了之后,建议他给专家鉴赏一下,果真,专家讶异它的华丽,鉴定,果真价值不菲,被国际博物馆会长得知,再次验证,其中的材料独特,经过查证证明是传说中的蓝玉宝石水晶,了解后,立即去收购并收藏在博物馆内,陈列位古物蓝玉宝石水晶第一。  哦——侥幸啊,那个人真幸运,白钱就这么得到了。  她缓慢的扫视着文字,“哦,这么好啊,只不过是碎片,就这么价值连城,有时间我也去看看吧,反正明天就放假了,博物馆也不远,就在邻市,B市。”  “嗯嗯,你可不知道,蓝玉宝石水晶极其光滑,其纹路有水的波纹,还有微不可见的奇异符文,整个蓝色水晶的大小也不过巴掌的二分之一,透过显微镜可观察出,它的内部还有一颗小型的蓝色钻石,可想而知那有多小,但又的确存在,这多奇特啊,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百年前就失踪了,没想到时隔多年又再次出现了,还是以碎片形式出现,要知道,它的硬度可比金刚石还要硬,可它竟然被切碎了!”  穆舒磬疑惑道:“切碎?你怎么知道。”  “切,我能不知道吗,我妈就是珠宝鉴定师,天天看着多少也学会一些啊,你看照片上,它的切面如此的光滑,而且碎片是这么的顽完整,就不可能是摔碎的,如果是摔碎的碎片一定会有瑕疵,也一定会有些小碎屑掉落,不可能是这样的平整光滑有弧度,何况它还这么的坚硬。”徐静指着照片有条理的分析。  “这照片是彩色的,而他们也不会无聊到用电脑技术去修正吧,这样人去参观的话不就暴露了,再说这件事已发布,就一定有人去参观,而且还不少!可轰动了。”  听她绘声绘色讲得这么神奇,穆舒磬面不改色,静静的看着照片,从照片上就能看出它的华丽,但她眼中没有一丝惊艳,迷醉其中的光芒,瞳孔深处的情绪深不可见,一脸漠然,在心底默念,蓝玉宝石水晶。  穆舒磬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一封短信冒出来,“我是葛誉风,中午见个面,上次去的那个餐厅二楼的的咖啡厅。”穆舒磬皱了皱眉,他咋知道我手机号的?正想着,一个头慢慢凑了过来,穆舒磬的眉头狠狠的跳了跳,揪住她咬牙问:“是你把我手机号告诉他的?”  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让李阳华狠狠的打了个寒颤,讨好的笑笑,忙不迭道,“我这不是觉得你们很适合嘛。”  穆舒磬斜睨着,“适合?我和他才认识多久?你怕是想看戏吧。”  看她打着哈哈,穆舒磬冷着脸警告了她一句:“不要多管闲事给我添麻烦,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你要是喜欢自己追去。”  李杨华看她沉着脸好像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刺激她的话,点头示意着嘟着嘴回自己座位去了。  进了餐馆上二楼的咖啡厅,虽然是中午,但人也不多,看着那个穿警服的男人,楞了一下,坐下问:“有什么事吗?葛警官。”  葛誉风听她这么称呼有些诧异,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严肃的说:“本来是我要来保护你,可中途出现了状况,所以有些变动,在你放假期间就由我身边这位来保护你。”  “你好,我叫徐凡。”穆舒磬回敬一笑,与蓝色水晶有关系吧。  “不用了吧,都放假了,而且我是要回A市的你们又不是在那儿的,不归你们管,再说,能出什么事啊,就十天而已。”  葛誉风不赞同说,“正因为放假才更要格外小心,而且这案件已经全权交予我,这是我们的职责。”  气氛好像有些凝固,穆舒磬腹诽着,什么保护,说得好听,其实就是监视!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自己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嫌疑犯。  “好吧。”怀疑就怀疑,反正也没啥,有个保镖也不错。  “那今晚我要坐我爸的车回去,徐警官你咋办呢?”  徐凡也当警察好些年了,27岁,官职虽然还不高,但经验足够丰富,这点意思还是能猜出来的,这两人暗中周旋,他也不道破,誉风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经过深思熟虑的。  礼貌地回答道:“明天我回去你家所在的小区,是F市1区对吧,你也不要感到不自在,我只是暗中保护你,有危险的时候我才会出现。”  穆舒磬想了想道:“明天我要去B市的博物馆,在那儿见面吧。”葛誉风听她也要去博物馆不由看了她一眼,穆舒磬也不回避,任他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转悠。  
    葛誉风看着她黝黑却清澈的眸子,没有慌乱,没有紧张,没有喜悦,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仿佛对世界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仿佛不处在这个世界只是一个身外人没有感情的看着一场漫长的电影。  他在心里自嘲道,真是想多了,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怎么会无厘头的冒出这些想法呢,正想着,“扑哧”一声冷不丁的冒出来。  葛誉风讶异的看着那个满脸笑容,笑的不停哆嗦的女生,视线下移看了下她的手机,哑然。  穆舒磬面红耳赤的摆摆手,“抱歉,这小说太搞笑了,没忍住,呵呵。”  刚冒出的想法顿时荡然无存,但笑不语的看着她。直到徐凡受不了这诡异的感觉,咳了声清清嗓子,“那......”话刚出口就被人截断。  “我也要去那儿,那就由我来吧。”葛誉风转头对徐凡说,“那你先去找好我说的地方,明天我与她一起,你先去准备吧,麻烦了。”  徐凡嘴角抽搐几下,无语的看着他,这算什么事啊,点头先离开了。  穆舒磬挑着眉看着他们的互动,他应该比徐凡要小吧,可这话可不像啊,貌似有点上级对下级说话的意味,他们身上,警服上的徽章应该就是级别吧,这人本事还不小。  “蓝色水晶出现了,是真的吗?”一个浑厚的老人声音响起。  中年人站在一旁,“恩,已经确认过,是真的蓝玉宝石水晶的碎片。”  背对他的人铿锵有力的命令道:“一定要把它拿到手,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要尽快齐全一个完整的蓝玉宝石水晶。”  “是。”中年人应声离开。“终于要开始了。”靠椅的人身体随转椅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着中年人出动方向。  穆舒磬回到家,非常高兴,美滋滋的洗了个长长的暖暖的澡,洗完后身体摔在软软的床上,感叹道:“还是家里好啊。”  一通电话打来,穆舒磬爬到床上躺着,拿着手机放在右耳旁,“喂。”  “是我,你知道那件事了吧,准备怎么做,和上次一样吗。”  “不行,这次有个麻烦的人在。”  “诶......真稀奇,有让你感到麻烦的人,我还真想看看。”  穆舒磬听她戏谑的话,道:“警察你想见吗?”  “额......还是算了吧,麻烦,你被缠上了?”  “还好,没什么大碍,不过不能小觑,这样吧,明天的天气有暴风雨袭来,那么......”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清晨,穆舒磬打着哈欠出了房间,“妈妈,我今天要去博物馆。”  “哦,早点回来。”  “嗯。”快速收拾好出了门,没车送还要挤公交车,麻烦啊,没法,跨城打的太贵了,穷啊穷。  到了,博物馆门口果然是人山人海,穆舒磬抬头看着那个高高挂在博物馆顶端的那个古钟,8:23,这么早还这么多人,真是郁闷,随着人潮走进去,先随便转悠几圈,这个博物馆没有二楼,但一楼十分宽广,往人聚集最多的地方走,踮了踮脚,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机智的带上了眼镜,从口袋里掏出戴上,蓝色水晶放在正中央的圆台上,圆台似乎是大理石做的,而在蓝色水晶旁还有玻璃相隔,不仅是这样,玻璃内部还有红外线,真是危险啊,准备的这么充分。  一个人突然撞了她一下,人又多起来了,这次她跳起来都看不到,郁卒了下又去转了,她又不急,不过走到哪儿都是一大片人,干脆出去逛会儿,这个博物馆真挺大的,人山人海,有的人欣赏水晶的美丽,有些人垂涎它的价值连城,有些人起哄,有些人......想要把它据为己有,人只看得到它光鲜亮丽的表面,有时,也不失为一种简单。  原以为回去人会少了一圈,没想到还是那么多,穆舒磬烦躁的抓着头发,她可没耐心再去转几圈,将就着吧。  站在右侧,葛誉风修长笔直的身体站在一旁,蓝色水晶四周围上了黄线,黄带后一圈的军人,避免人群挤进去,这阵势还挺大,忽略多余的人,这一幕还挺养眼的,原来不只是看水晶的,穆舒磬心里腹诽道,蓝颜啊——祸水啊——。  穆舒磬往前挤了挤,蓝色水晶散发着淡淡的浅蓝色光芒,如果是夜晚,它的光芒绝不逊于夜明珠,更别说它是带色的了,这样看来,举世瞩目也不足为奇了。  葛誉风一动不动的站在玻璃箱旁,眼角的余光隔着玻璃扫到了那个女生。  葛誉风看她淡然的看着蓝玉宝石水晶,以往平静无澜的黑瞳也有了点亮光,也对,这么美丽的水晶谁会不喜欢,他一直站在玻璃箱旁,看到不少女性沉迷于它的美,也有很多人露出贪婪的目光,可是穆舒磬,好像就只是纯粹的欣赏,在一边冷静的看着,没有一丝觊觎,脸上有一抹浅浅的笑痕。  虽然她长得平凡,但此刻相比之下,看不透是否也意味着她只是个单纯的女生,第一次,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这样的一个女孩会是凶手吗?纯洁外表下会是一个有心计的女生吗?这样一个,目瞳如蓝色水晶般明亮的女孩,紊乱的思绪久久盘旋不去。  穆舒磬淡淡的望着那片水晶碎片,勾起了她浅浅又遥远的回忆,似是模糊,似是清晰如昨日。  偌大幽静的树林里,微风轻敲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一个约5、6岁的女孩站在树林深处,站在那儿就像树林要把她吞噬,女孩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若不是衣袂翻飞,仿佛是一座雕塑。  半晌,女孩动了,轻微的转动了下头,好像在寻找什么,鼻子嗅了嗅,好像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女孩开始朝一个方向走去,在偌大的树林自由穿梭,白色纱裙随风飘飞,如同树林中的白雪妖精,渐渐地,她停了下来,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一个12、3岁的男孩坐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好像受了伤动不了。  女孩站在一旁静默的看着他,男孩长得很俊秀,虽然脸部还没有长开,但大致轮廓已经知道个大概,脸上满是坚毅不服输的倔强,虽然在她眼里只是徒劳的挣扎。  太阳已经升到正中央,温度持续上升,不久他已经大汗淋漓,但依旧没有放弃,挣扎着爬起来缓缓拖动着沉重的步伐,他的腿受伤了,随着他的动作,血不停的往外流,女孩歪着头,似乎很不解他为什么这么执着,是想活命吗?  男孩还在努力,听到踩断树枝的声音,眉目一拧,转头看着发出声音的方向,不禁一怔,是个小女孩,收回了眼中释放的尖锐的冷刃,她迷路了吗?  女孩向他走去,好冷又好犀利的眼神,脚步一顿,见他放松了警惕又抬脚走去,没有一丝戒备的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腿,血流不止,很严重,男孩向她微笑,关切道:“没什么大碍,你迷路了吗?”  看他关心的眼神,她一脸迷茫,自己受伤了为什么要关系她呢?一声不吭,对他的行为表示不理解,撕烂身上的白裙,给他包扎伤口,男孩看她娴熟的动作有些吃惊,这么小的女孩子怎么会懂得这些,在这么大的树林里面对受了伤的自己没有露出恐惧,对她清秀的面容看到好奇,她的脸上只有平静没有害怕。  包扎完之后,男孩又问道:“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森林里,很危险的,你的家人呢?”  见她木然的给自己处理其他的伤口,依旧没有答复,男孩想,莫非是哑巴?想到这个可能眼睛里含着怜惜,女孩见他身上还有很多伤口,虽然包扎完毕,但是见他一脸苍白,女孩猛地快速跑开,男孩回过神大喊:“你要去哪儿?”女孩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吼声径直往前跑,如风一般娇小的身体消失在他的目光中。  男孩有些担心,捡了一根不粗不细的枝干当柱手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向女孩跑去的地方踉踉跄跄地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体力透支坚持不住摔倒在地,脸上浮现出异常的绯红。  迷糊之间,感觉有人细心的擦拭着自己的脸,缓缓睁开眼帘,是她,蓝色的眼眸,好美,男孩张开嘴想说话,喉咙一股干涩火辣辣的疼,吐出的沙哑的声音让他一愣,嘴边送来了清水让他回过神,看着她清冷的目光带者一丝微不可察的担忧看着自己,朝她安抚的笑了笑,张开嘴喝下嘴边的水,热流滋润着干哑的嗓子,竟然是热的?难不成是天气太热给烫的?  女孩拿出一个东西,男孩眼睛瞪大,竟然是兔子,还是烤熟了的兔子,香喷喷的味道勾起了他的馋虫,女孩递给他肉呼呼的烤兔,是要他吃吗?男孩问:“你也吃。”  说着撕下一条兔腿开始咬,好像很饿,女孩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嘴角微微上扬,这个人真有意思。男孩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红通通的脸变得更加红,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动作难免粗了一些,最后,女孩一口没吃,全被他给消灭了。  休息过后,男孩介绍道:“我叫云天,谢谢你了。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抱歉,你不会说话吧,那你会写字吗?你还这么小,算了......"他不知怎么说什么都不对,着急的胡言乱语,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最后只能尴尬的傻笑。  女孩眨着眼睛,在心里默默记着他的名字,她没有问他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那是子弹的伤口,男孩以为她小不懂也没过多的解释,何况这件事也不适合对她说,虽然和她一起会很轻松,但是他不能和她太过亲近,可能是担心给她带来麻烦,他也不想这个纯洁的女孩,穿着洁白的纱裙染上血的颜色,也不想看到她露出恐惧的延伸,她是生活在阳光之下的女孩,虽然不明白什么使她过早地懂这些,但是......  虽然只有两天,但那段回忆非常快乐,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记住了那双蓝色的眼瞳,澄澈又迷人的眼睛,他离开前对她说:“我会记着你的,即使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身份,但那蓝色水晶般的水眸我不会忘记,我会回来找你的。”  女孩呆呆的站在原地,微微启唇细声说:“云天,谢谢你,给了我短暂却又永久的快乐时光,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那时,你还记得我,能认得出我吗?”  
    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这森林里,那阳光挥洒,隐约看到两道身影在光芒中嬉闹,身形变得模糊,欢笑声渐渐飘远。  拐弯抹角吗,自己哪一次不是在拐弯抹角,真实的自己是无法表露在人前的,随时随地都戴着虚假的面具。  天色阴沉,似乎要下雨了,不少人都在博物馆内停留,拥挤,葛誉风更加谨慎,穆舒磬知道他顾不上自己,去其他地方转悠,不小心撞到了人,急忙道歉,“抱歉。”说完抬头,是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他冷冷的扫了眼她,低声道:“没事。”匆匆走开,穆舒磬蓦地沉下脸,刚刚的短暂碰触,她又一种危险的感觉,她的感觉若是不错,应该是——枪。难不成......是他们。  “轰!”  “啊——”人群中发出尖叫声,穆舒磬沉着脸看着地上的吊灯,一瞬间其余的灯全部熄灭,整个博物馆变得漆黑,惊慌尖叫闹成一团,惊慌失措,人都吓得乱跑,穆舒磬被撞得歪来倒去,眉目冷肃,再这样下去就要发生踩踏事件了看!  在这惊慌声中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不要慌!请大家站在原地不要乱动,小心受伤。”  人群中一个不满的声音大喊,“不动难不成呆在这儿被砸死吗!。”众人纷纷附和。  “这样在黑暗的地方乱跑很容易出事,我们会尽快接好电源,请大家配合,否则受了伤一律自负。”是葛誉风的声音,他肃立的站在蓝玉宝石水晶旁,此时它已经十分亮丽夺目,葛誉风眼睛更是一眨不眨死死的盯着水晶,以防有人趁机动手。  漆黑的一点东西都看不到,但是葛誉风在黑夜之中能清晰的看到人影,虽然看不清样子,但是只要有人接近,他能立即察觉。  一个女人站在一旁,看着水晶周围的动静,眉目一沉,身影如光一般快速到了水晶的防线,男人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个人,看样子她是来阻拦我的,目光犀利,不论是谁凡是阻挡着,死!一拳向她击过去,反手握住他的拳头移向胳膊往远处一甩,男人没想到她有这么大的力气,楞了一下,再次拳脚相加,右手快速向腰间伸去,女人冷冷的盯着他的动作,细腿如风扫了过去,男人一个翻跃向水晶跑去,今天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此次不成功,再想得手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女人眼眸快速划过一道冷光,浪费时间,旋身一个右踢,男人急忙闪躲,嘴里怒骂道:“****!怎么这么快,像鬼一样紧紧纠缠!”正想动手,一个冰凉的感觉抵上了他的后脑。  男人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沉下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阻拦我。”  女人右手拿枪抵住她的头,冷声道:“听着,要再让我知道你们抢蓝玉宝石水晶,你们只有死......"  男人听她的警告,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心里竟然有了怯意,她的冰冷竟是蔓延到了骨血,残忍无情,可是,宁死也要得手!  男人胳膊肘向后狠狠击去,女人眸光冷凝,险险抵挡放出一道银丝刺穿了对方的肩膀,男人痛呼一声,女人突然向后转去,一道重重的拳风猛地袭来,女人双手交十勉强挡住但也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但男人已经不见了,她紧蹙着眉,好有什么不对劲,瞳孔骤缩,右手碰了下耳垂轻喊道,”沁,你去挡住其他的人。  “说完快速向水晶跑去,”嘭——“的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女人眸中释放出杀意,葛誉风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瞬间反应过来,扯住水晶上的丝线,猛的向下一拉,一个男人被拉了下来,一脚往葛誉风踢去,葛誉风左手握拳打在对方胸口让他退后几步,男人起了杀心,掏出枪想要击毙他,葛誉风也快速掏出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两人丝毫不让,在两人僵持时,女人快速绕到他们身后,扔出一块布遮盖住蓝玉宝石水晶的光芒,一瞬间周围陷入黑暗,而吊灯还没修好,在不知对方是什么人的情况越来越糟,葛誉风和男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还有其他想得到水晶的人在。  趁他怔愣时,葛誉风手刃如刀,迅速在对方脖颈上砍去让他晕了过去,然后侧身,双手握枪在黑暗中扫动,虽然看不清,但他的听觉很敏锐,而女人正悄无声息的站在被打碎了的玻璃旁,伸手想要拿走时,葛誉风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拉着布轻轻一扯,浅蓝色的光芒再次绽放,对方很敏捷,如蛇一样滑,葛誉风心里也是震惊,竟然是个女人!  葛誉风一手向水晶探去,女人挡住后右腿弯曲膝盖狠狠击在他的小腹上,葛誉风疼得直吸气,但手上的动作并没停下,“你又是谁,为什么要偷蓝玉宝石水晶,这个对你们来说重要到不顾一切吗!”  女人没出声,皱着眉听着他的逼问,抿了抿唇冷声道:“我是谁不重要,但蓝玉宝石水晶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放在这儿他们绝对会再来偷,我绝对不会让水晶被他们抢走!”  葛誉风听着她清冷的声音身体不由抖了抖,好冷,不过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和之前的人不是一伙的?在他愣神时,一道刺眼的玻璃碎片的光芒射在他的眼睛上,不由闭上眼闪过后水晶已经被那个女人拿走不见了,他黑着脸站在原地。  “嗡”的一声,灯光照亮了整个博物馆,穆舒磬一时没适应突然亮了的光线刺疼了眼,眯着眼直到适应后就看到葛誉风站在前面一动不动,看周围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和消失了的蓝玉宝石水晶,再看看他黑的快要滴水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穆舒磬慢慢向他走过去,“怎么了?水晶怎么被偷了?”话音刚落,就被他的眼神看的皱了皱眉,葛誉风冷着脸转过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想要看清她究竟是什么人,“你刚去哪儿了。”  穆舒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这是什么口气,也有些来火,口气有点冲道:“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再说外面下着暴雨天阴沉沉的还能往哪儿走!何况这黑漆漆的不往一边躲着还站在原地被踩死啊!”  见她一脸恼火,葛誉风平复了下情绪,歉意的说,“抱歉。”穆舒磬听他根本没有真诚的道歉,冷哼一声。  蓝玉宝石水晶失踪,葛誉风失职,被领导批评了一下,因为他是临时在这儿不归他管辖,但要求他要查到是谁偷走的,蓝玉宝石水晶失踪一事瞬间轰动全国。  葛誉风不允许穆舒磬独自离开,依旧死死盯着她,穆舒磬瞬间黑了脸,怒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很晚了你知不知道!”  “嗯。”紧接着上了车发动引擎,“上来,我送你回去。”  穆舒磬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不停的说冷静,冷静,他被骂了,心里一定不舒服,说话难免严肃了点,但是为什么要把火气发在我身上啊!这么一想,刚压下的火气又蹭的冒上来,都到喉咙了!  穆舒磬下车快速往家走,可他为啥要跟着自己?难不成还想到我家去监视我吗!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猛地转身,可能是用的力较大居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深吸一口气大吼道:“你到底要怎么样,别忘了你是警察,现在可算是侵犯人权!你有话直说行不!这么跟这算怎么回事!”  葛誉风原本被她的动作惊住,没想到有人转身还因为太过力差点摔倒而感到好笑,又被她紧接着一连串炮弹似的话吼得一愣一愣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生气,嗯,这样子才像个高中生嘛。扬起嘴角笑道:“我没怎么样啊,说了要保护你就一定要在离你家近点的地方住啊。”  穆舒磬咬着下唇,皱眉转身,懒得很他废话,上楼,到了家门口终于舒了口气,他总不会跟进去的吧。  刚拿出钥匙,嘴角眼角就微微抽搐,眼角瞥向右边就看到葛誉风走到隔壁的门前,拿出了钥匙一副要开锁的样子,在她瞪大了眼睛下开了门,转头对她说,“进来看一下吧。”  还没等她回答就把她拉了进去。穆舒磬也懒得挣扎,先不说能不能打得过他,她也不能一直躲着他,迟早要解决的,真是麻烦!被当作嫌疑犯的感觉烦透了!  格局很好,很普通的摆设,很宽敞也很安静,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拿着手机看小说,葛誉风瞄了眼她的动作,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你有一定的嫌疑。”  “嗯。”还真是直奔主题啊,听着翻了个白眼,你不早就把我当嫌疑犯,就没一秒钟放松过好吧!  心里这样想,但表情依旧平静,“然后呢?”葛誉风看了她一眼说:“可以把你身上的外套脱了吗?”  穆舒磬呼吸一窒,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葛誉风解释道:“要证明你没有嫌疑,你身上没有蓝玉宝石水晶,只能这样。”  穆舒磬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你确定你是警察不是流氓?”他一直在他视线里,但也可能拿到之后就藏好了,谁会那么蠢把东西放在身上,这样有什么意义呢?葛誉风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穆舒磬让他打开房间里的空调打开,冷死了,把外衣脱掉,葛誉风看到她身上穿得衣服,头上滑下几道黑线,居然直接把睡衣穿在里面,扫了一眼就说了声抱歉让她早点休息。  快速穿戴好,穆舒磬面无表情的离开回自己家去。葛誉风坐在沙发上,弯着身,胳膊肘放在双腿上,双手交十成撑着头,低喃道:“没有,难道真的不是她。”  在打斗中,他应该划破了那个女人的手,在什么位置虽然不知道,但他很确定她受了点轻伤,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啧,小腹疼死了,那女人的身手可能比他都好,动作这么狠。  房间里,穆舒磬躺在床上抬起左手向上,在灯光下晃动几下,从掌心撕下一片胶皮,而掌心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是在抢水晶时被玻璃碎片划伤的,他应该是知道,但不知具体在什么地方才让我脱衣服的吧。  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月沁,嗯,还是把蓝色水晶放在那个地方,是吗,那就算了,组织里的人也没那么容易被抓住,还有,我被警察看得太严,这段时间我没主动联系你,你就不要和我联系。”  挂完电话右手胳膊放在额头上,看着刺眼的灯光低声道,“不知道他小腹怎么样,我可没有放松力道,谁让他总阻挠我的行动。”  
    饱饱的睡了一觉,醒来心情也好了不少,回来后还没好好去玩一顿,昨天又那么折腾,今天一定要去大吃一顿!雄心满满,高高兴兴的出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嘴角的弧度顿时僵住,笑意骤减,变成面无表情的模样,葛誉风看着她一系列的表情,心里感到好笑,穆舒磬撇着嘴,好心情一见到这个人就被破坏了,葛誉风也知道自己不被接待,也不吭声,不过是一定要跟着她的。  穆舒磬提着一个粉色的小包包,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去美食城。”  “哇!”穆舒磬还没下车就看到好多好多美食店,有蛋糕店,冰激凌店,日本小吃店,法国甜点店,大阪烧,炸鸡丸,果冻饭,光是看着就两眼发光,迫不及待的要去品尝一番。  葛誉风见她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笑,只是一瞬就恢复冷静的样子,跟着她进了一家PaPa蛋糕自助店。  一进店内,就飘逸着蛋糕独特的香甜气味勾起了她的食虫,与其说是一家店,不如说是一家蛋糕城堡,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里除了桌椅是材质,其余的都是由糕点制作的花朵装饰等工艺品,这家自助店非比寻常,他不像是那些付一定的钱再随便吃,而是吃多少付多少的钱,拿了多少而没吃完的还可以带走,那这样就不算是自助了吧。  这家店有两层,入眼的是一条长长的由铝制成的小道,上面摆着各色各样的糕点,铝道是弯曲的,就如赛车跑道一样,有固定的径路,从没一张桌子的右侧经过再绕一圈到达中央,中央有一个透明的圆柱形,上下运输,从上方还留下暖暖的粉红色糖浆,就像喷泉一般美丽,铝道的最边上的角落有个小口,蛋糕就是从那儿开始传送。  葛誉风从没来过这些地方,这么华丽有趣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见,看得他目瞪口呆的。  穆舒磬往楼上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时间大家都放假休息,人一定很多,但幸好,美食城很大,店面也很大,每家店至少都有三层楼,一般顶楼是搭建的帐篷,不过,这么冷的天气,她才不想去吹冷风!  坐在软椅上懒散的靠着,亮着眼睛盯着每一个经过的蛋糕,上面都有标签,蛋糕的品牌名字和价格,每一种蛋糕放5个,若没有了就只能等下一轮,或者写在便条上给服务员,每一个看起来都很好吃,但是她吃不了这么多啊!  随手拿了一个,正准备开吃,想起什么,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你看我干啥,不吃就看风景去!”  葛誉风轻轻摇了摇头,拿了一个巧克力蛋糕,她不太喜欢吃甜的奶油蛋糕,但是看她吃得这么幸福,也忍不住尝一口,刚咬了一口就皱了皱眉,真不知道为什么女生都喜欢吃甜食,这巧克力是甜味的,他还以为是苦的呢,穆舒磬看他郁闷的表情,好心的提醒一句,“你要受不了这个天威,可以点一杯咖啡,或者......”  话没说完就注意到经过的蛋糕,拿起一个放在他面前,“喏,标牌上带黑字开头的大部分都是苦味巧克力。”  说完又拿了个糖浆蛋糕,太冷了,吃口暖喝一点,看了眼前面的男人,嘴里不清的嘟囔几句,起身走向各种颜色的糖浆池,拿了个水晶杯盛上浅蓝色的糖浆,“这是蓝草莓制成的糖浆,配着吃吧。”  “谢谢。”先喝了口蓝草莓糖浆,法国蓝草莓是一种新型合成的小型草莓,甜味比其他品种的草莓淡了许多,甚至微苦,制成浆后突出了苦涩味堪比咖啡,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而这个是对身体无害的,再吃一口白色巧克力蛋糕,甜味果然淡了许多,至少没那么甜腻了。  心满意足的走出去,穆舒磬捂着吃撑了的肚子,打了个饱嗝,葛誉风疑惑的问道:“你还能吃吗?”  她瞟了眼葛誉风,“不要小看我!”特意来吃,怎么能不多吃一些,最好是每一种都尝一口,那真是太幸福了。在葛誉风怀疑的目光中笑眯眯的直径走进一家日本小吃店......  一天又很快的结束了,时间已经很晚了,穆舒磬恋恋不舍的离开,葛誉风看着她一副耷拉着耳朵的小猫咪的样子,说:“以后你再来吃不就行了。”  穆舒磬暗叹一声,虽然还有很多没有吃,但心灵已经充满了,下一次吗?对上他的视线,轻轻别过头看向车窗外的景色。  葛誉风无言,也转过头默默地看着飞速而过的景色,她的嫌疑还没有洗清,但是每一次她都能给他带来不同的感受,他心里也是想洗清她的嫌疑吧,说保护她也不假。  之后的几天穆舒磬都安心的呆在家里,本以为就这么闲着度过这个假期,然而一个电话又再次打破平静的生活。  葛誉风接到一通电话,南青游乐园发现一具女尸,离这儿很近,葛誉风了解后立即出了门,这房子是隔音的,以前穆舒磬没带钥匙,疯狂的敲门甚至踢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打的电话家人才知道门外有人,所以她一点都不知道监视自己的人已经不在隔壁了。  今日阳光明媚,家人提出到小区里拍照,站在庭院中,穆舒磬看了看楼房,居然没下来,罢了,他不在也好。  拍完照片刚进楼手机就响了,看着无名号码皱了皱眉,接通之后放到耳边,对方说了几句,穆舒磬脸色沉重,挂断后整理了下情绪,面无表情的说:“妈妈,我出去转转。”  坐上计程车直达司花公园,径直走到僻静的小道上,向长椅走去随意坐下,拿出手机玩,低声道:“怎么回事。”  女人低着头看杂志小声说:“前几日,我们收到一封匿名邮件,上面说想要诺尔锁就去百城街301号,我就让阿咲去,可是已经三天了,一旦消息都没有,而今天,南青游乐园发现了一具女尸。”  穆舒磬严肃但表情淡定道:“莫慌,不一定就是咲,何况,咲失去联系已经三天,为何今天才出现女尸,这说不通,之后再与你联系,至于那个匿名邮件,居然可以发送到你的电脑上可不简单,小心一些。”说完起身挽手手机离开,无意识的向前走,不知走到了哪儿停下来,抬头,原来是南青游乐园。  虽然发生了案件,但东京没有闹太大,游玩的人还是很多,看来消息还没传出去,发现尸体的地方是在洪湖,发现时间在今早5点,走到红湖边,看到一些警察和一名法医,四周围上了黄道线,她走近一点果然看到了那个男人,声音虽然嘈杂,但她还是隐约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死亡时间约七小时,也就是昨夜凌晨三点,死亡原因表面上是溺水,但其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死亡要等尸检报告出来后才知道。”  葛誉风看了眼案发现场,沙土上脚印太多根本无法取证,而洪湖很大,要得到线索几乎没有可能,眼睛随意瞄到人群,视线停留在一个方向,她怎么会在这儿。  穆舒磬知道他的视线定在了自己身上,只是向他撇了撇嘴,她又不知道他在这儿。  葛誉风了解完发现尸体的过程后说了一句就往外走,穆舒磬暗自叹息,真是时运不济,咋啥事都有他啊!她好像忘了葛誉风是个警察,有命案的地方警察在这儿不是很正常吗?  看他一步步走在自己面前,对他的眼神直接无视掉,没等他问话先开口,“你怎么在这儿,这里的事情也归你管?”  葛誉风依旧眉目冷峻的看着她,穆舒磬眼中快速划过一丝郁闷,无奈解释道:“我只是见个朋友,顺便来转转,刚好听到这里有命案发生,我对这些比较感兴趣,就过来凑凑热闹。”  葛誉风打量着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常,似乎有些相信就没多说什么,穆舒磬正欲往回走,一道冷肃的声音阻止了她离开的脚步,“你先呆在这儿,不准一个人离开!”穆舒磬猛的一个转身冷视着他,咬牙切齿道:“我不是你的犯人!”  “但你有嫌疑!”他的语气变得极其冷绝。穆舒磬眼神慢慢变得冷漠,不回答也不理视,但她并没有离开,像个听话的人偶一样静静地站在原地。葛誉风见她老实下来就处理自己的事去了。  游乐园的行人越来越多,葛誉风安排好出来,看到穆舒磬还维持着他走时的姿势一动不动,苍白的脸色,眼里闪过一丝愧意,站在她面前说:“你怎么不去阴凉的地方呆着。”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这样总感觉很烦躁。  穆舒磬心里冷笑,不是你让我不准走的吗,不过面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葛誉风轻声道,“我送你回去。”穆舒磬在心里抓狂,让我等这么久,居然什么都没问就送我回家!转过身向前走,一路无言,见她一声不吭,无视他的样子葛誉风感觉心里有些闷,但很快被他忽略过去。  “今天你也累了,先休息吧。”说完又往楼下走,穆舒磬冷漠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抿着唇打开门。  
    葛誉风忙着那件游乐园的案子,让他头疼的是,胡斐,蓝玉宝石水晶失踪,夏离这三个案件,他一个都没有解决,一点线索都没有!跟着穆舒磬这么久,除了怀疑之外一点进展都没有,眉头紧蹙。  那日之后,她什么表情都没有,也没说过一句话,是自己的行为伤到她了吗,也是,她毕竟只是个18岁的女生,他也希望这一系列的事情与她无关,但潜意识里认为她和这几件事一定有莫大的关联,那个偷走蓝玉宝石水晶的女人又是谁?为什么说水晶不能落到他们手上,他们又是谁?这一系列的问题都让他头疼。  拿起桌子上的一本蓝色书签,上面记录着穆舒磬的信息。  穆舒磬,日在成都出生,2001年走丢被送到派出所,5小时后被亲人找到,同年年底被父母送到户籍所在地,其父母到岐南工作,2005年被父母接到岐南,到2015年前都在那儿上学,因户籍问题回四川参加高考......还有一系列亲戚的关系信息,葛誉风合上书签,皱着眉冥思,这信息很普通,也不全,很粗略,像5-8岁她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或许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平凡的成长过程,但他先要了解的更多。  “徐凡,查查,有关蓝玉宝石水晶的记载。”  “马叔叔,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时间过得很快,明天就要回学校了,自那以后,葛誉风和穆舒磬就没见几次面更别说说话了,她倒是无所谓,他们又不熟,一切结束后不会再有交集!  一阵阵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隧道里,显得极为神秘幽森,“夜七雪,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还这么快,我从暗夜那儿听说有个神秘女人抢走了蓝玉宝石水晶,我就猜到一定是你,”  女人冷眼看着他,冷笑道:“这么说,就只是你一个人来了。”  “呵,我的猎物,怎么能让别人动手呢?”邪肆的声音让女人的眸色微微覆上寒霜,那人渐渐走出阴影,露出了他的脸,是个男人,面部线条很细,看起来很阴柔,但脸上露出的是阴冷的表情,嘴角嗜血的扬起,令人不寒而栗,双眼阴沉,眼底充满了血腥和迫不及待想要品尝她美味鲜血的渴望。  “夜瞿,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也不想变回以前,而你,却还是原来的你一点都没变,沉浸在过去的你,执着于杀戮的你......是赢不了我的。”  “桀桀。”伴随夜瞿诡异的笑声,男子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女人面前,双手向前挥动,每舞一下就发出与空气摩擦的“呼”的声音,刺耳又锋利,他的十指竟然是尖锐的圆锥,顶尖黑得滴水明显含有剧毒,身影变幻之快,一般人的肉眼根本看不清他的动向,精准刺向女人的咽喉。  女人不知从哪里抽出的一把匕首挡住他的攻击,眼底依旧是一片镇静,清澈的瞳孔里映照出夜瞿狰狞的面容,毒辣的表情看起来很诡异。  “从以前就是,什么都是你优先,明明是我更强!为什么你身边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他总是选择你!为什么!只要我杀了你,我就是第一,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能力是最强的!”  夜瞿大声嘶吼,动作越来越锋利,每一步都逼向她的死穴,女人依旧不见一丝慌乱,只是带着可悲的眼神看着他,“你真可悲,最强又如何,得到他的喜爱又如何,你依旧没有自由,况且你是不可能赢我的。”  夜瞿瞳孔骤缩,脚尖踩着墙壁一跃,从上而下尖刀向女人的大脑插去,女人微微闭眼,仅有的怜悯从眼中隐去,身体迅速旋转,在空中翻了一圈到达他的身侧,女人左臂的衣服瞬间碎裂,从她的肩膀上出现了一条无色透明的触手,犹如子弹一般只是一瞬就穿透了他的心脏,触手微微旋转,他的身体竟然开始扭曲,夜瞿惨叫一声。  女人缓缓落在地上,冷眼看着地上浑身抽搐的人,“我不能留你,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自己是个平凡的人,但又感到庆幸,拥有力量,我能够保护我重要的人。”  “桀桀,你保护不了,就像她一样,桀桀,你没有救她而是选择了丢下她,你自己逃了,桀桀,你......”话未说完,夜瞿瞪大眼睛,身体里流出的血四处流淌,女人眼中划过一丝伤痛,“砰”的一声,触手再次穿透男人的身体,夜瞿的身体一下子爆裂开来,女人站立在血水中,任由令人恶心的黑红色的血液染上自己洁白的纱裙,看不清的神色,她的心越来越冷,好像有一块厚大的寒冰,那种悲伤让她无法释放出来,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是纤细的身体支撑着她。  头微微右偏,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向她逼近,她没有动,也没有理睬,直到那个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是他,葛誉风!  葛誉风一路奔跑,不知跑了多久停下来弯下腰大口喘息着,稳下气息后,他才感觉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直起身。  那是个女人,站立在血泊中穿着洁白纱裙的女人,裙摆染上一层暗红的血色,她的头发如白雪一般披在身后直到腰间,看向她白皙却无一丝血色的侧脸,额间的碎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她只是静静的伫立着,好似没有发现他,血水缓缓沿至他的脚边,葛誉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抬脚一步一步走近。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快要跳出来,走到她身边看到地上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的尸体碎片,心里由生出一丝胆寒,看清她的样子,大脑顿时变得空白,那双隐在发丝下的眼眸,心脏一阵剧痛好像要撕裂。  葛誉风一手紧紧捂着胸口,一手紧握着痛的要裂开的头,那双眼睛是浅蓝色的,就像是蓝色水晶一般,本应该是清澈美丽的,此时看来却是那么冰冷阴暗,葛誉风想要压制住心里奇怪的情绪,那是一种心疼又悲伤的感觉。  女人没有躲逃,静静的站着,看着他捂着胸口痛苦的模样,看着他强硬着咬破了嘴唇不想流出痛苦的**,看着他挣扎着最后眼神变得清明坚定,看着他一副狼狈的样子,直视自己的眼神散发着冷漠。  葛誉风冷静下来,看着那双透明的眼眸一字一顿说:“我再回去的路上恰好看到你从我住的那栋楼里出来,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想来也不可能忽视你。”说着瞧了眼那头滑顺的白发。  “我看到你出了小区走到一个拐角就不见了踪影。”停顿了下继续道:“我用了特殊的方法调查了穆舒磬5-8岁的经历,很奇怪,中间会有很多的空白,而且你会经常去一片树林,岐南的植物并不是一开始就一夜散花的,而是在十一年前发生了一件令人闻风丧胆的血腥事件,奇怪的是,在那个事件中死了很多人,知情人也一夜之间莫名失踪,但其余的人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所以这么大的事件竟然没有警察去调查,日夜,自那以后才有了今日的岐南,但是并非全部的人都失踪,也并非没有人记得那日发生的事,有一个人,她告诉了我那天,那一夜发生的事。”  “那是一件她终生都忘不了的可怕噩梦,那晚不知从哪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令人惊惧的恐怖尖叫声,那叫声是个女孩,听起来极其痛苦悲惨,当地人纷纷聚集当声音的源头查看,在街边上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是一个白发女孩,诡异的白发包裹着女孩蜷缩着的身体,女孩发现了他们害怕的逃走了,到了卡布尔湖泊,女孩转过身,让人们胆战心惊的是,她的眼睛是妖异的血红色,从她的身体里冒出很多条透明的东西在半空中蠕动着,当时的人看到这一情景就吓着喊道是妖怪,女孩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尖叫一声就像音波一样震得人耳流血,女孩身上的东西向他们发出了攻击,只是眨眼的瞬间,那里就成了血海。”  “而她因为害怕躲在了树后面才逃过一劫,之后又来了很多人,看到那一幕都很害怕,拿了工具的人挥舞着要杀了她,女孩好像恢复了神智并没有伤害他们,只是一味的逃跑。  之后,他们没跑几步身体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样,包括她,虽然动不了,但她依旧能看得到发生了什么,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为首的男人大笑着拍手称赞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这个能力真是太好了,不过......心慈手软可不适合你,看你是初次爆发,嗯,做的还算是不错,剩下的就由我们来收拾吧。’然后男人扬手做了个手势,后面的黑衣人开始屠杀无辜的人,女孩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眼眶里含着泪无助的样子。”  
    葛誉风说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至于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传开,她也不明白,只是那些被杀的人的确消失了,但并没有发现尸体,那些消失的人好似从未存在过,没有在他人心里留过一丝痕迹,也就是那夜之后,才有永不枯萎时刻绽放的璃泉树,但不知为什么,有璃泉树在百年前就在绽放的传言。”  葛誉风轻声说着岐南璃泉树的真相,然后加重语气道,“你就是那个女孩!”女人心里有刹那的悸动,但脸上不起一丝波澜,抬起头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神。  葛誉风证据凿凿,确信道:“你——就是穆舒磬!也是蓝玉宝石水晶被盗那夜与我交手的女人!”  如果是穆舒磬的话,听到一定会笑,什么女人,明明就是女孩。女人没有反驳,也没有身份被揭穿的怔愣和慌乱,只是身影虚晃消失在他面前,葛誉风紧捏着拳头,一滴血顺着手指的细缝流下,手心的伤口根本感觉不到痛,他还沉浸在那不愿相信、不敢相信的真相中。他的眼底挣扎着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打通一个电话。  “葛警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只是听到这里有打斗声就过来看看,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没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  葛誉风微微垂下眼帘,叹了口气,或许心里还抱有希望,毕竟他没有亲眼看到人是她杀的,其实他的内心很强烈的告诉他人就是她杀的,这是个不变的事实,但他努力压下,但岐南事件证实了这个女人杀了很多人,葛誉风犹豫了一下,但是,如果真的查明一切与她有关,他绝不会心软!  穆舒磬由父亲开车送回了学校,“还要上几天的课,之后放假时我再给你打电话。”说完背着书包往学校走。  突然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喂,这几天玩的咋样?”大大咧咧的除了徐静还能有谁,“你去看过蓝玉宝石水晶了吗?也不晓得咋的就被偷了!”  她很气愤的说道,愤慨完之后才发现穆舒磬压根没搭理她,连个眼角都没给她一个,觉得奇怪,问道:“你咋了,今天怎么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  穆舒磬摇摇头,李阳华平时虽然都很粗神经,今天也能看出来穆舒磬的异常,走过去问:“和葛誉风吵架了?”  一语击中!看到她有些发愣,果然是这样!安慰道:“没事,小吵小闹增进感情嘛,总会和好的,你看你平时就很呆了,今天望着窗外已经一整天了,再这样下去,就更呆到无药可救了!”  穆舒磬抽着嘴角想,明明是你好吧,不过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心情本来就不好!  “要不我给葛警官打个电话?”李阳华试探着说。  “不要!我和他有没啥关系!”还没来得及经过大脑的思考就直接从嘴里冒出来,光凭这个‘有嫌疑’就够她烦的了。  李阳华无语的看她欲盖弥彰的样子,也懒得说什么,不领情就算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第二天,穆舒磬发烧了,在宿舍里躺着睡觉休息,头蒙在被子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葛警官,穆舒磬就在最里面的床上,你们慢慢聊,我先上课去了。”  穆舒磬黑着脸在心里骂道,知道自己生病了要休息还这么多管闲事,他来了不是加重我的病吗,烦死了!脚步声慢慢靠近,走到了她床边停下,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我只是来看看看你。”  看着蒙着脑袋的人无奈的苦笑,“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太好,没想到你生病了,唉,但是这么久我们都没好好谈谈,那个人是来杀你的吧,否则,你是不会动手的,至于死状,我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质问你,你可以选择不说。”  穆舒磬在被窝里曲着身体面向着他,怔住了,她以为他会毫不留情的逼问自己,身体里寒意蔓延,自己是杀人犯不是很明显了吗,剩下就只需找证据就行了,虽然她不觉得他能找到,但他为什么?  脑中千回百转,找不到答案时,又听到他小声好似呵护的声音,“我一直很迷茫,到底该怎么做,我知道,一定有你的原因,但我是一名警察,理应不该徇私枉法,但是你才18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想看到你进监狱,那个地方不适合你。”  “噗嗤”穆舒磬忍不住笑出声,谁会适合呆在监狱呢,但是,“我不想看到你进监狱”这句话一直在心里回荡,还是老样子呢,真是服了你了,葛誉风。  被子下的穆舒磬微微一笑,闭了闭眼对葛誉风说:“你能背对我吗?”听到他转身的悉嗦声,穆舒磬撩起被边,看到他背对着自己,坐了起来,轻声道:“谢谢你,但是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杀了人。”葛誉风听着与以往不同的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转过身看着她。  她的脸色因为生病更加苍白了,白雪发丝两缕垂在胸前,有种朦胧的病态美,之前由于不敢置信还有那莫名的痛楚,没有仔细瞧过,现在细看,她和穆舒磬完全是两个人,无论是相貌性格还是散发的气势,不说话的她很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五官极美精致没有瑕疵,有种不像是人类的感觉,一道冰凉的目光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叫七雪,也是穆舒磬。”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寒冷刺骨,稍微温和了一些。  “你们是两种人格?”  见她摇头,坐在身后的床铺上安心听她要说的话,七雪淡淡的说:“人有很多种面孔,戴了无数张面具,有善良,有邪恶,有温和,有无情,有残忍,有纯真......我只能说是穆舒磬冷心无情的一面,多种人格有记忆共享,也有思想独自存在的个体,而我就是拥有同样的思想,同样的感受的人格。”  葛誉风见她停下来没想继续往下说,也不勉强,只是把心里疑惑的事问出来,“我们......以前见过面吗?“为什么看到你的眼睛有种熟悉的感觉。”  七雪只是看着他,是真的忘记了,心里有些落寞,淡然道:“这样你自己想,我也不知道。”虽然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但他潜意识里确定他们以前一定在哪里见过,但是为什么会想不起来,只有那模糊的记忆和一双浅蓝色纯洁又令人心动的眼瞳。  葛誉风正色道:“七雪,你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相信我了?那胡斐和南青游乐园夏离这两起案子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知道真相或者找到一些线索去查清楚,我才能帮你。”  七雪不明白他为什么想要帮助自己,只是因为我很熟悉?况且找到真相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看到他严肃真诚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胡斐那一夜是来找我,想必你也知道,她弄出了很大的动静我才有机会出去,她把蓝玉宝石水晶碎片交给了我,她说有人在追杀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在当夜就惨遭毒手,至于夏离一事,我确实不清楚,我之所以去南青游乐园纯粹是因为我朋友告诉我另一个朋友失踪了,去了百城街301号,同时离那儿最近的游乐园却发现一具女尸,我才会想去调查一下,至于前几天,那个男人的确是我杀的,他叫夜瞿,至于蓝玉宝石水晶的确是我拿的,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我希望其他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本就与你无关,况且有些势力也不是你能查到的,再继续只会给你带来灾祸。”  葛誉风摇头笃定地说:“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你提防的是那些黑衣人吧,那一夜交手的黑衣人应该是一伙的吧,我是一名警察,这样我更不可能放任不管,至于夏利生前却是住在百城街201号,家中没有人,都在农村生活,她一个人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打工生活了四年,并没得罪过什么人,却这么巧合的你朋友失踪,她就死亡,这样,还没有关系吗?”  七雪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毫不动摇,说道:“你认为她的死和我朋友有关?随便。”说完也不避讳,拿出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变成了穆舒磬。  穆舒磬打了个哈欠,赶人道:“行了,我还发着烧呢,你快走吧,我要睡觉了,累死了!”  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葛誉风眉目流露出温和的气息,看了眼两种性格的同一个人,后起身离开。  穆舒磬在他走后重新躺好,低喃道,“也不知道这是对是错,他再深入只会陷入危险之中。”不知不觉已经沉入睡眠,梦里有个男孩笑着对女孩说:“你的眼睛很美,笑起来一定很漂亮!你那蓝色水晶般的水眸我不会忘记!我会回来找你的!”  
    马志天语重心长的对葛誉风说:“誉风啊,这三个案件都不简单,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的,你就把胡菲和夏离两案子给其他警察解决吧,本地的案件不应该你来调查,而蓝玉宝石水晶失踪是由于你的保护不利,虽然也不能责备你的疏忽,但这件事还是要你亲你调查找回文物,而且你和那些人交过手,也要方便一些,我这儿也会调给你一个分队,抢夺水晶一定不是临时起意,应该是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早已预谋,你在行事中一定要小心。”  葛誉风沉声道:“马叔叔,胡斐与穆舒磬有关系,而我感觉杀她的人与水晶一案相关联,而夏离这个案件也与她多少有关系,一直都是我在观察穆舒磬,我希望这三件还是由我来主办,时间或许有点长,但我一定会找到真凶,至于南门隧道一案,就交给别的警察吧,我为第一目击者,也算是有嫌疑,我来多有不便。”  马志天沉思,这三件都毫无头绪,誉风聪明,说不定也能尽快处理好找到真凶,点头道:“也好,那就全权交予你,不过缺人手的时候随便说,随时支援你。”  葛誉风也不推脱,“那就让徐凡和我一起调查吧。”  “嗯。”  路上,葛誉风和徐凡一起走,葛誉风对徐凡说:“明晚你去一趟岐南,找一个叫裘永嗒的老婆婆,在华西路尽头的一间小屋里,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把她带过来,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要让别人发现你们。”  徐凡见他这么正肃也不敢大意,转而朝他暧昧一下哦,“最近你很关注穆舒磬啊,这么频繁的接触她,连生病都去探望?你是不是......嗯?”尾音上扬,怎么听都是在戏谑他,葛誉风冷冷扫了他一眼,徐凡立即住嘴,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些,他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包括穆舒磬和七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一系列的事都是串联的,而且这只是开始,幕后黑手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是他把穆舒磬变成七雪的吗?  “穆舒磬!你逃不开的!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心!你逃了,你的家人全都要死!你是夜七雪,你摆脱不了的!哈哈——哈哈——!”  “我不是,我不是。”穆舒磬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喘气,冷汗都湿透了衣服,摸了摸额头,已经退烧了,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了,穆舒磬躺在床上,突然感觉很冷很冷,即使这个宿舍是两人间,看了眼旁边熟睡的赵鑫玉,但还是有股不安萦绕着她。  第二日,穆舒磬到下午像往常一样去散步,呆在宿舍里都好几天了,再不出去透透新鲜空气就要发霉了,今天又是阴沉沉的,下着蒙蒙细雨,心想,夜瞿已经被她杀了,他们发现他失踪了应该会有所动静,可迄今为止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实在很不正常。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发现胡斐尸体的地方,因为清洁工的打扫和细雨的冲刷,所有的痕迹都消失殆尽,雨粒越来越大打湿了她的衣裳,穆舒磬正欲回头,眼角突然瞥到一个身影,快速转过头跟了过去,穆舒磬注意到周围像个工厂停了下来,那个身影不知去了哪里,穆舒磬,应该是七雪穿梭在工厂的机器间,在她上楼梯时,一道身影快速从她眼前闪了过去,七雪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愤怒,快速跟上去到了顶楼,没有看到人,冷声说道:“你是谁,不要再装神弄鬼!你不就想引我到这儿来吗!”声音不大,可在这空旷的地方传响着回音。  “呵呵......”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可见不到人影显得格外诡异。  “咻”的一下蓝色身影出现在七雪身后,七雪眼神一冷转过头看着她,身体一阵颤动,眼底有着不敢相信,只是一瞬间的动摇,她收回了眼底的惊异!,眼中只有冷肃,冻得结冰的声音从嘴里冒出来,“你究竟是谁!”散发出的寒意让那个女人诡异一笑。  “呵呵,好久不见了,七雪,我是九夕啊,你不认识我了?我好难过,我可是每天都在想着你,想要见你呢。”女人低下声音做出一副很伤心的表情。  如果有其他人在,一定会瞪大眼睛,因为说是九夕的人嘴唇紧闭,可声音却真实地传到七雪的耳朵里。  “九夕已经死了!”  “我来找你,你不高兴吗?我真的好伤心。”突然没了声音,七雪警惕的看着她,九夕闭上了眼睛,突地睁开,眼睛是死灰色,静静地盯着七雪看的人毛骨悚然的,七雪定定的看着她,小声道:“九夕?”九夕身体“咻”的一闪朝七雪冲去。  “到底怎么回事!”葛誉风拧着眉沉声问道。  “不知道,从下午休息后,穆舒磬就没回来!”李阳华担心道:“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她不会出事了吧!”  葛誉风对她说,“你别担心,可能她有其他的事情耽误了吧,我现在就去找她。”  说完转身,他也不知道她会去哪儿,应该不是被其他人抓了,这么多人,应该是她自己离开的,但是课间很短,她会选择离开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让她无法不管的事,可她会去哪儿呢?如果有人引诱她离开,那就应该是她认识的人,并且会去人少的地方,在这附近哪里可能......灵光一闪,在这附近空旷的地方,那是工厂!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成九夕的样子!”七雪冷声质问,一边抵挡她的攻击,她不敢还手,如果真的是九夕那该怎么办?虽然知道她死了,但她还是希望这是真的九夕,那如果伤了她怎么办?她下不了手,只能狼狈的躲避着她的攻击。  九夕一脸死木,不停向她发出连击,就好像是被操控的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七雪想到这个可能,动作一滞,九夕猛地扑倒七雪,拿着匕首向她刺去,七雪曲起腿踢开她,吼道:“九夕!”  九夕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发动攻击,招招锋利狠辣,一拳砸在她身后的墙上凹陷了很深,七雪皱眉,站在那儿不动,她到底想做什么,利用九夕来杀我吗?是谁的指令?  九夕再次扑上去,并没有想杀她的意思,只是朝她白嫩的脖子咬去,七雪手臂挡住,她咬伤了七雪的手腕鲜血从伤口处流出,七雪感受到她在喝着自己的血,明白了什么。  七雪抬起另一只手温柔的摸着她的头,脸色越来越苍白,像雪花一样透明,低声说:“为什么?喝了我的血你会醒过来吗?”声音柔得像是担心吵醒熟睡的婴儿。  “咚咚——”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七雪依旧是看着喝的贪婪的人,感觉到血液快速大量地流失,还是没有推开她,说不定,这样她,九夕就能回来,因失血过多,七雪脸色白的吓人,呼吸有些急促,眼睛变得模糊起来,快要昏迷了过去,这时,葛誉风来了,他很愤怒的看着自己,七雪感觉眼睛被蒙上了一层雾看不清他了,迷糊中隐约听到一个懊恼的声音,“你就不能依靠一下我吗。”  温柔的手抱着自己,着急又温暖的声音呼唤着自己,这个名字,七雪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取的,但是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叫我的名字会感到这么安心,七雪昏迷之前嘴唇微小的动了几下,声音小的可能连自己都没听清。  葛誉风担心的皱着眉,她晕过去都狠狠的瞪着她,,更加凶狠的瞪着压根当他不存在的喝着七雪鲜血的女人。有种想杀了她再掐死这个昏迷了的女人,但是七雪在昏迷前说了不要伤害他,也只能莫名其妙的打晕那个人,真是意外,好像她只是为了喝血一样,让徐凡过来解决这个人然后抱起七雪准备送进医院,眼睛一瞥惊住了,之前没注意,这才发现她的血液竟然是深蓝色的,抱着她呆呆的站着。  七雪的眼珠动了动,睁开眼看他不知所措的呆傻样,浑身无力,轻声道:“不要去医院。”  葛誉风回过神,看她虚弱的样子,拧着眉头,等徐凡到了,葛誉风脱下外套将她盖住,地上滴下的血液痕迹已经被他擦掉了,让徐凡带着地上躺着的蓝衣女人跟着他回家。  到了家,徐凡把九夕放在一间屋子的床上就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抱怨道,“真是的,明知道我今晚要走还不忘使唤我!真是没大没小!”葛誉风懒得理他,尤其是他那离开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了看他和他抱着的人,虽然被衣服盖住了,葛誉风又故意挡住他的视线,但他也能猜到他抱着的是谁。  等他走后,葛誉风锁上关着那个不知来历的危险女人的房间,走进另一间屋子,将七雪放在床上,身体怎么会这么冰!她原来这么纤小,这么轻啊,就像是抱着一个小孩子,看着昏迷的她脸上毫无血色,无奈的叹口气,不愠不怒也不说话,等她稍稍恢复再说吧。  
    葛誉风默默地为她处理好伤口,又给她炖了一锅鸡汤,看到她清醒过来,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扶她坐起来,用勺子舀了一勺热腾腾的鸡汤,因为很烫,葛誉风轻吹了几口,觉得温度差不多的时候才送到七雪嘴边,七雪也不矫情,半阖上眼帘乖乖的喝下去,很暖和,生病的人不应该喝这么油腻的东西,但这鸡汤也不油腻,却又散发出独特的鸡汤香味,反反复复,一碗已经见底,看着他起身离开,七雪抿了抿唇,看着右腕已经包扎好的伤口,靠着冰凉的墙上闭上眼,好累。  葛誉风又端着满满的一碗鸡汤进来,看到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坐在她身边,继续喂她,七雪喝了几口,勺子又伸到她嘴边,七雪轻轻摇了摇头,她是抱着快要撑死的觉悟才继续喝的,再喝下去就要吐出来了,葛誉风见她不想喝了,也不说什么,端着就要往外走,七雪看着他宽厚的背有些愣神,启唇轻声道:“你在气什么?”  声音有些沙哑虽然他没有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但她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是源自对她的不满,她明白,是因为她受伤了,还是自己不反抗造成的,但是为什么他要生气?  葛誉风停下向前迈的步伐,听到虚弱又清冷的声音,“我不想和任何人扯上关系,葛誉风,你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帮助我。”  葛誉风“唰”的转过身,眼底尽是掩不住的怒火,没错,他是生气,生气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遇到危险也是一个人去面对!为什么受了伤也是若无其事,!为什么他就不能稍稍信任自己呢?没有理由,没有必要?是啊,他是警察,而她是有嫌疑的重点观察对象,可是每次看到她一个人承受,一个人抗争,知道她就是个冷漠无情的女人,可他就是没办法放下她不管,好像是作为父母放不下自己的孩子一样。  在他看来,七雪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羊羔,很彷徨,很无助,不看着她,马上就会受伤,可她又像是一条幼小的狼崽,狼性的不屈,固执,面对敌人绝不躲藏,以生命去守护重要的亲人而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想要阻止却被它顽强坚定的眼神镇住,他不明白心里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但他不想只是做个旁观者。  “因为你是我的嫌疑犯!也只有我能缉捕你!”  七雪看着他毅然的神色,听着他霸道的话,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一向平静的心脏变得生活,“噗咚噗咚”的跳着,就像一把巨锤砸在了心上,但是,只要是呆在我身边的人,没有人是有好下场的,朋友她不敢奢望,也不愿奢望,所以身为七雪的她一直是冷清悠然的样子,她是一个影子,没办法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人类面前,穆舒磬是七雪,可七雪不是穆舒磬。  七雪垂下头,散发遮住了半张脸,总感觉眼睛有些酸涩,眼眶还有点发热想流泪呢,那天,就是一个噩梦如滕蔓一样缠旋着我,藤条上的荆棘扎破了我的皮肉,刺进了我的心,令我身心皆受煎熬,就连我身边的人都不放过,想要救我的人,同样会被荆棘刺伤变得伤痕累累。  那一年,是她五岁那年,被父母送回老家和哥哥还有奶奶生活,每天都很无聊,一个人也没有朋友,所以就经常去树林里散步,有一次她走了很远,在树林中迷失了方向,穿过了那片树林看到了一家孤儿院,此后,她就经常跑去玩,认识了几个她歉疚一辈子的朋友。  有一天,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想要带走我,他们踢打着大喊,可是,幼弱微小的身体哪有力量撼动哪些男人,就见那个男人狠狠地踢在一个孩子身上,孩子滚了很远,疼的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痛苦**着,她很愤怒,但又无法做什么,只能在他手上挣扎,大喊着让那几个孩子快跑,幸好,另一个黑衣女人阻止了那个男人下杀手,然后把这些孩子全带走了,她原本很庆幸,可是没想到,等待他们的是无穷无尽的噩梦。  女孩被带到了一个白色的实验室,他们给他打了麻药,全身动弹不得,不久,几个穿白衣的好像医生一样的人走到她身边,脱掉她的衣服,拿着针筒在她身体里不知注射了什么东西,很疼,不知在她身上扎了多少次,还是很疼,为什么,明明打了麻药,她的每一条神经就像被用力拉扯想要从她身体抽剥出来,大脑异常清晰的感受疼痛,疼,好疼,疼的想大喊出来,可是无论她怎样喊,声音都发不出,女孩的眼泪像流水般滑落。  那些白衣人冰冷的看着自己,没有同情,没有怜悯,甚至连丝毫的感情都没有,女孩支持不住,意识渐渐陷入黑暗,昏迷前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嗯,她的能力不错,就是体质差了点,给她注射了MTX,可进一步进行PC实验。”  “其余的孩子呢?”  “他们远远不如这个女孩,如果强硬注射VT,恐怕......”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女孩心里很震惊,这是把我们当成实验品!为什么抓她呢?我好想爸爸妈妈。她沉沉昏迷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醒来时身边一个人都不在,动了动手指,可以动了!女孩用力想支起身体,突然全身剧痛,又倒了回去,白皙娇小的身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女孩在心里告诉自己,“九夕,九夏,他们是因为我才会被抓的,一定要去找他们!”  穿上盖在身上的衣服,小小的脸上有着坚决的神情。其实她心里很害怕,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爸爸妈妈知道她又走丢了吗,是不是很担心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去。她会一直被关在这儿吗?  女孩摇晃着身体走在楼道里,小脚****的踩在冰凉的地上,所有的墙,地面全都是白色的,就像迷宫一样,白色的墙上没有看到一扇门,或许连门都是白色的,但是上面没有把手,她也分辨不出来,转过很多个弯,头都快绕晕时终于听到一个声音,女孩贴着墙慢慢的,放轻脚步往前走,小小的身体在墙角蹲下,微微伸出头看到前面打开的门,两个的白衣人在门口说话,“那个孩子承受不住,恐怕活不长了。”  女孩听着瞪大眼睛,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承受不住?身体紧绷着,克制不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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