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出小单进是吸筹吗--是怎样一种体验

月薪2万元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从穷小子到财务自由
来源:她理财
月薪2万元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网友 Lin Bryan:
去年每个月税后收入在16K-23K不等,年终奖还没发。
炒股、买基金和短期理财也收入不少,大概七八万吧。
为了控制自己消费最近又存了个8%利率的零存整取。
吃饭:,一顿烧烤二三百,火锅三四百,正餐五六百。
娱乐:打麻将单日输过1000+,出去唱歌即使不买单也有500的台费,夜店现在也存了不少酒。有时候累了做个SPA.
购物:电子产品有新的就买,6plus和RMBP刚出就买了。衣服海淘、淘宝比较多,想买就经常在几家常去的外单店转。
随礼:一般的500,关系不错的1000起。
爱好支出:旅游是大头,去年去欧洲转一圈六七万就没了,12年去了台湾,还想再去。想给单反配个镜头,要14k还在考虑中。
我觉得没什么好体验的
所获得收入是自己付出的劳动的价值,最多也就显得自己有这样的价值吧。
有了这个收入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追求的好一些,如果值得就会消费。
从而对金钱的消费不是太在乎。
出去吃饭只要好吃无论是街边大排档还是高档的餐厅,只要喜欢就会去。
比较在乎时间价值,趁着年轻多追求些生活,免得老了遗憾。
买东西重视品质,不是贵的最好,舒适就行,贵的东西还是要想想是不是真的需求再买。
商店里看到喜欢的运动鞋就买了,可能一年也没机会穿几次。
跟朋友出去吃饭唱歌,有时候也就自己结账了。
只要是对自己好的事,让自己开心愉悦的,钱跟之相比不算什么。
所以也没攒下什么存款,只是好几张信用卡已经被系统给自动提高额度了。
但是现在还是很年轻,希望以后挣钱越多越好,
早日能让自己放松,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
原标题:从穷小子到财务自由 月薪2万是怎样的人生体验
编辑:徐君
[此文系转载,来源于她理财,版权归属原作者]
提示:支持键盘翻页 &左 右&
安徽资讯APP
扫一扫,安徽尽在您手中
万家热线今日合肥
微信扫一扫,使用小程序
每天10分钟,通晓合肥事
6433人关注
7.16号送给新手爸妈的福利 “科学轻松的母婴喂养”
对于吃货来说,吃是一件头等大事,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平淡的巷陌中往往隐藏着美食 ...
寿司,起源于中国,却早已成为了日本形象的一部分。它 ...
6月23日12点,2017年安徽高考成绩查询入口开通,考生可以登录安徽省教育招 ...
短信快捷登录
合作账号登录
验证即登录,未注册将自动创建万家账号
发送验证码穷到极致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编者按:不知道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有时候,ta特别喜欢哭穷,动不动就说自己要吃土度日了,但有时候,低技术含量地炫富,言谈间总是云淡风轻地扔出一些数字优越的购物清单。这样的人,应该不在少数。中国青年报曾经对全国31个省(区、市)10562人进行过一项调查,一半以上的受访者坦言如今遭遇的“哭穷帖”较多。与哭穷相反的,则是炫富,网络上各种各样的“烧钱男”和“炫富女”吸引着人们的眼球。事实上,哭穷与炫富,是一种事物的两端,就如同镜子的两面,按照著名作家蒋子龙的说法真穷也好,假富也罢,“盖因心穷”。   没穷到极致,永远不知道穷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摧毁一个人?没有富得流油,也很难体会穷到只剩下钱以及财富传承的焦虑。前不久,财记君推送了一篇文章,标题是《》(点击标题即可阅读),在那篇文章中,作者总结了成为年薪百万人士的一些规律,提到了圈子和人脉在职场成长和财富积累中的重要性。今天的文章也提到了这些元素,作者周冲认为,在社会诸多领域内,精英们掌握着优势资源,逐渐实现了内循环和近亲繁殖。社会关系的深度和广度,决定了底层人逆袭成功的概率很小,寒门再难出贵子,是励志与鸡汤所无法掩盖的事实。虽然偶尔也有少数人能逆袭成功,但这些人,往往都是拼尽全力,打好了教育、婚姻、圈子等人生剩下来的牌,使自己得以脱离原来的阶层。欢迎文末留言,说说你最穷的时候什么状态?你有没有打好手里的牌呢?如果你成功逆袭,不妨说出你的故事!   作者|周冲,原载于周冲的影像声色   前不久,《长江周刊》为我做过一个专版。访谈中有一个问题:出身农门对你影响最大的是什么?   我说,更深切地了解人间疾苦,以及人性善恶。   因为版面关系,答案展不开。   我想说的太多了。   我所出生的村庄,几乎所有家庭,都被贫困这张大网所捕捞。   除了屈指可数的几户不愁吃穿,其他的,大多在贫困线上挣扎。   生存资源是土地,谋生手段是力气。面朝黄土背朝天,苦累贫病,不得停歇,但境况年年如一。   早在童年时,我就对教科书上鼓吹的“贫穷是一种美德”,产生深深的怀疑。   因为我知道,贫穷不是美德,而是噩梦。   它除了让你羞耻、窘迫、短视、不自由,而且会将人性中的阴暗面,逐一催生、放大、膨胀,直至不可控。   因此,穷人的犯罪几率居高不下。   相比于富人,他们更可能冲动、残暴、仇恨、铤而走险、不计后果。   萧伯纳说:“当最大的危险,即贫穷的危险萦绕在每个人的头脑中时,安全——文明最重要的基石——是不存在的。”   有一回闲得无事,回想了一下村庄里的人,发现参与过犯罪的,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而走在犯罪边缘的,更不必说。   然而,不论如何折腾,多年以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甚至是全部),生活质量都没有太多改观。   依然为钱发愁,依然不被尊重,而财富、见识与资源的多寡,横向比较起来,和父辈并没什么变化。   一户普通农民家庭的收支   和村里人一样,我父母都是农民,半辈子在土地上谋生。   白手起家,一穷二白。   到弟弟妹妹出生,我家全部经济来源是:四亩二分田,三亩地,菜园两个,猪两头。   来算一下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如何利用这些资源活下去。   四亩田,人手少,没钱买肥料,长势不旺,所以收成都很一般,亩产大概三四百斤。四亩田加在一起,大概一千三四百斤。种双季稻,双抢时节每天忙到夜深,累成狗,乘2,两千六七百斤。   新谷出来,首先要交公购粮。   公粮。公粮每亩30斤,即130来斤,满满一担谷,必须无杂质,干燥,饱满。   每年交粮,父亲都会把最好的那一担,挑到粮库去。   没有一分钱。   购粮。购粮每亩140多斤,即600多斤。有部分报酬,100斤17块。随着物价,有所浮动,但均低于市场价,大概折半。(因为这个,我打电话问母亲,母亲打电话回村,问了一圈村里人,证明是事实,才写上来。)   交完公购粮,卖完谷,所余的粮食,年年都不够吃。   青黄不接时期,米缸已空。   怎么办?借。   借100斤谷,要30斤的利息。   一般借3担。   第二年收割,还4担。   第三年就得借更多。涸泽而渔,恶性循环。   以透支资源来填补亏空,必然导致更大的亏空。于是,在粮食上,我家就有了一个愈来愈重的负荷。   地里种花生、红薯、大豆。红薯喂猪,花生大豆收成每年大概700多斤,一部分留来吃,一部分拿来卖。   六七毛一斤,可得两三百块。   猪是最值钱、最容易变现的资产。   但一般不到200斤时就杀了,200斤还是猪苗,长势正好,一天能长一斤,但到了开学,急需用钱,没有其他方式。杀!肉一块一斤(80年代),能卖200来块。   以上就是所有收入了。   我们家五口人,衣食住行,虽然一再压缩,享乐性的东西,想都别想。(我参加工作前,家里都没有电视机,不是怕干扰,纯因穷。)   但不论如何精减开支,医疗、学费,以及村里的红白事送礼,却是逃不开的费用。   犹记得每年开学前,家里的大人和小孩,都陷入浓浓的焦虑。   那时学费高,小学的学费就要140块左右。我妈说,就是把家里的余谷卖光了,也凑不齐你们的学费。   最后的举措往往是卖几担谷,借一部分高利贷,才勉强凑齐,送我们上学。   粮食有利息,钱也有利息——高利贷5分利,100块钱,每个月要还5块,一年,就得还60.   以我家当时的经济能力,还利息都难,还本金,则是不可能的任务。   就这样,利滚利,息滚息,家里负债越来越多。   我父母像两头负轭老牛,终年不松套。   忙完田里忙地里,忙完地里忙家里,到了夜里,又忙着操持家务。   但无论如何辛苦,还是越来越穷。   紧急用钱时,四处借债,考虑到我家家境,无人愿意伸手。   我说无人,真的毫不夸张。   很多时候,父亲早上出门去借钱,到了夜深回来,一分钱没借到。   谷子、花生和大豆都难卖,大家都是种田人,没谁要这个。   吃商品粮的人,到底是太少了。   有时候,父亲大清早挑着一担豆子出去,到了镇上,赔尽笑脸,没人要,夜深又挑回来。   心灰意冷,满目无光。   而且,命运不会因为穷人的困窘,而心生悲悯,对你另眼相待。   相反,你迎来的,很可能是祸不单行。   有一回,父亲被拖拉机辗过,他大难不死,活了过来,醒来后,说:“我想过,如果我残了,也不会拖累你们,就一口喝乐果(农药)死掉,不给你们添麻烦。”   他大病未愈,去搞副业。   一个人,带着一个铝罐,和一床被子,呆在原始丛林里,伐木,烘烤,背到大山那边,卖了钱后再原路折回。   路远,一天只够一趟。山路崎岖险峻,他时跪时立,膝盖磨得血肉模糊。晚上睡在黑洞洞的树林里,没有帐蓬,没有防护,野兽与夜风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一回他看到几颗树,以为是桂皮,剥了一蛇皮袋,兴致勃勃地带回来,说可以拿来卖。   没想到什么也不是。   村里类似我家状况的家庭,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在80年代,南下打工的热潮还没有兴起,大家没有其他来钱的途径,只有更努力地刨作。   土坷垃敲得更细,耘禾耘得更勤,水放得更足,农家肥挑得更多。   也许有人说,可以做小生意啊!真是“何不食肉糜”的天真!   如果有那个本钱,早已境况好转。   但没有。   我在整个小学阶段,没看到我们家有过闲余的一块钱。往往要买一包盐,都得得攒上几个月。   就这样,因为制度不完善、资源短缺、人际低效、希望微渺,我们困在西西弗斯式的苦役中,日日如斯,年年如斯,循环往复。   而贫穷所带来的危害,远不止生活的不便,物质的缺乏,更可怕的,是对精神的逐渐摧毁。   贫穷后遗症,没有尊严,于是看轻底线   每年年关将近,都是劫难。因为要债人从腊月开始,就坐满屋子,比狠似地,逼着我们还钱。   这些债务都不多,赊肉的十几块(一般两个月吃一次),看病赊药的几十块,春耕时赊了两袋化肥,犁田时赊了两天牛,去年开学时没学费,借了别人三十块。。。。。。   各种债主凶神恶煞地站着,逼迫、威胁、骂骂咧咧。   除夕晚上十点,还有人杵在我家,翻来覆去地逼债。   “今天不还钱,你们这个年就别过了!”   “再过一个月吧,开年就还!”   可是,开了年,我们姐弟又要报名,学费还没有着落。怎么还?怎么办?年关一至无宁日,愁云惨淡,无计可施。   “一个月,一个月,我都来过几次了,次次这样说。就十几块钱,哪里省一下不就出来了,还要我催几次?我们家也要过年的,没钱怎么过年?”   “明年一定还,一有钱第一个还你。”   如是再三,父亲赔着笑,好话说尽。直到转钟将临,看我们家徒四壁,孩子没新衣,盘里没油水,过年肉都没有,实在什么也掏不出,债主才会不甘地离去。   然而也有例外的时候。   有一年,我们家遇见一个顽强的债主,除夕都没走,留在我们家,睡觉,大年初一醒来,继续讨要。   我父亲毫无办法。   那时候,表叔的妹妹从外地回来,带了一个据说很有钱的男朋友,表叔在家里请吃饭,几大桌。   我们家人都去了。   债主寸步不离地缠着父亲,也去了。   我们深以为耻,其他人也面面相觑,都觉突兀尴尬。最后,表叔觉得不妥,借了我们家二十块,还了他,才走了。   我父亲年轻时生得美,争强好胜,才艺也多。无奈爷爷的成分,家底的贫薄,他不得不一再低头,去求,去借,去告饶,去下跪,去承担他年轻时所不愿意承担的一切。   但愈是这样,愈是不被尊重。   他感到四面皆墙,八方寒意,生存空间越发逼仄,渐渐自我轻贱,形成一种新的生活哲学:有钱,就有一切。   这当然没大错,但他还反过来悟了一下: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   世界不把我当人看,那么,我也不会把自己当人看。   他看到妖冶的年轻女孩,出手阔绰,有房有车,羡慕得不行,恨不得把我和妹妹也赶去挣快钱。   我提醒他:“那么年轻,又没本事,还戏戏浪浪地,这钱肯定是不干净的。”   我父亲说:“那也是本事。”   贫穷是一种悄无声息的剥削。它从你的尊严开始,剥夺自信、剥夺良知、剥夺希望,变成另一个人。   他会因为改善生活的迫切,底线一再下滑,动用非理性、非正常甚至非法手段,去满足自己。   因此,我们邻近的许多女孩,初中未毕业,就出外打工,用身体挣钱;   而男孩们,有很大一部分,在城市的某个夹缝里,用暴力谋生。   自觉卑微,于是不敢追求   上初中的时候,我离开家,在镇中学住宿。   周五放学,周日返校。   返校时便会炒一瓶菜,用玻璃瓶装好,作一星期的下饭菜。   家境好的同学,可能会带些干鱼、肉片炒笋、肉片炒酸菜什么的。   我也带酸菜,干的,没啥油,灌满一大瓶。整整五天,就只吃这个。   有一回酸菜也没有,就带了一小瓶霉豆腐。   家里没钱,因此辣椒粉也没有,就是将豆腐块加了盐巴,在热锅里滚了滚。   那时学生住的是集体大通铺,被子挤着捱着,席地而摊,起床后就卷起。箱子排在走廊里。   走廊两面皆墙,光线不好,看东西不能细辨。   有一回,我用饭票(用米换的)打了饭,打开箱子,就着霉豆腐吃饭。   有几个女生经过,在黯仄仄的光线中,看见我正在吃一碗白森森的东西,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揶谕说:“周冲,你吃白饭啊?”   我说:“不是啊,有菜。”   她们以为我强词夺理,走远了些,簇在一起,低低地说些什么,眼光时不时向我瞟来。   再以后,我用了两毛钱,打了一碗菜汤。   汤喝完了,菜叶子一片一片挑出来,放在瓶子里。   不吃。   每次吃饭时,都挑出来,摆在饭上,让别人知道:我也有菜吃。   上初二时,我的成绩已经是全校第一。   但家境一如既往地差。   有一回穿着一条藏青的裤子,屁股后缝着两块特大的补丁。   我已经有了爱美之心,不想穿,但不穿又能如何?只是成天坐着,除了必要的上厕所,几乎不动弹。   早操不得不去,成了一种煎熬,觉得后面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我的屁股。   后来来了月经,奔涌不已。买了一卷卫生纸,一下就透。   有同学说:“有一种东西叫卫生巾,不会印。”   我第一反应就是:“贵吗?”   她说大概两三块钱。   我说:“这么贵。是不是用一片,就不用再换的?”   她说:“要换,不过比卫生纸长一点时间。”   当然没有买。   任由红潮汹涌,将裤子、凳子和被子,染得一片血红。   大太阳的上午,体育课,站在两排男生前方,那种虚脱和羞耻,现在想起,都觉得周身不适。   诸如种种,反复在年少时发生。不一一枚举。   总而言之,早在童年时,因为贫穷,因为耻辱,已觉处处低人一等。   哪怕我无数次站在领奖台上,也难以从骨子里袪除。   它让你在面对所爱、遭遇选择时,行动上犹豫不决,甚至逃避美好、自由和爱,自觉不配,自觉黯淡粗鄙,从而放弃主动权,被动地让命运牵着鼻子走。   那时候,暗恋一个男生,但无论如何,都无法生出勇气,站在他面前,说,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甚至觉得,我对他的喜欢,都是一种对他的侮辱。   哪怕我毫无欲望。   紧张易怒,于是暴力丛生   我父母的争吵与厮打,在我记事之前,就开始了。   导火索都是小事情,一言不和,母亲会用最剜人的、最狠毒的、最粗鄙的话,来招呼对方。   而我父亲就会动手。   多少次了,我耳边滚动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咒骂,眼前滚动着父亲歇斯底里的殴打。   事情的终结,往往以母亲的沉默而告终——我的母亲,在泥地上挣扎着,翻滚着,头发凌乱,脸扭曲变形,痛苦得哭都哭不出来。   暴风雨过后,有一阵短暂的宁静。   但不出两天,依然如故。   争吵愈发剧烈,暴力愈发凶猛。   年年如是。   有一个晚上,我特别惊讶地对他们说:“你们知道吗?你们今天居然没吵架!”   他们当时心绪平和,也觉悲哀。   我父亲说,“唉,日子太难了!”   大家都太紧张了,忍耐力与宽容,都降到了最低,稍有不顺,就会向身边人发泄。   母亲善用三寸不烂之舌,父亲善使一双风火流星锤。   你来我往,在伤害亲人的过程中,平衡自己受到的屈辱和不公。   甘地说:贫穷是最糟糕的暴力。   当然,他所说的,不仅仅是日常暴力,还有种族、民众、信仰之间的暴力。   但是之于我而言,我所切身体会到的,就是在极端的贫穷里,人的情绪就像活火山,随时可能喷发。   它让人无法温和,无法淳朴,无法从容和理智。   更多的,它会带来对至亲的威胁,对他人身体和尊严野蛮粗暴的侵犯。   在那个贫困的村庄,暴力成为日常表达方式之一。   谁家老婆和小孩被打了,引不起大家的注意。   它是如此平常,平常到我们都认为合情合理。   于是,一个个妇女喝农药自杀,她们生前挣扎的时候,没有人给予她们救助。   包括她们自己,也完全想不到被老公痛打过后,可以报警,来维护自己的权利。   村里流行的观念是,家丑不外扬。   于是一个个忍着,直到抑郁得自我戕害。   而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儿女,会沿袭这种暴力相处的方式,对待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于是,暴力就这样一代代传承了下去。   忽视教育、法治、医疗,心态急功近利   念小学时,有两个很好的小伙伴,一个姓李,一个姓付。   我们曾一起上课,一起打猪草,一起爬过高高的苦楝树,翻过围墙,去学校里打乒乓球。   但小学毕业,就联系少了。   她们辍了学,去县城或更大的城市,谋求生存之路。我则继续念书。   前年听同学说,她们都在未满20时,嫁了木工或泥工,甚至小混混,早早生了娃,现在依然在农村,生活不景气,做了些小生意,也打过工,但无论如何折腾,都没有填补贫困的豁口。   她们不是特例。   在那个被贫穷所笼罩的村庄,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多数在初中时,就结束了学业。   辍学之后,便是荒荒莽莽的自由。   然而,自由对沮丧的加深,并不亚于它的舒缓作用。   当一个人没有能力,没有目标,没有资源时,自由会让他无所适从,会让他恐惧、急于逃避。或者带来不受监督、免于责任的幻觉,可以不计后果,为所欲为。   许多女生十几岁就做了母亲,男生到处游荡,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直到今天,依然在游荡。   我父亲虽然专制粗暴,但有一点让我特别感激——他一直重申,你们必须要读出头,读不出头,就跟XX(村里的一个女疯子)差不多,被人嫌得跟坨屎一样。   虽然目标很功利,但对于一个底层屌丝而言,这是唯一的有效出路。   我们于是不敢放松,更不敢轻易说,我不读了。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这些年我学到了一些事情,其中一条就是:能改变一个家庭的贫困的,就是确保孩子受教育,尤其是女孩。   这就是“女孩效应”。   即,在女孩或妇女身上投入资金,能够产生更大的经济和社会效应。   但因为短视,穷人往往在孩子提出不读书的试探性要求后,大多不会强行阻止,他们的态度是:顺其自然,只要勤快,到哪儿都有饭吃。   因为他们的人生就是如此。   但二十年后,那些辍学的女孩们,多数都在从事最卑微、最轻贱、薪水最低的工作,慌不择路地嫁人,回到村庄,生孩子,发胖,不再工作,除了打麻将,就是带带孩子,婚姻理所当然出现问题,大吵大闹,和父辈一模一样,在几十年前的生活模式中,一天天度日。   因为没钱,所以,大家也不会重视医疗,有病能拖就拖。   而这形成习惯,有了钱后,也是如此。   非得到了要命的时候,才赶到医院。可是大势已去,为时已晚。   也不太重视法治。   出现什么问题,多是我叫上我的兄弟,去揍你一顿。你叫上你的兄弟,又打回来。   到了权益真正受损时,几乎没有人会想到去打官司。   大家觉得,打官司是一件丢脸、麻烦的事。   宅基地被占,山林被砍,田地被强卖,都是用打的方式,来发泄怒气。   生活的希望在哪儿呢?   几乎所有赤贫者,都热爱彩票。   他们热衷于赶很远的车,去一个地方摸几块钱的奖。   因为,彩票带来的忽然暴富,是他唯一可以改变生活的捷径。   但彩票只是一个商业幻觉。   那么多年了,没有任何奖金安慰过他们。   信息闭塞,交通不便,物资稀少,观念落后,贫困变成一道森森的围墙,将穷人牢牢圈在其中。   精神短视,心智不自由   2006年,妹妹上大学,有了一个留学新加坡的机会。   我们家一因为确实没钱,二来因多年的保守习性,觉得稳妥才好,别折腾,在国外学习与在国内,也没什么区别。   就这样放弃了。   如今想来,怎么都觉得可惜。   我设想过,要是妹妹生活在一个富有之家,她今日,或许就是另一番景象。   贫穷是最大的人才浪费。   穷人通常缺少信息来源,精神短视,所以会恐惧未知,拒绝大改变,杯弓蛇影,继而做出错误选择。   无数人的潜能被贫困浪费掉了。   比如,我有一个小伙伴,他早在小学时,就有一种绘画的天赋。   他能一笔,就勾完整个人物,有鼻子有眼睛,惟妙惟肖,灵气四溢。   我现在的某些小技巧,都是从他那儿学来的。   但是,他母亲对此毫不在意,她认为,画得再好不能当饭吃,赶紧去挑粪。   初二没上完,他就辍学了。   跟着一帮小混混,到处吃喝嫖赌,无所不为。或许也褴用药物吧,我不知道,只是再没有听说过他的传说。   他就那么寂寂地,湮没在黄沙般的贫困大军里,找都找不着。   同村还有一个人,念小学时,记忆力惊人,读了两篇课文之后就可完整背诵,句句无误,完美无缺,可是,初中没念完,开始混道上,后来因为抢劫,入了狱。   活在村庄里的人,忽视教育,信息来源少,文明落后,晚一辈的人,如果不读书,只能接受长辈的价值观。   盯着眼前利益,关注吃喝玩乐、家长里短,一代代重复下去,自我愚化,越来越蠢。   偶尔也有救济。   但不论救济来自政府,还是来自亲友,我发现一个怪现象:一旦得到钱,他们的使用方式,都不是为未来投资,而是满足于当前的需求:比如,大吃一顿,买几件新衣裳,还一部分债。   所以,救济有与没有,穷人的日子依然如故。   甚至,救济的丰盛,反而会助长穷人的依赖心理。   当他们再次没钱,会当面锣,背面鼓,暗示或明晃晃地伸手要钱。   救急不救穷,是多么残酷的道理。   美国《科学》杂志上一项最新的研究,给了众多穷人以严重的心理打击——那就是贫困会降低人的智商。   穷人越来越笨,不断地贫困不断地损耗大脑和心智资源,从而形成恶性循环。   无法改变,于是自我麻醉   苦役永无尽头,但穷人要活下去呀,怎么办?   他们接受了宿命论,以及知足常乐的人生哲学,劝慰自己安贫乐道,安于现状,少胡思乱想。   中国从儒家经典,到诗词歌赋,提到乡村,都有意无意地美化。   美化他们的贫穷,美化他们的愚蠢,美化他们的自我封闭,造成安于贫困,是一种操守的假象。   于是自我麻醉,忘却自己的无能。   而随之而来的,是行为上的懒惰。   但又有什么关系?   贫穷很高尚,贫穷说明我品行好,为什么要改变呢?   美滋滋地懒着吧。   在一些偏远山区,一些人的贫困程度令人惊讶,但他们习以为常,为什么?因为他们麻木了。   或许,在年少的时候,每一个穷人都怀揣志向,但是生活反复打压,渐渐感到无计可施,终于跪下来,呆在原地,通过自我麻醉,忘却希望,听之任之,成为行尸走肉,生活想怎样都可以。   志向不再保鲜,不再活跃,最后趋于退化而消失。   对于这一点,鲁迅先生的眼力确实锐利,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看不惯了,愤然地说:“劝人安贫乐道是古今治国平天下的大经络。”   他还举了一个例子来讽刺所谓的安贫乐道:   大热天,阔人还忙于应酬,汗流浃背;穷人却挟了一条破席,铺在路上,脱衣服,浴凉风,其乐无穷,这叫“席卷天下”。   这也是一付少见的富有诗趣的药方,不过也有煞风景在后面。   快要秋凉了,一早到马路上去走走,看见手捧肚子,口吐黄水的就是那些“席卷天下”的前任活神仙。   大约眼前有福,偏不去享的大愚人,世上究竟是不多的,如果贫穷真是这么有趣,现在的阔人一定首先躺在马路上,而现在的穷人的席子也没有地方铺开来了。   钱生育钱,贫困生育贫困   教育就是拼爹。   比如,我表哥是县里有名的书法家。   如我所料,外甥上了大学后,自然而然地拿起毛笔,子承父业,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新人。   一个人处在某种家庭中,因耳濡目染,对父辈的职业,比对其他的职业更熟悉。   比如,读书人的孩子,每天接触的就是文章、礼法,又兼之父亲拥有满壁黄卷,一票文化界的好友,一个充斥着书香的人际网。   那么,他成为士,远比其他阶层的子弟容易;   同理,农民的孩子从小跟着父亲种田,熟知耒、耜、芟,春耕秋种的常识,一草房农具,一帮种田的铁哥们儿,一个满是泥土味的交际圈。   那么,他很可能就会因为内在的观念,外在的资源,自己的能力,困在穷人阶层,穷尽一生都无法挣脱。   阶层逐渐板结化,既得利益集团变得越来越坚固。   经济、文化等诸多领域内,掌握社会各类资源的精英阶层,逐渐实现了内循环和近亲繁殖。   官二代轻而易举上位,富二代获得创业资金易如反掌,星二代想露脸,得到角色,不费吹灰之力。   社会关系的宽度和广度,决定了“穷者愈穷,富者愈富”。   而底层人想要逆袭,缺乏一个公平、稳定、公开的方式,发展的空间越来越逼仄,上行的阻力越来越大。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寒门再难出贵子。   贫者从暂时贫困走向跨代贫穷。   这都是励志与鸡汤所无法掩盖的事实。   当然,从农村出来的人,也有少数人能逆袭成功。   但这些人,往往都拚尽全力,打好了人生剩下来的牌:教育、性格、婚姻、圈子。   教育成就了求知手段,知识让自己目标明晰,眼光精准,不服输的性格让自己竭尽所能,再加上择偶,也能成为很大的一个跳板,使自己脱离原来的阶层,圈子则是一种资源分享的方式,身处其中的人,会得到更多机会,同时也通过眼界、观念和生活方式的学习,内化成高贵的人。 作者简介  周冲,80后的老女孩,自由写作者。2015年离开体制,现定居于广州。一个人,一支笔,过一生。公众号:周冲的影像声色 &
生动、现实、反思、、、
看了你的文章,深深的震慑到了我。
看了你的文章,深深的震慑到了我。
山西长治网友
实事求是。
江苏徐州网友
有些偏激,也很有道理
四川绵阳网友
读起来似乎很顺畅,很有味道也很有些道理。稍微推敲一下,琢磨一下,其实很荒谬很无聊。
接过旗帜,继续骗。
写的很现实,只有在农村出生,真正穷过的人才能体会到你的感受吧,穷真的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尊严,自信,降低一个人的道德底线,照旧家庭矛盾,打,骂,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在社会底层艰难的谋生。这就是穷得可怕,什么美德,都是狗屁,一个人活着不只是为自己而活,他还有家庭的重担,尤其是对一些没有文化,没有特长,资源是土地,谋生靠力气的农村父母来说,养活一家子人,那种穷有些人是没法体会的。
评论该主题
作者:您目前是匿名发表 &
作者:,欢迎留言
提示:用户在社区发表的所有资料、言论等仅代表个人观点,与本网站立场无关,不对您构成任何投资建议。用户应基于自己的独立判断,自行决定证券投资并承担相应风险。
  编者按:不知道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有时候,ta特别喜欢哭穷,动不动就说自己要吃土度日了,但有时候,低技术含量地炫富,言谈间总是云淡风轻地扔出一些数字优越的购物清单。这样的人,应该不在少数。中国青年报曾经对全国31个省(区、市)10562人进行过一项调查,一半以上的受访者坦言如今遭遇的“哭穷帖”较多。与哭穷相反的,则是炫富,网络上各种各样的“烧钱男”和“炫富女”吸引着人们的眼球。事实上,哭穷与炫富,是一种事物的两端,就如同镜子的两面,按照著名作家蒋子龙的说法真穷也好,假富也罢,“盖因心穷”。
  没穷到极致,永远不知道穷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摧毁一个人?没有富得流油,也很难体会穷到只剩下钱以及财富传承的焦虑。前不久,财记君推送了一篇文章,标题是《》(点击标题即可阅读),在那篇文章中,作者总结了成为年薪百万人士的一些规律,提到了圈子和人脉在职场成长和财富积累中的重要性。今天的文章也提到了这些元素,作者周冲认为,在社会诸多领域内,精英们掌握着优势资源,逐渐实现了内循环和近亲繁殖。社会关系的深度和广度,决定了底层人逆袭成功的概率很小,寒门再难出贵子,是励志与鸡汤所无法掩盖的事实。虽然偶尔也有少数人能逆袭成功,但这些人,往往都是拼尽全力,打好了教育、婚姻、圈子等人生剩下来的牌,使自己得以脱离原来的阶层。欢迎文末留言,说说你最穷的时候什么状态?你有没有打好手里的牌呢?如果你成功逆袭,不妨说出你的故事!
  作者|周冲,原载于周冲的影像声色
  前不久,《长江周刊》为我做过一个专版。访谈中有一个问题:出身农门对你影响最大的是什么?
  我说,更深切地了解人间疾苦,以及人性善恶。
  因为版面关系,答案展不开。
  我想说的太多了。
  我所出生的村庄,几乎所有家庭,都被贫困这张大网所捕捞。
  除了屈指可数的几户不愁吃穿,其他的,大多在贫困线上挣扎。
  生存资源是土地,谋生手段是力气。面朝黄土背朝天,苦累贫病,不得停歇,但境况年年如一。
  早在童年时,我就对教科书上鼓吹的“贫穷是一种美德”,产生深深的怀疑。
  因为我知道,贫穷不是美德,而是噩梦。
  它除了让你羞耻、窘迫、短视、不自由,而且会将人性中的阴暗面,逐一催生、放大、膨胀,直至不可控。
  因此,穷人的犯罪几率居高不下。
  相比于富人,他们更可能冲动、残暴、仇恨、铤而走险、不计后果。
  萧伯纳说:“当最大的危险,即贫穷的危险萦绕在每个人的头脑中时,安全——文明最重要的基石——是不存在的。”
  有一回闲得无事,回想了一下村庄里的人,发现参与过犯罪的,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而走在犯罪边缘的,更不必说。
  然而,不论如何折腾,多年以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甚至是全部),生活质量都没有太多改观。
  依然为钱发愁,依然不被尊重,而财富、见识与资源的多寡,横向比较起来,和父辈并没什么变化。
  一户普通农民家庭的收支
  和村里人一样,我父母都是农民,半辈子在土地上谋生。
  白手起家,一穷二白。
  到弟弟妹妹出生,我家全部经济来源是:四亩二分田,三亩地,菜园两个,猪两头。
  来算一下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如何利用这些资源活下去。
  四亩田,人手少,没钱买肥料,长势不旺,所以收成都很一般,亩产大概三四百斤。四亩田加在一起,大概一千三四百斤。种双季稻,双抢时节每天忙到夜深,累成狗,乘2,两千六七百斤。
  新谷出来,首先要交公购粮。
  公粮。公粮每亩30斤,即130来斤,满满一担谷,必须无杂质,干燥,饱满。
  每年交粮,父亲都会把最好的那一担,挑到粮库去。
  没有一分钱。
  购粮。购粮每亩140多斤,即600多斤。有部分报酬,100斤17块。随着物价,有所浮动,但均低于市场价,大概折半。(因为这个,我打电话问母亲,母亲打电话回村,问了一圈村里人,证明是事实,才写上来。)
  交完公购粮,卖完谷,所余的粮食,年年都不够吃。
  青黄不接时期,米缸已空。
  怎么办?借。
  借100斤谷,要30斤的利息。
  一般借3担。
  第二年收割,还4担。
  第三年就得借更多。涸泽而渔,恶性循环。
  以透支资源来填补亏空,必然导致更大的亏空。于是,在粮食上,我家就有了一个愈来愈重的负荷。
  地里种花生、红薯、大豆。红薯喂猪,花生大豆收成每年大概700多斤,一部分留来吃,一部分拿来卖。
  六七毛一斤,可得两三百块。
  猪是最值钱、最容易变现的资产。
  但一般不到200斤时就杀了,200斤还是猪苗,长势正好,一天能长一斤,但到了开学,急需用钱,没有其他方式。杀!肉一块一斤(80年代),能卖200来块。
  以上就是所有收入了。
  我们家五口人,衣食住行,虽然一再压缩,享乐性的东西,想都别想。(我参加工作前,家里都没有电视机,不是怕干扰,纯因穷。)
  但不论如何精减开支,医疗、学费,以及村里的红白事送礼,却是逃不开的费用。
  犹记得每年开学前,家里的大人和小孩,都陷入浓浓的焦虑。
  那时学费高,小学的学费就要140块左右。我妈说,就是把家里的余谷卖光了,也凑不齐你们的学费。
  最后的举措往往是卖几担谷,借一部分高利贷,才勉强凑齐,送我们上学。
  粮食有利息,钱也有利息——高利贷5分利,100块钱,每个月要还5块,一年,就得还60.
  以我家当时的经济能力,还利息都难,还本金,则是不可能的任务。
  就这样,利滚利,息滚息,家里负债越来越多。
  我父母像两头负轭老牛,终年不松套。
  忙完田里忙地里,忙完地里忙家里,到了夜里,又忙着操持家务。
  但无论如何辛苦,还是越来越穷。
  紧急用钱时,四处借债,考虑到我家家境,无人愿意伸手。
  我说无人,真的毫不夸张。
  很多时候,父亲早上出门去借钱,到了夜深回来,一分钱没借到。
  谷子、花生和大豆都难卖,大家都是种田人,没谁要这个。
  吃商品粮的人,到底是太少了。
  有时候,父亲大清早挑着一担豆子出去,到了镇上,赔尽笑脸,没人要,夜深又挑回来。
  心灰意冷,满目无光。
  而且,命运不会因为穷人的困窘,而心生悲悯,对你另眼相待。
  相反,你迎来的,很可能是祸不单行。
  有一回,父亲被拖拉机辗过,他大难不死,活了过来,醒来后,说:“我想过,如果我残了,也不会拖累你们,就一口喝乐果(农药)死掉,不给你们添麻烦。”
  他大病未愈,去搞副业。
  一个人,带着一个铝罐,和一床被子,呆在原始丛林里,伐木,烘烤,背到大山那边,卖了钱后再原路折回。
  路远,一天只够一趟。山路崎岖险峻,他时跪时立,膝盖磨得血肉模糊。晚上睡在黑洞洞的树林里,没有帐蓬,没有防护,野兽与夜风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一回他看到几颗树,以为是桂皮,剥了一蛇皮袋,兴致勃勃地带回来,说可以拿来卖。
  没想到什么也不是。
  村里类似我家状况的家庭,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在80年代,南下打工的热潮还没有兴起,大家没有其他来钱的途径,只有更努力地刨作。
  土坷垃敲得更细,耘禾耘得更勤,水放得更足,农家肥挑得更多。
  也许有人说,可以做小生意啊!真是“何不食肉糜”的天真!
  如果有那个本钱,早已境况好转。
  但没有。
  我在整个小学阶段,没看到我们家有过闲余的一块钱。往往要买一包盐,都得得攒上几个月。
  就这样,因为制度不完善、资源短缺、人际低效、希望微渺,我们困在西西弗斯式的苦役中,日日如斯,年年如斯,循环往复。
  而贫穷所带来的危害,远不止生活的不便,物质的缺乏,更可怕的,是对精神的逐渐摧毁。
  贫穷后遗症,没有尊严,于是看轻底线
  每年年关将近,都是劫难。因为要债人从腊月开始,就坐满屋子,比狠似地,逼着我们还钱。
  这些债务都不多,赊肉的十几块(一般两个月吃一次),看病赊药的几十块,春耕时赊了两袋化肥,犁田时赊了两天牛,去年开学时没学费,借了别人三十块。。。。。。
  各种债主凶神恶煞地站着,逼迫、威胁、骂骂咧咧。
  除夕晚上十点,还有人杵在我家,翻来覆去地逼债。
  “今天不还钱,你们这个年就别过了!”
  “再过一个月吧,开年就还!”
  可是,开了年,我们姐弟又要报名,学费还没有着落。怎么还?怎么办?年关一至无宁日,愁云惨淡,无计可施。
  “一个月,一个月,我都来过几次了,次次这样说。就十几块钱,哪里省一下不就出来了,还要我催几次?我们家也要过年的,没钱怎么过年?”
  “明年一定还,一有钱第一个还你。”
  如是再三,父亲赔着笑,好话说尽。直到转钟将临,看我们家徒四壁,孩子没新衣,盘里没油水,过年肉都没有,实在什么也掏不出,债主才会不甘地离去。
  然而也有例外的时候。
  有一年,我们家遇见一个顽强的债主,除夕都没走,留在我们家,睡觉,大年初一醒来,继续讨要。
  我父亲毫无办法。
  那时候,表叔的妹妹从外地回来,带了一个据说很有钱的男朋友,表叔在家里请吃饭,几大桌。
  我们家人都去了。
  债主寸步不离地缠着父亲,也去了。
  我们深以为耻,其他人也面面相觑,都觉突兀尴尬。最后,表叔觉得不妥,借了我们家二十块,还了他,才走了。
  我父亲年轻时生得美,争强好胜,才艺也多。无奈爷爷的成分,家底的贫薄,他不得不一再低头,去求,去借,去告饶,去下跪,去承担他年轻时所不愿意承担的一切。
  但愈是这样,愈是不被尊重。
  他感到四面皆墙,八方寒意,生存空间越发逼仄,渐渐自我轻贱,形成一种新的生活哲学:有钱,就有一切。
  这当然没大错,但他还反过来悟了一下: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
  世界不把我当人看,那么,我也不会把自己当人看。
  他看到妖冶的年轻女孩,出手阔绰,有房有车,羡慕得不行,恨不得把我和妹妹也赶去挣快钱。
  我提醒他:“那么年轻,又没本事,还戏戏浪浪地,这钱肯定是不干净的。”
  我父亲说:“那也是本事。”
  贫穷是一种悄无声息的剥削。它从你的尊严开始,剥夺自信、剥夺良知、剥夺希望,变成另一个人。
  他会因为改善生活的迫切,底线一再下滑,动用非理性、非正常甚至非法手段,去满足自己。
  因此,我们邻近的许多女孩,初中未毕业,就出外打工,用身体挣钱;
  而男孩们,有很大一部分,在城市的某个夹缝里,用暴力谋生。
  自觉卑微,于是不敢追求
  上初中的时候,我离开家,在镇中学住宿。
  周五放学,周日返校。
  返校时便会炒一瓶菜,用玻璃瓶装好,作一星期的下饭菜。
  家境好的同学,可能会带些干鱼、肉片炒笋、肉片炒酸菜什么的。
  我也带酸菜,干的,没啥油,灌满一大瓶。整整五天,就只吃这个。
  有一回酸菜也没有,就带了一小瓶霉豆腐。
  家里没钱,因此辣椒粉也没有,就是将豆腐块加了盐巴,在热锅里滚了滚。
  那时学生住的是集体大通铺,被子挤着捱着,席地而摊,起床后就卷起。箱子排在走廊里。
  走廊两面皆墙,光线不好,看东西不能细辨。
  有一回,我用饭票(用米换的)打了饭,打开箱子,就着霉豆腐吃饭。
  有几个女生经过,在黯仄仄的光线中,看见我正在吃一碗白森森的东西,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揶谕说:“周冲,你吃白饭啊?”
  我说:“不是啊,有菜。”
  她们以为我强词夺理,走远了些,簇在一起,低低地说些什么,眼光时不时向我瞟来。
  再以后,我用了两毛钱,打了一碗菜汤。
  汤喝完了,菜叶子一片一片挑出来,放在瓶子里。
  不吃。
  每次吃饭时,都挑出来,摆在饭上,让别人知道:我也有菜吃。
  上初二时,我的成绩已经是全校第一。
  但家境一如既往地差。
  有一回穿着一条藏青的裤子,屁股后缝着两块特大的补丁。
  我已经有了爱美之心,不想穿,但不穿又能如何?只是成天坐着,除了必要的上厕所,几乎不动弹。
  早操不得不去,成了一种煎熬,觉得后面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我的屁股。
  后来来了月经,奔涌不已。买了一卷卫生纸,一下就透。
  有同学说:“有一种东西叫卫生巾,不会印。”
  我第一反应就是:“贵吗?”
  她说大概两三块钱。
  我说:“这么贵。是不是用一片,就不用再换的?”
  她说:“要换,不过比卫生纸长一点时间。”
  当然没有买。
  任由红潮汹涌,将裤子、凳子和被子,染得一片血红。
  大太阳的上午,体育课,站在两排男生前方,那种虚脱和羞耻,现在想起,都觉得周身不适。
  诸如种种,反复在年少时发生。不一一枚举。
  总而言之,早在童年时,因为贫穷,因为耻辱,已觉处处低人一等。
  哪怕我无数次站在领奖台上,也难以从骨子里袪除。
  它让你在面对所爱、遭遇选择时,行动上犹豫不决,甚至逃避美好、自由和爱,自觉不配,自觉黯淡粗鄙,从而放弃主动权,被动地让命运牵着鼻子走。
  那时候,暗恋一个男生,但无论如何,都无法生出勇气,站在他面前,说,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甚至觉得,我对他的喜欢,都是一种对他的侮辱。
  哪怕我毫无欲望。
  紧张易怒,于是暴力丛生
  我父母的争吵与厮打,在我记事之前,就开始了。
  导火索都是小事情,一言不和,母亲会用最剜人的、最狠毒的、最粗鄙的话,来招呼对方。
  而我父亲就会动手。
  多少次了,我耳边滚动着母亲撕心裂肺的咒骂,眼前滚动着父亲歇斯底里的殴打。
  事情的终结,往往以母亲的沉默而告终——我的母亲,在泥地上挣扎着,翻滚着,头发凌乱,脸扭曲变形,痛苦得哭都哭不出来。
  暴风雨过后,有一阵短暂的宁静。
  但不出两天,依然如故。
  争吵愈发剧烈,暴力愈发凶猛。
  年年如是。
  有一个晚上,我特别惊讶地对他们说:“你们知道吗?你们今天居然没吵架!”
  他们当时心绪平和,也觉悲哀。
  我父亲说,“唉,日子太难了!”
  大家都太紧张了,忍耐力与宽容,都降到了最低,稍有不顺,就会向身边人发泄。
  母亲善用三寸不烂之舌,父亲善使一双风火流星锤。
  你来我往,在伤害亲人的过程中,平衡自己受到的屈辱和不公。
  甘地说:贫穷是最糟糕的暴力。
  当然,他所说的,不仅仅是日常暴力,还有种族、民众、信仰之间的暴力。
  但是之于我而言,我所切身体会到的,就是在极端的贫穷里,人的情绪就像活火山,随时可能喷发。
  它让人无法温和,无法淳朴,无法从容和理智。
  更多的,它会带来对至亲的威胁,对他人身体和尊严野蛮粗暴的侵犯。
  在那个贫困的村庄,暴力成为日常表达方式之一。
  谁家老婆和小孩被打了,引不起大家的注意。
  它是如此平常,平常到我们都认为合情合理。
  于是,一个个妇女喝农药自杀,她们生前挣扎的时候,没有人给予她们救助。
  包括她们自己,也完全想不到被老公痛打过后,可以报警,来维护自己的权利。
  村里流行的观念是,家丑不外扬。
  于是一个个忍着,直到抑郁得自我戕害。
  而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儿女,会沿袭这种暴力相处的方式,对待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于是,暴力就这样一代代传承了下去。
  忽视教育、法治、医疗,心态急功近利
  念小学时,有两个很好的小伙伴,一个姓李,一个姓付。
  我们曾一起上课,一起打猪草,一起爬过高高的苦楝树,翻过围墙,去学校里打乒乓球。
  但小学毕业,就联系少了。
  她们辍了学,去县城或更大的城市,谋求生存之路。我则继续念书。
  前年听同学说,她们都在未满20时,嫁了木工或泥工,甚至小混混,早早生了娃,现在依然在农村,生活不景气,做了些小生意,也打过工,但无论如何折腾,都没有填补贫困的豁口。
  她们不是特例。
  在那个被贫穷所笼罩的村庄,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多数在初中时,就结束了学业。
  辍学之后,便是荒荒莽莽的自由。
  然而,自由对沮丧的加深,并不亚于它的舒缓作用。
  当一个人没有能力,没有目标,没有资源时,自由会让他无所适从,会让他恐惧、急于逃避。或者带来不受监督、免于责任的幻觉,可以不计后果,为所欲为。
  许多女生十几岁就做了母亲,男生到处游荡,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直到今天,依然在游荡。
  我父亲虽然专制粗暴,但有一点让我特别感激——他一直重申,你们必须要读出头,读不出头,就跟XX(村里的一个女疯子)差不多,被人嫌得跟坨屎一样。
  虽然目标很功利,但对于一个底层屌丝而言,这是唯一的有效出路。
  我们于是不敢放松,更不敢轻易说,我不读了。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这些年我学到了一些事情,其中一条就是:能改变一个家庭的贫困的,就是确保孩子受教育,尤其是女孩。
  这就是“女孩效应”。
  即,在女孩或妇女身上投入资金,能够产生更大的经济和社会效应。
  但因为短视,穷人往往在孩子提出不读书的试探性要求后,大多不会强行阻止,他们的态度是:顺其自然,只要勤快,到哪儿都有饭吃。
  因为他们的人生就是如此。
  但二十年后,那些辍学的女孩们,多数都在从事最卑微、最轻贱、薪水最低的工作,慌不择路地嫁人,回到村庄,生孩子,发胖,不再工作,除了打麻将,就是带带孩子,婚姻理所当然出现问题,大吵大闹,和父辈一模一样,在几十年前的生活模式中,一天天度日。
  因为没钱,所以,大家也不会重视医疗,有病能拖就拖。
  而这形成习惯,有了钱后,也是如此。
  非得到了要命的时候,才赶到医院。可是大势已去,为时已晚。
  也不太重视法治。
  出现什么问题,多是我叫上我的兄弟,去揍你一顿。你叫上你的兄弟,又打回来。
  到了权益真正受损时,几乎没有人会想到去打官司。
  大家觉得,打官司是一件丢脸、麻烦的事。
  宅基地被占,山林被砍,田地被强卖,都是用打的方式,来发泄怒气。
  生活的希望在哪儿呢?
  几乎所有赤贫者,都热爱彩票。
  他们热衷于赶很远的车,去一个地方摸几块钱的奖。
  因为,彩票带来的忽然暴富,是他唯一可以改变生活的捷径。
  但彩票只是一个商业幻觉。
  那么多年了,没有任何奖金安慰过他们。
  信息闭塞,交通不便,物资稀少,观念落后,贫困变成一道森森的围墙,将穷人牢牢圈在其中。
  精神短视,心智不自由
  2006年,妹妹上大学,有了一个留学新加坡的机会。
  我们家一因为确实没钱,二来因多年的保守习性,觉得稳妥才好,别折腾,在国外学习与在国内,也没什么区别。
  就这样放弃了。
  如今想来,怎么都觉得可惜。
  我设想过,要是妹妹生活在一个富有之家,她今日,或许就是另一番景象。
  贫穷是最大的人才浪费。
  穷人通常缺少信息来源,精神短视,所以会恐惧未知,拒绝大改变,杯弓蛇影,继而做出错误选择。
  无数人的潜能被贫困浪费掉了。
  比如,我有一个小伙伴,他早在小学时,就有一种绘画的天赋。
  他能一笔,就勾完整个人物,有鼻子有眼睛,惟妙惟肖,灵气四溢。
  我现在的某些小技巧,都是从他那儿学来的。
  但是,他母亲对此毫不在意,她认为,画得再好不能当饭吃,赶紧去挑粪。
  初二没上完,他就辍学了。
  跟着一帮小混混,到处吃喝嫖赌,无所不为。或许也褴用药物吧,我不知道,只是再没有听说过他的传说。
  他就那么寂寂地,湮没在黄沙般的贫困大军里,找都找不着。
  同村还有一个人,念小学时,记忆力惊人,读了两篇课文之后就可完整背诵,句句无误,完美无缺,可是,初中没念完,开始混道上,后来因为抢劫,入了狱。
  活在村庄里的人,忽视教育,信息来源少,文明落后,晚一辈的人,如果不读书,只能接受长辈的价值观。
  盯着眼前利益,关注吃喝玩乐、家长里短,一代代重复下去,自我愚化,越来越蠢。
  偶尔也有救济。
  但不论救济来自政府,还是来自亲友,我发现一个怪现象:一旦得到钱,他们的使用方式,都不是为未来投资,而是满足于当前的需求:比如,大吃一顿,买几件新衣裳,还一部分债。
  所以,救济有与没有,穷人的日子依然如故。
  甚至,救济的丰盛,反而会助长穷人的依赖心理。
  当他们再次没钱,会当面锣,背面鼓,暗示或明晃晃地伸手要钱。
  救急不救穷,是多么残酷的道理。
  美国《科学》杂志上一项最新的研究,给了众多穷人以严重的心理打击——那就是贫困会降低人的智商。
  穷人越来越笨,不断地贫困不断地损耗大脑和心智资源,从而形成恶性循环。
  无法改变,于是自我麻醉
  苦役永无尽头,但穷人要活下去呀,怎么办?
  他们接受了宿命论,以及知足常乐的人生哲学,劝慰自己安贫乐道,安于现状,少胡思乱想。
  中国从儒家经典,到诗词歌赋,提到乡村,都有意无意地美化。
  美化他们的贫穷,美化他们的愚蠢,美化他们的自我封闭,造成安于贫困,是一种操守的假象。
  于是自我麻醉,忘却自己的无能。
  而随之而来的,是行为上的懒惰。
  但又有什么关系?
  贫穷很高尚,贫穷说明我品行好,为什么要改变呢?
  美滋滋地懒着吧。
  在一些偏远山区,一些人的贫困程度令人惊讶,但他们习以为常,为什么?因为他们麻木了。
  或许,在年少的时候,每一个穷人都怀揣志向,但是生活反复打压,渐渐感到无计可施,终于跪下来,呆在原地,通过自我麻醉,忘却希望,听之任之,成为行尸走肉,生活想怎样都可以。
  志向不再保鲜,不再活跃,最后趋于退化而消失。
  对于这一点,鲁迅先生的眼力确实锐利,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看不惯了,愤然地说:“劝人安贫乐道是古今治国平天下的大经络。”
  他还举了一个例子来讽刺所谓的安贫乐道:
  大热天,阔人还忙于应酬,汗流浃背;穷人却挟了一条破席,铺在路上,脱衣服,浴凉风,其乐无穷,这叫“席卷天下”。
  这也是一付少见的富有诗趣的药方,不过也有煞风景在后面。
  快要秋凉了,一早到马路上去走走,看见手捧肚子,口吐黄水的就是那些“席卷天下”的前任活神仙。
  大约眼前有福,偏不去享的大愚人,世上究竟是不多的,如果贫穷真是这么有趣,现在的阔人一定首先躺在马路上,而现在的穷人的席子也没有地方铺开来了。
  钱生育钱,贫困生育贫困
  教育就是拼爹。
  比如,我表哥是县里有名的书法家。
  如我所料,外甥上了大学后,自然而然地拿起毛笔,子承父业,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新人。
  一个人处在某种家庭中,因耳濡目染,对父辈的职业,比对其他的职业更熟悉。
  比如,读书人的孩子,每天接触的就是文章、礼法,又兼之父亲拥有满壁黄卷,一票文化界的好友,一个充斥着书香的人际网。
  那么,他成为士,远比其他阶层的子弟容易;
  同理,农民的孩子从小跟着父亲种田,熟知耒、耜、芟,春耕秋种的常识,一草房农具,一帮种田的铁哥们儿,一个满是泥土味的交际圈。
  那么,他很可能就会因为内在的观念,外在的资源,自己的能力,困在穷人阶层,穷尽一生都无法挣脱。
  阶层逐渐板结化,既得利益集团变得越来越坚固。
  经济、文化等诸多领域内,掌握社会各类资源的精英阶层,逐渐实现了内循环和近亲繁殖。
  官二代轻而易举上位,富二代获得创业资金易如反掌,星二代想露脸,得到角色,不费吹灰之力。
  社会关系的宽度和广度,决定了“穷者愈穷,富者愈富”。
  而底层人想要逆袭,缺乏一个公平、稳定、公开的方式,发展的空间越来越逼仄,上行的阻力越来越大。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寒门再难出贵子。
  贫者从暂时贫困走向跨代贫穷。
  这都是励志与鸡汤所无法掩盖的事实。
  当然,从农村出来的人,也有少数人能逆袭成功。
  但这些人,往往都拚尽全力,打好了人生剩下来的牌:教育、性格、婚姻、圈子。
  教育成就了求知手段,知识让自己目标明晰,眼光精准,不服输的性格让自己竭尽所能,再加上择偶,也能成为很大的一个跳板,使自己脱离原来的阶层,圈子则是一种资源分享的方式,身处其中的人,会得到更多机会,同时也通过眼界、观念和生活方式的学习,内化成高贵的人。
作者简介  周冲,80后的老女孩,自由写作者。2015年离开体制,现定居于广州。一个人,一支笔,过一生。公众号:周冲的影像声色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买一卖一都是大单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