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河南农民吃不起茶叶蛋62岁的男性农民每月会有多少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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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河南农村现状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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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河南农村现状调查报告
官方公共微信中国农民工调查(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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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农民工调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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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视新生代农民工婚恋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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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杨豪
他们从农村老家走出,从父辈肩挑手扛行李卷到子辈提着拉杆箱,一拨又一拨地闯入既遥远陌生又充满憧憬的城市,为改变命运实现价值,开始新的打拼;他们风餐露宿,干着最辛劳的工作,顶着最沉重的生活重压,还要承受远离亲人的孤独与生理上的不适;他们用艰辛与奉献,托起了城市的繁荣,推动着农村的发展,城里人离不开他们,农村里指望着他们。然而他们的家在哪里?情归何处?
这个群体就是——咱们第二代农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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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境尴尬的第二代农民工
进入21世纪,中国农民的大规模流动开始在乡村引发一系列严峻的社会问题:离婚率急剧增加,2000多万“留守”少年儿童,4500万留守妇女,以及难以计数的空巢老人。这场史无前例的家庭危机不仅意味着传统小农家庭的断裂崩离,也从根底上加速了农村社会的解体。鉴于造成危机的深层动力主要源自中国独特的城乡分割体系和大城市推进战略,也就促使我们重新面对“离土不离乡”这一重大社会难题。
婚姻:难以走进“围城”
根据日公布的第 二 次 全 国 农 业 普 查 数 据 公 报 显示,2006年外出从业劳动力中,20岁以下占16
.1%;21岁-30岁占36.5%,农民工的平均年龄为28.6岁。新生代农民工正处在婚恋的黄金年龄,但受限制,处于难以走进“围城”的困境。
受职业限制找不到爱情。根据第五次人口普查资料,农民工在第二产业从业人员中占58%,在第三产业从业人员中占52%;在加工制造业从业人员中占68%,在建筑业从业人员中占80%。尤其在建筑业、加工制造业方面几乎都是新生代男性农民工的就业首选。这些工作脏、累、苦,工资待遇不高,风险大,很难获得女孩的青睐,也难以获得与女孩相处的机会。
同样,在一些玩具加工业、电子产品组装服务业、纺织制衣业等厂子里则是新生代女农民工成群结队,同样苦于“恋爱无人”。这些单位新生代女农民工占绝大多数,加上她们在恋爱上一般比较矜持,不好意思主动和厂外的男性接触,所
以 她 们 的 婚 恋 也 成 了 老 大 难 问题。此时,职业搭起的围墙正束缚着这些青春萌动的新生代农民工。
收入水平偏低影响爱情发展。据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2006年调查,从收入水平看,新生代农民工的工资水平总体不高。新生代农民工收入在1501元-2000元之间的占16
.9%,1001元-1500元的占21.6%,701元-1000元的占26.6%,501元-700元的占23.4%。其中能准时或基本准时拿到工资的占75.3%,偶尔拖欠的占17.4%,经常被拖欠的占7.3%。经济是一切的基础,新生代农民工的爱情与婚姻,同样需要经济条件为基础,爱情尤其是婚姻不能建立在“空中楼阁”上,这也影响到新生代男性农民工未来的择偶。
&身份:非城非乡
从职业上讲,新生代农民工已是产业工人的主力军。根据统计,目前农民工数量上已远远超过原有城镇户籍的公有制二、三产业的职工,达到我国工人总数的2/3以上,作为生产主体支撑着国家的工业化,是当代中国工人阶级的主力军。全国总工会2007年组织开展的第六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显示,农民工在第二产业中的分布占64.4%。从行业来看,农民工主要集中在制造业、建筑业、批发和零售业等行业,其中制造业
所 占 比 重 最 大 , 占 全 部 职 工 的31 .9%,建筑业、批发和零售业分别占9.4%和9.1%。而城镇职工中在 制 造
业 中 就 业 的 比 重 只
有22.8%。2008年南京师范大学《江苏省当代农村进城务工青年价值观研究———基于江苏省苏南、苏北新生代农 民 工 群 体 的 抽
样 调 查 》 显 示
,75%的新生代农民工认为自己属于工人群体,定位为产业工人,仅有8%的人认为自己是农民。现实情况是:一方面新生代农民工就业稳定性差、流动性强,多数企业都还没有把他们当作稳定的产业工人;另一方面,他们承担着城市最累、最苦、最脏、最险的工作,他们与城市产业工人相比,享受不到应有的政治、经济及社会福利待遇,不能同工同酬同权,处于城市里的社会底层。
从地域上讲,新生代农民工常年生活、工作在城市,是市民。新生代农民工熟悉城市生活,向往城市生活。与老一代农民工“白天机器人、晚上木头人”的单调灰暗生活相比,新生代农民工要寻找丰富多彩的娱乐生活,泡网吧、下迪厅、染头发、穿时髦服装,对攒钱并不十分看重。他们讲究的是“心随我动
彰显自我”。新生代农民工通常也会在春节时回家一趟,但那仅仅是“礼节性的仪式”,对家乡的乡土认同更多的是包含着对亲人的感情,对农业活动则缺乏浓厚的感情和兴趣。他们更倾向于改变现状,想在城里有喜欢的工作,买房子,娶妻生子,真正融入城市。2007年发布的《广东省青少年发展报告》显示,有27
.4%的新生代农民工希望在务工城市买房成新“客家”;50.2%的新生代农民工表示“干得好,愿意待下去”;“再干几年回家”或“想尽快回家”的加起来只有不到2成。《中国新生代农民工发展状况及代际对比研究报告》调查显示,新生代农民工更倾向于城市生活,有71
.4%的女性、50
.5%的男性选择“在打工的城市买房定居”。他们手机的拥有比例高达72.9%,绝大多数人的通讯方式都很现代化。但城市显然还没有做好接纳他们的准备,依然是“经济接纳、社会拒入”。
从法定身份上讲,新生代农民工仍然是农民。新生代农民工一部分是在城市里出生长大,一部分是初中或高中毕业后直接进城打工,他们没种过地,不会种地,更不愿意种地,普遍存在着农民不爱地,农民不爱农,农民不识农,“轻农、厌农、弃农”意识严重。虽然户口在农村,他们更倾向于把自己定位为城市人,压根儿就没准备再回农村,出来长见识的同时,希望能够和城市人一样“体面地活着”。
职业:高不成低不就
新生代农民工不同于父辈,就业期望甚高,但仍面临困境。
就业期望高与敬业精神差。新生代农民工对工作岗位比较挑剔,怕吃苦,常常不能踏实工作。一项调查表明,新生代农民工敬业精神差,且职业流动率是最高的,平均每人每年换工作0.45次,而50年代出生的老一代农民工仅为0
.08次,其跳槽频率是其父兄辈的近6倍,即使能够做到“敬业”,也很难做到真心“爱岗”。这其中,近一半的人是因为“生活、生产环境和闲暇时间不足”而跳槽,17%的人提出,“自己不喜欢那个工作”或者只是“想换个环境”。并且新生代农民工在获得工作的同时还要求享受生活,得到尊重,在文化、娱乐、健身等精神方面的需求不断增强。新生代农民工以独生子女为主,他们从小就被父母寄予了非常高的期望。这种期望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他们不切实际的就业意愿,即只希望找那些社会地位高、条件好、工资高的工作。加之有父母做其强大后盾,生活压力小了很多,所以他们中的一些人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跳槽,主动选择自己想要的工作环境。
就业期望高与职业技能低。随着经济发展,社会对农民工的素质需求也发生着变化。第二次全国农业普查报告显示,农民工初中文化程度占70.1%,高中文化程度占8.7%,比以前高出8.54个百分点和2个百分点,但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水平仍然较低,缺乏必要的专业培训、专业知识、专业技能,不了解工业生产或现代化服务业的基本规范,同现代非农行业对劳动者的要求还有相当大的差距。国务院研究室2006年发布的报告显示,农村劳动力中接受过短期职业培训的仅占20%,接受过初级职业技术培训或教育的占3
.4%,接受过中等职业教育的占0.13%,而没有接受过技术培训的占76.4%。根据国家统计局的调查,84%的新生代农民工认为参加技能培训对找工作有帮助,但是仍有六成外出农民工没有参加职业技能培训。《广东省青少年发展报告》显示,有高达62.6%的新生代农民工未来有做老板的打算“有自己的事业”是他们中不少人的最高理想。他们不愿像上一代农民工那样承担城市里低端的重体力活,又无法胜任复杂的技能型和知识型工作,难以在城市找到合适的定位,基本上只能从事体力运输、建筑小工、工业加工以及低层次服务等劳动密集型、重体力、低报酬行业。同时过于频繁跳槽,使得他们对每个行业、岗位只能作蜻蜓点水式的了解,每一项职业技能也只能停留在“学徒期”的水平。如此周而复始,也形成恶性循环。没有过硬的职业技能,他们很难融入城市,并且体面地生存。
二、农工婚姻,漂泊在城市与乡村边缘
以上是第二代农民工面临的现状。在这里,我着重要写到的是新一代农民工的婚恋难题。
新生代农民工是当前中国城市化趋势最明显、速度最快的群体,然在其城市化过程中存在着诸多问题使其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城市化。婚恋问题便是其中之一。本文从新生代农民工婚恋存在的一些现实问题入手,从制度、观念、经济等多角度分未婚、已婚两个层次深入分析,并对衍生出来的社会问题进行探讨,最终从制度、社会、精神三个层面明确了解决途径。
当前中国正在掀起新一轮的城市化浪潮,但在农民工的城市化过程中存在着诸多问题,导致不能实现健康、有序、全面、顺应社会发展客观规律的城市化。各研究领域对新生代农民工问题的研究从其特点开始逐渐延伸到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住房问题,而对处于婚恋年龄的新生代农民工的婚恋问题研究少之又少。南京大学社会系教授,博士生导师风笑天认为“青年期正是青年从其‘来源家庭’向其‘定位家庭’转变的时期,成家和立业一样,是青年期社会化过程中最为重要的一件大事,也是人们生命历程中青年阶段的首要任务。这一客观的现实,要求我们关注外出打工青年的婚恋问题,研究和探讨他们的婚恋问题。”新生代农民工在城市化过程中存在的婚恋问题,从社会层面来说妨碍了劳动力的再生产与发展;从个人角度来说,压抑了人们的正常需要,这些将制造滋生社会问题的土壤,而且这些问题很可能从内部腐蚀社会,更不用说实现健康、有序的城市化。
制度因素影响了新生代农民工的婚恋
婚恋家庭问题表面上看来是个人问题,但户籍制度、就业制度、教育制度等政策后果所带来的社会差异的结果。我国户籍制度伴随城乡二元体制的产生,
派生出一系列的问题。青年农民工无法顺利地融入城市, 在就业、社会保障与子女教育等方面遭遇的障碍与歧视,
无一不与户籍的限制有关。此外,国家制定的一系列相关就业、教育的法律法规并未得到有效地落实。面对新一代农村流动人群,我们的一些城市仍然无动于衷,甚至有个别城市还想着法子,拆迁“城中村”,不少城市并没有把农村流动人群作为中低收入者看待,低保、廉租房和经济适用房这些为城市中低收入者设计的福利政策都没有他们的份儿。尽管国务院曾专门为农民工发过文件,要求流入地政府解决农村流动人群子女的上学问题,但是不少城市的教育部门仍不能解决农民工子弟学校的问题。如此恶劣的制度环境使农民工的相关权益无法得到保障,严重影响了新生代农民工按自己的意愿婚恋。
个人的现实困难束缚了新生代农民工的婚恋
受职业限制找不到爱情。根据第五次人口普查资料,农民工在第二产业从业人员中占58%,在第三产业从业人员中占52%;在加工制造业从业人员中占68%,在建筑业从业人员中占80%。而在这些工作中,男女工人的比例往往悬殊很大,像棉纺织以女工为主,而建筑业则以男工为主,封闭的环境、高强度的劳动妨碍了异性之间的交流,对他们的婚恋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收入水平偏低,影响爱情发展。任何的婚恋必须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之上,没有经济基础的爱情和婚姻就像“空中楼阁”一般,必定不会长久,这也影响到新生代农民工的择偶,许多人不得不暂时将婚恋问题搁置起来。
不少婚姻以重新回归传统宣告结束。择偶是婚姻生活的基础。在新生代农民工中,当他们无法在城市找到爱情和婚姻又频频被催婚,就只能将目光重新转回乡村。这样,受到父母传统观念的干扰较多,他们很难通过自主地运用“婚姻自主权”来寻找以感情为基础的婚姻。
新生代农民工男女错位。受大众传媒的渲染和城市文化的熏陶,一些新生代农民工的择偶观念随之发生变化,尤其是部分女性新生代农民工不再安于命运,不再坚守“门当户对”
,找个有城市户口、稳定工作的丈夫,借结婚方式进入城市生活已成为她们的愿望。她们结婚的功利主义色彩浓厚,已经不容易再接受农民出生的人,开始轻视、鄙视男性农民工。
一方面是新的观念渐渐在新生代农民工心目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也自然而然的提高了他们的要求,另一方面是自身的条件限制与心里的渴望出现激烈的碰撞,新观念的冲击和现实条件的束缚使新生代农民工尤其是男性农民工的婚恋家庭问题更难解决。
传统家庭观念给当前的适龄单身青年造成压力
长辈急切盼望孙辈的压力。不论新生代农民工作为见过世面的青年一代思想观念如何变化更新,但长辈的传统家庭观念仍没有改变,早点抱上孙子是他们的一大愿望。网络上曾演绎流传这么一句话:“新生代农民工,‘媒婆’喊你回家相亲!”自身现实的期望与困难和长辈的期望交织在一起,造成了适龄单身青年沉重的压力。
独身主义者的压力。独身主义者有很多种,但对于农民工来说,他们中纵欲式的所谓独身主义者或者出于女权主义、宗教教义所占的比例少之又少,哲人式的独身主义者更是几乎不存在,更多的是因为者精神压力所造成的变态或贫困而导致一部分人选择暂时或永久的单身,这一部分人在农民工群体中所占的比例较大,他们承受着世俗的巨大压力。
一些自然因素造成的压力
除了以上所说的人为因素,更有一些我们所无法控制的自然因素的存在给新生代农民工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一些因为生理缺陷或者是同性恋倾向导致他们不能正常的婚恋。这些因素一般都是先天性的且无法改变,对于思想比较开放、这方面了解比较多的一部分城市人来说尚比较容易接受,然对于缺乏这方面相关知识的农民工更甚其父母常把这些当成不可承受的耻辱,通过不正确的方法来解决。
青年农民工是社会代际转换期第二代农民工,婚恋情感问题已成为困扰他们的首要心理问题。他们面对婚姻心理状态如何,记者也对其中一些农民工二代进行了采访。
  “平时工作很辛苦,下班后感觉很累,哪有时间和心思去谈恋爱?我今年27岁了,也渴望拥有自己的小家庭,但身边都是姐妹们,又没时间接触外面的男性。在我们纺织厂,很多姐妹都有着和我一样的烦恼。”来自河南的邱春红如是说。而面对和他同来打工的小伙抛来的“橄榄枝”,这位姑娘表示,还是要找个城里人。“我现在降低标准了,只要是有稳定工作的城里人,哪怕年龄大些、身体略有残疾也行。”
  江西务工小伙徐磊已经谈了3次失败的恋爱了,每次分手女方给出的理由:“你赚的钱太少了,我们是没有结果的。”如今他还转战在各类为民工组织的相亲会上,但基本上没有任何成果。今年他希望过年能多带点钱回家。“最好还能带上一个人回家过年!”
从婚恋困境中,我们可以看到,虽然农民工群体已经“更新换代”了,但城市的环境并无太大变化:和第一代农民工一样,新生代农民工要融入城市生活最大的“坎”,仍然是体制障碍,他们遭遇的依然是没有足够的福利保障,依然有政策和情感歧视,依然是城乡差别。只有通过制度改革消除这样的歧视,新生代农民工婚姻突围、就业突围等才有实现的可能。
三、民工婚恋,被城市遗忘的爱情角落
随着关注民工的呼吁越来越高涨,农民工的问题已成为社会和谐建程中的一项重要议题,农民工成为城市的一份子,是城市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不可替代的重要力量,而据国家统计局弄调总队的抽样调查表明,2004年中国农村外出务工劳动力为11823万人。他们的婚姻问题不得不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对未婚的青年农民工来说,恋爱结婚甚至比“打工赚钱”是更为重要的事情,根据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教授白南生的研究,外出农民工中的未婚者高达48、8%,而对已婚的农民工来说,工作的流动性加上夫妻长久的分离而导致的诸多问题,也不得不提上城市的管理的日程建设中来。
当前,出生于上世纪80年代以后,年龄在20岁——30岁之间的“农二代”已是数量庞大的农民工主体,数量达1亿人左右。如今,他们正处于婚恋的黄金年龄。从封闭的农村进入相对开放的城市,这一特定的人生经历将在诸多方面改变新生代农民工的生活道路和人生轨迹,特别是对新生代农民工的择偶标准、择偶观念、婚姻观念、家庭观念及其相关的行为都会具有明显的冲击和影响,婚姻问题正成为影响农民工存在与发展的一个新趋势。在未能完全融入城市的大背景下,他们的婚姻与爱情又遭遇着怎样的困境,这对他们的心态又会产生什么影响,正成为所在城市管理者面临的新课题。
  情感缺失背后的制度困境
  新生代农民工婚姻存在障碍的背后是户籍制度、就业制度、教育制度等政策后果所带来的社会经济差异的结果,是各种权益的缺失,是他们基本权益得不到保障,享受不到应有国民待遇的结果
  近年来,广大农民工的工资、就业、医疗、住房、子女就学等越来越受到政府部门的关注,并正在不断得到改善。然而,农民工尤其是新生代农民工生活的另一面——情感生活迄今鲜为人知。
  现代社会对新生代农民工婚恋观的冲击,使他们择偶观念城市化。著名的现代化问题专家英克尔斯曾指出,城市经历对于现代性量度有很强的间接影响,
也就是说,城市经历通过大众传媒、学校教育和工厂经历等对人的现代性产生影响。新生代农民工进入城市,受城里的新思想、新观念的濡染,他们也开始学着城里人大胆追求理想对象,“舍得花钱培养感情”,会在重要的节日为心仪的姑娘送花,或者是约心仪的姑娘看电影、逛街,制造并享受浪漫的爱情感觉。他们更加渴望自由恋爱的婚姻模式——
  择偶标准多元化。当前新生代农民工已经开始多种角度、立体全面的考虑其择偶标准,不再局限于传统农村“能过日子”、“勤劳”、“老实”这样简单的线性思维。他们的择偶标准已经开始多元化了:“谈得来”、“感情好”、“体贴”、“有共同语言”、“相貌俊”等现代择偶因素越来越受到新生代农民工的重视。他们重视对方的个人品质和能力等个人条件,轻视家庭背景、政治成份等传统择偶标准。
  择偶方式市场化。随着市场开放程度越来越高,很多农村地区新生代农民工流动加快,而日益发达的各种交通、通讯设施也为新生代农民工的自由交往提供了方便。随着男女青年交往频率的增加和交往范围的扩大,自主选择的婚姻越来越多,
介绍婚姻的“媒人”范畴也大大拓宽了:亲戚、朋友、打工时的同事、婚介所、报纸、杂志、电视台、广播电台,甚至包括了因特网。需要指出的是,在信息发达的现代社会,网络、手机信息等也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了一个崭新的交友平台,在这个虚拟社区里能够自由地进行情感交流。
  择偶对象自主化。传统婚姻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唯父母命是从,婚恋在很大程度上会受到双方父母态度的影响甚至支配。新生代农民工则走出了农村相对封闭的生活生产状态,有了一定自由交往、接触的时机和条件,对自立自主婚姻的追求日渐强烈,希望自己主宰自己的婚姻生活,把择偶看成是个体私人领域的事,突出个人需求、个人幸福和个人价值在婚姻中的重要地位,信奉“我的婚姻我作主”,在择偶中突出以个体的喜好为取向而不是以群体主要是大家庭的喜好为取向的现代化特征。
  择偶区域扩大化。随着择偶方式市场化,新生代农民工的择偶区域大大延伸,婚姻圈突破了原来地缘和血缘关系的狭隘限制,只要双方情投意合,“一切皆有可能”。现在,新生代农民工娶城里姑娘已不是天方夜谭,打工妹嫁“城里郎”也较常见。并且,不少新生代农民工与“打工妹”之间的相互吸引与结合不少是跨地区、跨越语言障碍、跨越习俗差异的。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不同背景下的男女恋爱结婚的机率越来越高,相互学习,优势互补。这也反映了群体之间关系的融洽程度。
总之,从上述可见,如果说传统社会婚姻缔结的主要目的是男方寻找传宗接代、女方寻找一个终生的依靠,
那么现代社会的新生代农民工的恋爱婚姻已经突破了窠臼,逐渐转向精神因素,更加突出人品的吸引和具有共同的话题。
  新生代农民工的择偶困境
  上面所淡的只是理想的盼望,然而,受职业限制找不到爱情的却是现实。根据第五次人口普查资料,农民工在第二产业从业人员中占58%,在第三产业从业人员中占52%;在加工制造业从业人员中占68%,在建筑业从业人员中占80%。尤其在建筑业、加工制造业方面几乎都是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首选。在封闭的建筑工地和封闭的工厂里,他们“眼里只有尘土和沙石、钢筯、水泥、机器”,“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女孩子,工地上全是男的。”这些工作脏、累、苦,工资待遇不高,风险大,因此很难受到年轻女子的青睐。
  收入水平偏低,影响爱情发展。尤其在社会转型期,各种社会保障不健全的情况下,组建一个家庭也面临着不同的压力和困扰,新生代农民工的爱情与婚姻,同样需要以经济条件为基础,爱情尤其是婚姻不能建立在“空中楼阁”上。经济基础好一些,可以减少不可预知的未来生活风险和生存压力,“没有经济基础的爱情,肯定不会长久”。这也影响到新一代男性农民工未来的择偶。而不少新生代农民工也因为囊中羞涩,不得不暂时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将“爱情和婚姻”搁置起来。
  不少婚姻以分手告吹。择偶是婚姻生活的基础。在新生代农民工中,当他们无法在城市找到爱情和婚姻时,就只能将目光重新转回乡村。这样,受到父母的干扰较多,他们也很难通过自主地运用“婚姻自主权”来寻找以感情为基础的婚姻。
新生代农民工男女错位。对农村人而言,升学和婚配是他们冲破户籍制度壁垒,告别农村生活,为城市人所真正接纳的两条最为重要的途径。新生代女农民工更易于接受城市的生活方式,一般都不愿意再回到农村。但是,对于男性青年农民工而言,这样的“好事”就不会有很多。见过了“市面”、“心气颇高”的女青年打工者已看不起这些同样来自农村的“曾经的战友”。
  他们在城市被爱情遗忘
  无房、无业、收入低、社会地位低,并且在生活空间和工作范围内所接触的异性很少,而在“择偶梯度”法则的效应下,一些打工妹好高骛远、眼高手低,一致向“钱”看或一致向“城里”看,城里姑娘也大多对他们不屑一顾,致使许多新生代农民工到了30岁还找不到另一半,父母发愁,他们自己也无奈。一方面,他们渴望城市里面恋爱自由和婚姻自由的现状,另一方面,
他们又害怕遇人不淑、一辈子“毁掉”,让他们对未来另一半从心里产生了恐惧感、畏惧感、危机感和压力感,让想在城市里找到归宿感的他们无法左右自己的明天。
  我们也不难发现,现在的相亲大会多以白领青年为对象,普通外来民工难以融入,苦于没有相互交流认识的平台,使他们的黄金年龄只能用“熬”来度过。婚介机构也很少将青年民工群体纳入服务对象,而以盈利为目的地相当一部分的城市婚介所也让许多报名交钱的农民工“很受伤”,有苦难言。
  新生代农民工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但也是一个弱势群体。他们年龄较轻,心理承受能力和心智发展不够成熟,而且远离家乡和亲人,扎根未稳,社会关系和社会资本较为薄弱,同时又多为单身,正处在恋爱的季节,爱情是他们最需要的情感类型,但却受到了过分的压抑,身边鲜有能够在一起说心里话的伴侣,很难形成有效的心理压力分担机制、心灵创伤的消弭机制和生理压抑的消解机制,致使他们在黄金般的年龄感受着黑色的情感煎熬。随着他们的适婚期临近,婚恋情感问题已成为困扰他们的首要心理问题,如何让他们在打工的时候有一份温馨的爱情和一个不太奢华但也足够温暖的婚姻,已成为必须考虑和解决的问题。
  在从事高强度劳动,遭受歧视,缺乏适龄性伴侣和社交生活的前提下,在人性感情压抑长期得不到排解、宣泄之下,在一些农民工中间出现相关的犯罪倾向和苗头及非常规的满足路径是极有可能的。最近,广东三大监狱基于新生代农民工犯罪调查报告表明,新生代农民工,性机能发育逐渐成熟,在缺少良好教育的条件下,他们的性道德的形成往往落后于性机能发育;他们追求低级趣味和感官刺激,如强奸、猥亵、轮奸等侵害案件,已经成为新生代农民工犯罪中一个不可避免的犯罪类型。
  农民工需要岗位、需要信息,也需要解决婚姻问题。也许有人会说,婚姻问题是个人问题,与社会无关,与政府无关,自己找不着对象,市长也没有理由帮助他们解决。其实,新生代农民工婚姻存在障碍的背后是户籍制度、就业制度、教育制度等政策后果所带来的社会经济差异的结果,是各种权益的缺失,是他们基本权益得不到保障,享受不到应有国民待遇的结果。诸多现象表明,婚姻问题正成为影响农民工存在与发展的一个新趋势,正成为所在城市管理者面临的新课题!
四、报告称1亿新生代农民工近八成未婚
随着中国工业化、城市化进程的迅速加快,农民工作为一个庞大的社会群体进入城市,改革开放后出生的新生代农民工已经成为农民工的主体。2010年中共中央第一号文件明确提出“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为深入了解新生代农民工特点、工作状况、生活状况以及利益诉求,更好地发挥工会参与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的职能,深圳市总工会于2010年4月至6月开展了“新生代农民工生存状况调查”专项课题研究,并委托深圳大学劳动法和社会保障法研究所联合开展调查。
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界定主要是从年龄上进行划分,是指中国改革开放后出生的80后、90后户籍在农村但到城市务工的人员,其中既包括从小在农村长大进城务工的青年劳动力,亦包含随打工父母在城市中长大的青年劳动人口。
调查发现在新生代农民工中,未婚人员较多,占71.5%;已婚占27.8%。新生代农民工来源广泛,涉及全国27个省市,其中广东省、湖南省、湖北省三省的人数居多,接近60%。在来源结构上,新老农民工有所不同,老一代主要来源于广东、四川和湖北。新生代中除广东外,来自湖南、湖北的居多,且来自广西的比例有所增加。
新生代农民工受教育程度明显高于老一代,他们大部分接受过9年义务教育,受过高中教育的要多于受过初中教育的,小学文化和文盲比例低,受过初中教育的占33.7%,受过高中教育(中专/中技)占44.9%,在老一代中,受过初中教育的有40.4%,其次是受过高中教育的有38.2%,小学文化程度、文盲的比例要多于新生代农民工。
中新网日电
《工人日报》今日全文刊登全国总工会新生代农民工问题课题组《关于新生代农民工问题的研究报告》。报告称,中国现阶段新生代农民工总数约在1亿人左右,其中已婚者仅占20%左右。
报告称,新生代农民工系指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以后,年龄在16岁以上,在异地以非农就业为主的农业户籍人口,是在改革开放下成长起来的新一代群体,新生代农民工问题是传统农民工问题在新阶段的延续、体现和发展。
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09年,全国农民工总量为2.3亿人,外出农民工数量为1.5亿人,其中,16岁-30岁的占61.6%。据此推算,2009年外出新生代农民工数量在8900万左右,如果将8445万就地转移农民工中的新生代群体考虑进来,中国现阶段新生代农民工总数约在1亿人左右。这表明,新生代农民工在中国2.3亿(2008年为2.25亿)职工中,已经占将近一半,他们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中日益发挥主力军的作用。
数据显示,新生代农民工的平均年龄为23岁左右,初次外出务工年龄更低,基本上是一离开中学校门就开始外出务工。一项调查显示,在珠三角,传统农民工初次外出务工的平均年龄为26岁,而在新生代农民工中,80后平均为18岁,90后平均只有16岁。16岁、18岁的年龄,基本上意味着新生代农民工一离开初中或高中校门就走上了外出务工的道路,也意味着与传统农民工相比,他们普遍缺少离开校门后从事农业生产劳动的经历。
据全国总工会研究室2009年的调查,新生代农民工中的已婚者仅占20%左右。国务院研究室2006年发布的《中国农民工调研报告》显示,当时农民工中80%以上的人已婚。数据对比显示,新生代农民工主要是一个未婚群体,这意味着,这一群体要在外出务工期间解决从恋爱、结婚、生育到子女上学等一系列人生问题,这与外出期间80%已成家的传统农民工相比,存在很大差别,这是我们考察新生代农民工问题不可忽略的方面。
五、进城打工妹的爱情悲剧
这是一群飘泊在都市边缘的年轻生命,她们走了一条与祖先不同的人生之路,背井离乡来到霓虹灯闪烁的都市,在城里姑娘不屑一顾的岗位上,艰难地实现着自己的梦想。
一个偶然的机会,笔者在几个打工朋友的介绍下,走进了一个过去不曾被关注的灰色情感世界……
口述者之一:楚楚,24岁,高中文化,某私营企业职工。她说:“最容易让女人倒下的是金钱和虚荣。”
三年前,我高中毕业,在那个小山村的女孩子中,我的学历算得上是最高的,本来凭我的成绩是能够考上大学的,然而高考前,因为父亲生病,我在家侍候父亲,夜里伏在床上受了凉,考试那天正发烧,考试成绩受到了影响。仅差那么一点点,就改变了我的命运……
落榜回乡,我自然不会像村里那些小姐妹那样,嫁人、生孩子、衰老、满头白发地死去。我打点行装,在母亲的缀泣声中,乘上北去的列车,来到了省城合肥。也许是有一张高中文凭的缘故,我很快就应聘到一家规模不小的私营企业,当上了一名职工。
虽然这里的工作太苦太累,而且厂里订了太多的规矩,让人有太多的束缚,而且工资满打满算也只有800来元,但我没有怨言,甚至很满足,因为我心里有秘密:“打工挣了钱,自费到大学中文系进修写作,以圆从小学开始就萌生的作家梦,像琼瑶那样,写出人间真情真爱。
在车间工作半年时间,厂长就将我调到装饰豪华的办公室,当上了轻松的打字员,兼为厂里起草一些简单文件。这对车间其她姐妹来说:好比从地狱升到天堂,丑小鸭变成了美天鹅。而我却并不那么舒心,因为我发现厂长的眼神太怕人,他看人总是斜视,从下向上慢慢打量你,似乎要用眼光剥去你的衣服,让你赤裸裸地站在光天化日之下。
但时间一久,我渐渐轻松了,厂长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让人害怕。其实,他是很关心人的,而且在对我布置工作时,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慢慢地,我对厂长的戒心放弃了,与厂长在一起也没有了刚来的那种拘谨。在办公室没事时,厂长经常询问我家庭状况,鼓励我应该上大学深造,不能在他的企业干一辈子。这些话都说得我心里美滋滋的。
有一天下班时,厂长说让我等一会儿,其他的同事都离开之后,厂长从办公桌内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给我,我打开后是一副精致的项链。厂长对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厂里的一点意思。我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在这异乡,却有人记得我的生日,真让我十分感动;况且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戴过项链,就红着脸收下了。那一晚,我激动得一夜没睡。
从此以后,厂长不时送一些小礼物给我,和我谈的话题也比以前多了。他多次对我说起他的家庭和他不幸的婚姻,有时说得声泪俱下。这样成功的男人,也有自己的痛楚,不禁让我真有些怜惜他。
有一天晚上,厂长带我去拜见一个客户。然而来到一家豪华的宾馆,并没有见到什么客户,可厂长却为我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而且还点了酒。我根本就不会喝酒,但在他的劝说下,还是喝了不少,等喝完最后一杯,就什么也不知道地倒在了他的肩上……
半夜时分,一阵纠心的撕痛使我惊醒,等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已发现自己与厂长赤裸着身体睡在宾馆的床上。他见我醒了,立刻起床,跪在我面前,指天发誓:要与妻子离婚,正式和我结婚。事已至此,我还能怎样呢?我当时痛苦地闭上眼睛,两颗大大的泪珠,从眼里滚出来……
我轻信了他的誓言。此后,我与他在宾馆里过上了同居的生活,还为他流了两次产,最后一次流了很多血,差一点晕倒在医院大门口。
要不是那一次遭遇到那一不堪入目的镜头,我还一直蒙在鼓里,以为他真的爱我,要和我结婚呢。那天我要出去办一件事,估计要半天时间,可我要找的人当天不在家,因此,我只有折身回来。然而,当我打开办公室的门时,我惊呆了:厂长竟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与厂里另一个女工赤裸裸地缠在一起。原来,厂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流氓。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在这里我只能告诉那些从农村到城市来的姐妹们;最容易让女人倒下的,不是苦和累,而是金钱、恭维和虚荣……
口述者之二:李媚,26岁,初中文化,打工者,两个孩子的母亲,她说:“轻信,是我们女人所有过错中难以原谅的过错。”
26岁,对一个姑娘来说,也许是不算太小的年龄,但是,像我这样没有名份地拉拖着孩子有家不能归,流落在异地他乡,艰难地活着,却并不多见。我说这些,并不是要博得别人的同情,我也是念过几年书的人,在我的家乡,能念完初中的女孩并不多。“千万别轻信”,这样的告诫想必大多数女孩子都听过,可是,轻信,是我们女人一生中最难以避免的过错……
六年前,我从皖南山区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只身来到省城合肥,成为一个打工妹。刚来时,面对五颜六色的都市,真有点无所适从。好在村里先前已有几个姐妹在省城打工,在她们的介绍下,我在一家宾馆餐厅当服务员。这里活儿不累,而且伙食也不错,每月工资1000多元,除去房租,一个月下来也有700多元结余,我一分钱都舍不得花,而是全部寄回去,因为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在上学。
也许是农村苦惯了,我干事从不晓得累,干得特别卖力,客人比较满意,经理也多次在职工会上表扬我,还说要送我到旅游学校培训。正当我干得起劲的时候,大堂领班俞婧却对我刁难起来,对此,我总是忍了又忍,然而,终于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下去,和俞婧吵了起来。那天,她竟当着众人的面说我晚上经常去客人的房间,到半夜才披头散发出来。虽然是农家孩子,白眼没少看,可我从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正在我们争吵得难分难解时,一个叫吴新的掌勺师傅站了出来,为我说了公道话,替我解了围。
虽然我和吴新之间也相识,但平时在餐厅各干各的事,说话的时候并不多,印像并不深,这次他却为我解了围,使我对他有了几分敬意。那天下班后,他对我说:俞婧是经理的相好,经理表扬你,她吃醋,你没有必要与她过不去,只当没发生一样。
从此以后,我与吴新之间的话多了起来。后来,我的房东因为无故提高房租,我就在吴新的房子不远处租了一间房子住下,上下班正好与他同路。吴新的家也在皖南的一个乡下,他对我说还没有成家,他想在城里赚到钱后回家开一个餐馆。我也正是这样想的,干几年挣一笔钱再回家开一个店,嫁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吴新是个很老实的人,在异乡,我们都没有亲人,一来二往,两颗年轻的心碰撞到了一起。农家女孩子没有都市女孩那样开放,面对爱情还是那样羞涩,我只有用特殊的表达方式,我为吴新洗衣服,将省下的零花钱买来好吃的,悄悄地放在吴新的床头。
那一天晚上,我突然发起高烧,吴新知道后,马上送我到医院,挂了药水。从医院回来后,吴新就坐在我的身边,为我端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当时,我真的好感动。那天晚上很冷,吴新穿得那样单薄,而我却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我实在不忍心他这样坐在床边,就让他到被窝里暖暖身体。他却不好意思,在我再三劝说下,他才脱衣上床。然而,一上床,他就一改往日的文质彬彬,一下将我紧紧抱住,就要扯我的内衣裤。我挣扎,他就苦苦地哀求我说,反正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女人的心天生就是软的,经不住他的哀求,我就任由他疯狂地抚摸,然后他的手一点点向我的下身探去。狂热之下,我终于将自己的少女之身给了吴新……
女人的火焰是最不容易熄灭的,一旦燃烧起来,就成了烧不尽的野火。尽管我自己多次告诫自己,不能轻信男人,可是我总是挡不住自己的情欲,一有空就跑到吴新的住处。
不久我怀孕了,当我将这个秘密告诉吴新时,他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当时,我心里就凉了半截。随着时间的推移,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我催吴新快一点回家把婚事办了,可他总推说等一等。
当我怀孕6个月时,吴新却不辞而别走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吴已有了家庭,而且还有两个孩子。我顿时傻眼了,我只有狠心地到医院去把孩子打掉,可医生检查后对我说,这时再引产,大人有危险。没有办法,我只得将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生下来。
现在,为了养活自己和孩子,我不得不在一家酒店当上了“坐台小姐”。我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但自己酿的苦酒只有自己来喝。
六、农村打工妹,你“恋”得好苦?
打工者的婚姻也是一个困惑社会的难题。打工中的女青年有诸多的苦恼。她们在城市打工感受到了城市的文明和先进文化,她们就是打工三年五年,婚姻一直随她们的打工生活一样漂泊不定,到了成婚的年龄,也不愿意回老家找一个没有文化、没有见识的农村青年结婚。而在城市中,就是深爱着某个城市青年,而因自己是农村户口,人家看不起,就是有情投意合的,但男青年的父母因等级观念而反对。打工妹如果找同样在外打工的打工仔结婚吧!没有房子,户口融不进城市,将来的孩子也是“黑户口”,命运只能使她们永远地漂泊。所以她们在感情上、婚姻上很累很苦。
尽管城市的婚姻门槛太高,但打工妹依然爱过,同时也恨过。
东边日出西边雨
阿坤,香港人,3年前来大陆开了一家针织厂。靠着自己的精明,事业如日中天。钱赚了不少。可阿坤却经常闷闷不乐,为哪般?只因为家里那个“黄脸婆”越来越不中看,有心想和她离了重新找一个,却又没有这个胆量。因为这份家产完全是老婆娘家的。当初他一人在她父亲开的工厂打工,只因为长得帅,做事又勤快,富家小姐的她才看中了他。她父亲给他女儿一笔可观的钱作为陪嫁,他才有今天,完全是因为攀上他的“黄脸婆”,而且“黄脸婆”娘家至今依然是家大业大,颇有势力,这才是他不敢贸然离婚的原因。
于是,阿坤便背着太太偷偷地“金屋藏娇”了。不过,阿坤很有心计,兔子不吃窝边草,从不在自己的厂里找女人。他看中了某发廊一位叫阿芳的小妹子,他为这位川妹子专门租了一套房,又买了家俱、彩电等。从此,每晚和这位川妹子幽会。后来这事不知怎的被他太太知道了,他太太还算有涵养,只是在“勒令”那位川妹子“滚得远远的”后,自己便守在了大陆。然而你总不能天天守在这边。结果,阿坤又在另一处租了房子和那位川妹子幽会,只是幽会的次数与以前少一些罢了。
一场游戏一场梦
佳佳是某合资公司的一名公关小姐。先前她是一家小报记者,人长得够水灵。不知是她适应不了老家那小地方的环境还是老家那小地方的环境适应不了她,3年前的一天,她连招呼都没打一声,悄没声息地离开了那家小报社,闯到了深圳,在一家港资工厂当文员。港资企业一切都得按严格的程序运行,而且工作时间又长,哪里像她在内地当记者那样自由,干了不到半年她便跳槽进了一家广告公司打工当公关小姐。
做公关小姐自然要和各式各样的人物打交道。佳在一次业务联系中,和一位台商林先生相识。这位林先生年纪不到30岁,长得风流倜傥。佳佳很中意,以身相许,并意欲与这位林先生共结连理。可佳哪知道这林先先乃是一位情场老手,看中的只是佳佳的姿色,只是与佳佳逢场作戏,根本无意与她结婚,在玩弄了佳佳3个多月后,&留下一叠港币,便和佳佳“拜拜”了,佳佳恶梦醒来,痛苦不迭,可又有谁能安慰她呢?
像佳佳这样的例子并不鲜见。而且,有的姑娘明知对方靠不住,还要将自己送上门,到头来尝到的只是一枚苦果。
爱情啊你姓什么
萌萌是湖北仙桃人,家里8口人,有兄妹6个,她是老大,父母靠在长江打鱼维持全家的生计。因为吃饭的嘴多,家里很困难,因此,刚念完初中她便辍学了,与父母一起打鱼。3年前,她撂下渔网,与同村几位姑娘冒冒失失闯到了特区,进了一家电子厂当插件工。
渔家姑娘很懂事,每月发了工资除留下极少一点点外,其余全部寄回家,厂里老板见她每月发工资差不多全部将钱寄回了家,便猜想她家里的境况一定很窘迫。于是,这位老板每月都悄悄地额外塞给萌萌一笔数目不小的钱,条件是要萌萌做他的情妇。萌萌起先不肯答应,但一想到家里劳碌的父母和要上学的弟弟妹妹时,她一咬牙答应了。于是丰腴的她便做了50多岁的老板的情妇。跟萌萌一样,漂亮的怡潇也是因家境困难而来特区的湖北姑娘。不过怡潇没有萌萌那么幸运,她一直未能进厂。带来的钱快要用光了,怡潇也没找到工作,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碰壁而归。于是,一咬牙进了一家发廊当洗头妹。
环境能改变人。进发廊不久,怡潇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久便和一位经常光顾发廊的纸品厂老板“拍”上了。他们名义上是在“拍拖”,可实际是在做交易。这位老板看中的是怡潇的姿色,而怡潇看中的是他的钞票。对于干那种事,怡潇根本不在乎。她已不是处女了,在老家已和一位木匠订了婚,并早已同居过。每次怡潇陪他上酒家听听歌跳跳舞便能得到一笔小小的报酬,如果干那种事,报酬便更可观。
问君能有几多愁
爱,是永恒不落的星辰。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打工妹与港台老板、外商等外埠人士的情爱都没有真情实意,那显然是一个错误,一种误解。
阿婷,湖南老区宁乡县的一位姑娘,今年24岁,5年前就已经来到了深圳“闯世界”。“世界”没怎么闯出来,却遇上了一位“白马王子”——一位来自香港的亦是打工的阿华的青年。阿婷在一家宾馆打工,阿华在一家玩具厂打工。阿华是偶然一次上宾馆遇见阿婷的。阿婷的清新脱俗、娇小玲珑,阿华的英俊潇洒、魁梧伟岸,使两颗年轻的心碰出了爱的火花。两人从此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共坠情网。阿华告诉阿婷他是个离过婚的人,家里不是很富有。他说他之所以在告诉她这些,是因为他真正爱她,不想欺骗她,他让她慎重的考虑。自古多情潇湘女,阿婷听了阿华这番话后,更加爱上这位出身贫民区的香港打工仔了。后来阿婷还专门带阿华回湖南老乡,让父母看一看这未过门的女婿,阿婷的父母对阿华很满意。嗣后不久,他俩便出示了双方出生地的有关证明登记结婚了。愁的是阿婷想赴港定居暂未能如愿,阿华如今已回香港打工,两人只能过着牛郎织女般的生活。好在如今交通十分发达,只需个把小时,两人又能相聚在一起了。阿华表示,让阿婷再努力申请办理赴港定居手续,如还是不行,他申请赴大陆定居。再不行,熬4年,到了1997年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真是心迹昭昭,爱心可鉴。
肖美是来自四川乐山的一位打工妹,天府山水的钟灵毓秀,孕育出她天仙般的容貌和身材。在家里时她就是众多小伙子追求的目标。可叹她的命运不怎么好,和当地一位干部子弟结婚后,这位干部子弟视她为玩物,经常打她虐待她,不让她和别的男人交往。肖美实在受不了,在一天晚上逃了出来,投奔一位在特区一家电脑打版中心打工的同乡来了。
肖美的聪颖灵巧深得老板赞赏。于是,这位为了事业30多岁了还是独身一人的年轻老板对肖美产生了爱慕之情,主动向肖发动了进攻。肖美呢,自然也钟情于这位事业型的男人,可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对这悄然降临的爱情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进退维谷。老板是个细心人,在他的仔细的盘问下,肖美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老板。这位老板很有主见,告诉肖美怎么做以后便让肖美回家处理,肖美当真回到了家里,交找到有关部门。尽管肖美已与那位干部子弟分居3年多,但那位干部子弟不但没有答应,还扬言要“收拾”肖美。婚终于没有离成,双方就这样拖着。肖美和老板两个倾心相恋的人就这样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是非曲直从头说
对于打工妹与外埠人士和这种情恋现像,众说绘纭,莫衷一是。一位研究社会问题的专家说:“这种现像的出现原因较为复杂,既有内在的因素又有外在的因素,还有社会、经济诸方面的因素。但是有一点是很明显的,受外来的风气的影响,这几年,人们的观念、意识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越来越变得开放和实际了。中国人苦心经营建造的‘守身如玉’、‘男女授受不亲’等封建礼教和伦理大厦在不少人的心里终于崩溃了,倒塌了。是喜是悲,很难断定。”
有的人担忧,认为这样下去,怕引起负效应。而大多数人却认为,没有必要杞人忧天,因为这只是少数人的所作所为,不会影响大局,也不会产生太大负效应。
也有人从法律的角度来衡量和评判这种现像,但如果单从现行法律的角度来衡量这种现像的当事人似乎也没有违背我国的现行法律。那么,是否有悖于传统的道德观念呢?这也是值得怀疑,值得研究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理长,有褒有贬“像雾像雨又像风”。但一下子要下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的结论却是很难办到的,也不是这篇粗浅的文章所要达到的目的。本文只想告诉我们,作为一种现像,打工妹与外埠人的情恋确确实实存在,并且已经引起了有识之士的注意。那么,是非曲直还是留待人们去评说吧!
户口问题,是又一个困扰着打工族话题。找到一份好工作和成为一个真正的城市人口,是多少打工仔打工妹梦寐以求的理想。没有城市户口,你就永远是一个乡下人,你就永远比城里人低一等。在一个企业,再好的打工仔打工妹也只能干最苦最累的活,只能拿比城里人低得多的报酬。因为你是临时工,顶多是合同工。没有城市户口,你甚至不能得到幸福的爱情。打工妹小张聪明、漂亮,十分出众,到城里打工五年,已学会了像城市姑娘那样打扮自己。她的理想是找一个城里户口的小伙子结婚。她谈过不下一打朋友,不是她嫌男方人品不行,就是男方觉得她是农村姑娘。姑娘伤心地发誓不解决户口不再谈婚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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