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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记_天涯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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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过一场雨,早晨起来看天,云厚,天凉。但不一会,太阳就出来了,明晃晃的。电视里有说今日小满。这个满字真好。明亮,饱满。
??上午回了趟鼓楼洞。从光明巷出来都已中午,从熊猫城过,那里这些天正在举行超级女生比赛,从四面八方来的女孩子把那里挤得水泄不通。过大红土地庙菜市,顺便进去买点菜。买了本地的辣椒和两把蕹菜。
??从菜市出来就是西御河沿街。表妹小静就住在这里。顺便去看她。我的到来让她大吃一惊,她说前两天正想打电话叫我来玩。刚坐下不久,兰兰又来了,真是凑巧了,我们三个小时常在一起玩。大了却很难在一起。特别是我和兰兰有十来年没见面,见了很亲热。也不隔阂,我们现在的各自生活不同,兴趣爱好也不一样,但我们共同拥有一段年少时光。那是共同的记忆。在记忆深处,童年的时光总是美好的。中午都不想吃饭,就去买了四斤枇杷来吃。边吃边聊。不觉中就把四斤枇杷吃得差不多了。聊了很多过去好玩的事。想起韦应物诗中的几句:“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和“欢笑情如旧”这几句,有特别的感触。
??下午两点半后,电视台播超级女生的初赛,看得特别开心。笑够了,又想吃东西。我们就去后子门的担担面吃小吃。我们三个人,每人一碗油茶,只要了一碗三大炮,一碗三合泥。若是每样都是各一碗,是绝对吃不下的。三大炮是三个,就一人一个。三合泥因为是甜食,也是每个吃不了多少的。
??担担面的隔壁是张凉粉,张凉粉我是常来吃。担担面在后子门的店还第一次来吃,所以一直不知道这里竟有油茶,三合泥之类的小吃。这两样一直是我非常想念的。油茶冬天吃是最好的,因为天冷,油茶是热的,吃下去很温暖。油茶先端上来,上面撒了馓子和花生米,吃起来非常香。三合泥是个小盅盛起的,看来不多。味道还行,我已不记得早年在古月胡吃是什么味道了。小静说那些年她天天都要去吃。我也常去吃,但不至于天天去吃。三大炮是盘子装的,面上撒了黄豆粉和芝麻粉,还有红糖水。一人一个,还真好吃。比在外面的流动摊贩卖的味道纯正得多。结果兰兰三合泥只吃了一口,她说不喜欢甜食。小静也只吃了一点。剩下的我全吃了。尽管看起来不多,吃到最后,就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油茶都没吃完。我跟她们说,我晚上不做饭了。肯定是吃不下去了。
??回来又坐了一会儿。快五点钟时,我在后子门坐99路回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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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买菜,看到许多菜摊在卖一种笋,裹着厚厚的壳,长长的,好像竹子就要长出来似的。一问,都说是苦笋,摊主都说苦笋吃了清热。有一家菜摊就把苦笋剥了出来,白微黄,把老的那节去掉,就很嫩的样子了。看着很像高笋。只是有竹节。无论摊主如何劝我,我都不买,我不喜欢吃苦笋。
??以前婆婆爱买那种大的苦笋吃,个头大大的,一买就很多,放着慢慢吃,这种笋好像也可以放很长时间,也是因为婆婆患有糖尿病,吃东西多有忌讳,听人说这种苦笋吃了有好处,于是就经常买来吃。苦笋常用来烧肉,每次回去碰到我也只吃一点。品尝不出人们说的好来。
??黄庭坚的日记《宜州家乘》,都是记一些日常生活的琐事,在春季那些日记里,经常记别人给他送笋。在阴历三月中有记:“三月初二日,己亥。丁酉、戊戌中夜澍雨。德谨砦寄大簟一床,又寄大苦笋数十头,甚珍,与蜀中苦笋相似,江南所无也。”黄庭坚有《苦竹赋》:“僰道苦笋,冠冕两川,甘脆惬当,小苦而反成味,温润缜密,多啖而不疾人。”多吃而不得病,看来是苦笋的好处,而春笋却不行,听说春笋若是多吃,会吃出毛病来的,本草有记载。
??而我却偏爱吃春笋,这时节也有新鲜卖的,虽不如春四月那么多了。春笋细细的,青黄色。选这种春笋总是想挑嫩的,我想起婆婆以前买春笋的招法,就是用指甲掐笋子的头两节。嫩的指甲能掐进去的,若是老的就纹丝不动。只是这种新鲜的笋放的时间不能长。买回一般都要经过处理,就是用开水焯过,然后漂在清水里。若是多放几天,就要每日换水。过去的这个春天,买了好几次春笋来吃。实际上,我很喜欢吃凉拌笋子。把煮过的笋子撕成细条,用蒜,葱,熟油等调料凉拌,特别下饭。
??李渔在《闲情偶记》中,对笋多有记叙。他说:“此蔬食中第一品也,肥羊嫩豕,何足比肩。但将笋肉齐烹,合盛一簋,人止食笋而遗肉,则肉为鱼而笋为熊掌可知矣。”另外在笋的做法上,现在的做法上有跟他所写的相似是“素宜白水,荤用肥猪。”不一样的是李渔说不宜烧鸡,烧牛肉。其实笋子烧鸡,白味的,味道鲜美。我很喜欢吃的是笋子烧牛肉。冬天最爱做,那时已没有春笋了,就买制过的笋子,颜色如枯草般黄。用郫县豆瓣烧,味道淳厚。
??春四月应该是吃鲜笋的最佳时节,过了这个季节,想吃笋就吃能吃制过的笋。还有笋的味,但已失之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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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从天府百联沿二环路回家。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地面。二环路上车流滚滚,天气非常热。经人南立交桥时,路旁的刺桐浓荫密布,走到树下就感觉阴凉多了。从片片茂盛的树叶中,伸出几支火红色的花,格处醒目。刺桐花长得很特别,火红的花瓣长成一串,伸向天空。树下一地落红,我拾起花瓣仔细看,长长的花蕊与细长略弯的花瓣朝两边分开。跟许多花非常不一样,加上它的枝叶茂密,树型好看,一见就喜欢。
??刺桐在成都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第一次看见是五、六年前,在城南初次看到栽种。那时住在桐梓林小区,大概因为小区的名字跟桐树有关,开发商种行道树时,就栽种了这个刺桐。成都有许多小巷冠以树名,西安路的枣子巷,听说前两年为了名符其实,就栽了些枣子树,去年还真结了不少枣子。梨花街的梨树虽长得可怜兮兮,早春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几朵梨花开。小区外的道路栽下刺桐后不久就搬家了,但并不远,这几年还是常常要经过以前住的地方。看着刺桐一年年长大,几年间就让人吃惊地枝繁叶茂起来。过去的几年里都不知道树名。直到去年的一场风雨,那条街上的刺桐被风掀翻不少,动静闹得很大。有园林局的人出来解释,才知是刺桐。
??前不久在晚报上看到一篇安歌写的《刺桐的颜色》,才知道什么叫板根现象。意思是说,热带雨林中的一些巨树,通常会在树干的基部延伸出一些翼状结构,形如板墙。是这些植物自我保护的一种措施,因为它们往往长得太快,造成头重脚轻的现象。这时我明白了桐梓林小区的刺桐就是因为还没来得及长起板根。被大风一吹,就受伤不轻。今年一开春,园林工人就给刺桐修枝,修得只有光秃秃的树干。
??刺桐好像南方特别多,福建的泉州还叫刺桐城。李坊的《太平广记》上面说:“刺桐花,状如图画者不类。其木为材。三四月时,布叶繁密,后有赤花。间生叶间三五房,不得如画者。红芳满树。”嵇含的《南方草木状》上说:“刺桐布叶繁密,花赤色,旁照它皆朱殷。三五房凋则三五房复发,如是者竟岁。”
??诗词里写刺桐花的也多。《升庵诗话》里有:“近日云南提学彭纲《咏刺桐花》云:“树头树底花楚楚,风吹绿叶翠翩翩,露出几枝红鹦鹉。”亦风韵可爱也。刺桐花,云南名为鹦哥花,花形酷似之。”
??最喜稼轩写的《满江红》:“算年年、落尽刺桐花,寒无力。庭院静,空相忆。无说处,闲愁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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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旧居门前栽的那棵成都人习惯称之为瓢儿果的树,我一直非常怀念。至于为什么叫瓢儿果,我想是因为结的豆荚,长得很像瓢。至今对瓢儿果树念念不忘的是它的果实好吃。那时每到秋末,黄黄的豆荚老了就会开裂,成熟有碗豆般大小的子就缀在上面。这时父亲就会用竹竿把豆荚打下来,生的也可以吃,但炒过吃更香。一棵树上要结许多果实,每次差不多要装半筲箕。后来修了楼房后,再也没看到过瓢儿果树了。前不久在一个论坛上看到有人贴的这张图,让我吃惊了半天。因为二十多年过去了,差不多快忘了瓢儿果的样子。并且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想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树,这时也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梧桐树。在很长时间里一直以为成都街头常见的法国梧桐就指的是梧桐树,前年曾在贴子里也写有梧桐,有人就问我是什么梧桐,我那时一点都不知道除了法梧还有别的梧桐。
其实我前两年就看过《毛诗品物图考》,上面也有梧桐树,并画了有两张图。上面解说“梧桐生矣,出自《大雅&卷阿》。梧桐,树名,落叶乔木,生长甚快,木质松软,故毛《传》解释为柔木。”但并没说提到梧桐子是什么样的。
如果早有《花镜》这书,我恐怕就会清楚些了,因书里说得很清楚的:“梧桐,又叫青桐。皮青如翠,叶缺如花,妍雅华净。四月开花嫩黄,小如枣花。”实际上,瓢儿果树在我家门栽了几十年,而我差不多与其相伴有十二年,我却一点不记得这树开什么花了。因为我唯一在意的是它的子。:)书上又说:“五、六月结子,蒂长三寸许,五稜合成,子缀其上,多者五、六,少者二、三,大如黄豆。”
“梧桐一叶落,而天下知秋”也说是这种梧桐。古代很多诗人笔下的梧桐,总是愁绪绵绵。比如温庭筠“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离家不远有两条河。府河和饮马河。饮马河曾经是护城河。贴着城墙,残余的一段明清城墙。饮马河流到我家附近,就已出城了,再往前一点就汇入了府河。
??两条河交汇处,有一座古庙,王爷庙。我只记得庙很大,高高的围墙,有厚厚的黑色木门,门槛高且厚。里里外外住了很多人家。像大杂院。有个小学同学就住里面。放学后常去她家玩,她家的房屋很昏暗。后门出去就是府河,河滩上种着麦子。
??府河水七十年代是碧沉沉的。水面较宽。春夏两季,水较深。常有人在河边搬鱼。或有船在河中撒网。而我们小孩子常用簸箕在浅水处撮鱼,撮上来的全都是小鱼小虾。拿回去用罐头瓶子能养几天。有时跟几个男孩子下河,看他们在水草丰盛的河边摸螃蟹。螃蟹是要夹手的,我从不敢摸。冬天的时候。河水瘦下来了。极浅。河滩露出大大小小的石头。一滩滩亮亮的水洼。清澈的水里有小鱼。有时,还可踩在石头上过到河对岸去。
??母亲那时在河对岸上班。家附近没有过河的桥,母亲上班要绕很远的路。除了冬天少许的日子,可以踩着石头过河,这样能省很多时间。我常在河这边玩,府河边有成片的竹林,树林。青草碧连天。采野菜,草药。还有吃蛇莓。蛇莓有红红的果实,那时节吃了不少。
??那时虽有许多时间是在河边度过的,但从不敢下河游泳。每年夏天,很多男孩子都要下河游泳。也是每年都要淹死几个人。河里因打沙有些地方会很深。我哥游泳好,我妈也不准他下河,他还是要去。那时大人都是不许孩子下河的,每家检测有没有下河的方法是在孩子的手臂或腿上用指甲划一道,若有一根白色的印痕,就是下过河的,少不了的被打一顿。这出戏轮番上演。
??小学以后,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在河边玩了,下河撮鱼的事也渐渐不做了。可以帮母亲做些家事了,去河边淘菜,清洗衣服。常去的河是在家后面不远的饮马河。这条河不宽,水清澈。是附近居民淘菜,淘米,洗衣,洗马桶的地方。当时前进家具厂已把那段的河上用预制板盖上搭起了厂房。只有不宽的地方可供在河边洗东西。一段高高的石条砌的石梯下到河边。因河上有建筑物,河面上晒不到太阳。夏天是极阴凉的地方。
??快上中学的时候。我们住的平房要拆了建楼房。自己找过渡房暂住,房建好搬回去。我们家搬到了母亲的厂里。那时,母亲的工厂正好迁到府河这边。离家很近。在那里住了有一年多。厂的位置在两河交汇处。出门就看见水。
??夏天河水涨水的时候,就到一墙之隔的河边看涨水。原本清澈,安静的河水,突然变得浑浊,很可怕的样子。河面变得很宽,水流得很急。从上游冲下来许多东西。其实我发觉很多人都喜欢看涨水,或者是无聊吧。对上游冲下来的东西无限感兴趣。原木。家具。猪等等。对在河面上起起浮浮的东西,加以猜测。水性好的人会下河去打捞一些东西上来,看的人却紧张得不得了。
  81年成都那场洪水,我却错过了。当时我在一个小镇玩。在那里我看到了原本青碧的沱江水,变成的汹涌的黄色的水。从窗口,透过雨幕看着江水渐渐把河滩上的桔子树林全部淹没掉。还跟着大人,跑到河边去看水。
??铁路因洪水而断。小镇停了一列从东而来的列车。搁浅在那里。听说成都也涨水了,大哥托拉货去成都的司机把我捎回去。
??因家附近的两条河,住的楼房淹到一楼了。我回家时水已退了。但清晰可见洪水淹到楼房的位置,有一根明显的水渍。我家在二楼,很安全。我难以想象一片汪洋的样子,想着一定好玩。那年看洪水的有些很倒霉。城里有座安顺桥,突然跨掉了。听说当时桥上有很多人在看水。就这样被水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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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去玉林菜市买菜,在路边看见一个婆婆在卖花。手提的篮子里装着几束或开,或含苞待放的大栀子花。五一节我在幸福梅林农家买的大栀子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开花。怎么人家的栀子就开得这样好呢,一问,婆婆说这不是大栀子,是二栀子。我一听就笑了。我只知道有大栀子和小栀子,没想到还有二栀子。闻花香,比较淡,不如盛夏时花香那么浓烈。也许栀子花是越热越香吧。买了两束花开得比较繁的,花骨朵多的不敢买,拿回家插瓶基本上是不会开的。
??路上,有一个大妈问我花价,还教我怎么插瓶。买菜时,把花放在菜摊上,一个女孩子拿起来就好像不肯放下的样子,她可能以为是人家卖的。她旁边的男朋友说,栀子花可能是人家买,女孩儿说,我闻闻花香都不行啊。最后还是放下走了。看来喜欢栀子花的人还真不少。
??回家翻书,《花镜》上说,栀子又叫越桃,林兰。有三种,单叶小花者结子多,千叶大花不结子。色白而浓烈。又有四季花者,亦不生山栀。我都不记得栀子花子是什么样子,只晓得可染黄色,也是药。
??栀子花除了白色,据记载还有红色。五代十国的后蜀皇帝孟昶真是个爱花的皇帝。当年他下令在成都的城墙上遍植芙蓉花。九月间盛开,远远望去如锦绣。孟昶对左右的人说:“自古以蜀为锦城,今日观之,真锦城也!”芙蓉花如今在成都还能见到,很漂亮。据《广群芳谱》里载:“蜀孟昶十月宴芳林园,赏红栀子花;其花六出而红,清香如梅。”这个红栀子成都就没有了。
??唐朝诗人刘禹锡,当年在成都写下《和令狐相公咏栀子花》:“蜀国花已尽,越桃今又开。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且赏同心处,那忧别叶催。佳人如拟咏,何必待寒梅。”
??喜欢读汪曾祺先生的书。喜欢他的散文,读文常忍俊不禁。在《夏天》一文中,他写到栀子花:“凡花大都是五瓣,栀子花却是六瓣。山歌云:‘栀子花开六瓣头。’栀子花粗粗大大,色白,近蒂处微绿,极香,香气简直有点叫人受不了,我的家乡人说是‘碰鼻子香’。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成都女诗人小安有一本诗集《种烟叶的女人》,这本诗集薄薄、小小的。很体贴。放在床头,时常翻翻。翻开第一首《内心世界》,诗中就有提到栀子花:
??在1995年的夏天
??有一片深蓝的海水
??它翻卷着
??为了一些情爱
??以及一些书本上不存在的东西
??所有的深蓝
??被太阳光照射着
??在五月的最后几天
??它显得灼热、孤独
??即使夜晚
??当栀子花悄悄开发
??那种孤独也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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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去市区,办完事顺便去梨花街的四川书市。在一楼找盛慧的《风像一件往事》,没找到。上四楼的淘书斋,每次来书市必来淘书斋看看。在孔夫子旧书网查到淘书斋有一本余冠英的《诗经选》,很想要这本书。我挨着找,却意外找到了《花镜》。第一眼看到一个花字,还以为是《镜花缘》,抽出来才看清是《花镜》,大喜。书是农业出版社1979年版。作者是清初的陈淏子,翻书页,很详细介绍怎样种花草。有许多的花草树木类考,许多附图。我之所以喜欢,也是这些图画。后面还有养禽鸟,昆虫,兽的方法,也是有图,觉得有趣。
??后来去付款时叫书店的人帮我在电脑里查《诗经选》,结果是书已卖。下楼时在二楼看了一下,居然把盛慧的书也买到。打八折,比在新华书店便宜几块。
??在车上我就迫不及待的翻《花镜》,看目录找我熟悉的花草。翻到扁豆那页,小时家门前就年年栽扁豆。书上说:“扁豆,一名蛾眉豆,一名篱豆。其蔓最长,须搭高棚引之,夏月可以乘凉,不可以使沿树上,树若绕蔓即枯。”居然可以把树缠枯,厉害。又说:“其花状似小蛾,有翅尾之形。荚生花下,累累成枝。”其实我们一直称扁豆为蛾眉豆,大概也是因花的原因。
??《花镜》这本书最早记忆该是读鲁迅先生的散文《阿长与山海经》。在文中他说小时最爱看的是《花镜》,因为里有很多图。我想大凡小孩子都喜欢看有图的书,我记得小时在隔壁邻居家看到一本《本草纲目》,书里有许多的花草图,就喜欢得不得了。那本书印象极深刻。后来想找一样的,一直没找到。这种心理就如同周作人先生所说:“小时候见过的书有些留下很深的印象,到后来还时常记起,有时千方百记的想找到一本来放在书架上,虽然未必是真的要用的书。”
??周作人先生在《夜读抄》里,很详细地讲到《花镜》。这也是他小时最喜欢的一本书。他说“此书是讲园圃的,不像经学家考名物,专坐在书斋里翻书,征引了一大堆到底仍旧不知道原物是什么。而《花镜》的作者,把这些木本藤本草本的东西一一加以考察,疏状其形色,说明其喜恶宜忌,指点种植之法,并给我们以自然的爱好。”
??前几天在送仙桥,看到一本民国出版的《植物学大辞典》,喜欢是喜欢,因为太贵,加上自己也不是专门收藏旧版书的爱家,没买,今天买了《花镜》,也满足了我这个一般花草爱好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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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庄,尽管我并不喜欢.但我拍的片子还不错.这两天用这张做墙纸.初冬拍的,不认识这树,非常美:)分类: |
苏州.曲园(/)
上午去艺圃,从艺圃出来已快一点了。在吴趋坊吃藏书羊肉面,这次吃的羊肉面不如前几天在北塔东路的好吃。下午还有很长的时间,决定去曲园。
从吴趋坊出来不远就看见有公交站,正好有车往观前街去。我们住的宾馆就在观前街。曲园也在附近的一条巷子里。等了一会,车就来了,我们上了车。我在车上看地图,再次确定曲园的那条巷子叫马医科巷。
下了车,拐进繁华的人民路。在喧闹的第一百货公司大楼旁有一条巷子。巷子很窄,巷口停了很多自行车,没看到路牌,问守车人马医科巷是否在里面,回答就是。回头望,我们住的九胜巷就在斜对面,原来曲园是离我们住的地方最近的园子,偏偏是我们最后游的一个地方。
进了巷子,深深的,两旁的房子多陈旧,随着巷子渐深,人民路的繁华与喧嚣消失了。马医科巷有老苏州的味道。当年周作人先生来曲园也是从马医科巷进来的。巷子里不时有骑自行车的人经过。边走边寻,终于看到了一古朴的石库门上有曲园两个字。不过,从外面看去如同一般的院落,很清冷。更见里面有维修的迹象。心想怎么会这样呢。
往里走,旁边有窗口卖票的。问价,喝茶五元,不喝是一元五。我们不喝茶。买票进去后,才发现曲园基本上是处在比较破败的地步。难怪门票这么便宜。在此前看到的书中得知,曲园的主人曾是清代晚清的朴学大师俞樾。俞樾我不知道,但他的后代却知道一些。他的孙子俞陛云的《诗境浅说》,是我喜欢的一本书。曾孙俞平伯的文章也读过不少。其实想来曲园看看,也多半是冲着后两位的。
因为在修缮,只是略微看了一下。在花园里待的时间长一些。初冬温暖的日光下,长廊,花园里坐了一些喝茶的人。园里有一个曲水池,不大,水有些沉。我们在那儿喂鱼,水池里的鱼好像不大,也不多。与在花园里喝茶的两个无锡过来的摄影师聊了半天。听他们说很少有外地游客找到曲园来。因为来苏州的游人大多都是去看有名的园林。而曲园是没什么可看的。而他们也只是来喝茶。这的确是个喝茶的好地方,处闹市而安静。也只有当地人才明白这点,后来看车前子写曲园,也是说在这里喝茶,晒春天的太阳。但我们不知这些细节,我们是游人,是苏州的过客。
这天苏州的天很蓝,曲园那棵很老的银杏树在蓝天的映衬下,很美。
??下午四点多,我,燕子和另一个朋友从槐花园出来,向另一个农家乐走去。下坡,穿过一片竹林盘,发现简直别有洞天,竹林下坐了好几桌人在打麻将。风吹得竹林蔌蔌响。很阴凉。小路旁的缓坡上种着花木,有剑兰,一大片,灰白坚硬的叶茎,燕子说她喜欢这个。我看到了大栀子,也是种了很多。我喜欢栀子。
??进了红梅园,一帮朋友已从槐花园转移到了这里。桌上叫了菜,啤酒,他们又开始吃喝了。而此时,离我们的中饭才过去了三个多小时。我和燕子找到红梅园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问他卖不卖花。他说要卖。燕子问花的价,剑兰是五元一株,栀子是三元。我不知剑兰城里卖的是多少,但栀子的价让我很意外,比城里便宜很多。不久前我在花市才看到,大株一点的栀子的价是十五元。老板说让我们自己去地里挑,看中哪株挖哪株。我和燕子都很高兴,坐下来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去地里挑花了。
??先去我们过来时经过的那个缓坡,一排排的剑兰好像都差不多大。燕子说开花很好看,但我一点不喜欢剑兰,我常见剑兰开花,剑兰给人很坚硬的感觉,不小心被刺到是很疼的。旁边就是栀子花,全是大栀子,我们踩着松软的土往坡上面去,里面的栀子花更多也更好。好多都结着青碧的花骨朵。我打算买两株栀子花。我们挑了半天,看中了几株花形比较好,骨朵也多的。下了坡,看到下面的地里也有剑兰,有花农在田里忙碌。
??窄窄的田埂两侧,长了许多车前草,很茁壮,土松,一扯就把车前草连根都拔起了。还有长得矮矮的艾蒿,我也扯了一株,艾草味浓烈。下到地里,燕子询问花农剑兰的栽种方法。我看另一块地栽的蔬菜,有土豆,黄豆,都长得不大。蚕豆长得乱,豆荚饱满。还有芋子,叶子还小小的。
??听花农说,往年地里要栽很多菊花,因为修路,没有了水,只能种些耐旱的植物。他们在翻种剑兰,分苗。地里还有小树,但都死了。一问才知是去年的霜冻死的。树是小叶榕,花农说死了很多。
??聊了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叫红梅园的老板去地里挖花。这时才知,原来红梅园外的花木是老板的幺爸的,就是跟我们在地里聊天的老伯。老伯带着工具,我们跟着他去坡上挖栀子。其实不是挖,那个工具我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像铲子,但比铲子窄很多,更长,木柄也长。很锋利。在我们挑中的栀子花四周一下就扎下去,几下就把栀子连土铲了起来。这下我才发现,栀子很大株,一株就够重了。我马上打消了原来要买两株的念头,怕不方便带回去,想倒是想要很多。
??燕子也只要了一株栀子,接着又去剑兰地挑了两株稍大一些的。回来时,燕子又看中了园中一株八角金盆,这株就是红梅园老板的,他自己栽的。园中还有很多梅花,葡萄苗,也就是说你只要看中的,只要价钱谈得合适,都可以挖回去。
??七点多时,我们离开红梅园,几株花把朋友的车后面塞得满满的。回城时,天渐渐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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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从锦绣路上回家,远远地就看见小区门口的街沿上,有个磨刀的师傅。欣喜若狂。师傅年龄在五十多,发花白。地上放了几把磨过的刀。手上还正握着刀在磨。我怕磨刀师傅走,让他等我上楼去拿刀来磨。顺便问了一下价,师傅说若要启刀就是两元,不启是一元。我也不知道我的菜刀该不该启,拿下来再让他看。
我上楼把两把菜刀拿下来。等着师傅把手上的刀磨完。听一旁等磨刀的女人跟师傅说话,意思是说住在这里很难看到有磨刀的。也说出了我的心声,几年里,我就没磨过刀。虽说菜市场有磨刀的,但那么远的路,难以想象背着两把菜刀去菜市,我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非常好笑。所以一直希望能在小区门口碰到磨刀的。想起以前住在城里,磨刀哪里是个问题,几乎每天能可以听到磨刀人在街上吆喝的声音。从城内搬出来后,磨刀就变成了难以完成的任务。我的切菜刀自从超市买回来后,从来没磨过,越来越钝,以至于切肉成了最让我头疼的事。
师傅把手上的刀磨完后,就给我磨刀。先磨切菜的刀。他看了一下,就说没启过,我说是的。我看他启刀,是用双手握住一横杆的两端,中间有一很窄条的刀具,将菜刀的锋口铲薄,就看见有发亮的细屑出现,在两面都启了一下。然后师傅把砍刀也准备启,试着削了两下,他就放下了,说是不用了,这把刀好。听师傅说我买的刀好,我真是高兴。我想着那刀名,十八子刀。为什么取这样的名,当时在那个大超市买时就让我想了半天。说不定就冲着这名买的。记得当时看到这个十八子名字让我想起一幅《十八学士》的古画。说实话,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刀。只晓得江浙有名的刀具是张小泉。但在成都你肯定看不到。只好随意了。
两把刀一一用粗砂,中砂,细砂挨着磨,不到二十分钟就磨完了,三块钱,却解决了困扰我长时间的问题。跟师傅聊天,问他生意好不好,他说好。也是,这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事。
傍晚,我在厨房做饭。切肉非常顺畅,才发觉刀快切菜也是一件快乐的事,难怪有人说厨房三件宝要把利刀列在首位。
看了报,才知今日立夏.夏天来了,这个时候可以念念黄庭坚的《清平乐》(春归何处):“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翻俞琰<咏物诗选>,只有一首写立夏的诗,是明朝蔡汝南的<山中立夏即事>:
一樽开首夏,独对落花飞.
幽僻还闻鸟,清和未换衣.
绿帷槐影合,香饭药苗肥.
尽日柴门启,蚕家过客稀.
诗中所写"蚕家过客稀",让我想起胡兰成在<今生今世>中的胡村月令那节所写:"夏始春余,男人在畈上,女人在楼上养二蚕,大路上及人家门庭都静悄悄的,惟有新竹上了屋檐,鹁鸪叫.鹁鸪的声音有时就在近处,听起来只当它是在前山里叫,非常深远.灶头间被窗外的桑树所辉映,漏进来细碎的阳光.."胡笔下的浙江乡村,在初夏的静谧中悄悄忙碌着.
五月的初夏,在城里生活的我们对乡村只有猜测了.这个时节,川西平原的田地里应该是菜籽累累的时候,还有麦子,也该成熟了.
清少纳言在<枕草子>中,有<五月的山村>一节,她觉得五月时节,在山村里走路,是非常有意思的:"洼地里的水只见得青青的一片,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光是长着青草,可是车子如笔直的走过去,进到里边,却见底下是无可比喻的清澈的水,虽然并不深,赶车的男子走在里边,飞沫四溅,实在是很有趣.""有艾蒿给车子所压了,随着车轮的回转,闻到一股香气,这也是很意思的."
在城里能闻到艾蒿的浓烈的气味,那就是端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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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2日,早上起来,望窗外,晴空万里。这一天的游览地是马尼拉的乡野水庄。这个时节是成都一年最阴冷的时节。而在菲律宾,却热得喘不过气来。每日里太阳高挂,有些无处躲藏的恨意。百胜滩,波尼法西堡都是在烈日下游览的。
在车上华裔导游老黄口若悬河地介绍乡野水庄时,心中也并无多少兴奋。说起坐牛车去吃午餐,听来也是木木的。
当进了满目葱茏的乡野水庄后,对烈日的怯意消失了。有了兴致到处逛逛。听说这是一个西班牙后裔所建的私人庄园,很大,是一坐欧式的古典园林。建筑物都隐藏在苍绿的树木中。
近午,老黄安排我们坐上牛车去吃午餐。 从来没坐过牛车,还真是新鲜。而那牛车,也并非老牛拉破车的概念。而是经过装饰的牛车。车厢四周点缀着大朵大朵的红花,一条条苍绿的叶片垂在车厢周围,整个与郁郁葱葱的水庄融为一体。车上可坐七、八人,晃悠悠的牛车,缓缓穿行在小径上,乡野水庄的精致雕塑小品,茵茵草坪,艳丽的花卉以及大片的高高的椰林,透过绿帘在眼前晃过。
牛车把我们拉到一处四周林荫茂密、且又传出哗哗水声地方停下。我们下车走近一看,一幅有趣的图画出现在眼前。 一叠宽宽的瀑布,正哗哗的泛着白色的水沫从水坝上泻下,瀑布下面,是个浅滩,放了几排木制的桌椅。许多食物放在水边的一张桌上,有两个当地人穿着艳丽的民族服装在一旁准备食物。游人就在水里吃自助餐。
一看到这情景,所有的人都异常兴奋,把鞋脱在岸边,挽起裤脚,下到水里,水浅浅的,凉凉的,刚及脚踝。清凉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们一家三口,在靠近瀑布的地方找个位子坐下,再各人轮流去拿食物。竹编的盘子很大,铺了一张油绿的芭蕉叶,我夹了一个鸡腿,一些蔬菜色拉,香蕉两只,抱起一个椰子,回到餐桌前坐下。一边吃,一边在浅滩里走来走去,在瀑布前晃来荡去,欢声笑语被瀑布声压得低低地。水花到处飞溅,长条桌和凳子都湿润润的,还溅到脸上,身上。水边长满了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纤尘不染,绿意幽幽。还有不知名的艳丽的花卉。阳光透过树枝射下来,斑斑驳驳。这里的东西肯定是不怎么合口味的,但没有一个人抱怨,在这里,吃已不重要了,大家都觉得非常好玩,淌水的感觉让人仿佛回到童年,差点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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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清爽,甜润,芬芳,
仿佛金银花送幽香!
叶尖低低垂,
且把玉珠坠。
——(美)纳博科夫:《飞雨》
清晨起来,第一次时间就去阳台看金银花,果不其实,昨天还青白色的花蕾有些已绽放,露出细细的花蕊。于是,我搬了个小木凳,泡一杯绿茶,拿一本书在阳台上看,偶尔凉风起,会送来丝丝花香。阳台面东,可以俯瞰不远的锦绣路,因着节日,异常的清静。云层厚厚的,这个初夏的上午,除了城市特有的喧嚣,就只有四处的鸟鸣。我读着手上的这本《文学的餐桌》,品尝着食物从文字里泛出的香味,并不时抬头看那优雅的银花何时变成黄色。一过午,白花悄悄蒙上了一层淡黄,它在向着金色奔去。一如既往。
在我阳台上不多的植物中,这棵金银花是我所钟爱的。算起来买得有差不多五年了。长得并不太好,原因我想是沾不到地气。我见到许多长得好的金银花都是长在地上的。这个春天的时候,我去绵竹的表叔家,他家院子里那棵金银花就长得特别茂盛。院墙上到处爬满。让我羡慕不已。我的金银花虽然长得不茂盛,好的是每年还是要开一些花。去冬的时候,我给金银花换了一个大盆子,今年春天又发了许多新枝叶出来。与我预期的一样,今年的花比往年都多。我一直以来还有一个梦想,就是盼望金银花的藤蔓能把阳台的栏杆缠满,但我知道,这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
金银花还叫忍冬,古时也叫鸳鸯草,古书《益部方物略记》曾有介绍:“鸳鸯草春叶晚生,其稚花在叶中两两相向,如飞鸟对翔。”薛涛有《鸳鸯草》的诗:“绿英满香砌,两两鸳鸯小。但娱春日长,不管秋风早。”
金银花香是迷人的,也是忧郁的。它还有个名字,叫忍冬。读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忍冬的香气一直纠缠、弥漫在书页里。在昆丁的回忆中忍冬气味随时会跑出来“在南方阴雨的黄昏时节,什么东西都混杂着忍冬的香味。”
去年读陈志华先生的《外国建筑二十讲》,在讲科林斯柱时,忍冬花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故事来源于维特鲁威的《建筑十书》,是说一位科林斯少女已经临近婚期却患病去世了。埋藏之后,乳母把少女生前最喜爱的东西收集起来,装进篮子里放在墓碑上,为了使它露天里尽可能地耐久,便在篮子上盖了一块瓦片。篮子偶然压在了一棵忍冬草根上,到了春天,忍冬草茎叶发了芽,在篮子的周边生长起来,因被瓦压着,叶端被迫长成了涡卷。一位杰出的的雕刻家偶然路过发现,非常喜爱这个样式,就以它为原型在科林斯造了些柱子,规定了它们的比例,从此开始建筑中就多了一种科林斯柱。
而忍冬花纹在中国古时就大量运用。曾看一段文字这样说:“忍冬纹即类似忍冬花植物的花纹。东汉末期开始出现,南北朝时最流行,因它越冬而不死,所以被大量运用在佛教上,比作人的灵魂不灭、轮回永生。以后又广泛用于绘画和雕刻等艺术品的装饰上。”东西方都在运用忍冬花纹,不知谁先谁后。
波兰著名诗人米沃什的《礼物》我很喜欢,西川是这样译的:
如此幸福的一天。
雾一早就散了,我在花园里干活。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
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
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
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记。
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个人并不使我难为情。
在我身上没有痛苦。
直起腰来,我望见蓝色的大海和帆影。
??才四月,天气一下子热得像是夏天了。下午回家,在衣柜里找既薄穿着又舒服的衣服。翻出一件无领无袖的衫子。看着这衣服花花绿绿的颜色,猛然想起一个词,纷红骇绿。前几日,看SU的贴子,有一天她就写到纷红骇绿的时装,称她自己是不敢穿的。看她写时,我就想,我大概也是跟这个纷红骇绿绝缘的。我的衣着一惯是以素色为主,白色,灰色,黑色是主打色。也不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好像从小就没怎么穿过花花绿绿的衣服。所以我根本没想起自己还有这样一件可以称之为纷红骇绿的衣服。
??这件衫子的面料是化纤的,不太好。也因此买了十几年,虽不常穿,倒也不变色。绿色做底色,该是树叶,深绿。红是花,大朵。有桃红,紫红,还有橙红。都是浓墨重彩的色配一起。但出乎意料的协调。还记得这块面料是以前住鼓楼洞时,在一家处理布料的店买的一节剩料。当时我觉得好看,也不管能做什么就买了。而我根本不会裁剪。拿回家后,婆婆看到,就用尺子量了一下,说够做一件衫子。家里那时还有缝纫机,她就先裁剪,然后用缝纫机不一会就做好了。这种衣服的样式是最简单的,记得小时母亲也给我做过。
??做好后的那年夏天常穿,后来就不喜欢了。不过没舍得扔掉。偶尔翻出来穿穿。现在看到想起纷红骇绿这个词,觉得配色还是蛮有意思的。以前就听人说,红配绿,苕得哭。就是很难看的意思。张爱玲在《童言无忌》中说:“红绿对照,有一种可喜的刺激。可是太直率的对照,大红大绿,就像圣诞树了,缺少回味。”她还说了古时的几种配色,如宝蓝配苹果绿,松花色大红,葱绿配桃红。这两年时装流行红配绿,但却不是不般人敢这样配来穿。如果自己都无法把握的,最好就穿保守点。前两天在街上见一年轻漂亮的女子,就穿着葱绿裤子桃红衣服,非常好看。
??“天垂缭白萦青外,人在纷红骇绿中”,这是陆游诗中的一句。是指在春天的这个时节,人在纷披散乱的红花绿叶中。朱天文在《荒人手记》,曾用大篇幅写色彩,她说是寻找红绿二色在中国诗词里的视觉意象。为此我曾在笔记本上抄得手软。比如:依红,泛绿依红无个事。 纷红,人在纷红骇绿中。还有,浮绿天无风,冲绿有人归, 吹绿日日深。
??这个时节就是孟郊的“春风朝夕起,吹绿日日深”的晚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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