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家甜品店可惜我什么都不会我鼓浪屿的船票很紧张吗怎么办

此帐号不存在相亲N次终于看对眼的男人,上垒后却不愿意结婚,于是我找了个比他还温柔的男人??
相亲N次终于看对眼的男人,上垒后却不愿意结婚,于是我找了个比他还温柔的男人??
相亲N次终于看对眼的男人,上垒后却不愿意结婚,于是我找了个比他还温柔的男人??
楼主今年27岁,某广告公司小编辑,养狗,独身。故事的发生和狗有些关系,起因在于楼主的狗子在宠物店洗澡的时候把一个多金冷漠优质男的狗子给霸王硬上弓了。楼主本着替狗儿子负责的精神和他交涉,说打算提供营养费和帮狗坐月子,只要他不要将小狗弄掉,毕竟他家母狗岁数不小了,做手术有危险。却没想到被他当面直戳一句:“如果我把你强奸了,我告诉你不要过夜费,还能给你一部分营养费,让你把孩子生下来,你同意么?”
楼主能不火大么?当即和他一顿大吵,没想到楼主咄咄逼人了,男人却不正面交锋了,说为了体现素质,选择躲避,这不是鄙视楼主是什么?楼主能让他得逞么,当然不能!追着他一直让他同意了不把小狗拿掉才肯罢手,为狗体检时几次被他放鸽子楼主都忍了,谁让我们没理在先呢!
不过优质男对母狗接生这事全无经验,要不是楼主搭手帮忙,就得一狗尸好几条狗命,他因此感激一下楼主也是理所当然的,于是楼主就想出一招。
女人一过25,没结婚的朋友们肯定深有感触,但凡遇到个亲戚嘴上提的肯定是婚了没,生了没?楼主也深受其苦,被母上大人逼着周周相亲,什么样的男人和奇葩整理整理都能写一小本子了,相亲这事儿到底谁发明的啊!楼主和他不共戴天啊!
楼主想出的那一招就是,既然优质男得报答救狗之恩,便索性央他帮着演戏,让楼主清净个把月,楼主也会回报他,答应给他一次机会,结束时可以狠狠甩了楼主出个气,却没想到一来二往,优质男开始假戏真做,做着做着就上了垒,真的上了床不可怕,可怕的是楼主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
楼主闺蜜说了,现在社会多金大叔男太多,但大部分薄情寡义,感情上不是他被人整残废了,就是他喜好把别人整残废,能远离还是得远离,可楼主最终没能逃出去,落进他的冰火两重天啊!
陈琳唱的好,爱了就爱了,也不是什么拿不出去的男人,但爱总得爱出个结果?楼主心心念决定嫁给他的时候,他却对结婚避而不谈,果真印证了凉薄有木有?楼主努力过,挣扎过,爱过,伤过,最终还是未能将这块冰块捂化了。你不爱我,那我也就不打算爱你了。
既然他不乐意结婚,楼主也没必要和他纠缠太多,索性找了个比他还要温柔的男人,人家疼我爱我关心我,和他完全两个极端,谁想到优质男的反射弧现在才开始产生作用,每天缠着楼主算怎么回事啊喂?你这样让人家很不好嫁人啊喂!
通常情况下,周末的早晨是用来赖床的。狗奴除外。
我被凯萨的口水洗了三遍脸,实在受不住这只肥子趴在我身上的重量,掀开被子踹飞它,自己也从床上跌到了地板上。浑浑噩噩起床,摇摇晃晃给它换水,加狗粮,一切完全闭着眼睛进行。
狗的世界里,没有星期一和星期天的分别。每天早上求跑步,求喂食,求抚摸,天上下刀子都不会改变。我从来不需要闹钟,因为凯萨的生物钟比闹钟准的多。
我叫顾潼,今年二十七岁,广告公司小编辑。凯萨是我养的狗,阿拉斯加,男性,四岁半。
之后的时间,凯萨吃饭我洗脸,凯萨喝水我刷牙。整理完毕带着它出门去离家不远的宠物医院洗澡,路上买个包子,迎着阳光边看凯萨便便边啃。
这就是我的生活,独身,却不孤单。
常去的这家宠物医院专门给狗洗澡美容的小姑娘姓邓,和我还有凯萨关系都不错,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将一只阿拉从美容台上牵下来。
我这人就这样,见到帅气男人不一定眼睛发光,但看到漂亮的狗一定走不动路。我观察周围,确定那只狗主人不在,我撇开凯萨朝那狗贴了过去。
“这哪儿的狗?以前从来没见过,弟弟还是妹妹?”我关好美容室的门,将凯萨隔在外面,免得那家伙的大泥巴爪子扑过来给人家刚洗干净的毛抓脏了。
邓姑娘笑呵呵的摸了摸那狗的脑袋说:“狗妹子,我也没见过,今天早上送过来的,狗主人说是听朋友介绍我们这里洗的不错,专门来的。”
那狗和我家凯萨对视着,隔着我身后的玻璃门。
“真不错,毛真好,哪像我们凯萨,就是一只大糙毛,劣质玩具,性格怎么样?能碰么?”我问话的时候手已经悬在了那狗脑袋上方,就等回复了。
“能,很乖。”邓姑娘说着拍拍蕾娜的脑袋命令:“蕾娜,坐下。”
蕾娜坐下了。我抓紧时间一阵摸它,毛确实相当好,又滑又亮的,主人平时伺候的一定很用心。
“啧啧,都是养狗的,怎么人家家的狗是狗,我们家的是蛇精病呢!”我边说边在内心暗叹,狗和狗的差别也真是大啊!凯萨已经完全扑在了玻璃门上,连抓带嚎,和我面前安静的这一只,反差太大。
“给你们再制造点亲密机会,你帮我把它带楼上去吧,就平时关凯萨那小屋,我给凯萨洗。”邓姑娘说着将蕾娜上了牵引绳,递给我。然后出去将凯萨拉住了。
我乐呵的牵着蕾娜上楼,完全无视了我凯萨儿子的争宠眼神。不禁感慨一声,福莱希限量版伸缩绳,我当初想给凯萨买一根,实在有点贵。最后只咬牙买了个普通版的,这狗主人看来也是个正牌狗奴。
我把蕾娜关进楼上小单间,实在太喜欢了,趁着没人果断抱住又蹭了一番才离开。
凯萨洗完澡吹毛的时候,医生才来上班,我想着要给凯萨买下半年的内外驱虫药,就先去医生诊室了,我不在凯萨视线的时候它很乖,会坐在大厅等我出来。
邓姑娘这会儿也过来了,反正店里没什么人,我们三个人因为狗的话题相谈甚欢了好一会儿。
等我拿着药出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完全让我震惊了。
蕾娜不知怎么弄的居然从楼上下来了。我脑子一懵,才想起来我只是关了门,没上锁!这都不是最让人恐怖的,恐怖的是凯萨那混蛋现在还在抱着她……插。
我冲过去将凯萨连拖带扯的拉开,抱住他的头不让他乱动。再回头看,蕾娜身上还有凯萨这混蛋射在上面的狗种子,本来洗的很干净的毛完全乱了。
“晕,这怎么办!”邓姑娘也傻了,看着蕾娜挺着急的。
这种事,可大可小,虽然是狗,但对于爱狗如命的主人来说,和孩子没什么区别,在宠物店遇到这样的事,换了我是狗主人也肯定要去拼命的。
我一向很慵懒的脑子突然就转的飞快,将凯萨拖去楼上锁好,冲下来和邓姑娘说:“先洗干净,我帮你!”
我和邓姑娘手忙脚乱的把蕾娜塞进浴池,我满脑子都在想一个问题——该怎么和狗主人解释。
邓姑娘也有失误的地方,现在明显很紧张,几次忘记按住蕾娜,让它一顿乱甩,甩的我俩一脸水。
我帮忙抓住蕾娜的头,尽量保持平静的问:“邓姑娘,蕾娜的主人男的女的?”
“男的。”
“看起来好说话么?”
邓姑娘一脸凝重的说:“看起来很彬彬有礼,挺有素质的。”
“那行,一会儿我来解释吧。”
只要不带女家属来,就不会发生撕逼大战,我的自信回来一些,况且通常意义来说,男人都比较好哄,只要他不是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人。
邓姑娘洗好蕾娜,给她吹毛的时候情绪才缓和了不少,心里虽然还是很没有底气,却带着安慰性质的对我说:“我想应该问题不大,你家凯萨也不丑,配上就配上吧,如果他真心不想要小狗,蕾娜这个岁数早就该绝育了。”
这话听起来确实挺安慰人心的,只是我心里还是不安定。
“希望如此吧。”
蕾娜被再次吹干,刚从美容台上下来,宠物店门就开了,邓姑娘对我点点头,示意就是主人来了。
我全无底气的迎过去,对他先来个礼貌的微笑。
被无视了。
他旁若无人的从我身边经过,对着邓姑娘礼貌微笑然后说道:“谢谢,辛苦了。”
蕾娜很高兴的对他摇尾巴,蹭到他身边,乖巧的坐下。
他掏出钱包,打算付钱,邓姑娘看着我,我被他刚才那一闪弄的很不爽,但还是再次厚着脸皮撑起了笑,对着他后脑勺特温和的喊了一声:“先生,嗨,先生。”
他这才回头看我,表情有些诧异,但还是礼貌的对我微微点头,问道:“有什么事么?”
我笑僵在脸上,心肝脾跟着缩了两下,本来就没想好怎么开口,被他刚才那一闪加上现在这一冷,冻住了。
“你狗养的真不错,我也养了一只阿拉,楼上呢。”我说着指了指头顶,这算急中生智的回答。没想到他却笑了,笑的很温和的对我说:“原来是狗友,幸会。”
都市冰冷一族,拒绝和任何无关人士来往。这种男人,平日里见到一定要绕着道走,没人情味没同情心,没风度没……我都想什么呢,我现在欠人家的。
“那个,可能有一些棘手的问题。”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一脸虚心笑容的看着蕾娜,邓姑娘站在我身边,帮我说出了下半句:“蕾娜出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他反应挺大,果然把狗看的比人重。
我硬着头皮说:“我家凯萨是公狗,刚才没看住,把你家狗给……”
如果他冷着脸没啥表情的时候还能看,那现在脸色直接黑了的样子真的好吓人。我往后退了一步,把小时候吃奶的力气都输送去了心脏里,免得它被给吓停了。
他凝视了我一会儿,没说话。再次开口的时候,是对着邓姑娘说的:“如果配上了,怎么解决,可以流产么?”
邓姑娘摇摇头说:“狗没有流产手术,不想要的话,只能绝育。”
“绝育。”他重复了一遍,然后不停地反复斟酌这两个字,怒气已经都快扑我面儿上了。
“你听我说。”我不得不开口,他好像特别不想听见我声音,直接皱起眉头。即便如此,我还是得说:“我可以把凯萨带下来给你看看,不难看,血统也挺纯的,配上不会是小杂狗。一般拉出去配种一次都要一千块钱呢,我就不要你钱了,行么?”
他瞪着我。
我恨不得咬了舌头。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扯到钱上去,这主儿一看就不是个缺钱的,我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臭毛病哦……
邓姑娘只能假笑的陪着我,被他气场压的只有点头的份儿。
他还是不说话,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已经不是冷了,完全是瞪,纯用目光杀人的瞪。
我豁出去了大言不惭:“绝育对母狗身体好不好先不说,蕾娜也不是小狗了,全身麻醉会有生命危险,你三思可以么?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会认真负责的,如果你忙没有时间伺候她,我可以帮你照顾,还能提供营养费……”
又到钱上去了……他本来听到会影响狗身体有些缓和,这一下又不对劲了。
我悔。实在是悔。我低着头各种悔。
他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如果,你被我强奸了,我告诉你不要过夜费,还能给你一部分营养费,让你把孩子生下来,你同意么?”
我以为我听错了。
我抬头看着他,本来有的愧疚心思全被愤怒替代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着穿的人模狗样,说出的话这么混账不是玩意儿?
邓姑娘也傻了,看看我,又看看他,估计想劝点什么,但我俩还没闹起来,也不能劝。
“你说话好听点?”我忍着愤怒,仰头瞪着他。姐姐我活到这么大,认识的,交往的,相亲过的男人不算少,在我头上敢这么动土的他算头一遭。
“对不起,小姐,我还真不能说的好听了。看护不利本就是你的责任,用钱砸人更是你的不对。”他不依不饶的望着我,长相不差但那副嘴脸我怎么看怎么闹心。
邓姑娘适时拦在我俩中间,我被她挡着上前不得,只能吼他:“那你就能说的那么难听?我看护不利?你家狗发情了不好好在家呆着,拉出来干嘛!不知道会影响别人家狗身体健康?我们凯萨被你家狗占了便宜我找谁说理去!”
他无语,被我气的快翻白眼,避过我对着邓姑娘说:“麻烦替我约医生,这种人不值得别人和她好好说话。”
我彻底火了,朝着他大吼:“你说谁呢!说谁是哪种人呢!”
我们在这边一吵,医生也出来了,他又是一脸那种欠揍的无视,看都不再看我,带着狗跟着医生直接进去了。
我被邓姑娘拉着坐在了沙发上,管他听不听得到的朝里面吼:“什么玩意!和女人这么说话?有没有风度?我好心好意给他道歉,就得这么个混账答复?”
邓姑娘拍着我的肩膀劝我:“别生气了,人和人不一样,换位思考一下,他肯定也是气急了。”
我挺委屈的,莫名其妙的委屈,可能因为他那句话真的是太挑战我自尊了,也可能是我愿意负责的态度被人踩在脚底下太让我郁闷了。
“我理解啊!所以我说负责啊!狗生个孩子照顾好了又不是去送死,至于么!”
我刚吼完这句,他从里面出来了,拉着蕾娜气势汹汹,瞪了我一眼还是一言不发的推门走了。
我差点给这口气憋死。
医生从里面也出来了,无奈的看着我们俩,不能训我只能说邓姑娘:“你也太不小心了,惹的客人这么不高兴。”
邓姑娘低着头,估计得扣奖金。我心里无比过意不去,尽量自己顶着的替她说情:“医生,你别怪小邓,是我的错,我放出来的,我承担。”
医生看我一眼,叹口气说:“他坚持要给狗做绝育手术,这事儿可能还没完,要是真要我们医院负责,到时候只能找你了,手术费什么的。”
我点点头,手术费这都不算什么,我挺心疼那只狗的才是真的:“他狗也不小了,现在做绝育真给麻醉的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医生也很顾虑的点头说:“我告诉他了,但他好像气头上,也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就走了。”
“你们这儿有他联系方式么?我自己找他去。”
邓姑娘小声回答:“有,但是客人的联系方式不能透露,不然可能会更糟糕。”
想想也对,在公共场合他都能这样说话,要是我私自去找他,他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更混蛋的事儿来呢,但我既然说了负责,那就得负责。我说:“那这样吧,如果他真带狗来你们这里做绝育手术,你们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邓姑娘点点头,整个人都蔫没力气的说:“也只能这样了。”
我带着凯萨回家,一路上这混蛋扭屁股摆尾巴,爽到不行。
好好一个周六,被那男人一句话给彻底毁了。我满脑子都是他说话时候的表情,面不改色心不跳,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一个男人,强奸两个字说的这么平静,这心里到底是有多不把女人当回事?
气死人不偿命,我不能再想了。明天骑电瓶小毛驴带凯萨去远一点的地方跑跑,好好散散心,让他也释放释放那些过剩的公狗热情。
刚调节好心情,出去吃了点东西,买了零食回来打算煲电视剧,一个电话接的让我重新建立起来的心情又碎成了渣渣。
我大姑,告诉我她二女儿要结婚了,说话时候那声音大的,那音色兴高采烈的。我无力吐槽,嗯啊哦的打发了她,倒在沙发上。
我现在最讨厌听到几句话。
谁谁谁家女儿要结婚了,你怎么还没动静?
谁谁谁家儿媳妇儿生了个大胖小子,你啥时候结婚?
哪哪哪个阿姨给你盯着合适的小伙子呢,你自己是不是也多操操心?
老大难。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结婚老大难,可二十五岁生日一过,我家里那些老一辈的亲戚都开始觉得我即将步入老大难行列。
我不是不想结婚,只是没有合适的男人,我为何要结婚?
这些话,我已经解释的再也不想解释。
挂了大姑电话,我妈的紧接着就打来了,不用想我就知道,我大姑先去刺激的她,她刚才肯定卯着劲儿给我打电话,但是占线。
我妈开门见山就是一句:“你大姑打电话,说你妹妹要结婚了,童童,你小君妹妹比你小四岁,都要结婚了!”她说到最后,基本处于要吼的边缘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邪火压回去,平静的说:“妈,您被刺激了请找我爸发火去,别拿我说事儿。”
她接着就是一句:“明天,回家来,妈带你相亲去!”
我崩溃:“又去?上周不是才见了两个?”
我妈说:“不抓紧时间多见见,怎么能有结婚的机会,你不想见倒是自己给我领一个回来!”我妈现在一触碰这方面的问题就发火,百发百炸。
我只能好脾气的劝她:“让我缓缓行么?下周行么?”
“不行,就明天。”我妈一生气,电话直接挂了。我突然有一种想冲到我大姑家捏住她的脸使劲撕的冲动。
可是我不敢。
周日早上,遛完凯萨,我部队行军打仗一样的套好相亲三件套——套裙,高跟,手提包,一路忍着脚疼冲到小区外面打了车,唉声叹气的打算去我妈家。
司机师父很惬意,听着小曲儿哼着歌儿,一边开车一边和我闲聊,说是不是周末节假日,看园区马路上的车就知道。只要不堵,那必然是了。
这话不假,工作日挤公车上班,我就没见过主干道不堵的时候。到了周末统统家里睡懒觉,马路那叫一个畅通。
可是,路畅通了,我心不畅通。
到了地方,我妈已经候在楼下,一身大红衣服,头发看样子刚烫过,正和旁边阿姨说话。那阿姨我见过,我的相亲对象一半都是她招呼的。
看到我来,阿姨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我妈那表情一看就是还没从昨天晚上的劲儿缓过来呢,特别不爽。
“妈,张阿姨,您们这么早啊?吃早饭了么?”我长这么大唯一没学会的就是在我妈不爽的时候怎么哄她,这事儿一般都是我爸替我做,他现在不在,我只能选国民通用打招呼的方式,希望奏效。
我妈在外人面前倒是很给我面子的,虽然眼神冷,还是挽住我的胳膊笑着对张阿姨说可以去打车了。
“妈,哪儿有这么早就去相亲的?”我拉着我妈袖子扯了扯,示意现在也就刚过九点,之前相亲最早的也就是一起吃个午饭,这是要去共喝豆浆的节奏么?
“你别那么多事儿!”我妈白了我一眼,把我塞进出租车副驾驶,坐在后面和张阿姨说话去了。
到地方,还真是个豆浆铺,我满脑子黑线。
路上听张阿姨说,男方已经到了。男人是本地人,生活习惯特别良好,饮食三餐从不耽误,因为工作特别忙,就把相亲约到早点时间,用阿姨的话解释是迫不及待的想见我,我自己的理解就是如果看我不爽立刻可以找借口上班走人。
话说,周日还上班的男人,不是绝对人才,就是服务行业。
我跟着我妈进门,张阿姨环顾一圈锁定目标,对单身坐在角落玻璃窗边的男人打招呼,他选这个地方就让我不爽,偷偷摸摸又不是做贼,生怕别人看见他一样。不磊落。
“章鹏,你来这么早?”张阿姨说着已经招呼我们一起坐下了,我偏头看了我妈的脸一眼,她不爽。挺好,我马上就能回家补回笼觉了。
相亲多了,我妈的脾气我已经摸的很透彻,这些有可能成为准女婿的人说话办事哪里会触及我妈的雷点我更清楚。其实我真的很讨厌这样,这完全不是让我结婚,只是我妈在挑女婿。
就说面前这男人,见了我妈笑的无比僵,最降印象分的地方是他没有主动站起来招呼我们,还是张阿姨去拉椅子了他才有了点反应。我们还没来,他面前已经摆了一个盘子,不管刚才吃了什么,总归是动了。
我妈这人在细节上要求及其严格,所以我找不到对象一部分原因也是拜她所赐。当然,我那个前男友除外。我妈倒是喜欢他,只是他更喜欢钱。
不提他。再说面前这个男人,长的还不错,白白净净,稍微有点胖,脸倒是挺有福相,眼神也没啥色相,总体来说外型过关。
“阿姨您好,我是章鹏,这是我的名片。”他说着将名片递给了我妈,我已经低头想笑了,这孩子如果不是以前没相过亲,就是太紧张了,做的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像卖保健品的。
我妈一直没说话,有些冷场,待我抬头,才发现他们三人都盯着我,闹半天该我上台词了,我对他笑笑,自报家门:“顾潼。”
他像是和我对台词似的点点头,不到那个点都不能开口一样接着就开始和我妈还有阿姨聊了起来,无外乎学历,家庭,收入老三样儿。
我耳朵已经听出茧子了。
之前相亲在男方介绍自己的时候我玩过手机,回家被我妈狠批一顿,如今我学会了一种很不容易察觉的冥想状态,端坐,微笑,思维神游。
他们谈话进行的有些慢,常理最多半小时,我刚好神游一圈,今天我都回神儿了他们还在说。
当然,我回神的原因还有一个,我看见一个人。
我个人无比喜欢宝马X5,虽然我买不起,但总幻想着有一天我中了彩票就买一辆,然后给凯萨戴个墨镜坐在副驾上出去兜风。
路上有X5路过的时候我都喜欢多看几眼,今儿我身边玻璃窗外面就直接戳过来一辆,那霸气的车灯,比我们凯萨的小眼神儿还萌呢!
车副驾门开了,跳下来一只狗,阿拉斯加,有些眼熟。但这简直就是我梦中情景啊!然后下来的那个人,泼了我一大盆子凉水。蕾娜爸。
他只是无意的瞟了我这个方向一眼,先是没反应过来回过头,接着就立刻瞪过来,眼神中的怒火就和燃气炉一样,开关一拧一下子就窜起来了。
我和他对视三秒,朝他咧嘴笑了一下,然后结结实实的白了他一眼。这是他昨天欠我的。
之后他干了啥我不知道,估计是进店来买豆浆,然后就走了。车子离开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着他会不会像美国大片一样用车直接撞碎了我身边的玻璃。
未婚单身女人的思维,果然天马行空。
章鹏还在和我妈她们聊天,已经说到房子装修风格上去了,我越来越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了。只能盯着刚才停车的位置发呆。
这男人还真是,要遛狗就步行或者跑步遛狗,要买豆浆就自己出来买,开豪车就应该去高档会所吃法式早餐。开豪车带狗买豆浆这算哪门子的状态?
不过,我承认,我酸葡萄了。
他们终于结束了聊天,我妈脸色好看不少,不知道她满意在什么地方,章鹏同学可以荣升大妈之友了。反正整个过程我没听,他也没和我说话,我妈肯定已经帮着把我老底儿抖出去了一部分。
他问我要了电话号码,看样子是还打算见我。
我越发讨厌这种状态,互相不认识见一面儿,毫无掩饰的瞎扯几句目前的经济状态,结婚动机完全建立在物质之上,这种人怎么能结婚呢!
但我还是得把电话告诉他,他说要上班,就先走了。
张阿姨目送他离开后问我:“童童觉得怎么样?这小伙子可能一开始有点紧张,后来说开了就好了。”
我妈不发表意见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不能说完全没感觉。
“饿了,吃啥?”我扯开话题问我妈。她瞪我一眼,一副嫌弃我,觉得我没救了的表情。
“秀莲,你觉得呢,那小伙子如何?”张阿姨给我介绍这么多对象也知道我性子了,虽然一次都没成功过,但她热情一点儿没减。这会儿看问我没结果,索性先问我妈。
“话多。”我妈言简意赅。
张阿姨笑着说:“是,小伙子就这点有些不足,但他也是想在你们面前多表现下自己,我看不错,挺风趣的孩子,童童本来也不爱说话,将来能成的话,也算是互相调节气氛。”
“先相处看看吧。”我妈应付的笑了笑,看不出来是对我的没反应不满还是对那小伙子挑剔。管他呢。
被释放后,我撒欢儿的回家,凯萨撒欢儿的扑我。我妈不喜欢狗,为了凯萨这死狗子我当初要死要活的搬出来租房子,如今想来还有个好处,至少不用在我爸妈家住着被天天逼着去相亲。
不知道是不是瞪了蕾娜爸那一眼的缘故,没做什么坏事的我从周一早上开始就各种不顺。
凯萨这死狗嘴刁持续升级,换了几次狗粮都不肯吃,现在的食谱已经到了不混合曼可顿的黄金面包进去闻都不闻的状态了。
于是为了这位大爷吃饭,我整个人陪着一起趴在狗盆边上又是哄又是骗,总算喂饱了他匆忙出门挤车,包子给挤成了馅饼也就罢了,一路堵车过去。我迟到了。
我们的人事经理,三十八岁未婚,“齐天大剩”级别的人物,因为她的坐镇,我们公司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秀恩爱者“杀”无赦。
我也算没结婚的大龄女了,她对我还算和善,基本上一个月迟到个三次以内都不会被扣奖金。但今天她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站在门口双手环抱胸前,将迟到的所有人堵了。
据她说这是老总要求的临时抽查,不管你之前是不是从未迟到过,只要今天迟到这一次,扣五十。
我又有一种想撕她的冲动。为了饭碗,忍了。
扣钱之后又来噩耗,新项目客户加急,要我们加班完成。便是这样一周下来,我写稿写的眼冒金星,看见电脑就想吐,总算拖着快不运转的大脑苦熬到了周末。
周六一大早,我闭着眼跟凯萨出门,手机一顿响。周末打我电话的人,不是我妈就是顾米。但这一次,是宠物医院打来的。我反应了半分钟,突然就精神了,接起电话果然是邓姑娘。
“喂!是不是那厮来做手术了?”
邓姑娘说:“柳先生打电话过来约了医生,明天来检查,你来么?”
“去!几点!”
“早上九点。”
“没问题,我肯定提前到。”
“恩,那就这样。”
邓姑娘说着就要挂电话,我赶紧喊了一句:“等等!那人叫什么!”
“柳程。”她说。
柳程。柳先生。我挂了电话撇嘴对了两遍嘴型,名字听起来都这么欠抽。三声,柳,说的时候还需要别人舌头卷一下,和他人一样操蛋。
基本上,当我看不顺眼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是冒着热气免费送吃的巨无霸,我都得考虑他材料是不是带着三分毒。
不过明天的目的是说什么都不让他给母狗做手术,达到目的再讨厌他也不迟,现在得先缓缓。
周日一早,带着凯萨跑完圈回来,我满头大汗顶着素颜直奔宠物医院去了,到地方的时候八点四十五,没想到那家伙也提前到了。
他站在大厅里和邓姑娘说话,看到我冲进来,有些惊讶。
邓姑娘看着我,有些心虚的低头,那样子一看就是怕柳程责怪她泄密给我。柳程则不然,他脸上挂着几分被我不礼貌打断谈话的不爽,但也仅仅是只一表现罢了。
接着,他选择无视我,拉起蕾娜头也不回的朝着里面医生办公室去了。这是摆明了连看都不想看见我。
“医生没上班,你进去蹲门口?”我对着里面喊了一句,没动静。邓姑娘拍拍我的手臂,示意我算了。我还真从来没和一个男人这么较真儿过,说实话想起来自己有点厚脸皮,但是为了好几条狗命,我认了!
“他刚才和你说什么呢?”我问邓姑娘,她压低声音说:“也没说什么,就说最近蕾娜没什么反应,能吃能睡的,有没有可能配不上,还问我那天到底交配了多久。”
我点点头示意了解。深呼吸,放放松,大踏步直接朝着里面去了,邓姑娘抬起想阻止我的手被我潇洒的甩在了身后。最后只听她叹口气,没跟进来。
柳程穿的很休闲,米白高尔夫球衫,同色系及膝休闲短裤,戴表,没戒指。我观察力还是很敏锐的。
他握着蕾娜的牵引绳,掩饰情绪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宣传画。
这是有多讨厌我?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说话,柳先生。”我故意强调了对他的称呼。柳被我说的听起来都觉得怪,主要是我老往寻花问柳上想……
他纹丝不动,保持着专注表情继续看宣传画。
我和他保持三米距离大声继续说:“我查阅了不少资料,四岁以后的狗如果做绝育手术确实是有危险的,麻药的致死率很高,你想想,一旦麻药吸进去,你就再也看不见蕾娜醒来了……”好吧,我承认我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柳程火了,犀利的瞪着我说:“你如果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说话是能听的,就请你不要说话。”
我被他这么一训,火也上来了,理直气壮的瞪着他说:“既然你这么担忧它的安全,为什么就不肯听我说呢?”
柳程显出极其不耐烦的表情说:“对不起女士,我不需要你对我的狗负责,我也会向医院说明,我不需要你承担任何责任,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我和蕾娜都不想看见你。”
我承认我是关心过度,但是他这一脸看蝗虫的表情换谁谁不急?我吸口气,顶着十五分的火气继续说:“柳先生!我说了负责就负责,我管不了你的狗,你也管不了我要负责!”
他非不愿意和我好好说话,那不气死他都不是我的作风。
“无理取闹!”他估计快被我逼崩溃了,丢出一句话直接背对我站着去了。我笑笑,看着蕾娜说:“你们蕾娜现在怎么说也是我儿媳妇,我做婆婆的对狗孙子孙女有话语权。”
他回头,凝眉指着自己的头问我:“你这里有问题?”
我瞪着他说:“你把狗往死路上逼,我拖着你,你说我俩谁脑子不合适?”
这男人,就不能斯文点好好说话?话不出三句一定要开喷?上一次是强奸,这一次说我脑子有问题,我要不是为了他的狗好,他要是态度稍微缓和点,至于和我吵成这样?我至于这么揶揄他?
“你们别吵了。”医生来了,赶紧开了办公室门,柳程带着蕾娜一进去就把门关上,生怕我闯进去似的。我被邓姑娘拉到了外面大厅。
邓姑娘无奈的说:“你也太厉害了,不是来劝人的么,怎么上来就吵起来了?”
我白了里面一眼,喷干净鼻子里的怒气:“跟讲理的人可以讲理,不讲理的除了吵架没别的办法,他就是能用最短的时间点炸我的导火线,我凭什么任他欺负?”
邓姑娘唉声叹气:“我觉得这事儿你和他说是没可能好了,李医生其实不想接这个手术,确实有风险,但柳先生很坚持,我们又有错,也没办法逃脱责任。依我看,你不如找个别的宠物医院,和那边医生串通好来劝他,没准会更有效果。”
被一语点破的感觉。我一边思考一边看着邓姑娘,小妹子看起来乖乖的,脑袋还挺好用,这一点我还真没想到。
我赶紧出门给顾米打电话,她家章宇天的好哥们就是当兽医的,陪着演个戏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第三个电话顾米才接,二话不问劈头盖脸先是一顿她自己估计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骂,我等她不吭声了才对着电话叫了一声:“米米!”
她声音慵懒的像只猫,腻了吧唧的哼哼一声说:“童童,是你啊。”
“我有事求你!确切的说是求你家章鱼!”
顾米答:“行,晚上想吃啥,让章鱼请客,边吃边聊。”
顾米,极品吃货,我的金牌闺蜜。
“章鱼烧吧。”我说。
顾米笑着喷我:“你要这么和他说,求办事儿是不可能了。”
我笑,对她说:“成,吃啥你定,晚上我去找你。”
“挂了,再睡会儿啊。”
我把握十足,有顾米在,章鱼就是不帮也得帮。
柳程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我使劲拍拍自己的脸,力求肌肉松懈一些,看起来表情和善一些,顶着销售的职业精神,不管他虐我多少遍,我都待他如初恋的状态开始新一轮的劝说:“柳先生,如果你坚持要手术,我帮你联系了另一家宠物医院,李医生这里的麻药不是吸入式的,那边有吸入式麻醉,更安全。”
他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
邓姑娘适时补充:“恩,吸入式确实更安全一些。”
我接着说:“反正你不愿意听我的,李医生背着责任也不敢对你说不能做,找家新医院看看总不是坏处,多方会诊之后确定能做手术,手术费不管你愿不愿意要,我都承担了。”
他微低着头,用手轻轻拍着蕾娜的头顶。
我实在讨厌他这种好像在思考,其实是不愿意搭理你的状态。但我大度不和他计较,耐着性子对他说:“柳先生,我是在抱着十二分的热情和您商量这件事,没有恶意,只为狗好,同为狗友希望你理解。”
他看了我一眼,面露犹豫,沉思时比毒舌时顺眼点。
“帮我告诉李医生,再联系。”他又一次绕过我去和邓姑娘说话。
算了,他不礼貌我也不计较了,约好时间我就算大功告成。
“下周六吧,早上八点半我在这儿等你,反正不管你来不来,我肯定来。”
他还在思考,没有立刻拒绝,那我就默认他是同意了。
再和他说话估计我又得爆点,干脆和邓姑娘说拜拜,随后出了宠物医院的门。作为狗奴,有时我自己都不太理解那么在乎是为了什么。
顾米要吃回转寿司。我睡醒午觉整理好自己,打车到她家的时候章鱼还没来。平时都是他开车来接我们俩,从来不迟到,今天奇了。
这里得说一句,关于顾米的。她是我高中同学,从高一开始就和我不对付,最初源头是为了当副班长,当时闹的还挺难看,我俩放学了又摔桌子又踢椅子的,吵得不可开交。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闹出了惺惺相惜,反正莫名其妙的就在一起了,时间越长关系越好。主要是我俩性格太相似,喜欢的东西太相似,就连唱歌拐调的地方都相似。
这就是缘分,逃不掉的。
而她那个谈了多年的男朋友章宇天,比我们小一届,家庭条件和顾米差不多,反正爸妈都是住小别墅开小豪车的类型,不算大富大贵,至少衣食无忧,俩人门当户对,刚上大学父母们就已经见了面,基本算是定下了。
约好的时间过去了快半小时,章鱼才打电话给顾米,说临时有事让我们自己打车先去,他一会儿就到。
到了地方,顾米一饿就六亲不认,懒得等章鱼来,自己先吃上了,我是来求章鱼办事的,还是得摆正态度,等着他。
“你们真不够意思,吃饭从来不主动叫我,当不当我是朋友?”
听到这一声,顾米咬到一半的寿司直接跌进盘子里,我更是惊讶的看向身边那人,不停的在想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翟璐。我和顾米的伪闺蜜。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向来喜欢缠着我们俩,我俩却不怎么爱和她接触。但被这么粘着粘着,生活也就或多或少的有了交集。
她倒是不客气,拉开椅子坐在我身边,直接开吃。
章鱼没过多久也来了,坐在顾米身边,小声不停道歉,闹的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我想要求他办得事。
顾米埋头苦吃,根本没理他。章鱼被冷了半天对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我微摇头,示意他在顾米吃饱前不要打扰她,尤其她心里还有火的情况下,除了食物没什么能安慰她。结果,调解后的场面就是我左边的翟璐在吃,我右边的顾米在吃,我傻着,想找机会和章鱼说话,总被翟璐打断思维。
有时候我挺佩服她的,绿茶莲花混合体一枚。脸皮厚到你就是真开口骂她,她都能说你是因为爱她才骂的。我和顾米都见识过,深知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干脆由她去,反正现在对我们的生活已经构不成任何影响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有渊源的,她在高中时确实给我和顾米造了不少事端。高中报名军训后她是主动先对顾米示好的,在她面前没少说我坏话,不过顾米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后来我和顾米好了,她又开始在我面前说顾米的不是,反正一句话两头传,我和顾米倒是谁都没信过她。
再后来,她性格大逆转,没再在我俩之间挑拨,还凡事都爱替我们出头。我俩本来以为她是真的转性了。快毕业才知道,我和顾米之所以在班里乃至全年级女生中人缘挺差,除了我俩性格容易得罪人外,翟璐绝对“功不可没”,想来也是阳奉阴违之人,俗称——小人。
我俩懒得和她计较,也没必要在乎。却没想过顾米留学,我大学毕业回来还是个躲不掉,也不知道翟璐是想图些什么还是真寂寞的没朋友。
顾米终于吃饱,坐直身子让开我和章鱼之间的沟通通道,对章鱼说:“童童有事要你办。”
“什么事,说!上刀山下火海!”章鱼得了台阶赶紧下。
要说求他办事,真挺难的,尤其是还不知道我要求什么就直接答应的状况,少之又少。这是除了迟到,他今天给我们的第二个惊讶。
章鱼这小男人,性格十分极端,有时候老成的离谱,有时候幼稚的可笑。家庭教育的优秀成果,老成是从做生意的父母身上耳融目染来的,天生有商人的影子,幼稚就是全家人一起惯得,全天下就大少爷他最狂。
我大致说了一下需要帮忙的内容,他二话不说就打电话给哥们,嘱咐了几句直接把电话给我让我说。我阐述了状况,章鱼哥们答应的爽快,告诉我只要把人带过去,保证断了他给狗做手术的念头。计划依旧在顺利进行。我挺高兴。
吃完饭,章鱼付钱,包括翟璐的那份,顾米虽没吭声,但结结实实的瞪了翟璐一眼,拉着我撇开章鱼直接就走。章鱼屁颠的跟上来,翟璐施施然擦了嘴也没打算离开。
我感觉怪怪的。顾米倒是无所谓,拉着我要去看电影,根本不在乎翟璐是不是跟着。
我小声说:“米米,你家章鱼好奇怪,平时求他办事,尤其是要他去麻烦别人的时候,那眼珠子转的,不权衡清楚都不会答应,今天是怎么了?”
顾米没说话,扯着我去电影院外的甜品店买了两份甜品,看样子还是不打算和章鱼说话。章鱼只能悻悻然的也跟进去,给自己还有尾巴翟璐各买了一份。
在花钱这一点上,章鱼不抠门,但翟璐的做法实在有点恶心人。
我看不下去,问顾米:“米米,翟璐在后面这样跟着,好么?我去给她劝走算了。”
顾米拉住我,一点儿不避讳翟璐也能听见的说:“她脸皮有多厚你见识过,为她废口舌干什么?想看什么片子?《闺蜜》看不看?”
我还没决定,顾米就直接买了票,三张。
有时候,顾米嘴上不说,行动还是挺狠的。她拿着票左手拽着章鱼,右手拉着我,当翟璐是空气一样的直接走人。
翟璐总是能刷新我对她的看法。她脸上一点儿生气的表情都没有,乐呵呵的对卖票的小姑娘说,她也要看《闺蜜》,座位就要我们边上那个。
顾米冷笑一声,低声骂了句傻逼。
时间还没到,不能进场,顾米把耳机塞给我一个,边吃甜品边和我一起听歌,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出门逛街不一起听歌都觉得难受。
章鱼站在顾米旁边,时不时拽拽她袖子,小孩认错一样。
翟璐买好票,一路快步跟过来,我都在想她穿着那么高跟的鞋,走路太快会不会扭断脚脖子。结果她更强,站在我右边搀住我的手,我使劲挣了几下,她整个人干脆都贴了上来,我无语到不行。
“翟璐,你是不是想公开场合也试试我骂你臭不要脸的感觉?”顾米受不了了,一把打开翟璐拉着我的手,横在我们俩中间,声音很大。
周围有人看过来,我都觉得尴尬,没想到翟璐居然撅着嘴笑了笑,声音很嗲,还要装的语重心长一般的说:“好,好,我不惹你们俩行吧?你们气儿顺了咱们再一起逛街,好好看电影好不好?看完《闺蜜》就不会和我吵架了,好不好?”
顾米崩溃了。我也一样。对于这种滚刀肉,除了保持沉默,不知道还能如何处理。我盼着电影赶紧开始,灯一黑她爱干嘛干嘛,我们专心看电影就是,看完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快进场了,我就回头那么一瞟,售票处某个人又砸进了我的眼睛。我不由得说了一声,我操!
“怎么了?看见一夜情的小情郎了?”顾米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柳先生。我无奈崩溃的点点头,心想这世界说大真大,说小还真是够小的说:“没错,见面就情,还给搞大了肚子。”
“真的假的?”顾米说话时张圆了嘴,章鱼都愣住了,翟璐更是竖着耳朵听。
我说:“你干儿子凯萨,搞大的就是那人家的母狗肚子。”
“哈?走,会亲家去!”顾米兴奋了,说着拉着我就要往那边去,我赶紧扯住她说:“会个屁,冰山级人物,你要是还想要这所剩无几看电影的心情,就老实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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