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板给全厂里的工人都发了6成白领年终奖落空 但是销售的二十来人一分没个发 不知因为啥 郁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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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 国 与 世 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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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年 一月 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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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AND THE WORLD, No. 67
            总第六十七期,二○○二年一月二十一日出版
【工人运动】
马克思在《人民报》创刊纪念会上的演讲&&&&&&&&&&&&&&&&&&&& 马克思
“狡狯的精灵”、“菲默法庭”和“老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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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克思到马尔库塞&&&&&&&&&&&&&&&&& 晓亦
劳资冲突、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和社会民主党&&&&&&&&&&&&&&&&&&&& 晓苏
工人眼含着泪,心里淌着血
      ---给郑州市人民代表的公开信&&&& 郑州市发电设备厂众工人
“想上哪告上哪告,你们工人翻不了天!”&&&&&&&&&&&&&&&&&&& 郑志昂
年俄国工运若干重大事件散记&&&&&&&&&&&&&&&&&&&&& 李山
孩子,我为你哭泣!我为你奋起!
      ― 闻中国出现严重的童工现象&&&&&&&&&&&&&&&&&& 夏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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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在《人民报》创刊纪念会上的演讲
――日在伦敦发表
那些所谓的1848年革命,只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事件,是欧洲社会于硬外壳上的一些细小
的裂口和缝隙。但是它们却暴露出了外壳下面的一个无底深渊。在看来似乎坚硬的外表下面,
现出了一片汪洋大诲,只要它动荡起来,就能把由坚硬岩石构成的大陆撞得粉碎。它们吵吵嚷
嚷、模模糊糊地宣布了无产阶级解放这个十九世纪的秘密,十九世纪革命的秘密。
的确,这个社会革命并不是1848年发明出来的新东西。蒸汽、电力和自动纺机甚至是比巴
尔贝斯、拉斯拜尔和布朗基诸位公民更危险万分的革命家。但是,尽管我们生活在其中的大气
把两万磅重的压力加在每一个人身上,你们可感觉得到吗?同样,欧洲社会在1848年以前也没
有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它、压抑着它的革命气氛。
这里有一件可以作为我们十九世纪特征的伟大事实,一件任何政党都不敢否认的事实。一
方面产生了以往人类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都不能想像的工业和科学的力量。而另一方面却显露
出衰颓的征象,这种衰颓远远超过罗愿帝国末期那―切载诸史册的可怕情景。
在我们这个时代,每一种事物好象都包含有自己的反面。我们看到,机器具有减少人类劳
动和使劳动更有成效的神奇力量,然而却引起了饥饿和过度的疲劳。新发现的财富的源泉,由
于某种奇怪的、不可思议的魔力而变成贫困的根源。技术的胜利,似乎是以道德的败坏为代价
换来的。随着人类愈益控制自然,个人却似乎愈益成为别人的奴隶或自身的卑劣行为的奴隶。
甚至科学的纯洁光辉仿佛也只能在愚昧无知的黑暗背景上闪耀。我们的―切发现和进步,似乎
结果是使物质力量具有理智生命,而人的生命则化为愚钝的物质力量。现代工业、科学与现代
贫困、衰颓之间的这种对抗,我们时代的生产力与社会关系之间的这种对抗,是显而易见的、
不可避免的和毋庸争辩的事实。有些党派可能为此痛哭流涕;另一些党派可能为了要摆脱现代
冲突而希望抛开现代技术;还有一些党派可能以为工业上如此巨大的进步要以政治上同样巨大
的倒退来补充。可是我们不会认错那个经常在这一切矛盾中出现的狡狯的精灵。我们知道,要
使社会的新生力量很好地发挥作用,就只能由新生的人来掌握它们,而这些新生的人就是工人。
工人也同机器本身一样,是现代的产物。在那些使资产阶级、贵族和可怜的倒退预言家惊慌失
措的现象当中,我们认出了我们的好朋友、好人儿罗宾,这个会迅速刨土的老田鼠、光荣
的工兵――革命。英国工人是现代工业的头一个产儿。当然,他们在支援这种工业所引起的社
会革命方面是不会落在最后的,这种革命意味着他们的本阶级在全世界的解放,这种革命同资
本的统治和展佣奴役制具有同样的普遍性质。我知道英国工人阶级从上一世纪中叶以来进行了
多么英勇的斗争,这些斗争只是因为资产阶级历史家把它们掩盖起来和隐瞒不说才不为世人所
熟悉。为了报复统治阶级的罪行,在中世纪的德国曾有过一种叫做“菲默法庭”的秘密法庭。
如果某一所房子画上了一个红十字,大家就知道,这所房子的主人受到了“菲默法庭”的判决。
现在,欧洲所有的房子都画上了神秘的红十字。历史本身就是审判官,而无产阶级就是执刑者。
(《马恩选集》第2卷,第78-80页,197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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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狯的精灵”、“菲默法庭”和“老田鼠” ――从马克思到马尔库塞
  日前收到一位好友的来信(见下),提出了“异化劳动”在当代的一系列问题。我选了马克
思1856年在《人民报》创刊四周年宴会的演说作答(见下)。该报是英国宪章运动的革命派创
办的,后转入资产阶级实业家手中。
  “异化”问题是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中心议题。这部巴黎手稿一发表,就
在国际范围的马克思研究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触发了一场接一场的重大理论争论。总的背景涉
及究竟如何认识当代(主要指二次大战结束以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性质和工人阶级的历史
使命。例如,所谓“两个马克思”――用青年马克思(人本主义的马克思)否定成年马克思的
劈分与对立,就是由此而来的。而法国的著名结构主义者阿尔都塞则认为,手稿是马克思的思
想发展过程中处于“黎明前最黑暗时期”的作品,以后经过是“断裂”和“质的飞跃”,才诞生
了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
  “人的类本质――生产劳动――异化劳动――私有制”,是手稿考察现实世界的基本思路。
马克思当时把人的类本质理解为人从事生产劳动的“自由自觉的活动”。生产劳动本身就是目的
和需要,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赖有它人才成其为人。他认为,在私有制和资本的统治下,
异化就是人的关系的“非人化”,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非人化。他从四个方面分析这个问题。一
是劳动产品的异化。劳动者“生产的对象越多,他能够占有的对象便越少,并且越加受自己的
产品即资本的统治。”二是劳动的异化。它是劳动的对象化遭到来自社会制度和社会关系方面歪
曲的结果,是产品异化乃至一切异化的最终根源。三是劳动者同他的“类本质的异化”。劳动成
了劳动者维持肉体生存的单纯手段,它的存在要以资本的存在与需要为前提。四是人和人的异
化。前三种异化,只有通过以物为中介的、在物掩盖下的工人与资本家的异化关系才能表现出
来,而且是第四方面异化的结果(以上见《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单行本)。在我看来,巴
黎手稿是马克思哲学思想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承上启下的转折点,全盘否定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国内已经出版和翻译了不少关于手稿的研究著作,这也是他们共同的基本看法。
  1847年在《哲学的贫困》一书中,马克思第一次对异化问题以唯物史观中比较成熟的范畴
作了科学的表述。“必须指出,财富怎样在这种对抗中间形成,生产力怎样和阶级对抗同时发展,
这些阶级中一个代表着社会上坏的、否定的方面的阶级怎样不断地成长,直到它求得解放的物
质条件最后成熟。这难道不是说,生产方式、生产力在其中发展的那些关系并不是永恒的规律,
而是同人们及其生产力发展的一定水平相适应的东西,人们生产力的一切变化必然引起他们的
生产关系的变化吗?由于最重要的是不使文明的果实――已经获得的生产力被剥夺,所以必须
粉碎生产力在其中产生的那些传统形式。从此以后,以前的革命阶级将成为保守阶级。”“如果
说现代资产阶级的全体成员由于组成一个与另一个阶级相对立的阶级而有共同的利益,那么,
由于他们相互对立,他们的利益又是对立的,对抗的。这种利益上的对立是由他们的资产阶级
生活的经济条件产生的。资产阶级运动得以在其中进行的那些生产关系的性质绝不是一致的单
纯的,而是两重的;在生产财富的那些关系中也生产贫困;在发展生产力的那些关系中也发展
一种产生压迫的力量;只有在不断消灭资产阶级个别成员的财富和形成不断壮大的无产阶级的
条件下,这些关系才能产生资产者的财富,即资产阶级的财富;这一切都一天比一天明显了。”
(《马恩选集》第一卷,第120页)马克思在《人民报》的演说全文,用唯物史观的范畴把异化
问题更为展开了。后来在《资本论》中,马克思通过对商品、货币和资本的拜物教形态和拜物
教意识的分析,对异化劳动问题作了相当透彻的阐述。
  谁都不难发现,《北京青年报》刊登的这首外来诗,正好是近一百五十年前马克思宴会演说
词中第四自然段前面那些话在今天的翻版。所不同的是,马克思的演说中多了几个东西:“狡狯
的精灵”、“菲默法庭”和“老田鼠”。这个“狡狯的精灵”就是作为审判官的历史辩证法。两年
后,他写了《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以那段关于唯物史观的经典论述,让精灵活脱脱地现出
了原形。从此,狡狯的历史精灵便紧紧地附上了“马克思的幽灵”,搅得达官贵人不得安宁,更
为毛泽东后来的惊世名言“造反有理”谱写下全部潜台词。对马克思来说,手中握着历史精灵
之判决书的执刑者,就是现代无产阶级。而“菲默法庭”,则是舆论阵地――批判资产阶级的社
会道德法庭。至于“老田鼠”――革命是怎么回事儿,马克思自己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最后,要追究一下为什么在这首诗中“狡狯的精灵”、“菲默法庭”和“老田鼠”统统消失
了?我不知道诗与诗人的来历。可能想到的一个背景,就是法兰克福学派的一度兴起,尤其是
马尔库塞关于晚期资本主义的异化理论(见他的代表作《单向度的人》中译本,重庆出版社,
1988年版)。关于法兰克福学派包括马尔库塞,国内已有大量评介著作问世。以下介绍主要转
引自曹玉文主编的《西方人看马克思主义》,1998年版,当代中国出版社。
  马尔库塞认为,当代资本主义现实的各个方面都失去了否定的一面,而只有肯定的一面,
“异化的主体被他的异化了的存在所吞没”,“成了完全客观的”,“以各种形式无所不至”,因而
“构成了异化的一个更进一步的阶段”。两个异化的区别在于,(1)马克思1844年手稿讲的异
化劳动,导致劳动者越来越贫穷;而马尔库塞讲的异化则指生产力高度发展,东西太多,强迫
劳动者消费,成了消费品的奴隶。(2)马克思的异化劳动指工人到了非人的地步,只有起来反
抗,成为推翻资产阶级的主体和主力,因此,消除两大阶级的对立是社会的变革和进步;而马
尔库塞则提出,当代的异化使工人阶级麻醉了,丧失了反抗能力,成了肯定资产阶级的力量,
两大阶级的矛盾已经调和,社会变革因而没有主体了。有的只是商品拜物教同化下病态的社会,
被社会驯化了的、无个性的病态的人,以及在发达工业社会中作为意识形态的科技文化全面压
抑下病态的思想。
  他说,在科学技术推动下生产力的极大提高,使西方富裕社会的成员过上了一种“物质丰
裕、精神痛苦”的生活。这个社会推行高生产高消费的政策,通过威力巨大的广告宣传,每时
每刻在蛊惑性地驱使人们去劳动挣钱,人成为“劳动的工具”。人的全部生命时间都为此而存在,
别无其他选择。劳动成为“外在的劳动”,“不属于劳动者自己而属于他人”,即“不是劳动者的
自我活动”,没有劳动的自主性和创造性,结果是“劳动者自身的丧失”。这样做的全部目的是
“创造虚假的需求”,以实现“强迫性的消费”,从而促使生产乃至整个社会制度延续下去。于
是,统治者通过鼓惑人们去消费,达到强迫人们去劳动。从表面上看,劳动是完全出于个人自
愿, 实际上“是由严酷的必然性和无情的力量强加给人的”。这是一个极权主义、人性丧失的
市场经济商品社会。人拜倒在物前,把物作为自己的灵魂。人异化了,不仅异化为物,而且进
一步异化为物的奴隶,异化为一般动物,成了彻头彻尾的“拜金主义者”、“消费主义者”。人过
的是失去灵魂的、没有目的的动物般的生活,但往往感觉不到这种精神极大空虚的痛苦,他们
是一些“连痛感也消失掉的最苦的人”。变成了畸形发展的、丧失了人性的人,他们之间的尔虞
我诈已不局限于一般的争权夺利,而是“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这种极度恶化的人与人关系,
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连家庭生活也不例外。因此,当代西方社会出现了“一个使个人
与他所在的社会直接一致化的过程,个人通过与所在社会的一致化达到了与整个社会的一致
  马尔库塞进而提出了“工人阶级一体化”论――通过与社会的同化和融合,工人阶级与资
产阶级之间出现了所谓“文明生活方式共享”的趋势。他们表现在上面提到的工人阶级的社会
存在,工人阶级的生产与生活,以及意识形态总体压抑(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把普遍流行
的虚伪概念当作正确的概念加以接受)三个方面。概括起来,造成工人阶级与资本主义社会“一
体化”的主要原因有五个:(1)工人阶级劳动状况的改变。劳动强度减轻,劳动时间缩短,脑
体差别不大,改变了被剥削者的态度。(2)工人阶级结构的变化。以脑力劳动为主的白领工人
比例不断增加,以体力劳动为主的传统工人阶级,不再是社会革命主要考虑的因素。(3)劳资
两大阶级的利益趋同化。(4)行政管理和技术管理代替了阶级统治,使阶级对立和统治变得淡
薄了。(5)消费方式的变化。由此,马尔库塞得出结论:“资本主义的发展用这样一种方式改变
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结构和功能,致使他们显得不再是历史变化的动因了。”丧失了阶级的
革命意识的工人阶级,不能再担任革命的主体。“在大多数工人阶级的身上,我们看到的是不革
命的,甚至是反革命的意识占着统治地位。”现在,革命的主体已变成了第三世界的被压迫者和
西方工业社会的“新左派”了。“新左派”由“不可思议的”两部分人组成:“幸运儿”――科
技与管理人员、青年知识分子、大学生等;“不幸儿”――少数民族特别是黑人、“嬉皮士”、流
氓无产者等。其中,“青年知识分子的反抗运动是变革中的一个决定因素”,能宣传、组织和感
化群众,因而研究革命主体主要是研究青年知识分子的问题。他主张走一条建立在人的“爱欲
本质论”基础上,既非合法斗争、又非暴力革命的对资本主义“大拒绝”的道路。
  马尔库塞在改造马克思巴黎手稿中人的劳动本质论和佛洛伊德的本能意志论的基础上,提
出了自己的爱欲本质论――以性欲为核心的人类追求普遍欢乐的本能。他把当代资本主义社会
对人的总体压抑,分为本能压抑,意识压抑和需求压抑。因此,他认为必须发动一场包括政权
革命、自然革命、本能革命、文化革命等在内的总体革命,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建立一个实现
了“性解放”最高自由的崭新的社会主义社会。他主张用挑衅把统治制度推向右边,迫使它采
用武力,迫害它的自由民主法规体系,暴露其法西斯主义的本质;同时把一切造反者联合起来,
从资本主义内部进行破坏,直至它的垮台。夺取政权后,要与自然建立伙伴关系,把“自然的
解放”作为“人的解放”的手段;要实行“性解放”,实现劳动的爱欲化,使本能欲要得到最高
限度的满足;要恢复劳动阶级本应有的判断力,独立自主地进行思考与选择。
  在马尔库塞那里,尽管马克思的“菲墨法庭”依然存在,而且大大强化了;但是,唯物史
观所揭示的“狡狯的精灵”已被人的爱欲本质所取代;摇旗呐喊的“幸运儿”和“不幸运儿”
当上了历史判决书的执刑者;“我们的好朋友、好人儿罗宾,这个会迅速刨土的老田鼠”还会破
土而出吗?
  马尔库塞英文版的《单向度的人》于1964年出版,英文版的《爱欲与文明》于1955年出
版(中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英文版的《反革命与造反》于1972年出版。他的著
作打上了战后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黄金时代――凯恩斯主义的福利国家的烙印。然而,今非昔
比。新自由主义的市场经济横行二十余年,已经把西方那个单向度的极乐世界“搅得周天寒彻”。
爱欲革命无影无踪,“狡狯的精灵”却无所不在。阿根廷,就是它显灵后最近现身说法的一个地
一位好友的来信
以下是在《北京青年报》(,)上读到的一则很有意思的短文:《越来越---》(孙晋
  “今天,我们的建筑物越建越高,高速路越修越长,
  但是,我们的思路却越来越缺乏个性。
我们有了越来越多的食物,但营养状况却难以平衡。
我们能够运用的医疗手段越来越多,但健康标准变的越来越没准儿。
我们的收入越来越高,但道德水准却未见突飞猛进。
我们的开销越来越大,但快乐的获得越来越不易。
我们的住宅越来越大,但家却变的越来越小。
我们的房子装修得越来越完美,但婚姻的外壳也越来越易碎。
我们说得越来越多,但爱的感觉越来越少。
  我们可以往来于月球,
  但我们却觉得穿过家门的小街道去拜访一下我们的邻居是件麻烦的事情。
我们拥有的知识越来越多,但判断力却越来越弱。
  我们已经征服了宇宙外层空间,
  但却好象遗忘了我们自己的内心世界。”
在此文后,还有几句不知是作者还是译者抑或是编者所写的话:
“最近,一则翻译短文在京城的经理人中间流传。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看了这篇描述现代生活困
境的小文,发发愣,然后用电子邮件把它转发给至爱亲朋。很多人看了,都觉得‘于我心有戚
戚焉。’不知您看了这则短文,会作何感想?”
这好象也是向你提出的问题。能给予赐教吗?文章是外国人写的,写的是外国人的事。可
是和咱们这儿好象也没有多少的根本的不同。类似的反差,似乎更多。白领能说出不少,蓝领
还可以讲出更多。在岗的不乏具体的例证,下岗的更掌握着过硬的凭据。上岁数的会提出诸多
疑惑,嘴上没毛的也不见得没有问号。这种天上与地下、水与火般的反衬、差别、分化,从哪
儿来的呢?是怎样造成的?是后来的失误,还是原先的饽论,或是事与愿违?主观与客观的矛
盾,愿望与效果的相反,历来原因很多,但是归根到底,毕竟会有它自己主要的根源。谁能诉
大家呢?难道竟要成为天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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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资冲突、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和社会民主党
  下面的传单反映了城市中劳资冲突的某些情况。希望那些力主把中国共产党从革命党转变
为建设党的教授与先知们,能抽空认真读一读,面对现实想些办法,自上而下地制订出几个保
护工人生存权、劳动权的法规,抓紧时间,切实地解决好“转轨”问题。否则,脱离实际的理
论会越来越无人光顾,社会也根本没法稳定。入世了,全面与国际接轨了,按国际劳工法规解
决劳资冲突问题,是否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呢?欧洲的社会民主党有长期领导工人运动进行经济
斗争的历史。国际劳工法规的制定,便是主要的结晶。工联主义是社会民主党的传家宝,这么
说,也许并不算太夸张。要学习社会民主党的执政经验,就应当从研究这些问题做起,拿出切
实可行的政策措施来。
  其实,列宁对于这个问题也有精彩的论述。他的名字仍留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序言中,
何必舍近取远呢。且看他是怎么说的:
  “所谓经济斗争(按我们所习惯的用词法)全部是指‘实际的经济斗争而言’,在上面所列
举的引文中,恩格斯称这种斗争为‘对资本家的反抗’,而各自由国家里的人们则称它为工会的、
工团主义的或工联主义的斗争。”
  “大家知道,俄国工人经济斗争的广泛发展和巩固的过程,是和创办揭露经济(工厂方面
和职业方面的)情况的‘刊物’同时并进的。‘传单’的主要内容是揭露工厂中的情况,于是在
工人中间很快地激起了从事这种揭露的真正热情。工人们一看见社会民主党人小组愿意而且能
够提供他们一种叙述他们的贫困生活、无比艰苦的劳动和无权地位的种种实际情况的新传单,
就纷纷写起工厂通讯来。这种‘揭露性的刊物’不仅在某一传单所揭露的那个工厂里发生很大
的影响,而且在所有听到揭露出来的事实的工厂里都发生很大的影响。既然各个企业和各种职
业的工人们的贫困和痛苦有许多相同的地方,‘叙述工人生活状况的实话’也就激动了所有的工
人。甚至在最落后的工人中间,也产生了一种想‘发表一下’的真正热情”。
  “总之,经济方面的(工厂方面的)揭露工作,过去和现在都是经济斗争的重要杠杆。只
要必然使工人起来进行自卫的资本主义还存在,这种揭露工作是始终会保持这种意义的。现在
在最先进的欧洲各国,也还可以看见这样的情形,就是对于某一个偏僻的‘行业’里或某一个
落后的家庭手工业部门里种种丑恶现象的揭露,可以成为唤起阶级觉悟、使工会斗争开始进行
和社会主义开始传播的起点。”(《列宁选集》第一卷,第270-271页,1972年版)
  1895年,列宁在彼得堡就亲手起草了一张传单――《告托伦顿工厂男女工人》(《列宁全
集》第2卷,第60-64页)。他了解了这家纺织工厂工人生活的大量材料,讲的问题每个工人都
很熟悉。他号召全厂工人团结一致,奋力保卫残缺不全的工厂法所赋予工人的权利。这份传单
被1896年第二国际伦敦代表大会评价为这类文章的典范。列宁在1895年还写了《对工厂工人
惩罚法的解释》这本小册子(同上,第13-52页),当时在国内外也很有影响。
  关于这类小册子,列宁回顾道:“在这方面,公开的材料特别重要,而我们却特别不善于有
系统地收集和利用这些材料。......工人往往只知道大工厂中的某一部分的情况,差不多总是只
知道自己的劳动的经济结果,却不知道自己的劳动的一般条件和标准,所以他们根本无法获得工
厂职员、视察员和医生等等所具有的那些知识,无法获得多半散见于零碎的报纸通讯与专门论
述工业、卫生以及地方自治局等等方面的出版物上面的那些知识。
  我很清楚地记得我永远也不会去重复的那个‘初次的尝试’。我曾经费了好几个星期的工夫,
‘寻根究底地’询问一个常到我这里来的工人,要他把做工的那个大工厂里的一切情形告诉我。
不错,我费了很大的气力,总算勉勉强强写了一篇关于这个工厂(仅仅关于一个工厂!)情形的
文章,可是这个工人往往在我们谈话结束时一面擦汗,一面对我微笑地说:‘回答你的问题,比
加班加点还难!’”(《列宁选集》第一卷,第360页,注)
  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卷引用了工厂视察员、医生、调查委员们写的大量报告,先知先
觉的教授们难道还不能从中学到一些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以解决“稳定问题”吗?1867年马克
思在《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版第一版序言写了以下发人深思的一席话,文中的第一人称均指德
“德国和西欧大陆其他国家的社会统计,与英国相比是很贫乏的。然而它还是把帷幕稍稍
揭开,使我们刚刚能够窥见幕内美杜莎的头。如果我国各邦政府和议会象英国那样,定期指派
委员会去调查经济状况,如果这些委员会像英国那样,有全权去揭发真相,如果为此能够找到
像英国工厂视察员、编写《公共卫生》报告的英国医生、调查女工童工受剥削的情况以及居住
和营养条件等等的英国调查委员那样内行、公正、坚决的人们,那么,我国的情况就会使我们
大吃一惊。柏修斯需要一顶隐身帽来追捕妖怪。我们却用隐身帽紧紧遮住眼睛和耳朵,以便有
可能否认妖怪的存在。决不要在这上面欺骗自己。正象十八世纪美国独立战争给欧洲中产阶级
敲起了警钟一样,十九世纪美国南北战争又给欧洲工人敲起了警钟。在英国,变革过程已经十
分明显。它达到一定程度后,一定会波及大陆。在那里,它将采取较残酷的还是较人道的形式,
那要看工人阶级自身的发展程度而定。所以,现在的统治阶级,不管有没有高尚的动机,也不
得不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把一切可以由法律控制的、妨害工人阶级发展的障碍除去。因此,
我在本卷中用了大量的篇幅来叙述英国工厂法的历史、内容和结果。一个国家应该而且可以向
其他国家学习。”“工业较发达的国家向工业较不发达的国家所显示的,只是后者未来的景象。
撇开这点不说,在资本主义生产已经在我们那里完全确立的地方,例如在真正的工厂里,由于
没有起抗衡作用的工厂法,情况比英国要坏的多。在其他一切方面,我们同西欧大陆所有其他
国家一样,不仅苦于资本主义的发展,而且苦于资本主义生产的不发展。除了现代的灾难而外,
压迫着我们的还有许多遗留下来的灾难,这些灾难的产生,是由于古老的生产方式以及伴随着
它们的过时的社会关系和政治关系还在苟延残喘。”(《资本论》第一卷,第11,8页,人民出
版社197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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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市发电设备厂工人眼里含着泪,心里淌着血
--- 给郑州市人民代表的公开信
各位代表同志们:
我们郑州市发电设备厂工人,向各位代表表示崇高的敬意!诚请关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的发电设备厂的全体工人,为工人当家做主。现将我厂情况反映如下:
思达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自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六日整体收购我厂以来,非但不执行协
议而且还大肆地抽逃资金,拆卖厂房设备,侵吞国家财产,损害工人利益。在工人觉悟起来维
护工人利益,保卫国家财产之时,思达集团利用各种卑鄙的手段,拉拢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势力,
用欺诈蒙骗的手段找来中牟县民工三四百人来厂里与工人发生械斗,以至打伤我厂工人数名,
又利用其背后的保护伞,抓捕我们工人代表数人次。现将思达集团进入我厂以来的重要罪行列
1、思达集团在收购时说,注入资金开发技术,扩大生产,使我厂发展壮大为支柱企业,但
是事实与之恰恰相反。98年8、9月份,正值我厂生产好转时期思达停止注入资金,压缩分流
人员,使我发电设备厂求生不能。
2、思达集团还向工人承诺,有体面的工作、体面的收入。但是几年来,大多数工人一直未
能上岗,有的工人还能领到120元的下岗费,而有的连120元的下岗费也没有,医疗保险根本
没有保障。因此,导致我厂工人无业可就,无饭可吃,无医可看,致使数名老工人病死家中,
栽倒街头。
3、居民区本不在破产之内,思达集团无权开发。但是思达集团雇佣不明情况的民工,强行
扒居民区楼房。思达集团还谎称各种手续齐全,利诱工人集资,并威逼工人搬出居民楼。在楼
里还有居民的情况下强行拆房,几乎造成人命事件。此事我们工人曾向省建设厅提请复议,省
厅判思达行为违法。但思达集团硬是顶着省厅复议书,顶风作案。现厂居民楼两座已被拆毁。
4思达集团为了尽快地实现我厂土地的开发,2001年进入12月份以来,利用各种卑鄙的手
段找来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民工头蒙骗中牟县民工三四百人于3日凌晨进厂拆房。民工统一黄色
安全帽,统一手执白蜡杆,再拆厂的过程中与工人发生械斗,至12月29日已发生5次流血冲
突,致使我厂老工人孔繁喜头部重伤,在医院逢了23针,工人刘庆贺腕部骨折,工人宋玲(女)
被打的口吐鲜血。因此,白副市长指示民工撤出,市政府工作组组长花良也传达了这一精神,
但由于思达有有力的保护伞,而使思达硬是一直抵制不撤,现在厂房已被拆倒六座,机器设备
已基本卖空。
5、思达利又依靠其背后保护伞抓捕我工人代表数人次。2000年8月底抓我厂工人代表赵
自成、丁长江、郑顺卿,在无法律根据的情况下,监视居住65天,致使我工人代表在出狱时
不同程度地患病。又在日抓我工人代表丁长江、张运铎,也无任何法律根据
关押至今。被公安部门传讯的人数次数都太多,不宜在此列举 。
6、思达集团还违反了市人大制定的《非公有制企业保护条例》第8条第3款。在思达没有
完全执行协议的情况下,或者说在完全与协议精神相违背的情况下,实施了强行拆卖厂房设备,
拆毁居民楼等一系列明目张胆的违法行为,思达改变郑州市发电设备厂土地的使用性质,违反
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法》。同时还违反了《拆迁条例》,此事在省厅复议已有判决。
  7、思达集团懂事长张玉中于2000年5月10日,在郑州市发电设备厂冲压车间南跨召
开的“西区东迁动员大会”上,当着500余名工人的面,辱骂中国共产党,辱骂党的领导人,诋
毁社会主义制度。说也不怪,他自己称他一家两代人受共产党迫害,对党和国家有刻骨的仇恨。
思达集团这一切行为都是在破坏社会主义经济秩序,破坏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破坏安定团
结,制造社会的不稳定因素。但是思达集团为什麽敢如此明火执仗地抢劫国有财产,压迫剥削
工人群众,当然这是由于勾结政府个别腐败分子产生的带封建人治色彩的腐败官僚资本家的反
动本性所致,在其背后的嚣张气焰的个别实权派的官僚腐败分子是国家人民的大敌。但是我们
相信人大能够处理这些破坏党和政府形象,危害人民利益的不法分子。
最后,我们全厂职工和全厂家属再次向人民代表致崇高的敬意!诚请人大对思达集团及其
核心人物张玉中等破坏社会主义经济,破坏安定团结,迫害工人群众的组织和个人给以法律的
严惩。还工人群众一个正常生活,给水深火热之中的发电设备厂工人作主。
  致敬!
         郑州市发电设备厂众工人
           二零零年元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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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哪告上哪告,你们工人翻不了天!”
由于郑州市腐败市长陈义初有可能在今年春节前调离郑州,所以2001年进入12月份以来
思达(陈义初的走狗,拒知情人士透漏思达董事会全体董事仅持有思达全部股份的不到30%,
而以陈义初为首的官僚却持有50%以上的股份)加快和加大了拆房和卖设备的速度和力度,因而
导致了护厂斗争的困难和不断升级,劳资矛盾不断激化。
12月30日,市工作组组长花良与思达董事长张玉中来到工厂,他们对工人要求保
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保卫国有资产、国家是不是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的国家、抓捕两名工人的合
法理由是什麽及合法手续是什麽、、、等等问题无言以对,最后市工作组组长花良与思达董事长
张玉中凶象毕露放出了:“想上哪告上哪告,你们工人翻不了天!”,以下是思达拆卖厂房机器
设备和工人护厂斗争经过,也是矛盾激化的经过。
12月1日至12月10日,共发生了5次工人阻止强拆厂房的斗争,仅平均两天就有一次.在
次过程中我们工人刘庆贺被思达欺骗利用的民工把腕部拧骨折,宋玲(女)被打的满口鲜血。
10日,又是一个下雪的日子,上午民工和工人发生械斗,我们的老工人孔繁喜被民工抛来的
砖头砸在头上,到医院缝了23针。工人都愤怒了.下午1:30分工人都站在了马路上,中断了交通.
15日至24日,思达指挥雇佣的民工乘工人代表在狱中之机不断骚扰贫困的工人并屡次强
行突袭扒房。12月15日,郑州市发电设备厂两位工人代表丁长江、张运铎被郑州市五里堡派出
所以问话的名义叫走,之后又无任何合法手续被二七分局关押至今,到29日后市工作组组长花
良对工人声称要将这两工人代表劳教一年。在此期间工人门多次前去看望丁、张二位工人代表,
都遭无理拒绝。警方唯一的说法就是市里指示不论任何人都不让见。
24日下午民工又突袭扒房,工人被逼上马路中断了交通。交通一直中断着但无人理睬,整
整一个下午民工没有停止拆房。
25日,民工继续前日的扒房.工人再次被迫地走上了马路,中断了交通,约11:00钟二七
公安分局来人强行撤去路障并对工人讲:谁再堵路就抓谁,民工任何人不许动厂里一草一木,
否则就处理他们。但之后并未算数。
26日,也就是毛主席诞辰108周年纪念日,上午9:00钟思达操纵民工头陈书彦逼迫民工突
袭拆房,工人立刻找到工作组驻厂第二负责人朱某,强烈要求其制止民工拆房.约10:00钟民工
停止拆房。期间一位工人母亲高唱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和大呼“打倒打倒贪官,思达一定没有好
下场!工人同志们,团结起来!”的革命口号。
27日,一天没有发生工人护厂的激烈斗争,但是知道了28日和29日的事情便知道这是一
个阴谋的孕育阶段。
28日,思达不知用何手段找来一个从劳教所里放出来的外号叫&烂梨''的买主(后来知道
他根本不是什麽买主而是思达雇来专拆机器的流氓),上午9:00多钟他带着十几个人 ,来厂里
说是思达把厂的机器买给他了,他来清点机器。并且他来到二楼保卫科踢门,工人向前喝止:&干
什麽?''。他一副无赖相:&这里由我们接管了,思达把机器都卖给我们了。'',&什麽时候卖给你
们了?有手续吗?怎麽没有通知我们?,下去,下去!'',工人们把他哄了下去.到了下午三点多钟,
他又带了十几个人(都带着行李和工具)进入工厂的金工车间进行拆卸机器,把金工车间的车床,
钻床,力车的脚螺丝都卸掉了。由于工人的及时发现在4:00左右停止拆卸,工人把他们赶出了工
厂,他们不拿行李并要求晚上住在厂里,工人不答应,他们又要求把被子放在厂里。工人说:&想
放就放,丢了不管!''最后迫使他们雇车把行李带走.但是思达把中门的钥匙给了他们,夜里他们
进来住进了金工车间,同日下午,另一把尖刀正在插进工人的骨肉,居民区的拆迁队(同样是思
达所指使)对工人代表赵自成父子与工人住的居民楼进行了突袭性拆迁,几乎所有被恐吓与利诱
走的工人的房子的门窗都被剜掉,房内被故意破坏的水管在不断地淌水,从三楼流到一楼流到大
街上,那凄凉的景象让人心寒。29日上午8:00钟拆迁办继续拆房,直到30日下午思达集团再
次继续拆房,楼上职工及其家属找到思达负责人要求予以公证,这个负责人也同意,于是他们
闹到了郑州市公证处,得到的回答是思达拆建房的手续不全不予公证。这就证明了思达的行为
是违法的,但是思达仍继续拆房。在5日下午这幢楼的中部的房顶和第三层已被拆掉,更是让
人感到无比的凄凉。
29日上午,&烂梨''把中门打开又带来十几个人(共三十余人)进入金工车间继续拆卸,工人
把工作组的人叫来,&烂梨''就停下来.但是工作组一走他们就又开始拆卸,一个上午竟叫了三次
工作组.当时郑州市派驻郑发厂工作组组长花良也在,在工人的一再质问和要求下,花良问现郑
发厂厂长李中央,是谁把这些民工(拆机器的)找来的,李中央说:&是我找来的.''花良告诉他:&
不准再拆,再拆抓你的人.''花良当时就给郑州市公安局二七分局局长(也是工作组成员)打电话.
但是机器还是时断时续的拆着,上午拆了三次下午拆了一次被工人制止,可公安人员到夜里也没
有来.夜里发生了另外的事.工作组长花良和思达懂事长张玉中和工人代表张国安、梁边朝就工
人工厂问题进行了谈话.在此过程中代表提出以下几条意见:
1、几个老工人正式退休.2、下岗工人买断工龄问题.3、取消退休工资地区差(本来应该给每人
每月加50元,为何现在只给15元).4、关于在职职工工资待遇问题(按郑州平均最底标准
600--700元).5、下岗工人全员安排问题.6、立即释放丁长江张运铎。
前五条张玉中说可以答应,但丁张不能放,且花良声称还要劳教他们。工人代表张根兴问
有何种理由,而和花良在一起的思达董事长张玉中说丁长江在网上发布消息。工人代表又问有何
证据,张玉中说:&网上怎麽找根据?''后来张玉中又说:&他上了几次网我们都清楚。'',致此,
花良凶象毕露,不仅在实质上站在资本家一方了,而且在形式上也完全一边倒,他公开的帮助思
达拆厂房卖设备。
30日上午拆卸机器的民工一大早就开工了,这一天思达完全占领了工厂,闲杂人员(主
要是阻止思达拆卖厂房机器设备的工人)不得入内。因此他们可以紧张有序地拆卖厂房设备。
2002年元月5日下午,郑州是发电设备厂大老远就可听见拆卸机器的重机械和叉车的隆隆声,
运载机器的大卡车的嚎叫声。在厂前门所有的仓库和办公楼都被夷为平地,在中门(通往煤矿
机械厂的路上),有两辆卡车载着机器出厂,其中一辆标有“郑州联运公司”字样的豫A20565
载有4台机器,另一辆是一旧式东风卡车载有1台大机器,同时还有一辆新型东风卡车驶入。
6日下午,厂里的机器已基本买空,工人们说,“将来能不能守住这块白地,对我们工人
来说就是能不能有口饭吃的问题。干,还他妈的要有一场大干,走着瞧!”,我说:“现在思
达有市里面实权派的个别人撑着腰,他本身又是奸商,一贯用各种卑鄙的手段,我们在斗的过
程中可要小心呀!”。工人们激动的说:“我们工人什麽都不怕,他不是让我们想上那儿告上
哪儿告吗?老子哪儿也不去告,就坐在这儿跟他妈的你干,看谁干的过谁!他不是说我们工人
翻不了天吗?嘿,他娘的,我们工人在历史上翻过天,而且在不久的将来还要翻天,到时候都
打死你们这些龟孙子们!”
2002年元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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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俄国工运若干重大事件散记
 一.亚斯纳戈尔茨克机械制造厂事件
  亚斯纳戈尔茨克机械制造厂位于离莫斯科200公里的图拉州。工厂所在小城人口2万,离
州中心城市图拉约30公里。小城生活主要取决于「亚机」的兴衰起伏。「亚机」是百年老厂,
主要生产矿山用大型排水设备。现有4,000名职工,大部份为技术人员,工人约占1/3,其中机
床工人约200名。1992年厂子被私有化,51%股票分配给职工,其余股份以像徵性价格被几名
大商人收购。这几个商人(都是本地人)左右了工厂的经营和利润分配。他们任命的总经理从
一上任开始,就有系统地把本厂产品低价卖给数家中间商,再由后者高价转卖他人。产品出厂
价仅为成本的40%,中间商大发横财,工厂账户上一分利润也没有,职工开不出支来,几个大
股东却得意地很:他们害怕有朝一日工厂私有化结果会被废除,所以急着把死钱变活钱:自己
成立中间公司,自己卖给自己,工厂形式上亏损,他们却暴富了。这个办法在多数私有化企业
中十分流行。
  1998年7月全厂职工无报酬地放假叁个月。当时拖欠工资的时限已达十个月之多。9月14
日重新上班的职工又被告知:「继续休假一个月」,许多人已准备回家了。两个主要车间的几十
名工人忽然发现库存的产品(约值1,000万美元)已有2/3被外运出售了!大伙质问车间主任:
「货卖了,钱呢?」,领导一听火大了:「要钱没有,喝西北风去!」。两个车间主任当即遭到工
人殴打,为首的是女工契卡马廖娃.安。当天由总经理决定解契卡马廖娃出厂,工人们没有慌,
而是积极准备召开全厂职工大会。9月28日在工厂大礼堂召开了有4,000人参加的劳动集体大
会,召集人是前一天晚上成立的工人行动委员会。厂领导和主要大股东也被请到场,他们本不
肯来,行动委员会派了一批手脚利索的兄弟们逐家访问,护送到会。
  大会多数票决定:
  1/撤销现任工会主席并解雇他出厂,任命安.契卡马廖娃为工会主席;
  2/撤销现任总经理职务,任命两名已退休的苏联时代工厂老领导为「人民厂长」和「人民
副厂长」;
  3/宣布成立「人民企业」。
  大会结束后,主要厂领导和大股东被驱逐出工厂围墙之外。领导们愤怒了。10月22日市
检察官宣布9.28大会的决定「是非法的,不带有法律效力」。11月4日市法院做出了判决:「9.28
会议的决定无效,工厂合法所有者应重新回到企业」。12月3日「亚机」的「人民厂长」和「人
民副厂长」被公安局逮捕。12月4日在工会领导下1,000多名职工前往图拉―莫斯科铁路线卧
轨,遭到从省城派来的700名武装特警队阻挠,未能成功。但两名被捕的正、副厂长得以交保
获释。12月7日工会宣布实行无限期罢工。日工会同「国家临时管理员」(1999
年3月17日企业宣布破产,由州政府派遣临时管理员入厂)开始谈判。结果是良好的:原来的
厂领导正式离开工厂;工会得以同「临时管理员」签订一个对工人很有利的集体合同;全部拖
欠工资一次性付清,罢工期间的工资补发80%;工会同意接受「临时管理员」的领导,「人民正
副厂长」辞去了自己的职务。
  当9.28大会结束后,新当选的工会领导人立即前往莫斯科向自由主义党派「苹果」党求援。
该党领袖亚夫林茨基多年从事人权保护工作,拥有50多人的议会党团。亚先生哭笑不得:「我
是人权工作者,我不搞政治」,「我不介入产权纠纷」。工人们大吃一惊:原来想吃饭就得搞政治。
一个意外的机遇使他们结识了左派工运人士德.亚库舍夫,后者是原共产主义工人党新闻秘书,
1998年退党後加入「马克思主义同盟」。亚库舍夫立即前往「亚机」现场指导,卧轨、无限期
罢工,建立工人监督委员会,都是他的主意。
  11月4日市法院对工人不利的判决下来以后,占职工人数70%的技术人员,事务员首先动
摇了。12月4日的卧轨行动仅有工人参加;12月7日的罢工决定也没有得到职员们的向应,他
们照常上班,虽说无事可作:两个主要车间的罢工使工厂陷于停产状态。工会在亚库舍夫指导
下建立了纠察队,保证库房里剩余的300万美元产品不被原厂领导偷运出去;同时成立了「产
品外运监督小组」,负责对产品的销售、保存、定价等经济工作。小组由3名工人组成,定期由
车间推举轮换。原厂领导和大股东想拆工会的台,花钱贿赂职员召开新的职工大会,改选工会
领导,但一共只有400来人同意。职员们对工会的权威持默认的态度,不支持,也不积极反对。
工会的核心积极份子是200多车床工人,他们是9.28大会的积极组织者,卧轨的带头人,纠察
队骨干,罢工当中,这些工人起了中流砥柱的作用。
  「亚机」所在的图拉州是俄联共的地盘,州长斯达拉杜勃采夫是原苏共中央委员,现任俄
联共政治局委员。这位红色州长的亲属在图拉拥有多家公司,从工业制造到农产品多种经营,
在「亚机」也有自己的利益。工潮起来以后,州长先是居高临下地接见工会代表,这是在1998
年12月。亚库舍夫作为工会代表之一质问州长大人:「为什麽抓人?为什麽过去工人不给开支
您装看不见,现在替股东吸血鬼说话?」,老太爷暴跳如雷:「反了!反了!……」。工会代表们
离开会场。事后一位副州长(也是俄联共党员)请亚库舍夫喝茶:「你也是共产党,我也是共产
党,有什麽话不好说呢?」。亚库舍夫同图拉选区的国会议员(俄联共议员)商量声援「亚机」,
後者大义凛然地宣布:「『亚机』的事我不管,你最好也不要管,咱们共产党员不能作对不起良
心的事」。
  图拉州的共产主义工人党组织看到大哥俄联共的态度,立即同「亚机」拉开了距离。共工
党州委委员,军工厂工人列古作夫因为积极为「亚机」奔走,被开除出州委。
  「亚机」事件确实是由工人纯自发性地搞起来的。对工人有利的条件是:1/「亚机」实际
上是盈利企业,不少大财主有意收购工厂,他们都希望工潮能和平解决;2/工人住在一个小城
里,彼此极熟识,团结性强。工人占领工厂以後没有受到自由派的支持,又同厂股东後台俄联
共严重对立,给了左派小团体机会占领这块阵地。亚库舍夫成功的法宝有两个:1/坚决行动,
把声势搞大,为事後妥协作了必要的准备,以州长当时的态度,工人(至少是部份最积极的骨
干)如果不去卧轨,就有被集体解雇的危险;2/亚库舍夫得到了一名俄联共较左的国会议员支
持,否则会很困难。
  二.韦柏尔格造纸厂事件
  韦柏尔格造纸厂位於列宁格勒州韦柏尔格区(相当於中国的县)。工厂所在的小城人口8,000
人,工厂职工2,000人。「韦造」厂在苏联时代是造纸业龙头企业,80年代末政府耗资5亿多美
元对工厂进行了全面技术改造。1994年工厂成为股份制企业,17%股份在职工中无偿平分,30%
股份由13名生意人购得,49%股份在市场上零碎卖出。企业事实上处於「十三太保」控制之下,
自由主义经济学家津津乐道的「产权界定」,在「韦造」算是实现了。新主人初来报到就全心全
意把工厂搞得死去活来:故意借了一大堆商业贷款,到期还不上,只好以资抵债;工厂出现拖
欠工资现象。实际上这里重复了上面谈到的「亚斯纳戈尔茨克机械制造厂」私有化方案:厂子
三文不值两文拍卖给几个商人,後者无心抓生产,只忙乎着瓜分企业旧有财富。
  日在几经转手后,「韦造」落到美国公司「尼摩努尔」手里。美国人也没有
什么新主意,他们的治厂大纲如下:工厂转产为伐木厂,造纸设备拍卖,职工人数缩减为1300
人,至於工会,这种组织完全违背民主精神,应予取缔……
  日极度不安的工人们建立了罢工委员会。罢委会指出,美商仅花了30-50
万美元就买下了现值3,000万美元的企业,而厂子的潜在价值至少在2亿美元以上。这一形势
使新主人不可能珍惜企业,而会继续同过去的十叁太保一样,瓜分浪费企业财产。罢委会要求
俄国政府废除私有化结果,使「韦造」成为市政企业。罢委会很快成立了工人纠察队,抗拒美
商进厂。日在罢委会基础上改选了工会领导,女工扎伊京娜.阿为首的一批工
人进入工会执委会。同日,「韦造」新当选的工会执委会宣布成立「人民企业」,股份100%归集
体所有,法人代表是工会。
  罢委会(後来的工会执委会)成员很向往「人民企业」,说直白一点就是合作社,有饭大家
吃,好像一个乐呵呵的大家庭一样。这些工人同时认为一定得找几个「有正义感」的社会名流
拔刀相助不可。既然有找名流的愿望,剩下的并不难作。韦柏尔格区议员科依良科夫和王多林
受邀请成为客卿:前者当上了罢委会(工会)主席,後者是「人民厂长」。企业在长期停产後又
开动起来:1998年3月恢复生产,同年12月工厂「心脏」──巨型造纸机开始工作。这样的
造纸机世界上只有四架。1998年10月,工厂开工率达到50%。
  穷人忙着搞生产,富人忙着做生意。美商几次进厂碰壁(最後一次是乘直升机,遭工人发
射大量汽球而失败),最终於1999年初把企业所有权转卖给彼得堡百万富翁萨巴达什,後者以
拳头起家,从酒精制造到冶金行业都有一笔生意。萨老大接手工厂以後,先观察了一段时间,
1999年中得出结论:「干他一家伙,这帮穷鬼就老实了」。同年7月9日清晨几十名武装黑社会
「兄弟」们在俄司法部下属「台风」反暴动大队配合下,「奇袭」韦造。打手们已经冲进工厂主
楼时,500多工人把大楼团团包围。州公安局长接到「台风」队员的无线通报後,下令:「撤」。
第一次镇压人民企业的企图遭到失败。7月29日300个工人拦堵把北欧和俄西北部连接起来的
重要商道「斯堪的纳维亚国际公路」,拦路行动带有警告性质,所以时间很短,仅两个多小时。
  「韦造」的工人尽管完全没有政治经验(而且也不想搞什麽政治),而且偏听偏信社会名流,
但是工人阶级的大规模集体行动自有它的逻辑。工人们在控制了企业以後,立即开始扩展势力
范围:8,000人的小城迅速处於工会的控制之下:工会执委会每天处理居民楼供电、水、气、暖
等市政问题,规定一般食品出售价格,在工厂食堂组织免费伙食(许多困难工人家庭因为长期
不开支,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卖家俱也没人买:小城里没几个阔佬),工人纠察队取代地方公
安负责治安,虽说後者并未消失,他们根本不敢同韦造工会对抗。小城内的有线电视被工会接
管,每天通过电视台汇报工作。韦造工会真真正正是一个工人政权的雏形,它是产业无产阶级
积极性转发出来以後,同固有的组织性相结合的必然产物。大家一开始只想吃饱肚子,所以才
抓住「人民企业」这个虚幻的想法不放;可是一旦工人自己起来插手自己的命运,他们就不得
不「搞政治」:没饭吃怎麽办?限价!有钱人想夺厂子怎麽办?拿起枪来跟他们拼了!有线电视
对工会工作有利?拿过来再说!
  每次当现代工人阶级表达自己意志的时候,有产者们(董事长、总经理、股东)就暴露出
他们是一堆多馀的垃圾。他们对社会的统治也越发显得荒唐。有钱人在财产受威协时,往往狗
急跳墙,萨巴达什也不例外。他很清楚,「社会舆论」是站在他一边的。日50
多名「台风」反暴动大队队员在区法院民事执行吏韦肖洛娃率领下半夜占领了工厂主楼,6名
纠察队员被上了手铐,工会执委会办公室、财务部、食堂被占领。9名值夜班的工人跑来询问
出了什麽事,遭「台风」们枪击并扣为人质。这个时候其他工会执委会成员(阿.扎伊京娜也
被扣为人质,她当天夜里正好在工会里值班)通过消防队拉响了警报,工厂内聚集了近2,000
人,一些身份不明者同「台风」队员们开始对射。事後工会表示工人没有动武,仅带了武器(猎
枪、小口径步枪)自卫。「台风」方面除了通过叁楼窗口向外开枪以外,对10名人质拳打脚踢,
一名工人被泼上水後塞进冰柜里。民事执行吏韦肖洛娃把手枪塞进扎伊京娜嘴里,大吼:「让外
面那帮土匪快停止射击,否则老娘一枪崩了你!」。工会办公室被砸开,传真机不知为什麽被「台
风」一把火烧了。工会食堂被砸的稀烂。清晨时候,州检察院副检察长赶到现场宣布:「对被『台
风』依法拘捕的10名违法人员已起诉。他们触犯了刑法第315条:『妨碍执法人员履行公务』」。
萨巴达什带着8名保镖威风十足来接收企业,当武装工人发现他以後,出了一些事情。大约半
小时後萨老大在几根肋骨骨折、严重脑震荡的状态下被送往医院,他的保镖受了各类外伤不等。
工会方面认为萨巴达什是自己摔伤的。检察长一看势头不对也溜了。
  在州公安局长派来大批特种警察以後,「台风」们得以撤离这个倒霉的地方。第二次扫荡又
失败了……
  10.13枪击事件震动了全国。由於当年年底国会换届选举在即,反对派政党纷纷大洒鳄鱼泪。
右翼民族主义党「俄罗斯民族联盟」夸奖工人「民族魂不泯,爱国心仍在」,号召他们投爱国救
亡团体的票;俄联共主席久加诺夫对记者说:「我们俄罗斯人生性大公无私,以集体主义为导向,
对恶质资本主义永远不会接受」。共产主义工人党也想混水摸鱼,再说这个组织本来就在工运中
很活跃。11月26-27日在「韦造」厂内召开了「全国劳动集体斗争经验交流大会」。到会的有
68个代表,共来自15个州的30家企业,其中包括库尔干面粉厂,瓦洛尼什飞机制造厂,「亚
机」,挪沃库兹涅茨克冶金厂,阿斯特拉罕水泥厂,列宁格勒彩色印刷厂,列宁格勒冶金厂等。
这些企业的职工有些是反对裁员、关厂(列宁格勒冶金厂),有的是追讨拖欠工资(亚斯纳戈尔
茨克机械制造厂),有的是以工人自治为名,替一伙资本家同另一伙资本家争夺企业打掩护(挪
澳库兹涅茨克冶金厂)。到会代表鱼龙混杂,有真诚的工人积极份子,有鼓吹劳资和谐的工会官
僚,也有政治活动者。大会基本受共产主义工人党操纵。该党中央书记之一亲自作代表的思想
工作,以图让大会通过支持该党国会选举纲领,但没有成功。
  这次大会的中心思想是「人民企业万岁!」,似乎合作社运动从此前途无限。韦造两年斗争
在许多人看来是「一厂社会主义」必胜的铁证。人民企业的性质是什麽?有哪些经验教训可以
从前人借鉴?工人能通过人民企业解放自己吗?这些问题在大会上没有认真讨论。
  合作社运动存在的历史已有近200年了。实践表明,「工人自己剥削自己」的合作社充其量
只能缓解,而不能解决根本矛盾。资本家一日不被打倒,工人一天不对整个社会进行控制和管
理,普通老百姓就一天没有安稳日子过。小作坊很容易就会被挤垮,有油水的大企业工人连边
也别想沾。硬要插手,就只有碰得头破血流。从这一点上说,「韦造」的命运已经早200年前就
被阶级斗争的法则注定了……
  共产主义工人党又一次出卖了工人阶级的政治利益。为了参加国会选举,它利用韦造工会
执委会的天真,不是对实际形势和前途进行分析说明,而是逢迎工人由於刚刚起步,缺乏政治
斗争经验(这一点不是不可弥补的)而产生的各种幻想。它到处宣传「两个韦造工会领袖参加
了我们的选举同盟」「韦造支持共工党参选」,「韦造」面对的险恶局势丝毫没有被共工党头目们
考虑过。其它较左的形形色色小组织尚没有能力引导工人中最积极的一部份,也无力在工运中
孤立共工党与俄联共。建立革命工人党的任务还有待完成,而且看来不会很快完成。
  韦造的形势与此同时日益恶化了。在州里负责经济的副州长德澳斯操纵下,大部份企业老
主顾拒绝继续订货,工厂再度面临停产危机。极度缺乏周转资金。由於工会买燃料的努力受到
供应商们的联合抵制,工厂小区的居民楼普遍挨冻,在零下20几度的低温中室内温度不高於
10度!借不到贷款。全俄国至今没有一个像样的罢工基金,而韦造职工每个月起码的生活费需
要6万美元。库尔干面粉厂捐的一集装箱面粉在铁路上被扣。
  被工会请去的两位地方议员代表了韦柏尔格区大商人鲁宾诺维奇的利益。1999年12月中
旬这些地方资本的代表试图同萨巴达什妥协。丢脸的合法主人同意不解雇任何一个人,工厂不
转产,工资上调30%,工会保持原班领导。平心而论,这是一个现实的方案。地方资本自然不
是利他主义者,但工人在当时的条件下首先要保存工作岗位和为职工利益斗争的工会。鲁宾诺
维奇同萨巴达什的交易到底是什麽,只有他们两个心里有数,可是梦想「与狼共舞」,至少是天
真。令人遗撼的局面出现了:工会执委会大多数成员固执已见,还抓着「人民」企业的梦不肯
松口。两位「社会名流」被宣布为叛徒,就好像他们不是从第一天起就替鲁大老板卖命跑腿似
的。工会不肯让步,又拿不出现实的法子。随後一个月厂内工人的状态让人联想到雪崩。以区
区40美元一个人的价格萨巴达什收买了大部份职工。工会领导人被解雇了,他们能作的仅是开
始一场漫长枯躁而无结果的诉讼。2001年3月扎伊京娜当选韦柏尔格区议员。
  「韦造」的风云变幻让许多人失望,他们说:「你看!闹了半天,有什麽用!」,这些清谈家
不懂的是,工人和其它群众不是从书本上学习政治斗争的。他们从自己的经验,自己的血和汗
中学习。韦造工人已经尝到了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滋味,他们获得了宝贵的经验,而这是最重
  叁.库兹巴斯:「工人自治」的背後
  位於西伯利亚西部的库兹巴斯盆地以重工业和矿业发达闻名。住於盆地中央地带的基弥洛
沃州则是重工业最集中的一个州。挪澳库兹涅茨克冶金厂正好位於这个州的省府。挪冶不仅生
产铸铁、轧制钢板,而且是全国唯一的钢轨生产基地。2000年在职职工总数32,000人,平均工
资120美元/月。当年利润总数约达5亿美元。要说明的是这个数字仅为相当粗略的保守估计。
  挪冶自1993年实行股份化以後,一直走下坡路。新主人们主要操心的是瓜分企业老底子,
厂内生产经营混乱到1995年职工裁员人数达到1万人,拖欠工资现象开始出现。1997年5月
厂内出现了规模不大的工人委员会倡议小组,提出企业前途问题。1998年初爆发了大规模的工
潮,罢工者要求发放拖欠工资,停止继续裁员。虽然大部份职工并未参加工潮,由於罢工委员
会得到刚当选的红色州长图列也夫支持,当时的总经理被迫下台。红色州长为什麽要支持工潮?
他的真实动机不久以後就一清二楚了。1998年3月经州政府鼓励成立的挪冶劳动集体大会形式
上控制了工厂,美其名曰「工人自治」。其实这个劳动集体大会完全是州长的掌中玩物罢了。同
年6月经州长牵线,来自莫斯科的「冶金投资公司」进驻挪冶。「冶投」在短短的半年内还清了
全部拖欠工资,对企业投入5,000万美元用于技术改造,在此之前闲置的第五号高炉重新投入
生产。开始为企业职工修建免费住宅,重新开放了免费幼儿园和托儿所。
  「冶投」的主人瑞维洛兄弟从一进厂开始,就把「工人自治」这张牌打得很响。为了同亲
州长的劳动集体大会对抗,瑞氏兄弟扶植了另一批工会官僚成立了「挪冶工人委员会」,以後者
的名义为「冶投」打掩护。红色州长图例也夫也不含糊,他在苏联时代当过许多年煤矿经理,
戈尔巴乔夫改革年间以社会主义捍卫者的身份竞选俄罗斯联邦总统,名声大噪。近十年来他虽
不是俄联共党员,但是一直与後者打得火热,长期担任俄联共外围机构「人民爱国同盟」副主
席。图例也夫的从政之道颇类於中国20年代的大军阀冯玉祥,假仁假义,好话说尽,坏事作绝。
他自从1998年当选基弥洛沃州州长後,迅速建立了一个针插不入、水泼不进的独立王国。在这
个州基本已在无形中禁止了任何反对州长的集会、游行、请愿活动,许多在叶利钦治下的莫斯
科自由传播的左派刊物,红色州长一一予以封杀。谁不听招呼,知迷不悟,图大人的手腕够快,
也够狠。他放「冶投」进来,事先说好由瑞氏兄弟为他的「风险基金」每月拨3%纯利润。瑞氏
兄弟表面应付,背後同左翼工人运动大拉关系。「以左制左」的策略在开始的时候,有所奏效:
1999年3月「冶投」在全厂职工大会上摊牌:「州长要咱们厂子按月进贡,怎麽办?」职工大
会多数票决议:「停止资助「风险基金」。冲突表面化了。
  「冶投」和州长两个集团的冲突,无疑是资本家之间的狗咬狗。图例也夫早已富甲一方,
对州内各盘大生意无不插手,瑞氏兄弟以诈骗起家,30多岁就拥有几亿资产,他们的「工人自
治」纯是广告宣传。挪冶的广大工人对半年来的经营复苏当然很高兴,但对吼声入云的「工人
自治」相当淡漠。原因有二:1/挪冶内部没有左派组织,也没有战斗力强的工会。1998年初自
发出现的「倡议小组」属於逼上梁山的性质,工资发放的情况一好转,这些小组就烟消云散了。
2/瑞氏兄弟无意发动工人起来。这倒不奇怪:资本家最怕的就是工人成群结队地起来自己解决
什麽问题。
  1999年夏,瑞氏兄弟礼聘左派工运份子阿.舍宁、阿.巴比奇、德.亚库舍夫到基弥洛沃
州组织工会运动讲习班。听讲的学员包括「挪冶」、切尔尼戈维兹露天煤矿、几家铝金属冶炼厂
和其它一系列企业的工人。同年11月在州首府召开了「库兹巴斯劳动集体大会」,到会的100
多名工人积极份子代表了大部份州内大型工矿企业。这次大会的目的是在已经十分困难的工运
外部生存条件下设法沟通信息,协调彼此的行动。大会选举产生了以维?马拉宁为首的协调理
  左派工运人士同资本家这种合作当然有两面性,既要利用资本家,又不能成为帮助他们欺
骗工人的工具。瑞氏兄弟帮助舍宁等收拢被红色州长打垮了的独立工运,把尚存的积极份子组
织起来,总结了经验,拟订了行动纲领,这些工作自然是有益的。瑞氏兄弟一旦站稳脚跟,会
像图例也夫一样打击工运(当然一切会以工人自治团体名义去作)。这一点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
舍宁一班人明显是在玩火,经验表明,这种游戏是可一可二不可长远的。
  回到对挪冶的争夺大战上来。日企业工会代表会议向州长提出七条要求,
希望他在一旦赶走「冶投」以後,「保存工作岗位,不关闭部份车间;不降低工人工资,相反上
调20%工资水平;保存已有集体合同;不肢解挪冶,保持它作为一条龙配套生产基地的本来面
目;确保劳动集体有权派遣代表参预企业重大决议……」,这七条是亲「冶投」的工会上层搞的,
目的是逼图例也夫表态:「我不是工人的刽子手,不会镇压你们……」,如他不表态,在职工和
舆论眼里自然就很丢脸。这是很巧妙的一步棋,但它符合了工人的部份眼前利益,也因此被大
多数职工所拥护。
  图例也夫表面上同意,暗地里通过联邦法院准备夺取工厂必要的法律手续,火药味越来越
浓了。11月初联邦法院判决「冶投」在工厂内不再有权从事经营活动,工厂暂时转交给州政府
经营,同时筹备新的投标。11月16日厂工会宣布拒绝州政府代表入厂,并以工人委员会名义
夺取了对企业的控制权。许多事实表明,瑞氏兄弟此举的目的是为达成几笔商业交易争取时间,
此外企业财会文件也需要转移或销毁。图例也夫明察秋毫,11月27日派出上百名武装特警队
攻占了挪冶,工会的几个负责人被毒打以後进了班房。
  经过一番舆论准备后,工厂被正式递交给叶利钦家族属下的财团之一。该财团由年青商人
捷利派斯卡挂帅,小捷叁十出头,在商界以杀人不眨眼闻名。瑞氏兄弟从西方弄来的那套「工
人自治」没能保他们。
  同「挪冶」一样曾处於瑞氏兄弟控制下的切尔尼戈维兹天煤矿在1999年也经历了类似的风
波。这家煤矿是俄国最大的几家露天矿之一,1999年生产量达到400万吨。它出产的高热能焦
炭型煤块不仅是西伯利亚和乌拉尔冶金企业的主要燃料来源,而且向国际市场广泛出口。企业
职工3,100人。1991年12月实行股份制以后经营长期混乱,到1997年10月职工下岗人数达
2,000人,拖欠工资时间超过五个月。1998年夏瑞氏兄弟获得了对企业的经营权。矿上形势迅
速好转。一年以後爆发了州长和「冶投」之间的战争,矿上成立了所谓的「工人委员会」和「工
人纠察队」,同州政府抗衡。当同年9月州公安局试图强行占领矿山以驱逐「冶投」之後,在瑞
氏兄弟授意下矿工们通过了成立「人民企业」的决定。对普通工人来说,他首先关心的是眼前
经济利益,「冶投」在职工很受欢迎,所以大部份人乐於听从瑞氏兄弟的安排。此外许多重大决
议都是幕後决定,工人的投票纯为形式。同年12月21日特警队成功地突袭并占领了企业。所
谓「工人纠察队」并未真正反抗。
  在多年的艰苦岁月後,矿工们在年间首次尝到了平稳、富足生活的滋味。这种
生活不是他们在斗争中得来的,而是几个「好人」送来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瑞氏兄弟以为
收买人心可以使工人为他们卖命;然而由於没有必要的经验、组织和一定数量的积极份子,工
人们眼看着「好人」们被踢出企业而不做声,而这种状态恰好又是「好人」们的政策造成的;
矿山上不仅没左派政治组织,工会都很软弱。矿山领导严格限制左派工运份子们在工人中作宣
传组织工作,而由「冶投」成立的「工人委员会」纯是空头机构,既无威信,也没有作残酷斗
争的愿望。瑞氏兄弟把宝押在上层谈判和他们在联邦法院里的关系上,同左派工运的一唱一和
无非是对图例也夫施压的手段之一罢了。真正的阶级斗争不会局限在温情脉脉的田园诗里;白
领管理人员对工人作几个廉价笑脸,食堂里搞些便宜快餐,这些手腕不会取代阶级斗争,相反
倒会激化它:资本家做出的临时让步越多,他想捞回好处就应该越大。改良主义到处衰败的今
天,连临时让步也不可能了。笑面虎被公开的青面獠牙们逐步排挤掉了,这就是基弥洛沃州瑞
氏兄弟两年来「上层革命」失败的内在逻辑。
  四.「黎明」缝纫厂事件
  「黎明」是家仅有70、80人的小厂,位於离莫斯科200公里的梁赞市。这种小厂本来是不
值得写的,如果不是两个原因引起了工运人普遍注意的话。
  「黎明」於1993年被私有化,多数股票由工人掌握,16%股份由几个大股东掌握。1997
年由於缝纫工业的长期不景气,「黎明」宣布破产。日工厂被正式卖给地方建筑
业巨头弗.柳明。柳明收购工厂的动机是取得「黎明」所在的黄金地带,以修建豪华夜总会。
工厂职工(几乎全是女工)的着落问题没有人理睬,柳明公开讲要解雇他们。3月18日拆除工
厂的工作正式开始,全体职工约80人在厂门口静坐示威,拒绝拆卸工作人员入厂。柳明调来了
市特警队。当地共产主义工人党组织到场帮助女工:在厂门口建起了用水泥板搭的街垒,共工
党市议会议员同女工一道阻止拆厂。同共工党关系不错的右翼民族主义团体「军官同盟」组织
了护厂队,同特警队僵持不下。俄联共梁赞市委一方面禁止自己的各工厂支部上街声援以免「被
坏人利用」,一面组织了一批衣服、食品、药品捐给女工们。
  梁赞州长同柳明是政治竞争对手,在生意上也是冤家。州长在对立局面行成以後批示「公
安不要插手。工厂不能拆。和平交涉解决」。俄联共、共工党的议员会在市议会里通过决议,接
收「黎明」为市政企业,并指柳明收购工厂非法(工厂仅以2万美元被卖掉,价格明显被压低)。
工厂得以保全。两年多来生产重新兴旺起来,又招了几十名工人,工资由10美元/月上升到50-60
美元/月。2001年2月柳明集团同工厂达成协议,工厂另迁他处,继续生产,工厂地皮卖给柳明
  「黎明」事件引人注意的两点是:
  1/工人抗争的直接起因是资本家破坏生产,为了盈利而从制造业转向娱乐消闲业。工人起
来斗争,以迫使资本家同意继续剥削工人,只是不要关厂;
  2/斗争的方式是直接行动,以武力对抗武力。这一次具体同国家机器对抗的不是女工本身,
而是赶来声援的右翼民族主义份子,後者有军事组织,有武器。共工党和俄联共都没有这样的
  五.阿斯特拉罕州化工厂事件
  80年代中期阿斯特拉罕州省城附近开始修建大型化工厂。当时是全国性招工,招来的工人、
技术人员都安排在工厂旁边的临时小区里。1991年工厂落成投产的时候,正好赶上苏联解体。
已经拨到厂里的工人住宅兴修费用下落不明。当时小区居民还有幻想,以为「工厂不能不管咱
们」(大部份小区居民当时还在厂里工作)。从90年代中期「下岗」的工人越来越多:工厂为了
省事,从省城招收新工人,每天用直通车接送上下班。小区居民开始恐慌起来。他们住的是可
拆卸活动房,一般有两、叁层,使用寿命为6-7年,到目前为止已经住了15年以上。供暖、供
水、电力设备破烂得不成样子,下水道基本上堵了,区内臭气冲天。化工厂生产的主要产品是
煤气、硫化酐、和各类硫磺。每天的废气直接排放到小区里去,经常发生小区居民集体中毒事
件,最近一次共有64人被送医院抢救。小孩中间非常流行头痛、流鼻血、血压升高等病症,一
半妇女患有肌瘤,贫血、视力下降、脱发,最近叁年恶性肿瘤病发率大幅上升,肺结核也出现
了。小区里不满情绪高涨起来。
  1999年小区里出现了「人民委员会」,骨干是一些在几年前就到处上访的女工。人民委员
会最初只得到了很少人的支持:小学老师、诊所里的医生、护士。当时还是阿州议员的阿.舍
宁出头主持局面,「人民委员会」的声势大了起来。2000年初所有五个临时居民点都成立了「人
委」,在这一基础上组织了「协调委员会」,统一指挥「人委」的工作。日在舍宁
一手安排下几百名「人委」积极份子徒步行军到省城请愿,沿途大作宣传。请愿队伍在州政府
对面开始无限期静坐,要求州长出来对话。州长没有反应。请愿者马上围堵了附近一条市内交
通要道,州长还没反应。请愿队伍又开到市里「天然气业」阿州分公司(化工厂属於「天工」
系统)门前示威,正在为分公司大楼作翻修工作的南斯拉夫工人罢工3小时以示声援。但州长
也好,分公司头头也好,硬是不出头。舍宁见一天折腾毫无具体结果,决定实施第二套方案:
堵路。号令一出,全体请愿者赶到通向化工厂的主要公路,那里已经聚集了另一批「人委」的
活动份子。当晚21点公路正式被堵。
  当天夜里州公安局长、检察院工作人员跑来做工作,主要是吓唬:「恐怖主义,已经上报中
央」,「已经立案,估计判下来得个十年八年的」。「天然气工业」分公司还出动运输直升机,满
天打信号弹。「人委」的女工负责人相当坚决,在他们的带动下没有大的惊慌失措现象发生。当
化工厂企图绕道外运产品的时候,「人委」把这条小道也卡死了。9月6日舍宁和「人委」负责
干部商量以後,又卡死了附近一条通往军事基地的国防公路。州长古什文沉不住气了,大驾光
临。陪他来的公安局长继续恐吓,舍宁顶了回去。双方同意9月7日谈判。舍宁下令留守人员
「不得到指令,不解围;不单独谈判;一切等我们回来再说」。由於古什文州长毫无诚意,「人
委」代表团离开谈判地点以示抗议。州长追到楼梯口大喊:「我宁可下台,也不给你们好日子过。
「天工」有的是钱,不怕赔个百八十万的。你们就坐在地上傻等着吧」。回到堵路现场後,「人
委」干部磋商後,决定加固堵路设施,在市里开展大规模宣传,由舍宁发动市内水泥厂工会,
有线电车工会到场声援。由「工党筹委会」出面发动国际声援运动。9月7日晚上堵路的参加
者达到3,000多人,许多是市民,有工人,大中学生,各种人都有。水泥厂工会运来了食品,
毛毯。9月8日由「人民委员会」、「天然气工业」阿州分公司、州政府叁方签订了协议。协议
规定2000年由州政府和分公司拨出20套房子,2001年再拨出300套房子,总计320套。这当
中分公司拨出210套,州政府:110套。住房分配由「人民委员会」负责。
  「人民委员会」由那些支持抗争活动的居民选举产生,每个委员会5、6个人不等。每周召
开全体大会汇报工作:如今他们已经有力量处理小区内许多日常事务,有几分政权的味道了。
要指出的是:1/「人民委员会」毕竟是个临时性的以住宅区为活动地点的组织,它的目的很明
确,也很具体:分房子,离开小区。2/支持「人委」的居民毕竟是少数,在1万名小区居民中
只有1,000多人积极参与了「人委」的工作,特别是堵路的活动。大多数人在观望,也不知道
在等些什麽。
  六.後记
  工会在资本主义社会里起两重作用,一方面是劳动力市场的调节器,以防止劳动力价格过
低,另一方面是工人阶级进行斗争的初步组织形式。最近几年在俄国发生的一些劳资冲突中,
工会起了相当特殊的作用,不仅仅讨回拖欠工资,而且试图成为企业的行政领导。在这一努力
中同企业主和当局的冲突有时使工会在一定时期内以半政府的身份工作。从总体来讲,俄国工
会组织是很弱的。90年代初期在西方专家培训下出现了第一批市场型工会官僚。他们精通法律,
懂市场,有相当的谈判技巧。这些人是当时出现的「自由工会」领袖。十年来这些工会虽然也
有不小的发展,在大的背景下还是不成气候。原因有二:1/这批工会官僚的特点是以诉讼为主,
不搞集体性直接行动(个别自由工会例外,比如「社会工会」);2/工人阶级的消极。
  叶利钦统治末期拖欠工资问题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工人普遍对新生资产阶级经营企业
的能力怀疑、失望。在某些冲突中由工人改组工会领导层,并进而提出「人民企业」的要求。
这反映了当时工运的趋势:旧工会官僚(绝大部份属於半官方的独立工联)无力从事调节劳动
力市场的工作,因为他们过於老朽,气息奄奄。经济斗争中出现了新的工会干部,较有干劲,
不怕与业主和政府冲突;另一个趋势是对合作社的幻想。前一个趋势目前还在持绩,後一个已
差不多了。「人民企业」的不成功是可以简单解释的:凡是工人敢同业主斗争的企业,无不为赚
钱的金桶,这样的肥肉没人会留给工人独享。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股政治势力在工会中占有相当阵地,或是在工人中有普遍威信。
右派,特别是极右派十年前很起劲地搞了一阵工人运动,由於没有具体成果把这项工作扔开了
(有个别工会上层受极右派掌握,但工人不跟他们走)。左派中的形势也好不到哪里去,代表大
资本的俄共主要专心於议会工作,保皇强硬派的组织已日薄西山,并且绝无翻身的可能。少数
左派工会人士在有所成功以後,面临资产阶级主流社会整合的沉重压力。
  近两年来由於经济复苏,大部份企业又有了一些生机。工资发放也准时多了。拖欠问题已
不再是社会中心话题之一。尽管收入微薄(产业工人平均工资在2001年6月约为60-80美元),
工人群众仍享受着苏联时代社会进步的成果:现代住宅,免费教育(包括高等教育),医疗,低
廉的交通费,全民退休金制度。这些无形的补贴使工厂中的工资变成一种复杂的「总收入」的
一部份,可能甚至是一小部份。这当然是不稳定也不长久的一个过渡现象,工人们对手里有了
几个「活钱儿」很高兴,他们也想多赚一些,但暂时是安於现状。自从普京两年前上台以後,
工运一直处於萎缩的状态中。今天是漫漫长夜的开始,还是黎明前的黑暗?
日.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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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为你哭泣!我为你奋起!―闻中国出现严重的童工现象
那弱小的身体,
应出现在校园里,
应当幸福快乐,
什么社会主义中国却养不起一个你?
么这般纤弱的你出现在奴隶工厂里?
那双黑黑的眼睛,
什么充满畏惧?
什么把你的灵气夺去?
看到的不是人间的美丽,
对的却是人间的丑恶,吃人的魔鬼!
在你耳边的是轰鸣的机器,
不是朗朗的读书声,
不是父母老师的谆谆教诲。
满耳朵的是工头厉声的喝斥,
奴隶主老板的歇斯底里。
什么你要紧咬双唇,
咬双唇没有一句话语?
你口中、喉里本应唱出童年的欢乐,
有伙伴们在一道无忧、欢快的游戏!
是只有在夜半里,
传出你低低的、无尽压抑的抽泣!
那一双稚嫩的双手,
的怎么不是铅笔、钢笔?
双小手本应端的是书本,
么现在你拿的却是做工的工具?
岁月里,你没有一天休息,
看不到你红润的脸蛋,
昔日的朝气早已失去。
吃的是猪狗不食的烂菜汤,
不过是老板眼中赚钱的机器!
太小太弱,怎明白世间的道理?
太弱太小,怎知道你已落入魔窟里!
这里本是社会主义中国,
谁开了吃人的先例?
谁把孩子送人魔鬼的嘴?
来救救孩子?
救孩子的人在哪里?
毛主席把地狱变成人间,
是谁把人间变成地狱?
群魔乱舞吞吃着孩子的肉体,
魔鬼高喊这不能反对,
因为这是发展经济,
一切的标准就是生产力!
孩子,我为你哭泣!
孩子,你让我悲痛不已!
愤怒在我的胸膛燃烧,
我要砸烂这个吞吃孩子的藩篱!
救救孩子,你可曾看过疯子的日记?
救救孩子,我们又怎么能够继续沉寂?
救救孩子,砸烂人吃人的人间炼狱!
救救孩子,举起消灭剥削的革命红旗!
我不再哭泣,让我擦干眼泪。
我怎能对此不睬不理?
我要为你呐喊,
要让世人知道受苦的你!
我要怒吼!
要让吃人的地狱颤栗!
我要战斗!
为了世间不再是炼狱!
我要战斗!
推翻这个万恶的地狱!
为了温暖的阳光普照每一寸土地!
◎2002《中国与世界》 一九九六年十月一日创刊
国际标准刊号:ISSN1091-9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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