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声银行的少东家支付宝是不是银行卡陆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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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子们的兴奋中天黑时船靠了码头。接船的还是那位工头兄弟,他问顾昭安这是去那里。顾昭安告诉他说,去香港,明天上午的火车。到火车站就近找家客栈住下就是了。那位兄弟一声好嘞就招呼着工人兄弟们搬行礼了,两个家的行礼,也就是一些衣服之内的东西,当然贵重的还是顾昭安和阿生拿着。离火车站不远,他们在一家客栈住下了。放好行礼后那位工头兄弟说:“明天早上过来,送您们上车。”就走了。定了三间房,秋儿三娘儿加上玉皎一间,阿生一家一间,顾昭安和两个伙计一间。
吃完晚饭回到房间,秋儿给孩子们洗好后,就让孩子们睡了,自己也洗洗。孩子们一路的兴奋加上昨晚也许就没睡,倒下床就睡着了。秋儿正准备睡,听到了敲门声。秋儿问:“谁呀?”
“秋儿,是我。程大哥”秋儿听是程英杰的声音就去开门,程英杰闪了进来。
“程大哥你怎么来了?”
“得到消息知道你和孩子们去香港,大哥我来送送你。”住在隔壁的顾昭安听到声音也起床来敲了秋儿的房门。秋儿开门喊声了哥。顾昭安看着程英杰说:“大哥你这是?”
“秋儿不是要走吗,我来送送。”说着话程英杰就拿出一样一个小布包出来,打开说:“秋儿,这是那年你还给我那箱东西时送给我的,我就一直留着。”
秋儿说:“这是送给你打鬼子的。”
“你们别说话,听我说”程英杰举了一下手说:“我是‘偷’跑出来的。发现了回去是要挨封指导员骂的。”程英杰接着说:“听说你要走了,哥我来送送你。哥现在也不比以前了,没有什么给的,就来看看你了,把这个还给你,这一去香港那边也是有用的。好了,东西送到了,人也见着了。我走了。”就出了门。看到阿生站在门外。顾昭安说:“大哥,我送送你。”
“不用,我下面还有两个人,一路顺风,平安。”程英杰说着话闪一下就没影了。程英杰这一回去被当了指导员的封弘在党小组会上严重的批评。说他作为大队长无组织纪律,如果大家都像他这样,这支队伍如何带。他也老实的接受了批评指正,认真的作检讨。私下里封弘问:顾二嫂和孩子还好?程英杰点头:“好像还多了个孩子。”
“多了个孩子?”封弘不明白。
“孩子们都睡了。我看有三个小脑袋。”程英杰也不明白。
“那会是谁?”封弘在猜。
“管他是谁。”程英杰说:“一定是顾家的孩子,不会是秦家的。”
解放后程英杰在一次剿匪战斗中牺牲,追授为烈士。封弘一直工作到离休。
“程大哥太重情义了。”秋儿拿着那两根金条对顾昭安和阿生说:“这是在省城的那两年我和昭钧存的。”顾昭安泪水都出来了说:“没事了,收着吧,一天了,睡吧。”就和阿生出了秋儿的房间。因为他知道这些年来秋儿一分钱都没有拿家里的。他对秋儿很敬佩也有所感动。
第二天,起床收拾好后,就一客栈吃了早饭,孩子们就问什么时候上火车?秋儿开玩笑的说:“等你们把我给问烦了我们就上火车。”孩子们看着她不在问了。离开车还有一个小时,码头的那位兄弟带了两个人来了。帮着提行礼进了车站,因为那兄弟火车站也有认识的人,就让顾昭安他们先进了站,上了车。顾昭安买的是两个包间,行礼都放好后。那位兄弟说:“顾大哥,我走了,您看了行礼和孩子。”顾昭安抱拳施礼说:“谢谢了兄弟”。顾昭安他们坐好后。车上才上来好多的乘客。秋儿和阿梅带着孩子们坐一间,顾昭安他们四个男人一间,没有外人的插入。这样比较安全。火车渐渐的离开了车站。
雪皎问:“娘,我们这就去爹那里了。”
“几时能到。”
“要两三天吧。”
“哦。”雪皎说:“这是我们在火车上的房子?”
“是的。”秋儿看着窗外回答。
“那我爹他们呢?”玉皎问。
“在隔壁。”秋儿说。
“那我们可以过去吗?”泰初问。
“可以。”秋儿站了起来,推开了包间的门。孩子们挤着小脑袋向外面看去。只是一个长长的走廊。秋儿走了出来,敲了一下隔壁的门。
“谁呀?”
“孩子们好奇,想看看。”秋儿说。一个伙计开了门。孩子们一个个的从自己住的包间窜了出来。钻进了顾昭安他们坐的包间,看了一下,仁朴说:“都是一样的。”秋儿笑着回了包间。
孩子不问了,因为大家都是第一次坐火车都比较紧张兴奋。一开始就在两个包间之间来回的走来走去的。
两天后,秋儿他们在车站下了车,秋儿有点晕眩,下了火车就吐了。阿梅说秋儿姐可能是晕车。
两天多的火车,孩子们兴奋高兴不起来了。顾昭钧是请假开着车到广州站来接的,一下子看到那么多人,又请了两辆车。又是大半天的行程。
到家进了院子,阿梅提着个箱子感叹的说:“这房子比在省城的那个大多了,院子也大,还多一层楼。”进屋时还绊了一下,阿生说:“多少年了还是那样。”
秋儿笑她。这时顾昭钧请好的两个佣人走来接过她的箱子,对她称太太。她很是不好意起来说:“我不是太太,不是太太。”
“阿梅。”顾昭钧说:“从现在起你和秋儿都是太太,这几个孩子都是少爷小姐,先放好行礼。以后在说这事儿了。”顾昭钧把原来让仁朴住的那间房子,现在让他和泰初一起。雪皎就和玉皎一起。绿丹暂时就和阿梅她们一起了。等孩子们大了后在说,反正房间多的是。他就把顾昭安和那两个伙计各自安排到客房了。
顾昭安问了一下他和秋儿的房间是那一间,就把秋儿的行礼和那两家的半个家当给提进去了。大家看好房间放好行礼后。顾昭钧说:“先洗洗澡,你们每间房都有卫生间的。我到对面的饭馆叫伙计们把饭菜送过来,吃完休息。明天我带你们上街走走。”大家洗漱完毕后,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饭馆的饭菜也送过来了,顾昭钧也给大家介绍了家里的两位大姐。一位姓宋就叫宋姐,一位姓钱就叫钱姐,让孩子们也这样叫就是了。也告诉宋姐和钱姐,顾昭安是大老爷,阿生是生爷。秋儿是太太,阿梅是生爷的太太。这几个孩子:仁朴是大少爷,泰初是二少爷。雪皎是大小姐,玉皎是二小姐,绿丹自然是三小姐了。宋姐和钱姐一一的应着。阿梅感觉自己的身份一下提高了,很是不习惯。
后来顾昭钧告诉她,在顾昭钧心里她一直就不是佣人而是秋儿的妹妹一样。阿生一直就是兄弟。所以这次他们能和秋儿一起来,他真的很高兴。还有孩子们称呼安排是不想让外人对家里称呼乱了。要不泰初也是少爷,绿丹也是小姐,给外人来说有点乱。问阿生和阿梅他这样安排好不好?阿生说好,阿梅点头的泪水都流出了。
秋儿看到饭菜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想吐。大家都以为她是路上太累了,可能又晕车。顾昭钧让她喝了点汤。但是她明白可能是怀孕了。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宋姐和钱姐到他们的房间把换洗的衣服全拿了出来。阿梅站了起来。秋儿说:“坐下,现在你是太太,有些事不要你做了。”
“那我以后做什么?”
“做太太。”
看着阿梅不习惯的样子,大家看着笑。
吃过饭后,这几天来的路程,大家都很累,都回房间休息了。
回到房间的秋儿,躺在床上,顾昭钧握着她的手关心的问:“怎么会晕车呢?可能是太累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到银行提前支点薪水去,我没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早先带过来的钱我给家里置办东西用的差不多了。”
“昭钧。”秋儿看着他说:“你把桌子上的那两个箱子打开。”顾昭钧打开箱子看到的是孩子们的衣服。他看着秋儿。
“把衣服拿开。”秋儿对他说。他拿开了衣服惊讶起来:“秋儿,你那有这么多的金条来?”
“那箱也是。”秋儿对他说:“你过来我告诉你。”顾昭钧一脸疑惑的坐的秋儿身边,握着秋儿的手,看着她泪花满眼的说:“爹和娘把茶园卖了,加上一些水田,舅舅和舅妈把乡下的田全卖了。一起七十根。”
“他们不过日子?”顾昭钧对父母和舅舅舅妈这样做有点怨:“这可是两家的半个家业家,而且孩子们都大了也要钱花的。”
“唉。”秋儿叹了一口气说:“我也说了,他们就是要送。说家里还有货栈和饭店。二哥也说家里还有铺子和诊所。娘还一直说这些年来对不住我。”秋儿的泪水控制不住,顾昭钧抱着她说:“好了,即然都带过来了,我想它自然会有用处的。”
“昭钧,不过你还是得去一趟银行兑点钱去。”秋儿看着他说:“你把我那个箱子打开。”秋儿指着另一个箱子说。顾昭钧去打开了秋儿的箱子,里面全是秋儿的衣服。
“用手摸一下。”秋儿提醒他。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来。秋儿让他打开。秋儿对他说:“这是我们自己的。”他坐到秋儿身边来说:“你不是说就有一根了吗?还有那两根不是给程大哥打鬼子了吗?”
“他还回来了。”秋儿把那天晚上程英杰来的事给顾昭钧说了一遍。顾昭钧说:“对程大哥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就拿我们这个支兑钱吧。”
“好。我这就去,你休息睡一觉吧。看把你累的。”顾昭钧很是关心抚爱的在秋儿脸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站了起来。
“昭钧。”秋儿拉着他。
他看着秋儿:“还有事。”秋儿点了一下头。他又坐了下来。
秋儿对他说:“我这样子不是累的,可能是怀孕了。”顾昭钧抱着她很关心的问:“怎么会怀孕呢?”秋儿听出了顾昭钧的担心,就像是秋儿突然得了重病一样。秋儿拍着他的背咯咯咯笑说:“八年了你没在家我都好好的,你一回来在家住了两个多月,我就怀孕了。”
“是呀。”顾昭钧还没醒悟过来说:“明天去医院看看,不要加重了。”秋儿松开他捧着他的脸,叹了一口气笑说:“张婶给我做的什么媒呀,让我嫁了一个这样笨的男人,自己的老婆怀孕了,还以为是生病了。”
“你还笑。”顾昭钧埋怨着,一下子又明白了,紧握秋儿的手问:“真的?”
“我估计是,你回来后两个多月,加上你来香港和我们来的时间有三个多月了,月事都没来。”
顾昭钧很是激动抱住了秋儿说:“秋儿,我的心里意识形态都还在战场上。我。”他说不下去了,泪水流了下来。秋儿抱着他说:“我明白。”
“好了秋儿。”顾归昭钧泪眼含笑的看着她说:“我这就去银行,明天我们去医院确证一下。”他站了起来很是激动的看着秋儿,又弯下腰来吻了一下秋儿说:“你睡一觉吧。哦,差点忘了,我给你买了一块表。”顾昭钧把表拿给秋儿,秋儿接过:“这表好精致呀。”
“你喜欢吗?”
“嗯,喜欢。”秋儿心悦的说。顾昭钧脱下她那旧表说:“它都陪你十多年了。来,戴上新的。”
“它是你给我的第一份礼物。”秋儿说:“我舍不得它。”
“现在戴上新的,把它给收起来,这十多年来它也辛苦了。”顾昭钧收着旧表说:“让它休息了。好了,你睡吧。”
看着很是激动的顾昭钧,秋儿对他说:“你先不要告诉哥他们我怀孕的事,等明天从医院回来了,在讲也不迟。”
顾昭钧拿了一根他们的金条说:“晓得,我这就去了。”
秋儿又想起了问:“你这样不误你银行的事吧?”
“说你们要过来,总经理给了我几天的假。”顾昭钧又亲了秋儿一下说:“好好的睡一觉吧。”看着出了房门的顾昭钧,秋儿自言:“都两个孩子的爹还这么激动。”秋儿觉得洋老板对顾昭钧太所重了,又是房,又是车还配了司机。
等大家睡醒时,天都黑了。顾昭钧先给家里去了封电报,报平安。从银行回来,顺带了些菜回来,在大家起来时,他正在厨房炒菜。他不想宋姐她们做,怕大家刚到吃还不惯这边的口味。看大家都起来了他边炒边说:“等一下,一会儿就可经吃饭了。”
“爹,您炒什么好菜欢迎我们?”仁朴走进厨房问。
“炒好吃的菜。”很是开心的顾昭钧回答着儿子。
“等于没问。”仁朴说了一句出去了。顾昭钧开心的笑。吃饭的时候顾昭钧看着吃的不多的秋儿对大家说:“秋儿这个样子,明天上午我带她到医院去看看。回来后带你们到街上逛逛。星期一带仁朴的雪皎去学校,都联系好了的。泰初和玉皎暑假过后刚好上一年级。到时我在去联系。哦,明天和秋儿从医院回来,先到户籍管理部门把户口给办了。孩子们才好上学。”
“麻不麻烦?”顾昭安问。
“不麻烦。”顾昭钧说:“我都说了好的,一去办就是了。战后有些事儿好办,有些事儿不好办,像户口这事儿就好办。不说了,吃饭吧。”
顾昭安说:“顺带给家里去个电报说我们平安到了。”
“嗯。刚才出去时,我拍了。”顾昭钧应着。
第二天早早的没吃早饭顾昭钧就带秋儿去了医院。医生问了情况,取了秋儿的尿样,顾昭钧带秋儿在附近吃早餐。回到医院等结果。
秋儿的化验结果是:妊娠。顾昭钧很是开心。他把秋儿送到户籍管理部门,回来接阿生他们。他不想带着秋儿走来走去的,他怕累了秋儿。回来对他们说秋儿没事,就是仁朴和雪皎将有一个弟弟或妹妹。让秋儿在户籍管理部门那里等他们。
大家听了都很高兴,就一路说着笑的出来了。顾昭安和孩子们没去,他在家做饭等他们回来吃午饭。填表,拍照,签字。因为是战后,好多证明是找不齐的,也就没那么麻烦。工作人员填写好盖了章后,把两本户口本给了他们。身份证件要过半个月后可取。顾昭钧把玉皎的名字写在了他的户口本里,他是户主,配偶章立秋,他们名下现在有三个孩子。就这样在关系上玉皎成了他们的孩子,这样也方便以后的生活。阿生一家就是一户。
顾昭钧回来对顾昭安说了这事儿。顾昭安说:“答应让她来,就是你们的女儿了,没事。吃饭。吃完了逛街去。”
“好。”孩子们很是开心。
顾昭安对顾昭钧:“要不发个电报回家,说秋儿怀孩子了。让家人也高兴高兴。”
“太长了。”顾昭钧说:“那要写信,要不过两天哥你回去说。”
“好吧。”
“给弟弟妹妹起名字了没有?”仁朴问。
“才知道的事儿,那就起名了。”秋儿说:“你们的名字都是爷爷起的。雪皎的名字是你爹起的。”
“为什么雪儿的名字不是爷爷起的。”
“爷爷也起了,就是生雪儿那天下雪了,你爹就起雪皎了。爷爷也是开心的。”
“我看,是弟弟就叫香港,是妹妹就叫香蕉。”冷不丁的玉皎来一句。
阿梅差点喷饭。
秋儿笑说:“吃饭不许讲笑话。”
“哈哈哈。”大家都忍不住了。
饭后,秋儿不去上街了,她要睡一下。秋儿不去,阿梅说秋儿姐不去她也不去了。秋儿说:“你不去,这几个孩子他们几个男人看不过来的。还有就是我睡了,你做什么?”
“做太太。”玉皎很调皮的补上一句。
顾昭安摸着她的头说:“走吧,我的二小姐。”
他们上街回来时,秋儿坐在大厅里看报纸。宋姐和钱姐在厨房做饭。看来孩子们收获不错,叽叽喳喳的回来了。“娘,爹给我买一件洋裙子和一双鞋。”
“婶子,二叔也给我买了。”
“伯娘,二伯也给我和哥哥买了。也给娘和爹买了。”
“娘,爹还给您也买了。”雪皎说。
泰初站在那里开心的笑。
看着这些弟妹,稍大一点的仁朴说:“小屁孩,得一件新衣服也高兴。”
“你不高兴?”秋儿拥着儿子问。他看了一母亲,开心的笑了。顾昭钧对秋儿说:“给你也买了一件旗袍,试试看,不合身拿去换。”把旗袍递给了秋儿。
秋儿接过说:“这旗袍也穿不了几次了。怀着孩子呢。”
“能穿几次是几次,去试试吧。”顾昭钧催她。
“娘,试一下。”
“伯娘试一下,我们的裙子穿到可好看了。”
“就是。”
“试一下去吧。”在大家的催促下秋儿拿着旗袍进了房间。
“看怎么样?”穿着新旗袍的秋儿站在大家面前。
“好好看。”阿梅说:“秋儿姐,你这一穿我都认不出你了。”是挺好看的,合身港式的短旗袍,加上秋儿自身的端庄秀气,配上那块精致的新表,连顾昭安都说:“好看,昭钧还真会选。”
“那,哥,你也给嫂子买一件带回去。”
“算了吧。你嫂子要穿上这旗袍。就你嫂子的性格和脾气你们想累死她。”
“哈哈哈。”大家开心的笑。
“老爷,可以吃饭了。”宋姐在喊。
“好,吃饭。”大家一起到餐厅。一天大家也累了,洗洗也都入房睡了。
“咚咚。”的敲门声,让正准备入睡的秋儿问了一声:“谁呀?”
“秋儿姐。”秋儿听的是阿生的声音,她去开了门问:“阿生,有事?”
“秋儿姐。”阿生看了一下房间:“二哥没在?”
“他在书房,说有点事做。”
“那我去书房。”阿生又有点胆怯,有又点难为情,好像又有什么事不好说的样子对秋儿说:“秋儿姐,你也来一下书房吧。”
“哎。”看来阿生是有事的。秋儿穿了件外套。
阿生对她说:“秋儿姐,你先去吧。我去把大哥叫来。”秋儿看着阿生的背影想:这个阿生,会有什么事?她敲开了书房的门,顾昭钧站了起来:“秋儿,你有事?”
“没有,是阿生有事,他去叫哥去了。”
“阿生?他有什么事?”
“没晓得。”
“来,你先坐下来。”一会儿顾昭安和阿生来了,他们坐了下来。阿生磋着手低着头有话说又不说的样子,顾昭安急了:“说话呀,你把我们叫来就看你低着头了?”
“那我就说了。”阿生抬起了头。
“说吧。”顾昭钧端正的坐着。
阿生说:“是这样的,我们这一来,二哥的压力很大的。孩子们也慢慢的长大要上学。我们还要生活。秋儿姐又有了身子。还有两个佣人。”
“这个,过两天我会安排你做个事的。日子不会太苦的。”顾昭钧说。
“不是的,二哥。”阿生说:“刚才上街时看到离我们家不远,有个铺子整体出售。我看我们能不能够买下来,做个小买卖。这样家里的用度也活动一些。”说着阿生拿出一个布包说:“这是我和阿梅这些年存的。”秋儿打开看,是五根金条。阿生说:“我也知道,这几年来,秋儿姐是没有钱存的。来到香港二哥又添置了这些家俱,我想也用的差不多了。这个。”指着金条说:“也不知道能不能买下那铺子。”秋儿泪水流了出来。顾昭安抹了一下眼,顾昭钧含泪的说:“阿生,谢谢你,你看到的那个不是一个小铺子,是一个大码头。前面是门脸儿。”
“门脸也算大的了。”顾昭安说:“阿生看到时还问我,在这条街做生意。生意好不好做,当时我还前后左右的看了看,说好做。”
顾昭钧说:“我们这条街是一条繁华街。我们家的后面还有一条街,那条是货运街。因为码头走货一般都走那条街。好了,我来说一下你看到的那个码头吧。在战前它是个大码头。我听说,开战后,码头被炸了。老先生一急之下也去了。家里有三房太太,儿女又多,就抢着分家产。分的分,卖的卖。一个大家也就那样的散了,还剩下的这个码头是在大太太名下的,大太太有三个儿女。大家都认为停战后他家的大少爷会重操家业把码头经营起来。可是大家看到的却是挂出了整体出售的牌子。码头也是好地段的,政府已清了港口水内的战争垃圾。岸上的就属于私人的了,那就的自己处理。看到挂出牌子后,也有好多商家去商谈的,都没谈成,都说要价太高。我们看到的门脸还是不错的,可是后面损的非常严重。听说有一颗炮弹落到里面爆炸了,有两个大仓库。有一个被炸没塌了,还有一个受损了。舶船的平台也损坏不小。大家看了都说在经营前,就要先投入一大笔资金整修,觉得不划算。后来,偶尔也有人去打探。还是那个价。所以就一直在那里无人问了。”
“那他们要价是多少?”顾昭安问。
“没晓得。”顾昭钧说:“听说很贵。听说有一个老员工在给他们家看着。”
“要不明天我们去看看。”秋儿说。
“那,好吧。”顾昭钧看着秋儿对阿生说:“这个你先收着。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的。”
“秋儿姐收着吧。”阿生说:“总会用上的。”阿生站了起来就要离开书房了
秋儿看着阿生那样也就说:“好吧,我们如果买下了那码头就算是入股了。”
回到房间顾昭钧问:“秋儿,你真要买下那码头?”
“我那里说买了,码头是什么样子的我都看到。就买了?”秋儿指了一下顾昭钧的头说:“你老婆不是败家娘们儿,咯咯咯,我只是说明天去看看。”
“嘿嘿嘿。”顾昭钧抓着她的手说:“我也是听说,那明天一起看看。”
吃过早饭后,阿梅在家看着孩子们。顾昭安,顾昭钧,秋儿,阿生带上那俩伙计一起来到了码头的门面前,安了门铃,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问是不是看码头的,他说的是粤语。顾昭钧回了话说是。他就开了门,秋儿他们走了进去。那个男人说他姓张,以前这里的工人们都称他为张伯。张伯带他们上了楼,在楼上可以俯瞰整个港口码头。张伯指着说从那里到那里是界线,又说了以前老东家的事。顾昭钧当着翻译,张伯不停介绍的说着。秋儿说:“张伯我们想自己看看行吗?”
“行,不过。”张伯说:“现在的少东家要价是四十五根金条,如果先生和太太觉得太贵了的话,就不要烦劳了。”这个价一出口,大家却是惊了一下。办公室还算过的去,看整个码头那真是破烂不堪。张伯接着说:“这个价没有少的。有好多大老板也看了上这码头,后来都是因为价格的事都没谈下来。”秋儿看着顾昭钧说:“那我们还是想看看。”
“那好吧。”张伯走了。秋儿他们就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下,全是灰蒙蒙的,玻璃全震碎了。秋儿说:“我们去下面看看。”他们一路来到舶船的平台上,向四周看了一下。码头很宽大,可以同时停靠三艘大船。那个损了的仓库修整一下还是可以用的。还有一个就是碴土了。
秋儿问:“昭钧,你觉得怎么样?”她只有问顾昭钧了,顾昭安是要回去的,她想了,如果买下来的话,还的她主事。阿生当副手了,顾昭钧银行的事还是要做的。但是还是要得到顾昭钧的支持的。
顾昭钧叹了口气说:“地段很是不错,要讲价格的话,也不算贵的。就是这经营前期的投入太大,可能一两年之内见不到效益。全都要投进来修建了。好多老板就是因为这个而放弃了的。”
“以你在银行做事这些年来看。那一两年之后呢?”秋儿看着顾昭钧问。顾昭钧好像明白了秋儿,说:“如果不在有战争,前景不可估量。”
“那你说还会打仗吗?”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大家都累了,得休养生息。我估计这仗一二十年内不会在打了。可能小仗还会有一点的,像前几年那样的大仗,是不会打了。”顾昭钧看着远方说。
“依你这样说,我想买下来。”秋儿看着顾昭安说:“哥,你看呢?”
“我也觉得可以。”顾昭安这样回答秋儿,是因为这些年来与秋儿在一起生活,他看到秋儿是有这个能力的。何况那年鬼子来时,他们去省城进货,封桂枝对他说过:“如果真有什么事儿,真能撑起这个家的是秋儿。”
“我们有那么多钱吗?”阿生很是担忧的问。他不知道顾秦两家卖茶园和水田的事。秋儿说:“有,爹和娘还有舅舅舅妈把茶园和田卖了,送我们来香港。”
“他们在家不过日子了?”阿生也是担心的有怨。
秋儿拍着他说:“所以,我们得把香港这边这个家给撑起来。”
“秋儿。”顾昭钧提醒着她问:“你决定买了是吗?前期投入很大的。”
“做生意,前期都的有投入的。”顾昭安说:“有时还会亏,但是,看好前景,坚持信心。就像昭钧你说的,发展前景不可估量。这就是我们的前景。”
“哥。”顾昭钧说:“秋儿有身子了,能行吗?”
顾昭安说:“不是还有阿生吗?还可以招人的。战后了,有好多人还是没有事做的。买不买还是你们决定吧。我的意见只作参考。”他们同时都看着秋儿。秋儿看着看她的三个男人说:“如果决定了还要你们支持的。”
“我支持只能是一句话。”顾昭安说:“我的回去看着那个家。”
“秋儿姐,你若买下了,我任劳任怨。为这个家。为孩子。”阿生很有信心的说。“昭钧,你呢?”秋儿看着沉思的顾昭钧问?
“秋儿,我不想你太累着了。”顾昭钧说:“我不可能放下银行的事不做。如果,不成。至少我们还有碗饭吃,有个地儿住。还有一个重点就是,我在银行做事,如果买下来的话,资金紧张,可以到我们银行贷款是比较方便的。还有就是让我们银行投资也行。”
“我觉得昭钧说的也是。”顾昭安说:“总的考虑一下,万一。秋儿,还是你做决定吧。我们都同意。”秋儿看着三个男人说:“买。”
“好吧。”顾昭钧说:“那我们去告诉张伯,请他家的少东家来。”
他们对张伯说了他们的决定。张伯说:“说好了就是这个价了,不要像前头有个老板说好了,等少东家来了,又砍价,少东家给我骂了一顿。说以后在有这事儿先说明了,免的费了他的时间。”
“好,就这个价了。”秋儿说:“我们不砍价。您约他带上码头所有证件过来吧。”
“那先生们的意思呢?”张伯看着顾昭安他们几个男人。
秋儿明白的微笑着说:“先生有事做。买下来,我经营。”
“好,好,好。”张伯也笑了说:“对不起呀太太,我看这几位先生也是能干的人的。所以就问问。”
“没事儿。”秋儿说:“一般女人很少做大事的,我也想让我先生做来着,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做,我只好来做了。”
张伯笑笑说:“是这样的,今天少东家可能来不了了,他还有两个妹妹也要过来一起签字的。这里面也有她们的一份。三兄妹是平均。少东家也说好了时间,如果有人要买,就是上午九点来签字。他说是长长久久,财运才亨通。都现在这个时间了,我下午约一下他们,明天太太和先生们在过来。”
“那好。”秋儿说:“那就麻烦张伯您了。”
他们出了码头的大门,顾昭钧说:“秋儿,我们先刻个你的私章。在去银行开个帐户。以后方便转资金出入。”
“好。”秋儿应着。
顾昭安说:“那你俩去吧,我回家了。”
“阿生和我们一起去吧。”顾昭钧说。
“我不去了吧。”阿生说:“我还是和大哥回去了吧。”
“公司开起来了。秋儿当董事长,你可是总经理。”顾昭钧说:“你也要有个私章的,到银行也开个账户。”
“昭钧说的是,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回去。”顾昭安说着就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秋儿他们到了码头时八点半了,看到那有五六个人早就到了那里,一个女的眼里没有人的问:“就是你们要买我们的码头?”
“是的。”秋儿说。
“哦哟,大陆人呀。”
“看样子也是有钱的人呀。”
“管他什么人呀。金条拿来,我们签字走人就是了。以后大家也都清静了。”顾昭钧没有翻译。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叽叽喳喳的,秋儿坐到了张伯准备好了的桌子边说“时间快到了,你们的证件,买卖说明写好没有。”顾昭钧翻译。
“女人当家呀。”
“管别人家谁当家了。”他们又说了起来。
秋儿他们也不说话了听他们说。他们看时间也到了,就要看看金条,顾昭安打开了提着我箱子,顾昭钧看了他们早就写好了的码头整本买卖证明。九点一到,那个少东家就在买卖证明书上签了字,随后有两个女人也跟着签字。秋儿也签了字。他们把地契,房契给了秋儿。顾昭安把金条给了他们,签字的三个人就像抢一样的一人十五根的拿走了。彼此也没有打招呼。看着他们就这样走了,张伯说:“少东家,还有我三个月看码头的工钱呢?”
“这码头是他们的了,你向他们要去。我没有码头了。”叫了一辆车,上车走了。
“怎么能这样子?”顾昭安说。
“太太,”张伯很是沮丧的说:“这码头现在是您们家的了,那我也的走了。”秋儿说:“张伯,您是这个码头的老人了,您若不怕我们做不起来,您就给我们看着点,您那三个月的薪水,等以后有了生意我给您补上。”张伯感激涕零的说:“太太,您是个大善人,生意一定会好起来的。太太,您以后也不要称我‘您’了。我受不起。”
“那好吧,张伯。以后这里你就多看着点。”秋儿又对顾昭钧说:“昭钧,找几个人来,把办公室先整修,把那玻璃按了,把墙也给粉一下,把办公桌椅都给配齐了,在叫电信公司过来给电话装上。”
“太太。”张伯说:“原来有好多老员工,他们现在都在做着短工和散工,要不把他们给请回来。您说的这些事儿他们也能做的。”秋儿看着顾昭钧。顾昭钧说:“那就先请二十来个人吧,薪水可能开的不高。因为我们还没有营业。可能暂时只能有口饭吃了。”
“行,行。”张伯开心的说:“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他们在外面打工有时连饭都吃不上。那我这就去招呼他们去。让他们现在没事做的明天都过来。”
“好吧。”秋儿说:“张伯,现在码头的情况,你的对他们说清楚了。”
“好。”张伯乐滋滋的走了。秋儿他们回到了办公室,让顾昭钧对各办公室做一个设计布置。顾昭钧每个房间都走了一下。给秋儿定了一间大的。阿生的总经里办公室在别一头,还有几个部门经理的,虽说现在还没有,以后总会有的。下午回到家,顾昭安把他昭钧和秋儿带到书房,拿也了十根金条说:“这是我和桂枝的。也是我们在家每个月的薪水吧。”看秋儿和顾昭钧都想说话,他举手制止说:“听我说完了在说。”
顾昭钧两口子点头。顾昭安说:“一开始说秋儿要带孩子们来,桂枝就说送五根的,说让你们在这边日子好过些,你嫂子说这些年来秋儿在家很苦,她不想在香港这边还要苦了秋儿。后来玉皎吵着要来。桂枝就把剩下的五根全拿出来了,就当让你们养孩子了。现在我们买下了码头开公司。要用钱的在方很多,这用处就更大了。阿生都为这个家作想,我这个做大哥的又怎么责无旁贷呢?”泪水滑落的秋儿想说话,含泪的顾昭钧按住她说:“好吧,我一起存到银行去。”
顾昭钧去了一趟行银,把剩下的金条给存下了。回来后就在为办公室的布置构图,阿生作参考。顾昭安给家里写信,告诉家里,秋儿要开公司了,他要和那两伙计留下来帮帮忙,要过一阵子才会回去,也让家里给那两个伙计的家人说一下。因顾昭安让他俩也写信,他俩说,大少爷顺带一句就是了。没什么时候好写的。也说了一下秋儿怀孕的事。让顾老爷给起名字。也幽默的写了:要不就用玉皎起的男孩子香港,女孩香蕉了。接到信后秦顾两家都很开心,封桂枝还说了:“秋儿就有这个能力。”
星期天休息日,秋儿在家给公司想名子。顾昭安他们几个男人都去码头。看看张伯请来的人对他们说一下办公室的装修。等星期一好去办证,把证办齐了,先开业不营业,的把码头修整一下,然后在说。秋儿想了几个名子,问大家的意见。
大家一家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秋儿最后综合了一下说:“就叫航运商行贸易公司。你们看好不好?”
“什么航运商行贸易公司呢?”阿生问。
“前头加个‘章氏’。”顾昭安说。
“顾氏吧。”秋儿说。
“你是董事长,就章氏了。”顾昭安坚持。
星期一早上顾昭钧和秋儿先带仁朴和雪皎去了学校,老师问了几个问题后,十一岁的仁朴读高小。八岁多一点的雪皎读二年级。然后顾昭钧带着秋儿去了一下他们银行,还要请几天假,因为办证件要走好几个部门还。顾昭钧带着秋儿。他让秋儿到他办公室等他。他到总经理里那里去请假。对总经理说明了情况后,总经理说:“请什么假呀,就当是投资考察了。我打过电话,让投资经理过来,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的太太。董事长过几天也要到了。董事长不是常说:家,安定了,员工才会一心为公司发展安心。是吗?顾总。”(来港台后顾昭钧做了银行的总会计。而且那位子是董事长给他留的。他总是觉得董事长对他太厚爱。)
总经理站了起来拍着他说:“这是董事长说的,走,去见见你太太。”他们一起来到顾昭钧的办公室。秋儿看一下子进来两个陌生人,她看着顾昭钧。顾昭钧给她介绍说:“这是陈总经理,这是投资部的于经理。”秋儿大方的与他们握手。顾昭钧对秋儿说了总经理想要考察一下他们的公司,看有不有投资的可能。
秋儿笑着说:“这还差的远呢。我们才要办证。”总经理说:“看场地是一方面。不过那场地没什么看的,整个香港的商行都知道那是一块黄金宝地,就是看谁有胆量和魄力了。主要是看一下经营管理的人。顾太太,有魄力呀。不错,好多老板都看上的黄金宝地就是不敢下手。了不起呀。”对秋儿竖起了大拇指。这一来,反把秋儿说的不好意思。顾昭钧说:“好了,陈总你别夸她了,后面的事还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的。那我们就去办证了,要不,上午班就要下了。”
“好,走吧。”陈总经理说:“我看家,让于经理和你们一起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顾昭钧带着秋儿在于经理的陪同下就是办证了。晚上躺在床上顾昭钧就给秋儿‘上开公司的课。’顾昭钧说的很认真,大多数是秋儿依偎着他睡着了。
顾昭安和阿生就每天去公司和工人们一起买材料布置装修。没钱了就向顾昭钧要。顾昭钧开玩笑说:“你俩就像讨债的。”
香港当局对战后的香港也是要一个积极发展繁荣昌盛的香港。所以秋儿在办证的办公大厅里,就是签字盖章了。证办好后,大家吃一餐饭,总经理把顾昭钧拉到一边,问:“顾总,什么时候开业?”顾昭钧笑说:“可能要过两天吧。”
“你认为,章氏有没有发展的前景?我们好做投资的准备。”总经理笑看他说:“不要去想你太太。从我们银行的角度去看。”顾昭钧笑笑说:“就那地段我们就不说了。就章氏的章董事长,就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做事很果断,人也很谦逊,能把大家不敢拿的那个都认为是黄金宝地的码头拿下来,就很是有魄力的。还有。”
“好了,你别说了。”陈总经理拍他笑说:“留点让我给董事长说吧。”
“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
陈总经理说:“董事长昨天就到了。我说了你的事,他说等你忙完了,你再去见他。”
顾昭钧说:“我把这事儿给忘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的,家里的事安排好了,才能安心工作吗?何况你这又不全是家里的事,是为公司在考察吗。”总经理说
回家后顾昭钧对秋儿说了银行投资的事。秋儿说先不急,接了生意后在说。
顾昭安和阿生对秋儿说办公室布置好了。电话也装上了,给秋儿和阿生的名片也做好了。定做公司的牌子也取回来了,做了两块,大的放到房顶。还有一块长方长小的就挂在大门口。问秋儿好不好。
秋儿说:“好,明天把牌子挂起来,放一挂爆竹,我们先开业不营业。毁了的那个仓库先放到那里不去管它,以后生意做起来了在说。把那个受损的仓库和舶船的平台给修整出来,在接生意。你们看如何?”
“好。”顾昭安说:“这样一来,我们的名气就先出去了。也给将来的客户一个诚信承诺。就是,在我们还没有准备好之前是不会接生意的,以免误了货物运输。而让商家受损。”
“那好。也不用看日子了。”顾昭钧说:“明天是休息日,仁朴和雪儿都不用上学,那我们明天就开业。”
吃过早饭后,大家穿的都很整齐。顾昭钧一套合体的西装,秋儿穿戴上那天顾昭钧给她买的新旗袍,阿生穿上的也是新衣服。阿梅也穿上了新旗袍。孩子们全穿上了新衣新鞋。只有顾昭安和那俩伙计穿的是对襟开衫。穿上旗袍的阿梅很是不自在,秋儿让阿梅站直点。
玉皎说:“爹,您不穿新衣服?”
“爹不用穿。”顾昭安理了一下衣衫说:“二叔和二婶就是皇帝和皇后,你生叔和梅姨就是左右丞相。你们这些孩子就是皇子和公主。爹是大将军,这两个哥哥。”张开双臂搭在那两个伙计的肩上说:“就是爹的左右副将。”
“大伯说的好像我们是要去打仗一样。”仁朴说。
“咯咯咯。”大家都很开心。
秋儿拍了一下仁朴的头,笑说:“走,我们去打仗。”
一行到了公司,那些工人们都在干活儿了,张伯看到秋儿一家的到来,问:“董事长,您这是?”
秋儿说:“今天开业,把我们公司的牌子挂起来。”
“哦。”张伯就把那二十来个工人叫他们停下来,说是董事长要开业了。大家停了下来,看着秋儿一家,都不大明白,一个宾客都没有,这样开业是不是也太冷清了。顾昭安安排人把那块大牌子放到楼顶上。盖上了大红绸。门口的也挂上了,同样的盖了了大红绸。
秋儿看着大家都来了,就站在台阶说:“今天,我们把公司的牌子挂起来,放一挂爆竹也就表示开业了。我们先开业,不营业。等大家把仓库和平台都整修好了,我们在接生意。这样接了生意才不会耽误了客商们货物的运输,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声誉。如果现在就大张旗鼓的热闹开来,客商们上门来了,就我们现的状况,我们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反而影响了我们的诚信。与其这样。不如什么都不做。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的。”
“是的。”大家纷纷的赞同秋儿的说法。秋儿接着说:“我们开业不营业,无形中也做了广告,商家都知道这个老码头的。我顾家买了下来,大家也想看看我们是如何做的。茶余饭后也会说一说的。说不定我们还没准备好,就会有商家找上门来的。好了,废话不说了。放炮开业。”大家鼓掌。阿生放了一挂爆竹,把门口牌子的红绸子拉了下不来。同时秋儿在院内也把房顶的那块牌子的在大红绸也给拉了下来。爆竹声引来了好多围观邻居和商户。大家一齐鼓掌,就这样算开业了。有个小插曲是:在秋儿拉下红绸的那一瞬,可爱绿丹也不知怎么的跑到红绸里去了。仁朴上前去抱她出来说:“像个小新娘。”
“做哥哥的新娘。”
“那你的快点长大。”
“好。”小小的绿丹很是开心。
“让开!让开!”听着声音院内进来了五个人,其中一个看着牌子念道:“章氏航运商行贸易公司。谁是章氏?”
“我是。”秋儿说。
“哟,女人呀。”指着站在秋儿身边的顾昭钧说:“这是你男人?妇人当家呀?”秋儿有点讨厌这几个人。
“管他谁当家。”另一个人很神气的说:“这条街是我们的。在这里做生意问过我们大哥了吗?”
“是呀,也不去拜拜我们大哥。”门口的一个人说着话,就动手要拿下挂在门口的那块牌子。其中一个伙计就推了一手那人,就这样两人动手打起来了。那一伙人全动了起来。顾昭安上去就是一脚,把要上前围攻的一个人给踢开了。阿生也冲了上去,顾昭钧脱下西装让秋儿拿着说:“和孩子们站到台阶上去。”就也去参加战斗了。
“你小心点。”秋儿提醒。那几个混混那经打呀,顾昭钧还没来不及动手就全趴在地上了。那些邻居全鼓起了掌议论的说:“就是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们。”
“是呀,好吃懒做。每月都要我们交钱。”
“还说是什么保护费。”
“打死他们。”
走上前的顾昭钧问:“哥,你没事吧?”顾昭安还没回顾昭钧的问话,一下子又冲进了四五个人二话没说的就动起了手,趴在地上的人也站了起来。一起对顾昭安他们围攻。对付这几个小混混对顾昭安他几个人来说就像玩似的。就听的邻居们的掌声和那几个孩子‘指点’了。还有就是张伯在不停的劝说:“别打了,别打了。”
“爹,后面。”
“生叔小心。”
“大伯,右边有一个。”
“大哥哥右边。”
“后面还有一个”
“二叔,左边有一个。”
“爹,后面有二个。”......
在孩子们的‘指点’下。顾昭安他们几下子就让那些人全趴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站了起来捂着肚子说:“这是老子的地盘。”
“这是谁的地盘!?”一声很威严的说着中国话的外国声音。大家顺着声音看去,走来了几个人。一个洋警察看来是个当官的,带着向个洋人还有几个中国人。顾昭钧喊了一声秋儿,就迎了上去,与一位年岁较长的洋人握了手说:“董事长您怎么来了?我忙完了就去看您。”秋儿看与顾昭钧握手的洋人应该是大叔的年纪了。
“你今天开业,你也不通知大家一声。顾,你很不够朋友呀。”洋大叔笑嘻嘻的拍了一下顾昭钧说:“等你忙完了,我也走了。”
顾昭钧说:“这也是临时决定的。什么都没准备。您就走了。我还没对您汇报工作呢。”
“昭钧。”秋儿站到了顾昭钧的身边。顾昭钧给秋儿和他的董事长分别做了介绍人。洋大叔握着秋儿的手说:“了不起呀。顾太太,我听陈总经理说了,你很有魄力呀。”洋大叔的中国话说的不错。
“那里。”秋儿谦虚的说:“这不是让我赶上了吗。我就像一个初生的牛犊。”洋大叔不明白牛犊了,看着顾昭钧,顾昭钧赶紧翻译。
“哈哈哈。”听完顾昭钧的翻译洋大叔很是开心的笑:“章董事长,我们银行想投资贵公司,我们单独谈谈?”秋儿看着顾昭钧,顾昭钧点了一下头。秋儿请洋大叔进办公室,顾昭钧也要跟着,好当翻译。洋大叔不让他跟。说:“有些事我想让章董事长独立的对我说说。你放心,我用中文。”又指着那些闹事的人对那个洋警察:“这条街区是你管的,你看着办吧。”
“张伯。”那一群闹事的人的一个头头喊了张伯。大家都听出了那是乞求声音。“董事长。”张伯喊秋儿,看来张伯是认得那些人的。秋儿看着洋大叔说:“让他们先在这里吧,等会儿在说。”洋大叔对那洋警察说:“先看好他们,等我和章董事长谈完事在说。”秋儿和洋大叔进了办公室。阿生把与洋大叔一起来的人请到大厅里坐,阿梅和张伯上了茶。
顾昭钧是不放心的端了两杯茶进来。随后就出去了,一直都站在门外。
洋大叔直接对秋儿说:“章董事长,谈谈你对公司的发展和规划。”
秋儿直说:“董事长,我不知对您如何说起。就发展和规划我都有。可是就现在我公司的现况。那都是纸上谈兵。只好先开业而不营业了。”洋大叔又不明白了,秋儿就在脑子里找了个英文单词出来。洋大叔很是惊喜:“章董事长会英语?”
“抗议战那几年跟着孩子们一起学过。”秋儿说。
“非常好。”洋大叔很是开心:“那纸上谈兵的发展和规划也对我说说吧。”秋儿看着洋大叔,觉得顾昭钧这个董事长好有趣。就以中文为主,英文补充的给洋大叔说了自己的发展规划。洋大叔听的是连连叫好,他也对秋儿说了作为一个董事长对公司如何掌控管理的事项。当然也是中英文参半的说。最后他说:“以后我们在有机会交谈,你就说英文,我就讲中文。这叫什么来着。”
“相互学习。”秋儿说。
“民间还有一种说法是?”洋大叔拍着头问秋儿:“什么水。”
“半桶水。”秋儿笑说。
“对,对,对。”洋大叔开心的说:“你英文半桶,我中文半桶,加起来就是一桶水了。”
“咯咯咯。”秋儿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她觉得这个洋大叔太可爱了。
站在门外顾昭安问顾昭钧:“这,没事吧?”
“应该没事。”顾昭钧说。
“章董事长。”洋大叔又说话了:“如果抛开你的董事长的身份。你会对我如何称呼。我六十多了。”
“叫大叔。”秋儿不明白洋大叔这什么会这样问。
“那我对你呢?”
“秋儿。”
“好。以后对你,我就称秋儿了。你对我就叫大叔吧。”洋大叔很是开心的站了起来,看了一下表说:“我要走了,船就要开了。到南洋几个国家去看看。然后回国。外面有个是我儿子,还有几个是投资顾问。”
秋儿站了起来伸出手说:“大叔一路顺风。”
洋大叔握着秋儿的手说:“秋儿,你公司的资我投定了。”
“谢谢。”秋儿和大洋大叔一起出了办公室。看到顾昭钧和顾昭安都站在门外,洋大叔拍着顾昭钧说:“好,非常好。我要赶船去南洋。这就走了。”顾昭钧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把洋大叔送到院门口。洋大叔再一次的指着那些闹事的人对那警察说:“这件事你的处理好。”秋儿这时看到院里又来了些警察。
“董事长。”张伯紧张的喊着秋儿。秋儿对洋大叔说:“这事儿,我处理吧。”
“好,秋儿,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洋大叔很是开心。
“大叔一路顺风。”秋儿挥手送洋大叔他们走了。那警察当官在对那些警察挥一下手,也跟着洋大叔走了。那些警察也走了。
秋儿对张伯说:“带那个领头的到我办公室来吧。”顾昭安,顾昭钧还有阿生,一起到秋儿办公室来了,阿梅带着孩子们在大厅里等。
邻居们也都散了。张伯带着那个领头的来到秋儿的办公室,还有的小混混就在院子里等了。俩伙计和那帮工人看着。也有认得的就指着他们说:“你瞧你们干的这事儿!”
张伯带那人进来,秋儿也不让坐就说:“说说情况吧!”
张伯说:“海哥。哦,以前也是这样叫他的。”张伯指着那人说:“他以前就是在这码头扛活的。后来打仗了,又瘸了一条脚,找不到事做。就招了原来也是在这码头扛活儿的几个兄弟,就干起了在这条街收保护费的事儿。他每次来都要到我这里来坐一下,说是这样干,很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可是老婆孩子要吃饭上学,又不得不干。如果在让警察给带走了,他们几个的家就蹋了。唉,这世道。”张伯很是无奈。
秋儿对那称为海哥的人问:“现在看来你不能再在这条街收保护费了,你想做什么去呢?”
他不说话。张伯撞了他一下说:“董事长问你话呢。”他低着头回了秋儿:“不知道。”秋儿看着顾昭安和当翻译的顾昭钧。顾昭安说:“现在公司要人,你可以和你的兄弟们留下来。”
那人抬起头看着秋儿说:“不给我送警察局了?”
“你想不想留下来?”秋儿问他。
“我腿瘸了,码头的活儿我做不了。”那海哥说完又低下了头。
“在公司做事不一定就是扛活儿。”顾昭安说:“事做的人也要有人管的。”那海哥又抬起头来有点喜悦的问:“您们不嫌我?”
“嫌你就不对你说了。”顾昭安说:“我们信你。”海哥很是开心的流泪说:“谢谢谢。”就跪了下来。秋儿扶起他说:“公司刚开业,还没营业,薪水很少的。只能够吃饭。要等公司以后有生意后薪水才会涨。”
“行行行。”海哥泪直流的说:“董事长,谢谢您。停战后快一年了。心里就没有个着落。现在感觉我有家了。”
“带上你那十个人,也有三十来个人了。那海哥你就当个队长。如何?”秋儿看着他说。海哥是感激的又要再次的跪下了,秋儿说:“站直了,我让你当个队长,你能不能做?”
“能。”海哥很自信感激的说:“董事长。以后您们就叫我阿海吧。”
“好,阿海。我来对你介绍一下。”秋儿对他介绍顾昭安说:“这是大先生。”介绍顾昭钧说:“这是先生。”介绍阿生说:“这是郭总经理。”阿海一一的施礼拜见了。
秋儿说:“好了,去见见那些兄弟们。”他们出了秋儿的办公室来到院子里。秋儿说:“好了,没事了,大家若不嫌现在薪水少,就留下吧。”
那几个人看着阿海。阿海说:“章董事长不记恨。还不快谢谢董事长。”那几个人对秋儿是感激的说谢谢。先来的那些工人是鼓掌。
秋儿说:“今天开业了。又来了几个兄弟。你们一起是我公司的第一批员工,等生意做起来了。我们在招些人。”大家鼓掌。
秋儿说:“今天这个日子,大家都高兴,公司请大家到对面的星满楼吃餐饭。就算是祝贺我们公司开业吧。”大家开心的鼓掌,看到秋儿的处事方式和能力。大家对公司很有信心。
饭后,回家的路上顾昭钧问:“哥,我有点不明白你和秋儿了。你们收了那个阿海,相信他以后不会捣乱?”
“不会。”顾昭安说:“他腿残疾了。我们这样做他反面会感谢我们的。还有就是,他有一股霸气,但是没有邪性。你没听张伯说吗。每次来都要到张伯那里,说是很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可是为了生活他又不得不这样做。有点像程英杰程大哥以前。”
“是这样就好。”顾昭钧放下心来。他们进了家们,阿生放下抱着的绿丹。绿丹很是开心的说:“谢谢爹。爹爹你今天好利害。一脚就把那个人踢到地上。”
“我爹才利害,一手推倒两个。”玉皎也说了起来。
“我爹才最利害了。”雪皎边说边摆起了架势说:“我爹这样,后脚踢一个,前面打一个。”
“我爹。”玉皎也比划着起来:“我爹这样,那两个人就倒在在上了。随后又飞一脚的,一个人又趴在了地上。”
“我爹最利害。”小小的绿丹也比划起来:“我爹,这样,这样。那些人就都困到地上了。”绿丹自己绊了一下,也倒在地上了。大家看着她哈哈大笑。泰初笑着不说话,仁朴笑着说:“小屁孩儿,也学姐姐们摆架势。”
“娘,您说谁利害?”雪皎笑着问母亲。
“都很利害的。”秋儿笑着说:“一开始,你爹都还没动上手。我们家的这两个哥就打倒了两个。”那俩伙计笑着说:“论功夫还是大少爷利害些。”
“我爹利害。”
“我爹。”
“我爹。”几个小姐妹又争起来了。
“好了。”秋儿说:“都挺利害的,这都快一天了。洗洗澡去吧。仁朴,雪儿洗好后,也把作业做了。”
阿梅先带绿丹洗澡去了。孩子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孩子自己洗,小点的玉皎和泰初阿梅来帮着洗。秋儿也想洗洗休息了。
顾昭钧叫上了她,他们就一起来到了书房。顾昭安阿生也在。顾昭钧问:“秋儿,你和董事长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叫上他大叔了。我和哥站在外面又听的不大清楚。说来听听。”
秋儿笑着说:“大叔好有趣呀。”秋儿就把他与洋大叔的对话向顾昭钧他们说了一遍。顾昭安笑着说:“原来是这样。那好,以后不愁资金困难了。”
“你说的真不错。”顾昭钧看着秋儿说:“我以为每天晚上给你上的课你都不记的呢。”
“那哪能呀。”秋儿说:“我都在听的。咯咯咯。”
“好了,洗一下休息了。明天好上班。”顾昭安风趣的说,又想到了一件事问顾昭钧:“那个警察是个大官?”
“是管我们一片的警察局长吧,和重董事长是老朋友。”顾昭钧回答着。顾昭安也就与阿生各回房间去了。
顾昭钧抱着秋儿说:“做事归做事,不要太累了。你有怀着孩子呢。”
“晓得,昭钧。”秋儿说:“与洋大叔说话时。我总感觉大叔对你很是感激的。”
“是吗?也许是我工作能力强吧。”
“可能是吧。”
新的一天,顾昭钧上班去了,仁朴和雪皎上学。阿梅在家看孩子,秋儿和顾昭安,阿生就去公司。今天,工人们在修整仓库,顾昭安和阿生也去了,留秋儿看办公室。这一天也有人上门来部问生意的,秋儿说明了情况,让来人留下联系方式。秋儿也给了来人自己的名片。晚上下班时,顾昭钧让司机开车绕到这边来接秋儿他们。秋儿说想和他走走,让哥和阿生先回去,也不要等他们吃饭了。
顾昭钧带她来到一个海边小公园。坐在海边的观景椅上。秋儿靠着顾昭钧说:“昭钧,你说我们的生意能做起来吗?”
“今天也有几个客人上门来问生意了,我说了我们现在情况。就都留下了联系方式。”
“是吗?还不错的开始。不过秋儿,他们不一定全是来联系生意的,有些也许是其它的航运公司来打探消息的。”
“打探消息?我们现在可以说是一穷二白。”
“是的,看我们实力来的,会不会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
“好了,不会管它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做生意不一定是对手也可以做伙伴的。”
“是的,好了,回去吧,天也晚了。”他们站了起来。
“儿呀,娘不拖累你了。娘这就去找你爹去。”听着声意,顾昭钧是冲了过去,一手抓起一个要投海的老太太。秋儿走了过去问:“怎么回事?”
“老太太要投海。不想拖累儿子了。”顾昭钧扶起老太太坐下对秋儿说。
“你这先生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我儿子也就不那么累了。”老太太埋怨起顾昭钧就唔唔唔的哭了起来。秋儿让顾昭钧问问,是怎么一回事。老太太(粤语)对顾昭钧说完坐在那里哭着。顾昭钧对秋儿说:“老太太说,他儿子战前在一家公司当经理的,鬼子来了,他儿子的一只手没了。那几年也就吃老本了。现在鬼子走了,老本也吃光了。儿子是个残疾人,又找不到事做。家里有三个孩子都是上学的年纪了,也都在家没上学。她不想拖累儿子,就要投海。”
“是这样的。”秋儿说:“昭钧,我们送她回家吧。要不我们一走,她是还会跳海的。告诉她,日子总有办法过下去的。”
“好吧。”顾昭钧就语语呀呀的对老太太说了一些话,老太太就同意带他们到自己家里去。顾昭钧叫了人力车,秋儿和老太太坐一起,他独坐一辆后面跟着,过了两条街,在一个大杂院外下了车。秋儿扶着老太太走了进去。一进去就听的那些热心的女人们,语语呀呀的说着关心的话来。秋儿是看那些女人们的表情来断定的。顾昭钧告诉秋儿:“她们说,老太太的儿子和媳妇找不到她都急死了,做工回来的人也都帮着找。也没找到。大家都很担心的。回来了就好,还说谢谢我们。”这时老太太的儿子和媳妇也来了,还有孩子们。一家人就抱着哭了起来。这时有人给秋儿和顾昭钧搬椅子出来,请他们坐下,也给他们两杯水来。问顾昭钧和秋儿是在那里遇上老太太的。顾昭钧简单的说了一下。老太太的儿子就给顾昭钧和秋儿跪了下来,不停的说着谢谢。顾昭钧扶起那人说:“不说谢了。一家人在一起总会好的。”
“唉!难呀。”有邻居叹气说:“老孙少了一只手,做事也没人请。家里昨天就没开锅了。我们大家也是穷人。想帮也帮不了呀。唉!难呀。”称为老孙的儿子其实与顾昭钧年纪差不多,但是看上去要苍老好多。
“孩子们早上我们给了点吃的,到现在都还没吃呢?一天就喝水了。”又一个邻居说。
“昭钧。”秋儿对顾昭钧说:“刚才来的路口不是有个小饭馆吗?你去买点来。”听着秋儿说话,有人用生更的国语问:“大陆过来的?”
秋儿点了一下头。顾昭钧就要去了。“您请坐一下,我去。”一个邻居说。
顾昭钧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来。那人拿了两张说:“不要这么多。”就买饭去了,顾昭钧收了钱包坐了下来。老太太的儿子老孙说:“先生,太太,谢谢了。”国语说的不错。秋儿说:“不用客气。先生国语说的不错,听你母亲说,你以前是在公司做经理的?”
“是的。”老孙谦卑的说:“那是以前了。鬼子来了,我一只手没了。现在,唉。”老孙叹了口气不说了。“那时老孙可风光了,对我们又好。”
“就是。现在鬼子走了,老东家也败落了。因为老孙没了一只手,也没人请老孙做事了。”
“老东家那码头,好多看上了老板要买,都说少东家要价太高都没买成。”
“这几天听说被一个大陆人买了,昨天还开了业。我们让老孙去看看,老孙说都是个废人了。就不去丢人现眼了。”这时饭买回来了。秋儿让他们吃饭在说。秋儿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吃着,老太太不吃还给孩子们碗里夹菜。劝着儿子和媳妇多吃点。
好心的邻居怕孩子们噎着,也端了一壶水出来。秋儿泪水都流了出来,大家也是泪水满眼。
“先生,太太。”有一个邻居对顾昭钧和秋儿说:“看您好们的穿戴也是有身份的人。您们就再行行好,给老孙找个事做吧。”
“是呀。也不能吃了这顿,下顿又没着落了。”
“帮帮老孙一家吧。”邻居们纷纷说来。
“如果为难就不要难为先生和太太了。”老孙很是感激的说。
顾昭钧看着秋儿,秋儿握着他的手说:“说吧,就是现在薪水低。”
顾昭钧说:“大家说的那个码头就是我们买的。”邻居们安静了。顾昭钧接着说:“我们昨天开的业,还没有营业,孙先生如果不嫌现在薪水低,明天就去公司找董事长吧。”顾昭钧看了一下秋儿。秋儿点了一下头。
“太太做董事长,那先生您?”有邻居问了。
秋儿说:“先生在洋行有事做的。”
“谢谢先生和太太了。”老孙一家全跪在了秋儿和顾昭钧面前。还让仨孩子磕头。顾昭钧和秋儿是赶紧站起来扶起他们说:“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去找董事长,天也晚了。在不回去家里的孩子们也要着急了。”顾昭钧拿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钱全给了老孙。老孙看着顾昭钧说:“先生,您都给我工作了。这就不要了。我明天一准的到。”
“在发薪水前,孩子们不吃喝了?拿着。”顾昭钧把钱塞到老孙的手上。老太太是不停的说:“谢谢了,谢谢了。好人呀,一定有好报的。”
“就这样了,那我们走了。”顾昭钧牵着秋儿。
“董事长。”秋儿听着声音停了下来问:“有事?”
“您公司还要人吗?”那人很羞涩也很胆怯的说:“我们大多都是原来公司码头扛活儿的。鬼子走了后,我们都做着散工,有时又没做的,日子很难。”秋儿看着顾昭钧。顾昭钧说:“人是要,就是现在还没有营业,薪水低,也只够吃饭了。我们一下子也用不了多少人。一二十个还行,多了我们也请不起的。现在张伯和阿海都在公司了。”
“是吗。”那人泪水流了下来:“我们现在有时连饭都吃不上。”
“那明天就和老孙一起过来吧。”大杂院的人把秋儿和顾昭钧送上了车。
车上顾昭钧对秋儿说:“我作主招了人,你不怪我吧。”秋儿靠着他说:“这有什么也怪的。我们就是要人吗。而且他们是熟手。昭钧,以后教我说香港话。语语呀呀的。”
“好。”顾昭钧拥着她拍了一下她的脸说:“秋儿,说一件你还真是要怪我的事。”
“什么?”秋儿还是靠着他。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了,全给老孙了。”顾昭钧说:“等会儿没钱给车费了。”
“我不管,你看着办吧。在外面女人就是要靠男人的。咯咯咯。”
他们聊着过了两条街,看着家门外,顾昭安和孩子们还有阿生两口子焦急的样子全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你俩去那儿了,急死我们了。”顾昭安着急的问。
“哥,身上有零钱不,给一下车费。”扶着秋儿下车的顾昭钧说。
“你俩被告打劫了?”顾昭安担心着付了车费。
“秋儿姐没事吧?”阿梅泪珠滚落的问。
“爹,娘。”雪皎抱着秋儿哭了。仁朴也是含着泪水,秋儿轻拍了他一下说:“娘和爹没事儿。”
玉皎喊一声:“婶子。”也抱着秋儿哭了。泰初抱着阿生在抹泪水。
“伯娘,你和二伯那里去了?我们好想您们。”绿丹也走来抱住了玉皎和雪皎。
“还说没事?连车费都没有了!”顾昭安责备。
“进屋说。”顾昭钧一手拥着仁朴对大家说:“我和秋儿都还没吃呢。”
“我这就去热一下饭菜。”阿梅说着叫上宋姐一起去厨房了。几个孩子跟着秋儿,钱姐关了院门。
“什么事?弄到现在才回来?”顾昭安很是不放心。
“待会儿说,我和秋儿洗一下手。”顾昭钧有点嫌哥啰嗦:“我们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饭菜上了桌,一桌子的碗筷。
阿梅说:“秋儿姐,你和二哥没回来。我们谁都没了胃口。”
“那好吧,大家一起吃。”在吃饭和时候,顾昭钧把他和秋儿为什么回来晚了的事说了一遍。
“好。”顾昭安笑了说:“这个孙经理说不定就是一个无价之宝。”
“哥,怎么说?”顾昭钧问。
“你们看。他原来就是在码头当经理的,手上肯定有不少的客户。”顾昭安提醒说:“如果他不说,你们也不要问,让他主动说出来。这样会好些。”
“是呀,哥。”顾昭钧像是自己失职一样的说:“我都没想到这个。不过打了几年的仗,那些老客户还在吗?”
“不管在不在。”顾昭安说:“码头航运这一块他是熟悉的。明天哥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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