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发明不分高级低级,只要市场大,资金需求量量大,就可以做?

从头审视所谓四大发明等说法的种种谬误(转载)-个人强烈推荐,无论如何,值得思考1
所谓“四大发明”等等说法,其实就是用种种低劣的骗术和大量谎言编织出来的一件皇帝的新衣,明眼人都一眼能看穿它的荒谬虚假之处,虽然很多人不情愿点破这个关乎阿Q子孙们虚荣与面子的假象,但是只要有人发出了戳穿这个谎言的第一声,它就再也无法继续自欺欺人地将其掩耳盗铃的把戏进行下去了。现在伪古派分子们越是欲盖弥彰地企图为这件子虚乌有的皇帝的新衣继续涂抹脂粉,只是愈加将掩盖在这件虚假的皇帝新装下面的真相越来越多地暴露在世人面前,这些虚幻的遮羞之物最后只会被撕得粉碎,直到一丝不挂。&
还是以那个《再谈》中被争论得最多的“火药”为例,关于这个问题,对我指责得最多的就是说我“混淆了火药和炸药的区别”,某些三脚猫的伪专家还洋洋得意地像是发现了我的一个很严重的把柄似的,急忙宣布说我对火炸药专业完全不了解,令我哭笑不得。(当然这不是今天要谈论的最重要的问题,所以可以把这些次要的问题放到后面再说)。&
而某些人为了反对我所说的“黄火药和黑火药是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发明”又炮制出一个“只要是发生了化学反应使得空气迅速膨胀的就算是发明了真正的火药,所有的火药都是跟黑火药一样的东西”的理论,按这种根据自己的需要来歪曲定义的无赖逻辑,我们可以把小到集成电路大到航天飞机的所有东西都说成是我们中国的发明(实际上他们一直都在这么干),但是就按照这种标准,算起来也不是中国最早发现了火药,我们下面就会谈到。而这种宽以待己,严以律人的标准也被理所当然地用在了纸的发明这个问题上,虽然埃及人比我们早了几千年就已经发明了纸。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关于黑火药的起源问题,我在《再谈》一文中谈到“更让某些人不愿提起的是,就连黑火药的起源也有多种说法,在很多古代文明地区都有类似于黑火药的发明的记载,学术界有一派的说法就认为,是印度人先发明了黑火药的。”而这是会撕掉火药这个说法中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的。
先来看看黑火药起源于中国的说法是怎样说的。几乎所有介绍黑火药发明的中国书籍和文章都会有意无意地提到古代的炼丹术,特别会提一下诸如一下唐代的孙思邈或者是晋代的葛洪及他们的著作如《抱朴子》《丹经》等,还有什么硫磺伏火法之类,暗示他们那个时代已经“发明”了黑火药,不过这是一个只需要几句话就可以澄清的圈套,根本没这么回事,他们炼丹的记录俱在书中,大家可以去找来看看。
实际上他们只是把很多乱七八糟互不相干的东西混在一起烧炼想要炼出所谓长生不老丹,这其中既没有构成黑火药所必要的一些成分(如木炭粉)及正确的配比(葛洪加的猪大肠,孙思邈加的皂角子。不要跟我胡扯什么猪大肠里面含有碳素,所以勉强也算,几乎没有多少种自然物质里面不含有碳素),炼制的结果也没有产生任何所谓的黑火药的结果,葛洪是炼出了一种白色物质,孙思邈是产生了燃烧。当然,黑火药是一种混合物而不是化合物,它也不可能通过炼丹的方法炼出来,只能是偶然发现一点线索并通过不断试验找到正确的配方。而事实是古代中国人最终也一直没有能够发现黑火药的正确配方。这不是危言耸听,看完下面的段落就明白了。
然后到了宋代,说是《武经总要》记载了世界上“最早”的三个“火药配方”:火球火药方,蒺藜火球火药方,毒药烟球火药方。这又是一个谎言。这三种所谓的“火药”其实只具有燃烧性的功能,只是用来做燃烧性火器的发火物,发烟物(北宋时只有燃烧性火器)。不仅如此,后来的喷射式火器所用的仍然是这种“燃烧性火药”(这个词是我引用的原文),就是我以前澄清过的那种“突火枪”之类的玩意。现在两相对应,更证明了我以前所指明的“突火枪”之类的玩意只是一种简单的喷火筒。
事实上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所谓黑火药的正确配方,这三种所谓的“燃烧性火药”的详细配方书上都有记录,大家看一下就明白了,宋代人只是不知其所以然地胡乱把很多不必要也不相干的东西混杂在一起,其中成分多达十几二十多种,象什么乱七八糟的如麻菇,乾漆,竹菇,清油,桐油,松脂,沥青,黄腊,定粉,砒黄,窝黄,磺丹,骨灰,虾蟆油,姜汁,断肠草,川乌,草乌,南星,半夏,烂骨草,松香,斑猫,雄黄,乾粪,牙皂,巴霜,银绣等等都搀杂在一起,不仅配方不正确(其中两种仍然没有加木炭),杂质太多,而且最关键的是,其中硝所占的百分比严重不足,不到50%,而这是是否成其为真正的火药的一个关键的技术点,因为由于含硝量太低,燃烧后膨胀能量不足,是无法用来作火器的发射药的。--(化学方程式:4KNO(3)+S(2)+6C=2K(2)S+2N(2)+6CO(2))
一直到了明代,《武备志》(1621年)才开始记载了从西方传过来的能够适用于作火铳发射药的黑火药配方,中国的历史书上会遮遮掩掩含含糊糊地告诉你“这时候的火药配方已经很接近黑火药的标准配比了”,掩盖的就是这一历史事实。
现在我们需要澄清一下真正的黑火药是什么。这很重要,因为我们一直以来宣传的“黑火药的发明对世界文明作出了重大贡献,导致了军事变革”这种说法是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础上的:即真正能够构成是黑火药的发明的是要能够用于作枪炮的发射药来推动弹丸发射,不这样也就产生不了真正意义的枪炮。这是一个关键的技术点。并不是我要苛求古人,而是因为如果不满足这个技术关键点就只是普通的燃烧物,而对枪炮的形成发展实际上没有起到作用。&
而第二个关键的技术点是,即使是后来产生了具有了爆炸性功能的火药,它的正确配方是要有一个严格的配比关系和组分构成的才适合于作发射药的,即:硝75%,硫磺10%,木炭15%,这就是真正的黑火药的配方。而这黑火药却是由西方人发明的,并在十五世纪明代随着从西方传入的火绳枪一起传到中国来的。这个事实跟印刷术从西方传入中国这个历史事实一样被蓄意掩盖了。&
看到这里,读者可能会问:那么蒙古人不是也制造出了火炮,用的不是火药吗?那之前的燃烧性火药也可以说是黑火药的前身吧?&
问题的关键在于,在我们中国人声称在宋末元初我们已经发明了能用于火炮上的所谓火药的时候,就在同时期,中东的阿拉伯人和欧洲人也早就有了能用于火器发射的火药。而蒙古人攻城用的火炮实际上是用抛石机把爆炸性的火器抛掷到远处来使用的。&
注意:那时所说的“炮”,是指的抛掷爆炸性火器的抛石机,而不是后来所说的火炮的意思。另外,爆炸性的火器是金人(女真人)发明的,金人能算是中国人吗?反正我知道我们一直都是把他们当作异族人看待的。
而最早的抛射性金属管型火器出现于元至顺三年(1332年),这时候用来做发射药的火药中销含量已经有所提高了,杂质也相应减少了,但还是远没有达到后来能够真正有实用价值的黑火药的标准,而同时期的西方火铳,比此技术上要成熟先进得多,早就已经使用很久了,就是因为其使用的是正确配比的黑火药的缘故。&
这里说几句题外话,虽然我曾列举了大量的数据和技术资料来说明中国古代的火器和同一时期的西方古代火器是怎样的在本质上不同,而有的人连元至顺三年铳和元至正十一年铳都分不清楚,也搞不清楚十四世纪到底是1300-1400年还是1400-1500年,但还是要来跟我胡搅蛮缠,所以我建议读者们在某些具体问题上最好是去找实物来看看,比如把最早的中国火铳和同时期的欧洲火铳对比着看看,就知道两者是如何的不同了。同样的,关于纸的问题,也可以去博物馆把古埃及从五千年前就保存下来的纸草纸及后来大量的纸草纸文献,以及中世纪用纸草纸装订的书籍等实物找来看看,就知道埃及人发明的到底是纸呢,还是像某些人描述的那样“只是草片”。事实胜于雄辩,一看实物就明白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武经总要》所记载的那种所谓最早的“燃烧性火药”,实际上同样的燃烧性火药在其他国家早就已经出现了。除了我以前所提到的印度以外,还有一种希腊火药。而且比中国出现的火药早了整整五百多年。&
希腊火药,通常又称为希腊火,是用在一种喷射式火器上的燃烧剂,被称之为是世界上最早的喷火器。公元七世纪由东罗马帝国(即拜占庭帝国)的希腊人发明,用于与阿拉伯人的战争。拜占庭人对其配方长期保密,后来得知其配方是含有硝石,苦土粉,硫磺,沥青,树脂,石油,生石灰等的一种混合物,因为其中含有生石灰,遇水也能反应,发射之后落在水面上可以将火势蔓延开去,所以长期用于海战(这种含生石灰的燃烧物在中国也有出现,不过那是在此六百年之后的南宋了,实际上就是跟前面提到的三种火药方同类型的燃烧性火药)。&
关于这个希腊火药配方中含有的石油,我一直都感到怀疑,我也曾学过石化专业,我们知道开采出来的石油(原油)是一种很粘稠的半固体状的流体,并且未经提炼过的含杂质的原油也不是那么容易燃烧的,如果是轻油,那是开采天然气时的伴生物,不知道古时候的人是否有能力提炼出来,还有沥青,也没有什么燃烧性,不知道为什么要加这些杂质。不过联想到我们中国后来的燃烧性火药配方中同样混杂了更多更无关的杂质,其中也有油,沥青之类,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有人认为希腊火药是通过抛射的方式发射的,不过通过拜占庭时期的绘画可以看出,希腊火药是从一个喷火筒中喷射发火的,用来烧射远处的敌船,一直在战争中使用了好几个世纪。&
希腊火药后来传到西欧和阿拉伯,并衍生出中世纪的炸药(1247年已有记载)。十四世纪时,一个叫做史瓦兹的修道士根据希腊火药及其衍生火药的原理发明出了我们后来所用的黑火药。明代开始传入中国,其配方是:硝75%,硫磺11%,木炭14%,用来作为火绳枪的发射药。&
中国的这些伪古派分子为了向人们宣传中国比西方早发明了黑火药,故意说西方直到十三世纪前都还不知道有“硝”,实际上,希腊人早就已经知道“硝”了,英语中“硝”这个单词就是直接来源于希腊语。&
这就是整个火药起源的历史脉络,如上所述,不管是燃烧性的火药,还是作为枪炮发射药使用的黑火药,都是西方首先发明的,而且时间上比中国早了几百年。&
从炼丹术的活动导致了火药的发现这种说法就可以看出这一点,西方的炼金术传统比中国的炼丹术历史悠久,技术上更复杂得多,配制希腊火药的几种矿物中就有一些是炼金术常用的药品。西方更早地发现了同类型的火药是毫不奇怪的。&
另外,关于那个黑火药在军事上的重要性的问题,显然黑火药的作用被大大夸大了,就以古斯塔夫为例,虽然那个时候炮兵已经独立成为兵种作战了,但是用骑兵冲锋仍然是主要的作战方式。看过一些拉丁美洲征服史的书籍后也会发现,西班牙人在跟印地安人作战时,甚至还在穿着中世纪那种笨重的金属盔甲,用刀剑肉搏。&
我现在在这里讲述黑火药的问题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因为作为发射药使用的黑火药在十九世纪就已经基本被淘汰了,随着无烟火药,双基药,雷管,TNT等的出现,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军事革命,才有了我们现代意义上的枪炮,火箭炸弹导弹。
然后我们再来看看关于这个“火药和炸药的区别”的问题。&
实际上,我从来没有混淆过火药和炸药的区别,恰恰相反,我在《再谈》的原文中是把猛炸药,发射药,击发药,起爆药这些概念分得清清楚楚的,并且分别列出了它们各自对应的相关发明(有心的读者可以自己找来仔细看看)。某些弱智的评论家可能根本没有看完我的全文,就急不可耐地忙着宣布抓住我的罪状了。有人可笑地宣称我“仅仅只根据火药的颜色不同就断定两者是不同的发明”,让我哭笑不得。更可笑的是,有人根据我列举黑火药是混合物而“黄火药”是化合物来说明两者的区别这一点歪曲我的意思是说“混合物不算发明,化合物才算是发明”,明明我在文章一开头就说明了是要将两者的不同之处逐一列举出来(从性质功用上到外观上),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些人的视力有问题还是他们的阅读理解力有问题,还是因为我的文章写的还不够细致,或者反倒是因为我的文章写得太细致了,他们无暇细看?&
我在原文中已经把这个问题说得很清楚了:“黄火药只是这个体系中几类产品的俗称,这个系列中的各种发明满足了现代工业和军事所需要的全部技术需求”,我当然知道“黄火药”这个名称并不是规范的术语名词,应称之为“黄色炸药”较为妥当,并特指诺贝尔发明的硝化甘油类安全炸药以及J&威尔勃兰德发明的梯恩梯(TNT,化学成份为三硝基甲苯),不过作为一种泛指和通称也并无不可,之所以要用这个俗称,是为了要强调我原文中的这一点,即“黄火药跟黑火药之间完全没有任何传承关系。其一开始就是从一条独立的路线发展起来的性质完全不同的体系”。&
因为这个体系中最初的起源,即1771年,英国的P&沃尔夫发明的苦味酸,是一种黄色结晶体,最初是作为黄色染料使用的,后来发现了它的爆炸功能,十九世纪被广泛用于军事,用来装填炮弹,这就是黄色火药的名称的由来。它是一种猛炸药。我使用这个俗称就是为了说明以硝化甘油炸药,无烟火药,TNT等为代表的这个火炸药系列是怎样循着与黑色火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线独立发展起来的,及这个俗称的最初由来。我将来还是会继续使用这个名称,因为不管某些人在文字上玩弄什么把戏,也混淆不了这个基本的事实:我所称为“黄火药”的火炸药系列是跟黑火药完全无关的东西。
又以印刷术的发明为例,虽然所有的事实都已经表明了真正的印刷术是欧洲古登堡发明并传到中国来的,所谓毕升的泥活字印刷术根本就没有在现实中存活下来,中国古代一直用的雕版印刷术。但是有人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强调是毕升的泥活字首先产生了这样的“创意”,而这个“创意”很重要,对后人有启发。&
在这里我们也不用去追问毕升是怎样将这个“创意”传达给数万里之外的古登堡的了,是托梦吗?还是心灵感应?我们只需要看看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空前绝后的“创意”,是否需要爱因斯坦的脑袋才能产生,是否其他国家的人从来就没有产生过类似的“创意”。&
这个泥活字的“创意”,它唯一的技术点就在于,要把每个字符单独刻成字模,分开使用,而不是像雕板印刷术那样一次性地刻在一起使用,如此而已。我在以前已经说过了,跟雕板印刷术同样性质原理的印章,很多国家民族也早就出现了。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如果每个印章上都单独刻上单个的字符,并分别使用,那么这算不算是活字印刷的雏形?
事实上,远在古登堡发明印刷术之前,古代欧洲的很多手抄本书籍上就开始用这种方法来印制句首大写的字母了。当然我们不会强词夺理地说这就是活字印刷术了,但毫无疑问的是这就是符合上面所说的那个“创意”的活字印刷的雏形。
而更早在毕升之前两千多年的古希腊米诺斯文明遗迹中就已经发掘出了最早的活字印品。这是世界上最早的活字印刷的雏形,将许多个刻有单个字符的活字印章拼在一起,印在泥版上和陶器上,克里特岛出土了大量这样的活字印章和泥版及陶印品。这又是一个同样的“创意”。这样的“创意”在西方多的是,可以说都给与了古登堡以灵感。(米诺斯文明除了线形文字A,还有一种象形文字)&
实际上,古登堡也不是最早使用金属活字印刷术来印刷书籍的,在他之前,荷兰人和朝鲜人都曾经使用过金属活字来印刷书籍,但是只有他的技术得以成功应用,流传了下来,所以他才被作为印刷术的发明人。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每一种发明产生出来之前,都会有无数夭折了的类似的“创意”,但是只有能够得到成功应用的才算是真正的发明了而被人们认可。而且也只有某些中国人才会那么无聊,热衷于去挖掘那些夭折了的“创意”来证明我们祖上曾经是多么地阔气过。&
几乎提到每一项现代科学发现和发明,都会有某些中国人要死皮赖脸地胡扯上几句“我们的祖先早在XXX年前就已经认识到了XXX,比西方又早了XXX年”“我们的祖先早在XXX年前就已经发现了XXX,比西方又早了XXX年”之类的蠢话。&
其实呢,稍加考察这些荒诞不经的鬼话,你就会发现,这些所谓“比西方早了XXX年”的“我们祖先早就发现”的“科学发现”其实只不过是一些跟现代科学技术性质完全不同的似是而非的原始手工艺技术或粗浅的感性认识,甚至干脆就是一些从民间传说神话故事野史杂书中挖掘拼凑出来的所谓“国粹”,“民族遗产”。最接近的也不过就是一些夭折了的技术雏形。而其他国家同样的这类技术雏形早早晚晚的也多的是,只不过他们故意不提或干脆就不知道。
这些中国人总是喜欢强词夺理死皮赖脸地把西方的科学发现和发明都说成是“我们古已有之的”“是从我们这里传过去的”,先不管在交通不便信息不通彼此隔绝的古代是怎样传播的,我们为什么不反过来想想,为什么就不可以是从西方传到中国来的?就以所谓的“四大发明”为例,其中黑火药和印刷术倒是确凿无疑地是近代从西方传到中国来的,而造纸术,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是埃及人发明的纸草纸通过阿拉伯人波斯人,辗转传播到中国来以后,经过中国人的改进然后产生了后来更高级的纸?你们觉得荒谬吗?但是这在逻辑上是完全说得通的,在时间上和空间上也是完全有条件的。看来,我们以后应该改称“四大发明是怎样从西方传到中国来的”。
还有那个“古代中国的科学一直领先了世界一千多年”的笑话,也是被那个李约瑟炮制出来的。不过,虽然“四大发明”的鬼话已经流传了很多年了,影响颇大。但是前者却好像是最近几年才变得流行起来的,这可能是有官方在后面操纵的背景吧,要在现在乱相频生的末世中给人民树立一个可以膜拜的海市蜃景吧。
而从鼓吹这个说法的某些中国人那里,我们领略到了一种对于“科学”这个概念的全新定义:原来科学并不是像西方人那样从许多观察到的自然现象中归纳演绎出一系列的定律,准则,并自成体系,然后再用这些具有普遍性的定律,准则反过来再去解释新的自然现象,推论其产生原因,计算其演变,控制其过程,等等。这不能算是科学,后面这些工作都是不必要的,多余的。而是要像我们中国人这样,仅仅只需要观察到这种自然现象本身就足够了,这就已经是科学了。所以毕达哥拉斯定理不能叫毕达哥拉斯定理,而应该叫勾股定理,虽然这个简单的特例其他国家和民族也早就观察到了
如此一来我们就很容易能够理解“古代中国的科学一直领先了世界一千多年”这种说法是怎么回事了。按照我们这种中国特色的“科学”标准,我们的中国特色的“科学”岂止是领先了一千多年,领先一万年都是有可能的。谁叫你们西方人那么傻乎乎的呢,忙着去搞什么实验,归纳,推理,演绎,逻辑,定律,公式,不会像我们这样先看到什么就记下什么先吗?要知道,就在以前你们忙着计算地球的半径周长,争论是地球绕着太阳转还是太阳绕着地球转这些无聊问题的时候,我们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认识到了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的,从西边落下去的。这是多么伟大的科学发现啊!
其实稍微想想也能明白这是个笑话,大家都是从小学读到中学,乃至大学,硕士,博士,数理化一路学过来,从简单的代数几何,化学方程力学定律,一直到最深奥的相对论,量子力学,为什么那“领先了世界一千多年的”中国古代“科学”竟然就没有出现过一点影子呢?要知道两千多年前的欧氏几何原本现在都还可以作为我们学习的标准教科用书,古希腊时就出现的原子论,日心说,几何学,代数学,阿基米德的杠杆原理,浮力定律,还有阿拉伯数字,等等,这些古老的知识现在都还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学习内容。若说是太深奥了吧,总不至于深奥得超过了相对论以至于我们根本就不够资格见识一下吧,“领先了世界一千多年的”中国古代“科学”为什么不拿出来让自己人学习一下呢?到底在哪里呢?&
能够吹来吹去的就是个圆周率,《九章算术》。而同样的问题埃及人巴比伦人早两千年就已经解决了。所谓“穷竭法”求圆周率,也不过是阿基米德早就发明了的。
由这个“科学”的问题我又联想到另一个不太相关的问题,即“民主”,众所周知,中国自古以来并无科学与民主的传统,即使是与科学稍类似的萌芽都被视为“奇技淫巧”,遭到扼杀,但是后来落后了,挨打了,终于认识到科学是好东西,于是举国上下赶时髦一样地来追捧这个“科学”,并不择手段千方百计地要把这个“科学”论证成是我们“古已有之的”,“从我们这里传到别人那里去的”,而且不管什么鸡零狗碎的东西都要来跟“科学”扯上点关系,仿佛这样我们就迅速“科学”了似的。那么这个“民主”呢?现在在我们这里仍然还是受排斥的东西,很多时候甚至是一个贬义词,但是有一天中国人认识到这是个好东西了,又要来赶“民主”的时髦的时候,他们会不会又挖空心思地把这个“民主”也论证成是我们中国“古已有之的”,“从我们这里传到别人那里去的”?你们看着吧,我敢断言他们会这么做的。某些中国人就这么无耻。专门靠干这种无聊事混饭吃。&
某些中国人的这种做法其实质就是企图将科学这个概念庸俗化,弱智化。不过这种做法伤害不了别人,也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虚幻的“民族自尊”,而只会使中国人变得更加愚蠢。&
其实,类似于所谓“四大发明”的等等“中国古代科学成就”之类的说法是这样的可笑,可笑得只需稍微琢磨一下就能够看穿其荒谬而我们却不加思索就全盘接受了它,只因为这是某些“权威人士”推销给我们的。我们就放弃了自己独立思考的权利,甘心被愚弄。&
李约瑟,这个蒋介石集团廉价雇佣的枪手,炮制出这么一大堆学术垃圾来愚弄我们,真不知道是所为何故?是为了讨好他的中国情人?还是干脆就是被人利用?我相信更有可能是后者。&
至于那个美国记者坦普尔根据李约瑟的原作直接改编的《中国的一百个世界第一》,看了简直就让人呕吐,书里面胡编乱造的诸如用木头和竹子制造的可以载人飞行的“古代直升飞机”“古代机器人”等等这些鬼话,只要是神经正常的人看了都会知道是在胡说八道,所以我就不多说了。只提一下他说的弓箭是中国的发明而欧洲直到十世纪才开始使用弓箭这一点,他是个西方人,只要不是文盲,就应该知道古希腊罗马有没有弓箭,几万年前在德国地区就有弓箭了。我看完了他这本书以后,得出结论,只有两种可能:不是他是白痴,就是他把我们中国人都当作是白痴了。这个流氓。&
听说这本书已经被一些中小学校作为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教学用书了,我在此提醒各位读者:如果有学校向你的孩子强行推销这本书,一定要坚决抵制。我们已经被这些家伙愚弄了几十年了,不要让我们的下一代再成为愚民教育的受害者。不要再让“用肉眼可以从月球上看见长城”之类的闹剧重演了。我们宁可不要虚幻的所谓“祖先的辉煌成就”,不要自欺欺人的“民族自豪感”,也不要再做阿Q,不要再被统治者和所谓的“权威人士”合谋的骗局继续愚弄。
还有人得意洋洋地引用斯塔夫里阿诺斯的《全球通史》中的叙述来证明所谓“四大发明”等“古代中国科学发现”的说法是多么具有权威性,我仔细一看,原来又是直接引述自那个臭名昭著的李约瑟的原版“著作”,连那张表格也是照抄过来的,原来某个人编造了一套谎话出来,另外一个人再把他重复一遍,这就可以作为新的证据了。&
而且,《全球通史》到底是一本怎样“权威”的“学术著作”呢?我们来看看,仅以其中中国的内容为例:在上册第11章3节,斯塔夫里阿诺斯这样描述三国时代的历史:“汉王朝最终被突厥-蒙古入侵者所打败分裂成三个王国:魏,吴,蜀”,先不说那时候叫不叫突厥-蒙古,每个中国人都知道,东汉是在农民起义和军阀混战的的打击下分裂的然后又受到游牧民族的侵袭,他这么叙述就完全把整个三国时代的历史性质搞错了。&
在上册第16章2节,叙述唐朝历史时,居然连最关键的“安史之乱”都没有提到,而只是笼统地说“连续的干旱和普遍的饥荒,使许多省份发生叛乱”。安史之乱是因为“连续的干旱和普遍的饥荒”吗?&
还是在上册,第16章4节,叙述元朝历史时,说:1215年,南宋援助女真金国对付蒙古军。这简直错得离谱。实际上恰恰相反,南宋是与元军联合攻打金国。任何一个中国人都有这点历史常识。&
在下册第29章,斯塔夫里阿诺斯又告诉我们:“由于中国共产党政府将国民收入的极大部分用于科学研究,充分利用了资源,到1964年为止,中国已经获得两个诺贝尔科学奖”。虽然李政道杨振宁获奖时仍然是中华民国国籍,但是他们的成果是在美国研究出来,连我们自己都不认为那是中国获得了诺贝尔奖,而是客气地称之为“美籍华人获得了诺贝尔奖”。更何况,那跟共产党政府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他们是因为同一研究成果而共同获奖,这就算是两个了吗?那巴西队每次夺冠是不是都算是获得了11个世界杯?&
这样的错误比比皆是,可以说,他对中国的历史并不真正了解,并不比一个普通的中国人了解得更多。像这种试图于描绘所谓“大历史”的作品,在细节上往往都是错漏百出的。当然,对其他国家的情况我不敢说。(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像罗马击败匈奴王阿提拉的关键一战沙龙平原大战,他也没有提到)&
还有,在上册第5章《古文明类型》,他把那个被称作是中国最早的文明的所谓商文明跟苏美尔文明,及其后继的阿卡德文明,巴比伦文明,还有埃及文明,印度哈拉巴文明达罗毗荼文明,希腊米诺斯文明这些在时间性和发展程度上都高一个层次的文明列在一起凑数,跟商文明同时期的迈锡尼文明,亚述文明,赫梯文明等却只字不提,排斥在外,不作专节论述。这是严肃的历史态度吗?(注意:读者要把“文明”和“文化”这两个概念分清楚)
有错误倒也罢了,问题在于这本书的那种恶劣的写作态度,为了迎合国际上那种“政治正确性”的歪风,毫无原则地讨好美化第三世界,仿佛只要是穷国,在历史上都是天然正义的,高尚的。难怪不得某些中国人这么推崇这本书。这本书作为通俗的历史读物来看看倒还可以,说是严肃的“学术著作”则很难让人心服,虽然被吹捧为是“世界闻名”的“历史杰作”。&
最后又回到这个“四大发明”。为什么是“四大”呢?充斥于我们生活中的各种各样的发明,器物,材料,技术,从古到今的都有,数不胜数,可以说是数以百万计,数以千万计,光是塑料的种类都有成百上千种。而要说影响力,重要性,好像绝大部分发明都是必不可少的。对此我们反倒熟视无睹。我想也就是这么回事了:西方的发明那岂止是“四大”,四十大,四百大,四千大,四万大,都不止,所以至大无痕,反而不引人注意了,不值得提起了。而中国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所以拼命挖掘出几个虚无缥缈的“四大”反倒成了宝了。(不要拉李约瑟来献宝哦)&
说到这里,可能很多人又会指责我:你怎么又拿古代的东西来跟现代比,这是苛求古人。可是这种指责对我来说实在是很冤枉,是我故意要拿古代的东西来跟现代比吗?从我前面的叙述可以看出,恰恰是某些人常用古代的原始手工艺技术来混淆现代科技。&
然后又是拼命地吹嘘这子虚乌有的“四大发明”的“伟大贡献”“重要意义”,还零零碎碎搜集了不少外国人的恭维话。“没有指南针就不会发现美洲”(我只知道北欧人早就航行到过北美洲),“没有纸就没有文艺复兴,就不会产生西方的科学”(我只知道两千多年前亚历山大里亚图书馆的藏书就已经达到七十多万卷,不知道是用什么写的。“草片”?中国有这规模吗?)。最离谱的是有一次我看到有人说出这样的蠢话“没有我们的四大发明的话,外国人可能都还在茹毛饮血”。&
如果需要给这个所谓的“四大发明”定个位的话,我倒是想起读中小学的时候,学校里媒体上经常都搞的那种小发明小创造活动。细细想来这两者倒是有很多共同之处,都有些小灵感小创意,但又没有多少实用价值,最后都无疾而终不了了之。我郑重建议:不如今后就将其恰如其分地称之为“四大小发明”。这样就对了。&
最后,我建议读者最好是能够把《所谓四大发明的无稽之谈》和《再谈四大发明的神话完全是一种虚假宣传》这两文找来对照着看一下,这样,对这整个“四大发明”的说法的来龙去脉就有一个充分的了解了。
还在我读书的时候,我就对所谓的“四大发明”及诸如此类的村妇之言感到很不以为然∶这些弱智玩意也能算是什么发明吗?这些东西里面有什么技术含量?这些东西充其量只能算是某种“发现”而已,它们跟人们所说的通常意义上的那些“发明”,在技术含量上,所运用的科学理论深度及智力活动水平上的差距无异于猴子与人之间的差距。
更何况,说这些东西是属于我们中国人所作出的“伟大发明”只不过是王婆卖瓜式的自欺和欺人。(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甚至都不是我们中国人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李约瑟这个好事之徒搞出来安慰我们的。)
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来阐明这个问题:即这些东西到底包含了多少足以称得上是“发明”的技术含量;而且它们到底是不是我们中国人所“发明”的或者说首先发现的;它们到底是不是像所吹嘘的那样“对人类作出了重大贡献”,到底有多少影响。
如果从定义发明的创造性本质上来说,要称得上是一项“发明”而且是“伟大发明”,显然是要具有一定程度上的技术含量的,是要付出了较高水平的智力劳动特别是逻辑思维活动,并且其内在要有一种明确的科学理论作为支撑,而不是像一个小孩子在闲逛玩耍的途中偶然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物然后就原样收藏的那样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所谓“发明”。
我们中国人常常吹嘘的很多“发明”就是属于这样一种类型的玩意,比如说对磁石指南的发现。这只不过是对一种自然现象的最原始认识和发现而已,一种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初始认识,并且不需要加以任何技术构建就能够在生活中运用,唯一所做的只不过是对磁石的外形进行艺术加工而已。
我相信这种磁现象在世界各个国家各个民族都曾有所发现,只不过发现时间早晚而已,如果说是我们中国人先发现了磁石指南的现象,也只不过是因为占了磁铁矿资源丰富的便宜而已,如果一定要说是我们先“发明”了指南针,还不如说是我们先发现了磁铁矿。
实际上,没有任何可靠的证据表明磁罗盘是从中国传到中东及欧洲去的。很多历史学家认为:欧洲人的磁罗盘是12世纪时在意大利的阿马尔菲城发明的。而且这种罗盘远非我们在中国的各种宣传资料上看到的那种简陋的“司南”模型可比,它通常包括在多个枢轴上水平安装或悬挂的磁针,可在枢轴上自由活动直到与地球磁场在一条线上,在技术上要复杂先进得多。
而且,就是这个被认为是指南针雏形的“司南”,也可疑得很。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详细的记载,也没有任何实物被发现。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根据野史杂书中一些只言片语的描述推断想象出来的模型而已,考古学家甚至都无法知道它的准确形状,也不知道它的确切用途,但是在一种民族虚荣心的驱使下,就先把它吹嘘成是指南针的“雏形”再说吧,反正把任何现代科学成果都能够“论证”成是我们中国就“古已有之”并且年代一定要比别国早,是符合“政治正确性”的,也是很多“专家”“国学大师”赖以混口饭吃的谋生之道。
仅只是从这个推想出来的“司南”模型来看,也很难让人相信,人们到野外去活动时,会带着这么不方便的东西用来指示方向,为什么不设计成一种便于携带和使用的形状构造呢?至于后来出现的指南针,也没有可靠证据表明其最早是在南宋之前就已经在航海活动中得到了广泛应用(《萍洲可谈》的记载也只说明了人们是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才迫不得已使用磁针,恰恰说明了那时的技术还不成熟),而在同一时期,中东和欧洲的航海活动也已经开始使用磁罗盘了,我甚至倾向于认为,真正的成熟的磁罗盘技术恰恰是从中东和西方传到中国来的,不然何以解释为什么“没有指南针”的阿拉伯人和欧洲人反而比拥有指南针的中国人航海活动范围要广大得多呢?
另外,一直以来我们所吹嘘的所谓“是指南针的应用导致了对美洲的发现”,也只不过是对航海学和历史的一知半解而已,一种对复杂事物的简单化理解。热衷于自我吹嘘的中国人可能不知道,早在公元前七世纪,郑和下西洋之前两千年,埃及人和腓尼基人就已经成功地实现了环航非洲(跟这一成就及后来的哥伦布横渡大洋发现美洲和麦哲伦的环球航行比起来,所谓的郑和下西洋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而在磁罗盘没有发明之前的那漫长的数千年里,古希腊人,古罗马人,古埃及人,腓尼基人,斯堪迪纳维亚人,阿拉伯人,中世纪的欧洲人,也一直在地中海,红海,阿拉伯海,北海
波罗地海来去自如。
虽然磁罗盘在航海中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航海所需要的仪器装置远比这多得多,用来确定方位的仪器和方法也远不止这一种,磁罗盘只是进行航海所用到的众多手段中的一种而已。之所以在哥伦布之前漫长的岁月里人们没有去进行横渡大西洋的航行,除了航海术上的不成熟之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很长一段时间人们对地球是圆形的这一情况还认识不够深入(虽然古希腊人早就认识到了大地是球体,但是对这个球体的情况没有更多详细的了解),当时的人曾经认为,在地中海外往大西洋的方向有一个无底洞,在一幅古希腊地图上还在地中海通往大西洋的出口处标有‘到此止步’的字样。受传统观念影响限制了人的行动,而且那时候也没有去进行横渡大洋航行的动力。
一直到了十五十六世纪(这时磁罗盘技术已经在欧洲应用了几百年了),欧洲受到伊斯兰教势力的威胁,为了冲破奥斯曼土耳其的封锁,寻找通往东方印度的新航路,加上那时候人们知道地球是一个圆形,认为从相反的方向绕一圈也能到达目的地,哥伦布麦哲伦等人才开始了冒险进行横渡大洋乃至环球航行的航海活动。不管有没有指南针,只要有了现实的动力,人们都是能够也必然会去进行这样的航行的。认为没有指南针就不会有地理大发现的说法委实荒唐可笑。
同样的道理,只不过以一种猎奇的心态在自己的笔记里记录了一些奇闻佚事的一个士大夫官僚(沈括),居然也要吹嘘成是什么“大科学家”,这简直就跟把某个小报的记者说成是“大科学家”一样滑稽可笑。
这个“大科学家”在他的“科学著作”里琢磨了一些如磁针是漂在水上,还是顶在指甲上,顶在碗沿上,抑或是栓在绳子上,那个更稳妥一些,这样一些问题,最后他得出结论,还是栓在绳子上更为牢靠,这就是他所谓的“科学发现”,这类闲得无聊的自娱自乐。(顺便说一句,《梦溪笔谈》其实只不过是一本收罗了艺文,政事,书画,音律,器物,神异,历法,等等诸方面的轶闻奇谈的大杂烩,是他官场失意退隐闲居后的自娱之作,跟《聊斋志异》并无什么两样,也与“科学”二字无关,这些也就只能蒙蒙搞不懂文言文的老外。)
跟这之前数千年里古希腊,古埃及,古巴比伦科学家所留给人类的相比,如记录在公元前一千多年前的莫斯科手卷(Moscow papyrus)和林德手卷(Rhind
papyrus)上的古埃及高深数学知识,汉谟拉比王朝时的古巴比伦天文学数学知识,以毕达哥拉斯学派和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斯多德,阿基米德等人为代表的古希腊哲学及已上升到抽象思维阶段的科学(而非实用技术),亚波隆尼亚斯的《圆锥曲线》,欧几里德的《几何原本》和《光学》,托勒密的《大汇编》等等等等(仅从浩如繁星的众多科学家和科学成就里举出几个典型代表),跟这些相比,如果还要把《梦溪笔谈》之类的吹嘘附会成是所谓的“科学成就”,那我只能很抱歉地认为,这是猴子的“科学”和人的科学之间的差别。
中国人特别津津乐道于马克思谈到指南针,火药,印刷术这“三大发明”的那几句名言,其实马氏不过拾人牙慧而已,我所知道的最早谈到所谓“三大发明”的人是英国哲学家培根,他对这几种发明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不过今天看来显然是夸大其词了),分别从文学,军事,经济活动三方面(后来马克思那些论调不过是把这几句改头换面了一下就照搬过来),似乎很给我们中国人长脸了。不过可惜的是,不管是培根还是马克思,他们在谈到所谓的“三大发明”时都不是在谈论所谓的我们中国人的“四大发明”,而是在谈论西方的“三大发明”(这个“西方”包括了中东,是与我们这种纯粹的“东方”相对应的“西方”),马克思甚至毫不客气地认为“中国根本就没有科学和哲学”。
所谓“四大发明”的说法是到了上世纪时才由“科学史家”李约瑟炮制出来的,他本人在英国学术界颇受冷落,于是另辟蹊跷搞一套“非西方中心论”,哗众取宠的成分太大了,他本人不过为了出“学术成果”罢了,至于搞这种“精神鸦片”出来对本来就缺乏科学精神的中国人毒害有多大就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了。在国外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至于培根和马克思所夸夸其谈的所谓“三大发明”的“历史作用”,只不过是哲学家式的把复杂事物简略化的表述方式,一种似是而非的提法,这一套把戏对经历过马克思那已经宣告破产的“科学共产主义”“辨证思维法”洗礼的中国人来说都不陌生了。
最能说明这个问题的例子就是火药。
如前所述,马克思用一种简略化的方式将“三大发明”的“历史作用”分别表述为是文化传播,军事变革,经济活动三方面的主要决定因素,如果用我们中国人更为简略的思维方式,只需要用“文武商”三个字就可以表述了,可惜历史无法如此简略化。
火药在军事史上起到的作用到底如何?客观地说,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但是这其实是句空话,因为自古以来成千上万的发明,都可以说是在历史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很多甚至都可以说是不可缺少的。
火药在军事史上根本不是起决定性作用的发现,道理很简单,因为对现代兵器来说火药的发现只是原材料层面上的发现,并不是象弹道学,冶金学、金属加工技术等方面的方法上科学理论层面上的发现,而后者才是对军事变革起决定性作用的力量,火药可以说是实现从冷兵器向现代兵器转变过程中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但是却根本不是关键性的环节,因为这种原材料阶段上的东西迟早都会被人们发现的,并无任何神奇之处,而方法上理论上的发现却不是有了原材料就一定会出现的,事实上,中国的历史也毫无疑问地证明了这一点,我们中国人据说是在宋朝时就已经“发明”了火药,但是到了二十世纪初八国联军侵华时我们仍在用大刀长矛(还是正规军)作战,实际仍处在冷兵器阶段,这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并且火药的发现也跟指南针一样,仍然不过是占了矿产资源丰富的便宜而已,特别是组成火药的三种成分之一的硝石,现在普遍认为是中国人先发现的,因为阿拉伯人把这种矿物称为“中国雪”“中国盐”。但是却没有证据表明,火药也是从中国传到中东去的。而且我相信,只要找得到适当的矿藏,中东和欧洲也一样迟早“发明”出火药,一来西方的炼金术传统与东方一样繁盛悠久,二来这种东西也不需要什么复杂的技术。
事实是,十五世纪德国人发明了前装滑膛枪,才是真正地实现了从冷兵器向火器的转变(这之前已经有了较简单的火枪火铳),而后十八十九世纪几项革命性的发明:线膛枪,火帽,圆锥形子弹,撞针,连发式枪械的出现,才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枪炮。这几种发明是建立在系统的科学理论和复杂的机械制造加工技术基础上的真正的关键性的发明,这才是对近代军事变革起决定性作用的环节。有了弹道学,冶金学、金属加工技术等和上述这几种发明的出现,从冷兵器时代过渡到火器时代的军事变革才真正实现了。
而中国乃至整个东亚不管从中古的小到火绳枪大到佛朗机一直到近代的线膛枪炮等各式火器实际上都是从西方引进的,曾经被吹嘘成是最早的火枪的“突火枪”只不过是一种简陋的喷射式火器,只是在一根竹筒内装上发火物,靠喷射火焰来杀伤敌人,但是喷射的距离很有限(不过一两米),杀伤作用很微弱,只能起到恐吓敌人的作用,并且其原理和构造都与西方出现的火枪完全不同,这种玩意实际就有点类似于我们小时候曾经玩过的那种“魔术弹”(射程都远远不如),可有人会神经错乱到把这玩意当作是跟近代枪炮同样的东西吗?关于“子窠”的说法也只是猜测,根本没有任何依据。至于火器在实战中得到有效而广泛的运用也是从蒙古人才开始的。
另外一项“伟大发明”,印刷术,实际上也不能说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当我们在谈到我们发明了印刷术的时候,我们实际上说的是活字印刷术的发明。因为雕版印刷术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发明,道理很简单,因为雕版印刷术的原理跟另外一种东西__印章没什么不同,而印章这种东西在各个国家各个民族都是有的,出现年代比中国早的民族也多的是,何况雕版印刷术也没有多少实用价值。在正式一点的宣传“四大发明”的资料中,往往都会特别指明是活字印刷术。
那么活字印刷术是怎样发明的呢?据说是北宋毕升首先发明了泥活字印刷术,可惜那只是据说而已,因为这种泥活字从来就没有在现实中得到应用过,从宋代一直到明清,都仍然使用的是雕版印刷术,以至于很多专家认为,毕升的泥活字印刷术只是个构想,不必当真。一直到近代,才开始引进并使用德国人古登堡于1455年发明的铅活字版印刷技术,这种技术的复杂和完善的程度也不是中国古代传统印刷术可以相比的(由铅、锑、锡三种金属按科学、合理比例熔合铸成的铅活字
,并采用机械方式印刷),事实上,真正现代意义上的印刷术恰恰是从西方传到中国来的。
而且,中国后来所使用从西方引进的还不仅仅只是铅版印刷一种技术,如平版印刷技术,凹版印刷技术,孔版印刷技术,等等,这些技术与我国传统的雕版印刷完全不是一回事了,技术细节上也复杂多了,至于我们今天所使用的印刷技术,跟古代近代的印刷技术又更不是一回事了,实事求是地说,说印刷术是中国人发明的,那是故意误导人民。实际上,国际上普遍把古登堡发明铅活版印刷术算作是现代印刷术的历史起点,没有谁把中国发明印刷术这种说法当真。
另外,现在学术界还公认韩国清州的兴德寺是世界上最早的金属活字(铜活字)发源地。说到这里,我想起有一次,在一个朝鲜的官方网站上看到朝鲜人说他们是“四大发明”的创始者,还说他们拥有六千年文明史,让人哭笑不得。特别是在看到了韩国人在世界杯上的表演之后,联想到日本也一直在宣扬什么他们是宣纸的发明者,天皇的万世一统等等,让人感到,东方民族在怎样不着边际地吹牛撒谎上都是惊人的相似。而让我稍感欣慰的是,我们中国人可能还不是世界上最厚脸皮的民族,毕竟我们现在似乎还羞于将这种自吹自擂的无耻劲头拿到国际上去公开表演,只是关起门来自我陶醉。
而跟印刷术关系密切的另一大“发明”,纸,国际上就更不承认那是中国人的发明了,因为早在五千年前,在中国的纸出现之前三千年前,古埃及人就已经发明了最古老的纸,称之为纸莎草纸(Papyrus),也称纸草纸,英文中纸(paper)这个单词就是来源于拉丁文Papyrus(纸莎草纸),可见这种纸在西方古代应用的广泛和悠久。
纸草纸不仅是古埃及重要的书写材料,而且也大量出口到其他国家,成为古埃及人,古希腊人,古罗马人,亚述人,阿拉伯人所广泛使用的书写材料,迄今为止所发现的用古埃及文、古希腊文、古罗马文和阿拉伯文等书写的纸草纸文献,数以十万张计之多,纸草纸文献上记载了大量的古代法律、宗教铭文、天文地理、文学,数学知识等珍贵历史资料,其中历史最早的是从古法老墓葬出土的距今五千多年前的无字纸,载有文字的纸草纸文献距今也有四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了,比我们中国人使用甲骨文还早了近两千年。
这种用纸草纸写成的书籍,我曾经亲眼看到过,虽历经数千年,仍然清晰如新,纸质决不比我们中国的纸差,而且纸草纸也不像有人说的那样,容易断裂,现在埃及都还有根据古代技术进行制造的纸草纸,造出的纸任意折叠完全没有问题。世界上很多博物馆都收藏有这种纸草纸古籍,象前文提到的林德手卷(Rhind papyrus,又称为莱因德纸草书,是公元前1650年左右的埃及数学著作),就收藏在大英博物馆,你们有空可以去看看。
所谓中国人发明了纸促进了文化传播的说法,更是似是而非的想当然。古埃及古希腊古罗马的纸草纸文献能够存留数千年,成为我们现在研究和了解古埃及希腊罗马历史和科学哲学的珍贵资料来源;古希伯来人用造价高但便于保存的羊皮纸记录旧约经书而留存下来的“死海古卷”也成为现在珍贵的历史资料。而中国据称是在汉代时就开始出现纸了,可是你现在还能够找到那时候保留下来的什么书籍吗?宋代之前的有多少?相反地,商代使用甲骨,反倒为我们留存下来了大量历史资料,使得我们对商代的了解比孔子那个时候的人还要知道的多。汉简的再发现也说明了这个问题。以至于有人认为,中国正是因为过早地使用了这种便宜而又易毁的纸,才使得很多的古代典籍失传。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纸在中国的使用对文化传播不仅没有起到什么正面的作用,反倒可以说是产生了很多负面的影响。
更何况,一直到近代,绝大多数的中国人仍然是文盲,“对文化传播的重要作用”在哪里?而且中国人仍然在普遍使用手抄和雕版印刷的原始落后手段来传播文字。
还有一个很容易被人忽略的问题就是:中国人既然已经开始使用纸这种方便的书写材料了,却从来没有想过去发明一种方便的书写工具,仍然使用毛笔这种笨拙的书写工具达千年之久,何其荒唐。而西方人早就知道使用羽毛笔等方便快捷的书写工具,后来又不断创新发明了铅笔,自来水笔(实际上,最早的金属蘸水笔在公元前的罗马共和国就已经出现了。发掘于庞贝古城废墟,现收藏于尼泊尔的国家博物馆),圆珠笔,并传入中国,对推动中国的文化传播起到了重要作用(鲁迅也曾经对自来水笔的作用进行过精辟的阐述)。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笔的发明和传入中国远比纸的使用贡献要大。
说完了关于这些“发明”的历史作用,不能不提到的是,在古代史上起过比这些重要得多的作用的发明多的是,大多都起源于中东地区,然后传入中国等地,如车轮,滑轮,风车,螺钉,钟表,曲柄,牛和马的驯化,青铜冶炼,炼铁术,马镫,等等。我们中国人应该学会谦虚一点,世界上比我们辉煌灿烂历史悠久的文明多的是,更何况连我们中国人本身都是从中东中亚地区一批批迁移过来的,所谓的三皇五帝,夏王朝,等等,都是子虚乌有的神话传说而已,考古发现早就证明了这一点,这也是国际学术界所公认的事实。
最近这几年来,复古,饰古,伪古的风气越演越烈,其目的不过就是为抵制民主自由的理念寻找借口和依据,所以要把西方任何先进的东西都“论证”成是我们中国早就“古已有之”的,没有什么稀奇的,美其名曰培养民族自尊心,其实是培养遗老遗少。
而这些新时代的遗老遗少们也攒足了劲以一种近乎于无赖的劲头拼命地要把西方任何先进的东西都“论证”成是我们中国早就“古已有之”的“发明”,网上网下,电视报纸,到处都可以看到这一类的奇谈怪论,越来越多,什么风筝是飞机的雏形啊,万虎是飞机的发明者啊,竹蜻蜓是直升机的前身啊,大禹是世界上第一个进行飞行的人啊,孔明灯是发动机的鼻祖啊,等等(我都不想说了,实际上最早的飞行器早在两万多年前就有了,其实物就保存在埃及国家博物馆,那时候中国这地方还没有人呢。),还有什么新“四大发明”也冒出来了,连养猪酿酒也成了“伟大的科学发现”了,是不是应该凭这些试试去申请诺贝尔奖看看?没准有戏。
如果一定把这些弱智玩意说成是所谓的“伟大发明”,那不仅是对别的国家和民族的侮辱,也是对整个人类智慧的侮辱。
再谈“四大发明”的神话
《所谓四大发明的无稽之谈》一文贴出后,很多人都指责我考据不细,论据不充分,论证不严密,逻辑不清。我于是把所有能够找得到的有关这方面的资料都深入查验了一遍,之后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考据不够细致,了解得不够深入;并且由于这种不细致,不深入,导致我错误地把注意力放在了一些次要的问题上,而忽略了一些主要的事实,使得某些人有空子可钻,将争论的方向转移向一些次要的方面,在一些逻辑问题上语言修辞问题上兜圈子,而有意无意地回避了一些重要的事实。
特别是象技术含量,重要性这一类难以有可量化的标准来衡量的问题,更易于让人陷入圈套而纠缠不休,而且是无意中自设的圈套,而给予某些人继续其色厉内茬的指责以口实。
如果说我在第一次谈到这个(四大发明)问题时,对自己的看法多少还抱着一点怀疑的态度,毕竟这是一个千百万人人云亦云了几十年的传言,多少会有一些道理吧。但是在我又多次刨根问底地挖掘了它的来源以后,我已经可以确信并肯定地说,所谓“四大发明”的说法,完全是一种虚假的宣传。 我决定不再在逻辑问题上过多地兜圈子,也不再使用“也许”“可能”“我认为”之类模棱两可的语气,而是简明扼要地将一些基本事实罗列出来,然后明确地给出结论。
下面就让我们来看一看(请耐心看完)。 一。火药 这是所谓“四大发明”的说法中最大的一个谎言。 我在以前已经说过了,西方在谈到所谓的对历史前进起到了“重大作用”的三大发明(火药,罗盘,印刷术)时,根本不是在谈论所谓的我们中国人的“四大发明”,而是在谈论西方的“三大发明”。此火药非彼火药,此罗盘非彼罗盘,此印刷术非彼印刷术。(注:最早谈到“三大发明”的西方人是培根,后来马克思重新提到这一点时,其意义已经有所改变。)
而炮制并宣扬所谓的中国“四大发明”对历史作出了“重大贡献”种种说法的人们,最主要就是用偷梁换柱的手法,将两种性质截然不同并且没有任何关联的事物暗中偷换了位置,同时也转换了附着在两者身上的历史意义。其次就是用牵强附会,曲解,夸张,过滤等等手法来处理相关的历史事实,蓄意掩盖事实真相。
就火药这一项,具体如下: (1)。我们中国人所发明的“火药”实际上指的是“黑火药”,这种火药的用途,性能都有限的很。 (2)。而真正导致了军事变革并对历史起到了重大推动作用的“火药”是欧洲人发明的“黄火药”,并大规模地用于工程和军事,是整个近现代军事工业的奠基石。(注:“黄火药”这个名称并不是规范的术语名词,应称之为“黄色炸药”较为妥当,并特指诺贝尔发明的硝化甘油类安全炸药,不过作为一种泛指和通称也并无不可)
(3)。黄火药跟黑火药之间完全没有任何传承关系。其一开始就是从一条独立的路线发展起来的性质完全不同的体系。(黄火药只是这个体系中几类产品的俗称,这个系列中的各种发明满足了现代工业和军事所需要的全部技术需求。)
以上是最关键的三点,也就是有关“火药”这个谎言的核心之处,而更详细的历史细节如下:(注:作者具体谈两者的区别) (4)。黑火药的制造方法只是简单地将硝石,硫磺,木炭等几种天然物混和在一起,是一种混合物,属于物理范畴。而且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感性认识,经验主义的积累。(所以在中国当然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发展,这是毫不奇怪的)。
(5)。黄火药的制造方法是使用化学合成手段,是一种化合物。黄火药的产生发明出来是有近代化学科学作为理论基础的。(我以前说重要的发明往往其内在要有一定的科学理论作为支撑并没有说错,科学不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是产生不出具有重大作用的发明)
(6)。而且,即便是黑火药,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从古代中国传到西方去的,今天的种种说法,都只是猜测而已,而这种猜测仅仅只是依据不同发明在不同地区出现的时间早晚作出的,这被称之为文化上的一元论。(其他三项“发明”也是同样的这种情况)
很多人会感到难以接受这种说法,有人也难免会这样说,那我们也可以不承认计算机,网络,原子弹这些发明是从西方传到中国来的。你可以这样说,只要你有本事不到别人的国家那里去留学而得到这些知识,并且完全不接触任何别国这方面的学术资料,那么没有人会否认这是你独立发明的。
(7)。更让某些人不愿提起的是,就连黑火药的起源也有多种说法,在很多古代文明地区都有类似于黑火药的发明的记载,学术界有一派的说法就认为,是印度人先发明了黑火药的。而黑火药的种类更有上百种之多。中国使用的黑火药只是其中之一。
(注:中国制造的黑火药由于含硝量太低,燃烧后膨胀能量不足,并不适合于作火器的发射药,欧洲和阿拉伯发明的黑火药将含硝量提高到了80%,才能够大量用于作火器发射药。中国后来使用的适于作火器发射药的黑火药是随着火铳的传入从西方同时传入的)
再来看黄火药的源流: (8)。1771年,英国的P·沃尔夫合成了苦味酸,它是一种黄色结晶体,最初是作为黄色染料使用的(注意这一点),后来发现了它的爆炸功能,十九世纪被广泛用于军事,用来装填炮弹,这就是黄色火药的名称的由来。它是一种猛炸药。
(9)。1779年,英国化学家E·霍华德发明了雷汞,它是一种起爆药,用于配制火帽击发药和针刺药,也用于装填爆破用的雷管。(注:雷汞又称雷酸汞)
(10)。1807年,苏格兰人发明了以氯酸钾、硫、碳制成的第一种击发药。
(11)。1838年,T·J·佩卢兹首先发现棉花浸于硝酸后可爆炸。1845年德国化学家C·F·舍恩拜因将棉花浸于硝酸和硫酸混合液中,洗掉多余的酸液,发明出硝化纤维。 (12)。1860年,普鲁士军队的少校E·郐尔茨用硝化纤维制成枪、炮弹的发射药。俗称棉花火药。(注:至此取代了黑火药作发射药)
(12)。1846年,意大利化学家A·索布雷把半份甘油滴入一份硝酸和两份浓硫酸混合液中而首次制得硝化甘油,硝化甘油是一种烈性液体炸药,轻微震动即会剧烈爆炸,危险性大,不宜生产。
(13)。1862年,瑞典的A·B·诺贝尔研究出了用“温热法”制造硝化甘油的安全生产方法,使之能够比较安全地成批生产。 (14)。1863年,J·威尔勃兰德发明出了梯恩梯(TNT)。梯恩梯的化学成份为三硝基甲苯,这是一种威力很强而又相当安全的炸药,即使被子弹击穿一般也不会燃烧和起爆。它在20世纪初开始广泛用于装填各种弹药和进行爆炸,逐渐取代了苦味酸。
(15)。1866年,A·B·诺贝尔用硅藻土吸收硝化甘油,发明出了达纳炸药。俗称黄色火药。 (16)。1872年,诺贝尔又在硝化甘油中加入硝化纤维,发明了一种树胶样的胶质炸药──胶质达纳炸药,这是世界上第一种双基炸药。
(17)。1884年,法国化学家、工程师P·维埃利首先发明了无烟火药。这一发明具有极重要的意义,为马克沁重机枪的发明提供了弹药方面的条件。(注:至此有烟火药被取代,无烟火药成为普遍使用的发射药)
(18)。1887年,诺贝尔用硝化甘油代替乙醚和乙醇,也制成了类似的无烟火药。他还将将硝酸铵加入达纳炸药,代替部分硝化甘油,制成更加安全而廉价的
“特种达纳炸药”。又称 “特强黄色火药”。
(19)。1899年,德国人亨宁发明了黑索今,它是一种比梯恩梯威力更大的炸药。(注:这是仅次于核武器的威力最大的炸药)
从上述线索可以清晰地看出,黄火药系列是怎样一步步独立发展起来并导致了近代军事的重大变革的。在这一过程中根本就没有黑火药什么事。黑火药在欧洲长期被用于烟火和纵火用途,也曾被用来作为枪炮的发射药,但是主要也就适用于中世纪的那种力量有限的原始火器,如火枪火铳,而中世纪火器跟近现代枪炮也完全是两种性质的概念,原理上,技术上,制造加工上都是完全不同的,不要被它们某些外形上的类似点所迷惑了。后面会具体谈到。
注意到上面黄火药系列的发展源流,可以发现其中好几种重要的火药,最初被发明出来都不是准备要用于军事的,甚至有的最开始都不是要用来做炸药的。这个事实让某些打肿脸充胖子硬要厚着脸皮说黄火药的发明也是受了黑火药的启发的国人都无法自圆其谎了。更不用说黄火药跟黑火药在原理,性质,方法,用途等诸方面都是截然不同的。
近现代整个军事工业体系中,从火帽底火所用的击发药,到雷管等用的起爆药,到弹筒中的发射药,弹体里装填的猛炸药,火箭导弹的推进剂,全部使用黄火药系列,根本没黑火药什么事,根本就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还有什么可吹的呢。
黑火药现在也就在导火索、烟火药等方面还有点用途。仅靠使用黑火药根本就不可能产生出现代的这种后膛装填式射击武器和各种炸弹火箭导弹,这是被“四大发明”的鼓吹者们所故意忽略了的一个历史事实。
有些国人常常用一种不无遗恨的口气说:古代中国人制造出了火药,却用来做鞭炮,太可惜了。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不是因为古人只想得到用黑火药做鞭炮,难道他们没有尝试过要把它用于军事上吗?而是因为黑火药也就只适合用来做鞭炮。不必为此感到遗憾了。
如果说黑火药在中国是受了儒家文化环境的影响而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那么在同样使用黑火药的日本,印度,阿拉伯,土耳其等等国家和地区,又产生了近代军事的重大变革作用了没有呢?没有。这种变革只有等到黄火药的出现才会产生。
黑火药只是农业文明时代的一种原始产物,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点痕迹而已,对推动工业文明的前进并无多大作用,有人却硬要把这点痕迹吹嘘到对历史起到了重大作用的程度,是很无聊也很无耻的。
而伪古派分子在宣扬所谓“火药”推动了军事工业变革等等谎言的时候,却故意只字不提这是“黄火药”的功劳,用偷换概念的手法误导人们以为这是“黑火药”起的作用。这是一种非常无耻的作法。【也是很多“国学大师”“人文科学专家”炮制种种“中国古代文明成果”“科学贡献”的惯用手法。就是后面将会总结到的几种伎俩中的一种。】
现在再来谈谈火器,本来这个问题已经没有讨论的必要了,但是我在《所谓》一文中,曾提到螺旋线膛枪,火帽,圆锥形子弹,撞针,连发式枪械等等发明的出现,以及弹道学,冶金学、金属加工技术等科学技术的理论基础是实现近代军事工业革命的决定因素,但是却忽略了另一方面,既弹药技术的发展所起的作用。
来看看中世纪原始火器。 我在《所谓》一文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被穿凿附会地说成是最早的火枪的“突火枪”实质上只是一种喷射式火器,关于“子窠”到底是什么东西根本就是猜测,《宋史.兵志》上根本就没有具体说明,但是仍有人要胡搅蛮缠地把这个说成是最早的“火枪”。 更无耻的是,有些人为了吹嘘这种“突火枪”,居然把《宋史.兵志》上记载的“声闻百五十余步”撒谎说成是射程达到了一百五十步!(注:原文为“如炮声,远闻百五十余步”,“炮”字在这里是爆裂的意思)
至于火铳,我看见过保存最早的元代铜火铳,它的形状就是一个长35.3厘米,口径10.5厘米的大圆桶,这是“枪”的概念吗?它这种管身长和口径的比例根本就不可能象现代火器那样发射弹丸来远距离杀伤敌人。如果它发射弹丸,那么弹丸直径起码要达到10厘米,其巨大的重量就根本不可能靠黑火药的力量发射出去,更不用说它还需要一定长度的膛内助推运动过程;如果它发射铁砂子的话,那么跟火药混在一起的铁砂子最多就只能喷射个几米而已,根本就只能起到一点威慑作用而已。中国的“考古学家”也就只能拿这些东西来蒙蒙外行人。
(顺便说一句,某些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常常给我抄录来一大段一大段的他自己都没看明白的文字,然后自以为是地“告诫”我多读点书再发言。我在这里明明白白告诉那些“业余历史学家”,只要是你读得到的书,别人也都能看得到的。千万不要卖弄自己读过多少书。) 关于中西火器的源流。
(1)。中世纪西欧的火枪与中国火枪完全没有任何技术上的相似点。完全是一种独立发展起来的火器。
(2)。十四世纪的意大利,产生了欧洲最早的火铳。欧洲现存最早的火铳是十四世纪中叶的。
(2)。1480年至1495年间,意大利科学家达·芬奇发明了轮发燧石枪机,用燧石的火花点燃火药池,再由火药池点燃火药,将弹丸发射出去。
(3)。最初的古代中国火枪,只是原始的金属管形火器。不仅在原理,技术上跟近现代枪炮完全是两码事,与同期欧洲的火器也不是一回事。已发现的最早火铳是元至顺三年(1332年)的。 (4)。根据《明史》的记载,十五世纪初,扳机击发式火绳枪开始传入中国,同时传入的还有佛朗机,密鲁铳,及后来的红夷炮,火炮瞄准具。十七世纪,开始有了燧石枪。
(5)。不管是东方西方,原始的中世纪火枪威力都有限的很,并没有对军事变革起到决定性的影响。
再来大略看看跟黄火药同步发展起来的一些近代枪炮技术。 (1)。最早进行爆炸式点火技术激发试验的是苏格兰人亚历山大·福希斯。最初使用器皿装雷粉,后来通把雷粉夹在两张纸之间而制成了纸卷“火帽”。 (2)。1808年,法国人包利应用纸火帽,并使用了针尖发火。 (3)。1814年,美国首先试验将击发药装于铁盂中用于枪械。1817年,美国人艾格把击发药压入铜盂中,发明了火帽,火帽的应用对后膛装填射击武器的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并获得了迅速发展。
(4)。1821年,伯明翰的理查斯发明了一种使用纸火帽的“引爆弹”。后来,有人在长纸条或亚麻布上压装“爆弹”自动供弹,由击锤击发。 (5)。1840年,德国人德莱赛发明了针刺击发枪。其技术特征是:弹药从枪管后端装入,并用针击发火。
(6)。1860年,美国首先设计成功了13.2毫米机械式连珠枪,开始了弹夹的使用。 某些人故意将中世纪的那种原始火器如“突火枪”之类的玩意跟近现代枪炮混为一谈,惯用的手段就是抓住两者之间仅有的一两点在外形上构造上的相似之处,如都是管形啊,都靠喷射气体推动发射物啊(根据这两点也可以说印地安人的吹管也是枪炮的前身),然后拼命吹嘘来蒙骗外行人,却故意的掩盖了两者在更多方面的根本不同,而且是导致两者功能上的巨大差异的构造上机理上的根本差别,如现代枪炮的后膛装弹,底火引爆,针刺击发,线膛枪管,圆锥形子弹,药筒装药,等等。没有这些根本特征根本就不成其为近代枪炮的概念。
伪古派分子的这种手法就是指鹿为马的伎俩,好比说马有四条腿,鹿也有四条,所以根据仅有的这几点相似之处就可以说鹿就是马,而两者在其他本质方面的更多不同就根本不管了。【这就是鼓吹“四大发明”及诸如此类“古代科学发明”的人所惯用的手段,也是后面将会总结到的几种伎俩中的一种。】
从我上面的论述中,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出:导致了近代军事革命并对历史起到了重大推动作用的“火药”是欧洲人发明的“黄火药”而不是“黑火药”。这是一个被蓄意误导了多年的虚假宣传,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而且我以前说的重要的发明往往是要有发展到一定程度的科学理论作为基础并没有说错,科学不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是产生不出具有重大作用的发明,从黄火药与黑火药的对比中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了。我以前说“四大发明”是弱智玩意也没有说错,至少对于黑火药(及与之相对应的原始火铳)来说就是如此,一种认识,只停留在感性阶段,而不能上升到理论高度,就是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和发展。
谈到中国古代的科技发明时,某些人热衷于引用李约瑟的话来说明问题,挟洋以自重。我明确告诉你们,李约瑟的东西不足为证,他不仅不是搞科学史出身,而且没有得到国际学术界主流的认可,更是连汉语都不熟悉,这样搞出来的东西有多少可信度,难道翻古书,辨识文言文我们还不比他精通吗?而他书中的种种错误也早有人指出。中国人宣扬他只不过拉大旗做虎皮而已。我们将在后面详细讨论这个问题。
二。印刷术 这也是一个跟“火药”同样性质的谎言。通过偷换概念的手法将真正对历史起到了巨大推动作用的以古登堡发明的铅活字版机械印刷机和一整套印刷工艺为代表的近代印刷工艺技术换位为中世纪昙花一现的仍只是雏形状态的原始手工泥活字印刷术【偷梁换柱】。仅仅只是咬住了方法原理相差很远技术复杂程度更是不可相提并论的两种技术在都使用了活字这一点上的相似,而故意忽略了这两者在更多方面的不同【指鹿为马】,如一个是机械式,一个是原始手工操作;一个是合金浇铸的活字,一个是胶泥雕刻活字;一个使用脂肪性油墨,一个使用水墨,等等。
先来看看西方的印刷术源流。 (1)。首先要明确的是,古登堡发明的是什么,是【铅活字版机械印刷机】,这种垂直螺旋式手摇印刷机,是一个完整的机械体系。而不仅仅只是活字一个细节,使用活字只是这种印刷机技术中的一个环节。某些人故意把这一点夸大是因为原始的泥活字印刷术只有在这一点上跟古登堡发明的印刷术有相似处。(注:谷登堡的发明中,金属模铸字工具是最为重要的,其次是印刷油墨,机械印刷,这些发明使得大批量的印刷成为可能)
(2)。其次,古登堡的铅活字版机械印刷机完全是独立发明的,这一点是国际公认的。 (3)。古登堡的生平有详细的记载,关于他发明印刷机的过程也有详细的记载,“古登堡熟知制造硬币的钢模、印制扑克牌木刻版和铸造钟铃的字模方式来制成印刷版子,并且很快就察觉到每个字母必须要分开,且能移动,为能耐压则决不可用柔软的木材,而是坚硬的金属。” (4)。1455年,古登堡发明了铅活字凸版机械印刷机,沿用了300年之久。这种印刷工艺技术是用铅、锑、锡三种金属按比例配比熔合而成,机器印刷,也称之为凸版印刷技术。
(5)。古登堡发明了一种手铸工具,将铜模放置其中,只要倾入溶化的合金,字母与符号即可产生,这种合金包含铅、锑、锡与少许比例的铋金属,他又发明了脂肪性的印刷油墨,木制印刷机,
(6)。1812年,德国的柯尼希发明了蒸气动力印刷机;1847年,美国的霍伊发明了转轮印刷机;1863年美国人布洛克发明了滚筒印刷机。1900年,制成六色轮转印刷机;1904年,美国的鲁贝尔发明胶版印刷机。这些由机械操作的印刷机,使作为大众传播媒体的报纸得以大量印刷,从而真正地拉开了大众传播的序幕,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不要以为欧洲的印刷技术发展就是发明了铅活版印刷术那么简单,后面更多的技术革新和发明更是与那种农业文明时代的原始印刷术毫无干系了,这当然是“中国发明了印刷术”的鼓吹者无论如何都不会提起的罗。 (1)。凸版印刷技术,是用图文部分高于空白部分的凸版进行印刷的工艺技术,中国传统的雕版印刷术,泥活字印刷术就属于这一类型。凸版印刷技术不仅包括铅活字版印刷,还有以铅活字版为母版的泥版翻铸铅版印刷、纸型翻铸铅版印刷和照相铜锌版印刷。照相铜锌版是凸版印刷术的进一步发展,是照相术应用于印刷制版而出现的的发明和应用。
(2)。凸版印刷机械,主要包括凸版制版机械和凸版印刷机械两部分。其中,凸版制版机械主要是用于活字制作的铸字机械和用于翻制复制版的压型机,以及照相术用于凸版制版后出现的制版照相设备;凸版印刷机械则主要是各种凸版印刷机。
(3)。平版印刷技术。平版印刷机印版表面的图文部分与空白部分几乎处在同一平面上。它利用水、油相斥的原理,使图文部分抗水亲油,空白部分抗油亲水而不沾油墨,在压力作用下使着墨部分的油墨转移到印刷物表面,从而完成印刷过程。
(4)。凹版印刷技术。凹版印刷的主要特点是印版上的图文部分凹下,空白部分凸起,与凸版印刷机的版面结构恰好相反。机器在印单色时,先把印版浸在油墨槽中滚动,整个印版表面遂涂满油墨层。然后,将印版表面属于空白部分的油墨层刮掉,凸起部分形成空白,而凹进部分则填满油墨,凹进越深的地方油墨层也越厚。机器通过压力作用把凹进部分的油墨转移到印刷物上,从而获得印刷品。
(5)。丝网印刷技术。丝网印刷机属于孔版印刷机中较有代表性的印刷设备,它的印版是一张由真丝等材料编织而成的纵横交错、经纬分明的丝网。已经生产的有平面、曲面、成形、印染、印刷电路和新型轮转等多种丝网印刷机。其中,新型轮转丝网印刷机的速度和生产率比较高。它的特点是将丝网安装在滚筒上,油墨浇在滚筒内。机器工作时滚筒旋转,橡皮刮墨刀把图案快速印到印刷物上。
再来看看原始的泥活字印刷术。 (1)。考古学历史学最讲的是证据,特别是实物证据,而且孤证不足为信。恰恰这个毕升发明泥活字印刷的说法,既没有他的泥活字留传,也没有任何印本存在,而且关于他和他的泥活字印刷,除了《梦溪笔谈》上简略的记叙外就没有任何其他记载了。中国学界整天拿来唠唠叨叨的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任何实物依据的孤证。
(2)。而且到底有没有毕升这个人都是个问题,他的生平,籍贯等等都没有任何记载。(有好事者还发掘出了据说是他的墓碑,可是根本无法证明这个连身份籍贯都没有任何记载的毕升是碑上那个名字代表的人,反正先把它“初步认定为是”嘛,不仅又多了一点可吹嘘的资本,而且隔三岔五地为这块莫名其妙的碑石开开研讨会,借机又可以公款旅游一番。造假成性的中国“考古学界”) (3)。沈括所记的毕升泥活字印刷术,后来也不是没有人效仿过,清代翟金生等人就仿制过,为此居然花了三十年功夫才印成第一本书籍,可见这种东西效率之低下,毕升的泥活字印刷技术远未成熟,根本就没有在现实中得到什么应用,从宋元到明清普遍使用的都是雕版印刷。又何来“对人类历史作出了重大贡献”云云? (4)。毕升的泥活字印刷术连他那个村(镇?谁知道他是哪里的)的范围都没有传出去,却莫名其妙凭空地一下子就传到了数万里外的其他国家去了。硬要强词夺理地说别人的东西是从我们这里传过去的,简直是无赖。
(5)。木活字也有人尝试过,不过效果都不理想,而使用过一次的木活字很难拆卸、损坏率很高,印墨也不均匀。被认为是首创了木活字的元代王祯也没有印本实物,而现存的西夏文木活字印本又比他年代早,那到底是从中原传到了西域,还是从西域传进了中原?
(6)。而且中国的墨是水墨,不适合于金属版的印刷。因为墨汁不易均匀附着在金属版面上,印刷出来质量欠佳,金属版印刷也不成功。
(7)。另外,国际上现在公认韩国清州兴德寺是最早使用金属活字(铜活字)的地方。其铜活字印本《佛祖直指心体要节》(1377)比德国古登堡铅印版的《圣经》还早70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为世界最古老的金属活字印本。被指定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纪录遗产。因为别人拿得出实物证据,你不服也没办法。
(8)。如果一定要把古代农业文明时代的任何一点点跟工业文明时代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印刷技术有某些相似点的原始萌芽技术都指鹿为马地算作是“发明”了印刷术的话,那也轮不到他毕升头上,因为这样的原始印刷术雏形在世界各地区都有所发现,比毕升早两千多年的古希腊克里特岛米诺斯文明遗迹中就已经发掘出了最早的活字印品。(注:这是世界上最早的活字印刷,将许多个活字印拼在一起,印在泥版上和陶器上,克里特岛出土了大量这样的活字印和泥版及陶印品)
有人辩解说,活字印刷术在中国没有普及开来,是因为中国字多,要刻很多字,而外国字字母少,所以便利。这种说法看上去好像有道理,仔细一推敲却根本站不住脚。难道用拉丁文印刷书籍就只需要用那二十多个铅活字就行了吗?每一页还不是一样要成百上千个活字,古登堡发明铅活版印刷机后,印刷需求量大增,一本书很多页都同时装版印刷,需要的活字一样数以万计。而且同一时期,在最早使用金属活字的韩国清州为了印刷曾经制造出上百万的铜活字。字多字少根本不是问题。
有人根据沈括的记载里有这样一句话“若止印二三本,未为简易,若印数十百千本,则极为神速”而硬要说毕升的泥活字印刷在现实中得到了广泛应用。这句话哪里说出了这么个意思?只要认识汉字的人都知道那个“若”是“如果”的意思。而且随便那个人看见了毕升那种排好了的版也会得出这么个印象。“若印数十百千本”到底是数十本还是数百本还是数千本??明明是虚指,中国的这些“国学家”硬要把这句话歪曲成是事实。这些也就只能蒙蒙不懂文言文的老外。 (9)。关于雕版印刷术,我在《所谓》一文中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是跟印章性质原理一样的东西,世界上很多国家民族早就有了。在埃及发掘出来的印在纸草纸,羊皮纸上的雕版印刷品,时间上至公元900年。何况“四大发明”的说法指的本来也只是活字印刷。 (10)。即便是雕版印刷术,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从古代中国传到西方去的,今天的种种说法,都只是猜测而已,而这种猜测仅仅只是依据不同发明在不同地区出现的时间早晚作出的,这被称之为文化上的一元论。
(11)。在蒙古人西征之前,中国跟欧洲基本上处于隔绝状态。几乎没有任何文化上的交流。(注:所谓的“丝绸之路”,最远只到达了现在的伊朗) (12)。而说蒙古人西征把中国的印刷术带到了西方去的说法也是根本没有任何道理的,因为当时蒙古人尚未达到高度的文明,而且对欧洲的进攻都是突然袭击的性质,没有与当地人民进行什么文化交流,这一点早就有人指出来了。欧洲人描述蒙古人就是突然来了又突然消失了。
(13)。那以后马可·波罗在他的游记里,也没有提到过书籍印刷的事情。
(14)。位于远东和欧洲之间的阿拉伯世界,一直拒绝使用印刷术,坚持用手抄写书籍,一直到十九世纪末,更不可能成为什么“传播印刷术的桥梁”之类的。 中国学界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欧洲的印刷术是从中国传过去的”这种说法,相反的证据倒有不少,但是还是要厚着脸皮说“总而言之,欧洲发明印刷术间接地受到了中国的影响”。真是好笑。
实际上,又有谁会相信两千多年前古希腊时代就已经发展出了精密科学,拥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斯多德,阿基米德,欧几里德,这样的智慧的古代西方人会想不到像印章那样把刻在木头上石头上泥板上金属上的文字符号翻过来印在另外的东西上?能够想得出几何学,牛顿力学,相对论的脑袋瓜子还用的着别人来教他们才会刻泥巴字?只不过因为那时的印刷材料有限,雕版印刷术普及不开来而已。
有个网友说得好:我小时候还不识字的那会,就知道在泥巴上刻上些小花纹,蘸点水在地上印着玩了,有什么稀奇嘛,谁想不到吗。能在实践中得到有效而广泛应用的东西才能算是发明。不然最多也就只能算是失败的发明。我认为这话很有道理,明明古埃及人早就发明了纸,也长期在西方得到应用,可有些人偏要说古埃及人发明的纸跟中国的纸方法不太一样,而且现在使用的是中国的纸而不是埃及的纸,所以那不算。可是现在使用的是黄火药而不是黑火药,使用的是古登堡的铅活版机械印刷机而不是手工的泥活字印刷,方法原理也完全不同,那为什么又要算在自己头上。真是不要脸。
不仅欧洲,而且整个世界包括中国在内,都是在古登堡发明了铅活版机械印刷术并逐渐传播到世界各地以后才开始了信息传播的革命性改变。中国也是在近代引进了铅活版机械印刷术才抛弃了那种原始落后的手工雕版印刷术并产生了印刷业的根本改变的。这是一个历史常识。中国的那些“历史学家”敢否认这一点吗?不是印刷术从中国传到了西方去,而恰恰相反,我们现在真正使用的印刷技术倒是从西方传过来的。
实际上,国际学术界普遍把古登堡发明铅活版机械印刷机算作是现代印刷术的历史起点,没有谁把中国发明印刷术这种说法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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