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莺莺传 作者夏天的绿,作者是夏天的绿的小说资源吗

只是为了得到原本求而不得的平淡生活——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莺莺 ┃ 配角:崔本 ┃ 其它:市井生活平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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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婆子是个好婆婆,这件事在太平巷人尽皆知。分出去的媳妇她从来不拿捏,平常也不端着婆婆架子。不过这一天她拿起了自己做娘做婆婆的身份,让家里人都聚在了正房堂屋里。


  三房人家倒是齐齐整整,除了赵福和照顾赵福的赵蕙蕙,其余的包括年纪最小的赵蕴也被孙氏抱在怀里带到了正房堂屋。


  赵莺莺站在王氏身后,拉着姐姐的手,看着这个场面。方婆子沉默了一会儿,至于下定决心一般道:“这两天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你们都是知道的。老二,老二的病是这个样子,我寻思着还是要靠你们兄弟一起想办法。”


  说着她瞥了瞥孙氏,指着她道:“老二家的你来说,这个情形也是指望你大伯小叔帮忙――之前大夫说了药金和诊金,这才只是个开头,估计以后还要花,老二一家哪里支撑地起。”


  孙氏抱着赵蕴就哭号起来:“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偏偏遇上了这个冤家!如今只能指望大伯和小叔拉一把,不然我家蕴哥儿这么小,以后怎么指望!”


  赵蕴才两岁,不知事,孙氏哭号,他也就跟着哭。虽然孙氏平常一惯刻薄不讨人喜欢,这时候做出这个样子来,一派都是妇孺,倒也不好说话。


  只是这样的招数用在男人身上好用,用在女人身上就不能够了。宋氏瞟了王氏几眼,见王氏始终沉得住气,最终只能跺跺脚插嘴道:“弟妹先别哭谁比谁命苦,我们这样的穷人家,哪一个命又是甜的?”


  说着转头看向方婆子:“娘,您来说,如今的药金和诊金花了多少了!”


  方婆子倒是记着账:“牛大夫来了两次了,一次出诊是二钱银子。开头的药丸加上今日新开的两副药一共是一两二钱银子,加起来倒有一两六钱。”


  宋氏听了就道:“原来是一两六钱!要我说娘就是小题大做了,二叔这一回看着倒还好,说不定几副药下去就好了呢――不是我刻薄,从来只有救急的没有救贫的哇!真是到了最后的时候,我们不可能真的不管,可是如今不是没到那份上不是!几两银子都来找哥哥弟弟要,这是什么道理。”


  赵莺莺偷看了一眼孙氏,果然眼睛里已经要喷火了。只是她也无话可说,大家一个院子里住着,什么秘密都没有,估计一下二房的家底实在是太容易了,总不至于这点钱都拿不出来的。


  最后这一场商议当然是不欢而散,孙氏想要三房一起出钱,而宋氏和王氏明显不是冤大头,至少要到了最后关头才肯吐出钱来。至于赵贵和赵吉,两个人都不是那等自私的,但赵贵怕老婆,赵吉心里也明白王氏的道理。


  等到一众人散了,赵莺莺不想一直盯着这件事什么都不做――说真的,她心里并没有太多担忧。就算最后二伯要花自家银子看病,她也不觉得有多苦恼。


  她是手上有手艺,又多了见识的女孩子。等过个两三年她年纪稍微大一些了,她行动也就方便了,帮衬家里极简单,总之不会让家里真如何艰难。


  从她这里来看,与其担忧那些说不准的事情,还不如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因此她叫了姐姐妹妹,三人坐在小桌前,依旧做她们的绢花。只是方婆子要帮着照料赵福,就没有她了。


  王氏看了一回,也觉得这时候想东想西都没用,还是做事好。既赚钱又能忘记烦恼。于是也坐在了织机前头,手上不停做起活来。


  等到方婆子过来东厢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儿媳孙女都在做事,她本想说什么的,这时候也说不出口了。是呀,都是不宽裕的小家庭,私心向着自家有什么错呢?


  她去了厨房,简简单单做了一顿饭,收拾收拾就让王氏一家过来吃。饭桌上她才道:“老三,老三家的,这件事还得你们帮忙。上一回莺姐儿不是收了两份好大的礼,那些绸缎你们都换成了钱,数目不小,这一回你们就帮一帮老二。”


  赵吉不说话,他知道这和之前同王氏约定的不同,于是只拿眼睛看王氏,王氏心里头火起,只是让她摔碗叫骂之类的做不到,只把碗筷一放,眼睛通红道:“娘就先可怜可怜我吧!”


  “当初你们赵家和我们王家说好亲事,临到头了聘礼却拿不出一分来,那时候街头巷尾谁不议论,笑话我不知道多少次!孩子他舅舅都说这门亲事不做了,我娘也不作声。最后还是娘拿着和我娘的老交情去说,说一定以后让二伯家还,把该吉哥的都补上。”


  说到这里,王氏凄楚地笑了一下:“当时我年轻,脸皮薄,人也好骗,真信了这话。又想着吉哥是真好,没有二话,什么也不图,这就带着嫁妆进了赵家门。可是之后呢?二哥二嫂做的出来!一个字也不提还钱的事儿,就连家里最艰难的时候,也没见帮衬过我们一回。问起来了,倒是回我一句没有那回事,让我拿个借据出来。”


  “我气得险些吐血!”王氏越说越发狠。


  到了这里方婆子也呐呐的不能说话,只能喃喃道:“是我们老赵家对不住你。”


  王氏稍微平了平心里的一口气,对方婆子道:“娘,我话说在这里,我没那么狠心,能看着二哥去死。但二哥二嫂那点小心思我就不会成全了,这是既想要命,又不愿意自家伤筋动骨,专指望着哥哥弟弟家里?天底下哪有那么好事儿,吉哥是做弟弟的,又不是做老爹的。”


  方婆子何尝不知道这是赵福夫妻两个的一点小心思,只是做父母向来怜惜最弱的那一个。特别是这两年赵吉家里也渐渐起来了,把赵福一家比成了最差的,她就总想着不能让老二落地太远,兄弟三个还是要齐头并进才好。


  这一回二儿子生病,花销肯定不小,若是让一家承担,那必然是伤筋动骨。若是三家一同承担,那倒是都能保全。


  只是心思是这一番心思,却不能说出来。她是三个儿子的娘自然会这般想,可是儿媳妇们只是各自丈夫的老婆,自然更想着自己的小家。


  这件事当然不只是在东厢房里掀起了波澜,在正房里也是一样的。赵莺莺就亲眼见到赵莲莲躲在正房窗户底下听墙角,她心里知道这个才六岁的堂妹并不懂里头的勾心斗角――她不过是孙氏的小耳报神而已。


  不只是正房里的一些争吵,就是自家的一些话头恐怕也一并被听了去了。


  不过有些事情根本不必特意去听,一层薄薄的窗户纸阻隔有限。赵莺莺只要坐在窗前,大些的争吵就能听的一清二楚。


  “好呀好呀!你们兄弟情深,就我这个外来的嫂子做恶人!你今天要真的拿钱过去,明日我就带着赵苇赵葵几个一起回娘家!反正苇哥儿几个也大了,我怕什么!”


  “你别就拿这一回事来撒泼,这一回可不是小事儿,总不能看着不管罢!那样我成什么人了!”


  “你成什么人?你倒是想做好大哥,人家却不一定想当好弟弟呢!自家还没出一个钱,先打起了兄弟出钱的主意。怎么,你就这么想去做那冤大头?我告诉你,老娘可是宋家的女儿,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宋氏娘家兄弟多,她平常常常帮衬娘家,这种时候让娘家壮声势也十分简单。


  这期间孙氏也常常吵闹,全是指桑骂槐那一套。引得周围的街坊邻居全来看,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好让宋氏和王氏‘就范’。只是这一次宋氏和王氏都下定决心了,绝不能让自家吃这一次亏!


  至于名声什么的,都是穷苦人,只要脑子清楚明白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分晓。何况市井人家哪里有那么多讲头,只要不是那等污糟名在外,凶悍些的、冷心些的,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几日下来,就连赵莺莺都习惯了,习惯了把那些骂人话当作耳旁风。那边骂他们的,她手上做自己的绢花。


  王氏也道:“听她说话,还不如我多织两寸绸,你们姐妹多做两朵花――这一次做花,后头虽然没有你们奶帮忙了,分钱的时候依旧分些给她罢。”


  这就是王氏的心软了,赵莺莺早就已经知道自己这娘亲绝不是什么心硬的人。之前分给奶奶的一两银子,不用想,一定已经补贴给了正在生病的二伯。这时候分钱,也是一样去处。


  明明知道是这样,王氏依旧这样说,这就是她的好心了。


  赵莺莺不会觉得这是一种是非不分,她早就见识过了母亲的厉害,这时候见她这样只会觉得她既有好心肠,又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不是没有底线的好,又总是无法下狠心。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赵莺莺这样想。


  •   大梁朝一直以德治天下,前代王朝盛行的以奴仆活殉主人被国法所禁止。这一条禁令是从天家做表率而起的,所以大梁朝皇宫里已经六十年没有殉葬的事传出来。
      这样的话,赵莺莺倒是开国以来第一个皇家殉葬的宫女,也不知道能不能凭借这个在史书上记上一笔!
      这个傻姑娘,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活到了二十多岁还不知道,史书上只会记载大梁朝的德政――说是不殉葬了,但些微两个宫人感叹主子的恩德,自愿以身殉之,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的,殉葬。赵莺莺,或者说宫人们称呼的刘姑姑。在她服侍的太后殡天之后,她成为了‘自愿’到阴间继续侍奉太后的一名宫人。为了感念她这一份忠心,皇家给予了她天大的恩典――福及她的家人,不仅她宫外的家人能够得到金银赏赐,从此摆脱贫苦的生活,甚至还被赐下了嘉许。
      嘉许他们生养了她这一个好女儿,是好门楣!凭借这一句天家的嘉许,自此之后京城宛平县小小的一个刘家,自然是女的可以嫁入殷富人家,男的可以娶到佳妇。然后再经贵人,或许不几年一个家族就起来了。
      于此,人人都有了好处,只有深宫之中的赵莺莺去了年轻性命!人会说为了自家门楣,没得什么不好的,身为女儿连性命都是家族给的,为家族增光添彩不是应当!
      然而不是,那家人姓刘!赵莺莺知道自己姓赵,她生来就是赵莺莺,而不是什么刘莺莺啊!
      刘家是将她从人伢子手上买下来的人家而已,图的是她的命格好,利于没的孩儿的刘家夫妇生下自己的儿女!
      她在那个家里没有受到什么恩德,就算是一口饭一口水,用她在那家做着的活儿也换得了。等到他们拿自己顶了亲侄女儿的班,进到这进来了就出不去的深宫,彻底连一点烟火情都再没有!
      那些年在皇宫里,她也些微得了一点体面,也有内侍愿意为她使人情,每月初二的时候能够见一见家人。然而她从没让人办过这事,她不乐意见那些人――况且那些人做什么还要见她呢?又不是真的自家骨肉,十来年也没有养出一点真情,大概图的是她在宫里至少每月还有一两银子的月钱罢!
      殉葬那一日天阴阴的,赵莺莺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会被赐下白绫。那时候太后还在长春宫里停灵,满宫的宫人都穿着缟素。
      她正带着几个小宫女一起赶制一些白事上用得着的针线,这些东西虽然有针线房的人去做,但太后去的突然,一时赶不及。现在是各宫宫人都在帮忙赶,何况她们这些本就是太后身边服侍的人了。
      几个小宫女管她叫‘刘姑姑’,这是小宫女叫已经盘发了的老宫女的称呼――当然,也不是什么老宫女都能得这个敬称。那些只做着粗使杂活的,就算老到做不了活儿也得不到一声姑姑。
      赵莺莺虽然沉默,跟在太后身边不抢阳斗胜、掐尖要强,像个看不清的影子一样。但她确确实实是太后身边挂了名字的人,都知道她针线做得好,太后最贴身的小东西从来不愿意针线房里来,都是遣她做的。
      靠着这一份手艺,她即使沉默,也能在太后的长春宫里得到一些体面,顺顺当当地活下去。
      “刘姑姑,你看我剪的手帕,边滚成这样可使得?”戴白花的小宫女拿了自己的活计给她看。
      白事上用的东西本就是不求精细的,甚至会刻意要粗糙一些。就算这是皇家的白事,也不会多费工!赵莺莺自做自己的,手工利落地不得了,倒是让几个才见的小宫女瞪大了眼睛。
      赵莺莺看到她们的样子,就想起自己十二岁刚进宫的时候学针线的事了。那时候自己也是跟着一个姑姑,而姑姑对于小宫女来说只怕是比主子还要难伺候的人!
      她们不被准许穿鲜艳出格的衣裳,偏偏还在爱美的年纪,所以就下大力气在有限的几个地方――譬如袖口、领口、裤脚、鞋帮子上的一点隐隐约约的绣花。
      新来的小宫女们当然有姑姑来教她们刺绣,针线房里也有人过来教。不要以为宫里没有缝缝补补的事情,另外还有针线房,她们就轻省了。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宫里管她们这些小宫女的姑姑可不好应付,她们不是在一些小地方下死力气么,所以就会不断地拆、改、做!
      那个时候她和一起进宫的小姊妹都是跟在各自姑姑后头,整日整夜地做针线,没有空闲的时候。
      皇宫里又不缺老师,只要想学针线,每一个老师都是技艺精绝的高手。加之这样的经历磨炼出了她的手艺,再她自己也有天资,十年后她的手艺在长春宫已经是首屈一指的了。
      而长春宫居住着太后,就像是普通人家的老祖母喜欢心灵手巧的孙女儿一样,她最喜欢心灵手巧的女孩子。上有所好,下必从焉。所以长春宫的宫女在针线上也就只比针线房那边的一些绣娘差一些罢了,太后自己也曾十分满意道:“我这宫里,不要说人了,就是一只猫儿狗儿的,也比外头的强出许多。”
      现在想来,太后何必把人与猫儿狗儿分开来说呢?她们这些人在太后,在这些天家贵人眼里,本就和猫儿狗儿一般罢!
      这些道理是赵莺莺在被紧紧勒住脖颈的时候想通的,她半个时辰之前还在教几个小宫女做针线,想着自己将会被分到哪个宫。不过哪一个宫都不打紧,她手艺好,所以只要守拙勤恳,就算做不得那些红人,也应该可以得一个‘安稳’。
      而在这处处都是女子杀机的深宫,‘安稳’本就是最难得的了。她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心计,因此生的还算不错也从来没想过邀宠之类。这样的她,也就是靠着自知之明一路顺当活到今日。
      她也想过最糟糕的境况,大概就是去给太后守灵。然而这对于她来说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太后陵那边自然比皇宫还要凄清,衣食住行也样样不如皇宫这边,更重要的是去了那边也就绝了出头之日。但这些是对于别人来说的,对于只求安稳的赵莺莺来说,只怕那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了。
      直到有往常笑意盈盈的相熟大太监带着旨意过来,她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
      她一个普通宫人一般情形怎么收得到圣旨,何况大太监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太监,其中一人手上托着一叠白绫,这几乎是明摆着的了。
      宫外面的人都说太监说话不男不女难听刺耳,是公鸭嗓,他们宫内的人可不觉得。要知道太监和宫女一样是伺候各位贵人的,说是说话让人厌恶,还能近身吗?所以这些太监就练成一手绝活,捏着嗓子说话是既自然,又让人舒服。
      而身为有体面的宫女,赵莺莺得到了贵人一样的待遇,这些太监们不会在她面前耍威风,所以她也是没听过太监们说话如何难听的。但在她命里最后一日,她听到了,真是刺耳啊!
      “刘姑娘,上路吧!”
      在白绫渐渐缠上她的脖颈的时候她想了许多,想她这一生怎么会到这个样子――明明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街坊人家出身的女孩子,皇宫和她有什么关系?太后皇帝殉葬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战战兢兢在这个地方讨生活,十年间没有一刻的轻松过。
      睡觉的时候没有放松――宫女们就连睡觉都是有规矩的,不许仰面朝天,必须侧着身子、蜷缩着睡。只是这样睡觉到底不舒服,就算入睡的时候能这样,也不见得睡深了能够这样。可是有管教的看着,一但有在睡觉上犯错的,就要打就要罚!
      吃饭的时候没有放松――皇宫里面并不珍惜东西,就算她们只是宫女而已,也是有的是好东西吃。比较起来,只怕外头一般富贵人家还不如皇宫里最低等的宫人吃的好,何况她们这些贴身伺候太后的人了。
      但是不是东西好就算吃的轻松了,莺莺从十二岁入宫起就没有再吃过一顿饱饭,这比在刘家的时候还不如了。那时候逢年过节至少一些粗糙的饮食还能让她吃饱!而不许吃饱饭,只是为了不在贵人面前突然内急以及出虚恭。
      同样的道理,她们不许吃鱼,吃葱、姜、蒜,吃任何带着大味道的东西。就怕在伺候的时候让贵人闻到了这味道,这就是冲撞了贵人,要治大不敬的罪!
      吃饭睡觉是这样如履薄冰,那么穿衣、走路也是一样,一重又一重的规矩,一样又一样的忌讳,几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衣食住行、每时每刻,她就这样过了十年。
      她那个时候每天在长春宫宫人住的一间小屋子里给太后做针线,就看到窗子外面有一株高高大大的歪脖子树――实在被皇宫生活逼迫地要活不下去的时候,她总想着晚上趁着没人搭上一截缎子,吊死了倒是自在!
      那个时候没有下定决心死成,没想到现在淡了心思,反而要了断性命。她心有不甘吗?或许吧,但这是天家的命令,她没有能力反抗,她终究是要死了。
      临死之前她被勒地喘不过气来,恍恍惚惚中好像看到她七岁以前的样子――那可真是好日子啊,她记性极好,还记得她生在江南有名的富贵繁华地扬州。虽然家里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可至少衣食无忧,她当时跟着哥哥姐姐们跑来跑去,留下孩子清脆的笑......
      如果,如果能够再回那个时候就好了。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离皇宫远远的,只要能平平淡淡一生就好!

  •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新气象!
    又能和小天使们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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