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干过销售干哪一行比较好这行,试着在刚开业的银饰店工作两天,店长说我不怎么和顾客介绍东西,不让干了。不让干可

刚刚换了份工作,才做了几天,卖银饰的,感觉压力好大,店长老是说我不够主动,不会说话,唉,烦死了,叫_百度知道
刚刚换了份工作,才做了几天,卖银饰的,感觉压力好大,店长老是说我不够主动,不会说话,唉,烦死了,叫
刚刚换了份工作,才做了几天,卖银饰的,感觉压力好大,店长老是说我不够主动,不会说话,唉,烦死了,叫我尽快跟上别的老员工!!!...
刚刚换了份工作,才做了几天,卖银饰的,感觉压力好大,店长老是说我不够主动,不会说话,唉,烦死了,叫我尽快跟上别的老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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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观察老员工是怎么做的,向她们请教学习。同时适当学习心理学,这样有助于掌握和判断消费者的心态,判断他是随便看看,还是真想买,是喜欢某件产品但嫌价格高,还是货比三家。
金眠宝失眠贴
来自心理分析类芝麻团
金眠宝失眠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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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一个过度的阶段,你也不要过分着急,跟着老员工多学习学习,看他们都怎么跟顾客交流,自己也总结总结经验和方法,有压力才有动力,但是不要气馁,坚持的话才会有成绩的,贵在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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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只要你开口了,就说明你成功了第一步,慢慢来
顾客是上帝,你做的是服务,就要让顾客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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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挺温馨【大误】的一文……挺喜欢的…美攻X平凡受,不白,值得一看,(●'◡'●)ノ♥一个小丑哪里能够在华灯初上、万众瞩目、欢笑如雷里,舍弃满脸的油彩,声嘶力竭的哭泣?
二楼是我的
序何授是在网上找到的那间酒吧。出门前,他有些期待的找出自己最新的衬衫和西装裤,努力把唯一的皮鞋擦的亮一点,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却发现镜中的那个人还是他,木讷的,呆滞的,平庸的,一如从前。几缕额发可笑的落在眉间,何授用手把那幅可笑的黑框眼镜往上推了推,却发现并无改观,看得越多,越是觉得镜中的人一无可取,於是在墙上那面小小的镜子前,逐渐局促,逐渐无措,最后逃一般的躲开。他不敢再看。不久前他母亲才刚来过一点电话,那个同样和他处在下层的母亲对著话筒开始她千篇一律的唠叨,他知道自己年龄大了,是时候谈个朋友了。可是,从母亲开始唠叨的那天,一直过了六年。六年时间足够他在一家不错的公司里面坐稳自己小职员的位置,却不能让他拥有足够的勇气。每次面对著话筒,他总是一边忐忑的听著,一边用手指不安的绕著电话线,一圈又一圈,从指到腕。他母亲总是在这时候怒吼:“你听清楚了没有,长得不好看不要紧!最重要是能吃苦——得过一辈子!”他听清楚了,他从来不是在乎外表的人。从记事的那天开始,漂亮的人,漂亮的衣服,漂亮的生活,和他从无关联。他也想试著按他母亲说的话,老老实实的做,扮演一个正常人的角色。可他不行,他喜欢男人。也许还有更糟糕的事情,他是同性恋中,所谓的C。从初中到大学,同学之中并不缺乏那些C的同学。翻开红楼梦,从贾宝玉的“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看到他脂粉堆里的厮混,心里觉得这人也有些C。可是他们举止,言笑是温声细语,长相是风流蕴藉……所以C就C了,往红颜堆里一站也是赏心悦目。可他C的可笑。一个本就平庸的人,温柔便是拖泥带水,细致便是婆婆妈妈。上学的时候老师一句严厉的话都能让他当场哭了出来。落得满堂哄笑,好不热闹。记得几年前,他从回收电器的人那里花了四百块人民币买了一台废旧的电脑,自己昏头昏脑的找人一步一步的问,逐步的换了硬碟,买了显卡,装了网线,老老实实的按时杀毒,那电脑一格一格也还是老老实实的运转。他像是盲人一般四处漫无目的的瞎撞,最后用无比虔诚的目光下了qq,然后加了一个gay群。名字老老实实的打了真名。在qq上挂了4个小时后,有一个人名闪了出来,随手聊了几句,问他要不要见面。他欣喜又不无担心的说:我怕你会掉头就走。那人打了一长串的笑声过来,那哈字连到了天边去,那人说:你这人真有意思,只要没病也没什麽好挑的,玩玩罢了,难不成我也会以为上网能掉到一个绝世美男?他於是有些放心了,在那14寸的显示器前面傻呵呵的笑著。只见那人又回了一句:长得丑没事,有啤酒肚也行,可就是别是C,我受不了那个……他在电脑前愣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的一步一步退出程式,小心的点下关机,然后关闭显示器。他在电脑前闷坐了一会,然后站起身来在小小的,公司分配的单人宿舍里面走了一会,最后走累了就去随便弄了点吃的。一碗饭配上一个煎鸡蛋,几根青菜。他一边吃著,一边努力的想把眼泪逼回去,可是不久后,那泪水就不听使唤的落在饭里面。混在饭里面一口一口吞入腹中,有些咸咸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味道。他从此不敢再上网,在人群之中把自己瑟缩的越发的紧。可笑他已经快是奔三的人了,竟是连一次one night stand都没有这一天,公司刚刚发了奖金,红色的钞票垒成一个足于让他欣喜的厚度。握紧那些钞票,竟然觉得胆怯的心里面也生出一点点勇敢的情绪。何授想,不如去一次gay吧看看吧,若是没有人,就买一个。只要一个晚上,明白了是怎麽样的事情,心里就再也不想了。大人链接不上啊
尼玛我的二楼
1何授是第一次下酒吧,他按照网上的位址规规矩矩的画了一章地图,用红笔表好了各个主要公路的名称以及标志性的建筑,然后仔仔细细的将那张自制的地图折好了,放进左边的裤袋里,然后在右边的裤袋里装好了钱和钥匙,临走的时候检查了一篇宿舍里的电器有没有关好,然后关上两道门,对著空无一人的屋子说了声再见,转身,出门。等做好这一切,出一个门,便耽搁了二十分钟之久。何授有些无奈的想著,这不愿怨他,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凌乱的屋子,没有关好的电源,正如他每次安静的一个人吃好晚饭,都会立刻的清洗碗筷一样。这些都是天生的性情。他何授生下来就是个C。他一脸不成功便成仁的痛苦决心向著车站大步走,他想他这次是下了狠心的,就算是买个money boy也要解决了这件事情。因为没有试过,所以反而更加揪心。原以为这麽多年来,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再不会图些什麽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果还是不行,自己没有想像的那麽坚强。无论如何,都想要试一次。就算被嘲笑多一会也没事,如果能够彻底死了心,落个心无旁骛。反而轻松自在何授上的公共汽车挤的不行,人挤著人,人压著人,人推著人,是典型的罐头车,闷热的让人心烦,不过是几分钟,便挤的一身大汗,汗水把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白色的衬衫后面也开始有些汗湿了,贴在背脊上,何授突然觉得很后悔,早知道上公共汽车会弄得这麽狼狈,不如却破费的打个的,了不起二三十块,算他四天的饭钱。这个样子,大概是更没人看得上了吧。汗水像是永无止息的顺著脖子往下淌,在那闷热的人群里像是泡过水一样,难过的几乎想一头撞在玻璃上,连车窗吹进来的风都是闷热的,车开得摇摇晃晃,每到转弯的时候,过道上站得人就是一阵横七竖八,朝著转弯的方向压成一团。好不容易熬过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何授才喘息的从车上挤下来,几乎有了一点晕车的错觉,衬衫几乎是湿透了一般的贴在脸上,眼睛顺著汗湿的鼻梁不停的往下滑去,身子累得几乎动不了,只好坐在路边的草地上歇了一会,看了看手上那个时快时慢的电子表,居然刚到下午四点钟,何授估摸著休息够了,然后努力的站起来,掏出那张放在裤袋里的小地图,废尽的辨认,试探的寻找,他也不敢问路,深怕说出那个酒吧的店名时,会迎来了然而歧视的目光。他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那家酒吧就在车站附近几百米的一条酒吧街上,很繁华的一代,和何授宿舍座落的那个废旧的绿化带也是完全不同的天地,等何授拘谨又向往的走进了,才几乎是震惊的发现那里根本没开门。仅有的勇气在这一个发现下几乎被打得灰飞烟灭,直到何授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才主意到那店门旁边门柱上的一个复古的壁灯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告示牌。告示牌上注明了营业时间从晚上九点开始。何授犹豫了一会,然后慢慢的走回刚下车坐过的绿化带,老老实实的等天黑。那时他以为,他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2何授记得是在那片绿化带旁边坐著,蜷缩成一团,不知道为什麽坐著坐著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路上已经黑得不行,一个乞丐坐在他旁边肆意的吃著垃圾桶中饭盒里还算新鲜的饭粒,何授看著那乞丐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不知道为什麽就觉得有些难过,伸手从口袋里掏来掏去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试探的递给那乞丐。乞丐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一下,露出一口黄牙,伸手挡了,那乞丐说:“不用了,你也不容易。”何授听到这句话,彻底认识到自己的模样有多狼狈,他尴尬的笑著,伸手摸了摸头发,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把弄得有些皱巴巴的衬衫努力的拉了几下,想弄会原来那至少是整齐的装束。就这样奋斗了好一会,才终於迈著步子,朝著那家酒吧走去。那条街上的一排酒吧已经都开门了,五彩的霓虹灯管和昏黄的街灯给这条街在黑夜中赋予新的色彩。何授犹豫著,站在那家叫“十年”的酒吧前,推开那扇玻璃门,在店门前几乎迈不开步子,只用一眼,他便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个地方他不该来,不算宽敞的酒吧,将一部分吧座隐蔽在每个幽暗的角落,又将一部分人暴露在炫目的灯光之下。无论是头顶吊灯渡铜复古的灯罩,还是雅座中柔软熟识的座位,还有小提琴声静静流淌的声音都显得十分的复古、精致。一排高高的吧椅上,四五个年轻的男孩穿著镂空的衬衫和紧紧的黑色皮裤,手中或是红酒或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轻声欢言,谈笑风生,旁若无人。那些笼罩在光彩之下的人们,若有若无的将视线扫向门口,轻轻一瞥变转过头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愉悦的哄笑,何授觉得额间全是细密的汗珠,若不是残存著出门前拼死一搏的勇气,现在早就拔腿而跑了。何授一边安慰著自己至少还有身上那沓鲜艳的钞票,一边面色苍白的迈了一步,在一旁静静看著他的侍者此时终於迎了过来,将他带到长长吧台的一角,他觉得浑身僵硬,狼狈不堪的爬上了那高高的椅子,双手局促的交握著,眼角紧张的几乎又要湿了。何授现在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他原来想出没gay吧的虽然可能有那些漂亮的人,可是应该也有那些中年的大叔,揣著钞票挺著啤酒肚左右逢迎,寻欢作乐。他也未必就丑到哪里去了——何必像这样看怪物一样看著他。何授左手在右手上狠狠一握,强迫自己清醒一点。眼睛不自然的四周打量著,企图平静下心中的无措和慌乱,他一眼看到吧台附近的雅座上,一位年轻的男子,他的脸隐在一圈黑暗之中,微微露出下颚优美的轮廓,一只修长的手拿著一杯红酒,透明的高脚杯,那些鲜红的液体轻轻流动著,分外耀眼。男子不时将酒杯放在唇边清抿一口。那个优雅的动作,甚至让何授有些失神的想知道那人的唇是不是也染了红酒的颜色。刚才的带何授进来的那个侍者此时正无比恭敬的向著那人躬著身子,两人轻声的交谈了几句。不多一会,那侍者就绕过何授,走进吧台里面,轻声的问何授:“先生,要来点什麽酒吗?”何授有些紧张的想著酒名,从中国的二锅头、烧刀子想到剑南春、古绵纯,再从外国的伏特加、白兰地想到人头马、X.O……后来所有的酒名都在脑子里化成一片空白,模糊不清。何授在崩溃的前一刻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你……你这里都有什麽酒?”那侍者微微笑了,他平静的吐出一连串的酒名:“Smoke、Kistler和Pommard,你要哪一种?”周围的人声突然都静了下来,都看向了他们这边。这安静更让何授害怕,他局促不安的在吧椅上挪了挪身子,回想著那个男人抿著红酒时微扬起下颚的姿势,一方面想要尝试,一方面又害怕自己不过千馀元的会血本无归,他确实听说过有些酒会贵的吓死人。可他又不敢向那侍者问声价格,怕这种外行人行为让自己更不入流,最终咬了咬唇,说:“选一个年份比较新的吧……”何授这样开口,他想,新酿的葡萄酒会不会比较便宜一些。那侍者笑著,从身后的玻璃酒柜上层取出一瓶装得很漂亮的红酒,用开瓶器打开了软木塞,何授看著那鲜血一般艳丽的颜色从酒瓶里流淌进玻璃杯里,不由得有些出神,心跳也有些加快,伸出两只手去拿那杯子,不知是太紧张了还是如何,手一滑,那酒就全撒在裤子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脆刺耳的玻璃破碎的声音。这一下,不但周围更加安静,连那侍者的脸上也没有了先前淡淡的笑容。在何授呆了好一会,手足无措的想擦拭裤子上的酒水的时候,那侍者似乎终於反应过来了,他微微的颔首道:“虽然如此,但是先生您的酒水消费前仍要照付,有什麽问题吗?”何授呆呆的摇了摇头。那侍者於是便微微的倾过身子,轻轻的吐出一个价格。何授呆呆的看著那侍者,脸上红了又白,最后几乎是僵硬的说:“我没有那麽多钱。”侍者似乎也并不出奇,只是保持著那样职业性的微笑,说:“那麽,先生您现在身上又多少钱呢?”何授一边隐约的知道了这个侍者在耍著他——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点做错了。他僵硬著去摸裤带里那一沓抵不上那价格一个零头的钞票,最后连掏钱的手也僵硬在那里。口袋里面空无一物,大概是挤公共汽车的时候,已经被人偷走了。
3手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中便再也伸不出来。看著他苍白的脸色,那侍者的表情似乎也愣了一下,轻轻的问:“没有钱吗?”何授僵硬的点头。他以为他会听到嘲笑,听到谩骂,结果还是一阵寂静,他隐约觉得自己惹了很大的麻烦,心里面也是一阵难过,裤子上的红酒湿漉漉的贴著大腿,脸上惨白一片,两只手交握著,绞紧在一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要一个劲的紧盯著吧台墨绿碎金的大理石台面,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苦涩汹涌澎湃的泛上来。这时何授听到身后传来几声脚步声,在安静的酒吧里面格外的刺耳。耳边传来那侍者的声音。侍者说:“这是我们这里的店长。”何授犹豫的抬起头来,看到刚才坐在雅座上的那个年轻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他终於看清楚了那人的长相,有些消瘦的下巴,眉目飞扬,顾盼神飞,像是墨染一般的眉毛和点漆般的眼珠子。一身看起来很贵的黑色西服,西服外套没有扣,随意的敞开穿著,一只手揣在上衣口袋中,里面的白色衬衫的也松开了两颗口子,一直露到锁骨,看上去有些随意不羁。头发有些长短不齐,前面的额发有几缕落在额间,几缕稍短的在发间凌乱的翘起,发色也是出奇的黑。“我……我的钱被偷了,我,不是故意……”何授看著那人,有些结巴的站起身来,裤子上还没有完全渗透的酒液,一下子全部顺著裤管流了下来,何授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几乎是战战兢兢的站著发抖。“我知道。”那人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了何授的话。何授被堵得说不出的难受,不知道为什麽,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他就变得比平常还要不中用一些。何授试著深呼吸了一下,用指甲在手上狠狠抓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一点,“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我记得明明要求要一瓶便宜一点的酒——无论如何,你,你们,你们向我介绍那种我不可能买的起的酒……不是明摆著要……”那男人轻声哼了几句,他本来就有一米八几的高度,此时把下颚微微抬起,眼睛斜挑著居高临下的打量著何授,他说:“你知道这里是哪吗?谁告诉你能来这里?这根本就不是什麽营业的地方!你大可以问问在座哪一个不是跟我认识几年十年的!你去问问他们上次也有一个愣头青进这里是被怎麽赶出去的,我可是直接让他上街裸笨,去玩人体艺术!这次倒好,我放你一马,还请你喝好酒,怎麽著?你要是带个几百上千的,钱不够没关系,我看你可怜就当没这件事情,给你个教训也就罢了,你现在倒好,身无分文,合著我改浪费一瓶好酒了!”何授听得几乎要哭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说:“我明明说不要年份久的了……”那男人大声的笑了,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他笑著不屑的看著何授:“你哪知眼睛看到年份不久的就不是好酒了?红酒也有新鲜型和陈酿型之分,新鲜型一般果香浓郁,博若莱酒当年即可上市。陈酿型一般酒香浓郁,醇厚,最佳饮用期视不同的酒而不同,一般在5--10年之间。过了15年酒就不好喝了,你认为还要年代久远到哪里去才算好酒?的确,有些酒厂出品的酒,陈年一、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是不成问题的. 而象Zinfandel等品种,就不太能陈年, 10年也就到极限了。另外像具有Beaujolais特色的用Gamay所酿新酒适宜当年开瓶饮用,根本就不能陈年。同样是波尔多Medoc的酒,如果酿酒的时候年份不好,其酒陈年个7,8年,也就达到其颠峰了,再放也不会对酒的品质有什麽益处。何况便是只有几年年份的红酒,有些地方也有“late bouttling”的习惯。酒柜里就有一支Rioja Grand Reserva,89年份的。在橡木桶中陈年6年才装瓶,再放4年才能卖,仅仅标了4年,却有10年的味道。这是西班牙对於Grand Reserva这一等级的要求。还有些厂家会让葡萄酒在橡木桶里放上更长的时间。哈!你这种只会拿年代来瓶酒的人,懂得些什麽?”何授听著那人嘴里一串一串的,脑袋里晕成一片,几乎是摇摇欲坠的站著听他讲完。良久才好不容易想出一个比较体面的答复,“要不,我,我回去拿些钱给你……你看,我只要了一杯,而且还撒了……你能不能算我一杯的价格。”那男人轻蔑的笑了笑,伸出修长的手,握住桌台上那瓶价值斐然的美国加州名酒的瓶颈,举到何授头上,投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著那人将酒瓶缓缓倾泻,在满满一个酒吧客人的安静注视下,把一瓶红酒浇在何授头上,从头淋到尾。那男人倒完之后把酒瓶一摔,狠狠的笑骂道:“我每天忙的都快疯了,好不容易轻松一下,最恨的就是在这里休息的时候,还遇到像你这种坏我兴致的人!你以为你碰过的酒还能喝吗?现在好了吧,没话说了吧!那麽,就请您像上次那个人一样,脱光了自己走出去吧!”
5苏陌把何授拖上车的时候,觉得他身子出奇的冷,额头滚烫,竟然是被夜风一吹,发烧了。苏陌抱怨的将车里冷气关了,一边往前开,一边小声抱怨著问副驾驶座上的病鬼,“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何授烧得满脸通红,难受的把头靠在座位的靠椅上,何授难过的用手拼命的捶旁边的车门,闭著眼睛嚷嚷,“我后悔啊,我真是后悔……”苏陌骂骂咧咧的说:“后悔有鸟用,你他妈住哪儿啊?你再不说什麽我把你直接扔路边,让你自生自灭去!”何授脑子烧成一团浆糊,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瞳孔都有点散了,脑门上都是冷汗,光裸的上身不停的颤抖著,烧得迷迷糊糊的喊:“我做错什麽了!欺负人……你们欺负人……”说到这里,何授眼圈一红,居然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苏陌吓了一跳,看何授眨眼之间就哭得一抽一抽的,满脸的眼泪鼻涕,试探的去拍何授的肩膀,何授变本加厉的大哭起来,将苏陌的手狠狠打开。苏陌当时就生气的下意识甩了何授一巴掌,何授被他扇愣了,呆呆的看著他,眼睛里面的眼泪还没有干,堆在眼睛里,一闪一闪的,苏陌看著何授的脸顷刻之间肿起五条红红的指痕,心里面也有些歉疚,看著何授慢慢转过身子,把身体缩成一团,小声的抽泣起来,背上两片骨头一缩一缩的颤抖,心里面就更加的后悔起来。心里面知道这个可怜虫已经完完全全烧糊涂了,他除了脾气坏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自己也觉得做得过分了一点,他生病了照顾他一次也没什麽好说的。於是牙一咬,车子一转,朝自己家那栋高级住宅开去,一路开得跟飙车似的,在普通公路上开到14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生死时速也演出来了,不过几分钟,就开到停车场,狠狠一踩刹车,把钥匙一转,侧过身子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何授抓了起来,心里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把他夹在腋下就下了车。苏陌买的是顶楼,三百多平米的面积,也就草草的装修了一下,没什麽特别的家俱,安了一个中央空调,和一个能让三个人躺著的浴缸,苏陌在自己的房间天花板上肆意的涂满各式各样的油漆,一道黑,一道红,层层叠叠,看上去有些惨烈的味道,苏陌却只有上床后看著天花板才睡得著。那个侍者叫冯洛,也不是个伺候人的主,却一到晚上就喜欢去酒吧当侍应生。用冯洛的话来说,有了钱,就有了毛病。苏陌觉得自己画的天花板上,黑色的是天空,红色的是太阳,当时买房的时候顶著一顶报纸折的帽子刷了整整三个小时,自以为画的有多麽积极向上
他把何授扔到他的床上的时候,何授却指著那墙壁哈哈傻笑,何授说:“一看你就是大坏蛋。”苏陌气的差点没把何授踢下去。心里却忍著忍著想不能和病人计较。以前这里唯一住过的一个女人在家里留下了各种各式的药,塞满了一个药箱,苏陌找了很久才把那小箱子翻出来,里面是那个女人留得一张纸条,密密麻麻的说了得了什麽病吃什麽什麽药,什麽什麽药在箱子第几第几层。苏陌看著那张字条呆了一下,然后把条子拿出来,扔到字纸篓里。苏陌拿块毛巾把何授脚上的泥沙擦乾净了,又拿红药水把伤口草草的抹过一遍,何授痛得又开始掉眼泪,苏陌少不了吼了几句,吼完了再接再厉的给何授吃了几片退烧药,又从浴室里面拿了一块小方巾,蘸了水,盖在何授的额头上,又去冰箱里面找了几块冰,放在方巾上。苏陌那张床很小,只够一个人舒舒服服的躺著,可是床很软,被子也很软,卧具是一整套的米老鼠图案,还是限量珍藏版的床单。何授傻呵呵的笑著,说:“哈!居然还用这种图案的被子。”苏陌把一床一床的被子盖在何授身上,一边盘算著明天要记得把被子床单统统送去乾洗,一边皱著眉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口气冲冲的说:“怎麽著?”何授迷迷糊糊的闭了眼睛,嘴里有些嘶哑的说:“简直还像个孩子。”苏陌愣了一下,然后去探了探何授额头的温度,发现烧还没有退下来,随口问了一句:“你今天到底去那里干吗?”何授昏的一塌糊涂,於是顺口就把实话说出来了,“网上说那里是gay吧,我想……去找人过夜。”
次奥,在看一遍,死渣攻,死一万遍都不过本!!!!!
8何授觉得自己痛得死去活来,漫长的像经历一个轮回,哭得枕头都是湿透了一层,等到神智恢复了一点的时候,听到苏陌在客厅里面用手机和谁在打著打电话,门没有关,所以声音远远的传了进来。苏陌似乎很生气,说了些什麽,然后是一声很响亮的摔东西的声音,何授模模糊糊的想,先是电话,再是手机,这个人到底还要摔多少东西。苏陌讲完电话就进了卧室,看见何授惨白著脸,俯卧在床上。何授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想到自己还是赤身**的,於是挣扎著想把落在地上的被子遮在身上,苏陌不耐烦的看著何授脏的一塌糊涂的下体,说:“好了好了,把我的被子都弄脏了……”何授听了这话,手一抖,被子就重新滑了下来,何授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原也没想过上过床后这个人会对自己有什麽改观,可也没料到会是这个态度,只觉得从骨子里一股凉气冒出来,几乎连血都冻住了。苏陌说了这话,看到何授惨白的脸,心里也隐约的懊悔,顿了一下,伸手捡了那被子,盖在何授的身上。何授闭了眼睛,背著脸,也看不到什麽表情,脖子那块却生硬的微红了一片。苏陌见了那红晕,心情不知道微微好转了些,伸手摸了摸何授的头发,发现那发丝出奇的软,一玩二玩倒上了瘾。苏陌像是想起了什麽,笑著说:“说起来,上男人与女人,果然有些不同……”何授听了这话,微微一抖,苏陌接著说:“也对,你既然是弯的,想必也没试过女的什麽味道……你那里,紧是紧了,却不够什麽绵软弹性,到底是缺了些滋味……”何授只觉得心里微微一阵苦涩,竟是堵得慌。听得苏陌继续说著:“虽然味道不如……可一想到我压得是和我一样的男人,正被我操,浑身就兴奋的不行……唉,你说该不会就为了这个,才那麽多人喜欢去玩带把的吧?”何授听了,脸色越发的白,勉强扯出一个笑算是附和。苏陌环视了那张被糟蹋的不行的小床,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还别说,长这麽大,最怕的就是脏,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家里搞……算了,你第一次不舒服是吧,多躺著吧,我出去还有些事,晚上再回来,冰箱里大概还有些吃的……听明白了?”何授背著苏陌,点了点头,不一会,就听到苏陌一扇扇关门的声音,听到门都关好了,一眼眶的眼泪汹涌而出,何授哭得几乎是泣不成声,双手狠狠的抓著床单,牙齿死死咬著下嘴唇,不让自己嚎啕哭起来。心里面一遍一遍的想著:自己多贱啊……第一次觉得自己那麽贱。给别人上了也没什麽……却没想到比买人上自己还要丢脸——自己那麽痛、那麽痛!他却还嫌三嫌四,品头论足!——因为自己也是男人,因为自己是男人却被他压在身上——所以兴奋的不行!多贱啊!多贱啊!免费给别人了——别人还不满意!那麽痛——那麽痛的。自己明明不愿意的,却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这算什麽?明明是强迫的,到那个人面前却变成了施舍的性事,找多丑的人都比这个强啊——呜!自己只是性格懦弱了些!他却把自己当傻子!何授呜咽著哭,浑身一抽一抽的颤抖,他不明白,自己当时到底是那根筋抽错了想试试的——先是被那个人泼了一身红酒,再是脱光了被赶到马路上,再是那死心裂肺的疼痛——都是那个人!可到刚才,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算什麽——何授,你真贱啊……何授捂著脸,呜咽著哭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止住了,慢慢的爬起来,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狼狈的擦乾净,把衣服一件件穿上,想到那个人抱怨自己把他的被子弄脏了,何授又硬撑著把床单扯下来,搬到浴室,弄脏的地方仔细的洗乾净了,洗著自己那麽大一片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用力擦了擦又开始泛红的眼角,把肥皂沫子洗乾净了,又搬到阳台上晒好。弄好了一切,何授才逃一般的离开这个高级住宅区,等他晚上回来?不——不要再见面了,再也,再也不要看到那个人了!
9何授踉跄著走回家,躺在床上,又开始想哭,只好把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面,过了好久,才慢慢的抬起头,裤子已经脏的不行了,又是血,又是一些腥臭的精液,何授白了一张脸,把裤子脱了下来,走到小小的厕所里面用冷水用力的洗著自己,把裤子扔到垃圾桶里面。可是这冷水铺天盖地的浇下来,哪怕穿好了衣服,还是很冷,冷到不行。何授抱著自己发抖,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很久,才试著挪动了一下,从床下把自己平时收集的那些书都搬出来。他是C,不是因为他想是C,而是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了。他以前很羡慕那些很有男子气概的同学,一挥手一抬头的很豪迈的模样。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行。他无论如何都只能唯唯诺诺的过一辈子,他恨这样的自己,无比的厌恶,也因此更加羡慕那些男儿热血,江湖意气。他把那一箱一箱的书,一本一本的摊开,六年来,他开始用他省下来微薄的薪水,一本一本的添置,这些所谓的,不入流的武侠。书里面有他向往的人生和世界,煮酒论英雄,关庙结兄弟,单刀赴龙潭,绝顶览群山。有些书还是崭新的,有些却是在书店买的二手货。在他还是上高中的时候,有人说过,看完了金庸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其他的书就都成了“紫霞神功”,不如法眼。他不同,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块污秽的抹布,僵硬的海绵,需要不停的汲取那些传说往事,几许豪情,才能获取在单位直起腰板的勇气。从金庸、到古龙,看到卧龙生、柳残红、诸葛青云、司马紫烟、温里安、梁羽生,黄易,直到所有的书把他的床底下塞的满满的,才开始攒一些微薄的积蓄,在年关的时候寄给他的母亲。他看著那些书堆发了一会呆,然后把书一本一本的平铺在床上,厚厚的铺了一层,然后虔诚的躺了下去,觉得焦躁的心变得很静了。他觉得心变得很静很静了。这一刻,什麽烦恼都没有了。躺了一会,床边的电话响了起来,那狭小的距离,足够他一边躺在床上,轻易的伸手借了话筒。躺在那些能给他力量的书籍上,何授用他无法想像的轻松声音,虔诚的对著话筒说:“嗯……是,妈妈,我过得很好……他们都对我很好,不用担心。”他微红了眼角,笑著说自己很幸福。苏陌赶到公司的时候,冯洛见到他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大骂。苏陌所在的公司本来就是家族企业,他从小时候就要开始学习如何解下这个沉重的包袱,冯洛倒是老老实实的应聘上岗,可他们从幼稚园一直同班到大学,要抛开交情用官腔还真是有些困难。苏陌对於冯洛对他上午旷工的指责只是笑了笑,很意外的没有生气。那幅笑脸迎人的面孔从公司开始就必须要挂在脸上,可对著冯洛笑意浓浓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冯洛也有些蒙了,苏陌倒是没解释什麽,规规矩矩的开始处理代总裁办公室里面的一沓档。冯洛在旁边观察了一会,看著苏陌品质和效率两手都抓的挺硬的,於是放下心出了苏陌的办公室,忙他的活去了,可只有苏陌自己知道,自己倒是第一次工作的时候有些走神的趋向,虽然这些趋向并没有干扰到他尽管的处理那些繁琐无趣的档。他不止一次的想起那个懦弱的男人微微挣扎抗拒著,在他身下哭泣的模样。他越是想,就记得越是清晰,后来竟然细致到那个男人双手拿著pizza小口吃的样子,还有脖子上浮现的那一小块红晕。苏陌觉得自己下面有些激动了,那个人带给他的,未必是从来没有过的享受——他不滥交,可遇到的尤物依然不少,温香软玉,娇语莺莺,纤腰一握,缱绻痴缠,可那人给他的,是从来没有的刺激和冲动,那个几乎一无是处的男人,把他第一次逼迫到疯狂的境地,一次一次的深入,攻城掠地,重整枪戈,几乎想死在那人身上的热情。不正常的狂热。他的味道,不是很好,却不算差。冯洛以前曾说过,过早的得到了一切,就容易产生放弃一切的冲动。——他几乎到了对什麽都提不上兴趣的地步,只有那家酒吧里,用最粗鄙的言语,最无礼的行径,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的。曾有一度,性事对他不过是例行公事,索然无味。可如今,哪怕并非绝顶的床伴,那个男人让他享受到了激情。这种激情延续到下午,在苏陌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最后乾脆草草结束一天的工作,在时钟指向五点的时候,就退掉一切活动,开著自己的爱车一路闯红灯回到家中。心中满满的计画,都是要如何对那个人再战三百回合……苏陌走到门前的时候,突然像是记起了什麽,停住了自己急色一般的冲动,把自己的表情调整成冷冷的样子,这才打开了门,放慢了步子,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在门廊中把义大利软皮鞋脱了下来,拉长了声音说:“我回来了!”没有人回答他,苏陌愣了一会,才匆匆忙忙的冲进卧室,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苏陌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情,只觉得一口气堵得慌。连续转了几圈,才恶狠狠的坐到沙发上,一抬脚,用力的把餐桌给揣翻了,又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响。苏陌脸色铁青的喘了一会气。那个没有什麽存在感的男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走了——若不是阳台上挂了一条床单,洗得乾乾净净的。苏陌几乎以为那个人,不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10何授请了一天的病假,后来踉踉跄跄的坐车挤到公司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是摇摇欲坠,一推就倒。进到属於他的那间十个人的办公室里,他发现办公室里面奇怪的静了一下,然后是交头接耳的。何授觉得身子有些僵硬,最终还是犹豫的坐到他的办公桌上,那是角落的一张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杂物,何授很努力的想保持整洁,可是除了那些上锁的抽屉,其他的空间总是在隔一天后重新被塞满了各种东西,有些是需要贴到橱窗里面的海报,有些是需要审核的报告,有些是要要寄到银行的发票,他毕竟不是什麽体面的白领,他不过是个跑杂的那些人还在议论著,间或两声嗤笑,何授不知道为什麽觉得那些笑声是对著自己的,隐隐约约听到什麽“有伤风化”……其他的又听不真切,只好作罢。何授装作整理东西的样子,尴尬的拿起一堆资料遮在面前,身子弯的低低的,想挡住自己的脸,这时候,办公室的那个主任突然叫了他一声:“喂,总裁办公室的灯泡坏了,你去换吧。”何授愣了一下,这件事情明明不是他的工作范围,可自从他进入公司的第一个星期开始,他就已经是个打杂的了,轻则是端茶倒水,重则是维修扛抬。他听了这话,想了想,然后蹲下身子,从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新的灯泡,握在手里,身后的不适感在他蹲下身子的一刻又重新翻涌上来,皱著眉头,提起门背后的折叠梯子,低著头快步走了出去,办公室里的喧哗声再次大了起来。何授赶快加快了脚步,几步钻进电梯,想把那片喧嚣抛在脑后。总裁的办公室记得在公司的顶楼,何授没有去过,也不想去,公司从来都是金字塔的结构,一层一层的垒起来,他不过是被压在最底层的一类人,压得很辛苦,辛苦到他连仰望顶层的力气都没有。何授想:这不是一个世界的。如果说以前的他还会羡慕,现在的他,连羡慕的力气都失去了。何授记得别人说过:好奇心能杀死猫。他不知道好奇心会不会杀死猫,因为他的好奇,他杀死了自己仅存的自尊。他只是想知道那件事情,知道同性间的性事到底是怎样——仅此而已啊,他又做错了些什麽呢?除了痛,还是痛。无穷无尽的后悔。何授苦笑著握紧了灯泡,难道现在的他,还能奢求幻想些什麽吗?还敢吗?电梯到了,一声叮咚的提醒声后,电梯门缓缓分开,何授犹豫的走出电梯,顶楼的布置和他想象的不是很一样,一样的白色大理石地板,一样的桐木门板。何授握紧了双手,让指甲深深刺入自己的手心,些微的疼痛让他挺直了腰板,他站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前,轻轻的敲响了门,听到“进来”这两个字,何授推开了门,办公室里似乎有两个男人站在那里,何授没有多注意,天花板上的那个复杂的吊灯由二、三十个灯泡组成,美则美矣,破损的也勤。何授很快的找到损坏的灯泡下面,撑开矮梯,几步爬了上去,开始拧那个不再工作的灯泡,这时候听到有一个男人说:“唉,苏陌,你看这个人长得像不像我们上次在酒吧里碰到的那个?”何授愣了一下,犹豫著把头慢慢的转过去,看到那个天生克他的男人,此时正微仰了额头看他,嘴角似笑非笑,也不知是什麽表情。心一惊,那强撑著的病体就变得不听使唤了。手一晃,脚一空,直直的从梯子上摔了下来。——似乎每一次见到那个人,都是他最狼狈的时候呢,何授这样想著。他到底做错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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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何授掉到地上的时候,发出一身闷响,四肢像是要断了一般的疼痛,几乎在头脑有反应之前,几滴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几乎是呲牙咧嘴的,不停的深呼吸,想缓解这狼狈的钝疼。办公室出奇的寂静了一会,何授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然后身子一轻,后领被人拎了起来,於是摔青了嘴角和哭红了眼睛的脸被迫暴露出来,连眼镜都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眼前是苏陌似乎有些笑意的脸孔,洋洋得意著。何授低垂了眼睛,想避免自己更加狼狈,苏陌的话语传入耳中:“冯洛,你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何授听到另外那个人应了一声,几声脚步声后,再是门关上的声音。苏陌伸手轻拍著何授紧紧闭著眼睛的苍白瘦脸,哄小孩一般说:“喂,睁开眼睛……”何授死死闭著眼睛,双手握得紧紧的,突然觉得鼻子被人捏住了,愕然挣扎了一下,见对方死死不松手,觉得肺部的氧气接近告罊,脸鳖得红红的,终於有些愤怒的睁大眼睛,捏在鼻子上的手这才松开,何授大口的呼吸著,一时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苏陌笑著打量这个人,最后伸出一只手给他,说:“起得来吗?”何授打量著那只修长的手,本来并不想接受的,但觉得这样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於是犹犹豫豫的握上去,觉得手心一暖,整个人被用力的拉起来,苏陌伸手把他拍了拍身上的尘,然后退后几步,一手插在兜里,微扬了下巴,嘴角轻笑著问:“你在这里工作?”何授点著头,轻轻说了一声:“是。”苏陌又问:“干些什麽,换灯泡?”何授低垂了眼睛,“不是,但是大家都没有空的时候,我也会……”苏陌扬了扬眉毛,问著:“工作几年了,什麽学历的?”何授低了头,用手用力的握住衣襟的一角,“六年,本科。”何授听到苏陌的笑声传来,低低的,於是更加的觉得羞愧。听到苏陌问他:“你知道我是干什麽的吧?”何授轻声回答说:“你是代总裁。”苏陌点著头问他:“知道代总裁叫什麽名字吗?”何授摇著头,这些与他根本没有交集的事情,他又如何会知道。苏陌几步度回了办公桌,大大咧咧的坐到他的真皮椅子里面去,伸展著四肢,保持著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何授听到苏陌笑著说:“有意思,连床都上了,却还不知道姓名。”这话听到何授耳朵里,一如被雷狠狠的劈了一道,惨白著脸,喃喃著答:“只……只不过是一个晚上,以后也不会有什麽联系的,知道……知道姓名来干什麽……”苏陌心想:自己还没说什麽呢,这个人就这样急著逃开,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能给他什麽?苏陌微扬了下巴,嗤笑著说:“谁说只是一个晚上了?”何授大惊,吓得几乎倒在地上,心中回想起那种死心裂肺的疼痛,脸色惨白,嘴唇不停的哆嗦著。苏陌见他表情,就知道他那天疼的不轻,想起自己拿的是这个男人的初次,放软了语气说:“第一次都是这样,多做几次就好了。”这话听到何授耳朵里,又是一阵凉意,只是不住的摇著头,苏陌微微恼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就把想逃跑的何授紧紧抓住,何授吓得浑身抖的不停,只是可怜的小声叫著:“不,我不要了,你放过我吧……”苏陌手上微微用力,皱了眉毛问:“为什麽?”何授心中明明被各种各样拒绝的理由塞的满满的,放在那个法庭上都可以成为最有力的陈堂证供,可最后终於挤出来的几条理由却蔫的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何授白著一张脸说:“反正……反正我也没什麽好的,你……你去找你女朋友就是了,我……我不……”苏陌被他这样说了一句,尽管觉得他理由软弱的可笑,可偏偏找不出什麽好的理由去堵,看著他眼睛红红,脸色惨白的样子,下面又有些不做不可的激动,当时止不住就吼了一声:“他妈你不知道女人有多烦啊,我最讨厌的就是女的了……”何授被他一吼就愣了,然后疑惑的问:“你也不喜欢女人吗?”苏陌吼了一句后,自己都觉得和事实情况不符,可此时也只能硬著头皮,装成一副义愤填膺深受其害的模样点点头。何授继续有些懵懂的说了一句:“我当初真的只是想试试,没打算一直这样的。”苏陌有些不耐烦的听著。这一次,何授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不耐,自卑的低下头去,说:“我知道,我是没什麽好的,可是弄脏了你的被子,我不是也帮你洗好了……你明明和我那些同事都一样,不喜欢我……既然如此,为什麽还要……”苏陌觉得何授脸上的表情有些凄凄凉凉的味道,心里不知道为什麽突然软了一块,一句话脱口而出:“我没有不喜欢你。”
12听到苏陌这样说了一句,何授满脸写的都是惊讶,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这突如其来的震惊弄得他脸上居然不自然的浮上一块红晕,也不知道是羞还是窘。苏陌说出来的话从来不负责回收,一路撒开蹄子扯下去,苏陌说:“我以为你知道呢。我这人从来不是什麽好性子的人,再怎麽滥交也不会和讨厌的人上床。”何授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於是有些困窘的摸了摸头,苏陌见他不再反抗了,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也应该绅士一点,反而不好意思用强了。於是顿了一顿,跟何授说:“你不用修那个了,跟我来。”苏陌说著,几步走到办公室门口,开门出去了,何授犹犹豫豫的,还是把灯泡和梯子搁在办公室离,自己跟了上去。苏陌走得很快,弄得何授几乎一路小跑,弄得浑身上下又开始疼痛,坐著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已经看不到苏陌的影子里,绕了很久,才看到苏陌站在他的法拉利前面,似乎等了一会的样子,皱著眉头。苏陌看到何授狼狈不堪的跑过来,眉头这才微微舒展了些,帮何授打开了副驾驶座的位置,看著他进去了,自己才上了车,开了档,轻踩油门,一只手撑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抵在椅背上,很流畅的倒著车,然后一转方向盘,直直的开出了去。何授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结结巴巴的说:“现在……现在是上班时间。”苏陌扬了扬眉,露出一排白牙齿招摇撞骗,“我代著你翘班你怕什麽,不就早了一个小时吗?我算你工伤,请客吃饭,你可别不赏脸啊。”何授尴尬的笑著,他真的是不习惯拒绝,只是觉得很不好意思,用手绞著裤子,眼睛游移著,平时连打的都不舍得,坐了这种昂贵的车,连坐都不会坐了,只觉得又快又稳,窗外的风景飞一般的略过。苏陌一路上,说了几个餐厅的名字,问何授要去哪,可像何授一样拿鲍鱼当蘑菇,拿鱼翅当粉丝的人,自然是听都没听过,只是更加的困窘。最后在高温高压之下,只给逼出一句:“我真的不知道,我……我从来都不吃这些的,吃不起……我也不习惯。”苏陌轻轻拍了一下方向盘,一个急转,停在路边,微扬了下巴,一双斜斜上挑的眼睛看著何授,说:“那你想去哪里……”何授很老实的盘算了一下,觉得自己家里似乎还有些买了不久的蔬菜,似乎还很奢侈的有半斤瘦肉冻在冰箱里,於是老老实实的说:“我想回家。”苏陌眉毛挑著看著他,口气冲冲的说:“那我怎麽办?”何授尴尬的绞著裤子,犹豫著说:“你……你也可以来。”苏陌嘴角似乎有些笑意,但口气依然不好:“你请我去你家?”何授微低了头,露出一截后颈,瘦长瘦长的,他只是说:“我那地方小,你当然……可以来……只要你不嫌弃。”
13何授见到苏陌似笑非笑的打量著自己鄙陋的小房,又想起苏陌将法拉利开进小区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当时说得那句:“哎呀呀,这车怎麽著也得几万块吧。”觉得脸上轰得一下有些红了。苏陌说:“你就住这儿?”何授红著脸摸头,当时就觉得不好意思让他把鞋子换了,看那人的气势,这破房子给他穿著鞋子踩几脚还是荣幸的,只是可怜他自己每天把水泥地板擦的和木地板一样油光水滑。苏陌笑著说:“除了床和我的床一样大,其他的都……哈,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现在不是流行什麽艰苦朴素吗?”何授红著脸看自己的房子,觉得有些闷闷的,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差是差了些,可还不是你公司给配的房?”苏陌像是擦了一脚钉子,跳了起来,他说:“我公司配的?怎麽会?公司都是按工龄配的……现在新来的都快给配全了,你怎麽著也可以分一个……呃,70平米的!……我们家从来没刻薄过工人!”何授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后微微扯出一个轻轻的笑容,说:“唉,可能还有比我更需要房子的吧……小,是小了一点,不过我也是一个人住……都挺全的。”苏陌也有些意外的看著何授,然后突然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好欺负。”何授没说什麽,转身去了厨房,苏陌在背后跟著,笑著说:“喂,要不现在告诉我你叫什麽,我去帮你问问房子的事情。”何授没有转身,从那个很简陋的小冰箱里面把冻肉拿出来,拿了一个铁碗,盛了凉水,把肉泡在里面解冻,小声的回答:“何授,何是单人旁一个可,授是教授的授。”苏陌笑了,也不知道到底记住了没有,“你妈当年怕是希望你当有学问的人吧……”何授点了点头,心里却知道他的母亲现在已经不期望这个了,她现在不过是希望她儿子像个男人——自己又何尝不想。他一边这样想著,一边犹豫著,把那肉取出来,拿出唯一的一把菜刀把周围一圈肥肉切掉了,把煤气打开,发出有些刺耳的叫声,细细的蓝色火苗舔著锅底,何授把肥肉放进锅中,一边切著瘦肉,一边调著火候,用那肉炸出一小滩深色的油。苏陌在他身后微皱了眉头,想说些什麽,可偏偏何授的侧脸出奇的凝重,凝重到吃肉也是不多见的奢侈,苏陌这样一想就屏住了嘴,专心的看何授的侧脸,发现那人的侧脸还过得去,下巴尖尖的,和主人一样,单薄而消瘦。何授把炸出来的油倒在一个劣质的青花磁碗里,小心的放在一边,大概是下次用的,在锅里剩了一点,何授犹豫著,又往锅里倒了些油,热著,然后把余下来的瘦肉放在锅里。苏陌没有近距离的看过别人做饭,因为何授出奇专注投入的表情,觉得做饭这件事也神圣了起来,这种感觉和在饭馆里等别人上菜完全不同,闻著一点一点的肉香散出来,居然有一些期待和怦然心动的感觉,像是马上要尝到糖果的孩子,苏陌有些兴奋的跑到那张小桌子前坐好。何授做的菜都是很简单的样式,菜是炒肉上面放了豆鼓,饭是隔夜的饭翻炒,只是苏陌的那碗饭上面加多了一个荷包蛋。何授把饭推到苏陌面前的时候,有些紧张,连筷子都几乎那不住,甚至不敢在苏陌对面坐下,也许他从说出要回家吃饭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山神庙里哪里容的下大神,他工资虽然没有低到这种地步,可除去每月寄回家中的钱后,并不宽裕,他既然养成了攒钱的习惯,只有习惯刻薄自己。如果你从来没有吃过好的,就不会为自己吃的不好而苦恼了。这一次,可是把家里能勉强搬上桌的东西都做了——“不错。”苏陌说。“啊?”何授几乎是吓了一跳。“我说做的不错。”“啊……哦。”何授勉强应了一身,却觉得身体更加紧崩了一倍,他自己知道,他做的东西从来够不上好吃的档次,只是还能吃罢了,男人做饭好吃有什麽用。“挺好的,和外面那些都不一样……”苏陌笑著咬他的荷包蛋,一双眼睛亮亮的盯著何授困窘的样子,一口白牙咬住黄色的蛋皮,那表情居然有些挑衅的样子。何授看著他的白牙,吓得觉得他想咬的是自己的肉,坐的更加拘束,尴尬的扒了几筷子饭,又觉得实在没有胃口,只好呆呆的坐在那里看著苏陌吃。就是有这种人啊——杀人如仙人泼墨,吃饭如贵妃尝荔,说话再粗鄙又如何,吃饭的礼仪是改不了的,何授看著他吃白饭的样子,像是优雅的用刀叉切著牛扒,一时不知道说些什麽,觉得黯淡的屋子被他一照成了豪宅,简陋的家常菜变成了烛光晚宴,蓬荜生辉大抵如此,何授自己反而成了客人,手足无措的坐著,眼睁睁的看著苏陌吃完。苏陌似笑非笑的炫耀他莹白的牙齿,苏陌又说了一遍,“挺好的,做的还不错……”何授这次是彻底不知道该说什麽了,觉得被苏陌盯过的地方像是要燃烧一般,脸又一次红了起来,苏陌站了起来,走到何授面前,居高临下的看著他,看著他无所适从、慌张无措,几乎想转身就跑的可笑模样。苏陌说:“喂,再试一次吧,这次不会弄痛你的。”【死渣渣】
14何授愣了一下,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好一会,才似乎反应过来的样子,有些苦恼的表情,一缕缕露在脸上。他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动作,本来像是打算说些什麽,可是又没有开口,就用牙齿呀著半片唇,不是轻轻的咬,而是用力的,将唇咬得一圈惨白,那表情,无措、痛苦、尴尬、惘然,种种都有。可苏陌看不见,苏陌只是拉了他的手,热切的看著,只要看著苏陌的眼睛,就知道他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被拒绝,于是何授也不敢,但他还是沈默。苏陌拉了一会,手上渐渐用了力,他想不明白为什麽只是拉著何授瘦瘦的胳膊,就开始莫名的激动,苏陌不想再等,他从脑海中搜寻了几遍,然后想起了这个今天刚知道的名字,苏陌喊:“何授……”何授听到这声,周身震了一震,苏陌见他反应,就觉得这事应该成了,于是把何授拉起来,半拥在怀里,走几步,推到在那张一样狭窄的床榻上,激动的开始撕扯何授的衣服,这次何授连那种蚍蜉撼树般脆弱的反抗也没有了,乖乖的趴著,却是不停的在颤抖。这种颤抖让苏陌觉得有些心动,于是认真的开始吻何授赤裸的背,瘦瘦的脊背,没有什麽肉,苏陌咬上一口,都是瘦皮,用一排百森森的牙齿咬著,从轻碾到重,看著那皮肤有些渗红了,再慢慢的松下劲头,放开,就是一圈青紫的牙印。何授小声的呜呜著,苏陌指头很用力的按著,掐著,确不是很过分的那种用力,按几下又送了手,在身上慢慢的游走,一边咬一边掐,再换成吮吸和抚摸,一次一次,何授就已经分不清背上到底是痛还是不痛。苏陌轻轻的舔著尾脊,一下一下的舔。他突然发现何授其实是个很怕痒的人,只是这样舔著,他就全身颤抖著,喉咙里像是幼猫一样无助的呜呜叫著,颤抖著,扭动著,想从他身下逃开,苏陌不许他逃,于是更加用力的按在何授的腰上,看著那个人瘦瘦的臀和腿踌躇般的扭动,坏心眼的再一次用力的舔著,这个时候听到何授闷闷的哼了一声,全身就软了下来,苏陌有些诧异,把何授微微翻了过来一点,发现那个人居然已经泻在了床上。苏陌看著何授泻在自己小腹处的白浊,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麽感觉,可没等反应过来后,手指已经伸过去蘸了一点,白色的,滞留在指尖,苏陌把那抹白色抹在何授的嘴唇上,看见何授的眼睛唰的一下红了,一脸很委屈的样子,身子颤抖个不停。看著何授这个表情,苏陌不知道心里面那一块又突然开始犯贱,一边兴奋到不行,一边又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很可怜,居然一时头脑发昏就俯身吻了何授,吻完之后那白色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许在何授嘴里,也许在苏陌嘴里,或许在谁的肚子里,谁说得清?苏陌并不喜欢和别人接吻,觉得下身的放纵和吃饭的嘴不是一个精神层面上的,可和何授的吻居然没有让他感觉到厌恶。而且这个吻的效果似乎还不错,苏陌眼尖的发现何授居然又有了些反应,连脖子都是红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颤抖的拳在苏陌的脖子上,瞳孔都有些散了苏陌就觉得喉咙有些干,然后把何授又反了过去,用力的摸著何授的臀部,然后把自己的下面送了进去。这一次,也许是苏陌自己下面有些湿了,又或是何授没有那麽紧张,结合的时候并不是特别的痛,何授还是僵了一下,苏陌就保持著插入的状态,抚摸的摸了几下何授的脊梁骨,等他颤抖的不是那麽厉害的时候才开始动。这一次,那下面还是很紧,居然开始一下一下的收缩起来,配合著自己的率动,一下一下的收缩著——苏陌几乎是低吼了一声,就狠狠按著何授的腰,玩命一样的做,那里面咬的他发狂,何授不停著呜咽著小声哼,苏陌做了十多分锺,觉得下面精关一松,居然就这样简单的泄了。
15何授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不是自己的,酸痛的不像话,一时动不了,于是就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埋了一会。苏陌还在,挤在他旁边,侧坐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本何授的珍藏,床底下的书不知道怎麽被他翻出来的,正很投入的看著。何授想起昨天的事情,越发觉得困窘,把头埋得更加的深,几乎想连呼吸都省了,压根不希望苏陌知道他已经醒了。这时候苏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一首渐渐激越辉煌起来,又重归低诉缱绻的曲子,何授听得有些怔怔的,然后音乐断了,似乎是苏陌已经按了接通键。屋子里面很静,静到连手机那边的声音都隐约可见。何授听到手机里的声音,勉强辨认出声音,像是和苏陌一起的那个男人。那人在手机那头,低低笑著问:“从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双双玩翘班,总裁你的好事成的挺久的吗?”何授有些郁闷的想,他不是故意旷工的,苏陌跟他保证不会出问题的,这时听到苏陌回:“没,我又不是蛋白质注射器,哪来那麽好的精力……”电话那头先是讶异的叫了一声,然后说:“你还真的玩了啊,我从来不知道你好这口。”苏陌也是低低的笑著,那笑声压抑著,闷在嘴里,有一点说不出来的味道缠转萦绕,苏陌说:“我好不好这口,在你眼里也是彻底腐败的,还差什麽?我不就是想试试……”那头的人也在笑,笑了一会,那人突然停了下来,问道:“说起来,我还真有些奇怪。你要是有兴趣,长什麽样的男人没有,怎麽偏偏看中那人,欺负人家老实?”苏陌笑著说:“你别说——他还真是好欺负,说几句好话就整平了。”何授听到这里,觉得脸上有点凉凉的,更深的把脸埋进枕头,这时候,突然有一只有些温暖的手落在自己赤裸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抚著,苏陌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现在觉得这种傻傻的,也挺不错的。整天和那些女人钩心斗角的,烦——我想,最近这一段时间,就是他了。”手机那头一片沈默,好久才有些声音:“你要跟这种人,也不是不行,就是他们容易认真,你要只是玩玩——”苏陌又在笑,何授觉得背上被他抚过的地方有些温暖,那只手落在何授的头上,用力的揉了揉,然后离开,苏陌说:“他认真就认真吧,我不反对他认真的样子,他要是想跟著我,跟久一些也没什麽问题。”那边说:“你认真的?你真觉得他好?”苏陌低低的笑了几声,又不笑了,只是说:“那人不是很好,有点傻,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他做饭也挺好的,有点像我妈。”何授听到这一句觉得眼睛又有点湿,不知道对这个人到底是怕还是不怕,只是突然生出了一些想亲近的意思。觉得这个人虽然嘴很坏,脾气也不好,可是从来没有说过什麽假话,直来直去的,从来没有骗过他。正这样想著,就感到耳朵上一热,居然是苏陌亲了亲他的耳朵。觉得心头暖暖的,居然跳漏了几拍。
16何授后来又朦朦胧胧的睡过去,睡了一个上午,醒来的时候苏陌已经走了,床前是一堆被他翻的乱七八糟的武侠小说,小桌子上撕了一页报纸,上面大大的写了苏大总裁的尊姓大名,何授先是粗略了扫了一眼,确定没人后再认真的多看了几遍,知道把内容都记在脑子里,觉得脸有些烫,心跳得有些快。那几个字嚣张跋扈,可一撇一那细看又俊秀飘逸,占了整张纸片。何授恍惚间记起那个人说话的时候嚣张的神态,看人的时候微仰著下巴,眼角扫过来,眉梢轻挑,还有笑起来一抹森森的牙。何授觉得自己有些病了,又像是那次高烧,仿佛浸在温水里,连自己的姓名都想不起来的。他自己本来就不是什麽意志坚定的人,他不过是C,犹豫不绝,墙头小草,用最没有骨气的态度去选择。那凌辱与欺压的委屈在那个吻后居然淡的渺不可寻,而那个人屈指可数的温柔却异常的清晰。何授觉得自己有些没骨气,很没骨气。那个人说了他一百句不好,只维护了一句,自己居然就感动的一塌糊涂。那个人的朋友说自己这种人很容易认真,也许吧,那个人说自己有些傻,也许吧。除了父母,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可他说不讨厌自己。所以自己原谅又如何,动心又如何,感激涕零又如何,他对自己也许不好,可在自己周围的人里,已经算是对他很好的人了。何授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看著心脏有些激动的跳跃著。好感吗?动心吗?何授并没有感到害怕——他也许还不明白喜欢这个人会遭遇些什麽。此时他只是简单的觉得有些高兴,漫长的——无人问津的岁月中,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连一个有些微遐想的对象都没有,他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心跳的味道,味道像是那次三十九度的高烧,浑身无力,呼吸急促。何授这样想著,觉得自己没有骨气的表现又没什麽了。他自暴自弃的想著,反正我就是C,我就是没骨气,就是贱。这样想著,何授就开始庆幸起来自己终究去了那家酒吧,终究被苏陌折辱了一番,而不是真的找了一个中年大叔,或是买了MB。后来,何授终于明白,他其实并不是没有骨气,比起其他拜倒在苏陌西装裤下的人,他的懦弱,已经算是有骨气的多了。那天下午,何授照常去了公司,办公室里的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更加的奇怪。他走到主任那里,似乎想解释些什麽,那个有著啤酒肚的办公室主任勉强咳了几声,说:“总裁今天来了,说你不舒服,替你请了病假,你要是还没好,这几天在家呆著也是可以的。”何授愣了一下,难得看到主任好声好气的说话,有些受宠若惊的说:“不了,我没什麽问题,工作还很多,我今天就开始上班……”主任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有些厌恶的把头侧开,那表情和昨天的表情如出一辙,像避怪物一样避他。虽然这之前同事就没怎样给他好脸色看——可也不会这样,像是他身上有什麽病,什麽奇怪的味道,何授这样的想著,觉得有些尴尬,默默的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周围的议论声又大了起来,像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乌云,一片网,要把他裹在里面,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无法反抗,无法逃避,只好困死在里面。被这样的环境包围著,何授就有些如坐针毡的味道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急匆匆的走到公司门口,一声喇叭的响声,一辆黑色BMW开到面前,车窗摇下,是苏陌。何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结巴的问:“你……你新买的车?”苏陌挑了挑了眉,说:“以前的老车……昨天忘了问你,有手机吗?”何授想了想那个离他很远的奢侈品,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苏陌还是像那次一样,习惯不扣上面的三颗衬衫扣子,黑色的西装上衣也是敞开的,苏陌从西装口袋里面掏出一个LG新款的黑色的手机,塞到何授手里。何授隐约记得那牌子,似乎是哪个韩国明星代言的时候,搔首弄姿的说:“I chololate you。”他不敢多说些什麽,只是有些惶恐的双手接了。苏陌拿了自己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就看到何授的手机开始震动的响,铃声是何授上次听到的,苏陌的手机铃声,很辉煌,很激越……苏陌挂了电话,然后说:“号码,我的,铃声,withanorchild,以后我有事找你,记得开机。”苏陌说著,又把车窗摇了上去,何授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双手捧著手机,呆呆的看著苏陌把车开走,觉得心居然还在跳个不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的地方正是公司大门口,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众人的眼里,众人的视线像一道道利剑,从各个角落射了过来。
17之后的十几天,苏陌时常去找何授,但大多没有用手机,叫人通知一声,说是哪里哪里又出了故障,大到门锁小到抽屉锁,何授每次都是有些恍惚的明白,可又怕他是哪里真坏了,都是揣好工具风风火火的赶过去,可那些锤子榔头没有一次派上用场。苏陌叫他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别人都窝在办公室,苏陌就无所畏惧的领著何授在过道里横冲直撞,开著爱车在街上扫荡,有时候载了何授去超市,两个人领著一大堆萝卜白菜旁若无人,遇上减价的时候,何授在后面装东西,苏陌在前面冲锋开路,等吃的喝的都买好了,都是一身臭汗,苏陌再带著何授开回自己家,他自己坐在沙发上面一边等待一边想下次的菜单,何授在厨房里锅铲汤勺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忙。有一次苏陌家里没盐了,苏陌就一个人身穿西装裤脚踩拖鞋,踢踢踏踏的下楼去买,正碰著冯洛那一帮人,其他的哥儿都大声的吼:“苏陌,行啊,收心了你,改天带我们拜见嫂子!”只有冯洛一个人看著他,有些复杂的样子。苏陌倒也玩的开,说了声hi,大大方方的领著那包加大装的加碘食盐再踢踢踏踏的走了回去。这样的日子,让何授很有些幸福兴奋的感觉,自己的蜗居倒是不怎麽回去了,十天里倒有七天是在苏陌那里过夜的,晚上做完那档子事情,苏陌就侧著身子抱紧何授,两个人挤在那张小床上,周围是空旷的房间,头顶上是红与黑张狂的涂鸦,每当这个时候,何授都由衷的觉得小床很好,那些king size的水床,躺的不过是同床异梦,哪比的上这样的紧紧相拥。苏陌的性欲出奇的旺盛,有时候晚上会要上两三次,让何授有些吃不消。有时候何授自己回家里,自己抱著枕头好好睡一个晚上,第二天苏陌就就上午打一个电话把何授叫过来,把办公室反锁了,两个人在沙发上做苏陌似乎出奇的喜欢从背后进去,一下一下都进的很深,力气也很大,何授就总是把头埋著,把喘息和抽噎都埋进去,只是身子微微的颤抖著,有些疼痛的揉捏,有些暴力的啮咬,明明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哪种感觉更为强烈些,却每次都配合著苏陌的动作失神的释放,站起来的时候腿都要抖上好一阵。有一次苏陌出去参加一个大公司间的谈判,就在这个城市,离公司不远的一家星级宾馆开会,可一去就是两三天,几天后何授第一次接到苏陌的电话,在办公室里面,那段很激越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何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同事的眼光都狠狠的射了过来的时候,何授才慌忙掏出自己不断震动的手机,将那滑盖的手机笨拙的打开,苏陌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骄傲的响起来,似乎比现实里还多了几分磁性。苏陌的谈判似乎进行的很成功,苏陌说:“何授,你现在过来我这边吧。”何授愣愣的说:“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苏陌在电话那头低低的笑,很好听的笑声:“明天还有一场庆功宴,你现在过来吧,我房间是单人的,来吧——何授,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何授觉得脸哗啦啦的烫了起来,连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于是被烧昏了头脑的他将办公桌上的事务放下,很突然的站了起来,眼睛都是有些发亮的。迎著一堆同事莫名其妙的目光,何授有些昏头昏脑的说:“我……我请病假。”然后轰轰烈烈的跑了出去,他觉得耳边的风都在高亢的歌唱,心跳的很快,几乎要从喉咙里面跳了出来。如此的迫不及待。那是何授第一次极度奢侈的叫了一辆出租车,开到宾馆面前下了车,门卫怕是看他穿著寒酸并不让他进去,无论他怎样面红耳赤的声辩,都不让进。这时候看到苏陌从宾馆里面小跑的冲了出来,脚上还是光著脚板,只穿了一双宾馆的一次性拖鞋,苏陌一边冲过来拉著何授的手,一边大声对门卫吼了一声:“妈的,这是我朋友!”吼的门卫脸都吓白了,然后苏陌才拉著何授就进了宾馆,那麽漂亮厅堂九层水晶灯和柔软的大红地毯,苏陌拉著何授踏过地毯,然后坐电梯上了顶楼。等到两人站在苏陌那间客房的时候,都有些傻了,苏陌在窗户那边看到何授的时候,冲的太急了,忘了带门卡,回来的时候风一吹门就锁上了,两个人被关在外面。他们都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有些蒙了。何授有些迷惘的小声说:“要不,你去找门厅的服务员吧?”苏陌哼了几声,说:“我等不急了,我们干完事再去。”苏陌说著就把何授拉到走道上侍应生公用的那个也很豪华的厕所里,两个人在最里面那间厕所,反锁了门。苏陌用力的吻著何授,舌头一次一次的交颤,下面硬的不行,连眼睛都是红的,没说什麽,就把何授的长裤和内裤褪到膝盖上,厕所外面人来人往的,毫不停歇的水声和说话声。何授吓的不行,一只手抱著马桶装水的那块,双膝跪在马桶盖上,剩下一只手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嘴,苏陌抱著何授的腰就用力的挤了进去,两个人在这个地方都有些失控,越是害怕也就越是刺激,越是放纵也就越是激动。完事的时候,两人都被精液汗水弄得有些狼狈,苏陌一下一下的亲吻著何授哭得通红的眼睛,两人只是紧紧抱在一起,久久喘息著,一句话都说不出。
18从洗手间里出来后,苏陌找人开了门,两人在房间里面盖著棉被纯睡觉。关了灯,盖一床薄被,两个人都在黑暗中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苏陌的眼珠子很黑,在黑漆嘛黑的一片里,居然有一点流光溢彩的温润。呼吸在彼此之间暧昧的交换著,一呼一吸,形成一个小小的循环。何授被这份亲昵弄得耳根子有些发热,困窘的眼睛都有些湿了,心脏失速的跳著,偏偏又不想离开。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对视良久,苏陌才微微撑起身子,在何授额上轻轻一吻,用黑的像珠子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何授,距离近的能让何授在那双眼睛里找到自己窘迫的倒影,然后才低低笑著,把气息吐在他脸上,说:“睡。”何授心跳得要飞出来一般,僵硬的把眼皮和了,觉得苏陌的呼吸温润的,热热的,一下一下吹在自己脸上,像是熔岩和火焰,碰到的地方麻了一片,沿著温觉神经一次一次冲击著左右半脑,产生一片一片晕眩的幻觉。觉得浑身都不是自己了,怎麽睡怎麽不对,一边疯狂的想找凉水洗个脸,一边疯狂的想越加靠近。以前相拥而睡,抵足而眠的时候,因为都是剧烈运动后,反而著枕就睡,一睡就死,醒来的时候纠缠成一片也顶多是尴尬,哪里像是这样子——何授痛苦的想:完了,我彻底完了。原以为喜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哪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紧张的像要死一般。何授用一只手捂著胸口,手下面,是心脏在剧烈的跳跃。何授死死闭住眼睛,真是没有用啊。该不会整个晚上都像这个样子睡不著觉吧。何授这样想著,就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冷汗也出来了,宾馆的空调仿佛失效了一般。正在这个时候当何授觉得再这样寂静下去,自己就会因突发性心脏病而挂的时候,原以为已经睡著了的苏陌,突然低低的开口说:“喂,何授,睡著了吗?”何授吐出一口浊气,说:“没……”苏陌轻轻的,有些模糊不清的说:“下个星期二我生日。”何授愣了一下,才说:“啊……?”苏陌顿了一下,“听不清……就算了。”苏陌转过身子睡了,何授觉得他一转过去,心脏才终於恢复正常,於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好久苏陌的背影,修长的背影,呼吸匀速,这次是真的睡著了。何授有些愣愣的想:他是在向我要礼物吗?那天之后,何授脑子里就开始频繁的出现礼物个词。何授很痛苦的想可不可以帮那个人定个生日蛋糕就完事了,他印象中蛋糕可以他想了很久的东西,最多把奶油换成黑森林加草莓——然后何授这样想的时候,肚子就会变得有些饥饿,可仅剩的常识总是悬崖勒马的帮他认清事实。於是何授不得不继续痛苦的想下去,下班的时候路过精品店时,总是唯唯诺诺的在店外偷窥很久,从相框看到风铃,从抱枕看到布娃娃,最后自己也很恶寒的从那些东西上移开视线——它们和苏陌的风格实在有一定的距离。后来何授偷窥的时间实在过於频繁,终於被店员请进店去。那个只扎一边辫子,手上全是塑料的彩色珠串的年轻女孩,隔著厚厚一层涂著睫毛膏的睫毛和何授对视。女孩最后问:“先生,你是想给女朋友买礼物吗?“何授犹豫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形式逼人,挤出一句:“朋友,男的。”女孩哦哦了几句,然后从柜台下面掏出几个盒子装的打火机,说:“ZIPPO的打火机,男生现在很喜欢的哦。”何授看著那一个系列四款的银色打火机,有些兴奋的连连点头,简单明快的花纹,需细致处又极为细致。本来何授下一个动作就是要用手把钱包掏出来,往柜台上一拍,大吼我买下了!可惜手摸到钱包的时候突然一顿。何授僵硬著笑容说:“打火机……?”女孩愣著点头。何授沮丧的说:“他又不抽烟……”别说何授有些郁闷了,女孩也是一脸郁闷,再伶牙俐齿也说不出什麽话来。何授郁闷的想象那个人光喝酒不抽烟的一脸闷骚的样子,想来想去聚焦在那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上。何授很郁闷的摸摸头,转身想走了。那女孩犹做垂死之斗,说:“先生,再看看吧,男生的话,我们这里还有卖牛仔裤哦!”何授勉强的想象苏陌换下西装裤穿牛仔裤的模样,无奈大脑一片空白小脑一片苍白,还是作罢。女孩接下来喊了关键性的一句:“真的不看看吗?原价120,现价只要60元哦,做工很不错的呢!”听到这一句,何授心里一动,就止了步子。
19到了星期二,何授带著那个新买的礼物去了公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条牛仔裤,膝盖上按照流行的那些弄了几道口子,将破未破,藕断丝连,那颜色何授很喜欢,不是深蓝的牛仔,而是整条偏白的蓝。那条裤子被那个女孩用袋子和单面胶包的严严实实的,何授把那个袋子抱在怀里的时候感觉像抱一个丑陋的抱枕。这一天何授都用来想怎样豪迈的把礼物送出去,结果偏偏等到了下班,何授还是没有等来苏陌的电话。后来何授一个人到了地下停车场,发现苏陌的车不在,怕是早就开走了,看著空空荡荡的车库,何授突然有点闷闷的,那些淡淡的感觉随著血液的流动,从左心房进,右心室出,蔓延到每一条神经。何授觉得有些难过。何授在停车场转了几圈,最后还是从停车场走了出来,外面阳光铺天盖地的照过来,就有些头痛的感觉。何授一步一步的从公司慢慢走,他前面有一对小年轻,男的嬉皮笑脸的跟女的说:“一日不见,思之若狂。”何授觉得自己很有些思之若狂的征兆。他不知道为什麽又想起苏陌闭著眼睛飞快的,小声的告诉他生日的模样,觉得一半身子满是激情,抱紧了手中的包裹,一半身子如浸冰水,拼命的想跑回家捂著头睡一个觉。何授天人交战了好一会,然后和苏陌的事情一幕幕飞过的闪过去,从那杯冰凉的红酒,到落到额头上的一个吻。何授想完了之后,拔腿就跑,跑到苏陌的高级住宅区,居然只跑了二十多分锺,上气不接下气,这次比上次去宾馆的时候还要狼狈。门卫拦住他的时候问他找谁,何授眼睛炯炯有神的挺直腰板把苏陌的地址流利的报了上去。门卫犹豫了一会,去拨电话问,好一会才说:“你找的人不在家。”何授眼睛闪啊闪的说:“那我去门口等,你放我进去。”门卫打量著何授,好久,才觉得这个人怎麽看也是老实巴交的,于是很人性化的放行了。何授坐著电梯来到顶楼,站著等了好一会,觉得腿实在酸的不行,于是坐在了冰凉的楼梯上。他坐在楼梯上的时候,正好背对著电梯,他一边等,一边掏出手机来看,他没有吃晚饭就过来了,等久了后,肚子就是一阵又一阵的抽搐著疼痛,何授觉得腿都麻了,可刚跑完,坐下就起不来了,只好很没用的更加抱紧那一个大纸袋,从下午等到外面天都黑的没影了,楼梯上一片都是黑的,何授怕的厉害,于是把手机拿出来照明,那幽幽的一片映在惨白的地板上,更加的惊竦。何授看看时间,都晚上十一点多了,想想快过十二点了,再等下去实在没什麽意思,于是自嘲的摸摸头,艰难的,扶著墙壁,慢慢的站起来,半弯著腰,低下来慢慢的搓揉著自己已经没有直觉的腿,眼睛累的几乎有些睁不开,于是就那样半闭著。这个时候,何授的手机响了起来,withanorchild的音乐,在黑暗里面听,效果出奇的好。何授记得自己的手机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于是有些激动的一手扶著腿,一手去接手机,虔诚的把手机放在耳边,说:“喂……”苏陌在电话那头说:“嗯。”何授觉得有些高兴了,咧著嘴笑著问:“你在哪里啊?”那边顿了很久,然后挂了。何授拿著手机,听著里面嘟嘟的忙音,一时无所适从。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从后面搂了过来,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苏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淡淡的酒味,有些嘶哑的声音,轻轻的说:“在你后面。”
20何授在那怀里颤抖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觉得苏陌从后面把头埋到他肩上,苏陌的手像是在外面吹了风,有些微冷,可是抱著自己的时候,自己像是被烫伤一般,一阵一阵的疼痛。苏陌低低的问:“你怎麽来了?”何授呜呜嗯嗯著结巴了半天,才小声的说:“你说今天……是你生日。”苏陌在后面哦了一声,温温的吐息吹得何授的脖子有些痒,浑身一抖,几乎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苏陌就这样抱了一会,然后用力把何授转过来,很认真的看著何授冻得发白的脸,然后两只手握住何授的右手,双手搓了一会,等到那只冰冷的手终于有些知觉的时候,再换成另外一只,两只手都捂热了,于是一起抓著,就在这个时候,一滴滚烫的眼泪滴到苏陌的手背上。苏陌皱著眉头看何授,发现他通红的鼻子,居然已经哭了好一会了。眼睛里面一圈一圈的眼泪滚著,何授很努力的大睁著眼睛,想让它们停止掉落。苏陌有些无奈的紧了紧手,然后说:“怎麽动不动就哭,还是个爷们吗?”何授点点头,又用力摇了几下,哽咽著说:“我本来就是C,看不惯就别看……”苏陌有些好笑的说:“谁说你是C了?你是吗?”苏陌这样说著,把脸凑了过去,仔细的看著何授的脸,轻笑著说:“唔,我看看,是爱哭了一点。”何授眼泪不知道为什麽滴落的更加勤快,眼镜上面都糊了一层水,何授笨拙的拿手肘去擦,身子哭得一颤一颤的,从喉咙里面发出细小的,一下一下的抽气和哽咽。苏陌没有说什麽,只是用力把他半个身子搂过来,搂著他的一只手用力的在他肩上一下一下的拍著,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熟练的开门,进门,再关上,随手打开壁灯,撒下一片青黄的光。苏陌走到沙发上坐了,拍拍身边的位置叫何授过去,何授慢慢走了几步捱到苏陌身前,眼泪已经渐渐止了,就是一下一下抽噎的厉害。苏陌把他拉的坐下来,安慰般的拍他的背。何授一边抽气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我在外面……等……好久,我以为……以为你不…回来…了……”苏陌拍拍他的头,说:“我以为你那次没听见。唉……真不知道你会来,我不是给了你手机吗?为什麽不打个电话给我?”何授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总是习惯苏陌去找他,哪里知道还可以打电话给苏陌。苏陌见了他脸上红著脸发呆的样子,心下了然,笑著帮他把脸上的泪都擦了,说:“以后有事打电话给我,知道吗?”何授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苏陌随意的把手放在他肩上,这时才发现何授双手抱著一个丑陋的大袋子,奇怪的问:“你拿的是什麽?”何授又是一阵慌乱,好久才低著头把那袋子递给他,小声的说:“生日快乐。”苏陌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接了,把裤子拿出来的时候,脸上也说不清什麽表情。何授大著胆子看了他一眼,突然发现苏陌穿著阿曼尼西服拿著那条牛仔裤的样子怎麽看怎麽不对劲,然后脑子轰隆一声反应过来了,觉得自己送错了东西,当时生怕苏陌又不高兴了,心跳的不成样子,全身都在抖,心想著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然后感觉从头凉到脚,眼泪又开始前仆后继的涌上来,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何授想把牛仔裤拿回来,直接封一个红包送大概都没有现在这麽丢脸,可是手伸到一半被苏陌横著眼睛撇了一眼,说:“干吗?”何授呜呜噎噎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手在将要碰到裤子的时候被苏陌握住了,苏陌的手指很长,手心很暖。苏陌笑著问:“怎麽,需要我换上给你看看效果吗?”何授僵硬的被他握著手,什麽话都说不出来,嘴里几乎都能吞下一个鸡蛋,苏陌倒是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心情很不错,然后大步拉著何授走到书房衣柜那边,打开柜门,发现里面衣服满满的塞了衣柜子,以黑色的西服居多,休闲的也很多,苏陌翻著翻著居然从最里面翻出T-shirt来了,何授惊讶的不行,那些衣服上面都是破破烂烂的,更有甚者袖子都是一条一条的,何授当然不知道这些破的厉害的衣服从19世纪就开始流行,而且还价值不菲。苏陌看著何授眼神,只是笑了笑,从里面挑出一件破的不是很厉害的黑色T-shirt,上面印著像是用刷子抹上去的银色灰色的色块,苏陌笑著说:“我好歹也年轻过好不好,都是以前穿的,没扔。”何授就很敬仰的说:“你以前真是不容易啊。”苏陌哈哈的笑著,随手把外套扔到床上,把衬衣拖了,何授看著他欣长身子上的腹肌觉得心跳有些超速,连忙转过头去,等到转回来的时候,苏陌已经把T-shirt和牛仔裤都套上了,一只手对著衣柜门后的镜子正用物质顺了顺头发,然后把几缕头发捏立起来。何授看的几乎要背过气来,第一个感觉就是长得好看的人穿什麽都好,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著,几乎没探一个爪子过去碰碰。苏陌似乎心知肚明,特意对著何授拼命笑,一口白牙在灯光下趾高气扬,何授被刺激的混混乎乎的。苏陌说:“裤子还不错。”何授就呵呵的傻笑。觉得特开心特幸福特有成就感,看著眼前的男人,觉得世界上一朵一朵的花开,繁华禁止,喧嚣无声,铅华褪尽。然后笑的太投入了,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一声,何授拍拍干瘪的肚皮,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
21何授可能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一天,凌晨之前的二十分锺,两个人从小区出来,一前一后的穿著拖鞋在街上走。踢踢踏踏的步子,昏昏黄黄的路灯。苏陌穿著他买的牛仔裤,甚至还翻出几个夸张的银饰戴了,整个人改头换面的彻底,苏陌听到何授肚子翻滚的那一声后,笑得特别猖狂,他说:“我说老子为什麽要穿成这样,原来是要陪你去大排挡啊……”何授那时候愣了一下问:“你不是从来不去那些地方吗?你那时候还因为这个去了我家吃饭呢。”苏陌当时也顿了一顿,才笑著说:“那时候骗你的。我当时上大学的时候浑的很,跟冯洛整天在街巷里混。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何授愣愣的问:“然后就回来继承父业了?”何授隐隐约约的知道苏陌这个人从来都是一条路走到黑的,如果是想混的时候谁也拦不了,他就算并没有敏感的往这里面深想,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让苏陌整天不苟言笑,西装革履的坐在那栋高楼的最顶层。也许在鹤发鸡皮之前,都会一直坐下去。年年年年。苏陌看著何授有些发呆的表情,有心让他不再往这里想,于是笑著问:“是啊。觉得自己该懂事了,所以就——从良了。”何授一口口水噎到喉咙里,有些尴尬的咳了几声,苏陌只是低低的笑,慢慢的走在前面,穿著宽大人字拖的脚看起来很白,第二个脚趾比大脚趾长一些,何授记得自己母亲说这样的人天生聪明。有些神往的看著,紧紧的跟著。苏陌的背影很致命,T-shirt穿著,大方的露著上臂并不夸张但是显然有力的肌肉,腰跟上面比起来细了下去,何授看看那腰就总是生出从来面抱抱的想法。大腿在牛仔裤里面崩的紧紧的,牛仔布料在膝盖处有几条褶皱,衬著修长的腿。何授想起他们要出门的时候,苏陌很懊恼的说自己以前那双阿迪的三叶草找不到了,于是穿著拖鞋出去的时候,愣是逼著何授也穿著西装裤陪他穿拖鞋。何授跟著跟著的时候,就想前面那个男人真的是很霸道啊——可偏偏觉得他真的很好。何授想著,他那样的人,如果能陪谁过一辈子,拿什麽换都是值得的。苏陌走著走著就说到了,进去看是一家小店铺,倒也不是什麽露天的大排挡。苏陌进去的时候专门走到角落一个双人的位置,坐下的时候,跟何授轻轻笑著说:“还和以前一个模样……”何授有些惘然的点了点头算是附和,不一会那个店的那个老板娘急匆匆的过来了,看到苏陌,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满脸喜色的说:“这不是小苏吗?这几年你去哪了啊……都不来光趁一下!”苏陌笑眯眯的说:“老板娘好。”那老板娘笑得眼睛都没了,一下子拉开了话匣子,不停的唠叨:“你都不知道你没来后,我这店似乎一下子就冷清多了呢——整天念叨著你们。”苏陌继续笑眯眯的说:“我也想著老板娘——的火锅汤底呢。”何授在旁边愣愣的看,只是隐约知道苏陌似乎也很开心,但是这一刻的开心显然是和他无关的,他觉得苏陌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比平常亲民多了,是他还在“混”的时候认识的人吗?——老板娘大声的笑著说:“唉,我真喜欢你们这些小年轻呢——”她说著,一边扫了何授一脸,有些愕然的说:“水水呢——那小姑娘怎麽没陪著你?”苏陌笑容似乎僵硬了一下,转眼间笑得更加灿烂,“老板娘,我们肚子都饿了——”老板娘恍然朝里面大喊了一声:“老张,来分鸳鸯火锅汤底,小苏来了,份给足点!”说完了,朝苏陌笑笑,说:“我总也记得,你和水水,小冯他们第一天来的时候,我以为来了笔生意,哈——没想到你这小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往店里四处一看,伸手就抓了一把筷子,转身就走了。把我气的那个——后来才知道,水水要帮你做菜,结果你家里就一双筷子,吃不开!哈!”苏陌笑了笑,没说什麽,老板娘唠叨了一会,也转身去招呼客人了。何授有些惘然的摸了摸头,觉得心里有些紧,有些用力的抓了抓裤子,不一会火锅上来了,苏陌呼啦呼啦的要了一大堆东西,往里面一项一项的放。何授看著苏陌拿著小汤勺,一勺捞一个小牛肉丸,那牛肉丸从麻辣汤底里捞出来,红通通的,苏陌吃的两眼放光,他肤色偏白,这个时候嘴唇吃的红通通的,那幅模样何授从未见过,漂亮的不行,看的他心跳得出奇的快。苏陌一脸的痛并快乐著,一边辣一边吃,然后伸手帮何授舀起一把小金针菇放他碗里,笑著说了一句:“吃啊,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苏陌说了半句,反应过来不对了,何授也愣在那里,他从未喜欢过金针菇,苏陌尴尬的打了个哈哈,自顾自的吃著自己的。吃了好一会,苏陌才说:“刚才,对不住了,我以前没有带别人来过这——一时迷糊了。”何授想到那个叫水水的名字,也是扯出一个笑容,觉得火锅的热气蒸出他一身汗,于是伸手去摸了摸,摸到额角都是一片冰凉。苏陌突然笑著来了一句:“你以前绝对不知道吃火锅一定要放些什麽……”何授呆呆的摇了摇头认真听著,苏陌说:“我个人发明的,吃火锅一定要在中途放白萝卜片——等到最后再吃,味道都进到白萝卜片里面,那个时候吃的腻味了,来几片白萝卜,又淡,又够味——那个滋味,啧啧。”苏陌说著往火锅里面拼命的下白萝卜片,何授觉得隔著一片雾气蒸腾,苏陌的样子有些看不清楚了。这个苏陌他并不熟悉。他熟悉的是那个习惯穿西装革履的,虽然脾气很坏,没什麽口德,但有时候真的很好。何授觉得眼睛被蒸汽吹的有些疼痛,然后捞了几片白萝卜片,放在口里,真的很好的味道,却不知道为什麽很想哭。何授吃了几口,擡起头来。看著苏陌低头吃东西的样子,突然小声的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店外面传来隐约的锺声,市中心的大锺划过十二点,响了好一会。苏陌愣了一下,才笑著说:“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何授小声的说:“再说一次也没什麽关系,许愿了吗?”苏陌笑了笑,说:“许愿这东西不管用的。”何授哦了一声,他记得他生日的时候许愿,说希望能找一个人,永远的陪著他——许完愿后,迎接他的是苏陌的一杯很贵很贵的葡萄酒。何授用力的张大眼睛,觉得眼睛里面那湿意又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他很没用,从来都不敢为了什麽努力一次,勇敢一次——他从没有像这样一般,不安的厉害,他不想这个窝囊,他想永远像刚才一样,亦步亦趋,紧紧跟在苏陌后面。他从《射雕英雄传》回忆到《天龙八部》,想得到一点勇气——何授回忆了好一会,然后闭著眼睛对苏陌说:“我喜欢你。”闭著眼睛的时候,世界一片都是黑的,耳朵出奇的灵敏,可以听到火锅呼呼的热气,水翻腾的声音,可偏偏没有听到苏陌的回声,好久,何授睁开眼睛,敞开的店门外,夜风呼呼的吹著,店里面温暖如春,苏陌静静的吃著东西,一直沈默。
22何授低著头,等了一会,见苏陌并不答话,已是明白了。苏陌表面上对他再如何照顾,骨子里终究喜欢不是男人,不过是两个人互有所求,因而巴到一块。自己却辨不明白那温柔到底是囊萤微光的流星滑过还是日月星辰的亘古不息。给阳光就灿烂,给雨露便茁壮,给……鼻子就上脸——不知好歹……何授强笑著站起身来,说:“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何授说著站起身来,苏陌并没有拦他,还是静静的吃著东西,一口一口,何授站起来,桌子被带的轻微晃了一下,红色的辣椒油溅到了他的裤子上,他浑然不觉,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撞了一下小店的油腻腻的玻璃门,门闩上的铃当被撞的叮当响个不停,何授似乎被那铃响吓了一跳,跑了几步又转会去把铃当扶正了,门掩好了,这才捂著脸,转身走远了。苏陌在店里安安静静的肚子坐著,白萝卜片一口一口化在嘴里,也说不清什麽味道,吃遍了山珍海味,却总觉得没有这白萝卜片有味道,青涩的,本分的,质朴的,淡然的,怯弱的,煮软了的萝卜片软软的滑进喉咙里,从口里到喉咙到食道,带起一阵热流。苏陌低著头闷吃,自己也不知道心里是什麽味道。桌上一双碗筷,对面却人去楼空,苏陌放下筷子,把自己的背靠在塑料的椅背上,良久,他掏出手机,把何授的号码,从电话簿里删除了。之后1个多月,两个人彻底成了陌路旁人,甚至连见面都没有,何授每天或是步行,或是挤著罐头车坐回家,目不斜视,腰杆努力挺的直直的,苏陌两辆爱车,一天换一辆轮著开,天天早退翘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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