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你亲口说爱我我 然后没钱就不见我 说要工作然后还款的没时间见我 见我必须给钱 这是爱我吗我应不应该放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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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爱我,然后,偷偷摸摸的爱我part1你说你爱我,在寂寞泛滥的时候说爱我。你说你爱我,然后偷偷摸摸的爱我。不敢大声说,不敢认真的爱我。就像从没遇到我,一不配说爱我演唱:常艾非所属类型:好听歌曲歌曲名称:说爱我歌手:梁一贞说爱我 -
梁一贞我的眼睛并不向往另一片天空禁止进入爱情是我说的谁也听不见这种孤单真可怜多爱一次就多些寂寞你为什么还是不懂我要的自由一句话就让你离我远了别让我以为快乐最后会
不要轻易说爱我,说爱我是一种虚假的承诺,人一辈子,就该现实地活。155日,要爱我。如果你真的想我,就请来看我,钱不要多花,一定要带红包一个!看到你幸福的笑脸,想起我去年今天在你家楼下拿着玫瑰苦苦的等待,那晚寒风刺骨却没第一卷
因爱生恨要说起男人的绝情,我算是深深领教了,没有工作,身无分文,那个在和我结婚时,口口声声说爱我三生三世的男人,在一个仲夏之夜摔门离去了,把我自己留在了一个陌生的城市里。请你说爱我。 作文请你说爱我。 作文的参考答案请你说爱我。还没有听见你说的我还没有没有听见你甜甜的三个字:I love
you.你就甩手离开你说我们不放手不分手你说你不抛弃我你不离开我不离不弃。最终你还是先走你看见吗我如果我说 爱我没有如果梁静茹《没有如果》的歌词,“如果我说 爱我没有如果”我想了解一下是什么意思,请看一次整首歌的歌词,可能这样更加深理解.如果我说
爱我没有如果的参考答案只要一种确定.爱是不爱,没有如果爱,没有爱不爱发表于 14:49:04译:黄可然 |
壹心理专栏译者原题:孤独的致命真相编者按:孤独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孤独映射的是一种失望,一种期待与现实关系的不对等。比如,我想你理我时,你却不理我;我希望你爱别口口声声说爱我。最总,你还是把难过还给了我,最后,我还是踏上了这一个人的孤独,别说孤单舍不得还我,说你害怕让我寂寞,给你的走找个合理的借口,把骗我说成骗我。歌曲名称:如果你说爱我 歌手:李金铭 如果你说爱我 演唱:李金铭 词曲:吕至杰藍 s e QQ:如果你说爱我 我不会想你这么多 是谁给了承诺
却没勇气为爱放纵将心都掏空 忍【回复“不要装逼”送你一个特别推送】你说爱我,我都信了作者|颜土豆
配图|ins过了三十岁之后,我好像很难相信“童话”这两个字了。如果你也参加过很多婚礼,不难发现,每一场热热闹闹的宴席,主持人会深情又激昂地介绍这一对新梁一贞 说爱我吉他谱_梁一贞图片说爱我吧霹雳吧啦。。。保护我吧是哪首儿歌歌词说爱我吧霹雳吧啦。。。说你爱我么用英语怎么说说你爱我么用英语怎么说的参考答案Tell me if you love me.Do you love me?不知道“说”还用不用翻译
成都秋雨之福教会牧函:谁能这样爱我【每周牧函】谁能这样爱我各位认识神、也认识彼此的弟兄姊妹,平安。上周去安徽外宣。在合肥汽车站,遇见络绎不绝的乞讨者。有经验的弟兄说,给不完的。后来,我写了一段“微小说”,用文学笔法,看
《说你爱我》是华语女子乐团S.H.E演唱的一首民谣风格的歌曲,由Hebe田馥甄作词,宋圭璋、苏亦承作曲,吕绍淳编曲,收录于S.H.E日发行的专辑《PLAY》中,是该专辑的第九首作品。《说你爱我》是一是个女生唱的 有人知道吗“如果我说爱我别说如果”这段歌词是哪个里面的呢的参考答案梁静茹的《没有如果》
歌曲名称:没资格说爱我歌手:李九鸣专辑:编者:㊣嘢→樱埖島时间补偿值:500演唱:李九鸣LRC制作:黄智正感情爱的越真它就伤的越深爱你乱了分寸留给我冰冷的吻心里有了别人气氛
开始边的沉闷再爱我 可说爱我,在我耳边对我说···说爱我,在我耳边对我说···的参考答案爱你别等我离开才说爱我 (伴奏)歌词歌曲名称:别等我离开才说爱我歌手:孙嘉敏专辑:Jasminen编者:赖润诚孙嘉敏 -
别等我离开才说爱我作词:小刀作曲:黄昌专辑:Jasminen等你的爱等了太久被你左右失去自由你总是有谁还记得是谁先说永远的爱我——还记得Ta对你的承诺吗?现在做到了多少?「好像我到这个城市 就是为了遇见你 然后用剩下所有的时间
来跟你告别」「很久以前我可以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找到你。可是,尽管阔别多年,你寻找爱人的旅程中我爱我自己 英语怎么说我爱我自己 英语怎么说的参考答案我爱我自己: I love myself;
歌曲开始一个小孩说,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是什么歌的参考答案http://www.5ydj.com/play/17308.htmlDJ舞曲版《好好的爱你》——(Dj王志ReMix)(女白):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呀前男友想要复合却不再说爱我这是怎么回事前男友想要复合却不再说爱我这是怎么回事的参考答案这就得看你是不是还喜欢他了。 不过我要是你,我就不和他和好。
不是想拆散你们,其实这样的男人是不怎么懂得珍惜。
洛杉矶的一条繁华街道上,安可遇到了老乡李清。安可是一个富裕的女人,身穿貂皮大衣,手拿名牌腰包,看人都有一种“唯我独尊”的姿态。她挽起李清的手:“哈哈!你怎么也来洛杉矶了?真是太久没见到你了!”她显得十分享到:推荐文章最新文章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花点你的钱就心疼,这叫什么爱?!|爱我|花点|男人_新浪网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花点你的钱就心疼,这叫什么爱?!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花点你的钱就心疼,这叫什么爱?!
看一视频,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孩,找了个男友,二个月花了男友四、五万大洋。男友质疑女友太能花钱,可女孩振振有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花点你的钱就心疼,这叫什么爱?!两个人如小丑一般在台上互相撕逼!对于这样的拜金女众人讨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些自认为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子谈恋爱总相当然地以为男朋友为我花钱是天经地义的。否则,就是不爱我!用金钱来衡量爱的深度!可我想说,一个家境富裕的男人为你花1000元,可能是他月收入的10分之一。而一个穷小子为你花100元,却可能是他一星期的伙食,对比之下,你认为谁更爱你?!什么时代下,金钱都不是测量一份情感的PH试纸。如果是,那些豪门庭院里就不会有这样多的怨妇。前段时间,网上有个贴子,一位日本名星,半年没有见到过老公,但这个老公会每月打给妻子11万养家。很多女网友跟贴认为有钱就OK,至于老公,不要也罢。但一个家庭没有男人,一个女人没有爱人,一个孩子没有父亲 ,这个家除了有钱外,还有什么温暖。除了大大的房子,四周透出的都是冰冷与绝望吧!至于男人,找这样的拜金女做女朋友,就应有足够的心理与经济做支撑!她花你的钱,你贪图她的年轻貌美。你们各有所重图,等价交换。谁也怨不得谁!不能你享受了她的美艳,让你出点血,你又喊肉疼。嫌她花钱大手笔,嫌她爱慕虚荣,就不要找这样的女人啊!找个贤惠的、温柔的、居家的小女子,过平淡的日子,绝对不会有这样争端出现。我看两个人,都不是为爱走一起。女人,图的就是男人的钱; 有钱花,为我花; 男人,图的就是女人年轻的脸蛋与美貌。当这两点都用尽时,就是两人分道扬镳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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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1086篇&&
亲爱的你真逗,躺在别人的床上说爱我【7】
ICU病房里的气氛一直紧绷,橙色的信号灯变成了红色,危险度逐渐升级中。
&&& 容尉迟站在门口,背部斜靠着墙壁,黑色的衣服上蹭上了些许灰白,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紧紧握成了拳,掌心里一片潮湿。
&&& 胸口像是憋着一股什么似的,无处可以发泄,他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薄荷烟,用打火机点燃,火苗轻颤,那是他的手在抖。
&&& 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又重重地吐出一个烟圈,冷峻的五官在蒙蒙的烟雾里若隐若现,透着苍茫,幽深的双瞳,深不见底。
&&& 从走廊尽头徐徐走来的护士,想要提醒他医院禁止吸烟,但却望而却步,他的背影太过萧瑟,他的表情太过深沉,他的眼神太过孤寂。
11点25分,一直封闭着的ICU病房里终于有了动静,穿着白袍的医生陆续从里面走出,为首的王医生摘下口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万幸,顾女士醒过来了。&
容尉迟夹在指间的香烟忽然掉落,抬手看了看腕表,才刚刚露出几分欣喜的俊容忽然又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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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太阳当空照着,阳光直直地洒在都市丛林里,交错纵横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双门跑车彷佛在测试引擎的效能一般,狂飙在街头,速度表的指针早已经超过了极限,车子的主人却视若无睹,油门一踩到底,嘈杂的喇叭声急促得几乎可以刺穿人的耳膜。
&&& 又到了那个十字路口,前方再次亮起了红灯,原本宽敞的道路变成了拥堵的停车场。
&&& 容尉迟再也顾不得其他,将车子往路旁一停,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推开车门就跨了出去。
&&& 在栉次邻比的车阵里,人们只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在急速奔跑,他那高大的身躯上尽是冷硬的线条,可是那双锐利而深沉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了炽热的光芒,他一直跑,一直向前跑,就像是去追逐着什么。
&&& 正午12点,容尉迟气喘吁吁地站在了体育馆门前,四处寻着一个身影。
&&& 桐桐,你还在等我吗?!&&& 正午12点,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闷得让人难以忍受,可以看见火球似的烈日正当空挂着,容尉迟在心底里诅咒着这该死的天气。
&&& 他一路跑来,早已经是满头大汗,后背的衣服湿了一片,紧紧贴在肌肤上,黏得人无比难受,可是他片刻都不敢停下来,甚至连好好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脚步急促地到处奔走,寻找着那个身影。
&&& 他一边东张西望着,一边甩掉西装外套,然后卷起雪白的衬衫袖子,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直接脱掉丢进垃圾桶里。
&&& 午休的时间,体育馆里的工作人员还有在里面娱乐的人们纷纷走出,到附近的快餐店吃饭,三五成群的,或是手牵着手的一男一女时而路过他的身侧,也偶尔有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但却全都不是她。
&&& 桐桐,你到底在哪里?!
&&& 额上的汗水顺着那线条坚毅的脸庞上滑下,滴落在灰色的地面上。
&&& 他凝眸望着脚下,有一种感觉,她一定就站在同一块土地上,就在这附近的某一处。
&&& 他知道,她还在。
&&&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
&&& 这是一种坚定的相信,不只是对她的信心,也是对他自己的信心。
&&& 前方的拐角处,有一个卖冷饮的小摊,大大的太阳伞遮住了大半的柜台,但是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似的,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 想要问老板有没有见过她,但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他极度缺乏这种经验。
&&& 顿了顿,他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大钞,想先买一瓶冰水,这样的话比较好开口吧。
&&& 容尉迟暗暗想着,伸手去拿距离手边最近的冷饮,却&&忽然顿住了动作。
&&& 他不经意地一个抬眸,瞥见前方不远处的树下,坐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 她坐在长椅上,半垂着脸,巴掌大的小脸上泛着微红,显然也是热的,精致的秀眉,一对翦翦的水眸,小巧的鼻子以及一张樱花似的小嘴&&在如此剧烈的阳光荼毒下,她居然没有被晒黑,真是奇迹。
&&& 他的目光近乎贪婪,紧紧地盯住她,炽热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忘返。幽黑的眸,注视着楚楚动人的她,一秒都离不开。
&&& 身体像是不由自主,胸腔里泛起一股热流,一股又猛又烈的热流。
&&& 容尉迟忽然觉得自己更热了,此时的他,需要的不只是一瓶冰水,而是一整个台湾海峡。
◎&&& ◎&&& ◎
有人在看她。
&&& 尤桐低垂着眼眸,但是却依然敏感地察觉到自己正在被人窥视,从早上5点开始一直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偷望了。
&&& 苦等了7个多小时,连她自己也觉得尴尬,她没有抬头去看对方这次又是什么人,如此窘迫的情形她已经习以为常,只要别开眼不去理会,自然就没事了。
&&& 她微微咬唇,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双脚,可是&&那两道视线却依旧纠缠着她,不但没有收回,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她忍不住转过身,想要彻底避开那直勾勾的目光注视。
&&& 这一动,不小心碰到了她放在身旁的那份早餐,豆浆早已经凉了,但是被午后的太阳一照,又温温的了,却是闷闷的那种热度,不禁让人惋惜。
&阿迟,你要是还不来,这份早餐就会坏掉啦!&她不自觉地呢喃,语气温吞吞的。
&&&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又重,又沉,又疾。
&&& 她来不及回头,眼前就闪过一道黑影。
&&& 猛地抬起头,扬起了一张充满了期待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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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尤桐明显一怔,带着浓浓的疑惑,骤然闭上了眼睛,单手抚着额头,额上沁出一层冷汗。
&&& 是错觉吗?!她恍惚地想。
&桐桐?!&关切地询问声在身边响起。
&&& 尤桐吓了一跳,慌忙地睁开眼睛,美目里游移着梦幻般的神采,有那么一两秒钟完全搞不清自己是否在梦游。
&&& 此时的她,犹如惊弓之鸟,全身都在发抖,她茫然地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可思议般地注视眼前的男人。
&&& 他好高大,站在她面前宛若一尊天神,高大的身躯,带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震撼感,他白色的衬衫袖子被挽起,露出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以及古铜色的皮肤,整个人阳刚极了。
&&& 逆光的关系,他的五官隐匿在一片阴影中,可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强烈存在感,却叫人无法忽视。
&&& 那深邃的眼,高挺的鼻,薄薄的唇&&
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你没事吧?!&容尉迟坐在她的身旁,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蛋,低沉的嗓音带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是不是天气太热了?!你有没有中暑?!&
她瞪圆了双眸,呆呆地摇头。
&&& 容尉迟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的一只小手,她的手很小很细,青葱似的手指寸寸精致,指甲上没有那些花俏的美甲,就连指甲油也没有涂,就只是修剪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像一片片美丽的花瓣,淡淡的,呈现出透明的粉色。
&&& 两人肌肤相触,瞬间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窜过一股电流似的奇异感觉。
&&& 他的手骨明显结实,她的却是柔若无骨,他的指尖温热,她的却是偏凉,明明是很不同的两只手,可是握在一起的时候,每个指节的弧度却是完美的契合。
&&& 被他的大手握着,尤桐一颗忐忑的心终于踏实了。&&& 烈日当空,长椅周旁的树木被晒得发烫,失去水份的枝条纹丝不动,像是陷入了窒息,2月的天气就是这样奇怪,明明气温不是很高,可是温差强烈得厉害,正如他们此刻的心情,一秒地狱,一秒天堂。
&对不起,我迟到了。&容尉迟忽然沉声说道,眸底快速闪过一抹黯淡,一闪而逝。
&&& 尤桐微微一愣,随即却只是恬淡地一笑,莞尔说道,&没关系,来了就好。&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迟到,她知道他一定是有事耽搁了,而那件事肯定不是好事。
&&& 不好的事情,她不想再提&&因为她舍不得他难过,心头泛起一缕难以名状的,甜蜜却又忧伤的气息。
&&& 容尉迟侧着脸,欣赏着她的素颜,她将头发随意绾成了一个髻,几丝散落在颊边的发丝,更增添了柔和的线条。
&&& 这时,从他们前方走过一家人,一家四口,年过半百的平凡夫妻,一对看上去还在念小学的儿女,大手牵着小手,边说边走,脸上全都挂着娇憨的幸福笑容。
&走!&他忽然拉着她的手站起。
&去哪儿?!&她错愕着眨了眨眼睛。
&&& 薄唇掀了掀,幽幽吐出两个字,神秘之中带着致命的蛊惑,让人一瞬间就酥麻,&约会。&
尤桐完全傻了。
&&& 容尉迟却是不置一词,径自牵着她的手往前走,路过体院馆的正门,他却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尤桐狐疑地扭头望他,怎么不进去,不是说好了是在体育馆见面的吗?!
&一会儿再进去,先去找回我的车。&英俊的脸庞上微微浮现出一抹担忧。
&&& 车子该不会被拖走了吧,他摘给她的玫瑰花可还在里面呢!
&&& 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
&&& 他的腿很长,步伐又快又急,尤桐有些跟不上,但是莫名的,他紧握着她的手,让她不自觉地有了前进的力量,一步都没有落下,与他并肩疾走。
&&& 她抬头侧望着他完美的五官,英挺的眉,黝黑的眼,明明应该是一张俊朗的脸,却被那紧绷着的下颌线条勾勒成冷峻,尤其是他的眼,那么深,那么黑,却又那么热烈,矛盾的存在。
&&& 墨色的发丝随风轻扬,他至少有一米八二,她只到他的肩膀。
&&& 容尉迟微微低头,看着被她牵在手里的女孩,她的呼吸略微急促,秀气的眉眼间流露出倔强的坚强,紧跟他的步伐,另外一只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份买给他的早餐。
&&& 大手伸过,将她手里的袋子拿过,二话不说地就拆开了包装,仰头灌下那杯早已经凉掉的豆浆。
&&& 尤桐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怦怦&&怦怦&&
&&& &很甜。&容尉迟将豆浆的杯子朝地面空了空,涓滴不剩。英俊的面容上微微浮现出一丝不容易被人察觉出来的可疑暗红。
&&& 尤桐瞪圆了双眸,甜吗,她给他买的好像是不放糖的那种啊!
&真的很甜?!&她不确定地问着,并回想着自己是不是买错了,他不爱吃甜的啊!
&&& 容尉迟慌忙别开了眼,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只是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 大概走了有两条街那么远,终于到了那个红绿灯的路口。
&&& 万幸,他的车子还在。
&&& 远远的,容尉迟就遥开了电子车锁,走近后立即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弯腰探进大半个身子,出来的时候,一手背到了身后,表情有些紧绷。
&&& 尤桐狐疑地望着他,唇角怯懦地张了张,刚刚想要问什么,一把鲜艳的花束便递到了她的面前。
&&& 红红的花朵,瓣蕊很大,颜色亮丽,味道清新。
&这可不是花店随便买来的,是我在奶奶的花园里亲手摘的!&他的语气淡然,但却隐隐透露出炫耀,似乎是想对她强调这花的重要性,还有特别与众不同的意义。
&&& 尤桐心里面十足的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感动,她伸手接过花束,闭上眼睛,轻轻嗅着花香,情不自禁地沉醉。
&&& 耳畔忽然又想起他磁性的声音,非常非常迷人,&听说9朵玫瑰花象征着长久,ALWAYS!&
玫瑰花?!
&&& 尤桐倏地又睁开了眼睛,低头凝望着手里的花束,表情为难,尴尬地对他解释,&阿迟&&这个不是玫瑰花,是美人蕉啊&&&
&&& &怎么可能?!&容尉迟从齿缝里迸出话来,英俊的脸庞微微扭曲,一脸煎熬。
&&& 他第一次送花居然送错?!
&&& 尤桐忍不住想笑,可是又觉得那样太不厚道了,而且她也不敢再打击他骄傲的自尊,轻轻挽住他的手,柔声诱哄,&其实美人蕉比玫瑰花更好,我喜欢这个。&
&&& &我不信。&他故意装作一副很冷淡的样子。
&&& 凝视着他的紧绷的表情,尤桐这才明白,原来在爱情里,不只是女人希望被哄,男人也需要被哄,她柔柔地贴近他,在他的右耳边说话,&真的啦,美人蕉的花语是&&美好的未来。多美!&
她贴近他的耳畔低声耳语,馨香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侧,扰动了他的心。
&真的?!&他别扭地问。
&嗯。&她点头,语气温柔得就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好吧,这次就相信你。&他撇撇嘴,摆酷,故意不看她。
&&& 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 依照佛教的说法,美人蕉是由佛祖的脚趾所流出的血变成的,盛开的美人蕉,是强烈的存在意志,正如他们的爱情。
&&& 他的大手再次牵着她的小手,送花只是第一步,他们的情人节约会才刚刚要开始。&&&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走到了体育馆的正门前。
&&& 台北体育馆是一个多功能的的体育馆,地下2层地上5层,馆内拥有许多游憩资源和体育设施,这里不仅仅是体育馆,还是一个可以供民众休憩和消费的大型室内活动场所。
3楼是美食餐厅,也是他们的第一站。
&&& 尤桐侧目望向容尉迟,心里不由得狐疑,他是特意带她来这里吃东西的?!
&阿迟&&如果只是吃饭的话,去旁边的小餐厅就可以了,这里人好多,肯定要等很久。&
容尉迟不置可否,淡淡地说道,&我预定过位置了。&
&&& &啊?!&尤桐惊讶,听说这个美食餐厅客流爆满,需要提前十天以上才可以订到位置的,忽然顿悟,他的那句&不见不散&所为何。
&&& 心里蓦地一暖。
&&& 容尉迟不置一词,带着她前往了3楼的美食餐厅,侍应生查询过预定资料后,彬彬有礼地将他们带到了某个独立包厢。
&&& 西班牙地砖,明黄颜色的雕花餐桌,每一个细节,都能彰显出与众不同的品味和质感。
&&& 桌面上摆放着银色的三角烛台,还有细口花瓶,花瓶里插着明丽的鲜花,两副精致的餐具分列两侧,桌子中央微微冒着热气的食物很香,被盛在洁白的盘子里,另外还搁着佐餐用的拼盘水果以及拌好的蔬菜沙拉。
&&& 两人落座后,没有怎么说话,安静地吃了起来。
&&& 尤桐觉得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尤其是水果,她专门挑一些口味酸酸的来吃。
&&& 容尉迟坐在一侧的位置上,细细地打量着她细弱的身子,忽然问道,&你在减肥吗?!&
&&& &啊?!&尤桐一愣,摇头,&没有啊。&
&&& &那为什么只吃猕猴桃?!&他皱了皱眉头,&多吃一点菜和肉才好!&她太瘦了,以后得养胖点儿,他暗暗开始计划。
&我没有减肥。&尤桐轻轻蹙了下眉,有几分无可奈何,她只是觉得猕猴桃酸酸的,很好吃,孕妇好像都是这样的吧。
&没有就好。如果有这样的念头也务必给我打消!&他沉声说道,然后夹了一块肉给她。
&&& 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就如同他的外表上一样,那样的强势,骨子里的霸气显而易见。
&&& 可是&&她却觉得好温馨啊!
&&& 默默地夹起那块肉,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 孕妇需要补充更多的营养,她吃得格外卖力。
&&& 心里却是在思索,明天就要去医院检查了,她该怎么开口让他陪她一起去呢?!
&&& 他们大概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吃午餐,用餐完毕,尤桐去了洗手间,容尉迟就站在楼梯旁等候。
&哇&&哇哇&&&婴儿的哭声忽然响起,他下意识地扭头去望,只见一个奶爸抱着怀里正在嚎啕大哭的小女娃手忙脚乱。
&先生,麻烦你,能不能先帮我抱一下女儿?!&小女娃的父亲急得一脸大汗。
&&& 容尉迟望着他怀里那个软绵绵的小女娃不由得蹙眉,没有做声。
&拜托了,先生,我老婆去了洗手间,宝宝现在要喝奶,我要拿奶瓶出来,你先帮我抱一下她,一下下就好!&
&&& &哇&&哇哇&&&小女娃哭得愈加厉害,小脸蛋涨得红红的,像个苹果。
&&& 容尉迟默默地伸过手,小心翼翼地将小女娃抱过,她的爸爸连连道谢,然后卸下后背的双肩包,急急地翻找着奶瓶。
&&& 说来也奇怪,小女娃到了容尉迟怀里居然一下子就不哭了,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望着他,虽然年纪小小,但是也好像有审美观似的,仿佛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 她伸出小小的手,碰到容尉迟的手指,格格地笑了。
&&& 容尉迟的瞳孔忽然一缩,明显是不悦,可是小女娃还是笑,口水都快要流下,幸好她的脖子上围着围兜,才没有弄脏他的衬衫。
&呵&&&小女娃将手指塞到嘴巴里,又格格地笑了。
&&& 这时,小女娃的爸爸找出了奶瓶,拔掉了瓶盖,将奶瓶喂到小女娃的嘴边,然后从容尉迟怀里抱回她,连连道谢,&谢谢先生,谢谢!&
小女孩被爸爸抱走,容尉迟的怀里顿时一空,心里居然空落落的,脑海里忽然生出一个怪异的想法,如果他有一个自己的小孩好像也不错。
&&& 他记得西方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爱情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爱情的证据。
&&& 孩子应该就是见证爱情的最完美证据吧?!
&&&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忍不住幻想,如果他和桐桐生的小孩会是什么样的,女的应该是像她,男的应该是像自己吧?!
&阿迟?!&尤桐出现在楼梯尽头,见他一直在发呆,不由得狐疑,连续叫了他两声了,他都没听到。
&&& 她走近,又嗫嚅地叫了他一声,容尉迟才回过神来,但他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扬起眉头,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直到把她看得面红耳赤。
&&& 尤桐呆若木鸡地站着,完全茫然。
&你在看什么?!&她忍不住狐疑,鼓足勇气地问。
&没什么。&容尉迟淡淡地回道,不动声色地别开了眼,但是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偷看她。
&&& 尤桐也察觉到了,直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炽热,尴尬地将视线转开,他表面上看起来挺正常的,可是又好像哪里有些奇怪,她整个人都被他弄糊涂了。
&&& 小脸上酡红一片,她轻轻咬了下唇,怯懦地问,&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容尉迟默不作声,原本没有表情的俊容上缓缓勾起一抹笑,深深地睨了她一眼,眼神有些神秘。
&&& 尤桐凝了凝眸,试图从他那幽深的双瞳里看出端倪,却丝毫也看不出来,只瞧见他那英俊的脸庞上带着一点奇异的笑,成熟里透着几分青春飞扬。
&&& 容尉迟带着尤桐走向了篮球馆,她一下子愣住,心跳徒然加速,脚下有了一丝迟疑。
&&& 他将她带到篮球馆,莫非&&
一下子联想到了什么,心里忽然有了期待。
&发什么呆?!&他扭头望向她,语带催促。
&为什么来篮球馆?!&尤桐回过神,急切地问道。
&&& 容尉迟不置一词,继续往前走,尤桐顿了顿,连忙跟上,可是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云端,那么不真实。
&&& 他包下了一块场地,两人从管理员那里拿到了通行证,然后便从贵宾通道进入,偌大的场馆里空无一人,阳光从大大的窗户里照射进来,整个空间明亮得不可思议。
&&& 他伸手抬起她纤细的下巴,用轻柔似风般的声音对她喃喃耳语,&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尤桐顿时觉得自己的耳畔一阵痒痒的,红着脸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 容尉迟轻轻放开她,转身去了更衣室的方向,而尤桐也没有闲着,四处张望。
&&& 对于篮球馆里的一切,她都感到好奇,她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平时顶多就是在电视里看一看NBA,但也只限于换台的时候一扫而过,生平唯一看过的一场现场比赛就是十年前,在那个街头公园,看到了他。
&&& 就在她出神地想着什么的时候,容尉迟已经返回来了,他脱去了身上原来中规中矩的西裤和衬衫,换上了一套白色的篮球服,左手里托着一个篮球。
&&& 她的眼前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个他,一身雪白,0字的号码是他身上唯一的标识。
&&& 只是眼前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青涩少年,经过了岁月的洗涤,男孩在褪去那份稚嫩后长大,成为成熟稳重的男人了。
&桐桐,欢迎光临阿迟的世界。&轻微的鼻音,有些腼腆似的,说完他便开始运球,快步移动到了篮球架下,半旋身后,单手轮起了篮球,球在天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嗖&的一声正中篮筐!
&进了进了!&她不自觉地叫了起来,双手拍掌,数秒后,才察觉到自己的傻气,尴尬地将手放下。
&&& 她没有看到的是,容尉迟偷偷地弯起了唇角。
&&& 接下来,容尉迟开始了正式的表演,虽然有些许久不曾碰过篮球了,有些手生,但是他的动作依然流畅,运球,跨步,上篮,投篮,一气呵成,恍若行云流水,让她一下子看失了神。
&看呆了?!&容尉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动作,转而来到她身边,阳刚的身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让她的心跳忽然漏掉一拍。
&阿迟,你好厉害!&她由衷地赞美他的球技。
&&& 容尉迟眉头轻扬,心里好喜欢听她天生温柔的嗓音,脸上微微有一丝得意,故意逗她似的,扯了扯唇,问道,&帅吗?!&
&&& &帅!好像流川枫哦!&她毫不吝啬地赞美,他的脸色却是忽然一沉,&流川枫是谁?!&
她的初恋不是黎远航吗,怎么又冒出一个姓流的?!
&&& 尤桐忍不住傻眼,流川枫是谁他都不知道啊?!
&&& 不认识玫瑰花,还不知道流川枫是谁&&唔,怎么觉得他的情商低得吓人?!
&&& 见她呆怔,容尉迟心里的郁气愈加凝重,酸气不自觉地从胸腔里往上冒。
&&& 尤桐不知道他正在疯狂地嫉妒,还以为是他又是在自尊心作祟,没有继续取笑,只转身拿了瓶水给他,又拿了毛巾为他擦汗,可他却冷着脸不说话,从她手里抽过毛巾,径自擦了起来,态度之冷淡,不言而喻。
&&& 尤桐不由得叹息了口气,怎么愈发觉得他像个别扭的孩子,唔&&很可爱!
&&& 忍不住了,她偷偷地一笑,那笑容就像是悄然绽放的昙花,虽短暂,但却是有种令人迷醉的芬芳气息,容尉迟一抬眸,正好捕捉到了,他的眸色忽然一沉,也克制不住似的,双手捧着她的俏脸,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 她的笑容,清纯中带着甜美,宛如美术馆里珍藏的名画,不是绝世美女,却足以引发男人之间的特洛伊战争,他嫉妒曾经占据她心灵的男人,要命地嫉妒!
&唔?!&尤桐倏地瞪圆了双眸,他却故意咬了她一下,她惊呼,他趁机将舌滑进她的小嘴里,重重地吻,就像是惩罚。
&&& 她感觉到了他的狠意,虽然没有**她,更没有伤害她一分一毫,但是他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她想要问原因,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就已经给了她答案,&桐桐,不管你之前心里喜欢过谁,但是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尤桐蓦然一怔,她之前喜欢过谁?!
&&& 恍惚之间明白了些什么,她深呼吸了口气,决定要亲口告诉他那个秘密!
&阿迟,打篮球的话,我知道一个更好的地方!&她拉着他的手,朝着篮球馆的门口走去。
&&& 容尉迟莫名所以,却也任由她拉着走,出了体育馆,他开车,却是由她指路。
&&& 路况越来越熟悉,熟悉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发颤。
&到了!&她忽然出声,车子停在距离那座健身公园不远的地方,前方不许行车,只能步行。
&&& 尤桐率先下车,走在前面,容尉迟沿着她走过的路追着她的脚步,当他望着她纤细的身影走到那座篮球架下,他的表情开始凝滞,呼吸也跟着不稳。&&& 他怔了怔,眼神忽然变得沉静深邃,教她莫名地有些喘不过气来,粉颊微红。
&&& 街头的篮球场不若是体育馆里的那样封闭,更没有人能够包场专享,在他们相互凝视对方的时候,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走了过来,很快开始了一场友谊对决。
&&& 少年们尖叫,呼唤,欢笑,喧闹&&世界嘈杂了,但是他们的眼中却只有对方。
&&&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 两道视线久久地胶着不放。
&&& 忽然,像是如梦初醒,一向冷峻刚毅的俊容上,浮现出变幻莫测的神情。
&&& 他深沉地望向她,眼眸含笑,她却觉得那笑容有些不怀好意,语气更是让她觉得尴尬,&你以前来过这里?!&
&&& &嗯。&她腼腆地点了点头,垂下眸,害羞地说道,&十年前我看到过你在这里打篮球。&
&&& &原来&&你从那么早就喜欢我了。&他的语气相当得意,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引人侧目。
&你&&&她不知该回握住他还是该推开他,&你放开啦,人家在看了!&
&&& &对于一个你暗恋了十年的男人,你舍得放开?!&他似笑非笑。
&&& 尤桐更窘了,&谁暗恋你十年了,就&&就当年那么一下下而已。&
他深沉地盯着她,&桐桐,你以为我是谁?!&
&&& &什么意思?!&她一愣。
&&& 他低下头,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邃亮的黑瞳紧紧盯着她,&你以为像我这种男人,是你随便一句话就能打发的吗?!&
&&& &不然你想怎样?!&她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他靠她太近,压迫感十足。
&我想&&&他捧住她的脸蛋,亲昵地说道,&你跟我回家。&
她震颤地望着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 内心悸动的同时又泛起一阵孤凉,家吗?!
&&& 十年前,在这里,她的内心充满了彷徨,从宁静的台南来到繁华的台北,妈妈开始了她的新生活,而她再也没有家了,在偌大的陌生城市里,她只有一个人。
&&& 忽然&&
那颗不受控制的篮球从某个少年手里脱落,以危险的速度朝着她的头砸去。
&桐桐!&容尉迟惊呼一声,心脏快要跳出来一样,他快速地将她抱住,保护着她。
&&& 尤桐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置身于他温暖的怀抱里,忽然一阵鼻酸,被他抱着,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 ◎&&& ◎
离开了健身公园,容尉迟真的将尤桐带回了家,但却不是他们之前一起住过的金陵世纪,也不是容家大宅,更不是她所住的豪格家园,而是一处占地五十坪左右的单身公寓。
&这里是&&?!&尤桐打量着四周简约的装修风格,充满大男孩气息的房间,书架上摆放了一座座竞赛的奖杯和奖状,多得数不清,看得出来他在学生时代,成绩就相当优异。单人床,床头张贴着Michael Jordan的海报。
&我以前住的地方。&他从身后搂住她,两人双双躺在小小的单人床上,空间微微有些拥挤,但却格外的温暖。
&我可以参观吗?!&她好奇地问。
&当然可以。&虽这样说着,但是他的手臂依然紧紧扣住她的腰身,不放她离开。
&&& 她也不挣扎,只是径自转过头去用目光逡巡,书架上摆了许多书,大部分都是高深的学科书籍,只有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科幻小说、武侠小说之类的,旁边还有一本影集。
&我可以看你的相册吗?!&她期待地问。
&我没有相册。&他不喜欢拍照。
&我都看到了,你还说没有?!&她拉起他放置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翻身下床,快步走到书架前,拿起那本影集。
&&& 翻开,却一下子傻眼。
&&& 这的确不是他的相册,而是&&许多日本&动作片&里的女主角写真。
&&& 尤桐满面羞红,生气似的跺了跺脚,&容尉迟,想不到你也会看这种东西!&
&&& &这是男人的本能,好吧?!&他面不改色地说着。
&你好恶劣!&她将影集丢还给他,懊恼地转过身去,这男人有够狡猾的,居然把那种东西包装成相册的样子,还明晃晃摆在书架上,难道这个就是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
&&& 好过分!
&&& 不知羞耻!
&桐桐,我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他的声音沙哑,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 尤桐的脸蓦地一红,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就忽然从后面搂住了她,磁性的声音在她娇软的耳畔低喃,&我想要。&
她的水眸倏地瞪圆,&我&&我不要&&&拒绝的语气听起来毫无力道。
&&& 他的俊容微微一沉,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大手捧起她那张小巧的脸庞,如水一般的容颜,像牛奶一样白的皮肤,让他黝黑的眼眸黯了又黯。
&&& 薄唇缓缓咬着她的耳朵,撒娇似的呢喃,&上次要你还是12月份的事情,现在都到2月中旬了,桐桐,你想逼疯我吗?!&
&&& 尤桐的脸红得快要爆炸,这种事情他干嘛记得这么清楚?!
&桐桐&&桐桐&&&他一句句呢喃,吻上她光洁的额头、惹人怜爱的秀眉、晶亮的水眸、挺俏的圆鼻&&最后才缓缓覆上她粉色的唇瓣。
&&& 他罕见的耐心与温柔,夕阳透过窗帷,斜斜地洒落一圈光辉,他们深情拥吻的画面定格了,成为一道幸福的风景线。
&&& 小小的双人床,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 紧闭的房门,拉起的窗帘,散落一地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进行得那样顺利,尤桐却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肚子里有宝宝&&
她的恍惚让容尉迟蓦地不满,一只结实如铁的手臂环住纤细的腰肢,很轻易地就将她搂入怀中,&你不专心,嗯?!&
尤桐吓了一跳,被迫迎向他的视线,身体紧紧贴着他刚硬的高大身躯,心跳如雷。
&&& 怎么办,她要不要现在跟他说宝宝的事情,现在这个时机适合吗,还是等到明天去做了检查后再告诉他,但是他现在又这样,万一伤到了宝宝可怎么办?!
&阿迟,别这样。&她微微喘着气,身体不自觉地闪躲。
&别哪样?!&他故意使坏,眼睛紧紧锁住她的,看她小脸上的每一种表情,温热的大掌像是带着魔力一样在她身上缓缓地游移。
&这样?!&
&&& &还是这样?!&
她被他弄得痒痒的,想躲,却又躲不开,满面羞红。
&我饿了。&他的脸上露出一种饥饿的表情,黑眸里闪烁着浓浓的渴望。
&我、我去煮东西给你吃。&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显然是自欺欺人。
&&& 他低笑一声,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娇俏的脸蛋,&我比较想吃你。&
她蓦地倒抽一口气,忽冷忽热。
&&& 他察觉到她的战栗,哑声问道,&你在害怕?!&
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担心,还有期待。
&&&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全身燥热,脑袋昏昏沉沉。
&&& 她别开快要冒烟的小脸,害羞地蜷缩起身体,却听见他沙哑的低喃,&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闻言,尤桐心里有了一丝软化,小脸埋进羽毛枕里,他很快覆上她的身子,如潮汐般将她吞没。
&&& 他真的很温柔,前所未有的温柔,她没有告诉他关于宝宝的秘密,他不知道她的不安,但却无时无刻在安抚着她的情绪。
&&& 他像是奔腾的海水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冲击,可是在她难以承受的时候,他又宛若小溪一般温柔,浅浅地包围她,温暖她,直到带领她共同攀上那最高的山峰,那里有七彩的云朵,美得炫目。
&&& 幸福的天堂,触手可及,她情不自禁地落了泪。
◎&&& ◎&&& ◎
夕阳完全沉下,单人床上的喘息才渐渐停歇,一切都慢慢地归于平静。
&&& 整个房间里,都散发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床单凌乱不堪,衣服随意丢在原木地板上,两具**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就像是想给对方最温暖的体温。
&&& 尤桐闭着眼睛,眼圈下有着淡淡的阴影,一身雪白的肌肤上晕染出了淡淡的粉樱色,烙满了他留下的痕迹,如墨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羽毛枕上,几根调皮的发丝纠缠在肩膀上,痒痒的,她却没有力气去拂开。
&&& 容尉迟也闭着眼睛,慵懒地仰躺着,温热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那片犹如丝绸般光滑的美背,明明身体已经疲惫了,可心中却没有餍足,大手顺着她完美的身体曲线不怀好意地继续滑下。
&阿迟,我好累了。&尤桐模糊的一声呢喃,在空气里婉转成了百转千回般的柔情。
&&& 闻言,容尉迟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住,满心的悸动告罄,把她的头拥紧在自己的胸口,她吐气如兰,与他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格外得让人觉得情动。
&&& 这一刻他们什么都不愿意再想,只求彼此可以这样一直一直相拥,直到地老天荒。
◎&&& ◎&&& ◎
某高级餐厅。
&&& 黎家的四口正在一起用餐。
&&& 精致的银色烛台上,燃着可以释放出香气的蜡烛,情人节的晚餐虽然不是二人世界,但气氛却是相当温馨。
&&& 长方形的餐桌,黎洪涛与赵婉华坐在一起,对面是黎远航和黎佳期,一家四口边吃边聊。
&&& 黎洪涛因为身体的关系,已经不太管公司的事情了,在家休息了多日,气色渐渐好转,赵婉华却是略有憔悴,上次的感冒一直没有好利索,面色略微苍白,但是在精致的妆容下,整个人看起来也较为明丽,只是胃口不太好,吃的不多。
&&& 黎远航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拎袋,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双手递向对面,&爸爸,婉姨,这是我和佳期送给你们的礼物,祝你们白头偕老。&
黎洪涛很是欣慰,微微点了点头,并示意赵婉华接过。
&&& 赵婉华伸手接过礼物,凝眸望向了黎远航和黎佳期,&谢谢,你们有心了。&她的声音里还是略微透着一丝沙哑。
&&& 黎远航但笑不语,黎佳期却是娇声说道,&只要爸爸和婉姨喜欢就好啦,对了,我和哥哥要敬爸爸和婉姨一杯,祝你们永远幸福!&
说着,黎佳期斟满了四只酒杯,四个人碰杯后,全都一饮而尽。
&&& 只是普通的红酒,度数不会很高,但是一杯酒喝下去,赵婉华却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她精心描绘的眉微微蹙起。
&婉华,你怎么了?!&黎洪涛侧目,关心地问道。
&没怎么,今天高兴,喝的有点急了。&赵婉华微笑着回道,暗暗深呼吸了口气,小声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 &你一个人可以吗?!&
&&& &可以的,没事。&赵婉华径自站起身,出了包厢。
&&& 到了外面,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凝滞,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捂住胃部,那里隐隐作痛。
&&& 她的肿瘤不是已经切除了吗,为什么最近胃又开始疼了?!
尤桐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晚上6点,其实更确切地说,她是被饿醒的,一场缠绵耗去了她大半的力气,如今她的身子显然已经承受不住太多,醒来的时候不自觉地想要伸一个懒腰,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束缚住了,她狐疑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是被容尉迟给握住了。
她一动,容尉迟也醒了过来,惺忪地问,&你醒了,还累吗?!&
他的话让她面色一赧,他的声音带着暗哑更是让她不自觉地轻颤,还好意思问呀,她的累还不是他造成的!
尤桐半嗔半怒地瞪了他一眼,那可爱娇柔的样子就像是一道可口的甜点,让他食指大动。
这是一种无声的you惑,尽管她本人并不知情。
忽然,她的肚子里一阵饥肠辘辘,发出了饥饿的信号,微粉的小脸红了个彻底。
&饿了?!&容尉迟难得善良,没有取笑她,而是坐了起来,看了看床头的闹钟,计划着说道,&起来吧,先洗个澡,然后我们出去吃饭。&
尤桐摇了摇头,她好累啊,不想出去了,想了想,柔柔地跟他打着商量,&刚刚来的时候,我看到楼下不远处就有一个超市,你去买点菜回来,我来做,我们就在这吃好不好?!&
容尉迟微微一怔,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视线略过她的头顶,眼神有些空洞,默了默,才幽幽地说道,&这里恐怕没有办法做饭,我念书的时候一直是一个人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吃,公寓里从没开过火。&
顿了顿,道出了他从未对人说起过的心事,&我还记得有一次期末考试前夕,我熬夜看书,到了半夜,忽然觉得肚子好饿,我想找点东西来吃,却发现厨房里什么也没有,最后我只好喝了点水。&
末了,他自嘲般地笑了笑,笑意凄凉。
那个晚上,他睁着眼睛熬到天明,他有很多钱,有很多套房子,有很多部车子,可是在他饿了的时候,身边却连一个为他煮面的人都没有。
直到天空泛白,他还是想不明白,呢喃地问自己:容尉迟,你怎么会孤单成这个样子?!
尤桐的胸口忽然闷得发疼,望着他英俊的脸庞,心里酸酸,泛起一种又爱又疼的感觉。
她并不是想抓住他的心或是他的胃,只是&&只是他如此落寞的表情,让她真的很想为他做点什么。
咬了咬唇,她用力咽下酸涩的情绪,轻轻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故作轻松地对他撒娇道,&我好久没有下厨了,你不要剥夺我的乐趣,快点去买菜!当然,还要买锅子回来,还有油,盐,醋,酱油,鸡精,胡椒,姜片,花椒&&对了,还要买围裙!&
她一样一样地叮咛着,轻轻软软的语调却引发了他内心无边的悸动与狂喜,她啰啰嗦嗦的言语似乎有能力将他拉出心痛的泥沼。
晚上七点,尤桐在厨房里忙碌着,她的心情很是愉快,甚至不自觉地哼起了歌,哼完一首又一首,歌词错乱,可是那一份心情却是满足。
容尉迟说这座公寓里从来没有开过火,可是她如今却站在这里为他洗手作羹汤,这就像是一种宣示,他让她踏进他从前的领地,领略他的过往,由此填补他们错过的、彼此不认识的那些年。
情人节的夜晚,为心爱的人做饭,是一种幸福的体验。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美好的弧度。
双冬雪菜扣肉,黑椒香锅寸筋骨,咖喱粉蒸肉,西芹炒牛柳,干烧加吉鱼,辣汁卤藕,芸豆拌鸡丝,水晶肉皮冻,八道菜,六道热的,两道凉的。
锅里还有一份正在煲着的墨鱼排骨汤,还未完全煲好,却已经是香气四溢。
容尉迟轻轻拉开厨房的玻璃门,扑面而来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挑眉,好香!
他闻到了一种家的味道。
薄唇微微上扬,嘴角边一抹淡笑,那笑容那么淡,那么微,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在笑。
情不自禁地,他走向了流理台,伸手去掀汤锅的盖子,却忽然被她娇声斥责,&别动,还没好呢!&
他不置可否,幽深的眸望向了她,&不是要给我吃的吗,先看看怎么了?!&
她故意哼了一声,樱唇淡淡地扬起,郑重其事地告诉他,&这个才不是给你吃的,是我给阿姨做的,等下你要把它送到医院去哦!&
容尉迟戏谑的表情忽然凝滞,放下汤锅的盖子,一下子将她抱了个满怀,心里充斥着暖意,虽然汤还没有好,但是却已经有了温暖人心的效果。
尤桐蓦地一怔,手里还拿着汤勺,她微微蹙眉,想要推开他,&阿迟,我身上有点脏,有油烟味儿&&&
&只要是你的味道都好。&容尉迟的声音愈加低沉沙哑,她吸引他的,并不仅仅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张力,另外还有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她不会多问什么,只是面带微笑,那笑容却总是照亮他心底最阴霾的角落。
汤锅里的汤滚了,那热气仿佛一下子冲进了他的胸口,连带着全身也暖了。
她轻轻推开了他,面带羞涩地背过身去,关了火,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煲好的汤盛进高高的圆形饭盒,合上盖子后,再用布袋轻轻将整个饭盒都罩住,递到他手中,轻声说道,&快送去吧,要趁热才好。&
她抓着他的手,浑然未觉,他的指尖却是轻颤,她的手指很长很细,戴戒指的话一定很好看。
深邃的黑眸里忽然凝起一抹绚丽的光彩,像是有了什么决定。&& 他凝视她的目光太过专注与灼热,让她的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催促着他,&阿迟,你快点出门吧,早去早回。&
容尉迟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撇了撇嘴,有些任性似的说道,&今晚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你。&
尤桐倏地瞪圆了双眸,不敢置信,他居然&&在撒娇?!
她又羞又急,垂下眸,闷闷地说了一句,&别闹了!&,然后在他得意微笑的时候,夺门而出,回到房间里帮他准备出门的衣服。
容尉迟随后也离开了厨房,到浴室里简单地又洗了个脸,脱去睡袍,换上了西裤和衬衫,系领带的时候有些纠结,该死,他怎么总是系不好,就在他愤懑的时候,尤桐推门走了进来。
&我帮你系。&她主动帮他打起领带,并顺便为他打理身上的各项细节,像是个尽职尽责的小妻子。
容尉迟相当愿意,很自然地配合她的身高,微微低下头,任由她的两只小手在自己身上服务,她先是将领带套在领口,然后熟练地打出一个漂亮的结,跟着又帮他把那对精致的袖口扣上。
她温柔体贴的举止,再次温暖了他的心,心中一动,忽然冒出一阵想要亲吻她的强烈想法。
他低头望着她秀气的脸蛋,邃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的唇。
尤桐忽然察觉到不对劲,一抬眸,便对上他炽热如火的视线,鼻端泛着他清冽的刮胡水味道,还来不及闪躲,整个人就被他搂进了怀里,他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抚着她细致的背脊,手掌加重了力道,压着她的背,让她贴上了他的身体。
她的脸一红,表情却是懊恼,深深地睨了他一眼,受不了他一副&**&的表情。
&不要乱来啦!&她斥责道,语气却是轻柔,&都7点多了,再不出门的话就来不及了,这个时候很容易堵车的,难道你想让阿姨喝凉掉的汤吗?!&
说完,她旋身想要逃离他的怀抱,他却不肯放手,幽深的黑瞳里闪烁着火光,里面仿佛住着两个蛊惑人心的恶魔,薄唇微微凑向她的脸,霸道地要求,&亲我一下!&
尤桐面红耳赤,闪躲着他的气息,&都说了别闹了。&
&我哪有闹,只是亲一下而已!&他大言不惭地辩道,真是厚颜。
&我才不要。&她虽然对他的人不够了解,但是对于他的yu望却是了解,他才不只是想要一个简单的亲吻呢!
她推开他,到茶几上寻找车钥匙,找到后递给他,他却不接,摆明了她不亲他他就不走的意思。
好难搞的男人啊!
尤桐不由得蹙起眉头,软化了语气,&阿迟,你别这样。&
容尉迟低下头,贪婪地汲取着她的发香,&你现在要是不亲我的话,我回来后想吃的可就不只是饭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嗯?!&
尤桐不禁懊恼,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无赖?!
别开眼,不理他,推着他到了门口,轻轻地说,&路上小心。&
容尉迟微微拧眉,没有说话,默默地走了出去。
尤桐站在玄关处,望着他走下楼梯的背影,楼道里,晕黄的灯光照着他的侧脸,那深邃的五官柔和了几分,他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山,那么挺拔,却又那么孤寂。
本以为他会继续逗她,说既然没有亲他,那么晚上他就要索取更多之类的玩笑话,可是他居然没有,她猛地抓紧了还系在身上的围裙,忽然之间,她恍若明白了什么,他的戏谑只是假象,其实他真正想要的,只是有人送他出门的那一份温暖罢了。
心脏忽然一阵紧缩,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换,她就快步追了出去。
&阿迟&&&她叫住他,已经走下了几个台阶的他忽然顿住脚步,回头望向她。
他回眸的刹那,她没有错过他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晶亮,那是期待的光芒。
那仿佛给了她勇气,扶着楼梯扶手,她慢慢地走向了他,停在比他高两个台阶的地方,他们站在同样的水平高度,她伸出双手向他,他也配合地倾身向她。
心脏&怦怦&&怦怦&地跳着,这好像比跟他欢ai的时候更紧张,她轻颤着睫毛,微微闭上了眼睛,微张着的唇凑向了他的脸颊,一个轻轻柔柔的吻落下,恍若蝶翅轻颤,&我等你回来吃饭。&
说完,她飞快地转身,&砰&的一声关上了公寓的门,心跳如雷。
踱步到了窗前,眺望着楼下,很快,那辆黑色的车子便在视野里移动。
车上,容尉迟徐徐落下了车窗,扭头望向大楼,某个窗户内亮着灯光,窗边一抹倩影。
他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她不仅送他出门,而且留在家里等他。
去医院的路上,路过一间钻石旗舰店。
容尉迟不假思索地踩下刹车,甩上车门后,大步走了进去,直奔卖钻戒的柜台。
&先生,您运气真好,这一款钻戒是我们店为情人节准备的献礼,仅此一款,才刚刚摆出来的。&笑容甜美的店员卖力地介绍道。
&帮我包起来。&他连价格也没有看就直接说道,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温柔的小脸,俊容上的冷峻之气不自觉地淡化了几分。
在父母失败的婚姻阴影下,他曾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动结婚的念头,可是现在他的想法改变了,他想娶她。
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所追求的是怎么样的一份感情,他渴求的就是这种温暖踏实的感觉,这是再多的金钱与权势都代替不了的。
也许他这样的决定会让爷爷失望,也许他未来的事业道路会不顺,可是他不在乎了,他不想像双亲一样,维持着表面上的虚荣与风光,私底下却过着同床异梦、相敬如冰的生活,那样的话痛苦的不只是两个大人,还有孩子,他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孩子跟他一样,他希望他的孩子可以有快乐的童年,可以有完整的家。
将钻戒收进口袋,容尉迟离开了旗舰店,驱车前往医院。&&&&&& 与此同时,黎家四口结束了用餐,正准备离开那间高级餐厅。
出了包厢,黎洪涛遇到了一个商场上的老朋友,许久不见,便寒暄了起来,他被拉入另外一个包厢里,看样子一时间是走不了了,赵婉华等人便先行离开。
黎远航吩咐了黎家的司机前来等候,待黎洪涛与老友聚完之后载他回去,而他自己则打算先载着赵婉华和黎佳期回家。
赵婉华却忽然推脱说道,&远航,你和佳期先回去吧,我在这等你们爸爸,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闻言,黎远航和黎佳期虽然觉得为难,但也都没有怀疑什么,赵婉华和黎洪涛的感情一直稳定,虽然不是原配夫妻,但这些年来也一直是举案齐眉,今晚又是情人节之夜,同出同归的心情他们都可以理解。
不过黎远航心思细腻,仍然有些不放心,特意叫来了侍应生在楼下又安排了一个位置给赵婉华,&婉姨,你在这里等吧,一会儿家里的司机就来了,如果你等得累了,就到车上去。&
&好,我知道了。&赵婉华点头说道。
&婉姨,再见。&黎佳期娇声说着,语气里竟也带着一丝依恋。
十年来,黎佳期对于赵婉华的感情也是层层递进,最初的时候她存心跟尤桐争宠,所以处处黏着赵婉华,想要显摆自己的身份地位,可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对赵婉华也产生了孺慕之情,从小就失去了的母爱,她渐渐地在赵婉华身上找回了那种感觉。
赵婉华也自然知道黎远航和黎佳期的孝顺,她冲着兄妹二人微微莞尔,&远航,佳期,路上小心,再见。&
黎远航带着黎佳期离开了,赵婉华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脸上支撑了一整晚的笑容忽然崩溃,她坐在位置上,拿起冰水大口地喝了两下,试图让自己的意识清醒。
稍稍冷静了一会儿,她趁着黎家的司机还没有到来之前,起身离开了餐厅。
走到外面,扬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到台大医院。&
她对自己的身体有所知觉,恐怕是旧疾发作了。
计程车徐徐驶向了台大医院,一路上,车窗外的霓虹晃过眼帘,情人节缤纷的色彩是那样的炫目。
赵婉华的神思不由自主地恍惚,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还记得那一天,也是情人节。
&婉华,嫁给我,好吗?!&
&讨厌!没有诚意,连花都没有!&
&我把一颗心都给你了,还不够吗?!&
年轻的她娇羞地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充满了甜蜜。
&对不起,婉华,我来不及准备&&你也知道,我父亲最近在住院,我要照顾公司,还要跑医院,这几天我真的分身乏术,婉华,我以后补偿你,好吗?!&
&以后,以后,你总是说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啊?!&
&三个月后!三个月后是你的生日,到时候我一定帮你过一个最难忘的生日,还有,我现在已经暗中筹备婚礼了,婉华,三个月后我们就结婚,不管我家里同不同意,我都会娶你!&
&容兰泽,这可是你说的,要记得哦!&
&我一定会记得!婉华,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太太,到了!&司机的话打断了赵婉华的回忆,她蓦地回神,付了钱,下车。
耳畔,有微微的风拂过,那句&最心爱的女人&仿佛还历历在目,可是&&他的话一句都没有兑现。
三个月后,她生日的那晚,他失约了。
没过多久,他真的结婚了,可是新娘却不是她赵婉华。
他给她的理由是新娘怀孕了。
可笑,真是可笑,她生日的那晚,他让别的女人怀孕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她也怀孕了。
只是她的孩子注定了跟她一样,没有身份地位,没有家世背景,一生下来就是私生子。
夜色蒙蒙,楼、车、人,都不若是白天那样真实了,它们模糊了自身的色彩,每一样都隐匿了起来,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空气里带着微微的冷意,2月中旬的晚上,经常是凉凉的,今晚尤其是,不远处的医院大楼亮着灯光,只是那明亮的光线却并不能给人带来温暖。
赵婉华不由自主地抱起了双臂,踩着脚下的影子,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轻轻地响在冷硬的地面上,那么孤寂寒凉。
跨进医院大门的刹那,她的心骤然缩紧。
肿瘤内科。
光是听这个名字,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泛起战栗。
素白的墙面,淡淡的消毒药水味,医生手里翻来覆去的CT片,诊室里一片安静肃穆。
片刻后,医生语气沉重地说道,&赵女士,你虽然做过肿瘤切除手术,但是很不幸,它又开始生长了,从以往的病例来看,你这种情况恶性肿瘤的机会比较大,我建议你尽快住院接受治疗。&
医生的话并没有让赵婉华太过吃惊,她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她死不足惜,可是她却还有心愿未了。
面色苍白的脸上,眼眸微黯。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护士推门而入,&孙医生,脑科的王医生想要给9楼特护病房的顾仪容女士再加一组输液,他不确定患者的内脏能否承受,想问问问您的意见?!&
顾仪容?!
赵婉华的脸色突然一变。&&&& 9楼。特护病房。
顾仪容在看护的搀扶下,慢慢地坐起身,后背靠着软枕,仰靠在床头。
&我想喝点水。&顾仪容虚弱地说着,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现在虽然醒了,可却还是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是,顾女士。&看护是容尉迟特意请来的,24小时负责照看着顾仪容,她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递过。
顾仪容接过杯子,只轻轻地喝了一口,便微微蹙眉,&有凉的吗,我想喝冰水。&
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好似有一把火在烧一样,迫切地需要什么东西来冷却一下,如果可以,她真想用冰块来敷。
看护显然为难,&顾女士,您的身体虚弱,不能喝冰水的。&
&没关系,我想喝。&
&顾女士,容先生叮嘱过我,要小心伺候,喝冰水真的不好。&看护一脸为难,耐心劝解着,&顾女士,您儿子好孝顺啊,总是送汤来给你喝,您就配合一点吧,小心自己的身子,要不然他肯定会伤心的!&
闻言,顾仪容面色微僵,心里安慰的同时却又是感慨,阿迟对她的感情她怎么会不明白,他虽然对她照顾有加,但心里断然还是不原谅她的,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孝道罢了,她当年给他的伤害真的是太深太重了。
窗外,忽然爆出烟花,绚丽至极,顾仪容不由得一愣。
看护连忙解释道,&半个小时前,8楼妇产科的一个产妇平安生下了宝宝,她的丈夫高兴坏了,特意买了烟花来放,想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不多时后,烟花又变成稍纵即逝的流星,还拖着尾巴,绚烂之后,所剩无几。
顾仪容蓦地感伤,收回视线,恍若不经意地问向看护,&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长得好可爱呢,眼睛大大的,很是漂亮!&
顾仪容忽然闭上了眼睛,像是不忍心回想,可是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女孩啊,可爱的女孩,小小的,软软的,娇娇的,粉嫩的小脸上,那双乌溜溜的眸子就像是天上最璀璨的星辰,忽闪忽闪地望着她,直击她的心灵!
可是&&她却抛弃了她。
她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当年,她费尽心思地嫁给了容兰泽,本以为生了儿子之后他就会善待她,可是命运还是跟她开了个玩笑,她生下的居然是个女儿。
一个不得丈夫欢心的妻子,又没有儿子做保障,在容家那样的大家族里她何以立足?!
当时的她整个人都懵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里,婚后的日子,容兰泽根本不碰她,她纵然想日后再生个儿子来弥补也没有可能,她唯一的筹码、最后的筹码,就只是这个孩子、仅有的孩子!
她慌了,满心、满脑想的都是她会失去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一切,而她不能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她背叛了母亲的期望,放弃了留学的机会,奉献了自己纯洁的身心,她付出了一切,几乎是性命,她怎么可以允许自己最后失败?!
所以,悲恸与绝望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最残忍的决定&&换掉孩子!
那一晚是个台风天,台中发生了很严重的灾难,台大医院派去了许多医护人员前去支援,所以夜半她生产的时候,产房里只有一个医生和两名护士,而那个医生被她收买了,那两名护士人小甚微吓得不敢说话,事情很顺理成章,她被推出产房的时候,那个医生向容家的众人宣告,她生下的是儿子。
容国升抱着孩子,笑得很开心很开心,并给他取了一个意义非凡的名字&&容尉迟。
她恍惚之间看到了容兰泽痛苦的表情,心里竟然有一种痛快的感觉,并且终于放心了,她将是永远的容太太。
她和容兰泽的婚姻不是他自主的,但是容国升对她很是厚爱,因为她曾经救过容国升的命,她是RH阴性血,在容国升做心脏手术生命垂危的时候,正是她献了超剂量的血才让他活了下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认识了容兰泽,她对他一见钟情,而后找各种机会接近他,可是他都不为所动,她知道他心里有人了,可是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家世普通,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未来,而她爱他,爱得发狂,所以她一直不死心,并最后设计了他,在容国升出院的那个晚上,她被邀请到容家做客,那一晚人很多,容兰泽喝了不少酒,她趁机灌醉了他,跟他睡到了一张床上。
而她生下的那个女儿在出生的那一晚被那名医生抱走了,说起来她也不是真的那么狠心,终归是自己的亲骨肉,她心里还是舍不下女儿,所以暗地里叫那名医生偷偷地将女儿带到大陆,想着日后她们母女二人或许还有机会相见,可是,人真的不能太贪心,那一晚,台风大作,就在那名医生带着她的女儿坐船前往大陆的时候,船只遇难了,船上所有的人都葬身大海。
还有另外两名知情的护士,在当夜也赶赴了台中去救援,就像是命中注定似的,她们在风雨中意外触了电,也都死了。
相关的人都死了,包括她那个还未来得及抱过一下的女儿。
她不敢去思念,不敢去追忆,甚至不敢睡觉,因为一睡觉就会做噩梦,后来她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抱养来的儿子,最初的那几年,母子之间的感情还算好,直到那一晚。
呵,她就是这么一个失败的女人,一个失败的女儿,一个失败的妻子,一个失败的母亲。
她为什么还不死呢,现在的她真的生无可恋了,阿迟今天应该是去约会了,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对他的亏欠也终于还了几分。
病房门口,忽然传来徐徐的脚步声,高跟鞋的&当当&声,显示出来者是个女人。
顾仪容扭过头去,瞥见赵婉华的身影缓缓出现,&顾小姐,久违了。&&&&& 在看到赵婉华的那一刹那,顾仪容的心跳就顿时漏掉了一拍,同样的,赵婉华看到顾仪容的那一瞬间,也是呼吸凝滞,她们有多久没见了呢,足足有二十多年了!
岁月催人老,当年两个都如花般娇美的女子如今都已经有些年老色衰,而她们共同爱过的那个男人,却早已经长眠地下了。
思及此,赵婉华的眼角泛酸,而顾仪容的心里也是悲恸。
当年容兰泽婚后不堪家庭的压力,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事业中,那个时候容氏还没有现在这样强大,还在发展扩大阶段,他主动向董事会申请自己调去欧洲的分公司,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台湾几次,而他最后一次回台湾的飞机遭遇了严重的乱流,不幸坠毁。
那一年,容尉迟只有12岁。
顾仪容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台北的天气很是阴霾,雨水却一直都没有落下来,正如容尉迟的眼泪,他始终都没有哭,可是她却知道他的心在淌血。
他9岁生日的那一晚后,就不再当她是妈妈,三年不到,他又失去了父亲,台湾的上流社会里,没有比他更孤单的孩子了。
每一年容兰泽的忌日,容尉迟无论怎么忙,无论怎么累,都会准时去祭拜,有时候就连顾仪容也会疑惑,他为什么会对容兰泽有那么深刻的感情,明明没有血缘关系的。
或许,血浓于水这句话也不全对。没有生之恩,还有养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份信念,让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着,她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所以把他完全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爱,无论如何,她弥留之际,还能听到他管自己叫一声妈妈,她死也可以瞑目了。而下辈子,她就去向女儿赎罪。
赵婉华凝眸望着顾仪容,将她的每一丝表情都看在眼里,瞥见顾仪容一脸坦然,似乎并不惧怕死亡的样子,她忽然冷笑,&顾仪,你觉得你可以安息,是吗?!在你毁了我和兰泽的一生之后,你觉得你还可以平平静静地闭上眼睛去天堂吗?!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顾仪容放在被子里的那只手蓦然攥成了拳头,顾仪,这是她的本名,出嫁从夫,原本她应该冠上夫姓,可是当年容兰泽宁死不肯,幸好容国升疼惜她,护着她的颜面,让她在自己的本名后缀上了一个&容&字,好歹,她也是容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
用力咽下那股酸涩,顾仪容佯装平静,凝眸回望向赵婉华,&赵婉华,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如你的意,我的日子不多了。下辈子,我绝对不会再跟你抢同一个男人了!&
赵婉华继续冷笑,&下辈子?!这辈子的账都还没有算清楚,说什么下辈子呢?!&
胃部忽然一阵扯疼,连带着心也跟着绞痛起来,她苍白着脸色望向顾仪容,冷声嘲讽道,&顾仪,说起来你的命还真是不错,我好嫉妒你啊,你有家世背景,有天生美貌,有学识教养,还有人人艳羡的容太太头衔,更有儿子可以养老送终,你的一生可谓圆满,可是&&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养了二十多年、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是我生的,你会不会疯掉?!&
&你说什么?!&顾仪容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另外一只手也紧紧揪住了被子,像是要将布料撕碎。
赵婉华似乎是满意顾仪容的反应,心里充斥着强烈的痛快之感,想着刚刚医生对自己下的诊断,她也没什么可怕的了,索性全都告诉她好了!
&当年你用了卑鄙的手段逼迫兰泽娶你,用怀孕做赌注,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同样有了兰泽的孩子!可是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我是抢劫犯的女儿,所以你的肚子值钱,而我肚子里的那块肉就一文不值!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被人瞧不起没关系,可是我的孩子不能同样被人瞧不起!我怀孕的事情,我连兰泽也没有告诉,所以我的孩子注定了从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妈妈又是未婚生子,我怎么能让他成为被人唾弃的私生子?!我不能,但是我一没钱二没势,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等,等我们两个的肚子都慢慢大了起来,等到我们的预产期相近,等我们住进同一间医院,你提前阵痛,我就让医生给我打催生针,你别以为只有你可以收买医生,我也可以!虽然我的钱没有你的多,可是我比你更了解人性的贪婪,那个医生可以接受你的贿赂,他可以多收一笔我的钱何乐不为?!当年被抱进你产房的那个男婴,是我的儿子,是我赵婉华的儿子!&
赵婉华撕心裂肺地说着,眼泪早已经泛滥成河,她终于说出来了,二十几年了,她一直守口如瓶,小心翼翼地珍藏着这个秘密,她忍受着骨肉分离,就只是为了她的孩子可以有一个好的前程,生在容家,长在容家,就是他最好的选择!时至今日,台湾有谁不知道容尉迟,那个高高在上,之手就可以翻云覆雨的容氏总裁是她的儿子!是她的!为了可以多看他一眼,她从台南回到了台北,为了可以有机会跟他说上一句话,她嫁进了黎家,就算不能母子相认,她也心甘情愿!
&顾仪,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要不是我的儿子,你能保住容太太的名分吗?!容国升再怎么怜惜你,再怎么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恐怕也不能由着你和兰泽冷持一辈子,离婚是早晚的事!可就因为你生了儿子,母凭子贵,所以你才可以保住一切!&
&住口!&顾仪容忽然头疼得厉害,赵婉华的话一句一句就像是针刺一样扎进她的脑袋,她真的痛得快要死掉了,可是在她死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想要问清楚,&阿迟是你的儿子,那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在哪里?!& &你女儿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她被你抛弃了,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好好看这个世界,就葬身大海了,你怎么还来问我她在哪里呢?!&赵婉华冷声讽刺道。
&不,不可能&&&顾仪容疯狂地摇头,&你换走了我的孩子,你一定知道她的下落!赵婉华,你说,你把我的女儿带到哪里去了,你说&&你说&&&
顾仪容声泪俱下,一声,又一声,直到声嘶力竭,最后连呼吸都成为困难,她以为她的女儿早就死了,可是居然没有,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可是她到底在哪里?!
&赵婉华,我求你,我求你了还不行吗,你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里&&她在哪里&&&顾仪容拖着虚弱的身体从病床上下来,身子却是无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她却不管不顾自己的伤痛,只匍匐着爬向赵婉华,苦苦哀求。
赵婉华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顾仪容,她好想笑,&顾仪,想不到你也会有求我的一天!&
&是,我求你,我求求你&&你告诉我,我的女儿是谁,她在哪里&&&此刻的顾仪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小姐,也不再是那个美丽端庄的容太太,她只是一个将死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在哪里的、可怜的母亲。
赵婉华明明想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却一直流出来,原本想要说更多的话来刺激顾仪容,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耳朵里听着顾仪容一声声叫着她的女儿,她的脑子里就浮现出那一张纤细秀美的脸蛋,眼前模糊成了一片,嘴巴里尝到了咸咸的滋味儿。
当年,她本可以不要那个女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鬼使神差地从那个医生手里接过了女婴,然后带着她一起南下,她不是没有想过丢弃她,可是每次要下狠心的时候,那女婴就像是有感应似的,哭得好大声、好厉害,哭得她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的儿子,就那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个月,时间到了五月,台南的油桐花盛放,白花簇簇,整个山头都变成了花的海洋,随着阵阵清风,空中、大地上全都飘起雪白的花雨,宛若天降雪花一般,人间下了一场&五月雪&,而她多了一个女儿,她根据花名给女婴取了名字,叫尤桐。
她也想过要对小桐好,可是每次看到她纤美的小脸,她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她是顾仪和兰泽生的,而且是在她生日的那个晚上有的,一想到这里,她就会好恨好恨,她做不到那么宽容,所以她对小桐很冷淡,可是小桐却对她很好,好到让她无地自容,她没有办法去回应小桐的孺慕之情,所以她嫁进黎家之后,便故意疏离她,想藉此隔断母女之情,可是小桐却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妈妈,让她无所适从。
直到小桐大学毕业,她意外得知她竟进了容氏,并且在容尉迟身边工作,她开始有目的地跟她约定见面,想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些容尉迟的事情,母女之间的互动才较从前多了起来。
可是好景不长,她不懂商场上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容尉迟竟开始疯狂狙击黎氏的股票,虽然她不爱黎洪涛,可是不可否认,她嫁进黎家之后,他一直待她很好,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黎氏毁在容尉迟的手上,那样她真的会愧疚而死的,那时候她真的快急疯了,所以才去找了小桐,想着可不可以让她去求个情,本来没有抱什么希望,可是后来竟然成功了,她没有念过什么书,对于商场上的事情也不懂,竟天真地相信了小桐的话,以为只是容氏内部调度,才对外放缓了扩张的脚步,后来若不是黎佳期告诉她在深圳发生的事情,她断然是不会想到小桐和容尉迟之间会有什么男女之情,他们是万万不能在一起的,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
&赵婉华,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吧,我的女儿&&到底&&是&&谁&&&顾仪容的呼吸越来越弱,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便忽然没了力气,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赵婉华从恍惚中找回神智,仓惶地跑出了病房,过度的惊慌让她没能发现自己夺门而出的时候,病房的门其实是虚掩着的。
8点,夜仿佛才刚刚开始,风却越来越猛,天空黑得慑人,像是一个无边的黑洞,将满天的星子都吞噬掉了。
容尉迟站在走廊的窗前,探出半个身子,英俊的脸庞在暗色里若隐若现,表情亦隐匿在暗色里。
耳畔听着外面夜风的狂啸,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冷气不时地从颊边拂过,风很大,刮在脸上很疼,如同匕首割了一刀又一刀。
他的手也探出窗外,手心里摊着一个小小的方盒,里面是刚刚才买回来的钻戒,外面被精致的包装裹着,粉红的丝带打成了漂亮的蝴蝶结,垂下两条长长的丝带,那丝带在风中瑟瑟发抖。
他稍稍将手往回收一收,那丝带飘荡得就不再那么厉害,可怜地垂落下来,他再将手往外伸一伸,风立刻又猛了起来,于是那可怜的丝带又如之前那样颤动起来,仿佛充满了惊惧。
丝带在风中可以收放自如,可是爱上一个人后再收回心,心就会碎了。
爱情如果说最伤人,不是她不爱你,也不是你不爱她,而是明明两个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哪怕用尽毕生的精力,透支一辈子的幸运,也还是不能在一起。
望着,却不可以拥抱。想着,却不可以拥有。
默默地从楼梯走下,从9楼到1楼,一步一步地走,每一步都那么沉重。
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夜色逐渐加深,万家灯火一盏盏亮起,照亮了漆黑的城市,四通八达的道路上,车水马龙,夜归的车辆排成长龙,每一辆车的主人都在焦急,只有容尉迟例外。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不疾不徐地面对着拥堵,他不但不希望交通好转,反而希望这条路就这么一直堵下去,那样的话他就不必回家、不必去面对什么了。
只是,该来的总是会来,该面对的终须面对。
9点,车子缓缓地停靠在楼下,容尉迟下了车,却没有勇气立即上楼,轻轻地关上车门,斜斜地站着,随手掏出烟盒,点燃一根,尼古丁的味道蔓延开来,烟雾升腾,隐匿了他的表情,只有那双幽暗的眼眸在夜色里依旧呈现出邃亮,却氤氲了几许迷离,甚至有些彷徨。
顾仪容痛苦的疑问犹言在耳,她问她的女儿是谁,赵婉华不肯说,他却知道。
这一刻,容尉迟甚至痛恨起自己来,他为什么要知道桐桐和赵婉华的关系,为什么要知道?!
也许桐桐是对的,她一直对他保持缄默,可是他非要弄个水落石出,这下好了,他全都知道了,知道得一清二楚,可如果他不知道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当做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哪怕她当初是为了黎远航才答应跟他在一起的都没关系,总好过现在&&好过他们是&&兄妹。
仰头望向楼上,某间窗户里透过温暖的灯光,那抹光线让他心暖又心酸,那里,有她在。
想到这里,薄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自嘲。
也许他这辈子注定了与幸福无缘。
爱一个人,是一件磨人的事情,而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只是,他们之间的缘分怎么会这么薄,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相爱甚至还不到一天。
口袋里的手机持续震动响起,他没有接,但是他知道是谁打来的,容家大宅的晚宴开始了,也许就等他了,等他把谁领回去。
楼上,尤桐忽然一阵强烈的心悸,双手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胸口。
不知道怎么回事,容尉迟离开后没多久她的心神就开始没来由地慌乱起来,一颗心脏紧紧地揪着,脑子也浑浑噩噩的,就好像是有预感,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不愿意胡思乱想,所以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饭菜早已经做好了,她只好整理房间,洗了床单,拖了地,每一块瓷砖也都擦得闪亮,直到所有的地方都纤尘不染,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
看了看时间,已经9点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不不,不可能,会出什么事呢,不要自己吓自己!
尤桐在心里勉力安慰自己,卸下满腹心事,轻轻步向窗边。
借由着昏黄的路灯,她清楚地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还有车子旁边的男人,她的一颗心终于平稳地落下了,可是脚步却是不由自主地奔下了楼,飞蛾扑火似的,忍不住迎向了他。
容尉迟站在原地,凝目望着楼梯口的方向,深邃黝黑的瞳眸,迷蒙而阴郁。
尤桐到了容尉迟跟前,刚刚要抬眸微笑,却被他寡淡的表情所怔住,小兔般的眼眸瞬间冲撞进他深不可测的瞳眸里。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那深不见底的黑潭里,让人看不清里面隐藏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可是却让她感觉到好孤单,他好像有满腹心事。
她的鼻头蓦地微酸,她好想为他抚平眉心的褶皱。
&怎么下来了,嗯?!&他忽然开口,声音沉沉,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低哑。
她知道自己不该说出实话,也许那样会让他误以为她很不矜持,可是她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获得幸福的良机,一旦逝去就不会再有,她不想因为莫名的羞怯,而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
于是她忍住脸红,低下头,小声地说,&我想你了。&
明明他才离开了一下下,可是她却觉得他们之间好像已经隔了万水千山,她不敢告诉他,刚刚她一直好担心好紧张,她害怕他不会回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奇怪的想法,可是她就是没来由地心慌,她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患得患失,可是她是,她一秒钟见不到他都会心慌,直到他现在站在她面前了,她还是心里惴惴。
容尉迟明显呆愣住了,心却霎时变柔软了,他太了解她的性格,如若不是真的想念,她是断然不会亲口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她有多单纯、多容易害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生气或是羞涩的时候,白皙的小脸都会转红,看起来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打从心底里怜惜。
自己的话一说完,尤桐便轻轻垂下了头,耳根偷偷泛红,虽然有些害羞,但是她不后悔。
容尉迟默默望着她,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大发夹束在脑后,露出了纤细姣美的脖颈,衣领微开,肌肤上还残留着他不久之前留下的wen痕。
深沉的眼眸,忽然一紧,寒戾的目光,隐匿着痛苦。
兄妹&&乱lun&&
当这四个字闪过脑海,英俊的脸庞忽然罩上一层阴霾,高大的身躯甚至微微一晃,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尤桐狐疑地抬起头来,一脸的困惑,&阿迟&&?!&
容尉迟没有回应她,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倏地转身,移动脚步朝着楼上走去,尤桐快步追上。
到了门口,他伸出手,握住那柄雕刻着精细纹路的金属门把,同一时间,有只纤细柔软的小手也同时伸出,去握那个门把,但是她比他稍慢了一拍,小手没握到门把,反而握到了他的手。
容尉迟缓缓低头,看着两人碰到在一起的手,猛地甩开。 尤桐忽然一愣,抬眸望向容尉迟,眼睛里明显浮现出受伤的颜色。
容尉迟也是一怔,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他一想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有一半是相同的,他就会感到罪恶,哪怕只是牵一下她的手都会觉得那是十恶不赦。
瞥见她眼底的受伤,他的心也在剧烈地撕扯,可是他不能心软!
yu望之门一旦开启,就会绵延不绝,他对她做过那么多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不是一个纵yu的男人,甚至可以说是清简的,可是一遇到她,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其实兄妹之间牵牵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把持得住自己,他想要的绝对不仅仅是牵手那么简单,他怕自己的身体失控。
可是她瞬间苍白的脸蛋和瞬间空洞的眼神,却也快让他的理智失控了,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一个小时?!一分钟?!还是下一秒他就轰然崩溃?!
尤桐咬了咬唇,微粉的脸蛋上早已经失去了血色,默了默,她恍若不经意地,飞快地缩回自己的手,低头道歉,&对、对不起。&
她的声音好颤抖,甚至像是快哭了,就连她自己听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慌成这个样子,她刚刚做错了吗,她不该奔下楼去接他的,他们的感情才刚刚确定下来,也许他还不习惯两个人太快黏在一起,她对他说了那样的话,又抓了他的手,他会不会以为她太主动、太缠人了,可是&&可是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只是&&
思绪进行不下去,眼泪就已经掉了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没有过恋爱的经验,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心,就这样傻里傻气的。
&没关系!&容尉迟忽然沉声说道,声线里带着某种压抑,&是我不好,是我觉得自己才刚刚去过医院,手太脏了,会有细菌,我怕会传染。&
冷硬的心,濒于崩溃的理智,在她眼泪掉下的那一刹那,全都不能左右他了,因为&&他无法看着她哭。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却又带着不可思议的柔软,她忽然有一种怪异的念头,好想继续听他的声音,就这么听一辈子。
&进屋吧!&容尉迟打开房门,见她还是站着不动,淡淡勾唇,&我们该吃饭了。&
&呃,好!&尤桐这才猛然惊醒,发现他已经替她拉开了门,连忙走了进去。
对哦,她怎么会忘记他的洁癖呢,真是好笨!
容尉迟跟着她身后走进,在门口略微停顿了几秒,他告诉自己,只是吃一顿饭,最后一顿饭!
他关好房门后,直接走进了浴室,说是要洗手,但一进去后,便将水龙头拧到最大,冰凉的水花直接撩上了脸颊,冷得彻骨。
饭菜早已经摆上了餐桌,尤桐在厨房里做着最后的准备,视线却不自觉地飘向浴室的方向,有些心酸地一笑。
容尉迟忽然去房间里翻了一通,不多时后找出了一张小小的折叠式书桌,这是他从前用来在床上打电脑时用的,他将小书桌擦干净,然后搬到了餐厅,将餐桌上那些饭菜一样一样地端了下来,转而摆上小书桌,尤桐不明所以,狐疑着望着他,直到他将盘碗全都转移,然后他端着整张书桌走向了阁楼。
她好奇地跟了上去。
这套公寓是顶楼,上面附带着小小的阁楼,容尉迟将小书桌放在地中央,又找来一个圆圆的软垫铺在地上,他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软垫上,然后他才走到对面,席地而坐。
&你看。&他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幽幽响起。
她抬起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上望去,然后,骤然屏住了呼吸。
头顶上,没有屋顶,而是一整片阒暗的天际,一颗一颗晶莹而又闪亮的星星挂在如黑色丝绒一般的夜幕上,好像整个璀璨的银河系,都洒落在她的眼前。
在台北,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星空,亮晶晶的,让她眼花缭乱。
阁楼里没有开灯,他们头顶皎洁的月光成了唯一的照明,一切的一切,都在月色里泛起朦胧。
天窗开启,凉凉的风吹进来,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星星在眨眼,偶然之间,有一颗银亮的火流星拖曳着残红的尾巴扫过,迸出灿亮的火花。
这里没有过多繁复的装饰,可是她却觉得好美好美,美得快要醉了。
他望着她着迷的神情,情思起伏,看来她很喜欢他的这个安排,他终于可以为她做一件浪漫的事。
看她望着星空,像个孩子似的高兴,他就觉得心满意足。
&好漂亮。&她收回视线望向他,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然后,被他深邃的眼眸攫住,眼睛瞬也不瞬。
夜色里,他邃亮的瞳眸如大漠中的星辰闪烁,将她的身心吸引了过去。
他望着她,深刻而且专注,而她也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唇角,甜甜一笑。
微凉的风吹动她的发丝,她轻轻打了个哆嗦。
&冷吗?!&他看见她单薄的衣衫,便主动拿了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肩头。
&不用了。&她推拒着,抬眸迎上他的俊容。
&穿上吧。&
&好。&她感觉到他残留的体温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很是温暖。
两人开始用餐,他喝着红酒,她喝着酸梅汁,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酸梅汁竟然是甜的,甜得牙齿都快碎掉。
用餐的过程,他们几乎没有言语交流,但是气氛却是那样温馨,他帮她夹每一道菜,将她的碗里堆成小山,她其实吃不下那么多,但是却很努力地吃,把胃撑得鼓鼓的,心也满满的。 八道菜,虽然都是小盘的,但是两个人来吃的话当然还是嫌多,当他们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尤桐不由得发出惋惜,&好浪费哦,阿迟,你再吃一点,全部吃完好不好?!&
容尉迟握着筷子的左手微微一紧,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吃着菜。
尤桐早已经吃饱了,所以放下了碗筷,双手支着下巴,眸中带笑地凝望着他,用眼神鼓励他,多吃一点,再多吃一点。
可是最后,容尉迟把每一样菜都多吃了一些,但是每一样又都留下了一点。
尤桐忍不住叹息,就剩下那么一点点而已,他明明就可以全部吃完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故意留下来呢?!
她不由得泄气,在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却听到他突如其来的一句低喃,&这顿饭我永远也不想吃完。&
&吧&的一声,是打火机发出的声响,他点燃一根香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了起来,尤桐不由得蹙眉,&阿迟,吸烟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刚刚才吃完饭。&
容尉迟听而不闻,他背对着她站着,透过小小的窗望向外面,指间的烟袅袅地燃着,烟灰散落到地上,星星点点。
尤桐望着他那若有所思的侧面,眉心不自觉地蹙得更紧,他高瘦的身材明明那么挺拔,但她怎么忽然觉得他身上似乎隐隐地流露出一抹脆弱呢,她没有忘记他刚刚回来的时候那么低沉的样子,难道&&医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迟,阿姨的身体怎么样了?!&她内心里纠结的时候,话已经不自觉地出了口。
容尉迟的背脊微微一僵,夹在指间的那根烟被掐出了一记凹痕,那不是她的阿姨,那是她的妈妈,亲生妈妈啊!
她对赵婉华的感情那么深那么重,倘若她知道了自己的妈妈另有其人,她一定会很伤心吧,而她的亲生妈妈却又命不久矣,到时候她可怎么面对,一定是痛不欲生吧。
老天爷,你不仅给了我一个难题,你难道还想逼死她吗?!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有多需要爱,可是一个养母、一个亲妈,却全都为了自己的利益置她于罔顾,她原本就已经破碎的心灵伤口上还要再被洒盐吗?!
&今晚月色不错,有没有兴趣出去走一走?!&容尉迟忽然沉声说道,话一出口自己也是一愣,欲壑难填,吃完了饭,但是他还是不想说结束,爱太短,遗忘却太长。
&出去走一走?!&尤桐站起身,也踱步到了窗前,天边一轮明月高高挂着,投射出银白的光芒,确实迷人。
&好啊。&刚刚点了头,心里却又懊恼起来,今天她穿得不够漂亮,应该穿那条白色的长裙才对。
尤桐,你变虚荣了。她暗暗斥责自己。
可是,女为悦己者容。
脸上微微一红,她连忙转过身去。
十分钟后,两个人准备出门,尤桐觉得晚上天气凉,便顺手拿了容尉迟的外套,可不经意地碰到他口袋里一个硬硬的东西,摸起来像是个小方盒。
她的心跳忽然不可抑制地加速。
&走吧!&容尉迟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缓缓从阁楼上走下。
尤桐呼吸一紧,却佯装平静,朝他微微一笑,温柔地叮咛道,&你记得拿钥匙,不然我们就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容尉迟的瞳孔骤然一缩,她说对了,这一走,只有往生,没有回路。
月下,两个人并肩走着,他们的影子被拉得细长细长。
容尉迟略微走在她前面,只快大半步的样子,他的双手插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姿势潇洒。
尤桐也把自己的手缩在衣袖里,心里却是惴惴的,如果没有猜错,他西装外套里的那个小方盒里面装的应该是戒指。
他会向她求婚吗?!
如果他真的求婚,她该怎么回答?!
她没有过这种经验,所以只好努力回想电影里的情节,可是她的脑子一下子像是生锈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YES,I DO。
不对不对,这个是婚礼宣誓的时候才说的。
哎呀,她怎么这么不知羞,他还没有求婚呢,她居然就想到结婚去了!
尤桐用力吞了下口水,吞咽下心头的躁动,脸颊却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连耳朵都跟着发烫。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耳垂,不经意间腕部的手表蹭上了脸颊,金属的冰凉与灼烫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底幽微的情弦缓缓波动。
缓缓放下手,特意看了一下时间,他们都走了好久了,他怎么还不开口?!
她偷偷地觑了一眼他的身影,心里紧张而又期待。
&怎么不走了,累了?!&容尉迟察觉到一直跟在自己身侧的那个身影慢慢落在了后面,忽然顿住脚步,扭头去问。
&没有没有。&尤桐连连摇头,望着他比星辰还要灿亮的黑眸,感觉到他散发出一股磁石般的力量,恍若要将她的心魂夺去一般。
她无助地眨了眨眼睛,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轻颤,理智与情感正在强烈地拉锯着,明知道应该耐心等待,可心里又忍不住想要快点听到他开口。
走,继续走,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
终于到她走不动了,他也似乎是精疲力尽了。
&阿迟,我有话跟你说。&她等不及了,她好累,如果他觉得别扭,那么她来说也可以。
&桐桐,我有话跟你说。&他无法拖延了,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他也要说。
两个人一起开口,彼此都是一怔。
&你先说。&
&你先说。&
四目相对,他们的视线在白白的月光下胶着。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尤桐的惊讶大于惊喜。她错楞了一下,内心忐忑。
正常情况下,容尉迟总是从容冷静,说话从来不会犹豫不决,他如果有什么事情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而不是这样慢慢吞吞。
求婚的话真的那么难以启齿吗?!
她不知道,她不了解男人的心理,可是她愿意体谅他。
她知道若是想从容尉迟嘴里听到什么甜言蜜语似乎不太可能,可是她不在乎,他虽然没有对她说&我爱你&,可是他为她做过的,远比这三个字多得多,不过他若是想说,她当然也愿意接受,而且她会鼓励他。
&前面有便利店,我们去买水好吗?!&她望着街角的那片亮光,柔声说道。
&嗯。&容尉迟点了点头,声音愈加低沉。
便利店距离他们只有几百米,门口有自动贩售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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