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车点外卖办业务都要留公司委托个人办理业务信息 这样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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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出租车时的艳遇事件
空军上士, 积分 122, 距离下一级还需 78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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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凉如水,特别是夜里。
  我每天晚上7:00会准时出现在W市的街头,开着老爸的那辆普桑。
  车子顶上亮着灯,上面是“TAXI”几个字。
  当霓虹亮起,路灯如水般从身旁掠过。我象一只勤劳的蜜蜂在路上捡钱。
  每天看各式各样的人上车下车,车里仿佛是一个小世界,透过后视镜,如坐在影院,看着城市里别人上演的话剧,悲的喜的。
  看得多了,不免恍惚,竟不知今夕何年。
  只是很多时候,车里就剩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打转。
  点一根烟,拉下车窗,任黑豹的摇滚在耳边呼啸,把手搭在车外,风从指缝里穿过,呼呼摩擦着手掌,那种感觉很象拂过女孩的乳房,盈盈一握。
  确切地说,象掠过凌芊的乳房。
  这个感觉很多时候在脑海里会不自觉的出现,如闪电般。
  车子白天是老头开着的,在 “论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的歌声中,他和老妈一起从纺织企业光荣下岗,老头用积蓄和买断工龄的钱从别人手里接了张营运证,买了台车,当老妈还在为下岗长吁短叹之际,老爸用铁的事实开始狠狠熏陶她了,他说“活人不会被尿憋死”。
  当然,忙碌了一辈子的老妈也不甘落后,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用自己手里的仅剩的一点散碎银两转战股市去了,时间一久,我已能从她唠叨我的语句长短大致判断当日大盘走向。
  他们这一代人早已被一贯以来各式各样的社会变革锤炼得远比我淡定从容。
  当老爸收工回家,酒酣胆张时会唱一曲“穿林海。。。。。跨雪原。。。。。”使人血脉贲张。
  老妈总是笑着说,人家当年好歹也是业余宣传队出身。
  我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却一直没有打听他们的故事。
  他们这代人的爱情,大致是在共同的革命征途中,并肩前进的两人碰擦出了革命的火花,然后播下了我这颗革命的种子。
  老爸心疼车子,不肯把车子晚上包给外地人剥削剩余价值。我便成了夜班司机。
  从某大学经管系毕业几年了,刚毕业时也想进花旗、摩根等肥沃的土壤生根开花、后来想进工行、建行,再后来只想想随便进个事务所。
  投过去的简历写得很好,但基本上都让我等通知,打电话去问的时候是一句:对不起,我们需要有工作经验的。
  大学四年,我知道自己多了点性经验和一张毕业证书以外,经济管理经验为零。
  于是这个城市的晚上多了一台孤独的出租车。
  每天最大的乐趣是打开交通台听主持人唠叨,每当听到有出租车抛锚需要帮助、发现小偷需要围堵等等信息时便带着兴奋,一路飞奔而去,给寂寞的夜找点亮色。
  而后重复平静。
  直到收音机里全是午夜主持人催眠的声音,话语暧昧回答打进来的情感电话,咨询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
  午夜过后,是打车的另一个高峰,有人会上车点刚赢到的票子,当然也有的口袋里只剩把打车的毛票;有人会从酒店出来打车回家,有人开始从酒吧搂抱着去酒店开房;从各个角落冒出来的下班的性工作者,一时寂静的城市会呈现一派糜烂的繁荣。
  但我会在12:00以前回家,因为白天我只是个夜班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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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今天也不例外,我在街上兜着圈,快到点了,看着仪表盘前一沓新旧不一的票子,夹子夹着,没生意的话早点收工了。
  给车加满油,检查了下胎压,来到一个路边摊停下。
  空气里弥漫着烤肉的香味,我找了个位子坐下,出摊的是一对年轻夫妇,每天收工我都会来这里吃点东西。
  男的在烤鸡翅,扇红的炭火映着他的脸。
  女的守着两口锅,一个下面条或者一个下馄饨。
  一个小孩则趴在旁边桌子在睡觉。
  一把太阳伞下是他们热气蒸腾的小世界。
  “来啦,今天收工比较早啊”
  “生意怎么样?”照例我会和他们寒暄。
  “这几天城管管得紧,出摊晚。”
  “天气凉了,以后孩子就不用带出来了吧。”我指指睡着的孩子。
  “放在家没人看着也不放心。”女的朝我笑了笑,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说。
  “快上学了吧?”我问
  “等上学送老家去了。”男的一边给鸡翅涂佐料一边说。
  一会儿便端上一碗馄饨和一对烤鸡翅,“多放了香菜”女的说。
  呵呵,我朝她笑了笑,便开始吃了起来。
  我很好奇每个人的背后都藏着什么故事,比如这对夫妇,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打哪来,会在这个城市呆多久。
  “一晚上下来也有不少吧。”我啃着鸡翅,转过身和他聊。
  “总比在家强,当然。。。。。。当然。。。。。。不能和你们比。”男的憨厚的说。
  “你比我强,我给人打工,你好歹是个老板。”
  “老板个球,哈哈,要不要再来一串?”
  “不了,吃太多睡不着。”
  “那早点回家,这年头都不易啊。”
  “你们也早点收摊,小孩子睡在露天容易感冒。”
  “呵呵,乡下孩子,没那么金贵。”
  那孩子睡得香甜,偶尔动下嘴唇。
  我付过钱准备离开时,一个女的踉跄着走了过来。我差点被她撞到。
  分明是喝了酒的,我看了她一眼,朝车子走了过去。
  她竟一手扶着我的车头,突然低头吐了起来。我有些不快,侧过头看了看车,幸好没吐到。
  她弯着腰,看不清脸,只是 T恤和牛仔裤中间漏出一大截,皮肤很白,有光泽。
  喝醉了都不像人,我在肚里暗暗骂道。
  她扒着爽了很久,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估计已是肝肠寸断。
  我无奈只好站在车旁,点了根烟看着她在那排山倒海。
  终于,她抬起了头,小脸煞白,头发凌乱。看年纪也就20出头,依稀有几分姿色。只是吐得够呛,满面泪痕。
  “不要紧吧”我说。
  她朝我摇摇手,做势又想来个下半场,再吐下去估计把内脏都吐出来了。
  烤肉摊上的夫妇也看到了这些,停下手里的活,疑惑地看着她。
   “送。。。送。。。我回去”
  看来还没全醉,能看清扶着的是出租车。
  “往哪啊?”我说。
  “林。。。溪。。。湾。。。”。
  一个起步价的距离,林溪湾是市里一个高档住宅区。
  她没等我点头,便想拉门往车里钻,“你等等。”我边说边跑到烧烤摊前,问摊主拿了点餐巾纸,又从车里拿了半瓶喝剩的矿泉水递给了她。
  最怕带醉鬼,一趟下来,能把车子搞得乌烟瘴气。
  “谢。。。谢。。。”她有气无力地接了过去。
  一番折腾后,她终于坐在了后座,头歪着在那哼哼。
  我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怕她又吐。把车窗全打开了,风呼呼地往里灌。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她在黑暗里摸索着找到电话,刚一接,就从嘴里挤出一句:“你滚~~~~”
  然后开始哭。
  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我笑着摇了摇头,开车久了,也见怪不怪了。
  红灯,“吱~~~~”我睬了刹车,刹车片该换了,在市里开车就是废油,刹车片磨损也厉害。踩下去时吱吱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转过头看时,她已经趴那睡着了。
  转过个弯,小区的门头上“林溪湾”几个霓虹字出现在眼前,我把空车标志翻起,机器咯咯地开始打发票。
  “到了。”我说。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
  把车在小区门口停好。把她从车里拖出来,看似单薄的身体象死猪般沉。
  被我一拖她好像有点醒了,突然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脖子“不要走。。。。。。不要走。。。。。。”嘴里嘟囔着,身上一股酒味。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她继续抒情,我顿时有了想让她睡马路的冲动。
  “别吵!再吵把你奸了!”我一把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嘴里还是在叨叨,我架着她走到了小区门口的保安面前。
  “见过这人?”
我把女孩子的脸托起让保安看了看。
  “嗯,住这”保安看了一下说,“怎么成这样了?”
   “不知道,估计喝多了,我马路上捡的,麻烦你送送。”也没等保安反应过来,我把负担往他身上一卸。
  “怎么喝成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去,懒得跟他废话,踩踩油门赶劲闪。
  快到家时,才发现忘了问她要车费。
  累,洗洗睡觉。
  夜黑甜。
  梦:图书馆的窗下,太阳柔柔地洒进来,微风吹散光线中细细的尘,带动着书页。
  一只白净的手轻轻压住书本,书的主人带着一点小小的恼怒看向窗外,光线滑过她光洁的额头,高高的鼻梁。随着她的鼻息长长睫毛微微颤动,再慢慢掩住那一潭清水,若有所思。。。。。。
  我象是坐在她的斜对面,数着她睫毛的颤动,直到被她发现并朝我一笑,摄人心魄。。。。。。
  乱梦:和沈振辉坐在操场边喝酒,花胜杰拎着板砖从身边呼啸而过,等我们站起来时,他已不知去向。。。。。。
  “醒醒”梦中仿佛有人拍打。
   “干嘛”我翻了个身,努力睁开双眼,爸爸站在床头,看了下手机才7:00,我很郁闷。
  “别睡了,昨天谁坐你车了?”爸爸说。
  被他一吵,我有点清醒了。“后面脏了?昨天有客人喝醉了。”我以为那女的趴车里吐了。
  “不是,在后座底下有个包。”老爸拿了个包站在那对我说,他早晨有擦车的习惯,喜欢把车搞干净了上路。
  我揉着眼看了一下那个包,女式的,看上去很精致。
  “捡到宝了,看看里面有没有个千儿八百的,要有的话你在家歇几天。”我和老爸开着玩笑,这觉是没法睡了。
  “想想谁掉的。”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最大的可能还是那喝醉的女孩子掉的,但不能肯定。
  “应该是那个喝醉的吧,喝得把她卖了都不知道。你把包给我,我抽空到那问一下。”
  老妈做好了早饭,我胡乱吃完。
  “爸,你出车的时候带我到林溪湾,我打听一下。”
  “一起去吧,顺便送你上班。”
  到林溪湾的时候,昨天晚班的保安还在。
  我给他递了根烟,只说那女的有东西掉我车里了,保安很客气的问要不要带我去找她。我一看上班快晚点了,就留了个电话号码,让保安传个话,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白天,我在会计师事务所做资产评估的活。用时髦的话讲,也算半个小白领。
  到办公室的时候,宁小雅已经在帮我擦桌子了,“早啊,小雅。”
  “早”她抬头朝我打了个招呼。
  “师父还没来?”师父是办公室里我的直接领导,他是我爸爸的老战友,我进这里混饭吃全仰仗他的关照。进公司以后,我一直戏称他为师父。
  “还没有,早饭吃了?我桌上有,买多了。”她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
  “吃了。”
  “哦,对了,周志浩,头有份东西让我给你,昨天你走得早。”
  擦干净的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我打开看了看,是一个企业转制资产评估的CASE。
  头就是我师父,大名张一岩,会计事务所分成几个部门,我们办公室负责建筑资产评估一块,一共三个人,师父,我和宁小雅,评估这块也是靠人脉吃饭,师父在这行浸淫了十几年,这几年房地产市场火爆,二手房交易活跃,加上企业资产重组,破产的、转制的。我们办公室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
  只是我还缺张注册资产评估师的证,因为报考有工作年限限制,我还没有到。没有资格在报告上签字盖章,所以一直跟着师父混。
  平时师父主持接具体标的物,我负责出报告,宁小雅负责文案。然后再和其他部门汇总打印出成品。
  报告的关键部位师父已经用笔圈点过了,下面还用笔写了几行小字,照最后结论的20%下浮,从固定资产折旧和标的地区分划想办法。
  我拿着资料笑了,都帮我弄好了,我做什么呢?
  宁小雅看我傻笑,“吃错药了,一大早贼嘻嘻的。”
  “这块肉肥啊,等着拿奖金吧。”公司按标的物的百分比向客户收费,我们是按百分比发钱。
  “有人的老婆本又厚喽~~~”宁小雅眼睛看着别处说。
  “哈哈,男人累啊,不比女人,能第二次选择,找个有钱的就OK。”我和她调侃。
  “靠男人,靠不住啊。”
  “哦?听口气有情况,来,跟我倾诉倾诉。”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
  门口传来师父打电话的声音,“哦,好的,好的”话音未落,张一岩同志挺着被岁月搞大的肚子,举着电话出现在门口。
  到桌前坐定,小雅帮他把茶泡好了。
  “志浩,东西看了?”师父放下电话,指了指我手里的材料。
  “正在看,这标的好像面积挺大,结构也蛮复杂。”
  “嗯,这次是拍卖行牵的线,国资委委托办的,你仔细点。”
  “知道了。”我说。
  “下午,咱俩去现场看看。”
  师父喝了口茶,“小雅,还特意给我买早饭?”师父早上习惯在办公室里喝会茶再出去吃早饭。
  “就算是吧。”小雅嘿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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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在写字楼租了一层楼面,食堂在一楼,一到吃饭时间就挤得要命,以前整个楼的公司都到食堂吃饭。
  食堂是承包给私人的,年初换了人以后,饭慢慢少了,菜倒是经常换,今天是番茄炒蛋,冬瓜排骨汤,明天铁定是蛋炒番茄,排骨冬瓜汤。
  有的公司开始叫外卖了。
  看了一上午的资料,吃完饭休息一会后开着师父的车和他去现场。一边走一边和他讨论着细节。
  正在说话间,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哪位?”我说。
  “昨天我的包掉你车上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
  我反应过来是昨天那个女的,听声音好像还没恢复元气。
  “是有个包,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是个CD的包。”她说
  “说什么颜色的,什么材料的,我家放CD的包是塑料的。”我一听,基本能确定包是她的了,但我不喜欢她说话的语气。
  “棕色,皮的,上面有象钻石一样形状的花纹。”
  “你能给我送过来么?”她说话的语气有点软了下来。
  “现在没空,在外地出车呢。晚上七点半,在你小区门口等。”没等她反应,我挂了电话。
  坐在旁边的师父一脸迷惑。
  “昨天出车捡了个包。”我说。
  “晚上你帮你爸出车?”他问
  “是,反正在家也没事。”
  “知道孝顺了啊,张叔没看错你,你爸也辛苦了半辈子了,能帮他多担点就多担点吧。”
  师父的话让我有点伤感,没有多说话。
  “你有空把注册评估师考了吧。”师父看我不说话,赶紧换了个话题。
  “我也想啊,可是要满工作年限才能报名。”
  “现在缺这个,这几年好像报名时复审不是很严,我帮你想想办法。”
  “好啊,你看着办。”
  晚上7:20,刚把车停到林溪湾小区门口,保安就上来让我离开,说不能在这载客。
  “里面有人要车。”我打个招呼。
  他看了看我,示意开进去,指着门口附近一个空车位让我停了下来。
  这个小区很安静,远远看去,夹道树高耸,绿化很好,中间一条干净的柏油路弯曲着向里伸展,保安穿着制服站在门口,看到有车子进出就敬个礼。
  快到约好的时间了,还看不见那女孩的影子。
  天色已有点暗了,路灯亮了起来。
  刚想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时,我的电话响了,不远处一个女孩边打电话边向这边走来。
  等我掏出电话时,对方挂了,号码显示是下午开车时接到的那个号码。
  这时,打电话的女孩也已走到我身边了。
  “昨天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她说。
  “是”我说。
  路灯下照射下,她比昨天清爽很多。头发扎成了马尾形状,小脸也有了点颜色,眼睛很大,只是表情有点哀怨。
  T恤衫、七分裤、站着看,她的小腿很直,只是脚上穿了一双人字拖。
  “谢谢。”她冷冷地说。
虽然是没有表情的一句感谢,我心里的不快散了一点。
  从后备箱里拿出包来,“是这个包么?”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把包接了过去,“你,你要多少钱?”她突然说。
  “钱?什么钱?”我说。
  “把包送回来不要给你钱的么?”
  我被她搞得哭笑不得,眼前这位大概昨天饮酒过度把脑袋喝坏了。
  一个正常人用脚趾头想想都会明白,要钱的话我怎么会把包送回来。
  这么推断的话,估计在她的思维里是我的脑子坏掉了。
  “把昨天的车费付了吧,8块,起步价。”
  “哦。”她有点呆呆的把包打开拿出钱包。
  给我一张10块的,我从车里拿给她2个硬币。
  “如果包里没少东西的话我走了。”我不想再和她废话了。
  没想到她真的翻起包来。
  见过听话的,没见过这么听话的。无奈只好等着她检查自己的包。
  她翻查了一会,忽然急急的把包里东西都倒在了路灯下,蹲着扒拉一会后抬起头对我说:“我的东西不见了。”
  当她的小嘴中轻轻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抬头看了下天空,我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看着。
   “我的东西不见了。”她又说了一遍,眼里似乎有泪光。
  我的脑子有点缺氧了。
  “你的包我开都没打开过。”我尽量保持着平静。
  “可是我的东西不见了。”她开始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放进包里。
  这时,门口的保安走了过来,“咋了咋了。”
  “没你事,站你的岗去。”我没好气地回答。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保安也是个毛头小伙,一听我说话这么冲,用手指着我鼻子说。
  “别随便指啊指,再指让你明天趴着在那站岗,你信不信。”我有点火了,最恨别人指着鼻子跟我说话。
  保安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一时哑了。
  “他。。。。。他是来找我的。”女孩说。
  “你们认识?”
  女孩点了点头。
  冲突因为女孩的话而没有升级,保安继续站岗去了。
  “丢什么了?”等保安走远,我问道。
  “我的一个发卡”
  我禁不住仰天长啸一声:我操~~~~~
  (10)
  听到她说丢的是个发卡,我的心安定了许多。
  虽然这个发卡可能对她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但对我而言,那只是个发卡。
  至少当别人问起时,不会有人相信我变态到去偷一个女孩子的发卡。
  “别的地方找找看吧,我不习惯翻女孩子的包。”我边说边打开了车门。
  “你能带着我上别处找找么?”她说。
  “再去买一个不就行了。”我说。
  “买不到了。。。”她摇了摇头。
  “昨天都去哪了?”
  “护城河边,然后是桔子酒吧。”
  “有的东西,丢了就丢了,找回来也没用。”我坐回车里,对她说。
  把昨天和今天的事联系起来看的话,女孩身上发生了什么。已能猜到六七分。无非是老套的一些你爱着他,他不爱你的故事,或者是昨天还是爱着的,今天又不爱了的故事。
  每天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人能找到感情,当然每天也有人会把它给弄丢了。
  女孩听了我的话,眼睛直直地盯了我很久。
  这种眼神似曾相识,我低头在车里找烟,避开她的眼神。
  虽然我是个长得比较帅的夜班司机,你也不用这样盯着看啊。
  把烟点着后,那女孩还是盯着我看,一只手搭住车门。
  我害怕看这种眼神,一根烟抽得我心里七上八下。门卫还在偷偷朝这边张望。
  “怕了你,上来吧。”我说。
  女孩依言坐在了副驾的位子。
  “先去哪?”
  “桔子酒吧。”
  “打表啊?”我问道。
  女孩从包里掏出5张100的钱放在计价器上,“够不够?”
  “够!”我说。
  “今晚连车带人都是你的,你说上哪就上哪!”
  我狠狠掐灭烟头,掏钥匙打火,车子欢快地抖动,一脚油门下去,已一道漂亮的弧线划出小区。
  临出门瞪了那门卫一眼,出租车也是车,他连个敬礼都不给我。
  (11)
  找到发卡是不可能的,我甚至怀疑这个传说中的发卡是否真的存在过。
  车子带着她去了酒吧,去了护城河,去了那天晚上她可能去的地方。
  车厢里是两个寂寞的灵魂,她一直看着窗外,我能闻到风里有她头发的香味。
  两个人在城市里兜着转,很多时候在车上都沉默,车厢里的气氛有点怪。
   “试过一夜情么?”她突然问道。
  我看了她一眼,转过脸朝着空气笑了,踩下刹车,车子靠边停了下来。车外月朗星稀,倒希望此时有个炸雷出现在她脑袋上,出租车事件里最好的桥段出现了。
   “回家休息吧,洗个热水澡,喝点小酒,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我说。
  她还是保持姿势坚强地看着窗外。
   “今天就算我带个妞出来泡,一不小心泡焦了。”我指着计价器上的500块说。“把钱收好,我送你回家。”
  “不敢么?”
  “我没料到你还有这嗜好。”我说。
  听完这句,她愣愣看了我几秒钟,突然伸手一巴掌向我扇来,幸亏我反应快,一把抓住。
  “不可以么?”她转过头看我,嚣张的眼神。
  我有点怒了。
  “这里荒郊野外,幕天席地,如果干点什么倒很有乡土气息。”我说。
  她突然把我吻住了,我有点蒙了,她的嘴唇凉凉的,软。
  我想推开她,却被她一把抱住,近距离看她撅着的小嘴突然觉得很性感。
  我脱开她的纠缠,走下车,打开车门,一把把她拉了出来。
  “啊~~~”她尖叫着。
  她的叫声在空旷的马路上显得很有激情,当把她柔软的身体拉近后,我体内的某些东西被唤醒了。不要问我有没有玩过一夜情,打小我就不是个好孩子。
  刚碰到她的嘴唇时,明显感到抱着的身体抖了一下。
  攻城战在我的舌头和她的牙齿间打响,我顽固的进攻她紧闭的城门。
  我用一只手死死的抱住她,身体紧紧的把她压在车身上,一只手伸进了她的T恤。
  她眼睛看着我,无奈嘴被堵住,发出呜呜的声响。
  我摸到了柔软的胸口,从下往上。直至乳房挣脱了束缚。
  当我的手接触到她乳房上小巧的突起时,她放弃了抵抗,我的舌头进城了,两军开始短兵相接的巷战。
  她的身上很好闻,吹散的头发时不时的掠过我的脸颊。
  我开始心神荡漾。
  两人的体温都开始升高,空气里弥漫着香艳的味道。她的鼻息渐渐重了起来,任由我的肆意,
  好像都忘了前几分钟发生过什么。
  终于,她的身体变得绵软,眼神迷离。
  手顺着她光滑的皮肤慢慢向下移去,当碰到她的腰时,却被她一把抓住。
  “我。。。我不想在这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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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10点,酒店,前台妹妹带着职业的微笑。
  旅游季节房价翻倍,我把车里计价器上的500块做了押金。
  登记时,她从包里拿出身份证登记,身份证上写着她的名字:丁晓茉。
  电梯口的墙上,液晶屏里的播着都市传媒广告。
  5分钟后,电梯把我们送到了12搂。
  1206,拿出房卡,当门锁上的感应灯闪了一下后,门锁发出轻快的转动的声音。。。。。。
  关上门,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暧昧的空气。
  当我把她放倒在床上后,这时才发现她没有我想象中老练。
  除去她身上的衣物时,她的身体有些发抖,绷紧着。
  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床上是个年轻的身体,半裸,线条象高级跑车般流畅。
  她在灯光下不敢看我,用一只胳膊挡住了眼睛。
  我轻轻地靠近她,吻住她的耳朵,象一头豹偷偷靠近它的猎物。
  “什么也不要想。”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她微微点了点头。
  她平躺着,胸前还是骄傲的耸立。
  手顺着她的曲线游走,不知是不是冷气的缘故,她的皮肤在收紧。
  温柔地吻上去,她放松了绷紧的身体,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臂,手指插进了我的头发。只是眼睛还是闭着,睫毛在颤动。
  我的皮肤变得很饥渴,想最大程度的和她接触。
& &慢慢的,我在唤醒她,慢慢的,她开始绽放她的美丽。
  手指开始在我背上游走。
  “一夜,就一夜,把我当成你最亲近的人。”我象梦呓般说。
  她微微睁开眼看了我一下,轻轻的回吻了我。
  她的脸变红了,象喝醉了的模样,开始变得主动,甚至解开了我的皮带。
  当我帮她除去最后的阻碍时,那里已是汪洋一片。
  进入她的身体时,她一把把我紧紧地抱住。。。。。。
  过程很完美,只是当我冲刺时,她战栗着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当然,这个名字绝对不会是我。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激情过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脸。
  若干年前,花胜杰跟我说,拉上裤子就后悔是泡妞的最高境界。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达到了这个境界。
  到底在找什么?问自己。
  水龙头哗哗的放着水,眼前模糊起来,水气渐渐遮住了镜子。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那个时候,凌芊溜出宿舍时就会调皮地说。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凌芊说。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凌芊说。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凌芊说。
  但今夜她会在哪里,躲在谁的怀抱,含笑着浅吟低唱。
  放纵之后的倦怠和落寞只能让日子变得更苍白。
  走出卫生间,丁晓茉已经睡着了,头发散落在枕上,站在旁边看了她一会,窗外的光耀着她裸露的肩头。
  站在12楼看下去,深夜的街头依然灯火辉煌,霓虹闪烁。
  如果不用这种方式相遇,那会是什么样子,或许,她和我一样寂寞。
  我穿着衣裤,只是皮带扣碰到了落地灯,发出了“当”的声响。丁晓茉醒了,她迷惑的睁着眼。
  “你要走了?”
  “恩,你睡吧。”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黑暗里丁晓茉说。
  “我叫什么没有任何意义。”我一边扣上皮带一边说。
  丁晓茉沉默了,孤独地坐了起来,拉过枕头抱住了自己。
  我轻轻的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有些事,不能挽回的就把它忘了。”
  她没有动,似乎在想着什么。
  拿出1000块钱前放在床头柜上,“你的车费在前台那押着,这钱是房费,你走的时候去结了。”
  我说着话朝门口走去。
  “需要我把今天晚上忘了吗?”她说。
  是游戏就有游戏规则,玩游戏要遵守游戏规则。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夜晚。”我站在门口说。
  接着,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14)
   “周志浩~~~~”早上老爸又来叫。
  “这车的码表不会坏了吧,昨天你回来那么晚,车子才开了这么一点路?”
  我从床上爬起,此时完全清醒。
  “哦。。。。。。应该不会吧,昨天有个客人去办事,我在楼下等了很久。”
  “唔,以后没事早点回家,别在外面瞎转。”
  老爸看了看我,唠叨着出去擦车了。
  我每天的生活总是这么过,因为住一楼,每天端着早饭看老头擦车,等我吃完,他也差不多了,然后他出车,我挤着公交去上班。
  老妈比较闲,填饱我俩肚子后,9点出发去证券公司看股票。
  叫她在家里看看,也没人抢电脑操作,多象大户室。
  而她竟对我的提议很不屑,说家里没气氛,俨然一副高手模样。
  上班的路上总是很堵,今天又差点迟到。
  宁小雅去的总比我早,到的时候,门已经开着了,里面传来隔壁会计部张姐的声音。
  张姐45岁,业余时间以给人介绍对象为乐,从她嘴里出来的男的无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女孩当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因我办公室里有两个她认为的困难户,所以没事就往我们这里跑。
  在走廊听到她的声音,我差点掉头就跑。
  “小雅啊,考虑一下,约个时间见见嘛。”根据多年经验,人物介绍部分已经结束了,我很庆幸今天来得晚了一点点。
  跨进办公室,小雅在扫地。张姐跟在她屁股后面。
  “张姐,我还小吧。”小雅苦笑着。
  “不小了,不小了,要是放在以前,孩子都快满地跑了。”
  “张姐。。。。。。”小雅脸皮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考虑一下哦”张姐一张脸笑得让人以为相亲能幸运抽奖似的。“不错的,见见又没关系的咯。”
  “就是啊,宁小雅同志,听张姐的准没错。”我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放下包。
  “没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宁小雅一急总喜欢让人去一边呆着反省。
  “你看你,大家都为你的终生大事急,同志们多关心你啊。”刚说完,宁小雅差点把扫把举了起来。
  “张姐,别老关心年轻的,也关心关心我这大龄青年啊。”我一见宁小雅有点急了,连忙自觉引火烧身。
  “就是就是,周志浩比我大,你先把他介绍了。”小雅舒了一口气,赶紧顺水推舟。
  张姐果然中计,开始数落我起来:“我怎么没给他介绍,我怎么没给他介绍!”
  “周志浩,你说说,上次我给你安排的多好的一个女孩子。你刚吃完饭就把人送回家了,人家女孩子倒挺上心的,老是问我你对她的印象。”
  “哦?是么?我怎么不知道,张姐,和我说说”宁小雅来劲了。
  “还说什么啊,他直接把人家送回去了,还说什么说。”
  “周哥哥,你还有这么一出啊。”小雅嘿嘿地笑。
  “我那不是自卑么,人家姑娘长得那么好看,家里条件又那么好。”我说。
  “张姐给你们介绍的会有错?”这是一句强烈的反问句,斩钉截铁地从张姐口里吐出。
  “怎么这么热闹啊?”师父笑嘻嘻的出现在门口。
  “师父,有美女介绍,要不要来一个。”我说。
  “你要死了,瞎说什么。”张姐说。
  “嗯,等我回去和老太婆商量一下看看。”师父深知张姐平时的爱好,他很镇定地从我们面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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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部就班地开始手头的事情,偶尔就一些细节和师父讨论一下,小雅帮着整理资料。
  搞评估是个很繁琐的工作,一直不是很喜欢,但一下又没找到合适的换,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合适的。
  不知道要不要往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这个办公室里,师父是我若干年后的样子,而小雅是我前几年刚进公司的样子。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好像在一条船上往前面开着,只是中途会有人下船,又会有人上船。
  师父喝着茶,定悠悠地按着鼠标。
  “张叔,这几天股票怎么样。”小雅问,师父炒股很多年了。
  “还行,大盘在上升通道中,趋势向上。”
  “我好几个朋友都把房子抵押了进去的,都说赚了好多了。”小雅说。
  “你要炒股票?”师父透过眼镜看向小雅。
  “现在我能买点么?”小雅点点头说。
  “看来牛市快要到头了。”师父说。
  “不会吧,不是天天都在涨嘛。”
  “连你都要炒股了,这股市真是差不多了。”师父放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小雅有点不高兴,嘟着嘴不说话。
  “小雅,你没炒过股票,那最好别碰,这东西是万人坑,销金窟啊。”我接话说。
  “你又不懂的咯。”小雅说。
  我只好笑笑,她不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因为专业的缘故,钻研过很长时间证券投资。只是碰到熊市,搞得很惨,一段时间靠花胜杰和沈振辉接济度日。
  师父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志浩说的对,炒股票最高的境界就是永远别碰它。”
  “那你还天天炒?”小雅说。
  “别的老头喜欢下棋,打麻将,我喜欢这个。炒股对我而言,不为赚钱,只为解闷,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那怎么我一进去它就到头了呢?”小雅问道。
  “股票为什么会涨?”师父反问道。
  “我。。。。我不知道。”小雅说。
  “愿意买进的人多,卖出的人少。”我也来了兴趣,放下手头的活说。
  “对,很基本的商品价格现象,货少,而需要的人多,价格就上去了。反之道理同样成立。”师父说。
& &&&当想买股票的人都把手里的钱买了股票,而把股票卖给你的人又不想再买的时候,这股票价格靠什么上去?”
  “小雅是属于社会上最后一批想买股票的人,他们买进了,就差不多了。”
  “我还是不懂。”小雅一头雾水。
  “不懂就不懂,最好别懂,哈哈,听张叔一句劝,别进去。”
  小雅虽然听得别扭,但知道我们不会骗他,笑着摇摇头。
  “周志浩,上次听你不是说也在炒股么?”小雅又问。
  “她那点钱,赚了桌上多个菜,亏了少个菜,打发时间的。听讲座,看股评,做笔记,比我高考还用功。”
  “张叔,那你怎么炒的,教教我嘛。”小雅还是不依不饶。
  “唉。。。。。。”师父无奈的叹了口气,“小雅,我这么跟你说吧,炒股就像谈恋爱,你见过谈恋爱要人教的么,非要在里面煎熬个几个回合才会知道其中的道理。”
  “哈哈。。。。。。”师父这个比喻让我心服口服,亏他想得出来。
  “又拿我开玩笑,不理你们了。”小雅说。
  正在说话间,我的手机响了。
  “阿浩啊,近来可好?”是花胜杰的声音。
  “是花少啊,我还行,就是想你想得不行。。。。。。”我站起身来,边打边走出办公室。
  “有日子没见老大了,约个时间去看看他。”
  “好啊,上次他要的书我帮他准备好了,不知道还缺什么。”我说。
  “其他我来准备,这一阵探视的时间不知有没有变,我打听一下。”花胜杰说。
  “好,我请好假通知你,哦,对了,他家里的钱寄了没有?”
  “不会忘,每月老时间,加你的那份。”
  “那好,到时见,我们也好久没碰头了。”
  老大叫沈振辉,上大学时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而当时花少睡在我对面。
  短短几年,花少已是一个基金公司的部门经理,而老大则在离N市2小时车程的花山监狱服刑。
  当年,他在我们快要拿毕业证书的时候被收押,理由是过失伤人,致人伤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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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个星期以后,手头的项目差不多了,资料整理好后,扔给师父签字画押,找了个空档的时候请假。然后到N市和花胜杰会合。
  花少在火车站出口处找到我,两人互看一眼,哈哈一笑,接过我手里的一捆书,一个拥抱让人觉得世界如此美好。
   “带什么书啊,这么多。”花少说。
  “上次来看他时他要的,《政治经济学》、《专业投机原理》、《伟大的博弈》、《孙子兵法》、《阅微草堂笔记》。。。。。。”
  “在里面想考研?这家伙。”
  当他按下钥匙的遥控时,一辆黑色的新奥迪A6闪着灯发出欢快的“啾啾”声。
  “不会又换车了吧。”我说。
  “借的借的。”花胜杰笑道。
  “混得不错,真给我争气。”我说。
  “嗯,我一直谨记你以前的教诲。”花少假意哈腰说道。
  “妞没换吧,给我点准备,要不下次遇到一激动说错点什么。”
  “至于吗?”他笑着说。
  打开车门,他把车钥匙递给我,然后走到后面把书放进后备箱。
  “要不要试试?”他在后面说。
  “好车就像好女人,喜欢是没有理由的。”我坐了进去。
  上路,车子拐出车库,朝市郊开去。
  “近来怎么样。”他问道。
  “我还是老样子,准备去考个注册评估师。”
  “呵呵,考那个干嘛,考上了还是给人打工,最多是高级打工。”
  “第一捅金最难赚,要时间。”我说
  “过来我们一起搞,光靠积累是很难起步的。”花少若有所思的说。
  “等老大出来再说吧,要一起搞也要启动资金啊。”我脚下加了点力,强劲的推背感袭来。
  “老大能减刑么?”我问。
  “上次叫我家老头打听了一下,说他表现不错,下次我看看有没有机会,那边也要按程序走啊。”花少说。
  “唉,世事无常。”我叹道。
  “一晃几年了,他这也算一怒为红颜。”花少也唏嘘不已。
  “好在有你照应,不然在里面会吃不少苦。”
  “上次打听到,这家伙现在在里面算个小头目,还帮着记记工分记记帐。”花少说。
  我哭笑不得,“也算物尽其用,他可是经济管理系的高材生啊。”
  “哈哈,里面说很缺象他这样的人才。”
  笑声中带着一丝心酸,虽然我们三个都是乐观的人。但许多时候,现实是不会和你嬉皮笑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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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山监狱前面是一个小小的广场,能当停车场用,由于今天是探视日,广场上车很多。
  我们没有直接进去,在外面给监狱教导员打了个电话。然后在外面等着。
  过了10多分钟,里面打电话来说安排好了,我们俩拿着东西去登记。
  门岗上计是已经接到电话,客气的让我们登记了一下,然后指着高墙旁的一排房子说:“沿着路左拐,走到底,最后一个房间。”
  在外面乍一看是不会想到这里是监狱的。
  电动门、门岗和一个企业差不多。
  只是走过门岗向里看去的时候才发现绿树和办公室后面是高墙电网,巨大的铁门把外面的世界隔绝了。
  狱警把沈振辉带到房间后,我和花胜杰站了起来,狱警示意我们不要有身体接触。我们抱歉地和他笑笑。
  不过狱警估计也被关照过,看了看我们便带上门出去了。
  老大气色看上去不错,朝我们咧了一下嘴,他一直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我们知道全部意思在一笑中。
  花少给他点了一根烟。
  他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后微笑着看着我俩。
  本来有很多话,但一到这里又似无话可说。
  三人沉默了很久,老大慢慢的把一根烟吸完。
  “阿浩,花少,谢谢帮我照顾家里。”老大每次都以这句话做开场白。
  花少朝他摆了摆手,“呵呵,外面的事你别操心”
  “嗯,有我们呢。”我点点头说。老大家里经济状况不好,我们每月会凑点钱给他家里寄去。
  “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去。”花少说。
  “老大,好像比上次胖了点。”我最怕老大提这事,赶紧岔开话题。
  “在里面吃饭,干活,睡觉,跟猪一样,会不胖?”老大说。
  “在里面有时间看书?”花少指着我带来的书问。
  “还行,他们对我挺关照的。”老大已慢慢地脱去往日青涩模样。虽然我们无法想象他在里面是怎么过的。
  “你们俩现在怎么样?”老大问。
  “我老样子,花少现在不得了。”我说。
  “嗯,对钱要下得去手,对妞要有节制。”老大告诫道。
  “哈哈哈。。。。。”
  三人坐在一起,仿佛回到了宿舍。。。。。。
  聊了没多久,门外的狱警进来说时间快到了。
  老大站起身来说“吾非自由身,大恩不言谢,你们保重!”
  “保重!等你出来。”三双手握在了一起,这次狱警倒没有说什么。
  老大没有再回头看我们,我和花少看着他提着东西随狱警走出了房间。
  快出门的时候,我们遇见了教导员,便和他寒暄了几句,无非是问问老大在里面的情况,以及托他多照应着之类的客套话。
  想和他一起吃顿饭表示感谢,他以工作时间不能脱岗推辞了。
  临走的时候,教导员顺嘴说了一件事,说在我们来以前,有个女孩想来看老大,但被他拒绝了。
  “顾芸!”我和花少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后来到门岗一查,果然是她,这个让老大牵挂的女孩。
  爱极为恨,两人不免感叹一番,这么些年,老大还是不肯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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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阶梯教室里,暖风吹着窗帘微微的动。又是一个悠长的下午,慵懒得让人觉得窒息。
  语文课是系里的公共课,几个班级一起上。花少、我和老大坐在教室的后面,无趣,昏昏欲睡。
  黑板上写着“宋词鉴赏”
  “词~~~始于隋~~~发于唐~~~盛于宋~~~”讲台上缓缓传来老师的话。
  大学语文除非是中文系,其他的基本和高中是一样的。
  花少在逗前排的女孩子,他们在传着一张纸,花少写一句什么,然后递给前面的女孩,女孩接过,看后偷笑,然后也写上点什么,再传给花少。。。。。。如此循环往复,乐此不彼。
&&“幼稚!”老大总结一句,继续翘着二郎腿看他的《约翰. 克里斯多夫》。
  我坐在他们两个的旁边,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宋词,大体可分为豪放和婉约两派~~~~”老师的话犹如催眠。
  “豪放,既是不喜剪裁以就声律~~~~”
  我头一歪,睡将过去,恍惚中,传来老大的评价:“年轻人,夜生活不能太丰富啊。”
  正与周公推杯换盏之际,发现有人拉我,一个激灵醒过来,发现还在课堂。
  奇怪的是教室里突然很安静。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我们这里。
  正在疑惑间,花少好意提醒:老师叫你呐!
  我迷糊地站起来,却换来哄堂大笑。
  当然,从笑声中能听出大家还是很兴奋的,因为都不会打瞌睡了。
  站了一会,环顾四周后方才明白,老师是被花少的嬉笑怒骂吸引,想把他叫起来的,这厮趁我熟睡之际,将我推向了风口浪尖。
  我迷惑地想坐下去换人时,老师招手示意“就你来吧。”
  “这位同学,我讲的什么听进去了么?”
  “听了听了”我连忙说。
  这时中间几对借课堂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的鸳鸯也放下他们神圣的爱情事业看向我。
  “那你说说,我都讲了些什么啊?”
  “词,始于隋、发于唐、盛于宋、分为豪放派和婉约派~~~~”我回忆着睡着前听见的。
  “呵呵,那你能谈谈你对宋词的了解吗?”
  “这个。。。。。。那个。。。。。。”我尴尬地挠着头。
  “不要紧,说说你的看法。”
  我盯着花少竖起了中指,他和前排的女孩早已笑得花枝乱颤,“狗男女”我在心中骂道。
  “这个。。。。。。”我清了清嗓子。
  “宋词在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宋词在宋代的地位,相当于现在的流行歌曲,在当时,人民也是需要精神文明建设的嘛。”
  “哈哈。。。。。”这下教室里炸开了锅。
  我豁出去了:
  “词牌,是固定的调。词,既是按照固定的调填进去的字。。。。。。”
  “当然固定曲调的多见于婉约派,豪放派好多是自己作词作曲的。。。。。。,词人,就像现在的创作性歌手,当然也有人混迹于酒肆柳巷,靠填词混饭吃的。”
  “这么说吧,我的理解,婉约派是现在的情歌之类,李清照的“昨夜雨疏风骤”用张学友的歌来唱是“寒夜里霜雪飘时~~~”
  我用粤语唱出歌词,尾部带张学友的颤音。
  “分手就在眼前~~~”用柳永的词来说那叫“留恋处、兰舟催发~~~”
  “在四十岁后听歌的女人很美,小孩在问她为什么流泪~~~”苏轼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之类可视为同样情绪。
  讲到此处,下面竟有人唱歌配合,使我精神为之一振,课堂气氛及其活跃。
  “而豪放派,相当于现在的摇滚,当然摇滚不是谁都喜欢啊。”
  “我们喜欢~~~~”大家在喊,老师也笑了起来,摇着头示意安静。
  “没必要举例子说明了吧,”
  “老夫聊发少年狂~~~~醉里挑灯看剑~~~~,类似的摇滚现在也比比皆是吧。”
  “好!”我话还未说完,老大带头鼓掌。
  一时间,歌声掌声在教室里闹作一团。
  好在老师好脾气,只摇摇头说了一句:“学问不是这么做的啊。”
  混过去了,我嘘了一口气。
  后来才知道,那次一起上课时,隔开我一个走廊,从前数下来第三排坐着凌芊和顾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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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去N市,或者接到花少的电话。一个人会沉浸在某种情绪中好几天缓不过来。走出校门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怀念学校没有压力的生活。
  每个人的每个阶段都印着明显的不同于其他阶段的标记,当这个印记被某个具体的东西触发时,它便滚滚而来。
  这个具体的东西或是场景,或是电话,或是照片,甚至是你听到一首歌。
  这种情绪不光会来,还会拖泥带水的带来一些附着的东西,慢慢的,它会变得浩浩荡荡,直至把你淹没。
  但不多时,它又会被现实冲淡,人又会回归到现有的生活轨道,按部就班,每天周而复始地开始没有悬念的生活。
  似把一切活力都留在了N市,回来的只是一个躯壳。
  想留住回忆,又似在躲避它。
  但我知道这一切也不是没有意义的。
  我在默默的积攒第一桶金。为自己,也为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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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不会再遇到丁晓茉。
  上班时间快到了,在前台MM温柔目光的关照下,我急吼吼地朝电梯跑去,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等。
  而电梯还在慢慢从5楼往上升,每个楼层都要停一下。
  我站在人群的后面,看着电梯显示数字的跳动。
  每天等电梯的时候,我总站在后面,一来公交车上的拥挤需要缓解,二来站在后面可以看美女,写字楼里从来都不缺所谓的美女。
  美女躺着和站着给人感觉是不同的。
  特别是从背后,你不用担心她的脸有欺骗性,前面的东西什么都可能是假的。
  天生丽质该从后面看,特别是臀部到腰的一段。
  所谓风情万种,往往在她挪步的那一瞬。
  我每天是看着她们的背影走进电梯,虽然转过身时大部分会让我失望。
  电梯里很挤,我是最后一个挤进去的。
  大家七手八脚的按着电梯,后面够不到的喊着“7楼谢谢。”“9楼谢谢”而后恢复安静。
  等我身前的一位转过脸来时,我呆了很久。
  丁晓茉和我挨着,身体距离2公分,脸和脸距离10公分,这是个尴尬的距离。
  是我先看见她的,随即我的脑袋开始缺氧,心跳加快,眼神向上飘忽。
  我竟在白天上班的地方遇见了丁晓茉。
  但她还是看到我了,余光中她保持着仰视的姿势。
  无处可逃,不论从哪条理由解释,她的角度是正对着我的。
  “对不起,让一下。”里面的人在说。
  一阵拥挤,把丁晓茉贴到了我身上,又闻到了那熟悉的洗发水味。
  我不敢看她,但我能肯定是她。
  还没到办公室的楼层我就下了电梯。幸好她没有在电梯里叫起来,也幸好没有跟着我下电梯。
  脑子有点乱,这个场景没有预约突然出现在我上班的电梯里,这不是我要的他乡遇故知的场景。
  我疑惑地走进了办公室,走楼梯走得有点急,宁小雅和师父奇怪地看着我。
  “怎么这么喘?”宁小雅问。
  “爬楼梯累。”我说。
  “电梯坏啦?我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小雅说。
  “太挤,挤不进去。”
  “早点来不就不挤了。”师父说。
  “要不你的车给我每天上下班开开?”我说道。
  “报告我看了,有几个小地方你赶紧改改。”师父的挡案袋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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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个上午,我发呆的时间比较多,一直在想在电梯里遇见丁晓茉的N种可能性。
  估计办公室里的两个也看出点什么了,小雅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师父说:“今天怎么了,老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只得嘿嘿傻笑搪塞过去。
  实在想不通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了丁晓茉。
  半天时间,上个厕所都若有所思,怕丁晓茉突然出现在走廊里。
  “别发傻了,吃饭了。”小雅敲着饭盆说。师父外面有饭局,早早就出去了。
  “哦”我跟在她屁股后面去一楼。
  “今天怎么了,生病了?”小雅问。
  “没。”我有气无力的答道。
  “怎么象见了鬼似的。”小雅一笑。
  “小雅,问你个问题。”
  “说!”
  “如果你在大街上遇到个人,很久以后再碰到的概率会有多少?”
  “啊?这个。。。。。和彩票中奖差不多吧。”
  “彩票中奖的概率有多少?”
  “据专家说,比坐飞机失事的概率再低点。”小雅指了指鸡大腿,窗户里递给她一个。
  “给我一份大排。”我朝里面喊。
  “遇到谁了,美女?”小雅说。
  “不是不是,随便问问。”我指了指番茄炒鸡蛋说。
  “切。”小雅一脸不屑。
  两人坐定,开始吃饭。
  “周志浩,那份资料我整理差不多了,等你下午改好初样,争取今天结了就算了。”
“嗯,我这边快了,头说了算,他拍板你就解放了。”我边扒拉饭边说。
  吃得正欢时,突然有人挨着小雅坐下了,接着一套餐具放在桌上。
  食堂不是很挤啊,我朝四周看看了,空着好多位子的。
  刚想对这位不识时务的同志说点什么,一抬头,我差点一口饭喷出来。
  丁晓茉坐在了我的对面,姿态优雅地开始用餐。
  小雅疑惑地看了看丁晓茉,但没说什么,继续吃饭。
  大排烧得很老,我只能低头仔细地吃着,很用心,争取不浪费骨头上的一丁点肉。
  “你晚上开出租么?”丁晓茉突然说。
  一颗巨大的蘑菇云在我头上冉冉升起。
  小雅没听懂,她疑惑地看了看丁晓茉,除了师父,公司里没人知道我晚上开出租。
  我也只好假装没听懂,很专业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丁晓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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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晓茉看了看我,见我不说话,便低头吃起东西。
  三人都仔细地吃着不太好吃的饭菜。
  特别是我,简直一粒粒米数着吃,心中默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盼望丁晓茉或者宁小雅其中一人赶紧吃完离开。
  我不敢留她们单独坐一起,
  丁晓茉如果在宁小雅面前说点什么,我找谁哭去。
  小雅第一个吃完,她很奇怪平日吃东西风卷残云的我今天怎么这么磨蹭。
  丁晓茉好像还没吃完的意思。
  “那什么,小雅,你先上去把我改的那些地方在电脑里改改,等师父回来。”
  “谁刚吃饱就干活,你发工资啊。”小雅说。
  不过她也好像看出了什么,便没再说什么就上去了。
  只是站起身来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丁晓茉。朝我做了个鬼脸。
  餐桌上就剩我和丁晓茉了,两人都个怀心事,气氛有点尴尬,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顿饭吃下去也长不出肉来。
  终于丁晓茉吃完了,我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她静静地等着我,终于我也吃完了。
  “你真的不是开出租车的?”她问道。
  “不。。。。不是。”
  我其实想回答“白天不是。”
  “哦,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她幽幽地说。
  “没事,没事。”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她突然从包里拿出手机,翻查一下号码后,眼睛冷冷看着我按下了键。
  “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爷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
  我把手机中的陌生来电都设置成了这个铃声。
  声音很大,食堂里其他人都好奇的看向我们这桌,我尴尬地从兜里翻出手机,上面显示了“丁晓茉”
  那天回去后本来想把这号码删了的,但想了想还是把她的名字输了进去。
  我头都大了,一屁股坐了下来,倒是丁晓茉很镇静地挂了手机,留给我一个美丽的背影,袅娜地走出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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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在那日见到丁晓茉以后,她好像从这个写字楼里消失了。
  我一直提高戒备,准备着有朝一日她突然冲进我的办公室,开始大声嚷嚷。就连吃饭时也提防着有人突然坐到我对面。
  破坏了游戏规则的游戏不好玩,真没意思。
  老是这样精神紧张,人会很疲劳,假想的敌人没有出现,想好的应对之策也无用武之地。
  落寞之时,竟有点期望在电梯里再遇到她,然后仿佛高手过招般来几个回合。
  人至贱则无敌。
  小雅仿佛对几天前的一幕很感兴趣,旁敲侧击地打听缘由。
  “那女的谁啊?这几天搞得周哥哥魂不守舍的。”小雅说。
  “哪?什么女的?”
  “装,继续装,你俩绝对认识。”
  “何以见得?”我问道。
  “直觉,女人的直觉。”小雅一脸得意。
  我苦笑着看着这个自称“女人”的女人。
  “人倒是长得不错,虽然鼻子不是很挺。”
  女人总能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到不如自己的部位,这是真理。
  “看样子也是在这大楼里上班的,要不我抽空帮你打听打听?”
  “一天到晚想什么,什么脑袋这是。”我假意强烈谴责她卑鄙的想法。
  小雅捂着嘴笑得很开心。
  “那女的看上你了吧”
  “你韩剧看多了吧。虽然有点小姿色,也不至于啊。”我说。
  “直觉,女人的直觉。”
  “有本事你把报告撕了,靠直觉让打印机再给你直觉一份出来。”我说。
  “急什么呀你,就会朝我嚷嚷。”一说到工作,小雅没脾气了,朝我吐了下舌头整理资料去了。
  “小雅,上次张姐给你介绍的有没去看啊。”师父在里面喊。
  “没,她哪是介绍对象,她自己都不认识的就乱介绍。”
  “嗯,她就是个享受介绍过程不享受结果的人啊。”师父总结道。
  正说话间,我的电话叫了一下,似有短信到。
  “丁晓茉”手机显示。
  打开一看:晚上有空来接我一下么?
  “到哪接?”我回。
  “8:30,机场。”
  “好的。”我没来由的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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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8:30,机场。
  我看到了丁晓茉,她在一辆大巴前拿着一面小旗指挥着很多人上车。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个导游。
  我们公司大楼里有好几个旅游公司。
  她见到我以后,和我打了个招呼,“等我会啊”她说。说完继续安排人员上大巴。
  我点了点头,靠在车上等着。
  她比几天前见到时肤色有点黑了,不过比前两天精神了很多,换了件白色的T恤,牛仔裤,球鞋。头发从棒球帽后拖出一个马尾。
  她带着笑,把每个人送上车,然后和大巴司机打了个招呼。
  做再见手势时,她轻轻把垂在脸颊的一缕头发放到耳后。
  “对不起啊,让你等了。”她说。
  “没事,你是导游啊。”我说。
  “呵呵,不像么?”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抬头说。
  “看不出来。”我说。
  “也看不出你是个开出租的啊。”她竟朝我笑了一下。
  我在反复掂量这句话的含义,看不出我是开出租的,那能看出我是干什么的呢?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哦,我叫周志浩,圈吉周,志向的志,浩浩荡荡的浩。”我的介绍尽量详细。
  “你怎么不随大巴走?”我问道。
  “哦,这团是郊区一个公司的,他们集体出去旅游,师傅还要把他们送回去。我累死了,想早点回去了。”
  “其实,机场有很多出租车啊,都在出口处那边拍着队呢。”
  “我知道,但去市里好多路,我一个人。。。。。。”她说。
  看来我多日的担心是多余的,丁晓茉还是这么落落大方的时候让人觉得舒服。
  我帮她把行李放在后备箱,然后拉着她向市里开去。
  路上,她竟然和我讲这次带团时一些有趣的事,我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
  “对不起啊,那天。。。。那天,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呵呵,我后来想了想,可能你公司里不知道你晚上开出租。”真是善解人意,冰雪聪明啊。
  “是啊是啊,车是我老爸的,白天他开。”我只好透露一点内幕给她以表诚意了。
  “白天在大楼哪上班?”她问道。
  “8楼的那个事务所,不过怎么在那以前都碰到过你。”我说。
  “我难得在公司呆,一直带团出去。”我想想也对。
  “直接送你回家?”我问道。
  “先拉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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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晓茉坐在我对面,吃得很欢畅。她是真饿了,看得出来。
  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相,自己也觉得有点欢畅。
  “你不来点?”在咽下一口的空隙,她对我说。
  我摇摇头,指着桌上的菜让她随意,这菜馆我们几个常来腐败,味道不错。
  随即我又指了指桌上的纸巾。
  “嗯?”丁晓茉疑惑地看着我。
  我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哦”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
  “出去都没吃顿好的。”她说,不好意思的神态有点动人。
  坐在靠窗的位子,路上不时走过几个行人,隔着一块玻璃,坐着的和走着的互相做着对方风景。
  人生充满了偶然,这些偶然串起来就是属于你的必然。
& & 凌芊走后,我一直躲在人群的后面,看着潮涨潮落,悲喜却已无关于心。
  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她有这么大的能量。
  以为自己很洒脱,不会再有牵绊,只是她走后所有的努力振作,都是找着不同的借口去忘记她。
  这些只有自己知道,而最痛处也在这里。
  当初是彼此的骄傲,都努力维持着各自可怜的自尊,还是什么,我不知道。
  但夜深人静,她便借回忆而来,枝枝蔓蔓,牵扯不清。此时,我会无处可逃。
  时间一久,这种白天和黑夜的落差在我身上便成了玩世不恭。
  “无所谓,无所谓,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无所谓,我无所谓,何必让自己痛苦的轮回~~~~”墙上的电视里,一个人夹着屁眼在陶醉地唱。
  “吃完了~~~诶,你想什么呢?”丁晓茉打断了我的思绪。
  收回望着街道的眼神,丁晓茉已酒足饭饱。
  说实话,我不讨厌丁晓茉,因为她和凌芊的眼神极象,特别是那天晚上那双含泪的眼睛。
  “走吧”我说。
  “走吧”她掏出一粒香口胶放进嘴里嚼着,给我一颗,我摇头拒绝了。
  付账时,她拉了我一下,看我坚持也就没拦着。
  走出门口,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回去吧,我还做生意呢。”
  “我不用着你的车么?”她头也不回地说。
  “别闹了,市里也接了,晚饭也吃饱了。”我说。
  “你走的话,我告你拒载。”她半真半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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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终还是拉上了丁晓茉,今天晚上的生意又泡汤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哪,在城市里兜转,直到她叫我在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
  月黑风高,四下无人。
  她慢慢靠了过来,把头枕在了我的肩上,我只得顺手关了汽车引擎。
  她的唇离得很近,带着香口胶的味道,上面涂了润唇膏,闪着润玉的颜色。
  语言在有些时候是苍白的,所以两人都沉默着。
  终于,
  她的手轻轻摸上我的脸颊,十分依恋地缠了上来,我开始乱,心里如一个本来缠绕整齐的线球被淘气的孩子胡乱一扯,然后丢在了一旁。
  “真是温饱思淫欲。”古话说得一点不假,我在心里默念。
  “熟悉的你也下得去手?”我仍在心中默念,加固着我的防守。
  僵持着,她却如二战时盟军的部队顽固地爬上诺曼底的滩涂,全然不顾伤亡。
  我的耳边开始响起子弹尖利的啸叫。
  重武器登陆了,软软的唇接触到了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杀伤力。
  不行,我想举白旗投降了,另一个声音响起:“坚持就是胜利!”
  丁晓茉见我抵抗活力减弱,便开始加强火力。
  她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当指甲轻轻滑过我的皮肤时,一阵战栗。
  她又咬住了我的耳朵,温热的气体钻进耳窝。
  “出去这几天我很想你。”她轻轻地说。
  我一直不相信柳下惠的故事,那是人类的传说么?
  我放弃了抵抗。
  终于,丁晓茉如闪击战得手后的德军,趾高气扬地踏过凯旋门。
  而我是投降后站在街边摇旗欢迎的法国人。
  礼尚往来是必须的,我开始回应她。
  双方结束大使级外交关系,开始进入战略合作阶段。
  接下去的时间双方合作很愉快,打开了一个新的格局,创造了一个新的氛围。
  眼看自己就要把持不住,意乱情迷之际,我残存的理智爬了上来。
  “不。。。。。。不要在这里。”我说。
  丁晓茉缓缓呼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点了点头。
  又要开房,晚上开出租的成本真大。
陆军少将, 积分 8163, 距离下一级还需 3337 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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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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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同的场景,不同的心情。
  一进门,丁晓茉就贴了上来,女人一被上手,就会变得粘人。
  我被她反压在了房间的门上。
  “要不要来瓶红酒啊?”丁晓茉搂着我问道。
  “我不喜欢喝酒的女人,特别是喝醉酒的女人。”我说。虽然美人在怀,脑子还是要清醒的。
  在酒店要红酒?贵得要死,纯属有病。早知道我超市顺路捎一瓶了。
   “哦”幸好丁晓茉早已象喝了酒的模样,也不再提。
  她已不似上一次那么矜持。
  两人缠绵许久,她终于放开了搂着我的胳膊。
  “今天有没有什么游戏规则啊?”丁晓茉幽幽地看着我说。
  “我。。。。。”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尴尬地站在那里。
  “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把我一个人扔下你很残忍么?”她委屈的模样,让我觉得自己很冷血。
  “今天。。。。。今天不这样了。”我一把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
  又是一阵缠绵,房间里顿时春色荡漾。
  “唉~~~”她轻轻叹道。
  “怎么了?”我说。
  “没什么”她说,“这几天东奔西走累死了,头发里全是灰,先洗个澡吧。”
  “好啊好啊,鸳鸯浴,我喜欢。”我咧嘴呵呵坏笑。
  “美死你。”她含嗔粉拳砸到。
  “你先洗吧。我休息一会。”她把我推进了卫生间。
  这种情况下洗澡是要快一点的,我吹着口哨匆匆洗完,围着条浴巾呈真空状态地走出了卫生间。
  丁晓茉斜靠在床上看电视,凤凰台,窦文涛在“文涛拍案”。
  看样子她真是有点累了。
  我走过去抱住她,她轻轻吻了我一下。
  “累了?”我说。
  “恩,有点。”她慵懒地说。
  “要不洗个澡早点睡?”我说。
  她突然用夸张的眼神看着我,用手探入浴巾,“我看看,有人想不想早点睡。”
  “哇”她叫了起来,“真空啊”
  “别闹别闹”我一边躲闪一边说。
  两人一阵撕扯。终于气喘吁吁倒在了床上。
  “我去洗澡了”她说,“不许偷看哦。”
  “恩,需要鸳鸯浴你叫我。”我眼睛盯着电视机说。
  “啪”我脑袋上挨了一枕头。
  “乖乖看会电视。”说完,她走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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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里,文涛还在拍案。
  我躺在床上,手里捏着遥控器,耳边是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卫生间的门好像没全关。
  丁晓茉前后判若两人,我有点意外。梳理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洗过澡以后头脑有点清醒,好多事在人没做好准备前连着来会让人有点蒙。估计再和丁晓茉缠绵几日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我翻了个身,继续看电视
  不管怎么样,至少她不是那种扭捏作态的女孩,这多少给了我一点好感。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真的是很奇怪。
  或许真的没有道理可讲。
  是不是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虽然除了她是个导游外其他我一无所知。
  我很干脆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怎么可能。
  文涛拍完案了,我按了下遥控,体育频道在播NBA季后赛。湖人对太阳。
  水声还在哗哗地传来,女孩洗澡就是麻烦,不像男的冲冲就完了。
  以后再碰到的话该怎么面对呢?在一个大楼里以后难免会碰到,我的心情这时开始有点纠结了。
  万一她缠上我怎么办?
  花少曾经说过,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炒股炒成股东,泡妞泡成老公。
  我好像正在向某个悲哀靠近。
  要不,等下她出来,两人先谈谈?
  我趴在床上胡思乱想。
  一节NBA结束了,篮球宝贝满场飞舞。
  怎么谈呢?两人就这么光溜溜地谈?这倒真是开诚布公,坦陈相待。
  赛事在进行着,湖人把比分追了上去。
  丁晓茉还没好。
  我开始有点烦躁了,等她出来是要好好谈一下。
  是事先谈好呢?还是事后。这也是个问题。
  赛事异常激烈,比分交错上升,胜负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知道。
  屏幕上打出的时间显示本节比赛进行了8分多钟,还不算罚球的时间。
  不对啊,谁洗澡都不会有这么长时间。
  她不会是太累被水气一蒸晕过去了吧?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丁晓茉~~”我喊了一声,没人回答
  “丁晓茉~~”喊第二声的时候人也跟着爬了起来,向卫生间跑去。
  我被我刚才的想法吓到了,她要真晕在卫生间里,这玩笑开大了。
  卫生间里没人,只有花撒在哗哗的放着水。
  她买红酒去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没人回答我的问题,浴缸里的水打着漩涡向下水道流去。我疑惑着把水龙头关上了。
  转过身时,洗脸台上散落着我的东西。皮夹、手机、钥匙、烟、打火机。。。。。。
  碰上劫财的了?不至于啊。
  这是我的第二个反应。
  我赶紧打开皮夹看了看,好像没少什么,大钞还是那么几张,信用卡也在。
  不对啊,这些东西本来在衣服和裤子的兜里的啊。
  我的衣服和裤子不见了。
  这是我的第三个反应。
  我手忙脚乱的拿起电话,想拨丁晓茉的号码。屏幕上显示有个未读信息。
  “这是今晚我的游戏规则,你一人慢慢玩。”她竟然还在后面加了个笑脸。
  拨了丁晓茉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话筒里传来的是温柔的声音。
  再笨我也知道被人放鸽子了。
  “我操~~~~”我发出一声啸叫,挂着的毛巾被震得抖了一下。
  丁晓茉,你走就走,把我的衣服给我留下啊。
  郁闷地坐在了马桶盖上,屁股底下有点凉。拔了一根烟,点着。
  圈套,这是个圈套,从让我去机场接开始。我开始有点想明白了。
  每个圈套都有个相同点,骗子都会让对方从一开始就幸福得找不到北。
  我也不例外,也是自己舒舒服服地往里钻了进去,这让人很不爽。
  郁闷地抽烟。
  手机叫了一下,打开一看,又是一条短信:好想看你抓狂的样子,不知有没有嚎叫,好期待哦。”还是丁晓茉的,她倒是料事如神。
  赶紧电话拨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我差点把手机扔马桶里。
  “不用这么狠吧,我错了,把衣服给我送回来!”我无奈发了个短信过去。
  一会儿,她回过来了,“周志浩!想也别想!记得下次出来带两套衣服!另外记得别办完事就掏钱!你当我什么!那点钱是我赏你的!”每句话都带着感叹号。
  电话打过去还是关机。
  洗脸台上有一沓钱,用我的车钥匙压着。刚才手忙脚乱没注意看。
  我数了数,是2000。
  “把衣服送回来,我们谈谈。”我发了个短信。
  但这次再也没了回复。
  (30)
  电视里还在放着NBA,湖人胜这场球已经没有悬念了,比赛进入垃圾时间。
  我光着膀子坐着,犹如“思想者”雕塑,罗丹不愧是大师,把我的姿态刻画得如此准确。
  打电话叫老妈送衣服是不太可能的,她的心脏不太好。
  叫同学朋友送也是万万不能的,以后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叫师父?会一掌把我拍死么?我不太敢想。
  小雅虽然看上去很善良,但万一叽叽喳喳到公司一说,我就死定了。
  百转千回间,我还是不停地拨打丁晓茉的电话。她是铁了心的关机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
  花少说过,女人分两种,一种是能上床的,一种是不能的。
  现在我多想拿起电话,骄傲地告诉阅人无数的他,这次我碰到的是既能又不能的那种极品!
  开始有点烦躁,摸了一下烟盒,空了。
  我狠狠把烟盒捏成一团,连带打火机一起扔了出去。
  “啪”床头柜上的一个东西被击中,一块“请勿卧床吸烟”的牌子倒了。
  反面写着字。
  我看着倒了的牌子笑了,丁晓茉,你真是百密一疏,给我留点钱干嘛呢?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嘿嘿笑着拿起了电话。
  “总台吗?”
  “你好先生。”
  “你那旁边的购物店开着吗?”
  “开着的。”
  “给我送。。。。。。”我哆嗦着说着我要的东西。
  倒了的牌子上写着总台的号码,让我想起总台旁开着一个购物店。
  这下有救了,只是接电话的美女听到我要从里到外全套的装备时有点不适应,估计象我这样的故事不是经常发生。
  我的心情开始好起来了,甚至有点得意,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啊。
  等了很久,门铃终于响了。
  “先生,你要的衣服。”一个MM手里拿着东西出现在门口,虽然长得一般,但在这个时候出现,我还是觉得她长得太漂亮了。
  “一共1286”
  黑,真他妈的黑,我都只要最便宜的了,还是这么贵。
  “退房一起算吧。”我说。
  “好的。”说完,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事吗?”我问道。
  “哦,先生一个人住么?”她问。
  “是啊,怎么了?”我问道。
  “你需要按摩服务吗?”她问道。
  “你?按摩?”
  “不是的,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叫。”她说。
  刚死里逃生还有心情按摩?亏她想得出来。
  我拉了拉围在腰间有点松垮的的浴巾,手捏了个兰花指搭在她肩上。
  “这里有帅哥按摩么?”我夹着嗓子说。
  送衣服的妹妹脸色有点变了。
  “妹妹,有么?姐姐好这口。”我把脸凑近她耳朵说。
  那个妹妹一把把我推开,飞奔出房间,在门口差点摔了一跤。
  丁晓茉又消失了,这次我是没有再见她的愿望了。
  此事件已经在我还在成长的稚嫩小心灵上划下了深深的印记。
  具体表现是在看到漂亮女生时会下意识的拉住自己的衣服。
  老爸几次借码表里程问题向我提出疑义。每次深夜什么时候回家,我想他们是知道的,只是大家都不会说破,心照不宣而已。
  终于,在某一天吃完饭后他剥夺了我夜班司机的权利。理由是张叔已经帮我报好了注册评估师考试,晚上让我好好在家看书。
  况且这几天因为油价飞涨,出租车司机不堪重负,车资却不见涨,大家都准备停开罢市,以求提高起步价摊低成本。
  “老周啊,车这几天就不开了?”老妈问老爸。
  “我就不能歇两天?”老爸说。
  “他们都歇了?”老妈问
  “歇,一辆不带,谁再上路不给同行给砸了?”老爸说。
  “那你好好在家呆着,别去凑啥热闹。”
  “志浩啊,听你张叔说,上次你单位里的张姐给你介绍了个女朋友,看看怎么样啊。”晚饭了,老妈一边端出菜来,一边和我开始唠叨。
  “别听他的,就见了一次面,长得又不好看。”
  “就你好看。”老爸白了我一眼,“滋~~~”喝了一口酒。
  “差不多的就找一个谈谈。”老妈说。
  “你们这么操心干嘛,又不是娶不到老婆,急什么。”
  “整天晃来晃去的,也该找个了。我们家条件你也知道,也别眼界太高。”老妈说。
  我不再搭话,只顾吃饭。
  父母的想法我能理解,但不会认同,每次听到分歧处我就会沉默。
  但我能体会他们生活的不易,如果唠叨能减轻一点压力,我会仔细听完。
  他们和大多数的父母一样,把自己小孩的婚姻当成自己的事业一般来经营,自己任劳任怨,省吃俭用,然后帮孩子成家立业而毫无怨言。
  当看到一直傍着自己的那条小船离开大船,独立航行的时候,他们会觉得自己经营的事业成功了。这样平凡的日子会显得有意义很多。
  他们没有错,所以我不会顶撞他们。
  我也没有错,所以不会照他们说的做。
  每一代人看这个世界是不同的,我不想照着已经熟悉的他们的日子再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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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挤死了,挤死了。”小雅今天一上班就开始嚷嚷。她来的时候师父已经在办公室里喝茶了。
  “怎么了,小雅?”我问道。
  “公交车挤死了,奇了怪了,路上出租车也没有。”她说。
  “出租车罢市了。”我说。
  “啊?为啥?”她说。
  “要求提高待遇,油价飞涨。”我说。
  “不知要几天啊,我这都挤得跟个相片似的了。”小雅说。
  “石油期货暴涨,泡沫啊泡沫。股票也快到疯狂的地步了。”师父看着电脑接话说。
  “师父,你的货都出了?”我说。
  “没全出,再看看,还没到顶。散户,船小好掉头。”师父说。
  “接下去会怎样?”我说。
  “广积粮,深挖洞。准备过冬了。”师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师父的观点我是比较认同的,什么也不能阻挡规律的演变,这一阵股市涨得太疯了。
  “志浩,的股票也叫她慢慢抛点。”师父提醒说。
  “劝了没用,她喜欢全天候作战。”我笑道。
  “账面富贵,早晚还回去,炒股要知道休息。”师父说。
  “你们说什么啊,不懂。”一说股票,小雅就插不上话。
  我和师父谈得兴起,也懒得理她。她听了一会,转头干活去了。
  “师父,你炒股这么多年,没亏过么?”我往他杯子里倒了点水说。
  “不交学费是不行的,刚开始也是不知深浅一头扎进去,吃了亏才越来越感兴趣。”师父说。
  “按经济规律讲,有中央银行的存在,就会有繁荣和萧条,就会有信用的过度滥用。所以从这点上讲,牛市和熊市也是不可避免的,会交替存在。”我说。
  “见过太极图么?”师父喝了口茶,“我只知道否极泰来,盛极而衰。”
  “从超长期讲,股市总是螺旋式的上升的。”我说。
  “别忘了,股市是可以假设无限存在的,人是不能的,你用有限的东西去和无限的抗衡,一开始你就错了。”师父说。
  “哈哈,对,这有点象哲学了。”
  “万法同宗,只要存在的就有它的规律在,不要试着去战胜市场,要顺着它。”师父自己都觉得讲的很过瘾。
  “你也想入市?”师父问。
  “没有,一是没多少钱,二在等机会。”我说。
  “恩,张叔是只争朝夕了,你们还有大把的机会。”师父哈哈大笑起来。
  窗外,落叶缤纷,艳阳高照,又是一个秋天了。
  (33)
  “周志浩,周志浩。”
  刚吃过饭,我还在瞌睡中,小雅象吃了兴奋剂在那叫。
  “干嘛,捡到钱了?”
  “捡你个头。”
  “什么事啊。”我伸着懒腰说。
  “帮你打听到那女的情况了。”她有点手舞足蹈了。
  “什么女的啊?看你那兴奋的样子,女同志要保持矜持,知道不?矜持!”我说。
  “少来这套!就是在食堂那天那女的,你没兴趣?”小雅对我的建议不屑一顾。
  “没兴趣!”我很干脆地回答她。
  “她是楼上旅游公司的一个导游,叫丁晓茉。”
  拿着故事当新闻,我看了她一眼,保持沉默。
  她以为我在仔细听。越发来劲了。
  “没兴趣?没兴趣你听到她名字哆嗦什么呀。激动吧。”她继续说着。
  姑奶奶,拜托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有阴影,有阴影。我在心里说。
  “听说家里挺有钱的。”
  在林溪湾有房的都是有钱的,白痴!
  “今年23,大学读的是文秘专业。”这个倒是新情况。我没有打断她。
  “因为喜欢游山玩水所以做了导游,听说她爸让她进自己家的企业,她不乐意。”
  “你哪来的情报啊。”我说。
  “我有个朋友和她一个公司的,所以消息应该是可靠的。”小雅开始扬扬得意起来。
  “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事呢?”我问道。
  “不是关心你嘛,何况要是有个一见钟情的故事在我身边发生,该是多浪漫的事。”小雅开始一脸花痴样。
  “你怎么不关心关心你自己呢?”我说。
  “我有什么好关心的?”她说。
  “早点找个人嫁了,省得门口天天有人排队送花。”小雅善良可爱,所以一直有不知来自何处的鲜花点缀办公室。
  “不嫁!”她笑着摇起了脑袋。
  “在情感的石子路上受过小挫折?来来来,倾诉,倾诉。”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
  “哦,对了,最关键的也是最不幸的消息。”她卖了个关子。
  “什么?”我说。
  “听说她有男朋友了。”
  “关我屁事。”我说道。
  “哈哈,急了吧,急什么啊。”小雅一脸满足,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办公室里的日子总是这样,师父知命乐天,淡定从容,小雅活泼可爱,一直开开玩笑也无所谓。没有其他科室的勾心斗角。气氛一直很融洽。
  我一直在想,好的同事是不同于上下级、朋友、家人等等的一种关系。
  或是什么都有,又象什么都不是。
  但能和他们共事,是一种幸福。
  顾芸来找我了,在一个午后。
  我正在搞电脑里的一堆数字,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第一个看见她的是小雅,她礼貌的说了声:“你好,找谁。”
  “周志浩在吗?”一个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顺着声音望去,我看到了顾芸,她卷了头发,已不似学校时的模样。
  她的突然出现,让我呆了一下。
  “顾芸!你怎么来了?”我站起身来问道。
  “周志浩,找你好难啊。”她朝我淡淡一笑,岁月在她脸上已经有了痕迹。
  “好久不见,来,进来坐。”我恢复常态,赶紧往里招呼她。
  她站在门口没有动,只是微笑着看我。
  “师父,我出去下啊。”我反应了过来,赶紧和里面的师父打了个招呼,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走出办公室。
  我和顾芸站在走廊里,我有点激动,因为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来之前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我问道。
  她还是淡淡的笑着:“你倒一点没变,还是学校时的样子。”
  “你还好吗?”我问道。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她说。
  我赶紧带着她来到楼下的茶座,帮她要了一杯茶,她喝了一口,笑容慢慢没有了。
  “这么长时间你到哪里去了,都没有一点消息。”我急急地问道。
  她摇了摇头,我只得也喝了口茶,等着她。
  “上次你们去花山监狱了?”她问道。
  “是啊,可惜没遇见你。”我想起了那次去看老大时,登记簿看到她的名字。
  “我是看着你们开着车走的。”她说。
  我被吓了一跳,“你是说那次你看到我们了?那你怎么不和我们见面?”
  她又摇了摇头,“花山那边我去过几次,我想看看他,可是每次都被他拒绝了。”
  她这么一说我明白了。
   “下次你们再去的时候,能带上我么?我想见见他。”她说。
  这对我是个两难的选择,从我的角度出发,很想让他们见个面,但老大是什么态度,我心里没有底。
  “可他不想见你。”我说。
  “我知道。”说完,她眼泪流了下来。
  我拉过桌上的纸巾递给了她,“别哭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
  “我知道他恨我,他进监狱也全是因为我,可我真的想见她一面啊。”
  那年,当老大得知自己的女朋友被教授猥亵,一怒之下,砍下了教授的一只手。
  (35)
  青春是关在笼中的兽,激情和毁灭只差那么一线,并常常带着狂躁和颓废。
  人生会有多少十字路口,老大在一个小小的路口被外力推了一下,走到了和我们不同的路上。
  每次想到老大,我对生活的热望就会减少一分。直至变得麻木。
  顾芸坐在对面等着我的回答。
  “我可以带你进去。”我对她说,“但我不能让他激动,我们都希望他早点出来,是不是?”
  “我明白的。谢谢你,周志浩。”顾芸点了点头。
  “我也是看着你们这样难受。”我摇了摇头说。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继续问道。
  “我回N市先找的花胜杰,他给了我你的地址。哦,对了,他还叫我给你一封信。”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用A4纸写的一个条。
  “阿浩:
  顾芸找到我了,我马上会因操盘的事被封闭脱不开身,她要求的事看着办。你的意思就是我的。
  下周注意这支股票,可能上面想操作一把,但不能肯定,开盘如有异动就跟进,短线获利就跑。”
  下面写了个“花”字,接着是一个股票代码。
  “他和你另外说什么没有?”我问顾芸。
  “没有,他好像很忙的样子,说什么马上手机也会停了,叫我有事就找你。”顾芸说。
  “还说这信只能你一个人看,没什么事吧。”顾芸问。
  “哦,没事没事,他的工作一直这样忙的。”我说着话把纸条放进了兜里。
  “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吧,下次去我通知你。”我说。
  “好的”我报了我的手机号,顾芸存在了自己的手机里。
  “那我不打扰你,我先走了,等你电话联系吧。”
  “顾芸,如果老大不出事,你和我会这么见外么,留下玩几天吧。”我说。
  “呵呵,我那边也一大堆事等着办。很高兴你还是学校的那个周志浩。”她笑了。
  “那段日子真好。”顾芸看着窗外说。
  “是啊。”我说。
  窗外喧闹的都市带着风在我们身边喧闹,茶座里很安静,顾芸和我坐在那里,她带回了残存的一点记忆,心里某处最温暖的地方被她翻起,象春日寒冷天气里的阳光,温柔但却充满力量。
  (36)
  张叔和老爸之间的友情是建立在“一起扛枪、一起下乡”的基础上。
  而大学也很像以前的扛枪和下乡的环境,都是吃喝拉撒在一起四年。
  他们那一代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的,所以他们的经历开始都是相似的。
  而我们三人的开始似乎和他们不同。
  这从三人穿的鞋子就能分出来,花少的都是耐克、阿迪达斯,我的是李宁,老大穿一双解放鞋。
  花少永远不缺钱花,我偶尔缺,老大好像永远缺。
  花少身边没缺过妞,从大一开始。我和老大一直缺。
  所以一开始我和老大走得很近。
  那段时间,老大因为做家教时一时没有把持住,被一个寂寞的少妇结束了处男身份,他很郁闷。
  而花少正好刚和英语系的系花勾搭成奸,在宿舍夜夜笙歌。
  每当看到花少搂着系花出现,我们俩就会觉得这世界很黑暗。
  特别是熄灯以后,对面铺上传来令人振奋的声响。
  夜夜持枪站岗的滋味,老大和我都觉得不堪忍受。
  所以,很多个夜晚,我们就会捧着茶缸在月光下畅谈理想。
  终于,告别处男身份的精神压力使老大爆发了,在一次花少又搂着系花出现在宿舍时,老大提出了严正的声明,并表示了强烈的谴责。
  结果是,系花含泪落荒而逃,花少脸上很挂不住。
  开始他们是想坐下来谈判的,可惜双方都没有谈判的经验。
  于是小范围的冲突产生了,两人在肢体上有了交流。而此时,我正躺在铺上静观事态的发展。
  冲突在升级,逐渐演变成了小规模战斗,花少很酷地把老大推到了地上。
  老大很快爬了起来,不愧是干惯了农活的。身体素质就是好。
  一巴掌,花少就倒了,盘旋着,象在索马里坠落的那架黑鹰直升机。
  场面渐渐失去了控制,快要发展成武装冲突了。花少抄起了凳子。
  我一看事情要闹大,连忙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把夺下了花少手里的凳子。
  没想到花少虽然被缴械,但表现的相当顽强,一下把我和老大都扑倒了。
  接下去,就是世界大战,我也不知道老大的拳头有没有招呼到我,花少也不知道踢的是谁。三人乱作一团,直到精疲力竭,气喘吁吁一起躺下。
  当然,躺着的时候两人还在一边辩论一边互相问候。
  后来是怎么收场的我记不清了,只知道2小时后,学校旁的小酒馆里多了3个鼻青脸肿的酒鬼。
  也是那次后,老大有时会穿着花少的耐克出去做家教,当然是换了一家的。
  而花少偶尔会穿老大的解放鞋打篮球,他惊奇的发现,解放鞋竟比阿迪达斯耐磨多了
  顾芸不肯久留,还是走了,我们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兜里揣着花少的那张纸条回家了,想了一路,我想赌一把。
  花少虽然在那边是个小角色,但消息总比我们来得可靠,而且我相信他。
  股市越是疯狂的时候,获利也是最丰厚的时候。
  可我没多少钱。
  爸妈那还有一笔钱,他们准备着给我买房付首期用的。
  当我提出来要先动一动这笔钱时,老爸坚决反对。
  “炒股是我怕她在家无聊,小玩玩也就算了,你也要拿去炒股?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老爸说。
  “志浩啊,那可是给你买房的钱,万一亏了怎么办?”老妈说。
  “你们别管,就当我借你们的,最多一个月我还。”
  “还?亏了你拿什么还?”老爸白了我一眼。
  我不能肯定有百分百的把握,只得不说话。
  “看到楼下麻将馆了么?四个人打麻将,要先把租台费付了,然后互相惦记别人兜里的那点钱。”老爸说。
  “赢了钱嘻嘻哈哈,输了的搓搓手回家,一年下来算算帐,就开麻将馆的赢钱了。”
  我知道他想说的意思,商量不通,只得作罢。
  “那算了,我另外想办法。”我说。
  “钱给你可以,随你买房炒股,以后不关我事。”老爸说。
  我捏着花少的那张纸,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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