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童鞋的姐夫介绍的,这个创业老板的自我介绍不认识 做西点的开店 就怕担心会不会是骗子全消?

年底老板给客户的利是怎样做会计分录,是否列入费用
答案长度必须超过10个字,请勿发布无效或违法言论。
(共有1个回答)
如果分配的是股利的话那就计入“应付股利”
购买的年桔、植物要看是给哪个部门的,如果是给厂部计入“管理费用”;如果是给财务科等财务部门计入“财务费用”;如果是给车间等制造部门计入“制造费用”
本来内部聚餐费用,可以列支“职工福利费”的,但现在公司老板又向每人收了100元,剩下的由老板出,那就是说平均每人费用应该大于100元,员工只是出了部分。如果发票
购入时,可记入待摊费用,月末分摊记入各个部门的办公费用购入时借:待摊费用  贷:现金月末分摊时借:管理费用-办公费-X部门      -办公费-Y部门     
维修费金额不大的话,记入营业费用-维修费,维修费金额较大的话,记入长期待摊费用,按租赁期限或3-5的时间摊销装修费、维修费处理相同
场地的装修费用,应在到下次装修时间与租赁时间孰短的时间内摊销完,具体的处理如下:发生费用时:借:待摊费用
贷:银行存款摊销时:借:管理费用
贷:待摊费
下月不租了就按原渠道冲回就得了。 借:应付账款
贷:管理费用-租会议室
正确分录,计提工资时,借:管理费用等
贷:应付职工薪酬-工资发放工资,并代扣社保个人部分借:应付职工薪酬-工资
贷:应付职工薪酬-社保-
可以由公司来负担,由于你的工资不是很高,可以把公司帮个人负担的部分计入“管理费用——福利费”具体做账如下:
1.计提员工福利费:
借:管理费用
1、收到代收代付款项时:借:现金 / 银行存款
贷:其他应付款—**公司2、确认收入时:借:其他应付款—**公司
用银行存款购买现金支票发生的费用,属于跟财务相关的费用。因此,应根据银行提供的回单,做如下分录:借:财务费用——手续费贷:银行存款
可以按部门分配一下,分别记入制造费用、营业费用、管理费用-职工福利费中。借:*
*费用-职工福利费贷:银行存款(库存现金)
大家都关注
(C)2017 列表网&琼ICP备号-12&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B2-&撒旦老公不下堂:嚣张小萌妻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它呢……”一道清冷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慵懒的脚步声,一点点渗入女佣的耳朵里,他的话只说道一半,却仍旧令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双唇不住的哆嗦,“它……它……”  见她这样,男人脸色一沉,再没了问的兴趣,懒懒的挥了挥手,“带下去!”  “不,不要,不要,主人,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啊……”女佣尖叫着,却因背后的黑衣男子的动作,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撒旦!”看着他的动作,黑衣男子出声阻止,他已经将这黑布底下的安哥鲁雪貂的性情调查的一清二楚,它固然可爱,可是,这样一只喜好“攻击人类”、“啃咬人类”的咬人“凶狠、突然、快速、无原因、无法防范、甚至牙齿有着剧毒的”的肉食野生动物真的适合养在别墅里吗?  照他的理解,那只老狐狸送来这只雪貂哄小少爷开心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这东西,可以固然人工驯养繁殖,作为毛皮动物,做个围脖也是可以的!只是不明白,主人……’  男人抬眸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让黑衣男子脊背一凉,看着黑帝朝着笼子而去的动作,他一个闪身将黑布扯了下来。  意图很明显,如果一定要死,他来!  嚯的一下,黑布下精巧的笼子露出。  笼子中间正趴着一只银白柔毛小动物,不知是受到阳光的照射,还是黑衣男子粗鲁的动作打扰了正在酣睡的它,小家伙赤红的眼睛不耐地睁开一条缝隙。  目光落在黑衣男子身后的男人身上,抖了抖身后毛茸茸的尾巴,再一次将身子蜷缩在一起,‘嗯……她是安格鲁雪貂,攻击人类、啃咬人类,凶狠野性未训,所以,别来惹她!她想静静,但前提是,别问她静静是谁!’  漠悠尘看着某小动物的动作,皱了皱眉,目光一转,落在一旁的食物上,莫名开口,说了他进屋后最长的一句话,目标却是朝着那只价格不菲的安格鲁雪貂而去,“你,想死?”虽是问句,却冰冷,没有任何起伏!  在Z国,许多贵妇,都爱喂养一些小宠,犬,猫,荷兰猪,也不乏养貂之人,可是安格鲁雪貂,却寥寥无几!  不可否认,当那个人将这只雪貂送来,用作对对他的儿子的赔罪的时候,他是有些意外的!  毕竟是一只畜生,又是安格鲁这种凶狠有毒的雪貂,那个人的目的不言而喻,但若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他的儿子,那也太过玩笑了。  听着他的话,雪倾城,也就是这只肉呼呼安格鲁雪貂,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喷嚏,似是对男人的话有些不屑!  不错,这只安格鲁雪貂并不是普通的雪貂,而是原本在安格鲁山执行任务,不幸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搞得尸骨无存的天地建设董事长雪阳的小女儿,雪倾城。  那日,她接到命令,随那组织里的玲姐去执行最后的任务,只要完成,她就可以脱离组织,安安稳稳的过她大小姐的日子,谁能料到,转眼竟然这般死翘翘。  一睁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只动物,还是一只以阴狠奸诈著称的安格鲁雪貂!  而这时,距离她进入这具动物身体,早已过去了一个月!  雪倾城轻叹一声,对于自己落入这样的境地非常恼怒,恨不得再一次抹了脖子!  可是,想到原本不该在那时响起的枪声,又暗暗忍了下来,如果能利用这具动物的身体,说不定能更好的查处害她的凶手,如果真的如她死前所听到的,那么……  她雪倾城即便成为一只动物,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是……  她懒懒的睁开眼睛,瞥了眼困住自己的笼子,自从她被那个男人丢给漠悠尘后,不知怎的,就最怕这男人抽疯来到她面前。  白天的时候,她还算安稳,能依着这安格鲁雪貂的性子急开始睡生梦死的生活,奔波了五六年,她也算乐得其成!  只可惜这别墅里的佣人都怕她,根本不可能给她打开笼子,不然,依着她的性子,怎么会乖乖呆在这个鬼地方?  不过,这女佣也算兢兢业业,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即便她怕,也算是给了自己一点点安慰!  她从小就是自己照顾自己,偌大的雪家,除了哥哥雪清扬,根本没有什么人!  直到她遇到那个男人,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却没有料到,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和她的姐姐,在她快要结婚的喜床上颠鸾倒凤,她没有去阻止,只是静默的离开,接了最后一个任务,去了安格鲁山脉,只是……  那声势浩大的雪崩让她昏了过去,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进入了安格鲁雪貂的身体!  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接受她由人,化为一只雪貂的事实!  还有眼前这个叫做漠悠尘的男人,漠姓,她在从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有所耳闻!  堂堂黑帝,杀伐果决,以阴狠毒辣著称,人称撒旦悠尘,所有可以用到安格鲁雪貂凶残的词,和那个男人,也格外契合!  不过,撇开别的不谈,她还是很欣赏这个男人的!  当然,前提是,这个老混蛋不是这样一直关着她!  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虽然是老混蛋,雪倾城也不得不承认,他,当得起撒旦悠尘这四个字,一头有些凌乱的墨色碎发,棕色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嘴角此刻微微上扬,有种坏坏的感觉。  此刻,他背朝着阳光,慵懒的眼神被一股高傲的霸气所笼罩,浅笑的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鬼魅的气息从他身上赫然弥散开来,“黑鹰,听说,你那来了一只雪虎?”  被叫做黑鹰的男子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黑帝这样问的意思,见他的目光始终不离安格鲁雪貂,眼底划过一抹了然,低头,“是的主人,不过,它已经连胜四场,暂时,没有对手!”‘难道黑帝是要……’  “你觉得,我的雪儿如何?”
  小貂,也就是雪倾城微微一愣,睁开赤红的双瞳,朝着漠悠尘翻了个白眼,当然,如果安格鲁雪貂会翻白眼的话!  ‘特么的,该死的,老男人,什么叫我的雪儿,什么叫你觉得如何?这渣渣的意思,该不是让她去斗雪虎吧?别逗了好吗?’  低眸看了眼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掐了掐,‘就这几两肉,能不能填满雪虎的血盆大口?’  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漠悠尘棕色的双眸中闪过一道幽光,‘它……’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蹲了下来,手缓缓的朝着笼子而去!  看着他的动作,黑鹰的心高高提起,却没有再阻止的意思,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黑帝的底线,可是……一把飞镖也悄无声息的握在了手中,‘如果这安格鲁雪貂有什么举动,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一定要杀了它!’  “主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门口传来的声音让漠悠尘伸向雪貂的手微微一顿,眼看着雪貂迅速抬头,那赤红双眸里展现的渴望,眉头一挑,扣住它的脖子,慢条斯理的将它从笼子里带了出来,幽幽问了一句,“漠钰今天表现如何?”  门口的女佣犹豫了,迅速低头,“小主人他……”‘主人的意思,是问小主人的功课,可是那位祖宗……’  “告诉他,这餐,不必吃了!”低头看着垂着身子装死的某只,漠悠尘有些意外,‘不是说安格鲁雪貂生性残暴,怎么它——狡猾是吗?’转身下楼,大步流星的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抬手,有意无意的将雪倾城放在了左手边的餐盘后。  一股股香浓清甜的气息紧紧的将雪倾城包裹,即便要装死,也让她痴迷的耸了耸鼻子,‘从她喝下这男人莫名其妙放入笼子的一包牛奶,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30多个小时,它小小的肚皮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女佣拿给她的,虽然是一些高档的猫狗粮,可是……有着人的思想的她,怎么可能吃那种东西!  照着她以前的性子,此刻肯定是一脚踩在椅子上,抓着不远处的叫花鸡,大口吃肉,顺带喝上一杯拉菲酒庄特有的葡萄酒,搭配粗俗,豪爽,却回味无穷!  现在么……悲催的人生!  不自觉的伸出小舌头,在唇外缠绕一圈儿,‘这辈子,怕是没希望了啊!’  漠悠尘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高深莫测的看着****唇角的小白团,‘这只安格鲁雪貂有点儿意思!’  “主人,二少爷有消息了!”  一句话,让漠悠尘原本的慵懒尽数散去,快速起身朝着楼上奔去,步伐有些凌乱,那宽阔的后背落在雪倾城眼底,不知怎的竟然看出了一抹惧怕!  他,漠悠尘害怕?怕什么?  目光落在他放在桌上的高脚杯眼睛一亮,转头看了两眼,四下无人,伸出小爪子,鬼鬼祟祟的朝着高脚杯伸去……  居然是摩当豪杰酒庄(ChateauMouton-Rothschild)葡萄酒,1945年产,这一年被公认为是20世纪最好的酿酒年份之一。1997年伦敦佳士得拍卖行售出,售价11。4614万美元,想不到,居然会在这儿!  赤红的双眸不由得有些激动,原本她已经对这瓶葡萄酒垂涎了很多年,可是无缘得见,这对于嗜酒如命的她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想到此刻能喝一口,就恨不得能飞起来!  有些笨拙的撑起身子,将尖尖的小嘴塞入高脚杯,用力一呡……  ‘唔……终于喝到了!幸福啊!’  可是过了一会儿,雪倾城察觉到有些不对,她晃了晃有些晕眩的小脑袋,‘该死的,难道她被算计了!’  哐当一声,重重地倒在了餐桌上,小爪子很顺利的将高脚杯推了下去,名贵的高脚杯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让刚刚走到楼梯口的漠悠尘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目光落在四仰八叉躺在餐桌上的某知身上,划过一抹异色,待走上前,才明白了些许!  ‘它这是……醉了?’  “胆子不小啊。”他伸手轻轻的提起雪倾城的脖子,‘喝酒的貂儿?’  “唔……”雪倾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混沌的眸子看不清对方,神志些恍惚,只觉得自己这样被吊着,很不舒服,脑子也不是很清醒,挥了挥手,不,爪子!  挥了挥爪子,发现并不能解救自己,不禁有些恼怒,下意识地反转身子,四肢一抱,温热却有些咯人的东西入怀,让她有些不满,却也觉得这样,比吊着舒服了不少,仰头,重重地打了个酒嗝,‘安全了……’  第一次与人,不,与动物这么亲近,漠悠尘的身子一抖,慢慢的将雪倾城与自己的视线放平,他身上的气息顿然包围住雪倾城,清冽的烈酒里夹杂著淡淡的薄荷香。  虽然脑袋晕了,可是雪倾城却清楚的记得,这是属於那个叫什么黑帝的特有气息,为了生命的安全,它缓缓的放开了环抱他的爪子,却不知怎的,竟然更清晰地感受到这气息又靠近了一分,抬眸看了一眼,发现了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呆住了!  此刻,男人炙热的呼吸落在它的鼻尖,让它生生打了个哆嗦,张开嘴一阵怒吼,‘救……救命,妖怪要猥亵可爱的雪貂了!’可是出口的却是一阵尖锐的叽叽声。  难得看安格鲁雪貂这么激动,漠悠尘唇角邪恶的上扬,“用了我的杯子,雪儿,你知道该接受怎样的惩罚吗?”  这话落在雪倾城的耳朵里,却变成了,‘雪儿,你用了我一辈子!’  ‘我靠!’它呲了呲牙,从喉咙里发出警告,‘男人,再要污蔑,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咬你啊!’  “不信!”仿佛听懂了它的话,漠悠尘邪邪一笑,伸手将一根手指塞入它的小嘴里,“给爷咬!”  黑鹰吓了一跳,想要上前,却被漠悠尘用眼神警告,不得不停在原地……
  微凉的指尖刚刚进入她的喉咙,便让雪倾城有些不适!  ‘这个男人还真是粗鲁啊!虽然他的食指只伸进来一半,可是对于一个幼年的雪貂来说已经是极限,这不,那该死的指尖已然直直捅在了她的喉间,让她原本就有些不适的喉头越发难忍!唔……她,她忍不住了!’  “噗……”它身子一抖,将原本偷喝下腹的红酒吐了个干净,还是以喷出的方式,直直朝着提着自己的男人而去!  漠悠尘猝不及防,呆愣在原地,显然没有料到雪貂会有这样的举动,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小东西死定了!身上不由自主的散发一股冷气,直直朝着雪倾城而去!  此刻,醉的不知今夕何夕的雪倾城软软的趴在他的胳膊上,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唉,终于,舒服了哇,可是?!周围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叽叽……”好冷啊!  “该死的,你做了什么?”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让她小小的心脏一颤,‘难道……’目光缓缓的上移……  此刻,漠悠尘的脸上头发满是红酒和一些透明的液体,一些甚至顺着发丝缓缓的下淌,‘这,这真的是她干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这么好笑,忍住忍住,沉静沉静!’默默的垂下小脑袋,身子不住的颤抖,尖尖的嘴巴却微微上扬  ,‘哈哈,活该!让你欺负我!’喉咙里甚至还发出几声低吟。  她这幅模样,像极了一个正在哭泣的孩子,让漠悠尘满身的冷气尽数散去,紧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在鼻尖蔓延开来,让他胃里一阵翻涌,抬手将雪倾城丢在了椅子上,大步上楼朝着浴室奔去!  站在花洒下,甚至没有来得及脱衣服,就直接打开了花洒,任由冰凉的水气清洗他满身的狼狈,随后抬手,将衬衣扯了下来,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垃圾桶,‘该死的小东西!’  他在里头一遍遍的沐浴,却不曾想过楼下,已然是另一番情形!  原本喝下去的红酒完全吐了出来,让雪倾城迷离的赤瞳也渐渐恢复清明,方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她身子一瑟,‘完了,她方才的举动……分明就是作死啊!’抬眼环顾四周,‘唔……他不在,那么……’  抖了抖尾巴,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迅速跳下餐椅,双腿(后腿)一迈,想要开跑,却忘记了自己已经化为安格鲁雪貂,逃跑当然应该是四条腿儿,于是毫无意外的摔了个大马趴,身子却因为她缓冲的力道,急急朝着门口划去……  仿佛感觉到什么,漠悠尘只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目光落在某只已经窜到门口的白团上,了然一笑,正想说什么,突然被来人打断,看着脚边的雪貂,男人轻轻一笑,“今而的漠家很热闹啊!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可以说给我倾血绯听听吗?”伸手,轻轻的将意图逃跑的雪倾城拧了起来。  “安格鲁雪貂,还是赤瞳,不错啊!”  “倾血绯你回来了?”漠悠尘脸色变了变,“你怎么进来的?出去,我漠家不欢迎你!管家,管家!”  听着他这么直呼自己姓名,倾血绯嗤笑一声,“抱歉了,他现在恐怕……进不来!”目光落在他腰间的浴巾上,眉头一挑,“怎么,漠大少永远都这么饥渴吗?”  漠悠尘眉眼一冷,往门外看了一眼,外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黑衣人,管家躺在门口不省人事,“雪二少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吗!出去!”  听着他说雪二少,倾血绯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儿才会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我不过是想进来问点事儿!可他们拼死也要拦着,没办法,只好用点手段,让他们睡着喽!”  雪倾城心底一颤,慢慢的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泪水渐渐蓄满了眼眶,“叽叽!”‘二哥!’  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雪倾城的二哥倾血绯,不同的是,她随了那个男人姓雪,而他却是随了妈妈的姓!  “叽叽。”她缓缓的伸出了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腕,‘二哥。’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听的倾血绯心底一颤,偏头看了眼手里的小白团,有些不明所以,努力忽略心底的那抹异样,抬脚上了楼梯,一步步朝着走来,“几个月不见,漠大少似乎没什么变化呢!”  漠悠尘眉头一挑,做了个手势,黑鹰撑着栏杆,想要拦住他,却见倾血绯停住了脚步!  明明是他站在下方,可落在黑鹰眼底,却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一双紫玉般的双眸只是这么紧紧的锁着自己,就让他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连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不会忘记眼前一个仿若谪仙的男人有多可怖!  “倾二少请回!黑鹰不想跟您动手!还有……请将安格鲁雪貂放下!”  “嗤……”倾血绯冷笑一声,并不接话,“她在哪?”  “她?你是问你那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啊?怎么办,哎呀呀,怎么办,还真不记得了!”漠悠尘眉眼一冷,对于他的执着有些意外,实在没有想到他失踪这么久,回来想见的,依旧是那个可恶的女人!  好,很好!很好!  “叽叽……”‘二哥,二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啊!’雪倾城挥舞着爪子,想起方才的话,却微微一愣,扬起小脑袋看着倾血绯,‘什么叫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还有,他为什么会跟这个男人要人,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  倾血绯闭了闭眼,“漠悠尘,你……真的不知道吗?城儿去了安格鲁雪山,不要说这和你无关!?你和雪妖娆,到底在计划什么,又对城儿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呵……你这么想知道,为何不去问问你那妹妹雪妖娆呢?必要时,用点手段也是可以的,毕竟……她垂涎你,已经很久了呢!”漠悠尘低眸看着昔日好哥儿们,抿了抿唇,‘时移事易,他们都回不去了!’
  “你!”倾血绯脸色变了变,“三天后,如果我见不到城儿,漠尘,你是知道我的!”他双眸暗了暗,转身下楼,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等等。”漠悠尘突然开口,看着倾血绯转身,抬手指了指他手里的白团,“雪儿,下来吧。”  虽然是陈述,雪倾城却从其中听出来一抹砺色,它身子一抖,手脚并用的紧紧扣住倾血绯的胳膊,低声祈求,“叽叽,叽叽……”‘哥,不要丢下我!’  出口的声音让它有些懊恼,想了一下,抬手拍了拍倾血绯的胳膊,比了比自己,举起双爪,指了指外头,‘我要跟你一起走!’  倾血绯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这雪貂会有这样的举动,“你……想离开这儿?”目光落在她赤色的双瞳上,心底一动,‘这双眼睛,怎么似曾相识……’  看着这雪貂对倾血绯这么特别,漠悠尘脸色一沉,“雪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来!”  “叽叽!”‘不要!’雪倾城小脑袋一扬,期盼的看着倾血绯,瞥见他眼底深痛的哀伤,小脑袋缓缓的贴近他的胸口,‘哥,我没死,我在这儿,只不过……变成了雪貂而已。’  可是,倾血绯又怎么懂得它的意思,只在踌躇之间觉得这雪貂有些熟悉,其他……  “黑鹰,你还在等什么?”  漠悠尘指了指他怀里的雪貂,“如果它肯留下,就好好待它,不然,就杀了它!”  这话一出,使得黑鹰眼睛一亮,“是,黑鹰明白!”微微一动,薄薄的刀片已然出现在指尖,“倾二少……”  雪倾城身子一颤,用力挣扎着,‘该死的男人,它想死是一回事,可是被杀又是另一回事儿!如果是当初的雪倾城,一定干净利落的扭断这什么黑鹰的脖子,而现在……’  看着突然开始挣扎的雪貂,倾血绯皱了皱眉,却还是顺着它的意思将它小巧的身子放在了地上,“不过一只通人性的雪貂,也值得漠大少发这么大的肝火?”随即转身,默不作声的朝着外头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雪倾城叽叽叫了两声,并没有见到他回头,有些失落的拉拢着脑袋,‘哥,我在这里啊。’  “城儿……”听到心底的声音,倾血绯快速转头,目光落在雪貂的身上,勾起一抹苦笑,‘他,怕是想念城儿,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啊!’  见他失望的离开,漠悠尘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目光下移,看着明显情绪低落的某只,缓缓的蹲下身子,冷冷的吐出一句,“你……想跟他走?”  雪倾城耸了耸尖尖的鼻子,很想怒吼一句,‘你特么不是废话吗?’却只是瞥了他一眼,整个身上露出一个信息,‘别理我,我想静静……’  “看来,该给你一点教训了!”漠悠尘眉眼一冷,“黑鹰,明天带上它一起!”  黑鹰一愣,看着自家boos的眼睛,头皮一麻,“是。”  “我想,我的雪儿一定会喜欢的!”漠悠尘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抬手勾了勾它的脖子,“千万不要让你家主人我失望哦!”  西点军校的正式名称是“美国陆军军官学校”。学校位于纽约市北郊的哈得逊河上“肘状”的三角岩石坡地上,该地点被当地人称为“西点”,故习惯上又称其为“西点军校”。1976年,妇女才被允许进入学校学习。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雪倾城扯了扯脖颈上的狗链,是的,你没有看错,它她一个人,啊呸,一只最为高贵的安格鲁雪貂,居然会出现在训练场!  最最关键的是,特么的谁规定动物也要上军校的?!谁,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它不止一次的听哥哥提起,可是从没想到过自己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这是何等的卧槽啊!’  偏头看了眼专门请来训练她的据说是这学校最好的教练,当然,如果除去那土的掉渣的魔鬼二字的话,说不定她会安静的在一旁呼呼大睡!  可问题是,这见鬼的玩意儿虽然把它丢在一边,可是却不让它有一点接触树荫的机会,火辣辣的太阳让它汗流不止,不过片刻,身上的皮毛就软塌塌的贴在身上,让它极度不适,看着自己的影子像极了一只落水狗,形象啊……  就是这么没的!  小舌头在唇边一绕,目光落在教官硕大的水壶上,眼睛闪了闪,‘那么大瓶,我喝点,没关系的吧?’  转着小脑袋四处看了下,‘魔鬼教练不在!嗯,好机会,好机会!’快速冲过去,一把扯住水壶的盖子用力一划,四肢抱起水壶,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的喝着!  一股清凉甘醇入喉,雪倾城舒爽的打了个冷颤,唇角微微上扬,‘唔,舒服……这就是动物的好处啊!风韵浓郁,酒体丰满,这可是……不对,等等!!酒体丰满?这是、这是——酒?我去!’  它一把将怀里的水壶丢了出去,软软的躺在了地上,体内慢慢上升的温度,还有头部剧烈的痛感让它不住的在地上翻滚,‘该死,它这是怎么了,好痛!好难受!怎么办,该怎么办?’  “那只貂儿在这儿的第一天表现如何?”熟悉的声音一点点渗入它尖尖的耳朵,它仰躺在地上,一只小爪子缓缓的伸向远处的墨绿色人影,“叽叽、叽叽叽叽……”‘漠悠尘,你这个该死的男人!’  远远的就发觉那只被他丢过来做以小小惩戒的白团儿软软的躺在地上,这样的姿势让他的心陡然一沉,脑海里恍惚出现一个白衣女子,这样远远的呼唤自己!  他用力眨了下眼睛,看着它这幅模样,身上不自觉的释放出一股冷气,“霍瑞斯,解释!”  “这、这……我离开的时候嗨豪豪的!”(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男人用蹩脚的中文解释着,目光落在那空了的水壶上,唇角抽了抽,“它,它该不会是……喝、喝嘴了吧?”(它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醉了?”漠悠尘低声呢喃着,伸手毫不怜惜的提起雪貂的后颈,慢慢凑近,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来自于红酒的甘醇,皱了皱眉,往后一甩,“霍瑞斯,看来你这教官当得是太舒服了啊!”  黑鹰眼明手快的接住雪貂的身子,也发觉这雪貂似乎有些不对,伸手想要抚向它的小腹,却手背一痛,它的利爪已然在他的手背上留下长长的血痕,“叽叽!”‘不要碰我!’血色有些迷醉的瞳孔快速闪过一抹杀意,却被漠悠尘瞧了个清楚,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不让人碰吗?’  伸手提起它的前肢,“看样子,这雪貂比我想象的还要害羞呢!”目光从黑鹰脸上掠过,落在了霍瑞斯的脸上,淡淡的吐出五个字,“三十分钟,夜煌!”  随即跳上不远处的车子,一溜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看着已然消失的车尾,黑鹰唇角抽了抽,站原地风中凌乱了,‘怎么着,他不过是想试试那雪貂的体温,就被惩戒徒步去百里开外的地方,还三十分钟……还有他这伤,不知会不会有禽流感啊!’  “喔劝你,还是快着写,易经过去三分钟了!”(我劝你,还是快着些,已经过去三分钟了!)  “你不会忘了吧,主人说的人中,也包括你哦!”‘他可没有错漏主人的目光,可是落在某人的脸上呢!’后退一步,作出预备的姿势,下一刻,仿若一直离弦的箭般窜了出去……  瞧着他的速度,霍瑞斯唇角抽了抽,大喝一声,“该死的,你等等我!”随即以同样的速度朝前冲去,只留下那被主人遗落在校场的水壶孤零零地倒在地上。  很奇怪的,雪倾城静静的伏在漠悠尘的腿上,只觉得身上仿佛要被拆开重组,撕心裂肺的痛已然让她没了打滚儿的力气,‘就这样死了吗?再一次……死了?’  漠悠尘低头看了眼车速,眉头几步可查的一拧,‘一百八十迈,这,已经是这辆经过改装的宝马车的极限,再快,绝无可能!只是……等等,他这是怎么了?又想,做什么?不过一只雪貂而已,怎么会让他如此失控,不,不,没有,没有任何人可以影响他,左右他的思想,没有人!’  用力的踩下刹车,那样的速度,使得轮胎在高速路上划下一条长长的黑线,‘吱——嘎’车稳稳的停了下来,看着已经打开四肢,绵软的趴在自己腿上的白团,“你……”  刚刚出口,雪貂身上突然发出一道白光直冲天际,原本整齐的路断成两节,漠悠尘也被突如其来的波动震晕过去!  不仅如此——  早已人事不知的雪貂被炽热的白光包裹,光芒越发刺眼,一点点离开了漠悠尘的双腿,缓缓升起,远远望去仿若一轮新生的太阳,只是光芒却比太阳更甚……  原本晴朗的天空也瞬间狂风大作,不多时,倾盆大雨不期而至!却没有对升起的雪貂有任何影响!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从光团中传出,一袭银色长发垂了下来,紧接着,光芒散去,一个xxxxx的女子出现在漠悠尘的怀里,  她一缕银色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眉间一抹妖异的朱砂更衬着她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化身为人,不,应该是刚刚恢复人参的安格鲁雪貂——雪倾城……  她睁开迷离的双眸眼睛,发现了她比刻****的身子,条件反射的环抱住自己,却因两团不同于从前规模“庞大”的size,而怒吼一声,“我擦!”  这一声粗口,使得她的身体再次发出一道白光,恢复了安格鲁不过雪貂的模样……  雪倾城静默了好一会儿,仰起毛茸茸的小脑袋欲哭无泪,在意识剥离那一刻,脑海里只浮现出一句,‘不过,一声粗口,不用这么当真吧!’的“遗言”。  再一次醒来,雪倾城转了转小脑袋,熟悉的环境,放大的家电让它知道自己又变回了安格鲁雪貂,有些无力的垂着脑袋,“叽叽叽叽……”‘一句脏话,断送她的幸福,老天,我保证以后做一个乖乖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细声细语,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如就让我恢复人身呗?’  “你在唠叨些什么?”  男人有些疲累的声音回荡在雪倾城耳畔,尽管因为太阳西下,屋内有些昏暗,可是它却因为动物的瞳孔,很清楚的瞧见了这活色生香的画面,甚至觉得心跳停止了一瞬间。  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这画面,实在太太太少儿不宜了。  火辣香艳。  漠悠尘就站在离她三米不到的地方,全身赤果果,眼神欣喜,手中拿着的黑色四角短裤还来不及完全穿上,一只腿露在外面,动作微顿。  黝黑的小麦色肌肤带着阳光般诱人的味道,鬼斧神工般的线条比例,匀称流畅,宽阔的肩膀,微突的跨骨,额……  还有她重生两世,第一次见到的黑漆漆以及……停停!停止!  伸出爪子,快速盖住自己的眼睛,转了个身,“叽叽……”‘臭流氓!’  瞥见它的动作,漠悠尘呆愣片刻,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直接捞起一旁的浴巾系在了腰间,“我记得你应该是貂儿,怎么?几时化身为狼了,还是一只色狼?”  雪倾城暗暗翻了个白眼,十分明白他的意思,很想摇头否认,只是脑海里却回现出方才的景色,那个宽阔的背部,那俏紧的臀部,比例完美的腿部肌肉,完全整合了力与美,唇瓣顿时一阵干涸,粉唇微抿。  ‘该死,它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为什么它会突然化为人身?’突然抬头,‘难道说……那个红酒……’  迅速从桌上跳下朝着漠悠尘窜去,却在距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她……该怎么告诉他呢?’  
  “怎么?”漠悠尘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使得雪倾城刚刚起的心思,瞬间收了回去,且不说该怎么告诉他,他又有什么理由帮自己呢?  小爪子上前一步,不试试,怎么知道?  它很清楚,红酒种类繁多的,它作为貂身,不是第一次喝酒,却只有那个魔鬼教练的有反应,那么……只能说明,那个酒,与众不同,可是,她该怎么知道那酒的主要成份呢?  看着正在神游的雪貂,漠悠尘皱了皱眉,对它方才的举动有些不明所以,它……究竟在激动什么?  “黑鹰,让他们准备一下,两个小时之后回国!”一句话,将正在神游的雪倾城从犹豫不决中拉了回来,想起他的话,忙提起前肢,费力比划着,“叽叽……”‘我不要走!’  说完她愣住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刮子,什么叫它不要走,她是雪倾城,又不是什么安格鲁雪貂,不是宠物,当然人身自由,又何必跟他打招呼?!  说完扬起小脑袋,朝着门口走去,‘从刚刚的话中,它了解了他们还在Y国,也就是说,这别墅的装点和那只如出一辙,它才产生错觉!真是变态啊!’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看了眼狭窄的门缝,将自己肥嘟嘟的身子塞了进去!  哼!有山靠山,无山独立!她雪倾城也是有骨气哒!  一出房门,她站起身子跑了两步,毫无意外的摔倒,不由得暗咒一声,憋屈的迈开四肢,迅速朝着楼下冲去!  看着幽幽晃荡着的房门,漠悠尘愣了愣,突然抬头,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它……想逃?’  出门,便发现了已然到了楼下,卖力奔跑的雪貂,“站住!”  ‘我听你的才有鬼!’  看了眼拦在前头的双腿,迅速在转身一滑,没有丝毫悬念的从双脚间滑了出去……  一瞬间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豆大的雨点,却不能阻止它前进的步伐!  看着转眼消失的身影,漠悠尘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了下来,‘想逃,是吗?这样……才有意思!’  “主人,属下……”见小貂识趣儿的离开,黑鹰低眸,掩去他的释然,‘若是这样……’  漠悠尘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的百达翡丽(PatekPhilippe)手表,缓缓的启唇,“半个小时后带上你的人出发,十分钟,我要看到它出现在这儿,慢一秒,你们是知道我的!”  五个小时后。  宽阔的桥面早已被河水漫过,雪倾城一身白色的皮毛紧紧的贴在身上,它站在原地,倾盆大雨早已让它那动物的嗅觉失去原有的灵敏,是,它找不到那魔鬼教练,可并不代表就会屈服!  低头,学着动物的样子****了一下自己的流血不止左手,呸,左前肢,看了眼身后,没有丝毫犹豫,纵深跃入水中,仓皇朝着前方游去,身后,数十名身着黑衣的男人,面容冷酷,奋力狂追,沉重的脚步声溅起一片片水花。  一道闪电划过,映照出它小小的身子,那双赤色的双眸中布满了坚定还有一丝慌乱,‘它,绝对不要回去!’  “叽——”刺骨的河水让它小小的身子一阵抽搐,在她回头张望的瞬间,河水顺势漫过它的鼻尖,‘她怎么忘了,猫科动物固然会游泳,可是此刻,这貂身不过是一个幼崽,稍微有个闪失就会小命不保,得,这就是报应啊!’  看着面前的木板,它使劲一跃,稳稳的落了上去,却因痛苦地皱着眉,微微张开的嘴唇不住地颤抖,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惊恐不已,顾不得疼痛,四肢撑着木板,看着远处的高台,想要纵身一跃,却发现,一只黑色的沾满雨水与泥土的皮鞋出现在它的眼帘。  它心脏猛地一缩,动作凝滞,僵硬地抬起头来。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矗立在她身前,身躯挺拔伟岸,随从将一把黑色的雨伞撑在他的头顶上方,挡住了风雨,透过重重雨幕,只能隐约看到他晦暗不明的面庞,却辨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你,想去哪儿?”他的声音冰寒彻骨,使得雪倾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想起自己最近的遭遇,它不禁怒从中来,抬头看了他一眼,‘人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她从前也一直遵守这个了不得的规则,可……现在,跑不了啊!’  漠悠尘居高临下地看着趴伏在木板上的某只,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神,色淡如水的薄唇微微绷着,周身透露出危险而邪肆的气息。  他缓缓走近她,手中的雨伞从手中滑落,弯腰俯身,伸出手提起她的前肢,骨若修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它被雨水****的小脑袋,薄唇微启,“你,还想逃去哪儿?知道意图逃离我的人,都有怎样的下场吗?”  “叽叽……”‘知道,才逃啊!’即便头很晕,也很重,某貂仍旧没有忘了回嘴!  “呵……很好!”漠悠尘低笑一声,转身,雪倾城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便晕了过去……  痛,撕心裂肺。  重,如有千斤。  热,汗出如浆。  仿佛就像经过了百里长跑一般。雪倾城有些疲惫的睁开双眸。  四周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她身体动了动,试图爬起来,却脚下一软,看了眼左手,小脑袋往后一靠,耳边传来叮铃铃分外清脆的声响,她猛地一惊,彻底清醒,快速坐起,抬起爪子朝着脖颈勾去,指尖触碰到的,是一颗冰凉的圆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叮铃铃的声音,在这无尽的的黑暗当中,令人毛骨悚然。  “该死,这居然是,铃铛?”像狗一样被挂上铃铛,令雪倾城耻辱异常,变成动物,她忍了,被关笼子也忍了,可是先是被拴狗链,又被拴铃铛,漠悠尘,你特么混蛋!  “叽叽……叽叽……”它奋力怒吼着,然空旷的房间里,回应她的,只有铃铛清脆的声响。  
  知道不会有人来,雪倾城叹口气,有些颓废的趴在地上,‘漠悠尘,你特么最好永远这样关着我!’  无奈的伸出爪子抚了一把毛茸茸的脸,‘曾经有一具极好的身子摆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此刻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会对这个身子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百年,一百年而已,而已,已……’  某貂期期艾艾的说着,不知不觉的打了个呵欠,再一次睡了过去,‘唔,它嗜睡的毛病好像又回来了,这种习惯不好,不好!吃饱,睡觉,养膘的后果,可是屠宰场滴干活!不过……真的困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再一次醒来,某貂已然不知今夕何夕,它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察觉不对,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突然尖叫一声,“叽……”身子快速跃起,往后纵,却悲催的来到了桌子边缘……  ‘卧槽!’看了眼地面一米多高的位置,急忙伸出爪子,快速抓住桌布,七手八脚的回到了桌上,才暗暗的松口气,“叽叽……”‘真是惊险啊!’  “呵……想不到饿了你一天一夜,精力还是这么旺盛啊!”  某貂一愣,注意力集中在一天一夜这四个字上,心底满是怅然,“叽叽……”居然睡了这么久,果然这身子太弱了啊!  “知道错了吗?”  雪倾城瞥了他一眼,‘化身为貂她已经很憋屈了,要她放弃逃跑,做一只宠物?哼哼……绝无可能!’  不过……  “叽叽叽叽……”一连串的叫声从它尖尖的嘴巴里滑出,‘漠悠尘,你是在太令人失望了,本以为你的声音充满磁性,目测应该是一个很有感性,很有电影幻想的人!奈何这一身黑色西装的造型,就知道你太没有内涵,黑帮老大啊?’  对面那只小东西的声音很吵,让漠悠尘不奈的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过桌上的帕子轻拭着唇角几乎可以忽略的油渍,他懒懒的往后一靠,转头望向窗外,出口的话却是朝着雪倾城而去,“再要废话,就封了你的嘴!”  听着这莫名话,雪倾城打了个哆嗦,‘尼玛,这男人果然变态啊!’  ‘封嘴是吧?很好!’然后,一点点后退,看了眼爪子下的桌布,控制尖尖的指甲将它勾起,猛地一抖,四肢在桌上轻轻一踩,身子已经如鸿雁一般轻灵地弹飞而起,用力的撞上墙壁。  铺着雪白勾花台布的飞扬起来,上面放着的盘子、碟子、杯子……  一鼓脑地向着漠悠尘飞砸过去,盘子里的酱汤洒出来,杯子里的酒也洒出来,不同颜色的液体在空中飞舞。  它唇角微微一扬,跳上窗帘盒,两步就跨过长餐桌,右前爪一扬,手中的台布就飞起来,罩向漠悠尘。  虽然对于这该死的了不得的安格鲁雪貂的行为很是意外,却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抬头瞥了它一眼,一个转身,闪向一边……  “很好!”  盘子、叉子、杯子……  酱汁、汤羹……  所有的一切都擦着他的身侧掠过,西装笔挺,不手半点沾染!  ‘很好!’雪倾城,尖尖的嘴角轻扬,没有对他顺利躲开有任何意外。  爪子在墙上一拍,整个貂身径直飞过来,扑到漠悠尘的头上。  之前的所有,不过是为这一举动铺垫,它要的,是最后一步,  尾巴上的叉子在被握在了左爪上!  漠悠尘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隐约中有清淡的奶香袭来,小东西爪上握着的餐刀就横上他的咽喉。  “叽叽……”看着趴在他肩头,虽然谨慎,赤红色双眸中那得意的笑意时,漠悠尘脸上一片铁青,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雪倾城生生打了个哆嗦,‘安格鲁雪貂不是耐寒吗?怎么就……’  冰冷的如同北极的寒风,一点点渗入它的心里,“小东西,”你在找死!”  “叽叽……”‘是吗?’它按着叉子的爪子大力的戳了戳。  一股清晰的血腥味儿渗入鼻翼,它微微一愣,注意到漠悠尘胸口的湿润,赤红色眼底闪过一抹异色,‘那是血?他……受伤了?’  细细回想了一下,没有这样画面,耸了耸小鼻子。  管他。  嘭!  门被推开,十几个保镖同时冲进来,十几个枪口毫不客气地对准雪貂,“黑帝……”  随后微微一愣,原本听到声音以为是有杀手,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景,‘屋里只有一人一貂,还是黑帝格外在意的安格鲁雪貂!不过……’目光落在地上的狼藉,还有那只雪貂的动作上,微微一愣,‘这……这是怎么回事?黑帝竟是,竟是被一只雪貂,制……制服了?这貂,成精了?  不对,等等,武器是……叉、叉子?’  看着自家黑帝,眼底满是鄙夷,‘这怎么话说的,黑帝的本事,他们都领教过,别说一只貂,就是他们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只是,这一幕,呵呵哒,大快人心啊!’  “咳……”漠悠尘慢悠悠起身,目光环视一周,“看来,你们都很闲啊!”  他伸了个懒腰,“一对一,还是一起上,嗯?”  分外谨慎的雪倾城没有看到,此刻被它爪子扣着的漠悠尘眼底浅浅的杀气,却与它无关,目标嘛!  显然对于这么多双眼睛望着雪貂很是不满,他抬手,甚至不给几人任何靠近的机会,一个耸肩将雪倾城毛茸茸的身子甩了出去,又闪电般出手,两只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提起它尖尖的耳朵,转头眉头一挑,“下去!”  “叽……”一股剧烈的痛感从耳朵处传来,雪倾城尖叫着,顺带挥舞着爪子,“叽叽叽,叽叽叽……”‘漠悠尘,你混蛋!’  众人默默的对视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他们真是疯了才会觉得这只雪貂要杀黑帝,貂嘛!即便是安格鲁雪貂,再过凶残,也不过是一只宠物!怎么有这个胆子?!’  
  “骂我?”一股腥甜在口中蔓延开来,漠悠尘的声音陡然一沉,转身大步朝着楼上走去,“小东西,看来,是该给你一点儿教训了!”竟敢对自己挥动爪子,还让他触发了旧伤,这小东西,欠收拾啊!  伸手将它丢在床上,转身提起墙角的药箱,同样放在了床上,正要打开,却听到一声聒噪的手机铃声,长臂一伸,将特别订制的黄金版iphone5拿起,瞥了一眼隐隐有些不耐烦,轻轻划开,“嗯……”简洁,精练。  “大哥,关于倾血绯……”  清晰地三个字从话筒那边传来,让原本有些郁闷于耳朵吃痛的雪倾城扬起小脑袋,‘他……在说,大哥?!’  “若他不是太过分,就由着他!”见他又要洋洋洒洒的说下去,漠悠尘有些不耐的按了按隐隐作疼的额角,声音低沉,“算了,他的事,我亲自处理!”  “叽叽……”‘处理,你要怎么处理?’雪倾城晃着小身子,用力一纵,落在了他的肩头,伸出爪子就要去夺手机,却被漠悠尘条件反射的拍开!  雪倾城从肩头重重的落在地上,右后肢一阵钻心的痛,“叽叽……”它惨叫着,转身轻轻急切的抱住,不住的安抚……  ‘该死的,痛死它,痛死它了!这男人果然可怕,珍爱生命,远离漠悠尘,远离漠悠尘啊!’  “你怎么……”漠悠尘愣了愣,方才他在打电话,实在没有防备,更没有想到它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  那样高,这样的动作,它一定是摔伤了吧?  伸手,却发现这原本抱着后肢惊叫连连的安格鲁雪貂在看见他时,赤红色眼底闪过一丝惧意,‘它……怕他?’  皱了皱眉,“抱歉,本性使然,你们动物应该最为了解的,对吗?”说完,心底一阵烦躁,‘他在做什么?跟一只动物解释?’  雪倾城的爪子不住的安抚着后肢,心底一阵非议,‘像他这样,连打个电话,都要如此防备的男人,还真是够了!’  此刻,它无比庆幸自己是一只貂儿,不用再活在尔虞我诈,胆战心惊的特工世界,也,该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儿啊!  不过,这个男人!!  原本决心珍爱生命的某知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看着蹲下的漠悠尘,磨了磨牙,纵身用力朝着他的脑袋扑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一咬,随后快速窜下来,将自己藏在了床底下,暗暗压下狂跳的心,‘吼吼,报仇成功……’  “该死的!”一声怒吼回荡在整个别墅上空,周围的鸟儿也扑簌这离开!  底下的佣人不知道发生何事,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彼此对视,都从对方严重看到了惊恐!  次日。  一大片阳光照在雪倾城毛茸茸的身上,让蜗居床底一晚的它不由得伸直了四肢,“叽叽……”‘舒服啊!’  伸出手,抚了一把小脸,随后有些悲催的睁开眼睛,‘果然还是爪子啊!’  “呵……醒了?”一道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卧房之中,雪倾城快速翻身,看到的只是一只穿着褐色拖鞋的脚,它缓缓的抬头,望着男人那阴唳的双眸,做了一个连它自己都没想到的举动,它翻身而起,一瘸一拐的朝着大脚走去,顶着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脚腕,“叽叽……”随后伸出四肢,仿佛一只猴子一般,紧紧的攀附在上面,仰头看着漠悠尘,“叽叽……”‘看在我这么乖的份儿上,昨天的一切,就一笔勾销呗!’  又讨好的蹭了蹭他的脚腕。  漠悠尘瞥了它一眼,看着为了将它从床底下揪出来而翻向一边的大床,眉角一扬,没有看它,也没有将它拽下来的意思,“早餐……”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佣人急忙上前应答,‘而且二少爷已经吃上了!’这句话他却不敢讲,谁不知道主人和二少爷那诡异的相处方式?  再加上一个唯恐不乱的三小姐……  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做事的啊!  漠悠尘点点头,转身下楼,目光落在不请自来的两人身上,皱了皱眉,“来的挺早啊!”  一股刺痛从唇角传来,让他皱了皱眉,低眸看了罪魁祸首一眼,默不作声的坐到了他的椅子上,“灵玥,听说你在学校里聚众赌博?怎么,你缺钱?”  漠灵玥紧张的从椅子上坐起,“大……大哥,这件事不怪我,谁叫那帮死女人敢肖想我的男人的,他们得亏不是男人,否则,我一定打残他们的三条腿!!”  听着这话,一直努力,意图让自己成为隐形人的漠流尘喷饭了,看着自家大哥望过来的眼神,忙举手,一副我无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却一眼看到他嘴唇上的伤痕,微微一愣,“大哥,你的嘴唇怎么了?”  漠流尘瞥了眼,缓缓的开口,“该不会是被人咬了吧?啧啧……大哥,你开荤了?”  “什么?开荤?”漠灵玥激动地窜到漠悠尘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的唇瓣,眯了眯眼,“大哥,你老实交代,你昨晚到底做什么去了?雪姐姐生死未卜,你怎么能,怎么能……”  漠悠尘清冷的视线扫过漠流尘,漠流尘一个激灵,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玩笑开习惯了,瞧,出事儿了吧!他连忙抓住激动不已的漠灵玥,“小妹,别激动,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你也知道,大哥一直对你雪姐姐志在必得,又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漠灵玥直接炸毛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瞪着漠悠尘,愤怒地说道,“大哥,你还好意思说,你对得起雪姐姐吗?你明知道她是谁,还把她丢在雪家十几年,费尽心机和她订婚,又弄出一副这勉为其难接受的模样!哼!你若是早早将她接回,她也不会去那什么鬼山,更不会……”失踪!  她一边指责他,一边撩袖子,看起来就像要跟他干一架似的,漠流尘急忙抱住她,“小妹,你别这样,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大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他唯恐不乱的指了指自家大哥,“你打不过他的!”  
  漠悠尘起身,并没有给他们一点反抗的机会,话语冰凉彻骨,“看来最近你们都很闲,那么……二弟,非洲那边的事就由你全力跟进吧!至于灵玥,看起来你也无心考研,那学院,就不要去了,好好在家,不许迈出房门一步!”  “凭什么?我不要!”漠灵玥上前一步,拍开自家二哥阻拦的手,“大哥,你这是要软禁我吗?为什么,为什么?大哥!  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血绯哥,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们呢?难道你自己害死了雪姐姐,就要我们为你的错误买单吗?”  骨碌碌……  一道闷重的声音将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某只雪貂抱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酒瓶子从桌底滚了出来,醉眼朦胧的看着三兄妹,赤色瞳孔里满是不解,爪子动了动,想要将酒瓶子举起,却不得其法,只得拍了拍“叽叽……”‘来,弟兄们,喝啊!’  “醉了。”漠悠尘看着这只雪貂,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  在场的人,没有听出他的疑惑,只是对这醉酒却又好似招呼他们的雪貂充满好奇,就连原本泪水盈满眼眶的漠灵玥也不例外,“它……”  听着她的声音,某貂重重地打了个酒嗝,一步三晃的朝着漠灵玥走去,‘它好像听到这丫头在叫她的名字?唔……几个意思啊?它,认识她吗?’  以同样的姿势抱住了漠灵玥的小腿,“叽叽……”  “大哥,它……”漠灵玥惊奇的望着雪貂,不是说安格鲁雪貂生性凶残吗?为什么她在这雪貂的身上,看到的只有憨态可掬四个字!  “好可爱!”伸手将它从地上拧起,“大哥可以把它送给我……”吗字还没有出口,便被漠悠尘打断!  “下来!”他目光冰冷的望着此刻人事不知的某貂,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听说别墅里来了一位新厨子,最拿手的一道菜,就是快刀生貂片儿,二弟,小妹,你们,要试试吗?”  “叽叽……”‘卧槽,你个狠心的渣渣!’雪倾城从漠灵玥怀里扬起小脑袋,原本的醉意也去了大半,恼怒的望着漠悠尘,却在触及那双深邃的蓝眸后,垂下小脑袋,朝着漠悠尘伸出前爪,努力的眨了眨自己的双眸,一副我很乖,求抱抱的模样,“叽叽!”  漠悠尘眉头一挑,伸手将它从漠灵玥手上提了过来,转身朝着楼上走去,上了最后一阶台阶,又停住脚步,“管家,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便丢给众人一个萧瑟的背影……  “大哥!”见他离开,漠灵玥急了,想要上前理论却被漠流尘扣住了肩膀,“走吧,小妹!”  “凭什么,明明是他的冷漠无情害死了雪姐姐,凭什么这样逍遥自在!还这样对咱俩?雪姐姐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偏偏就……呜呜,二哥……”她转身,哭倒在他怀里,“他一点都不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一点儿都不难过?”  “傻丫头!”漠流尘有些无奈,“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就做心已死,泪已干……”‘那雪倾城,到底还是成为大哥心中的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再也无法愈合啊!’  听着楼下的对话,漠悠尘面无表情的将酒劲儿上来,又一次人事不知的雪貂甩在了床上,朝着吧台走去,打开一瓶烈酒,看了眼雪貂,‘是不是喝醉了,所有痛苦,便会随之消散?’仰头,咕咚咕咚得灌了下去!  直到一整瓶烈酒下腹,才慢悠悠的打开了一个加锁的抽屉,取出两个暗红色的本本,缓缓的打开,“城儿……为什么,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在我刚刚去除一切障碍,有能力接回你的时候,偏偏这么残忍!城儿……”  夜半。  雪倾城晃了晃有些晕眩得小脑袋,抬头发现了天空的红月亮微微一愣,‘这是……’   一道赤色的光芒突然从窗外射向它的眉心,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它的全身!  雪倾城低头看了眼,随后眼睛一亮,欢快的叫着,“叽叽叽叽……”‘它要恢复真身了?!’  银色的发丝垂了下来,紧接着,一股热流从小腹传来,它惊呼一声,还不等回神,便发觉自己的毛茸茸的爪子正在一点点恢复,随后一个放松……  “叽叽!”‘死定了!’它捂住眼睛,跳下床,一股刺鼻的腥臊让它身子一僵,‘得,这是尿床了?’慢悠悠的转头,看着已经消失的红月亮,还有同样醉酒的漠悠尘,欲哭无泪,‘嗷,丢脸死了!丢脸死了!’  心烦气躁的在地上蹦哒着,却不期然的踩上了一个红色本本,看到上面的照片,小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抬手将本本扔了出去,恰到好处的盖在了躺在地上漠悠尘的脸上!  ‘我勒个去……’它缩了缩脑袋,等了好一会儿,见他没有醒来的意思,抬起爪子拍了拍小胸脯,‘简直要吓死貂了!不过……那见鬼的本本是怎么回事?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是她和漠悠尘的结婚证?结……结婚……结婚证、证?!’  为了验证,它绕过漠悠尘的身体,轻轻的取下结婚证,瞪着小眼睛,又仔仔细细的盯着手里的本本,扫了一便,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这是神马节奏?  她雪倾城结婚,自己没赶上?  呸,不对!是她雪倾城结婚,她竟然不知道!  呸,也不对!  自己已经结婚了?!’  想到了漠悠尘的身份,又糊了一把脸,还真是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悠尘能使磨推鬼啊!  不过,跟一个死人结婚?!  这家伙,脑子瓦特了?  它翻来覆去的看,先不说她已经死了!好吧,没死,是变成了动物!  咳……种族不同,怎么结婚,还有这子孙后代的问题!  虽然它雪倾城曾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棺材开,车见车载,智慧过人,美貌与智慧并重,超过西施,赛过貂蝉的宇宙超级无敌天才第一美人儿,可也不至于被冠上“强抢为妻”这四个字吧?
  唔……不管了,不管了,它也很困啊,先睡会儿吧,就一会儿!  某貂碎碎念着,随后很自觉的将结婚证压在了身子底下,思索着该找个什么法子毁了它。  清晨。  “雪儿!?”一道暴虐的怒吼回放在漠家别墅上,虽不及绕梁三日,却也让人心惊胆寒,尤其是自家少爷那寒冷得目光,不禁让人心胆俱裂,而犹如八爪鱼一般攀附在落地窗顶的雪貂虽然娇小,气势却也一点不比他弱!  “叽叽……”‘是你尿的!’某貂恬不知耻的反驳!  旁人听不懂它的话,漠悠尘却听得清清楚楚,看着她得瑟的晃荡着小尾巴,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给我滚下来!把这团污秽****干净!”‘该死的小东西,是他太宠它了吗?居然在他的床上小便,最重要的是,连他最为珍视的结婚证也在那骚味儿的佘毒下,染上了点点气息,偏偏这小东西还不知错,把责任推给他,自己爬到窗户,倒是躲了个干净!’  “你们还在等什么?”他看着一屋子看热闹的下人,双眸危险的眯了眯,“需要我手把手教你们该怎么做吗?把这张床给我丢出去!不,劈柴烧!至于它……”瞥了眼依旧嘚瑟的某只,大步走了出去。  下人们看着少爷离去的背影,不禁面面相觑,这是几个意思,是打算放过——雪貂了?  平常若是有人这么放肆,早就丢到后面的池塘喂鳄鱼了!可看着这意思,反倒是这只安格鲁雪貂占了上风!  都说一物降一物,在此之前,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敢如此对少爷放肆的人,更不要说动物了!  还有,那床单……  真的是少爷做的?  下人们想到这个可能,各自风中凌乱了……  早餐时间。  漠悠尘接到禀告,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专属的位置上,看着不期而至坐在对面的小东西,眉头一挑,“你倒是自觉!”  “叽叽!”‘彼此,彼此!’某貂头也不抬,细细用两只爪子处理着盘中的牛排,‘唔,除了刀叉不如之前那般灵活掌握,其他的,马马虎虎吧!’  看着它这优雅的架势,漠悠尘愣住了,一瞬间,仿佛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衣顶着一头银发的女子坐在对面,优雅的品尝着面前的美味……  而那张小脸,正是他思念入骨的女子,雪倾城!  “城儿,是你……”他快速站起,看到的却是雪貂那错愕的毛茸茸的小脸,静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坐下,‘真的是他眼花了吗?’  苦涩一笑,‘一只动物,怎么会与他的城儿有何相似之处,漠悠尘,你还真是疯了啊!’  抬眸,看着某貂越来越快的速度,心底一阵憋闷,‘一只雪貂,倒真是通人性到了极点啊!’  “收起来!”他冷然说,“在我还没有享用早餐的时候,作为我的宠物,雪儿,你还真是一点自觉也没有啊!”  雪貂瞥了他一眼,‘现在它是貂,不是人,未必还等它喂他不成?’  可是,它万万没想到,某漠就是这个意思!  下人们并不知道这些,只是陆陆续续的撤走了一些盘子,想要端走手边的牛排,却听到一声轻哼,站在一旁的夜鹰一愣,触及到少爷冷然望来的目光,领会到他的意思,将餐刀和盘子端起,小心翼翼的送到了雪貂面前。  做完这些,夜鹰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打傻了,怎么会以为少爷是要……  “嗯。”漠悠尘再次出声,默认了夜鹰的想法,他唇角抽了抽,默默的将盘子推了推,“安格鲁……雪貂,请把这份牛排切给少爷。”  吃的正嗨的雪貂爪子一顿,缓缓的转动小脑袋,赤色的双眸看着夜鹰,一副你是白痴吗的模样。  看出它的意思,漠悠尘懒懒的往后一靠,斜斜挽起一边的唇角,饶有兴致看着它,“你没有猜错,夜鹰也没有做错,我,就是那个意思……”  邪魅的目光紧紧镬着她,仿佛她才是那叠肉:“大小均可。”  “叽叽……”‘变态!’随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低下小脑袋,快速将牛排收入腹中,还很嘚瑟的打了个饱嗝,‘好撑啊!’随后拍了拍小肚子,转身一跳,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吃饱喝足了,这时候,还是找个舒适的地方,来个日光浴最合适不过了!’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她嘚瑟的小背影,不禁大赞,‘这雪貂……还真是特别啊!’  “站住!”漠悠尘双眸一眯,手中的刀子迅速朝着雪貂而去,稳稳的插在了雪倾城毛茸茸的前爪的指缝之中,没有伤到它一分一毫,却让雪倾城全身的绒毛都竖了起来!  它转头,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浓烈的杀意,不禁后退一步,了解了曾经让它毛骨悚然的名字!  也想起了组织里曾经描述过漠家之主漠悠尘——一个表面温,背地里却杀伐果决、以残暴和杀人不眨眼捍卫了自己在道上极高的地位,再加上他折磨人的手段却是比堪比史上所有暴君,故而得了这个黑帝的名号!  加入组织时的规矩,只有三条,其中一条,就是永远不要和漠悠尘作对!  而它,却在刚才愚蠢的触犯了这个黑帝的逆鳞,忤逆了他!或许是化身成貂,让它忘了一些规矩,却教会了她一样东西——害怕!  它犹豫了一下,缓缓的拔出了刀子,缓缓的朝着漠悠尘走去,‘好吧,它认怂了!它怕死,它更不想好不容易得到重生,虽然是一只了不得的,令它厌弃到骨子里随时可能性命不保的宠物,可也不想小命在这个时候被子里玩儿没了!  它知道,漠悠尘待自己特别,可也明白,他玩死它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轻而易举!  更何况,还是打算用来做下酒菜的雪貂……  想想自己悲催的人生,啊不,貂生,它默默的跳上桌子,看着夜鹰再一次端过来的牛排,挥舞了一下爪子,没有人看到它是怎么做到的!回神时,只看到光洁的桌布上,一盘切割的十分均匀的牛排,缓缓的朝着自家少爷而去……
  众人满是惊奇的目光随着餐盘移动,落到自家少爷身上,更是有一种,崇拜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意味……
  “呵呵……真是有趣儿啊!”突兀而又熟悉的声音让雪倾城身子一颤,缓缓的转头,看着沐浴在阳光中朝着它走来的倾血绯,暗暗伸出了爪子,也不去管停下的餐盘!
  甚至下定决心,这一次,它一定要牢牢的抱住二哥,死也不要松开!
  “怎么,是不是被我的美色诱惑了?”见它望向自己,倾血绯低低一笑,将那双赤色双瞳里的欣喜尽收眼底,低叹一声,只觉得心中空了位置瞬间被填满,这种感觉,除了城儿,在没有他人了!
  他抬起温暖的大掌,抚了抚雪貂的小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鸡块儿倒在手心,并不等雪貂去吃,反而捏在了手里,放在它尖尖的小嘴边……
  “尝尝看,喜欢吗?”
  雪倾城一愣,抬起小脑袋,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将鸡块儿收入口中,低头,一行晶莹不可抑制的落了下来,‘二哥,对不起!’
  “很辣吗?”倾血绯心底一颤,自言自语的说着,又很自然抬手拭去它眼角的泪痕,淡然的从纸袋里掏出一块,放在口中细细咀嚼!
  那一刻,不要说旁人,就是倾血绯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了!?
  ‘为什么他会对这只雪貂这样特别,这么的牵肠挂肚!甚至明知漠悠尘不会欢迎他的到来,依旧舔着脸来到这个地方,意图寻找那份心底的熟悉!
  一开始,他也以为自己是对安格鲁雪貂感兴趣,甚至在几天里,跑了四五家宠物商场,却找不到这种感觉!也是第一次,肯为不是城儿以外的人费劲心力的去查它的喜好!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只雪貂……’
  “倾二少,这,是你第几次不请自来了?”漠悠尘眉眼一冷,原本把玩在手里的叉子突然朝着倾血绯而去……
  倾血绯轻笑一声,“悠尘的脾气,倒是越发难以琢磨了!”头微微一偏,任由叉子从他耳畔飞过直直插在墙上,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呦呵,悠尘这是要谋杀啊!真是吓了血绯一跳呢!若不是我躲得及时,小命怕是不保了!到时候,不知有多少花季少女暗自垂泪呢!”
  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雪妖娆已经开始对城儿名下的产业下手了,她的目的,怕是想要在城儿回来之前,取代她!她的速度很快,胃口很大,甚至——包括城儿母亲留下来的那个庄园!”‘他,从不认为城儿死了,他坚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与我何干?”漠悠尘掀了掀眼皮,“倾二少今天来,一来是为了讨好我的宠物,二来,就是为了让我去对付你的情人?”
  “闭嘴!”倾血绯抬头,眼底隐忍着怒气,放在腿上的右手微微攥紧,却又缓缓的松开,“我,已经打算去安格鲁山了!至于你要怎么做,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随即起身,“告辞!”
  一见自家二哥为了自己如此委屈,雪倾城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咕噜声,耸了耸小鼻子,突然快速跃起,小小的貂身一个李小龙式的回旋踢,快速铲起桌上的餐盘!
  迅速飞起的餐盘在佣人们微微缓缓张大的口型中,准确无误的扣在了漠悠尘的头顶!
  牛排四溅!
  漠悠尘的动作微微一顿,并没有因为扣在脑袋上的餐盘有何不满,仿佛那些外人看起来的狼狈不存在一般,依旧慢条斯理的品尝着面前的盘中的美味佳肴!
  直到最后一小块儿牛肉下腹,他才缓缓的取过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唇角,看着理直气壮的、依旧摆着那个了不得的自以为很帅气的姿势的蠢貂,一点点将头顶的盘子、牛排取了下来!
  随后冷冷的看着雪貂,目光紧紧的锁住某只意图逃脱的雪貂的赤瞳,缓缓的启唇,“取家法!”
  夜鹰微微一愣,寻思了一下,这漠家什么时候有过家法?
  顺着自家少爷的目光望去,瞬间了解了一二,感情是为了惩罚某只不听话的动物啊!
  他有些犯难,却还是转身朝着楼上走去,‘他记得,以前莹小姐在的时候,常常那一个铁尺惩罚下人,后来人是被赶出去了,东西却留下了!
  少爷所谓的家法……莫不是那个意思?’
  “悠尘……”倾血绯一惊。
  “倾二少住在海边吗?”漠悠尘眉眼一冷,朝着夜鹰做了个手势!
  见无法挽回,夜鹰无奈的上了阁楼,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戒尺,才暗暗松口气,灰头土脸的走了下来。
  将戒尺双手奉上,默默忽略自己的狼狈,“少爷,家法!”
  漠悠尘依旧坐在那儿,看着傲气扬着小脑袋的某貂,高深莫测的说了句,“你倒是会找!”
  随后取过戒尺,在手上颠了颠,“转过去!”
  “叽叽?”雪倾城低下小脑袋,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震惊的看着漠悠尘,后知后觉的想起他说的话,缩了缩脖子,他……是叫自己转过身去吗?他是想像打小孩子那样打自己的小|屁屁吗?
  我擦!
  小爪子狠狠一拍桌子,她雪倾城已经二十岁了,别说她不是他的女儿,不是他的下属!
  在道上,提起雪倾城,没有一个人不竖大拇哥的!哪怕是她虎落平阳变成貂,他也是没有资格教训自己!更何况,它是为了二哥出头,没有错!
  “转过身去。”漠悠尘冷着脸重复,神情越发严肃凛冽!
  见它无动于衷,他也不生气,抬手将戒尺丢在了餐桌上,“安格鲁雪貂,凶狠残暴,可以说是欺软怕硬!对于小动物毫不留情,可是大型猛禽却是它的天敌!夜鹰,我记得,今晚你那里还缺一个项目,不如就以雪儿对那只眼镜蛇如何?”
  “叽叽……”‘你妹!’雪倾城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刚才的无畏挑战,肥肥的小胆儿瞬间烟消云散,想到某只长长的黑色的吐着信子的条状动物,咬着嘴唇,不甘心的看着漠悠尘,‘特么的!’
  
  “转过去!”漠悠尘再一次重复,已经有了些不耐烦!  ‘这只安格鲁雪貂性格欢脱,不像传说中那般凶残!可是双眸太过清澈,甚至敢于为了一个倾血绯反抗自己!从他坐上漠家家主这个位置,杀了反抗他命令的漠老二一家,使得整个漠家臣服在他脚下以后,还不曾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他!  尽管,对象只是一只动物!他也很不喜欢!  况且,那清澈的赤瞳每一次和自己相撞,都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向来不喜欢过于干净的东西!城儿的离开带走了他心底唯一的光明!再看见这样的清澈的赤瞳,他会忍不住毁了它,甚至有些疯狂的想要拉它一起下地狱!  因为他漠悠尘身边,容不下这样干净的存在!容不下!’  周围的气氛太过压抑,却使得倾血绯眉眼之间的神情越发懒散,“悠尘,不过是一只动物,何必这样较真儿呢!安格鲁雪貂生性顽劣,却也不失可爱,你要是不喜欢,不如将它转送给我!我倒是觉得它这样的真性情,有趣儿的很呐!”他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尤其是望见那雪貂扬起的小脑袋上,那感激的神情,不由的心底一软,“你愿意跟我走吗?”  雪倾城眼睛一亮,它、它、它太意外了!  二哥竟然要带它离开?  真是……  太好了!  它欢快的摇着尾巴,甚至突发奇想在倾血绯的掌心舔了舔,‘愿意、愿意、我愿意啊!’  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倾血绯再度失笑,“怎么像只小狗儿一样!”  见雪貂这么亲近倾血绯,漠悠尘眼底划过一抹阴唳,啪的一下,竟是生生折断了手里的戒尺……  “少爷!”看着他掌心的血红,夜鹰一惊,想要上前却被漠悠尘扬手制止,“倾二少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从不敢忘!”倾血绯摊了摊手,“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格外感激世界万物,自然不能容忍悠尘你这么残忍的对待这小东西!”  漠悠尘眉角一样,目光在一人一貂身上徘徊,随后挂起一抹神秘的笑,缓缓的起身,“呵……你记得最好!我还怕你忘了……”他望着他,目光清冷而坚定,“夜鹰,送客!”  “漠悠尘!”  “我很不喜欢你这种态度!”漠悠尘懒懒的颠了颠手里的两段戒尺,低头,并不看他,“如果你还想见到城儿,就立刻消失,否则……就请你好好色诱一下你那妹妹,说不定,她真的会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呢!”  此话一出,倾血绯眼睛一亮,随后有些激动的上前一步,“你……你什么意思,难道说、难道说,城儿她真的、真的还活着!”他或许无法察觉,此刻他集激动、惊喜、不可置信、却又逼迫自己去相信时,那错综复杂的神情!  而化身为雪貂的雪倾城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一切,心,却不住的往下沉,她在这里,而这个人却说她还活着,他……有什么目的?又想做什么?  “当然,不然,你以为,这结婚证,是从何而来!?”他随手将一个红色小本儿丢在了桌上,“倾血绯,你的心思,我并非不懂!不过,我很不喜欢,因为,城儿已经是我的妻子!”  “什……什么?这不可能!”倾血绯大喝一声,伸手抓起,却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想了想,他蓦地抬头,“所以,你根本就是知道雪妖娆所做的一切,即便她费劲心力,最后,不过是为你铺路?!”  “不错!”漠悠尘点了点头,“真是伤脑筋,谁让我是城儿的丈夫呢!即便她……失踪了,能够处理她名下的东西的人,只有我,她的配偶!比起你的反击,我倒是更喜欢看着她走上人生巅峰,自以为得到一切,却又啪嗒一声,化为乌有!”  “而你……”他话锋一转,“作为雪妖娆的帮凶,我的大舅哥,你认为,我该怎么对你呢!?”  “我不是!”倾血绯一拳砸在桌子上,“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城儿会为了逃婚去那个地方,更不知道……”她会因此差点送命!  “她……现在好吗?”  “请你离开!”漠悠尘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我想,她现在,不会想要见到你!”‘还有我!否则,怎么会昏睡不醒呢?’  “我明白了。”‘谢谢。’最后两个字的出口,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他缓缓的转身,一点点消失在雪倾城的视线!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不带我走了?’雪倾城急忙转身,刚刚迈开一步,便觉得后颈一痛,随后身子一空……  “看样子,你很喜欢他?想跟他走?”  平淡的语气,却听得雪倾城心底一颤。  它连连摇头,违心的叫着,“叽叽叽、叽叽叽……”‘不喜欢、不喜欢!’  “哼!”漠悠尘冷笑一声,“听不懂!”  雪倾城身子一瑟,无奈、不甘心却又认命的转过身,用自己挺|翘的小屁|屁对着漠悠尘,‘想打我,直说就是了!‘  “很好!”见它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漠悠尘的声音陡然一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戒尺狠狠的落在了雪倾城挺|翘的、毛茸茸的小|屁|屁上。  它小小的身体一哆嗦,甚至由着桌面滑了一下,才堪堪停住,‘好痛真的好痛……那戒尺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这么痛?难怪古代那帮孩子一听家法就吓哭了!  真特么的会让人哭啊!  还不等雪倾城回神,‘啪’又是一声清脆响亮……  “知错了吗?”  ‘错你妹!’雪倾城要紧牙关,作为一只雪貂,还是一只凶残的雪貂,还是一只拥有人类思想的雪貂,认错的这种行为,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成为雪貂让她常常恨不能抹了脖子自裁也就算了,偏偏主人还是这么难搞的一个男人!  她早就分分钟想死了好吗?’  
  “倾二少还要在这里继续观赏吗?”漠悠尘看着某貂赤色双瞳里的异样,唇角微微上扬,“夜鹰,送客!”
  “你……”倾血绯皱了皱眉,终是无奈的转身离开,不过片刻,偌大的别墅中空无一人,静得有几分冷然!
  瞥见那阴森森的戒尺,雪倾城心肝儿一颤,想要逃开,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扯住了尾巴。
  雪倾城惊叫一声,忙反身抱住了他的手腕!一副树袋熊的模样!‘该死,干嘛扯它那里啊!‘
  去而复返的夜鹰见到这一情景,有些疑惑,却还是打趣道,“少爷,我看这安格鲁雪貂倒是有趣儿,都说它格外凶残,野性难驯,怎么对待少爷就如此不同,看来它果真是有灵性,知道您是它的主人,是打心眼儿亲近您呢!”
  “打心眼儿里亲近?”漠悠尘低笑一声,把玩着它毛茸茸的尾巴,“真的是这样吗?”雪倾城冷哼一声,眼珠子一转,快速转身,冲着他的手掌用力的咬了下去……
  虽说它使了不少力气,可到底是幼年雪貂,只是让漠悠尘觉得有些刺痒,有些玩味儿了瞥了夜鹰一眼,又看着雪倾城,“小东西,你的利齿,就是这么用的?”
  那略带打趣儿的声音,却听得雪倾城心底一颤,赤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畏惧的光芒,犹豫了一下,她忽然伸舌舔了舔他的染了血的掌心,酥酥麻麻的感觉沁入心脾,让漠悠尘指尖一颤,却也明白了这小东西的意思!
  狭长的剑眉微挑,好整以暇地瞧着它,“怎么……现在知错了?”
  ‘知错?’雪倾城微微****了一下唇角,那入腹的血腥让它腹内疼痛异常,狭长的瞳孔一缩,两只小短腿猛地一蹬,从他手掌上跃起,飞快落地,嗖一声就门外冲去!
  身体的异样让它心底一阵慌乱,此刻下人都撤走了,别墅内只有他一人,此时不逃,除非是蠢貂,更何况,她不但不是蠢貂还是一只拥有人的灵魂的雪貂!
  漠悠尘低笑一声,修长的指尖在桌上敲打着,不疾不徐地调侃,“想要试试成为马蜂窝吗?”
  雪倾城微微一僵,暗暗压下腹内的灼热,将已下了台阶的前爪尴尬的收了回来,‘这混蛋是想让留在外头的警卫把它秒杀了?奶奶滴……’
  “怕了?”漠悠尘双手环胸,“貂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要死!乖……跑吧!正好,我那妹妹还缺一个貂绒帽,我看着你这身板,正合适!至于身子嘛!一道千斩生貂片,足矣!”
  雪倾城缓缓的转身,‘他喵的,这个混蛋,简直没有人性!居然还一千斩!可恶!’
  “你在骂我?”漠悠尘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这只安格鲁雪貂固然狡猾,只可惜还是那个原因,双眸过于干净!只一眼,他就可以将它的心思看得清楚!
  雪倾城无奈的糊了一把脸,‘苍天啊,大地啊!我上辈子得罪过你么?人家死了,借尸还魂,不都是可以穿越古代,成为王妃皇后,再不济也是一代女皇,肿么到了它这儿,倒是成了一只雪貂,还是成为生貂片的雪貂!这悲催的貂生……’
  看着它这小模样,漠悠尘扬唇一笑,‘这小东西倒是越来越有趣儿了!’
  伸手捉住后颈上的皮毛,回到了餐桌上,很自然的将它搁置在腿上,“现在已然过了春季,雪儿这样着急的往外窜,莫不是到了公貂发春的季节,着急着出门配/种?”
  ‘尼玛!’雪倾城蓦然抬头,眼底满是怒火,‘公貂,发春,你才发春,你全家都发春!’它挥舞着爪子,一阵呲牙咧嘴,‘这该死的毒舌男!’
  “呦呵,气性还挺大!”漠悠尘抬起大掌拍了拍它的头,继续打趣儿,“得亏不是青蛙,否则还不气炸了肚皮啊!”
  雪倾城恨恨的瞪着他,只觉得万分牙疼,再一次感叹这悲催的苦逼人……啊貂身!
  看着她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漠悠尘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这小东西果然有趣,城儿的昏睡带走了他全部的喜怒哀乐,这小东西的到来,倒是稍稍驱散了他心底的阴霾。且他心里总有感觉,城儿一直不曾离开……’
  低叹一声,揉揉怀里白狐的小脑袋,弄得它毛发凌乱。
  却突然想起什么,动作一顿,缓缓的凑到它耳畔,说出一句让雪倾城羞愤欲死的话,“雪儿,我还不知道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如果是公的,得进行人工阉割啊!”
  ‘你才是公的,你才是母的,你全家都是不公不母的混蛋,死太监!人家是女孩!女的!女哒!’
  “来让我看看!”他再次丢出这么一句让雪倾城分分钟想阉了他的话!
  它唰地抬起脑袋,赤色双瞳发出阴冷的光芒,龇嘴露出雪白锋锐的小尖牙,一脸凶狠,“叽叽……”‘混蛋,你看一下试试!’
  漠悠尘恶劣的扬起唇角,“既然你说我混蛋了,不做点什么似乎对不起你给我的名号!?”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掌绕到她软乎乎的小肚子上。就势要将它翻过来!
  雪倾城唳叫一声,背上的绒毛都竖了起来,头一低,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无名指!死色|魔!死淫/贼口味也太重了吧?居然连一只小雪貂都不放过!
  “唔!”漠悠尘低哼一声,眸光变得危险,“雪儿,你最好松嘴,否则,那狗链子,会再一次拴上你的脖子!”
  听出他语气里慑人的冷意,雪倾城叹口气,缓缓的松开了他,放松四肢,瘫软在他的腿上。
  做一只动物真特么不是人干的,不行,她要想办法尽快恢复人身!一定要恢复人身,一定,一定要!
  可是,该怎么做呢?
  再……死一次?
  不,不对,万一真死了咋办!
  电视里,小说里的人都是怎么回归本体的呢?
  它转着赤色的小眼睛,不住的回想着,突然想起那天那道奇异的闪电,眼睛一亮,‘也许……‘
  “在想什么?”瞥见某知一脸深思的模样,漠悠尘伸手,恶劣的捏了捏她的耳朵,湛蓝色的双眸  几乎是一瞬不移的放在雪倾城身上,看得她浑身发毛……  ‘这男人……又想做什么?’  未必,该不是,可能,是真的想要割了她,好给她妹妹做围脖?好,好很好!  她叫啥来着,哦,对了,漠灵玥是吧!漠灵玥,漠灵玥,这梁子结定了!  如果,如果姑奶奶恢复人身,一定,一定不会放过、放过你……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再一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雪倾城只觉得她尖尖的小嘴一阵刺痒,就连整个貂身也觉得有些不对,强烈的危机感让她警惕顿生!  唰的睁开眼睛,警惕的环顾四周,并未发觉什么异样,这才暗暗松口气,‘当这动物也太……’  什么东西!?  它费力的转动小脑袋,顺着压在她身上的白色大犬,恨不能昏了过去,‘居……居然是雪獒,苍天,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伸出小爪子,努力的想要将覆盖住它半个身子的狗爪子拍开,却不曾料到,竟然不能推动分毫!低叹一声,仰头看着雪獒的‘血盆大口’目测了一下,‘唔……大概一口就能解决!它会死的很干净的!’  随后摊开了四肢,不做反抗一副任你处置的模样!  踢踏踢踏,一只褐色的拖鞋出现在雪倾城的视线,停在了距离它大约十公分的位置上,“出去!”  仅仅两个字,就让雪獒乖乖的松开了它,随后很自然的坐在了一边的地毯上……  空旷的客厅里,又只剩下二人浅浅的呼吸!  雪倾城等了好一会儿,只希望这男人开口说句话,不要一副移动式冰块的模样对着它,害它担心自己的一身皮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漠悠尘始终没有开口,而雪倾城的耐心已经磨光了,它实在忍不住这犹如x光一般的视线,张了张尖尖的嘴,恼怒的开口,“你看着我干嘛?”  随后条件反射的伸出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怎么……怎么回事儿?它会、说话了?’  漠悠尘显然也被雪倾城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虽然知道眼前的安格鲁雪貂非比寻常,但是要与一只有聪明、狡猾又爱使性子的雪貂对话,还真是……  破天荒,头一遭!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你……是妖?”说完,觉得自己神经了,怪力乱神!这样文明的21世纪,怎么会有妖的存在?  “不是!”雪倾城虽然对于突然能开口说人话有些兴奋,却也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既然不是,为何开口说……人类的语言?”  这个问题问得好,问的真好!她为什么会说话?为什么会说话?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她本来就是人啊!  这理由够不够充分?!  仰头看着一脸困惑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不知道,睡了一觉就会了!”可能是老爷子看她可怜,打了她这一巴掌这么久了,不得赏给它一颗枣儿吃么?  漠悠尘慢悠悠的顺着地毯躺了下来,修长的指尖一点点敲打着膝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既然你会开口说话,你会配种儿吗?你有几个老婆?”  “不会配种!”雪倾城毛茸茸的脸上挂满黑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反问,“漠悠尘,你会配种吗?’  哪知人家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了反而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雪貂,随即一笑,想着貂身里那道脆脆的声音,笃定的开口,“原来你是母的!”  “你才是母的!你全家都是母的!”雪倾城恼怒的反驳?  “那你是公的?”  “我是母的!”雪倾城狂吼,随后反应过来,‘很好!这男人给自己下套儿是吧,是吧?’  “脾气真不小呢!”漠悠尘拍了拍它小小的脑袋,却不知是故意还是刻意,两下都让雪倾城的脑袋磕在了地上!  一刹那。  雪倾城就感觉到一簇火苗在身体里翻滚,呲了呲牙,看着他白皙的脖颈,灰常想恶狠狠的扑上去,一口解决,却因知道这男人的恐怖,只得不停的飞眼刀……  似乎感觉到了这只有趣儿的小家伙到了爆发的边缘,漠悠尘收了笑,薄唇轻启,又开始发问,“你……有名字吗?”  “有。”  “嗯?”  “雪倾……”想到自己此时的悲催遭遇,连忙闭紧嘴巴,要是让这男人知道她堂堂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变成了这么个恨不得分分钟切腹自尽的雪貂,该是要笑掉大牙了吧?  “血清?血清……”漠悠尘有些玩味的念了两遍,随后戳了戳它的脑袋,“你该不会还有一个兄弟姐妹叫做血细胞吧?”  “你妹才叫血细胞!”某貂终于忍无可忍,昂着小脑袋,好似一只正在搏斗的公鸡,“雪花的雪!倾国的倾!”  “雪倾……”漠悠尘愣住了,伸手抓起它脖子后的软肉将它提起,视线与自己持平,过了好一会儿,才苦涩一笑,“雪倾呢?!”漠悠尘,你真是疯了,连一只小小的雪貂,也可以叫你想起城儿吗?  “是……是啊!”雪倾城有些不明所以,暗自斟酌了一下,慢慢的开口,“所以……我并不是一只普通的雪貂,我有自己的家人,额……”‘好痛!该死的男人,干嘛突然捏它的爪子?’  “雪倾……还有家人?”漠悠尘低喃着,一点点捏着它软乎乎的肉垫,接着它的话说了下去,“你,想要离开?”他无声的念出这两个字,手上的力道竟然渐渐加重……  “为什么?”‘一个二个都想要远离他?逃开他?城儿是这样,这只雪貂也是这样!’  他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并未发觉自己的有什么不妥的行为,随后将目光移向雪貂,冷冷的启唇,“如果我没有记错,在你被送来这里之后,我漠悠尘钱、财、人,似乎耗费了不少!雪小姐既然是人,借宿在我漠悠尘这儿,想走,是不是该好好将这其中的花费盘算盘算?”
  “我知道我欠你的!然并卵!我是动物!”雪倾城有些嘚瑟的抬头,尖尖的小嘴似乎在笑,也有瞬间的得意,“你若是养不起,大可以放我离开!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岂不皆大欢喜?”  “呵……皆大欢喜?”漠悠尘伸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细细斟酌她的话。  雪倾城顶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用力的点头,“是啊,是啊!所以你就放了我……”呗字还没说完,触及他那双深遂有神的黑眸剎那,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撞进她的心,一阵剧烈的撼动。  这是怎么回事?  雪倾城被他看得毛毛的,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他娘的,这家话想干嘛?那眼神像燃烧的火焰,好危险,怎么着,是想……  转头瞥了眼自己毛茸茸的尾巴,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嘿、嘿嘿……你要是不同意,咱们可以好好商量啊!”  正说着,小腹一股刺痛袭来,雪倾城微微一惊,暗道不好!不带这么玩儿的!  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芒从它的貂身上发出,她焦急的想要逃离,却不能动弹分毫,光芒越来越刺眼,漠悠尘几乎睁不开眼睛!  他伸出大掌,挡住那刺眼的白光心底满是震撼,猛然想起之前在那公路上遇到的一幕,幡然醒悟!  此刻,他万分肯定他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  眼前这只貂……  光芒渐渐散去,一个女子半跪在地上,她一缕银色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眉间一抹妖异的朱砂更衬着她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双手环抱住自己,挡住了漠悠尘类似侵略一般的视线……  有些无语的低咒一声,‘奶奶滴,干嘛在这时候恢复人身啊!是担心她死的不够惨么?‘  “是……是你?”漠悠尘愣愣的望着她,声音有些诧异,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她……她怎么会和城儿长得如此相像?’可想到她的出处,眼底厉光一闪,上前一步!  雪倾城还来不及反应便觉得肩上一痛,再次撞入那阴唳的蓝眸中的,不走的倒吸一口凉气,冷气!马上转移视线,一种她从不知觉的恐惧感让她不知所措!  眼前这个一身狂野气势的男人正在以眼光侵略她。  肩膀上的疼痛和这样一丝不挂的羞怯惹恼了她!她赤色的双眸对上他的霸道、冷硬,表明了她的怒气。  “呵……他们为了杀我,还真是不遗余力!不过……这个礼物,我很喜欢!”男人的语气有浓郁的调侃,上下打量着她,甚至吹了一个口哨,“身材不错!”  “谢谢夸奖!”她有些羞恼的单手环胸,那深邃的蓝眸发出慑人的光芒射到她眼中,让她难堪的别开眼睛,“可以……放开我吗?”  “为什么?”漠悠尘的修长指尖一点点在他的肩头游曳……  这个男人真是彻底的狂徒。  雪倾城磨了磨牙,发抖的双手仅仅环抱住自己,空气中全是他强悍的味道。已预测到未来的悲惨命运了,逃,必须逃,她才不要成为他的猎物!  反手一转,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前纵身跃起,一把扯下窗帘,待到落地,一袭完美的抹胸裙已经将她紧紧包裹!  在男人因凝视她而松懈的刹那,以全身力量冲向他,在触碰到她颈项的一瞬间左手迅速探向他的腋下,准确无误的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抵上了他的胸口,“因为,我想走,谁都拦不住!”  “呵……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何不试试看呢?”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有些通红的小脸,漠悠尘眼底满是兴味,更快的他吞噬她微启的唇和话语,霸道而坚持、冷硬而无情的侵占她的柔软!  从未有过的炽热感受令她的心脏扑扑直跳,一阵热气涌上粉脸,她感觉到他灵活的长舌轻轻逗弄着她的舌头,忽而紧凑忽而放松地挑起她从未被人挖掘过的热情……  缠绵的搅动引发两人身体深处最热切的渴望,周围的空气持续地升温着。  雪倾城不自觉地回应着他,粉舌似探索地轻轻与他的缠在一起,虽然生涩,却让他狂喜,他细细地品尝着她的甜美,更狂浪地在她的香甜中搅起一波接一波的巨浪。  老天!除了城儿,还从没有女人一个吻就让他如此失控!默不作声的取下她手里的左轮手枪,唇角微微上扬,‘可爱的小东西!’  在发觉她透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小嘴。  她脸蛋酡红,大眼迷蒙,似乎还沉浸在那激情的吻中没有回过神来,像迷途的小羔羊般无助地看着他,浑身酥软无力地趴在他的胸膛,生涩的反应让他知道她没有任何接吻的经验,这令他的男性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你看,你也沉醉其中不是吗?”他的大手用力将她撞入怀里,仔仔细细的描绘着她迷人精致的五官,温柔地陈述着。  该死!  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往她头上浇去,她的理智全回来了。用力推他肩膀,“放开我!”  “呵……”漠悠尘低笑一声,因着她的反抗,有些不满,随后更加蛮横、更具侵略性起来。以至樱唇泛着红肿的血丝,他扬起了满意的笑容。  “我的女人,不可以不听话哦!”他以压倒性的力量拉扯她的右手,强迫小小的手心贴上他的左胸,“不乖了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雪倾城像被电到,一阵电流从右手心窜遍全身,想抽回却身不由己,“谁他妈是你的女人!”  “明明长的好似天仙下凡,可是出口的话却不怎么讨喜!雪倾,我的话只说一次,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唇、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生命,以及一切一切,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他以惯用的低语道,嘴唇贴在她耳边。  “你的口味还真是重啊!”她的心瞬间阵阵恶寒,这男人对一个动物都这样霸道,好吧,虽然她现在是人,可是不排除变成动物的可能!但他能对一个物种不明的人说这些,到底是有多饥渴啊!  
  “一般!若不是怕你这妖孽没人敢收,我一向口味清淡的撒旦悠尘也不至于这样饥不择食啊!”他一副感激我吧模样看着雪倾城,眼底满是兴味……  雪倾城无趣的翻了个白眼,偏头却发现了再一次踏入别墅的倾血绯,不由得愣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创业老板的自我介绍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