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择房产中介底薪我一定要做好不想混底薪 一个月两千没意思与其这样不如随便找个工作干就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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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强北请忘记我的女人
提到中国的城市不能不说深圳,到了深圳不能不去华强北。华强北一个经济繁荣的代名词,一条生产富翁的流水线,男人在这里翻云覆雨,女人在这里百转千回,没钱人经过这里的砥砺会渐渐地变得有钱,有钱人在这里努力会变得越来越有钱。故事讲主人公吴海滨由一个普通业务员变为一个暴发户,再成为一个真正企业家的奋斗经历,穿插了他与昔日同事王一民,朱拥财,黄胜雄等人为了梦想在华强北各自奋斗的历程,来说明人生只要努力,一切都有可能……
平凡根,原名胡正根,1973年生于湖南平江冬桃山。业余从事写作,写作是一种心灵的释放,是对生活的体察。人生,很多时候付出是没有回报的,但活着仍须努力,因为只有努力才能给生活增添色彩,将有限的生命轨迹拉长。
总算挤上车了,吴海滨长长地吁了口气才开始寻找插足的地方。即使如此也不容易,前后左右都挤满了人,扁扁的像香炉里的香一样密密插插。每天都是这样,依靠华强北吃饭的人太多了。小小的华强北到底有多少公司没有人知道,光赛格电子大厦与华强电子市场每天至少有十万人在流转吧。
许多人与吴海滨一样住在民治,每天早晨七点就开始挤车,运气不好的挤到十一点也挤不上去。人人都抱怨302车队太烂,收费贵,车次少,搞得大家时时刻刻都在拥挤,争抢,抢时间,抢公车,抢生意。
抢归抢,抢上车的都是幸运的。能在华强北争抢本来就是一种幸运。吴海滨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开始搜索赖以立足的地方。车上用来抓手的地方都被人占有了,甚至见缝插针都有点难。他苦笑摇摇头也不去找了,要是自己有个车开着去上班就好了,那就不用挤了。
想到车子,他心里就憋着一股劲,那就是一定要努力,有朝一日一定要开上自己的私家车,在深圳拥有自己的房子。有了这个想念他不再抱怨302拥挤了,别人都能挤自己为什么不能挤呢?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苦难是暂时的,前途是光明的。
望着塞满一车的男男女女,他觉得这其实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是一道奔驰奋进的风景。一想到风景他很自然联想到了性骚扰。是的,报纸上,网络上不是常有人说公交车上有人性骚扰吗?他的呼吸甚至有点急促起来,虽然他不敢骚扰别人,也没想过骚扰别人。但自己每天朝九晚五挤车从没见过这种好事,未免有点大煞风景了吧。此时此刻他真的好渴望车上有这种事情发生,尽管不齿,但让人兴奋,这年头兴奋太重要了。
他这样想着,不由得拿眼瞅了瞅插在他身傍的三个女性。每一个都是身材饱满,高挺的胸与肥美的臀像被压迫的奴隶的反抗肆意沾在他身上。那种身体与身体接触传过来的温热感让他的呼吸变得极不均匀,太热了。也许是人太多的缘故,他明显感到毛孔里有汗微微地沁出。他真想对一个人贴上去,但是他不敢,他的心怦怦直跳,只好努力让自己的身子站直。虽然他不敢靠近人家,但是车子的颠簸还是让那些年轻健康的身体恣意地碰撞他,他的裤裆开始膨胀了。
他尽管不敢贴人,但有人贴了。他看到一个男人若无其事地把前面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他傍边的一个美眉的后面。那绝不是无意的,车上虽然拥挤,但还不至于分分秒秒非要紧紧地顶住一个人的地步。
男人四十来岁,老脸皮,一只手吊在车上的吊手上,另一只手不知在干什么,吴海滨看不到。那个人头抬得很高,眼睛望着别处,看似正气凛然。
吴海滨察言观色,想着那个人下面那高高的硬物顶着那美女丰腴圆润的屁股,他不由得喉干舌燥,呼吸重浊。心里既嫉妒又羡慕,同时又卑视那人下流,真想一拳打过去。帮了别人也发泄了自己。他在这种矛盾复杂的心里纠缠不清时那美眉向他身边靠了靠,这使得他心里一阵窃喜。心想自己终于可以不动声色地占人便宜了,不由得示威似地看了看那个顶那美眉的男人。
男人装着漫不经心,把身子往前挤了挤严丝密缝地继续贴着那个美眉。“妈的,真无耻,”吴海滨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心里燃起少有的正义感。尽管那不是他的女人,但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她,真的,他觉得那美眉太需要自己的保护。刚好那美眉又向他靠过来了一点,不过是侧身对着他的。吴海滨想也不想,借刹车的惯性强硬地一下插在美眉与那个男人之间。于是他感到有个刀把似的东西戳着他的后腿,怪不舒服的。他恶作剧地故意把身体用力往后一挺,他听到那男的倒抽了口冷气,同时感到身后多了少许空间。吴海滨坏笑了一下,再往后退了退,让身前空出些许空间。
美眉在他身前的空隙站好,回眸感激地看他。她的目光清澈,柔和,吴海滨不由得傻眼了。漂亮的女人在华强北天天可以看到,但他还没见过这么养眼的妹妹,情不自禁的张圆了嘴。美女被他搞怪的样子逗笑了,再看他一眼收起嘴角的微笑。吴海滨就闻到了她淡淡的发香,她洁白柔嫩的脖劲让他感到神清气爽。他心中再无一丝杂念,更不要说亵渎她了,尽量用自己的身体为她豁出一个安宁的空间。
虽然他没有做出有失一个正直男人的举动,但他觉得有必要认识一下她。他开始寻找一个美好的开场白。车子继续前行,他始终没有找到一个与她答腔的体面的藉口,最后还是以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来打破沉默达到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明知她肯定也在华强北上班,还是多此一举地问她在哪儿上班。美女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华强北。
“哦”他不由得喜出望外,告诉她自己也在华强北上班。美女莞尔一笑,“挤302的应该都在华强北挣饭吃吧。”“也是,也是,就这样他们聊开了。”从谈话中他知道她叫梅子,在女人世界卖服装的,也住在民治小学附近,也是每天早晚的挤车族。
一会儿车子到了华强北站,下一个站就是女人世界。吴海滨不失时机地约她第二天一起坐车,装着不经意地要她的电话号码。梅子想了想,要过他的手机拔了一个号码上去再把手机还给他。吴海滨感激地看她一眼,收起电话。
尔后车到了女人世界。梅子向他道了声谢,随着下车的人快速挤下车。望着她消失在匆匆人海中的身影,吴海滨心底漾起些许快意。回过头,那顶梅子的男人还在车上,看到吴海滨连忙别过自己的头,假装看窗外。吴海滨也不去理他,到经济大厦他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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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上午吴海滨都忙着派件收件,从一栋大楼到另一栋大楼。华强北的大厦很多,多到数不清,仿佛永远上不完也下不来。当他派完手中最后一个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华强北那些公司里的人都匆匆走出大厦,找地方吃饭。
  他也该吃饭了,于是发了条信息给梅子问她下班没有。一会儿梅子就回信问他是不是要请她吃饭,他回信息问她肯不肯赏脸。过了一会儿梅子才回过来,说今天档口生意很好,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
  吴海滨也不多想,一个人到老地方狼吞虎咽吃了个快餐,站在街头旮旯稍稍休息一会又忙着去收件。他还有二三十票货要收,而且必须是天黑前走货的。如果走不了货客人就会投诉,公司就会扣他的钱,这是他不愿意发生的事。
  整个下午他都好忙碌,砣螺似地从一栋大厦转到另一栋大厦。华强北电子公司多如牛毛,每天要走的货与样品多得数不胜数。尽管有许多物流公司与快递公司的人员在华强北挣抢,但他还是一天到晚忙不过来。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梅子发信息说要请他吃饭,谢谢他每天在车上保护她。他根本没有时间,他每天都要忙到九点以后。想想连美女请吃都不能赴宴真有点心酸,自己一天到晚在华强北不停地穿梭,辛辛苦苦为哪般呢。做一个快递收件员其实赚不到大钱的,每月再辛苦工资也就是三两千元钱。三两千拿到内地可能是高薪,但在深圳,特别是华强北,那真是少得可怜。
  他常听人说在电子公司做业务员,工资加提成一个月可以挣到几千元,几万元的都有,运气好的三年五载就可以由一个业务员变为私营企业主。他一直想找一家电子公司做业务,然而总是事与愿违。华强北电子公司是多,竞争也不小,他仅仅只有一个高中文凭,又没有做电子业务的经验,要进电子公司确实不容易。
  到公司交完件已到了九点多,他跑也似地冲向站台。等车的人还很多,中国13亿人仿佛一下子都到了华强北,要不然九点多了站台还那么多人。天天都是这样,他已经习惯了。好在深圳的公交车收工晚,华强北凌晨一点多还有车经过。
  当302在经济大厦停下来时他一个箭步冲向前,一侧身挤上刚撕开的车门,这种挤车抢位的速度是他日复一日锻炼出来的。尽管他快,车上并没有为他预留一个空位,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过道里也站了不少人。
  回到民治已经到了十点以后。他草草地洗完澡就发信息给梅子请她出来吃夜宵。过了好一会她才回信息说已经睡觉了。这么早就睡?这是深圳啊!他自言自语说完,独自到外面吃了个粉,回到居室瘫倒在床上,一会儿也呼呼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他到民治小学站台时刚好梅子也到了,从第一次车上相识后他们几乎每天都一起乘车,似乎有某种默契。相互打过招呼就开始眼巴巴的等待。车子靠站时他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就往上挤,虽然他从没为她抢到过座位,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尽量在拥挤的人群中为她拓开一个稍稍理想的位置供她站脚,让她免受一些无良男子的骚扰。
  车子一如继往在拥挤中行进。到女人世界时她依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中午请他吃饭。他微笑点头。
  那天上午他的件确实不多,早早地收发完毕就到华强北电子市场去穿行。快下班时她打电话来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他满口答应然后就去女人世界找她。
  然后他们去了味千拉面,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坐下。他问她想吃什么?她妩媚地笑了笑说到了面馆当然是吃面啊。他淡淡地笑了笑说味千拉面也有快餐饭啊。她嫣然一笑,还是吃面吧,这里的面蛮好吃的。他们每人要了个味千拉面。
  他们边吃边说着话。同时她也谢谢他一直来在车上对她的保护。他摇摇头说没什么好谢的,又说自己也不是个完美的护花使者。她讶异地看他一眼。他赧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时候我也心猿意马。
  梅子呵呵地笑了笑,玩皮地说你们男人真是坏透了。吴海滨也笑,笑过之后就说:“谁叫你长那么漂亮呢,再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个男人面对一个美女没有一点非分之想那是不可能的。”
  “讨厌”她话虽这么说,目光却很温柔,是那种善解人意的。
  他有点得意地看她一眼接着说:“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只是有的人能在心里克制,有的人非要表现出来。如果这种表现太露骨,太不适时宜,不分场合当然会让人生厌。就像那天那个男子,他也许并没太大的恶意,只是看着你美,想占你的便宜。”
  “还没恶意?那么恶心也做得出来!”
  “在一个正直的人看来是有点恶心,不过我从网上看到一些帖子,有很多女人喜欢男人这样,这世界说不清,因为有人喜欢所以就有人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伤害那些不喜欢的人。”
  “你对这还蛮有研究啊,”她不无揶揄地看他。
  见她不喜欢他连忙转换话题说,询问她上午卖了多少东西出去。她漫不经心说卖了很多,但赚的钱都是别人的。
  “是啊,打工就是这样,”他慨叹一声说,“蜂采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他的情绪有点黯然。
  她看了他一眼,安慰他说:“不管做什么都辛苦,其实做老板也辛苦,不辛苦就赚不到钱。我认为做任何工作都要用心,如果不用心哪个工作都没意思,如果用心去做的话,任何事都可以做出柳暗花明的开阔天地。”
  他点点头。她接着说:“老板也是由员工做起的,每一份辛苦都会有回报的,特别是在华强北,我现在是帮人看店,我相信哪一天我也会有自己的服装店。你也是一样的,谁敢说你一辈子替人跑腿呢?说不准哪天你也会在华强北拥有一家自己的公司。在华强北做哪一行的都会成为老板,现在信息那么发达,资信就是财富。你做快递每天都可以得到很多客户资料。”
  “是啊,”他叹息一声说,“我们公司有人把这些资料收集起来卖给别人。”
  “哦,”她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有没有卖?”
  他摇摇头讲了个故事。春秋战国时候有个越国人掌握了一个祖传防冻疮的药方,吴越地方很多人冬天浣纱手脚都生冻疮,大家都找他买冻疮药,越国人因此赚了很多钱。后来有个吴国人知道了,出重金卖了他的方子拿到北方的国家。那时候战争频繁,士兵冬天行军手脚生痛疮。那个人把冻疮药方献给国王,国王不但奖他很多钱也给了他官做。
  “我知道了,你想做那个吴国人。”
  他沉吟,“一直来我都想换一份工作,想到一家电子公司做业务,可是我仅仅只有高中文凭,人家还要有经验的。”
  “苦心人,天不负,你会如愿以偿的。”
  “我们平时收的件都是华强北一些电子公司发给她们客户的样品与货,我把他们那些客户的资料收集起来,也许哪一天会派上用场。”
  她赞许地点点头,“你好有远见,像你这样的人在华强北绝不会一直屈居人下。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男人如果在华强北混不出个名堂那他到中国任何地方也不会有出息。”
  “也许吧,”看了她一眼,“你也不简单,我总觉得你的睿智与你的年龄不相称。”
  “是吗?”她玩皮地笑了笑,“在华强北流连的人都很智慧。”说完开心地笑。
  吃过面他要埋单她不让,坚持要她买,他不干,男人同女人出来吃饭没理由让女士买单。见他这样说她也不再坚持,走出味千拉面他们互道再见各自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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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红比梅子高,虽然脸蛋没有梅子那么美,但身材窈窕,长长的卷发染成金黄色,走在街上远远望去还以为是个洋货。她是梅子的朋友,认识她时吴海滨在302路公车上保护梅子一段时间了。
吴海滨一直暗恋着梅子,曾经暗示过想要追她。梅子是何等冰雪聪明的人,尽管吴海滨说得很含蓄委婉她还是清楚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没有拒绝他,只是下次他请她在华强北吃酸辣粉时梅子身边多了一个美女,那就是王春红。梅子笑盈盈地对吴海滨说帮他介绍个女朋友,然后就把王春红介绍给他认识。吴海滨也没说什么,感激之余就把心思转移到王春红身上。也许梅子真的不适合自己,美丽的女人都是要钱养的,自己的条件还真养不起梅子这样的女人。其实王春红他也养不起,只是一个人孤身在外感到太寂寞,精神与生活中都需要一个伴侣。
那以后他和王春红一起吃过几次饭也有过一些交流,两人在一起还算默契,是那种有话说的。但不知为什么,吴海滨总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一点什么似的,看不到摸不着,也无法靠近。
王春红是在华强北做美容化妆品,下班也是很晚的。有一天晚上吴海滨下班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很明亮,在深圳要看到这么皎洁的月亮真是不容易,他突然来了兴致打电话约王春红出来玩。王春红漫不经心地问他想去哪里玩,吴海滨心情正好,在电话里唱了句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我心房,就说到中心公园去看月亮。王春红恹恹地回他,晚上坐草地容易感冒。她的话让吴海滨感到很郁闷,不想来就不想来,说什么坐草地生病。他妈的,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同时也深深地感到自己眼前的条件确实谈不起女朋友。他再次强烈地感觉到作为一个男人一定要有钱,有事业。
中心公园是去不成了,他只好坐上夜班的车往回赶,到民治下车时他突然觉得很有必要去找梅子算帐,怪她介绍的人不淑。
梅子那时候也还没有睡,看脸色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她见到吴海滨有点诧异,迟疑了一下还是让他进屋了,然后就问他什么事。吴海滨把邀王春红赏月遭拒的事说了一遍,装腔作势埋怨梅子介绍的女朋友不好。
梅子勉强地笑了笑,有点不相信地看他。吴海滨业已感觉到她情绪不好,就不再抱怨了,询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不要自己帮忙,梅子摇了摇头。尔后两人就沉默了。
后来还是梅子先开口询问他工作情况。说到工作吴海滨又春风满面,告诉她白天去赛格科技园一家电子公司收件时发现那里正招收业务员,自己去面试了一下,刚开始老板嫌他只是高中文凭,后来听说他做快递时收集了许多客户资料就答应让他去试试,说好了下个星期就上班。
这样啊,梅子也替他高兴,还说他那么快就辞职,工资也拿不到。吴海滨挥挥手说:“顾不了那么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在他的感染下梅子的心情也渐渐地好了起了,两人越说越投机,后来竟阴差阳错地挨到一快了。
吴海滨再看了她一眼,心就浮了起来。梅子似乎没有发觉他的异样,依然聚精会神地听他描绘着自己远大前程。他说得天花乱坠,听得梅子如痴如醉。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抓紧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这下深埋在心底曾经对她的思念与渴慕变成一股浓浓的邪火,他不失时机地拥她入怀。梅子推开他,红着脸要他不要这样。
他呆了呆,那种委屈得想放弃的念头闪过他脑海,不过很快又被另一个大胆的想法盖住了。冲动让他倔强地再次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她。梅子在他怀里使劲地挣扎,于是他双手箍得越紧。
后来她不再挣扎半推半就地依了他。他低头吻她,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褪去她的亵衣,一具光洁诱人的胴体展露在他眼前,那么完美,那么耀眼。他惊喜得肌肉都有点发抖,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以至他刚趴上去还没有找到路整个人就像抽空了一样全身颤抖一下,然后就有一股热辣辣的沾液从下体暴射而去,快速,激烈。他感到很舒爽同时也感到很惭愧,红着脸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也红了脸,轻轻地问你不会是第一次吧。他惭愧地点了点头,她不相信地看着他,他再次点了点头。她红着脸笑了笑安慰他说,慢慢来吧。她的声音温柔细腻,像一阵凉风拂过他躁热的后背,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不少,内心也坦然了许多。
她伸手轻轻地握了握他那里,她的手掌温暖而潮湿,像母亲唤醒熟睡的婴儿一样不著痕迹让他再次雄起来了。她轻轻地用手摩挲了一下,握住它像牵引一个迷途的孩子一样把它带到自己的家门,这次他很容易进去了。
事后他紧紧地拥着她信誓旦旦地说要对她负责,娶她。她淡淡地笑了笑,有点不屑似地说你负什么责,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我不愿意你也强奸不了我。那么平静,那么释然,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她明明赤裸裸地就在自己的怀里,为什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呢。她再次轻轻地笑了笑说:“不要这样看我,我是自愿的。”然后她开始穿衣服,并说:“你也该回去了。”他惘然,依依不舍地说爱她,信誓旦旦要娶她。她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涟漪般淡定轻盈。“我知道,”她还是催他走。
他惶惑却又莫可奈何,只好起身穿好衣服,恋恋不舍地走出门,又说你不会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吧,不会的,她轻轻地关上门。
站在门外他沉默了一会,手举了两次还是放下了,带着满腔的疑惑与依恋往回走。
第二天早晨吴海滨在民治小学沙元浦公交站等了好久也没见到梅子来乘车。后来他觉得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就一个人挤上302公交车。
上午他利用收发件的空隙不停地给梅子发信息,她一条都没有回。中午休息时他抽空到女人世界去找梅子,她的同事告诉他梅子已经辞职了。他的心沉了下来,默默地走出女人世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辞职,整个下午他都没心思干活。挨到下班的时候他冲也似地跑向站台,挤302回到民治。
下车后他匆匆赶到梅子住的地方,房门紧锁屋里也没有开灯。“去哪了呢,这么晚还没回来?”他满腹心思地在她门外徘徊,打她电话也没人接。
再过了两小时她还是没有回来,后来与她同楼的人告诉她梅子白天搬走了。他的心一痛,差点忍不住流泪了。好一会他才让自己起伏的心平静下来,悲伤地看了一眼那熟悉的门转身往回走。
村口有一家店里的音响正放着被人遗忘了很久的《站台》,听着那凄怆呐喊,想起与梅子一起挤车的快乐时光,他眼前终于一片模糊,不得不摘下眼镜停下来擦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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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吴海滨如愿以偿进了道为电子有限公司做业务员,这多少填补了梅子消失后在他心灵留下的空白。但他还是想念她,每天下班后回到民治他总情不自禁地到她曾经住过的楼下徘徊,仰望从那屋子里透出来的灯光。
其实那屋里住的早已不是梅子了,那灯光也与他毫不相干。但他就是忍不住,在心灵深处总盼望着有什么奇迹发生似的。梅子搬走后的第二天他就去问过房东希望租下梅子住过的房间,不过房东告诉他梅子走的当天下午房子就被另一个也是在华强北上班的年青女人租了。
他只能每天晚上到她住过的楼下去仰望,刚开始在村子里巡逻的保安还以为他是小偷对他进行盘问。后来村子里的几个保安都知道他为什么徘徊,觉得他不可理喻,都笑他花痴。笑归笑,他一如既往每天晚上都要抽个时间到那楼下踯躅,没有人理解从那窗子里透露的灯光是如何温暖他孤单寂寞的心。
一天晚上他又在那楼下彳亍,一个保安过来告诉他那栋楼对面的楼上空了一套房子,建议他去租下来。他万般感激地谢过保安,就去找另一栋楼的房东。
那栋楼确实刚好有一个租客搬走了,空出了一套房子,而且那房子的窗户刚好与梅子曾住过的房子的窗户是相对的,只是比她曾住过的房子高了一层,倚窗而立正好凝望对面的窗口。当时对面房间里的住客还没有回来,窗户也是开着的。那房间里的东西虽然与梅子住在那里时大不一样,但他还是感受到梅子在那房间里活动的身影,一下陷入了沉思。房东问他要不要租,他如梦初醒,回头问了一下每月的租金,在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就交了订金。只等星期天休息时退了原先的住房搬进来。
道为电子公司在赛格电子科技园里,与华强北许多的电子公司一样也是做半导体电子元器件的。老板是四川的,年纪比吴海滨大不了多少,话不多。吴海滨入职时他简单地交待了一些公司的规章制度,告诉他公司里的业务方向与范畴然后就把他交给了他的头。
吴海滨的头名叫王一民,四方脸因为有点胖看起来又象圆脸,很宽厚的样子,人也胖,不过很有精神,见谁都笑咪咪的,做事不紧不慢的,却很有效率。他在道为公司干了快两年了,以前还在别的公司干过,对于电子这一块也算是个行家,所以他每个月业绩都很不错。
他的手下除了吴海滨还有两个业务员,一个是朱拥财,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同胞,叶莉。他们也是新来的,只比吴海滨早一个星期进公司。
在此之前朱拥财在一家灵塔公司上班,做死人房地产。听他说刚开始赚了几百万,车也买了,后来因为炒塔位被这死人房子套牢了血本无归。照他的说话,他原先也是个不小的老板,只是时运不济加上对市场判断有误就由老板变为平民了,说话时满怀失落地将自己的驾驶证拿出来晃了晃。他很怀旧,对于早已失去的辉煌还念念不忘。可是一提到过去他的语气就充满了失落与无奈。每当这时头就安慰他说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凭他的能力在电子行业趟出一番天地是轻而易举的事。
对于电子这一行,朱拥财也是个门外汉,按理说老板是不应该录用他的。吴海滨还好,跑快递时收集了不少客户资料。朱拥才所有的人脉关系都是与死人有关的,至于老板为什么录用他,吴海滨只能用一句话来解释,那就是老板不拘一格降人才。
朱拥财对自己确实充满了信心,与吴海滨在一起时总表现出一种老板的气派来。对于公司里的一切情况他很快就了如指掌,与每个人都相处得很好,并与公司的业务副总黄胜雄打得火热。
黄胜雄比王一民还先进公司,业绩并不比王一民好,至于他为什么成为副总吴海滨总是心存疑惑。据女接线员阿冰讲黄胜雄与老总是朋友关系,他一来就自诩为副总。这样说他这个副总是自封的,所以他谁也管不了,虽然有点高高在上,平日里与大家相处也还算合得来。
除了他们这几个做市场的,公司里还有一个财务,与老总同在一个办公室。还有一个专职的送货员,采购与仓管是老板的弟弟,接下来就是文员阿冰。阿冰一般是没什么话说的,除了接转电话,打个报价单什么的就一天倒晚扑在电脑前与人聊Q。
大家既然是跑业务的,性格一般都是比较外向,没几天就都混熟了。平时除了电话联系业务和外出拜访客户,没事的时候大家就坐在一起交流心得与经验。
最活跃的是朱拥财,他从不觉得自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遭涉入电子行业,总是表现出驾轻就熟的样子,夸夸其谈。几天下来他就把公司提供的客户资料都联系了一遍,没有结果就缠着要吴海滨提供一些客户资料给他。
那时吴海滨手上收集了三百多家珠三角电子工厂的联系资料,都是做快递时搜集起的,不但有联系电话与地址,联系人都有的。他原想自己慢慢联系,但经不过朱拥财的纠缠,头也说好话要他拿出一部分资料与大家分享。事实上他确实也联系不了那么多,考虑再三后他就复印了一部份分给朱拥财,叶莉,黄胜雄也要了一部份。
朱拥财确实有做业务的天赋,他拿到吴海滨提供的资料后一个星期就出单了。吴海滨既羡慕同时好后悔把资料分给他,追悔莫及之中他不得不反思自己的失误,虚心学习。
他向朱拥财打听做业务的决窃,朱拥财总是漫不经心地说没有诀窍,无非是多联系,勤拜访。这种话吴海滨刚进公司时王一民就同他讲过,但他还是觉得朱拥财有窍门。偏偏朱拥财不告诉他,问急了就说自己运气好,刚好得到了吴海滨那些有希望的客户资料。话说到这个份上吴海滨也无话可说,何况老总在业务总结会上也说做生意也有一定的运气成份在里面。
还是黄胜雄比较讲情谊,主动说愿意告诉他一些窍门,不过要他晚上下班后请客,吴海滨满口应承。黄胜雄也没有敲他,只要他在赛格科技园请每人吃了个十元的快餐。吃过饭黄胜雄提议去DJ玩,叶莉推辞说有事要回去,王一民也说要回去看书,附和他的只有朱拥财,吴海滨因为还没有得到他传授的经验也不敢轻易离开。
然后三个人就去DJ玩。吴海滨还是头一遭到这种场合,那朦胧的灯光与震耳欲聋的音响让他一下子没法适应过来,小姑娘似的拉着朱拥财的手高一脚低一脚进去了。
若大的场子人头攒动,根本无法分出男女,美丑,灯光闪烁处只看见人肉在晃动,在音乐的刺激下一个个亢奋得直颤抖。好一会儿他才看清,场子周围还有许多桌子,许多男男女女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呷着酒,时不时晃几下脑,吹个口哨,叫几声。舞台穿比基尼的妖娘卖力地搔首弄姿,挑逗着台下的人疯狂地摇啊摇。
他们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朱拥财打手式对着黄胜雄喊道我们先喝点酒,半醉不醉的HIGH起来才有味道。吴海滨不知道“HIGH”是什么意思,傻傻地喊道自己不会喝酒。朱拥财没有理他招手叫了九瓶啤酒,每人三支,拿起来就灌。吴海滨没办法,拿起瓶子小口小口地抿。黄胜雄喝完一瓶酒就去跳舞。
朱拥财就对吴海滨喊道:“做市场的人要能喝会泡,现在的男人不会吃喝嫖赌就交不到真正的朋友,根本不要做市场。”吴海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什么也不说。朱拥财以为他没听清,仰脸喝光瓶中的酒就要吴海滨同他一起去跳舞。吴海滨根本不会跳舞就喊道我在这里看台子吧。朱拥财想想也对,那你在这里好好欣赏吧,风景这边独好,喊完色色地看了一眼舞台上的舞娘就走了。
再坐了一会儿黄胜雄就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的,蛮漂亮的。吴海滨还以为是他女朋友,黄胜雄一只手搭在她裸露的肩上得意地摇着头喊道:“刚认识的,你也去HIGH一个来。”并用手推他要他让出座位,吴海滨只好站起来,在黑暗中躇踌,眼望着舞台。舞台上那性感热辣的舞姿让他既渴望又窒息,好羡慕黄胜雄,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梅子。
后来他终于忍不住就下场了,可他根本不会舞,只好跟着大家拙笨地摆动着躯体,生怕碰到别人。他害怕碰到别人,别人并不害怕踩到他,又撞又踩的将他一点一点地边缘化,最后连边都站不稳了。他觉得好狼狈,只好上岸了。再找自己的桌子,早被别人坐了,黄胜雄也不知去了哪里。他只好站在黑暗中观望,又过了许久舞台上就开始有表演,带一点色情的味道,刺激得他身体不住地膨胀。他感到自己实在不能再看下去了,转身默默地走出DJ。
回到租屋已经很晚了。他像往常一样没有开灯,摸黑走向窗前,他已经习惯在黑暗中静静地站在窗前疑望对面同样黑暗的窗口。他从不希望对面开灯,灯光一亮一切想像都会荡然无存,当对面的灯光还亮的时候他就会拉上窗帘而不去凝望。
对面还开着灯,窗帘虽然拉上了但盖得不是很严密。他打算拉上窗帘,转头时从对面没拉严的窗帘处觑到床上一具女人的裸体,一个赤裸裸的男人正趴在她张开的双腿间动作。他的嗓子一下提了起来,忍不住再看一眼。不错,对面确实有两个赤裸的身体在缠绵。他不禁想起与梅子缠绵的那一刻,一股热浪像火山爆发一样强行漫向他的全身,下面不可抗拒地膨胀,把裤子撑得老高。
他既渴望又害怕。正在这个时对面的人又换了个姿势,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女人的脸。两个饱满的乳房在她胸前有节奏地晃动。他的心也跟着那跳动的乳头剧烈地狂跳,他尽量把身子往黑暗里缩,保持着一个既能很好地观赏又不让人发现的角度。她紧咬着嘴唇尽可能不呻吟,但还是不时有一两声穿过这静夜透彻他的耳膜,快乐又扣人心弦。他感到喉咙冒烟,舌头在口腔里像被什么沾住了一样难以移动,连吞咽都非常困难。不知不觉他把手移向自己的裤裆,随着他们活动的节奏而律动。
他当然觉得自己可耻龌龊,在心里鄙视自己,想要离开窗前。但双脚像被钉住了一样,根本没法移动。他内心非常矛盾,那种痛并快乐的感受让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加快了速度。他的身子骨开始越绷越紧,越紧越舒爽,后来就有一股强大的热力从他的身心最深处爆发出来,像排炮一样猛射在自己的墙壁上。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抬起头对面的战斗也刚好结束。那女的站起来用纸巾擦拭下体,黑黪黪的毛发散发出一种无可抗拒的诱人的光芒。望着她洁白的胴体他再次想起了梅子,头脑一点点清醒了,良心也开始受到了遣责,转身默然离开窗前走进卫生间。
他洗完澡出来时对面的灯也灭了。他再次在黑暗的窗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带着对梅子无边的渴盼准备睡觉。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朱拥财质问吴海滨昨晚为什么不等他一个人偷偷地离开。吴海滨笑说黄胜雄也是不辞而别的,朱拥财笑逐颜开地说你同他不一样啊。王一民接口问朱拥财黄胜雄昨晚是不是又泡到马子了。朱拥财点点头。
王一民笑了笑说:“真有他的,也不怕把身体弄跨。”
朱拥财也笑道:“这就是现代爷们的悲哀,一手好字被电脑废了,一个好胃被酒废了,一个好家被情人废了,一个好官被人民币废了,一杆好枪被小姐废了!”然后也不甘示弱地讲他在DJ的艳遇。
一会儿黄胜雄似笑非笑地进来了。吴海滨笑说他还没有传授给自己做生意的诀窍。黄胜雄不无轻视道:“你还没学会啊,就是会吹,会玩罢了。”吴海滨被他奚落得满头雾水,分辩说做生意不是提倡诚信经营吗,吹牛撒谎也能出单。
黄胜雄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道:“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吹不是让你吹牛,无原则地撒谎,气泡吹大了还会炸呢,生意场中善意的谎言是必不可少的。”说完不再理他,转头与朱拥财交流昨晚的心得。
吴海滨似懂非懂,默默地坐着独自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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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二个月试用期即将结束。朱拥财已经开发做成了两个客户,都是吴海滨提供的资料。吴海滨还没有眉目。他不由得心急如焚,公司有言在先,试用期如果不出单就属于不合格,公司有权炒掉他。
那天吃过中饭,老总把他叫到办公室委婉地提醒他试用期即将过去,询问他业务进展情况,有没有目标客户。吴海滨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公司,另外他手上确有两三个潜在的目标客户,于是请求老总多给他一个月试用。
老总想了想就答应了,附加条件是出了单才能报销差旅费和领取底薪,也就是说如果第三个月依然没出单不但没有底薪而且差旅费也要自己掏腰包。情势比人急,吴海滨不得不答应,老总能网开一面再给他一次机会已让他感激不尽。
老总询问他有没有什么困难,他轻轻地摇摇头。老总思考了一下接着说:“这样要求你也许有点苛刻,但也是情势所逼,我们公司是私营企业,每个人的努力都关系到公司的存亡,作为一个销售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为公司创造最大的业绩,那他就是公司的负担。”吴海滨点头表示理解。
老总看他一眼,似乎有点不忍再加了一句说:“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你必须自己找机会。其实别的公司试用期只有一个月,唯有我们公司试用期是两个月。再说一个业务员如果要人帮就不能在华强北立足,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应该期望任何人帮。有人帮是你的缘份,没人帮是你的命运,没有谁应该帮你。”说完目不转睛注视着吴海滨。
老总其实比吴海滨大不了多少,平时话也不多,只是每周的业务总结会上才有点话说。以前老总从没这样推心置腹同他交流过,吴海滨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谢过老总站起来转身离开老总的办公室。
与他一起没有出单的还有叶莉,也被老总叫去谈话了,出来后也与他一样心情沉重,两个人相顾无言。
下午上班时他照常电话拜访了几家客户,结果并不令他满意。头和朱拥财都外出拜访客户了,阿冰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地聊Q,叶莉一手托着尖尖的下巴发呆,看样子她似乎做完这个月拿了工资会离职。整个办公室显得静悄悄的。阳光是照不进赛格科技园的,没有阳光办公室显得有几份倦怠。
他把头转向窗外,停车场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车,望着那行色匆匆进出的人们他不由得一筹莫展。还有半个月试用期就满了,虽然老总答应再给他一个月试用期,但如果不出单不仅没有底薪也不能报销差旅费。以前跑快递时他并没有什么积蓄,手上的钱是越来越少了,如果再不出单生存就成了问题。
也许不应该再租房子了,可是公司并不提供食宿,自己总不能露宿街头啊!唯一的办法就是与人合租。再说他也不想住在现在的地方了,窗户对面房间那对男女时常放荡的行为让他对黑夜一点美好的幻想荡然无存。每晚回到住地不经意看到对面的灯光他就感到倍受焦熬,灯灭又让他觉得长夜漫漫太无聊。
他抬头询问叶莉住在哪里,叶莉说与人合租在东岗厦,不过现在那个合租的人搬走了,只有她一个人租住。他轻轻地“哦”了一声,再次询问她房租贵不贵。叶莉慨叹一声说每日里就像泰山压顶,快扛不住了。
“那你赶紧找人合租啊!”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太息道:“其实每天都在找,男的不敢要,找一个让人信任的女客真是难于上青天啦!”
他笑了笑,不相信似地说:“深圳合租在城中村的陌生男女太多了,也没见过几起偷盗抢劫事故,到头来都成了朋友,更谈不上奸杀了。”
叶莉白了他一眼。他没理她,继续说:“要是你实在找不到人合租我就租到你那里去吧,我现在也被房租压得力不从心,我你总信得过吧?”
“画虎画皮难画骨,也许是引狼入室。”说完她笑了笑,不再理他。
吴海滨也不再说话。快下班的时候朱拥财回来了,兴致很高,打了个响指邀吴海滨晚上一起吃饭。看样子他下午出去收获不小,吴海滨既羡慕又嫉妒。下班时刚好头也回来了,于是三个人就一起去吃饭,当然是AA制的,朱拥财自掏腰包买了瓶白酒请大家喝。
吴海滨不善饮酒,白酒更加力不从心,一口下去呛得直咳嗽。朱拥财笑他不够男人。吴海滨满脸通红质问他不会喝酒就不男人,难道女人喝酒就是男人了。
王一民笑道:“是不是男人跟喝酒没有关系,不过作为一个销售能喝酒是再好不过的。销售经常要拜访客户,少不了应酬。中国传统历来是无酒不成席,很多时候酒也成为见证人与人之间情谊的试金石,对北方人来说尤其如此。再说一生中没有醉过几回酒的人肯定不是一个成功的人,那种长期与酒为伴的人更不会成功,因为他的世界是一把酒壶,他们的生活是一只酒杯,如此而已。”
朱拥财闷了一口也说:“是啊,喝酒也许不好,不过没有酒好似菜里面没有盐,男人怀里没有女人,盐太多山珍海味也难以下咽,女人玩多了就累垮了身子骨,所以男人不能不喝酒,但要适可而止,该醉的时候一定要醉,不该醉的时候千万不要贪杯。”
吴海滨分辩道:“什么罗辑,一开口就是酒和女人,堕落。”
朱拥财再喝了一口擦擦嘴继续说:“这不是堕落,这是适应社会,适者生存,不适者被社会淘汰。你不想被周围的环境淘汰就必须学会适应,听不悦耳的话,看不堪看的事,绝不能以个人的好恶去违拗大家的意志,这是游戏规则。在清的地方清,在浊的地方更浊。像屈原一样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浊我独清只能去自杀。你知道水珠为什么能融于大海吗?那是因为它能下,只要能下不分清浊,不管是粪坑还是清溪,就融进去。如果它一定要保存自己的洁净那它永远也到不了大海。真的,你现在也许不相信,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总的来说,生意场中不会喝酒就像中国人去了国外不懂英语一样寸步难行。”
吴海滨不服,争辩说:“女人不会喝酒怎么办?”
朱拥财冷笑道:“鱼有鱼路,虾有虾路,女人的杀手锏比酒更厉害。”
吴海滨没有继续争辩了,其实朱拥财的话也不无道理,自己一直没有出单也许真的还没有适应过来,没摸透其中的游戏规则。
然后吴海滨又说起租房的问题,王一民建议他搬到关内与他们一起合租,还说可以节省每天来回的车费。
王一民与朱拥财住在一起,是一套三居室中的一间。整套房是由一个湖北到深圳搞装修的师傅租的,他与老婆带着上小学的儿子住一间,另一间租给三个上夜班的漂亮女人。八人三家一室,挤是挤一点,房租便宜。
王一民继续游说吴海滨,说他们那套房里尽管住了八个人但一直相安无事,空间也绰绰有余,因为那三个女客几乎是昼伏夜出的,厨房只有装修师傅一家用,洗手间也没人争。作为他们的头他也许真心希望帮吴海滨减少点负担,另外作为一个到深圳寻梦的青年,王一民是那种勤劳而吃得起苦的人。
吴海滨没有马上同意,吃完饭又同他们聊了一会就坐车回民治了。
打开门摸黑走到窗前,那又看到对面窗牖透出来的微弱的灯光,窗帘欲开还闭。他想都没想轻轻地拉上自己的窗帘,同时在心里决定搬离现有的住地。曾几何时他用心去偷窥对面那惊心动魄的演绎,在得到某种满足的同时却失去了对梅子美好的幻想,以致他变得越来越空虚落漠。他找不到一点继续租住下去的理由,一个地方既然不值得留恋,再住下去就会生厌。
他还是想念梅子,怀着侥幸再次拔那已拔过千百次的电话号码。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这次倒是破天荒地通了。梅子温柔的声音通过电波从夜里传来显得清新悦耳,如习习夜风,吹散了他朦胧的酒气。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喜出望外地问她在哪里。梅子没有回答他,小心地询问他业务跑得怎么样。他慨叹一声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再次说想她,询问她在哪里。梅子轻声说自己一直在深圳,过得也好。他求她见一面,她沉默了。俄儿她幽幽地说:“你情绪好低落,找女朋友没?一个人在外不容易,身边有个人多少可以慰藉一下内心的寂寞。”
他突然好想哭,鼻子酸酸的,颤抖地说:“梅子,我爱你。”电话里她淡淡地笑,接着说:“爱是相互的,我早同你说过我不爱你。”吴海滨哑然。梅子接着说:“从你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应该走出去,有些事该放开的就放开,不要拘泥于自我,未来是可以改变的,人的性格也是可以改变的。”吴海滨默默地点头,继续请求与她见面。梅子坚决不答应,最后把电话挂了。
吴海滨无可奈何,黯然地收起电话,竟然觉得无所适从。看书看不下,睡觉睡不着,只好走出门到楼下城中村的黑网吧里去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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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吴海滨还是搬到市里与王一民,朱拥财患难与共了。在王一民朱拥财的耳濡目染下,吴海滨业务水平精进不少。
  朱拥财出第三单的时候,吴海滨也有了两个意向客户。广东澄海的一家大型玩具厂对公司里五功能摇控玩具车IC表现了很大的兴趣,每个月至少有200K的量。吴海滨价钱都谈好了,只等客人来公司考察之后就可以下单。
  吴海滨的心情豁然开朗了,200K的量,上百万的货款,他能不踌躇满志吗。他把这个情况汇报给老总时老总也很高兴,鼓励他把握时机尽快邀客人来公司考察,还答应到时由他亲自接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让吴海滨意想不到的是客人并没有如期到来,而是来了个突然袭击。那天刚好老总不在,连头也外出拜访客户了。吴海滨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实在是有点不知所措,幸好黄胜雄没有出去。他毛遂自荐,与吴海滨一起自绐至终陪伴客人。
  黄胜雄自诩为副总,经验自然老到。从公司的实力到供货能力他都侃侃而谈,对客人所提出的一切疑问迎刃而解,客人非常满意。尔后黄胜雄还自掏腰包带客人到华强北最豪华的酒店圣廷苑酒店吃饭,他的盛情让客人不亦乐乎;另外他还再三强调自己就是公司的副总,对于双方的合作如存在什么疑虑与需要可以直接找他。客人也相信他是公司的副总,承诺回去后就下单过来。
  合作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吴海滨感到非常惬意,辛苦总算就要有回报了,而且一旦合作他一单比朱庸才三单的业绩还高。
  傍晚王一民回来后吴海滨激动的把自己的成功告诉他。王一民听完淡淡地说恭喜你,然后就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吴海滨以为他嫉妒自己,也没往心里想。
  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下班后他赶紧打梅子的电话,告诉她自己即将出一大单了。梅子也替他高兴,当他要求要与她见面时她默默地收线了。吴海滨感到很怅惘,吃了晚饭只好邀王一民去玩。王一民推说白天跑了一天很累,想早点休息,吴海滨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一个人出去了。
  出了村他也不知何去何从,在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后来他去了福星路上的沃尔玛超市,在那里他意外碰到朱拥财,怀里搂着一个年青女人,卿卿我我地在逛,那女的就是他们租房中三个女客中的一个。看到他朱拥财讪讪地笑了笑,马上又恢复平静,还警告他不要在王一民面前胡说八道。吴海滨朝他扮了个鬼脸,非要他买水喝。朱拥财推脱不过,只好买了个王老吉给他,然后继续搂着那年青女人优哉游哉地逛。
  第二天吴海滨坐在办公室眼巴巴地等了一天,也没等到澄海下来的订单,心里就空空的。王一民安慰他说客人答应下单应该不会有假,人生不会一帆风顺,生意场中也是如此。第三天客人还是没有下单,再过一天就是周六了。
  周末业务总结会上老总宣布了一个消息,黄胜雄离开了公司。老总说完王一民瞟了吴海滨一眼,那一眼像剑一样刺得吴海滨头脑一片空白,思绪差点休克了。他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接着老总询问他澄海那家客户跟得怎么样,既然来公司考察过了就要抓紧跟进督促客人下单。吴海滨机械地点点头。接下来大家各自总结一周的工作情总,部署了下周的工作。吴海滨不知从何说起,憋了好久才语无伦次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周一上班吴海滨迫不及待打电话到澄海那家玩具厂,询问合作意向。客人不满地说单早下给你们黄副总了,吴海滨一下就呆了,话筒不自觉地从手中滑了下来,重重地咯到桌上。煮熟的鸭子飞了,吴海滨又气又恨,又不敢声张,默默地坐了一会,提着包闷声不响地出去了。
  走出赛格科技园就是华强北电子一条街。街上人头攒动,几乎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一下子他感到心灰意冷,南方火辣辣的太阳照得他的心直生疼。临街的门店都放着巨大的音响,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整条街变成一个巨大的迪厅。身材火辣的小姐跳着啦啦舞,秀着手中的手机与MP4,拉铁板车运货的,坐在街边回收墨盒与二手电子产品的,开发票的,办证件的,玩变形金刚的,躺在地上书写血泪史的乞丐,各种各样的人荟萃一堂,让本来拥挤的华强北变得更加狭窄,让他感到更加无处容身。
  两个多月的苦与累,眼看就要柳暗花明来一个灿烂的转身,没想到被黄胜雄横脚踹了。他能不伤心吗,他在心里埋怨自己愚蠢,恨黄胜雄卑鄙无耻。整个上午他呆坐在华强北步行街供行人休憩的石凳上自怨自艾。
  此时此刻黄胜雄也许正坐在华强北某栋大厦的一个办公室里做老板呢。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澄海那家厂一个月就可以订一百万元以上的货,纯利都可以达到二十万。华强北还有许多公司几个月的营业额都达不到二十万。狗日的黄胜雄,他没法不骂他。
  他一整天都在骂黄胜雄,一整天就在华强赛格电子市场瞎逛,后来他在华强电子市场遇到了叶莉。她离开公司差不多一个星期了,显然她还在做电子这一块,一问果然就在宝华大厦一家公司做业务。
  叶莉询问他在公司拿到单没有。一提到单他又破口大骂黄胜雄,骂过之后才把经过告诉她。叶莉安慰他一番,告诉他自己在新公司开始有一点眉目了。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显得很可爱,他竟然呆了。叶莉也发觉了她的失态,绯红着脸嗔他一眼,借故走开了。
  他一个人继续在华强电子市场徘徊,下班时也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了租房。王一民回来时他已躺到床上了。王一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洗澡,看书。后来他实在忍不住满腹牢骚地告诉王一民黄胜雄抢了他的单,王一民点了点头表示早已知道,还说老总也知道了。
  然后朱拥财也回来了,问了些情况也说黄胜雄不道义,更多是羡慕他终于有机会可以开创自己的事业。说了会闲话就一个人出去玩,
  第二天上班老总把吴海滨叫到办公室,他首先反省自己对吴海滨他们关注不够,接着询问吴海滨还有没有其它意向客户。吴海滨说沙井有一家台资企业,采购的萧经理他已拜访过三次了,每次见面都答应下单却一直没下单;还有在龙华大浪有一家做手机电池的厂,需要保险管,印像还不错,也是口头答应下单。
  老总想了想就要他预约萧经理,他准备亲自出马帮吴海滨搞定这件事。吴海滨点点头,最后老总还是责备他了。每次开业务总结会要你们汇报业务跟进情况,你总是三缄其口,要么避重就轻。澄海那客户如果搞定了,公司每个月至少可以蠃利十万元,提成加底薪你月工资就上万了。当然我也有责任,我不让黄胜雄来公司上班就好了,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多想,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把以后的客户跟好就是。尔后老总问他还有没有其它困难,吴海滨摇摇头。老况看了他一眼说:“你现在就去约沙井那客户,约他吃晚饭,晚上我同你一起去看看什么情况。”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吴海滨连忙打电话给沙井的萧经理。因为已经见过三次面,吴海滨一约萧经理就满口应承。吴海滨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放下电话连忙把情况告诉老总。老总又询问了一下客户的情况,然后吩咐他回去等他。
  四点半后老总来叫吴海滨出发,吴海滨连忙收拾好自己的包屁颠屁颠地同老总出去了。老总亲自开车到萧经理指定的地方等。六点刚过,萧经理就出来了,四十多岁,还很活跃,双眼有点阴深。吴海滨介绍他与老总相识后又毕恭毕敬地服待萧经理上车。
  萧经理指路,老总开车,找了家客家菜吃饭。吃饭时老总同萧经理东扯西扯的,偶尔问一下萧经理工厂里的情况,说的多的还是吃喝玩乐,把萧经理逗得眉开眼笑。吴海滨陪着笑与老总一起伦流敬酒。一顿饭下来萧经理早喝得红光满面,走路也有点飘飘然。
  老总见他兴致高,就不适时机提议找个地方放松放松。萧经理更加高兴,色迷迷地说自己确实有点累,老总笑说那就找个小妹捶捶背,并问他附近哪些地方好玩。萧经理摇摇头,提议去东莞长安。老总附和说长安是个好地方,每一家都不错。走出酒楼,老总驾车载着萧经理直奔长安。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振安路傍边的丽湾休闲会所。保安招呼他们把车停好,老总就在前面招呼萧经理。吴海滨不知跟上还是留在车上,老总就示意他一起去。走进会所迎宾小姐热情洋溢地询问他们做什么服务,老总看了萧经理一眼随口说桑拿吧。迎宾小姐边招呼他们边用手中的对讲机呼人。一会儿就有一个同样拿着对讲机的穿西装的漂亮部长出来带他们去桑拿部。吴海滨从没洗过桑拿,懵懵懂懂地跟在老总与萧经理的后面。
  部长带他们到桑拿部。朦朦胧胧的灯光,走廊里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着装统一的服务生,见了他们都弯腰大声问好。吴海滨头一次感到自己像上帝一样被尊重,加上不时有性感的比基尼从他们身边走过,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漂了起来。
  部长带他们进了一间房。房间比家居的卧室大,正中一张鸳鸯双人床,洁白的床单刚刚洗过,枕头上也覆盖着洁白无瑕的枕巾。床头柜上除了空调与电视机的遥控器还摆着一个雅致的花瓶,花瓶里有一只纸做的假花。床尾正面的墙上是壁挂纯平彩电,屋角还有个消毒柜,消毒柜里塞满了折叠齐整的洁白的浴巾。床的一边是真皮沙发,屋角还有一把太师躺椅,地上有一个硕大的皮球,床的另一边是用毛玻璃隔起来的一堵墙。玻璃墙不是完全模糊的,有些地方是清晰的,可以看到墙内是卫生间与冲凉房。
  吴海滨很快把整个房间装进自己的眼中,然后部长询问他们有没有熟悉的技师。老总摇摇头要她帮忙介绍,部长就笑问大家要什么类型的美女。萧经理不假思索地说要年青漂亮,胸大一点的。吴海滨这时才明白,所谓的休闲只不过是一些高档点的嫖娼地方,站起来对老总说自己到下面去等。老总摆摆手,继续与萧经理谈笑风生,仿佛故人相见。吴海滨如坐针毯,既不敢下去,等在傍边又不好意思,浑身不自在。
  一会儿部长领了八个比基尼美女进来,一字排开站在他们面前鞠躬问好。吴海滨感到嗓子被什么堵住了,心怦怦直跳捂都捂不住。偷眼看那几个性感无比的尤物,浑身热辣辣的又烫又涩,想要出去却提不起脚。
  老总招呼萧经理选好美女,那美女走出来深情款款地挽着萧经理去另一间房。萧经理他们出去后部长问吴海滨看上了哪个,吴海滨艰涩地摇头说不要。老总不动声色地说陪客户休闲也是工作,要他选一个。吴海滨还是摇头,想要离开却又站不起身,那种欲拒还迎的念头纠缠着他,鄙视与渴望,决绝与徘徊,痛苦与迷恋,放纵与清醒,许多矛盾在他的内心与脑中走过,像欲火一样燃烧他拷打他。
  老总再看他一眼就自作主张帮他挑了一个。这时吴海滨想要拒绝还来得及,但是他紧张得直冒汗,嘴巴根本无法张开说一句完整的话了。部长又要老总挑,老总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想要。于是那些小姐再次向他们鞠躬道谢,款款离去。老总似笑非笑看了吴海滨一眼,也起身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吴海滨和一个三点式的小姐了。她依过来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问他是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他热得透不过气,重重地点头。小姐“扑哧”一笑,伸手挽着他说:“我们去洗澡吧!”吴海滨抽出自己的手,坐到床上无比艰难地说:“我们说说话就好了。”小姐又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快乐。笑过之后又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拿了你老板的钱不帮你服务好良心上也过不去啊,我们也是讲职业道德的。”说完“嘤咛”一声就开始解他的衣服。
  吴海滨还是不好意思,内心却非常渴望。小姐俏皮地睇了他一眼开导说:“第一次来也许不好意思,以后慢慢就习惯了。”边说边解他的扣子,玩皮似地亲了亲他。吴海滨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小姐揶揄似地笑道:“看你的样子还像个处男似的。”说着话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连同他的短裤一道扒了下来。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干嚎一声,一下将她扑倒在床上。
  洗澡房里还放着一张仿佛乡下用来杀猪的屠凳似的小床,床中间窝下去,周围有边。她在凹床上放满了热水,然后吩咐他躺上去。他依言躺上去,水床上的水漂着他,舒是舒服,样子倒像正浸泡的猪。她一手拿着淋浴器往他身上淋热水,一只手随着那热水在他身上搓揉,温柔细心。她的抚摸让他早又忍不住了,拉着她又要来。她挣开他的手,柔声责备他:“看你猴急的,等一下嘛,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吴海滨只好站定,她拿着淋浴器往他身前淋水。
  她服侍他洗完澡回到床上。她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一些喷香的液体在掌心均匀后抹在胸前,双手撑在床上用胸部帮他按摩,告诉他这是波涛汹涌。还有水漫金山,蜻蜓点水,十指弹琴,泰山压顶,情意绵绵,毒龙钻,千里追魂萧,冰火九重天,一套下来共有十来个节目。最后才是那个,也有很别致的叫法,什么高山流水,银蛇狂舞,龙凤呈祥,飞黄腾达,前仆后继等等。
  从休闲中心出来后老总笑问萧经理感觉如何,萧经理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还可以。老总不再说话,把萧经理送到他们工厂附近。
  在回去的路上老总又问吴海滨感受如何,吴海滨又羞又怕,骚得不敢出声。老总也不再追问,车子在黑夜中行进,吴海滨紧张的心情慢慢地平复了。一会儿老总又开口了,他说:“你知道为什么你同萧经理见了三次面他不下单给你吗?因为你还不知道他要什么,爱好什么。做业务一定要投客户所好,客户需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唯有投其所好他才会帮你卖命。有人爱财,有人好色,有人贪杯,有人嗜烟如命,有人兼而好之,任何人都有爱好。最主要的还是钱,酒色只不过是一些男人的附带条件,大部分男人与女人一样贪财。自私是人的本性,贪婪是人的习惯,见钱不眼开那是因为他还不具备开眼的条件与胆量。出门在外都是为了钱,员工拿了老板的工资才会为老板做事,客人只有得到你的好处才会替你卖命,这世上没有毫无道理的付出,也绝不会有从天而将的收获。”
  吴海滨默默地听没有出声。老总接着说:“你应该有这样的体会,第一次见到客户人家对你印像还可以,第二次人家勉强愿意与你谈谈,第三次就对你冷淡了。那是为什么,是因为你没有捕捉到客人的诉求,第一次拜访客户不但要给他留下好印像还要给他预留希望,第二次让希望进一步明朗清晰,让客人对你的希望抱有期望,第三次落实希望。你给他们的希望是什么,就是他们预见得到的某种好处。通常来说客人愿意见你就是有意与你合作,为什么谈来谈去没有下文呢?那只能怪你没把握好机会,让客人觉得同你谈是在浪费时间,毫无意义。还有你既然选择做业务,就要放得开,当然很多事情不能拿到台面上讲,用心去感悟一下,慢慢地你就会明白了。”
  他还说以后碰到例似情况,该吃就吃,该玩就玩,当然不是毫无原则地见人就吃喝玩乐,那样公司与个人的开销就会加大。作为公司来说,平时只报销差旅费,应酬的费用要做到了生意回了款才能报销。出差在外遇事要随机应变,见人要因人而异,这样才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吴海滨一言不发,坐在后座聆听着老总的教诲。
  回到租房已经过了十一点,朱拥财还没回来,王一民还在看书。王一民问他这么晚回来都搞了些么节目,吴海滨脸上一热,掩饰道,就是吃饭,然后K歌。王一民笑了笑又问他效果如何,吴海滨随口答道应该没问题吧。王一民欣然道:“恭喜你啦,总算出单了。”然后两人交流了一会,吴海滨就去冲凉。
  第二天上班不久,阿冰就说他的单来了,然后真的拿了一份传真给他。吴海滨接过来,那确实是萧经理他们厂传来的订购单,虽然只有五万元钱的货款,吴海滨还是激动得语无伦次。大家都祝贺他守得云开见日出,吴海滨却感到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想哭一场的冲动窒息着他的心。
  他把订单拿给老总签字。老总看了看就签字了,语重心长地叮嘱他好好跟,估计每个月的用量还不小,还要他趁热打铁把龙华那个意向客户尽快搞定。吴海滨如释重负地点点头说,请求老总再陪他走一趟。老总想了想说可以,并要他去联系好。
  吴海滨很快就联系好了,客人答应陪他吃午饭。吴海滨马上把这个情况向老总会报,老总又询问他一些客人的情况,然后就答应同他一起去。
  客人是一个姓杨的女人,二十出头还没有结婚。见面都谈得比较投机,吃饭时老总变戏法似地从包里拿出一支雅施兰黛的香水送给她,杨小姐既欣喜又激动,一跌连声地谢谢老总。老总轻描淡写地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含蓄地说了一些合作事宜。杨小姐会心地笑了笑,心悦诚服地把她们公司现有的进货价告诉他们,希望他们的报价不要高过现有的进货价。老总满口应承。
  回到公司老总要过吴海滨的报价单审核之后稍事修订了一下才要吴海滨传过去。一切超乎寻常地顺利,报价单发出去的第三天杨小姐就向他下试用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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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两单后吴海滨热情高涨了,每日精神抖擞不停地电话约见客户。做生意的门道他也许还没有摸清,但他深信在中国办事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人和人的合作讲的是关系。努力当然是很重要的,比努力更重要的当然是用金钱打通的人际关系。
除此之外他也开始放纵了,晚上没事就喝点小酒,一有机会就陪朱拥财他们去DJ以及附近一些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流连,消费不大,收获不小。
周六晚上吃完饭吴海滨摩拳擦掌准备同朱拥财他们出去时,朱拥财突然说要搬走了。那时王一民还打算大家一起玩一会然后去罗湖看他弟弟呢。他们都不相信,以为朱拥财开玩笑。朱拥财一本正经地同他们说再见,然后真的开始收拾东西。
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呢,吴海滨满腹狐疑。王一民也质问他是不是嫌大家住一起太吵闹,朱拥财摇摇头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王一民又问他是不是谈女朋友了,朱拥财还是笑而不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王一民懒懒地说完开始帮他收拾东西。朱拥财也没什么东西,一个单身男人除了些日用品就是一身一口。棉被一个包,衣服一个包,日常用品用水桶装着,刚好每人提一件。
出了村朱拥财就不要他们送了。王一民说要到他住的地方看看,说以后好找他玩。朱拥财推辞不掉,想了想才答应。
朱拥财就住在东岗厦,一房一厅,客厅中央的桌上端正地摆了一台可以收发传真的电话机。王一民意味深长地看了朱拥财一眼,朱拥财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说是以前的住客留下来的,王一民漫不经心地说是吗。
朱拥财笑了笑说:“看我这阳台怎么样”边说边走向阳台。
阳台虽小,但是在城中村里连开窗都觉得拥挤的地方能有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徜佯确实让人惬意。厨房卫生间也一应俱全,房租加水电费估计每个月资金要一千五。吴海滨觉得太贵,朱拥财没事地笑了笑说每个月多做点生意就回来了,那时朱拥财每个月的提成已经有几千元了。吴海滨既羡慕又嫉妒,心里深深后悔不该把客户资料提供给他。
丢下东西朱拥财就跑下楼去买水。因为是刚搬进来,房间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两人就在屋里踱步,这看看那瞧瞧。走进卫生间他想要尿,刚要开灯隐隐听到哗哗的水响,他迟疑了一下把手从开关上拿下来,摸黑闪进卫生间。
对面那栋楼与朱拥财住的楼房相隔不到三米,透过卫生间的小窗那边也是一个卫生间。窗户是半掩的,一个年青女人正在洗澡,水从淋浴器里撒下来缓缓地滑过她洁白的胴体,纤毫毕现。他的心一下提起来了,脚钉在原地再也动不了了。
王一民见他一直没出去大声问他干什么。他干咽了一口,回头向他神秘地招招手,王一民就过去了。两人趴在卫生间的小窗上聚精会神地看。吴海滨的心翻江倒海般狂跳,王一民重浊的呼吸也让他感到喉干舌苦。他深知这样下流,龌龊,但找不到理由离开,贼一样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裤子顶得他下身直生疼。那女的还不知道,继续慢慢的用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躯体,独自沉浸在那洗涤的快乐中。他们正看得起劲时朱拥财回来了,两人连忙矮身溜出卫生间。朱拥财看他们贼兮兮的样子问他们什么事,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作声。朱拥财马上明白了,把手中的红牛扔给他们也躬身进了卫生间。王一民也随即跟进去了。望着他们吴海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却有一股隐隐的渴望顽固地占据着他的心,只好心不在焉地喝着水,想进去还是没有进去。
一会儿朱拥财与王一民心满意足地出来了。朱拥财边喝水边说:“深圳这地方太挤,在城中村住习惯了,就见怪不怪了。还有人专门买了高倍望远镜就是为了偷窥呢。”
王一民笑着质问他找这个地方是不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朱拥财得意地摇摇头说:“风景这边独好。”王一民就警告他不要让自己女朋友给别人看了。朱拥财无所谓地说:“看看又不少块肉什么的。”话虽这么说,神情总没有看别人的女人那么兴致勃勃。
三人闲话了一会,王一民就起身要去罗湖了,吴海滨也只好告辞出来。出门时朱拥财客套着要王一民多加关照,王一民要他放心。望着他们这般客套吴海滨有点莫名其妙,下了楼忍不住问王一民朱拥财为何突然这样客气。
王一民瞟他一眼说你没看见他桌上的传真机吗?吴海滨还是不明白,说传真机怎么啦,王一民告诉他有电话线传真机就可以做生意啊。吴海滨恍然大悟,你是说他背着公司“炒单”?王一民摇摇头说,慢慢你就会明白了,说完就与吴海滨分手独去罗湖。
走在村中吴海滨突然想起叶莉也住在东岗厦,便拔通了她的电话。叶莉要他站在原地不动,说来接他。挂了电话他就站在原地徘徊,村里狭窄街道人来人往,一片喧哗与骚动的繁荣景像。
他正观察感叹就听到叶莉在叫他。蓦然回首,她正站在巷子口的灯光里向他招手,一袭素淡的裙子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纤弱。吴海滨的心再次动了动,忍不住赞叹说:“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叶莉哂道:“乱说,一直是这个样子。”话虽这样说,脸上还是泛起灿烂的喜悦。
叶莉把他带回租房,另一间房门紧闭显然已经住人了。客厅虽然不大,东西并不多,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宽敞。他把房间大体扫了一眼说:“总算找到人合租了。”叶莉轻“嗯”一声,倒了杯水给他说:“房租还是贵,合租总是不方便。”可能她的合租伙伴并不让她满意。吴海滨想要安慰她一下又不知说什么。
然后叶莉又说:“哪天有时间陪我去关外找房子?”
“没问题,我也正想搬回关外呢,要不我们合租。”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到时我还可以照顾你生活。”
叶莉没有理他,询问他业务跑得如何。吴海滨告诉她已经搞定了两单,另外还有几个意向客户,几乎是成功在握的。他话语里洋溢的自信让他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望着他她心里漾起些一阵轻微的涟漪,是羡慕也是祝福。然后他又询问她的情况,她说还不错,不过没他的收获大。他安慰她慢慢来,只要努力总会有收获的。
再坐一会吴海滨起身告辞,叶莉送他到门口说要早点休息。他回头看了她一眼,有点不可置信地说:“今天是周六啊!深圳没有这么早睡觉的。”叶莉嫣然一笑算是回答了他。
回到住房,想起先前在朱拥财卫生间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心又浮躁了,开始魂不守舍。于是又打电话给梅子,神情有点落寞。梅子关切地问他什么事,他自顾自地摇头说想她。梅子不相信,吴海滨就赌咒发誓。
梅子还是不相信,谩声道:“你是想女人吧,想女人就出去泡啊,深圳美女多,华强北就有成千上万,每天在花从中穿行不拈花惹草也太对不起观众了吧。”
吴海滨想不到她会这样说,一时语塞。梅子见他不吱声,连“喂”了两声,确定他还在听又继续说:“男人身边没有女人是不行的,你最好还是多出去活动活动,不要老把自己关在屋里憋出病来。”
吴海滨悲观地说自己只想她。梅子却说:“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帮女人,男人没有女人永远不会成功,没在几个女人怀里裁过的男人也永远不会成熟。没听说过吗,成功的男人白天瞎毬转,晚上毬瞎转,不成功的男人白天没毬事,晚上毬没事。你想要成功必须让自己忙碌起来,白天晚上。”
吴海滨见她越说越放肆连忙打断她的话问她现在到底在哪做什么工作。梅子在电话里格格地笑了,笑完之后就说:“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做的绝对是正规生意,我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站在男人的角度替你着想,真的,有些时候你必须放开点。有事没事去DJ玩玩,酒巴里转转也许对你有好处。”
吴海滨不知说什么好,主动收了线。他实在想不出梅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在他心里她一直那么美,那么端正,那么善解人意,为何她总是说一些让他意想不到的话来呢。默默地坐了一会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一点也不踏实。随手拿起床头的杂志翻了两页也毫无头绪,最后还是决定去DJ玩。
他赶到DJ的时已经是夜场了。T台上钢管舞女已停止了跳舞在主持人煽情的呦喝下正与台下的人互动表演一些半色情的节目。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荷尔蒙的味道,变得非常闷热,所有的人都像喝醉了一样沉浸在一种不可扼制的狂热中。看不清谁的面孔,每一个人都热血沸腾,热火朝天叫喊,热情洋溢地扭动着热辣辣的躯体,搔首弄姿,把青春,热情,发泄到一种让人空虚的极至。吴海滨想不出,如果没有酒,没有摇动,没有震撼的音乐这些人的生命是不是都将停滞,亦或像自己一样无聊到不知所之。
此时此刻他想要保持清醒也不可能,置身人肉堆中他只感到酷热难奈,整个人像充了气的气球,不住地膨胀,被人挤来擦去的几乎要炸了。后来他眼前出现一张美丽的脸,模糊的脸,在霓虹灯的闪耀下显得那么近前却又那么不真实。她双眼迷离,应该醉了。他也醉了,昏昏乎乎地与她贴在一起随着那声浪与热浪摇摆,摩擦。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沿着她的腰际伸到她身后,搂着她丰满的臀。于是也有一只手像蛇一样沿着他的大腿往上爬,缓缓地爬到他屁股上,慢慢地挪移到前面,盖住他顶起的裤裆。他情不自禁颤动了一下,硬梆梆地顶着她。她双手挽着他的脖子,与他一起慢慢地摇。他感到非常舒畅,他终于明白黄胜雄他们为什么乐此不疲了。
那美丽的脸庞就仰在他眼前,樱桃小口微微翕张,宛如水面上唼喋的鱼嘴,他不由得低下头同样用嘴巴盖住那小嘴。他感到自己没法呼吸了,身体还在膨胀,到后来好像不知被谁捅了一下,一种撕裂的感觉让他再次打了个颤,热气就不可扼抑地直往外泄。从他体内泄出来的不是热气,是一股滚烫的,浓浓的沾液,随之他顶着美女小腹的胯下就自然地憋下去了。
美女坏坏地看了他一眼,他不由得脸上一热。她的双手还是挽着他的脖子,借着周围拥挤的人群的力量把身子长起来凑近他耳根神秘地说我们出去吧。吴海滨怔了怔,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兴高采烈地挽着她的手挤出了舞池,离开了DJ,在华强北找一间宾馆开房。
进了房间她没刚才那样沉醉了,低头坐在床沿。她羞愧的样子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厚着脸皮拉起她的手抚摸,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亲她。她半推半就说还没有洗澡,他看她一眼,自嘲地笑了笑,拉起她的手一起去洗澡。他驾轻就熟的样子宛如一个猎艳老手,一个嫖客。
她缓缓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他看到一副婀娜多资的身躯,窈窕的曲线让他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他匆忙地往自己身上冲了遍水,就搂着她的屁股把她端起来放在卫生间洗台上干起来。她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两腿交叉缠住他的腰,迎合他。
酣战过后两人心满意足地认真洗了个澡。擦干水,他把她搂到床上,顺势躺下,她含情脉脉地注视他。这时他才想起没有问她的名姓,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问她叫什么名字。“叫我阿兰吧,”她羞涩地垂下眼帘,“同事都是这样叫我的。”她一下子变得娴静端庄,怎么看都是一个良家女子。
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于是问她是不是经常放纵自己。她目露愠色,忿恨道:“你以为我是做妓的吗?有哪个做妓的辛辛苦苦跑到DJ里去找食?”
他自知失言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阿兰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你想什么,其实我在茂业百货上班,明天轮休,所以玩得晚一点。你怎么想都无所谓,关键是我自己怎么看。别以为只是你们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需要男人。很简单的道理,女人的心就像一间空空的房子,房子里必须有一点家具什么的,如果一点东西也没有置身屋里就会感到空荡荡的,又好比一个人站在广袤无边的旷野,会感到孤独,空虚,无助,悲从中来,整个身心就会被恐惧淹没,恐惧是女人最害怕的。”
她的语气是那么平静,平静得有点深刻,不由得不让他刮目相看。他伸手把她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头发没头没脑地说:“在华强北流转的女人都是哲学家。”阿兰在他怀里笑了笑,纤纤的手指轻轻地拔动着他的乳头,他像触电似地感到一股热力传遍他全身,下面又硬起来了,于是翻身把她压在底下。
那天晚上他们一共来了五次,最后他实在累得动不了了才心满意足地睡去。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阿兰还在酣睡中,阳光从没拉严的窗帘射进来刚好照在她的脸上。她姣好的脸庞美丽而纯洁,天使一样睡态可掬,像一只可爱的小猪,又像一只温柔的兔子。望着她一股温暖从他心底涌起,暖实暖实,让他情不自禁地为之感动,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虽然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她还是醒来了,一下跃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懒懒地问他几点了。他把手腕举到她面前,她看了一眼抱怨道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叫醒我,边说边开始穿衣服。
他说不忍心扰了她好梦,边说边用手搔她。她毫不客气地撇开他的手质问他想要干什么,他不由得错锷,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她白他一眼,不满道:“什么都给你了还不知足啊!”说完站起来去盥洗。她的言行与昨晚判若两人,他感到好无趣,呆了呆,把电视打开装着看电视。
退了房吴海滨提议去吃午饭,阿兰说还不饿,不如先去逛街。吴海滨也觉得吃饭是早了点,便同意去逛街。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去了天虹商场,在一个服饰柜台阿兰随便挑了套裙子穿在身上,站在镜子前摆动着身躯问他好不好看。
那是一套白底兰色碎花的套裙,穿在她身上确实好看,人显得更加婀娜。售货的小姐也赞不绝口,而且价钱也不贵才一千多元。一千多元,吴海滨倒吸了口凉气,说实在的此时他就算再有心也力不从心。他本来没存到什么钱,跑了几个月业务额外花了不少钱,身上最后几百元钱昨晚开房花了些已是所剩无几。
阿兰见他没有出声只好重新走进试衣间,一会儿她把裙子拿回来交给给售货员。售货员不知趣地询问她要不要买,阿兰黑着脸没出声,默默转身准备离开。售货员看了她一眼不无遗憾地说:“小姐,这裙子你穿着确实是好看。”阿兰头也不回,通通地走了。售货员看了吴海滨一眼,摇摇头。吴海滨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连忙追了出去。
他追到电梯口才追上她,他惭愧的不知说什么,一言不发地跟在她后面。走出天虹他才敢伸手去拉她,她甩了甩手没甩掉勉强让他拉着。他拉着她,她不说话,他也不出声,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到了华强北他提议去茂业,他想证实一下她是不是真在茂业上班。她摇摇头,他也感到茫然,站在拥挤的街头不知何去何从。华强北一片熙来攘往的繁华,除了亚洲最大的电子市场赛格华强电子市场外,茂业百货,新一佳,国美电器,顺电家电,还有男人世界,女人世界,儿童老人世界,曼哈,星巴克,麦当劳,肯得基,每一家都是闻名遐迩的公司,都是好去处,无奈他囊中羞涩,到哪里都寒参。
过了一会阿兰见他还是没有主意就说要不我们去喝咖啡好吗?去喝咖啡,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装着不屑道那洋玩意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吃饭。她有点不悦,回头看了他一眼奚落他说是没有钱吧。他不得不承认,惭愧地低下头,炎炎的烈日当空照射,烤得他头上直冒汗。
她再次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在华强北连咖啡都喝不起,还泡什么马子,真是的。”她的声音因为忿懑,显得分外高,以至吴海滨都听到路人的哂笑。尽管他没有抬头但他明显地感到许多嘲讽的目光像刀一样插在他背上。阿兰冷嘲热讽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吴海滨缓缓地抬走头,发现她早已融入人流,留给他是一个决绝遥远的背影。
女人的决绝就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刀,砍下去除了痛就是麻木。有好一会吴海滨感到整个人都麻木了,驻立在拥挤的街头就像掉进了茫茫大海的一只断翅的海鸥,翅膀扑打着想要爬起来,无边的人潮像海浪一样无情的涌来,淹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在当地徘徊了好一会,最后机械地随着川流不息的人流移动着双脚。中饭没有吃,回到租屋恹恹地躺在床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起奔来。阿兰的话振聋发聩,在华强北连咖啡都喝不起还想泡马子。是啊,一个男人如果在华强北混不出个名堂还算个男人吗?还是个有希望的男人吗?他默默地握紧了双拳,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有钱。
半下午的时候吴海滨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以为王一民回来了,连忙去开门。打开门发现隔壁房间里年青的女客正在在门外。他心里嘀咕了一下,难道朱拥财搬走没有告诉她,他抬眼看了看她,有点莫名其妙地问她干什么?女人把身子往前倾了倾,头尽量往房间里探,问他看到朱拥财没有。
他本能地用身体挡在门口,疑惑地说他几天前的晚上搬走了。“他搬走了?”女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把头往前伸,伸到了屋里。她终于发现朱拥财躺的床上空空如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极不情愿地把身体退出来问吴海滨朱拥财什么时候搬走的。吴海滨说搬走了几天,打算把门关上。
女人看他一眼,鼻子动了动,眼睛就湿润了。吴海滨突然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小心地问他找朱拥财何事。女人摇摇头,忍不住哭出声,边哭边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骂完掩着脸哭回自己的屋里。望着她重重关上的门,吴海滨心里也埋怨朱拥财做人不道义。他刚欲转身进屋,那女的又三把眼泪四把鼻涕出来了,问他知不知道朱拥财住在哪里?他摇摇头,女人还询问他在哪里上班。吴海滨吓了一跳,撒谎说朱拥财已经辞职到赛格电子大厦一家公司上班了,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女人见问不出所以然,只好擦着眼泪回到自己屋里。
天黑后王一民满脸堆笑地回来了,一进门就问吴海滨怎么没出去玩。吴海滨懒懒地瞟他一眼无精打采地说没地方玩,王一民笑了笑说晚上陪他去DJ玩。吴海滨摇摇头:“算了吧,没有钱到哪里都狼狈。”
王一民笑逐颜开问他是不是没钱用了,吴海滨不置可否。“早说吗,到我这拿几百元就是,你业务提成一拿到就有钱了”王一民说完真的掏出钱包拿了三百元钱给他,吴海滨接过钱感激地道谢。王一民毫不在乎:“谢什么,兄弟有难理当支持啊。”两个人说了会闲话,就出去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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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星期四吴海滨没有外出,中午吃完饭休息时他特意去了一趟茂业百货,他想知道那晚的阿兰是不是真的在茂业上班,这个想法在他心里纠缠了几天。其实静心想想他又觉得没有必要,设若她真是做小姐的,那么她的绝情也是理所当然的,自己根本没必要为她患得患失,如果她真在茂业上班,既然看不起自己穷去了又如何呢?
阿兰确实在茂业上班,并且就在一楼的珠宝金饰柜,他远远看到她正彬彬有礼地向客人推荐首饰。她仪态端庄,举止文雅。穿着浅色的职业装套裙,脖子上饰了一条小小的彩色纱巾,头发挽成一个髻轻垂在脑后,用一个美丽的蝴蝶结结住,站在柜台前面别说有多典雅与高贵了。与那天晚上放肆的她判若两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继续走近她的勇气都没有了。正犹豫时另外一个售货小姐微笑着招呼他,问他想要买什么。阿兰闻声回头看见他,只一眼又把头别过去了,继续笑盈盈地向客人介绍厨窗里的产品。他的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讪讪笑着向招呼他的小姐轻轻地摇摇头,转身离开了茂业百货。
周六晚上王一民又去罗湖看他弟弟与舅舅,留下吴海滨一个人独守空房。望着空空如也的几个床铺他的心感到无边空洞,DJ也不想去,去多了反而让人更加空虚。睡又睡不着,书也看不进去,时间漫长得像赤道,看不到尽头,多得让人头大,宛如一个哺乳期妇女饱满的乳房的乳汁,碰都不用碰就会自然地溢出来,而且泛滥成灾,吸不干擦不净。对于一个无事可做的人来说,时间过多无疑是一件痛苦的事。
也许真的该找个女朋友了!想到女朋友他很自然就联想到叶莉,于是就打了个电话给她。叶莉说她在东莞看同学了,问他什么事。他轻轻地说没事,默默地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拔梅子的电话,多日来他已知道梅子不可能再与他发生什么,不过这样的夜晚唯有梅子愿意倾听他的心声。梅子问他何事,他请求与她见面聊聊,她从民治消失后他们再没见过面。
梅子想了想,答应同他见一面,但他必须保证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他满口应承,梅子就答应陪他去喝酒,并选好了见面的酒巴。
吴海滨赶到红荔路梅子所说的酒巴时她已经在那等他,样子比以前更加沉稳了。望着她吴海滨心酸得想要哭,梅子淡淡地笑了笑询问他工作的情况。吴海滨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她,梅子再次要他找个女朋友,说男人身边没个女人是不行的。吴海滨就把在DJ里碰到阿兰的事讲给她听,连他们开房的事也说了慨叹说深圳的女人太现实了。
梅子云淡风清地听他说完,举起杯轻轻地抿了口酒说:“女人的现实是因为对现实的不自信,对未来,对婚姻隐隐的担忧。丰富的物质也许不能让她一生幸福,但在可预见的将来女人抓住了实实在在的物质心里就会多一些踏实。拿女人贪钱来说,大多数女人确实比男人更在乎钱,年轻的时候她们需要钱来扮靓,年老色衰的时候她们更需要钱来做为生活的保障,手中有钱即使被男人抛弃也不会困穷至死,这就是女人为什么总比男人贪婪吝啬的原因。男人却不一样,男人相信钱只有花出去了才有回报,生意场上男人舍得花钱,女人面前男人也舍得花钱,男人花钱如流水一点也不奇怪,花不起钱的男人才真正的悲哀。”
“是啊,”吴海滨一口喝干杯中酒,抹了抹嘴说:“金钱与女人本是一对孪生的姐妹,当男人落魄的时候就算最丑的女人往往也抓不住。”
梅子笑了笑,接过他的话说:“可是当男人挥金如土的时候,或者当他有能力视钱财如粪土时女人就成了男人的玩物,不同的姿色只不过是男人不同的口味罢了。”
吴海滨痴痴地盯着她。梅子垂下眼轻声说:“这样看我干嘛,又不是没见过?”吴海滨仍然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她,自言自语地说:“你太深刻了,深刻得就像你的眼眸让人看不到底。”
“是吗?”梅子还是轻描淡写地笑。
这时舞台上换了个男歌手,披头散发的,一副阅尽沧桑的样子。漫不经心地拔着手中的吉它唱着:
别问我对你有多少爱/别说我有多么地不应该/最需要你的时候无情地离开/就这么让我苦苦地在等待/过去的已过去/没有必要再提起/曾经我也深深地爱过你/是你在辜负我/何必又怨我/啊爱多少恨多少/我已经不在意/我已经不在意/
他的声音有点伤感,低洄在酒巴有点暧昧的氛围中,让吴海滨感到很不是滋味。他心酸地摇摇头,孩子似地望着梅子,手突然伸过去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梅子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摇摇头轻轻地说:“我并不爱你。”
吴海滨绝望了,痛苦地说:“那你为什么曾经对我那么好?”梅子悠悠地说:“女人也有放纵的时候,你在深圳久了就会明白。再说女人把身体向一个陌生的男人敞开,如果不是为了钱,那也不是为了爱,而是因为她也需要,如此而已。你不要多想,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说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吴海滨继续抓紧她的手,竭斯底里地说:“我是真心爱你的。”
梅子再次摇了摇头:“我知道,但是这不现实。”
吴海滨绝望地说:“你是不是也像阿兰一样嫌我没钱?”
梅子再次摇头:“我知道你需要女人,但不是我,”说完抽出了自己的手。
那歌手还在继续唱着那首让人伤情歌。吴海滨悲哀得想哭,但他强忍着没有哭,甚至连泪都没有流,只是鼻子酸酸的。
梅子喝了口酒接着说:“女人的身体也是一笔财富,聪敏的女人不会随意挥霍,什么时候投资,什么时候馈赠,都有清楚明白的账,随便对一个男人敞开胸膛的女人绝不是一个好女人。”她一口喝光杯中酒站了起来说,“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吧,放纵只会让你堕落,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了。”说完转身离去。
吴海滨明知留她不住,也没有抬头,双手抓着头发撑在桌子上。
一会儿他耳边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他以为是梅子,抬起头,幽幽暗暗的灯光下是一张陌生的年轻女人的脸。女人朝他诡秘地笑了笑,手不经意地放到他的大腿根部,坏坏地笑了笑说刚才出去的那个小姐要我过来陪你。
吴海滨再次看了她一眼。小姐见他没有出声就说:“你不用担心钱她已经替你付了,要我陪你一个晚上,她真是好人,替你想得太周到了。”边说边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裤裆。见他还没有反应她就挽起他的手说:“我们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吴海滨被她拉起来,机械地走出酒巴。外面的灯光比酒巴里亮,展现在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挽着他的小姐虽然不是很美,但也不是很丑,尽管脸上擦了粉,看得出年龄并不大。吴海滨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看她。她嗲声说:“是不是嫌我丑,不乐意?”他连忙摇摇头,此时别说那小姐还漂亮,就算是徐娘半老,他也不会拒绝了。他怀着一种特别的悲壮与哀伤的心情同她一起去开房。
第二天早晨他一觉醒来小姐已不知去向。时针已指向十点,他连忙爬起床。正在这时他电话响了,打电话的人是梅子。他脸一热,迟疑了一下才接。梅子平静地问他昨晚过得好不好?他苦涩地摇摇头伤心似地说:“你不喜欢我也不要把我推进火坑,让我万劫不复啊。”
梅子没理他,淡淡地说:“我想你也许应该去报个学习班,现在社会瞬息万变,竟争那么激烈,学习的时候就不会无聊到让自己放纵。”
吴海滨点点头,想要说点什么,梅子就挂了电话。他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自言自语说:“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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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忙碌中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从上一个周末到下一个周三仿佛就是一眨眼功夫。那天上班吴海滨到公司报完到就匆匆出去了,坐车直奔东莞常平。他要去拜见在常平的一家港资玩具厂的采购负责人杨先生。
从罗湖坐火车到东莞东只要半个钟。上午十点时他就到了那家玩具厂,在保安室登记后顺利进了厂,前台小姐问清他的来意就打内线通知杨先生。
吴海滨在会客室等了大约半个钟杨先生才姗姗迟来。吴海滨站起来同他打招呼,恭敬地递上名片。杨先生接过他的名片瞟了一眼稍稍问了一些吴海滨公司的情况就借故想离开。吴海滨多少有点灰心,但又不甘心就此被他打发走,硬着头皮问杨先生结婚了没有。对于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杨先生先是诧异,不过还是满脸堆笑地告诉吴海滨星期天他孩子就满月了。
吴海滨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找到了话题说孩子满月应该庆贺云云。说到孩子杨先生勉强又坐了下来,并说到时确实想请这边的朋友亲戚热闹一下。吴海滨不失时机地询问他准备在哪一家酒店摆酒,随口还说了两三家常平比较有名的酒店名字。杨先生谦逊地笑了笑说那些地方吃不起,一漏嘴就将自己请客的地方说了出来。吴海滨不动声色地记在心里,然后大家又聊了一会杨先生再次告谦说太忙。吴海滨知道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新鲜话题了,厚着脸皮要了杨先生一张名片才告辞出来。
出了工厂吴海滨并没有马上坐车回公司,徒步跋涉在各个工业区寻找与自己产品能搭上边的厂家,收集资料。下午他还去了东坑镇与茶山镇,天黑时才赶回深圳。
回到住地王一民早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见他回来从床上坐起来笑问他拜访客人的情况。吴海滨满面春风说收获不小,又把杨先生孩子满月星期天摆酒的事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王一民静心听完,笑道:“你还不笨,大有可为。”吴海滨也笑,笑过之后就说:“那也要谢谢你平日的指教啊。”
接着王一民又说:“说实在的,做生意并不难,在我们中国办事讲的是关系。出门靠朋友,你需要朋友,客人也需要朋友,朋友间互相帮助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老总陪你去客户那里打通关节时也这样同你说过吧?”
吴海滨摇了摇头,“老总只说要投其所好。”
“是吗?投其所好确实很重要,每个人都有爱好。交朋友其实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冠盖如旧,白发如新,意思就是说有的人相处了一辈子好像还是初相识一样,有的人第一次见面就好像故人一样,这其中说的就是一个缘字。夫妻之间需要缘份,情人需要缘份,父子兄弟一样需要缘份,朋友也要缘份,做生意,接单同样需要缘份。没有缘份你就没法交到朋友,没有朋友的帮忙你如何拓展你的人生之路。交朋友不是口头上说的,友谊是要真诚浇灌的,投其所好固然重要,但是你投其所好别人也会投其所好。就说请客给回扣吧,你可以请客人吃饭,别的供应商也会请客人吃饭,你给回扣,别的供应商可能比你给的还多。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办呢?在吃与拿的基础上我们唯有以真情去打动他。像春雨一样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于无声处让他们感受到你很在乎他们,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感动,从而与你做朋友。不但成为朋友,还必须成为真心的铁杆朋友,让他们能够放心大胆地跟你走,到了这个地步就没有什么办不成的。而且即使他们以后离开了这家公司到另一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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