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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行业工控系统信息安全现状及需求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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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务院2014年印发的“能源发展战略行动计划（年）”中提出了我国要加快构建清洁、高效、安全、可持续的现代能源体系。
& & 能源是现代化的基础和动力。能源供应和安全事关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因此，在国务院2014年印发的&能源发展战略行动计划（年）&中提出了我国要加快构建清洁、高效、安全、可持续的现代能源体系。
& & 作为国际标准组织之一的IEC（国际电工委员会），将&&定义为使信息免受不论是由于有意还是无意的，非授权的公开、传输、变更或破坏的防护。
& & 图1为美国Verizon发布的2014年度各行业遭受的恶意软件攻击频度统计分布图表。由图1可见，能源行业已成为仅次于零售业的主要攻击目标。
图1 平均每周恶意软件攻击事件频度行业分布
& & 现今，能源行业的运转已离不开工业自动化和（以下简称&工控系统&）。倘若工控系统没有适当的信息安全等级防护，有如不对潘多拉魔盒加以管控，则必定会对其受控对象&&能源过程带来不可预估的后果。
& & 1.监控系统安全总体架构
& & 电能作为高效、优质、绿色的能源，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经过改革开放后三十多年的快速发展，我国电力工业取得了长足进步。在&十二 五&期间，我国发电装机规模和电网规模已双双跃居世界第一位。当前发电厂、变电站等电力基础设施的工控系统基本上都采用了智能设备（如带Hart 协议的智能变送器、Profibus或FF等仪表或设备等，推广采用符合IEC 61850的智能电子设备IED）和计算机监视控制系统（如DCS分散控制系统、FCS现场总线控制系统、PLC可编程序控制器、SCADA监控和数据采 集系统等），实现了对电网及电厂生产运行过程的计算机监视和控制。
& & 总体来讲，基于计算机技术的电力监控系统（包括电力与监控系统、能量管理系统、变电站自动化系统、换流站计算机监控系统、发电厂计算机监控系统、 自动化系统、微机继电保护和安全自动装置、广域相量测量系统、负荷控制系统、水调自动化系统和水电梯级调度自动化系统、电能量计量计费系统、实时电力 市场的辅助控制系统等），在确保我国电力安全生产、节能降耗、经济环保运行方面发挥了重大作用。
& & 电力行业计算机系统的信息安全防护成规模成系统部署，始于2002年5月原国家经贸委发布的第30号令，即《电网和电厂计算机监控系统及调度数据 防护规定》，及2004年12月原国家电力监管委员会发布的第5号令，即《电力二次系统安全防护规定》。原电监会5号令中指的&电力二次系统&，包括电力 监控系统、电力通信及数据网络等，基本等同于原经贸委30号令中所提的电网和电厂计算机监控系统及调度数据网络。十余年来，我国电力监控系统信息安全从无 到有，取得了较大的进步。现今，电力行业的工控信息安全防护均执行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2014年第14号令，即《电力监控系统安全防护规定》。电力监控 系统的安全防护遵循&安全分区、网络专用、横向隔离、纵向认证&的原则，其安全防护的总体架构如图2所示。
图2 电力监控系统安全防护总体架构示意图
& & 按照业务性质，发电企业、电网企业、供电企业通常将其内部计算机系统，原则性地划分为生产控制大区和管理信息大区。基于是否具有实时监控功能，又将生产控 制大区细分为控制区（安全区Ⅰ）和非控制区（安全区Ⅱ）。生产控制大区与管理信息大区之间设置电力专用横向单向安全隔离装置，生产控制大区内的控制区（安 全区Ⅰ）和非控制区（安全区Ⅱ）之间设置逻辑隔离装置（如防火墙等具有访问控制功能的设备）。电力调度数据网采用专用通道，并使用独立的网络设备组网，也 可细分为实时子网和非实时子网，并与生产控制大区控制区和非控制区互联。其间安全隔离采用电力专用纵向加密认证装置或加密认证网关或硬件防火墙。
& & 由此可见，我国电力行业的工控信息安全起步较早，并保持了持续稳定的发展态势，基本上未发生较大以上的网络安全事件，保证了电力行业重要信息基础设施的安全、稳定和高效运行。
& & 2.存在的差距及不足
& & 虽然建立了相应的安全防护体系，但冷静、客观地分析，并与国际先进水平相比，我国电力行业工控信息安全仍存在不少不足或欠缺之处。
& & 2.1安全防护标准体系不健全
& & 与国外发达国家工控系统安全防护比较，国内的安全防护从标准体系上就不健全。西方少数国家早在20世纪90年代前后就开始了工控系统信息安全的标准化工 作，如英国于1995年就发布了关于信息安全管理系统的标准BS 7799。国际标准组织在BS 7799标准基础上，制定了信息安全管理体系ISO/IEC 27000系列国际标准。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院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就陆续发布了一系列信息安全的报告，其中知名的有NIST SP800-82&工控系统（ICS）信息安全指南&等。IEC基于美国自动化国际学会ISA 99系列标准，先后制定了工控系统信息安全IEC 62443系列标准。
图3 IEC 62443系列标准
& & 国内针对常规信息系统的信息安全等级保护标准较为系统和全面，但针对工控系统的信息安全标准十分欠缺。当前国内所发布的与工控系统信息安全相关的国家标 准仅有2部，即GB/T 4&工控系统信息安全-第1部分：评估规范&和GB/T 4&工控系统信息安全-第2部分：验收规范&。
& & 具体到能源行业，其针对性的专门信息安全防护标准国内几乎没有。如以火电厂为例，国内尚无专门的信息安全设计标准，当前只是在部分相关标准中少量、分散地 提及一些要求而已。如在国家标准《大中型火力发电厂设计规范》GB 中，所涉及的信息安全内容篇幅不到半页纸，仅提到了访问控制、数据恢复、防病毒、防黑客等寥寥几点。
& & 在美国和加拿大，电力行业需遵循NERC（北美电力可靠性组织）早在2006年就已制定的 CIP（关键基础设施防护 ）标准，化工行业需遵循CFATS（化学设施反恐标准）标准等。CIP系列标准包括CIP-001 &破坏报告&、CIP-002&信息安全-关键信息系统资产识别&、CIP-003&信息安全-安全管理控制&、CIP-004&人员及培训&、CIP- 005&信息安全-电子安全边界&、CIP-006&信息安全-物理安全&、CIP-007&信息安全-系统安全管理&、CIP-008&信息安全-事故 报告及响应计划&、CIP-009&信息安全-关键信息系统资产的恢复计划&、CIP-010&信息安全-配置变更管理和脆弱性评估&、CIP-011 &信息安全-信息防护&、CIP-014&物理安全&等。
& & 2.2防护水平不高和发展不平衡
& & 当前，针对工控系统的攻击类别层出不穷。图4展示了SANS学院发布的2014年度针对工控系统的顶级威胁分布矢量图。对工控系统信息安全的威胁，外部攻击只占其中一部分，而来自内部的威胁不容忽视。
图4 工控系统顶级威胁矢量图
& & 但是，国内绝大多数企业的信息防护只注重边界防护，主要采用防火墙、网闸、入侵检测系统、入侵防护系统、恶意软件检测软件等标准安全工具，只达到国际标准 所要求的SL 1级或SL 2级。一方面，这些防护手段只能提供简单的、低资源、低动因的一般防护，对于由敌对国家或犯罪组织等主导的黑客攻击防护而言则远远不够。例如，跨站脚本 （XSS）、路过式（Drive-by）下载、水坑（watering holes）、封套/打包等攻击，可利用合法的网站或软件作隐蔽外衣，常常能旁路常规的防护手段，且难以检测其攻击行为。另一方面，边界防护不能对内部威 胁进行有效防护，因此还需采取对员工和承包商严格的访问控制、背景检查、监管、鉴别、审计、灵巧密码复位策略等综合防护措施。此外，国内很少关注撒旦 （Shodan）搜索引擎，而该引擎可找到几乎所有与互联网相连的设备。如果没有一定强度的防护措施，则与互联网相联的工控系统和设备则如皇帝新衣般暴露 于光天化日之下，极易受到攻击。
& & 在电力行业网络与信息安全防护工作方面，还存在严重的发展不平衡现象。由于重视程度及投入差异等诸多原因，电网企业防护水平明显优于发电企业，传统类型发电企业防护水平明显优于新能源类发电企业，电网生产系统防护水平明显优于营销系统等。
& & 2.3其它方面
& & 由于国内工控安全的发展时间较短和研发投入不足，普遍缺乏针对工业特点的系列齐全的信息安全产品。如满足2级、3级、4级不同等级保护要求的工控操作系 统、数据库系统等。由于强调可靠性、成熟度等因素及历史原因，所采用的工控设备国外产品居多，安全漏洞扫描查找困难较大。
& & 此外，在基层部门，还或多或少存在以下误区或不足：
& & （1）缺乏风险管控理念，忽视信息安全的总体规划和安全设计；
& & （2）重措施，轻信息安全管理措施；
& & （3）重视网络安全，忽视物理安全、应用安全、系统安全等其它方面；
& & （4）重视边界防护，忽视有效的纵深或深度防护；
& & （5）重视控制系统防护，忽视现场级智能仪表或设备的接入侧防护；
& & （6）缺乏对远程访问有效的管控手段；
& & （7）因匮乏工业级信息防护产品，常将商用信息安全设备用于工控系统中。
& & 3.需求分析
& & 3.1行业需求
& & 信息安全是为其宿主服务的。因此需先对其服务对象&&能源行业进行需求分析。
& & 按照国家行动计划，能源战略发展方向是绿色、低碳、智能；长期目标主要是保障安全、优化结构和节能减排；重点发展领域有，煤炭清洁高效利用（包括高参数节 能环保燃煤发电、整体煤气化联合循环发电等）、新一代核电、分布式能源、先进可再生能源、智能电网、智能电厂等。
& & 煤炭清洁高效利用主要是发展大容量、高参数、节能环保型发电机组，由此带来压力容器与压力管道的数量增多、压力等级提升，从而使面临的危险更大。基于核电 站已基本不采用工控模拟系统，大力推广工控系统的数字化，其工控系统的信息安全等级要求更高，需求更为急迫。当前电厂、电网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 如火如荼，智能仪表/控制设备、无线传感/控制网络等的大量采用，电厂/电网内IOT（物联网）、IOS（服务互联网）的推广，正在形成泛在的传感、泛在 的计算、泛在的控制，网络边界动态及模糊，信息管控面和量剧增，对信息安全形成更大的挑战。虚拟电厂是电力行业网络化继续向前推进的一个显著代表，是一种 新型的发电模式，是分布式发电集控或群控技术的发展。其网络互联主要是通过LAN、WAN、GPRS、ISDN或总线系统而实现。所采用的工控系统信息安 全应适应虚拟电厂的地域分散性、控制的实时性和可靠性的需求。
& & 在信息安全中，传统的安全目标三角是C（保密性）、I（完整性）和A（可用性）。对于IT应用，其安全优先级排列顺序为CIA；对于工控系统，通常认为安 全优先顺序应为AIC。综合能源行业因素，考虑到工控系统的应用对象及其重要性，能源控制系统的网络安全目标不是CIA，也不是AIC，而应是SAIC四 角，即在CIA基础上增加S（安全），且优先级最高。
& & 3.2信息安全平台需求
& & 传统的信息安全防护是采用多层、点状的防护机制，如防火墙防护、基于应用的防护、IPS、抗病毒、端点防护等。从安全角度看，上述机制主要是基于状态检测原理，处于分割状态，不能提供完善的防护，如7层可见度、基于用户的访问控制等。
& & 因此，宜采用具有完整的、高度融合的、防范内外威胁且减小成本的工控信息安全平台。选择或构建的新型安全平台必须具有至少以下9个方面的能力。
& & （1）利用威胁防范智能核集成网络和端点安全；
& & （2）基于应用和用户角色，而不是端口和IP，对通信进行分类；
& & （3）支持颗粒度可调的网络分段，如基于角色或任务的访问等；
& & （4）本质闭锁已知威胁；
& & （5）检测和预防未知恶意软件的攻击；
& & （6）阻止对端点的零日攻击；
& & （7）具有集中管理和报告功能；
& & （8）支持无线和虚拟技术的安全应用；
& & （9）强大的API和工业标准管理接口。
& & 3.3政府管理层面的需求
& & 信息安全是一个多维度、多学科、技术和管理并存、动态发展的综合体。要达到国家等级保护3至5级（特别是4级以上），或国际标准所定义的SL3级或SL4级信息安全等级，没有国家及政府层面的介入，单凭企业的力量是难以实现的。
& & 在美国，其国土安全部下属的NCCIC（国家信息安全和通信一体化中心）和专门成立的ICS-CERT（工控系统-信息安全应急响应工作组），核心任务是 帮助关键基础设施资产所有者降低相关控制系统和工艺过程的信息安全风险。ICS-CERT是以天为单位响应每天所发生的信息安全事件，通过与公司网络的连 接，覆盖几乎所有的与控制系统环境损害有关的攻击事件。在2014年，ICS-CERT曾对两类针对控制系统的高级威胁作出及时响应：其一为采用水坑式攻 击的Havex；其二为利用控制系统脆弱性，直接控制人机接口的BlackEnergy。
& & 为了应对日益增多的针对基础设施控制系统的威胁，我国也应成立类似的、专门的能源等基础设施信息安全机构和工作组，从政府层面指导、监督、帮助核心企业应对信息安全风险。
& & 4.结语
& & 鉴于能源行业的特点及信息安全的覆盖面，应从国家层面开展能源领域控制系统与工控信息安全应用示范。示范宜遵循总体规划，针对对象特点和功用的分步骤/分 阶段/分区域试用，最后再系统性地集成工程应用的工作模式。考虑到信息安全的维度和深度，宜做好研发和应用示范的总体规划，原则上每一信息安全产品均应经 过策划、评审、研制、测试、试用、消缺、验收、推广的过程，成熟一个推广一个，并应做好实施后的定时评测和安全加固。
& & 在应用示范的基础上，宜形成适合能源特点的、满足工控实时性和可靠性需求的信息安全CBK（公共知识体系），包括安全管理、安全体系结构和模型、业务持续 性计划、法律法规、物理安全、操作安全、访问控制系统和方法、密码、网络安全、应用开发安全等。此外，为方便信息产品的安装设计、选型应用，国家主管部门 宜定期公布各类符合要求的、不同等级的信息安全产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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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45678910范必：要建立新的能源安全观|国际能源峰会|能源峰会|能源_新浪财经_新浪网
范必：要建立新的能源安全观
　　“首届中国（北京）国际能源峰会开幕式暨第三届中国能源经济论坛”于7月28日在京举办。上图为国务院研究室综合经济司司长范必。(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梁斌 摄)
　　新浪财经讯 “首届中国（北京）国际能源峰会开幕式暨第三届中国能源经济论坛”于7月28日在京举办。国务院研究室综合经济司司长范必在演讲时表示，要建立新的能源安全观。
　　范必称，从国际上看，石油武器的威力越来越小，能源与国际政治经济关系发生变化了，不像过去那么重要了。从国内看，传统能源安全观认为，油气与国家战略、地缘政治、国家安全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是密不可分的，要尽可能提高油气自给水平，认为自给水平越高越安全，但自给水平多高才是安全？全世界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
　　基于这样的观念影响下，就出现了一种重煤轻油的思想，这也是长期以来煤炭比重过高的局面调整不过来的原因――因为少用煤就得多用气，用的油气多了，依存度就高了。再有，由于油气跟国家战略如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我们只授权少数大企业进行上下游一体化的经营，而不允许广泛的竞争，每一个环节都是垄断的情况下，容易抬高最终消费端的成本。
　　范必指出，由于全球能源供需格局的变化，为我们进入油气时代创造了一个非常好的条件。第一，应该抓住机遇，在良好的安全形势下扩大油气使用。第二，确立由煤炭时代走向油气时代的战略目标。第三，从过于重视传统安全转向对非传统安全问题的防护。第四，重新定义能源的“走出去”。第五，坚持油气市场化改革方向，要维护油气安全，要确立油气的市场化改革方向。
　　以下为演讲实录：
　　范必：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同事，大家下午好！
　　给大家汇报一下能源安全方面的一些心得体会，在开放条件下的能源安全，讨论这个问题，我给自己的演讲起了一个题目，叫“赢在油气时代的拐点”，上午演讲中谈到要赢在哪里？不一定起点很高，但是要赢在变革的拐点，我们现在正处在变革的拐点上，在能源代际更替上，现在正处在变革的时代，我们要赢在油气时代的拐点。
　　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先看看现在党和国家领导人怎么看待能源安全的问题，李克强总理在新一届国家能源委首次会议上谈到了对世界形势的变化，叫世界能源的格局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关于能源安全，这么讨论的：要立足国内，着力增强能源供应能力，加强国际合作，提高优质能源保障水平，在开放格局中维护能源安全，掌握发展的主动权。在这几句话当中，有几个说法在党中央国务院文件当中第一次提到，优质能源，保障能源安全，保障的是什么能源？优质能源。什么是优质能源？就是油气，在开放格局中维护能源安全，涉及到油气问题，常规油气只讲了加大陆上海洋的油气勘探开发，同时，又强调了非常规油气要创新体制机制，促进页岩气的开发。习主席的演讲当中，面对能源供求格局新变化、国际能源发展新趋势，保障国家能源安全，在习主席和李总理的演讲当中都强调了能源格局的变化、供需格局的变化。强调这点是很有道理的，讨论能源安全，一定要考虑现在的能源格局是什么，在什么样的格局下保障能源安全。
　　我从以下四方面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体会：一、世界能源基本判断。二、中国能源基本判断。三、传统的能源安全观。四、如何探索新时期的能源安全问题。
　　一、世界能源基本判断
　　如何判断世界能源的形势？在上午的讨论中，我谈到了一点，对于未来世界能源形势有两大因素一定要考虑，一个是美国的页岩气革命，还有一个是全球应对气候变化谈判受挫，这是我们讨论能源问题时务必考虑的两个重大变化。对全球能源供需格局产生了影响，格局产生了什么变化呢？发展中国家成为新增油气消费主体，而且油气的供应出现了中东、中亚、非洲、北美多极并存的形式，作为油气的使用方，我们有了更大的选择权，当油气供应方很少的时候，供应方有比较大的话语权，现在，作为使用方，我们有更多的选择权。
　　能源与国际政治、经济的关系也发生了新的变化，过去一讲石油武器，那是很厉害的武器，我们一讲就讲到上世纪两次石油危机，石油危机造成全世界的经济波动，可是，从上世纪两次石油危机以后，石油价格的波动有没有再带来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呢？没有，因为，石油危机以后，建立了各种各样的应对机制，石油波动确实会导致经济的波动，但是，已不足以形成全球性的危机。石油武器的威力怎么样呢？原来看起来是很厉害的，但是，现在看来，石油武器的威力所带来的影响是局部的，而不是全局的。现在谁还在使用石油武器呢？还有一个国家，当乌克兰危机的时候，不喜欢的人上台了，就涨价，喜欢的人上台了，就降价，只有个别国家还在使用石油天然气武器。在全世界怎么样呢？得人心吗？全世界都不能够接受的一种做法，而且拿石油做武器影响了世界政治经济格局了吗？没有，仅仅影响了局部，影响了他和乌兰可之间的关系，由于大家看到了这种威胁，欧洲国家又开始摆脱这样的国家对他的天然气的依赖，石油武器的威力越来越小，能源与国际政治经济关系发生变化了，不像过去那么重要了。
　　由于上述的影响，从未来来说，化石能源的主体地位仍然要维持比较长的时间，页岩气革命了，全球优质化石能源数量增长了，原来说再过20年石油就没有了，现在40年过去了，石油产量成倍的增长，但是，我们用完了吗？没有，原来没有开采价值的非常规油气现在具有了开采价值，储量增加了，应对气候变化谈判的受挫，又使得对石油和天然气的约束变小了。能源供需格局的变化，油气使用方的选择权变大了，所有这一切都导致未来全球油气供应会进入相对充裕的时期，而且会导致化石能源尤其是优质化石能源会在较长时间内成为主体能源，我认为这个观点恐怕是会成立的。
　　能源价格成本直接影响一国竞争力，两会期间，李克强在政协一个团里开会时，浙江政协委员向他反映，他说我是做纺织的企业，我搬到美国开工厂，为什么？美国气价、电价低，就能源这一项，就覆盖了中美劳动力成本的差额。油气的低价格，能够带来一个国家的竞争力。我们由于能源价格的偏高，已经影响了我们国家的经济，当然，不光是能源，土地、资本这些生产要素价格也偏高。
　　非传统安全对能源安全的威胁开始上升，传统安全的威胁没有那么大，油气会不会打仗呢？这就是传统安全。
　　二、中国能源的基本判断
　　能源工作的首要任务是什么？可能会提出很多观点，有人说能源首要任务就是控制总量，不能多用；有人说能源就是要提高效率等等，各种各样的说法，我认为能源的首要任务还是保障供给，这种供给，不是说有的用就可以了，而且是充足、安全、清洁、高效、经济的能源，而不是抑制能源，能源的保守主义不是能源工作者所应该遵循的，能源工作的价值观首先要保障能源的供给。今年，李克强总理在能源委员会上提到了经济的概念，能源的经济性，这是以往能源各种文件中没有提到过的，请大家注意。
　　对于中国能源来说，能源发展是稳增长的重要基础，能源优质化是转方式、调结构的有效抓手。江泽民同志在2008年的一篇文章中开篇就讲能源的优质化，要代际更替，发达国家已经完成了优质化，中国也要向优质化的方向发展。
　　陈卫东概述了油气和煤炭的发展历程，到目前为止，全世界来说，煤炭的使用比重不到30%，中国是多少？中国68.5%，世界十大能源消费国中，只有中国是灰色的能源，是以煤炭为主，其次是印度，其他OECD国家都是以油气为主，包括整个世界的平均水平也是以油气为主，57%，57%是美国和OECD国家跟柬埔寨、越南放一起的平均数字，油气占57%，中国占22.4%，听说今后要建设全面小康社会，要全面小康社会时，如果仍然是以煤炭为主的能源结构，我认为这种小康是不全面的，至少是不清洁、不够健康的。
　　三、传统的能源安全观
　　1993年中国成为石油净进口国，能源安全包括什么内容？一个是供应安全，认为油气对外依存度越高，越是受制于人，安全威胁也越大，战时将限于缺油无气的被动局面。价格安全，认为国际油价波动受政治、金融等非供求因素影响较大，通胀认为，认为石油运输过渡依赖马六甲海峡和其他敏感地区，具有政治上的安全。
　　油气与国家战略、地缘政治、国家安全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它们是密不可分的，也是基于这样的安全观，我们要尽可能提高油气自给水平，认为自给水平越高越安全，自给水平多高才是安全？全世界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同时，开辟多种油气入境通道，防止通道安全。“走出去”获得比较多的海外资源，这都是基于传统的能源安全观所采取的措施。
　　传统能源安全观有没有局限性呢？前面的措施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有没有局限性呢？也是有的，在传统能源安全观下，出现了一种重煤轻油的思想，为什么长期以来煤炭比重过高的局面调整不过来？因为少用煤就得多用气，用的油气多了，依存度就高了。再有，由于油气跟国家战略如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我们只授权少数大企业进行上下游一体化的经营，而不允许广泛的竞争，每一个环节都是垄断的情况下，容易抬高最终消费端的成本。油气垄断经营还带来一个问题，国际上石油金融非常发达，有大量的衍生品，很多油气的价格风险来自于金融衍生品，对中国来讲，没有石油金融，因为没有那么多主体参与，我们想在中国建立石油期货交易，也都没有成功，油品的交易都没有成功，没有办法对冲国际油价的波动，价格的风险也是传统能源安全观当中顾虑的一个很重要方面，越顾虑，越有少数企业经营，越没有办法对冲风险，只允许少量企业经营，大踏步的“走出去”开采海外的油气资源，实际上这种做法在某种程度上也限制了国际交往的回旋余地，现在大部分油气资源已经被瓜分完了，中国要去的国家往往是动乱的、风险比较大的国家，有的时候由于你在那里有油气的利益，你在国际上说话的时候往往有些国家会对你的公正性产生怀疑，虽然我们不认为这种怀疑是正确的，但是难免受到各种各样的非遗和指责，所谓的海外油气利益限制了我们的国际交往。实际上，在海外开采的油气都运回国内了吗？并没有，大量在海外开采的石油就地销售了，并没有把这些油运回国内来平衡国内的供需关系，油气利益到底何在？传统能源安全观下，也没有办法克服非传统安全的风险。
　　为了克服很多传统安全的顾虑，比如要走马六甲海峡，我们都很担忧，我们从西北、东北、西南、都建立了陆路油气通道，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规避传统安全上的风险，可是，当规避传统安全上的风险的时候，我们带来了一个新的风险，就是非传统安全上的风险，比如从缅甸进入中国的油气管线，你怎么保证它的安全？因为要经过很多武装割据的地方，西北经过的油气管线，也要遇到三股势力的挑战，现在中亚这些国家政局还算稳定，如果有一点出问题了怎么办，当你克服传统安全风险的时候，实际上带来了新的非传统安全的风险。传统安全的风险是不是现实存在的呢？我觉得是值得打问号的，现在大国之间会不会再次爆发战争，出现断油断气的局面呢？我们可以回顾一下当年改革开放时小平同志怎么说的，他对世界的看法是什么？和平与发展是主题，基于这样一种世界观，我们才敢改革开放，小平同志说和平与发展是主题的时候冷战还没有结束，小平同志之前怎么说的呢？世界大战早晚要打，早打、大打、打核战争，深挖洞、广积粮。世界大战会打起来吗？如果我们坚持小平同志对世界格局的看法，认为世界与发展是主题，冷战结束了。由于大国之间的军事冲突而导致断油断气的可能性非常小，当年古巴导弹危机的时候，在冷战时期，美苏两个大国看明白了，不能爆发核战争，大国之间的战争冲突是什么？全世界都毁灭掉了，冷战结束以后，准备跟谁打仗？没有这种可能性，我们需要顾虑的是非传统安全问题，而不是传统安全问题。
　　四、如何探索新时期能源安全
　　新时期的能源安全，首先，准确判断能源安全的形势，总体来讲，我们国家能源自给率是90%以上，油气自给率略低，如果笼统地讲能源安全，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的，能源是安全的，油气这方面低一点，比油气自给率更低的是粮食，粮食的自给率是89%，比粮食自给率更低的是高端芯片，有些芯片是零，如果讲哪个更不安全？一个是要准确的判断能源安全，整体来讲，我认为中国的能源是安全的。
　　目前来讲，由于全球能源供需格局的变化，为我们进入油气时代创造了一个非常好的条件，我们现在应该抓住机遇，在良好的安全形势下扩大油气使用。第二，确立由煤炭时代走向油气时代的战略目标。第三，从过于重视传统安全转向对非传统安全问题的防护。第四，重新定义能源的“走出去”。应该建立风险识别、规避、绩效评价体系。不一定要一味的追求资产的扩张，目前来讲，过去几年当中，大量的国外的油气公司都在抛售资产，而中国的油气公司在不断的并购资产，目的是什么呢？基于传统的能源安全观，我要有油气资源，实际上并没有做到这点。在这个问题上，不一定只注意在海外区块的投资，也应当注意贸易投资，同时，应当鼓励民营企业发挥企业。在“走出去”的方向上，应该从风险地区到发达地区。为了确保能源安全，传统能源安全观当中，对于供给安全、价格安全和通道安全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是有道理的，维护这种安全，应该从个体安全走向集体单位，今天上午有人讲到我们的航母好象还走不了那么远吧，现在全世界的航道安全不是中国人维护的，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应该跟有关国家达成合作协议，共同维护能源安全，个体安全是有限的，走向集体安全才是很重要的方向。
　　同时，有必要参与全球的能源治理，比如，可以在G20框架下建立治理机制，过去我曾经参与过这方面研究，全球能源安全在什么框架下治理？G20框架，既包括能源供应方，也包括需求方，还包括过境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讨论能源治理机制。同时，积极开展能源外交，消除亚洲溢价，有必要在东亚建立油气交易中心。
　　第五，坚持油气市场化改革方向，要维护油气安全，要确立油气的市场化改革方向，是市场化安全？还是非势场化安全？这也是我们要作出的一个判断，当市场上有多个供应主体的时候，对于油气供应也好，对于对冲价格也好，还是保障通道安全也好，都是更安全的做法。
　　发展页岩气需要解决的体制问题，为了保障国内的油气安全，谈到油气问题时候，在新一届能源委员会上特别强调了非常规油气的开发，非常规油气的开发是提高国内供给能力的很重要方向。但是，现在还遇到了很多困难，一个问题是矿业权的配制，页岩气开发以后，页岩气的发展，可能进了两步、退了一步，一步搞矿业权招标，我们认为这个是进步；一步允许多种所有制经济参与，这又进了一步，但是，最近又出现一个问题，搞页岩气开发实验区，谁在实验区里参与开发呢？还是原来那几家企业，实验区是授予的，不是招标获得的，进了两步，又退了一步，页岩气的开发还是应该沿着市场化的方向。开发收益权的分配，油气企业向国家上交税收，并不是上缴利润，对于大部分国家来讲，对于油气开发的企业，除了交税费以外，还要进行分成，保证国家在油气资源中能够拿到大头，在我们国家，除了税费，国家并没有拿到别的收益。对于页岩气开发，在中国，不但要拿到气，在气的开采当中应该拿到收益，拿到大头。
　　在目前的形势下，中国已经进入到油气时代的门槛，能不能迈过这种门槛，跟我们能源安全观有很大的关系，我们只有建立一种开放的格局下的能源安全观，我才能进入油气时代。如果我们采用保守的能源安全观，我想我们离油气时代可能还有一定的距离。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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