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想回老家乡里在街上生小孩赶集的时候买点中老年的衣服,T恤毛衣什么的,阿里巴巴拿货,

老家日照(十七)――过年?赶集
老家日照?海边旧事(17)――过年?赶集
腊月二十七是我们这里山集,庄稼人攒了一年的钱好像就等这一天去花掉。一家人的新衣服、鞋子、帽子,姑娘的花粉、红头绳,老头儿的烟袋锅,老太太的裹腿,小孩子的泥老虎、二踢脚、滴滴金,样样都要置办齐。一条条乡村小路上推车的,担担的,赶猪的,牵羊的,三三两两,络绎不绝,汇入喧嚣的集市。
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迎着初升的太阳,踩着薄霜,老二哥抗着插满黄鼠狼皮子的大草把子,我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远处一大群麻雀落在枯草上啄食,黄黄的一片,突然又飞起来,喳喳的叫着,像一片黄沙扬起。
集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相熟的见面大声的打着招呼,被踩到脚的大声的尖叫DD我最喜欢听卖五香面的吆喝声,一边摇着小磨,一边依依呀呀的唱:五香面儿,五味香儿,拌个馅儿,熬个菜儿,调个汤儿,包您能喝一大缸DD
卖黄鼠狼皮有一个专门的小市。七里八乡的同好们聚在一起,评判着皮子的好坏,相互打着哈哈,抽烟。收皮子的要通过专门的经纪,买主与卖主是不谈价的,买主只是看好质量,然后经纪走过来,大多是一个干瘦精明的老头儿,眼睛滴溜转,哈哈笑着,跟每一个人都打招呼,还会分一圈儿卷烟。
经纪走到卖主身边,相互一拍肩膀,都不说话,右手伸到对方的右袄袖子里,互相盯着眼睛,手在袖子里乱动。三五回合下来,各自手分开,经纪哈哈一声笑,“成了!”走到买主身边耳语几句,然后取来一沓钞票,从里面抽出几张,剩下的交给卖主。
也有谈不拢的,经纪人也不急,随他去,把卖主晾在一边,接着找下一位。他们把手放在袖子里怎没谈我至今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所谓的经纪大多是市霸,要想做成买卖是必须通过他们的,除非你就是不想卖。眼看快要下市,被晾在一边的卖主耐不住,反而要向经纪赔笑敬烟,这回肯定是要被狠宰一刀的。老二哥的货好,卖主会央求经纪先谈,所以很快就会卖完。
卖完皮子后,老二哥会带我去喝羊肉汤。潍县称之为朝天锅,我们这里叫野锅子,即露天支一口十仞大锅,锅底柴火熊熊,锅内沸汤翻滚,早就有羊骨煮上,称作老汤。刚宰好的羊挂在一个架子上,你可以选要哪一块,肉连骨大块煮上,至汤色如乳,香气四溢,热气腾腾中老板手持铁钩抓起一块,熟练的拆骨切肉。拆下的骨头放回锅里,切好的羊肉放在碗里,肉要九分熟为佳。加上白的碎蒜,青的葱片,红的辣油,绿的香菜,浇上滚烫的羊汤。哈,等待的片刻口水已经溢出嘴角。咬一口两城炕饼,喝一口汤,吃一口肉,热、辣、鲜、嫩、香!吃得汗流浃背,腹满肚。
打一个饱嗝,抹一下嘴巴,老二哥拍一下我的脑袋,走,听书去!
说书场在集市边的麦场上。有唱大鼓的,是不是京东大鼓,搞不清楚,反正是字正腔圆,但太慢,不想听;有说山东快书的,“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闲言碎语不多讲,表一表好汉武二郎,这武松,景阳冈上打猛虎,阳谷县里把都头当DD”,说的是武松传;“呔,金兀X,拿命来!这杆枪空中一抖,银光夺目,往直里一送,噗,扎向金兀术的前胸DD”这是岳飞传。说书人站在场中央,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唾沫星子乱飞。听书人自觉地围成一圈,或蹲或坐或者背倚草垛,手揣在大袄袖子里,一个个抻长了脖子,听到可乐处,哄然大笑;可恨处,咬牙切齿;可怜处,怅然流泪;精彩处,高声叫好。
但听得:“说到这里算一段,热闹还在下回上”或者“欲知金兀术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书人或者他的徒弟会捧一个铜盘子,挨个走到听众面前,掬个半躬,嘴上说着“谢了,谢了。”有人拿一分,有人拿二分五分,还有人一手摸着裤腰,张望着迈腿就走,装作内急的样子,实为“逃票”。说书人不喊也不追,任他走掉,只是会斜他一眼。老二哥是从不会做这等事的,每次就是二分。我是可以不给的,说书人也不要,都知道小孩子没钱。逃票的人等下一场开始了一般不会回来,也有不羞的或是实在没钱有瘾的悄悄回来,找一个角落蹲下。听到转折处,说书人会插一个小段,或把书里的坏人照逃票人的样子编排一下,惹得大伙哄堂大笑,逃票人被臊得面红耳赤,但没有一个走,都还故作镇静,好像说的不是他。但再一回的时候就不会有人逃票。
说书人之间也会有竞争。说的精彩的,听众多,收钱也多,说的差的,一圈也就那么十几二十个人,就着急,着急又不能硬拉客,于是就中间插一段臊“骚呱”,也就是黄段子。如懒汉背寡妇之类,有些汉子就围过去听。这边也急了,就插一段仁、义、礼、智、信,讽刺那边,几个年长的书迷就站起来指着说骚呱的骂,“B养的,有女人孩子呢,揍你这个没老少的玩意儿!”于是有人跟着骂,老二哥也骂,但说骚呱的时候他的头明显是倾上那边的。
听书的经历一直到我初中毕业,那时收音机普及了,电视也开始慢慢进入到我们的生活,但我还会逃课到集市上听书。收音机里刘兰芳说的远不如集市上大肚子老徐说得好,而且一个人听收音机更远不如一群人在冬日的暖阳里听书的感觉那么好。
听完书就是下午三四点钟了,老二哥会带我去买些爆竹、二踢脚、窜天猴、滴滴金等花炮,快下市时便宜。于是我就欢天喜地跟在老二哥后面,迎着落日,余晖里一老一小老哥俩回家去,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中午饭是不吃的,那时农村到了冬季就是早晚两顿,天短,又不干农活,吃那么多干嘛,其实就是为了省粮食。
肚子饿了,走得累了,老二哥就背我。我伏在他的背上,鼻涕流到嘴里,顺着口水再流到老二哥的袄上,一直睡到家。
田文阁注:网上拜读“轻尘一粒”先生博文,日照北部民风跃然纸上,更文气清如酷暑凉白开,甚为佩服,自渐不如。
现冒昧转载其佳文一篇,敬请海涵。并恭祝新年快乐。Access denied | www.fatieku.net used Cloudflare to restrict ac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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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24小时影像记 回家先赶集 娃娃要啥买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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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今报首席记者&赵丹&记者&付雨涵/文&&首席记者&刘栋杰&张晓冬/图22:00&&&11/2最想见小孙子小孙女一辆34路公交车停靠在郑州火车站东广场,从车上下来一群提着大包小包的人。走在前头的是60岁的丁铁锁,老家驻马店。老丁头已经在郑州干活4个月,挣了一万出头,他一分也没乱花。提到回家最想见的人,老丁头脸上笑开了花儿,“小孙子、小孙女!”老丁头准备到家里带上娃娃们赶集市,“给小孩儿买吃的,给大人买穿的。要啥买啥。”一席话,逗得老丁头的一帮老伙计都笑出声。过完春节,老丁头还要来郑州干活,就期盼着新的一年平平安安打工,多挣点钱!23:00&&&11/2过年的事咋都侃不完23时,10岁的仇继方在两个哥哥的带领下玩得不亦乐乎,把荧光玩具抛到空中再落下,反复如此,她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深夜的火车站东广场。两个哥哥也像回到童年的大孩子,一直陪着妹妹玩游戏。这哥俩,一个是她的亲哥哥,另一个是哥哥的好友史登科。这哥俩儿均是河南人,一个在某城市当船员,一个刚转到郑州做生意,许久未见,今年春节恰在郑州相聚,相约着先到北京游玩,再返回郑州各自老家过年。提到过年,这哥俩儿侃侃而谈,谈给家人带的净水器礼物,谈给朋友带的“份子钱”,谈新年愿望,说不完,道不尽……1:00&&&12/2回家先把工资交给妻子
山西襄汾县邓庄乡董伟杰躺在一个破被单上,半睡半醒。转三趟火车,奔波两天一夜,40多个小时的回家路,冲不散他110天来对妻儿的想念。董伟杰称,自己在深圳做电焊工作,因回家路途太奔波,还未来得及给家人买礼物,他说,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110天打工赚的钱,交给妻子,然后上集镇给孩子们买衣服,置办年货。作为一名普通打工者,董伟杰有的是技术,他希望2015年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多赚些钱,让妻子和儿女们过上更体面的生活。&
(原标题:回家路上--24小时影像记 回家先赶集 娃娃要啥买啥)
本文来源:东方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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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至好友和朋友圈  80年代生的主人公,她的一生经历为线索,童年的美好,贫穷的成长环境,艰苦的读书经历,奔波劳累的打工经历等为线索,以80年代初至现代社会环境为小说的背景,有描述80后所经历的种种美好回忆,特别是农村的生活,如看露天电影、读书毕业时互传写的明信片等很多慢慢已淡化在历史尘埃的事物,有主人公家庭变故所经历的亲情冷漠事态炎凉,现实打工艰辛经历,KTV服务生,亲历好友由单纯入红尘,老同学骗入传销组织,工厂加班加点的打工经历,痛苦的闪婚生活,离婚单亲妈妈的艰辛,创业做淘宝的失败,后终于自学成才苦读财务成为世界500强企业的财务总监,副总裁,成为买车买房一族。患难中巧遇真命天子小杰,历经波折,有情人终成眷属。  小小的世界  第一章 童年的幸福之  (一)出生  随着过年阵阵的鞭炮声,一个新的小生命来到这个世界。  刚出生的记忆,小小很模糊,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有一个印象是很小的时候,自己总是被人抱着的感觉,旁边的人都很开心,都在笑。刚出身的小小滩在零星的鞭炮声中,做起甜美的梦来,慢慢的进入沉寂,伴随着甜美的鼾声,静静的迎接曙光的到来……  儿时的小小妈妈抱、奶奶领着,快乐幸福的成长着……  (二)抓鱼  小小家院落东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小河里的水清清的,不声不响地向南静静地流去。夏天,暑气逼人,清凉的小河是小小最爱去的地方。小小和邻居的一些小孩儿一起,挽起裤腿,光着脚丫,走在小河里,观察着在河里游来游去的小鱼。捉小鱼也是一件有趣的事。但是,捉小鱼也并不十分容易。因为鱼在水里游动快捷,你要单靠两个手指捉拿鱼,那是难上难。先是用石头沙土把小河先堵个道,再把畚箕(一种竹编制的筐,平时装各类物品的东西,在农村家家户户都少则几个多则十几个),准备好一切后,便在河里走动起来,目的是把小鱼们吓得争先恐后的往自已准备的陷阱里钻,等小鱼越来越集中在畚箕里时,小小迅速的把畚箕连水提起,畚箕里的水顺着竹缝流回河里,只剩下被逮着小鱼儿在畚箕里无奈的翻着白色的肚皮儿可爱极了,小小有时也会拿着畚箕用力的往小河的草丛里一扫,就能逮着躲在草丛里的小虾,等到捉上几条小鱼和小虾,小小和小伙伴们就小心翼翼地把小鱼小虾儿们一个一个地装进灌着水的玻璃瓶里,连蹦带跳地拿回家观赏。  小小的这些小伙伴们,刘美丽,永远和名字一样美丽的女孩。安静,也许是过于瘦小的原故,身体里总潜藏着使不完的活动细胞。王彩,从小被养母从外地抱养,懂事起就开始策划离家出走,要实现落叶归根的梦想。刘胖,天生和胖字结下不解之缘,带领小小四人以至于小小女娃,养起来一点儿不比男孩省心,骂人打架个个样样在行,因此没少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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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摘果子、挖地瓜  小小家附近的山脚下有很多的桃子树,当收获的季节到来时,粉红的桃子累累的硕果把树枝都压弯了,小小和几个小伙伴相约去采摘,小小负责攀住一根树枝,从树枝中间的部位着手,不够高的小小首先让力气大的伙伴抱住自已的两只脚往上抬,这样小小便高了许多,当小小手够到桃树后脚便一缩,整个人的重量便吊在这根树枝上,承受小小重量的树枝便低下头来,另外的小伙伴赶紧把弯下树枝上一个个肥肥大大的桃子一个个从树枝上拧下来,等摘桃子的伙伴采摘得差不多好后,攀住树枝的小小便两手放开桃树像只猴子一样迅速的从高处跳下来,跳下后的小小也不顾满脸的泥,争着去小伙伴的手里拿桃子吃,看着哪个比较可口时洗也不洗只是在自已的衣服上擦几下便大口的咬下去,刚摘到的桃子又脆又甜,小小连吃几个把肚皮也吃得圆滚起来。  有时又相约去偷打板栗吃,板栗树又大又高,小小和小伙伴准备一根够长的竹竿,拿着竹竿对准浑身长满刺儿的板栗用力的敲下去,被击中的板栗便“啪啪啦”散落着掉下来,等打好一堆时,再捡起一个大石头对准全身是刺儿的板栗壳用力的砸下去,墨黑色板栗便露了出来,小小和小伙伴便把露出来的板栗放进嘴里皮归皮,果归果的剥下来吃,一顿下来,有时大家的手指被板栗外核的细针刺得流血,但痛在手心上,乐在心田里,那时候不像现在的孩子这么娇惯。  都没有果子摘的时候,小小和伙伴们便相约去挖地瓜来烤着吃。挖地瓜是没有悬念的,满田野满山坡到处都是,只要看着哪一颗藤粗叶茂的便两手抓住地瓜的根部,用力的往上拔,有时还需手工配合去挖几番才能彻底把埋下泥土下面的地瓜挖出来,小小和伙伴们把挖好的地瓜放在小河里清洗干净后,便在野地搭个架,就地取材捡些干火柴把地瓜放在上面烤或放在煮饭时灶火烧旺时掉下的的碳火泥中闷,直到闻到一阵阵地瓜的香味时便可以吃了,每次小小和伙伴们地瓜吃饱后满嘴满脸都留下碳灰的黑迹。  春天到了,去田里摘野花,挖野菜,躺在绿油油的麦田里听鸟儿欢乐的叫声;夏天来了,光着脚丫儿过家家,去小河里洗澡,秋天的时候,摘野果子,也会挖了地瓜在地里烤着吃;冬天,最高兴的就是下雪了,穿得像个雪球一样跑到雪地里打雪仗,堆雪人,还可以跑到屋檐下敲结成长长的冰棍吃。仿佛就是夏天里那最亲最爱冰棒!
  (四)老冰棒  那会儿的冰棒,就是凉白开里加点糖,然后倒到用白铁皮打造的冰棍磨具里,然后插上竹签子,放到冷冻机里结冻,十来分钟,可口的冰棍就“出炉”了,夏天的时候有小贩骑车来回的哟喝着“冰棒!冰棒!”那声音仿佛是世间最有诱惑的,小小每天中午吃完饭眼巴巴的看着这个美妙的声音从远到近,把母亲手里领到的五分钱,放到兜里还得用手紧紧的攥住,生怕丢了,当冰棒叫卖声由远而近,便飞快的跑到卖冰棒的手中,接过那晶莹剔透的冰棒,没开始吃之前先把冰棒放在鼻子边闻了又闻,再把包裹着的外层纸张撕下来,直到把纸张上的甜味添得干干净净才舍得丢弃,然后非常贪婪的,快乐的,美滋滋的,一口一口添呀,添呀……  那时孩子的心是透明的,没有烦恼,没有压力,小小记得,自已仿佛就知道每天出去玩,放学把书包往家一扔就跑出去,跳皮筋,踢毽子,丢手绢,打石头,捉迷藏,跳绳,过家家,装小贩做生意,当母亲出来喊着名字,才知道回家去。玩了一天,累了,吃完饭就呼呼大睡,一觉就到天亮。  童年的游戏也没有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发生,所以几个小孩儿一起出去玩,大人都是放心的,不用担心丢了或被骗。
  (五)看露天电影  那时候没电,小小除了疯玩外,比较艺术些的玩就是看露天电影,若自己村演电影了,吃过午饭就开始占地方,拣一根小木棍,划出不规则的圆形或方形的一片地儿,然后再歪歪扭扭地写上“xx占”,然后早早的吃晚饭,搬上一家人的凳子放在中间占好的地儿,等着电影的放映。很多至今难忘的老电影都是从这第一次看到的,小小记忆最深的是《妈妈再爱我一次》,连续播放,供不应求。看一遍不过瘾,再来一遍,那时,大家比的是谁看得多,小可总共看了七遍。还有连续剧《霍元甲》、《陈真》、《珍珠传奇》《西游记》、《封神榜》当时,为了能看上,很多人走好几里的山路才到达。那种热闹场面,欢乐气氛,远远胜过看电影本身的热情。  大一点了,小小到了能上学的时候了,自然兴奋得不得了。一晚上拿出新书包和新铅笔盒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喜欢上学的原因其实也简单,因为可以天天背着小书包,对于小小来说,似乎又多了一项玩耍的节目。可是没有过多久,小小就发现上学好像也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好玩,家长管的严实在是件很痛苦的事,因贪玩经常遭到体罚,父亲心血来潮问 “六七多少”之类?如果回答错误,立即赏一耳光。因为惧怕挨打,小小甚至因此提高了自己的学习成绩。人类是灵长类动物,肉体上的疼痛能够加深记忆。
  (六)放牛  上小学时,每到学校放暑假期间,小小还有一项具体任务——放牛。  春季的耙磨、送粪、耕种,秋季的拉运庄稼、翻耕茬子地等活儿,主要靠耕牛来完成。  进入冬季主要是靠圈养,即把碾打完庄稼的桔杆(主要以稻谷、玉米等作物的秸杆为主)用铡刀切成1寸长短,堆放在草房,到了傍晚时分牛该上槽喂养的时候,就用专制的竹筛到草房盛上切好的饲草翻倒在槽子里,供牲畜食用。  到了春、夏、秋三季,牛的饲养主要以野外追青放牧为主。田埂、房前、屋后、河畔等水草丰盛处,都是小小放牛常去的地方。可以说,是天天给牛开“小灶” 当牛把肚子吃得滚瓜溜圆的时候,小小就把牛赶到河槽里的河水旁,让牛喝个够。然后再赶到树林里的阴凉处乘凉休息。牛卧倒在那里,喘着粗气,悠闲地倒着嚼。小小趁机爬到附近的杨树或柳树上,摘取一截鲜嫩枝条,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枝条的木质部分用力拧去,只留下外面的树皮套,接着再把树皮套的一端用指甲将外表的一层绿皮轻轻抠去,再稍稍将其压扁,放到唇间用力一吹,一支动听的乐曲就传遍林间,回响在旷野。有时,停留在附近枝头上的喜鹊等鸟也会发出悦耳的鸣唱和叫声,似乎想和小小吹奏的笛声比个高低!因为放入村里的牲畜多,大群放牧,草地渐渐也变小了,牲畜间开始相互拥挤,弱肉强食的竞争开始微妙的出现---抢食,为了要放好牛,小小只好手捉缰绳让牛捡草吃。有一次,一头猛牛和小小家的牛对抗上了,势不两立,“楚汉”之争开始了,它们似乎想尽了能够想到的办法要得到草地,互不相让,看来无法联盟,只有硬拼了。这场战争异常激烈,双方一交手,就打得难分难解,小小一看不妙,心想猛牛相争必有一伤,牛到时要有什么,自已回家要被父亲打巴掌子呢,于是手紧捉缰绳要拉开劝架,打得正起劲的黄牛看到小小又来搅和,怒目圆睁,一气之下撒腿就奔跑了起来,小小傻了眼,只好紧紧的攥着缰绳,于是拖着小姑娘的黄牛在草地之上奔跑,弱小的身影在林子里草地上徘徊……当灰头土脸的小小出现在家人面前时,家人都吓坏了,父亲也没再责怪小小的失误,全家只是庆幸小小没有因此缺胳膊少腿,之后家里再不让小小去放牛,而那头牛因没有合适放牧的人手,也卖了,小小因此再也没有放过牛了……
  记得后来有了作文,由于穷,手里都没作文书,有一个学生作文是自己写的,其他的基本都是以他的流传来的,结果,“一件好事”的作文,全班无一例外都是:下雨了,搀老奶奶走路,帮老奶奶提包袱。“我的老师”的作文,又都出现了老师讲课晕倒在课堂上的感人一幕。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小可也开始歪歪扭扭的记录起人间的悲欢离合。。。。。。
  第二章 变故  (一)奶奶的决择  小小的家是一个三代同堂的大家庭,上有老,下有小,小小的爷爷,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老实而懦弱。小小的奶奶,一生中有三个小孩,爸爸,叔叔,姑姑.在那个全国上下万民齐饿的60年代,像小小那么贫穷而落后的家庭里出现了两个大学生和一个高中生!那时就算是在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能有个初中毕业也算得上是很有文化的知识份子。这很大部份是由于小小奶奶的执着,当别人家的小孩都忙着去做事挣工分时,小小奶奶却咬着牙坚定的让她的几个孩子都去上学,她认为:知识可以改变贫穷!小小的奶奶是个非常伟大的女性!然而就在这位伟大女性一生中,似乎总是充满了波折!小小的父母,父亲为长子,就是家里那位高中生了,高中毕业后进了一家国营单位,老实而懦弱的做了一辈子的普通职员,但对小小的教育非常严厉,母亲善良,总会多愁善感的担心小小的成长。家里还有两位大学生是小小的叔叔和姑姑了。叔叔的形象最是伟岸,完全没有祖辈遗传的老实而懦弱,考中大学后更是要立志成为医生当一名救死扶伤的英雄!姑姑从小绝顶聪明深明大义,完全遗传了奶奶的优点,而且非常孝道,做什么第一点都想到家人,为了不离家人太远放弃了进入北京一所高校就近在家一所普通大学。
  (二)粉笔抄作业题   从小受家里读书文化的影响,小小的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矛。老师要布置什么作业习题时都是手抄黑板,那时候的习题不像现在随便一印刷就是一叠,除了课本上的习题,额外的题目往往只有老师手头上的一份,所以当老师要布置作业时都会叫班上学习成绩比较好的学生来手抄,小小也经常被叫去抄作业,小小一手拿着一份练学册来到黑板,一手拿起一个白色粉笔头,由于个子还不够到黑板,所以就站到一张方形板凳上,边抄边扭过头对班级的同学说:“你们快点抄啊,没抄完的不能下课,不能回家吃饭!”也许是这句话的危严,同学们立即热火朝天的抄了起来。小小满意的点点头,俨然像个小老师。虽然抄练习这些事占用了小小很多玩耍的时间,但小小非常乐意去做。
  (三)酸梅粉  小小上学时,经常都有一些同学从家里带了刚刚煮好还热气腾腾的红薯给小小,有时还有酸梅粉等,尽管现代小孩有无数零食的选择:甜话梅,葡萄干,杏干,李干等干果闲品。但小小很难忘记那小时候酸梅粉放入口中那酸酸甜甜的美感,是任何零食无法取代的!也许是物以稀为贵的原故,也许是随着社会的进步,人类的生活水平提高,食品感官味觉日渐挑剔而麻木了,再没有那种因得到而欣喜欲望了。
  这一天“叮咛咛!叮咛咛!”放学铃响了,小小心里窃喜。讲堂上老古董数学老师还在不紧不慢的忘我地分析着,看样子今天又要拖堂了。当老师终于说下课的同时,小小的身影也飞快的出现在教室门口,老师微笑着揺揺头,这孩子肚皮饿坏了吧。其实小小也不是肚子饿了,只是觉得想快点到家吧。因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内心深处应该都是很依恋家的,家那是个温馨的地方……
  (三)筹钱  “奶奶,我回来啰!”小小急切的冲进房屋里,咦,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呀,不仅家里所有成员都在场,意外的多了几位堂叔,并且每位大人脸上的神情似乎都很严重。好像谁也没有发现小小的出现,就连母亲也只是无力的看了小小一眼。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一样。小小又看了看大人的脸想看出一点什么来,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看到父亲手上好像拿了一封信。(那个时候没有传呼机也没有电话手机之类的高科技通讯设备)谁的信呢?只有姑姑和叔叔在外面念大学,是不是他们的信呢?信里又写什么,为什么大人都不高兴了?小小这时说小还不懂事也是事实,但也算是到了一个敏感的要懂事的年龄了,必竟也马上要小学毕业的了。  “旦儿,你明天出去才儿(小可叔叔)那一趟吧。”奶奶深深的唉了一口气。  “没钱呢,怎么去啊。”父亲郁郁的说。  “是啊,还有一点点钱刚好上个赶集日都买化肥了。”母亲也无奈地说。  “唉,”奶奶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两个堂叔,两个堂叔一直都没有说话,看上去好像很想离开,可事情进态中一直没找到适合的机会。当看到小小奶奶求助的眼神,堂叔也慌忙从身上使劲的掏出一包汉烟,一边点烟头一边急切的说,“是呀,是呀,都要播种了,哪家不是花钱的时候呀,买化肥,买化肥。”  “我知道,可眼前急需一点钱,今天请你们过来正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能帮忙想想办法,帮帮凑凑路费,过两个月,家里的母猪产猪崽子卖了就可以还你们的钱了。老头子,你说是不是啊!”奶奶使劲的踢了踢蹲在角落的爷爷。小小的爷爷老实而懦弱,在小小的印象中爷爷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大声的说过一句话。所以一般有什么事都是奶奶出头,特别的有什么大事,也因此小小奶奶为了生存大计今天可能跟张大嫂争一块地晒稻谷,明天可能跟李大叔吵一口水灌干旱田,一个家长久以来都是女人主持出头,而结下了许多的仇怨当然全算计在她头上,一开始是奶奶为了正义自尊而战,久而久之也开始似强悍女汉子了。总之,奶奶的名声好像越来越“臭”了就是。  “标仔,明仔,你们看。。。。。”爷爷忐忑不安的看着两个抽烟的堂叔。  “叔呀,不是我们不想帮你们,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啦,我媳妇马上快要临产了,眼下就又要多张嘴巴吃饭了,你说,我也难呀。”堂叔说。  “是呀,我家平儿马上要中考了,也需要增加营养,这不上次都花了几多钱给他买“补脑子”吃,可惜那臭小子怎么补也笨啦,唉,好风水都让你们家霸占了。”另一个堂伯马上接腔。  小小不是很听明白大家讲的话,总归好像是自已家可能有什么事急需要钱,堂叔们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过堂叔说到:好风水都让你们家霸占了,什么是风水呀?平常也经常有听到这些堂叔堂公凉言冷语当着别人说姑姑叔叔考上大学是因为风水的事呢?噢,考上大学就是因为风水好呀?那我不念书是不是也能上大学啰!小小心中暗暗高兴了一番。  “好了,婶,我们农活正忙着呢,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堂叔说。  “先走了,先走了。”堂伯也边说边快速的离开了小小的家。很快两个人就消失在巷子里,小小好像听到他们出去时低咕着什么,可能是说风水吧!  “老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呢?”奶奶开始蹲在地上悲呼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奶奶习惯了这种呼天喊地的倾泄方式。每一次,小小都感到奶奶的可怜无助,小小一扫刚刚:好风水就能上大学的喜悦,可怜巴巴的抓住奶奶的衣领,眼泪也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奶奶,奶奶,不要哭!”父亲和母亲站在旁边也是默默的唉着气。小小突然间感觉,天是不是好像要塌下来了……若干年后,小小依然清晰记得那一天的一幕,似乎命运从那天开始彻底的改变了……  接下来,全家人都好像忙着筹钱去了,不知为什么,最终还是没有筹到那笔路费,也许是那笔路费确实太大了,听说来回路程要上百元,也许是那个年代真的太穷了,也许真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也许也许……最后,小小记得是奶奶哭着喊着在一个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叫了几个猪贩子把家里那唯一那头产崽的黑母猪硬生生的从美梦中赶醒,老母猪也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嚎叫着硬是不肯离开,小小就在奶奶割心般的哭喊中,默默的目送老母猪依依不舍的嚎叫着离去……  父亲背着老母猪换来的路费,风风火火的出门了,剩下的大人开始各自忙碌了起来。家里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和平安。不是很懂事的小小又开始欢天喜地的玩得不亦乐乎。
  (四)叔叔回家  后来时间的有一天,父亲回来了,不仅一个人回来的,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小小最尊敬和喜欢的小叔叔。噢,叔叔回来啰!小小第一时间感到的就是特别的高兴,每一次叔叔回来都会给小小带各样的礼物。让小小记忆最深的就是,有一次叔叔回来的时候给小小一条特别精致的手表项链,小小带在脖子上,项链就在小小的一蹦一跳中得意的晃呀晃呀。。。小小觉得自已真是最幸福的小孩,有个多么疼爱自已的叔叔。  “叔叔!叔叔!”小小兴冲冲的叫喊到。  “小小,到外面去玩,爹爹和叔叔有事要说。”父亲递给小小一粒糖果,表情严肃。  “噢!”小小很不情愿的,心想,叔叔这次会给我买什么呢?嘻嘻,先去告诉美丽他们我叔叔回来了吧。  “美丽,刘胖,我叔叔回来啰!”  “真的呀!有没有带小人书呀?”  “没有呢。不是,还不知道呢。”  “那我们先去玩捉迷藏吧。”  “好噢”
  (五)捉迷藏  捉迷藏算是小小最拿手的游戏了,找人和藏身都有一套与身俱来的本事。后来若干年后长大的小小看过几部特工影片后,觉得要是自已也生在战乱之期,也许是一名优秀的特工呢!现在轮到小小藏身了,游戏一开始,小小迅速的跑到一个草坪子上,因为天气好的缘故,坪子上晒满了农家的产品,像罗卜干,红辣椒干,地瓜干等,这些都是农民在收成季节后为以后储备的干货,经过几天太阳的暴晒储备的时间可以更长,等到最需要的时候就再拿出来吃了。草坪一侧,放着了一大缸,可能是哪家需要装干货的,前面的晒好的干货其实储存时也有讲究的,并不是晒过后就可以了,还必须存放在一个绝对干燥不潮湿的地方,一般的家具都是很容易上湿气的,眼前这种石缸就是人们装干货最好的选择了,基本上可以达到长期保持干燥,当然在使用前最好用热开水洗烫一遍再放到太阳底下像食物一样暴晒一次效果更好。  藏哪里呢?小小看了看眼前的形势条件,再选择过一个藏身的地点可能时间上来不及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藏到这个石缸里去吧。只是被石缸的主人发现了可能会很惨。不管那么多了,先藏吧。小小钻进了石缸里,石缸侧放着,缸口有个不大不小的石头,刚好档住了外面的视线,而躲在里面的小小却可以非常清楚的观察外面的情况。小小的身子本来就不大,躺在大石缸里完全可以伸展自然,甚至还可以美美的躺着睡个觉呢。这些笨家伙怎么还没有找来呀,小小还真有点困了,迷迷糊糊中,小小好像听到是美丽,又好像是安静说:小小,你在哪里呀,出来吧。咦,人呢? 说话间只听到声音越飘越远。远到后来小小只能迷迷糊糊听到,仿佛……  我在哪呢?小小醒来吓了一跳,才突然想起来和美丽她们捉迷藏躲在石缸啦。怎么还没有找来呀,不躲了。小小咕咚一下从石缸里爬出来。出来一看,太阳都下山啦,原来自已在石缸里睡了一下午呢。而美丽她们也早就不知跑哪里玩什么了。
  (六)擂茶  回家去了,小小猛然想起小叔叔回来了,父亲说要和叔叔谈事,现在早就谈完了吧。还不知道叔叔给自已买了什么礼物呢,小小飞快的奔往家的方向。一进屋子,怎么又是一屋子人啦,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叔叔却不在嘛,  “叔叔!叔叔!父亲,我叔叔呢?”  “叔叔在楼上睡觉了,不要去吵他!”父亲说完就不再理小小了。  “噢!”小小不满的嘟起了嘴巴。为什么大人都怪怪的,还有奶奶,以前叔叔姑姑他们回来的时候,她总是忙个不停,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煮,经常煮的像擂茶,因为煮这个比较费精神,首先要到地里去挖几种特别清香的小草,加点自家山里采的茶叶,擂制的过程中需要用到一个石缸,缸宽似脸盘大小高有四十公分左右,石缸内有着凹凸不平的细纹,把采来的药草洗净切碎放制石缸内,用一根长约一米成椭圆形状的木棒围着石缸用力的搅动,直至药草擂成粉沫状。其次,配料也需要特别的丰富,里面会加各种干豆啦,粉丝啦,花生啦等。煮成热气腾腾,大大的一锅,然后全家人就坐在一起,一碗接一碗呼啦呼啦地吃,直到肚子吃得圆滚为止。小小非常喜欢吃擂茶,不即是因为擂茶里有股特别清香的味道,还有的就是全家人坐在一起的快乐气氛。
  (七)可怕的叔叔  而今天,为什么家里冷冷清清的,奶奶也不煮好东西吃了,小小隐约觉得可能跟叔叔有关,那叔叔有没有带礼物回来给我呢,小小不禁担心起来。接下来的事实证明了小小的担心,自从叔叔回来以后,几乎都是在楼上睡觉,而家人也不许小小主动上楼去找叔叔,甚至吃饭的时候,也是奶奶或母亲或谁端到楼上去。偶尔,叔叔也有自已下楼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小小看到叔叔的眼光跟以前不一样,似乎很凶狠,又似乎很呆痴!而叔叔看小小的眼神也不一样,再也没有以前的疼爱和欢喜,而总是目光紧紧的一瞪,伸起手,一手拧着小小的衣领,一手伸出手指的关节用力的在小小的头上敲了又敲。  “叔叔,疼!疼!”小小疼得眼泪都想流下来了。而叔叔似乎没有听到,还是不停了敲。听到小小哭声的奶奶赶紧跑过来,用力的拉开,  “臭小子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呢,作虐呀!”奶奶说着说着又要哭出来了。  “奶奶,我不疼了。不要骂叔叔。”小小轻松的说。  “乖小小,以后,叔叔下来的时候,你就去玩啊,不要跟叔叔在一起了,知道吗?”  “奶奶,我知道了。”小小很懂事的说。其实不要奶奶提醒,小小心中也意识到,叔叔好像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得令小小有点害怕。但叔叔为什么要变呢?小小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家人都认为小小还小了,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跟小小说点什么,只是一开始是奶奶提醒小小不要接近叔叔,后来是父亲,母亲,爷爷,甚至偶尔路过的右邻右舍也这样告诉小小。所以,小小开始躲着叔叔,只要一听到叔叔好像要从楼上下来了,小小就飞快的跑开,躲得远远的。其实小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躲着有什么意义,反正大人都这样说,大人不会骗小孩吧,小小这样想。在这个躲闪中,日子也就一天天的过了,小小有时会听到叔叔好像又在楼上摔什么东西,以至于后来,整个楼上除了叔叔的床好像没有再放什么了,偶尔半夜醒来,小小好像听到屋外的那块磨刀石上发出:咔咔咔的响声。借着窗外的月光,小小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不停的磨擦着手里的菜刀,就好像村里的屠夫在每次干活前也要磨利手中的工具一样。当背影的脸突然间转身时,小小吓了一跳,是叔叔!
  (八)叔叔砍人  时间又到了放暑假了,过完这个假期,小小就要升初中的毕业考试了。(那时还不存在九年制义务教育。)小学五年级的考试是很多同学命运的一个转折点,如果没有顺利的升上初中,很多人都将面朝黄土背朝天帮衬一辈子永远做不完的农活(那时还不流行个体户经商,更不流行外出打工,打工这事也是之后慢慢几年才开始渐渐流行起来直至现在男男女女都外出打工家里只剩老人小孩,个体经商户也是同那个时代的,胆子大点的有些头脑的就在外出时做各种生意诞生了一开始的“万元户”,这些首一批至富的人之后又钱滚钱利滚利直至现在随手一抓就上亿的资产户)当然也很多人小学毕业没几年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子,所以当你听说有许多人父母辈十几岁就生下小孩时不需要惊叹,而在当时来说是很普遍也很通情达理的事。  现实是存在的,但在小孩子的心目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是一如即往的玩耍着。并且每天还是变着花样的玩,这天,小小早就和伙伴们约好了,大家要玩的是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吃完早饭,小小就早早地等在家门口,今天玩耍的地点就是在自家的院子里,一会儿,小伙伴们陆陆继继开始来了,游戏开始了,孩子们开始扮演起了各自角色,大家笑呀,跳呀,捉呀,躲呀,玩得不知疲倦,许多路过正要去干农活的村民看到小孩子的欢乐都不禁停下脚来,笑着观赏一下。也许谁也没有看到这份欢乐后面有一场可怕的灾难来临。  小小正在千方的躲着老鹰的抓,无意间一看,房子里,叔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楼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睛直视着正在欢笑的孩子们,脸上看不到什么表情。小小一时间也停下脚来,看着叔叔。突然间,只见叔叔手中拿出一把菜刀,只见菜刀寒光一闪,叔叔飞快的冲出房子,冲向孩子们,孩子们一时本能的惊叫着跑了起来,小小也下意识的撒腿跑了起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小小只觉得两腿发软,一咕碌的摔倒在地上。这时叔叔已经追上来了,一手把小可抓了起来,捉进了房子里,小小没有挣扎,也没呼叫,只是茫然的感到无比的恐惧。当叔叔拿起菜刀在小小头顶游戏般了划了一刀时,小小感觉得头顶上湿腻腻的,接着叔叔又开始解开小可的脖子上的衣领,是想在小小脖子上再游戏般的划上一刀吧,不知是天气转冷的缘故,还是铭铭中有注定会逃过这一劫,早上起床的时候,母亲又给小小增加了衣服,并且亲自把每件衣服的衣领都扣得紧紧的,从前天气冷的时候没有现代的羽浓服,再冷的天穿一件就暖和了,以前一年四季的衣服面料款式没有多少不一样,天气冷的时候只是不停的加衣服。由于很多衣服都是更小的时候穿的,所以衣领的扣子都特别的紧,叔叔解了几排,明显没有耐心了,于是又拿起刀在小小的头上划了一刀,一时间鲜血一滴一滴的流了下去……不知为什么,小小也没有叫痛,也没有求铙,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叔叔做每一个动作,心里感觉,我是不是在做恶梦!  “救命啊,救命啊!” 隐约听到屋外很多呼救的声音,非常的绝望!  “我要死了。”小小迷糊中看到一个慈祥的面孔,慢慢的走过来,  “孩子,还看得到我吗?还看得清我吗?来孩子,。。  小小感觉头非常的沉,好想睡觉。。。  “呜呜。。。我苦命的孩子,呜呜。。。”迷糊中,小小听到越来越清淅的哭泣声。  是谁在哭?怎么那么熟悉,小小使劲的眨了眨眼皮想看清楚是谁在哭,渐渐的看到了,是母亲,还有奶奶,还有父亲,爷爷,怎么又是一家人都在。不知为何,现在小小有种害怕看到一家人整齐的站在一起的情景!  “我的女呀,你醒来了。”母亲哭喊着。小小看到母亲眼睛哭得通红,一脸的悲痛。小小心里突然感觉一阵的心疼,在小小的记忆中,母亲从来没有这么悲伤过,即使家里再困难再苦母亲也是坚强的不轻易流什么眼泪,是自已害母亲伤心了。小小突然间想起自已好像被叔叔抓起来了,叔叔拿刀割自已了,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小小下意识的伸手往头上摸,摸到的是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粗涩涩的。
  (九)叔叔成疯子  母亲的泪流满面,小小感觉也好想哭,可全身好无力好无力。“母亲,小小想睡觉,母亲别哭。”“好,好,小小好好睡,好好睡,母亲不哭,母亲不哭”昏昏沉沉中,小小又睡死过去。在梦中小小好像一直在为了什么被人追着而挣扎着奔跑着,一直跑啊跑啊,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小再次醒来,这次身边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倒是同个病房里临床还有两个床位的人在热火朝天的聊着什么。  “婶婆,你手石膏拆了快出院了吧”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靠躺在病床上,脚板上也裹着厚厚一层,裹得太厚,要不是看到脚板上面连着一条黑黝黝小腿实在很难发现那包裹里的却是他的脚板。和他对话的是病房中另一位差不多年纪的大婶,她全身上下倒是没看到厚厚的包裹,只见她小心翼翼的右手托着左手,仿佛一不小心没托好就会丢下来似的。  “拆是拆了,老话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也是要等几天才可以呢,叔公,你也差不多住阵子也可以出去了吧,你是比我迟两天住进来的呢”  “是呀,是呀,我可能是没那么快,总是造了罪才要受这个苦”  “没事,没事,不要急,你看这小孩子点点小在这才是受苦”说着大婶用头朝小小床位一指,看到小小醒了,便友好的说:  “小孩子,痛不痛啊”  痛这个感觉对小小来说,整个过程都被恐惧与茫然替代了,所以说人是精神动物,当精神上的感觉强于肉体带来的感觉时,居然可以奇迹般的忽略肉体的疼痛感。  “我母亲呢”小小担心不已。  “你母亲出去啦,一会儿就会回来的,没事,没事啊”大婶朝小小笑了笑,看到大婶的笑,小小突然间放心了许多。直至若干年后,小小都一直有种感觉,就是陌生人的温暖有时胜于熟人亲人间的冷漠与势利。  “听说这小孩子是被她亲叔叔弄成这样子的呢”躺在床上不太能移动的大叔似乎想找点话题打发难熬的时间,压低声音跟大婶继续聊了起来。  “就是说啊,好好的大学生怎么就疯了呢,还对自已亲人,就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听说还是这孩子命大,被一个临村大婶走亲戚时路过看到了给救下了,吓人啊,听说都想割脖子了”边说着,大婶边又扭了扭脖子。  “唉,也是可怜啊”大婶感概着。  听闻着大婶的话,小小头脑中渐渐清晰的记起来叔叔抓自已的情形,平时最疼自已的叔叔打小小了,小小很是不明白,为什么叔叔要这样,难道叔叔已经不疼爱小小了吗?大婶刚刚说的大学生变疯了,说的是叔叔吗?疯子,这个小小也知道,村子里有一个妇女每天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左一片,右一条又黑又臭,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又哭又笑,可这女疯子不打人啊,小孩子也不怕她,调皮一些的小孩,遇到这疯子时,还会丢几个小石块到疯子的脚下,吓得那疯子惊慌失措,两手抱着头蜷着黑瘦的身子撒腿就跑。叔叔也变疯子了?小小脑海中一闪叔叔高大伟岸的身子突然间萎缩成那疯子的样子!不要!不要叔叔变那样子!小小心里感觉一紧,心很疼的感觉!仿佛比受伤的头还痛!  这次住院,小小知道自已头上缝了三四处,其中有一处缝了十来针,好在这些伤都只是表皮裂开没有伤到大脑里面,所以拆线后,小小家人就马上办理了出院。
  第三章
搬家了  (一)柏油马路  出院后的小小没有回到熟悉的家中,而是跟着妈妈来到一个陌生的房子里,这个陌生的房子经过镇上的宽敞的柏油路街,柏油路是80年代初农村建桥铺路的典型,就是在原坑洼泥沥的路上先铺上形状不一的小碎石子,之后在碎石上浇上一层黑黑的有沾性的人称之为柏油的物质,让这层物质和小石头完全溶合粘贴在一起,刚浇上时表面还带有很强的沾性,小小曾经和小伙伴们因为好奇,村口外的大马路铺柏油时趁着四处没人看,又兴奋又紧张的用脚踏了下刚刚上浇的柏油,踏上的表面立刻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脚印,那几个小脚印至今也能看到模糊不清的一点影子。柏油浇上之后需要暴晒许多天才能正常通行。
  (二)赶集  柏油路只有在车辆人行量大的交通主道上才有铺,还有就是离村子十五公里的镇上集市有铺,集市是定期聚集进行的商品交易活动形式,一种从祖辈流传下来的风俗, 乡下人平时很忙,只在某一天到集市上去买些东西,或者拿些东西到集市上去卖,叫做赶集。都是以地摊形式出现,都是按农历时间算的,每逢一、三、五、去赶集。每次去赶集的时候,就像过节一样,家人总是比平时更早就起来煮饭,一大早就吃好饭,穿上平时最好至少是最干净的衣服,不像平日干活总是一身泥巴又脏又旧的衣服,小孩子就更兴奋了,又蹦又跳的迫不及待的跑在大人前面,跑老远看大人还远远落在后面就不停大声催:快点,快点啊。但小孩子也不是每次赶集都能跟着大人去的,所以在小小的记忆中去赶集也就数得上的几次而已。
  (三)新家的样子  如今,听妈妈说,今后就住在柏油街之后的这个陌生的房子里,对小小来说是又新鲜又兴奋的事。小小一扫没有回到熟悉家的疑惑与不快,兴奋的跑进这个新房子里左看右看,这个新房子整体看明显比老家的房子高档许多,那个时代农村的房子大部份都是用泥石砖砌的,但有钱一点的家里会在墙表面涂了一层白白的颜料使整个墙面看不到泥巴的影子。虽然这个新家的白墙已经有点发黄,但比小小老家纯泥的墙好看许多了,小小兴奋的用手指抠了抠白墙,指尖上扣到少许白白的粉末,记得在老家时,经常玩耍过程中不小心刮破哪里有点小伤口,就会跑回家,往家里墙上抠少许黄泥巴下来止住流血的伤口,还别说这法子百试百灵,立刻就止血了还不用担心发炎什么的,过几天伤口就愈合了。  小小心想:也不知这白色粉末是不是也像老家墙上的黄泥巴那么管用呢?小小又走上楼梯到房子二楼,在当地,每家每户的房子造型都是以单元形式,一单元一般长十二米左右,宽六米上下,分楼上楼下,楼下一般会用墙隔为两间,一间为大厅,一间为厨房,二楼层以木板为主,一走到楼上木板上就有点轻微的摇晃,也因此隔音效果也没有那么好,如果在楼下就能把楼上的声音听到七八分清晰。  因为刚搬家,楼上没有像老家楼板上堆许多家具用品及瓶瓶罐罐,整个楼上空荡荡的,只看到在十米外的靠墙边摆了一张床,小小现在看到床就怕,在医院住的那段时间几乎没有任何玩耍娱乐,天天都躺在床上。二楼的光线异常的阳光明媚,中间的位置有一扇木门,走出房门,是一个和房子一样长的楼板护栏。站在楼板上,可以看到楼下是一个菜园地,菜园里种了当季蔬菜还有两颗高大的水果树,一棵是雪梨树,一是柚子树。与老家的小桥流水环境,这个新家也是别有一番风景,小小打心里还是挺喜欢这个“新家”的。以后就可以在这新家的外护栏上一边呼吸着新鲜的果疏空气,一边坐着或躺着看小人书,想到这,小小不胜的欢喜。在新家的第一个晚餐,小小第一次吃了一个叫洋葱的食物,感觉特别的美味。一切还是很美好的样子。
  (四)新邻居  小孩子的记忆总是短暂的,小小很快就忘记了在自已身上发生的不快乐的事,很快和新房子邻居,一个和小小同龄叫小翠的女孩成了好朋友,小翠一开始还是很腼腆,隔壁来了新邻居只敢躲在她母亲后面偷偷的打量着小小,小翠的母亲是一个很富态的女人,举手头足一个不经意间全身就能泛发着肥硕的光,浑圆的屁股与前耸胸部如同天平两端刚好把身体剩余的部份持平,嘴唇雄厚饱满微微上扬,仿佛总在传递着什么。小翠没有遗传到多少她母亲的身材,瘦瘦小小倒像是营养不足的童养媳,唯一能看出母女相的只有那一片厚实饱满微微上扬的嘴唇。小翠的母亲对小小一家的到来表现异常的热情,隔三差五就会跑过来串串门,拉拉家常,有时家里煮了什么菜还会用个小碗端一份给小小母亲,为此小小母亲无比的庆幸和感激新邻居的照顾,时不时的叮嘱小小和小翠要好好玩,不能打架之类的以免破坏邻里这么和谐的关系。小孩子的心是没有伪装和介线的,小小和小翠并没有因为家人的和谐小心翼翼的相处,经常在玩耍中还是会翻脸争执甚至哭闹。
  (五)黑白电视机  在小翠家里小小第一次看到了电视机,那时候黑白电视机是一个农村家庭非常奢侈的家用电器,特别是在小小村子里偶有听说哪家哪户买了电视机了,然后就会有大量的人群拥到那家去看个热闹,看着看着还上了瘾,三天两天人来人往的在自家里呆着不走,有电视的主人家是不高兴了,寻思着各种理由把电视锁到专门一个房间,到小小也想去看个究竟时人家早就把电视机藏起来了。所以小小愣是连电视影子也没瞧见过。当小翠特别自豪的跟小小介绍电视机时,小小一点也没想到传说中的电视机原来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像一面大镜子的东西,在小小的想像中,一直都以为电视机一定特别的壮大并且炫丽无比。正当小小满脸疑惑把头探靠向电视想看个仔细时,小翠啪的按了一下电视上的一个按纽,从电视中间射出一道亮光犹如下雨时天空划过的一道闪电,吓得小小连忙后退了几步,随着亮光的消失,电视里出现了人相,里面的人虽然看起来比较小,但都长得特别的好看比小小村子里所有看过的人都好看,而且里面人会说会动,说的话也特别的好听,比上语文课时半方言半普通话的语文老师讲得好听许多,一下子小小就被这外表不起眼的电视深深的吸引了,接下来小小像村子里其他看过电视的人一样也上了瘾,天天没事就往小翠家跑。那个时候电视里定时播放的《西游记》令小小如痴如醉,只要一听西游记中的片头典,“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咚咚咚!!”之后看到了孙悟空从天上蹦下来,再翻个跟斗,再一个接一个的翻,那乐感那情形实在是太震撼了!直至若干年后,历经许许多多人是人非的小小无意中若听到这着《西游记》的片头典也能内心深处涌出无限的回忆。尽管,有时回忆总带有许多的苦涩。
  (五)手工织毛衣  有电视剧的日子过得特别的快,小小头上的伤也日渐好了,小小家人后来又听介绍说有一家老中医药草特别灵,有什么外伤内伤都用那草药敷一段时间不会遗留下后遗症之类的。所以那段时间小小头上总是顶着一个树皮,树皮两端用一条绳子钻个小孔绑住成一个圆形再套在小小脖子上,一开始小小总感觉特别不自在总想扯下来,后来被父亲用巴掌示威了几次只能悖悖的不敢乱动了,慢慢居然也还很习惯了,到后来有段时间整个头奇痒难挡,又不敢去动那草帽,只好拿了母亲织毛衣的长针伸进头上的草帽里接触到头皮发痒的地方去抠痒,那农村人到入冬酷寒时,除了不停的加衣服,还有能过冬保暖的就是妇女们织的毛衣了,家家户户的妇女都会织,有的手巧的更是变了花样的织各种形状比如织朵花,织一只鸟等。织毛衣的工具很简单,就是一根头尾都尖尖长大概20厘米宽10毫米的圆形长针,材质一般是木头削制而成。小小总是拿着毛衣针去抠痒时,被母亲看到,总是抢下毛衣针说:会痒是好事,说明快好了,不能去抠,越抠越痒,还说不定把伤口又给抠开了就坏了。但小小被痒得坐立不安,想撞头的心都有,幸好那奇痒难挡的感受五六天后渐渐消失了。  随着头上伤好得差不多时,眼见着开学的时间也到了,对于那时的孩子来说,除了平时帮家里干些农活,最重要的任务还是上学。
  第四章  跋山涉水上学路  (一)带饭上学  镇上的新家离那熟悉的老家有十五公里路,如果不是因为有了电视机有了《西游记》有了新伙伴,小小肯定无限的想念老家的一切,想念奶奶煮的好吃的菜,想念那些伙伴们……母亲说,因为叔叔会打小小,以后再也不能回到老家住了,今后上学也要比平时提早两个小时起床,要等升学到五年级了才可以转校到新家的学校里上。开学第一天,母亲一大早天还不亮就把小小叫醒,拿出前一天晚上就准备好的饭盒,饭盒是用白色铝制作的圆扁形状,很长款超大沉甸甸的,母亲给小小装上白米饭和洋葱,自从第一次吃过洋葱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天天都吃,小小现在闻到洋葱味就食欲大减,但那时家里再也没有别的菜了。母亲给小小准备了一份,自已也准备了一份,母亲要回到老家干农活,虽然搬家了,但所有的农田,菜地山地等都还在十五公里的老家,如果说小小跋山涉水上学只要上完一学期就转校的话是幸福了,因为在今后的十几年直到母亲去世那天都是这样跋山涉水早出晚归来来奔波在间隔这十五公里路的农活上,那时的农村人,为了吃饱穿暖,为了改变贫穷,每天都是拼了命的干活,因为增加了这十五公里,母亲只能比平时更早的出门,更晚的回家。
  (二)躲避叔叔  前几次母亲担心小小一个人还不熟悉路,每天都陪着小小走同一路线直到村口才分开,但忙着农活的母亲不可能天天都陪着小小,很快小小天还蒙蒙亮就自已背着书包提着饭盒出门了,尽管大部份的路都是宽畅的柏油路但因为没有母亲陪伴,路上再没有其他人,小小走在又长又宽的柏油路上总觉得后面有一个影子在跟着自已,小小走得快,影子也走得快,小小放下脚步慢慢走,影子也缓缓的跟着,有时,小小走几步猛一回头想看看影子的样子,回头后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这样影子伴着小小一路走到村口时天也微微亮了许多,小小像往常一样,走进村口,进村口百米的地方要经过一颗很大的老愧树,也不知这颗树到底有几百年的时间了,总之树盘根错节,在树背后附了一座小山,这小山上倒也什么都不长,光凸凸成了一个场地,成了平时小孩子玩耍的好去处,小小也经常和伙伴们在这里跳绳啊,踢健子,打石子。树下放着许多大石凳,这些石凳也只是形状略大的石头被搬来这里,大树底下好乘凉,进村的人、出村的人有事没事总爱在这石头上坐会,坐的人多了,石头被千千万万的屁股打磨得似一个个凳子般光滑。小小越来越靠近大愧树,心正想着一会儿要坐在大石头上休息下。远远却看见大石头上早早坐了一个人,小小一看,那人的身影好熟悉,啊!是叔叔!叔叔这个名称在大脑一闪,小小下意识拔腿就拼命的跑了起来,跑啊跑啊,小小只是拼命的跑,也不敢回头看叔叔是否追来了。小小跑着呼吸急促,一口气紧接一口气喘到喉咙,还没来得及呼出气却又送上来了,小小感觉再也跑不动了,两腿一软蹦的一下坐到地板上,什么也不管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一会儿等气喘慢慢平息下来了,小小才发现叔叔并没有追上来,慌忙中小小早已跑回了柏油大路,并且顺着新家的方向跑了老远。在跑的过程中,小小除了肩上背着的书包还在,两手还紧紧的拽着带着饭盒,人的潜意识很奇怪,就算到了危急时刻却还不愿丢弃一些东西以方便。柏油路上陆陆续续开始有些车子经过了,有时来辆大货车,有时来辆客运车,从路口一眼望到村子里,已有许多人家屋顶上烟雾缭绕。靠马路旁的田地里也有不少人还没吃过早饭就先来干一会活,小小从地上站了起来,有点茫然不知所措,这个时候路上行人还不多,小小村子里也算是个大村,如果不是左邻右舍的很多人小小也不认识,母亲倒是早就去田地里干活了,可是小小也不知母亲具体在哪个位置做事。那时没任何通讯设备,就连固定电话也没听说过,现在,小小再也不敢从村口进去了,虽然内心深处小小永远还记得那个疼自已会买很多礼物给自已的叔叔,但看到叔叔时不由自主的那种恐怖感令小小再也不敢接近叔叔了,这种恐惧感直至小小长大人叔叔已老去了也还深刻着。
  (三)爬山进村  小小的村子是由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大山跟柏油马路隔开着的,能进村子到学校只有从村口进去一条路,最后小小作了一个决定,就是翻过山脉进村子!小小先爬上大山脚下的菜地,一般山脉的山脚都会被人开垦出来耕种,山上的水份没有田地里充足,所以一般山上会被人们拿来种大面积的比如地瓜、或者辣椒等比较不需要经常浇水的植物。
  (四)灌溉水渠  小小翻过一片地瓜园,来到园顶,园顶和山又由一条宽宽的灌溉水沟与山隔开,这种水沟也叫水渠主要是用于排雨水和农田的灌溉,,让很多“疙瘩”地变成能通水的肥田,这种水渠夹存在群山连绵间,最后源于当地一个大水库,小小父亲的工作就是管理这种水渠的其中一员,所谓的管理,实际就是经常性的去清理水渠的障碍物,水渠是纯人工在山脚泥土内挖制成U形水沟,水沟边上多余的泥石土杂物经常都会把原来的水沟填满,需要隔三差五的就去清理,否则就会使水沟流水不畅通。小小也和父母亲来清理过,是个非常辛苦的活,母亲在下面挖杂物,把杂物泥土装在簸箕里,父亲就用扁担挑起送到离水渠远的地方,这是个很缓慢的劳作过程,往往一条水渠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清理。通过挖水渠父亲每个月能领到几十元工资,也算是份稳定工作,只是在所有的稳定工作种类中工资最低最累最苦的活。这个时候的水渠还没有通水,所以只有少许的储水混着泥土在水渠底面,小小拽着小渠边上的杂草滑到水渠底,水渠还是有点深度的,小小站在那里头抬起来还看不到水渠面上,所以当水渠通水时,大人是不让小孩子在水渠边上行走的,以免不小心滑掉进去淹死。偶尔还是会听说哪里水渠淹死小孩了,但那时淹死也是自认倒霉的事,没人会去找政府的麻烦。下去水渠还是比较顺当,爬上去却没有那么轻松了,水渠四壁还是比较光滑也没有杂草,小小个头还不够高试了几次还够不着水渠面上的杂草,另外因为小小手上还拎着一个饭盒,饭盒是扁平的,只能手平拿。如果竖放,饭盒不平,盒盖就会掀开饭就会倒出来,所以小小需要一手拎平着饭盒,另一手不断的去抓水渠上面的杂草以便攀爬上去,经过多次努力后,小小终于抓到一把杂草,杂草根挺结实能够承受住小小的体重。
  (五)松针  爬上了水渠,小小抬头望了望高高的大山,万里长征才刚刚开始啊,接下来需要翻山越岭了,幸好这山路小小之前经常有来捡过松针、松果,松针即松树上长的松叶像人字型,长两根像针一样的须须,所以名松针,农村人则叫松(念ceng的二声)毛须。建屋时大松树可当梁,当门柱,松枝上松针松果都可当柴烧,特别是松针农村小孩子没事经常会去捡来当煮饭生火的燃料,捡松针的工具似猪八戒兵器: 九齿钉耙,小孩子拿着耙柄在山上来来的跑来跑去,跑一会停下来,耙齿上就能留下一些从松树上脱落的松针。据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松针安五脏,治百节之痛”
说:“松叶,名为松毛,性温苦,无毒,入肝、肾、肺、脾诸经,治各脏肿毒,风寒湿症。”又说能够治疗肿疱,促进毛发再生,强健肝、肾、心、脾、肺五脏,能够充饥,延年益寿。《神农本草经》称“松为仙人之食物”;《千金方》记载:“松叶令人不老,生毛发,安五脏,守中,不饥,延年,治中风,治风湿,百节酸痛之方”。  喝松针水安五脏六腑,去风湿,对准备怀孕的夫妇,对治宫寒定有助益。  在一些古人的诗歌中,对松针的功效也有描述。清代王士雄有《长寿诗》:长生不老有新方,可惜今人却渺茫。细将松黄径曲捣,朝朝服食保康祥。  尽管古书记载松针是食疗治百病佳品,但对农村人来说是拾回来就做柴烧,只能说松针大材小用了。最后小小踩着地上掉落的松针顺利的翻过山到学校上学。
  (六)下暴雨摔跤  放学了,小小同样的翻山回家,到家时已比平时放学晚了许多,只是虽然小小晚回了但母亲去干活更晚才回自然也没有人发现小小这一天发生了什么,而小小也成熟了许多,学会了有些事放心里不说以免母亲担心。直到有一天小小又出事了,这一天,小小如平常一样爬山去上学,谁知天公的脸说变就变,小小刚刚爬上水渠一会儿,突然间下起了倾盘大雨,出门时小小没有带任何雨具,慌忙中小小赶紧躲到一颗树叶比较茂盛的茶树子下,雨下得非常大,雨水渗透浓厚的树叶不停的浇在小小头上脸上身上,大把大把的雨水顺着头上流到小小的鼻子嘴巴里,一时间小小感到呼吸急促,赶紧伸手把脸上的雨水抹去,用早已湿透的衣角拎干当毛巾不停的擦拭脸上的不断流下的雨水,这场大雨下了足足有一小时左右,等雨渐渐停时,小小头发上衣角裤脚上全身都在滴水,一阵风吹过来,小小只觉得刺骨的冰冷。此时,小小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山路被雨水打湿后特别的滑,小小特别小心翼翼走着,谁知脚底被杂草拌了下,小小扑面摔倒在地上,手上拎着的饭盒啪的一下也跟着掉下,饭盒盖子被摔出老远,里面的饭伴着浓浓的洋葱味撒了一地,小小爬起来,还来不及细想中午的饭没了的事,一心只想把摔掉在另一头的饭盒子捡回来,小小走到饭盒盖那里,刚要伸手过去捡盖子,脚底却踩空一个踉跄,小小咕咚一下摔下并且连翻几个跟斗,最后从山上重重的摔到水渠底下,小小整个人懵了,踉跄想爬起来,却发现左手已变弓形,左手大拇指上面看到一根大骨从肉皮中破裂而出,像那雨后尖笋突破泥土障力露出了一个尖尖的角。小小坐在水渠里“哇”的一下大哭了出来,这一次小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哭,哭得撕心裂肺!
  (七)受伤的手  也不知这样哭了多久,直到水渠上干活路过的人听到,后来也不知从哪里通知到母亲,最后小小跟着家人进了乡里卫生所。医生给小小手了拍了几张能看见到骨头的照又称CT照,最后医生却说:可能是因为小孩子的骨骼韧性好,小小的左手居然没有任何断裂,只是因重力碰撞后手的大骨严重错位了。虽然是错位,但也需要很有实际接骨经验的老医生能一次性很到位的把错骨顺位接回去,之后那位医生自称经验不足,无法一次到位接好,让小小家人到县城最大医院看。家人只好带着小小经过简单包扎下先回去次日再去县城。那时候的农村人一般是很难得去县城一次,生病了小病就熬,熬不过的才去乡镇卫生所拿点药,要上县城的总是比较大的事才去,就像前一次小小也是被送到县城医院的。如今小小脖子上也被绑上一根医院的白色绷带以托住变形状的左手,小小想起上次医院里看到那位大婶总是一手托着受伤的手,于是自已也学着用右手托住受伤的左手,直到晚上睡觉躺下时,小小也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整个晚上,小小感觉已经好像睡着了,但为了保持着手的姿势似乎又清醒得很没有睡着,迷迷模模中度过了一夜,清晨当小小醒来时发现:除了手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外,小小的左手一夜之间胖了许多许多,好似那做馒头的人家,在平常的面粉里放些发酵的物质于是扁扁的面粉一夜之间就像充了气一般胖了起来。小小用右手食指轻轻按了下发酵的左手,在胖胖的左手上立刻陷下了一个手指印久久都没有复原。家人看到小小的手一夜变化也大大吓了一跳。特别听到邻居小翠妈妈张着大嘴,瞪圆着眼睛,  大声大囔着:“哎呀,要废了,要废了。”
  (八)赤脚神医  母亲慌乱着手脚带上小小往县城医院赶,来到路边等去县城的车子,这时路上已经聚了一大伙人也在等车,大家看到小小的手,都七舌八嘴好奇的问母亲,母亲心不在焉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这时又来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婶,一手提着一只菜蓝子,蓝子里垫了一张报纸里面装着一些稻谷,谷子里相隔放着十来个鸡蛋。  “大婶,你这小孩手这么肿啊,这样可不行啊。”  “是呀,没办法啊,现在正要去县城医院看呢”小小的母亲郁郁的说。  “我给你介绍一个土医生吧,这事也巧啊,我这次正好去感谢那个医生呢,我家里那个前阵子脚摔了,也是听人介绍直接去找那土医生,两下半就好了,现在都能干活了,而且这土医生接骨都不收钱啊,就收点采草药的人工费,那是不得了的好啊!这不,我把家里最值钱的都拎来了”大婶指了指蓝子里的鸡蛋。确实,那个时代家里若来了客人,去豆腐坊买两块豆腐招待就是非常好的了,一年四季是很难得看到肉影子的,鸡蛋也是非常稀有,虽然是自家养的母鸡生蛋,但一般家庭也就能养活一两只母鸡,一只母鸡生一次鸡蛋一般五六颗,多的十来颗,生完后少则两三个月后才会生,多则半年一年都可能不生。  “真的吗”母亲听了眼睛一亮。  “那医生在哪里的呢,大婶”母亲迫不及待的问。  “哎呀,跟着我坐车走就是了,这事也就这么巧了,偏偏我今天也去呢”大婶笑呵呵的说。  “那好那好,那真是多谢大婶了”母亲立马就做了这个决定,小小母亲是那种善良到任何人都会轻易相信的人,也庆幸那个时代的人普遍都是比较善良没有许多年后诞生的各类层出不穷的骗子医托。  小小母亲一路上又和大婶聊了许多,得知那个土医生是祖传接骨医术传女不传男,土医生年龄也是四五十岁,生了三个女儿等。土医生是指像这种有祖传医术的,在民间有一定口碑,但并没有专业接受医学教育的那些医者,他们当中有的确实医术堪比正规大医院专业医生,有些也是徒有虚名懂些雕虫小技以谋生,当地人都叫他们土医生也叫赤脚医生。  随着大婶,小小和母亲坐车来到一个比小小村庄还偏僻的山村,下车后又七拐八拐最终来到一个平房人家,平房里一个面目慈祥的妇女,个子不高但看起来很矫健利索。妇女先按按了小小的左手问疼不疼,又找了找骨骼的位置,土医生一手抓住小小的手掌心,一手按住小小的骨关节,吩咐让母亲抱住小小的头别到一边不要看过程,只听“咯噔”一声,小小只感觉土医生快速的扳了下小小的左手,整个过程小小一点疼痛感也没有,后来又是给小小包上一层树皮,树皮里加上一些绿绿的草药。从土医生那回家一个星期左右,手上的肿就慢慢都消了,半个月的样子,小小的手居然就像没事一样能活动自如了。看到小小手恢复这么快啊,母亲很长一段时间里见人就夸那土医生是神医,若干年后,小小也听说这个土医生名气越来越大,三个女儿也被县城里的人家争着娶过去,只是听说三个女儿之后都只忙着赚钱,疏于接骨技术并没有得到她们母亲的真传,唯一遗传下来的只有那些中草药,但购买的价格都不菲。
  第五章
寄人蓠下  (一)吃肉风波  自从小小手断过后,小小回村上学就被寄放在二伯公家,二伯公家就在小小学校的背后,二伯公也就是爷爷的亲兄弟,爷爷那辈包括爷爷在内共有四个亲兄弟,爷爷为老三,二伯公又生了三个儿子和四个女儿。在小小印象中,这些伯公伯伯与小小家之间一直都不怎么亲密,亲人之间没有过多的关怀与温暖,更多是彼此的攀比和嫉妒。小小寄放在二伯公家听母亲说没有白吃也是给米给菜的,中午放学后,小小就回到伯公家吃饭,晚上也回去和伯公儿子的女儿一起睡,伯伯的女儿也就是小小的堂妹和小小年龄相当,上学比小小低一年级。中午吃饭时,伯公一家子坐在一起吃,小小就另外拿个碗打点菜坐到大厅上一个凳子上子单独吃,有时,当伯公家有什么好菜时,小堂妹也会偷偷的跑过来,夹一点分给小小吃,有一次,伯公家买了一点肉,小小回到伯公家时老远也闻到炖肉的香味,那个年代肉的味道太与众不同了,再加上小孩子的鼻子特别灵,小小一到伯公家,伯公马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那份饭菜,让小小端到大厅的凳子上吃,小小一看,没有肉,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但正在快速发育的小孩子吃什么也香,有饭有点青菜小小就觉得特别好吃了,在伯公那的青菜一般就是辣椒整条放到水里煮熟,熟后再拿上来放一个大碗里擂成酱沫放上一点盐巴,吃一口饭沾一下酱沫特别的下饭,好一点的时候是茄子和辣椒一起,做的方法一样制成酱沫,每当茄子放在一起时,小小饭又要多吃一碗,只是小小再次去添饭时,伯公一家脸色都不好看,所以小小也尽量不去加饭菜,伯公他们打多少吃多少。正当小小欢快的吃着菜饭时,小堂妹跑了过来,小小看到堂妹碗里放了一堆肉块,堂妹把碗靠在小小碗口,快速的从自已碗里扒了一块肉到小小碗里,动作太快一不小心,另一小块肉从堂妹碗里掉了出来,一下子掉在了土泥地板上,这时伯母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块肉,气极败坏的一把抢过堂妹的碗,大声的骂道:“败家女,不要吃了,吃了到处乱丢。”说完眼睛瞪了一眼小小碗里的另一块肉,小小吓了一跳,敢紧用筷子在饭里拌了几下,让那块肉不至于那么明显躺落在小小碗里,之后堂妹被带进厨房,只听到伯母:啪啪的打着堂妹的屁股,听到堂妹哇哇的哭声,小小难过得碗里的那肉块皭着却卡在喉咙半天也咽不下去!
  (二)仙草  每天晚上,小小都要帮伯母煮好一大锅仙草才能去睡,第二天伯母就会把前一天晚上煮好的仙草放在学校门口卖给学生吃,仙草也叫仙草蜜,顾名思义“仙草”确实有其神秘似仙的味道,仙草的原始制作就是源于一种山上的草,晒干后与任何干草一般,首先把仙干草清洗一下,用一块带有过滤性的大纱布包住干草,放入锅中加上半锅的清水沸煮,水沸腾后再煮半小时左右,把大纱布捞出,这时锅里的水已经变成仙草的墨绿色,把仙草水乘起放置各种大小的盆子里凉却,等凉却后仙草就能凝固成冻,当然也可以在仙草水里加上少许的石膏等有助于凝固的物质。第二天一早把凝固好的仙草用菜刀切粹成小块,就是市场上看到的仙草蜜了。每天小小就帮伯母烧火看锅端盆等,因为制作仙草要比较夜深天意有点凉制作效果较佳,所以每次小小做完这些事时困得不行,进屋看到堂妹早就睡着便也倒头就呼呼大睡。在伯公的寄宿中,小小也偶尔能听到伯公一家人在讨论叔叔又打爷爷又打奶奶的事情,在论论这些事时他们全家人个个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如果说小小每次受恩惠于陌生人时,总能感受到那陌生人性里的善良与温暖,却也总迷失在亲人间的冷暖,世态炎凉中。
  第六章
挑水  (一)大水井  一学期结束了,也结束了寄宿伯公家的生活,从老家搬到镇上也有半年之久了,小小已习惯了新家的生活,除了能和邻居小翠玩耍能到小翠家里看电视外,小小多了具体几样的家务活,比如:挑水。在小小老家,每家每户都是挑井水喝,大自然的资源是很神奇的,在人们居住的片区中,总是在某个地方能挖到非常好的水源,人民会在挖到清水源的地方用比较坚硬的大石头从井底一路砌到地面把井围成一个长宽两三米左右的大圆形,井口会砌半米左右的高度,井表面及周边都会用少有的水泥铺平,以免地面泥土遇水打滑。在老家的时候,小小还没有具体挑过水,母亲认为小小年龄太小,倒是跟着母亲去井边看过,从井口往井底看深度有四到六米高,井底果然有一股清彻的水但看不到底,井周边因为有水的滋润长满了鲜苔及小细草。
  (二)恐高症  小小看井里面时总是用手紧紧的抓住井边沿,生怕一不小心没抓好掉了下去,往下看时觉得两腿有点微微发软,后来长大后小小才知道这是叫恐高症。本来挑水这项活还不需要小小去做,但因为家里农活实在是太多了,在小小看来父母亲永远都在不停的忙但永远也是干不完的活。因为新家到老家的路途有十五公里远,所以父母亲干活更是没日没夜争分夺秒的拼命。因为父母精力都更多的放在外面农活上,家里挑水这样的事就落到小小肩上,挑水的工具是由一个扁担头尾两端困上一种粗绳,绳子上再套扣两个铁勾,扁担两头一边一个用于勾住装水的水桶,平常用的水桶是木制的,木制的水桶一般比较高且较笨重但非常耐用,一般一个水桶能用几十年。后面慢慢市场上有了塑料制造的水桶,这样的水桶有大有小,有红有绿颜色多样。为了适应小小挑水,家人特别买了一套都是塑料的规格较小的桶,一套共三个红色的桶,扁担上挑了两个再加上一个更小的,最小桶的作用是放入井里吊水上来。挑水的地方要经过一条车辆来往的马路,等小小来到井边时,已有一个看上去比小小大四五岁的女孩也在那打水,那女孩看上去早已熟练打水,只看她站在井边,两脚成八字形状,手里拎着小桶往井里一丢,手拽住小桶上的粗绳,两手一上一下把井里的小桶往上提,不一会儿,装着满满水的小桶被提上来,女孩把小桶的水往大桶里一倒,一手抓着小桶,一手抓着绳子线头,又一下就把水桶高高的丢了下去,那熟练大胆的动作看得小小羡慕不已。小小怯怯的拎着小桶的绳子一点点的把小桶往井里放,井口的高度到小小肚脐左右,小小可以半趴靠着井口,因此正常情况小小不至于翻个跟斗就能掉进井里,尽管危险性不大,但小小还是感觉只要一站井边就两腿发软,只能尽量不往井里看。  “喂,你怎么这么怕啊”那个打水的大女生一边说一边走到小小边上,  “我告诉你,要这样”大女生边说边接过小小手里的绳子仔细的教小小应样做比较好。  大女生边演练边一桶桶把水打上来,很快就把小小的两只大桶装满了,小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无比感激这个大女生的热心,很庆幸没费一丝力气白白捡了一担水。和大女生告别后,小小开心的挑起一担水往家里走,刚刚把担子挑起,小小就发现自已高兴太早了,担子太重了!小小踉跄着摇摇晃晃挑着往家里走,担子在小小的右肩上不停的来回挪动,一会儿方向朝竖,一会儿方向朝平,小小也想把桶放下来,把水倒掉一半就没那么重了,但又舍不得把水白白倒了。小小一个念头,坚持就是胜利!一定要把水挑回去。小小摇摇摆摆把水挑到经过的那条马路,全神贯注在肩上的担子上,却没有注意到马路上迎面来了一辆大客车,大客车“吱....”的一声紧急刹车,接着司机“叭叭”按了几声大喇叭,小小吓得手一松,肩膀上的扁担一滑,一担水重重的丢在地板,一只水桶斜倒着,里面的水立刻流了一地,另一水桶倒是坚着没斜小小仔细一看桶内却裂开了一条缝,桶里的水像一支喷泉样哗哗的往外流,客车司机头伸出来大声的骂了一堆小小听不懂的方言,小小慌忙拾起水桶靠边,目送着司机骂骂咧咧的远去,看着地上流得满地的水和破裂的桶,小小再一次心疼起来。
  (三)压水井  小小拎着空的破桶到家时,看到小翠正在自家门前的压水井上压水,看着那水哗哗的从压水井里流出来,小小羡慕极了。压水井是一种将地下水引到地面上的一种工具,它是铸铁造,底部是一个水泥式的垒块,井头是出水口,后粗前细,尾部是和井心连在一起的压手柄,约有二三十公分长,井心中是块引水皮,靠的就是这块引水皮和井心的作用力将地下水压引上来。往上提把手,可以抽出井里管内的空气,往复多次就可以从井内抽出地下水。在那时压水井只是少数人家才有,一方面要满足居住环境是否底部有水源,另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家里有没有那个经济条件,装一个压水井需要花费上百元在当时并不是每一个家庭都能拿出这笔额外的费用的。  “小小,你挑水去啦”小翠一边手上下压着水,一边问。  “嗯,我摔跤了,水桶也破了一只”小小很沮丧,也没有多说差点被车子撞到的事。  “要不你来我这装水吧,我妈妈出去干活了,没人知道噢”小翠说到。  “真的啊,好!好!”小小一听,一扫刚刚的郁闷,开心的赶紧拿起桶去接水。之前小小家刚搬来时,小翠妈妈也很大方的让小小家来这压水井里接过几次水,但后来说,不能经常压水的,不然会很容易坏,坏了就要花很多钱去修,小小妈妈很担心哪天坏了要赔要修,一再的叮嘱小小再也不能去这压水井里压水。小小倒是没有坏了要赔要修的概念,只是小翠妈妈自已家里压完水后,都会把压水的手把收藏起来,小小根本没有机会去压水。  现在小翠让小小一起来压水,小小自然是欢喜万分,于是两个人你压一下,我压一下,两个人像玩耍,像比赛谁快一样,很快小小就把家里的水缸装得满满的水,最后把家里别的只要能储水的都装得满满的,比如像装菜的菜盆,洗脸的脸盆等。之后小翠又和小小约定,以后小翠妈妈外出干活时,就和她一起压水。于是压水成了小翠和小小之间的一个秘密也是一个玩耍的项目。
  第七章
邻居的骚扰  (一)小翠父亲是鸡鸭的小贩子  随着小小转学到新家的学校里,和小翠又是同一班级同学,两个人玩得更好了。小小的成绩一如既往的好,而小翠好像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无论怎么刻苦学习成绩也还是远远落在班级后面几名。有时小小也会像小老师一样学习上帮助小翠,只是小翠前面几天教会了,后面几天又忘了。而小翠也是一如既往的让小小去她家看电视和一起压井水。其实小翠家境相对较好也是因为小翠父亲是个生意人,虽然只是一个贩卖鸡鸭的小贩子, 若干年后,人人都开始了解到那些早一批从商的人顺风顺水的做什么都赚钱,于是无论做什么的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争着分一杯羹。但生意人也是长年奔波在外,难得回家一次,第一次看到小翠父亲是一个傍晚,小小看到小翠父亲拎着一个鸡笼,笼子装了一只公鸡一声不哼的凭由小翠父亲提着到处走。小翠父亲个子不大,跟小翠母亲相比略显渺小许多,前额头皮光亮光亮的,只剩一小搓头发稀拉凌乱的搭靠在后脑勺。当小小跑过去小翠家玩时,小翠父亲很友好的笑了笑,小小不经意间闻到从小翠父亲身上唤发出来的一股味道,那是什么味道,小小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直到有一天,家里那只不想下蛋的老母鸡不下蛋还要一直“呱呱”叫个不停,吵得小小拿个扫把追打老母鸡,追得太快,母鸡一时躲闪不及拍着两个翅膀跳上跳下,翅膀里一阵骚味裹着空气冲进了小小鼻子,小小一时间差点作呕,猛然记得小翠父亲身上就是这样的一个味道。但小翠似乎从来没闻到过她父亲身上的骚味,只要她父亲一回来,就快乐的趴到她父亲身上,小小好几次都想问问小翠有没有闻到过那个味道,但看到小翠和她父亲那么亲密的样子,小小只好把想问的话题咽回肚子。
  (二)高架子自行车  小翠父亲对她也是万般疼爱,出门回来一次总会带上外面世界比较新鲜的东西。小翠父亲再一次回来时,带回来一个大家伙,叫自行车!高高的架子,牛皮车座子,轮盘还是【五角星】型它只有两个轮子而没传动装置,人骑在上面,需用两脚登地驱车向前滚动。60、70年代,自行车已经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有重要位置,缝纫机、手表、自行车被列为三大件,成为一个家庭是否富裕的象征。据父辈讲,这是女孩子当时找婆家的首要物质条件,是为姑娘出嫁时一份倍有“面子”的嫁妆。如果有人骑上自行车,后面都会引来一群驻足羡慕的眼神。而且那时凭票购买自行车后需及时向当地派出所登记办证上牌,如谁家的自行车丢失了,公安局、派出所也会立刻派人侦破。到了80年代初,自行车还是较为稀少的宠物。有了自行车后,小翠和小小终日有空都是在外面草坪上练习骑车,当然,小孩子的个头够不到坐在自行车座上,小小她们练习的也只是从自行车架半中间两脚踩进去,踏到轮子,当时小小她们称这个骑法叫:骑半角。当时,如果哪个小孩子会骑半角也是相当威风的事。有一次,小小和小翠还有一些小孩子们又来到草坪练车,小翠在自行车上骑着半角,小小和别的小孩子在自行车后面的铁座上抓稳让自行车保持平衡不摔跤。一开始是扶着,当小翠两脚不断踩着车轮,自行车也稳步向前时,小小和小孩子们都悄悄放开了扶着的手,让小翠自已骑,一开始小翠以为还有人扶着,轻松欢快的踩着轮子,后来猛一发现后面早就没人扶着了,心里一惊,蹦的立马就摔了下来。被摔下来的小翠特别的生气,不断的埋怨小小手要放开却不先和她打声招吸,还说下次不让小小一起来玩了,小小听了小翠的抱怨一时也是悻悻不乐,就说:不让玩就不玩,有什么了不起。说着小小负气的起身离开了草坪,小小闷闷的回到家,一时想不出要干什么,于是想上楼。
  (三)小翠母亲趴小小父亲身上了  刚到楼梯时,总觉得楼上木板有在摇动,而且越摇越吵的,小小心想,不对呀,母亲这个时候都在十五公里外的田地里干活,不可能在家的,谁在上面啊,父亲吗?小小父亲因为有了那份管理水渠的“稳定工作”,大部份时间都在外挖水渠,没挖水渠时就和母亲一起做农活,但偶尔也要像干部工作一样到水电站值值班,开开会什么的。小小想着肯定是父亲在家了,但因为带着一点疑惑,小小还是轻手轻脚的上了楼,走上梯,却看到小翠妈妈庞大的身体压在父亲身上,只见小翠妈妈一直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喉咙里发出“哼哼”的声音,难怪小小看楼板摇晃不停,父亲像是动弹不得,嘴里说着:“不好,不好吧”小翠妈妈边“哼哼”边说着:“没事,没事”小小看着眼前一暮,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大声的叫了句:“父亲!”听到叫声,小翠妈妈似乎吓了一跳,用手赶快撑着身子想要起来,连撑几次,才平衡起身子。  “小小啊,我来跟你父亲借镰刀啊”边说着小翠妈妈赶紧走了,因为走得快屁股一扭一扭的也快速的晃动着。  父亲这时也起身,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小小说了声:“你不要跟你母亲说”接着也默默的下了楼。
  (四)吵架、打架  小小其实也没想过要和母亲说什么,在小小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自已父亲和母亲压在一起的情形,在老家睡觉时,爷爷奶奶的床放在一个房间,爷爷一张床,奶奶一张床,父亲母亲的也是一样,在同一个房间内父亲一张,母亲一张,小小睡觉是随性,有时跑去和爷爷睡,有时跑去和奶奶睡,有时和母亲睡,小小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并不知道小翠妈妈压到父亲身上是什么大问题。直到许多天后小小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那天,天还蒙蒙亮着,还在睡梦中的小小被一阵剧烈的争吵声吵醒,好像还听到母亲熟悉的声音,小小赶紧起床,跑了下去,  “臭婊子,三八女”一下楼,小小看到小翠母亲挥动着粗壮的手臂,伸出又肥又短的食指对着小小母亲破口大骂。  “你才臭婊子,烂婊子”母亲涨红着脸站在家门口。  “臭婊子你滚开来住,不要住在这里勾引我的老公”小翠母亲还是用手不停着指着母亲,边指着脚还边往母亲面前走动,气势汹汹的,那张肥厚的嘴也一边翘动着不断的喷出大颗的水滴。  “你烂婊子,谁勾引你老公,你老公一个月都回不了一次家,谁勾引你老公了”母亲气极败坏的说。  “你这烂婊子以前还端菜端饭的,假装好人,现在无中生有,到底是什么居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母亲边说边和一些来看热闹附近人解释。  “臭婊子,你勾引我老公,身子压在我老公身上我女儿小翠都亲眼看到,你还敢说没有?你命大不是被我看到,要是被我看到,我拿刀砍死你这个臭婊子三八女”小翠母亲边骂着也边和那些来看热闹的人说着小小母亲如何勾引她老公的。  小小听着小翠母亲的叫骂,总觉得事实颠倒,是小翠母亲压着父亲才对啊,怎么变成小小母亲压着小翠父亲了呢?听到这里小小想大声的站出来说明事实,可是每个在场的人都在七嘴八舍议论纷纷跟本没有一个人理会小小。  “三八婆你欺负我外地搬来,无中生有不得好死,死了连草席裹身都没有”  “臭婊子我就是欺负你外地搬来怎么了,臭三八我要你滚回你老家,再来我们这里勾引男人打断你的手脚让你爬着回你的老家”  小小母亲和小翠母亲边吵着边互相抓打了起来,小翠母亲似乎一身的力气,一手扯小小母亲的衣服一手拽着头发,小小母亲被拽住一时动弹不得,只能用手不停的去扳开小翠母亲的手,看到这里,小小和小翠都“哇哇”大声哭了起来,一旁看热闹的乡亲看着打得凶也都一边劝说着把两个女人拉开。  后来小翠母亲被乡亲拉到别的地方,只留下小小母亲披着凌乱的头发,身上衣服也被扯破了,脸上还有一道道带着血丝的手指印。小小母亲坐在家门口悲痛的哭了很久,小小也一直陪着哭。小小终于意识到男人与女人压在身上是件很重大可怕的事,因此再也没把小翠母亲压在自已父亲身上的事实再次说出来。这次激裂的争吵打架后,直到小小家很快搬走为止,小小母亲和小翠母亲没再打骂了,小小和小翠从此也没再讲过话,彼此仇恨着对方。多年以后,只听说后来小翠父亲在外面又养了个女人还生了个儿子,而小翠母亲更是放荡不堪同时跟了好几个男人,有的是流浪男人,有的是没老婆的男人,这些早已经不再是秘密。而小翠也在小学毕业后就辍学在家,几年后跑到外地做了鸡婆挣了大把大把的钱回去。
  第八章
搬家至“鬼屋”  (一)板车  和小翠一家吵架后,小小家又找了一个新家,搬家时,小小和母亲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搬到一个板车上,板车是一对带轴的轮加上一个平板带拉手的板架,就构成了板车。板车又叫架架车、架子车,因为形式简单如用整个带一头弯碗口粗的木头破开就做了主杠,有使用松树、枣树及小檀木等硬杂木。板车可拉可推,板车可以拉杂货、拉粮食、拉蔬菜、拉沙石、拉砖瓦、拉家私,比人工挑担子省力省事不少,农村载重量大时都用板车拉,但板车使用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仅要有力,还要控制速度与方向。特别是下坡时力气要用在背部和两只手上,才能控制着板车的下滑速度,一旦速度过快,拉车人根本压不住车子,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被车把举了起来,只能脚尖点地,有时还要腾空。著名诗人李伯清在落难时都曾拉过板车,形容拉板车是“七十二行,板板车为王,眼睛拉爆,劲项拉长。”可谓入木三分,没有这样的经历,是不知道拉板车的滋味的,为了每一次搬得多一点,母亲总是把板车堆得满满的高高的,大到粮食稻谷,小到穿过的破烂衣物以及地板哪个小角落下的一颗钉子,小小母亲都舍不得丢弃一一搬走。小小帮母亲推着板车的大件小件家物,母亲弓着背低着头用力的在板车前头拉着,小小在后面跟着,瞪大眼睛注意着半路不会从板车上丢落下什么,虽然家里贫穷,并没有什么很值钱的家物,但来来不停的用板车搬运也整整搬了两三天,俗话有说:上屋搬下屋,少了一箩谷。
  (二)茅房  这次的“新家”座落在镇上的下游一个偏僻的地方,“新家”好像是荒废了多年,外墙是纯泥巴并没有任何装饰,屋子的四角流着泥巴化溶掉的痕迹使屋子看起来有点倾斜,仿佛某一个角落可能哪一天就会突然轰然倒塌,屋子的大门乌黑漆黑,好像特别上了一层黑墨,小小知道那是陈旧肮脏的原因。屋子一排三单元,除了小小家的到来,里面并没有住其他人家,屋门外有一个两三米的通道,只是通道上杂满了杂草,站在屋子通道口,小小只觉得闻到一阵阵恶臭味,小小抬头看到屋子上方并排正对着一个大大的茅房,在农村厕所一般叫茅房,厕所,是书面用语。在乡下,它是有许多别名的:茅房,茅厕,茅坑,茅缸, 说厕所,当然是一个不雅的话题。古人造词语时有个词语叫“衣食住行,”那四样都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可是,生活中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比衣食住行更重要的事情:拉和撒。古人在造词语的时候,把拉和撒给漏了,也许是造词语的人认为,这个活动有伤大雅,就只好把它留给民间俗语了:“吃喝拉撒睡。”乡下的茅房,坐落的位置一般都是在自家的主房的后角落,离菜园地近一些的地方。这样的安排,是很有道理的,既避免异味在家里缠绕,又方便挑粪下地,从这里担出去的是让人捂鼻的脏污,只是过些时日,担回来的却是绿油油的青菜白菜红火火的辣椒。所以,农村人是从来都不嫌弃茅房的味道的,他们甚至把茅房看得比城里的养生会所还要重要。低矮的房舍,木栅为墙,树皮为顶,有屋檐,有木门,严严实实,采光通风条件都很好,这些小木屋,就是村庄里家家户户的茅房。虽然这茅厕是农村人的宝,小小看这茅厕居然正对着新屋子的正上方,只叹息以后天天都要闻到这一阵阵令人掩鼻的味道了。
  (三)感觉到的灵异事件  小小母亲打开屋子的大门,屋子里昏暗潮湿,从泥地板上散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站在屋子门口却看不清屋底的墙面,小小站在屋子好一会儿,慢慢才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小小母亲说,这一幢三单元房子,其中两单位给小小一家人住,但楼上只有一单元可以住,另一单元房东堆了杂物。顺着屋内的昏暗的光线,小小才看到这个所谓一单元却只有平常人家一单元的三分之二长宽,小小感觉屋内似乎有一层雾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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