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六年八七年的中国债券信息还能换钱吗怎么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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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国曲艺中的相声是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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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华夏大地到处都流传着特异功能的新闻,无论是在官方的报纸上,还是在火车站卖的一块钱厚厚一本的那种不正规的刊物上,隔空取物、耳朵识字、视日辨时等各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忽如一夜梨花开”,散落在每个人的身边。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官方竟然成立了一个“华夏人体科学研究会”,其中大部分都是军队中的老干部,整个“特异功能”研究的精神领袖就是当时名气最大最响的科学家钱雪深。  这位钱姓的大科学家,对政治运动可比科学研究更有兴趣,他甚至给某跃进找到了理论依据,说什么亩产万斤粮食是有可能之类的浑话。正所谓在耀眼的光环之下,隐藏着什么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其实“特异功能”早在七十年代就兴起了,当时的蜀川一个名叫唐雨的小孩号称能够“用耳朵辨别颜色、识字”,闻风赶来的蜀川医学院对唐雨进行了二十五次试验,唐雨十九次偷看纸条,六次偷看未果、拒绝辨认,被认定为弄虚作假。  于是《华夏日报》在高层的授意下,写了一篇给“特异功能”降温的文章,谁想到这一下就捅了大娄子,一些“特异功能”的高层支持者在香港的报纸上写了反击文章,一下子就扭转了局面,毕竟是在香港的报纸上发表,而且具有“国际影响力”,于是唐雨的个案又重新被认定为是真的。  双方从此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斗法。  其实在那个时候,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始,大家还在讲关于真理标准的讨论,对于这种伪科学的东西,根本无法一下子压制住,更何况还有很多老将军支持。  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异功能”热逐渐变成了“气功”热,由此诞生了一大批“大师”,甚至在香港的电影里,也有影射内地气功热的段子,在经典电影《赌神》系列中,就有这么一个角色,据说是来自内地的具有特异功能的大师叫做张宝成,其原型就是当时名噪一时的张宝胜。  而在赣西的某地,也有这么一个气功大师,据说医术高明,只要是还剩下一口气,他都能救活,这位大师的名字叫王临。  这一天,钟石还在家玩耍,就听到围墙外一阵的吵杂声,说话的人声音虽然低沉,但其中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而他每说完一句,就传出一阵低低的倒抽气的感叹声,声音虽小,可架不住人多。  钟石心中大奇,忍不住爬上墙头往外面张望,就看见隔壁家的张哥正眉飞色舞地向一大群乡亲讲着:“那个王临大师,一刀将蛇头斩了下来,蛇扭了几下身子就不动了,一会就死透了。大师这个时候拿起一个盆,将死蛇盖住,然后发功,过了一会你们猜怎么着了,蛇头竟然给接上了,而且还活了,嘶嘶地直冲着人吐舌头呢!”  “真的?你亲眼看见的?”一个村民眼里尽是不信。  “那还有假啊,地上还有血呢!我亲眼看见的,断头的蛇活了过来,和先前一模一样,真是神了!”张晓武唾沫横飞地说道。其实他也没有亲眼看见,只不过听人说了,回头他又把这事当作自己亲眼看见的一般。  “还有啊,王临大师要在咱们县城待上一段时间,谁家要有个什么病的,赶紧去县城找他看看,说不定就这么一下,什么病都治好了呢!”  末了,张晓武停下吹牛,将最重要的讯息传递了出去。  围在他身边的人听了,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快速地离开了,生怕晚了一点就赶不上似的。在墙头上正看得起劲的钟石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又缩下身去,继续和小黄狗玩耍。  经过三年的相处,小黄狗已经完全把钟石当作这个家的一分子了,而随着生活质量的改善,小黄狗也长得比寻常的狗高很多,也壮实很多,这让村里的不少人都啧啧称奇。  到了晚上,钟建军结束了一天的劳作,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早早等候在家中的刘兰急忙端上饭菜,一家人就在院落里边吃饭边闲聊。  “过了这个夏天,你就上学去吧?”钟建军擦着脸上的汗珠,有点不确定地问钟石。  对于这个神通有点广大的儿子,他有时候甚至在想,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从前还由于脑子有些迷糊没有去上学,怎么现在会突然变这么聪明呢?  虽然不知道钟石每次去香港到底去干什么,不过从家中的日益变化来看,就知道钟石绝不是毫无目的地乱去。  至于钟石现在手中有多少钱,他就更不知道了。他只知道,每当他要出门工作的时候,钟石就在他耳边嘀咕:“咱们家现在有钱了,您就在家歇着吧!”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付诸一笑,人要是不找些事情来做,恐怕会要憋疯了的。再说,这小子有钱又能有多少呢?  钟建军不知道的是,钟石现在的身家,已经是他做一辈子工也赚不到的了。  对于让钟石上学这件事,钟建军早就考虑得很清楚了,也私下和刘兰商量了好几回,他们始终认为,让钟石长期在家玩不是太好。只不过碍于钟意的馊主意,才没那么早提出来。不过眼下已经是八七年了,这么大的孩子总不去上学也不是个办法。  “好啊!”出乎钟建军意料的是,钟石竟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其实钟石也曾考虑过,自己到底要不要再从头上一次学,华夏的基础教育很系统,比其他国家的基础教育要难得多,不过对于他这样一个重生人士来说,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只不过上学要耗费他不少的时间,他要仔细地想想,怎么才能在赚钱和上学之间取得一个平衡。  “……”钟建军没想到钟石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下来,先前想好的说辞一时间都派不上用场了。  “听说县里来了个气功大师,咱们有空去看看?”沉默了半天,钟建军这才用一副商量的口气说道。“据说这个气功大师很厉害,连断头的蛇都能接活。”  “这么厉害?那岂不是死人都能救活?”刘兰手一抖,碗中的白粥差点撒了出来。  “爸、妈,你们怎么也相信这个啊?”钟石不屑地撇了撇嘴,将一块肥肉抛向半空,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小黄狗高高跃起,将肥肉吞入口中。  对于这种把戏,他和小黄狗早就玩了无数次,一开始刘兰还责骂几句,说他是败家子,不过后来这一家人对肥肉都吃得有些腻歪了,刘兰也就随他去了。  “镇上卖猪肉的贩子真是精明,怎么割肉都非要带上一大块肥肉,这不是白白浪费钱嘛!”刘兰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暗暗地骂起猪肉贩子来,她自然是维护自己的儿子。  “嘿,我说你还别不信,听说去的人多了,你想要不是真的,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相信呢!”钟建军一瞪眼,就大大咧咧地教训起钟石来,这个时候可是他维持做父亲尊严的时候。  “这样吧,爸、妈,我给你们表演个魔术!”  钟石见劝说无效,索性把碗筷放下,从身上掏出个硬币,两手眼花缭乱地比划了半天,然后双手一闭,问道:“爸、妈,你们猜我的钱在哪个手里?”  “小把戏。”钟建军和刘兰相视一笑,都猜中了对方的心思。钟建军指向左手,刘兰指向右手,他们看了大半天,硬币一直在钟石的左右手之间来回换,肯定在两手之间。  “是吗?”钟石左右手同时一开,两只手空空如也,不见硬币的半点踪影。他又把手背面给两人看,同样是空空如也。  “咦,钱去哪了?”钟建军盯着钟石的双手,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出来钱到底藏在哪里。  “嘿嘿,我再变个魔术给你们看看吧!”钟石得意地一笑,就拿出一张报纸来,是一张前天的《华夏日报》。  钟石将报纸左右折叠了一番,然后在钟建军两口子的目视下将报纸撕烂,然后手这么一抖,一张完好无缺的报纸顿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哎呦,这个……这个……”  这下可真把钟建军和刘兰镇住了,两人拿过报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是不是和断蛇重生有点相像啊?”钟石看着迷惑的两人,不无得意地说道。  “像倒是有点像,不过这报纸好像不是之前你撕的那张?”钟建军望着头版上的日期,若有所思地说道。  “老爸真是聪明,其实这本来是两张报纸,我把这张报纸按照特殊的折叠方法藏在先前的报纸里面,等撕了之后一抖,这张完好的报纸就出来了!”钟石竖起了大拇指。  “你的意思是,那个大师把死蛇藏起来了,然后找了个比较像的活蛇来代替?”沉默了半天,刘兰开口说道。  “哎呀,老妈,你可比我爸聪明多了!”钟石伸出一只白嫩的手,就这么往虚空里一晃,一块白亮亮的硬币就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有些晚了,下次一定准时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能够多多推荐,多多收藏)  
    “如果在学校里表现得太突出,会不会有切片的危险?”  钟石突然想起这么一个可能,不禁吓得浑身直冒冷汗,连手里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游戏机也丢到一边去了。  这时的华夏,到处流行着“特异功能”之说,但明眼人都知道,那些所谓的“特异功能”都是骗人的,但钟石在这几年所创造的财富可是实实在在的,虽然他手上并没有多少现金,但有心人只要细查下去,难保不会在哪个环节露出点马脚。  八十年代的华夏算是新华夏建立后难得的一段好时光,改革开放带来的初期红利让大部分的国人都享受到了生活质量的提高,不过很快,政策就将走向保守。  事实上,在整个八十年代,华夏的政策一直是在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间摇摆不定,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政治上虽然趋于开明,但在某些领域,还是非常黑暗的,即便到了二十年后,仍不断有关于死刑犯被枪毙后身上某些“零件”消失的传闻。  钟石一想起自己躺在手术台上,一身白大褂、全身防护严实的医生拿着锋利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剖开自己的大脑,对着一块块豆腐一样的组织赞不绝口,而后又拿起一个银光闪闪的汤勺,挖下一块白花花的脑浆,尝上一口,对着身后排着长龙的队伍夸奖道:“不愧是穿越者的脑浆,味道比那些死刑犯好太多了,大家别客气了,都过来尝一尝!”  事实上,在华夏,有钱人的地位并不太高,即便是有了所谓的政协委员、人大代表等头衔,也不能说明什么。曾经有一个身家超过千亿的富豪,号称是燕京的李嘉诚,也因为犯了**的罪名,被处以极刑。  而那些稍有钱的就更不用说了,就是某些人手中的面团,想怎么搓揉就怎么搓揉。这一方面是因为原始财富积累的“原罪”,还有一方面就是整个国家行政方面的过于强大。  在某位铁腕式的领导人还没有上台之前,这些情况都还不明显。  “可自己又答应了老爸,要去上学,这可怎么是好啊?”钟石这下可真的是愁坏了,这年头各行各业的人士都还算敬业,也不大吃腐蚀这一套,想要在上学这件事上取巧,可能就有点难度了。  左思右想了大半个晚上,终于让钟石想出一条妙计来。  既然腐蚀不了小学的那些老顽固,不如索性自己开办一个学校,专门为自己服务的,从小学到高中,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到了高中阶段,差不多香港也要回归了,到了那个时候去香港参加美国的“高考”SAT,然后直接申请美国的大学,继而就可以将事业重心放在美国市场。  说干就干,钟石索性坐了起来,拨通了香港的电话。  “老廖啊,想不想做些善事啊?我告诉你,这可是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哦!”钟石嘿嘿一笑,口气间充满了诱惑。  “我说钟生,现在几点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般折磨啊!”电话里的廖承德充满了疲倦,止不住地打哈欠,显然刚才他还在睡梦之中。  “我说老廖,你跟着我也赚了不少钱了吧,有没有想过拿出来回报社会呢!”钟石好不容易想到这个点子,此时的他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根本没有察觉到这时是深更半夜。  “怎么?钟生有什么好主意吗?”廖承德的脑子总算有点清醒了,他知道每次钟石的话都不会是无的放矢,不禁也来了兴趣。  不过他只对赚钱感兴趣,想要他做善事,可是相当有难度的。试想一个在小时候一直生活在生死边缘的人,成年后会回报那个差点让自己饿死的社会,无异于痴人说梦,更何况廖承德也不是个受过很好教育的人。  “你想不想和李嘉诚、邵逸夫一样,接受国家领导人的接见,成为爱国资本家的一员呢?”钟石心中明亮着呢,知道廖承德是绝不肯掏出半个子儿的,要让他在香港做些善事,恐怕还有些可能。  “其实这件事不需要你出钱,只需要借用你的名气。如果这件事运作得好,你可能会受到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到时候你真的就大可横着走了,以前的不光彩还能一笔勾销。”钟石见廖承德半天没有出声,哪还不明白他的心思,暗叹了一口气,索性一股脑地全盘托出。  “是吗?接受国家领导人的接见?你确定?”廖承德听了钟石的话,大为心动,这年头在大陆行走的商人要是能得到最高层的接见,绝对是个无上光荣的事情。  “不过钟生啊,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啊?”廖承德也不是省油的灯,略一思索就直问钟石这么做的潜在意思。  “哎呀,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呢,其实是我不大想上学,所以就想弄个学校掩饰一下。”钟石嘿嘿一笑,就将自己的打算如实地告诉了廖承德。  “呃……不就是办几个学校嘛,需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吗?不对啊,钟生,要是只办几个学校怎么会受到领导人的接见呢?”廖承德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察觉出不对来,他不解地问道。  “嘿嘿,就是修建的规模大了点而已,我打算拿出一千万来,专门成立个工程给贫困地区修建学校!”钟石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于钟石的大手笔,廖承德彻底无语了,只为了掩饰自己不上学这件事,钟石就豪气地甩出一千万港币,这可比他那个儿子败家多了。  …………  燕京,在青年团的办公大楼里,面对着数十位手拿着笔记本的记者,廖承德侃侃而谈:“这次我以个人名义捐献港币一千万,旨在帮助江中省的贫困地区的失学儿童。众所周知,少年儿童是国家的未来,民族的希望。本人虽然受教育不多,但深知教育的重要性,如今有了能力,自然想为我们华夏的教育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今天的捐献只是一个开端,我和香港商界的朋友还会不定期地继续捐献,帮助其他地方的教育事业。谢谢大家!”  在他身后,是戴着大大的黑框眼镜的青年团的一干书记,最前面的是宋福书记,在他身后的是则是黎志强、厉海潮等人,其中厉海潮的脸上笑容最多,因为江中省正是他的老家,而他也在江中省的盐水市的一个农场里度过了自己的知青时代,因此感情很深厚。  至于廖承德是怎么找上青年团的呢,这还要从江中省的******说起。某一天廖承德突然出现在江中省的省会,在和******谈了自己的计划后,统战部长大喜过望,忙不迭地就答应了下来。不过随后廖承德又提出一个要求,想要让青年团承办这个事情,而且最好是经过全国的青年团,统战部长就有些不乐意了。  如果这笔钱在江中省,可能就是一千万,可要是中间过了这么一道手,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了。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事情,地方的大员当然不干了,不过在廖承德答应补足缺额的情况下,江中省也勉为其难地通知了全国青年团,这才有了上面的一幕。  “首先,感谢来自香港的朋友慷慨解囊,资助贫困的失学儿童。我在此代表……”面对着台下的记者,宋书记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讲话,末了还向其他的商界人士发出号召:“希望广大的爱国同胞,社会各阶层有能力的人士,能够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为建设一个美好的新华夏共同出力,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  半个小时的讲话后,来自香港的“爱国商人”廖承德先生和青年团的宋书记共同举起了大大的道具支票,供台下的记者朋友们拍照。  这件事经过数十家中央的媒体传播后,顿时掀起了一阵捐助的热潮,人们纷纷向报社打听,到哪里捐献帮助失学儿童,一时间在社会上掀起热烈的反响。  钟石的计划实现了,而廖承德也成功地引起了高层领导的关注,对于这样的“爱国商人”,一向是国家统战的目标。  而全国的青年团中央,也在这件事之后,认真地考虑起资助失学儿童这件事,经过数年的筹划和实施,终于在两年后推出了一个惠及全国的失学儿童救助计划,这就是后世的“希望工程”。  钟石没有想到,自己为了逃避上学的这个举动,竟然促使了“希望工程”的诞生,这让他这只不小心飞错时空的蝴蝶,原本还决定不干预历史的进程,哪里想到还是卷入到了其中。  这些现在的钟石都没有想到,此刻他舒服地躺在家中,享受着风扇吹来的阵阵凉风,望着手上一叠证明自己已经从一年级到五年级的入学证明,不无得意地笑了起来。  虽然捐助的学校才开始建设,但在某些人的授意下,钟石已经成功地完成了小学教育。  这个时候,已经是暑假了,离“黑色星期一”也越来越近了,钟石也开始在心中暗暗地谋划起来,不过在其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去完成。(有读者留言说,猪脚年龄太小了,其实我是这么考虑的,在九七年的时候,或者是到了零八年,这样主角的年龄才刚刚好。毕竟后面还有很多金融危机。)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钟石从赌球中赚得了七千多万港币,算上还给廖承德的,买房子和捐给希望工程的,手中也所剩无几了,他倒是有点钱投在RB股市里,不过他不打算动用那笔钱,一来是少了点,二来是他手上的期权也快到交割的日期了。  在八五年,钟石利用在货币期货市场上赚来的钱投入到期权上,一笔当时价值五亿美元,协议兑换价格在一百九十的日元期权。  如今日元已经升值到了一美元兑换一百四十日元的水平,在短短两年内,日元就蹿升了近一倍,这种升值速度即便是浸淫于外汇市场的老交易员也目瞪口呆。  事实上日元的升值可快到尽头了,就在八七年,美国即将和几个主要货币国家的财长商讨关于日元升值过快的问题。  日元虽然升值很快,但在大藏省积极的财政政策和RB央行的宽松货币政策下,RB经济的上行并没有受到严重的影响,相反的是,大量的资本流向RB反而造成了RB经济的一片欣欣向荣。  同时,由于日元的升值,RB的企业和财团也积极地在海外购买大量的资源,借此抵消由日元升值带来的不利影响,RB也因此超越美国成为世界上第一大债权国。  不过钟石知道,这种虚假的繁荣并不能维持多久,在两年后即将迈入九十年代,RB的股市和房地产市场就将崩盘,而RB经济也将随之低迷不振,陷入到所谓的“失落的十年”。  这种泡沫是维持不了多久的,事实上历史也无数次证明过了,也还会在将来再次证明,没有实体经济的支撑和劳动效率的提高,虚拟经济再怎么繁荣也将是过眼云烟。  钟石的这笔期权的收益也到了一个极限,虽然日元会在八七年年底再创新高,达到前所未有的一百二十,不过钟石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是时候执行这笔期权了!  …………  香港,中环,渣打银行总部。  渣打银行也是一家老牌英国银行,不过主要的业务都在东亚,与其说是一家英国银行,不如说是注册地在伦敦,主要业务遍布整个全球的银行。让人略感奇怪的是,渣打银行在注册地英国的业务却很少。  和汇丰银行一样,渣打银行也是香港金管局指定的可以发钞的三家商业银行之一,另外一家就是有华资背景的华夏银行(香港)。  香港因为其地区的特殊性,所以不存在有中央银行这么一说,这么一来发钞的权利就交给了两家英资银行和一家华资银行,这三家银行在发行港币的时候,必须按照7.80兑1美元的兑换汇率向金管局交出美元,然后才可以印钞,也正是因为如此,港币的汇率也长期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  这种联系汇率制度近乎于固定汇率制,不过作为自由经济的典范的香港,在这种情况下有两个平行的汇率市场,即外汇基金和发钞银行因发钞关系而形成的同业现钞外汇市场。在后世,那些金融大鳄正是利用这个关系对香港的汇率体系进行攻击的。  且说这天廖承德约了渣打银行香港的外汇主管,等双方正式落座后,那位蓝眼睛、高鼻梁的洋人惊讶地发现,随着廖承德而来的那个青年竟然坐在次席。  这位主管叫莱恩,他在渣打香港已经工作了二十年,对华夏人那一套早就熟识于心,他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和粤语,还对华夏文化颇有研究。  “廖先生,不知道此次前来,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呢?”莱恩虽然有些吃惊,不过也晓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道理,看来学习华夏文化对他影响非常深。  “是这样的,库珀先生,我有笔日元,想卖给贵银行。”廖承德搓了一下手,有点不确定地说道,这种钟石吩咐的事情,他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照做了。  “哦,是吗?不知道您有多少日元呢?”莱恩听了大失所望,他一开始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不过一听到原来是买卖外汇这种事,就微微地摇了摇头。在外汇市场上做交易的都是央行、大型的商业银行和金融机构,这种私人性质的买卖一般不会有多少额度,也用不上他这个主管级别。  “大约有一千亿日元吧!”在旁冷眼旁观的钟意就有些不乐意了。先前这位衣冠楚楚的绅士眼中闪过的一丝失望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这让他对这家银行的服务态度就有些不满起来。  “什么?一千亿日元?”莱恩大吃一惊,他还以为只有几亿、几十亿日元那么多,在会面之前,他也对廖承德的身家调查了一番,知道这位急速崛起的富豪这几年搭上了李嘉诚的快车,不过即便如此,也不会有多少。  如今坐在他身边的年轻男子一开口,就报出了一个让莱恩面上变色的数额来。  一千亿日元,折合美元就是七亿多美元,换算成港币就是五十五亿。就在这么一瞬间,莱恩的脑海中飞快地换算出相应的数额来。  如今日元升值速度如此之快,莱恩负责的外汇交易部门在这两年的日元交易上也着实地大赚一笔。自从去年汇丰的利润大跌后,渣打就雄心勃勃,想要在今年继续把老对手压在身下,而各部门的盈利目标比较上一年都有不小的提高。  要是有了这一笔资金,只要在外汇市场上这么一转悠,区区数亿港币的利润就出来了。莱恩这么一想,也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廖先生,我会以一个优惠的价格购买你手中的全部日元,是的,全部!”莱恩以一种坚定的语气说道。  “果然不出钟石的意料啊!”  廖承德不说话了,在他心中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眼前莱恩的反应,正是钟石先前推测的。  虽然在外汇市场上交易,每天的资金都是以亿计算的,不过渣打这种注册在欧洲,主要业务在香港的银行又怎么能比得上那些美国银行、RB银行呢。渣打、汇丰这种银行在国际金融市场,特别是美国的金融市场上还都只是小字辈。  银行家有个特性,就是对利润特别贪婪。如果有可能,即便是蚊子的大腿,他们也想从上面挖下一块肉来。  “不知道你想以一个什么价格购买呢?”钟意倒是来了兴趣,歪着脑袋问道。  莱恩赶紧起身,礼貌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满脸堆上热情的笑容:“莱恩库珀,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他先前以为钟意是廖承德的跟班,就没在意,不过刚说了两句,这才发现原来眼前这位年轻人竟然是今天的主角。  “钟意。”年轻人的手微微地摇了摇,脸上就挂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钟意?钟意?好名字,我喜欢。”莱恩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顺势恭维了一句。在粤语中,“钟意”的意思就是喜欢,正好一语双关。  “我以一百三十九的价格全数买入,您看怎么样?”等双方落座后,莱恩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一百三十九?库珀先生,不瞒你说,在来渣打之前,我们刚刚在隔壁(汇丰)听了一下报价,他们给出的价格可是比你的有吸引力多了!”钟意摇了摇头,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哦?不知道他们给出一个什么样的价位呢?”莱恩眉头一皱,一种不妙的感觉就涌上心头,事实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啊。  “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商业机密,库珀先生这么问,好像有点不合适吧!”钟意打了个哈哈,就岔开了话题。  “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两位能不能稍等片刻,等我和上级商量一下,再做一个满意的报价如何?”莱恩知道再提高报价,就超出自己的权限了。  “客随主便,不过我有必要提醒您,库珀先生,根据我们的研究结果,日元最多可能涨到一百二十这个关口。”钟意一耸肩,做出一个悉听尊便的姿势。  莱恩点了点头,随手关上了会客室的大门。  十分钟后,莱恩带着一张最新的外汇报表进来,将纸张递给钟意后,就脸色凝重地说道:“经过商量,我们的最高报价只能是一百三十六,不能再低了。您也知道,外汇市场的风险很大,我们对日元升值的前景已经不大看好,认为拐点很快就会来到。”  “成交!”  钟意略微扫了一下报表,上面的日元和美元兑换比率已经上升到了一百三十九,这是最新的外汇市场报价。汇丰的报价只有一百三十九,而且他们明确表示,这是他们的底价了,既然这样,这笔钱只能让他们对手去赚了。  “祝我们合作愉快!”莱恩伸出手,重重地和钟意握在一起。这次钟意倒是真心实意地,也用力地摇了摇。  “哦,对了,还忘记说一件事,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五亿美元的贷款!”钟意挠了挠脑袋,脸上带着抱歉的神情。  “……”莱恩一时愣在当场,不明白钟意为什么这么说,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回过神来,失态地大叫道:“期权,是期权!”  “不愧是专业人士,聪明!”钟意一竖大拇指,夸奖道。  “时限?约定价格?”莱恩根本就没顾得上钟意的夸奖,飞速地问道,甚至连他的呼吸声也急促了几分,他总算弄明白这笔一千亿的日元是怎么来的了。  “两年,一百九!”钟意的话让莱恩倒吸一口冷气!  (最近国内债券界发生了一件非常可乐的事情,一位“首席编辑”在债券收益上犯下超低级错误,被整个金融圈人士耻笑。具体见“一场由大公降美国评级引起的争论”,原文可网上搜索。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在书下面的书评区询问我)  
    莱恩在心中快速计算起来:两年前的期权合约,总价值为九百五十亿日元,到今天以一百三十六结算,大概是七亿美元,扣除拆借的五亿美元,净收益就是两亿美元,折合港币十五点六亿。  “天才,完美的资本运作!”莱恩碧绿色的眼球转了几圈,就由衷地赞叹道。他在资本市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不知道是哪位先生的杰作?”略沉默了片刻,莱恩就抬起头来,急切地望着眼前的钟意,眼神中尽是询问的神色。其实在他心中,这种大手笔十有八九就是出自眼前的青年了。  “要真是这样,这位先生在两年前就能预测到今天的局面,那日元涨到一百二十也大有可能了!”莱恩在心中默默地想着,他已经在考虑手中这笔日元放出的时机了。  “你猜得没错,正是在下!”钟意脸色微微一红,就一口承认下来。在此之前,钟石已经和他说过,要是有人打听这是谁的手笔,就说到他的身上。  旁边的廖承德有些吃惊,他对这笔钱的运作是心知肚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钟意承认下来,不过识趣的他也只好紧闭上嘴,装作一无所知。  “钟先生,不知道你这笔钱有什么用途,不如存入我们渣打银行,我可以给你最高利率和财富管理的最高贵宾服务!”莱恩可不愿意放过这样一个讨好的机会,对于这样的大客户,可真是可遇不可求。要是眼前这青年能指点他几招,那么他的前途就不可限量了。  “库珀,请问这笔钱有多少?”廖承德原本打算置身事外,不过见了莱恩一副谄媚的表情,心中不由大奇,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  “廖生,你不知道吗?”莱恩就是一愣,原本以为这位钟先生和廖先生一同前来,定然对这件事也了然于胸,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看了看钟意,见钟意点头,得了指示的莱恩低声地报出一个数字。  “什么?你确定?这怎么可能?”听到消息的廖承德一脸的震惊,连问了三句,直到他看见钟意脸上淡定的表情,这才确定莱恩所说的全都是事实。  “十五亿港币?这得是多少钱啊?”在这一刻,廖承德仿佛老了好几岁,眼神都有些涣散,此刻在他心中,定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他执意把那两千万留在钟石的投资组合里,如今也能分得四分之一。  十五亿港币的四分之一,就是近四亿港币,这个数字是廖承德奋斗半辈子也没有达到的,而钟石在区区两年的时间,就轻而易举地达到了比这个数字多得多的财富。  一见廖承德情形不对,钟意和莱恩赶紧扶他坐下,一阵捶肩抚胸后,廖承德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无惋惜地叹道:“这就是命啊!这就是命啊!”  “廖生,你也不必大发感慨,以后的机会还多得是呢!”钟意低声劝道。对于这位廖先生,他无疑是非常有好感的,要不是这位廖先生给予的初期资本,现在钟氏一大家族的人还只是活在温饱的状态。  “什么?还有机会?钟生没有抛弃我?”回过神来的廖承德紧紧地握住钟意的手,急促地问道。他口中所说的“钟生”,自然是指钟石,不过在莱恩听来,显然是指眼前这位名叫钟意的青年。  “这是当然!”钟意抽出被紧握的手,悄悄地甩了甩,这位廖先生看着年纪不小,不过腕力竟然如此惊人,握得钟意的手生疼。  “那就好,那就好!”廖承德喃喃自语道,心头浮起一股疲倦感,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人在大悲大喜的时候,自身的精力消耗过甚,就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老赵,你护送廖先生去休息。库珀先生,你们这里有休息室吗?我想廖先生需要睡一会,手续的事情我和你去办吧!”钟意叫过守在门外的赵行云,略带歉意地对莱恩说道。  “这是自然,您随我来!”莱恩恭敬地说道。他叫来一个低级的职员,几人合力将廖承德送到休息室,这又带着钟意去了贵宾室。  …………  RB东京,樱花银行的外汇交易部,一位身材矮小、相貌普通的男青年正盯着眼前的屏幕,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他叫坂田太郎,是樱花银行外汇交易部的一名初级主管。  在两年前,正是他的大胆建议,让樱花银行在美国期权市场的期权大胆提价到一百九十甚至更高的价位,吓退了一大批想套期套利的投机者。不过也算他倒霉,遇上了钟石这个重生者,根本不顾约定价位是多少,全力杀入。这股资金让坂田太郎大为紧张了一阵,生怕后面有跟风者,幸好当时钟石的资金不算多,只买了区区五亿美元的期权。  在外汇市场上交易的,除了各国的央行,还有商业银行、出口型的大企业,每天资金的来往都是以数亿美元计算,钟石那点期权费并没有给RB人看在眼里。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元兑美元的汇率不断地走高,当冲过一百九十大关的时候,钟石的这笔未执行的期权就显得格外显眼了,人人都知道这必将被执行,只是不知道何时执行而已。  随着交割日期的日益临近,日元的币值也在逐渐走高,坂田太郎每天都在计算这笔期权能赚多少钱,在他心中也不断地祈求,希望那头的客户忘记有这笔交易,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在这一天,还没等他从胡思乱想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就看见屏幕上突然显示出一笔数目,是期权执行的命令,随后不久,就从大洋彼岸的美国打来电话,通知樱花银行发行的期权被人选择执行,本金已经打入相关的账户。  “八格!”坂田太郎气愤地大骂一句,随即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他的主管,这是一笔超出他权限的交易。就这么白白地损失了几百亿日元,让坂田太郎和整个樱花银行都大为不甘。  “浅野君,能不能查到对方的资料?”坂田对着一个戴着深度近视镜的猥琐青年说道。这人是樱花银行的一个计算机程序员,从美国留学回来,对于计算机和网络很是精通,时常能做出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相当于后世的“黑客”。  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了一大通后,浅野星石对坂田太郎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芝加哥的防火墙太高级了,我攻不破,只能通过关系想办法了。”  通过一番公关后,坂田太郎终于知道这笔资金来自香港,不过具体是谁就不得而知了。“除非你不再出现,否则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坂田太郎狠狠地说道,对于有海量资金支持的交易员自然敢这么说大话,就像后世的“伦敦鲸”一样。  坂田太郎之所以这么恨钟石,都是因为他先前的奇思妙想被钟石无情地粉碎了,进而影响到他的升职。可当时谁又会想到,日元会有如此大的升值幅度呢!  不过很快,他们就将在标普500的期货市场上再次交手。  …………  将1.98亿美元全部打入期货公司的账户后,钟意吩咐道:“在每个星期五建点标普500的空头头寸,一定要掌握好分寸,不能让人察觉出异状,这些钱尽快在十月前全部投入到空头市场去,而且要保留一定的维持保证金。”  安德鲁面色严峻地点了点头。  标普500是从美国上市股票里精选出500支,由标准普尔公司指定的一个指数,比起道琼斯工业指数,标普500指数具有采样面广、代表性强、精确度高、连续性好等特点,被普遍认为是一种适合期货合约标的的指数。  很多专业人士在选择自己产品的对比标的时,往往不是选择道琼斯工业指数,而是标普500指数,若是一个基金在某个时间段内没有跑过标普500,那么这个基金就有大麻烦了。  标普500指数期货,是由250美元乘上指数期货,计算得出的一个价格,在1987年的3月23日,标普500正式跨过300点大关,每手合约的价值大约在七八万美元左右,算上保证金也就五六千美元一手。  倘若钟意这笔钱一下子投入到指数期货市场,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这就是为什么钟石要求逐渐建仓的道理。  不过钟石没想到的是,随着头寸的越来越大,他的计划也被有心人盯上,其中就有之前折在他手上的RB财团。  在之后的数个月内,钟石、钟意等人将和RB财团在标普500的多个月份合约上展开厮杀,直到十月十九号的到来。(希望更多的书友多多关注,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力量,求点击,求推荐,求收藏)  
    进入七八月份,在安德鲁小心翼翼的操作下,钟意的账户已经建立起二千万美元的空头头寸,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不过这么一大笔钱还是引起了市场的注意。  事实上,美国的股市从八二年就开始上涨,到了一九八六年的十二月份,纽约道琼斯工业指数已经达到了1896点,比一九八二年上涨了百分之七十八。  不仅如此,美国政府也放开了对金融市场的管制,还对股票投资进行了减税的刺激,在双重政策的利好之下,巨额的国际游资涌入美国股票市场,促进股价继续上涨。而在这些游资中,又以来自RB的财团最为凶悍,在八七年的前九个月,仅从RB流入美国股票的新增资金就达到了150亿美元之多,股票价格已经明显的出现了泡沫。八月份道琼斯工业指数达到了创纪录的2722点。  与此同时,支持虚拟经济的实体经济并没有和股市一样,呈现出一种飞快增长的势头。在一九八六年,美国经济已经从高速发展变为缓慢发展,经济衰退的恐惧一直笼罩在人们的心头。而且美国的贸易赤字和财政赤字也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增长,在一九八五年,美国再度成为净债务国,负债超过一千亿美元,成为世界头号债务国,而这些债务在随后的几年进一步增加。在这种情况下,股市的增长是没有道理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自从进入八月后,纽约的股市即开始出现较大的波动,自从2722点出现后,道指就停止向上的势头,不停地振荡。  …………  RB东京,樱花银行的交易部,坂田太郎笔直地站着,头却低低地垂下,口里还不停地说着“哈伊”。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四十岁模样的中年人,留着山羊胡子,身上穿着一副传统的和服,在他的脚上,竟然是一副木屐,在这西装革履、领带皮鞋的办公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  此人是樱花银行的副总裁加川薰,专门负责樱花银行的国际业务。这人平日里就是一副老派作风,对于RB的传统文化极为维护,因此在上班时间也是一副传统衣服。  “坂田君,对于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加川薰跪坐在榻榻米上,拿起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后,慢腾腾地说道。  “是,这次都是我的过失,我将承担一切责任。”坂田太郎的头捣得像小鸡啄米一般。  “不,这次不是你的过失。事实上,要是没有你的大胆定价,我们将会损失得更多。”加川薰表情木然,缓缓地摇了摇头,又自顾自地烧起茶水来。  “是。”坂田太郎忙不迭地说,头垂得更低了,这下他可不明白加川薰召见他的来意了。  等了一顿饭的功夫,直到加川薰身前的红泥茶壶里的茶泡了三回,味道都有些淡了,加川薰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招呼坂田太郎道:“坐下说话吧!”  RB社会等级森严,在企业里也是如此,虽然上下级可以坐在一起开会,但在这种不大正式的场合,又只有一张榻榻米,坂田太郎是万万不敢坐下的。  “不了,我站着就好!”坂田太郎头一顿,就恭恭敬敬地回道。  “也好,闲话少说,我打算让你负责期货市场,具体来说是股指期货,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加川薰放下茶杯,面色一正,紧盯着坂田太郎,郑重地问道。  坂田太郎在美国留过学,毕业于著名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毕业之后就业于著名的大通银行,不过这几年RB经济迅猛增长,对这种人才的需求也日益增加。而出身于RB又在美国资本市场上闯荡过的日籍人才自然是RB财团的最爱。  坂田可是樱花银行从美国挖来的高级人才,原本樱花银行的高层想让他做衍生品交易部的主管,不过碍于RB社会的森严等级,也只能先从初级的交易员做起,不过他这个交易员直接向副总裁负责,也相当于半个部门主管。这也是为什么坂田在期权定价方面有这么大的发言权的原因。  “是,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见没有受到任何处罚,而且还调入到个更高级的部门,坂田太郎顿时欣喜若狂,连声答应道。  和期权部门不同的是,股指期货市场的交易量大很多,每天运作的资金都是数以亿(美元)计,而且期货部门也是最赚钱的几个部门之一。  RB的银行在美国资本市场上运作不受分业法律的监管,加上日元的升值,握有大量美元资本的RB银行纷纷在美国的资本市场上寻找机会。  “根据研究部门的报告,说美国的经济增速放缓,和资本市场尤其是股票市场的迅猛增长不合,因此这次高层决定除了先前投入的资本,另外再拨出一亿美元到期指市场,希望能在里面有所斩获。”  加川薰点了点头,将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坂田太郎,对于眼前这个毕恭毕敬的坂田,他有足够的信心。  其实在樱花银行的内部,对于坂田太郎在两年前的事情都是持一副赞许的态度,只不过日元升值实在是太过厉害,远远超出市场的预料。  对于钟石的那一笔期权,是樱花银行在期权市场上最大的一笔损失。几百亿日元的损失虽然不会让樱花银行伤筋动骨,不过也在RB财团间落下个大大的笑柄。  这几年樱花银行的扩张战略很是激进,尤其是在海外的运作上,更是走在RB银行的前头。而这一次在海外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让跟在他们身后的RB银行看了笑话。因此樱花银行正准备在美国的金融市场上大赚一笔,夺回失去的面子。  “我知道怎么做了!”坂田太郎哈伊一声,见加川薰再没什么吩咐,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  在七八月份,樱花银行的账户也在悄悄地吸纳标普500的期货,与钟石不同的是,坂田的方向是做多,而且在入场的初期,也趁着股市上涨的机会,赚了不少钱。  “什么?那个账户又在吸纳空单,而且据说已经有几千万美元的头寸了?”虽然从市场上赚了不少钱,不过坂田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深知市场的瞬息万变,风险时刻都存在,万万不可大意。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坂田在大盘上发现有个账户,每天都在悄悄地吸纳空单,每次数量不多,但持仓的态度非常坚定,也从来不见减持。坂田顿时生出了兴趣,在每日操盘之余也加紧了对这个账户的监视。  通过一些不见光的手段,坂田查到这个账户竟然是先前从樱花银行赚了一大笔钱的那家经纪行,而且据说资金也来自香港,这和打败他的那笔交易高度吻合!  这一发现让坂田大为振奋,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人竟然这么快就会再见面,而且这次是在一个不同的市场上。  只不过在标普500的主力月份合约上每天博弈的资金就有几十亿,每天要追加的保证金就有一亿美元之多,坂田虽然手中可调配的资金也有数亿美元,但要对付这么个小空头,显然是有点大炮打蚊子了。  坂田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这个账户虽然每天都在亏损,但一直不改操作的策略,仍然是坚定不移地吸纳空单,这让他很是不解,难道对手是个雏,不懂期货运作的规则?  他再一想,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若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又怎么会懂得利用套期套得这么大的一笔收益呢!  对方一定是高手!这是他从中得出的结论,也让他暗生警惕,想来对方一定在等待时机发力,一想到要和这个神秘的对手较量,坂田就止不住地兴奋,浑身簌簌发抖,雪洗耻辱的机会来了!  道指冲到2722后,就不再向上,反而是转头向下走,这让很多人都始料未及。坂田也开始有压力了,他一边开空仓对冲风险,一边密切关注着那个神秘账户的动向。  果不其然,在经历过最初的亏损后,进入八月份,这个账户吸纳筹码的速度陡然加快,每天都在以数百万美元的速度开空仓,而浮盈也渐渐多了起来。  “果然是高手!”坂田暗自想到,不过凭借着手中的丰厚资金,他也不怕什么。  “开个1000手的多仓,定在350,看有没有人接?”坂田一边盯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数字,一边对手下的交易员命令道。  按照芝加哥交易所的保证金比率,这笔多单价格大约在四百四十万美元左右,已经是一笔很大的单了。  不出坂田意料的是,这笔多单一直挂在交易排行的前列,没有什么资金对这笔多单感兴趣,就在坂田准备将单撤下的时候,突然屏幕上出现成交的消息,一个账户悄无声息地就将坂田的多单接了过去。  “双开……”坂田愣了半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他回过神来,果断地对还在发愣的交易员喝道:“再开,3000手,看他接不接!”  (今天摩根大通和美国监管机构就在金融危机时出手抵押贷款证券达成初步和解,支付罚款金额为130亿美元。这些罚款将平息对摩根大通的所有民事诉讼,刑事诉讼部分不会平息。摩根大通被控在金融危机时期欺诈投资者,导致后者因购买贝尔斯登承销的抵押贷款支持证券(MBS)而损失逾200亿美元。)  
    3000手的大单一挂上去,就震惊了整个市场。虽然标普500的期指市场上机构云集,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展示实力的行为可并不多见。  多空双方,一时陷入到沉寂之中,市场的参与者纷纷在思考,这笔委托单后面隐藏的深意。  眼看着那笔大单一直挂在最上面未成交,坂田太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就这么轻易的一试,就大致地估摸出对手的资金量了。  就在他准备把单撤下来的时候,一根长长的成交线猛然蹿升起来,市场的成交量也猛然放大。  “纳尼?”坂田太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切。  只见自己的那笔委托单,正以飞快的速度,被蜂拥而来的空头蚕食干净。“300手、100手、500手……”紧盯着屏幕的交易员看着屏幕上飞快闪过的数字,下意识地读了出来,等到所有手数都成交之后,他才抬起头望着面无表情的坂田,有些后知后觉地说道:“先生,我们的单已经……”  “八格,我是瞎子吗?”坂田太郎气急败坏地说道,随后他再没有给交易员指示,而是紧紧地盯着屏幕上的分时变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对于在资本市场上混迹多年的他来说,像刚才那样大张旗鼓的买卖,很容易被有心的机构盯上,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危险了。  刚才坂田一口气抛出4000手合约,撬动的资金已经达到了四亿多美元,可即使这样,还是被空头在几分钟之内蚕食干净。  随着两笔天量的委托单交易成功,市场的情绪也被充分调动起来,参与到标普500九月合约的多空双方,也在350这个关键的关口短兵相接起来,一时间成交量急速放大。  在资本市场上,任何突如其来的因素,都能导致盘面的急速变化,这里不知道潜伏着多少大鳄,坂田和远在香港的钟意都意识到,自己都不能再深入下去了。  “什么?”  “这?”  ……  就在坂田还在思索的时候,交易室突然爆发出一阵喧闹声,此起彼伏的叫声中充满着各种难以置信。  坂田眉头一皱,连忙往屏幕上望去,就看见一笔一万手的卖单,已经主动地杀了出来,瞬间将指数打压到343,顿时破了多头支撑半天的350线。  不同于先前慢慢蚕食的架势,这次空头明显是主动而为之,仿佛在告诉市场的参与者,自己的资金是有多么的雄厚。  受到这笔空单的刺激,空头也纷纷行动起来,一时间盘面上的卖单层出不穷,标普500的指数更是步步下跌,很快340就宣告失失守,指数直接往335而去。  “糟了!”坂田只觉得脑子一阵轰鸣,眼前几尺的数字都看得不真切了。他一方面指挥手下的交易员迅速平仓,一方面赶紧大声地问道:“现在道琼斯那边的指数怎么样?”  从盘面上看,空头无疑是得到了天大的利好消息,所以才在那个大手笔资金的带领下倾巢而出,想要一举把多头的主力击溃。  “先生,道琼斯指数正在下跌,有大笔的资金卖出指数股,不过也有相当规模的资金正在接盘,相信只是一时的振荡。”  就在坂田有点六神无主的时候,负责观察道指的交易员大声地报告那边的情形。  坂田就是一怔,随后亲自走到那名交易员的身前,仔细地观察了几个重要的数据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纽约那边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下跌的势头恐怕是不可避免了,不过绝对没有这边那么夸张,看来多头在积蓄力量,准备反击!”  在心中想了半晌,坂田就下定决心,大声地下达指令:“挂多单,340,一万手,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资金多,还是我的资金多!”  此时他表情狰狞,目露凶光,一把甩开衬衣上领带,恶狠狠地指着还在等待交易指令的交易员,一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的架势。  被坂田的气势所慑,交易员根本就不敢说什么,只好带着满腹的心思敲下了键盘。眼下大量资金涌入标普500的盘面,在这种情况下,抛出这么大一笔资金,无疑是把自己摆到了空头的对立面,成为众矢之的。  这时碍于森严的等级,交易员心中纵然有百般不满,也不敢说出口来。可将如此大量的资金投入到期指市场上,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对着这种赌博式的进攻,他此时心中可不止是不解,更多的是惊慌。  就在坂田思考的这段时间内,标普500的指数已经悄悄地上升到了337,看来空头也有些黔驴技穷的味道,又或者是他们的资金支撑不下去了,又或者是他们见好就收了。  而先前那笔一万手的空单,也不知不觉地被委托方撤了下去,也不知道成交了多少手,在什么价位成交的。  樱花银行的交易员不敢怠慢,连忙敲出交易指令,就在他摁下确定键的时候,从屏幕上跳出一个5000手的多单,价格定在了341。  “什么?”望着屏幕上的数字,坂田只觉得胸口一闷,一股浊气飞快地上涌,让他只想大口呕吐,这种被人摆弄的滋味让他很不好受。  在局势明显好转的情况下,竟然被人抢了先手,好比是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这怎能不让坂田异常郁闷。  随着一笔5000手,一笔一万手的多单挂了出来,场内的人都明白,多头开始发力了,这个时候就等着空头的举动了。  指数稳稳地站到了340的关口。  算了算自己的持仓,坂田发现由于自己在高位的巨大头寸,即使现在全部平仓,也将损失惨重,粗略地估算一下,至少要损失数百万美元。  只不过现在指数还在上涨,这种浮亏还在不断地减小,这个时候能不能反败为胜,就要看多头如何发力了。  没等坂田想明白后面如何操作,就听见交易员失声叫道:“又有一笔挂单上来了,价位定在了345,而且手数是……是三万手!”  “三万手?”  第一笔以亿计算的资金入场了!  巨额多单带着横扫一切的气势,让场内的期指再次爆发出巨额的成交量,标普500的指数开始上扬,多头欢欣鼓舞,仿佛看到了胜利在望。  “呦西,就这样的干活!”坂田也大受鼓舞,颇为豪气地对交易员挥了挥手,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这个时候坂田不知道的是,就在多空头疯狂厮杀的时候,远在香港的钟石和钟意,也在拍掌欢庆。  先前的那笔一万手的空单,正是钟石砸下来的,随着他的空单出手,潜伏在市场里的大鳄纷纷跳了出来,不计后果地往下砸盘,坂田的3000手大单正是他分而化之地接了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钟石等人先前建立起来的空单自然是大赚特赚,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就浮盈上百万美元。  只不过在研究了道指的走向后,钟石果断地命令转向,在338的价位转多。这个时候正是市场恐慌的时候,钟石的4000手空单轻而易举地就平掉了,账户内瞬间多了一千多万美元的盈利。  反手做多的钟石更是信心十足,悄悄地在340价位吸纳了三千手的多单。见到多单毫不犹疑地就成交后,钟石义无反顾地在341的价位挂了一万手的多单,随着纽约道指的站稳,芝加哥这边的多头信心也上来了,就在钟石的单挂出没多久,一笔天量的资金涌入到期指市场上。  “三万手?”  见惯了风浪的钟石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刚挂出的一万手瞬间就被接了过去。  “多转!”钟意看着盘面上的变幻,兴奋得叫出声来,只这么一笔,他们就又赚了一千万美元,还不算在其他价位上的那些多单。  “全部平出去,一张单都不留!”钟石果断地下了指令,此时他虽然也有点兴奋,但更多的还是后怕。“要是这笔资金出现在350的位置,又或者是更高,那么自己损失得可就大了!”  经过几分钟的忙碌操作,等到钟石的账户全部清空的时候,整天的盈利达到了二千五百七十五万美元,交易室内一片欢腾,人人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钟意和钟石。  “把资金投到12月份的合约上去,而且这次真的要悄悄的进场,打枪的不要了!”钟石叹了一口气,悄悄地对钟意说道。  他的确是太小看别人了,还以为自己是重生人士,什么变化都会尽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今天一役,让他彻底看到潜伏着的金融大鳄的能量。  在RB经过一天的厮杀,坂田也堪堪在收盘的时候将自己的损失减低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数字——二百五十万美元。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坂田不无后怕地想到:“不知道香港那位高手今天的收益是多少?盘中突然杀出的巨额资金又会是谁呢!”  没有答案,或者经历过今天厮杀的人都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呢!(求点击,求推荐,求收藏)  
    坂田不知道的是,今天的钟石不仅收获颇丰,而且还在很大程度上逼出了潜伏在市场里的大鳄。  “到底会是谁呢?又或者是某家在股票市场上做空的机构?”坐在回浅水湾的奔驰车里,钟石苦苦地思索着。  奔驰车是刚买的代步车,至于那辆天价的保时捷,则还没有到提货的时间。钟石只好再买了一辆比较“普通”的奔驰商务车,作为自己外出之用。  和后世有点相似,奔驰车在这个时候也算是一种高端大气的车型,没有多少普通人能够奢侈到买一辆奔驰仅做代步之用。  至于更为奢侈的劳斯莱斯之类,钟石可不喜欢这种古董造型的车,尽管每辆劳斯莱斯都是手工打制,而且还是英国皇室的指定用车。  欧洲的某些国家有贵族传承,特别是英国,一直都是皇室立宪,皇家在宪法中依然保留着国家元首的地位,而英国的军队依照宪法也是效忠于女皇。  只不过有了首相和上下议会,英国皇室只是个名义上的元首,实际的权力都在唐宁街十号的首相府邸。  作为一个典型的岛国,英国的保守风气还是比较浓厚的,只不过相对于其他某些岛国来说,并不那么明显。  每次美国总统访问英国时,总要在女皇面前做一套传统的礼仪,而到了这个时候,英国媒体总是大肆地嘲笑美国人的失礼和无知,以此来彰显这个没落帝国昔日的荣光。  作为皇家用车的劳斯莱斯,也遵循了自持身份的传统,不仅每一辆车都要求手工打制,而且在顾客上还精挑细选,号称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此车的。  作为英国的殖民地,香港在很多方面都受到英国人的影响,城中的很多大富豪,都偏爱英国的车系,特别对劳斯莱斯更是喜爱。  不过钟石可是深受美国文化的教育,接受自由、平等这些价值观,对英国的那些风格并不大认同,有时候甚至是嗤之以鼻。  想想一个头戴绅士帽,手持文明杖,怀揣古董怀表,一身厚绒风衣打扮的人,钟石就觉得好笑,这一套在香港可行不通,香港的天气和伦敦的天气完全是两个类型,要是这么打扮,可要生生地热死。  基于消息的缺失和美国那边势力的薄弱,钟石根本没有途径得晓这笔资金的来源,不像那些在美国本土的大机构和基金,可能对他的持仓头寸和资金来源有个粗略的了解。  标普500的期指从八二年开始发行,刚开始的时候人们对这种新的投资方式并不太了解,当时每天在芝加哥商业交易所的成交量只有1.5万手左右,不过随着人们对这种投资方式越来越了解,芝加哥商业交易所的期指的交易量也越来越大,成为对纽约交易所里股票投资的一个很好的避险方式。  举个简单的例子,那些在纽约交易所做多股票的机构,就可以对芝加哥做空期指,借此来对冲风险,这还是在投资品种不多的情况下。事实上随着金融创新和交易品种的日益增多,各种匪夷所思的交易方式和对冲方法也层出不穷。  “这么大的一笔资金,必将是在纽约交易所上做空股票的,到底是哪一方,改天查查就知道了!”钟石想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头绪,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他知道,纽约的道指已经走到了这几年的最高,往后的日子都在缓慢的下跌,而到了十月份,这种跌势突然加大起来,以至于到了十月十八日,随着美国财长的一通讲话,这种弥漫在市场的恐慌情绪突然被放大,继而发生了难得一见的股灾。  “想什么呢?今天操作得真好,只一个反复之间就赚了这么多钱,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自从从期货公司出来,钟意的脸上就挂着兴奋的表情,即便是已经过了大半天时间,他还没有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说,如果我今天做错了方向,会怎么样?”钟石瞧着堂哥有些忘乎所以的表情,淡淡地说道。  “……”钟意有些发愣,不敢再想下去了。要是今天做错了方向,那么就是损失数千万美元的一个局面,而他们总共只有两亿美元的资金,按照这样一个亏损的速度,也就十几天的时间,就会倾家荡产。  钟意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心中升起一股后怕。期货本来就是个零和游戏,有人赚就一定有人赔,因此能够生存下去是最重要的,未赚钱就一定要想到止损,这样才能长久。  看着堂哥渐渐严肃的脸,钟石不再继续说下去,反倒是饶有兴趣地对正侧着耳朵听他们兄弟俩说话的陆虎说道:“陆兄,上次赚的钱怎么用的?”  上次在钟石的怂恿下,陆虎和几个兄弟合伙凑了一笔钱,拿去给钟石运作,结果押中了阿根廷夺冠,陆虎也很豪气,拿来三百万和其他三人一起平分,每个人分到了七十五万港币之多。  有了钱,几人的第一想法就是置业,这年头楼市刚刚复苏,几个人的钱够得上买一个不小的公寓,几人先后在新界、铜锣湾等地买了套房子,也算是安定下来。不过陆虎多了个心眼,并没有急于将手中的钱拿去置业,而且他现在住在钟石的豪宅里面,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陆虎一直在想,在适当的时候,让钟石给他出个主意,指点一下他到底该如何投资,才能让这笔钱变得越来越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不过今天机会来了。  “我把那笔钱存在银行,暂时还没有什么打算!”陆虎就是一喜,眼睛还在紧盯着前方,心中却活络开了。  “存在银行里,这是最吃亏的,虽然安全,但收益也是最低的。有没有想过拿出来投资啊?”钟石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又试探着问道。  虽然他和陆虎关系莫逆,但这种涉及到钱的事情,他也不好替别人拿主意。眼下就有个好主意,要不加以利用,就实在是有些太浪费了。  谁料到陆虎等的就是他这一句,一听到这话,陆虎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喉咙中还不停地发出“嗯嗯”的声音,生怕钟石没有看见他点头的动作。  “眼下倒是有两个好的选择,一个是投资恒生指数,一个是放在股票市场上,不知道你想投资哪一个呢?”钟石见他答应,心中也是高兴。  “啊?”陆虎明显地愣了一下,手上一打滑,车就不由自主地往外冲去,他连忙稳住心神,努力地将车拉回正途,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小心地问道:“不知道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他正是看到钟石投资到标普500市场上,才大半天的功夫,就赚了几千万美元,心中大感羡慕。不过随后听钟石说到另外一种情况,他才想到,也很有可能是赔了几千万美元。  这么一想,他也有些后怕,心想这股指不是靠运气吗?和赌博有什么区别呢?所以一听到钟石说指数,就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他不明白什么是标普500,什么是恒生指数,不过按照钟石所说的,这两个应该是差不多的。至于股票,他这两年倒是听说不少,也对它的运行规则有一定的了解。  “什么?恒生指数?就凭他这点钱,不是任人鱼肉吗?”钟意有些诧异地说道。  在八六年五月,香港期货交易所成功地推出恒生指数期货,到了八七年十月,成交量已经突破二万五千份,不过每张合约为指数点乘以港币五十元,香港恒生指数那时已经升到二千点上下,每手合约的价值就是十万港币左右,这对于陆虎来说无疑是很大的一笔钱。  在做空标普500的时候,钟石也曾想过在恒指上做一番,不过这个香港恒指市场实在是太小了,根本达不到他快速增长资本的目的。  听到钟意无心的话,陆虎的脸上不禁就是一红,悄悄地转过头去,仔细地看着前方。  “小有小的玩法,只要操作灵活,一样可以赚到大钱的!”钟石毫不介意地说道。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虽然不能像钟意那样,轻而易举地翻上几番,不过每年有个五成的收益也基本上是无忧的。  “老陆,事实上是这样的,要是投资恒指,可能在短期内迅速地赚上好几倍,而投资股票的话,则让你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收益,虽然增长缓慢,但和企业一同成长,将来也不亚于投资恒指。”  “那我投资恒指,会不会全部赔光啊?”陆虎看了一下钟意的脸色,有些小心地问道。  “当然啦,那就叫爆仓,不止一分钱剩不下,还会被追债呢!”钟意脸上带着严肃的神色,显然他这段时间在金融市场上下了苦功夫,对期货知道得不少。  “那我还是投在股票市场吧!”陆虎看钟石也是一副同样的表情,就知道钟意所说的并非虚言,他想都不想,就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好,你尽快找一家经纪行,等到了时间,我再指点你几支股票。”钟石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  期指这种风险大的东西,实在是不适合普通人啊。  (今天发现上交所即将推出个股期权,现在在网上搞培训,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美国纽约、曼哈顿区,在一栋栋高耸云端的摩天大楼中,两座一模一样的塔式摩天楼格外显眼,这就是纽约的地标之一,耸立在曼哈顿岛西南端的世界贸易中心。  世界贸易中心,由美籍日裔建筑师雅玛萨基设计,修建花费了七年,于一九七三年建成,占地六点五公顷,由两座一百一十层高达四百一十一米高的塔式摩天楼和四栋办公楼及一座旅馆组成,建成的时候是当时世界上最高的摩天大楼。  摩根士丹利作为世界著名的投资银行,在世界贸易中心拥有一百二十万平方英尺的办公空间,这里是这家著名跨国公司的总部。  作为一家在全球都有业务的大型投资银行,摩根士丹利在全球各个主要金融市场都有分部,其在亚太区的总部就设立在香港,当然除了东京以外的亚太区。  摩根士丹利原本是JP摩根公司中的投资部门,不过在经历了一九二九年的股灾和随之而来的大萧条,美国国会通过了著名的《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规定银行不得混业经营,于是投资银行部门被剥离出来,另外成立了一家公司,专门进行投资银行业务。  经过几十年的经营,摩根士丹利盈利和影响力竟然奇迹般地超过了先前的母公司,成为一家在资本市场上叱咤风云的公司,因此也有人将摩根士丹利称为“大摩”,而JP摩根则被称为“小摩”。  在投行内部,一般的核心业务就是投资银行部和销售交易部,投资银行部的主要业务是帮助企业上市,从中赚取承销的费用,而交易部则是在瞬息万变的市场上寻找套利的机会,为投行赚取利润。  发生在九月标普500上的一万手多单正是出自于摩根士丹利的交易部门。  此时虽然已经入夜,不过世贸中心仍然是灯火通明,尤其是在大摩的交易部门,交易员们还在紧张地盯着电子屏幕上不断闪动的数字,或在总结今日的盈利,或在思索未来的走势。  这时交易的中心已经转向了东半球,东京的同行们开始在开盘的市场上操作,利用每个微小的价格变化,火速地达成交易,利用海量的资金从中套利。  “麦克,查清楚今天的资金来源了吗?”一个身穿白衬衫,褐色头发、碧绿色眼睛的中年人正在向一个在键盘上飞快敲动的年轻人问道。  “还在查,只知道是来自于艾福瑞的席位,具体是谁还没有查出来。”年轻人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  “英国佬?不会吧!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协议吗?”中年人若有所思地说道。  基于摩根家族和英国的历史渊源,英国的财团和摩根士丹利之间也存在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这一次对于美国经济的虚高,在咨询了专业人士的意见后,英国的财团决定和美国以大摩为首的一些财团合作,共同在纽约的股票市场上抛空股票,同时在标普500的期指上做多,用来对冲风险。  而作为大摩的死对头高盛,则联合了一些美国本土的财团,在股票市场上做多,同时在期指上做空,成为大摩的对手。  无论是摩根士丹利,还是高盛,都没有想到RB财团和钟石的搅局。  “不对,英国人不会这么做!那么会是谁呢?香港?印度?”中年人脸色一变,就想到其他的可能。  香港和印度这些地方,或以前是英国的殖民地,或现在还是英国的殖民地,无论是哪种,都有很大的可能利用英国的经纪商进来搅局。印度是世界上市场仅次于华夏的第二大市场,而香港这些年繁荣昌盛,隐隐间已经有了超大金融中心的架势。  “那个没有什么头绪,查不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和他做对手盘的倒是查了出来,是RB樱花银行的自营通道,相信是他们的自营部门!”瘦弱的年轻人又是一阵飞快地敲打键盘,脸上浮现着一股得意的笑容。  芝加哥商业交易所的系统虽然号称固若金汤,不过在顶级黑客的眼中,依然还是有漏洞存在的,瘦弱的年轻人就是这个星球上最顶级的电脑黑客之一。  在计算机交易盛行的今天,一些大投行纷纷投入巨额财力到自己的IT部门,希望能够完善自己的计算机交易系统,同时也希望能多了解市场的动向,为自己谋得先机。  麦克泰勒,就是这样一个人才,以计算机工程师的身份被召入到大摩的IT部门,名义上是后台控制的一员,实际上干的事就是查出某些大额资金的来龙去脉。  “RB财团?看来他们不甘寂寞,想要来这里插上一腿啊!”中年人倒吸一口冷气,语气间露出深深的忌惮。  自从日元被几个西方国家联手被迫升值后,RB的财团迅速找到了摆脱困境的办法,这几年涌入到美国资本市场的资金多不胜数,多到美国财团都有些害怕。  在外汇市场、债券市场、股票市场,到处都是RB资金的身影,仅在八七年的头几个月,RB的资金蜂拥一般地挤入美国的股票市场,粗略估计有上百亿美元之多,这些资金在推动道指上涨的过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如果是这样,就有些麻烦了!不过这笔资金为什么会想到做空,莫不是他们看穿了我们的计划?”中年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依然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他哪里会想到,这些都是坂田的自作主张,根本和RB财团的大运作方向无关。  RB财团在美国股市上投入这么多的资金,其中大部分是投入到了债券市场,毕竟债券这个东西收益稳定,风险最小,是保值的不二之选。  而那些追求高收益的资金则投到了美国股市,不过毕竟这里是美国财团的主场,RB财团也不敢太过于锋芒毕露、行鸠占鹊巢之事,可即使这样,也让美国财团大呼“狼来了”。  “我有个想法,萨金特先生!”麦克举起手,弱弱地说道。  “哦,你有什么高见,不烦说来听听!”萨金特愣了一下,倒是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这种电脑天才只知道埋首于技术,对其他事情不大关心。  “你看这些交易记录!”麦克指着屏幕上的数字,有点兴奋地解释道,“看这些来自RB的资金,分明是在艾福瑞的席位有动作的时候,就以数倍的资金进场做反方向,这种行为好像是小孩子斗气,又或者是专门打击艾福瑞的交易,只是不小心被我们给破坏了!”  “哦?”萨金特仔细地盯着屏幕上的数字,专心致志地看了半天,忍不住地敲了敲指头,赞许道:“麦克,你真是个天才,这都能想到,看来对于RB财团来说,肯定知道这笔资金的来源,或者我们之间可以做点什么!”  说罢,他哈哈大笑,只留下满脸懵懂的麦克。  “做些什么?不就是联手吗?真当我是白痴吗?这些可恶的交易员,真把自己当作是百分之一的那部分吗?”等萨金特走远后,麦克的满脸懵懂顿时化为不屑,他语带轻佻地说道。  作为著名的投资银行,所招收的人都是那些来自常春藤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平均绩点在4.5以上,有的还要求能说三种语言、双学位等,入职的时候要经过数十轮的面试,这些在校园里的精英才能得到一个OFFER。  所以这些摩根士丹利的主要业务部门的人,在看那些后台部门的职员时候,有意无意之间总会流露出一些优越感。  其实在投行的内部,两大盈利部门投行部和交易部的人就相互看不顺眼,平日里明争暗斗就不少,这些后台的职员都有所耳闻。  甚至更有趣的一个段子来自大摩的死敌高盛,据说高盛组建量化部门的时候,请来两个曾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物理学家,这引起了高盛交易部门那些桀骜不逊的交易员的不满。在一次两个物理学家闲聊的时候,一个交易员正好经过,阴阳怪气地勒住自己的脖子,不无嘲讽地说道:“好强大的力场,我要喘不过气来了!”然后跌跌撞撞地离开,让两位学术大牛好是一阵诧异。  麦克虽然是电脑方面的天才,可并不代表他在证券投资方面就是个白痴,事实上这几年他利用在后台工作的方便,也着实在股票市场上跟随大资金的后面赚了不少,只不过他天性小心,又不是利用自己的账户,也因此没有被别人发现过。  “这么看来,我赚钱的机会来了!只不过股指期货这玩意我还不大明白,不过这些玩意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几个晚上的事情,等我弄明白了就悄悄地跟在后面,看他们怎么操作,我也正好在后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麦克关上电脑屏幕,心中得意地想道,想到得意之处,脸上不禁流露出兴奋的笑容。不过没过多久,他就面色一正,慢慢地收拾起桌子上自己的东西,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这段时间他正在学中文,成语应用得很熟练。(求点击,求推荐,求收藏,谢谢)  
    在艾福瑞期货经纪公司的VIP交易室,三个大大的火锅正架在房间的正中央,围坐在周围的正是廖承德、钟石和钟意等人,一个个正望着不断翻滚的汤底发呆。  为了挽留住这些资金上亿的大客户,艾福瑞公司不惜专门腾出一间宽敞的房间,专门供给钟意的账户使用,此时安德鲁也满脸笑容地陪在桌子上,同样是无所事事地等待着。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日夜颠倒,众人早就将生物钟倒过来了,也为了打发开盘前那段难熬的时间,廖承德就提议在交易室里吃火锅,这一举动立刻得到大家的赞同。  说做就做,安德鲁亲自驾车到数十里外的一个火锅店,用高于市价数倍的价格买下三套火锅用具,又屁颠屁颠地运了过来,亲自在交易室内安装。火锅店的人也跟了过来,手持着汤料,小心地在旁边伺候着。  “这些有钱人真是闲得无聊,从这里开车到升记也要不了几分钟,可他们偏偏买下好几个火锅,还专门在这里涮上了!”这位面白无须的小伙子面无表情地想着,心中的鄙视是万万不敢流露出来,只能在心中暗自腹诽。  “来了!来了!”  交易室的门被猛然地推开,陆虎满头大汗地提着两大袋食材闯了进来,边走边道歉道:“实在抱歉,现在好多便利店都关门了,我到了铜锣湾才买齐了东西,所以来得晚了点!”  从中环到铜锣湾,还要过海,自然是要耽误点时间。众人望着满头大汗的陆虎,连声道辛苦了,安德鲁识趣地接过陆虎手中的便利袋,仔细地拾捡起来。  “哼!”只有廖承德的儿子廖小化不满意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声音虽小,不过还是被坐在他身旁的廖承德察觉到了,廖承德就是一道凌厉的眼神扫过,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味道。廖小化心中一紧,再不敢有半点不满。  廖小化算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从小到大吃过的山珍海味不计其数,廖承德三十岁以后才得他这么个儿子,自然当作宝贝一样。在廖小化看来,这种随性的聚餐根本上不了台面,此时他在想着入口即化的鹅肝和鱼子酱,还有浓香醇厚的红酒,再加上代表浪漫的蜡烛和闪闪发光的餐具,这才是招待贵客的方法。  原本廖小化在今天约了个小明星,想要在享受大餐之余顺便“交谊”一番,那位好不容易搭上的小明星也欣然赴约,眼看就要水到渠成,却不想被他老子一个电话招来,不仅坏了他的好事,还要吃这种不上档次的火锅。  满腹牢骚的廖小化不敢对廖承德说什么,也不敢对钟石、钟意兄弟流露不满,只能对以前是他们家保镖的陆虎发泄自己的怨气。  自从钟意到了香港,陆虎就搬到了钟家大宅,而赵行云等人则继续留在廖家。  看着手臂粗细的龙虾和还冒着热气的肉饼,安德鲁就有些发呆,这些食材可不是一个地方能搜集到的,看来陆虎在短短的半小时之内跑了不少的地方。  “赶快开动吧!都要饿死了!”钟石摸了摸瘪平的肚子,有气无力地说道,可实际上他“早饭”吃得并不少,不过他还在长身子的年纪,食量大也容易饿。  得了钟石的吩咐,顾不得擦脸上汗水的陆虎也帮着安德鲁捡拾食材,不一会就将东西分类好,其中海鲜类有澳洲大龙虾、蟹足棒、牛角鱿鱼花、月牙贝、文蛤、银鳕鱼、灰刺参、牛蒡等。  除了这些鲍参翅肚外,还有上好的鲜羊肉、肥牛、腊肉、德国香肠、冻鸡肉、肝蹄筋、火腿等一般的火锅食材。  在这些肉类食材旁边,则是一些蘑菇、香菜、豆腐、牛百叶、红薯宽粉丝、白菜、土豆片、干金针菜、冬笋等新鲜蔬菜。  这些东西摆了满满的一桌子,也不知道陆虎在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弄到这么多的食材的。除了这些之外,陆虎还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剁成大块的肉,廖承德一看见这个,眼睛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欣喜的光芒,忙不迭地招呼道:“来来,小陆,这个放我这边!”  “这可是老廖的最爱啊!”钟石看了一眼,就转过眼去,盯着火锅中不断沉浮的食材,口中不清不楚地说道。  没过多久,一股扑鼻的香味弥漫了整个交易室,就连外面也依稀可以闻到诱人的香味,有几个守着夜盘的客户想向在大厅内不断走动的经纪打听,可得到的答案是大户室在里面吃火锅,把这些人馋得直流口水,可也是无可奈何,谁叫人家资金雄厚,享有各种特权呢!  “老廖,这就是你儿子?”钟石嘴里含着一只龙虾的钳角,望着没动筷子的廖小化,对廖承德含糊地说道。  “是,是,正是犬子!”廖承德赶紧放下一块刚熟透的肉,用餐纸擦了擦嘴,这才恭敬地说道。  “嗨,老廖,咱们谁跟谁啊,你怎么老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我是吃人的魔鬼一般!”钟石将虾肉咽下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略带不满地说道。  “你不是魔鬼,你是天使,你是上帝!”廖承德一时语塞,不满地瞪了廖小化一眼,这才说道,“嘿嘿,钟生,你是大才,我就怕你不带我一起赚钱啊!”  “我怎么会抛下你啊,赚钱的机会很快就到了,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钟石咽下嘴里的虾肉,又将筷子伸向一块涮得泛白的牛肉。  “是吗?钟生,我……我……”廖承德顿时坐不住了,连嘴里嚼了一半的肉也咽不下去,他慌忙站起身来,举起一杯啤酒,朝钟石举去,随后仰起头来,大口大口地灌着啤酒,激动得就要一饮而尽。  “嘿嘿,老廖又不淡定了不是。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很多呢!”钟石也举起面前的饮料,轻轻地抿了一口,就继续和火锅里的肉做搏斗。  看见父亲如此失态,廖小化也有些坐不住了,他也举起面前的易拉罐,冲着钟石不忿地说道:“钟生,我也敬你一杯!”  “化少爷!”陆虎见廖小化面色不善,哪还不明白他的心思,连忙挡在钟石身前,一只手就搭上了廖小化的手臂。  “你干什么,放手!”廖小化大怒,手臂一用力,就想从陆虎手中抽开,可没想到陆虎纹丝不动,他心中怒气更甚,连连用力,可哪能抽得开手臂?  “算了,不用和小朋友一般见识!来,我和你喝一杯!”钟石出声喝止了虎视眈眈的陆虎,端起酒杯和廖小化微微地碰了一下,就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  有钟意在身边,他可不敢抽烟喝酒,要是一个不小心传到他父母的耳中,估计就要皮开肉绽了。再者抽烟喝酒对现在的他来说,极其不利于身体的发育,他可不想做个侏儒什么的。  望着一脸平静的陆虎,廖小化恨恨地将啤酒一气喝光,这才重重地坐了回去,他既是不满父亲的低姿态,也不满陆虎竟然如此胆大对他出手,这酒一入腹,就觉得肚子空空的,不由自主地就向沸腾的火锅伸出了筷子,夹起一块香味四溢的肉,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钟石撞了一下身旁埋头大吃的钟意,用眼示意了一下。  “说什么?”钟意不解地抬起头,此时他的身前已经是一大堆“断臂残骸”,在他的碗里,还躺着一只刚被肢解的龙虾。钟意望了望正在奋战的众人,嘴里含糊地说了句:“大家吃,不要客气!”就继续埋首于海鲜之中。  钟石哭笑不得。  “钟生,今天不操作吗?”快要到了开盘的时候,安德鲁放下手中的食物,用餐布擦了擦嘴,眼神中尽是询问。  “这段时间以先前制定下来的策略为主,不要主动暴露头寸,以免吸引来对手,暴露了我们的意图,毕竟我们的钱太少了!”钟石头也不抬地说道,对于上一次的经历,他到现在还是有点后怕。  原本他以为有了重生的优势,就会在资本市场上一帆风顺,所向披靡。不过没想到的是,他那点资金,放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根本不能和那些大鳄相比,人家几分钟就能将他爆仓。  开盘后,安德鲁专心在高位吸纳空单,没过多久,就将预定的数量吸纳完毕,等一切做完,他也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吃喝起来。  “这是什么肉?真好吃!”安德鲁夹了一块肉,正是廖承德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种肉。他先是嗅了嗅,然后小心地尝了一口,顿时觉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胃口大开的他毫不客气地大口嚼了起来。  “这是香肉!”廖小化咽下口中的肉,艰难地说了一句,此时的他正大杀四方,哪还有先前的不情不愿的架势。  “什么是香肉?”安德鲁又夹了一块,对于在香港生活了那么久的他,熟悉用筷子可不是一件难事。  “……”等了半天,也没人回答他,他只好自嘲地摇了摇头,继续大嚼起来。  在座的众人可都知道西方人饮食的禁忌,要是让安德鲁知道他现在吃的是狗肉,肯定会把先前所吃的全部吐出来,到时候可没一个人能吃得安宁了!  “嘘,有大资金进场了!”  钟石盯着不断滚动的屏幕,瞳孔猛然地一缩。一笔一万五千手的空单出现在十月份的合约中,和先前不断积累的多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时已经是八七年的九月了,而期指上的主力合约也移到了十月、十一月份上,至于被钟石当作主力合约的十二月份,则也有不少的资金入场。  “这是谁啊?好大的手笔,看来是向前段时间那笔一万手示威啊?”钟意盯着盘面上的数字,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也不对,也有可能是那笔资金反手做多。”钟石目不转睛地盯着盘面,随着这手大单的挂上,零零散散的多单瞬间被扫清,指数价格扶摇直下,只一会的功夫就拉出一根长长的阴线。  “那这种情况怎么判断呢?”钟意看着不断上涨的数字,忍不住心中有些欣喜,此时每一个跳动的数字,都意味着他们的空单在盈利。  “等,等多头跳出来!按照这样的涨幅,多头一定按捺不住,会跳出来和空头较量一番!”钟石淡淡地说道,对于这种涨幅,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这种突然的波动虽然也会影响到其他月份的合约,不过好在十二月的对手盘并不大。  正如他预料的一样,没过多久,就在那笔一万五千手的大单如风卷残云一样扫空市场上的买单的时候,屏幕上飞快地跳出三笔三千手的多单,相互之间出现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见,而且统一挂在了一个比较低的价位,挑衅的意味十足,很显然对自己的资金量很有信心。  这个时候就看空单接不接了!  这时在交易室的众人再也吃不下了,纷纷围了上来,看着电子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心思各异地想着。就连顽劣不堪的廖小化,也安静下来,紧盯着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孩子,想听听他到底都说些什么。  “接了!接了!”就在众人还在思索的这会工夫,交易栏上接连跳出成交的消息,而下面的成交量也瞬间放大,在十几秒的时间内,九千手的多单就被接了过去,甚至连个浪花都没有泛起。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廖小化等了半天,也没见众人有半点话语冒出,就有些着急了。他悄悄凑到廖承德的耳边,小声地问道。  任凭他再愚钝蠢笨,也知道这是个关键的时候,从众人凝重的脸庞上,他也看出来刚才还一起嘻嘻哈哈吃喝的众人纷纷认真起来,甚至连他的老子也只是摇了摇头,并不回答他的问话。  不过屏幕上的数字他倒是认识,看着动辄数万、数十万的数字跳动,而且计价单位是美元,他就觉得心脏一阵的猛跳,仿佛面前有条凶猛的野兽,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一般。  对于自己老子的身家,他虽然没有问过,不过也在依稀间有个大致的概念,廖承德的所有财产折合成美元也不过几百万美元,要是按照眼前盘面的数字来说,也只不过只能买数百手之多。  这到底是什么?要是跳动的数字是真实的,那这笔钱岂不是有上亿之多?可远比他老子的身家要丰厚得多。廖小化一边静静地想着,一边盯着钟石、钟意的脸庞,想从中读懂些什么。  让钟意感到奇怪的是,自从多单抛出九千手大单后,就再没有动静了,任凭空头将指数价格打压到一个新低。  这时标普500的指数大约在365左右,经过这手空单的打压,很快就下降到360一个关键的位置,要是击穿了360这道防线,说不定多头就会丢盔卸甲,一败涂地了。  多头只是在362、363这些价位略微抵抗,就再没有下文了,眼睁睁地看着价位往下跌去,这很反常!  在十一月份的合约里,多头的头寸高达数亿美元,这五个点下去,至少要损失上百万美元,甚至更多。  “难道真是多头反手做空?”钟意喃喃自语道。  他的声音虽然小,可在这安静的交易室里,还是被众人清楚地捕捉到了。安德鲁望了钟意一眼,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想来也是赞许他的观点。  至于廖承德,则眉头深锁,愣了半晌才说道:“如果要是多头的话,那何必抛出九千手的多单?不是多此一举吗?”  “或许他们想制造一个假象,就是多头资金不足,被一举击溃,那些跟在大资金后面的人就会转变风向,纷纷做空,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顺势而为了,事实上刚才那些多单恰恰被他们自己平掉了。”  钟意想了一会,这才小心地说道,对于这种可能性,他也是想了半天才意识到的。  “你们不要这么早下结论,还是先看看纽约道指那边的信息再说!”钟石嘿嘿一笑,就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对啊,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是啊,股指和期指向来都是相辅相承的!”  众人恍然大悟,连忙切换到道指的界面,只见道指的数字飘红,比上一个交易日高开,而且还微微地上扬,显然有个不错的势头。  “这样情况下还这么大胆做空?要知道标普的一个点数可相当于道指的八九个点数,莫非他们想在道指上做些文章?”钟意的眉头深深皱起,这种局面他有些看不懂了。  “想拉动道指,不知道他们有多少资金?整个道琼斯的市值可是有几万亿美元!”钟石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事实上,在后世就发生过这种事情,在华夏的资本市场,某个大型的商业银行利用自营资金疯狂地拉升指数,而后又通过自家的期货公司大肆建立空仓,然后在市场上发表声明,说自己的交易系统出了问题,使大盘又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  就在这一升一跌之间,这家商业银行利用在股指上的下跌成功赚取了巨额的利润,在股票市场购入超过70亿的成分股下跌不过五个点,而相应的空头股指合约则高达7000张,其中表现的数字说明这家商业银行在此次“乌龙”事件中盈亏相当,但暗地里那些得了消息的空头可赚发了。  不过华夏证券的监管可比不了SEC。这种情况下,SEC可能会罚得这家商业破产,而在华夏,则只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你错了,事实上这种情况只能是种试探,看着吧,过不了多久,多头就会进攻的,而且在数字上绝对不会是360,甚至不是359,可能在358或者更低!”钟石不再看盘,反倒是重新坐到桌子面前,捞起一块熟透的牛肉,大嚼起来。  “这是为什么呢?”钟意也重新坐下,只不过他拿起筷子,却没有心思再吃,一只眼睛还忍不住地瞄着不断滚动的屏幕。  看着钟石重新落座,众人虽然不解,但也重新坐回桌子面前,只是此时他们满腹的疑问,就等着钟石的解释。  只有廖小化,依然站在电子屏幕前,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跳动的数字,想印证钟石的话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其实很简单,这算是双方打的一个招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方的人马应该相互之间非常熟悉,甚至可以说这一场变动是他们联手的。”钟石咽下嘴里的肉,手中的筷子又伸向一只翻滚不停的蟹足棒。  “什么?”众人听到这样的解释,不禁大吃一惊,纷纷变了脸色。  “跌了,跌了,果然破了360!”就在众人还疑惑不定的时候,廖小化突然大声地叫道,一群人赶紧围了上去,只见价格迅速地跌破了360,转瞬间就到了358,已经到了钟石预计的价位。  一时间空头来势汹汹,盘面上尽是几十手、几百手的空头抛单,眼看指数就要破356的时候,多头一方突然出现一笔一万手的买单,顿时将低价位的空单一扫而尽,还未等空头回过神来,又一笔一万手的多单砸了过来,瞬间就将价格拉到了360的价位。  总共两万手的多单,这下把低价位的空头砸惨了,还未等空头回过神来,指数已经一再飙升,再次回到了365的位置,甚至还有上升的势头。  空头这下真的是欲哭无泪了,想要平仓,就必须要忍着五个点以上的损失,若此时不平仓,恐怕会损失更多。  “真神了!”廖小化愣了半晌,这才朝钟石一竖大拇指,语气中尽是崇敬拜服。这走势和钟石分析的一般无二,就好像钟石看见了未来一样。  “其实期指就是人和人的博弈,打的是心理战!除了某些不可控的因素,嘿嘿!”钟石一抱拳,示意受了廖小化这一称赞。转过头来,看着张张尽是不可思议的脸庞,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故作高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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