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妻同一厂上班,老婆怀孕两月辞工书 工厂老公能代交保险吗

我的老公是鬼物~看了简介,想看。有人想一起吗
来自妈妈帮社区:
我对这家人说道:“原因找到了。是这个莲花灯。老太太房间里的夜灯,接煞了,把莲花灯关了,老太太过几天就能看到了。”
我刚说完,依依男朋友就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这莲花灯买回来也就一个星期这样吧,奶奶就说眼睛不舒服了,再一个星期就看不到了。时间正好合得上。”
依依男朋友就这么上前关了那莲花灯。一旁的他妈妈,就在那没好气地说道:“我就说吧,拜什么拜啊。拜神,现在却成了瞎子这个神龛也不要了。”
房间里的奶奶就喊道:“别别,那个菩萨要给我留下!”
我说道:“拜菩萨,至少家里不会进不干净的东西。”说完,我看向了依依男朋友,“你帮我把他背下面阴凉的地方吧,他会醒来过的。”
依依男朋友看着我解决了这个问题,这次没有为难我,就背上曲天下了楼。依依也赶紧跟了上去。
下了楼,我也不知道祖航现在在哪里,只能让他们把曲天放在这栋楼的背面。
这楼是小区的阴面,过去就是围墙了。这就是个缝隙,没人会来。依依还说:“怎么放这里啊?这里多不干净啊。还不如放前面草地树荫下吧。”
“放那里有人会看到的。到时候,还会有人说你们家。还不如放这里反正没人看到。”我说着。我这个解释完全都向着他们家了,所以依依男朋友是绝对赞成我的做法的。
那楼后面,真的挺脏的,但是好在,还是干爽的。依依男朋友放下来曲天之后,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红包说道:“我知道规矩的。但是我妈那态度你也看到了。这个你先收下。要是过几天,我奶奶醒了,我再给你一个大红包。”
我接过了红包。祖航这次出了这件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有个红包,也是一份吉利了。我拿着红包,说道:“你们先上楼吧。不然你们家里还要说不好听的话呢。”
依依男朋友是应着了,但是依依却犹豫着说道:“可人,就你行吗?”
“没事的,看时间曲天应该快醒了。”
“可是我怎么感觉他……”
“他没事的。你快上去吧。还没结婚呢,要给他妈妈一个好印象。”
依依是很不愿意的,但是我说的话也很有道理。那未来的婆婆一看就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依依也上去了,这下这楼背后,就只剩下我和曲天的……尸体了。看着那尸体,我苦苦一笑。想着刚开始和祖航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连看着曲天都会害怕,更加不敢去想就这么单独守着曲天的尸体。
也许是溜进小区里的野狗闻到了我们的味道,凑了过来。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看着我们。
我赶紧就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砸了过去,就说道:“滚开!”那些狗,这才跑开了。现在我要保护要曲天的身体,这是祖航的一条路,我要为他守着这条路。我就跪在他的身体旁,朝着四周看去。祖航应该就在这附近吧。
“祖航~”我低声喊着,没敢喊大声,“祖航!你听不听得到啊?祖航!回我一声吧。你在哪里啊?祖航?祖航?”我急了,都好一段时间了,却没有一点回音。刚才他还能跟我说话的啊。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要知道他现在没有曲天的身体,会有很多不利的。
“祖航!祖航!”我的声音带着哭声,但是却不能哭出来。我还不敢喊大声了。生怕会被人听到。如果把别人引来了,那我就很难解释现在这个现象了。
突然,我的腿上有人摸过的感觉。低头一看,曲天的手在动,沿着我的腿滑过,抓住了我的手。
“祖航?”我低呼着。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确实是祖航的吧。
“祖航?”我再次唤道,他才缓缓张开了眼睛,然后撑起了身子:“这也哭啊?”
“我没哭!”我说着。他的手攀上我的肩膀,应该是想借着我站起来的,我一时没有注意,重心不稳,整个人就朝着祖航扑了下去。
“噗”的一下,我和他就摔了,我就压在了他的身上。
这时黄依依突然就出现在了转角处,看到我们现在这个姿势,惊了一下,就说道:“呃,曲天醒了就好。我先上楼了。”
依依看到的,应该是祖航躺在地上,而我趴在他身上,他的手环过我的脖子。这姿势是挺温馨的,但是地点绝对不对。
我推推他坐了起来,就坐在地上,现在也顾不上干不干净了。伸手再把他扶起来,我就发觉了他的不对劲。
“祖航,你……是不是受伤了?”他的身体似乎没有力气,我扶他坐起来,都觉得他要软下去。我赶紧撑住了他的身体。
“被那菩萨震了一下,直接就被震出曲天的身体了。现在气息有点弱,意识有些散。一会就好。”他说着。
我缓缓吐了口气,能好就行。我问出我的疑惑:“那在靠近那家门之前,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那菩萨不是很厉害吗?是不是应该在离它好几米就应该感觉得到。”
“没感觉,那房子应该是被人下了结界了。不是黄依依开门,结界突然打破,我也不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震出来了。”
我看看祖航现在,浑身有气无力的样子,低声问道:“你能起来吗?我们回去,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下啊?”
他朝着我伸过手,我站了起来,也伸出手,抓着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而祖航在站起来之后,就有些不稳地朝前扑来,将我圈在了身后的墙和他之间。
我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急急掏出了手机,看着那上面店铺里的电话号码才想起来,我今天出来甚至还没有跟他们说一声呢。
我匆匆接通了手机。“喂,谭哥。”
“王可人?我说喂!喂!说话啊!”
“谭哥,我在呢。我知道今天我没有说一声就跑出来是我的不对,我是真有事。店里有上面事吗?我只要半小时就能赶回去。”
“喂!喂!怎么不说话啊?哼!不会是不想理我就这么一招吧。”
接着就听到了手机里覃茜的声音说道:“她那边也许信号不好。”
再接着就是手机被挂断的声音了。
我疑惑地看看手机,信号满格啊。怎么那边会听不到我说话呢?手机坏了?不会啊,我刚才和黄依依还说着呢。
我突然想到了祖航,看先那圈着我的祖航,他的眼睛轻轻闭着,看上去情况真的不好。是因为他在身边的原因让手机信号受到影响了吗?以前不会这样的。以前我还给他打电话都没有事啊。
“祖航?”我疑惑地看着祖航,匆匆收了手机,扶住了他。“祖航,你还好吗?祖航?”
他没有说话,靠在我身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不是他靠上来,而是曲天的身体重量压了下来。
难道是被那菩萨震了一下,伤到了。祖航再强大也是一个鬼啊。而那菩萨,还是开光的,正式供奉在那里的。对他肯定的有着杀伤里的。
祖航受伤了!我心中惊了一下,就慌了起来。祖航受伤了啊,我该怎么办?对了对了我的血能让他好起来。我的他爱的人,喝下我的血,他会增加怨气,到时候就会好起来了。
我推了推他:“祖航,祖航,咬我一下吧。虽然你不是吸血鬼。你咬一下,吸点我的血,也能好起来的。祖航?”
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再次软了下去。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住曲天的身体了。曲天的重量就这么压在了我的身上,我承受不住地跟着缓缓坐了下来。
坐在地上,调整着曲天的身体,让他的头枕在我的腿上。
做完这些,我已经累得抬手都困难了。以往和祖航亲密接触的时候,他的重量都是比较轻的。而现在我一个人要这么拖着曲天的身体,真的是挪一下都很困难。
我微微喘着,上下看看我身边能用的东西。
我今天本来就是上着班临时就这么跑出来的。身上有的东西制服里的几十块钱,钥匙和手机。如果我是背着包出来的,那么我包里还能有刀片。现在要怎么放点血给祖航呢?
实在没办法,只能咬了。
我尝试着把手指放在嘴里用牙齿咬了一下。我是下了挺大的劲了的,真疼。可是吃痛地拿出手指的时候,看到的手指上,只有着几个牙印罢了。我一声低呜:“怎么会这样啊。”
我不知道电视里那些咬破手指的镜头是怎么拍的。反正我是咬不来的。只好再次翻找着身旁可利用的东西。钥匙上那小小的指甲钳应该可以的。
打开指甲钳,放在手指头上。我别开了脸,没有多犹豫,手就压了下去。
痛,真的很痛。我倒吸着气,松开了手手指头上出现了伤口,血滴了下来。
“祖航,吃下去吧。好痛的,你一定要好起来。”我边说着,边把那手指放在了曲天的唇上。现在的祖航应该还在他的身体里吧。现在让他吸我的血,祖航应该也能得到。
血顺着他的唇进入了他的口中。他的舌抵住了我的伤口,突然就动了起来,抓着我的手指,塞入口中。
他的这个动作让我惊呼了一声,在我惊呼之后,他的动作就停止了,眼睛也睁开了。
我暗暗吐着气:“祖航,你醒了。”在他抓着我的手指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上次在那阴路里的小楼里。他咬着我的脖子,吸着我的血的模样。
还有现在,他抓着我的手,塞入口中。那看着我的眼神,都好奇怪。我心中突然升腾出一个念头来。也许有一天,他会吃了我的心吧。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瞬间罢了。我赶紧抽回了手指:“你好点了吗?呃,这个伤口很小,我们先回去吧,我可以放点血在碗里给你喝的。”
放碗里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危险了吧。
祖航一笑,自己坐了起来:“没事了。先回去吧。”
他是自己站起来的,还能伸手将我拉起来,说道:“会不会凉,这边没有晒到太阳。”
因为是冬天,被天阳晒着的地方能有差不多二十度,不被太阳晒着的,一下就能冷得人感冒。
我摇摇头,他还记得这个,真另我意外。要知道他是不会有冷热感觉的。而我今天因为紧张担忧什么的,是出了一身的汗,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冷。
不过既然祖航已经醒来了,我们也就打算回去了。只是在回去路上,祖航开着车子,才出了小区,就说道:“去金子家吃饭。这两件事必须跟他们说说。彼此也好有个防备。”
我看向开车的祖航。虽然他是醒了,但是看上去感觉还是很疲惫的样子。但是他说得那么肯定,我也不好提出异议。
只是在车子上,我拿着手机,想要给店里打个电话,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应该怎么解释。把手机拿在手里翻来翻去的,直到进了金子姐家那小区,我才下了决心,给店里打了电话。
“谭哥,”
“你还知道大哥电话回来啊。你今天干什么啊?就算店里没生意也不能就这么不上班了。我告诉你,别以为老板娘带你出去那么一次两次,你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你今天下午算旷工半天。这个月没有全勤奖了。”
“呃,谭哥,我知道了。我今天是真有事。我男朋友突然就昏倒了。我才这么着急,没有说一声就走了的。”
“怎么就你事多啊。行了,现在都要下班了。你也不用过来了,这个月的全勤也不用拿了。”他就这么挂断了电话。
车子中祖航看了我一眼,问道:“没事吧。被辞了?”
“没有。”我笑笑,“我要是被辞了,那我们两就都成了业游民了。谁养家糊口啊?”
祖航也笑了,当初“养家糊口”,还是他先说的呢。
在金子姐家里,我们把零子小漠也叫了过来。吃饭的时候又是一大桌子人。谁也没有提之前的不愉。
只是在阿姨带着幸福出门玩之后,我们才说了这几天的事情。
听完故事之后,金子说道:“岑恒是第一个,周家伟是第二个,而这次是直接对付岑祖航的。这手法跟魏华差别太大了吧。不像是为了计划的进行,倒有点像的个人私怨了。”
零子撑着筷子道:“因为现在的幕后人不是当初的岑祖航,也不是魏华,而是另有其人了吧。很多事情的现象都反应说还有幕后boss,可是我们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小漠说道:“要不这样,让岑祖航假意投诚。就跟魏华说他要继续任务,然后做个间道,打入敌人内部,调查出那个……”
“我不同意!”我厉声说道。我不想让祖航在回去。这一次回去我不知道要失去他多久的时间呢。
“我也不同意!”金子姐支持了我,“回去不就是危险性大了。去查那小区的摄像头。看看有没有什么嫌疑人等接近过黄依依的男朋友的家。然后再好好调查下去。”
金子老公就说道:“那样就算我打通关系看到那摄像头,工程量很大的。”
“大怕什么啊,那两个,整天就在家玩游戏的,不去办的事情,他们两都发霉了。”这件事就这么钉板了。
在我们从金子姐那回到家的时候,岑恒的老婆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们了。看到他们回来,他有些不自然地对着我们点点头。
将岑恒老婆带上楼,进了家。她紧张地坐在沙发上,喝着我泡的茶,久久没有说话。
我坐在她的对面,身上还是那件早已经灰掉的制服,问道:“有事吗?”她没事也不会过来。她能来找我们,肯定是为了岑恒的事情。岑恒毕竟是岑家现在唯一的一条根了。祖航也不会看着不管的。
那小学老师说道:“真的很抱歉,我来是……本来是想,今年我和岑恒会在年前或者年后这样就摆宴的。过年就在我爸妈家那过。岑恒也只是一个孤儿。但是今年,我爸妈的那态度,我怕他去我们家,也会受气的。但是大过年的他一个人我又担心。而且他的身体,也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她说道这里我也明白她的意思了。就微微一笑道:“让岑恒过来吧,在我们家过年。”
我刚说完,那小学教师就惊喜着看着我:“岑恒也说,你们一定会让他过来过年的,还让我不要担心呢。他说,你们跟他是亲戚关系呢。唯一的亲戚了,一定会收留一下他的。”
我点点头。祖航现在不舒服的休息去了。这点事情,他是不会反对我的。
“那我回去帮他整理一下东西。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我也能帮他过来整理几天东西。要不然等过年了,我怕我出不来。”
那是最好的了,要不然我也找不出时间帮岑恒整理。岑恒现在有一只手动作还不是很协调。
答应了下来,那小学教师才高兴的离开了。她一走,祖航就用自己的形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说道:“就这么答应了,我们的二人世界准备结束了?”
“他不是你们岑家唯一的孙子了吗?要真算起来,岑恒叫你什么啊?”
“叔叔。”他走了过来,在抽屉里抽出了香,走到阳台上点上了。
我也跟着过去,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让他受伤了,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但是现在要是真出什么事情的话,祖航说不定也会有危险的。他不是万能的,他不是最强悍的,他也只是一个鬼,也会受伤的。
我将我的手腕伸到他的面前:“咬一下吧。吃我的一点肉也行。主要就是太痛了。”
祖航笑了,打开了我的手:“不用了,我能慢慢恢复的。只是需要……”
“需要恨!你恨什么?祖航。”
祖航沉下了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缓缓吐了口气。我不想让祖航恨。可是他的存在就是因为怨恨啊。那天他真的一点也不怨恨了,那么他就消失了吧。
但是这个问题现在不适合谈下去,看着他沉着的脸,抬头看着天空上的那点流星,我问道:“什么是接煞啊?就今天那两盏灯的事情。”
“家里有些东西看着没害,但是有了相应的东西之后,就会出现接煞。这个一般是用术数风水去检查的。一般都是出了问题之后,才能检查出来的。”
“好难哦。”
“也不算吧。就是有些家里出了找不出原因的事情,会用术数风水有针对性的看看。”
他说着话,我却靠近了他,踮起脚尖就吻在了他的唇上。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他抱住了我,加深了这个吻。
只是一切如我所料,这个吻发展下去,太激烈了。他的手探入了我的衣服中,而我的手也不示弱地探入了他的衣服中。
我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是我的血。他没有分开这个吻,把那些带着我的血的液体吻入了他的口中。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是没有换衣服的,手机还在那制服的口袋里呢。推了推他,他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我,伸过手帮我擦去了唇上的血迹。
我匆匆掏出了手机,接听了电话:“喂。”吻的时候就知道已经破皮出血了,可是那时候真不觉得痛,现在说话,却明显感觉到嘴巴好痛,明天说不定会肿的。
手机中传来了零子的声音说道:“王可人,岑祖航怎么不接电话啊。你开电脑,我传个视屏给你,重要人物啊!”
挂了电话,我还疑惑着,有什么重要人物的。拉着祖航进了房间打开了电脑,等着零子传过来。
那是一个视屏文件,不是很大,也就6m。点了打开,我和祖航都惊得愣了一下。零子的速度也太了吧。我们离开金子姐家也就几个小时,他已经弄到了那小区的摄像头资料了。
发给我们的是截过的一截,虽然没有什么红圈标明,但是我们还是容易就认出了那走进依依男朋友家那单元的一个老男人。那老男人背着一个包,摄像头是从电梯口拍过去的。他要上电梯自然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就是岑祖泽!
我看着屏幕上的人确认道:“是……岑祖泽?”
“嗯。访问下载txt小说为什么会是他?”祖航低声说着。
我不知道他跟岑祖泽的关系是怎么样的。但是看着祖航那皱着的眉头,我知道他也很惊讶,很为难。
祖航关掉了电脑,说道:“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的。明天我去找他,你好好去上班吧。这些事情,最多明年就会结束了。到时候你还要好好生活下去的。你还是要好好工作的。”
“那你呢?”以前我都没有这么问过,但是这次我问了。我觉得他已经计划好了未来,只是没有告诉我。我觉得这一次会是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了。
祖航对着我一笑,点点我的唇,我吃痛地低下头:“我要是决定好了,我第一个告诉你。”
“好。”我应着。
公司里已经要放年假了。我们的工作也换了换。换成了擦子,洗衣服。
那么多是礼服,都是干洗的。而这个工作要是送去干洗店话,那至少也是好几万了。公司里都是自己做的。
休息室中,一件件礼服在桌子上摊开,然后就是用干洗剂刷。不仅我们几个,就连装饰婚车的那几个大姐也跟着我们一起做。
大家在一起,自然是一边聊天一边干活的。只是我的心里还在想着祖航今天会去找岑祖泽的事情,一直没有注意听他们说了什么。
现在这么忙,我也没有借口出去打电话,要不然可以问问是祖航一个人去的,还是跟零子一起去的。还有岑恒,岑恒今天就要过来跟我们住了。他还在病假里。还有过夜的时候,我们是回我们家吃年夜饭还是去曲天家吃做做样子呢?
那么多的问题,让我身旁的大姐那大嗓门都被忽略了。
覃茜拿着那刷子背拍拍我手臂,我才回过神来,问道:“干嘛?”
“何姐说她在家老是做恶梦,怎么破啊?”
“重安床吧。也许房间是在碧绿疯魔上。”我随口说道。只是我说出来之后,那些大姐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我。我疑惑着问道:“怎么了?”
“你会这个啊?”何姐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会点吧。”
覃茜就在一旁一个劲的说什么我很厉害的。她的那文昌位就是我摆的。还是什么我家就是庙边的。
何姐马上就笑道:“可人啊,可人,今天下班了去我家吃饭吧。帮我看看我那床头对不对。”
“啊?”我惊讶着,“我,我有事的。”
覃茜推推我:“她男朋友都来接送的。你请她就要连着她男朋友一起请。要不她不会去的。”
“行行行。”何姐说着。
等到下午下班,何姐基本上是我走哪她走哪了。我在公司附近上了祖航的车子,她也跟着上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祖航解释才好。而且大家都是同事,天天能看到的。我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死啊。
祖航疑惑地看着何姐,何姐这三十好几的女人,就自来熟地跟着曲天说,我答应给他去看床头的。
我有些奈地看着祖航,我现在比较想跟祖航单独在一起,就说说他去找岑祖泽的事情。可是现在我们却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被何姐那大嗓门震得车子里都有回音的感觉了。
祖航回头对着坐在后座上的何姐问道:“那大姐你家在哪里啊?”
何姐说了地址,那是一个廉租房小区。祖航启动车子,伸过手来,抓住我的放在腿上的手,让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声地说道:“没事。”
我微微一笑,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包容我,就连我的同事也能接受。
车子开到了廉租房小区,那小区和我们住的那地方比起来,真的很拥挤。绿化也就那么几棵小树,楼和楼之间的距离很近。跟着何姐上楼的时候,何姐就一路抱怨了。什么房子不大,管理费贵,公摊多。电梯什么根本就不是他们消费的,可都还偏要在廉租房里用电梯。
电梯在九楼停了下来。何姐打开了一旁的一家大门。小小的客厅放着沙发,电视,冰箱,都已经满当当的了,只剩下一人走的路。在沙发上,一个老人在颤巍巍地择菜,看到我们过来,打了招呼也没去了厨房了。
“我妈,七十多了。还算利索。你们先帮看看,我去厨房帮忙。我老公一会就回来了。”何姐说着,朝着厨房走去了。
我低声嘀咕着:“罗盘都没有拿。”
“用手机罗盘吧。关掉所有电器,站几个点试试。”
我点点头,开始测量山向,而祖航则把这个家里里外外走了一遍。
等我排好盘,对着房间一看,何姐的房间还真的就是碧绿疯魔。不过廉租房都很小。就像何姐这套也不过六十多平方吧。都已经是三房一厅的了。这样房间就有可能是压在两个宫上。
我和祖航站在主卧里看着房间,不大,也就一张床一个大柜子。他看着我手机里的排盘,说道:“如果有平面图,直接在电脑上套罗盘就好看多了。现在只能用估计的了。”
我就笑道:“你这个老爷爷也知道电脑好用了。”
“只是比较方便。不过这么多年,看风水不都是这么直接看的吗?”他指着房间说道:“她的床头是在三四上了。换一下,南北向的话,床头正好在八八。而且一般放床,不是八字特别忌讳的话,都南北放的。让她选个日子重安床吧。之前安床的日子不对,睡床上也会不安宁的。”
我们说话的时候,何姐的老公回来了。那个有着大大络腮胡的男人在听了何姐的介绍之后,连连笑道:“哟,那真是谢谢了。你们说,改哪里。我一定好好改。”
一旁另一个房间,我一走进去就觉得不舒服,太阴暗了。房间里有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用一个立柜把床隔断在一个比较阴暗的角落里了。立柜上有着很多的书,在旁明亮的地方是一张书桌。
何姐老公跟着我们走进了房间,就说道:“这个是我儿子的房子,他今年高二了,明天就高三了。”
祖航就问道:“为什么这么放柜子?”这个我也想问,这样床那边就感觉很阴暗了啊。
“我儿子说他在床上看书,书柜着放着,天冷的时候,好拿书放书。而且房间就这么一点。你也知道的,我们这就是廉租房。子那么小,只能放书桌了。”
“床要向阳,人躺在床上,要看得到门。这个是吸纳阳气的。就现在这张床的摆放,你儿子身体肯定不是很好。”
“对对,他三天两头就不舒服。但是上课还是要硬撑着。”
“柜子移开吧。让子光线能照到床上。读书的人,床头柜要比床高。促进智力的。”
“哦,这个我一定改。只要我儿子能考得上好大学啊。”
就像这样的人家,一家人的希望都在儿子身上了。
那络腮胡继续说道:“去帮我看看我妈的房间吧。她也总是睡不安稳。也不知道是床头,还是人老了都这样。我妈身体也不是很好。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我们转到了老人的房子。第一眼我就看出了这是一个门冲门。卫生间门正好对着老人家的房门了。
“用门帘吧。”我低声说着。祖航在,我也不好直接说自己的意见。看着那络腮胡就是完全相信祖航的样子,压根就不理会我。
“有些老人是不喜欢用门帘的。把卫生间门关了。不用也关着,用也关着。”
祖航说着。
络腮胡赶紧点头:“我跟他们说,全家人都能做到的。只要我妈能多好点。”
推开那虚掩着的房间。房间里也九平房吧,一张床走占了差不多一半了。而那床头就在门侧。一边在门侧,一边已经靠墙了。
“冲煞了。”祖航说道,“这种门对门的本来带煞,床头还在门这边,不好。门口动荡不稳。”
络腮胡就解释道:“床放这里,老人家伸手就能关灯啊。要不晚上关灯再走几步上床,黑麻麻的,还容易摔着呢。”
“那为什么不把开关移那边去?”
“因为……当初装修就想着省下几米铜线的钱。开关都是在房门边上的。”
祖航忍忍压着气:“你省下来的几块钱,不够给老人买药的。”
吃饭的时候,祖航又给他们算了日子来安床。就这么等到了八点多我们才离开何姐家。
在车子上终于能和祖航说说话了。“祖航,今天你去找了岑祖泽吗?”
“他什么意思啊?”
祖航,转头,朝我一笑,没有说话。我嘟嘟嘴,又是这样,多说一句话会死的模式又开启了吗?
“行了,别不高兴,我说过我做出决定的时候,你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不过他确实是想要计划进行下去的。只有计划进行下去,岑梅才会消失。”
“岑梅消失。他想要岑梅消失?他不是在乎岑梅的吗?”我说着。
在岑家村旧址里,那么对着一座旧坟哭喊着岑梅的名字的男人,那种悲切并不是能装出来的。在我的心里早已经认定了岑祖泽爱着岑梅,一直都爱着。哪怕他们年龄差距了十几岁。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会回去纪念岑梅,这份爱,应该已经深入他生命了吧。
“对,就是因为他在乎。所以我不想让岑梅在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对于岑梅来说,每一分钟都是痛苦。”
我因为祖航的这些话,而惊了一下。每一分钟都是痛苦?那么祖航自己呢?他和岑梅的境遇的差不多的。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也是每一分钟都是痛苦吗?而他在为了岑家村的任务,而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祖航。”我低声唤着。
祖航大概也听出了他刚才那些话不妥的地方,伸过一只手来,揉揉我的头:“没事的。”
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岑恒已经坐在我们那家门口了。看到我们回来,从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爷爷奶奶啊,你们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我就瞪了过去:“再乱叫我不给你住这边了。”
“喂,别这么小气啊。我现在是刚出院没几天的。你要体谅一下我啊。”岑恒嚷着。
进了家门,房间是这两天就准备好了的,他的老婆很细心的亲自帮他整理的。只是这下不知道还能不能成他老婆罢了。
就这样,岑恒正式住进了我们家。
第二天去上班,我的工作依旧是干洗那些礼服,离大年夜不过两天了,我连年货都没有去买。今天也是今年上班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放假了。大家也都很积极地干活着。毕竟下午就能拿到年终奖金了。虽然我注定是被扣了一个全勤的,但是总有点去买年货吧。
下午六点,拿着红包,跟大家说了过年见的话,刚出店门,我就看到了金子姐的车子停在了对面。
我还疑惑着呢,打电话给金子姐确认了一下,就听着金子姐在手机里说道:“我特意来找你的,刚给你给打电话,你自己就打过来了。上车吧。我请你吃饭。”
我犹豫了一下啊,还是过去了。毕竟祖航应该就在这附近啊。给祖航打了电话,他说,他也看到了金子的车子。至于金子请吃饭这个,他没有反对就开车跟了过来。
上了车子,金子姐就笑道:“准备过年了,买年货了没?”
“没有,天天上班呢。”
“明天我跟你出来买。”她启动着车子,也疑惑着看着缓缓停在她车子靠后的那车子。
我连忙解释道:“是祖航。”
“哦,那就一起去吃东西吧。”车子行驶了起来。
只是在这个点,正是路况高峰期,我们的车子在进入中心市区之后几乎是挪着走的了。
金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了车子,看看后面的紧跟着的祖航的车子,压低着声音说道:“既然一会祖航会跟我们一起吃饭,那么这件事,我就在车子上跟你先说了。”
金子姐的意思就是不想到祖航知道?我疑惑着。
她从丢在一旁的化妆包里拿出了一个黄符纸包,递给了我。我疑惑着问道:“是什么?”边问着,边打开了那纸包。
只是还没开好呢,金子姐就说道:“别开,散出来我没有第二份给你的啊。这个你那好,在床上运动之前,把这个打开,放在床单的下面。然后就在床上恩爱。要是运气好的话,一次就能怀上鬼子了。”
我惊住了。一直以来金子姐都说要想一个让我怀孕的方法,我一直都以为她是在开微笑的。没有想到她真的有方法。
看着我惊讶地说不出话的样子,金子姐就笑了:“生个鬼子没什么稀奇的啊。看看中国古典鬼故事。给鬼生孩子就有很多的实例。什么在坟堆睡一晚,做个春梦,然后回家就发现怀孕了。或者什么在郊外认识了美丽的女鬼,恩爱了,一年之后就有婴儿被送到了家门口。这种故事多了去了。有故事,就肯定有依据。随着这些就能找到依据了。”
“真的……可以吗?”我知道在这个社会要养一个孩子很不容易。但是我还是很希望有一个属于我和祖航的孩子的。
“试试吧。那么多故事,也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的。”金子说着。
我点点头,将那小包收进了包了。暗暗吐了口气,虽然我知道我想用孩子留下祖航,这个很不合适。但是我是真的想要个和他的孩子啊。
金子姐请我们在一家小餐馆吃了饭。就坐在大厅,很多人。我开始庆幸刚才我们是在车子上就事情给说了的。要不然就现在这个地方,真不合适说那件事。
吃饭的时候,祖航问道:“怎么今天就想到找可人吃饭的。”
金子姐笑道:“我约可人明天陪我逛街买年货啊。你想要衣服吗?我给你参考了。”
祖航有些不屑地别开了脸,剩下的时间就是我们两个女人在那说着八卦了。
吃过东西,我跟着祖航一起回家的。家里因为有岑恒在灯都亮着,他就一个人,用一只手坐在沙发上吃着饭。看着挺可怜的样子。
我们一回到家,他就说道:“回来了。估计你们俩也吃过了,我就做了一点给我自己吃。”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嗯,抱歉,让你一个人了。”
“我早就想好了会上一个人了。想想你们两是婚的,我这么住进来已经很不够意思了。怎么可能还会要求你们天天回家陪我吃饭呢。奶奶!”
奶奶?!我一下就气得冒火。这个明明就说了很多次了,不能这么叫的,他这明明就是生气了,故意气我的。我也不客气地说道:“好啊,乖孙子!明年我生一个儿子出来让你帮忙带吧。”
说完,我就气呼呼地往房间里走去,身后就是岑恒夸张地笑道:“等你生得出来再说吧。”
进了房间,我就气呼呼地双手抱胸说道:“哼,我还真就能生出来给你看!”
说完了,气过了,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跟他计较,再认真听听外面的动静。不知道祖航在跟岑恒说些什么,正好,我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把那黄符里的东西放到床单下面去。而且我刚才那么吼岑恒,正好有理由把房门给反锁了。
决定之后,我走到了门边,悄悄的锁上了门,还加上了反锁,这样,祖航过来的时候,也只以为我是还在生着岑恒的气罢了。
我放下了包包,站在床旁,掀起了床单,下面就是席梦思的床垫了。从包里拿出了那黄符纸包,紧张得暗暗吐着气。然后将黄符纸包打开了。在那纸包里的竟然是一小撮泥土。黄色杂着黑色的泥。我不知道这个跟鬼子有什么关系。而且现在时间上也不允许我去研究那究竟是什么泥土。
我就直接把泥土倒在了床中间的位置。担心睡上去就会有感觉,我又那黄符,那那些泥扒开一些,扒平一些。
之后盖上了床单。再对着床满意地笑了笑。
只是我这个笑还没有一秒钟呢,敲门声就传来了。我真该感谢岑恒叫我的那声奶奶,让我有机会做点小手脚了。
我打开了房门,门外祖航问道:“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没什么,没什么,现在不生气了。岑恒,你把碗放那就行,你一只手不方便洗碗。”我冲着外面喊着。
祖航也没有一点疑心,走向了浴室。
而我就得意地拍拍床单。现在我还不想让祖航知道,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我就这么站在床前,傻傻得幻想着,祖航听到我怀孕之后的表情。不知道他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他绝对不会想到他还会有孩子的。
祖航把曲天洗好澡,我也匆匆进了浴室。在浴室中让温热的水流过我全身,我数着手指,算着安全期和受孕期。虽然今天不是最近的受孕期,但是也是有可能怀孕的日子啊。
我就那么高兴地把自己上下都洗了干净,想着一会的恩爱,甜蜜地笑了起来。
从浴室中走出来,我就看到了祖航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是祖航,是他自己。
“怎么了?祖航?”我问道。
他看向了我,说道:“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我在上班啊。”给他这么一问我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才做了一件隐瞒着他的事情。
“不能告诉我实话?”他再次问道。从那他冰冷冷的脸色,我感觉到了不妙。他应该是感觉到什么了吧。不过我今天是真的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啊。
我问道:“为什么这么问。我是真的哪里也没有去啊。”
他就这么看着看,好一会之后,才说道;“房间里有鬼气,不是我的,而是别的。是小鬼。之前没有的,而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两进来过,你今天去了哪里?坟地?”
“我真没去过坟地啊!”我说道。心中也忍不住有些生气了。我一天就在公司里整理着那些礼服,好不容易盼到了几天的年假,就被他以为我去玩了。就算去玩也不可能是去坟地吧。
会不会是那些土?我放在床单下的土。祖航感觉到的别的鬼气,应该就是来自那些土吧。之前,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回来,他都没有提出。或者是那土被黄符纸包着。而他进入房间之后,又是马上进了浴室的。现在才感觉那些土。
我犹豫了!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说。我想给他一个惊喜的。难道这个惊喜也给不了吗?
祖航再次问道:“今天去哪里了?”
我走向了床的另一边,掀起了床单,露出来下面那一小撮土。我没有说话,就这么等着祖航先说。我想给他的惊喜看来是给不了的了。
“什么意思?”祖航问道。
原来他也不知道这个鬼生子的方法,我解释道:“金子姐给我的。说这样能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道,“我并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祖航苦苦一笑,说道:“金子让你这么做的。她是不是让你逼我做出决定呢?”
我摇着头。我心里是想用孩子来让祖航做出倾向我的决定,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逼他做出决定啊。我甚至都想好了。他要是真的要去完成那个任务,我就带着孩子过一辈子了。
可是祖航已经转身,然后走出了房间。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离开了。
厨房那边传来了岑恒的声音:“咦,这门怎么自己开了。我明明记得我关了的啊。”
我缓缓坐在了床边上,尽管床单都没有放下来,我也就这么坐着了。我不知道我错在了哪里。一个妻子,给丈夫这样的惊喜不过分吧。
我的心好乱,一滴泪水缓缓地滑落下来。坚持了那么长时间,还是不能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我在床上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了。我就这么坐在床上睡着了的。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眼睛沉重得睁不开。只能吃力地睁开了一条小缝,抓过手机。
“怎么还没起床吗?今天去买年货吗?”
“金子姐啊,我……我有点不舒服。我想……”
“哦,那算了。昨晚乐吧。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手机就这么挂断了。我在电话挂断之后,眼睛才睁开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到了十点了。十点了。我昨晚睡了多久呢?看看房间中,祖航没有回来,甚至就连曲天的身体都还在衣柜里。
我关上衣柜门,靠在一旁的墙上,长长吐了口气。祖航一夜没有回来。而问道记忆似乎是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丢失了。我压根就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就这么在床上坐着,直接就天亮了。
祖航会在哪里呢?他……因为我想要孩子而生气了吗?如果一定要我选择的话,我会选择祖航。哪怕没有孩子,我也愿意。
我就这么靠着墙发呆着,在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接通了电话。电话是岑恒打来的。他说道:“王可人,我今天在派出所这边吃饭了。明天三十晚,你们怎么安排。要是你们都不在家,我也就跟着他们值班的人一起吃饭了。”
我应着,挂断了手机。想着岑恒这个孤儿,和岑祖航还不是差不多吗?岑恒没地方吃三十晚的年夜饭,那么祖航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也吃不上吧。那么今年,我就要好好做准备。不管他是不是生气不回家了,我都要做好准备。也许他会回来的呢。
我想着,换了衣服出门了。在我的朋友圈里,基本上都是不需要买年货的。大家都还是在家住着父母的。
出了房间,客厅里帘降下,一片的昏暗。因为祖航在家里,我们在住进来的时候,就给子都换上了很厚重的,反射阳光的帘。这种帘拉下来,能让白天一下就变成黑夜。
我疑惑着,如果不是祖航在家的话,这帘一般都是打开的啊。
我的眼睛因为没有适应这里的光线,眼前还是一片的黑暗。在我摸索着往大门那走去的几秒钟之后,我的眼睛适应了这样的黑暗。我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祖航。
他在家!他没有离家出走!我突然就笑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好傻。昨晚为什么没有出来看看呢?就因为岑恒说门口开的,我才真的以为祖航离开了。
我站在门前说道:“祖航,我……”
祖航也看向了我,缓缓说道:“为什么想要孩子?”
想着昨晚他说的话,我走到了他的身旁,就在他身旁坐下,低声说道:“祖航,我不是想用孩子逼你留下来。我只是想拥有你的孩子。只是这样没有多余的念头。如果真的说原因的话,我……我想……明年,你要是真的做出了决定,真的……到时候,我也有孩子作伴了。”
“如果我真的消失了,魂飞魄散了,我们的冥婚就不存在,你就可以找个你爱的人嫁了。”
“我没想过还会嫁给别人,我只想,跟你在一起。生下你的孩子。”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我知道现在让他就这么做出决定,他是很难选择的。所以我赶紧说道:“没有孩子也可以,祖航,没有孩子也可以,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吧。”
祖航看着我,终于笑了一下,伸过手覆上我的眼睛。让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感觉着他微凉的手敷在我那疲惫发烫的眼睛上,真的很舒服。
“先睡会觉吧。下午我们去买年货。”
不知道是我真的一夜没有睡的缘故,还是他的手这么敷上眼睛很凉,还是他对我催眠了,我就这么闭着眼睛,真的就睡着了。
在我睡着之前,我在迷糊中听到了他说的话:“孩子……”
这场觉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我梦到了一片黑暗中,我和祖航的孩子。可是孩子却被魏华用红线绑着了。到处都是漆黑,只有那孩子。我喊不出声,也迈不开脚,可是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我在梦中哭着喊着,直到一个吻封住了我的喊叫。那微凉的手钻进了我的衣服里,一点点细细的抚摸着我的身体。每一个地方,都被他抚过。我本能地低呼着:“祖航……”
没有回应,但是我知道是他。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梦,还是现实。他的手是那么温柔,一点点让我放松了自己。
在梦中,他进入了我的身体,我却睁不开眼睛。是梦吧。不过这些感觉都好真实。是真的吧。不过我晚上睁不开眼睛呢。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吸纳着他的液体,直到最后他把我紧紧抱在怀中,那浓浓的血腥味侵入我的全身,侵入我的每一个细胞。
浴室中的水声让我醒来的。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房间的床,床上的一片凌乱。被子下我的身体还是不着一物的,看着身体上的斑斑点点,我知道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就在这个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曲天,应该是祖航走了出来,说道:“醒了,再睡一会吧。晚上我们再去超市买点东西。然后明天白天去曲天的路上在买点礼物就行了。你爸妈那边的礼物也等年初二再买吧。”
我是机械的点点头。
晚上九点多,我和祖航从超市里回来的时候,岑恒也已经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了一袋子的吉祥红的福字,鞭炮什么的。
我一进门看到桌面上丢着的这些就说道:“家里别贴这个。这些都有辟邪的作用的。”
岑恒就用一只手给自己的另一只手上着药,说道:“我知道。就是所里给发的。也只能拿回来先了。”
看着他那样子,我把东西整理了一下,祖航就上前给他上药了。岑恒也不客气,边说道:“岑祖航,我想明天能不能这里给岑家祖宗上上香啊。我长这么大,就上次你们结婚去上了一次香。明天三十呢。哟,你看。”
他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牌位:“我连牌位都做好了。岑家列祖列宗,怎么样,五十块呢。都是一个祖宗的,给不给我供啊?你们是家长,你说话。”
我整理着饼糖什么的,看着祖航不说话。祖航对岑家的感情还真难猜。
“供着吧。”他在给岑恒上好了药之后,才说道的。
岑恒也捧着牌位道:“唉,明天还要去孤儿院看看呢。我这也算是认祖归宗了。”
大年三十当天,我和祖航去了曲天家。其实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给我们开门的是曲天妈妈,她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就是上上下下地把曲天的身体看了一遍,确定我们把她儿子照顾地好好的,没有伤着就行了。
曲天爸爸没有再叫曲天,直接就一个字:“坐。”
曲天刚坐下,一直纯白的小猫就从沙发脚开溜了,还房门口的说话,还回头冲着祖航,很凶的交换了一声。
祖航问道:“什么时候养猫的?”
曲天妈妈在厨房那边上着菜,应着:“就上个月,还是个小猫崽子呢。”
我也跟着他妈妈去上菜,都是做好的,直接端出来就行。现在曲天妈妈对我并没有敌意了。因为对于她来说,我只是一个不需要计较的人。我又不是他儿子的老婆。
一桌子的好饭菜上桌了。四个人在桌旁坐下,我真觉得有些尴尬。想着之前我们两边还有那么大的冲突,而现在只因为曲天的存在,我们坐在了一起。
祖航给曲天爸妈倒了酒。这个动作让他们都吃惊了。在他们眼中,祖航应该是一个不爱说话,冰冰冷冷的人吧。
祖航也给我倒了酒,然后自己才端起酒杯,对曲天爸妈说道:“谢谢你们,愿意让我成为曲天,让我留在这里。”
曲天爸爸没有说什么,直接跟他碰一下杯就一口喝了,眼中就泛着红。一个男人,中年丧子,能不悲切吗?
曲天妈妈也喝了一口,然后说道:“别说了,就让我继续当你是我的曲天吧。以后都别说,就让我自己骗着自己吧。那样好受一些。”
“今天必须跟你们说一下,也让你们有个准备。过了年,我要去面对的事情,可能就很复杂了。我会尽量不让你们家被牵扯进来的。要是我离开了。曲天的身体,会有人帮我送回来的。”祖航说着。
我缓缓吐了口气。其实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跟曲天妈妈一样,宁愿去当缩头乌龟也不愿意去面对这件事。
也许女人都一样吧。
曲天妈妈笑道:“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了。看着我的曲天现在还在家里,我就高兴,吃饭吧吃饭吧。可人也吃啊。”
气氛终于回到了平常状态。吃饱的时候,曲天爸爸才说道:“梁庚去了xx县,现在也没见又什么动静。”
“不用管他,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曲天妈妈就说道:“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梁庚去了xx县,我们家里也不太平。就是什么事事都不顺利。阿姨要辞工,家里的东西这个坏那个坏的。平时我就不太做家务,阿姨辞工,我都不知道打碎了几个碗了。就连卫生间里的镜子那边都脱了钉子掉下来。好在没砸到我。”
“会不会是风水问题?”我问道。
祖航说道:“也不一定,有时候没原因的,就是一个人的命里有这么一段时间的衰运,也有可能是惹到了什么。”
祖航说话的时候,桌面上的桌布,突然往一旁滑去,让桌面上的饭菜都发出了一阵声响。好在他们家没有用高脚杯,而是用一般的玻璃杯当酒杯的。要不桌布被这么一扯,高脚杯肯定就倒了。
而造成这样的原因就是那挂在桌边坠下去的桌布上的小白猫。它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而吊在桌布那,用爪子抓着,摇啊摇。
我就笑了起来:“这小猫真可爱。”
曲天妈妈把小猫拎下来,重放开了菜,边说道:“我也挺喜欢的,就是调皮了点。还小着呢。”
祖航皱皱眉就问道:“你是那个月份出生的?”
曲天妈妈愣了一下,才说道:“2月,阳历的。”
“基本上2月都是寅月,寅木,猫在八字里,就是寅木。”
“那它是不是会旺我啊?”
“它会给你带来霉运。八字是戊土日出生的人,养猫最好。或者甲木。猫会旺他们。猫是木,也是火,其实猫就是木火的属性。狗是戊土的属性,有钱人家摆虎皮,就是这个道理。”
曲天妈妈疑惑着:“是不是啊,我看我们家小白挺乖挺可爱的啊。”
祖航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我们这里的春节并不算寒冷,加上今年是暖冬,这大年三十还是能有个十几度的。吃过饭,我们就准备着回去了。只是刚出门,我就发现了不远处那栋小楼里,竟然还有灯亮在亮着。
我就问道:“梁庚不是一家人都搬走了吗?怎么他们家还有人啊?”
曲天爸妈送我们出门的,他妈妈看向那房子,说道:“奇怪了,难道他们一家回来过年啊?那边房子他们没卖。还想着过几年再调回来呢。”
祖航也看向了房子,然后说道:“我过去看看。”他朝着那边走去,我也赶紧跟了过去,扯着他的衣角。
他回头看看我,没有拒绝。靠近那屋子,我们现在外看了看。帘挡着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既然有人开灯,就是有人回来了。祖航直接去敲开了大门。
我心中惊了一下,本想拦住他的。转念才想到,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们跟梁庚那是死对头。受金子姐的影响,那几乎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可是现在梁庚和祖航并不是这样的吧。如果不是祖航,梁庚已经被金子姐他们扳倒了。而现在的梁庚,可以说是为祖航办事的。他去xx县,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敲门声渐渐大了。门铃也响了,但是却没有人开门。
大年三十的,家里又亮着灯,没有理由不开门啊。只有一个原因,家里没人,或者是没办法开门。
“怎么没人?难道开灯防贼的?”我说着。
祖航退后了两步,对我低声说道:“让一下,我踢开门。”
“喂,物业的会以为你是坏人的。”
“我现在是曲天,他们多觉得我又痞了而已。”说着他已经一脚踹开了别墅的大门。
“砰”的一声,我是完全吓跳了一下。房子里很安静,除了灯亮着,真的看不出一点痕迹。
祖航刚想走进去,我就拉住了他:“祖航,等保安过来吧。这样进去,我怕会被人设计了。”要知道,现在没有人在场,里面要是有是事情,都不好说话。祖航是个鬼没有注意这个,我要帮着他注意啊。
祖航想了想,点点头。我们就在梁庚家别墅旁站着,等着保安过来。刚才踢门那么大的声音,隔壁好几家都听到了,而且这里肯定有监控摄像头的,保安应该很就过来了吧。
我站在那,伸着脖子看着里面的大厅。那么大的声音,里面要是真有人应该已经出来了啊。就算是小偷,也应该出来了吧。
“祖航,会是梁逸吗?我有一种直觉会是他。”
“为什么啊?”
“梁庚被调去那种地方,就梁逸那个性,肯定是不爽的。这大过年的,他一个人跑回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要是在家里应该听到踢门的声音了吧。”
我的话刚说完,那边就已经有保安过来了。一过来就嚷道:“怎么回事的!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哟,曲天啊。呃,你怎么踢人家家门的?”
那语气在看清楚是我们之后,马上就改变了。祖航微微一笑,说道:“他们家可能进贼了。我看到有身影进去了,还亮灯了,敲门也没人应,我才踢的。”
保安这下就紧张了,纷纷往房子里走去,边嚷着:“谁在家?我们是……”
我低声说道:“我看要是小偷给他们这么一喊,早就跑了。”
“也许不是小偷。可人,你这次是对的。”祖航说着也望房子里走去。
这下我疑惑了,不是小偷,难道还真是梁逸?我也跟上了祖航。我们刚进了客厅,就听到了一个保安惊叫着。
接着就有保安喊着:“报警!报警!”
这些声音都是从二楼传来的,我们赶紧上了二楼。就在二楼梁逸的卧室中,梁逸给吊在了吊灯上,脚上吊着秤砣,全身被红线绑着。他被抽魂了,而且还是以炼小鬼的模式。
我是惊呆在房门前的。而祖航已经上去检查尸体了。保安们有的在报警,有的在惊叫,而我的表现比他们好了很多。虽然我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画面,但是之前我已经接触过这样的事情了,所以我的反应到了冷静了不少。
我看到祖航好几次回头看我,我朝着他微微一笑,告诉他,我没事,让他能安心地做事。
我挪不开脚步,我想到当初那个在五行阵里救我出来的杂毛,那个叫着我表姐的大男生,那个参加了我的婚礼的梁逸,就这么死了。他当初就这么参合进这件事来,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默许,他也许不会有今天。
警察是半个小时之后来到的,因为报上去的是上吊自杀,所以来的只是派出所的民警。如果是张警官,也许我们就能留下来了。民警不认识我们,他们一来,就直接把我们赶出外面,还要求我们都留下来录口供了。
大年三十的,很多人都抱怨着。就连警察都在抱怨着。那带队的中年警察是一边上楼一边嘀咕:“怎么大三十的还尽给我们添麻烦啊?都出去,外面等着去。”
我们被赶出来之后,曲天爸妈也从家里出来了。问我们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因为这个是没有人能说得清楚的,只能等着警察来解释了。好在今晚上不是很晚,我们这些在外面站着也不会觉得冷。不会这只是上半夜,下半夜就会冷了。
(想看自己适不适合养猫吗?打开百度—万年历—输入的你出生年月—点击你出生的日—右边出现一个用干支表示的年月日。看向xx日,是日啊,别看年,别看月。如果这个xx是甲x,戊x,那么就养猫吧。不能养猫,就在房间放个猫的存钱罐啊,小饰品啊,再不合适,就背个有hellokitty的包包吧。
有小警察来给我们录口供的时候,作为第一时间在现场的我和祖航成了重点。
从一个个基本问题,到后来的我们为什么要踢门。之后又是调了摄像头的录像的。
加上是大三十晚,叫了公安局的人来,可是拖到了后半夜,公安局的人还没有到。毕竟这是大过年的。我们就坐在别墅旁的台阶上,等着警察让我们离开。
十二点过后,冷气下来了,我不由地搓搓胳膊,缩缩脖子。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祖航也注意到了。
他脱下了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冷了要记得跟我说。”
我看向他,点点头。我知道他不会冷,但是他能记得我的冷。
祖航抬头看着在我们身旁的曲天爸妈,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曲天爸爸却直接坐到了他的身旁,很严肃地问道:“你告诉我,你要去做的事情,是不是会死人?梁逸那孩子……是不是跟你要做的事情有关?”
曲天爸妈从来没有问过我们要做的事情。他们只是为了曲天,在帮我们。没有过问我们的目的。而现在看着曲天爸爸那质问的语气,我想,如果让他知道,祖航要用曲天的身体去完成的任务,是注定要死人的任务,他会不会拒绝借给我们曲天的身体呢?
如果他真把事情公布了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
祖航顿了一会,才说道:“我在努力制止这件事的发生。”
“好,你今天跟我说的我记下了。你可要按你说的去做。我不希望曲天的手上沾着杀人的血。”
曲天爸爸说完之后,站了起来,疾步朝着自己家走去。曲天妈妈也匆匆跟上了。
我坐在祖航的身旁,看着他的侧脸。脸是曲天的,但是这个时候,他那眼神是祖航的。我缓缓说道:“你是做出了决定,还是在应付曲天爸妈?”我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答案。
祖航听到我的话,看向了我,有些惊讶。但是几秒钟之后,他别开了脸,没有回答。
他没有回答,那就是没有做出决定吧。我再次叹了口气。
张警官过来了,正好公安局里值这个年班的是他。他下车看到我们,就先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听说的被吊着秤砣死的?”
祖航站了起来,点点头。
张警官揉揉太阳穴:“哎呀,又来了。我头疼,想着这些事就头疼。”
他身后那见过几次的警官就笑道:“队长,你不想这些事也头疼。我都看你这几天一直在吃药了。过几天换班了去医院检查吧。”
“不就是头痛吗?还能怎么样,吃止痛药就行了。去医院还要照ct的。……”
他们变说话变上了楼。夜更深了,守着我们几个的小警官也开始套上了车子上的棉警服,再看看祖航就穿着一件长袖t恤的样子,就问道:“你不冷啊?”
祖航看看我,虽然我身上穿着他的外套,但是那是薄外套,这温差大得,我已经开始有些发抖了。
他就说道:“能让我们先回去吗?我们家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们再叫就行。”
“这怎么行啊?我们这都有规定的。别说现在让你们回去了,弄不好,你们俩还要去所里待几天呢。”
小警官的这句话让我担心了,我不想大过年的被拘留啊。我爸那边一定很着急呢。我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也许是我们的话被二楼的张警官听到了吧。我们的位置就在梁逸房间下面,直线距离也就三米不到。楼上的张警官就朝下喊道:“让他们两回去睡吧。我们这一时半会也摸不完。明早再去找他们。”
小警官脸上有些尴尬了,但是却又放不下面子,亲自送我们回到曲天家。还特别交代了给我们开门的曲天妈妈说,要是我们两不见了,后果会很严重的。
回来了曲天的房间,这个房间的一切都和当初一模一样。曲天妈妈甚至还在每天打扫着,就连放在床上的被子都有着阳光的味道。
房门关上了,房间里确实比外面暖和很多,但是我还是感觉到冰冷。就坐在床边上,抱着自己。
祖航不客气地拉过了一旁的被子,披上我的肩膀:“要不要洗个热水澡暖和一下?”
我摇摇头。
“是不是心里不舒服?”祖航问着。
我抬头看向了他,再缓缓低下头去:“是梁逸,第一个是小薇,第二个是周家伟,第三个是梁逸。他们离我是越来越近了。”
“梁逸不是因为你。可人,你没有必要把这些错都放在自己的身上。”祖航在我面前蹲下了身子,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说着,“他应该是梁庚那边出的事。梁逸死了,还是被抽魂的。很有可能是魏华做的。梁逸就算一开始知道了岑家的事情,也同意这件事继续下去。但是现在他的亲生儿子死了,还是这么死的。我看这件事说不定会有转机。”
“你是说,梁庚会倒戈?”
“嗯,梁庚明天肯定会来,我们等着就行。而你现在要睡一下,要让自己暖起来。冲个热水澡去吧。”
我点点头。现在我也觉得头痛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生病给祖航添麻烦。接着二楼的卫生间洗了澡,躺在曲天的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是曾经和梁逸的点点滴滴。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他没有伤害过我。我总是顶着那都杂毛冲着我笑。那个大男生也会哭,也会信誓旦旦地说要将魏华弄死的话。
可是现在,死的却是他,还是这么个死法。
心里就这么乱糟糟地直接到了天亮。天才蒙蒙亮吧,张警官就过来了。不过他是给祖航打了电话,让我们下去开门的,没有吵醒曲家的人。曲天接电话的时候,我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穿鞋子。
挂了手机之后,祖航就说道:“你再睡会,我下去就行了。”
我摇摇头:“反正睡不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睡得着呢?
我跟着祖航下了楼,出了曲天家,看向那边的别墅。现在停在那别墅旁的车子,比昨晚更多了。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梁庚。他就跪在家门前的地上,任凭别人怎么拉他,他都不起来。
上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的意气风发,而这一次,他就仿佛一下苍老了。整个人都僵硬了。
张警官对着我们说道:“找惯例,你们在录一次口供,简单的,就几个问题。”
说着他让他的下属给我们录口供,他走向了梁庚。
张警官的下属之前丽丽的案件就见过了,他也只是简单的问几句,并没有像昨晚的民警那么刁难我们。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
祖航就问道:“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有是事,我们再打电话叫你就行了。”
祖航拉着我上了车子,说道:“今天晚上还要去你家呢。别耽误了时间。”
我压根就忘记了这回事,甚至心中没有一点过年的感觉了。就在我们的车子驶过梁逸家前时,梁庚突然推开了围观的人群,冲到了我们的面前。
祖航一个急刹车,我都不稳地差点撞了前玻璃。梁庚就这么瞪着祖航,祖航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子。
我赶紧跟着下车,心里还担忧着,要是梁庚是去儿子太痛苦了,找人报复找错了祖航怎么办啊?我刚下车,就看到了梁庚一下跪在了祖航的面前就说道:“为我儿子报仇吧!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是他们杀了梁逸的。他们说梁逸碍事,他们……他们……”
“你起来吧。”祖航把梁庚扶了起来,可是一旁的记者还是拍下了这个镜头。祖航继续说道:“先办梁逸的丧事吧,殡仪馆的小景应该知道这种事情的处理的。你……节哀吧。”
“梁逸是被他们害死的!我……我……呜呜,我这是造业啊!”梁庚哭了起来。
在我第一次见到梁庚的时候,我真的不敢想象会有着一天。他也会哭成这个样子。梁庚被他的亲戚朋友拉开了,祖航才重新上了车子。车子启动滑出了小区。
“梁庚其实很爱梁逸的。”我说道,“他已经为他这个儿子挡住了很多灾难了,但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我想之前,梁庚就是想气走自己的儿子,保儿子平安吧。只是他没有想到梁逸会找到我们,更没有想到,梁逸会回去。”
祖航没有回答我,好一会,他才说道:“各人有各人的命,说不行梁庚就这么一个命呢?中年丧子,其实他也只是受害者。如果他不贪心的话,他们家压根就不会这样。”
“祖航,梁庚为什么要帮魏华啊?”
“因为梁庚想要官位。这几年,他能够从aa,到实权在握的xx局长,不是这么简单的。”他一定付出了,只是没有想到得到得太多,付出的不够。就只能让梁逸去还了。但是业太多太大的话,就必须用命俩填了。
那个大年初一,对于我来说真的很没有年味。白天太热了,加上梁逸的死,一点愉快都没有了。
下午带着礼物回到了我家。我爸更我生活了那么多年,看到我的第一眼,就问道:“你怎么了?有事啊?”
我摇摇头,也不知道我爸是怎么看出来的。赶紧跟他说了一句:“爸,新年好,恭喜发财。”之后就是陪着一个大笑脸。
我爸这才跟着笑了起来:“行了行了,准备吃饭吧。今晚你们在家住一晚吧。”
我的笑一下就僵在了脸上,看向了祖航。祖航马上说道:“我们一会就回去了,有点事。”
我知道他说的有点事是指梁逸的事情。梁逸就这么死了,让我们所有人都意外。
这顿饭,终究还是没有吃上的。因为张警官让我们去一趟公安局,说是案子被重视了。
祖航挂断电话的时候,就一个冷笑道:“几年前也死了好几个这样的,都没有被重视。这次就因为死了的是一个官二代,所以就被重视了。”
我爸正端着白斩鸡上菜呢,祖航就跟他说我们要去公安局有事了。我爸是惊得就那么站在桌前不会说话了。好一会,才说道:“这大过年的……”
我看着阿姨还在厨房里,就压低着声音跟我爸说道:“昨晚梁逸死了。事情闹大了。”
说完,我就跟着祖航往外走去。我爸顾不上自己还围着围裙,就跟着出来,拉住了我:“可人,可人,你,你可别出事啊。”
祖航拥住了我,说道:“我不会让她出事的。”边说着,将我推进了车子中。
初一,路上的车子并不多,看着车窗外的景物缓缓倒退,我心中很不安。我的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想起来的。手机来电显示着金子姐的名字,我马上就接通了。
“新年好,金子姐。”
“好什么啊,我在殡仪馆呢。本来梁逸的尸体都要赶着火化了,还接到公安局通知,要留下来,案件没查清。这种事查什么查啊。可是没办法啊。你们呢?”
“去公安局的路上。”
“好了,都一样,每个太平年过的。不过也就这么一年了。我倒愿意这一年过快点,过完了就完了。”
挂断的手机,我长长吐了口气,看着开车的祖航,对金子姐的话,不再赞同。我不想这一年那么快就过完。我希望慢一些,再慢一些,哪怕危险的事情越来越多,我不想时间过去。过去了祖航也许就会离开了。
公安局里,并没有什么过年的气氛,警嫂其实也是很坚强的女人们吧。就在这样的大年初一都是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的。
张警官的办公室里聚着好几个警察,看到我们过来了都纷纷说着新年好,给我们让了位置。
张警官挥挥手,让他们都先出去,然后才笑呵呵地跟我们说道:“这个,呃,这样的。这个案子啊,上面是说要好好调查,不能有封建迷信思想。现场是你们先发现的,尸体上也有曲天的指纹,这个我们当然要好好调查了。但是,我们都相信不会是你们的。所以,叫过来也就是一个形式。这大年初一的,来来,吃糖,吃糖。”
他将办公桌上的小果盘往我面前送了送。然后那笑就跨了下去,皱着眉,伸手揉揉太阳穴。
“又头痛了。”他低声说着,从办公桌下拿出了药,看也不看地就丢了几颗进嘴里,拿起杯子要喝水才发现没水。赶紧拿着杯子到办公室门口的饮水机打水去。
外面的警察就在那说道:“队长,又吃药了。”
张警官喝了水才说道:“行了,等你到我这个年纪,身体还不一定比我好呢。”他走进办公室看着我们两,呵呵笑道:“没办法,现在人老了,有时候啊,累着了,头痛。热着了,头痛。凉着了也头痛。以前我年轻的时候……算了,算了。”他挥挥手道,“走吧,去我家吃饭看电视去。在这里坐一晚上,不闷死了。”
我疑惑着问道:“我们不是来拘留的吗?”在我印象里,应该是叫拘留吧。毕竟现在我们两是这案子的嫌疑人啊。
“我家,就局子里,就对面楼。走走走,吃饭去。我老婆也不在家,带着孩子去爷爷那边了,今晚就我们几个。”
我心里终于轻松一些了,至少没有想我想象的那样,真的就是一间空房间,我们两坐着冷板凳到天亮。
一起去张警官家吃饭的,还有好几个警察,反正就是在局子里,连大门都不用出,有什么事情,一个电话马上就能到。
张警官的家还是装修得很好的,宽大的客厅,有着漂亮的沙发,沙发上,还有着他儿子的照片。
一桌子的饭菜已经做好了,那是两个小警察在这边忙活着的。饭桌上,大家也没有拘束,让我看到了会说笑话,会讲H段子的警察。原来警察也是那么生活话的啊。
之后,说到了这件案子。大家有联系到了丽丽的案件。张警官只是几次叹气说道:“那年的事情,又要再来一遍了。唉,头痛!这次的止痛药不管用。我先去睡会,有事你们叫我。”
祖航突然说道:“你去睡,也睡不着吧。因为头痛。就算睡着了,也会痛醒。”
张警官刚要从桌边起身,看着祖航,又坐了下来:“你怎么知道?”
小警察就说道:“就是啊,队长,你去医院看看啊。”
“就是,上次看你痛起来那样子,我都跟着痛了。”
祖航指指在客厅接近阳台那截墙壁。我看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啊。祖航就说道:“那有颗钉子。钉子没用,就不要留着了。”
“钉子?”就连张警官都疑惑着,走到祖航指的那地方看看。
我也放下碗,走了过去。走近了才看到在那墙壁接近天花板的地方,真有一颗钉子钉进了墙,但是却没有挂任何的东西。
祖航说道:“风水上讲究看不见不为煞。钉钉子,挂个钟,这个就不是煞,钉被挡住了。但是不用的钉子就不要留在墙里了。及时拔出来吧。这钉子在西北乾宫,就是男主人,位置接近天花板就是头颈这里。空钉子在墙里,在哪个宫位,哪个宫位的人,就会身体不好。有的是头痛,有的是腰椎间盘凸出,还有很多,都跟一个钉子有关。其实风水很多时候,都是从小东西开始影响的。把那钉子拔下来吧。”
祖航的话说完了,一些年轻警察看了过来,就笑道:“说你们两的那案子的嫌疑人呢,我感觉还真像,都是那么封建迷信啊。”
张警官却没有笑,从一旁的工具箱中拿出了一把带着分叉的锤子,说道:“笑什么笑啊,等你们看的案子多了,你们就知道这些都不是封建迷信了。真是一群小孩子。”
看着张警官拿着锤子,还拿出了人字梯,这些警察马上就明白了。毕竟是队长,毕竟是老警察,几个年轻的,马上就上前帮忙。“别别别,队长,我们信,我们信。”
“就是就是,我来给你拔,我来!”
张警官看着他们忙碌,揉着太阳穴说道:“等我头不痛了,我再请你们喝酒。现在,我还是去睡一会吧。睡不着也要躺着,这太难受了。”
张警官在走进卧室之前,还特别交代道:“别为难曲天他们啊。这事真不是他们做的。”
他去休息了,几个小警察也没有再说这件事,而是在那看着电视。
我和祖航就坐在靠近阳台的沙发上,隐约中能闻到空气中香烛的味道。大概是这里哪家人在上供祖宗吧。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祖航,我也给你点香吧。”
“不用。”他伸手拥过我,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一会吧,你昨天就没有睡。”
我靠着他,摇摇头:“我睡不着。”
“那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我的眼睛是闭上的,但心里却是乱得厉害,一直在想着梁逸的事情,特别是他说一定要弄死魏华的那画面。
夜渐渐深了,开始有小警察离开了。那是一些不需要值班的警察,而值班的警察就把这里当值班室了。
那小警察拿着遥控器换着台变说道:“怎么那个死者的尸体还没有送回来啊。”
“就是啊,看这个案子,也难啊。咦,再等,我今晚上就不用睡了。一会尸体回来了,还有很多事情呢。”
我也跟着皱皱眉,从我接到金子姐的电话算起,到现在都已经快六个小时。就算殡仪馆的车子不快,六个小时都能绕着城市走一圈了。怎么还没有到?
我坐直了起来,掏出了手机给金子姐打了电话。
可是手机中传来的却是金子急速的声音,说道:“不跟你说了,那尸体不见了!”
“梁逸的尸体不见了?”
怎么可能?没有人会在大年初一,去抢劫一具尸体吧。而且那还是殡车,大家看到殡仪馆的车子不都是会绕路必要的呢?
省下的就是警察的事情了。按照程序,殡车上的司机保安,说尸体不见了。殡车里当时的完全封闭的。而且金子姐的车子就跟在后面。
没有一点异常,开到一个转弯的时候,车子轮胎爆了,司机和零子一起换备用胎,而金子姐就在一旁打电话。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
换轮胎的时候,梁庚就在车子旁,确定没有人接近车子。看着轮胎还没有换好,梁庚要求在看看儿子。司机开门,尸体不见了。
在场的不只他们几个,因为是准备做丧事的,很多亲友都到场了,得到公安局的通知尸体送过去,很多亲友也跟着回市区的。那么多人看着的车子,竟然还丢了尸体。
加上梁逸那死法,很多人都想到了灵异事件。
金子姐和零子来到张警官家里的时候,都已经十二点多了。看着金子姐在大门那朝外说道:“梁庚你别进来了,你家丧事还没一个月呢。”
我赶紧起身走到大门那朝外看去,梁庚一身黑色的西服,点点头,坐在了一旁的台阶上。
这形象和当初那大领导真的很不一样。他卸下了当领导的外衣,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父亲。
零子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很熟自然地倒了一杯热开水,送到了梁庚面前。
梁庚接过开水,就说道:“帮我找回儿子吧。找不回来,看到他的时候,就把他烧了,别让他的身体再受苦了。”
零子缓缓吐了口气:“我们会尽力的。”
“我告诉你们,魏华要我做的事情。”
他说出了这句话,大家都惊讶了。虽然之前祖航就说过梁庚会因为儿子而倒戈的,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直接而快速的。我走出下了台阶,就跟他一样坐在那台阶上,等着他说话。
零子也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
梁庚说道:“魏华要我帮我收集雕龙大梁。我怕我自己拿着不方便,我就把几截大梁用布包着,放在了以前的一些下属家里。这些下属会让我保管好,让你们找不到。我特别交代过的,他们也不敢私自拿去丢的。我不知道魏华现在还要雕龙大梁来干嘛,我已经拿到了三截了。我可以把那三个下属的地址给你们。你们去拿就行。我给他们打电话。但是……你们一定要把我儿子的尸体烧了。我不要他这被这么绑着,我不要他受苦。梁逸……梁逸也就是偷看了他们炼化小鬼,他就下这样的手。他明明知道,梁逸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梁庚呜呜地哭了起来。
零子皱着眉头说道:“他要大梁来开门?那天我们没有继续走下去,并不知道岑家那老祖宗到底怎么样。但是那大梁是开门用的,肯定没有错。”
金子姐拍拍梁庚的肩膀:“老大叔,放心,别的咱们做不来,烧了尸体还是没有问题的。”
金子姐这话虽然没心没肺的,但是大家都没有说,真正痛苦的,不是梁逸的身体,而是他的魂。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受着什么痛苦呢。
想着梁逸也许正在受着痛苦,我就觉得觉得心痛。毕竟他也救过我。
这个大年初一是注定在公安局里度过的了。在金子姐他们回去之后,这个房子里就只剩下我和祖航,还有在房间里头痛睡觉的张警官了。
我和祖航靠在沙发上,对着电视上重播的联欢晚会,偶尔笑一笑。这样的平静,也只有这么一夜了吧。能在这样的时候,给我们这么一夜的平静,真的很不容易了。
但是这一夜终究是要过去的,天亮了,总要迎来新的事情。
早上十点,我们得到通知,可以离开了。送我们出来的是张警官,他还是那么笑呵呵地样子,说道:“呃,谢谢你们了。以后……多多联系。你们也抓紧点吧,虽然我不懂你们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你们是好人。”说完了他看看里面没有跟过来的人,才压低着声音说道:“恶鬼做的吧。怎么大过年的恶鬼也还不休息呢。”
祖航也只是笑笑,没有解释什么。等我们上了车子之后,祖航才书说道:“恶鬼过年是放假的。那些对联福字,鞭炮什么的都是辟邪的。不过年的是恶人,是人,不是鬼。”
“有人说过,人心比鬼神更可怕。”
祖航点点头:“如果还是曾经的魏华,我就能可以和他同归于尽了。可是现在,他是人,他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祖航,”我看向了他:“别想这个了,还在过年呢,也不是明天就会出事的。我们回家吧。”
祖航这才笑了笑,启动了车子。
回家,属于我们的家。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岑恒就穿着睡衣,趴在沙发上,一只手吃着果,用按了免提的手机,跟他老婆聊天着。
我们一进门,就听他说道:“好了好了,宝贝,明天初三,我就去你家拜年。我保证礼物是杠杠的,让你爸妈放心把你教给我。要是不行的话,大不了我脸皮厚点,我就住你家去。成个事实婚姻,等你大肚子的时候,我看你爸妈还同不同意你嫁给我。哟,可人回来了。宝贝,晚上聊,他们回来了。嗯,拜拜。”
我扯了一个微笑,点点头,朝着房间里走去。岑恒这样的,虽然对方父母反对,但是至少他们努力了,就会有好的未来啊。
我就算在努力也不一定会有好的未来的。我心里暗暗想着。
回到房间,洗过澡,我就那么鬼神差使地拿出了一炷香,点燃了,插在了阳台那已经蔫掉的苹果上。
祖航走了过来,从我身后环住了我:“不高兴?”
我摇摇头。
“那你点香干嘛?”
我没有回应他。这个习惯还不是他那学来的。弄得现在我有心事的时候,也会点着一炷香在阳台上看风景。
他的手轻轻在我小腹上摩挲着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这几天抱着我的时候,手貌似都是这么放的。
我拍掉了他的手:“不要,我……没心情。”
“别为这些事情担心了,有我在,我不会让这些事情再波及到你的。可人,好好照顾自己,开心一些。”他的手依旧在我小腹上摩挲着。
我再次拍开了他的手:“干嘛,摸得痒痒的。”
他笑了笑,放开了手:“明天去上班了是吗?”
“嗯,明天。不过明天没有婚礼,初六才有婚礼。”
“嗯,上班的时候,别累着,多休息。还有饿了就好好吃东西。对了,今晚我们去超市买点零食给你去公司吃吧。”
“零食?祖航,我是去上班的啊。”
“那就躲起来吃吧。我在那等你下班的时候,都看到你们公司有个大姐经常在外面吃饼干的。”
“公司的工作餐分量足,我能吃饱的啊。”
“先去买点吧,你们那公司前段时间不是没业务吗?不工作当然没感觉了。等以后有工作了,就很容易饿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晚上就这么固执。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关心到我上班时间吃零食的人啊。这个不符合他的性子。
虽然有着很多的疑问,但是我还是被他扯到了小区外不远的超市。还连带着要去丈母娘家的岑恒一起去了。他是要去买去丈母娘家的礼物,也是一个劲地捡。
祖航推着车子,把一些小饼干,果脯捡了进去。就连岑恒都说,岑祖航今天是不是换了个魂啊。
过年第一天上班,按照惯例,老板会发红包的。
我去的时候还早,下了车子,就看到那个杰斯在店门口,给进店门的员工发红包。我当下就僵了一下。
老板娘还说什么和杰斯没什么呢。没什么会让杰斯给员工发红包?这就是很明显的在公司里表明杰斯的身份了。
我微笑着走了进去,杰斯就递过了红包:“新年好。”
“新年好。”我应着接过了红包。我才刚往里走几步呢,杰斯就说道:“哦,你是王可人吧。上次那个……周家伟是吧,他已经出院了。老板娘让我跟你说一声。”
“哦,我知道了。”我也只是这么淡淡地应着。家伟出院了,我不打算有什么表示。要是我锁表示的话,不会帮了家伟,只会害了他罢了。
我把带来的那些小零食放在了后面员工休息室的储物柜中,覃茜就一下抱住了我:“哇!新年好!”
“好啊。”
“收什么呢?”
“一点小零食,一会跟你一起吃。”我说着。
覃茜疑惑着拉拉我的袋子,然后才帮我关上了箱子门,压低着声音问道:“可人,你怀孕了?我们才来工作半年,这个时候怀孕的话,就有可能工作不保了。你想好了吗?要不等几年吧,几年以后……”
“我没怀孕!”我低呼着,真不知道覃茜是怎么想的。真不知道覃茜是怎么想的,吃个零食都能想到我怀孕的问题上来。
“你没怀?那怎么带这么多零食来啊?”
“祖航怕我饿着,非要我拿来的。”
“你们的计划要孩子了吧?”
“没有,你今天怎么竟是这个问题啊?”我皱皱眉,“覃茜,我问你一件正经事,你家那黑乎乎的圆形的就是放在那书房架子上,还是你房间的东西呢?”
“什么黑黑的。哦,那个啊,在我床底呢。”
我知道那东西已经在她房间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是在床底。上次是被我砸到了房间中央的。她是直接把东西收床底去了。那可是雕龙大梁啊,曾经差点就成了皇宫里的大梁啊。就这么埋没在覃茜他们家的床底了。
“这几天大概会有人去你家拿那东西。覃茜,那东西是会让你们家走衰运的,有机会丢出去,就丢出去吧。”
“啊?!”她张大了嘴,“难怪我们家这段时间都不好过呢。我爸原来那领导被贬了,我爸也跟着不得势了。正好,谁要我都给。反正不是我们家的东西。”
我推推她:“那你一会打个电话给你爸妈吧。”
我这样说,总能让金子姐去要那大梁的时候轻松一些了吧。
中午工作餐发下来了。没业务,大家都能一起吃饭。员工休息室中,一个个儿盒饭放在了桌上。桌旁坐着的十几个人,都打开了饭盒,那扣肉的味道涌了上来,我皱皱眉。
覃茜看着我那样子,就问道:“怎么了?这幅样子?”
“感觉有点腻罢了。”我说着,把盒饭里的扣肉挑给了覃茜。
坐在我们对面的一个大姐就笑道:“可人这是怀孕的样子啊。”
我听着就笑了:“不可能。也许就是有点不舒服吧。”
“看着都想。”那大姐说着,“刚开始第一个月吧,说不定你自己都还不知道。等过几天检查了,才能确定吧。没到一个月也会有腻味的感觉的。”
另一个大姐就说道:“是啊,我当初怀孕的时候,还没到一个月,就先觉得胸前胀了。碰着就痛。唉,可人你的痛不痛啊?”
我摇摇头,笑道:“哪有的事啊。”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些乱了。这个月,金子姐给了我那些土。虽然祖航是生气的样子,但是之后那……好像是做梦一样的感觉,是真的,还是假的?
还有祖航突然让我带零食来,他还摸我的小肚子,是不是他知道什么呢?不会是真的怀上了吧。
我心里没底了。覃茜用胳膊碰碰我:“想什么呢?吃吧,要不都冷了。”
杰斯在一旁就说道:“最好别怀上。现在公司里人不够,你要是请假了,那就只能辞退了。”
左老师没好气地说道:“就算要辞退,也不是你一个新人决定的吧。”
两人,一个是老资格的造型师,一个是老板娘的红人。我们还是不说话吧。
下班的时候来接我的,不是岑祖航,而是岑恒。岑恒还在病假里,他过来也是打的过来接我的。我疑惑着看着他,要知道,就算祖航不过来我也完全有能力自己一个人回家的,不至于让一个病号来接我吧。
岑恒站在的士旁就朝着我挥手大声地说道:“王可人!快点!叫你奶奶你还真当自己是奶奶了。有事呢。”
覃茜疑惑着看着我,我是赶紧跟她挥挥手,就跑向了岑恒。
上了车子,岑恒就报出了一个地址,竟然是在郊区。那地方就是通往殡仪馆的路上,四周一片荒凉的那种。
我疑惑着问道:“去那干嘛?”
“就我们两了,他们都去了。过去至少今晚有晚饭吃。”
我白了他一眼,我知道岑恒不会害我,也就安心地跟着他过去了。
的士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天都快黑了,你们还去那边啊。一会回来可就不方便打车了。”
“放心吧,我们过去有车回来的。”岑恒说着。
岑恒说他们都过去了,祖航没有来接我,这个他们里包括了祖航吧。那么零子也应该在?今天他们不是去找梁庚收集到的那些雕龙大梁了吗?不会是跟那些大梁有关吧。
的士车停在了那条柏油路旁,我们远远就看到了天边那黄土堆上的几辆车子和几个人。
本来是想让的士车开过去的,既然祖航他们的车子能开过去,那么的士应该也能开过去的。但是那的士车司机却说那路是泥路,他不跑。回去要洗车不划算。
这样我们只能走着过去了。
虽然看着他们离得不是很远,走起来还真的让人觉得累呢。
岑恒这个大病初愈的人,也是走得一路的喘。我还笑他说道:“就你这个样子,等以后上班了,追哥小偷都不行吧。”
“估计以后,我也就是一个文员了。就专门给人办个户口身份证什么的。唉,不过想想也挺好的。至少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了。”
我心中沉了下去。哪个男人不想成为英雄,哪个警察不想着亲自去抓贼。我想岑恒也有着很多的无奈吧。
这些事情,真希望能早点结束,家伟是一个,岑恒是一个,不知道还会害了多少人呢?
“别烧!”我们靠近的时候,祖航正挡在一个大箱子前,怒视着手中提着汽油的零子。
看到我们过来,他有些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金子姐将我拉到了身旁,低声道:“别过去,汽油味臭着呢。”
我看着祖航和零子,再看看那么淡定的金子姐,低声道:“金子姐,他们……”
我们是刚来的一头的雾水。只听到零子说道:“不烧留着给魏华开门复活你们家老祖宗用啊?还是说直接放你们家老祖宗出来跳一下,直接跳上电视里去。让大家回忆一下岑家村的风光呢?”
“不能烧!”祖航坚持着,“这大梁既然是能开门的钥匙,那么就一定能关门。那个墓并不是说不理它就可以了。时机成熟,天时地利人和,它照样能开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锁上它。曾经我用岑家村几百条人命去封陵,现在难道还要我用几百条人命封陵吗?上哪找几百个冤死的人啊?”
“所以你打算用大梁去封陵?”零子问道,他的语气是缓和了一些,但是手中的汽油却还是没有放下。
“嗯,对,大梁就是钥匙,把它锁起来。”
“你知道怎么做?”
“不知道。但是魏华也绝对不知道。我们找个合适时间,拖住魏华,就能去封住下面的墓。”
金子姐突然笑道:“喂,岑祖航,你这算是做出决定了吗?”
祖航愣了一下,看向了我。我低声道:“祖航……”可是我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但是也没有移开脚步让零子烧掉那些大梁。时间一分分过去了,夜风中,两台车子的大灯光下,把那空地照得那么的明亮。
我缓缓走向了祖航,伸手牵住了他的手:“祖航?”
他还是没有做出决定吗?为什么他就不说话呢?难道那个任务,复活他们家老祖宗就那么重要吗?
金子姐在一旁说道:“岑祖航,你家老祖宗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就算曾经你身上有任务,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为什么你总是看着过去呢?看看未来吧。未来你和可人的孩子可就要出生了。”
祖航看向了我,我脸色微红地看看他,再看看金子姐。还有那拎着汽油,都惊得瞪大眼睛的零子,一旁正要喝水,却被呛到的小漠,还有站在金子姐身后的岑恒,低声道:“我……我没怀上。”
“会怀上的!”金子姐说道。
小漠还是边咳边说道:“表嫂,你还真找到让鬼生子的方法了?”
“聊斋里就有,有什么稀奇的。找个安安分分在山上等着的灵婴的坟,用坟头土压在床单下。再上面爱爱。给他一个错觉就是可以投胎了。这样就能结下鬼胎了。岑祖航你放心,我给你选的是一个很可爱,很聪明的男宝宝。多做几次,他就能长得跟你一模一样了。”
我的脸在那明亮的车子大灯下都能被照出来了。只能低着头,不说话。手里却不自觉地加重了牵着他的力道。
祖航顿了一下,才说道:“我选择和可人在一起,所以才会要求留下这些大梁!”
祖航的话,让零子有些抓狂,别开脸就说道:“白说了。”
祖航不再说话,零子也不再说话。这样的沉默才是最可怕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想给祖航压力,但是我也不想祖航继续下去。因为继续下去他就注定着是要消失的。
风凉了,毕竟已经还是大过年的。在这样的夜里,还是挺冷的。
明亮的车大灯下,没有一个人说冷,大家就这么等着,等着谁先让步。许久,零子才说道:“好,岑祖航,我信你一次。如果这次我赌错了,那么我的命就注定要放在你们老祖宗那墓里当封墓的,或者是给你老祖宗当点心的了。”
“我不会让你死在岑家村的。”祖航一字一字说道。
零子放下了汽油,走向了我们,站在那大箱子面前问道:“那现在这些大梁怎么处理?放哪里安全?”
危机终于解除了,我心中暗暗吐了口气,这才将注意力看向了那大箱子。
箱子中是一截截的大梁。黑乎乎的,但是我的第一印象还是他们沾着满满的人皮的样子。那是我看到它们的第一眼,我永远忘不了岑家村的那个晚上,那些铺满一地的,被风吹起的人皮。
“放银行吧,少考虑了。趁着现在魏华还没有风声正好先放银行吧。这个可是梁逸用命给我们换的消息呢。绝对不能有失误。”金子姐说道。
大家都同意了。我看着那里面的雕龙大梁,足足七截,拼起来也挺长的了。七截?我拉拉身旁祖航的衣袖,说道:“不是三截吗?”
祖航低声说道:“我拿着两截,零子藏着两截。现在还差三截。找到了就能去关门了。”
我点点头,关门了,一切就结束了吧。
跟着零子晚上出去都是有宵夜吃的,今晚上也不例外。小漠请客,直接去了一家火锅城。刚才还针锋相对着的几个人现在却能好好碰杯喝酒了。
在这样的地方,我总会胆怯,所以去上厕所的时候,就叫上了金子姐一起了。
这家火锅城的卫生间还算干净。至少地砖还是白的,灯亮也很明亮。卫生间里两个厕间,外面就是镜子洗手池。
金子姐就在镜子前对我说道:“可人,你真没怀上?”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时间没到,不确定。”今天在公司里想着祖航这几天的反常,我就也疑惑着,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会怀孕的事情呢?
“可人,你是我们最后的王牌。我知道把你当一颗棋子很卑鄙,但是可人,你是没有经历过几年前,不停有人在身旁死去的事情。一个个抽魂的,一次次的失败。老宋死了,如果不是我的失误也许老宋不会死。小钟死了,老钟的手指头你也看到了。岑老死了,他怕自己成了他们的试验品,让我们在棺材下做了手脚,封了他的魂。他就这么永远,永远地承受着火烧火燎的痛苦。永远,没有尽头。可人,只有你能让事情真正的结束。”
我从厕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金子姐红着的眼圈。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金子姐会是一个很强的女人。原来,她也是会哭泣的。
我轻声说道:“祖航已经在改变了。”
金子姐洗了脸,才说道:“不是谁都能相信的。谁都有可能会撒谎。之前他不是也撒谎骗了我们所有人吗?”
我没有经历过金子姐的那些事情,我不能理解她的这种说法,但是我觉得祖航没有骗我!至少,至少他这次是不会骗我的。我知道他之前是在欺骗,演戏,但是我也知道他现在不会了。直觉,信任,没有原因。
回到家里,岑恒看看我们就直接说要去睡觉了,不打扰我们了。
看着他就这么回了房间,祖航让曲天躺在沙发上,自己点上了一炷香,走向了阳台。
我就靠在阳台那推拉门上,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现在需要的是安静,是很好的想事情。我就这么看着他就好。
时间就会这么一点点的过去了。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头发,他的脖子,他的肩膀,他的背,他的腰……他的每一个细节,我都在努力地记下来。就因为想要记住他的每一个细节,所以我就这么看着他,哪怕很长时间,也不会觉得看腻。
那香终于烧完之后,他才缓缓转过身看到了我。看到我就这么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让他有些吃惊,说道:“你没睡啊?”
“睡吧,别想那么多。”
“嗯,祖航,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看着你的。”
祖航将我抱在了怀中:“我知道,可人,我会留在你身边的。我把那墓封了,我就回来,陪你,陪孩子。”
“孩子?”
“总会有的。”
我朝着他微笑,也紧紧抱住他。他终于做出了决定,他选择了我。
婚庆公司开始忙碌了。在这大过年的,也就是开年伊始,加上是新老板娘接手了公司,那自然的一番新气象。
这新气象就包括了那趾高气昂的杰斯。就连谭哥都开始看不惯杰斯那姿态了。更别说左老师了。
还包括了老板娘请来的风水大师零子来看店铺的风水。说是大师,看着他过来我还是有些叫不出大师两个字来。
这个公司是风水,之前就是零子做的,只是他有心,留了一手,等着人家去请呢。
这下,老板娘请他来,他面子更加大了。
我和覃茜就坐在那沙发上,她拉过我来,咬着耳朵说道:“这个大师好年轻啊。昨天就是他去我们家说要收那黑黑的东西的。咦,你们是不是认识啊?”
我点点头没有否认。上次他来的时候,就专程跟我打了招呼了。
零子排好盘之后就说道:“挺好的啊。要发财,你们公司有保险柜吗?”
老板娘马上看向了谭哥,她对这里也不熟,基本运转都是谭哥在照顾的。
谭哥连忙说道:“有的有的,在老板办公室里。”
零子皱了眉头。我疑惑着,保险柜不都是放老板办公室的吗?犹豫了一下,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会点这个,也都知道我认识零子的,那我还不如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看看祖航手中的排盘图。
老板那房间是三四啊。难怪我们老板整天那么神经质的。那位置真不适合当办公室。而七九的位置就是接待处那,之前还真发生了一点小火灾。就是一个大姐的手机插那充电,烧了线。
而财位……在柜台那。
零子指着柜台跟我说道:“之前会把柜台放那里肯定也是请人看过风水才定的位置。招财猫放那里最好了,又对着门口的又在财位。但是财位没财啊,没点钱做引子怎么会有别的钱财上钩呢。”
杰斯比老板娘还积极地说道:“保险柜放外面也不好吧。这里人很多很杂。”
谭哥脸上马上就不悦了:“要放也是放在柜台后面,怎么就人多人杂了。那柜台,平时就我一个人在里面。”
“那你也有离开的时候啊。你走了保险柜还在那里店里这么多人,出什么事说不清楚。”
我一直都知道女人会为这种事情去争执。今天才算发现了,原来男人也会为这些事情争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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