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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p={ dwrMethod:'queryLikePosts',fpost:'1ee7d3e8_105d60d4',userId:,blogListLength:27};[转载]《东坡文艺》2012年第3期诗歌专号详情
《东坡文艺》2012年第3期诗歌专号详情
天河 发表于
苏东坡:黄州过客魂归何处
&#9678;程俊煌
程俊煌,祖籍麻城市人,现在武穴市工作。作品先后被《黄冈日报》、《荆门日报》、《楚天声屏报》、《大江》、《武穴文坛》等报刊采用。
黄州,一座厚重的历史文化之城,千百年来,你迎来送往了多少匆匆的过客。其中,有一位过客,他留给黄州的印痕,历久而弥新。他,就是我国北宋时期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政治家——苏东坡。
因为“乌台诗案”而遭遇人生第一次厄运的苏东坡,被贬谪到黄州。他于公元1080年2月到达黄州,1084年4月离开黄州,在黄州生活了4年2个月。
四年多的时间,在人生的长河中很短,因此,是否可以说,苏东坡只是黄州的一位匆匆的过客,一位在困顿中创建了平生功业、登上了艺术顶峰、发轫了东坡文化的过客。
这位黄州的过客,最终魂归何处?一般人很少知道。
经过多方考证,有关学者最终认定:苏东坡死后最后葬在了河南省郏县。
郏县位于河南省中部偏西、伏牛山北部余脉向豫东平原过渡地带,现隶属于平顶山市管辖,宋元时称作汝州郏城县。我国著名的五岳之一的中岳嵩山就属于伏牛山系。
苏东坡,日出生在四川眉山一个殷实之家。出生时,其父苏洵,号老泉,为其取名苏轼。他的一生穷达多变,曲折传奇。现在,就让我们走近苏东坡,去探寻一下他起起落落的人生中生生死死的相关片断。
先从他的临终说起。1101年夏天的一天,苏轼在常州病逝,临终前,他给弟弟苏辙,又名子由写信说:“即死,葬我于嵩山下,子为我铭。”次年,苏辙和苏轼的幼子苏过一起,把他从常州移葬在郏县。苏轼、苏辙兄弟一生手足情深,苏辙死后愿和兄长同葬一处。1112年,苏辙在许昌去世,其子将他葬在苏轼身边,从此,这里便被称为“二苏坟”。到了元代至正十二年,即公元1352年,郏县县尹杨允到“二苏坟”拜谒,杨允认为苏轼兄弟之学皆出于其父老泉先生,苏洵葬在老家四川眉山,相距这里数千里,父子往来好不麻烦,于是在苏轼、苏辙两座坟墓之间为苏洵建造了衣冠冢,此后,人们便称这里为“三苏坟”。
“三苏坟”坐落在郏县茨芭乡苏坟村东南隅,距县城23公里。此地宋时属汝州郏城钧台乡上瑞里,苏轼、苏辙兄弟葬在此后就改称苏坟村了。坟院坐北朝南,四周砌有围墙,大门前神道上的望柱、石兽和文吏均用整块青石雕刻而成。几株一搂粗的柏树据说植于建墓的同时。走过硬山式的门楼,正前方矗立着一座高5米、宽3米的红石牌坊,坊额正面阴刻着的“青山玉瘗”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乃明代进士、浙江右布政使王尚網所题,背面是王尚網的《祭三苏先生文》。左右坊柱上刻着的是“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的诗句。
“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是苏轼《狱中寄子由》诗中的两句。这位从天府之国走出来的旷世奇才,22岁时与弟弟苏辙一起参加科举考试,高中皇榜,步入仕途,从此开始了自己跌宕起伏的传奇人生。
作为一个黄冈人,我们可以自豪地说,苏轼与黄冈有缘,与黄州有缘。
1079年2月,任湖州太守的苏轼,因反对王安石变法而被新党诬陷,被捕入狱,政敌一心想置他于死地,杀之而后快。押解途中,在扬州渡江时,据说苏轼曾想跳入江中一死了之。这是苏轼遭遇的第一次打击,他毕竟还不成熟,可以理解。但是最后,苏轼一想,如果就此一死,反倒会连累到弟弟子由等许多人,还是冷静地面对吧。这是可幸的,“倘若当年身便死,世上何来东坡名”。在狱中,苏轼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其长子苏迈每天送饭,父子约定,平时只送菜和肉,一旦有坏消息即送鱼,好让他心理上有准备。有一天,苏迈外出筹钱,让一位亲戚送饭,亲戚不知原来的约定,送了几条小鱼。苏轼大惊,以为死期将至,就在这种情形下写下了《狱中寄子由》诗:“圣主如天万物春,小臣愚暗自亡身。百年未了须还债,十口无家更累人。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与君今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是处青山”后人猜测指的是浙江湖州。但是,苏轼没有被杀,而是被贬谪到了黄州。
是什么原因使苏轼逃此一劫,有这么几个因素。仁宗太后,也就是当朝皇帝神宗的祖母爱才惜才,一向支持苏轼。这时染病而死,她死前曾对神宗说:“我记得苏轼兄弟同中进士时,仁宗曾对家人说,他那天为子孙选中了两个宰相。现在听说苏轼因为写诗而获罪,全是小人诬陷他。他们在政绩上挑不出毛病,就想用他的诗来定罪,这种控告不是太琐碎了吗?你可不要冤枉无辜,天神会动怒的!”神宗记住了仁宗太后的遗言,同时,他又读到了《狱中寄子由》这首诗,深深地为苏轼对皇朝的忠诚之心、对手足的友爱之情所感动。这时候的苏轼还通过了神宗对其狱中状况的“暗访”。“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狱中的苏轼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一天夜里,神宗暗中派宫中的一个太监住到苏轼的狱舍,苏轼不多言不多语,不喊冤不叫屈,照常安睡,鼾声如雷。太监回去禀告神宗后,神宗对侍臣说:“我知道苏轼于心无愧!”这时的王安石已经罢相赋闲,他摒弃个人恩怨,上书神宗,“岂有圣世而杀才士者乎?”直言相救。王安石说,宋自太祖赵匡胤时就立下家法,朝廷不杀重臣。如果皇上杀了苏轼,就有违祖训,开了皇朝杀士大夫的先例,而被后世诟议。于是,在1079年11月,神宗下旨把苏轼贬谪黄州,任团练副使,不得签书公事。
“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这位黄州的新主人这时居住在临皋亭里,他在《临皋闲题》里写道“临皋亭下八十数步,便是大江,其半是峨眉雪水,吾饮食沐浴皆取焉,何必归乡哉?”“何必归乡哉?”不必衣锦还乡,官老致仕;不必落叶归根,魂归故里,苏轼注定还要浪迹天涯,飘泊起伏。
初到黄州,苏轼一家生活十分窘迫,便“于郡中请故营地数十亩,使得躬耕其中。”以维持生计。“故营地”在黄州城外东坡处,在东坡田地辛勤劳作的苏轼,称自己为“东坡居士”,自此,苏轼又有了一个千古流传的名字——苏东坡。但是,这时候的苏东坡却就是黄州一个地道的平民,他过着地道的平民生活。在黄州,有关他的生死存亡还发生过两次有趣的谣传。
一次,苏东坡夜趁月色,泛舟江上,饮酒赋词:“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第二天,就有谣传苏东坡曾到过江边,写了这首告别词,已经顺流而下逃走了。谣言还传到了京都,甚至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黄州太守急忙派人查寻,结果发现苏东坡还酣睡在床。
次年,又流传了一个更严重的谣言。苏东坡因胳膊风湿,右眼病变,几个月闭门不出。恰巧,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病逝,于是,有谣传苏东坡也在同一天去世,二人“玉楼赴召,同返天廷”了。神宗听说后,向一位与苏东坡是亲戚的大臣询问,也不知真伪。弄得正要吃午饭的神宗口味全无,“难得再有此等人才”,叹气离桌。
黄州毕竟离京城太远,消息不通。这时,神宗动了恻隐之心,下诏把苏东坡的贬谪之地由黄州调到离京都近一些的汝州。苏东坡奉命举家北上,一路远行,饱尝饥寒之忧,他不得不上书皇上“去汝尚远,…..,臣有薄田在常州宜兴县,……,欲望圣慈,许于常州居住。”“十年归梦寄西风,此去真为田舍翁”,他的上书,在神宗驾崩的次日得到允许,他就要在鱼米之乡的江南度其晚年了。
这时,时局的变化打乱了他的安排。1085年4月,神宗驾崩,年仅10岁的哲宗继位,英宗太后,也就是哲宗的祖母摄政。她废除王安石新法,启用司马光为宰相,史称“元祐更化”。苏东坡东山再起,当了五天的登州太守后,被召回京城,做了八个月的中书舍人后,又官至正三品翰林学士知制诰。在此期间,他先后外放出任过杭州、颍州、扬州太守,又回朝就任过吏部、兵部、礼部尚书。可惜的是,1093年9月,英宗太后去世,18岁的哲宗亲政。哲宗反英宗太后之道而行之,无情打击“元祐党人”。苏东坡被赶出京城,降为定州太守。政敌仍嫌他离京都近了,启奏皇上,又将其贬谪到南方,调充英州太守,后又改派惠州,充任建昌军司马。他刚一到达,说要以惠州为家,可是他却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被派往何处,身安何处,家定何处,魂归何处。果真,朝廷对“元祐党人”的迫害更为加剧,在惠州谪居了三年后,1097年4月,苏东坡又接到贬至海南儋州的命令。
是年苏东坡已经62岁了,老迈之躯远赴天涯海角。他只带着幼子苏过一人,溯江西上,船行数百里南转到雷州半岛渡海。这时候,他的弟弟子由也被贬谪到了雷州,兄弟二人,海边离别,黯然销魂。古之海南,蛮荒之地,暑热气闷,水土不服,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苏东坡自感有生之年生还内地之望,甚为渺茫。离别之际,他给好友王古写下了下面的文句:“某垂老投荒,无复生还之望。春与长子迈诀,已处置后事矣。今到海南,首当做棺,此便做墓。仍留手疏与诸子,死即葬于海外,生不挈家,死不扶柩,此亦东坡之家风也。”可以看出,苏东坡已视贬如归,老死儋州,葬身海外了。
然而,老天似乎有意垂怜于他,不忍其百年之后魂荡天涯,魄安海角。这不,1100年2月,年仅24岁的哲宗驾崩,其弟弟徽宗继位,朝廷由神宗太后摄政。在半年的时间里,神宗太后对所有的元佑老臣一律赦罪,或予以升迁,或予以完全的行动自由。谪居海南儋州三年之久的苏东坡遇赦了,奉命移居到雷州,后又到永州。在赴永州的途中,他终于接到了可以到处随意居住的命令。他最终决定定居在常州,于是全家一起启程北上。
苏东坡的生命历程即将走到尽头了。北归途中,舟车劳顿,他身染重病,一直不见好转,到达常州后,虽经药疗和调理,仍不得痊愈。日,一生颠沛流离却又豁达乐观,一生起伏不定仍然积极向上的苏东坡,永远合上了他那睿智的双眼,享年66岁。
按照常理,人死之后,一般是魂归故里。但苏东坡为什么要将自己的长眠之地选定在郏县呢?有关专家学者经过研究和考证后指出:苏东坡钟情于郏县风光。“三苏坟”处在许(昌)洛(阳)古道上的小峨眉山麓,背靠嵩山奇峰,面对汝水旷川。“三苏坟”东西的两座小山由北向南逶迤而下,宛若两道剑眉。据《郏县县志》记载,苏东坡生前多次路过此地,见这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形似类其乡”,“美似家乡的峨眉山”,就有了终老于此的愿望。另外,苏东坡的老家四川眉山离中原数千里,在古代,来去无论是走水路逆长江过三峡,还是走陆路翻秦岭行蜀道,都是很艰难的路程,归葬故里的愿望很难实现。苏东坡去世时,他的子孙大都散居在今天的郏县、汝南、许昌等地,离郏县小峨眉山较近,而老家已经没有什么直系亲属了。再者,北宋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出生于中原之外的朝廷大员死后都要葬在距离京城汴梁方圆500里之内的地方,主要是嵩山周围“土厚水深”,为北宋士人所崇尚。
“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名”。苏东坡是入土为安了,但朝廷的朋党之争还没有结束,“当朝的群小”还是把脏水泼在了他的身上。他们将在哲宗元佑年间以苏东坡为首的当权的309人蜀党黑名单,刻在石碑上,史称“元祐党人碑”。碑曰:奉圣旨此309人及其子孙永远不得为官,皇家子女亦不得与此名单上诸臣之后代通婚,倘若已经订婚,也要奉旨取消。“元祐党人碑”遍立全国各地。苏东坡在世的一切官衔全予剥夺,著作严禁印行,碑刻诗文奉令销毁。然而在民间,“禁愈严而传愈多”。上天也许看不过眼,据传,在1106年的一天,京城文德殿东墙上的“元祐党人碑”“突遭雷击”,“破而为二”,“使苏东坡身后的名气越来越大”。在这之后的数年,有个道士向徽宗奏称,曾看见苏东坡的灵魂在玉皇大帝前为文曲星,掌诗文。徽宗于是害怕了,急忙将苏东坡在世的最高官爵恢复,后来还另封高位。朝廷还悬赏搜集苏东坡的手稿。到了南宋时,高宗又亲赐其太师官阶,谥号文忠公,使苏东坡身后的名气地位达到了巅峰。
千百年来,苏东坡就默默地躺卧和深埋在郏县这块土地上。他、他的弟弟子由、他的父亲苏洵组成的“三苏坟”及其周围相关建筑,几经兴废,见证了无尽的历史沧桑和繁华。1963年,“三苏坟”被河南省政府公布为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6年6月,又被国家文物局确定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如今,郏县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传承和弘扬东坡文化,先后投入大量资金开发和建设三苏园风景区。整个景区主要由三苏坟、广庆寺、三苏祠、东坡湖、东坡碑林,东坡布衣塑像等景观组成,总占地14万平方米。这里依山傍水,环境优美,已经成为众多游人观光的胜地。
在三苏园风景区,首先值得一提的是广庆寺和三苏祠。广庆寺原来是宋仁宗皇帝颁旨修建的,苏东坡葬在郏县后,“寺因坟而大显”,亦被称作苏坟寺。寺院现存的建筑,大多是晚清时重建的,其风格依然保留了元代的特征。寺内的一东一西两座相对的钟楼、鼓楼,是暮鼓晨钟的真实写照。广庆寺最为独特的是一进三院,寺祠合一,这种布局在全国是极为少见的。与广庆寺合为一体的三苏祠在寺院的尽头。祠内保存着建于元朝的三苏泥塑坐像,苏洵居中,苏轼、苏辙分列左右。元代的泥塑像保存得如此完好,全国罕见,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
“是处青山可埋骨”的苏东坡,还是无时无刻不思念着自己的故乡。三苏园景区内自元代以来,陆续种植了大量的柏树。奇怪的是,这些柏树都无一例外的向着西南方向倾长,那是苏东坡和他的弟弟、父亲在遥望着自己的家乡啊!因此,这些柏树被人们称作“思乡柏”。思乡柏,参天遮日,苍劲挺拔,夜晚山风来袭,潇潇洒洒,如落雨声,这便是郏县著名的八景之一的“苏坟夜雨”。
我们知道,苏东坡喜爱竹子,他曾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他的品行和气节堪比青竹,是一位清新正直的君子。要说,当地的气候等条件并不适合竹子的生长,三苏园景区试着种植了一些,不料竟然都长得郁郁葱葱。如今,茂竹修篁,满目青翠,微风吹拂,竹叶轻语,竹香阵阵,为园区增添了几分秀气和优雅。是此地沾染了苏东坡的灵气,还是苏东坡默化了此地,也许两者都兼而有之吧!真可谓:此处青山埋忠骨,郏县永安东坡魂。
黄州与郏县尽管相距很远,但是,苏东坡把两地连到了一起。2009年11月,郏县政协、郏县苏轼学会、三苏坟管理处等单位领导一行来黄州东坡赤壁景区参观考察,东坡赤壁景区负责人主持召开了座谈会,双方就东坡文化产业的发展进行了探讨,对郏县正在兴建的三苏纪念馆的陈列工作进行了交流。2010年金秋十月,中国黄冈首届大别山旅游节在黄州隆重举行,河南省平顶山市和郏县有关领导出席了“苏东坡生命之旅城市市长论坛”等活动。我们相信,今后双方会更加紧密合作,在传承东坡文化,打造东坡品牌,推动经济和社会发展上作出新的成绩。
谢克强的诗
&#9678;谢克强
谢克强,湖北黄冈人。当代诗人。曾任《长江文艺》副主编,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诗歌学会理事。主要著作有诗集《放歌山水间》、《黑眼睛的少女》、《爱的竖琴》、《青春雕像》、《孤旅》,散文诗集《绿韵》、《断章》、《远山近水》等。有诗在北京、上海、武汉等省市文学刊物获奖、诗集《孤旅》获湖北省第三届屈原文艺创作提名奖。现为《中国诗歌》执行主编。
青藏行(组诗)
远眺青海湖
眼神怎么那么忧郁呢
噙着一滴忧怨的泪
是不是远来的游人
打扰了你的宁静
远眺你一湖幽深的蓝
我不敢走近
青海湖落日
泛着血光欲落未落
谁给天宇洞开一个创口
一湖秋水波澜不兴
宁静得如一页稿纸
待我挥笔抒写
缓缓下沉一滴凝重的血
溅在失语的诗上
一朵一朵比雪还圣洁的云
水一样飘荡在湛蓝的天上
一群一群比云还白净的羊
云一样游走在绿茵茵的草地上
云一朵一朵在不远处张望
给移动的羊群送去素洁的祝福
羊一群一群在草地上伫立
聆听牧羊女的歌飞向白云深处
呵& &青海蓝天飘荡的云
呵& &青海草原游牧的羊
从雪山那头到草原这边
刚刚露出的那一部分
在招展着风
离尘世很远离脚步很近
浸满期许与绝唱
风动还是幡动
一面灵旗在无际的蛮荒旷野
不知呼唤谁
远眺祁连山
阳光一寸一寸醒来
醒来的阳光追着鹰的翅膀
追着黛青之上的白
那是秦汉唐宋的雪
如今那见证驼铃和丝绸之路的雪
也随驼铃丝绸之路走远
没有走的还在峰顶坚守
以冷以冽以旷世的坚韧
与阳光冷冷对峙
这时车晃动了一下
我看见远处山峰起伏的雪线
骤然往上退了几米
那是溪流河水源头的雪
那是人类生命源头的雪
醒来的阳光你知道吗
是谁铸造了这把钥匙
是谁铸造了这把锃亮的钥匙
穿云破雾直插云天
它轻轻旋转了一下
神秘的西藏门就开了
这里什么也没有
除了远处的一座座雪山
和雪山上飘浮的一朵朵白云
这里什么也没有
除了雪山下一片苍茫的空旷
和空旷里铺展的一地阳光
这里什么也没有
除了开在阳光下的几朵野花
和野花散发的淡淡清香
这里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群肥硕的牦牛和羊
低头啃食一地阳光
是谁是谁家的牧羊女呵
将高原上的云朵和羊群
轻轻放进我的耳朵
像雨一样洒云一样飘
如诉如泣的歌声
是不是想将你心尖上的感受
变成美妙的声音
在这苍茫旷阔的草原上
歌声就是一条迎客的哈达么
为了能留住你的歌声
我搬来旷远的天空
远处的雪山醉了
近处草原上的花儿醉了
只有我的耳朵醒着
翻过凛冽的冬天
念青唐古拉山竟然给他
让出一条通天的路口
也许感受到了他的虔诚
风也追了过来
追着他的身影向前扑去
(我拽紧风轻轻质问自己
在通向缪斯圣殿的路上
你是否有如此的虔诚)
一步一步起来跪下
他知道每俯身磕一个长头
就离心中的圣地近了一步
我不认识这个藏族兄弟
但我从他虔诚而庄重的表情
认识了信仰
花香和鸟语追着流水远去
这个季节含苞的阳光
正在缓缓抽穗
——无以言说的寻觅
一重山一重水一重云一重雾
催我越过岁月的泥沼
九仞之上是心之天国
抽穗的阳光里有声响在跃动
就像我灵魂热切的呼唤
前面迎我的是旷远的天空
像山鹰我张开臂膀让日月星光
将我的灵魂照亮
不是累是有些兴奋
睡眠在睡眠的床上醒着
是呵有生硬的躯体
好想有件梦的衣裳
裹紧烦躁的现实
拉萨的喧嚣远了
布达拉宫的烛火也远了
梦还没有来
时光似乎没有尽头
心在茫然今夜
我要抵达何处
车延高的诗
&#9678;车延高
【车延高,山东莱阳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北作家协会会员,兼任武汉市杂文协会主任。2010年10月,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
母亲和村庄
三十七年,它可能把我忘了
就像这石板路忘了走过的脚印
可我脚穿着母亲做的鞋,针脚细密
到哪里我都走不出母亲的目光
母亲属于她的村庄。有月亮的夜晚
让灯把影子描在墙上,描着描着背就弯了
到我和玉米一般高,要进城读书
她才站在村口送我,像棵老榆树
头发全白了,两行泪
一句话没有
炊烟在身后,替她摆手
那时我觉得泪让我模糊,母亲和村庄
就是一个人。都不说话
长安月照临,你和它想起唐朝
就想起李白
对影成三人
李白比唐朝先走,诗句活下来
唐朝圆寂后,你替它站着
现在我和你比肩,没有你高
你是过去,我是今天
我知道时间会把我碾成一粒灰
你在,睁着法眼
向无法回头的历史昭告一个事实
自身成为一片高地,大唐
一座塔才有这样的高度
一千三百年很长,路累死过
来的人还像信徒
高傲的心匍匐,跪在你脚下
我抬头,金光闪闪!远处
你和唐朝一片慈祥
&#9678;黄梵
黄梵,湖北黄冈人。著有诗集《南京哀歌》(2008汉语诗歌资料馆馆藏丛书)、《十年诗选》、诗合集《Original》(1994英国)、长篇小说《第十一诫》(2004大众文艺出版社,2009吉林出版集团)、《等待青春消失》(2009江苏文艺出版社)、小说集《女校先生》(2005作家出版社)等。作品被译成英语、德语、意大利语、希腊语等文字。现在南京理工大学人文学院诗学研究中心教授文学与艺术课程。
第一夜,看见灯火明明灭灭
就像美人,被黑纱遮住了脸
我想:也许你的名字比你更美
也许你的阴影比谁都长
就算我有银河的翅膀,恐也飞不出你的忧伤
第二天,看见光线像毛笔
不停勾勒你脸上的慈爱和苍伤
看见浮屿藏着把小船变成草原的野心
闻到槟榔花香,像初恋,持久而迷乱
看见万顷碧波,像千万片绿叶试图挽回春天
我,一个中年,流连在湖边
看见每朵浪花都是新生的烛焰
用舞蹈取代云中的烈阳。此刻
我与每朵浪花的距离,就是与每个记忆的距离
与每种幸福的距离。不管我来自何方
从今后,我的生活都需要重新安排——
就像你,可以用苍老的水纹,领回自己的青春
可以用健康的雨水,把黑夜洗成白昼
可以把万波拥簇的白发,变成满湖银链
直到我珍惜每分钟的离别,懂得
你的圆满、美丽,来自湖底深处的安详
懂得,开始已包含在挥手告别之中
注:浮屿是捕鱼用的小船,船底设网,船上则种满花草,远看像浮在水面的一块草坪,系日月潭的独特景观。
我追随着一条通向大山的峡谷
我真想失业,成为山里的一个野孩子
山头有一叠白云,已不知被山涧洗过多少遍
三毛已走进我眼前的地图
她是另一个拿着驾照的野孩子
她把整个台北抵押进了当铺
我忍不住,从一处故居走到另一处故居
这样清泉的故事就比陆地还大
这样我找回的儿女情长,会使我辽阔
成为野孩子,需要身如游鱼
需要领会炊烟的婀娜,需要像三毛一样病得动情
其实,再往山里走一走,所有的山都像火把
会把惊悸的过去照亮
注:新竹县的清泉是台湾原住民泰雅族的居住地之一,也是张学良被软禁十三年的居住地,留有张学良和三毛的故居;三毛生前在清泉的好友丁神父著有《清泉故事》一书,由三毛译成汉语在台湾出版。
登阳明山有感
——致白灵
我们用半天,在它的脊背上走动
这里曾是台北人心中的一派牧场
阳光顺着我们的愿望,继续爱着牧场
顺着我们的不安,挽留从四面涌来的喝彩
这里地方狭小,每座山都要成为男人
每条河都更加缠人、情谊深长
夏风中,每片绿叶尚无需担心它的暮年
阵阵蝉鸣,拥有比我更专情的好听众
但我等着暮色,等着学习这里的江山用空濛调色
等着暗淡铺天盖地,把骄傲的山巅淹没
当太阳这个国王,每天也要卸任一次
我便明白,暗淡不是失败,是让万物平等的辽阔
我边走边想,让一些悲伤的事慢慢把内心加宽
注:阳明山是紧靠老台北市区的一条山脉。诗人白灵曾带我等登山游玩。
在花莲海上赏鲸
那些海豚从不懂得照顾自己
它们寻找有船的地方
从不担心有人心中摆满了枪炮
它们跃出海面的身躯,像一颗颗沙漠的草种
试图带走我内心的一片荒凉
试图教会我理解,海面也有白毡房、白栅栏和青绿山
它们离船如此近,却把我的心思带得那么远
它们随便一跃,就像玻璃刀放过有色玻璃
拒绝把阴阳海的蓝与绿分开
也许它们是医师,每天要按摩大海的丹田气穴
海上的风浪,甚至让我无法逆风流泪
而它们,从不顺着风
那逆风的完美一跃,就像流星越过我的虚无
注:两股洋流相遇,会在海面形成泾渭分明的阴阳海。我在花莲看到的阴阳海分别呈蓝、绿色。
&#9678;田 禾
田禾,本名吴灯旺,六十年代出生于湖北大冶。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已出版诗集《温柔的倾诉》《在阳光下》《抒情与怀念》《竹林中的家园》《大风口》《喊故乡》等九部。作品被选入一百多种全国诗歌选本。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诗刊》“第三届华文青年诗人奖”、中国诗歌学会“首届徐志摩诗歌奖”、《十月》年度诗歌奖、湖北省“第六届屈原文艺奖”特别奖等多种诗歌奖项。曾参加第十六届“青春诗会”。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理事,湖北作协诗歌创作委员会副主任。现为湖北省作家协会专业作家。
在故乡,清晨去爬山。我硬是追不上
一片奔跑的花叶,和草尖上的风。
山上有山洞、峰峦、溪涧,当我攀上
陡峭的悬崖,我也变得陡峭起来。
从一座山峰爬到另一座山峰,一朵云
向我压来,我比翠竹多了一顶帽子。
瀑布悬挂在崖畔,古树弯曲生长。
太阳出来时,山脊上闪现一抹微红。
山路自己拐弯,自己上坡。我的祖先
在这里,曾经骑马,曾经骑驴。
路边的草,齐刷刷绿了,顺着风摇曳,
迟早要被割走,或被牛羊吃掉。
风往低处吹,填满了山谷、沟壑,
人走不到的地方,风都去过了。
再爬,颤巍巍的山要向我倒来,
“而我非得用点力,才能将它扶住”。
草民,草一样的人民
比一棵草更卑微更弱小的人民
燕麦草、狗尾草、苜蓿草、三棱草
稗草、稻草、芦苇草、马齿汗草
鱼腥草、鬼针草、伤心草、苦难草
你属于哪一类,哪一株
最接近枯黄的那一株是你么
最倒霉被冰雪压倒又被牛蹄子
踩进泥泞中的那一株是你么
草民,草一样无声无息的贫苦
的农民。在小小村庄的灯盏下住着
依附于一株草或一些草
而活着。住草房,穿草鞋,戴草帽
种草、薅草、捆草、挑草
用稻草搓草绳,给猪割草,给牛喂草
给羊圈添草,给床铺铺草,往
灶膛里填进去许多或干或湿的柴草
风吹草低。他被风吹向更低处
低于半亩禾田。山坳里的草屋
风轻轻地就掀开了一扇门扉
泥巴筑的墙,麦草盖的房顶
他的家像在麦壳里躺着。两个还
很小的儿子,坐在门口
大碗里装的红薯、土豆
或许是在催着他的儿子迅速地成长
一年前他的老婆得病死了
盖房子的钱买了他老婆的棺材
村子里的人都搬了。他还是
住着这间草屋。我见到他时
他正在后山的那片斜坡上
孤零零地弯腰刨地。秋天刚过
菜地里的辣椒杆子,被砍掉了
改种白菜。他带着两个儿子
要在冬季里慢慢完成他们的生活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明天
就是明年了。今年我比较平淡
明年可能也不会
有什么变化。明年我依旧
走在匆匆的人群中
结交一些人,送走一些人
与人打交道,占一些便宜
吃一些亏。在生活中
会遇见富翁、穷人、乞丐、疯子
富翁和疯子我都躲开
穷人我当父母,乞丐我施舍他
依旧按时回乡下去,提着一条
山路,清明节为父母上坟
在老屋小住几日,跟着捡粪的
五爷,村头村尾转转
明年我仍然居住在一条老街上
深居简出。抽空去把那颗
坏了的板牙拔掉。明年我还要
对抗胃病、心绞痛、平庸
和内心的浮躁。窗外在下雪了
我赶紧打住,再多写一笔
就给明年的白上添了一点黑
江南是水做的,水做的江南,到处是流水
一万年前的水,一万年后的水
都朝着一个方向流淌
水从深山流来,从峡谷流来
从云端和高山流水的源头流来
那年,我与黑八爷上山采药,无意中
我追着一条小溪一路跑到山下
水顺着小溪,哪里低就往哪里流
从山谷一直流到低处的民间
把村庄一口快要干涸的池塘填满后
继续向前流淌,流经陈艾草的半亩蚕豆地
经过一座榨油坊的旧址时突然
拐了一道弯,然后继续拐弯
拐过油菜田和几家穷人的后院
沿途无意中收养了几朵野花
和秋天的最后一场秋雨
流到村前堆成一条两尺深的小河
一些水被木桶或水罐取走
一些被农民抽去浇地,一些以平缓的姿势
慢慢流淌。它们去远行又像回家。
王浩洪的诗
&#9678;王浩洪
王浩洪,籍贯湖北团风,70年代开始诗歌、文学评论写作,诗作散见各大诗刊,入选年度选本,获全国诗歌大赛奖。出版新诗集、文学评论集各2部。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湖北作协会员,省文艺理论家协会理事。副研究员、编审。
原野(组诗)
收割后的麦田
麦子已经飞翔,留下茬口
留下死亡。生命被浓缩为一颗麦粒
等待在轮回的渡口,世纪的
码头。土地和天空让位于
阔叶,枝桠,棉
从冬天走来的麦子,肩扛着风雪,有
跨过季节的从容,超越年度的暖
那些露出笑脸的绿,行距三尺,绰约
热爱夏天。棉不经历严冬,不碳化
不贡献能量,只提供难以拣拾的白
提供冠,遮蔽荒芜;提供冕,保守体温
麦子不跟棉一同生长
麦子寒冷。麦子要把糖送给脾胃
把热送给冰雪,麦子必须寒冷
麦子不羡慕棉,不嫉妒,不抱怨
公正。它们是线形窄叶,单穗,是草
它们没有棉那样的婆娑
它们有麦子的历法,与宿命
只有几片叶子在顶端坚持
坚持水份,高举,幻想和黄
杨树肢体裸露,瘦,连同
脊梁上的鹊巢一起
述说坚定,耿直,骨骼飞翔
旁边的樟矮小,依然青绿
低垂着头颅,樟树
用油脂抵御寒冷,有樟香拒绝虫蚁
它们不遭遇风的议论,叶子光滑
不破碎,也没有齿纹
冬天兵临城下,冬天拥戴凋零
冬天不喜欢矫柔,冬天把梦撒在棉田
棉田暗红,白色廖若晨星
冬天的杨树鸟雀群聚,鸟雀
整齐地落入麦田,然后
蓬勃地腾起
龙感湖湿地
凫在湖上,野雉来路边
炫耀彩翎。白鹭不知道保护区
飞过了界碑和那片丛林
有两只在岸边徜徉,忽而腾起
去空中嬉戏。它们用翅膀拍打伉俪
然后又落回田里。牛安静地打搅
另一块墒田,后面跟随着春意
泥土翻起。垸旁杨树上
鹊巢隐约,要藏到新叶里
我不是主航道,不是主流
主流在杨树那边,晚霞烧红的天际
我是长江丢失的一根静脉
喜欢风景的一滴瘦水,走到了沙洲之左
我隔着岛屿和森林,追寻东方日出
与江同流。我穿过窄狭
因拥挤增加流速,跨越横梗
会汹涌,跌宕,只有
经过宽阔时,才能够静水深流
我热爱右边的树林,那些鸟的鸣叫
我会带走,与随我奔跑的鱼群
融入那些幸运而没有进入误区的水
跟主流一起澎湃,浩荡
清澈或浑浊,一起流到行走的尽头
赤壁广场看孔明灯
十只,二十只
就点亮了天空
月亮挂在树梢
黝黑,羞涩,黄
这些灯比月亮更高,更亮
人造的东西看上去比上苍的还好
你又点亮一只
你知道哪一只是你的
它正在接近月亮
你不会看见灯掉下来
会看见它熄灭,或者越走越远
在看不见火光之前,你要
让孩子转过身去
从路上离开,或者
低下头来,记住地上的月光
土地交出了贡献,田园干净
只有稀疏的乌桕站立
秋天的火把,在河岸高举
卓约的风姿
照亮了缓慢、潺湲
把这些清洁的水点燃
风光是红的,一抹胭脂
艳丽些许,敷在青翠的山岚
乡村生活细部
有些东西会一直流传
例如大树他爹死了
声音并没有带走
还跟着大树
他一张嘴,他爹的声音就跑了出来
又譬如,莲花她娘走路的样子
桃子她娘说话的神态
细苕他爹爱吃大蒜的习惯
山子他爹一喝就醉的酒
也有一些东西再没有流传
如远志他爹的罗圈腿
水生他娘的关节炎
红姐她娘的独辫子
狗儿他爹的竹烟杆
还有狗儿娘那个狐狸精偷人的故事
都不再流传
童年的雨,灰色,清冷
只有春天的池塘热爱
风筝的断线,热爱满
热爱屋檐的瀑布和
来自山岗的浑
住下来做客
雨膨胀种子的日子
大米不能膨胀
那些长在坡上的青柴
熊明修的诗
&#9678;熊明修
熊明修,湖北麻城人,诗作散见于《人民日报》、《文艺报》、《当代》、《诗刊》、《星星》、《绿风》、《长江文艺》、《芳草》、《写作》、《诗歌月刊》、《中国诗歌》等。有作品入选《中国诗歌精选》、《湖北新时期文学大系》、《绿风十年诗选》等选本。已公开出版《犁耙飘香》、《走向春天》、《鄂东的风》等5部诗集。现为中国作协会员,湖北省作协全委委员,黄冈市作协副主席,麻城市文联、作协名誉主席。
我在秦岭山中行走
我在秦岭山中行走
总想找到点什么
哪怕是古人的一根骨头
从长安传来一阵歌声
《送你一个长安》
盖住了山上所有的坟丘
我听见有人在黄土中问话
春风几渡玉门关
还有没有走得苍劲的丝绸
当年的驮队
在尘世中已消逝于永远
散漫成风的羊群
啃荒了生命的绿洲
多少人来朝拜
却朝拜不到自已的内心
显得有一种苍白的忧郁
草木枯荣,送走一路来一路去的
无字墓碑依然醒在梦里
梦中可有一条
通往还乡的路
往事已凝冰霜
雪花可是碑主的微笑
我们在行吟中相互疼惜
历史也有断痕
一个完整的春秋
八百里秦川,华夏龙脉之首
锻造民族的血肉
我在秦岭山中行走
不同于留在原地欣赏过去的风景
盘点苍生,江山辽阔
需要更多更快的赶路
从举水堤上走过
狗娘养的,淘铁沙的老板
把个平整整的举水河床
翻了个底朝天
幸亏没来洪峰
定会冲毁举水两岸
无数个生命家园
我从举水堤上走过
正在河中捡石头的郑重建老师
喊我。他说
没有我们的时候
祖先没了,河床里的石头
就是我们的祖先
那些石头,曾与水流交汇在一起
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最终跟不上水的脚步
我们痛苦而又幸福地接近
我久久驻足
并屏住郑老师的话音
一阵沉默过后
情不自禁,又蹦出一句
狗娘养的,淘铁沙的老板
村前有条小河,名叫三河,三河汇聚举水
河边有排商铺,经销日杂、副食
村部是座小楼房,楼顶上飘扬着一面
红旗。村四周全是桑园,铺天盖地的桑园
当年有很多蚕茧贩子都来贩买贩卖着这里
若想富,嫁河铺
把孩子养大,不如先把桑蚕养大
这些都是流传在河铺的民谣
曾经是全国桑蚕第一乡,在这里
最抢手的是养蚕用的竹床和会种桑养蚕的技艺
一家养,百家养,千家养
把山养青了,水养绿了
把日子养得像蚕茧一样白白胖胖
打情骂俏的采桑女人,疯过田垄
春来绽放春的浪漫
夏来绽放夏的洒脱
穿在身上的绸缎,就像山中十五的月光
细雨轻叩窗下叶,微光晕开梦中景
蓦然回首,五更天
小窗映山为蚕宝宝添加桑叶的苗条身段
从那时起,河铺人成了三河的骄傲
他们的日子,一天天流连在婉约唐风的屏风里
赵武松的诗
&#9678;赵武松
赵武松,当代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区域经济发展研究院特邀研究员,现任湖北省财政厅监督局局长。2000年开始从事业余创作,文学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作家报》、《中国财经报》、《美文》、《散文百家》、《散文家》、《芳草》、《长江文艺》、《黄河文学》、《小说月刊》、《作家林》等报刊。出版各类专著8部,其中散文集《红尘绿洲》两次再版,并多次获得全国或地方奖励。
从第一朵玫瑰开始
恋爱的季节
玫瑰是最好的注脚
阳光歇在午后的田园
绽开的花儿
不再是献媚的笑脸
是五月绚烂的背景
在栀子花的馨香里陶醉
咏诗的季节
窗前的一串风铃
弹奏着暮春的心曲
那是五月独有的叮咛
拧干了雨水淋湿的寂寞
一对相思的斑鸠
在阳台一隅私语
随海棠花瓣飘落
怀旧的季节
我独依一江水
把清晰或模糊的记忆
扔进裹着香味的清风里
让它带走袅袅情丝
藏在心底的祭奠
春天的比喻
春天是若干个比喻
没有一个比喻很恰当
比如屋檐下燕子的翅膀
或者院落香樟树也很甜美
很少出门的婆婆牙齿在笑
前些天还光秃秃的石头
一夜之间就长出青苔
这是我偶然的发现
也是瞬间的暗示
和水墨的模仿
任谁感到到处都是春天
六楼阳台的微尘也有色彩
连风筝也开始缓缓飘香激动
春天的朝圣拥满彩虹和可预知
暂时没有一个比喻获大奖
谁都无法得到服众满分
如同民间故事的相传
你讲我讲和大家讲
增增补补的结果
落得挂一漏万
穿过江底隧道
驾车穿过江底隧道
我的心开始忐忑
一根根绷紧的神经
始终拴不住
恐惧的魔影
时光在洞口回溯
长长的圆弧
跌下去升起立
是隧道的路太长
还是我的车速太慢
光明与黑暗交替瞬间
入口的片刻黑暗
吞没了我的身躯
出口的一线亮光
复原了我的灵魂
两扇门开了又关
试图缝合天堂与地狱的缝隙
我的沉默不是沉默
我不知怎样表达一种逃离
没有街道风吹树叶的比照
我像一只离群的孤雁
从江南到江北
迷失在江底的风景里
我羡慕头顶上那片江域
浪花压在钢结构上
江水不再和泥土偎依
我只能在隔世的圆弧里
狭路相逢或分道扬镳
隧道还是那条隧道
我已经不再是我
回家的路特别长
离温床越来越远
离母亲越来越近
我听到您在喊我的乳名
你知道这个日子
我会来给您下跪
冷清的墓碑前
我轻声的呼喊您
不忍惊醒您的长眠
坟头的几株杂草
挂满晶莹的雨珠
母亲,那可是你在天国
溢出的眼泪
三十多年了
阴阳两个世界
我记得您的嘱咐叮咛
我记得您的缝补浆洗
我思念的行囊里
装满了迟来的告白
还有沉甸甸的疚愧
我唯一的回报只能是
然后,在您的墓地
虔诚的跪姿
是我最好的祭品
无所依傍的日子里
我们在心里念叨
念叨您,念叨清明
一个接一个跪下
一个接一个站起
这样的日子
下跪是一种聚会的仪式
你如烟飞走的身影
我总想喊住停留
我的膝下没有黄金
我的心中没有过多念想
不要再为我流泪
明年的今天
我再来跪清明
在这座不起眼的土包前
撒落泪雨交融的诗句
&#9678;谷& &频
谷频,本名李国平,浙江舟山人。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舟山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群岛文学》主编。著有诗文集《水是最好的》、《简单的场景》等,诗作被选入多部年度诗歌选本等。
中午的光线很弱
这房间裹紧了黑披肩
让喜欢孤独的人着上花边
窗前的那些草地灰暗
而木质扶手椅却长出了绿枝
藏好的春天必须要装进瓷器
正午的光线很弱,映照着浮尘
那短促的背影,到处都是杂乱
拒绝呼吸的时候,心已死去多年
在生活的暗处 我究竟能看清些什么
真理不过是一道遗忘的午餐
陌生的人用手贴着墙面
把声音和色彩阻挡在外面
远方总有别样的召唤,紧闭之门
不是唯一的道路,风也有高贵的血流
此刻,是烧掉书本还是继续朗诵?
钟声哑了,那是低悬的月亮
不愿让失眠导致黎明的迅速来临
山坡矮了,那是溺于河流的泥石
不愿让想象维持水面的平静
掌纹乱了,那是忽视的锁孔
不愿让思念带走那把虚幻的钥匙
海风重了,那是在雾中的鱼群
不愿让诱饵抽掉自已逃亡的骨头
没有个夜晚是真实的
所谓明亮的,只是天花板上
奔走的碎光,失眠是唯一的解药
当暗夜不露声色坐在我旁边
纸上的灵柩已在林中消失
孤独的时候,往往找得到
最自由的线索,哪怕断上一万根
也会把爱情撞击出虚汗
其实你不必浪费愤怒与怜悯
当信仰夹进书页,它一定会陷入窒息
请快准备好过冬的温床
被时间亵渎过的身体
最容易泄露生活的脆弱,期待的夜晚
是谁高举酒杯在迎接死亡的造访
我需要被时间领养,因为思想里
已没有多余的食物充饥
每天都在修剪骨架上花朵
比火山石更眩眼的颜色
是最易燃的 一种邪恶的美
如高原缔结的果子
从不惧怕任何利器割掉它的视线
只是太接近天堂,闪电的尖叫
拦截住了你的逃亡
连爱情藏身的夜晚都聚满
自焚的谷物和鸟群 仔细闻闻
空气里 还有些舌头的香味
下午突然有条奇怪的短信
说明天的阳光找不到出来的缺口
这旧物是回忆捡起来的挂件
当晴朗的午夜进入身体
便带来火种、鱼语和雨水的隐秘
也许我们都缺乏一双爱恋的眼睛
黑暗的灵魂让年代失了重
使我们心生羞惭,如闪电沉于湖底
终究会有人拒绝照耀
我更愿意把这一堆琐屑的事物
埋藏在潮湿的泥土里,让蚂蚁充满感激
将一寸一寸阳光斜漏进它的骨缝
距离并不深远,默想被月色磨得更加锋利
可有谁知道:最后被旧物掠走的
正是生活残留的体温
看天空如何从一滴露珠隐藏
太阳的光辉,只有雨水的赞美
使云彩的毛变得更加珍贵
辽阔之上变幻我们思想的面容
只因那些逝去的年华和爱情
闭上右眼就看到了秋风的颜色
距离并不是现实的障碍
我不止一次梦到过天堂
灵魂的衣裳等同于一枝蜡烛
使大地的胸膛温暖而金黄
这是声音的天空,适宜的嘴唇
对岁月的悼词丢失了节奏,而风暴
像只飞行的兽,正旋转在我的脸上
怀念不是雀鸟遗忘的种籽
你不想直呼他(她)们的名字
只需慢慢靠近。虚构的雨景
让我的脚步和死亡发着芽
四月是一根牵着来世的麻绳
爱得越深,你肩背的印痕就会越粗
许多在野外逆行的面孔
都在清明的路上转过身。我们本来
就处于破碎或完美两种状态
这是生命早已签好的契约
一缕清香分离出半片寒冷的月光
那另半片呢,注定会燃到你的心尖
在不同的明暗之中,春天的浮尘
在返光镜里露出了真实的粉唇
麦穗久久埋在我们的掌心
催熟了石井潭那堆柴火
把六月六的果子全都爆响
在适宜抢收抢种的日子
牧童的歌谣会从天亮一直唱到夜黑
阳光把食物、波浪、房屋连同时间
都变成了另一个我的宿命
剩下的全是被空气孵化的幼兽
在向阳的坡上看见葵花漂满村庄
像慈母抱紧婴儿,突然想起
生活间某个亲密的人
有点邪恶,又有点迷人
在空旷的田野把握每一天的气候
她的牙缝满是苞谷的余香
而在流逝的的夏天,堆满谷仓的粮食
还在不断地抽出新芽
&#9678;华杉
华杉,湖北团风人,系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黄冈市文联委员、市作家协会常务委员,现任团风县文联主席。作品入选《鄂东青年诗人十九家》、《湖北当代诗人一百家》、《楚天文学全国年度精品文萃》等多种选本。著有诗集《五月的感受》、《田园牧歌》,小说集《真正的猎手》、《独自去下乡》、《华杉小说选》和散文集《华杉散文选》;主编《楚天文学全国年度精品文萃》(3卷);与杨登君合作主编《楚天作家文库》(11册)。
家园之念(组诗)
母亲的风筝
母亲坐在岁月的门槛上
缓缓地放飞 
她用茧手扎成的风筝
她眯起老眼瞅着
远了 高了
直到视线难以企及的天外
母亲把艰涩的日子纺成线儿
默默缠绕在她的心上
风筝将线儿愈拽愈长
使她的心连起了从未梦想过的高度
母亲的脸上嵌着天气
雨天里 她惦着
她的风筝被淋落
雪天里 她担心
她的风筝被冻着
多风多雾的日子
她用紧缩的心拉紧线儿
想把她的风筝收回怀里
母亲夜夜把天空搬进梦里
梦见她的风筝不是浮云
也不是飘摇的枯叶
只愿它是一只知恩的鸟儿
给蓝天添一片搏风的翎羽
母亲把每根神经都拧在风筝线上
命运之神教会她相信感应
她说 她感觉到了
风筝的每一颤动
都拽疼了她的心尖
她时常望着上苍
呼唤儿女的乳名
父亲坟上草
摇碎 摇碎那阵刮地风
遮住 遮住那场天泣雨
为苦难一生的父亲
年年添一层新绿
把深根扎在慈父心上
每条叶脉都可掐出血滴
吮着三尺黄土
长成不倒的儿女
怨秋风 叶片飘零如絮
承父亲积下的阴德
开紫色小花 结衍世的籽粒
离乡时 你最后消失
归来 最先拜见你
茅檐 泥顶
为老父母遮千秋风雨
一方老屋养育一方神话
三句话离不开土生的主题
顶棚藏过狐仙 梁上住过燕子
三分福祉 七分神秘
生的呐喊 死的归宿
生死之灵在这里团聚
多少次在心上横描竖画
光阴愈久愈是清晰
出生的年月还刻在土墙上
蜘蛛结网封存着童趣
只要老屋常在梦里拔节
游子的心上就不会漏雨
奶奶的纺车
奶奶的纺车吊在屋梁上
奶奶每天都看它几眼
想她过去的歌
那时候奶奶的小脚走不出
土砖黑瓦屋
她整天纺呵纺
纺出了爷爷
纺出了爸爸与姑姑
也纺了一段棉线一样的生活
奶奶手摇纺车
聆听岁月的姿态
正流行为一种风景
奶奶纺出了我
奶奶不忍纺车弄伤我
于是把纺车束之高阁
这一搁竟搁了许多年啊
纺车跟岁月一同成了古老的传说
&#9678;李明
李明,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诗词学会理事,麻城市作家协会主席、麻城市诗词学会会长。1985年开始文学创作,1989年参加中国人民警官大学作家班学习。著有长篇纪实文学《风雷陈再道》、《陈再道将军与武汉"七二&#9675;"事件》,诗集《情满大别山》(与人合著)、《心旅》、《李明诗选》。另有作品散见《诗刊》、《文艺报》、《人民文学》、《湖北日报》等报刊。有作品在国家和省、市获奖。
麻城火车站广场
这是正月初三的夜晚
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天空
麻城火车站广场
聚满了北上南下的民工
有的站在树荫下说话
有的席地而坐打牌
有的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书
有的铺张报纸躺在地上睡觉
满场横七竖八的行李
如秋收场上的稻捆
散发一股股霉味和土气
这黑蚁般的人群里
有我已过天命之年的哥哥
有我稚气未脱的侄儿侄女
还有我熟识和不熟识的乡亲
他们到哪里去?列车
什么时候启程?我不得而知
夜已深。想明天此时
这些亲切而卑微的身影
都成了异乡街头的异客
头顶这弯冷冷的月亮
便是他们挂在眸子里的乡愁
城市的街灯已经下班
在金桥大道的排污沟里
几个民工打着赤膊
正一锹接一锹地往上掀泥
那埋头苦干的样子
让我想起远方的哥哥
哥哥在河南的一座城市里
与他们干一样的行当
前日写信告诉我
收入还算不错,起早摸黑
一月能挣千儿八百元钱
就是人有些吃不消
一天下来,骨头象散架似的
屈指算来,哥哥50多岁了
怎能那样超负荷劳顿
我打电话劝他回家
把几亩田地山林管好
一家老小混个温饱就行
哥哥在电话那端叹了口气
不行啊,你嫂看病侄女读书
还有一些人来客往感情搭礼
不在外面奔奔哪能成
望着污垢满面的民工兄弟
我脑海突然蹦出透支二字
那是政治经济学里的一个词儿
在芸芸众生的大千世界
有的人在透支金钱
有的人在透支生命
表兄是个做泥瓦匠的
因活路不宽,改为卖菜
每日骑着一辆飞鸽牌旧车
叽叽嘎嘎往城里飞
车架上一对竹制菜筐
象两只雨湿的翅膀
晌午。表兄给我打电话
说卖菜的500元钱被人偷了
声音急切得有些结巴
我匆匆赶到菜场,看见表兄
手里捏着一棵白菜
目光不停地四下梭巡
一幅丢魂落魄的样子
回家午餐。我怎么也吃不香
心里不停地盘算
一斤白菜多少利润
一筐白菜多少斤
500元钱,需要多少斤白菜
&#9678;安科
安科,笔名邹地,黎族,已在多家报刊发表诗文600余篇(首、章、部);系贵州省作家协会、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散文诗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中国小说学会、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现为贵州省普安县文联主席。
因为新近发生
不是十多年来大同小异的情景
这类见闻不便录制
担忧情绪理智的比例失调
成为《回忆录》的章节
必须过滤和沉淀务必诚实
至少是多年以后的劳动
但确实是“为了不忘却”
力争刻骨铭心就趁热打铁
权且视为“讨公道”
让现场鲜活如初永不褪色
指引我及其子子孙孙们
光荣正确和高尚伟大的处世为人
时间是壬辰年四月初二傍晚
该同志应约光临普安县文联领样刊
我正赶往手机营业点解决欠费问题
在楼梯口遇到正走上来的这位先生
我当然赶紧热情的递一支烟过去
讲明急于外出的缘由
还不到十分钟就顺利回来接待他们
饭桌上他说“我在办公室批评了你!”
难道是“首长光临,有失远迎?”
据说这块小地盘上我是公众人物呢
肯定这类情感会不胫而走
从事过新闻职业的本大人
至少熟悉“史实”的内涵和外延
那就“公开公正公平”的描述
请尊敬的读者评是非——
谁是罪魁祸首和跳梁小丑
谁的好心真的被当成驴肝肺?
霖老兄和波小弟都是县内重点作家
当然都是文联办公室的常客
这位先生的得意源于目前的额外收益
围绕自己兼任北大助教和&刊编辑
极力展示自己的身份和权势
至少波小弟和他是首次见面
这样的话题难免让人匪夷所思
像海浪中逆行的船必须坚定航向
我一次次努力将话们引向文艺阵地
他用谦虚的话语表明自己的态度
“看来我不多写些好作品来发表
还真的对不起各位兄弟!”
我指出“首先是你自己想写
是证实你能写
不存在对得起谁和谁!”
想必是众怒难犯
该同志随即附和
然后展演乐善好施——
“选个地点吃晚饭,我请客!”
我紧急劝他“赶快回去
重病的家人需要你护理!”
霖老兄也说“有事要回家!”
自称“懂得感恩”的这位同志哥
用简朴话语不急不缓的证实他已安排稳妥
我直言拒绝:“你请客我坚决不去!”
节假日不休息乐意来编辑部研习文学
哪能让他们“客来倒装烟”的请我嘛
最后当然是我以文联负责人的名义
就近安排了这顿简单的工作餐
这是工商银行门前的小餐馆
狗的肉和熬的汤刚端上桌
该同志便喝令老板“打酒来”
被我的真情告白打动而急改初衷的他
从埋单位置乔迁到我上首的主宾席
继续发号施令:“重新泡壶好茶
多加点辣椒,要放足盐巴酱油味精!”
让我们再次目睹某老师比多数领导
“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颐指气使
“助教”和“编辑”的中心词语
是我们下饭的菜和他们下酒的东西
本人事先早已声明“不喝酒”
波小弟被狗咬伤还在打防疫针
就轮到该同志隆重签发指令了
“我和霖兄弟慢慢喝好好喝
他们吃他们的饭吃完饭随他们的便
想玩就玩想走就走!”
一些酒一群酒涌进他的肠胃
更多的自傲话蹦跳出来——
“我的手下有二十多个人
他们都是网络教育一等一的高手!”
我未敢苟同当即质疑
“世界名牌大学到基层聘请助理教授
约等于联合国总部到村民组招募勤务兵!”
(其间眉飞色舞于开作文讲座时的巨大成功
“容纳百余人的多功能教学厅挤满人站满人
还有几百名师生在场外旁听足足八十分钟
不时响起掌声之后凡是听过我讲座的人
都主动的自觉的向我鞠躬!”)
我用小说创作中的常识指出其中的明显破绽
用犬子作文的低水平批驳他曲意逢迎——
他终于愤怒指责我“你真不可理喻!”
总算逮准时机告知《临时虚伪》为他而写
他慌忙纠正我的错误说“我要永远虚伪!”
他早已以“我是自考毕业生”为题制造荣耀
讥讽我“你什么时候偷偷摸摸成了研究生?”
自责“我有眼无珠”
狂言“随你和我比什么”……
(至于争抢着开这顿晚饭钱
就有必要回忆此前几小时的一幕
他说“我们学校的某个男同事约我吃早餐
我就去吃,吃完懒得开钱
想让从来不愿开钱也拿不出钱的他难堪
教育他一个男人应该如此挣钱这样处事!”
我确信有个可怕的幽灵在身边晃来晃去
谁贪这种小便宜?谁不厚道更阴险?
这具无形的恐怖令人冷汗淋漓
噩梦丛生佩服他手艺超群
带上不算薄的礼品和礼金
我们在刚过去的十多天前到他家探望
镜头回放身心悲愤
他自称“多年精心研读《红楼梦》
高级专家刘心武发的文章比我差远了!”
可他相关的字句丁点儿没有生产和销售呀
难抑羞愤我飞速阻止他开我的这份饭钱
他竟喝令我“吃了饭赶快走!”
我当然是“乃拂袖而去!”)
如此自负自诩且翻脸不认人的他(不屑提及姓名)
来不及回避就肃静吧惹不起总躲得起啊
因为忍无可忍所以公之于世
贺永刚的诗
&#9678;贺永刚
贺永刚,1970年出生在大别山南麓的一个小村庄。对文字的爱与生俱来,喜欢用文字喂养心灵。15岁开始在县市级刊物发表文学作品,先后在《诗中国》、《楚文学》、《当代散文报》、《星星诗刊》、《诗歌报月刊》、《湖北日报》、《黄冈日报》、《鄂东晚报》、《赤壁》、《江山文艺》等20多家报刊杂志上发表散文、诗歌和小说近300件,多次荣获市县文学创作奖。关于文字,我想说的是:只有悄悄在心底生长的,才能抵达生命的神祗。
献给2012年的春天(组诗)
这是深夜一点的城
我爱。爱这似乎静止的时刻
好让我回到内心
拂去纤尘,拂去红尘,拂去物质的羁绊
你,是我这个春天
唯一的一场雨
从现在开始计时
你将在今天十二点抵达
从深夜一点到正午十二点
还有十一个小时
我要把每一个小时折成
六十分,把每一分折成
六十秒,我要一分一分的
一秒一秒的,靠近你
等,犹如,一寸一寸
犹如一只无形的手
掌握着美。时间。命运
我在等。从深夜一点到正午十二点
从你蛰居的小屋到我的城只有百里路程
我在一秒一秒的,走过。
一米一米的,靠近你的心
等让世界美好
凡是用艰忍换来的
一定要好好珍惜
又一个早晨开始了
又一个早晨开始了
一定是你,将十一月的钟摆
指向玫瑰。桃花或者蔷薇
一定是你,让春天般的梦境升起
在这微寒的,粉尘漂浮的五点
一定是你,把露珠收藏
只在无人知晓的夜里
晾晒悄悄的只要我知道
一定是你,让冬天停止
让阳光妩媚
让所有美好的事物长出翅膀,飞翔
如青鸟殷勤探看
你手指抚摸过的地方
开始阳光,开始月光,开始
湖水蓝蓝的。梦想
又一个早晨开始了
一定是你,让思念抵达思念
让向往抵达向往
呵,你看,生活的美不会重复
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
那么浓郁,那么揪人心肠
动车组。奔跑的高铁时代
我要他们停下来
当忙碌用灰尘遮掩我们的双眼
当大风带走花朵和光芒
我停下,寻找一个词,用她对抗
生活的重和心灵的轻
慢。让我用凝眸走近
温柔的白月光。泪水总在
午夜落下。幽静的山谷
犹如关闭的蚌。而我
只要一间小木屋。让她成为
这个春天向阳的花朵。慢慢打开
或者储备,那些美好的
在慢中快乐成长的事物
我突然想起你
在生活中奔跑的小妹
你的纯真你的快乐与忧伤
在日子的流淌中能否写下。慢。
用内心收藏生活点滴的美。
化为花籽,撒播。你这一季的
让我们在奔跑的生活中
守住一个词
就像守住经久不息的爱与关怀
守住内心的光芒
如果落日一定要坠入河谷
我只要瞬间的光
如果纸鸢带给秋天片刻的诗情
我只要凝眸的刹那
单车。摩托车。奥迪或者迪奥
挤满向晚的街
我行色匆匆的姊妹
手拎青菜和青春
走向巷子深处的,苍凉的暮。
浮躁。跳跃着纸币色彩的生活
我无力遏止。犹如
我无力让时间的钟摆
我只要一个瞬间。一个瞬间的停留
足够我把爱交给美和未来
包容冰的诗
&#9678;包容冰
包容冰,笔名舍利。1989年开始先后在《朔方》《飞天》《诗刊》《诗歌月刊》《中国诗人》《诗潮》《扬子江诗刊》《中国文学》《延安文学》《诗选刊》《诗探索》等国内外刊物发表作品800余首。出版诗集《我的马啃光带露的青草》《空门独语》(上下卷)等。作品入选《甘肃散文诗十家》《陇中青年诗选》《中国朦胧诗纯情诗多解辞典》《星光烛影》《中国诗萃》等多种典籍。获全国大赛奖二十多次及甘肃省第四届黄河文学奖、定西市第二届马家窑文艺奖。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岷县作家协会主席,《岷州文学》主编。
娘,七十九年的风云,变幻莫测
你的蓄满风霜雪雨的列车
将要到站。你把无法倾诉的苦难
积攒,积攒……
最后,凝结成,半身不能动弹的因缘
六三年的除夕夜
寒风彻骨,我是你身上掉下的
一粒肉丸。如今在斑驳的大地上
滚来滚去。或者像一只皮球
被人继续踢过来,又踢过去……
没能守候在你的床前
给你喂一勺羹汤。来去匆匆的碌乱
在一瓶红墨水和三尺讲台之间
丈量生和死的距离
我叫你放下一切尘缘
念弥陀,求往生
你总是口念弥陀心散乱
把十年的白天过成胡思
把十年的黑夜做成乱梦……
我再也,没时间陪你睡在
乡下的土炕上,听一听你的张长李短
长吁短叹——
在你的记忆中,娘
我还是三十八岁年青的模样么
突如其来的一场眼疾,夺去了你的光明
你呻吟了十年,叹惋了十年
我的心也无奈的疼痛了十年……
在黑暗里泅渡漫漫长夜
一肚子酸甜苦辣向谁倾诉
七个儿女各奔东西
有的儿孙满堂,有的流浪天涯
那不是你今生拥有的财富
那是你前世的冤亲债主
一群吮干你的血乳
也不领情的讨账鬼啊——
你的长女六十挂零
浓郁的光阴下已儿孙满堂
像不忍心的亲戚,几天来一趟
你的二女远嫁新疆
三十五年的光阴里,来过几遭
而今守在你身旁,四十多天
验证久病床前无孝子的真理
已经赌气返回她的孙儿绕膝的新疆……
娘啊,轮到我出场时
忏悔的泪水已经淹没干涸的心地
我没有给你喂食端盆。但
教给自救的方法,你半信半疑
把圣人的真理当作
欺骗你的谎言
你日夜牵肠挂肚的次子
和他的婆娘口甜心苦
几天来瞅上一眼,转身离去
像事不关己的邻居,漠然视之
你的三女我怎么说啊
这几年根本没有登门
眼看你要离世而去,不得已姗姗而来
因此,我忍了忍
退让了一步,她才踏进了我褴褛的家门
然而,她更像个见过世面的亲戚
拿来水果,鞋袜,匆匆溜走
对你敬而远之
你的三子还算乖顺
因贫困所迫,在建筑队上活水泥搬砖
有心无力。顾不得守在你瘫痪的床前
最不成器的当属你的四儿
那是最后一个吮干了你青春的血乳
嗜酒如命,漂泊在外的浪子
在你病危时来看了不到十天
嘴甜心硬,又远走他乡流浪……
娘啊,现在只有我八十岁的父亲
守在你的身旁
瘸着腿烧炕做饭,三天两头感冒咳嗽
你痛苦不堪地呻吟,有时像孩子还发脾气
一声声喟叹像鼓槌
夜夜敲击我的胸膛
儿孙满堂,我的命比黄连还苦的娘啊
那不是你的福气
儿孙满堂,心比石头冷硬
那是你过去世的冤家债主。千万
不要挂在心上。你要把所有的债务
今生,一一了结。娘啊
你该到放下万缘的时候了
一心念佛想佛。与其牵肠挂肚
不如跟着阿弥佛陀
及早轻松地回家……
&#9678;李&&凌
李凌,笔名方圆万李,湖北阳新人,现居东莞。广东省青工作协、东莞市作协、阳新县作协会员。现任东莞《美塑》杂志主编,作品散见《诗刊》《星星诗刊》《芳草》《散文选刊》等数家报刊,入选《诗刊》社编《中国当代诗库》《世纪末青年诗人三百三十家》等重要选集,合著《当代网络文学作品选粹四人集(3)》。曾获楚天杯诗歌金奖、吴国伦文学奖、星星诗刊奖、星火文学奖等奖项多次。作品《荷香请柬》荣获参加2008年第5届东莞荷花文化艺术节古今诗人作品展。
一朵花就这样熄灭了
一颗颗莲蓬从花容月貌里杀出
这些血瓣燃烧,凋零
这是怎样的一种母爱?
从经血开始到花色凋谢
那些绿色的荷叶捧着骄子
在风中摇曳,接住凋谢的忧伤
不动声色中,花瓣滴落
一朵花就这样熄灭了
从片片浅绿到片片深绿
等待雪花的降临
七月,等着美吧
一朵朵,一朵朵
这,七月飘雪
这,雪花燃烧却不融化
飘洒在这300亩莲湖
温婉而清丽的莲花
藕将以怎样的姿势进入塘泥
孕育一大片绿洲,和雪花
这纯洁的花朵将如何走出淤泥
伸出这些玉洁的手臂
不存在引渡,这纯洁的国度
泅渡一个个季节之后
驻立于枝头的,一朵朵
是雪白的火焰
吴立国的诗
&#9678;吴立国
吴立国,男,湖南永州人,现居东莞,青年诗人、作家,《美塑》杂志总编,作品散见《散文选刊》《中国招商与投资时报》《中华诗词》等。
我在人间漫步
遇见你----那么突兀
是否前世遗下的幸福
不忍我如此孤独
还是来生的憧憬
将梦早早催熟
你蔑视红尘的双目
眨巴在我心深处
你那存储了多少故事的黑发
在我的思想里飞舞
你婷婷的小手
是我最想吟唱的音符
你那会说话的腰肢
写满了男人的呵护
你充满智慧的双唇
给了我一生的风度
宋宁刚的诗
&#9678;宋宁刚
宋宁刚,1983年生于秦岭北麓的关中平原,中学起发表作品。毕业于广西大学,2010年9月起,就读于南京大学哲学系,攻读博士学位。专业方向:德国哲学与诗学。迄今发表诗歌、散文、随笔、文艺评论等10余万字。
——致Frau Xu
花三个月的时光,斜望
左前方的窗外
曾经料峭的枯枝
汹涌成一片绿色婆娑的梦
白色的风衣
换为款款长裙,或者牛仔
T恤,或者活泼的短裙
披肩的长发也盘起在了脑后
唯一不变的,是你
斜侧的身影
当我斜望窗外
我不止一次地发现
一种优雅的尺度
季节的描述
——致Tabtiha
这是我写过的最远的信
我不曾想过有一天
到地球的另一端
我无法向你描述中国
北方的冬天
无法描述草木枯萎的灰黑里
暗藏的心跳
想到你那里的郁金香
我就更是哑然
不用我刻意渲染这里的美
也不用启发你的想象
我的头顶是停滞的季节
也流淌着那灰黑里的血液
如果你在这里待得久一点
你会理解我说的这些多一点
就像你学写汉字
你就会理解多一点
梁雪波的诗
&#9678;梁雪波
梁雪波,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文学写作并发表作品。作品见于《钟山》、《作家》、《星星》、《西部》、《扬子江诗刊》、《扬子江评论》、《青年作家》、《诗歌月刊》、《中国诗歌》等刊物并入选多种诗歌选本。出版诗集《午夜的断刀》。现居南京。
老木头之歌
接受吧,作为一截老木头的命运
逆着风景,在黑暗的河上漂流
蚂蚁作舟,枯叶为伴
人类还容忍我穿过春风
那皴裂的皮上生动的已不是新枝
而是虫洞,那迎向钢牙的不是香屑
而是疤痕,陈旧的日光耐心地
雕刻内心隐秘的花纹
还不到播送歌声,还不是彩蝶传信
长久的暴雨填满了空腔
鹰头和乌云撕斗,在无人的旷野
一截老木头独自呜咽
报废的琴,耀眼的旗杆
人世间沉浮的水把你漂洗成
现实的鳄鱼,或隐匿的精灵
其实只是一根磨光的手柄,插入斧头
砍向自己。人们是不知道痛的
所以恐惧更生,把根烂在脚下
一截老木头烂在春风中
像黄金烂在诺言,祖国烂在词中
接受吧,作为一截老木头的命运
接受那抹在身上的鼻涕和刀痕
乘凉的男孩已经长大,落日熔金
他在天空深处放飞纸筝
李心释的诗
&#9678;李心释
李心释,原名李子荣,广西大学文学院教授。2007年出版诗歌合集《穿旅游鞋的舞神们:第三条道路代表诗人作品集》,2011年出版《诗歌EMS李心释专刊》,曾应邀在《诗选刊》《广西文学》《延安文学》《中西诗刊》《南京评论诗年刊》等刊物发表诗作。
走在校园的花香
像一段朴素的碎花的布
只想把它披在身上
我的父亲已经把夕阳
一个人竟可以像光线一样
弥漫整个校园
在两个断裂中写作
和语言一头撞上是难的
习惯了的手势都是顽固的亲戚
送不完的人情
油一样滑向对方
没有一次失误
我想指称它,但已经跳了过去
这不是控制之法的事
才有所诞生
高处有一双非人的脚,空谷回音
没有声音不是沉默的
我记得警告
遗忘的翅膀却那么甜蜜
不是细微的东西而是细微的差异
带来明亮的眼睛
世界出版社
我住的地方靠近机场
天空每隔几十秒就出版一架飞机
我在操场上的空中漫步
有时也追踪有故事的云而去
另一些仰望的瞳孔
我的脚边是一个池塘
长期出版竹丛与水草
我偷偷地模拟
好似一辈子交不出版税的男人
一次一次售给
迟疑的蛇、惊惶的狗和想像中愚钝的树獭
为什么我生来就得念书?
为什么我要读这些书?
这些书的将来不能被叫做命运
只是比我活得长,但一定流落荒野
思想就只活一辈子
后来的人必得重新活过
所以感到悲凉也出自贪心
风马牛的东西总有最短的距离
像书页一样
翻过去就能相遇
因为总是遗忘
“遥远的时空”不该是废话
从那里潜入的船只
积攒其易碎的力量
在水面上连缀成一个圆
至少在视觉上
推翻人们侵犯她的邪念
这个被偏爱的
好像事先灌进了枕头
躺下时眼睛
像两只船行驶着
见到许多冥冥中的事物
路过朝阳街区
有些遥远的想法
被认为是虚幻的
却是人生中最纯净最沉稳的部分
“潜入生活”的教导
电梯上与交通路口堆积着
影子或幽灵
路面砖石的几何图形
把人从地上网起
我如何做一条漏网之鱼?
&#9678;杨静
杨静,诗人,译者。2008“中国&香泉湖”诗歌节的主要策划者与组织者。出版有译著《寻觅中华》(余秋雨著,中译英,新世界出版社,2010年版)。《意大利时光》(美国:亨利&詹姆斯著,英译中,国际广播出版社,2011年版)。著有诗集《当诗人遇上朝圣者》,《一个人开放》等。现居北京。
当诗人遇上朝圣者
当诗人遇上朝圣者
就象火星撞上了地球
一起毁灭,或者
当诗人的想像飞上了九天
而朝圣者也在顶礼膜拜
他们相互以为爱上了对方
理智,被蒙上了双眼
当诗人遇上朝圣者
就象莎士比亚遇上塞万提斯
他们爱上的是同一个女人
却是用不同的心灵和诗句
当莎士比亚遇上塞万提斯
嫉妒的烈火熊熊燃起
他无法将剧本写完
一个是喜剧
一个是悲剧
想要一点呼吸
只是想要一点呼吸
在冰天雪地里,在寒梅盛开的疏影
湛蓝的晴空之下
屋子里还有一个呼吸
另外的一个呼吸
我便不再感到寂寞,我就会觉得欢愉
这是诸世纪以来最长的一个冬季
但,一直有鸟儿在清晨的窗前鸣叫
有喜鹊在空旷的午后 飞
我感觉到了春天
它正在慢慢向我靠近
以雪的身姿,曼妙的气质
积攒下一地的白
再在那白中
升起绿色的华盖
那是我梦里的扬州
十年前的扬州
月光从古老的檐壁洒下来
夜色清静,你从深长的小巷消失
我在女贞树下,站着
醉倒于它的名字
琼花已结了果实
大方,果敢,颗颗沉甸
但那雍容的样子还在
这是我梦里的扬州
古旧的老街,透着秋天的清凉
虬曲的树枝
把自己长到灯罩里
还是那条灯火辉煌的老街
数不清的红灯笼
月亮悬在头顶
房屋变得低矮,那些盐商的老宅
美人已经烟消云散
只有街道,还是旧的
我们的足音响彻夜晚
但充满孤独
这是一座寂寞的城市
象白头的宫女
象去国的君王
&#9678;黎江
黎江,生于七十年代初。居山东淄博。曾有小说、诗歌、评论、散文等体裁作品散见国内纯文学刊物及海外媒体。
跟着风景走
多年后忆起今天的错
我笑着拍打
阳光中的灰尘
从心灵最深层
到一种语言的结束
曾和一棵树并肩长高
没有流过完整的泪水
此刻& & 真的应该
随风景去走下面的路
所以晕眩的美丽
在蓝色天空下行走
常常被自己想法所激动
那些经典爱情
像钟声从遥远的年代传来
像目光从河流的上游飘过
你是一个令人珍惜的女孩
你站在青草地上
我愿为你头顶的蓝天谱满音符
我在风中伫立
你是风最温柔的部分
在我耳边悄声细语
我抬起头 看满天蓝云
像音乐插上翅膀
心中温情阵阵
我摇晃着在街上
如灵魂在游行
为了一双眼睛
我曾划进黑暗静静停泊
为了一双手
我锁好被吹开的风走进自己
在肋骨间漏下的阳光中
找到彩色的灰尘
越来越多的装饰物摆在货摊上
望久了我也成为其中一件
而且永远不会有固定的价格
为了一把伞我曾撕裂天空
渴望在雨的节奏里
加入一些民谣或摇滚
我宽大的衣服& &
始终& & 飘来飘去
带起捉摸不定的风
在自己心里& &进行
捉摸不定的等待&&
我在拐角处
跳上一辆无人售票车& &
身旁有张过时的晚报
我拿起来看了会
然后掏出签字笔
在上面写起来
先在空白处写
然后在字面上写
写得满满的
车行至中心公园时
很多人挤着上车
我悄悄把报纸从窗户扔出去
我觉得轻松多了
我和它&&在街上
风中挂满无数
灵活的嘴唇
走过一处景点
又走到另一处景点
比我更不安
我俯身抱起宠物
城市的风格
从狗的眼睛里消失
&#9678;树宁
树宁,江苏南京人,南京理工大学诗学中心成员,长期从事中国古典诗歌研究,近年来兴趣转向新诗写作,在有关刊物发表诗歌若干。
白雪落满一座山
那一天,白雪落满一座山
天地间,只有落雪的声音
鸟鸣与人响
都被大雪剔除干净
我登上半山中的一个古寺
凭着栏杆回望
来时的路上,两行新鲜的脚印
在雪的亲吻下,欲
我用目光拂拭着山峦
仿佛在拂拭一面古镜
一群鸟从镜中飞出
挣脱了桎梏,轻盈如影
一支蜡烛点亮了黑夜
一个人点亮了草木虫鱼
此刻,多少人酣睡城中
额上贴着一块封泥
天越吹越高
月亮成了快胀破的气球
树上挂满小灯笼,照着
岁月的暗流
岸草和树叶保持一致
田野里,跑着老虎的影子
春天怀孕,秋天
是结子的日子
秋天是春天的遗照
成熟是腐烂的代名词
秋风起了……
火车上,天渐渐黑了
不断地转换
从布满河岔的平畴
到茫茫的群山
风叩打着窗户,窗外
披着斗篷的骑士,像命运
一样,面目不清
在几点微火的照耀下
黑夜吞噬着黑夜
大地上,一列火车
把囫囵的黑暗剖成两半
又用两行细线
&#9678;逸秋
逸秋,江苏泰州人,2007开始诗歌创作,2008年开始诗歌翻译活动,有少量原创诗作和翻译作品发表在相关文学、诗歌刊物上,2012年参加先锋雅集—台北南京两岸诗人交流朗诵会。
一所偌大的空房子,
你是如此弱小。
用月光的冷引力
使身体逐步膨胀,
让这所空房子变得紧致。
词语短暂的命运在其中
奔突、闲逛,等待认领,
欲望的风声呼呼
刮过房顶,
琉璃瓦闪耀冷艳之光。
无数受邀的小细胞
点燃朗诵嘉宾的热忱,
午夜的高贵旅行。
孤独的花朵
开向失语的天堂
梦的自由在陨落
在沉甸甸的灵魂赛跑中跨越
有人前来告诫
不要停留在虚无的美上
那些自生自灭的哀叹是光斑
散落到遗忘的脸颊
在抽象的微笑中
忘记鄙视的身影
他会浮出海面
她经由他触摸到自己经验的反骨
叛逆之路在高跟鞋上模拟
他们翩然的大氅
引领黑色的兵工厂
兵器在结集
寒光照亮怀揣秘密的路人
天河 发表于
墨人钢的诗
&#9678;墨人钢
这么多楼房、道路、广场
原来只是一些立着或躺着的墙
这些年了我没发现
每面墙都板着自己的
水泥脸,像谁欠着它们八百万似的
是谁欠了它们啊
欠着它们啊
要回墨城了,忽然想起了
墨人铁的脸上,有了一丝
外面的雨仍旧淅淅沥沥的,还下不下啊
管它那么多呢:
墨城、顾城反正都是城。就这样,完了么
这样的城,这个世界太多
没有谁点过头,也没有谁允许过
就敢不要太阳,敢静
这里的水就敢不往上,敢流
这里的月亮
敢熄火不亮,敢粗敢细
这里的树敢长叶子,敢结果实
它们,没有征求过谁的同意什么都敢了
它们都敢,我们还会有什么不敢的么
你们还会觉得
有什么不敢的么,在如此悠长的夜晚里
那些躺在坟里的,
他们全是内地人
总在城市、道路和自己的岗位上。
墨家庄,很寂静
那些狗一只也不叫
它们都是菜狗子
你把锁砸开了,它们不叫
你把门推开了,它们也不叫
你把它们的主人拿走了
它们同样不叫
&#9678;海马
海马,江苏南通人。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文学博士,副教授。现任南京某高校党委宣传部长,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后。
某些飘浮及飞行之物(组诗)
我在空中飞行
在天空和泥土之间
我更接近泥土
我在一棵树之上
在另一棵树之下
我从这一堵墙穿过
然后出现在另一房间的窗口
你盲人的眼睛无从看见
我昼夜飞行
我昼夜飞行
翅膀一动不动
更不发出任何声音
某种飘浮或飞行之物
它在空气之上
它比空气更轻
它升高或者
有时,东倒西歪
像一个喝醉的人
它呈现球型
或者某种脸谱的形状
它在群楼之间
它在树林之上
没有明确和固定的方向
也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它在头顶之上
它在群星之下
它变成流动的空气
变成了无形之物
或无物之物
它不可触摸
但是,在视觉或者触觉之外
它依然存在
&#9678;雯文
北京印象&春
打碎清晨的静谧
敲醒酒醉的诗意
手机里两个未接来电
来历不明熟悉与陌生
泾渭两岸怒视圆睁
北京 正在直播现实版三D大片
剧情穿越千年版本秒杀变幻
无人角落里的是观众还是导演
一个哭泣一个坏笑
北京挥毫千古才情
泼墨后现代写意
堂堂的颜体诗赋浓眉大眼
羞涩的花鸟工笔娇声滴滴
千年古韵裙袂间流转
袅袅创意宛如张飞笔下的仕女
丁香米兰会说话的花
坐上风的高铁
被触碰的风景
泛着隐约的红润
你是一架幽古名贵的钢琴
被透明的指尖俘获
穿越寂静与沉荷
来到神秘之园
与另一个你相见
这条幽深的路
晨晨昏昏几十次周转
说翻就翻了没有一丝声响
沉入时间的深处
我们化作河流
心情摆摆尾巴
倏地——远去
追逐的快乐就叫追逐
来见过多年的新朋友
你和自己相爱
排列彼此的身份与角色
幽微的深夜晨昏雷声涌动
海浪山一样覆没小岛
给予的快乐就是给予
来见过未谋面的老朋友
几个世纪前就熟识了
只是失去光与影的联系
我要的就是给予
给予我深处的你
在我触得到的远方
你说着我要说的话
看着我要看的风景
做着我想做的事
爱着我爱的一切
我要的就是给予
给予深处的你
那也是你的一直是你的
现在我还在给你
黄世昌的诗
&#9678;黄世昌
黄世昌,湖北黄梅人。自《我们新起的小镇》在黄冈地区首届青年诗歌大奖赛获二等奖以后,又陆续在《长江文艺》、《湖北日报》、《诗中国》、《语文报》、《湖北教育》、《黄冈日报》等报刊发表诗歌、散文、论文等170余篇。
任性的童年
童年的小树尚在
童年的衣衫尚在
荷包里满是母亲凸凹不平的叮咛
摔碎的蓝花碗
曾被母亲拼凑成动人的故事
在伙伴们中间
天晴晴阴阴
是从任性的掌心折断翅膀的
掌心徒有遗憾的花粉
在夜里我不敢哭泣
大灰狼总被渲染的触目惊心
曾从充满诱惑的枝上
跛着看伙伴走近走远
在屋后的荷塘成迷人的风景
梅雨季节之前我很会放风筝
风筝会上我很爱高谈阔论
当秧苗淹死希望的子夜
我不相信水分
偷偷的坐在香樟树上向往
偷偷的在大人们的秘密里失望
总不知是谁打我
一巴掌一巴掌真狠
在七月的边缘捡一堆干树枝
尽管大人们站成一把伞
那个最美的梦还是淋湿了
鞋丢失以后
一只鞋丢失的很突然
寻找已是精疲力竭
我不敢回去看母亲的伤心
只好把目光
望成斜阳下一条躲躲闪闪的小路
一张张寻物启事贴满板墙
一张张被揉皱的脸在瞭望中等候
那么多的病历
选择不好恰当的处方
有的丢失了宽边眼镜
有的在寻找滑落的纽扣
侧过身子挤进这条变奏的河流
我索性用另一只鞋换包劣质卷烟
以及半瓶烧酒
然后,与他们一起兴奋的忧郁
一起沉默的谈吐
夜是躁动的音阶
笑声黑浪般崎岖起伏
厚厚一叠光阴往桌子上一拍
最终我输的一无所有
一滩烂泥大煞午后的风景
闪电在阵阵撕裂心中的哀愁
几张迟到的早报翻动我的手臂
猛然看见,报上有母亲的泪
母亲在苦寻她遗失的红石榴
一盏七星灯在相思林一角
颤颤的传来声声斑鸠
啊,母亲啊
我实在记不清回去的路
树的年轮已缠紧西风
那霉烂的相册
想必已成古老的石臼
故乡啊,当一只受伤的鹰
回到你激荡的三弦
请不要以柳树的枝条驱赶
请为它洗去满身的污垢
陈章华的诗
&#9678;陈章华
陈章华,在《中国诗歌》、《绿风》、《光明日报》等报刊发表小说、诗歌50余万字。获湖北省首届网络小说大赛三等奖;广州诗社、中国铁路文学联合主办的“迎亚运诗词大赛”一等奖;《光明日报》主办的全国第二届“屈原杯”诗歌大赛优秀奖、西北大学主办的第六届“紫香槐杯”全国网络文学征文大赛一等奖等奖项。湖北省首届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学员,现供职于黄梅县文化局。
那个人&&曾伏在缝纫机上写作
笔陷入机身
又浮出&&机身
笔和针的姿势是他挣扎的姿势
曾在诡异的神农架梦游
一只& &孤傲的雄鹰
穿越喧哗的尘世&&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
飞行在永不跌落的崖顶和林空
他唯一的巢穴就是天空
就是攀飞没有止境的高度
孤独、寂寞,甚至忧伤
全部掩埋于辽阔的翅下
今天& &热血给了另一代人
忍辱负重的品格和沉重的爱
一任自己翠绿的身体&&化为泥
化为斑白的芦苇
化为梁子湖畔& &最烂漫的秋光
却一辈子也跑不出一镜湖水
这是我们的宿命
在这个容易被浮躁灼伤的时代
水是唯一的救星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在湖边
一群在水边编织渔网的孩子
有了灯塔的指引&&不再跟着辰星漂泊
在那里&&你以光的召唤
聚集散乱的水滴
让他们能在浩渺的海域
找到自己的坐标&&找到回家的路
与梁子湖交谈
提着太阳和月亮的灯笼
溯过楚地两千年&&蜿蜒流淌的传说
我来了,三生有缘的梁子湖。
长发曲卷&&嘴角低垂
夹道的垂柳&&是这样的温婉
你是这样的幽静&&湿漉漉地吐着香
和轻烟& &仿佛在默默诉说
你我遥远的前世
柔曼的湖风&&舔了舔龙湾的脚丫
整个秋天就软了下来。举目遥望
一水相间盈盈千里
而我,静坐为岸
只为等待相依相偎的今生
这几夜,明月映窗
湖光照脸。
碎银般的声音拍岸传来
我转动灵魂的钥匙&&打开一湖惊喜与颤动
打开内心的果实和云卷云舒
真的,有时瞬间比三生都漫长
惊鸿一瞥注定了永远怀揣着电闪雷鸣
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对你大声呼喊:
比握笔的手更幸福……
我不会放弃与生俱来的蓝
见到你之前你就蓝着
见到你之后你也蓝着
我死后,你还在蓝着……
望着梁子湖宗教一样的蓝
我学会了谦卑
学会了与泥土融为一体
学会了与自己虚构的世界交换花朵
我要学习的不仅仅限于湖水
金爪,黄毛,白肚
梁子湖畔肥美的大闸蟹
也是我暗恋的对象:用自己的血肉之躯
输送丰富的营养
向含有多种维生素的精神高地
冲刺&&我不会放弃与生俱来的蓝
除了像小麦一样弯下腰
和你彻夜长谈&&没有什么给你
我的衣袋空空&&当你款款向我靠近
为什么&&眼睛里满含泪水
如诗的时光
一场秋雨&&把谁的内心
打得歌舞婆娑
千里风尘中的一杆洞箫
被洗亮、灌浆&&洞开的孔眼
轻轻吹响今朝如诗的时光
用身体作湖& &被洗濯的呼吸
放大次第开放的湖光山色
我倒在一场日出里& &咀嚼青春的倒影
即使无人喝彩&&也在悄悄盛开
这一段退不回去的邂逅
已化成色彩斑斓的唯美、心跳和感恩
即使在将来荆棘丛生的路上
我仍然铭记&&这一回
梦中之梦的呓语&&诗意漫天的牵手
从湖上飘来的水草&&比云朵茂盛
比我们的内心丰饶
谁伸出温暖的舌尖在低低吟诵:
我写作因为我要歌唱
我歌唱& &因为我们共有一颗
醒着的灵魂……
雨梦蕖的诗
&#9678;雨梦蕖
雨梦蕖,本名徐桂云,湖北武汉人。自2010年创作以来,先后在《中国诗词月刊》、《太极湖》、《中国韵律诗歌报》、《云南晨区报》、《橄榄梦》、《齐鲁诗刊》、《桃花雨》、《精成之声报》、《诗道》、《当代诗人》、《天津诗人》等报刊杂志发表过作品。现为中国韵律诗歌协会会员。
望着渐高的云厦
是羞涩囊中苦苦的守候
钻道连管通流
异乡的海风& & &
伴着建不完的海市蜃楼
广阔的沙滩
遥想寂寞的温柔
嫩绿的小草
还有那&&村口的老牛
都是我梦中割舍不下的盼求
我只是棵小草
你确仰起头
勾起你不平的心
我只是条弯沟
你总看成长流
点燃怒火不休
我只随风扭姿
却积起嘲讽冷瞅
把你变成了恶狗
能交多少好友
那把无形的刀
恶杀多少风流
东北浩的诗
&#9678;东北浩
东北浩,本名唐锋锐,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国土资源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生态诗歌团队成员。先后在《诗刊》、《绿风》、《中国国土资源报》、《中国诗歌》、《诗潮》等多家刊物发表作品500多篇,多次在各类文学大赛中获奖,作品入选多部文集。出版诗集《季节的钟声》。
肯定是那位老爷爷
默念一万遍或者更多遍阿弥陀佛
感动了钢铁,火车一声吼
打工的人就回到了村庄
肯定是钟摆出现了腰肌劳损
上帝把时间的座位让给了宁静
灶火的舌头,可以像喝功夫茶一样
缓慢地舔舐着一锅美味
肯定是阳光被佛珠清洗
它缓慢地爬过山坡
把更多的温暖分享给村庄
春天才从窗贴里伸出躁动的信子
肯定是繁忙的神器有了灵性
苦难的人善于用酒杯洗刷尘土
炊烟才可以自由生长
天空才更加明亮
是谁把四月的心跳
提前安放在村前的树梢上
让高傲的鸟巢
实在隐藏不住比月光还厚的梦想
是谁把火光从炉膛里取出
点燃左心室,让沸腾的血
在农具的光泽里跳跃
又是谁,把天空浓缩为一株植物
把自己浓缩为一滴雨水
走进去,在植物的脉络里跋涉
在故乡,一杯热酒,竟能让我的乡亲们
生长出如此博大的羽翼
春天的距离
从冬到春,需要多少杯白酒
才能使村庄露出笑容
需要多少盏红灯笼
才能照亮植物的心脏
使它们战胜消沉,身披戎装
马车,需要走多少路
才能够到达土地的深处
这个春天,需要多少炷香火
上苍才能让响雷滚过天宇
雨水才能重返人间
需要多少声鸡鸣
黎明才能撒下金色的种子
我的先人,才能从黑土里走出来
用麦海稻浪,喂养他的子孙
春天啊,需要多少声呼喊
你才能抵达我的村庄
聂时珍的诗
&#9678;聂时珍
聂时珍,蕲春县人,黄冈市作协会员。有诗文见《北方作家》《诗潮》《散文诗》《散文诗世界》《中国文艺》《陕北文艺》《作家导刊》《辽河》《文萃》等国内外百余家报刊杂志。现暂居东莞。
当灯光亮起和变暗时
内心世界,开放着一座舞池
快三是一种节奏
慢四又是一种节奏
当灯光亮起和变暗时
潮起三千,潮落九天
音乐,必不可少
象一朵小花插在生活中间
它把内心的忧郁驱逐出境
流放于荒凉的晚上
快乐是只小鸟,想飞就飞
海浪,小岛,椰风和海蓝
是它要飞越的风景
不必恐于黑暗
在光明到达之前
光环再美,也不足炫耀
在今生或者来世
当灯光再次亮起和变暗时
童年如风一样步入晚年
大地的黄金白银
成吨的白云空降在田野
一只麻雀在觅食
贪婪于镀金的秋天
迷失于白色,贼亮的世界
一双手和另一双手把季节
从青葱拨成金黄拔成银白
满地黄金白银如此丰厚
慢步在金黄银白世界
她把秋天的故事摘完
她把秋天的童话掏空
她把目光放远放大一点
梦里,幸福如夕照
雪藏在季节的风里
落落大方象个大家闺秀
她青春风采光彩照人
一如我怀想的恋人
来自深秋的消息
点亮了种养者的心思
有人寻思怎样给漂亮的桔子
找个中意婆家嫁个如意 郎 君
亲一口熟透的桔子
季节的芳香将我身心染遍
生活剥开酸酸甜甜的一瓣
幸福打开一盏桔色的灯
心中常挂一张图
村庄是个弹丸之地
在地图上已被忽略
心里装着故乡的轮廓
跃然纸上的蕲河款款流淌
你想抹也抹不掉
从东莞到黄冈
从黄冈到东莞
一条曲曲的藤蔓
牵着我来回奔跑于两地
在那张地图上画上第一圈
我看到北京工地上的老乡
在那张地图上画上第二圈
我就想到泉城济南的同学
在那张地图上画上第三圈
我就想起福建厦门的兄弟
还有在武汉读大一的儿子……
在那张地图上
有些名字最好惦记
在一片小小叶面上
就可以找到他们
比如父亲,母亲
还有很少出远门的妻子
流水有意岁月无情
在深深皱纹里翻阅往事
我沿着一条未知的纹路
执着地走向远方
纹路里蛰伏着一条条蚯蚓
疏松着生活里板结的往事
纹路里闪烁着一盏盏明灯
引领着人生中迷失的方向
一条条纹路让我掩卷而思
我总想轻敲键盘点击右键
复制一条平坦稳实的小路
可我的点击常常无处落脚
风直奔深深的纹路而来
一片片落叶有多少重量
砸在一个人的肩上
那轻飘的落叶比雪花还轻
终究还是沉沉地落下
有一条纹路被一场雪掩埋
胡晓梅的诗
&#9678;胡晓梅
胡晓梅,现为黄冈师范学院汉语言文学本科专业大三学生,2011年3月,荣获第七届全国大学生作文大赛二等奖;2011年6月,《西山游》获《信仰诗社》原创诗歌征文大赛三等奖;2012年2月,《菊语》在湖北省第二十七届"12&9"诗歌大赛中荣获二等奖。
飘雪的时候
飘雪的时候,
风儿精神抖擞,
檐下的铃铛轻吟……
着红风衣,你倚着栏杆,
不再看花,不再看桥,
看那虚空无尽的雪白……
飘雪的时候,我将铭记,
凝视你檐帽下美丽的惊惧。
雪花飞舞,停在你生香的肩上。
风雪凄迷着我南方人的双眸。
飘雪的时候,
着红衣,我们并立。
看雪花自彼此的肩头轻轻地落下,
轻轻地落下……
雪心里的思念
是谁说,月光是很旧很旧的雪
二十四桥之外
今夜,是月光如刀,是大雪倾城
所有的心事,在白雪中裸露
在雪心里开出的思念,也会
多了几分纯洁与缠绵
今夜之前,谁会知道
这场雪,说下就下了
含着柔情,落在你我心中
而很旧很旧的那丈月光
仍能割去,内心的那些荒芜
于是,一株梅
在雪夜里绽放,芬芳宜人。
一些情绪,争先恐后
想酿制成词。脱口而出间
突然被风掳走
一切都变得很安静
只有大雪呜咽
所有的声音,都被弯曲成一种很深、
很深很深的思念……
在雪花上写诗
阳历年的第二天
一场诗意的纷飞挟带漫天的雪花——
惊喜,莫名
还有那一场白月光&&
那一株消瘦的梅
一如洪荒的亘古坚贞
我于是在雪花上写诗
用雪花的飘逸与轻盈
来描摹一段雪在春天邂逅的爱情
她是有风一样的悠远
火一样的激情,梅一样的坚贞
春天样的暖韵香馨
用心的写,在雪心里酝酿一生的私奔
暗夜里一朵雪花悄然绽放
闻香而动,一只蝶静谧而飞
谁会是雪的前世,
谁会是蝶的今生,
谁来轻填一首蝶恋花?
我采集千年的花粉研墨
写一段雪和蝶命定的姻缘
在雪花上写诗
抛开前世与今生& &
那纠结难懂的迷离
看,一朵花就是一颗心
听,一粒雪就是一滴花蕊
星星点点流淌着的
是月清瘦的魂,是伊蕴蓄的情
天河 发表于
闫阳春的诗
&#9678;闫阳春
闫阳春,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
若不是您的微笑
如冬日暖阳
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
这样从容大方
那个面试的考场
是您的话语
自信的力量
是您的肯定
前进的方向
我的生活改变了
在明亮的办公室里
心情如朝阳
生命中的贵人
隐藏的眼泪
那位可亲的面试官
就是可敬的孙行长
只是这次旅行的开始
我说:以前的经历
犹如人生的冬天
有高潮和低谷
勇敢地跨过去
下一个希望的春天
眼泪打着圈
这就是我的优点
我忐忑的心
在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生活中的智者
隐约的启迪
这个团结和谐的队伍里
这个创先争优的集体里
已在邮储银行扎根成长
张火冰的诗
&#9678;张火冰
张火冰,生于1972年,蕲春人,有作品散见于《中国青年报》、《新作家》、《农村新报》、《新农村》、《黄冈日报》等。系中国青年诗歌学会会员。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一生只开一次
天气渐渐晴朗起来
读一枚九月的玫瑰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睫毛下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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