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经济发展试析
发布时间：作者：高锋
来源：作者赐稿
摘要：瑞典就面积而言是仅次于苏联、法国和西班牙的欧洲第四大国。全国森林密布，覆盖率占全国陆地面积57%，加上丰富的铁矿和水力，构成了瑞典著名的三大资源。
&　　瑞典就面积而言是仅次于苏联、法国和西班牙的欧洲第四大国。全国有833万人，平均每平方公里近20人。耕地面积占全国面积的9.9%。在全国421万就业人口中约4%从事农业。农业产值约占国民生产总值之2.4%，其中80%来自饲养业。全国森林密布，覆盖率占全国陆地面积57%，加上丰富的铁矿和水力，构成了瑞典著名的三大资源。
&　　大约一百年前，瑞典仍然是欧洲最贫穷的农业国之一，经济上的极端贫困和政治上的残酷压迫，使大批人流亡国外。仅1860年到1930年的七十年间就有120万人背井离乡，大部分移居北美。19世纪后期欧洲各国对瑞典木材和铁矿需求的不断增长，推动了以木材加工和采矿业为主体的瑞典工业的起步。经过约半个世纪的努力，瑞典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已初步发展成一个工业国家。
　　两次大战中，瑞典奉行中立政策，得以幸免战祸洗劫，经济反而有所发展。二次大战后瑞典经济迅速跃居世界前列。战后各国重建所带来的大批订货，又给瑞典经济发展以新的推动。经过几十年的努力，瑞典在自己资源基础上建设起了四大工业体系：采矿、冶金和金属加工业；造纸、纸浆、木材加工和家具制造业；包括水电、火电和核电在内的电力动力工业；造船、汽车、飞机、各种采矿冶金设备、交通运输及电信设备制造业。此外，新兴的电子、宇航、核能工业都很发达。因此，瑞典的许多工业品在国际上享有盛名。
　　60年代是瑞典经济发展的&黄金时代&。到1970年瑞典以其占世界总数约0.2%的人口，创造出占世界经济总产值1.4%的产品，出口量达世界总出口的2.2%。据估计，自1870年到1970年的一百年间，瑞典人均国民产值每年以平均2．5%的速度递增，远远超过美国、联邦德国等发达国家，仅次于日本（2.7%）。1978年瑞典人均产值10,210美元，在经合组织中名列第二。
经济发展的原因
　　瑞典经济所以能够得到迅速的发展，除了上面所讲的一些原因外，下列因素也起了重要的作用。
　　长期的稳定的国内政治局面。瑞典资本主义生产发展的初期，资本家对劳动人民进行赤裸裸的剥削，激起了劳动人民的强烈反抗。早在1898年，瑞典工人阶级就组织起来并成立了总工会。1932年瑞典社会民主党上台后利用他们对总工会的影响，在迫使资方承认工人的某些权益的同时，把工人运动纳入了经济斗争的轨道。瑞典由此变成了一个欧洲劳工运动最平静的国家之一。随着生产的发展，劳动人民生活也逐步有所改善，从而为社会的稳定创造了条件。
　　重视科学研究。科学技术上的进步对瑞典经济的发展起了火车头的作用，这在其经济发展初期特别明显。19世纪80年代，由于经济危机的打击，欧洲国家从瑞典进口的木材锐减，瑞典工业化资金面临枯竭的危险。但这时瑞典人发明了用木材作原料造纸的技术，解决了造纸原材料不足的问题，并为木材利用找到了更好的出路。到19世纪末，瑞典一跃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纸张、纸浆出口国。同时托马斯炼钢法的发明又一举使瑞典北部储量达30多亿吨、由于含磷量过高而无法冶炼的富铁矿变废为宝，并成为瑞典工业发展的一大支柱。此外围绕着黄色炸药，滚珠轴承、分离器、安全火柴、桌式电话、灯塔自动信号等发明创造，瑞典建立了十几个骨干企业。为了保证产品质量不断改进，瑞典企业中三分之一的人从事技术发展研究。全国每年用于科研的费用，高达国民总产值的2%。瑞典企业中所使用的机械手数量按职工人数平均占世界第一，瑞典生产的机械手出口占欧洲市场的38%。人们估计，战后瑞典生产发展之60%可归功于科研与技术的进步。
　　重视发展教育。科学技术的发展与进步离不开人，既离不开发明家、革新家，也离不开具有一定文化知识并能把科学技术转化成生产力的千千万万个劳动者。因此瑞典在抓紧建设科教机构、注意培养尖子的同时把更大力量下在普及文化知识上，并致力于把教育的普及和提高贯穿于人生的全过程。早在1842年，瑞典就在全国实行小学义务教育。二次大战后开始实行中小学免费教育，现在已普及高中教育。约四分之一的青年可进大学深造，每年还有300万人参加业余教育。政府每年用于文教的费用占国民生产总值的10%，远远超过大多数发达国家。教育的普及使人们对先进技术既敏感又不迷信，常常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做出新的创造。
　　面向世界在竞争中得到发展。瑞典工业自诞生起，就面向世界，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拼搏发展。竞争在促进瑞典产品由原料、半成品向成品，一般产品向技术和资本密集型产品发展的同时，促进了生产的集中和技术的更新。同时技术的发展又不断为中小企业带来了新的机会。每年在一批中小企业破产的同时，往往有一大批新型企业应运而生，推动了经济界的新陈代谢。政府通过反垄断法保护竞争，并利用经济手段鼓励人员流动。据估计每十年就有50%的瑞典人更换地址，从而加速了信息的传播和技术交流。人们估计在瑞典工业化过程中，生产率提高之40%可归功于这种农转工、一般行业向发达行业转变的人员流动。
　　此外，注意保护自然资源，保护环境，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之间、政府与企业之间分工明确，消费与积累关系间比例较为适当等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瑞典经济的发展。
70年代的滞胀局面
　　进入70年代，瑞典经济发展的速度明显地放慢，工业生产徘徊不前，出现了近半个世纪来前所未有的停滞阶段。政府财政状况不断恶化，经济增长与严重的通货膨胀并存。经济发展不仅比不上60年代，而且大大低于同一时期的经合组织国家平均水平。1973年到1981年间，瑞典与经合组织国家在国民生产年增长率、工业生产指数等五个方面相比较，除失业率稍好些外，其它各个方面特别是工业生产发展，都落后于大多数经合组织国家。
表一 1973年至1981年瑞典与经合组织国家经济情况比较
通货膨胀率
工业指数1973年为100
经常项目逆差占GNP比例
（摘自年度瑞典政府预算报告）
　　造成上述发展停滞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是国际经济危机和石油大涨价的影响。瑞典工业产品的一半以上要靠出口。出口商品的80%到西方国家，其中运往西欧的占70%。出口商品又以机械产品、重型设备等物资为主。整个70年代西方国家经济危机重重，市场萎缩，保护主义严重，不能不影响瑞典经济的发展。此外瑞典能源消费的70% 依赖进口石油，年间瑞典石油进口减少了40%,由于两次石油危机的影响，进口费用却翻了两番多，从而沉重地打击了瑞典经济。第三世界一些新兴工业国对瑞典造船、钢铁和采矿业的激烈挑战，也加剧了后者经济发展的困难。
　　其次，瑞典政府的政策也有一些失误。年第一次石油危机爆发后，西方大多数国家先后陷入了严重的经济危机，一些国家开始转而实行经济紧缩政策。但当时执政的瑞典社民党政府没有及时审时度势，进行相应的调整，却继续大搞凱恩斯主义的&稳定政策&，企图通过扩大政府开支，刺激国内需求，维持生产和就业水平以渡过危机。1974至75年，瑞典职工工资连续两年大幅度增加（比瑞主要竞争对手同期多增加20%，因而被称为&工资爆炸&），从而大大削弱了其商品的国际竞争能力。之后，政府为了应付日益迫近的经济危机，1975至76年又大力资助企业扩大库存生产和对面临失业危险的职工留在厂内进行职业培训，从而人为地扩大了生产过剩危机，使瑞典经济一下跌入年的战后最严重的危机中。1977年国民生产总值出现战后首次下降(2.4%)，瑞典商品所占国际市场份额共下降18%。钢铁、采矿，特别是以制造巨型油轮为主的造船业（危机前造船能力居世界第二）陷入了周期性危机和结构性危机的夹击中。政府耗费250亿克朗巨资进行挽救，仍然不见成效。
　　第三，社会福利增长过快。近半个世纪以来特别是二次大战后瑞典在全国建立一整套社会福利制度，这对稳定社会秩序、促进生产的发展起了一定作用。但进入70年代后，瑞典议会中势均力敌的两派为了争夺选民，不顾经济发展速度大大下降的事实，继续大搞福利改革，在国民生产总值年增仅2%的情况下，瑞典社会福利开支年增7%至8%，由1970年的304亿克朗（占生产总值17.8%）激增到1980年的1,577亿克朗（占生产总值30.2%）。不断增长的公共消费和福利开支，以及为挽救危机企业（费用1979年占工业产值之16%）和减少失业所付出的巨大开支迫使政府在年收入年增仅2.6%的情况下，开支却年增6%。长期入不敷出、寅吃卯粮的结果使政府预算赤字累累，债台高筑，政府财政收支由70年代中期的大体平衡，迅速恶化，到财政年度赤字达到749亿克朗，占总开支之三分之一。庞大的财政赤字迫使政府在国内外大举外债，国家债务在8年内增长6倍，债务利息迅速由1976年的40亿克朗，激增到1983年的560亿克朗，成为政府的第二大财政开支。国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1983年达71%，居西方十国之首，而外债到1983年底增到158亿美元，人均1,896美元，比负债累累的巴西还高好几倍。
表二 瑞典国债、外债和国债利息发展情况（单位：亿克朗）
（引自瑞典前预算大臣孟德布日文章，表中年份是指该年的6月底）
　　第四，投资不足和税收过高。政府在信贷市场上大举外债的结果，促使银行利息居高不下，长期比西方国家平均高出二、三个百分数，严重挫伤了企业投资的积极性。加上高福利和高消费的排挤，瑞典总投资由60年代占国民生产总值的27 .2%下降到70年代中期的23.9%和80年代的17%。其中新工程项目投资由十五年前占国民生产总值之15%下降到近几年的5%。长期的投资不振使瑞典经济更加缺乏活力，瑞典报刊惊呼这样下去，瑞典&福利社会&的大厦必将迅速不挖自倾。
　　为了弥补财政亏空，政府不得不乞灵于高税收。各类税收总额占国民生产总值比例由1970年的近40%急剧上升到1982年的51%，大大超过西方国家平均水平。一般职工将收入之40%交税，由于其税收制度中的累进制，他们收人每增加100克朗，常常60至70克朗被税收吃掉，边际税率达60%－70%。中等收入者的边际税率可达80%。加上收入增加后某些福利待遇会自动减少，因而许多人不愿意多干活而去想方设法偷税漏税。一名瑞典税务官员感叹说：&现在最诚实的人就是那些没办法偷税的人。以&高工资、高福利、高税收&为特点的瑞典经济政策，不仅使经济增长缓慢，而且加速了道德的败坏和崩溃，使越来越多的人对这一经济发展模式提出了疑问。
1983年的经济回升
　　日益恶化的经济危机导致瑞典社会由相对平静，逐渐日趋动荡。自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初6年中，发生了4次政府更迭，这在瑞典历史上是罕见的。1980年春，为了抗议政府和资方转移经济危机，六、七十万人举行罢工。各种被&福利国家&长期掩盖下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不断激化，既反映了经济危机的深化，反过来又加速了危机的发展。瑞典政府内部经过多次内部争吵和分裂之后，自1980年冬转向开始执行紧缩政策，致力于削减社会福利、压缩政府开支。在1977年两次贬值之后，1981年秋又将克朗贬值10%。但在国际经济危机打击下，这些政策还没来得及见效，该届内阁就在1982年秋大选中被赶下台，社民党在&保卫福利、重建经济&的口号下重新上台。
　　新政府认为，以法国密特朗政府为代表的老凯恩斯主义的膨胀性经济政策和以里根、撒切尔政府供应派学说或货币主义为代表的紧缩性经济政策各执一端，都不能解决当前瑞典所面临的经济困难。因此政府主张采两家之长，将&膨胀与紧缩相结合，走第三条道路&，即在有选择地扩大公共投资刺激工业生产的同时，压缩私人消费，降低劳动成本以扩大出口来推动经济的回升与重建。具体措施有以下几点：
　　1、克朗贬值 新政府把降低劳动成本、提高瑞典商品的国际竞争能力作为突破口，一上台就将克朗立即贬值16%，使瑞典产品的单位生产价格比其14个主要国际竞争对手相比下降了约13%。如果加上前几次克朗贬值的影响，则比 1970年瑞典的价格水平下降了26%,大大改善了其国际竞争能力，从而为长期因竞争力弱而缺乏活力的瑞典经济打了一剂强心针。
　　2、压低工资要求 为了保证为了保证货币贬值的效果不被工资增长吞没，政府在冻结物价的同时，呼吁工会和其它组织采取克制态度。为了安抚群众并刺激他们的工作积极性，政府还决定自1983年起逐步降低个人所得税（计划三年内使90%以上职工的边际税率降至50%），声称各阶层都要为重建经济&做出牺牲和努力&。
　　3、扩大公共投资并增加科研拨款 为了刺激生产，扩大工业投资，政府于1982年决定在能源、环保、交通运输和建筑部门增加投资32.7亿克朗，并增加拨款37亿克朗以扩大就业。1984年春，政府又决定增加科研拨款，使科研开支占国民生产总值比例由年度的2%上升到2.5%。同时政府把对危机企业资助拨款削减70%，以集中资金发展对未来有决定性意义的产业。
　　4、进行机构调整 政府把扩大出口当做重建经济之关键，并为此进行了一些机构调整。比如在外交部设立外贸办公室，增设外贸大臣等，努力把整个外交机构改造成扩大出口的推销部门。政府要员还分头出访共同体、自由贸易区、美欧和第三世界许多国家，并专设一个副首相（也是唯一的一个）负责对国家经济发展有重大意义的科研工作。
　　5、调动全国力量 为了取得工会的支持，1983年底政府通过了总工会为之奋斗了十年之久的职工基金法案，规定每年从各企事业单位收取0.2%的工资税，并从实际利润超过50万克朗的企业之超额利润中抽取20%，在全国建立五个基金会以收购企业股票。但基金会在同一企业新购股票不得超过股权之40%。基金理事会由政府任命，多数成员应是工会代表。一位著名经济学家评论说：与工会原主张相比，这个法案实际上是一个&对资方权力不会有任何损害的纸老虎&。同时政府还多次会见垄断资本代表，寻求他们对政府的支持与谅解。
　　在上述措施的有力推动下，再加上美国和其他一些西方国家的经济回升的促进，瑞典经济于1983年出现了明显的回升，主要表现为：
　　1、生产出现较大增长 1983年瑞典工业结束了十年徘徊，出现6.2%的较大增长，其中纸浆增长23%，纸张8%，钢铁8.1%，机械产品7%，全年国民生产总值增长2.3%。工业生产率提高7%，生产接近瑞典历史上最好水平。
　　2、外贸收支改善 自1982年冬季瑞典出口开始大幅度增长，1983年全年出口量增长11.5%（出口增长25%），而进口量维持在1982年水平上。外贸收支由1982年的58亿克朗逆差，一举变成100.9亿的顺差。这是1978年来的首次顺差。国际收支经常项目逆差比1982年减少近三分之二。瑞典商品在国际市场上所占份额增长约10%，大体上恢复到70年代初水平。
　　3、企业利润大增 1983年瑞典企业利润率（与总资金相比）上升到8.5%，除1974年的9.9%外是70年代以来最好水平。瑞典十一家大银行利润平均增长55%，达到创记录的50亿克朗。企业股票价格猛涨，在1982年增长36%的基础上1983年又猛增65%。瑞典在国外直接投资1983年增长38.4%，达到创历史记录的119亿克朗。一些长期亏损的企业如瑞典造船总公司、国营钢铁公司、国营企业总公司等经过结构改革相继扭亏为盈。同年新生企业比1982年增长33%，达12,800家，比破产企业总数多一倍。
　　4、1982/83年度财政赤字比政府预算估计的900亿克朗稍有下降，实际为866亿克朗，1983/84年度又下降到777亿克朗，这是自1976年以来出现的首次下降。由于克朗贬值和提高税收等措施，于1982年比较，通货膨胀率仅稍有下降，达9.3%。失业率稍有增长，全年平均3.5%（15.8万人）。职工工资提高约8%，实际收入下降1%左右。近年来的几次克朗贬值与政府的抑制工资增长政策相配合使劳动人民收入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由1977年的75%，下降到1983年65%上下。
　　进入1984年，经济回升趋势继续发展。上半年出口订货持续增长，5月份出口订货达到1973年以来最高水平。国内订货增长速度更快。工业生产5月份比1983年同期增长10%，生产水平创造了新的历史记录。外贸上半年顺差近140亿克朗，比1983年同期增长50%。对美国出口上半年比83年同期增长63%,顺差40亿克朗，超过了1983年全年的顺差（30亿克朗），是近十几年来的第二次瑞方出超。失业人数明显下降，由1月底的16,2万（3.7%）下降到6月的11.8万（2.7%）。
　　通货膨胀率虽然也稍有下降，但6月仍然处于年率8.1%的水平上，远远超过经合组织国家平均水平（5.4%）。如果不及时加以控制，瑞典商品的价格将会迅速上涨，其国际竞争能力将再次下降，瑞典克朗将会再次面临被迫贬值的危险。因此政府把当前经济政策的重点放在控制物价和工资上涨上。在去年1月预算报告中政府决定1984年目标是把通货膨胀率控制在4%，1985年控制在3%。但刚过两个月，劳资双方工资谈判协议就突破了政府规定的84年工资增长最高限额的6%。达到7%至8%，从而可能会使劳动力开支上升9%，而瑞典的主要竞争对手同期仅增4%至5%。为了不使局面失去控制，政府被迫于去年4月份再次宣布冻结物价、房租和股票分红（到年底），并声称85年工资开支增长无论如何不能超过5%，否则政府将要采取强制措施。在多年下降之后，面对着企业的巨额利润却要求职工不分得应有的份额，这自然决非易事。长期以来瑞典人一直为劳资双方直接谈判工资和劳动条件、政府不必干预而感到骄傲（又称瑞典模式），而现在却为缺乏一个制止工资快速增长的办法而哀叹。
　　1985年将是大选年，政府虽然为控制物价和工资增长伤透脑筋，但可供选择的方法有限。为了争取连选连任，政府极力避免采取不得人心的紧缩措施。经济中的几个根本问题，特别是庞大的预算赤字和国债只好暂时先放到一边，从而为瑞典经济的发展留下了极大的隐患。估计1984年国民生产总值增长约3%，而1985年增长速度将会放慢。这次经济回升1986年可望结束。在可预见的将来，瑞典经济仍然会走走停停。随着新的技术革命的深入，虽然仍会有新发展，但60年代的那种高增长似乎是一去不复返了。
原载《国际问题研究》，1985年1月。
译品2013年8月号
智库观察2014年9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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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近来理论界有人以瑞典有较完善的社会保障而提出瑞典是“真正社会主义”或“民主社会主义”。我认为,瑞典社会民主党在创建福利国家的实践及推行“职工投资基金”的试验中,有许多经验和教训值得借鉴,但就基本经济制度而言,瑞典依然是资本主义,而非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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