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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连续剧《蒜乡云和月》第十四集、十五集、十六集
233、县城,琼花家
屋内,琼花忙着收拾衣物。
琼花妈走进屋来看着琼花问:“琼花,收啥?”
琼花:“带几件衣服,回柳湾村。”
琼花妈:“这么急, 不多住几天?”
琼花:“你和爸身体都好,俺可以放心走,下次再来我给您带来厂里大蒜制品,让您尝个鲜。”
琼花妈:“看你急的,咱是蒜厂股东,你一个女孩家还用着这么为厂子操心出力。”
琼花:“我在家没事干,厂里急需人手,还早早天,回去好。”
琼花妈:“甭急,妈还有话给我说,你早些日子谈的那个男朋友,人家还想着你,你就不能多住几天和人家谈谈心,多交流一下感情。”
琼花:“我们已经吹了,没啥好谈的。”
琼花妈:“净说谎,前天人家还来过电话邀你,听说他在环卫局还当了副局长。”
琼花:“别管他干啥,我现在忙,不见他。”
琼花:“提着包向外走。
琼花妈追着琼花:“琼花,这孩子说走就走。”
琼花爸从屋内走出来看着琼花妈:“你就让她去吧,她又不是小孩子,该走的路让她自个选。”
234、大蒜加工厂,春雨紧张地领着人们安装着机器设备。
办公室内,马乡长琼花对会坐着。
马乡长:“琼花,你这些日子很辛苦,这加工厂没有你们父女支持怕是上不了马,你是春雨的一个好帮手,今后我看这厂子就靠你和春雨联手合作。”
:“马乡长今天叫就是为我说这些?”
马乡长不好意思地:“琼花,我想问一问人在城里有没有男朋友?”
琼花笑着:“嘻—,你当领导的对俺个人的事也这么关心?”
马乡长:“只是问问,我看你对森厂充满感情和信心,这个人问题也该考虑吗。”
琼花:“我喜欢干点实际事,其它的还没细考虑。”
马乡长:“对对,年青人就是要多干实际工作,要有抱负。在这一点上你和春雨是一个品性。这些日子你们配合的很好,春雨这人待人诚实,我看你和他……”。
琼花笑着:“嘻—,看你拐弯抹角的,是不是要俺和春雨交朋友?”
马乡长:“我看春雨是可以信赖的,朋友感情要慢慢地培养。”
琼花“噗嗤”一笑:“马乡长,你和春雨我们都是朋友。”
乔秀云骑车至厂内,看着新建的厂房,内心充满喜悦。乔素云将车停放在办公室外,隔窗看见马乡长和琼花兴致的交谈着,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室内,马乡长看着琼花:“对对,我们是朋友,我们对工作都充满一样的感情,希望你都给春雨当好这个助手。”
琼花:“行啊马乡长,我就在村里当好一个村民。”
马乡长:“好好,有意思。”
办公室外,乔素云干咳着。
马乡长走出办公室迎着乔素云:“素云,你怎么今天来蒜厂,咋就不早点打个招呼。”
乔素云:“怎么,不许我来,碍你来?”
马乡长:“这,这是啥话,早打招呼,我去接你。”
乔素云:“净说好听的,俺只当你在包村工作,可你却在这里泡……”马乡长着急地挥手示意:“素云,不要乱说。”
办公室内琼花叫着:“马乡长。”
乔素云:“好好,你们进屋接着谈,我走啦,不影响你们工作。”
乔素云推车走去。
马乡长追着素云:“素云、素云,你听我解释。”
乔素云骑车远去。
235、春雨家,院内,一群母鸡正在啄食。
春雨正在院内调试着一辆手摇三轮车。
春雨娘从屋里走出来。
春雨娘:“春雨,你这是,哪来的车?”
春雨:“娘,我这次出发顺便为二根买的,这车用起来方便些。”
春雨娘:“你处处为他着想,可你不知,这几天他们家闹大事出乱子。”
春雨:“出些啥事?”
春雨娘:“你大娘催着黄花闹离婚,可大根保护着二根不让离,为这两家吵嘴骂街。”
春雨:“能有这事?”
春雨娘:“骂街那天,好多人去看热闹,二根也算有骨气,他也同意离婚分手,虽说不是心里话,可也算明事理。”
春雨:“黄花咋说?”
春雨娘向鸡群撒一把玉米:“她能说啥,两头犯难,多好一个闺女,走到这步也怪可怜的。”
春雨心里涌动着对黄花痛苦的恋情,惆怅无奈地:“唉,黄花她……”伏下身子检查着三轮车。
春雨娘看着春雨:“春雨,你和黄花过去的事就不再去想啦,好歹和二根是一家人,日子就慢慢朝前走吧。我看白花倒是真心实意对你好,要说白花这人品德性,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对娘的脾气,咱就把她娶过来,了了娘的心事。”
春雨:“娘,这……急啥,等蒜厂投了产再说吧。”
春雨娘:“你就不听娘的话,一提这事你总是推推拖拖,这次和白花要快点办。别想和黄花那阵子似的拉拉扯扯好几年,出了贫子误了事,抽空到县里办个手续,让白花搬过来住,免的夜长梦多。”
春雨:“娘,俺和白花有来有往,可在感情上还没发展到那步。”
春雨娘:“别这步那步的,这次听娘的,当心打了光棍。”
春雨:“娘,您还是让俺多想想。”
春雨娘:“我看的出来,琼花那姑娘也对你热热乎乎的,人可不要三心二意的。”
春雨不好意思地:“娘,看说的,我和琼花就是工作关系,没别的。”
春雨娘“当真?人呀,啥事瞒不地娘的眼。琼花年青漂亮,你们在一起长了没个不动心。可这城里姑娘不比咱乡下的妮,只见乡下的姑娘往城里挤,没听说城里姑娘往乡下跑的。听娘的话,心里要有个数。”
春雨:“俺心里有数,俺的事会给您商量,让您满意。”
春雨娘:“这次和白花没商量的,你就要白花做媳妇,我许了人家。”
春雨吃惊地:“娘,这……,这事你咋能作主许人家,这不糊涂?”
春雨娘:“娘不糊涂,娘是替你操心,白花她屈不了你,能娶她做媳妇,我看才是你的福。”
春雨动情地看着娘:“这……”
236、村口,马乡长春雨边走边聊着
马乡长:“春雨,我看琼花对你好象有点意思?”
春雨:“没那回事,人家一个城里大小姐,咱能有那份福气。”
马乡长:“话不能这么说,看电视没有,一个农村打工仔还娶了个外国呢。千里有缘一线牵吗,这叫缘分。我看你小子说不定就有这福,找机会我给你做媒扯扯。”
春雨笑着:“啥……,谢谢乡长关心。“
街上季大娘所冲冲朝马乡长走来:“马乡长,我正要找你。”
马乡长迎着季大娘:“大娘,您有事?”
季大娘:“你可是正儿八经吃国粮干部,你咋能怂着个皮五到俺家求婚,俺白共咋能配他那下流货,你这不是给俺家添乱吗?”
马乡长难言地:“大娘,我说过让皮五给您赔礼道歉,可再没说别的。”
季大娘:“皮五还说你支持他到俺家正大光明搞恋爱,你这不是和那小子串通一气欺负俺孤老寡女,这可让俺老婆子怎么活?”
马乡长着急地:“大娘,你这是说的那和那,我是说过皮五日子过富了可以搞恋爱娶媳妇,没说让他去纠缠您,这小子真是乱弹琴。”
季大娘:“这王八肚子,他说是你支持干的,还给俺送了两个大西瓜,这不是让俺难看。”
春雨不悦地:“马乡长,你来村里支持俺工作建厂子,大伙都拥护你,可你不能和皮五掺合在一块。”
马乡长:“皮五也是村民,他违犯错误,咱处理他,咱帮他脱贫致富可没啥不好。”
季大娘:“你们都是干部,给俺主持公道,皮五若在缠着白花犯糊涂,我就找你们说事。”
季大娘快快离去。
马乡长看着季大娘长长叹出一口气:“唉,皮五这小子也真是……”
237、午,黄花肩扛锄头收工归来,琼花紧随身后。
黄花精神惆账,默默地走着。
琼花:“黄花姐,你心里真的承受不了,也只能和二根分手。就算咱们心中有愧,可必定日子还长,也就别这么强撑个脸面。唉,这事搁在谁身上也是受不了。”
黄花摇摇头:“我是想,俺和白花姐咋就有这么多难解的疙瘩,不了的情结。”
琼花不解地:“你,你这是在说啥?”
黄花气愤地:“唉,都是她害了我,我和春雨自幼要好,我现在全明白啦,是我姐变着法子引着春雨一步步离开我。我恨我姐,我恨春雨,他们都不是好人。”
琼花惊疑地止住步,呆呆地:“黄花姐,你这是说什么?你是不是气疯了头?”
黄花停下来:“我姐离婚啦,她要嫁给春雨,她自私无情,她们前前后后干的事都是真的。她现在心满意足啦,我却要守着个残废男人过日子。我咋能不怨她,恨她,她哪里还有一点姐妹情份。”
琼花疑虑重重地:“不可能,这不能,我不信这是真的。”
238、二根家,屋外走郎下,二根坐着看书
春雨推车进院内
春雨招呼二根:“二根看什么书,还挺认真的。”
二根抬头看着春雨:“春雨哥,你这是……?”
春雨故稳车子:“我这次外出顺便给你买了辆手摇轮车,挺方便的,等咱蒜厂投了产,你也到厂里转转。”
二根感激地:“春雨哥,你这么忙,还处处想着俺。”
春雨:“不用客气,黄花不在家?”
二根:“到地里,春雨哥,进屋喝水。”
春雨、二根进屋坐下来,春雨倒杯水放在二根面前。
二根难言地:“春雨哥,你俩说我这人活着真的没啥意思,人不人鬼不鬼的处处让人伺候着。”
春雨:“二根,不要总这么想,要珍惜生命。”
二根:“不,我不想留给黄花这么多痛苦,她年青,我不能拖累她一辈子。”
春雨:“看你,总是往坏处想,多让人担心难受。二根呀,今后再也别这么说,你们就坚强地活下去。”
二根:“春雨呵,说真的,从前我怕你,怕黄花离开我。在感情我总觉得有解不开的疙瘩。”
春雨:“唉,过去的就过去啦,我不会在你痛苦的伤口上再撒把盐。”
二根:“不,春雨哥,你若真的屿我,理解我,今天就听俺说句掏心窝的话,你劝黄花离开我吧。我们离婚,她心里有你,你们在一起才会有幸福。”
春雨动情地:“二根呀,你这都说此啥,你和黄花是夫妻,你爱她没有错。老天爷对你不公平,可黄花不是那负心女人。”
二根:“可我一个大老爷们,不忍心看着黄花过这样的日子,你苦真的相信俺,你就让黄花离开我吧。”
黄花走进小院,放下锄头,看着崭新的三轮车,疑惑地朝屋内走去。
黄花走进屋内,看着春雨,有怨有恨,有情也有爱,复杂的情感在心中翻滚:“春雨,你……?”
春雨:“黄花,收工了,我这次外出见着这辆三轮,就为二根买了一辆,让他更方便些。”
二根冲着黄花毫无顾忌地:“黄花、春雨,你们真的理解俺,相信俺,你们就重新好起来吧。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对,是我强占了你们的感情。我还给你们,你们要相信我,我的这颗心难道还用扒出来让你们看吗,你们……”二根浑身颤抖着,激动地难以自控。
春雨、黄花怔怔地看着二根,少顷黄花气愤地看着春雨:“不,他是个骗子,感情的骗子,我们这个家不需要你情可怜,你走吧,这车,这场情你都带走吧。”
春雨、二根不解地看着黄花。
二根盯着黄花:“黄花,你疯啦,这些日子春雨给咱多少关爱和照顾,可你却这么侮辱他,你这么不近人情,这是为啥?”
黄花:“春雨,你的情,你的爱究竟向着谁。你心知肚明,你不是俺心中那个春雨,你是骗子,伪君子,你走吧。”
二根气愤至极:“黄花,你个没良心的,你骂我可以,可你不能骂春雨。”冷不防挥巴掌打向黄花,嘴里喊着:“没良心的,你滚。”二根闪身摔在地上。
黄花捂着脸羞恼地跎跄着向外跑去。
春雨追一步喊着:“黄花——”,随转身扬起巴掌对着地上的二根:“二根,你个浑蛋,这些日子黄花为你流尽了泪,滴干了血,你却动手打她,你……”春雨高高扬起巴掌,两眼狠狠盯着二根。
239、村口,琼花一个人呆呆地站着
黄花的话深深刺痛她的心,她不相信春雨和白花之间的事是真的,她自己的感情之舟被抛向荒岛,心在隐隐作痛。
不远处,田婶、妇女甲慢慢走过来。
田婶:“听说了吗,白花和春雨这次真的好上啦,春雨娘正忙着为她们成亲哪,用不上几天她们就真的钻进一个被窝里了。”
妇女甲:“唉,我说这也邪门,春雨不伙子也够帅气,干嘛就非要娶季家闺女不可,虽说那两朵花都长的秀气。可必定都是二茬子亲,再没那个水灵劲。这年青人找媳妇谁家不愿找个原汁原味的。”
田婶:“哎呀,现在的年青人比不得咱们那个时候,你知道孙猴子啥时候偷吃人家禁果,早先黄花和春雨好的象一个人,冒出个白花来让人捂在了床上,不知是真是假。姐妹俩围着春雨转,迷迷澄澄这些年,扯不清的狗皮,卖不完的膏药。”
妇女甲:“也是,她们之间是挣不断的线,扯不开的秧,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田婶笑着:“哈—,这季家两朵花,还真有唱不完的小曲。”
二人看着近处的琼花,田婶神秘地朝甲挤挤眼睛,轻声地:“看见了吗,这位小姐也大远地从城里飞来凑热闹。”
妇女甲:“咱说话可要扰着点,人家可是出钱来村里帮着办厂的。”
田婶:“办厂归办厂,恋爱是恋爱,我眼里揉不进砂子,不是我眼斜,三个姑娘一台戏,你就等着瞧好吧。”
琼花隐隐听着二人话,心中针刺般的难受,她轻轻扰扰头发,快步向村内走去。
240、春雨家,春雨娘忙着扫院子
琼花走进院内。
春雨娘看见琼花,忙停下来亲切地招呼着:“琼花,今天象是不高兴,谁惹你啦,绷着个脸。大娘可还没见过你这样子。”
琼花平静地:“大娘,你这屋里院里收拾这么利落干啥,看你忙的。”
春雨娘:“听春雨口气,蒜厂那边开业他就成亲娶媳妇,要搞个双喜临门。到时候大娘请你陪你白花姐一块乐哈乐哈,喝喜吃喜糖一个少不了你。”
琼花怔怔地听着。
春雨娘:“春雨忙
,我自个行慢慢收拾着,要说白花可真是个好闺女,前些天我住医院亏她前前后后照应着,推上这么个儿媳妇我也知足。”
琼花看一眼春雨娘:“大妈,这可是真的?”
春雨娘:“这闺女,大娘的话还能有假,傻愣着干啥,琼花咱们屋里坐吧。”
琼花难言地:“大妈,俺不家事。”琼花一句话没说完,转身向外跑去。
春雨娘追着琼花:“琼花,琼花,看走的这么急,大娘还有话说,这闺女……,一惊一乍的为啥?”
241、村外的小清河
河内鸟儿嘻水,燕飞碟舞。河岸上,黄花在一株垂柳下木然地站着。阵风拂动她的头发,轻摆的柳枝摔打在她的身上,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历历往事向河水一样在眼前静静流淌,泪无声地顺着脸流下来,她的心碎了……
春雨慢慢走上河岸,不远处看见柳树下静静的黄花,他止住脚步。多少次黄花陪自己在河岸上散步,在柳萌下畅淡,可眼前的黄花再不是那天真烂漫的姑娘。她承担着生活的重负,感情的折磨,他同情黄花,心底深藏着一种难以割舍的爱恋。
春雨轻步走近黄花,轻声呼叫着:“黄花。”
黄花听着这熟悉的叫声,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轻声地抽泣着。
春雨再次叫着:“黄花。”
黄花:“你不要靠近我,你走吧,我不愿见到你,不要你可怜我。”
春雨:“为什么?这些日子,你承受着太多太多的痛苦,可我又该做什么。”
黄花:“春雨,你若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你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一句话,你和白花姐是不是早就相爱相恋,你是不是就占有了她?”
春雨不解地:“黄花,你说啥?你这是在说些啥?”
黄花气愤地:“我问你,你和我姐明来暗去的,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你们是不是合在一起坑害我,欺骗我?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告诉我?”
春雨生气地:“黄花,你胡说些啥,白花姐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我们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你是不是又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黄花:“你还装糊涂,还非让我挑明了说,苗苗失踪的那个雨夜里,你一个男人家只身和你姐搂搂抱抱,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这还不够吗?”
春雨震惊,如梦醒来,着急地语无伦次地解释着:“黄花,这,这是误会,你听我说,听我解释。”
黄花看着春雨心慌意乱的样子,气愤难耐地盯着春雨:“误会?你脸红啦,心跳啦,你不是清白吗?你不用再骗我,我也不听你解释。”
春雨:“黄花,你真的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姐姐?”
黄花:“你怎么让我相信,咱们相爱多年,我嫁给二根,总觉得对不住。我人给了二根,可我的这颗心还是你的。日出日落,天涯海角,不论我人在哪里,我的这颗心总是跟着你。舍不下,放不开。或我现在才明白皮五的话是真的,你和我姐干丑事是真的。当我一个纯晶的心爱着你的时候,你勾引着一个有夫之妇,现在你们要结婚啦,你们要……”
“黄花”春雨被气蒙啦,他大声呵斥:“黄花,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疯狂,这么不尽人情。不错,我和白花姐生活上有来往有照顾,这是人之常情,她是你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多少年我心里只有一个天真烂漫的黄花。可你现在已为人妻,又怀了孩子。我只能将爱藏在心里。二根出事啦,我多想为你分担一些忧愁和痛苦,可你却这么不理解。”
黄花突然笑起来:“哈—,好呵春雨,我理解你,相信你,我还要嫁给你,做你的妻子。我带上肚子里的孩子,带上二根,咱们生活在一起,咱们活在一起。”
黄花边说着边张开双臂慢慢向春雨走去:“春雨,你不是还爱我同情我可怜我吗,你来呵,亲亲我抱抱我,你再也不用解释。”
春雨惊呆了,茫然地看着黄花:“黄花,你—”
242、二根家
屋内,黄花斜靠在床上,低头沉思着,乱糟糟的头发掩埋着内心的痛苦。二根在一旁坐着,身旁放着手摇三轮车。
二根自责地:“黄花,我是不该出手打你,可你也不能那么侮辱春雨,村里办加工厂他操碎了心。可还时时刻刻惦着咱,他对咱关爱鼓励让我坚强地活下去。你打我骂我可以,可你不能伤他的心。”
黄花:“不,他给咱的是假象,是欺骗,他的心里压根就没有真的爱过我,这次我不能原谅他。”
二根:“我知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你们不能结合全是因为我,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你守我着我只是同情我,你还是回到他身边去吧,你们还可以和好。”
黄花:“二根,你不要再胡说这些,春雨很快就要结婚啦,他要娶的是我姐白花。”
二根惊疑地:“这……”
黄花:“她们之间早就明来暗往,一直在骗着我,我只有了恨,没有了爱。”
二根:“这怎么可能,她们或许生活上有照顾,但说他们暗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这绝不可能,她们不是那种人。”
黄花慢慢地:“就是那天雨夜里,我姐寻找苗苗的那天晚上,她们之间搂搂抱抱亲亲热热,一个男人和一个孤女人夜半三
有什么事办不出来,这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半点假。”
二根执着地:“不,我不相信,我要去找春雨,去找白花姐,我要去弄个明白。”
二根拉过三轮车,黄花拦着二根。
黄花着急地:“你出去干啥,难道我愿意相信这是真的?白花是俺亲姐姐,难道我愿意拿屎盆子往她身上扣。我前前后后都想啦,皮五以前听说的,见到的那些事是真的。”
二根:“不,黄花,你别拦我,我相信我的眼睛。春雨心里一定有你,他对我们的同情照顾是发自内心的不会有半点假。你只有回到他的身边才会有爱和幸福。”
黄花:“好吧二根,既然你这么相信他,我就回到他身边去,我带上你,带上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一起嫁给他。”
二根吃惊地看着黄花:“黄花,你疯啦,你这是说啥?”
黄花:“你不是相信他吗,你不是说他心里一定有我吗?我就是要他爱给我看看,让柳湾所有的人看着,他对我的这份爱是真还是假。”
二根气愤地:“黄花,你可以离开我,但你不能羞辱我,我那样活着比死了还难受。你如果相信春雨,你就干干净净地嫁给他,打掉孩子干干净净地走。重新你们的生活,我二根再也不存在。”二根边说边狠狠地挪动着身子向前撞去。
黄花惊慌地死死地拉住二根:“二根,你这是干什么?你千万不能这样做。”
二根泪眼蒙蒙地看着黄花:“黄花,相信我的话,让我去死吧。我死了,一切都干净。”
黄花慢慢将二根揽在怀里,痛声地叫着:“二根,我不会离开你,我会永远守着你。”
243、季大娘家,屋内季大娘、白花、黄花各自坐着。
白花略有修饰打扮,显得风韵俊美。黄花惆怅痛苦,一付伤感的样子,曾几时,她显得苍老了许多。
母女三人都紧绷着脸,小屋内置着紧张气氛。
季大娘:“唉,你们亲姐妹见面就这条绷脸,象有大仇恨似的。这些天我这当娘的心里是乱糟糟的难受。满村人都风言我语,你们俩咱春雨身上惹出多少传闻。说你们亲姐妹间争风吃醋,这乱七八糟的话你们能听,我这老脸还不住。今儿都说说看,到底咋来咋去,我要听个明白,判出个是非,不能让外人稀哩糊涂乱搅舌头,啐味多了也能淹死人。”
黄花委屈地看着季大娘。
季大娘看一眼黄花:“黄花,你为小,你先说。你姐她了哪些事,要实打实说,不能掺糠使水。”
黄花积压在心中的怨和气,爱和恨一起往外喷发,她指着白花:“她不再是我姐,她害的我好苦。”
季大娘:“哎,你是不是又要说皮五那浑小子编造的故事,陈芝麻烂谷子的旧帐就不要再提。过去的事,早晚有个了结,亲姐妹总不能记仇一辈子。”
黄花:“娘,你知道吗,我姐她就要和春雨结婚啦。这是春雨娘在街上当着众人说的,这可没半点掺假。”
白花脸上浮动着难言的表情,身子自然地挪动着。
季大娘转脸看着白花问:“白花,你妹妹说的可有这码事,给娘实说。”
白花无言地低下了头。
季大娘生气地:“白花,这就是你的不对啦,我只是让你劝劝黄花和二根离婚,让你妹妹和春雨破镜重圆。可你咋能半道上搭车把春雨揽在自己船上,这感情你也私心太重。”
白花慢慢抬起头来,坦然地:“说实话,我爱春雨也是由来已久。有时我爱的迷迷茫茫,又时爱的清清楚楚。时远时近,时淡时浓。可是我们之间从来没做出过出格的事,不管外人怎样说,都是胡编乱造捕风捉影。”
季大娘:“嗯,继续说,接着讲。”
白花:“娘,我和金贵的婚姻自从一开始就没有感情,就是凑和,是您看着他是乡干部才生拉硬扯逼我和他成亲。婚后的日子你们都知道,他在外面吃吃喝喝搞女人,我们的婚姻哪有半点幸福,我心中的苦水该给谁说,给谁讲。”
黄花忍气地:“你和金贵感情不好那是你的事,可你明知道我爱着春雨,可还要和他勾勾搭搭,这不是毁我的情夺我的爱吗。就算皮五说的话是假的,是胡编乱造。可那天苗苗走失的那个雨夜里,我亲眼看见你把春雨抱在怀里,你们做了什么事,难道还用我说吗。”
季大娘气乎乎地看着白花问:“白花,可有这事?”
黄花:“从前我信了皮五的话,我后悔过,我恨自己轻信谎言,恨自己冤枉了自己的姐姐。可现在一切都是真的,你有男人的时候就引着春雨离开我,你害的我好可怜。”黄花步步逼人的诉说着。
季大娘:“白花,老实说,这败坏家风的事你到底干还是没干?”
白花站起来慢慢走两步,对着季大娘扑通跪下来,话伴着泪慢慢诉说:“娘,我把一切都告诉您,就是黄花说的那天晚上。苗苗睡下后,我就来到了您这里。”
季大娘:“是这么回事。”
白花:“等我回到家里不见了苗苗,天下着雨,我四处找苗苗,深一脚浅一脚的走,高一声低一声的叫,我怕这苦命的孩子再有什么意外。”
季大娘:“你找到了没有?
白花:“等我返回家的时候,春雨把苗苗送到了家里,看着春雨那诚实厚道的那样子,我被雨水浇凉的心一下子热乎起来,我不知怎样感谢他,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我真的动了感情……”(闪回白花拥抱春雨的画面)。
白花:“娘,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没做出出格的事。我说的都是真的,该打该罚,任凭娘处治。”白花慢慢低下头来。
季大娘听完白花的话,内心酸楚楚的:“唉,白花,你起来吧。”
白花慢慢站起来,坐在季大娘一旁。
季大娘:“如果真的是这样,其实也算不了个啥。春雨为送苗苗在雨夜里和你姐走在一起,也是老天爷安排揍了个巧。黄花呀,就信了你姐的,你总不能学皮五乱搅舌头根子,不能把屎盆子往你姐头上扣。”
黄花:“我信,她说的公鸡下蛋我也信,她干了多少丑事,只有她心里清楚,现在我说啥。”
白花:“黄花,你恨我骂我可以,可你不能侮辱春雨。她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敬重他,喜欢他,想有一个象春雨这样的男人陪伴自己,这或许就是我的错。”
黄花眼含泪水:“可你不知道春雨在俺心中的位置,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们相亲相爱的日子。”
白花:“黄花,原谅我吧,在感情的一刻,我真的忘了一切。”
黄花:“你毁了我的爱我的幸福,一个原谅就能了事。”
季大娘:“唉,事情也就这么凑巧,难道你姐妹间真的就有解不开的疙瘩,化不开的冤。”
黄花:“你们要结婚啦,你称心啦,满意啦,我却要守着个残人过日子,这苦处你想过吗?”
季大娘:“白花,你真的要和春雨结婚,这样娘怎么一丁点也不知道,难道还要瞒着娘。”
白花:“娘,我已经离婚啦,我有爱的自由,我是清清白白的爱,我喜欢春雨,我想嫁给他,我欠他的我要补偿,我爱的踏实。”
黄花:“你爱的自由?我的爱成了牺牲品,欠人家的你要补偿,欠我的你又该怎么补?”
白花:“黄花,你和春雨是相亲相爱过,可现在你是二根的合法妻子,难道春雨就只能你一个人去爱,就不许别人对他产生感情和爱意,难道姐姐就不能嫁给一个喜欢的男人?”
黄花:“你嫁一个喜欢的男人,这是欺骗,你和春雨都是感情的骗子。”
白花:“黄花,你可以不相信我,难道也不相信春雨的为人?”
黄花冷淡一笑:“我相信春雨,我喜欢他爱他,我要离婚我要嫁给他,我要找回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我要看这一切是真还是假?”
黄花看一眼季大娘和白花,扭身向外走去。
白花看着黄花走去,起身追出门外,口中喃喃地叫着:“黄花,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做。”
屋内,季大娘呼天唤地的哭起来:“老天爷,我作孽呵,我咋就养了这么两个小祖奶奶,我命苦呵……”
244、村街上,春雨一个人慢慢走着
黄花的话刺痛了春雨的心,她那失态的笑和举动仍在春雨眼前闪现。春雨有说不出的委屈和痛苦,他苦苦思索着,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前走着。
不远处,琼花迎面走来。
琼花从春雨家走出来,她喜欢春雨这个热情而又有事业心的男人,似乎对春雨有着迷迷茫茫的爱恋,春雨和白花就要成亲啦,她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样的事春雨竟瞒着自己,难道黄花的话全是真的,难道春雨真的是感情骗子,她揣摸着。
春雨看着琼花走近,轻声叫着:“琼花。”
琼花绷着脸,没好气地:“别理我。”
春雨不角解地:“我为啥不理你?”
琼花:“我也不知道,咱们各走各的路,最好别打招呼。”
春雨:“今天这是咋啦,说话也这么冲?”
琼花:“我气冲啦,你要结婚啦,我该给你道喜是吗?”
春雨莫明其妙地:“琼花,你怎么和我开玩笑,眼下正忙着蒜厂开业前的准备,我没心情也没时间考虑个人问题。”
琼花气乎乎地:“村里人谁不知道,你和白花要结婚,这样的事情你竟瞒着我。哼,我是真没想到。”
春雨生气地:“琼花,我要和白花结婚,可我怎么不知道?”
琼花认为春雨是在有意捉弄自己,一种无名之火由然而生:“演戏,装蒜,你当我是一个三岁小孩子,你真是一个骗子。”
春雨动气地:“我演什么戏?我一个男人敢作敢当,有话你就直说,别弯抹角让人难受。|”
琼花:“你敢作敢当?我问你,在黄花姐爱你如痴如醉的时候。你是不是和大表姐勾搭成奸,害的她们个个人离家败,这就是一个男人敢作敢当的事?”
春雨听着琼花的话,脑袋“轰”的一下,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琼花紧紧追问着:“你说呀,你不是敢作敢当吗?怎么连一点勇气也没有。”
春雨忍气看着琼花:“琼花,你工作累了可以休息,生活苦了我们可以照顾你,可为什么平白无故侮辱我的人格。白花、黄花都是清白正泯的女人,都由不得你去侮辱。”
琼花:“人格,你也配谈人格?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朝三暮四,你是感情的骗子,是流氓。”
春雨被琼花骂的恼羞致极,瞪眼盯着琼花:“琼花,你怎么无凭无据开口骂人,你依仗着什么。我们村穷,容不下价钱对不住你,你要以走,可以离开,欺人太甚。”
不远处,春雨娘喊着:“春雨,你在吵什么?你个深小子,你在和谁发脾气?”
琼花气恼地:“春雨,这可是你说的,你竟然要赶我走?”琼花快步远去。
春雨娘急步走到春雨面前,气狠狠一巴掌打在春雨脸上:“春雨,你个没良心的,村里建蒜厂,琼花她们一家人帮你多少,你欠人家的情你还没补,你竟赶人家走,你个混蛋。”
春雨娘看着远去的琼花,急促地叫着:“琼花,琼花。”
春雨看着远走的琼花,看着娘泪水在眼里打转
,失声喊着:“娘……”
屋内外整洁一新,春雨娘忙着收拾房子。
春雨走桌前,拿起一张大红喜字,质疑地问着:“娘,你这是忙啥?”
春雨娘:“哦,我这是准备你结婚用的喜字,是专门找你田婶剪的,我里外一个人忙。事情总要早做准备,怕你结婚那天顾不上。”
春雨:“我结婚,我与谁结婚,您是不是想儿媳妇想迷啦。”
春雨娘愣怔地停下来:“春雨,你的白花的事不是定下来啦,咱蒜厂开业就成亲,搞个双喜临门,你这些天不在家,娘就这么张罗着。”
春雨:“娘,我啥时说过与白花结婚。”
春雨娘:“不就是你进机器回来那天,咱们娘俩说起这档子事,说到白花这里,你不没提反对。”
白花悄悄地走至窗外,止步听着。
春雨:“娘,我只是说厂子建成了再说这事,可并没说与白花成亲。”
春雨娘:“这,俺看白花这闺女蛮不错的,对你也是有情有意,我就把亲许了,你能娶白花做媳妇也该知足。”
春雨慢慢将喜字放在桌上:“娘,你好糊涂呵,咱们家和白花只是生活上来往照顾,可你不能为俺作主定亲。”
春雨娘:“我看白花和咱们合得来,挺合适的,我就把话说出去。这事这就这么定啦,只要白花没意见,咱没啥说的。”
春雨着急地:“娘,看你说的,白花人品是好,可让我和她成亲,我还没想过,一点准备也没有。”
春雨娘动气地:“你没准备,娘才忙着作准备,咋还不满意?娘看的出来,琼花那姑娘也在和你套近乎。这城里姑娘风风流流一阵子热,一阵子冷的,娘最怕靠不住。”
春雨着急地:“娘,你这是说啥?”
春雨娘:“白花是娘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就说今儿吧,琼花来咱家,我一提你和白花的亲事,琼花那脸就立马拉下来,怪难看的。”
春雨:“娘,你,唉,这事你让我怎么向琼花解释。”
春雨娘:“不管咋说,她就是打你骂你,你也不该赶人家走。一个大小伙子冲着个姑娘发脾气,娘都为你害羞。”
春雨无奈地:“娘,唉,今天都是您老惹的事啊。”
春雨娘:“怎么,娘错啦,今儿到底咋啦,娘可都是为你好。”
春雨:“娘,我说过,白花是俺的姐姐,可我并没说过娶她做媳妇。”
春雨娘丧气地:“春雨,绕来绕去,你是不同意这桩亲。”
春雨为难地:“娘—”
窗外,白花听着母子的话,猜测着春雨和琼花间的事,心中冷冷热热,酸酸甜甜似乎明白了一切。
246季大娘家,琼花居住的室内,空荡荡的。
白花在室内愣怔怔地站着,环视着。
季大娘进屋看着白花:“也不知为啥,琼花从外面进来脸色就不好,象丢了魂似的。我问了她两句,她没说什么,收拾个小包就走啦,临走给我个小纸条,说是让我交给你。”季大娘边说着边将一纸条交给白花。季大娘接着说:“娘这几天心里乱糟糟的,也没顾的上多问她几句。”
白花将纸条慢慢展开,上面书写着“祝福“两个醒目的大字,看着笔迹未干的字,白花心中酸楚楚的。
季大娘看着白花呆愣愣的样子,不解地问:“白花,看你那发呆的样子,这上面都是写啥?”
白花将纸条慢慢叠起来,小心地装在衣袋里,无言地看着季大娘。
季大娘:“你不说,娘也不再多问。白花,娘想知道一件事,你和春雨的事到底走到了哪步。给娘交个底,我也给你掂量掂量拿个主意。”
白花轻轻叹口气:“娘,女儿大啦,我会把握自己,知道路该怎么走。”
季大娘:“娘知道你心细,这次千万不要再闹出什么是非来。”
247、县城,琼花家
室内,琼花躺在床上,一付疲倦的样子,一旁的桌上放着饭菜。
琼花妈在一旁心痛地看着琼花。
琼花妈着急地:“琼花,你饭不吃水不喝,你到底咋啦?是不是柳湾村有人欺负了你。你说,你说话呀?”
琼花在妈的催问下,琼花“嘤嘤”哭起来。
琼花妈:“哼,不说克也能也能猜出个八九,在村里不受不了委屈,和你那两个表妹指定合不来。”
琼花不耐烦地:“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让俺静静心。”
琼花妈继续猜测着:“还有春雨那个浑小子,年青青的领着办厂,工作上是不是为难你,当初娘不让你下村,你偏不听,还有……”
琼花:“好啦,好啦,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问行不行?”
琼花妈:“下村才几天,没长本事长了脾气,你不说妈也要弄个明白。”
琼花妈转身向外走去。
248、柳湾村,季大娘家
屋内,季大娘、琼花妈对坐着。
琼花妈:“哎哟,我说大姐,琼花来你家这些日子,吃穿住不少不了给你添麻烦,琼花还小,一些地方少不了惹你生气。”
季大娘:“我说她吟子,你咋净说外话,这是谁和谁。足说俺家境不福裕,可吃穿还是屈不着她。”
琼花妈:“琼花自小任性,也是我娇惯的,说话办事总是没大没小不照个地方,啥事您多担待包容点,咱这不是自家亲吗。”
季大娘:“我说她吟子,琼花这孩子通情达理,肚子又有文化水,甭说咱自家,就是村里人也挑不出她啥毛病来。”
琼花妈:“大姐,琼花和他两个表妹在一起,女孩家的锁碎事少不了犯个争执,言差语错你当长辈的中间少不了犯难的。”
季大娘慢慢语出琼花妈的话外之间,不悦地看着琼花妈。
季大娘:“她吟子呀,俺是个粗人,听你这拐弯抹角的话,象是这些日子俺亏待了琼花似的。你今儿来有啥事就挑明了说,别云里雾里让人猜不透。”
琼花妈看季大娘生气地样子缓下口气接着说:“自个姐家里我就直说,前天琼花从您这里回城后,就一头蒙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说话。看憋屈的样子,象是受了大委屈,今天我就来是讨个清楚。”
季大娘明白了琼花妈的来意,可一时又不知道怎样回答。
季大娘:“这……,这事我也纳闷,那天她走时,眼里转着泪,象是受屈的样子,我问她话,她没说啥就走啦。”
琼花妈:“这不就是,孩子在这里住着,你就护着点,受了委屈你还不知道为啥。”
季大娘为难地:“这也倒是,可柳湾村哪个敢给琼花气受,他哪个敢?我数来数去,他就是没有这个人物。”
琼花妈:“那琼花总不有平白无故自个给自个过不去吧。”
黄花、田婶走进屋内。
黄花招呼着:“舅妈,您啥时候来的?”
琼花妈略带歉疚地看着黄花:“哦,是黄花闺女,你可还好,舅妈刚到家。”
黄花:“舅舅可好?”
琼花妈:“你舅身体好着那,让闺女想着。”
琼花妈、田婶相互看着。
季大娘忙着介绍:“这是西街黄花她田婶,俺村的精灵人。”
田婶忙不迭地招呼着:“噢,我一眼能看出您是城里那嫂子,白胖胖一脸的福相,您可是俺合作社的大股东,村里人都念着您。”
琼花妈:“这倒不错,对厂子我关心着哪。今儿来我想找人打听琼花在村里给谁有了过结,受了啥委屈。前天回到城里不吃不喝生闷气,我当妈的着实心痛。”
季大娘:“她婶,你是村里灵通人,咱村里是哪个惹了琼花。”
田婶:“哎,嫂子,这事你还真算找准人了,前天,我从地里回来,大老远看见琼花和春雨吵架,高一声低一句的不知为啥,末了听着春雨赶黄花走,不是春雨他娘拦着,说不准闺女要吃大亏。”
季大娘质疑地:“能在这事?”
黄花:“婶,您可听清了?”
田婶:“我亲眼见着,春雨是个干部,借我个胆我也不敢乱说。”
琼花妈气恼地:“哎呀,这还了得,春雨也太没良心,用我们时请我们来,这厂子建成了就赶我们走,人高马大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姑娘,我与他没完。”
琼花妈气乎乎地向外走去。
249、大壮安装着机器
大壮:“唐僧取经,九九八十一难,咱蒜厂总算要开业啦。”
村民甲走过来:“这两天咋没见着咱女老板,厂子要开业啦,琼花去哪里?”
大壮:“出发啦?可没听说厂里还有啥外交事务,怎么就少了这位贵小姐。”
皮五:“也是,男妇搭配干活不累,少个姑娘掺和着干啥都打不起精神来。”
大壮看一眼皮五:“瞧你那德行,三句话离不开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可是咱厂女老板,话可不能随意乱说。”
琼花妈气冲冲地闯进蒜厂,在院内大声叫着:“春雨,春雨,你个没良心的,你快给俺出来。”
忙碌的人们吃惊地相继走出厂房,涌在院内看着琼花妈。
春雨走出来,看着琼花妈怒冲冲的样子猛然一愣,随之上前招呼着:“哦,是大舅妈找我,请到屋里坐,屋里喝水,请……”
琼花妈打断春雨的话:“春雨,我不是来喝水的,我是来找琼花的,我想见琼花。”
春雨为难地:“舅妈,琼花不是回城了吗?”
琼花妈:“谁说她回城啦,你把她送去的。俺出钱出人帮村里建厂,你竟把人丢啦。琼花她去了哪里,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快让她出来见我。”
春雨:“舅妈,琼花一个大活人我咋能把她藏起来,更不会丢,女是回城了城,您这不是刁难我。”
琼花妈:“春雨,俺刁难你,是你赶琼花走,你给俺气受,今天俺太是找你讨个说法。”
春雨明白了琼花妈的来意,但又无法解说:“舅妈,琼花在这里工作的很好,我们感谢还来不及,没谁给她气受,我,我也没说啥。”
村民们惊怔怔地看着春雨和琼花妈,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大壮:“也是,琼花在厂里干的很即,大伙看她象财神,谁敢欺负她,春雨更不是那号人。”
皮五:“有钱人,厂里大股东,我们巴结还来不及,谁欺负她,没事找不自在。”
琼花妈:“哼,都会说好听的。春雨,你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琼花出事我可冲你说。”
春雨无奈地:“舅妈,我是和琼花吵了嘴,您别大吵大闹好不好,我会给您说清楚。”
琼花妈:“俺出人钱帮村里办蒜厂,厂子建成啦,你就急着赶人,你一个村干部办事就这么没良心。今天当大伙的面你就我说清楚,琼花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白花分开众人,走向琼花妈。
白花:“舅妈,咱们不要在这里吵了,有话咱们回家慢慢说。”
琼花妈:“她姐,你不要拦我,我今天非让春雨给我个说法不可,他个小不的村干部就这么做事。”
春雨看着白花,心中有说不清的苦衷,着急地:“舅妈,你先随白花回去,我会把话给我说明白。”
琼花妈:“好吧,春雨,今儿不把放话说明白了,俺琼花就再不进柳湾村。”
琼花妈顺手掏出一份合同书冲着春雨:“这是俺家拿钱建三的合同书,今天还给你们,俺退股份。”琼花妈边说着边将合同书扔向春雨。
“这……”春雨愣怔地看着地上的合同书,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众人惊呆呆地看着
琼花妈:“入股志愿,退股自由,上面清楚写着,我不为难你。三天内退俺五十万,我们走人,俺干嘛非在这里受气。”
白花气愤地看着琼花妈:“舅妈,有话好好说,你不能这么逼人。”
春雨气愤地:“你,你这是刁难俺,拆台。”
村民甲:“这厂子没建成就闹着退股份,这也太自由了吧。”
大壮:“有事慢慢说,咱这厂子不能半道上刹车。”
村民乙:“琼花为啥走,就让琼花回来说清楚,干嘛非来厂里大吵大闹。”
好事的皮五挤近琼花妈凶愣愣地:“咋个,现在退股份,说话也不怕刮大风闪了舌头,这蒜厂是你家说建就建,说退就退的。柳湾村二亩八分地谁当家作主,搞投资是你家来俺风水宝地讨便宜。现在蒜厂上不上,下不下,闹着退份要钱这不是卡我们脖子。”
皮子边说着边上前拾起地上的合同书,冲着琼花妈:“你是大股东,我是小股东,厂子搅垮了,我三千块钱冲谁退。什么合同书,建厂的钱都是无偿投资,是赞助费。”皮子边说边欲撕烂合同书。
琼花妈吃惊地看着皮五:“你撕,你敢……”
皮五:“一张破纸,我有什么不敢。”
“不能撕。”白花上前一把夺过合同书,紧紧地握在手里。
琼花妈气愤地看着皮五:“你是干啥的,是厂长还是经理,我是来找们村干部,你跳出来充人撒野。”
皮王:“我是村民田皮五,当初投资办厂是老爷们吹大话夸海口,这会跑来个老娘们退股要钱,说大话使小钱谁怕谁,我还就不服这个气。”
春雨喝斥着:“皮五不许对舅妈胡说。”
琼花妈气恼地:“唉,你们柳湾村咋净出些二半吊子赖地痞。”
250、晨,鸡报晓,马乡长家
室内,马乡长慢慢起床穿着衣服。乔素云坐在床上不悦地摔打着东西。
乔素云:“你还回来干啥,柳湾村有这么个小姐陪着,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四十挂零的人啦,还这么占花惹草,让人不放心。”
马乡长:“素云,你让我咋给你解释,夜里吵闹一宿,天亮又来啦,你还有完没完。我是工作需要,给琼花谈谈心,可你却把人想的那么坏。”
秀素云:“是工作需要还是外遇新欢,一个大男人和人家一个姑娘谈的那么开心,啥工作需要谈情说爱。”
马乡长急地:“误解误解,你让我怎么对你说。”
乔素云:“还要说啥,我都亲眼见着。利民,咱们结婚十几年,我可没有啥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当一个小乡长,就这么朝秦暮楚。你呀,又是一个柳金贵。”乔素云难过地伏在床栏上。
马乡长直症床看着乔素云:“你净胡扯些啥,那姑娘是城里一个蒜商的女儿,人家在柳湾建蒜厂投了资,是个大股东。我看她有文化有能力,能不能把她留在厂里,帮着春雨把工作干好。”
素云抬头看着马乡长:“说的好听,留在厂里,怕是要留在你身边,蹲点包村就和人家蹲在一个屋里泡。”
马乡长:“哎呀,素云,啥时候你变成了一个醋坛子,你眼里就容不得男人和女人接触,我和琼花谈话,还真想让她和春雨……”
素云:“你想让她们干什么?”
马乡长:“唉,以前,春雨和黄花她们那婚事,我总觉得心里欠人家什么,我想把这姑娘留在厂里,在春雨身边……”
乔素云醒悟地:“噢,你想牵线搭桥做红媒,哎哟老马,你还有这份心事。”
桌上的电话“嘀嘀”叫起来,马乡长急忙抓起话筒:“什么?琼花走啦,要退股份。哎呀,好好,我马上就去,乱弹琴。”马乡长放下话筒急急向外走去。
乔素云追着马乡长:“利民,利民,唉,你还真会为人操心。”
251、柳湾村办公室,马乡长、春雨对面坐着
马乡长拍着桌子盯着春雨:“你怎么能和琼花叫真动气,这么太不是时候,咱招商引资还引不来,你却把人家赶走啦,拆自己的台。”
春雨:“马乡长,琼花无凭据那么侮辱我,我受不了,我是发脾气说了错话。”
马乡长:“你呀,前些日子和黄花恋爱,现在又要和白花结婚,风言风语满村闹,节骨眼上你弄出点花俏事。”
春雨:“捕风捉影,都是误解。马乡长,就算我错啦,那琼花也不该怂着她妈来村里退股份要钱,这不是刁难人。”
马乡长:“我不听解释,你就是一步一个头磕,也要把琼花马上追回来。蒜厂搞垮了,我拿你问罪。”
春雨站起身叫着:“马乡长。”
春雨看着马乡长的背景,一屁股坐下来,室内显的空旷旷的。
252、柳湾村沸腾了
街边,道旁树荫下,人们三三两两地议论着。
村民甲:“琼花来退股要钱,这不是存心捣蛋,给咱们难看。”
村民乙:“也不能那么说,这入股自愿,退股自由,这是合同书上明写着的。”
村民甲:“她早干啥来,她发昏啦。这捆在一起建厂子不是小孩子玩游戏,一阵哭一阵笑,这是咱柳湾村顶天立地一件大事。”
村民乙:“谁说不是,五十万不是小数,咱们到哪为她凑那多钱,她这是有意将咱们厂子整垮。”
村民甲:“把她轰走算啦。”
村民乙:“扯蛋,那不要吃官司。”
村荫下、田婶和妇女甲边择着蔬菜边交谈着。
田婶:“马乡长对春雨是劈头盖脸一顿训,那可真让人受不了。”
妇女甲:“这办厂子也真是不容易,一阵风一阵雨的净出贫子,这节骨眼上你说琼花,为啥说走就走啦。”
田婶:“这三朵花围着春雨转,恩恩怨怨扯不清,我看这里边另有蹊跷。”
妇女甲:“一个孩子仨皮球,我看这次够春雨玩的。”
田婶:“玩转玩不转那就看他能耐。”
大壮坐在道边一石块上抽烟,皮五走过来。
皮五:“在壮哥,琼花妈这么一闹腾,我看咱厂子够呛。”
大壮:“哎,你咋净说泄气话,昨天你还有种撕人家合同,今天就熊啦。”
皮五:“昨天我是给春雨解围,强撑个脸面。”
大壮:“没事,只要大伙合成一条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皮五:“听说春雨挨了马乡长一顿训。”
大壮:“都是气话。”
皮五:“唉,说实的,我真怕厂子闹垮了,我投资三千块钱别他妈打了水漂。”
大壮:“你小子净想你三千块钱,就不会为整个厂子想想,你歪嘴驴啥时候也当不了大辕骡。”
253、季大娘家,季大娘、琼花妈、白花围在一起吃饭。
白花:“舅妈,你当真要退股抽钱?”
琼花妈:“投资办厂我压根不乐意,就你舅一肚子热心肠,这次把钱退了。我和你老舅往后就过点清闲日子,让琼花一个人呆在厂里担惊害怕,俺又何苦。”
季大娘:“她妗子,春雨这孩子是俺看着长大的,虽说脾气犟点,他总不会和琼花过不去,这里面另有故事。”
琼花妈:“他赶琼花走有人见着,这话他咋就能说出口。”
季大娘:“春雨是个办事的人,他请你们还怕请不来,咋会平白无故赶她走?”
琼花妈:“老姐,我就是生他这个气。”
白花难言地:“舅妈,琼花和春雨是在沤气,唉……”
琼花妈看着白花:“白花,看你,有啥事你还象是瞒着舅妈。”
白花:“琼花和春雨啥事都能合得来,感情上也对脾气,他赶琼花走,我说还能为啥?”
“我是说……”琼花妈一口饭含在嘴里,吐不出咽不下,愣怔怔地品味着。
254、春雨家,屋内、春雨呆呆地坐着。
春雨娘走进屋内。
春雨娘:“春雨,你就这么傻坐着,全村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你,你好歹拿出个主意来。”
春雨无奈地:“唉,让我说啥好。”
春雨娘:“五十万,这茬口到哪去凑钱,你就进城找琼花,找你大舅,赔个不是认个错,看能把这事缓和下,这时候毁厂子那不是造罪。”
春雨:“见着琼花,她能听我解释,就那架势,一口唾味一口痰,让人喘不气来。”
春雨娘:“不管咋说,求人的事你就拉下脸来让她骂,这火候让你还敢充人物。”
春雨:“娘,就算是我的错,她也不该这么刁难我,威逼我。”
春雨娘:“我没说吗,这城里姑娘,不比乡下妮,这不翻脸就治你难看。”
225、大概家,大根在屋内着闷闷抽烟
白巧翠走进屋内
白巧翠:“就知道在家里抽烟,也不知到外面瞧个热闹。”
大根头也抬地:“有啥好瞧的。”
白巧翠:“这蒜厂没建成,琼花妈就来村里闹着退股份,整蒜厂都象炸了锅,能不热闹。”
大根:“退就退呗,管咱屁事,好懒没咱一分钱。”
白巧翠:“也是,咱是骑墙观火,烧不着腿,烫不着脚。当初我就说这合作社成不了大气候,这不是要憋死在娘胎里。”
大根:“我看你是幸灾乐祸,净会说些风凉话。”
白巧翠:“五十万哪,不是个小数目,这是引资,还是引气。”
大根:“自家的事还没理出个头绪来,你就少替外伤操闲心。”
白巧翠:“这眼下那是人人向看钱,可这挣钱总要找准个套路。
大根:“啥套路,咱们家毁了车,二根又残了腿。这是市场风险,人家蒜厂成败两说,咱自家的日子也该有个新招数。”
白巧翠:“我也这么想,可还没悟出上道来。”
大根:“我倒想出个主意来。”
白巧翠:“噢,说说看。”
大根:“我想养鱼。”
白巧翠:“养鱼,在哪?”
大根:“小清河,活水养鱼。”
白巧翠:“你这闷葫芦在家憋了两天,还真就憋出股响屁来。”
大根:“就利用我钓鱼的那湾水,那片水水下平稳。多长些水草,水上避风少浪,是个养鱼的好地方。咱扎上围网,圈他几亩水面,能放养几万条鱼苗。”
白巧翠:“这事还真该琢磨琢磨,就你这二杆子货啥时候变成了人精。”
大根:“这不都是逼的。”
256、月夜,村口
大树下,春雨久久地站着,创业的艰辛,感情的折磨考验着他。他喜欢琼花,事业上需要琼花的帮助和支持,可让人马上进城找琼花,又有着说不出的难处和委屈,面对西天那弯月地长长叹了口气。
白花慢慢走至春雨身后,轻轻叫一声:“春雨。”
春雨慢慢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白花。
春雨:“白花姐,你怎么来这里?”
白花平静地:“春雨,俺知道你心里想啥,你需要琼花,琼花也不愿意离开咱柳湾村,我明天就进城把她接回来。”
春雨:“白花姐,你……”
白花:“春雨,什么也不要说,你相信俺就好。”
春雨:“白花姐,难为你为俺费心。”
白花动情地:“春雨,俺喜欢你,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可俺知道,俺不能拥有你,俺想为你做点事就好。”
春雨怔怔地看着白花,慢慢地动情地将白花搂在怀里:“白花,你是俺的好姐姐。”
二你紧紧地拥抱着,清凉的月色班班点点洒落在她们的身上。讹诈,静静的。
257、县城,琼花家
琼花室内,白花、琼花在床上铺上对坐着,倾心交淡着。
白花:“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我喜欢春雨,我把这份爱一直埋在心底,从没向他表白过。我离婚后,我想嫁给春雨,欠他的我要补偿,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琼花:“可春雨能理解你这份心情?”
白花轻轻摇摇头:“他一直把俺当他的姐姐,我知道这许许多多的事都是因我而起。可我坦白的告诉你,姐姐和春雨从没做出出格的事,春雨是无辜的是清白的。黄花怨俺恨俺这俺知道,琼花,你不该再有这许多的误解。”
琼花怔怔地看着白花:“白花姐,俺相信你,我错怪了你,也难为了春雨。”
白花:“琼花,姐不怪你,春雨也一定能原谅你,回去吧。舅妈在村里闹着要退钱抽股份,春雨已经没有了退路,柳湾人都在等着你。”
琼花:“俺妈好糊涂,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舅妈也是为你好。”白花边说着边从怀里拿出折叠的纸条递给琼花,“你留给姐姐的,姐姐送还你回村吧。俺信你,你和春雨
一定能把合作社办好,能把蒜厂生产搞的红红火火,村民们都盼着这一天。”
琼药慢慢展开纸条,看着“祝福”两个多情的大字,慢慢依靠在白花身人:“姐姐,我们一定能把厂子办好“,姐妹二人无言地紧紧拥抱着。
琼花走进屋内。
琼花爸:“白花。”
白花动情地:“舅舅。”
琼花爸:“你姐妹的话我都听清啦,咱们快回柳湾村吧,乡亲们还等着咱们参加蒜厂的开业庆典哪。”
白花,琼花齐声叫着“舅舅”“爸”。
258、夜,月在云中走着
蒜厂近处,白花跪在公爹柳百顺坟前,燃一堆纸钱,映着红红的火苗一个头磕在地上。
白花轻声叫着:“爹,蒜厂就要开业啦,您的梦该圆啦,咱柳湾人的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
白花往火堆里续一把红钱继续诉说着:“爹,今天俺给您上坟烧纸也让您知道这村里喜事,往后您就守着这蒜厂瞑瞑安息吧。”莹莹火不映照着白花,她显的平静安然,火光映照着夜空,天边边的月也红红的。
黄花、琼花从白花身后走来,二人看着跪在地上的白花,轻声叫着:“白花姐。”
白花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迎着二人:“黄花,琼花,你们俩怎么也来这里?”
琼花:“白花姐,我和黄花姐找你,家里没有,你说过,蒜厂开业你要告诉百顺大叔,我们俩就找到了这里。”
黄共怔怔地看着白花,多少恩恩怨怨不知从何说起,深情地叫一声:“姐姐。”
白花动情地:“妹妹,从前的事都是我不好,黄花,原谅我吧。”
黄花眼含泪水:“姐,别说啦。过去的就过去啦,你还是俺的好姐姐。”姐妹二人慢慢拥抱在一起,泪水从各自的脸夹上流淌着。
琼花看着姐妹二人重归于好,高兴地叫着:“姐姐。”
琼花动情地说着:“白花姐,明天咱蒜厂就要开业啦,我想咱姐妹为咱厂做一面厂旗。旗面上乡一头大蒜做标志,那是蒜杆就是中心,就是咱党,就是咱合作社。那紧紧抱团围绕在一起的就是村民,就是老百姓。靠咱党的领导,靠咱合作社集体的力量,咱们的日子就能一天天富起来。”
259、大蒜加工厂开业庆典,厂内一面厂旗迎风招展,厂内广场上聚满喜庆的人群。
锣鼓鞭炮声中春雨兴奋地走上主席台。
春雨激动地望着人们讲话:“村民们,乡亲们,今天我们村大蒜生产加工合作社宣布正式成立啦。我们的大蒜加工厂在上级领导,在亲朋好友,在众多村民的共同支持努力下,今天就要开业啦,下面请咱们桃园乡马利民乡长,请咱们蒜厂股东季先富同志为咱们合作社揭牌。”
马乡长、琼花爸兴奋地为蒜厂揭牌。
“柳湾村大蒜生产加工合作社”的厂牌在阳光的映照下栩栩生辉。
马乡长走上主席台,兴奋地讲着:“村民们,全体股民们,根据大家的推荐和选举,我宣布,琼花任咱们大蒜加工厂第一任厂长,春雨任合作社社长和大蒜厂经理,大家欢迎啦。”
人们热烈的鼓掌着。
喜庆的村民们即兴即起,扭动秧歌欢快的唱起来:喜庆的锣鼓敲起来,欢快的歌声唱起来,咱们的合作社办起来,红火的日子富起来。
一队男村民打着腰喜舞着唱着:
咱办起合作社致富发家
蒜农的小日子像芝麻开花
唱一首欢乐的歌跳起舞
蒜疙瘩要变丰金疙瘩
人们尽情地唱着跳着,场院内溢满喜庆和欢乐,皮五喊着:“大家静一静,咱们请咱们的村长琼花小姐唱支歌好不好?”
人们鼓掌着
琼花看着兴奋的人群,动情的唱起来
清脆的歌声荡扬内场内场外
黄花躺在床上忍着阵阵腹疼,迎接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季大娘 白花&
村卫生员为黄花助产
白花看着黄花兴奋地:“黄花。听见了吗。鞭炮响,咱们大蒜加工厂今天开业啦,开业啦。
黄花兴奋地点点头。
白花抓着黄花的一只手:“黄花,你不要太激动,孩子就要来啦”。
“哇——”室内一声稚嫩的哭叫,一个新的生命降来了人间。
季大娘抱着孩子兴奋地看着黄花:“黄花,俺的儿,你看,还是一个大胖小子哪”。
白花为黄花擦着脸上的汗水“黄花,你当妈妈啦”。
黄花看着季大娘和白花,轻声地“娘,姐”眼里滚动着晶莹的泪水,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和痛苦。
二根摇着车子进屋,口中叫着“我有儿子啦,我有儿子啦”季大娘看着大家:“今天咱村里的蒜厂开业啦,这孩子来的是个好日子,咱们高兴,就为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白花:“对,为孩子取个名,今天蒜厂开业,我看叫兴业,祝蒜厂事业兴旺发达”。
二根:“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我看就叫喜庆吧”。
季大娘:“咱村里大蒜加工厂一步一步走过来不容易,今天
建成开业了,咱们往后的日子有了指望,今天这日子该喜,该庆,这孩子就叫喜庆吧。”
黄花看着怀中的孩子,口中嗷嗷地叫着“喜庆,喜庆”。
261,小清河内,河岸下可见一小小的窝棚。
河水内,大根一个人扎着围网。
白巧翠拎饭盒走至窝棚前叫着“大根,上来吃饭吧”。
大根应着走出水面。
大根吃着饭菜看着巧翠“今天做这么多好吃的啊”
白巧翠:“活干的这么急,慰劳慰劳你”
大根“蒜厂开业啦,生意很红火,看着人家挣钱有了门路,我心里痒痒的”
白巧翠“还真没想到厂子建的这么快”。
大根“用不了几天,咱这网也该扎好啦,我想先放养
一万条鱼苗,等秋收后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白巧翠:“这养鱼咱是第一次,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大根:“慢慢来吧,等赚了钱咱还要扩大规模,路是人走的”。
白巧翠:“这投资不是小数,要小心点”。
大根:“这我知道,巧翠,二根有了孩子,她们家一残一小不容易,我在这里没空闲,你要到他们家多走走”
白巧翠:“这我知道”
皮五走至河岸。
哎呀,俩口子大河道里捣鼓啥”
大根看一眼皮五,:“咋呼啥,我在这里想搞个围网养鱼。”
皮五:“哟,又想发财,你这旱道走水道
,水道不通……”
白巧翠冲着皮五:“没屁放走远点,再咋呼我撕烂你的臭嘴。”
皮五:“好好,不说不说,我是怕你们的钱投在河里打水漂。”
大根:“你这小子还能不能说句人话。”
黄花奶着孩子,季大娘在一旁坐着。
季大娘:“黄花,我看你衣服簿莫,孩子不满月,当心受不了。”
黄花:“习惯啦,没事”。
季大娘:“这小喜庆胖乎乎的,还真见长。”
白巧翠:“大娘,黄花和孩子都好?”
季大娘接过篮子:“好着哪,好嫂,又送这么多鸡蛋,你当嫂的总是这么想着。”
白巧翠:“一家人该的,看好们大人孩子平安就好。”
季大娘:“巧翠,快坐吧,前些日子我和大根吵嘴,也是在气头上,我还骂大根几句。”
白巧翠坐下来:“大娘,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是大根惹你生气了,只要你不与他计较就好。”
黄花:“娘,有嫂这句话,过去的事就别往心上放。”
白巧翠:“就是,说错的话,就算大风刮走啦,都是一家人,牙错了,还咬腮。”
季大娘:“她娘,你这话中听。”
厂院内,人们喜滋滋地排队售蒜,小明咋唱着称磅收购。
妇女甲拥车蒜车看着田婶:“咱们种大蒜,咱自家厂时出产品,再不愁卖。”
田婶:“是啊,听就加工还能出国,咱这小厂还能挣外国的钱。”
妇女甲:“春雨,琼花这年青人,还真有能耐,咱们大伙都沾光。
田婶:“俺这一亩蒜就卖两千多块,往后的日子有盼头。”
皮五指挥着人们将大蒜送入仓库。
大壮走近皮五面前,:“皮五,住后你就成了厂里工人,挣钱啦。”
皮五神气地:“什么工人,母人,我是厂里股东,说不定往后我就是大款。”
大壮:“唉,我说小子,说你胖你就喘,人模狗样你还要充人物。”
厂内,洋溢前瞻紧张热烈的气氛。
厂一侧一服臭水顺着地沟悄悄流进小清河。
264大根匆匆地在街上走着。
远处,皮五,骑摩托车奔来,行至大根前猛刹车,大根急闪身,皮五忙下车,用手扶扶身后的大纸箱。
大根气愤地看着皮五:“你这小子,讨孝还是报丧,这么急干啥。”
皮五得意地:“嘻,刚买的,我他妈试试刹车灵不灵,瞧瞧,大彩电,名牌。”
大根:“谁稀罕,你给我少摆谱,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前俺玩个大汽车,手指头纟你的大腿粗,给我弄这些”。大根不屑一顾地向前走去。
皮五看着走运的大根,没趣地吐一口:“呸,吹狠吹,掸毛的鸡,我还不尿你。”
田婶家,田婶乐滋滋地看着洗衣服。
白巧翠走近院内。
白巧翠:“哟,姑,鸟枪换炮啦,还是名牌。”
田婶:“可不,刚买的,还是半自动的。我还真有玩不转。”
白巧翠:“您一个人在家,还那么排场。”
田婶:“你大兄弟在城里上班,你说我存那么多钱干啥,不就是图个方便享受。”
白巧翠羡慕地:“也是,也是。”
田婶:“咱蒜投产才几个月,村里就增加了多少新玩意,变皮五那小子更还买了摩托大彩电。”
白巧翠叹口气:“唉姑,俺家自从黄花进了门,就没有一件顺心事,俺这家怕是要败啦。”
田婶:“翠,不能这么说话,当初为二根提这门亲那可是你上门求的的我,不看着咱娘家一个村,我还懒得操这份伤心。”
巧翠:“姑,我不是说句玩笑话。”
田婶凉晒衣服。
田婶:“当初二根追星赶月般的缠着黄花,看在你的脸面上,我是跪断腿,磨破嘴尽了咱娘们的这份人情。”
白巧翠:“姑,看这,俺这是惹你生气是不。”
田婶:“不是姑生气,你们家出事啦,不能埋怨黄花做媳妇,谁知道天上哪块云彩下雨。”
白巧翠:“看着人家红红火火的日子,我心里硬不是个滋味。”
田婶:“你是个要强的人,啥事总想着高出别人一截,不是姑妈埋怨你,当初办社造厂你也该拿钱入股份,看这厂子,一片小苗木,发展特快。”
白巧翠:“也是,听说你家在小清河里拉网养鱼,说不准也是条路子。”
白巧翠:“也是逼出来的, 好歹是个指望 。”
夕阳下,春雨、琼花并肩走着。
琼花笑着:“春雨,想不到你和黄花姐还有这么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
春雨叹口气:“唉,事情都过去啦,说啥,忘不掉也找不回。”
琼花:“爱情是自私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她自己的那份爱。”
春雨:“黄花现在有了孩子,她的负担更重啦。”
琼花:“我想让二根到厂里来。”
春雨:“让二根进厂,能行?”
琼花:“让他来帮有管管帐目,咱厂子做大了,靠小明一个人管帐不行,二根腿脚不行,可他脑子管用。”
春雨:“也好,这事就由你安排吧,对他算是个照顾。”
琼花:“春雨,这个月我爸为厂里接了不少,咱们的产品供不应求,生产上还要抓紧点。”
春雨:“好,咱们还可以多招人手,关键时候加班加点,绝不能误了供货。”
266&& 白花家&
白花在院里忙问题喂猪,一群鸡在近处,“咯咯”叫着,白花顺手甩给鸡群一把玉米。
季大娘:“白花,看你一个人忙完地里忙家里,你能撑得了,再成个家吧,早晚多一个帮手。”
白花:“娘,俺不急,我这不是挺好吗。”
季大娘:“你和春雨风风雨雨一阵子惹出不少乱子来,现在事挑明了,那是你婶一个人作的主,春雨还不到那层意思,你还傻等啥?”
白花:“娘,您身体不好,黄花又刚生了孩子,里外要人照顾,俺的事就等些日子再说吧。”
季大娘:“又牵三挂四的,自个的事当紧,难道你还等娘入了土再嫁人不成,抽空娘长你田婶说道说道,让好给你选个好人家。”
白花:“娘,你就这么急着赶闺女?”
季大娘:“娘是为你好,看你这个累,娘心疼。”
桌上摆放着唱机、彩电、皮五手拿话筒,专注地学唱着流行歌曲。
皮五摇头晃脑地唱着:“我的心,再等待,永远在等待……”
马乡长走进屋内,看着皮五那专注的样子,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皮五依旧入迷地的唱着跳着。
马乡长:“皮五,你唱的还挺认真,不错。”
皮五回身看着马乡长,不好意思地:“哎呀马乡长,我哪会唱歌,一个人取乐呗。”
马乡长:“你小子挺投入的,还准备当歌星。”
皮五:“那到不想,举办个家庭音乐会,学唱。”
马乡长坐在凳子上,皮五忙着倒茶水。
皮五:“马乡长,找我有事?”
马乡长点燃一支烟,:“皮五,今天找你是有件正事,你可要为我办好。”
皮五坐下来看着马乡长:“马乡长,尽管说别说是一件,就是一百件,只要您信的着我,我也保证完成任务。”
马乡长:“只一件,咱就说玉米地套种西瓜这事,乡里准备开个座谈会,根据你的经验准备个发言材料,乡里准备搞个种田新模式,明年在全乡推广。”
皮五看着马乡长吃惊的叫着:“马乡长,你晃是开错方子吃错药吧,就我这文化水平,让我整理材料发言我不吓尿裤子。”
马乡长:“刚才你还说一百件也能完成任务,就这一件事你就草鸡啦。”
皮五:“哎呀马乡长,别的事好说,这事你还是饶了我吧,我这小庙鬼受不得那份香火,大葱炒萝卜,永远是一碟小菜。”
马乡长:“受不了也得受,你种的西瓜和大根和玉米不是结合的很好吗,认真总结一下,开会讲讲,材料越细越好,一点不能马虎。”马乡长边说着边向外走去。
皮五着急追着马乡长:“马乡长你别走,你这是赶鸭子上架,玉米杆子当大梁,我可不够那份料。”
马乡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268村前场院&
白巧翠骑摩托车,皮五在身后坐着。
皮五指着:“踩挡,再踩,加油门。”
皮五:“快点,再快点,加油门。”
摩托车飞驰着。
皮五张开双臂得意地唱着:“亲爱的你慢慢的飞……”
远处大根急急赶来,吃惊地看着飞驰的摩托车。摇手呼喊着:“哎呀,巧翠,慢点,凶险,慢点,你们这是……”大根呼叫着,跑到近处。
白巧翠心慌手乱地扭头看一眼大根,人车重重的摔倒在一起,皮五压砸在白巧翠身上。
大根急急上前拉人着二人。
大根:“唉,巧翠,皮五你狗日的,这是干啥。”
皮五从巧翠身上爬起来,叫着:“我的车,我的车。”
摩托车在地上慢慢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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