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安县开疆贸易有限公司是一家怎样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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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安的由来
诏安地处祖国东南沿海,是福建省南端的一个县份。距离首都北京3000多公里,距离省城福州400多公里。全县面积约1247平方公里,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形状好像一个巨人奔海的足印。县境四至:东临云霄,西接饶平,南临大海,北界平和,东南和西南分别同东山和南澳隔海相望。全县人口约56万,基本上都是南迁汉人的后裔。以前虽有少数土著畲民,但早已同化,畲汉难分,现在已经融合为一体了。诏安和诏安人到底是怎样来的人?(一)诏安县的由来根据诏安出土的文物考证,早在石器时代,我们的祖先即在诏安这个地方劳动着生活着了。1958年诏安一中师生协助福建省探矿对到诏安的太平、官陂和秀篆等山区探矿,在官陂彩下山捡了两枚石簇(即石箭头)。1964年,湖内乡糖厂基建时又挖出了一枚石枪和若干陶网坠。这些都是原始的渔猎工具。1985年,省博物馆考古队和厦大人类学系师生到我县考察,在腊州山发现石[石奔]、陶罐及其一些碎片,在官陂的下河和石桥等村发现一些印纹陶片,这些遗物经过检验都是属于石器时代的遗物。这就证明,远在新石器时代,即距今约一万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已经在这里射杀鸟兽,打猎捕鱼,过着原始的渔猎采集生活了。不过当时这个地方仍然是荒野一片,处于半洪荒的状态,在丛山密林中,虫蛇出没,虎狼咆哮。到了大禹时代,根据最早的地理书《禹贡》的记载,禹定九州贡法,诏安远属扬州,纳贡“天子”。又据《周礼》《职方》篇中的记载,诏安原属“七闽”地,(古泛称南蛮)。到了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后,废封建,行郡县,诏安隶属闽中郡。那时,诏安这个地方仍为荒僻之区。后来经过两汉的逐步开拓,到了晋朝时,特别到东晋南渡以后,汉人大量南迁,中原先进的生产技术和高度发达的文化,才逐步地影响到了闽南,那时诏安又改属岭南义安郡(即今之潮州,现在诏安人仍称潮州为府城)。经过南北朝的动乱以后,到隋统一中国时,诏安又回属泉州。到这时候为止,闽南一带、泉潮之间经济文化仍然落后。既没有漳州的设置,也没有诏安的建立。土著居民(畲民)仍然过着落后的部落式生活。他们依山结寨,有的还居住在山洞里,被称为“洞蛮”。“洞蛮”性情十分剽悍。唐高宗初年,汉人陈谦和“洞蛮”首领雷万兴、兰凤高等联兵“作乱”,袭击边陲,以致边警频传。由于当时正是唐帝国初期,对内励精图治,对外开疆拓土,国势强盛。因此,一闻“蛮乱”当即派遣左郎将陈政统兵前往镇压。因蛮地山险,“洞蛮”凭险顽强抵抗。在艰苦的战斗中,陈政因山障病亡。他的儿子陈元光随军远征,英俊有为,因此,唐朝便任命他继掌兵权,继续征战。陈元光继掌兵权以后,依靠部属和本地居民,进行了深入地调查,并作了缜密的部署。经过充分准备以后,便发动了有名的“鹅仔寨”战役。由于知己知彼,击中了要害:切断其鹅颈,断绝其水源。于是不越月,便一鼓破寨。经过“鹅仔寨”破寨战成功以后,战局急转直下。“洞蛮”从此一蹶不振。不久,“蛮乱”便被镇压下去。事定以后,陈元光带兵屯驻漳水北岸,且耕且守。为了安定和开发边境,唐朝移民实边,并鼓励陈元光将卒家属亲友南迁创业。从这以后,中原汉人便逐步南迁入诏。他们在长期的劳动生产中,逐步和本地土著居民互通有无,互相交往,后来进一步互相学习,互通婚姻。他们肩并肩地向险恶的山川疫瘴和凶猛的野兽虫蛇展开了英勇的搏斗,坚毅地披荆斩棘,开荒辟地。经过一番的艰苦经营以后,原来疫病流行,野草丛生的荒凉地区,终于逐步地得到了开发,中原先进的农耕方法逐步推广,人口增殖,商旅渐通。到了唐垂拱二年(686年),由于闽南地区已经逐步开发,唐朝统治者为了加强统治,便诏准陈元光的奏请,在泉潮之间,漳水之上,建立漳州,任命陈元光为刺史,下辖怀恩、漳浦两县。那时诏安属怀恩县。唐了开元二十九年(741年)并怀恩入漳浦,诏安改属漳浦县,为南诏保(因为唐初有南诏使者进京朝贡,经过此地,说此地风光好似南诏,因此,便以南诏为名)。以后经历宋、元各代,为南诏场,为临水驿,为沿边巡检寨……等,政区名称,屡有变动。那时都还没有建筑城墙,只是土堠木栅。到了元朝至正四年(公元1344年),才开始建筑城墙。以后城区逐步扩大,城墙逐步加固加高,至明朝时,城区周长达一千六百六十余丈、城墙高达二丈二尺,俨然成为闽粤边境一座重要的城镇。诏安筑城以后,又经过畲汉人民一百多年的辛勤开发,北方先进的生产技术得到了普遍的推广,中原先进的文化也得到了较好的传播。这个地方物产日益丰富,人口日趋繁衍,闭塞的风气也日渐开通。如此,这一地区便逐步地具备了建县的条件。到了明嘉靖八年,这里已是“粮逾万石,户过三千”,商贾辐辏,文华蔚盛。于是为了靖边陲,长治安,乡绅许仲远等便上奏朝廷,请设县治。第二年,即公元1530
年,获朝廷诏准,将漳浦县的二、三、四、五等都划出另成一县,以南诏安靖的意思,赐名为诏安县。县城设在原南诏守御千户所所城(即今本县县城),隶属漳州府。清朝雍正十三年(1735年),又将漳浦六都的铜陵和南澳岛的青澳、云澳划归诏安。嘉庆三年(1798年)割余甘岭外至新店地(共26村)归云霄厅。辛亥革命以后,民国五年(1916年)因为诏安辖地分散,治理不便,将五都和铜陵划出去另建东山县。将青澳和云澳划出去,同饶平的深澳和隆澳合并另建南澳县。1949年诏安县解放以后,为了生产和管理便利起见,诏安的辖区又进行了必要的调整,
1952年将诏安的大??乡划归东山县。1956年,将平和县的上洋村划归诏安县。1957年又把诏安的竹港乡划归云霄县。至此,诏安县境便固定了下来,这便是现在的诏安县。(二)诏安人的由来诏安人口刚解放时约二十一万,现在已经增至五十六万。这数十万人口是哪里来的呢?关于这个问题,历来说法各异。现在诏安的居民大概可分为三种人:一种是说闽南话的“河佬人”,另一种是说客家话的“客家人;还有一种已被汉化的畲族人。“河佬人”人数较多,约占80%,聚居在诏安的南半部和沿海地带。“客家人”人数较少,约占20%,聚居在诏安北半部的山区地带。畲族人人数极少,散居各地,因为已被汉化很难辨认。关于这三种人的来源问题。根据有关史料的记载,现存语音的不同和居住地区的分布情况等三个方面进行分析。概述如下:1、根据有关史料的记载:清代康熙时,诏安知县秦炯、拔贡戴冠主撰主编的《诏安县志》附旧志(即明末丁丑志)的《徭人篇》中有“山区徭人(俗呼畲客)常称城邑人为‘河佬’,谓自河南迁来。畏之。系陈元光将卒始也……”的记载。另外,在约占诏安人口半数的沈姓族谱中也明确记载了他们在诏安的开山祖沈勇是“河南光州固始县人”。上述这些记载有力地说明“河佬人”确实是从河南迁来的“河南佬”,不是本地的土著居民“福建佬”。考虑到诏安的“河佬人”,绝大部分是唐朝时跟随陈元光南下的将卒及其家属的后裔,因此,可以判定诏安的“河佬人”确实是唐朝时从河南一带迁入诏地的汉人。我们再查一查山区“客家人”的族谱,也可以得到同样有力的证据。例如诏安二都黄姓的族谱明白记载他们的始祖久隆是在元朝廷祐元年(公元1325年)入居诏安径口村的。他的祖代和父代原居汀州府宁化县石壁村。再上溯,其远祖是楚春申君的后裔。这一记载也清楚地说明了“客家人”的原住地是江楚,逐步南移的路线是由湘、赣入闽。入诏时间始于元时。2、根据现在语音的不同现在诏安“河佬人”和“客家人”的语音相去确实较远,这是由于两者入诏时间相距六、七百年造成的。前者入诏时间长,变化大,后者入诏时间短,变化小。但是两者都同属汉语体系。现在诏安“河佬人”的语音中仍然保存着大量的唐代中原古音的音素。例如以唐诗《长恨歌》(头段)为例:押韵的“得”“识”两字,若以普通话来读是不会协韵的。但若用诏安“河佬”音来读便协韵了。再以另一首唐诗《春望》为例:押韵的“深”“心”“金”和“簪”四字,若以普通音来读也是不会协韵的,但是用诏安的“河佬”音来读便协韵了。象这样的例子是很多的,在唐诗中几乎俯拾即是。上述诏安“河佬人”的语音中保存着大量唐代中原地区古音音素的事实,正可以有力地证明他们确实是唐朝时从中原南迁入诏安的。至于“客家人”的语音比较接近现在的普通话,也正可以说明:这是由于他们入诏时间短,因此语音变化小的缘故。3、根据现在住地的分布情况:“河佬人”现在多分布在晋江(因东晋时北方汉人南迁沿江定居而得名)、九龙江和韩江等流域的中下游及其沿海平原和附近海岛等地区。在诏安则分布在南半部和沿海地带。“客家人”则分布在赣南、闽西和粤东北。在诏安则分布的北半部的山区地带。上述这一居住地区的分布情况,联系到他们各自的原住地分别是河南和江楚,他们南迁的路线就很清楚了。“河佬人”是由河南经安徽、浙江入福建,顺江而下,沿海而南。“客家人”则由江楚经湖南、江西入福建,定居在江河上游和山区腹地。另外,诏安本地的原有土著居民是畲民,这也可以从下述文献中得到证实。根据明末《诏安县志》《徭人篇》中记载:“徭人,漳邑深山皆有之,俗呼畲客。”他们过着落后的部落生活。志中记载他们“织绩木皮,染以木实。好五色衣裳,制裁皆有尾形。性鸷悍,言语侏离,其后滋蔓,号曰蛮裔。”“漳徭人,住漳、汀、潮接壤处者,亦以槃、蓝、雷为姓。随山种插,去瘠就腴,编荻架茅为居。善射猎,以毒药涂弩矢,中兽立毙。其贸易商贾,刻木大小长短为验。后酋魁亦有办华文者,山中自称狗王,各画其像,犬首人身,岁时祝祭族处。喜仇杀,或侵负之,一人讼则众人同,一山讼则众山同……”以上记载,说明徭人(即俗称畲民)便是本地原有的土著居民。
又如《漳州府志》也明文记载漳属山区,明初仍设“抚瑶土官”。《诏安县志》还有明朝万历年间沈鈇(即沈介庵)《游六峒丈量学田记》,记中说:“二都在万山中,丛谷峭岭,半插天表。至六峒,则畲民所居者,……上下山谷,皆畲民所种植者。……至峒,编篱为垣,覆以菅茅,鳞次而居者,……男子束发脑后,妇女椎髻于前,与城邑迥别”。这就清楚地说明明朝万历年间,诏安山区仍然居住着畲民,只是在这以后,“客家人”才大量入居诏地,畲民也才与之逐步融合同化。另外还有诏安的畲歌现在仍在民间流传,解放初期,我县的畲歌手还被邀到北京去演唱呢。现在我县的港头村就是畲族村,谁能区别是畲汉?上述一系列具体史实,清楚地说明诏安原有的土著居民就是畲民。综合上述大量史实和对这些史实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的结论:即诏安的“河佬人”和“客家人”基本上都是南迁的汉人。“河佬人”原住地是河南一带,东晋时开始大量南迁入闽,唐朝时便大量入迁诏地,这距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了。诏安的“客家人”原住地是江楚两湖一带。宋、元以后,特别是明朝中叶以后才大量入迁诏地,这距今只有五百多年。(两者大量入迁诏地的时间相距约六、七百年)。无论是“河佬人”或是“客家人”里面都融合有本地少数原有的土著居民——畲民。
作者 谢紹美选自《诏安文史资料》第20期

说到中国的地名,有两种类型给人的记忆最深刻,一为承载悠悠五千年的历史感,如“邯郸”、“徐州”、“洛阳”,一为体现古人美好期望的寓意,如“桃源”、“长安”、“福州”。
前者多分布在历史沉淀深厚的中原地区,而后者则以南方为主,特别是偏居东南的福建,平、安、和、福等用字局部高发。
此情此景,好似古往今来人们思想的初衷:缺什么就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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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期望”信息的地名,往往寄托着命名者内心沉甸甸的希望,看着闽南地区几于雷同的地名,我们不禁联想到:闽南在过去到底有多乱?
以清代建制并延续至民国时期的县一级为例,闽南地区计有二十三个县,共归属于四个州府。由北及南,依次为永春州,辖永春、德化、大田三县;龙岩州,辖龙岩、漳平、宁洋三县;泉州府,辖晋江、南安、惠安、同安、安溪五县,民国时期由同安县再分出思明(后改厦门市)、金门二县;漳州府,辖龙溪、漳浦、长泰、南靖、诏安、平和、海澄七县,民国时期由龙溪县分出华安县,由平和和诏安分出的云霄厅升格为云霄县,由诏安县分出东山县。
在此二十三个县名中,带有美好寓意的用字,如“安”、“宁”、“泰”、“澄”、“平”、“德”、“春”、“靖”、“和”等,共有十五个,占比高达65%,古代的闽南真的如地名反映的现象那般“混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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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何止闽南,闽西的宁化、武平、清流、永安,闽北的政和、南平、建安、将乐、顺昌、泰宁,闽东的寿宁、福安、宁德、永泰、长乐等,如出一辙)
壹、闽南要怎么分才合理
闽南地区,几乎可以说是福建省内开发最晚的区域之一,以体现今日福建区域文化特点的建制,应追溯至唐前中期。那时的福建仅有五州,闽北的建州、闽东的福州、闽西的汀州,以及闽南的泉州和漳州,因此,当我们在对闽南文化进行细分时,我们总会简单的将之概括成两类,泉州其一,漳州其二。
这种按州郡(或市)别的分类,是中国的传统,但如果按历史演变的轨迹做区分,至少还可以如此:以流域别,分四类,木兰溪、晋江、九龙江和漳江;以县别,同样分四类,莆田、南安、龙溪和绥安。以上两种近乎重复,木兰溪即莆田,晋江即南安,九龙江即龙溪,漳江即绥安;前两者即泉州,后两者即漳州,这四种分类大概就是闽南诞生时的模样,及“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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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福建各市演变关系图
但,时至如今,文首所列的闽南四州府,其实已经不同于唐代的漳泉两郡,他们的区别在于莆田的自立门户。
因此以近世角度看,闽南文化发生了明显的南移,在漳泉两个子类之下,其实闽南文化应该以三类做细分,即今泉州所在的晋江系,漳北的龙溪系和漳南的漳江系,同安是前二者的交界,漳浦是后二者的重叠,这种分类至少可以说明高甲戏、芗剧、潮剧在地理上的差异。
闽南地名的演变,事实上就是以上三类的分化历史过程,尤以前二者为代表。
贰、闽南地名的两个流派
闽南地名风格初立的“始作俑者”是三国时期的东吴,当时偏居东南的东吴为了扩大发展,只能向蛮荒之地的浙闽山区进军,先是开辟福建闽北四县,汉兴、南平、建安、建平,其用名体现的是东吴开疆辟土的武力震慑与治理期望。于是到了东吴称帝后,开发了闽南而需设置新县时,只能按原来的套路继续编下去,“东安”(今南安县),当时东吴人认为的极东之地。
至此,闽南寄以美好期望的命名规则便由此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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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南北朝的梁代,梁武帝也开始经营福建,他把领地向福建南部继续拓展并打通岭南,于是新建了一个龙溪县,这大概就是梁武帝以个人魅力开启的闽南地名命名规则的第二个流派。
龙溪县的到来,充满神奇和巧合,当时的梁武帝正沉迷于佛教,而恰巧有心人上报说在晋安县(或梁安县,今南安县)的西边发现九龙戏水,梁武帝以为吉兆,于是给这条溪命名为“龙溪”,顺便在此地建立“龙溪县”。
至此,闽南的三个子系统便成立了,晋江流域的梁安县(今南安县),九龙江的龙溪县,漳江的绥安县可谓三足鼎立,当然在这期间还有一个位于九龙江上游的兰水县(今南靖县,很快就又消失了),走的路线大体上与龙溪相似。
闽南子系统成立的同时,闽南县名的命名规则也定下了,一个是南安为代表的地安人和,一个龙溪为代表的逐水而居。
南安系最强大,绥安、德化、同安、安溪、惠安、诏安、长泰、南靖、平和等等,其中以“安”为最多。
龙溪系也不俗,兰水、漳浦、晋江,以及安溪的前身清溪,永春的前身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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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莆田和仙游,或许是因为路数不同,最终才会分道扬镳吧。
厦门、金门和东山(铜山),其实是源自海防的一个特例,也可以理解为南安在近世的变化,当然,民国以后,历史传承已经不被重视了,也就不必深究其缘由。
叁、闽南历史上的四次大发展
如果说闽南是起于因乱开疆,那么闽南的壮大在后来,则主要集中于四次爆发式发展,每一次发展都有不同的风格,包括地名。
从东汉到南北朝结束,闽南的发展呈现过山车的模式,到了隋代,最终又合归于两极,仅存两县:泉系的南安县和漳系的龙溪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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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的第一次大发展,可以称为闽南的启蒙,以陈元光开漳为标记,此时漳浦立县,而后晋江成立并成为泉州府治所在,该时期是龙溪命名方式的高潮,体现了大唐盛世开疆扩土的自信。
第二次发展在于五代时期,为闽南的成型期,闽国数十年的偏安发展,奠定了泉州之后数百年繁华的基础,永春、德化、长泰、同安、安溪等县因人口充实、经济发展而破格升级,这算是闽国盛世拓展的直接表现,但在乱世的大环境下,居危思安仍是主流,故而南安命名规则成为绝对主导。
第三次发展在于明代,是闽南的成熟及输出期,该时期真可谓“天下大乱”,在山土民反而诞生南靖(元代)、平和、漳平、宁洋,在海通番而产生诏安、海澄,这也是漳州月港能从海禁中破茧而出的底气,故而在县名上自然而然的以南安规则为主。
第四次发展在于民国时期,闽南随大环境的转型期。此时的发展仍以漳州为主,以及漳州的辐射区域九龙江口。经过短短几十年,九龙江口的两个孤岛相继设县,思明和金门,九龙江北溪边的华安、漳江口的云霄和东山也同样出世,这真是一个让人捉弄不透的时期,用今日的视角自然无法理解。
这四次发展,对于闽南来说,治世仍是主流,怎奈期间经历唐、明两个局部乱世,把整个闽南的节奏带偏,这才造成一看闽南的县名,就觉得闽南曾经是个乱七八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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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真正因乱而设置的县,在闽南连半数都不到,仅占35%。
但,换个角度看,处于陆海之间的闽南,又何尝不是时刻处于浪尖呢,这大概也是闽在海中给中央朝廷永远不安宁的假像。
肆、闽南诸县建县梗概
一、南安县
南安县,从履历看,真是奇葩到没有朋友,初设时假设东吴姓东,称东安,到了晋代,改称晋安,到了南朝梁代,又改梁安,最终在南朝结束,总算让大一统王朝定格在南安一名。
南安,可谓是闽西南的鼻祖,但正是这样一个古老的首县,在唐代丢了府治,解放后县治也没保住,最终仅留下一个丰州镇上不上下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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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晋江县
先有晋江才有晋江县,晋江原名南安溪,因两晋衣冠南渡多居于此,遂改名晋江,此晋江可不是完全就在今天的晋江县,至少有大半在南安,毕竟古人对海可没有太多兴趣。
晋江县的设立,有点“摸螺仔兼洗裤”的味道,新泉州的前身武荣州迁治鲤城,顺带在南安东边新设了晋江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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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同安县
同安县早在晋代便曾昙花一现,其地界一度包括了龙溪县,只是很快就被撤销了。据说,这是源自“未有同安先有许都”的资本,随后一直到五代,同安的前身大同场才被闽王升格为县,名字竟然沿用了晋代的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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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安溪县
安溪县与同安县境遇略同,只是其由小溪场升格为县是在闽国之后的留从效时期,当时的名字还是清溪县。
到了宋宣和年间,因浙江睦州青溪方腊起义,清溪县对于同名叛乱之地颇为感冒,遂奏请更名为安溪,这理由够充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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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惠安县
惠安的出现,应是五代泉州大发展的最后延续,北宋从陈洪进手中获得富庶的闽南,第一个增设的县便是惠安,自然在情面上要有所偏倚,故而寓以“以惠安民”。
另一方面,惠安能从晋江县分离而出,也充分说明泉州彻底从沿江经济圈向海湾经济圈转变,这大概是招宝侍郎发展海洋贸易最直接也是最丰厚的回报,否则之后也就没有泉州港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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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永春
我一度以为永春就是历史上那个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桃花源,因为她的经历实在太相像。
以今日地理分析,永春实在偏僻,但放在古代,习惯了跋山涉水的古人要从闽东、闽北进入闽南,永春绝对是一个理想的中继站。
永春最早也和同安一样,先是桃林场,后来在五代时自然升格为桃源县,因和湖南桃源县重名,便以境内四季如春的美好景象更名为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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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德化县
德化,作为闽南地道的山区,最早是属于福州的。也因为山多,早时不太平,当政权势力渗透到这块地方时,居高者可能怀着盛气凌人的心态,因此将她称为归德场,有点收服的感觉。
闽王当政时,升为德化县,寓以归德鸣琴布化万民的意思。后来因德化距离福州太远,与泉州更亲近而转归泉州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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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田县
大田作为闽江、九龙江、晋江的三江源,在文化上要绝对地归属哪方不太好确定。其建县的基础,以尤溪为主体,兼有永安、漳平、德化的贡献,名字取的比较通俗。
从嘉靖年间建立后,一直归属于延平,到了清代雍正年间被绑在闽南范畴,这才造就了现在的大田颇为浓厚的闽南风格,我们可以用用江水流域的影响来解释这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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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溪县
这是一个“龙”频繁出现的神秘地方,这里有九龙山、九龙岭、九龙潭以及大名鼎鼎的九龙江。
以龙为名的小地方更是遍布龙溪县的各个角落,如此看来,因九龙戏水而产生的龙溪和龙溪县,应该是真实的,不管它是真龙还是假龙。
龙溪,诞生于梁武帝开发七闽之时,也是当时中原人到达福建的极南,在龙溪与岭南之间广阔的漳南地界则还是中原人不熟悉的化外之地,而闽南的开发,就是不断深入和征服龙溪的过程。
所以龙溪才能称得上是闽南两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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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漳浦县
漳浦县生的伟大,活的略显低调。
她诞生于漳江之畔,是漳州的源头,名字由武则天亲赐,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后随着漳州迁至李澳川(今漳浦绥安),从而奠定今日漳浦的基础,但很可惜,仅仅百年后,漳州又因漳浦有瘴再迁治龙溪,从此留下漳浦孤零零地墨守一隅。
漳浦作为古绥安县的嫡传,在各方面其实是不逊于龙溪的,特别是风土文物方面,更是独当一面,而漳南诸县也基本是在漳浦基础上分出,称漳浦为闽南第三极一点也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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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长泰县
在角美部分地方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银同安换小长泰”,如果此话属实,那可能隐藏着一个被遗忘的古老故事。
长泰,从根本上,对漳州来说就是“外来户”。
早在同安立县之前的大同场时代,长泰是其中的武德乡,没多久这个乡便独立为武德场。因避讳又相继改为武胜场、武安场,总之,就是带有武力标记,或许是因为王潮的大部分驻军设在长泰的缘故。
到了五代留从效时期,武安终于扳正成为长泰县,取义至“祟武常胜,德政安泰”的谐音。尔后的北宋朝,长泰人以长泰距离泉州太远,输赋不便,申请划归漳州,竟被准许,这有点儿戏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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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南靖县
南靖设县之前的宋元交替,是福建西南山畲觉醒的关键时期,随着南宋王朝节节败退,元兵开始批量在福建各种攻伐镇压,他们所面对的强大对手不是南宋官军,而是躲在山沟沟的土著乡民。
这一连串的仗是打的天昏地暗,此起彼伏,以至于元廷不得不在龙溪、漳浦和龙岩三县交界设立一个自我彪炳武功的南胜县。
显然,武力不是万能的,南胜县各种不痛快不安定,几经迁县,最终在兰陵立足,于是改名为南靖,主要是图个吉利,希望在南方能安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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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平和县
南靖迁县是安定了,却留下一屁股债给原先的土地,而平和就是那个遭罪的。
进入明代后,闽粤赣三省交界的山贼造反并未因为元朝灭亡而停息,反而愈演愈烈,这也给了王阳明一个实现自己抱负的机会。
在他三两下功夫之后,三省之地总算平定了,于是他给了漳州的这块土地命名为“平和”,在广东的称“和平”,在江西称“崇义”,套路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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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诏安县
诏安县,在陈元光时代,曾有个短暂的怀恩县存在,在更多的时候被称为“南诏”,据说是因为某个南诏人说过这个地方和他家乡很像,就此得名。这种现象在闽南很常见,比如漳江和洛阳江,只是后者是傍名人效应。
诏安的崛起,与南靖、平和不同,竟是因为通番太历害,百姓富的太快,看不下去,一定要设个县镇压一下,以示海禁被严格执行了,名字也好猜测,南诏安靖,如此简单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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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海澄县
明代漳州已经完全掉入海洋的深渊了,一个龙溪海口,一个诏安,一北一南,全面开花,诏安建县早,相对受到压制,龙溪月港则上演一幕又一幕的通番大戏,把明朝廷耍的不要不要的。
待倭乱平定,海澄县也就出现了,算是对之前连续不断的动乱的弥补,寓意“海氛澄清”,她的出现并一下子成为隆庆开海的唯一指定港口,真是福祸相依,给了闽南一个大港重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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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龙岩县
龙岩县,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崭露头角,早在晋代,便已经是闽西新罗县(今长汀)属的苦草镇。随着唐代汀州的建立,龙岩接着新罗的衣钵,称为什罗县,或称杂罗县,也有称新罗县,总之这着用字的意思大体上是开发山洞“解放”土著的意思,说白了,就是又发展了一批交税的人。
毕竟开洞取民不太好听,于是新罗县借自己境内的旅游景点“龙岩洞”而改名为龙岩,算是沾了点九龙江的一点仙气。
不沾还好,一沾把县都搞没了。龙岩县因处于西溪上游,百姓往来与漳州龙溪更亲近,于是在唐代就由汀州改划至漳州,这才有了今天龙岩市新罗区闽南人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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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漳平县
今天的漳平市,初看名字,初听方言,总会自然认定他们漳州的属性,然而,她确实地道的龙岩市属,和龙岩一样,被客家遮蔽了光辉。
事实上漳平就同她的名字一样,“漳”的透里,为漳水上游平坦之处的反映,是明代龙岩人口增长,地远难治的应变,也是漳州经济发展在山区的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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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宁洋县
这是一个闽南人相当陌生的县,解放后被解散了,若要找点存在感,得溯源至明永乐年间七下西洋郑和的助手王景弘,他就是宁洋人,只是他出生时宁洋还未建县。
宁洋的出现,不得不提那个在明代横扫半个福建的邓茂七,大半县志的兵乱中都有他的身影,而宁洋就是邓茂七势力起义的起点之一,故而邓茂七被镇压后,宁洋就从龙岩和漳平的缝隙中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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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云霄县
云霄位于漳江出海口的中心位置,如此闻名的县竟然是民国时才设立的,真是可惜了漳江这么好的资源。
云霄之名,来的有些唐突,与南安和龙溪一点都没沾边,算是自立山头,但她也不是毫无预兆的产生。
开漳圣王的奶奶魏妈,便号“云霄”,而宋代漳州子城的南门便是云霄门,因此从元代开始出现的云霄驿就不会显得过于牵强,后来慢慢演变成云霄厅、云霄县,也是合情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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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华安县
作为漳州附郭的龙溪县,自从分出海澄县后,颇有几分懈怠,好在在清代也有不俗的成绩,如分出石码廷,在华丰设县丞署,这都是要分县的预告。
特别是民国时期漳州在粤军的治理下,大有后来居上之势,而华安的出现便是证明。
只是华安,可不是什么因乱而设的新县,相反的,竟然是因为主体为华丰,部分来自安溪,而取二者的首字拼合而成,实在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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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厦门、金门、东山
这三个地方放在一起,是因为他们已经构成了命运共同体,至少在民国以前是这样的。
在闽南,金银铜是出了名的,金浦、银同、铜山,三者的人口、地盘以及曾经的地位大体上也类似金银铜的价值排序。
但回归这三个地方,倒和价值没关系,三者都是岛屿,且在面积上霸占了闽南前三,又都是明代洪武年间江夏侯开辟海防的前线,他们共同构成了漳州海防的基本力量。漳州在明代有两个地方通番最厉害,钱多人也狡黠,其一为诏安梅岭,铜山是其门户,其二是龙溪月港,厦门和金门扼其要,而这三个地方的发展也多赖梅岭和月港的资源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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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在民国时初建县的名称为“思明”,其源头是郑成功割据厦岛是建立的思明州,意思是拒绝降清,誓要反清复明的决心,因此当厦岛和浯岛从同安分出时,选择思明是很合理的。
只是在思明得到华侨及民国海军重点发展后,已经形成了城市的格局,于是在民国时期就改思明县为厦门市,成为当时福建第一个现代意义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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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门在思明县成立不久,就又从思明独立而出设置金门县,名字是一路传承而来,算是波澜不惊的演变。
正因为金厦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在海外的三地人大都认可同安的身份,有的也会联合漳州海澄和龙溪成立一个跨府的联盟,这大概就是他们处于九龙江口的缘分。
至于铜山,最早其实名字是东山,这名字的来源有两种,一种是纯粹地名,一种是迁居当地的谢氏先祖,名曰东山,不过前者比较流行。一直到江夏侯来到时,把东山改铜山,之后又雅化回归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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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天漳南发展程度和漳北一般时,东山的发展可能会有一个突破,就像厦门和金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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