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筹和水滴筹是一个平台吗

作者 | 张天潘(时政评论员、公益观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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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有网友发帖称,4月13日下午在河北医科大学第一医院,水滴筹员工“因为扫楼时劝病人立项,打扰到病人被举报。随后,水滴筹员工在医院里揪住了他们怀疑的‘举报者’殴打。”有网友指出“举报者”系轻松筹员工。

随后这两家个人求助领域的“冤家”先后发布声明互相指责,这两家公司一直是直接的竞争对手,双方在业务和舆论上的你来我往互怼已经多年了,这次的斗殴是直接的真枪真刀的冲突了。

而这个事件发生后,很多人就问:你们不是都是做公益吗?怎么还抢生意了?连新华社也蒙圈地如此发问。其实这个疑问从根子上就是错的。

我可以360°地打包票地说,它们做公益,都是公众被误导之后的误解,它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生意,与公益没有半毛钱关系。

如果大家的记忆不是都和金鱼一样超不过7天的话,看到这次水滴筹和轻松筹斗殴后,应该都能想起来去年年底水滴筹扫楼事件的巨大质疑吧,这事件可以说是上次扫楼事件的升级了。

去年11月底,一段卧底水滴筹视频曾被曝光,视频中曝光筹款顾问(他们常自称“志愿者”)地毯式扫楼,挨个病床问病人困不困难,需不需要筹款帮助。水滴筹在超过40个城市的医院派驻地推人员,逐个病房引导患者发起筹款。地推员们在地推中出现多项欺诈做法,包括扫楼劝募、对募捐金额填写随意,对求助者财产状况不加审核甚至有所隐瞒,对捐款用途缺乏监督、以及模板化撰写求助故事。

当然,这些“志愿者”,真不是在做志愿服务的,他们是通过引导患者筹款赚取提成的,每单最高提成150元,而且实行KPI管理,每月必须发完35单,末位淘汰,做的好月入过万。这些都是他们为什么在医院大打出手的真正原因——这背后是真金白银的收入啊。

水滴筹被称为“下沉四小龙”获得了腾讯等的投资,而之所以能够用户不断下沉,获得快速发展,往往就是靠其在三四线城市、县城乡镇等进行了大力地推模式发展起来的。在公益行业内,几年前就在忧心如此地推造成的问题了,导致了不断有各种负面事件被爆出来,一次次冲击公众的善心和信任。

在水滴筹扫楼事件被曝光前半年多,我就在刊发于媒体的针对德云社艺人重病众筹百万事件的评论中说过:“在推广的时候,作为商业公司的平台,往往出于利益驱使(比如为了市场占用率、用户数、筹款额等),地推工作人员会鼓励甚至诱导那些原本并不需要求助的病人及家属发起筹款,或者根本不需要那么高额资金会怂恿往高的去筹。在现实的压力与人性的驱使下,病人及家属知道有这样渠道以及操作模式以后,往往都会发起求助,造成过度筹款时有发生,也是不断出现各种负面事件的关键诱因”。

但由于当时舆论的焦点不在水滴筹的这个模式上,所以又暂时躲过了,当然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出来混都是要还的。而且目前看来,双方在扫楼过程中都直接打起来了,说明这个模式不仅没有得到改观,可能还更加被强化,竞争更加白热化了。

先要区分“公益”和“私益”

这几年来,有关在轻松筹和水滴筹上发生的争议事件不断,就我个人来说,写过不下10几篇的评论,但现在看来,很多基本的概念大家还是不清楚。这其中很关键的,就是要区分公益和私益、个人求助和公开募捐这几个不同的概念。

从目前中国的《慈善法》来看,对于个人来说,可以为本人、家庭成员或近亲属在网络进行求助,向社会寻求帮助,也就是大家经常看到的在轻松筹和水滴筹上的各个求助案例。但如果每个人要为非亲非故的人或者为公共利益来筹集款物是不允许的,比如一个人自行在网络上发起给西部的贫困学校发起筹款,这就要被视为非法集资了。这就是“私益”和公益的区别,基于慈善目的募捐活动,必须是公开募捐资格的慈善组织作为主体,比如各类的基金会。

现实中,大家经常会混淆个人求助和公开募捐之间的差异,比如轻松筹、水滴筹上的很多个人的求助,公众赠与的一些爱心款,也认为是参与了慈善募捐,自己是做了公益了,其实不是的。何谓“个人求助”?

《慈善法》规定,个人为解决自己或家庭困难发布求助信息不属于慈善募捐,真实性由个人负责,不属于慈善法调整范围。也就是说,个人求助和个人救济不是《慈善法》管辖的范围。个人求助在形式上属于民事赠与关系,没有通过慈善组织进行,不属于慈善法规定的慈善募捐。在朋友圈的给个人求助的链接掏了钱,说难听点,这就和你给街上乞讨的、卖艺的人五块、十块钱性质是一样的,这是赠与,可以说做了好事,但绝不是做了公益。

不过,个人求助目前都并没有限制求助者的身份和各种条件,只要在平台上发起一个求助,提供相应的材料就可以通过。所以背后一些不规范和信息虚实、甚至作假的风险比较高。因此如果哪天发现,你帮助的那个人,有各种虚假隐瞒,不要怪罪到公益头上,正如你在街上被假乞丐骗了一样,真不要怪公益。这也就需要公众有更多的辨识,因为这种个人求助很多时候,信息真假,更多要依靠自己的判断。不像公益筹款,有民政部门作为监管,有严格的登记备案,以及正式的公益慈善组织作为背书。

很多人也会问,既然个人求助老是出事,为什么不干脆禁了?比如德云社艺人重病众筹百万遭质疑,因为他家在北京有两套房、一辆车,大病有医保。这当时就让无数人很不满。

其实我一直觉得,个人求助本身是非常好的,尤其是当前社会保障机制不健全的情况下,这显然是较为有效的个体救济方式,是当下满足社会救济的良好渠道,能起到很大作用,也是公民互助的精神体现,这是需要肯定的。

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轻松筹水滴筹确实可以很好地满足大病急病的求助,在其他渠道里,各种繁琐的流程与审核,无疑是设置救济的障碍,对于民众来说治病救人远甚于行业人所关注的程序与法律规范。所以,尽管经常出现负面问题,但相关部门一直没有禁止,当然,官方也无权介入这个个人互助、救济的领域,除非涉及了非法集资、诈骗等,这时候警方是可以介入的。

再来判断是生意还是公益?

曾经一个朋友在问我一个问题,如何看水滴筹这样的企业其公益性。其实我们可以用初心/目标来很好的去判断水滴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性质?它的初心可以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标准判断,即它所做所为是以公共利益(所谓的公益,我一直认为,应该是公共利益的角度去解读的)为目的,还是商业利益优先。

从水滴筹的这个案例来看,商业利益是它最优先的,目标是为了赚钱,那同时公共利益的社会效应只是它的一个附带效应,我们不能因为它的附带效应就认为是初心和目标。

这个基本上是可以作为一个最基本的判断标准来看现在那些所谓的“社会企业”,它到底是公共利益优先还是它企业商业利益优先,公益最后到底为商业利益服务的,还是商业最后是为公共利益服务的?这个标准看,水滴筹完全就是商业利益优先的企业。而像基金会等慈善组织,它们的宗旨就是服务公共利益,它们如果追求机构利益,就是违背初心了。

同理,水滴筹轻松筹如果说自己是在做公益或者被视为做公益,都是对它们初心的背叛,因为它们初心就是商业利益的。没有清晰地辨识出公众利益还是商业利益的主导性和优先级,才会让大家误以为它们是在做公益,其实都是生意,仅此而已。

目前来说,不管是水滴筹还是轻松筹,大体上的商业模式都是类似的,靠免费的网络个人求助的先拉来用户数和巨大流量,来给收取管理费的网络互助与好赚钱的互联网商业保险导流,从而实现商业变现,提升自己的估值等等。所以,免费的不是就是公益,它很多时候,就是商业的工具而已。

当然,最后需要说的是,这些“抢生意”如果没有大打出手,突破社会伦理和法制底线,大家都规规矩矩的,是无可厚非的,我也一直很认同轻松筹、水滴筹带来的巨大社会价值。我以为,如果某些公司从某个社会痛点问题入手,寻找到了商机,在发展自己商业的规模和追逐自己商业利益的同时,也在客观上能够帮助到社会问题的解决,帮助到需要帮助人的,这都应该是要肯定和鼓励的。否则无利可图,让所有企业和个人都是活雷锋,也是不可能,最后只会让企业都远离这些社会痛点,让社会问题永远是社会问题,如此,这个社会并不会更好。

年来,水滴筹的筹款链接经常在微信朋友圈中出现。一个个陷入困境的大病患者通过水滴筹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更多的人通过水滴筹平台施展爱心,把爱与温暖广泛传递。

三年来,水滴筹已成功为经济困难的大病患者免费筹得200亿元的医疗救助款,超过2.5亿爱心人士支持了平台的救助项目,共计产生了多达6.5亿人次的爱心赠与行为。

三年来,徐憾憾探访过很多大病家庭,这些只不过是中国大病家庭的缩影,像这样的情况在中国还有很多。

这让徐憾憾更加坚定,如果每天做一件小善事,世界会变得更好一点。

1、你若生命相托,我必全力以赴

7月25日,徐憾憾特意从北京赶往华西第二医院,看望在院治疗的小明彦。

孩子嘴里的那根导气管看得让人心疼,但孩子温暖的笑容感动了现场每一个人。孩子冲着来人不停的笑着,仿佛在向好心人表达自己心中的感谢。

但微笑的背后,是孩子家人说不尽的辛酸。

水滴筹·水滴公益联合创始人徐憾憾(左一)与小明彦的母亲一同看望孩子

3个月前,小明彦被确诊为“吉兰-巴雷综合征”,这种疾病在婴儿期发病率很低,如此严重的情况更是很少。入院当天,孩子就上了无创呼吸机,3天后换成了有创呼吸机。

3个月里,小明彦先后接受了26次抢救,其中大抢救就有6次。每次他都挺了过来,依旧可爱地笑着。

上周四,家里实在借不到钱了,打算把孩子抱回家。

“孩子好不容易度过了危险期,如果现在拔管放弃,马上会失去生命。”医生们都不愿放弃这个坚强的孩子。

李德渊主任通过转发孩子水滴筹筹款链接,并呼吁同城的医护人员为孩子筹款。仅仅一夜时间,筹款额就涨到18万元,仅过几个小时,50万元就凑齐了!

对于这个发生在水滴筹平台上的奇迹,李德渊主任医师感慨“互联网改变了这个孩子的命运。”

李德渊写道,“你若生命相托,我必全力以赴……”.

徐憾憾安慰小明彦的父母,愿他们继续坚强,水滴筹会持续关注并帮助孩子,直到康复。

小明彦的母亲激动地说:“谢谢水滴筹,感谢平台上的好心人。”

同时,徐憾憾还向李德渊主任表示感谢,感谢他高尚的医德,和对水滴筹平台的信任与支持。谭主任对小明彦“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感动了所有人。

2、让广大中国家庭病有所医

今年春节前夕,徐憾憾前往北京京都儿童医院,探访曾在水滴筹发起过筹款的两个孩子,娅馨。

这座近4万平方米的三级甲等儿童专科医院,拥有500张住院床位,这里大多数孩子和他们的家庭今年回不了家,与新年的喜庆相比,他们更在乎孩子明天的医疗费用。

先前,娅馨父亲通过水滴筹平台筹集了20万元,已全部用于娅馨的治疗。现在,娅馨马上要进仓治疗,需要预交30万的压仓费,这个绝望的父亲第二次在水滴筹发起筹款,希望好心人可以帮助女儿度过难关。

孩子状态不好,徐憾憾计划早些离开。临走时,娅馨怯怯地问:“爸爸给我点的棒棒糖是不是送得很慢呀?”

娅馨母亲哭着说,“孩子哭闹时,我们会找颗冰糖,让她轻轻地舔一口。”徐憾憾哭了,在场的人都落了泪。

医院里,徐憾憾还探访了另一个女孩。2018年5月26日出生的她单看外表,似乎没有特别之处。女孩母亲告诉徐憾憾,孩子在4个月大时,被诊断患“契东综合征”,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疾病,全世界只有200例。

前些天,有人配型成功,但对方临近手术反悔。现在,孩子每天等着新的配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

为了孩子,父亲在老家西安为生计奔波,每个月把工资汇入妻子银行卡中,供孩子看病,但这些只是杯水车薪。虽然母亲已在水滴筹平台已筹集30多万元,但后续的治疗费用至少还需要60万。

如今,孩子随时面临断费的尴尬处境,但家里已经卖掉了所有。

徐憾憾坦言,我们会坚持‘让广大中国家庭病有所医’的初心,尽我们所能帮助他们,能帮一点是一点。

3、愿水滴的温暖点亮万家灯火

每次探访结束,徐憾憾都许久不能平静。“我每次探访这些家庭,都会难过,孩子是他们的希望,他们都在坚守。”

这几个家庭的故事,只不过是中国大病家庭的缩影,像这样的情况在中国还有很多。他们所面临的现实问题是:孩子病了没钱医治,父母纵然无奈也决不放弃,人活着就是希望。

水滴筹·水滴公益联合创始人徐憾憾(左一)与小明彦的父母的合影

正因为中国还有这么多人需要被帮助,水滴筹更需要服务好每一个人,在爱心人士和求助人之间搭建起一座坚实的信任桥梁。

世界的改变,往往不是一个人做了很多,而是很多人做了一点点。

感谢水滴筹平台的热心网友,你们的点滴善举,汇聚成爱的海洋,这份爱与温暖定将成为佳话,永远不会被人忘却。

未来,希望水滴的温暖,点亮万家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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