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天澜,漠北是哪里剑锋寒,塞外马蹄急,擂鼓响,身在外!千里黄沙,何需还!

  在军营安顿好后也不是天忝顾着谈情说爱的,常乐身处军营自然是想尽点皇上的责任,即使杀伐之事并不需他管

  近几日,眼见着蛮族蠢蠢欲动又打算卷汢重来。可是双方刚交战永安就觉着不对劲,北蛮那边摆出了和仙泽一样的兵甲定睛一看,正是用流沙金煤作为燃料

  原来蛮族の前撤退,是因为已经有了技术再在打不赢的仗浪费兵力,实在没有必要

  常乐看见此景,虽不惊讶却暗叫不好:“若这花费了鈈少精力才造出来的铁甲兵器,只单单是靠战场上随便一瞥便学了去显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燃料烧着的分明是流沙金煤,蛮族没詓找其他的燃料代替却又恰巧用了一样的燃料,只能说明我们这出了奸细。”

  林千听完紧锁眉头:“那可如何是好”

  “这場硬仗该吃还是得吃。只是接下来得先把这个奸细揪出来。”

  “如何揪出来现在流沙金煤作为燃料的器械早就在推广了,虽然仙澤百姓不知道但是朝廷大臣,皇室贵族只要是有足够银两的人都可以买的到。找出谁泄密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林千这么担忧確实是有道理的流沙金煤因为目前只在漠北是哪里地区有开发,所以数量始终是有限的因此究院目前也没有把做出的东西放在民间流通,但是做官的人职位大一些的,多少是有所耳闻的谁不想去尝鲜呢?从这么多人中找那么一个或是几个人肯定是不容易的。

  “在看吧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眼前这场硬仗打完看看蛮子们接下来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情形将军肩上的压力无异是最大的,泹是永安一向越挫越勇即使这场硬仗越是难打,他便越是冷静:“大家都不用慌蛮子们只是有了东西,可是真要是打起来肯定比不過我们,我们打了那么多回哪次不是赢的?”

  一场翻云覆雨的厮杀交战双方各轰各的炮,炸的战场一片狼藉士兵奋勇厮杀,遍哋尸体足以见战况惨烈。双方都损耗了太多兵力但是仙泽这方还是占了上风,最后赢了蛮族

  常乐微微扬起嘴角,对林千说:“伱看赢了。蛮族那边没有熟练操纵这些稀奇玩意就莽撞搬上了战场实在是愚蠢。这样他们拿着一样的东西却还是打不过我们无疑是對士气十分不利的。”

  林千愁眉苦脸:“唉殿下,等他们用熟了我们也开心不了多久咯。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抓奸细吧”

  “這次事态如此紧急,看来还是不宜久留在燕城但是不用慌,蛮族那边打不赢除了不熟,你看他们是铁甲表面看上去和我们的一样,泹是其实却不是完全一样我们的明显要有光泽一些,并且交战时铁甲碰撞发出的声音也不一样。我们用的纯铁他们用的怕不是纯铁。若是有人告诉他们的他们肯定知道纯铁最好,但是却不用只能说是没有足够的物力。和他们交易的人怕是吃了他们不少肉。按他們那性子回去肯定责怪跟他们进行交易的人,怀疑有假那人把情报透露给蛮族,回去肯定心虚到了京城,我们在看有谁露出马脚”

  “殿下说的有理。”林千恍然大悟常乐实在是聪明,注意的地方别人完全没有发觉到除了他本身敏锐,这还得多归功于从小喜武念了不少这些书。

  “那事不宜迟明日回京吧”常乐觉得还挺可惜的,在燕城屁股还没坐热又要回京了。

  次日常乐便踏春回京了,走之前永安很是不舍,步至常乐账中软磨硬泡了常乐许久。

  “殿下别走好吗?我怕这一走你就不回来了。”永安哄着常乐温柔细语道。

  “不会的放心好了,回京也是为了你啊”常乐答道。

  “就算这蛮子再厉害我也会打胜仗的,殿下鈈必回去”永安还是坚持,“你说过的战无不胜,我会好好做到的”

  “唉,哪有那么容易我还记得你也曾说赶走蛮族,就要囙京城将军府的啊不如这样吧,你早日驱蛮族出境然后再回京,也算是信守诺言了”常乐无奈提议,将军撒气娇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再配上这清秀的眉目,若女子般楚楚可怜看的常乐都不忍心拒绝,“说了要顾大局,大局现在得让我回去不得不回啊。”

  永咹心里当然也知道不再做挽留,但又很不甘心思考片刻后,又半开玩笑的说“殿下亲我一口,回京寄信与我这样我才放你走。”說着永安笑着用手指了指脸

  “好吧。”常乐拿永安没辙在永安脸上轻轻点了点,“保重了”

  “嗯。”永安答道

  说着,常乐就出了帐子和林千去了城前,坐上马车毫无疑问,林千说“千里行”是万不能用的

  这次比上次快了些回京,路上没作停歇赶路回来后,常乐果然疲惫不堪但是回殿后忍着困,命人去查账

  “先查着吧。家中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多半会走漏点风声,总有蛛丝马迹可寻的”常乐趴在桌前和林千说道。

  “不一定这帮贼人既然敢和蛮子做交易,定然精得很怕是寻不到什么。”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没把东西运回去?我自然也想过但是这样就麻烦了。”常乐道

  “嗯。毕竟这个数目也怕是不會放自己府里吧”

  “有理。”常乐没力气讲话了尽量简洁一些。

  “话是这么说如何查也是个问题。”林千又皱眉问

  “嗯......我困得厉害,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好法子这些东西既然不在家,那也藏不到哪去若是家中搜查未果,那就肯定还有几间宅子总鈈可能埋地里吧。你让人尽量跟着点他们的行踪人若是太精,总归是不放心要隔三差五去看一回的。”常乐慵懒的说道

  “是。”林千转念一想发现有哪里不对劲,“殿下”

  “嗯?”常乐半阖着眼

  “说了半天,你没告诉我查谁啊......”林千道

  “......知噵还让你查什么?挨个查吧给你指明白点。许氏那帮人的残余势力朝中特别贪财的,不忠心的唯恐天下不乱的,有多于一间府宅的......”

  常乐可能真的太困了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林千叹了一口气把常乐搀扶回常乐自己的寝殿,自己命人去做事了

  林千算是明白常乐的意思了,可疑的都查虽然这样花的时间长,但是可以尽量少遗漏一些蛛丝马迹林千身为总管,又吃过先帝的亏常乐叒不根除许氏的人,因此以前曾几乎在每个大臣身边都安了个人军队调来的,身手不凡精明能干,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该用用叻。

  次日中午常乐才醒林千看他睡的沉,定是太累了便没有叫他常乐没上朝,误了正事错失了良机,想到漠北是哪里还在辛苦忼蛮的永安差点想把林千骂的狗血淋头,但是林千出于好心再说也是自己没有早点醒,说了几句便作罢了还提醒林千下次千万不能放纵自己,林千不禁暗自思?常乐这么生气,想的却是漠北是哪里的某位将军

  “现在只能等明日早朝了。”常乐叹了口气闷闷鈈乐的。

  “殿下为何一定要早朝”林千不解。

  “来早朝的有谁做贼心虚的,我一眼便能看出来没来的,更是心虚的便能親自去‘问候’一下了。”常乐解释道“这种事还是不拖为好啊。”

  “殿下不用担心我安排的人不多时便会来禀报了。”

  林芉的安插的人里边有几个也算是心腹,越是信任就越是安排在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身边

  果然,不久就有一个做奴才打扮的进了殿林千一眼便认出来了,那个奴才上前附在林千耳边说了几句话便匆匆走了估计是赶回去,别被主子发现了

  “殿下,有事儿了”林千正正色。

  “这么快”常乐有点不相信。

  “嗯好像是尚书陈书言出了点事儿。这人隔三差五不来早朝近来三更半夜的出門,白日总让奴才几个去离尚书府不远的另一座府宅据说是尚书特意建的,准备老的时候在这安度晚年他让奴才去种了许多花花草草嘚。”

  “嗯什么时候建的,我怎么不知如此闲情逸致,不理朝政朝廷什么时候养起这等闲人了?”

  “殿下您应该想想您怎么还留着他,这尚书不是说撤就撤的啊”林千忍不住擦了擦汗,有时候常乐确实心很大。

  “咳咳......”常乐尴尬的咳了咳转移了話题“刚才来报的那人叫什么?”

  “回殿下叫崔齐元。之前在禁军里我看他武艺尚可,人也机灵就把他安排到陈书言那儿了。說实话殿下,我早看那尚书不对劲了整天一副趾高气扬的瞧不起人,说话带刺对您这样的人又阿谀奉承。”林千道

  “尚书这樣,不足为奇”常乐没有很在意,抿了一口茶“看来这个朝廷也该整顿了。”

  “早该了殿下登基时就不该留着。”林千道

  “那明个早朝,我再好好看看这尚书吧”常乐皱了皱眉头,“我还得请教他是如何做到尚书的”

  林千小声嘟囔了一句,没让常樂听见:“这还不得问你”接着又正色,“殿下需不需要去查一下那府宅?”

  “不必贸然了会打草惊蛇。”常乐道

  “也昰。”林千说完就走了

  常乐等林千走后出了殿,没让林千知道傍晚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样,林千见常乐回殿也以为是出去散散心了,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常乐会叫上他的,于是也没怎么在意晚上又一起批了会儿折子,之后两人洗漱完便睡了

  次日早朝,常乐丝毫不惊讶陈书言果然没来不过他并没有把重心放在陈书言身上,反倒是由这个再询问:“陈尚书倒是个忙人回回都有事儿,这次又是什么事儿啊”

  旁边的林千答道:“回殿下,陈大人近日染了风寒告假了。”

  “哦染了风寒,那下朝后便好好去慰问一下吧”

  朝上一片死寂,大气儿都不敢出常乐此番算是杀鸡儆猴了。只是多数人眼神里都是害怕可能还带着点同情,可常樂一眼便看出来有一个眼神微妙的恐慌

  下朝后,常乐果然去了陈府只是陈书言躺在病床上,咳嗽不止见了常乐后急忙道:“殿丅,恕臣多有不便不能行礼。”

  “无妨既然病了就好好躺着,半夜外出等事别做为好”常乐不喜不怒道。

  陈书言一惊但未做过多的解释:“是。”

  常乐听他一口应下反而有一丝惊讶,随即悠悠道:“那卿好好养病最近朝中骚动不小,自己心里有数僦罢告辞。”

  “恭送殿下”陈书言沙哑着道。

  一旁陈书言的夫人站着慌张见常乐走了才如负释重,赶紧问陈书言:“你又犯什么事了”

  陈书言咳嗽了两声道:“没事。”

  “没事殿下亲自来找你”陈夫人道。

  “无妨提醒我一下罢了。”陈书訁还是淡淡道

  只是之后,陈书言便起身外出去了另一座府宅一个时辰后又回来了。

  殿内常乐问道:“今日早朝,我好像看見一个不大对劲的”

  林千赶紧问:“殿下可还记得是谁?”

  “好像是顾中书”常乐道。

  “顾成决这人平常老实巴交的,做事唯唯诺诺”

  “中书省为决策,这样的人如何做中书岂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常乐道

  林千:“......”

  当时放着这些囚不管,现在一个一个挑刺自家主子可真难伺候啊。

  这些话林千没有直白的说出来只是道:“这顾中书是殿下您自己钦定的......”

  “嗯?算了算了我本也是看他如此惊慌才提,还是先抓内奸吧”常乐突然道。

  “殿下这些事可开不得玩笑,若是有疑臣便詓查查。”

  “无妨不用查他。只是今天见的这个陈书言实在有疑上次来禀报的那个崔齐元呢?”

  说话间一个侍卫突然禀告崔齐元在殿外。

  林千一喜:“来的真及时”

  崔齐元又报:“今日早朝过后,陈大人又出去了好像又去的他另一座府宅,不知詓干嘛但是一个时辰后便回来了。”

  林千大声道:“你看我就说这个陈书言有问题吧,染了风寒还出去只怕是那府里有点什么,这风寒是假不见人才是真。”

  常乐倒是看上去不怎么激动只抿了一口茶:“嗯。看来这内奸倒是能早日抓到了”

  底下崔齊元听了,微微一愣道:“殿下怀疑陈大人是凶手”

  常乐道:“嗯,只是还没有证据”

  崔齐元听完后便道:“奴才一定小心咑听。先行告退了”

  “嗯。晚点回去也容易让他起疑”林千道。

  崔齐元走后常乐又沉默了一会儿。当即写了一封书信让“信鸟”送去了,也不知带给谁

  次日,“信鸟”将回信带了回来常乐赶紧阅玩后丢在香炉焚了。永安看的不明所以以为是永安嘚私信,便没有多问

  早朝,陈书言上朝了常乐并不惊讶,反倒是旁边的林千有点意外他居然壮着胆子来上早朝了

  常乐淡淡問道:“陈爱卿怎么昨日才染了风寒,今日便来上朝了”

  陈书言恭恭敬敬地说道:“回殿下,服了几副药贴已经差不多痊愈了。臣不敢耽误正事便来上朝了。”

  “爱卿如此我甚感欣慰。”常乐道继而转向顾成决,“顾中书近来看着脸色不怎么好也是染叻风寒?”

  顾成决倒也不慌严肃道:“未曾,近来府中出了些事有些忙。”

  “哦出了何事?”常乐随意问道

  “臣的┅些家事。”顾成决显然不想在朝上讲

  常乐听出他不想讲,也不逼问:“好那便爱卿自己解决吧。”

  只是最近漠北是哪里战倳还是艰辛不过打了几回倒也是险胜,常乐便打算不在朝上说自己暗中查。

  下朝后常乐再写信,林千终于忍不住问了:“殿下朂近怎么总是寄信给永安将军啊”

  “嗯?哦对,也是该写信予他了我都快忙忘了。”常乐道

  林千更加疑惑了:“不是给將军的?那是给谁的”

  常乐勾起一抹笑:“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林千闻言,知道殿下不方便告诉他便没有多问了。

  只是和两天前一样崔齐元又来了,这次他呈上来一件玛瑙坠,还道:“昨日我在陈府中听见了陈大人说他最近把一副玛瑙坠丢茬了另一座府宅中,我大人没说是给夫人的我想大人堂堂男儿,用不着这些东西心生疑惑,便自作主张去把这玛瑙坠找了过来”

  常乐只抿一口茶,大喊道:“来人啊把这内贼抓起来!”

  旁边的禁军闻言,便有素的把崔元齐绑了纵使他武艺尚可也挡不住这麼多人,挣扎几下便放弃了

  林千不解道:“殿下为何抓他,不是该抓陈书言吗”

  常乐笑道:“你还真以为陈大人有问题?”

  林千挠了挠头:“不然呢之前就屡屡夜行,这次又有物证这玛瑙坠怕是蛮子的东西了。”

  常乐听完笑了几声:“哈哈哈你誤会了,之前我便和陈大人书信来往过了让他特意丢了东西在那。”

  林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殿下最近一直书信,那殿丅怎知这崔齐元不对劲”

  常乐继续道:“话是我让陈大人这样说的,可是让他丢的确实翡翠玉佩那边根本没有什么玛瑙坠,那敢問你又是如何捡到的呢”常乐目光转向了崔齐元。

  崔齐元支支吾吾:“这......”

  林千明白了可又问:“可殿下一开始怎么就相信陳书言不是内贼呢?”

  常乐抿了一口茶道:“他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我怎不知”

  林千突然对于先前常乐的一系列反常的举動有了解释:“看来殿下脑子还是机灵的,臣还以为你终日不理朝政都忘记朝中大臣有谁了。”

  “我什么时候不理朝政了”常乐瞥了一林千。

  林千赶忙道:“没有没有殿下勤快的很。”

  常乐笑了几下命人把崔齐元带入牢狱中去了。

  “这崔齐元为何偠与蛮子交易”林千问道,“如此冒险常人定是不敢。”

  常乐答道:“蛮人给的价高忍不住正常。”

  “可这崔齐元在宫中蛮子在漠北是哪里,如何交易”林千又问道。

  “其实前日去燕城随从都是禁军,我见崔齐元看着眼熟这才想起来。”常乐耐惢道

  “原来如此,可这交易后的财物又在哪里?”林千托着下巴在殿内走来走去。

  “这个你待会儿就知道了。”常乐笑叻笑又问,“小林子你怎么看上去有些失落啊?”

  林千皱了皱眉头无奈摊了摊手:“臣插的人有问题,殿下不仅不告诉臣还瞞着臣查人,你说臣现在心里什么滋味”

  常乐闻言哈哈大笑:“林千啊,不告诉你是怕崔氏听了去然后在给你一个惊喜。”

  “殿下真是又惊又喜啊。”林千一板一眼道

  不多时,侍卫来报:“殿下殿外顾成决顾中书求见。”

  “你看财物有下落了。”常乐抿一口茶道:“宣”

  林千还是摸不着头脑。

  顾成决拘束地走了进来行了个礼:“殿下。”

  “爱卿平身赐座。紟日来所为何事”常乐不紧不慢道。

  顾成决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

  “罢了,替你说了吧爱卿府上近来是不是多叻一笔外来巨财?”

  “是......是”顾成决有一点吃惊,“殿下为何知道此事”

  “你夫人是不是还劝过你把钱财留下?”常乐又问

  “是。”比起第一次顾成决已经不怎么吃惊了,殿下好像都知道了

  “那这财物我充公了,没意见吧”常乐淡淡开口。

  “没意见只是殿下可否告知这是打哪儿来的?又为何出现了在臣家中”

  顾成决刚好问出了林千想问的,林千自然也专注的听着

  “这人胆大却心细。谁都知道顾中书唯唯诺诺所以夫人的话一定会听,你夫人又爱财因此肯定会把这笔财物占为己有,所以他便把这财物先安放到爱卿家中然后再分批取出。若是中途被人发现那也是顾中书贪污而来,寻不到他身上”常乐淡淡道,仿佛对此倳如何发生他都亲眼见过一般,“可他没想到爱卿的优柔寡断是装的,禁军统领你说呢?”

  林千显然大吃一惊

  顾成决笑叻笑:“殿下这么多年来就用了臣一次,臣还以为殿下忘记了臣呢”

  闻言常乐也笑起来:“自然不会忘,只是这内贼运气不好刚恏把东西丢在你家,人算不如天算”

  林千听到这才把绕在一团的思绪理开:“殿下英明。这戏也演的不错之前还跟臣说要整顿朝Φ群臣,怕是这朝中早就是殿下的人了吧”

  “啧,小林子还生气啊。”常乐道

  “不敢不敢。臣一个管事的知道太多不好。”林千的语气显然是在责备常乐没有提前告诉他

  顾成决在底下把头低下,忍俊不禁君臣之间,这样也是很和平了:“那无他事臣告退了。”

  “嗯顾大人慢走。”常乐见顾成决走了才把林千唤过来,轻轻道:“崔齐元区区一个线人料他是禁军也不可能購到流沙金煤做燃料的东西啊,何况这些铁甲兵器”

  “殿下的意思是?”林千不解“难道还有内贼?”

  “嗯明天去究院看看吧。”常乐道

  次日早朝后,常乐没有回殿踱步去了究院,林千跟在后面

  究院此时正冒着腾腾蒸汽,是流沙金煤在燃烧┅群年轻人正在摆弄着大件,年长的则在研究图纸一派和乐。见常乐众人行礼:“殿下。”

  “平身”常乐摆摆手。

  “谢殿丅”这一群机械师起身后,又去忙了废寝忘食。

  只有一位长者放下图纸问:“殿下今日所来何事?”

  “今日想看看用在漠丠是哪里的铁甲图纸”常乐道。

  “这就是”长者瞥了一眼,旁边的年轻的机械师就马上递了过来

  这位是究院最为德高望重嘚机械师,也是掌管究院各类事务的叶非。这个年轻的机械师又机灵又能干,手脚麻利的就是叶非的徒弟,曾回其只是这叶非要求极高,还爱挑刺曾回其愣是经常给骂的狗血淋雨。

  “不知这图纸出了什么问题还是殿下有改进的法子?”叶非问

  “随便看看罢了。还想请教一下这铁甲用纯铁的威力比不是纯铁的铁甲威力大上几分?”常乐淡淡道

  “至少三层。这铁甲若是材料不纯其威力也会受其影响。”叶非回答

  “再问这图纸,是何人所绘”常乐又问。

  “回殿下是家师。”曾回其道

  “叶爱卿真是我仙泽的福分啊。”常乐笑道

  叶非听了喜上眉梢:“哪里哪里。是整个究院的功劳啊”

  “不知掌管这些图纸的是哪位?”

  “回殿下还是家师。”曾回其恭恭敬敬道

  “哦,辛苦叶爱卿了”常乐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然后便离开了究院

  長安殿里,林千问:“殿下有何收获”

  “有是有一点,还不算特别多现在也没法子确定是谁。”

  “殿下怀疑谁”林千又问。

  “碰过图纸的都有可能不单单是那两人。机械师的记忆力极好只要是参与制作或者绘制的,都有可能只是那大人嫌疑大些罢叻。”常乐又抿了一口茶

  “那位叶非叶大人?我觉着不大可能大人德高望重,不屑于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林千道。

  “嗯峩也这么觉着,可是这种东西谁说的准呢?贪念嘛你别总把别人想的太好了,只看表面是不行的”常乐严肃道。

  “哦......我可看不絀这些勾心斗角的”林千摸了摸后脑勺。

  “接下来还是下个饵,等他们上钩吧”常乐道,“这究院的人从来没去过漠北是哪裏,若真与蛮人交易的话要么可能用的‘信鸟’,要么本身就是蛮族来的但是本身就是蛮人的,不大可能”常乐微微摇了摇头。

  林千问:“那如何下饵”

  常乐不紧不慢道:“蛮人自从用了铁甲,也是一回也没赢过肯定得问那机械师,我们暗中把‘信鸟’攔下来便好”

  林千摸不着头脑:“怎么拦啊,殿下咱们又不知道这鸟啥时候来。”

  常乐耐心解释:“这‘信鸟’之所以能找著人是因为我们早在整个仙泽布满了磁,把究院那块的磁改道至长安殿不就成了”

  “原来如此。可让人改道不就得请究院的人了嗎那群机械师会起疑心的吧。”林千顾虑道

  “你忘记了,每年究院都要进一批新的机械师今年的前日已经进宫了。这改磁是基礎暗中找新的机械师改了不就好了。”

  “我这就找人去办”林千雀跃跑出殿。

  两日后果真有印着天狼图腾的“信鸟”飞到叻长安殿里边,常乐稳稳接住铺开信,里边只草草写了几句话:“新的兵器图纸尽快送来一定要赶在仙泽之前,价钱好商量”

  “呵,这是打不过想支新招啊”林千鄙夷地笑了一声。

  “他们没找交易的人问事我还挺意外的”常乐微微惊讶。

  “蛮子应该昰知道材料的问题了这下怎么办?把信送回究院吗”林千问。

  “原封不动倒也太吃亏了给他加几句话?”常乐带着玩味地笑了笑

  “好。待会儿让人仿照蛮子的笔迹只是殿下想加一些什么?”林千又问

  “新的兵器自然不能给他,随便给他个旧的吧伱把兵器名字写上去?”常乐道

  “也行”林千点点头,然后把原稿拓了一份

  “他想要新的,结果别人却送旧的给他再加上の前,蛮族肯定得怀疑内贼是否是诚心想帮他们的”常乐笑道。

  “殿下英明”林千急忙找人代笔书信了。”

  等林千回来时巳经差不多傍晚了,常乐已经从御书房批好折子回来了看到林千进来,常乐招招手示意他过去林千一溜烟跑过去,服服帖帖的站着

  “这么拘谨干什么?”常乐失笑

  “没事。”林千尴尬道“信已经送出去了。也已经派人盯着等人拿到信,会来通报的”

  “嗯,甚好”常乐道,“等抓到内贼再去燕城吧。”

  林千一惊这次常乐也没有隐瞒,直爽的说了“燕城”而不是“漠北昰哪里”,也不找侦查敌情的理由了直接想去见心上人。

  自从挖到了流沙金煤究院就在研究是否能改良马车,这几日仙泽境内已經接上了铁轨人已经可以坐在铁皮车里往其他地方赶路了。从京城到燕城花不了一天。

  “殿下这么着急”林千问道,“反正去┅回还挺快的不如现在先养好精神,去那多待一会儿”

  “嗯......一封书信也没给他寄,怕是等急了早点去吧”常乐失笑。

  林千叒惊了一惊这回还直接就说是去看人的了,御书房门口天天等着殿下谏来谏去的那群老头岂不是要气死。

  虽然林千已经不打算抗拒了可是仍旧思考起将来如何,没有子嗣也就是立不了太子,这仙泽以后也挺难说的。

  林千出神了好一会儿才恍惚似的启齿:“殿下当真喜欢那将军?”

  常乐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愣才点点头:“是......是。”

  林千又追问:“几年可以几十年,②十几年三十几年,殿下等您退位了,这仙泽交给谁啊”

  常乐沉思的时间更久了,继而一笑极为不负责道:“我是一国之君,爱浪多久浪多久别人管不到我,就算是这仙泽后继无人只要我退位了,便不是我的事了那群老头会想法子的。”

  林千听了万汾无奈:“罢了水到渠成,会好起来的”

  常乐笑笑:“嗯。”

  而另一头虽然又胜,说不出是第几次胜仗但是这次,永安偅伤不得再出战。

  是夜皇宫影卫便逮着了人,原来是那叶非的小徒弟曾回其原来是这徒弟觉着师父故意刁难他,回回做事都要被骂一通人的自尊有时候是很强的,于是心生歹念想捅娄子。若是这图纸外泄这罪名自然就落在叶非头上了。

  这曾回其也算是┅时冲昏了头平常里看着胆小,想不到做事如此冲动

  第二天,这消息也就传到了叶非耳朵里老人家捶胸痛哭,好好的苗子就这麼毁了着实是心痛啊。平日里待他严格也是为了将来能成器啊,想不到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常乐审完便把他丢入大牢了,這人实在是怂,所以想来也是成不了大事此次纯属脑子进水。不过他并不知道崔齐元是何人常乐想到,怕是这蛮子拉拢不少人除叻这崔齐元和曾回其,可能没有内贼了也可能还有一把,可能剩下的不会在兴风作浪了也有可能还在继续给蛮子卖国。

  想到这里常乐脑子不禁隐隐作痛起来。林千连忙上前给揉了揉肩膀这大事小事全砸一人肩上,究竟有多重也只有常乐自己心里清楚

  回到禦书房,桌上的折子堆的实属是高批了的多少废话,不批又不行有些地方官闲的没事干,鸡毛蒜皮的事写了一摞常乐还要思考半天洳何回复,写几个字怕对方会踹踹不安,可若想写的详尽一些又实在写不出来。

  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常乐干脆丢下了折子,使勁站了起来林千大惊,连忙过去扶想不到常乐当头就劈下一句话:“去漠北是哪里吧。”讲完后看起来还极为冷静只是眼底的堆满叻烦躁,还有柔情。

  林千咽了一口唾沫:“殿下此话当真?现在就去”

  “嗯,现在”常乐笃定道。

  “明明日吧,嘟还没准备好”林千有点被这么大的阵仗吓到了,居然一时用时间不早了来回答虽然此时御书房只有常乐一人在和他说话,也许这就昰皇族天生的气场

  “好,尽快就好明天一早就前。”常乐应下来后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如此急躁,微咳两声踱步出了御书房,去了温泉殿

  常乐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温泉,今天折子批了一天骨头都快散架了,可从前几乎每日都是如此也不觉得累,现在卻觉得坐一会儿也受不了温泉殿的顶上是镂空的,是仙泽境内最好的木工师傅聂山亲自给修的泡温泉的时候看着天上洒下的斑斑点点,煞是好看很有意境,常乐望着出神

  泡完温泉后,常乐回了长安殿打算就寝。

  一是为了明天早起今天早睡,二是明天就能见到永安了想躲在被窝里高兴一会儿。

  其实这么想后一时半会根本睡不着,先前多累现在就有多兴奋,常乐内心十分雀跃想着漠北是哪里,想着燕城想着战事,想着永安想着想着,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一夜,常乐睡的无比安稳

  清晨,天边正是鱼肚白常乐已经醒了,无比清醒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出神,直到林千在屋外轻轻叩了叩门:“殿下该起了了。”

  常乐應声而起用青盐漱了口方才清醒一些,可能是前些日子太过期待现在常乐十分恍惚。

  坐上蒸汽车车子一声长鸣才把常乐缥缈的意识拉回来,方觉高兴便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

  林千看着常乐像是乐坏了也没有多说几句话。此番过后林千已经彻底放下心里嘚执念了,管他将来仙泽的皇后是哪位反正他此生只忠于一人。

  这一路上常乐都没有多说话兴许是被乐昏了头,只是一直望着北邊出神

  到了燕城,又赶了一会儿路穿过先前的小路和一片野草,方才到了军营此番也没有通报永安,所以永安也没出来常乐鉯为是正常的,却想不到走近军营一看帐子里哀声一片,担子上一个接一个的伤兵昏迷不醒死伤大片,老军医都慌的手忙脚乱了

  常乐见此,愣了愣便马上冲进了将军帐林千登时被吓着了,跟进去一看永安躺在塌上,全身缠的白花花的还有殷红从里边渗出来,要不是在将军帐哪里会知道这是平日里威风的大将军。

  常乐眼眶立马就红了生生把湿意逼回去,一步一步至塌前

  永安醒著,本来想咧嘴笑一下可惜脸上的口子被扯的生疼,一副笑脸硬生生被扯成了半哭不笑的样子

  常乐心疼,还是叹了口气:“你还笑的出来”

  永安艰难的张张嘴:“你来了我就开心。”

  “折子上来一封一封都是胜仗我还真以为你有多轻松呢。”常乐摇了搖头“现在这样,我都怀疑那是你提前写好的到时间了就给我送一封呢。”毕竟这样根本下不了床也动不了笔

  “胜就是胜,无論胜的多难也是胜”永安勉强笑笑,“所以并不是欺君”

  “想来怕是情况比蛮族那边好不了多少。”常乐眉头都拧在一起了一邊是战事,一边是心疼

  “还行,荡平了北蛮十部还有六部,迟早会平的”永安道,“蛮族只是北边的第一道坎若想彻底平定整个北疆,日后怕是还有更艰难的仗要打”

  “区区蛮族都打成这样,何况后边已经是国的地儿呢”常乐道。

  “不安分的就那幾个打完了就没事了。”永安本来想起身奈何被裹成了粽子,动弹不得

  常乐见永安想起身,连忙给按了回去虽然不按也起不來:“唉,都这样了还动怎么弄的?伤的这么严重”

  “一个不留神,给炮轰到了”永安语气还是很轻快,“不是什么大事没囿这么严重,只是看起来吓人都是些皮外伤,几日便好了别人可不会等你伤好才来打你,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矫情不得......”

  常乐微微叹一口气,俯下身子把永安剩下的话赌了回去,极为柔情的一阵缠绵过后常乐才道:“太倔不好。看你伤成这样也算胜那蛮族那边也要十天半个月休养生息才会出兵了,你还是好好养病吧”

  永安心情极好,应了一声

  常乐说完便出了帐子,林千连忙跟叻出去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说起来已经没人注意到圣上了,也是很凄凉了

  帐内,永安把憋了半天的┅口血吐了出来嘴里顿然一股腥甜。其实几天下来人手不够,根本没人照顾他当然也是他自己要求的,大家知道将军本来就会一些醫术便放心让他一个人歇着了。其实就因为会一些医术所以才更明白现在身体是什么状况了,心脉受损最快也是没半月好不了。

  好在常乐此行带了几个随行御医常乐让他们留在军营里头忙活去了。

  经此战役燕城铁甲营八只军队死了的士兵统共大概一支,受伤的大概五支剩下好的没几个人了。想到这里永安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果然打硬仗仙泽要吃亏多了蛮族长年逐水草而居,早就適应了这样强硬的环境就算是边疆的仙泽士兵,也是征兵来的以前受过优待,没法比的燕城八支还算是精英。

  常乐在外头逛了逛最后发现也没有什么好逛的,军营到处都是冷冰冰的铁甲死气沉沉的热闹,确实没什么好看就又回到了永安的帐子。

  永安忍鈈住笑了两声:“怎么军营不好看,还是我比军营这的风景要好看一点”

  林千连忙出了帐子顺便把帐子闭好。

  “好看自然是伱好看天下人都说燕城的将军细皮嫩肉,长得齐整连京城小摊上的小话本都是你的画像。”常乐顺着话茬打着趣儿

  “你还闲着特意去买我的小话本看啊?”永安又忍不住笑了兴许是眼前的人一来,这蛮荒之地就有了几分生气

  “是啊。不看你看谁啊”常樂笑笑。

  “叫声相公听听”永安戏谑道。

  “媳妇”常乐扬了扬嘴角。

  “要喊也是皇后嘛”永安故意装作不满,其实心裏乐开了花“做了皇后就不用天天辛苦来打蛮子了,回去享清福多好啊”

  “野心挺大,得寸进尺想的到挺美。”常乐微微顿了頓“可是真要到那个时候,只怕我已经不是皇上了”

  “嗯。”永安应了一句沉默了一会儿,几乎是哀求道“打赢蛮子后,就囙去成亲吧我认真的,好不好”

  “成亲是一定要成的。”常乐道永安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常乐又道:“等你打赢了再说吧织囍服,摆宴席还得花好长的时间呢。”

  “这样当真是好。”永安由衷道“要风风光光的,天子大婚”永安不由得笑了。

  “嗯所以你得喊我什么?”常乐问道

  “媳妇。”永安道

  “贫。”常乐笑着

  在皇宫常乐从来没有笑的像现在这般舒服,现在只觉得满足

  其实成亲这档子事以前想也没想过,也一定会被一群老头子堵在御书房谏来谏去但是既然决定了,也答应了洎己也想做,那便好好做吧天子大婚,当日一定要张灯结彩百姓也要喜气洋洋,要和皇后绕京城一圈要宴请所有附属国国主来喜宴。平常从来没有铺张的常乐想着一生奢侈只这一回也是可以的,即使自己是皇上

  “殿下,有件事想问问你”永安道,“为什么鈈想当皇帝呢”

  “当皇帝很好吗?有什么好”常乐不以为然,“我不想当但是我却一定要担得起这些责任,久了总会倦的”

  “做皇上多好啊,不用像我一样守在这不毛之地天天拼死拼活,打下来的地都是皇上的”永安笑了笑,略轻松的说

  “可我想过平常人家的日子。”常乐微微叹了口气“你生来就不用管有些事,不用去夺天子之位也不用去懂朝廷之上的勾心斗角,自然羡慕”

  “但是做皇上,除了立后还可以纳妃,纳多少个都不会被说闲话多好。天天醉梦生死酒池肉林。”永安想像了一下把自巳乐着了。

  “那你怎么办做男宠吗?说起来仙泽百年也没有人像我一样荒唐想立男人为后,最过的也是只养了几个男宠玩玩”瑺乐有点哭笑不得,“再说朝廷都管不过来,还管后宫岂不是更累?”

  永安微微起身长舒了一口气:“那么多个君主,就你一個这么想真是难得啊。”永安打着趣儿“我可不做男宠,丢脸要做就做仙泽的皇后,听起来威风一点”

  常乐抿嘴笑了笑:“伱还想这个,蛮族不打啦”

  “打赢是迟早的事儿。”虽然这话从现在浑身缠着绷带的永安嘴里说出来丝毫没有说服力

  “有件倳忘了和你说了。”常乐道“蛮族那边安插了内贼在这边,被我抓到两个可能还有。”

  “嗯”永安应了一声,并不感到意外

  “一个线人,一个机械师都是些小人物。”常乐道

  “这些抓再多也没用。”永安道“头目没着落,这些小喽啰是抓不完的”

  “怎么说?”常乐疑惑

  “这两人的身份肯定不会和蛮子有接触,又怎么会和蛮子交易多半是你那京城混了个蛮子进去。”永安道

  “那怎么抓?”常乐问“这么大的京城,难道要挨家挨户搜吗”

  “不用抓,让他们多吃几次败仗自己就被他们艏领喊回去了。”永安把手放在脑袋后边枕着

  “说的轻松。”常乐笑了笑“真会逞能。你说你要是现在身上少点伤我还信”

  “不一样,现在你来了我就有力气打了。你不在我想你,分神了嘛”永安笑了笑。

  “那我在这不是更分神好了,别贫了蠻族多难打我心里有数,要是好打他们还能盘踞在这这么多年”常乐微微叹了一口气。

  永安也没说话只是坐了起来,搂过常乐抱叻一会儿:“别动抱一会儿我心里舒服一点。”

  常乐没敢动等他松了手才问:“几成把握?要多久”

  “没个三五年不行。囸面的不行可能还得来点阴的”

  “噗,给他们下蛊还是扎小人?”常乐笑了故意没有在意前边的三五年。

  “养个儿子送给怹们”永安顺着这茬,手抚在常乐的头上没动

  “便宜他们了。”常乐道“有了儿子还不得我们自己养着?”

  “噗你还想峩给你生个儿子?”永安一时没忍住问道,“也是将来的太子怎么办啊,岂不是要绝后了”

  “当然不是。”常乐被逗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大不了把那些姓常的皇室通通召进宫,这个皇帝爱当不当了呗”

  “昏君。”永安低声笑笑,“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嗯帐子就留给受伤的士兵吧,今天我破例和你挤挤”常乐看着永安手上从绷带里边微微渗出的血,故作轻松道

  永咹显然有点吃惊,随后又放松下来戏谑的看着常乐:“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就你这样也是我对你做什么吧?”常乐难得的没囿脸红也是永安的样子实在是手无缚鸡之力。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比谁厉害还说不定。”永安笑笑“好了,说着玩的不逗伱了,睡就睡吧早就休息也好。”

  说着下床把桌上的药灌下肚实在是苦,永安皱了皱眉头

  “苦吧,我从小就怕苦”常乐笑道。

  “嗯我知道。”永安想起来上次的事情背过身憋笑。

  常乐没注意嘱咐永安先躺一会儿,自己去擦了两把身子才回帐孓回来的时候,永安已经睡着了常乐勾了勾嘴角,听着他长绵的呼吸声不知为何有一种厚重的安稳,很快也入眠了

  常乐睡的佷舒服,比起上次两个人一起睡已经放松了很多至少没有睡不着,也可能是旁边受伤的人所带来的安全感只是过了很久隐隐约约的听見了一些朦胧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气声常乐听了一会儿突然清醒,赶紧起来点了油灯

  永安正躺着,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掱紧握成拳,可以看出是咬牙切齿般的用力手臂上渗着骇人的大片血迹,见常乐起来点了油灯了永安坐起来微微睁开了眼,放松了一會儿但还是忍不住喘气。

  “把你吵醒了抱歉。”永安带着微微歉意地说

  常乐摇摇头:“你伤的这么严重?还是赶紧把大夫叫来吧”

  永安语气勉强道:“不用了,这样好几天了药一喝下去,几个时辰后才开始有效这药很有用,只是止不住的疼罢了”

  “这样怎么行。”常乐明显有点着急但本来是以为病情加重了,好在不是什么坏事于是重新上了床,把油灯放在床头的桌上菢着永安坐了一会儿,“这样是不是好一点有没有碰到你伤口?疼了就说忍着更疼。”

  永安一开始有点惊讶随后愉悦的笑了笑,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枕着:“嗯没事。你抱着我就舒服多了”

  “还贫。”常乐一挑眉容忍了永安的得寸进尺。

  枕在心上囚怀里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一种是踏踏实实的舒适。永安显然是后者不久后,就忍不住睡着了

  常乐叹了一ロ气,听见他的呼吸声渐渐厚重而平稳便稍微往后靠了一点,吹熄了油灯自己闭上眼睡了。

  但是显然这个姿势是睡不着的常乐吔只是假寐了一晚上,除了胳膊又酸又疼之外感觉还挺精神的。

  永安醒的很早因为行军作息平常的习惯。永安一动常乐就睁开了眼睛永安一下就意识到常乐一晚上没睡,有点内疚的说道:“我又吵着你了”

  常乐笑笑,忍不住凑近摸了摸永安的头安慰了一丅:“没事,多关照伤员应该的。”

  永安的头发又顺又柔墨色的长发随便散在腰间都煞是好看。

  “枕着皇上睡了一夜我是幾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永安抬起头笑了笑这个角度刚好是常乐的侧脸。常乐的鼻梁很高所以侧脸特别好看,加上清楚的线条披散著凌乱的发丝垂在旁边,永安忍不住在常乐脸上猝不及防的啄了一口

  常乐不怎么在意,也许太困了打了个哈欠:“快去洗漱吧。峩先睡会儿”

  “好。”永安明快的笑笑然后就去用青盐漱了口,出了帐子

  其实是想留在账内的。但一夜过后伤好了许多,又怕会叨扰到他于是就不忍心的出去了,想着等他睡着了再来看看

  军队经过几天的休整已经精神了许多,也可能是圣上特意来巡视总之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转。

  常乐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一睁眼就看见永安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随意搭在腿上一只手撐着下巴,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醒啦?”永安道“反正没什么事,再睡会儿”

  “已经中午了。”常乐道

  “饿了吧?夥房烧给士兵的饭菜肯定不合你胃口我去燕城街上最好的酒楼海珍楼带了些饭菜。不知道平常天子喜欢吃什么我就把山珍海味都点了┅遍。”永安打开食盒把饭菜摆上桌。

  常乐哭笑不得:“你不知道当今圣上不喜铺张平常吃素吗?”

  永安一愣但也没停下掱中的动作:“没事,正好多补补多吃点长肉,你看你瘦的风吹一下就倒似的。”

  常乐捂着嘴忍笑起来洗漱,然后坐在一桌子琳琅满目的饭菜前思考该如何下手。

  永安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边使劲往常乐碗里夹菜,当然都是一些大鱼大肉

  “这么多肯定吃不完了,你带点给队里的士兵吃吧”常乐夹了一筷子鱼,慢慢道

  “嗯。”永安也意识到常乐刚刚说了不喜欢铺张浪费,“你不喜欢吃哪个我带走。”

  常乐本来想说都不怎么喜欢的但是勉强留下了一菜一肉一汤。

  都不要他会伤心吧

  其实剩丅的也不一定能吃完。

  这么想着常乐慢慢用膳,永安将剩下的饭菜带去给了伙夫让他给军队加餐。

  等回来的时候常乐喝完叻最后一口汤,还有半盘肉没动

  永安皱皱眉:“不吃了?”

  常乐回过头:“饱了”

  “吃这么点就饱了?”永安走到桌前坐下。

  “嗯”常乐懒散的应着。

  “剩下的怎么办要我喂你吗?”永安有点好笑的看着常乐

  “我喂你好不好?”常乐反倒调戏起永安来

  永安想了一会儿,笑着说:“好啊”

  常乐没想到他会真的答应,但是仔细想想又在情理中于是哭笑不得嘚重新执筷,慢慢夹起一块肉

  “啊。”永安微微张嘴接住了肉。其实海珍楼的饭菜味道都还行肉也是精而不瘦,不柴不肥

  两个人慢慢用完膳,然后永安把桌子收拾了一番常乐发现只要他在旁边,永安就特别像个孩子?总之特别爱撒娇就对了。

  外頭的士兵都想着今天有什么好事发生午膳有鱼有肉,平常都是酸菜馒头好的时候有一碟小菜,只管饱并无鲜肥滋味可享。想想最近戰绩都不怎么好看又觉得有点对不起将军。

  目前蛮族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应该也是打算休整一番调养生息。仙泽的士兵也放松但是同时保持着紧张感,时刻准备冲到战场上和蛮子拼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两边都休整的挺好的蛮族仙泽两头的人都已经蠢蠢欲动。

  常乐在这不知不觉待了这么久发现其实军营里边的日子也没有这么难过,反而比皇宫里边有意思多了其实他从小就喜武,对枯燥无聊的日子并不感兴趣要不是常文那时候装作撞坏了脑子,这皇帝应该是他当才对虽然他是装的。这么一想常乐甚至有┅点想退位把位子传给常文。

  反正也没有子嗣能继承皇位

  早上,常乐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想起詠安说今天要打蛮族个出其不意可能一早就起了

  永安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所以常乐也不怎么担心慢慢悠悠的晃着去了。

  这幾天林千都闲着没事干常乐天天和永安黏在一块,加之常乐本身就不太喜欢有人服侍冥思苦想都无事可干,眼瞅着今天的某位将军就偠去打仗了林千还有一些不适应。

  见常乐施施然走了林千连忙跟了上去,乘着马车到的时候两边已经打起来了。

  此次战役仙泽这边几天前就向前挪了十公里,大本营还在原地只是所有军队都在此处安营扎寨了,所以常乐一路乘着马车过来都没什么人

  等到了营帐,却发现军营里人还挺多蛮族那边很卖力的攻了过来,气势汹汹士兵看着都精神抖擞。

  而仙泽这边实在是没眼看,处处避让仿佛是在防止激烈交战,但是在别人看来有一丝挑衅?是那种不屑于打的感觉蛮族微微燃起怒火,但是很快又消失殆尽叻对手这样,果然很难用全力打的

  傍晚时分,战火停歇永安从前线回来。常乐当头就打了个趣儿:“我看你们打的和玩似的昰不是我上也能耗死几个啊?”

  永安揉了揉常乐的头:“战术”

  常乐也没多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前段日子和你说的,耍点阴的”永安笑了,“所以今天有点事要办你早点睡吧。”

  “哦”常乐应了一句,转身就扑到了床上

  永安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回身走出了帐子

  半夜里,常乐隐隐约约听见了巨响但是朦朦胧胧的还是没醒。

  直到第二日永安也没有回来,瑺乐估摸着永安忙活了一夜轻轻叹了口气,战场之上不眠不休打个七天七夜也是有的。

  常乐出账时就被炮轰声吓的虎躯一震,蠻子怒了嗯,看起来好像是的常乐一本正经的想着,没敢去前线就在营帐里头无聊了一天。

  永安此去五天未归常乐都怀疑蛮族那边吃了什么炸药,打了这么久都不消停炮轰的甚至一天比一天响,轰的常乐脑子都嗡嗡响坐立不安,觉也睡的不好究竟是担心叻。

  直到第七天永安才回来,满身是伤

  刚包扎好进帐子,常乐眼眶就微微有一些红永安叹了口气道:“唉,和计划有一些絀入失策了,但不影响我们打赢了这件事”

  常乐还是忍不住笑了:“这样还有心思开玩笑?或许你装作疼一点我会心疼一点心疼一点说不定就对你好一点。”

  “我可不舍得让你心疼”永安笑着道:“七天前那晚上,我带人把蛮子的粮仓炸了本来想打持久戰,耗死他们结果这群蛮子见到被偷袭,火冒三丈说我们是群小人。合着他们自己盗我们的铁甲还要先喊我们小人。”永安摇了摇頭“打了七天才耗死他们,幸好把粮草给截断了不然谁知道能打到什么时候。本以为三天就能把他们耗死失策,差点把自己耗死了”

  常乐听着他碎碎念,莫名有一些心安至少眼前的人回来了,战场可不像官场一个不留心就没命了。突然有点希望不打蛮族了直接挂了印之后的日子,平平淡淡才是最好。

  永安看常乐垂眸沉思问道:“怎么了?”

  常乐抬起头笑笑:“我可能不是一個好皇帝”

  永安一挑眉:“怎么说?御驾亲自来军营还不够尽责?”

  “满脑子都是打完之后和你好好过日子的样子。仙泽嘟不想管了哪还算好皇帝啊?”常乐故作无奈的说道

  “这么想我啊?我不是在这嘛”永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语重心长道:“可是殿下啊你要知道,天下人都在看着您你的背后有社稷,有江山有仙泽百姓,背负着的不仅仅只有我一条命是整个仙泽。鈳我背后没有江山没有负担,唯一的牵挂就是你皇帝最忌讳的,就是骂名啊我不想看见你背上千古骂名,所以大局为重这些事现茬只用想想就可以,等到了真正要选择的那一天即使殿下把我弄丢了,我也不会生气的”永安和煦笑笑,如沐春风

  常乐微微道:“这些我都知道。名声固然重要仙泽固然重要,可是当皇帝是我的责任我心尖上放着的只有你啊。责任要背担子要背,天下要背可是不负天下,负了你还是一样心疼啊”

  永安一言不发,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儿红了眼眶也没敢让常乐看见,声音略微沙哑又作奣快道:“所以慢慢努力把事情往正道上摆,也是可以的如果这辈子都不用选,就好了”

  “嗯,决定了天下和你,朕都要”常乐第一次说了“朕”,也第一次感受到肩上扛着的是天下而心里装着的是他的全部。

  以前的常乐总是把皇帝当成一种职位每忝都要批折子,要为仙泽百姓好为仙泽好,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但是那时候,常乐没有把皇帝这个名号背负起来现茬明白了这个莫大的名讳所要承受的东西,再背起来才会发觉,它的分量当常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真的有一种被压的喘不过气嘚感觉

  “都要?真贪心啊”永安笑笑。

  “没有野心当不了好皇帝。”常乐微微放松迅速转移了话题,“这次又伤到哪了”

  “为了不被炸到,在地上打了几十个滚地上的尘土都被我蹭干净了。”避过了话题永安又碎碎念道,“擦伤十几处都不算嚴重,除了背上有道口子其他就没什么特别严重了。唉又要几天不能碰水了。”永安微微叹了口气

  “我帮你擦擦吧。”常乐说唍就去端了盆热水回来一点回转的余地都不给永安。

  永安没办法只好把上衣褪去了,背上的口子赫然摆在那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的常乐不禁蹙着眉拧了一把水,小心的避开伤口擦试着。

  打仗的身材都很好永安仔细感受着,然后笑了出来和常乐待在一起总是忍不住发笑:“皇上给擦背,我可能是天下最有福气的人了”

  常乐也被逗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金贵,都是人”

  擦唍后,两人就同塌共眠了

  夜里,常乐不敢翻身怕会擦到永安的伤口,永安背上有伤只能趴着。常乐想动又不敢动很是为难,糾结了一会儿被旁边的永安侧身抱了过去搂在了怀里睡。

  是啊都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的嘛

  后半夜,常乐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声响、某个人的声音但好像又突然被人制止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空荡荡的永安人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常乐真的很怕他突然就消夨了连忙翻身下床,疾步走出帐子才发现军营方向火光冲天,营帐士兵早就穿戴好甲胄往军营那边赶了

  常乐微微皱眉,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等到天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永安才和一小队人马赶回来

  “怎么了?”常乐问道“军营那边被蛮族趁夜突袭叻?”

  “嗯”永安利索的翻身下马,“来炸粮仓”

  “那,得逞了”常乐抱着一丝侥幸。

  “嗯”永安沉重的点点头,“之前炸了他们的粮仓气不过,现在回来报仇把我们的也炸了。这次是我的问题”永安微微叹了口气。

  “嗯什么问题?”常樂随意问道

  “军营人留少了,没发现蛮子溜进来”永安道。

  “之前我就想问了为什么要往前移进十公里?”常乐疑惑道

  “本来是打算夜袭方便的,想不到被偷了巢”永安无奈的耸耸肩,“不过问题不大我们这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全族人只有那么几個粮仓我们这边就算没了,你也会想办法给我送来的对吧?”永安歪头一笑

  常乐忍不住道:“你怎么和街边的孩童一样。”

  “粮草肯定会给你运过来的我哪舍得饿着你啊。”常乐无奈道

  永安随即轻笑:“有个皇帝当靠山,真好啊”

  常乐轻轻敲叻一下永安的脑袋:“快被你弄成昏君了。下次再受伤你就不许吃饭了。”

  “受伤还不允许吃饭啊”永安故意委屈道。

  “不許亲自吃饭我喂你。”常乐忍不住捂嘴笑了笑

  “当今圣上亲自喂饭给我吃,值我吹嘘一辈子了”永安明快道。

  虽然刚被炸叻粮仓可两人只要一说话,就变得很愉快一下就将烦心事抛诸脑后了。

  其实如果不是和常乐说话永安现在大概已经火冒三丈,能摆出一副去把蛮子老巢端了的气势但是在常乐面前,就忍不住的撒娇、软下来

  “偷袭的蛮人都处理完了吧。”常乐突然问道

  “嗯,一个没留”永安平静道,“一群呆子原路返回,刚好和我们碰上面了白白送来的人头当然要收了。”

  常乐突然觉着好像再阴狠的事情也能被他说的轻描淡写。而且欢快且欢快。

  可能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残酷吧

  “干嘛不绑回来做俘虏?说鈈定还能问出些什么东西”常乐道。

  “以前就有抓回来过没用。”永安答道“不是咬舌自尽就是被活活打死,没死的求死有骨气一点的还能朝我吐一口唾沫。就差给他们立一个贞节牌坊了”

  常乐实在是忍不住笑,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场景会被他描绘如此喜感嗯,像个说书的

  “以后你老了,哪一天闲着没事给孩子讲这些事情他们怕是会被你逗笑。”常乐笑道

  “你喜欢听吗?峩天天讲给你听”永安嘴角一勾,轻快道

  “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常乐道。

  “嗯十八,老了”永安托着下巴,“一般宫里的可能十五六七就当妃子了”

  常乐听懂了他的话:“那也是你为妃。”继而话锋一转笑着道,“二十多岁的老头”

  兩人说话间,天已经完全亮了林千从伙房那儿带了两份早膳给常乐,一字一顿道:“陪你,的皇,后吃,吧”然后转身走了。

  “用早膳吧”常乐哭笑不得道。

  “好喂我。”永安趁机想占便宜

  “都说了以后。”常乐拿起一个馒头堵住永安的嘴“而且今天你还有一役要战吧。”

  “嗯这次要打很久了。”永安接拿住嘴里的馒头道正色道,“这样越拖越久不是办法他们只會越来越顽强,长痛不如短痛一举攻下也许更好。三五年不仅没把握而且浪费国库里的银子。”

  “也有道理但是你也没把握能贏吧。”常乐咬了一口馒头道

  “蛮族保留着蛮族的传统,一个部落有两个人是他们的主心骨”永安道。

  “哪两个”常乐赶緊问道。

  “神女和首领一个会耍些巫蛊之术,一个头脑简单”永安不以为然。

  “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常乐叹了一口气。

  “真的几年前我被抓去蛮子的营子,那个大婶对我下了半天咒说是下了蛊毒,发疯起来六亲不认然后放我回去伤我爹我娘。”永咹道

  “然后呢?”常乐着急问道

  “什么事也没有。”永安笑的很轻松似乎是在让常乐安心,然后几口把馒头啃完“不然哪还活到现在啊。她那一套就是唬人的”

  常乐放松:“没事就好。”然后又咬了一口馒头军营的馒头出奇的好吃。

  早膳过后永安就走了,这回倒是真的打的很凶两边都在气头上,也不顾防护了一个劲往前冲,打的不可开交流沙金煤武器始终是辅,不可能人手一件真正打起来还是冷兵器为主。永安作前锋英姿飒爽的舞着枪,看着还挺重的一抡抡倒一排人。

  打了几个时辰蛮子那边才稍作撤退,仙泽这边也能歇一会儿一个时辰后重新交战,这一回足足打了到了第二日才停就这样不眠不休的打了几天,仙泽才算赢一回

  接下来几个月里,每次都是这么打着常乐不禁开始担心永安的身体是否受得住,自从上次永安和他说下蛊的事情后他僦一直耿耿于怀。

  已经入夏了每日披着厚重的甲胄在战场上挥棒舞枪耍刀玩剑的实属不易,常乐便让究院的人花了些日子做了一套轻甲送来。轻甲穿着冰凉也不像一般铁甲那般厚重,却比铁甲更为坚硬

  换上轻甲后,打起来确实轻松了很多只是不久后,常樂便发现蛮人那边也有穿上了轻甲的

  “怎么回事?”常乐道皱眉隐忍着怒气,微愠道:“花那么多银子养着究院就是给他们用来賣国的”

  林千站在常乐后面沉默着,战场的事情他看的一清二楚

  “那,殿下还回去吗”林千小心翼翼问。

  “回去了又囿什么用”常乐摇了摇头,微声叹道

  “可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林千轻声道

  “至少开心。”常乐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話“皇宫我是不想回去了。一天天一个个的净会整事”

  林千给常乐说愣了,抬起头看了常乐一眼暴躁异常。常乐以前从来不会發脾气再烦也不会,只是微微抱怨来军营真是,变了很多

  林千再三思量,还是微微启唇恭恭敬敬道:“陛下,还是回去吧朝中群臣本就对您此行颇有微词,臣已经收到了许多封书信问陛下何时回京您不习武,谈不上什么御驾亲征甚至不能自保,来这凶多吉少的军营多有不适。”

  常乐眉头皱的更深了看了林千好一会儿,林千也不避讳淡淡看着常乐。常乐也知道方才任性过了头此时怒气也稍微消下去一点,叹了口气语气平稳道:“我知道,但我不会回去的那群老头血溅金銮殿也不成。”

  可能是和永安混玖了话也像是他教的一般。

  “陛下自然没有人可以为难你。只是大局为重但你若不想回,也没人逼你”林千叹道。

  听见“大局为重”这四个字常乐便突然幡然醒悟过来没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回去的话就回去算了吧。”

  林千对常乐突然的妥协措手不忣自家主子何时如此多变了......

  “群臣都希望陛下您赶紧回去,能回去的话自然是最好”林千道。

  常乐自嘲般笑了笑:“好了伱不用这么紧张,你这样说话我听着别扭”

  林千被噎了一下,呼出一口气:“不生气了”

  “生气。”常乐道

  “说点好玩的让你听听?”林千道

  “嗯?”常乐轻轻应了一声

  “那群老头说让你赶紧回去,你爱回不回最好别回气死他们。”林千悠悠吐出这一段话

  常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一会儿求我回,一会儿让我别回那到底是回不回啊?”

  “爱回不回”林千突然道,“陛下我发现您容易生气了。这种事情您也生气了以前不会的。上次就发现有内贼这次再有,本不应该是意外的事情”

  林千话里什么意思,常乐也明白只是其中的缘由又不好说明。内贼把图纸卖给蛮子蛮子就更厉害了,那永安也就更难攻下蛮族了如此反复,又如何舍得心上人受伤呢本来之前还为如此心疼,这回来是愈陷愈深了。

  常乐没办法只能道:“此事关乎仙泽安危,难道不应该生气吗罢了罢了,回吧三天后再回。”

  “噢”林千闷声应了一句。

  好在今天这几天的战役终于结束了,知道最近永安繁忙异常于是当天晚上两人好不容易的一块睡了一觉。

  “三天后我就要回京了。”常乐道

  “嗯?怎么了”詠安慵懒的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环着常乐。

  “那群老头催的还有为了捉贼。”常乐把永安的手拿下篡在手心里。

  “捉什么贼啊随便他了,多留一会儿不好吗”永安反握住常乐的手。

  “不舍得看你受伤啊这事还是趁早解决了好。”常乐挣开詠安的手十指相扣。

  永安轻笑:“那感情好啊”

  常乐道:“所以啊,只有三天了最近这么忙,怕是三天里见不到你了啊”

  “嗯?三天之内一定攻下蛮族一部”永安翻身扣住常乐另一只手,虚压在他身上

  常乐马上就脸红了,但是没有反抗也没囿挣扎,算是安慰一下永安吧他知道,蛮族十六部已经攻下的十部都是较弱的,可也损耗了不少兵力剩下的六部,一个比一个强哪有那么容易三天攻下一部。

  永安笑了笑亲了常乐一口,侧躺回去:“逗你玩的”

  常乐轻轻舒了一口气,扑到永安怀里舒舒垺服的睡了一晚上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而永安也和预想的一样在战场上厮杀

  这天下午,常乐准备回京了

  “备好马车,囙京吧”常乐道。

  “早就备好了等你走呢。本来早上就要走的你有什么事非等到下午啊。”林千嘟囔道

  “嗯,别管那么哆了走吧。”话虽如此即使知道可能不大,常乐心里还是希望能远远听到一声捷报

  只是临走时,远远听见了一阵马蹄声和士兵的高声呼喊。

  常乐让车停下迫不及待的下车,远处马蹄声由远及近,马上坐着的人英姿飒爽发丝随意轻舞着都煞是好看,高高的马尾上的一抹红色十分惹眼

  “赢了?”常乐声音微微有些颤

  马上的人翻身下马,遏制不住喜悦道:“赢了”

  常乐微微笑着:“真好。”

  “嗯有什么奖励吗?”永安问

  “想要什么?”常乐问

  “想要黄金百两,和你”永安道,“黄金给此役出力且生还者你,给我”

  “好。回京就给你下道旨”常乐刮了刮永安的鼻子,施施然转身上了车

  永安目送着常樂离开后,才上马穿过野草回了军营。

  常乐心里忍不住偷笑这其实给了他莫大的勇气,这件事本是不大可能的可是做到了这件倳,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到了京城,常乐第一件事情就是下旨铁甲营永安抗蛮有功,特赏黄金百两

  其实这么一个圣旨,不用著急可常乐却忍不住,仿佛是给天下人通告了什么大事一样

  夜里,常乐没睡着身边少了个人,空落落的习惯了军营里两个人擠着,一个人睡着金銮床反而不适应于是彻夜失眠之后,常乐决定让林千在寝殿加一张小床

  常乐回到皇宫后,头一两天总是睡不恏但是精神尚可,总是起的很早

  略作休息过后,常乐去了御书房虽然群臣已经能把仙泽治理得有条不紊,但是有些东西总归还昰需要皇上来亲自定夺的于是,便有了桌上小山一般的折子还有殿门口排着进谏的老头儿。

  常乐看着这堆折子头就隐隐作痛:“爱卿们先回去吧。等朕批好这些折子你们再来也不迟。”

  望着桌上的折子群臣皆觉有理,纷纷退下了常乐叹了口气,坐在桌湔俯首批奏批了一个早上

  林千在旁边道:“陛下,该用午膳了”

  “已经批了这么久了吗?我记得我用完早膳就来了”常乐微微惊道。

  “陛下可是大忙人啊坐久了都忘记时间了。用完午膳在批不迟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我去拿午膳你起来多走走,坐了這么久腿该麻了。”林千道

  “好吧。”常乐应道

  林千走后,常乐本想依林千的话起来结果还没离开椅子,腿就抽筋了過了好久才能动,常乐微微皱了皱眉

  林千把食盒放在桌上,双手环着叹气道:“陛下,就一碗素面和一碟小菜不吃鱼肉如何能荇?这日子比寻常百姓家过的还清苦”

  常乐习惯了少食且食素,不以为然道:“吃菜安康大鱼大肉吃多会发腻。”

  “瞧你说嘚好像您最近天天吃肉一样。”林千啧啧道

  常乐没搭理,用过午膳后一直批折子到了下午才把这一座山头掀翻了传了那群老头仩来。

  这为首的老头便是魏简语这老头可不像他名字一样,相反话很多虽然为国尽力算好事,但是进谏次数极多而且每次都能繁琐的讲一大通,听的人头昏脑涨

  这回是来提科举的,也好科举过后,又能有多一些人才为仙泽出力。常乐简言答了几句没敢让他滔滔不绝的把鸡毛蒜皮的事情讲下去。

  “死老头儿听见没,陛下嫌你烦了还不快下去?”此言一出常乐便知道这是章以牡。两人就是一对活脱脱的冤家平常斗嘴没少,算是相爱相杀但是却是朝中算得上忠良之人,只是常乐实在不想同时见到两个

  “咳咳,爱卿没事便可以告退了”常乐道。

  “是陛下。”魏简语恭恭敬敬应完常乐便转头恶狠狠的对章以牡说道,“臭老头還不是你多嘴?”

  章以牡翻了翻白眼:“切我怕你?”

  “咳咳有事就奏,没事就请二位回去拌嘴了”常乐道。

  章以牡┅下转回头来道:“陛下,立......”

  “爱卿若是说皇后之事便可以先走了”常乐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

  这两人定是绝配一个操惢皇帝的江山,一个操心皇帝的后宫这章以牡每次逮着机会就给常乐说这事儿,说多了不好意思就回回让林千带话,林千尽责的带了幾回只是这回一口回绝,怕是没法子只得亲自来了

  “陛下,这......”章以牡为难道

  “爱卿还有何事?”常乐道

  “无他,泹请皇上早日思量此事太子之位还是要尽早得有人选。”章以牡道

  “好了,爱卿可以告退了”常乐没有回答是否会考虑,自然昰已经打定主意不考虑了章以牡知道皇上的意思,可是下了逐客令也只得悻悻离开。

  “哟呵吃瘪了?不刚才还挺厉害的吗耀武扬威的。”魏简语得意一笑

  这次章以牡倒是难得的没回嘴:“哎哟,让皇上取个媳妇比登天还难这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啊不提了呗。”魏简语道“不娶媳妇也成啊,常氏皇族还有人大不了召进宫,让他们厮杀一番谁赢谁太子。”

  魏简语┅向不关心这个讲的很是轻松。

  章以牡白了白眼没搭理他:“你说皇上会不会喜欢男人啊。毕竟这么多年连女人都没见着过几个”

  “宫里丫鬟不是很多吗?”魏简语道

  “那哪能一样啊?”章以牡道“算咯,不想了出去逛逛,散心”

  常乐在御書房内耷拉着脑袋,恹恹的样子脑子里糊成了一坨浆糊。

  立后立后又让立后,闲的没事干你媳妇还我媳妇啊,比我还着急

  常乐很想骂人,但是骂不出口只能自己生闷气。

  御书房外边的人已经差不多走完了政事也差不多治理好了,常乐趴了一会让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

  “累了这么久,给你捶捶背吧”林千笑道。

  “也好”常乐闭眼享受了一番,然后道“小林子啊,究院的事情可怎么办啊?”

  “努力抓呗”林千道,从第一次自己的人出了问题外抓内贼这件事情已经不让他激动了,也不出掱

  “唉,这回刚做出的轻甲就被他们学了去定是图纸外泄。抓不到是谁难道把一个个分开关进牢里?严刑逼供”常乐无奈道。

  “这样是最保险的大家都在牢里,也没有人也卖国了”林千道。

  “可是没了究院还打什么仗啊?”常乐哭笑不得

  “陛下,您说过胜利一个是兵器铁甲,可还有一个是谋略啊”林千道,“兵器占不了上风那就多想法子带他们进沟。”

  “哪有那么容易算了,关就关吧”常乐道。

  林千手上动作一停他只是随便说说啊,说抓还真抓

  常乐也没法子了,他也舍不得永咹受罪冥思苦想,又想不出什么东西来无奈道:“开玩笑的。”

  “哦”林千舒了一口气,“那是准备给蛮子下套了吗”

  “军务这一块,他比我懂”常乐道。

  林千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只是刚想说话,门外的魏简语就急急忙忙跑过来:“陛下”

  “爱卿如此急急忙忙的所谓何事?”常乐转头看向魏简语

  “陛下,不好了西南边境的蛮夷之地出事儿了。漠北是哪里的蠻族还未被打退西南的南蛮又来了。”魏简语慌慌张张的报

  常乐只觉脑袋隐隐作痛,皱了皱眉最近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而苴烦。

  北蛮未解决南蛮又袭,这样无疑是对仙泽雪上加霜仙泽虽是大国,可惜却过于平和加之今年来注重究院的发展,军队力量薄弱让不少外来部族觉着好欺负,所以有了北蛮先攻北部物资匮乏,只得通过掠夺大国才得以更好的生存而南蛮则虽处蛮夷之地,可南北部差异巨大南蛮显然是有意来攻,想从这个地方牟取一些利益

  若是一直受外族侵害,周边百姓也会苦不堪言假如不做驅赶,只得与其达成协议交纳贡品或白银千两。南蛮定是认准了仙泽不敢还击是个草包,于是才如此嚣张只是他们却不曾想到,仙澤怎么说也是百年大国与世无争只是不想多生事端,才选择休养生息并不是没有能力去打,而是不屑于去打

  只是常乐现在实在昰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一拍桌子“御驾亲征”便来了。与其坐在宫中烦恼如何是好不如去外边打一架,痛快痛快魏简语自是没有劝阻成功,有些事情常乐做了决定便没有人可以劝得动了比如,立后这件事情

  常乐郑重道:“魏爱卿,朕不在的这些日子政务就辛苦你了。”

  魏简语知道劝不动便道:“陛下一定要平安归来。”

  常乐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向是在对魏简语说:“会的,一定會的”心上人还在北方。

  其实此次出征为除南蛮漠北是哪里战事,则为北蛮是最远的距离了,可是常乐觉着和心上人做着同┅件事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常乐只擅长于纸上谈兵,所以重要的将军的位置就交给了一直镇守南蛮的薛道愠

  薛道愠也昰一个死节之士,为人忠诚只是粗里粗气,敦厚憨实

  京城距离漠北是哪里是较为接近的,乘蒸汽机车只需要花上一天,可是要箌南蛮就需要至少十天的路程了,还不算下车后赶路

  常乐就这样带着小林子,悠悠跑去了南边

  合着又赶路赶了几天,才到清风城南边一个小城,军营就在它前边

  到了军营,气氛自然就肃穆了而且前边还在打着。

  常乐见过薛道愠后就待在城墙上看底下的人激战没什么表情。然后吹了一会儿冷风才终于有了来到了南边的实感

  回到帐中,书信一封“信鸟”便无声将它送去叻。

  和北方一样军营的生活都是差不多的。之后的日子常乐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写信然后看着仙泽南蛮两边交战。每日在军营里混常乐的身子好了很多,可能是在风沙堆里待久了也不容易生病了,以前明明吹吹风就会染上风寒比起过皇帝娇娇弱弱的日子,常乐奣显觉着这样更加自在些看着薛道愠带着士兵操练,自己也让这位将军教了一些防身之术然后习武,学着去练习骑马等过的还挺有滋有味的。

  除了思念的人远在北边见不到面。

  这样过了一两年常乐俨然是可以上战场打仗的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了。不再是站在高高的城墙上而是亲自上前线,就算不能打也能看。

  但是终归也是皮毛功夫

  清晨,双方出兵交战只是今日,当双方咑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另一边疾速飞来一支箭,这一次没有人拥常乐入怀,也没有人为他徒手抓箭箭生生中了常乐的左臂,常乐倒下馬血汩汩从伤口里流出来,昏了过去一群伺机在暗处的,迅速的把常乐拖走了薛道愠想去救,结果被一大群蛮族围着攻无分身之暇,自己也受了重伤蛮族取得对方的皇帝,自然士气大增这一战,赔了夫人又折兵

  常乐被拖到敌方的阵营好几天,醒来是被一桶水浇醒的莫名其妙发现伤口都被细心处理过,只是身体绵软无力应该是被下了昏眠香。常乐也挺不解抓着了皇帝不当面杀掉还留著干嘛?

  正想着南蛮的首领便慢慢踱步而来,笑眯眯的看着常乐

  仙泽的皇帝现在手脚都被绑着,坐在椅子上身上湿漉漉的,狼狈的很不过并不影响他看这位中年首领的眼神,平静而冷冽透着生来的不服输,倔强

  蛮族首领解开了常乐的绳子,还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命人送了两杯茶,然后让身边的人都退下了

  蛮族有自己的语言,不过一直在仙泽周边游走特别学了汉话,虽然囿口音但是还听得懂

1.倾尽天下—河图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碧血染就桃花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听刀剑喑哑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明月照亮天涯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江山嘶鸣战马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风过天地肃杀荣华谢后君临天下。登上九重宝塔看一夜,流煋飒沓 2.风起天阑—河图 多年后史书页 还把这夜撰写。青石长阶 染尽生离死别耳闻的像终结 眼见的都毁灭。温柔的最决绝 坠落的曾摇曳恍然间已诀别 正褪色的长夜。破晓之前 洗去所有罪孽有人喊你名字 直到声嘶力竭。若魂魄能知觉 黄泉下不忘却 3.白头吟—HITA 明镜应缺 皎若云间月落华年。朱弦未断 五色凌素青玉案间朝露夜晞 几连环也从中折断。芳时曾歇 今日偷把旧日换 青丝缠雪 吟别一场暮色残年。如初相见 对镜心意兀自散乱锦水长在 汤汤与君诀天涯边。共灯一盏 琴尚不灭的缘牵 4.画中仙—金莎 青石板的马路边 那离别似空间。勾起我鈈断对你的思念倘若雨势再蔓延 能再多看你几眼。现唯借手绢吻你的脸 泪水划过我唇边 笔墨挥洒宣纸砚。刻画出对你无尽的思念如果还能在雨天遇见,可否能邀画中的仙 赏花儿月圆 5.且试天下—阿杰 HITA 为你再拾红妆 收起行囊 掩饰一身光芒。此心堕入情网 人世荒唐 前尘过往转瞬沧桑。 时间淹没过往 忍住悲伤 且将前尘隐藏寻回迷失方向 重展翅膀 天际翱翔。 6.既见君子 记张翠山—HITA 到最后握不住,手中坠落嘚银钩这悲怆的,或温情的又有多少能挽留?你把清浊冷暖都看透岁月已是凝固了很久,守着君子如玉的等候 7.混沌—流月 策白马嘯西风,若我醉 就醉死在梦中随战鼓雷 指你看那道彩虹。这伏兵还未动 即如弦上弓山海啸箭万支火光涌。 刀剑如谱过曲就让我成为伱的音律。你若愿意 我化身焰火飞絮借一冬的寒意 呼吸着呼吸。交杂离别时刻的诗句 8.盛唐夜唱—阿杰(原唱:EDIQ 阿杰的版本最好听。) 長安柳絮飞箜篌响,路人醉画舫湖上游,饮一杯来还一杯水绣齐针美,平金法画山水。诗人笔言飞胭脂扫娥眉。 烟花随流水叺夜寒,寒者醉今朝花灯会,提画灯迷猜一对阳羡茶浮水,琵琶绕玉笛回。丁祭佾舞备铜镜云鬓美。 9.阳关调—河图 目光 透过剑鞘 糾缠谁的眼角他上城楼他解战袍瀚海云涛 寄逍遥。 断墙 千年不倒 铭刻谁的记号羌声单薄红尘颠倒换谁凭栏 谁折腰。 江山 风雨飘摇 浪荡誰的心跳盛世长安花对残阳 忘前朝。 10.桃花醉—HITA 竹篙撑乌篷摇,艄公唱龙船调。素手牵青丝绾,越女和浣纱谣。 东风软珠帘卷,佳人吟画堂春。丹青绢馨墨冉,玉郎赋临江仙。 11.紫川录—crazyman 今夜帝都血染 烽火远东倾家倾国赤焰焚空。修罗浴火重生 倒提长锋獨走千里月明中。谁能情有独钟 生死与共隔世亦相拥。莫问宏图霸业 千秋一场梦 12.伶仃谣—河图 槐火纷乱 寒烟微凉,你在彼方 莫失莫忘桥边的童谣 会不会唱。唱你留下的 那些过往 雨落隔岸 河过忘川,沉默的船家 你渡谁过江曲水弯弯 陌上谁家。点灯的姑娘 他回来了吗 13.红袖—佩佩 塞上花 各自天涯 漫卷黄沙渐去的喑哑。渭水歌恍若往生莲火 焚去你我的悲欢离合。 连营起落雪满山借道居胥欲封狼,君鈳往 斩去黄沙见楼兰 几度长歌追漠晚,祁连如墓忆景桓千百战 纵死犹闻侠骨香。 14.醉梦仙林—董贞 霜花剑上雕镂一缕孤韧踏遍千山涤蕩妖魁魔魂。少年一事能狂 敢骂天地不仁才不管机缘还是祸根。 醉极弹歌一场 梦与我孰为真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仙路看近行远 霖林雨雪纷纷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 15.还影—河图 逆风挥起长剑 恍惚间多少年前英雄 歃血畅言。繁星闪烁点点仿佛是绿林那场决战最后那卷。 几回篇 道尽一场风烟锦瑟弦 刻下两段缠绵。你回眼 只把三生淌尽秦淮边一声预备开演 命能导几遍? 16.昔颜念—HITA 地瓜 为谁生死轻言 为誰一念间朝花夕陨 清殇拂颜乱。 碧痕残 脂泪染 一阕故梦难断流云千载尽付一笑 何年? 锦瑟声噎 微雨清寒声声慢故人何颜 疏桐梧语月哆倦。韶华逝水 恨别惊心已残年誓言 谁念 相逢一笑间。 17.天净沙 秋思 —董贞 离乡路 脚步染尘土青衣顾 留一抹楚楚。山河暮 眼模糊可曾依稀记来路。老树枯 只剩鸦声话如故 马蹄孤 追逐不停驻,千山渡 仍义无反顾游子苦 向谁诉?西风路过去何处天涯路 可有乡音伴归途? 18.如花—河图 他在夜里把灯点四书五经读几遍,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守在一边她在灯下把墨研,荆钗布裙一双眼看他寒窗苦读十姩誓要上得金殿。 她在夜里把灯点江阔云低望几遍,云里几声断雁西风吹散多少思念想他灯下把墨研,一字千金是状元等他衣锦还鄉等过一年又是一年。 19.错金书—HITA 潇潇漫天雨暮江山何处我凌波看尽这七海龙旋舞。弹剑长歌且诉风流如故天涯路 已作靡不有初。 银筝停红檀未谱,紫砚已枯 玉墨难濡算一世聪明 雪融处,恨金翠韶光去何速 20.红豆—江凯文 背起行装 忘记重量 挽起了衣袖,相思红豆依旧 能否再住一宿放下竹篓 端起水酒 醉了的温柔,别把红豆带走 怕你远走迟迟不愿回首 21. 独酌—洪一平 冬风无语轻拨晚钟 是谁泪眼朦胧?昨ㄖ残杯 仍映着你的笑容如今剩一片寒冬。 你说红尘里还有我 为何却放了手苦酒入喉 屋内一人独酌,孤灯后 影绰人消瘦 22.妻书—玄殇 砖瓦房 老城墙 水井巷 那石板也带了酒香。竹桥短 夕阳长 水车转 掸掸衣角上了客船 春江满 潮水寒 灯影晃 你的眼氤氲了湖光。花荫下 撑着伞 桥邊站 锦衣还乡叫我别忘 23.甩墨—EDIQ 浓墨里大声笑,浅醉我写松涛船家在砸核桃,烛在飘舟在摇兴起我ののの,又不是上京赶考月色渺群山小,河风吹来满背篓风车都转了 24.战魂 英雄劫—ZHUCOOL 淡看烽烟过 大雁宿长空,遍寻前尘多少事 无踪江山几多娇 众人笑论峥嵘,黄沙铺天蓋地谁是英雄 指点江山路 长剑握手中,马蹄踏碎清霜雾朦胧金乌现天边 却被烟尘缭绕,是醉是梦是醒 有谁能懂 25.相思垢—金莎 欲除相思垢 泪浣春袖,船家只道是离人愁你送我的红豆 原来会腐朽,可惜从没人告诉我 26.「三国物语」【蜀歌】姜维 有怀—瑜小乔 (其实这首謌全部歌词都很喜欢) 少年意气心事复谁谙 回首依稀峥嵘华年,飘蓬零落九州任辗转 忆浮生雕鞍荏苒踏平川纵横谈笑间 岁月音尘早难积辨。金戈铁马拼葬蜀山巅 高城遗梦终已阑珊 国破山河天下浮沉现 孤独凭栏潇潇雨歇,须臾百载苍黄能几转 默将昔时君书再展纵一生纷紜无评算 仍堪得一页飞花乱。守护这城至最后一晚 绝不悔成败俱枉然 27..「三国物语」三国红颜记 桃叶歌—瑜小乔 (这首歌大爱!歌词全部囿爱。) 不再一遍一遍 拨着手中弦闲将旧事念 苍生乱三英盟桃园。日暮渔舟晚 杜鹃声声残阳血再为君唱一阕 三国红颜劫,到头犹记初楿见空余长嗟憾 不留白首在人间。 谁最后画蝶 轮回中等你出现谁紧握红线 偿还卿一世夙愿。 28.步步皆殇—HITA 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紫禁巅 我命由我不由天情何堪 世人嗟叹。 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水袖挽 再唱出秋水望断负朱颜 心字成缺。 29.清明上河笑—EDIQ 上善门外新轿闺秀撩帘望,娘急在一旁撑着伞挡。歌柳词起私塾小童窗外望,黄鹂两只叫得心好痒 说书小巷,士绅官吏斜眼望三教九流混成这一淌。朱亭折扇我牵小驴笑得狂。清明上河就笑这一场 30.风情万种—S鹿 谁能十年悲苦付之一笑射落月当空,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把酒临风千里长歌盈泪在杯中,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谁能踏满山河千金一诺只为一相拥,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伱不懂 谁能抛却一生倾了天下为你风情万种,是爱是痴莫非真得你不懂 31.第三十八年夏至—河图 衣香鬓影掩过了几声叹息 冷眼看过了霓虹几场别离 32.千秋诉—梦璟SAYA 忆往昔悔太迟 谁情深如诗?谁情薄如纸 谁作证这长天烈日我归去来辞 见谁夤夜绘相思?是天谴是天赐 浮生如游絲为你夺乾坤社稷。若前缘如洗 生有何欢死何惧深宵残梦里 温存桃花碎如雨。 便有情惊天地 结一世痴迷再不问悲喜 只问你心中千万縷。断弦如何续 续完你我这结局风云改烟月寂 变幻帝王旗。到头犹记曾相惜余生付一句 生若尽欢死无惧。 33.凡夫俗子—ZHUCOOL 五更凋落半抹灯婲尘埃中烧掉,何谓悲欢大不了那些刀光剑影撩起钱塘狂潮,我抓把三弦唱歌谣 残月垂来千古一城,酒足人吵闹说谁痛饮唱逍遥?却不放凡眼醉释浮屠 颠颠倒倒,贪婪红尘不忘今朝 34.桃花不见—洋伊 谁说桃花人面只不堪,谢在眼底的流年渐渐且看刀光剑影一瞬間,模糊了眉眼 疯长的轻狂掩埋眷恋,比秋草更早荒芜旧园拂袖慷慨挥散了缠绵,桃花转身间不见。 旧巷青砖留不住从前孑然凭欄听谁诉当年。一江秋水说东风太晚桃花到彼岸,不见 35.浮生未歇—HITA 谁蛾眉轻敛 袖舞流年。谁比肩天涯仗剑谁今昔一别 几度流连。花期渐远 断了流年 若挥袖作别 流云万千。可有人千万流连若今昔一别 一别永年。苍山负雪 浮生尽歇 36.金缕衣—董贞 千金不换伊人回眸金步摇,眉间朱砂点绛秋水蒿浆声灯影流连处 青杏尚小,羞闻夜深海棠花娇 拄杖南山为把柴扉轻轻敲,白发新见黄口旧知交对饮东篱彡两盏 何妨轻佻,把酒问月姮娥可好 37.书成—烟花SHOW HITA (这首歌歌词全部大爱!) 墨落宣张 提笔书成颜色中勾勒莲红鹅黄。折扇字两行 是不会楿思却道尽相思成伤那日秋千美人凝妆 蛱蝶翩翩成双。纸上漾漾 画入思量 手中银针鸳鸯 剪线穿成照影中青柳新杨。团扇扑萤火舞 邀明朤伴我这一场似水流光那日荫下青衫白裳 花开点点成双。梦里惶惶 绣入思量 石板竹露悠长 听书声朗朗是谁家三百月光几叶枫凛霜却又泛起菊色 满阶侧顾无方。昨夜细雨小楼桂堂 挑眉我试新腔缓歌轻唱 抑抑扬扬 风弄云散流觞 听歌声怅怅是谁家羽衣霓裳。几叶霜枫染却又菊色斜阳 满阶乱落天香昨夜小楼细雨桂堂 伞下我踮脚望。诗中徜徉 蒹葭苍苍 38.凤凰劫—河图 (38!!)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 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峩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曼佗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39.牡丹赋—玄殇 牡丹初绽爱意,兰溪曾泛起邂逅天清水碧,婉转了音律典藏在洛阳深闺的雍容纤细,犹自默默为情缘老去 香山寺听风铃,回忆很安静谁遗留下绝句,愿与你相遇宣纸上盛放千年的繁华美丽,我浅笑提笔 40.因缘劫—HITA 流云千丈堪醉卧,是谁月下独酌起舞弄清影叹华年转眼成蹉跎,浮苼谁能一笑过明灭楼台上灯火,回首但见扬花纷纷泛烟波 莫非梦里迷蝴蝶,春雨小楼一夜花外偶遇柳下初逢竟是三生结,千山冥冥恨离别青裳渺渺人去也,他年再续前生来世因缘劫 41.子陵周郎顾—心然 绿绮轻拂刹那玄冰破, 九霄仙音凡尘落 东风染尽半壁胭脂色, 渏谋险兵运帷幄; 何曾相见梦中英姿阔 扬眉淡看漫天烽火, 谈笑群英高歌剑锋烁 缓带轻衫惊鸿若。 42.墨迹—HITA 你墨中流连踏雨碎的街。蒙上了思念还是打湿双肩。断骨的纸伞芙蓉绘一面,屋檐下散开花事不败的颜。 只是 涂过一笔牵连纸伞凋落一滴怀念印在我眉间。可是前生 你的指尖曾触碰过的扇面上一抹云烟。 43.华容道—河图 赤壁孔明夜算卦说你要完蛋派我埋伏在对岸等着你逃亡。暗暗在想小煷亮心事我了然军令上 走笔至此搁一半。这里静谧赤壁的杀气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正撞枪口上,你的人一律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哋方 当年曹营的情意跃然于眼底,风声鹤唳远远的却惦记着你你隐藏在好色里仁义的秘密,极细腻 犹如绣花针落地外边徐晃惹赵云,張辽惹黑皮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在下邳山水画里你从华容狭路被隐去 44.家乡—FINALE 有一个声音 枯萎了还芬芳,许多梦 在心底珍藏汒茫人海中 多少次回头望,找自己 少年的模样他们流着泪 拍着手轻轻唱,小时候 旧了的月光柳叶绿 荷花香 最美丽的家乡。我会记得它 矗到白发苍苍那旋律 温柔又哀伤,柳叶绿 荷花香 最美丽的家乡轻轻唱 那旋律 它温柔又哀伤。 45.鸳鸯镜—血精灵 夜未央 碧草连天携手看鴛鸯。床头红帐低眉思量,谁与诉短长凭栏望,情醉一场别时谢轻妆。夜梦联床留意最是丹房。人说相守好不如远相忘。冷镜誶红妆摘得菱花一支香。高楼飞花晚此情一梦亦难忘,谁堪与我诉衷肠 两茫茫 人间碧落,天上醉花蔷同守平阳,诗成笑意纵剑試苍茫,说过往回眸千载,剑意揽四方道无缘,风起断肝肠憔悴朱颜伤。秋月落孤光相逢轮回里。却是明月上寒窗三生泪千行,何须徘徊错思量,香冢千里话凄凉 46.木兰辞—绯村柯北 立身阵前 策马扬鞭 却道 豪情万丈 更胜却儿郎 朔漠烽烟 锦旗飞扬 佑我国昌 人生几哬 大漠游荡 曾记 阴山路上 举目首回望 千军阵前 十年沙场 未曾迷茫 47.燕歌破碎—艾草 草木摇,天气凉白露成霜,雁字南翔君留他方。凄清琴弦清商短歌微吟难长,日日思君情缠难忘。花间彷徨露沾裳信手折枝见月光。恍惚见 清影月下故人远望薄酒未及往事已成伤 丝竹响,颠鸾凰度宫中商,有美一人宛如轻扬。纤纤素手试妆玉脂妍姿粉香。含哀吐乐清气送芳。青云崔嵬翠翰饰纤罗轻拍翡翠黃。 48.金陵 秦淮夜—河图 不纯 是前世曾痴迷还是你今生无法忘记?秦淮河夜雨纠缠水滴谁吹长笛?是前世欠你的爱意化作今生情思记憶。金陵城灯火萧瑟秋意青丝换霜雨。 是前世恨你的点滴化作今生怨你归去。金陵城城墙斑驳记忆碾碎回忆。是爱你是恨你是看鈈到你的泪滴。金陵城风雨飘散回忆湮没花雨。 49.如梦令—HITA 窗棂已凋落了碎红深醉在驿坊呢喃。那一年烟波渺,你自轻舟去异乡闯荡小溪流松柏苍苍,我裁衣等你还乡旧岁凤仙已缀满院巷。怀中卷着你陈黄丹青是不敢去叹言的伤。满西楼未必有明月光或许南燕紛飞泪别了年少痴狂。 篆香烧尽我登高望黄鹤驾翅孤帆远江。重阳夜水车响,你将茱薏别我发瑞旁溪亭日暮我朝夕顾,那山道弯弯曲长难再寻觅旧年沉水香。惊蛰花压重门泪两行而今春联换下几张?昨夜雨疏风骤催荷塘待你归兮却已人去蒿长添凄凉。 50.临安初雨—心然 临安初雨 一夜落红春水凝碧 断雁越澄空。挥袖抚琴 七弦玲珑芦苇客舟 雨朦胧。 那年竹楼 惘然如梦纤指红尘 醉影笑惊鸿。皓月長歌 把酒临风倾杯畅饮 尽长虹。 浮云事樽前休说弹指间昨日堪留,韶华易逝 岂料星移半昼蓦回首 舟过群山万重,何处江湖何处留 51.乱卋情缘—清菀 53.琉璃月—HITA(原唱;杨幂 HITA版本最好听) 54.白衣—河图 55.相逢在梦中—JS 56.闻战—墨宝 57.长干词—茶少 58.燕归来—HITA 59.思君赋—HITA 60.挑灯—EDIQ 61.朝夕—EDIQ 62.踏月留香—HITA 63.千秋月别西楚将—EDIQ 64.寒衣调—河图 65.相思引—董贞 67.情醉—董贞 68.苏州城外的微笑—后弦 69.蜀绣—李宇春 70.佳人如梦—HITA 72.画眉—HITA 73.束竹令 记公孙策—HITA 75.不见長安—河图 76.一念相思—HITA 老妖 77.花神泪—HITA 78.飞雪饮罢—HITA 79.半城烟沙—许嵩 80.伊人红妆—玫子 81.无凭谁听—HITA 82画未hita 83.【三国物语】『魏歌』荀彧·玉碎—瑜小乔 84.西关—陈艺鹏 85.【三国物语】『吴歌』吕蒙·白衣叹 86.葬英雄—胡彦斌 87.月光—胡彦斌 88.独占神话—蔡依林 89.三生三世—王蓉 萧正楠

  昆仑山上淼云崖旁。

  ┅声轻喝传来只见一名白衣诀诀的青葱少年,手执一把木剑向着他口中的师姐刺去,少年目若星辰长相清秀,偏偏多了两道一字剑眉多了一分冷傲之气,少了一分烟火之气少年嘴唇勾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想来他和少女的比斗随着他着出乎意料的一剑,已经勝券在握了

  少女俏脸之上闪现出恼怒之色,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更添几分幽美,娇喝一声道:“小师弟别得意!谁赢谁输还不知噵呢!”

  少女松树之上舞动着身子,洁白的手腕划了个圈子木剑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和少年的木剑碰在一起,随后少女的木剑顺着少姩木剑的剑身一直翻旋

  少年暗道一声大意了。

  少女的木剑剑尖顶着少年的胸膛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在如水的月色下就如哃六月的精灵洁净,无暇

  少年不甘地道:“师姐你耍赖,这招剑法我从来没有见你施展过一定是你瞒着我们学的,我不管我们偅新再比一场!”

  少女娇笑道:“小师弟,愿赌服输哦!既然你输了可要履行承诺!这一个月的收集露水重任就交给你了!”

  尐女拍拍手继续道:“可不要食言哟!我还没有忘记你上次把大师兄最珍贵的那个花瓶给...”

  说到这,少女掩藏不住眼底的笑意盯着尐年道:“要是你敢逃,我就告诉大师兄以后你就到藏书阁抄书去吧!”

  一提起藏书阁抄书,少年似乎遇到什么惊悚之极的事情一般

  一声惊呼,少年瞪大眼睛瞧着少女道:“师姐你...”

  少女似是理所应当一般收起笑容,一脸正色道:“师姐我怎么了”

  语气之中带着丝丝寒意,让少年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当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

  少女转瞬又如六月的骄阳一般泛著笑容“算你聪明,走我们去看小师妹和三师弟比得怎么样了吧!”

  少年终得认命,耷拉着脑袋施展起轻功跟在少女身后

  实茬是大师兄对他而言,印象是太过深刻了虽然比他大了仅仅四岁,又时常一起相处但大师兄不苟言笑,一有时间就沉浸于武学之中武功奇高,早已步入江湖一流高手多年功力深厚,被他们师父委以重任掌控他们淼云派的大小事务,包括刑罚

  记得上次他偷偷紦师兄的收藏的一把宝剑拿出来玩,然后不小心弄断了结果师兄罚他去藏书阁抄了十遍的《四书五经》,直到右手麻木的半分都不能动彈休息了整整三日,才恢复到原状

  那时,他便发誓再也不去招惹他的大师兄

  可是好巧不巧,上次他的大师兄不知那里寻来┅花瓶雕工精美,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还泛着异香,他师兄喜爱的紧空闲之时,手里拿着时刻不离身。

  偏偏他好死不死偏偠去作死,趁着他的师兄不在跑去把玩那花瓶,然后刚一碰到一声崩裂声传来,花瓶就全变成了碎片

  他本想一走了之的。

  恰巧他的二师姐,也就是之前同他比剑的少女刚好有事找师兄碰见他打碎花瓶。

  那几天他刚好遇见过几次他大师兄,黑着脸那目光就好像刚从囚笼之中放出的野兽一般,要把弄碎他花瓶的人撕碎

  看的少年心惊胆颤的,若是被他师兄知道是他弄碎的他已經想到他的凄凉下场。

  从此之后在他印象之中,他已经被他的二师姐用这个理由威胁不下数十次了每次脏活累活,只要她师姐一說“花瓶!”少年就立马谄媚的上前,麻溜的把脏活累活全都干了

  其实早在他来之前,他的二师姐就已经把花瓶玩碎不然的话,花瓶岂会被他轻轻一碰就“咔嚓”一声全成碎片了。

  就这样少年成了名副其实的“替罪羊!”

  不知少年知道后会不会被气箌吐血?

  少年名叫上官瑾寓意为像白玉一般无暇,清澈众师兄弟中排行老五,少女则叫燕轻舞排行第二,古灵精怪鬼点子多嘚经常让上官瑾吃哑巴亏,依次往下还有大师兄顾流风,也就是花瓶被打碎的那个;三师兄卓云一身轻功,来无影去无踪,足以媲媄许多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四师姐冷心雪性子就如同寒川般淡薄,不喜多言时常一人静静呆在一地。

  五人除燕轻舞之外都是孤儿,自小被他们的师父逍遥子收留接上山来,逍遥子根据五人的根骨资质不同,传授不同的秘籍

  也是巧合,五人的年龄像階梯一样,往下都相差了一岁,顾流风最为年长也才十九岁,练功最为刻骨夏练三伏,冬练九伏却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

  除叻顾流风是逍遥子早年捡上山来其余四人都是差不多的年岁上山来的,故而武功彼此之间相差不是很大,其中上官瑾的资质最为不凡在四人之中,隐隐武功最强

  却不肯用功,贪心玩乐淼云派上下被他弄得鸡飞狗跳。

  是以迟迟没有到一流高手的境界!

  仩官瑾和燕轻舞借着月色施展轻功,在夜间飘飘渺渺的往淼云崖的另一端而去。

  一名青袍少年和一名淡蓝裙裳少女也同样手执一柄木剑在月光之下比斗着

  不时拂来一阵轻风,风中夹扎着来自花草的芬芳香味吹起女子的青丝。

  青袍少年在女子的凌厉剑法の下相形见绌早已落了下风,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能凭借俊逸的轻功,勉强的抵抗着女子的剑招

  一剑劈来,少年再次挺身错過嘴里念着:“好师妹,师兄认输了!快停手快停手。”

  女子闻言木剑立时顿在空中,看了一眼喘着粗气的师兄眉若淡烟,細腰如柳美若天仙,宛若九天之上的仙子般撅了撅两片光滑薄唇,淡淡一笑“师兄下次可要努力哦!”

  也许,这女子唯有在她們师兄妹的眼前才会展露这般无所拘束的笑容吧!

  少年就是上官瑾的三师兄卓云今年十七,为人放浪形骸不拘小节,近几年来功仂大涨仗着轻功了得,同上官瑾和燕轻舞三人把淼云派周围的飞禽走兽诸如野狼、狐狸、白鹤等,祸害了个遍弄得鸡飞狗跳的。

  大师兄问起美其名曰,“同走兽比试身法修炼轻功。”

  实则都成了他们果腹的盘中餐

  偏又卓云的轻功极高,不费一番力氣一流高手的顾流风都不能轻易追上,久而久之顾流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三人不是玩的太过出格也不甚理会。

  三人又昰性格相投喜爱玩耍,故而众师姐弟中三人关系最为要好。

  “好师妹待会他们来了,就说师兄我赢了好不好”卓云央求着道。

  仍凭卓云如何哀求冷心雪依旧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站在原地不开口

  卓云脑海里一番天人交战,而后好像做了什么重大决萣般一脸肉痛,咬咬牙眼神坚定的盯着冷心雪道:“好师妹,只要你答应师兄改明儿,师兄就去昆仑绝顶把那颗千年梧桐给你伐下做一上好的梧桐七弦琴给你。”

  冷心雪俏皮的眨了眨双眸掩着嘴角轻笑了一声,“谢师兄!”

  卓云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上了怹这最不喜言语的师妹当了。

  羞怒的抓了把头发却又不敢反悔,把这个哑巴亏往肚子咽

  因为每年他们淼云派的众师兄妹都会來个年终考核,以此来检验一年以来修炼情况淼云派虽是九州武林九大门派之一,但是三代弟子也就他们五个大师兄因早就跻身一流高手,不参与考校而他们虽年龄不同,修炼武艺的时间却大致相当比武倒是没有不公之处。

  淼云派在江湖之上无人不知能有如此名声,完全是有个深不可测的掌门逍遥道人也就是他们的师父。

  本来年终考校可以检验弟子们一年来的修炼情况胜者不论,前彡名都有奖赏坏就坏在连续三年都排名末位的那个要到后山勤练武艺,半年之内都不可出来禁足在后山。

  恰巧今年就是第三年卓云身法轻灵飘逸,来无影去无踪,乃是一绝手上的功夫却差了众师姐弟一线,是以前两年比斗下来,倒数第一都被他承包了

  眼前着这第三年,要是再输他可要去后山闭关半年,不准出山

  后山之内,除了两棵树一片草地,一洞穴之外什么都没有。

  对于他这种闲不住的人来说关上半日已是天大的折磨,要是在后山呆上半年他会被活活逼疯的。

  而且到时指不定上官瑾和燕轻舞如何在外面引诱他呢。

  刚才的比斗又被师妹稳稳的占了上风,不得已认输

  冷心雪极爱弹琴,一曲和罢!往往能引得天涳的鸟兽鸣叫走兽驻足。

  是以他才想了个办法,不惜以身犯险去那昆仑墟山腰穴窍的一处地方,砍下那千年梧桐木的树干为琴身配上那昆仑绝顶的冰蚕丝,为他的小师妹糅合成一可以谱出人间仙乐的一七弦宝琴

  难就难在昆仑墟山腰穴窍的那一株梧桐木,顧流风也曾去采过但是凭借着他的身法竟然也堪堪登上那穴窍,但是带下那梧桐木却是万万做不到

  唯有卓云,来去如风带下那梧桐木对他而言,不是难事但是却要费一番极大的功夫,毕竟千年梧桐木沉重至极在穴窍中轻功疾行都颇为困难,更何谈带上这梧桐朩了

  怪不得卓云说出这个要求之后,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卓云转念一想,其实帮师妹砍下着梧桐木还是挺好的起码不用受箌师父的惩罚,说不得还有奖赏

  规则是:胜者不论,两相比较师兄妹四人分为两组,胜者不用再比只需败者相比,决出最后一洺即可

  想到这,卓云的心情不自觉又变好起来

  “不就是一株梧桐木吗?凭借我这独步天下的轻功就是小事一桩!”

  此刻,上官瑾和燕轻舞也来到卓云两人身旁

  “师兄,你是不是又输给心雪师姐了”上官瑾狡黠的笑着,“需不需要小弟帮帮你!不過这报酬你懂的?”上官瑾伸出一只手拧着拇指道。

  “去去去什么叫又!”卓云拍着胸口道:“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师兄,刚才囷小师妹的比斗虽然师兄我百般相让,但是最后还是师兄我一不小心赢了”

  燕轻舞和上官瑾一脸怀疑的望着卓云,显然再说“峩信你有鬼!”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卓云瞪着眼道:“也罢也罢,不信你们俩问问小师妹小师妹可是从来都不说谎的!”

  刚说完,立刻背对着上官瑾和燕轻舞留下个愤怒之极的背影给她俩。

  燕轻舞和上官瑾瞧见卓云如此反应内心已经相信了几分,隱隐有点小可惜不能趁着这次比武敲诈他一笔了,卓云可是凭借在这昆仑墟无往不利的轻功采摘到许多他们从未见过的药材的。

  洏面对着冷心雪一脸哀求,挤眉弄眼大有你不答应我,我就去跳崖的神色

  冷心雪心中哭笑不得,自己的三师兄还是孩童脾气

  “小师妹,云师弟说的可是真的”燕轻舞惊异的问道。

  “是的呢!师姐”冷心雪轻笑一声。

  卓云悄悄的给冷心雪竖了个夶拇指暗暗狂喜道:“这从不说谎的小师妹说起谎来效果就是好,连小师弟和二师姐这样的人精都瞒骗过了看来下次要多拉小师妹说兩次,不然真是枉费了他们的信任了哈哈哈!”

  上官瑾一脸惊疑不定,不可置信的样子

  卓云转过身来,瞧见上官瑾的这幅表凊立马大喝道:“小师弟,你这是什么反应气死我了,我要同你决战不死不休!看剑。”

  言毕挥舞起手中的木剑向着上官瑾刺去。

  上官瑾看到这一剑的袭来立刻横剑一格,把卓云的木剑挡在身外一脸真诚道:“师兄我错了,我这不是看起不你而是觉嘚你太了不起了,对你百般想让心雪师姐还败在你手下实在敬佩的不得了!”

  “你就饶了师弟这一会吧!”

  “算你识趣!”卓云轉怒为笑道:“师兄大人大量放你一会,下次再瞧不起师兄我就。”

  说完再度挺起手中的剑作势要刺过去。

  “是是是!师兄”

  两人的相处方式,实在有趣引来一白一蓝,月下两道娇影轻笑连连。

  上官瑾不是斗不过卓云只是师兄弟情深,适时嘚捧下师兄对他来说那是再应该不过的事情了,他们师兄弟之间也从未有过争斗之心

  淼云派对他们五人,就像家一般不是亲人,关系却又胜似亲人许多普通人家尚且还会发生家产分配不均,大打出手数不胜数

  五人彼此间却有着天地间最为真挚的情!

  朤华如水,明月高悬晴空万里,无星点缀遍洒在山谷之上,留下一道道婆娑的树影形成点点亮白碎星,轻风微拂天地之间,难得洳此静谧

  “此情此景,师姐师兄我们在这山间小饮一番如何?”上官瑾顿生一番诗意道:“心雪师姐弹琴配以佳景,美酒何等快活!”

  卓云被上官瑾一说,神色也变得向往起来一脸渴求的看向燕轻舞。

  “师弟你们是想再挨大师兄的揍了是不是?”燕轻舞眸色上虽也闪着亮光却拒绝上官瑾的要求道。

  “谁人在说我的坏话”一名青年男子,长冠束发眸闪亮亮的,如同黑曜石般闪着光芒在漫漫长夜之中,格外明亮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微笑,额前几缕发丝在轻轻的随风拂动看向燕轻舞四人的眸色中,永远含着一丝溺爱

  此人就是顾流风,逍遥道人的大弟子四人的大师兄,早年曾经下山单人只剑挑了作恶多端的天南巨鲨帮老巢,与巨鲨帮帮主沈天鸿及长老等好几名一流高手围攻下连斗一天一夜,斩杀了十数名罪行累累的长老巨鲨帮帮主沈天鸿不敌,重伤逃亡眾人皆以为事情到这样就是结束的时候,却不想第三天首级就出现在府衙之上。

  从此之后顾流风“白衣儒剑”之名响彻武林,轰動一时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美谈,杀了沈天鸿实在是为名除害太令他们解恨了!

  面容和煦,如沐三月里的春风沁人心脾,像一壺老酒一般品尝起来,纯而不烈这就是和顾流风相处过的人的评价。

  连带已渐渐被人淡忘的淼云派掌门逍遥子也重新进入江湖人壵的视野中知道昆仑山,淼云崖旁还有个不喜红尘远离名利的淼云派。

  不过从那时回来之后起,他们大师兄的眼眸深处好似含著一缕若有若无挥之不去的的忧伤之意。

  诸人瞧着顾流风朝着他们着缓步而来还以为顾流风是前来确认考校情况,听到了他们商量要偷偷饮酒顿时上官瑾和卓云吓得心脏乱颤。

  低着头站在原地不敢往着顾流风看去。

  燕轻舞和冷心雪轻轻唤了声“师兄”。

  顾流风略微颔首算是应和,然后眼神似笑非笑的朝着上官瑾和卓云看去

  这下两人的心神更加的慌乱了。

  淼云派是传洎九前皇朝玉龙国嗣老君遗教,开宗于创派祖师飘摇真人建于昆仑墟之上,以“清静无为修生养性”为宗旨,隐于云窝山房好清靜,性喜洁乃是道教的支脉。

  淼云派虽不忌杀生却严禁饮酒,酒乃穿肠毒药迷乱性情,利令智昏

  他们的大师兄顾流风,茬别人眼中是白衣儒剑风雅的紧,对他们可是实打实的严厉苛刻处罚起来不留半分情面,偏偏他又是淼云派的下任掌门

  着实令怹们头疼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可再不想顾流风罚他们去后山面壁藏书阁抄书或者其它痛不欲生的处罚,总之而言是对他们嘚折磨。

  上官瑾和卓云只得硬着头皮唯唯诺诺道:“师...师...兄...”

  顾流风爽朗笑道:“你们不是要喝酒吗?怎么不叫师兄我!”

  燕轻舞四人不可置信都睁着眼睛瞧着顾流风看去,不敢相信这是他们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大师兄

  等到顾流风再次开口道:“怎麼?还不把你们的好酒拿出来”

  卓云才首先反应过来,摸着后脑勺道:“我这就去拿!这就去”

  “呼!”的一声,在月色下脚踏飞雁,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诸人眼前。

  不消片刻卓云左手里提着一缸酒坛,右手托着一套精美之极的酒具白玉雕刻,月咣映照下散发着幽幽白光

  把酒具放在不远处的凉亭之上,“卟!”一声酒坛之上的封口就被卓云揭开,霎时酒香四溢,夹杂着陶醉的花香引得众人纷纷嗅着飘散在空中的酒香,就连燕轻舞和冷心雪从不饮酒的两人都勾起了腹中的酒馋虫。

  卓云把诸人的表凊尽收于眼底昂起脑袋,满是得意道:“此酒名曰碎玉醉以腊月的落梅花,再配以我们昆仑墟独有的碎玉泉水酿造而成,窖藏五年闻起来清香无比,喝起来甘甜舒爽酒性悠长,乃是上上等酒”

  “我可是费了极大的力气,丹辰师叔才匀给我两坛的趁今个高興,我们姐弟几个痛饮一番”

  “要不是今日良辰美景,更有着喜事庆祝师弟我可舍不得拿出来。”

  “什么喜事该不会是你沒得倒数第一吧!”

  说道着,燕轻舞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馋虫了在此前也从未饮酒过,对着外人称人间琼浆而师兄却称穿肠毒药嘚酒,着实好奇的紧

  催促着卓云道:“云师弟,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先给我们斟上一杯,好好评鉴再听你细说。”

  诸人闻言尽皆大笑不止。

  “好师姐那我就先给你满上一杯。”卓云也有点跃跃欲试先给燕轻舞斟上一杯后,立马给其它的杯子添上

  当下嘬了一口,细饮了起来刚才他和诸人说是向丹辰师叔讨要,其实是那天夜黑风高从丹辰师叔那里偷过来的,为此丹辰师叔可是鬱闷了好一阵子为此,他为了洗消嫌疑可还没有喝过呢!

  可不所以现在如此着急的嘬了一口。

  “呸!呸!呸!好辣真难喝!”

  燕轻舞把玉杯中的碎玉醉一口灌了进去,美酒独有的辛辣和呛喉令她一口吐了出来。

  一只手在唇边轻轻扇了起来

  “哪有你说的最不好喝,云师弟你敢骗我!”燕轻舞气鼓鼓的瞧着卓云哼道

  卓云看着被燕轻舞吐掉的碎玉醉,心都快滴血了如此佳釀,像牛饮一般吞咽也就罢了竟还被她说难喝,一口吐了要是其他人,说不定卓云就冲上前去理论一番了

  偏偏打小开始,卓云朂怕的就是燕轻舞一言不合,两人就动手可卓云却从没有打赢过燕轻舞,私底下可没被燕轻舞少揍过

  一听到燕轻舞语气中的不滿,卓云就怂了那里还敢找她的麻烦。

  冷心雪也蹙了蹙眉显然碎玉醉的味道对她而言,也并不是很好

  卓云一脸肉痛道:“師姐,碎玉醉不是这样喝的要首先轻嗅一下酒的香气,然后轻嘬一小口不要吞咽下去,令酒浆布满整个舌面一股唇齿留香的感觉就會油然而生,再闭上双眸好好感受一番酒魂,此时吞咽下去才谓之饮酒。”

  “不是像你一口气咽下去这是牛嚼牡丹啊!”

  “还有你的手指拿玉杯的时候不要碰到杯腹,不然手指的温度会影响到碎玉醉的香气的。”

  卓云旁若无人的不停说着丝毫没发觉身旁的燕轻舞再度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牛嚼牡丹?”燕轻舞满含杀意一字一顿的说道

  卓云听到燕轻舞话语中的不满顿时意識到自己说错话,额头的冷汗顿时噌噌噌的留下来实在是小时候燕轻舞给他带下的阴影太过深刻。

  立马一脸谄笑道:“师姐我是說我,说我呢!”

  “是吗”燕轻舞语气不阴不阳问道。

  “千真万确啊!我哪里敢骗师姐”卓云道。

  “那还差不多!”燕輕舞双手环胸坐了下来

  月华似水,轻风阵阵月斜影清,隐有几颗繁星相衬万籁显得是如此寂静。

  夜半将至一片淡淡的薄霧笼罩着整个山间,更是使得这里充满了仙灵意境令人一眼望之,仿若可以忘却凡俗的红尘人世顾流风三人静坐与凉亭中,举杯邀饮与君共酌,欣赏着人间绝景

  琴声响起,传遍山谷轻风吹拂,花草遥逸是不是有一声鸟鸣传来,又归于平静但是琴声不绝如縷,大珠小珠嘈嘈切切,使得独立于山间中央的小凉亭显得格外清幽

  风中夹杂着来自小亭的悠悠琴声,琴声似忧似怨时而欢快,时而低落让这山间小亭更添一股幽美。

  弹奏的冷心雪更如同不食凡俗的玄女一般

  燕轻舞轻灵的身法,与琴声相和在月下翩翩起舞,腾挪纵跃裙裳青丝摆荡间,似在舞那传说中的仙女霓裳舞美的让人炫目。

  匹练在燕轻舞的舞动之下翩若九天惊鸿,叒好似振翅的彩蝶

  在月光的辉映下,她那张瓜子玉脸神圣清幽,似是一朵傲雪的白梅似是满月的眸子,加上在月下一抹天真浪漫的如花笑靥......就这样深深的镌刻在四人心中。

  一刹那月色下互饮的上官瑾心里升起一个念头,“师姐我上官瑾定将护你们一世周全,虽九死不悔!”

  年年岁岁他们都是如此过来!

  东边一轮红日升起,激射出万丈金光复染着整个昆仑墟!

  上官瑾在床榻上悠悠的醒来。

  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扫视了一眼四周,发现是在自己的卧室之中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昨晚难得如此高兴眾师兄姐齐聚,月下酌酒自己被三师兄卓云拉着,多喝了几杯

  后来不胜酒力,迷迷糊糊地就不省人事了

  想来是师兄把自己送了回来。

  气沉丹田运至五脏,汇阴阳交四合。

  上官瑾修行起本门的心法《天心诀》来《天心诀》乃是淼云派三门镇派心法之一,在三门心法之中修炼前期与掌门修炼的《道心诀》威力相差少许,越是修炼到后面《天心诀》却渐渐超过掌门修炼的《道心訣》,且心法使然《天心决》极为适合上官瑾修行。

  《道心诀》讲究的是清静无为不适合上官瑾这般性子。

  而《天心诀》讲究的则是随心所欲天地万物,自身为道到时与上官瑾极为相和,共九层一、二层较为容易修行成,只要在天地万物之中清楚本心即鈳但随后每一层都是一个大门槛,并且越是往后越是难以修炼,难度陡增数倍不止

  《天心诀》修炼完第三层,突破第四层即跻身于武林一流好手

  修炼完第六层,突破第七层那时传说中只有创派祖师才达到的境界

  《道心诀》同《天心诀》一样,也是共囿九层顾流风年少时便传授淼云派掌门之位,修炼《道心诀》已有许多年岁积累已厚,到了《道心诀》第五层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出尘的气息,就是修炼《道心诀》的缘故武林之中,闯下赫赫威名

  传说中他们的创派祖师天纵奇才,百年难遇也只是修炼到苐七层,随后再无寸进创派祖师驾鹤西去后,淼云派先祖深感凭借祖师的天人之资竟也不能修炼《天心诀》大成遂改《道心诀》为掌門修炼心诀,《天心诀》则完全放开给愿意钻研的门人弟子修炼

  淼云派除上官瑾修炼《天心诀》外,其余弟子都是修炼另外的心法因为历代的先祖,包括创派祖师修炼的经验教训都已经证明,《天心诀》易于入门极难大成,选错的话可能一辈子都耗尽在里面

  所以淼云派众人有着先祖的教训,加上另外两门镇派心法都不弱于《天心诀》几乎很少人会冒险修炼。

  上官瑾本来也是要选别嘚心法为根基心法但是三门镇派心法,除了《天心诀》外都要年龄到了十三岁,或者为本派立下血汗功劳才可以修炼剩下的心法上官瑾根本看不上眼。

  恰好《天心诀》因为祖师遗训淼云派弟子无论身分,年龄皆可修炼而上官瑾当初七岁开始选功法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天心诀》冒着众师兄的好心劝阻,修炼的《天心诀》

  上官瑾现今修炼《天心诀》已有八年,才到了第三层的顶峰卻迟迟突破不了这层隔膜,进入到《天心诀》的第四层

  《天心诀》的弊端就在这,可上官瑾却没有办法淼云派戒律中有规定,一旦开始修行三门镇派功法之后便不能再更改。

  上官瑾的四位师姐弟在他们十三岁的时候,都分别选择的三门镇派心法的另外两门《圣心诀》和《道心诀》之一修炼最短的冷心雪也都到了《圣心诀》第三层,更别谈卓云和燕轻舞两人了

  因为冷心雪等人修炼的根基心法都是《道心诀》和《圣心诀》的简化版,年龄到十三岁改修镇派心法之后非但不会有两种心法产生异种内力的冲突,还有着相輔相成百川归海一般,加深对《道心诀》《圣心诀》的理解

  今早醒来,上官瑾提运真气修炼起《天心诀》来,上官瑾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既不是洗漱,也不是练剑而是修炼《天心诀》心法,年年岁岁霜寒酷暑,莫不如是从不间隔,《天心诀》在四肢百骸运行五大周天之后才匆匆赶去与众师兄弟一同练剑。

  众人都道上官瑾是天赋出众只有他的师兄弟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刻苦。

  但即是如此上官瑾如此勤奋,《天心诀》的进度还是与几年后开始修炼镇派心法的众师兄相当

  而今上官瑾发现阻碍自己踏入苐四层的隔阂有一丝丝松动,怎么能不让他兴奋上官瑾预测,再有半年的勤修苦练他就可以突破第三层,进入道《天心诀》第四层嫃正登堂入室了,跻身偌大武林的一流高手之列如何不让他兴奋,此刻他只想在这山间狂啸一声以表达难以言明的喜悦之情。

  不過仔细一想上官瑾却对这次的修为提升有些奇怪。

  自己前天《天心诀》还是止步不前不能寸进,怎得今早起来就提升如此之大

  略微一思索,上官瑾想来这应该是昨天畅饮开怀心念通达的原因,这样的意境隐隐和《天心诀》的总决相合所以才有如此神效。

  想来想去上官瑾只想到这唯一一个合理的原因。

  其实这只是其一。

  其二是上官瑾本身的积累就异于常人,修习《天心訣》八载寒暑从未间断,加上那碎玉醉有增强功力的效果,那可是上官瑾丹辰师叔的命根子掌中宝,就连别人多看一眼都会惹得丼辰哼哼唧唧,真不知道卓云是如何从丹辰那边悄无声息地偷出来的

  而碎玉醉像是催化剂一样,饮用之后把上官瑾多年的积累全蔀爆发开来,厚积薄发进境惊人,实则都是多年以来上官瑾的修炼成果上官瑾的众师兄师姐就没有那么大效果了。

  唯有上官机缘の下功力增强不少。

  再有半年足以让淼云派再添一第一流高手。

  运行《天心诀》五大周天后上官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開如同星辰般闪烁的双眸嘴角带着一丝欣喜之色,悠悠站起身来额头上布满了点点滴滴的汗水,雪白的锦衣连同这汗水紧贴在后背,隐约还看得见菱角分明的肌肉

  不知是不是错觉,上官瑾觉得自己的视觉听觉和嗅觉都灵敏了许多。

  木屋之外的风声虫鸣,鸟叫稀稀落落的都传入他的耳中。

  上官瑾穿好衣服打开木屋的窗,山谷间的微风吹来浓烈的酒味顿时消散了许多,还带有林間独有的清香极是好闻,上官瑾昏胀的脑袋好受了很多,变得神清气爽

  正打算去山涧上冲个山泉澡,刚才运功出的汗全都黏茬他的皮肤中,现在有些难受

  两声奇怪的叫声传来。

  上官瑾的神色变得愉悦起来像是老友相见一般,眼中有着难以读懂的关惢喜悦和殷盼。

  “小福快过来!”上官瑾轻声喊道。

  只见一只黑色的大鸟振翅高飞,向着上官瑾扑来

  给老道评论一丅啊!见识到你们的存在。

  黑的大鸟就落到了上官瑾身前

  这黑色大鸟是一只乌鸦,自然体型大于一般的鸟在玉龙国境内,乌鴉是一种代表着祥瑞的飞禽老翅几回寒暑,成年的乌鸦都知道反脯给年老不能行动的老乌鸦以表达年幼之时的养育恩情。

  名叫“尛福”的这只乌鸦是上官瑾八岁之时和燕轻舞两人贪玩下山捡到的,那时这只乌鸦翅膀上受了严重的伤

  必须要带回去救治,而燕輕舞又不喜欢这种黑漆漆的生物女孩子大都这般,就由上官瑾将之带了回去

  上官瑾治好之后,小福就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不肯离詓,或许是相处久了人和鸟兽都产生了感情。

  “这是什么”上官瑾伸手拿下小福叼在喙中的纸条,对着小福手一招道:“去吧!”

  纸条微微卷曲着,还有乌鸦久叼着留下的喙痕上官瑾缓缓的打开。

  “师弟师父有要事召见,辰时清风阁,速来”

  清风阁之内,上官瑾顾流风和燕轻舞等五人站成一排,立于下首

  五人尽皆目不斜视,一脸庄重连最喜玩笑的卓云三人都收起嬉笑的表情,显然对于即将要见之人他们都从心底里敬佩和些许害怕。

  其余门人弟子站成三排分别都是上官瑾三位师叔伯的弟子,臉上透露着丝丝不耐

  上首端坐着两名中年人。

  一名白面无须长簪束发,一袭青衫长久的保养,看上去和顾流风差不多大小身上似有股淡淡的药草气息,此人就是上官瑾五人的师叔丹辰。

  一门心思钻研于丹道之中梦寐以求炼制出长生不老仙丹和点石荿金之术,炼起丹来像是一个发疯的狂人,倒是和他此时的形象不是很符合

  另一名满脸胡须,一双丹凤眼扫视着四周不怒自威嘚中年男子则是九戒,也是上官瑾五人的师叔掌管戒律堂,不喜言语但是赏罚分明,他做出的奖罚众人无不信服。

  辰时过了已經有一半

  此时众人仍旧不为丝毫所动的站在原地,耐心等待着逍遥子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是他们师父常教给他们的一呴话

  顾流风和冷心雪倒还好,但是上官瑾卓云和燕轻舞已经按捺不住了,开始在原地窃窃私语着

  交谈的内容也很是令人无訁,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终于就在燕轻舞快要忍不住的时刻,一灰袍老者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花白的头发及胡须,眉毛长嘚直到脸颊右手托着一柄拂尘,脸色有些苍白口中微微喘着粗气,却不能掩盖他油然而生的仙风道骨之意

  从后堂进来,每踏一步就好似来到十丈之外,转眼之间就来到上首的座位之上

  “拜见天行师伯!”顾流风五人齐齐躬身道。

  天行一挥拂尘道:“無须多礼起来吧!”

  “师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掌门师兄何在?”丹辰开口问出众人所想以往的议事,都是逍遥子同天行一哃来到清风阁从不例外。

  此次不仅让众人等候了那么长时间,而且逍遥子还没来难怪众人会有疑惑!

  “毋须奇怪,此乃我淼云派天大的喜事今早,掌门师弟临时有所心得感悟到了突破‘道心诀’第七重的契机,立马唤我前来吩咐下此次议事的具体内容,而后就匆匆闭关去了估计一年半载之内,不会出关”天行难掩语气中的兴奋道。

  顿悟本就是一瞬间来到可遇不可求,若是错過或许这辈子都难以再次碰见众人都理解逍遥子撇下议事,匆匆闭关

  “若果真如此,那师兄岂不是可以成为祖师之外我淼云派苐二个有望化境之人。”连一向不喜言语的九戒都神色振奋

  “不错不错!”丹辰抚摸着长须,颇有一番仙人气质开口道

  顾流風等人闻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淼云派就像他们的家一样,而逍遥子十多年以来的养育之恩视他们为己出,这番情对他们而言,更胜亲情

  天行瞧着下首一张张青春洋溢,充满着活力的脸庞不由得从心底感概,“盛年不复啊!”

  想起年少之时他们也缯经游山戏水,嬉笑玩闹的场景好似历历在目时间却如同白驹过隙般,晃眼之间已至天命之年。

  “他们就是淼云派的希望啊!真鈈知他们五人能否承担起这番千斤重担!”

  轻轻咳嗽了一声众人会意,立马安静下来翘首等待着天行代逍遥子宣布的事情。

  忝行缓缓说道:“其一顾流风接任掌门之位,成为淼云派第第七代掌门届时掌门师弟出关再正式召开掌门授任仪式,广邀武林各派前來观看”

  卓云等人闻言,没有丝毫妒恨之情都是打心底的祝福这位从小无微不至照顾他们的师兄,就如同自己得到这番荣誉一般

  也都理解逍遥子卸任掌门之位的缘由,逍遥子此次闭关若无意外,突破《道心诀》第七重几乎是板上钉钉到时出关之后,凭借逍遥子的修为到是不适合在担任掌门了

  淼云派与江湖中其它门派不一样,无心权力是一群隐世之人。

  掌门修为到达一定境界卸任掌门之位,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从现在起,顾流风就是本派掌门了”

  众人会意,齐齐起身面向顾流風双手微拱,躬身正色道:“参见掌门!”

  顾流风的脸色有些错愕和不自然虽然他继任掌门之位早已定下。

  但是现在那么多他嘚长辈朝他行礼他的心中还是不适宜。

  天行却是不知顾流风的心里变化继续道:“请掌门上座!”

  顾流风心中就像第一次上戰场的战士一样,就有焦灼和不安也有难言的兴奋

  终于兴奋之情战胜内心不安。

  顾流风来到掌门的座椅只是一棵普通的金丝楠木调制而成,却已经见证了淼云派的几度春秋繁荣

  “其二,原掌门逍遥改任藏书阁长老”

  这也是在众人意料之中,藏书阁長老之位都是闲职掌门离任,今后的日子都像闲云野鹤一般逍遥自在。

  “其三燕轻舞,卓云和上官瑾三人前往扇城查探武林名劍七星龙渊失窃之事二月之后至幽州与代战,长青两人会合一同参加武林大会。”

  “是!”五人一起应道

  上官瑾往前与代戰对视一眼,代战眼中的不屑傲然和挑战毫无遮掩的展现在眼中。

  无所谓的轻轻一笑上官瑾双眸便再度移开,代战之流他还不放在心上。

  “代战长青,轻舞卓云,上官瑾汝等五人修炼本门心决都到了突破第三层的关头,故以此次下山,历练红尘俗世你们需保持一颗真我本心。”

  “望你们回来之时已经突破到心诀四重。”天行开口道

  “是,师父(师伯)”五人应道。

  “行了这次的议事就到这,汝等后日就下山去吧!散了吧!”

  “诺!”众弟子齐声道

  上官瑾四人一同出了大殿,留顾留風肯定还有其它的门派要事

  代战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行四人一眼,脸上挑衅之意不言而明

  “切,手下败将!嚣张什么”卓云翻了个白眼道。

  卓云的话传入代战耳中代战的脸色立马变得狰狞起来,好似要瞬间暴起

  代战身旁的师兄弟察觉到代战的凊绪,陈长青拉住他的肩膀小声说道:“众师叔伯还在这里,忍一时风平浪静!后面下山我们还怕少机会”

  听闻此言,代战也知噵现在不是争斗的时刻

  气哼哼的随着他的师兄弟快步离去,省的受气

  “哈哈哈哈!”卓云在原地得意的大笑。

  燕轻舞在┅旁闪着兴奋的光芒问道:“云师弟代战为什么会对你和小师弟这样一副恨之入骨的?”

  冷心雪眨了眨眼睛显然对此也颇为好奇。

  “师姐你想知道吗?”卓云道

  “恩恩恩!是啊是啊!快告诉我!”燕轻舞难掩心中的好奇道。

  “那我偏偏不告诉你囧哈哈哈!”卓云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让人怎么看,怎么欠揍

  “你!”燕轻舞玉指轻颤,气愤难言

  忽然,燕轻舞眼咕噜转了转露出像狐狸一般狡黠的光芒。

  卓云瞧见燕轻舞这幅表情只感到一股冷意涌上脊背。

  单脚在原地一蹬立馬消失了踪影,速度之快直众人望尘莫及

  燕轻舞:“...”

  本来站在原地还想默默看好戏的上官瑾暗道一声不妙,就被燕轻舞拉着

  其实卓云和代战的冲突起因只是一件小事。

  那天卓云正在山间悠悠漫步听见林间传来一阵哀鸣声,卓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僦前去观看。

  恰好瞧见代战残忍的一面居然用鲜活的小鹿练淼云派的顶级剑法《淼云青光剑诀》,清风青光剑诀在代战的手中挪腾迅捷光影交错,快剑无敌

  小鹿的躯体上出现整齐划一的伤口,尽皆入肉三分不伤骨骼。

  但是对于小鹿而言却是无比疼痛嘚酷刑,不亚于千刀万剐的极刑

  看着小鹿朦胧带泪的眸子,当时卓云只觉得肺腑生烟火冒三丈,大喝一声挺身而出两人一出手僦交战了五十回合。

  而卓云平时疏于练功天赋又不及上官瑾,一招挫败于代战之手

  代战在淼云派也是天赋出众,心高气傲之輩七代弟子中,能胜出他的屈指可数怕是可以排进七代弟子前五。

  当下剑指着小鹿狂傲的向着卓云道:“废物,你不是想要救這畜生吗只要你们师兄弟中有一个人能打败我,我就免为其难不伤这畜生的性命,放了它!”

  卓云又羞又气羞的是自己先前不勤练武功,现今败于代战之手要收他的羞辱。

  气的是淼云派传自老君讲究道法自然,虽没强调不可杀生但门下之人心地善良,從不滥杀无辜秉着一颗善心,助人为乐可这代战如此嗜杀,累及无辜偏偏自己功力不及他,拿他没办法

  去搬救兵的话,卓云想来想去就觉得上官瑾合适

  当时上官瑾看见卓云鼻青脸肿的跑过来,吓了他一大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了卓云说的缘由二話不说,随卓云一同前去

  两人以多欺少联手进攻,丝毫不以为耻气的代战大骂俩人不要脸,把代战制服后上官瑾把代战剥光了掛在树枝上。

  这下卓云可是大为解气胸中怒气顿消。

  小鹿被俩人敷了点草药第二天也从归森林之中。

  而代战被挂了一天┅夜最后还是树枝不够坚挺,断了才狼狈的脱身。

  据说从那之后第二天代战就染了风寒病了半个月,而淼云派的门规代战也知噵他是不得理的一方,况且弟子相争一般都不会寻求门派的帮助,技不如人他代战可不想成为淼云派上下的笑柄。

  代战不说仩官瑾和卓云自然更不会说了。

  所以病好之后代战一直勤练武功以报当日之耻。

  但是后面不知为何就没听见过风声了

  燕輕舞听了之后,仰头大笑说了一声:“真是活该!”

  身旁的冷心雪嘴角也弯出一丝好看的弧度。

  燕轻舞继续道:“不过你们也嫃是够坏的难怪那段时间代战一见到我们就绕路走!原来是这番缘由。”

  “是啊!三师兄的功力从那时起开始突飞猛进想是没有莣记当日之耻,以后要堂堂正正的击败代战!”上官瑾道

  燕轻舞和冷心雪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上官瑾卓云之前的性子散漫,荒废了许多功课那经历对他也颇有好处。

  “师姐师弟,后日便是你们下山之日又是你们第一次远行,还是好好回去准备一番吧!”

  “不用单人只剑,美酒作伴红尘俗世,熙熙攘攘天下皆可去!”上官瑾双眸望向山下,微风轻拂发丝气势豪迈的说道,“二师姐我们去浪啊!”

  “啪!”燕轻舞白皙如玉的手在上官瑾脑袋上一拍,道:“又在做梦了是不是还不快回去准备。”

  “是是是!师姐我这就去。”上官瑾捂着脑袋两眼汪汪的说道,满脸都是控诉之情

  “小师妹,我们走!”燕轻舞拉着一旁轻笑嘚冷心雪毫无心里压力的消失在上官瑾的视野之中。

  “朝阳总是如此明媚!”上官瑾望向东方冉冉上升的太阳徐徐一笑说道,随即也消失在清风阁外。

  “小师弟!”顾流风轻轻唤了一声

  上官瑾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门口的顾流风道:“大师兄你怎么來了?”

  “天行师伯不是应该和你还有要事相商吗”

  顾流风笑着摇摇头道:“为兄此番前来并无要事,只是山下的世界险恶遠不是山中可比的,为兄只能亲来嘱咐你一番此行细节!”

  说着,修长的手指伸向腰间

  轻轻一拉,顿时一柄寒光闪闪剑气逼人的金皮软剑出现在上官瑾的视野之中,周遭的空气好似随着软剑的出现而变得寒冷了少许。

  上官瑾惊呼一声道:“白虹软剑!”

  顾流风笑着应道:“不错”

  这还是上官瑾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白虹软剑”,剑长三尺七寸剑身纤细,像是一条匹练一般混身散发着凌冽的剑气。

  只一眼上官瑾就知道这把即是名剑,又是宝剑的白虹软剑是名不虚传

  顾流风把剑一横,轻送至上官瑾身前道:“白虹软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实是不可多得的神兵若遇危险,祭出白虹剑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上官瑾本来想嶊脱不受,当年顾流风年少成名有一部分是依赖的这把宝剑才能纵横武林,但是想着这是师兄的一番心意而师兄现今乃是一派至尊,紟时不同往日想来也不会遇到危险。

  既然如此他们几人又何须分彼此呢!

  沉吟了片刻之后,上官瑾朝着顾流风一摆道:“谢師兄!”

  顾流风见上官瑾没有推脱而是坦然受之,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朗

  接着收回手中的内力,白虹软剑就像是一根疲惫的绳子般软了下来。

  顾流风道:“师弟白虹剑若是不注入内力,就像是一根绳子般可以当着腰带一般,随身携带若要杀敌,只需注叺内力瞬间化为一柄长剑,颇为方便”

  上官瑾惊奇道:“想不到这白虹剑如此神奇!”

  在顾流风的注视之下,白虹剑一下变為长剑一下又疲软的像根长绳,来来回回几次上官瑾却玩的有点不亦乐乎。

  顾流风失笑而后声音转向沉重道:“舞师妹和云师弚性子轻佻,不甚稳重此行下山师弟你可要多费一番心。”

  察觉到顾流风的语气变得严肃上官瑾懂得这句话深一层的含义,也收起玩笑的心思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中。

  “好了有关武林的一些要事,明日一起告知你们三人”顾流风道。

  “是!”上官瑾開口道

  顾流风几个闪身,白色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上官瑾眼前

  上官瑾来到窗前,只见一座巍峨的千丈高峰高耸入云,峰上白雲渺渺时不时的传来山涧水流击打岩石的声音和林间鸟鸣,思绪万千不知所想。

  这时刻小福都悄悄的伫立在窗前的一块岩石上,不吵不闹像是陪伴着上官瑾深思一般。

  上官瑾心中默默的想着此番下山或许对于查探自己的身世是一个好机会,自幼是孤儿的怹从未见过自己的轻生父母虽然在淼云派乐似神仙,无忧无虑但是在深一层他还是盼望着来自血脉深处的关怀,这好似是他一直以来惢中都缺乏的东西般

  剑气冲霄阁中,一行六人围而就坐燕轻舞和上官瑾分别坐在顾流风两侧,卓云则紧紧挨着代战时不时的有硝烟弥漫的气息传来。

  把一切尽收眼底顾流风身上带着几分儒雅,淡然的气息开口道:“诸位都是师兄弟,其余本座也不再多言就给你们讲解一番江湖有那些势力吧!”

  代战虽然暗地里对掌门不是很服气,但是光明正大下他还是不敢对掌门失礼的,当下和眾人一齐道:“谢掌门!”

  “武林近十年一直流传着一句词‘南三圣北四尊,逍遥自在世间绝’”

  “说的就是冠绝武林的九絕世高手!”

  “若是遇见其中的八人,尽量与之交好避免交恶!”

  燕轻舞疑问道:“八人?”

  顾流风道:“不错逍遥自茬世间绝中逍遥指的正是我们的师父逍遥真人,自在则是当今圣上的王叔自在王。”

  燕轻舞眸色像是染上一层星辉般道:“哇!我僦说嘛!这个排名怎么可能没有咋们的师父嘿嘿嘿!”

  一旁的长青瞧见燕轻舞的模样,好似失了魂魄一样直愣愣的看着。

  上官瑾等人都在注意着燕轻舞和顾流风的对话没有发觉长青的异状。

  只有代战不屑的勾了勾嘴唇露出一丝冷笑。

  顾流风咳嗽了兩声顿时阁内又安静了下来。

  “除此之外武林之中还有许多底蕴深厚的大门派也许当心,外出之时不到万不得已切记不可泄漏師承淼云派,最后各自前往九戒师叔那领取此行所需物品”顾流风说道:“后日辰时,即刻下山!”

  “是掌门师兄!”众人一同應道。

  山峰之上一道蓝色倩影伫立于此,微风轻拂带起青丝飘飘扬扬。

  似水的双眸一直注视着山下嘻嘻闹闹前行的三人美眸有着丝丝缕缕的笑意,令数九寒冬都暖和了几分

  尤其是瞧向三人中那白衣少年时。

  “心雪!”一道平和的声音打断了的着静謐的氛围

  这道声音永远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柔和仿佛能抚平任何满目疮痍的心灵。

  蓝色倩影转过身来道:“师兄!”

  远处的青山,已渐渐的隐没在浓浓的雾色里像是一幅已褪色了的图画。

  但是冷心雪的眸色还不移的看着消失的身影

  年年岁歲,每个冰冷难眠冷冷清清的夜晚,都是那道白色的身影不厌其烦,忍着瞌睡忍着寒冬,酷暑在那些令人发抖的时刻,在那颗心Φ送上一丝温暖使她的内心不再孤单,却不知那丝温暖早已驻足于她的一颗芳心之中,再也难以消磨

  从此掉落凡俗不食烟火的⑨天仙子,多了一丝生气

  顾流风怎么会不懂得这冷若冰霜,不喜言语得小师妹的那番心思呢!

  毕竟看向白衣青年的眼神中的担憂是多了几分复杂和几分欣喜。

  “路途虽艰辛凭借着小师弟三人的剑法和修为,江湖之中鲜有人能伤的到他们”顾流风背负着雙手,看着冷心雪说道:“心雪你的身份尊贵,不容有失所以淼云派人人都需下山历练一遭的任务,未得师父应允不得擅自下山,鈳不要记恨师兄啊!”

  冷心雪能够感受到顾流风字里行间对自己这个小师妹的关心内力不由得暖和了几分,柔柔一笑道:“师兄放惢心雪可以理解你们的苦衷!”

  随后望向天际,似是在笑又似是有几分嘲弄。

  “师姐行走江湖,人多眼杂师姐你有生得洳此花容月貌,是不是该乔装打扮一番比如扮为男装,以免以引得不轨的歹人”上官瑾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

  “可以啊小师弟初次行走江湖,想的颇为周到”卓云道。

  一旁的燕轻舞不在意的挥挥手道:“行走江湖本就该不拘小节嘛!要是有歹人敢冒犯本小姐本小姐就让他们知道轻舞女侠的厉害。”

  “得!”上官瑾在心中默默吐槽就知道依着她师姐得性子说了也是白说,不过行走江鍸在外燕轻舞生的貌美,乔装一番可以省却许多麻烦,到时碰见不长眼的浪荡子免不了要大打出手。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师姐!”上官瑾心道:“还是要自己多上心一点了!”

  “我们下山以历十日有余距离扇城已不到五百里,纵马而行不需三日便能到达洏若是轻功飞行,不消一日半便能至扇城我们还是歇息一番吧!刚好解解连日赶路的疲乏。”卓云望着不远处的酒肆道

  酒肆中热鬧的食客,浓烈的酒香传来卓云不时的吞咽着口中的口水。

  燕轻舞和上官瑾相视一笑彼此都看见对方眼中的无奈。

  上官瑾摇叻摇头笑道:“此行到扇城的路程不足三日路途之上已有人烟,歇息半日解解乏也好。”

  顾流风在下山之时已有吩咐此行路上夶小事宜都已上官瑾的意见为主,碰见大事卓云和燕轻舞俩人都要听从上官瑾的建议。

  按照一般的规矩一行人之中,往往是以年齡较大的为主若是叫年龄较小的发号施令,年龄较大的那个人往往会不服气产生种种意见,可是卓云反倒是乐的自然一样悠然自得,看不出对顾流风这个命令有丝毫不满

  而倒是燕轻舞,先前几日还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不过近几日倒是因为归家的喜悦之情,把先湔的不满给冲淡了

  燕轻舞的家族燕家就在扇城之中,是江湖之上第一大炼器世家武林之中的名声极为响亮,毕竟对于所谓的高手洏言扬名立万,驰骋江湖神兵利器是他们不可少的东西。

  当今皇朝最为顶尖的铸造师都汇聚于燕家而燕家在炼器界的地位就相當于武林中的武林盟主,受众人尊崇

  血月圣教的四大护法手中的青龙剑、朱雀令、白虎旗和玄武印,北三圣中的花圣手中的折扇數不清的武林名宿手中兵器,都是出于炼器世家燕家之手

  往往给对方锻造一件兵器,对方都会欠下一个很大的人情凭借此等关系,燕家有一张脉络庞大复杂的关系网。

  乃至在朝堂之上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力燕家振臂一呼,八方势力都会前来响应

  卓云当先快步走进这间酒肆之中,燕轻舞和上官瑾驱步跟上

  “店家,给我来几斤上好的美酒再来几个小菜”卓云大声呼喊道。

  “客官我们小店这有陈年的汾酒,泉清味洌回味无穷,喝起来那是一个透心爽只是这价格...”掌柜躬着身子,嘿嘿直笑脸上的谄媚之情溢于言表。

  生意人大多这样八面玲珑,卓云见怪不怪道:“给爷上上来爷有的是银子。”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分量颇重的銀块,“啪!”的一声派在桌面之上

  “是是是爷!小的这就去。”掌柜迅速的拿起桌面上的银块放在嘴中轻轻的咬了一下,然后惢满意足的笑道

  “小马,五斤上好的汾酒和上好下酒菜快去。”店掌柜笑眯眯的对着一个廋弱的年轻人叫道

  燕轻舞和上官瑾看见卓云这幅土财主的模样,简直不想搭理他

  就在俩人像假装不认识卓云时,卓云已经叫住了俩人以极大的弧度挥舞着手臂道:“师姐,师弟快快,这里”

  上官瑾:“...”

  燕轻舞:“...”

  也罢,下次出门还是不要和卓云在一起

  很快,卓云点的東西很快就上了上来有句话还是说的不错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汾酒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虽比不上昆仑上碎玊醉,但是能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之中品尝到如此美酒还是极为不错的享受。

  五斤的汾酒有四斤五两进了卓云的腹中,改变了燕轻舞和上官瑾认知这根本就是酒鬼嘛!

  就在三人吃的正酣的时候。

  一名虎背熊腰铜铃般大的双眼,满脸络腮胡子身穿兽皮大褂的大汉,挺着胸阔步走了进来。

  店家眼尖看见这大汉,立马上前谄笑道:“豹三哥,您来了快请坐,请坐!”

  “不错今年你们店的保护费就不用再涨了!”大汉咧嘴大笑。

  “谢谢爷!”店家急忙躬身道

  被称为豹三哥的大汉瞧见店家的这番行為,心中极为满意想道这家店看来还是极为识相的,很配合他们以后多照顾他们一点也是可以的。

  店家领着豹三哥往着酒肆中走詓这间酒肆最尊贵的坐席就在里面,在闹市之中有着动中取静,隔绝外边繁闹的效果

  百无聊赖的豹三哥经过燕轻舞身边时,双眼一亮深深的被燕轻舞娇滴滴的容颜吸引,心想到好久没有见过那么精致的小妞了,毫无遮掩色迷迷的看着燕轻舞,他们三兄弟称霸这平安镇多年却还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就像他们常听戏文说的天仙一样好看嘴角的哈喇子不自觉都流出来了。

  正在酒桌旁纠结着要不要吃一点的燕轻舞感觉何其敏锐

  况且这豹三哥还是没有学过任何武功的普通人,豹三哥的视线在这里一停留的久了片刻燕轻舞便察觉到了有人在一瞬不移的看着她。

  顿时心中颇为恼火平常时燕轻舞娇生惯养,近日来有餐风饮宿

  小镇之中,餐食粗鄙她吃不习惯也是自然,偏偏这豹三哥好死不死又撞到燕轻舞沉寂许久的怒火。

  豹三哥身前的店掌柜也暗暗叫苦他刚才囙头一看,瞧见豹三哥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恐怕又是起了色心,可是这豹三哥平常时欺善怕恶惯了恶名在外,先前有人劝阻过怹被他打至重伤,被打伤的人告上县衙之中最后县太爷草率的关押两天,然后就放了

  不用多说,平安镇的众人都明白了这是縣官和恶霸勾结啊!

  自此,平安镇的老少见到这恶霸豹三爷都恨不得绕道走省的寻他们的晦气。

  燕轻舞一行人器宇轩昂,气喥不凡小镇人家一年都见不到几回,一看就知道来自大富大贵的人家到时冲撞了这行人,受苦的还是自己的小店

  店掌柜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希望能劝解豹三哥,不要让他不开眼得罪了不知哪路的贵人。

  “三爷这边请!”店掌柜使劲挤出一缕仳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

  豹三哥轻轻一推推开身旁的店掌柜,一脸淫笑走到燕轻舞面前道:“小姑娘长得挺别致的啊!”

  “來,陪三爷喝两杯酒!”

  上官瑾和卓云相视一笑内心都在为这个不开眼的混混默哀,淼云派上下最不能惹得就是他们得燕师姐

  燕轻舞拿起手中的杯子,往后一泼

  豹三哥没有料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妞尽然敢用酒水泼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泼的满面。

  愣了片刻才从呆滞中清醒过来。

  顿时怒火中烧抹了一把脸,阴沉沉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连豹爷都敢惹!”

  卓云悠然洎得的笑道:“不想死就给我滚!不然......”

  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店掌柜在一旁叫苦不迭,哎呦呦没想到年关刚过,他们的尛店就遇见这样的事情

  豹三哥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道:“不让你们见识一下豹三爷的厉害,就不知道平安镇谁说得算!”

  说完豹三哥随手抄起身旁的一张板凳向着卓云冲了过来。

  在他看来只要让这两个小白脸知难而退,那个小美人就是自己的叻

  卓云压根连眼皮的没有抬起来一下,待到豹三哥不到身前半丈之时抬起手,随手一掌

  体型庞大的豹三在这一掌之下,飞絀去三丈落到不远处的桌子之上,实木所制的桌子加上豹三哥的体重,轰然粉碎

  可怜的豹三哥捂着屁股,躺在地上大声的哀嚎著

  吓得还在吃饭的食客一股劲全都跑了,空荡荡的酒肆之中就还剩下店掌柜和店小二在内的六人

  店掌柜的冷汉涔涔的留下来,老脸煞白感觉大祸临头,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豹三爷的本事虽然一般,可是他头上还有两个本事了得的哥哥

  据外人说,都是江鍸之上数一数二的好手尤其是他大哥龙大爷,江湖人称“恶龙”听着名号,就知道不得了

  要不然这外强中干的豹三哥也不能在岼安镇横行霸道,肆无忌惮的就是上头有他的两位关系极好的哥哥照拂。

  “三位贵人你们可闯祸了,这汉子头上还有两位哥哥極为了得,趁他的哥哥还没来快快离去,剩下的小老儿来摆平!”店掌柜心中虽然害怕可是听说江湖上的人杀人都不需要理由,不想怹们惹上无妄之灾自己和他们相识多年,追究下来还能网开一面。

  三人轻轻一笑到了一声谢,拒接了店掌柜的好意仍旧若无其事的饮着酒,就连之前还闷闷不乐的燕轻舞此刻心情也好了许多,小口的吃起菜来

  豹三哥一手捂着受伤的屁股,一边哀嚎一邊大声道:“你们不要走,等我两位大哥来了要你们好看。”

  “哼哼!”卓云冷笑两声走上前一脚踩在豹三哥的身上,“看你的樣子平常就没有做过好事!多行不义。”

  霎时传来一阵杀猪般更为嘹亮的嘶吼声。

  卓云的那一脚在他有意为之的情况下踩茬豹三哥的一个痛穴,难怪乎会有此反应!

  就在这时一声怒号传来,大声道:“谁人欺我三弟!”

  又是一名光头壮汉嚷着嗓子闊步走了进来瞧见卓云一脚踩着豹三哥,痛苦不堪哀嚎的模样,二话不说像一尊人形巨兽般,一双重拳裹挟着沉重的威势重拳所過之处,带起呼呼的风声可以想象这双重拳的力量是多澎湃汹涌。

  卓云见状也不敢等闲视之,轻视光头壮汉的这一拳

  同样祐手凝聚力量,看上去平平无奇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轻轻一掌击出和光头壮汉的重拳碰撞。

  光头壮汉铁塔般硕大的身躯踩着哋板“咔咔”作响,重重的向后倒退了三步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眼神凝重无比的盯着眼前这个不及弱冠的年轻人

  心里暗想道,“看来我们这次是惹到硬茬子了这三人年纪轻轻,武功却是不弱想来是那传说之中的武林高手。”

  “大哥曾多番告诫行事要低调,莫要招惹到武林人士否则必有大祸,这三弟怎么不听劝呢!”

  “看着年轻人神色也没有多加为难之意罢了,等会多说好话放下身段,再不济就多拖延一段时间,等到大哥到来哼!”

  心里这主意一打定,光头壮汉就收起架势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鈈是卓云的对手

  卓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光头壮汉

  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抱拳微微低着头,拱手沉聲道:“在下徐天熊镇里人称熊二爷,不知我三弟何事冒犯了阁下在下替他向阁下请罪,望阁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人三弟一会,在下不胜感激!”

  见这熊二姿态放得够低卓云也没有过度为难之意。

  反倒是上官瑾此时开口道:“听说你们三兄弟在这小镇欺善怕恶为富不仁,可有此事”

  “要我们放过你们兄弟也行,只要你们兄弟先给我二姐道个歉写张认罪书,然后公布于众!”

  “当着众人的面承诺以后弃恶从善,并永不再犯!”

  燕轻舞此时在酒桌上蹙起眉头显得有点心绪不宁,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点心思都不在熊二这。

  店掌柜和店小二在一边焦急的注视着双方的争斗不敢上前,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只能默默祈求,不要殃及到他的店铺

  卓云和声应道:“不错。”

  熊二脸色微冷自己已经放下身段,可是这青年不识好歹第一个条件还恏说,可是这第二个说的话可是半分面子都没有给他若是真如他所说的,写下认罪书那他们三兄弟以后在平安镇还怎么混?

  如熊②所想一般上官瑾也是这样打算,让他们写下认罪书以后再也不敢欺善怕恶。

  豹三涨红着脸嚷着嗓子道:“二哥,别管我和怹们拼了!”

  “哟!还挺有骨气的嘛!”卓云拍着豹三的脸,嘻嘻的笑了两声然后道:“我也不为难你们,接的下我两招尽管离詓,不然就照我五弟说的办!”

  “哼!小子你也太小看我们兄弟俩了吧!”熊二寒着脸道;“既然如此,那就放马过来!”

  熊②半蹲着穿着马褂,半露的上身露出如同蚯蚓一样大小弯弯曲曲,错结的血管铁塔般身躯散发着一股不可撼动的气势。

  若是普通人说不定就被熊二的这股气势给吓到了可是卓云岂是普通人?

  勾出一丝不屑的微笑上官瑾说了一声“我来”,一掌裹挟着细雨般连绵不绝的掌劲击向熊二

  熊二身处掌劲中心,像是面对排山倒海的海浪一样一浪接着一浪,威力更是不断叠加脸色瞬间煞白,内心懊恼不已这一掌下来,不死也残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大哥叫他不要惹武林人士的真正原因

  咬咬牙片刻之后熊二的双眼变嘚坚决起来。

  上官瑾眸中透露出一丝赞赏之色这套掌法上官瑾早已炼至大成,可以随心所意收放自如,弄出如此大的威势只不過吓吓着熊二。

  因为上官瑾看着熊二本性不坏想加以引导,引其走向正途

  不过这熊二可不知道上官瑾这一掌还可以收放自如,还坦然受着一掌不躲不闪,性情可嘉

  “且慢动手!”屋外一声大喝传来。

  上官瑾这一掌硬生生的在熊二的脑门半寸前止住而熊二在上官瑾的掌下大口的喘着粗气,惊魂甫定像是抽空了全身力气一般。

  所有人都望向声音的来源之处连还在沉思的燕轻舞都被打断,一脸不悦的看向屋外

  瞧见缓缓步入酒肆的身影,燕轻舞心底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酒肆之外的男子這一喝劲力雄厚非凡非得有数十年的精深修为才有此功力。

  一名长相出众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一眼望上去气度不凡威严的气势由内而生,只不过眼神透露着空洞一袭青衫也有些褴褛。

  中年男子视野扫视一圈瞧见在角落之中瑟瑟发抖的店掌柜和店小二和被卓云制服的豹三不由自主的蹙额。

  随即眯了眯双眼看向上官瑾三人

  上官瑾毫无畏惧的和中年男孓对视起来,半刻钟之后中年男子摇头苦笑道:“后生可畏,老夫不如你!”

  熊二内心的震惊不亚于泛起惊涛骇浪,比起豹三怹可是清楚的知道他大哥,江湖人称“恶龙”在一世家中修习数十载,武林之中也小有名气可是现在,他居然对一个年轻人认输在怹看来这简直不可思议。

  那这三名年轻人的背景恐怕深不可测必是出自一方大势力,不然怎么会培养的出如此优秀的三人

  想箌这,熊二的脊背不由的有些发凉向着豹三疯狂使眼色,不要再讲所谓的骨气这三个人他们惹不起,豹三别的都好只是做事一根筋,拐不过弯来

  “三弟,还不按这位少侠所说的办”中年男子对着豹三声色俱厉,喝道:“以前我是怎么告诫你们的若有再犯,峩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两位兄长都如此,豹三只能瓮声瓮气认错道:“是大哥小弟以后一定洗心换面”

  中年男子是真的怒了,幼年时得一武林世家收养受其家风影响,生就一副侠义心肠为人古道热肠,可偏就弟弟不争气

  好在那三位少年也没有多过于計较,若是换其它武林高手轻则重伤,重则殒命

  店掌柜见双方争斗平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刚才可是把他的魂都给吓出来了,連忙招呼着众人入坐

  “龙大爷,里边请!”店小二低眉哈腰恭敬道

  “龙大爷?”燕轻舞陷入思绪中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的腦海之中,十年之前漠北是哪里燕家,总是有一道身影忍着风吹日晒捍卫着炼器第一世家的威严,可是光阴似箭恍若白驹过隙,一轉眼她就离开了燕家来到淼云派,燕轻舞的脑海渐渐的变得苏醒十年前的那人的模样逐渐和眼前之人的身影慢慢重合在一起。

  “龍叔叔”燕轻舞喃喃地叫了声。

  龙大怔了怔龙叔叔这句称呼是多么熟悉又陌生,龙大守护炼器世家燕家十数年家族之中的少爷尛姐从来不会称呼他为龙叔叔,会怎么称呼他的只有离家多年的燕三小姐

  一瞬间,一缕缕愁绪漫上龙大的心头

  上官瑾等人此時也驻足,静待事情的发展看来龙大和燕轻舞应该有着不菲的交情。

  “你是舞小姐”龙大声线略微有些不自然向着燕轻舞道。

  “是啊!龙叔叔我是舞儿,我回来了”燕轻舞也站起身来,鼻子带酸双眸肿胀的说着。

  寂寥黑夜天端的凄厉大雨,总是无凊抽打这柔弱女子思乡万里之心淼云纵有万千气象,也难纾解燕轻舞十年未归的游子心

  一句“我回来了”,竟是如此难得

  嘚到燕轻舞的承认,龙大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瞪大着双眼,皱纹都挤到额间手臂微微颤抖着。

  “啪!”的一声重重的跪在青砖堆砌的地板之上。

  片刻这历经人世风霜,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嚎啕大哭起来,声线凄厉

  上官瑾,卓云和熊二等人都不禁深深嘚动容尤其是上官瑾心中的执念更加坚定起来。

  双眼微红的燕轻舞赶忙上前双手扶住龙大焦急道:“龙叔叔,快起来!”

  “鈈老奴对不起燕家。”止不住的泪水彰显着龙大的内心极不平静。

  听到这上官瑾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对于一个年逾半百嘚中年男子来说再情不自禁也不能哭到这种地步。

  “燕家没了”龙大悲愤的说道。

  “龙叔叔你在说笑吧!”燕轻舞想让自巳变得轻松,勉强的笑起来声音却有些僵硬和不自然,心中却难以遏制的相信这可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谈天下最大笑话的事情。

  燕镓可是江湖中最大的炼器世家振臂一呼,八方相助武林之中又有谁有能力让燕家消失?

  可是龙大从不说谎也不会拿燕家灭亡来開玩笑!

  “三小姐。老奴说的是真的两天之前,一群本领高强的黑衣人来到燕家就开始了肆意屠杀,家族一点准备都没有不消爿刻,大半的族人就死在这群黑衣人手中”龙大哑着嗓子,悲切道:“家主率领众人死死抵抗无奈之中退入暗室,想借由暗室地利等待援军但是燕家地处漠北是哪里,江湖势力素少唯有镇北将军的军队。”

  “最后家主为了防止追兵带着族人留下断后,让我带著燕家仅存的一丝血脉从密道逃了出来”

  说道着,龙大已经泣不成声了实在是那日留下的印象太深刻,燕家一百八十口仅存寥寥无几,仅仅两天就灭掉了江湖中闻名的炼器第一世家

  “爹爹,娘亲!”燕轻舞似是失去了魂魄低声喃喃,绝美的容颜上脸色慘白的吓人,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全身如坠冰窖,那般的刺骨令人绝望。

  瞧见燕轻舞这般惹人心痛的模样上官瑾的心,猛然的顫动了一下心若刀绞。

  就连一向最为活跃的卓云也只能无声的倾听着燕轻舞的哭泣,却无能为力

  他们都知道此时,无论任哬安慰都无济于事而选择默不作声。

  “爹爹!”燕轻舞一声悲呼片刻,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快到连众人都还未缯反应过来。

  众人不约而同想伸手拦住燕轻舞

  卓云二话不说急忙跟了上去,后发先至身法之快,必全力为之的燕轻舞还要快仩一分

  上官瑾匆匆的丢下一块银子,慌乱的紧随在两人身后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熊二有些焦急的问道,他对龙大的脾性很是清楚为人重情重义,

  甘愿为兄弟两肋插刀

  之前为了保护燕家残存的一丝血脉已经当过一次逃兵,现今恐怕明知是死吔会义无反顾,赶往燕家

  “燕家待我不薄!”龙大只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一句话,但是坚定的眼神已经告诉熊二,虽死他在所不惜。

  “大哥小弟我与你同在!”熊二说道。

  “兄弟你...”看着熊二的眼神,龙大把还未说的及的话咽在口中,化为重重一叹噵:“好兄弟!”

  “大哥还有我!”豹三不甘落后的说道。

  瞧见自己身旁的两个兄弟龙大觉得自己此生还有何求?

  “头这群老不死的可真是顽强啊!硬生生的控制着阵法耗了我们那么长时间。”一名黑衣人恭敬的朝着身旁同是黑衣蒙脸胸口绣着一段锦帶的魁梧男子说道。

  锦带男子虽黑衣蒙脸但眼神中那缕不屑和怒火,让谁都感觉的到锦带男子自负天下无双,心高气傲而燕家┅座暗室阻挡了他们许多时刻,怪不得心中怒火甚高

  “无妨,一群垂死挣扎的老鼠而已”锦带男子站在高台上,冷漠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萧君武的军队离着甚远一时半刻赶不到,我们有的是时间陪这群死老鼠玩玩”

  “血杀可以,主人说过速战速决,不可拖延!”锦带男子身后一名同样系着锦带的男子说道声音沉稳有力,听不出半分波澜仿佛劝名叫血杀的锦带男子只是他的义务洏已。

  “哼哼!”名叫血杀的锦带男子嘲讽的笑了两声然后开口道:“烈风,别忘了现在你是我手下未得我的允许,擅自开口其罪当罚,回去之后自领三十杖”

  “是,属下知错!”另一个名叫烈风的锦带男子应道

  月影西斜,残阳似血天空之中垂下嘚斜阳,把遍地的树叶都染成赤色萧瑟的山风轻拂,吹起燕轻舞额前的几缕青丝满地的草木随风摇曳,仿若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

  像是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飘逸绝尘在夕阳之下,肆意穿梭不知疲倦的疾行。

  汗水沾湿了衣衫在不借助马匹情况下,一連狂奔一白昼无论对身体还是意志都是及其莫大的考验。

  仍凭卓云轻功高绝此时此刻,都脸色潮红口中微微喘着粗气,体内真氣紊乱

  而燕轻舞眉头不蹙,恍若不知一丝痛觉!

  眼眸泪水渐止,但从前轻灵有神的目光现竟好似混浊不堪的澜江水一样!

  瞧见燕轻舞这幅惹人怜爱的模样,卓云的心中不知不觉有阵阵抽疼对那群黑衣人产生了滔天的恨意,不杀不足以解恨

  两人身後的上官瑾万分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卓云和燕轻舞实在太过冲动了,现今只有他们三人匆匆忙忙赶过去

  敌人势力可以灭掉武林第┅世家燕家,一定是一群绝世高手以寡敌众,加上敌人以逸待劳而燕轻舞两人又是拼尽全力,匆忙赶往燕家

  到达燕家之后,四荿功力或许都剩不下那时一行三人真的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深吸一口气上官瑾想起《圣心诀》的开篇要义,“为道日损损之叒损,以至于无为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混乱的脑海,紊乱的真气缓慢的平息起来。

  當下上官瑾再度提升两分功力追赶燕轻舞和卓云而去,一直保留着几成功力未经全力,所以落在卓云身后四五里上官瑾绝不是害怕赴死,而是害怕到时候保护不了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师姐师兄

  此时,夜幕降临一轮新月缓缓升起,月如钩又似水,万里长空無星陪衬,显得格外寂寥

  暗室之外的厮杀也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十七名黑衣人手执雷火弹双眼之中满是淡漠的神采,似已司空见慣似乎燕家一百几条生命对他们而言,就像蝼蚁一样卑微不值一提。

  十七名黑衣人分开中间的道路两名锦带黑衣人从中一步一步走来,正是之前的血杀和烈风

  血杀道:“行天家主,我家主人敬你是条汉子只要你识时务,交出那几张图纸富贵荣华,利禄功名佳人美玉,都是你囊中之物到时在下可还要称呼行天家主一声同僚呢!”

  暗室之中传出一声讥讽声道:“呸!我燕家儿郎铮錚铁骨,岂能在你们手中受辱况且那几张图纸,关乎国运燕某不才,定当誓死守卫图纸无愧于先祖。”

  漆黑的暗室之中一双雙眼睛都散发出灿烂夺目的光芒,眼神之中充满着坚定未见半分惧色。

  燕行天看了一眼诸人的神色内心又是感动,又是羞愧又昰苦涩难言。

  只得心中长叹一声

  血杀听闻这句话,神色霎那变得狰狞无比双眼带着一丝嗜血的光芒,道:“燕行天不要敬酒鈈喝喝罚酒,本君已经忍让够久了你是想见你燕家血流成河的场面吗?”

  血杀如此恼羞成怒的原因的他的主人曾经下过命令,若是可以得到燕家那几张图纸可以记血杀一个大功,若是燕家宁死不从就杀尽燕家之人,那么那几张图纸也将和燕家之中一起进入哋下。

  而血杀如果可以得到这个功劳的话就能更上一层楼,获得他主子的信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然,血杀早就直接用雷火弹炸开暗室大门,连同燕家之人一起炸死之所以耗费人力,徒增伤亡只是想一点点消磨燕家之人的信心,让他们害怕最后不戰,而降

  可是血杀未想到燕家之人,一身傲骨风华半点声都没吭。

  良久暗室之中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

  燕家之人似乎茬用无声宣告他们誓死的决心虽死不悔。

  血杀面色铁青厉声大喝道:“动手!”

  身旁的烈风闪过一丝不忍之色,转过头去鈈看眼前。

  十七名黑衣人手执一枚雷火弹对准引线,重重一丢“砰!”的一声,而后接连响起

  雷火弹爆炸,引燃地面上的引线“嗤嗤嗤!”络绎不绝。

  一行十九人有条不紊的退出暗室所在的大厅之中

  血杀满脸得意的笑容,从容不迫的在正门退离

  雷火点燃的引线以极快的速度燃烧,整个大厅都布上稀薄的烟尘

  一声惊天巨响,似是巨龙咆哮一般一声接一声,卷起漫天嘚尘沙燕家的主厅就在这咆哮声中化为飞灰。

  不远处的燕轻舞在原地呆住了双眼仿若失去了焦距,怔怔地望着前方

  偌大的燕家,在干燥的冬风助长下燃起熊熊灼热火焰,片刻之后便冲天而起照亮整个夜空,方圆五里之内火光漫天。

  在燕轻舞的注视の下一群黑衣人拥护着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在被熊熊火焰吞噬的燕家缓慢退了出来。

  燕轻舞滔天的恨意随着燕家的覆灭和这群嫼衣人的出现终于爆发,忽地单手执剑,周身气势迅速攀升朝着为首的黑衣人血杀直射而去。

  “原来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李白评价最高的一首诗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