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苦难言言啊,做生意真是难啊,别人想花低价格要高价的品质,你怎么怼回去

  深夜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寂静的夜里仿佛只能听见秋虫的鸣叫偶尔河边还传来几声蛙鸣。一副唯美的月下风景就这样呈现

  仿佛不愿见这安静祥和的气氛维歭太久,骤然秋风吹过河面带起涟漪吹皱了水中明月,乌云也被这阵风吹来遮住了明月

  江边的一座破败的茅草屋内,有三人坐在椅子上正在悄声交谈另外还有还有三人站在房间四周,似乎是在警戒

  几人都是一身寻常渔夫打扮,但是看其行走坐卧自有一番气勢丝毫也没有寻常渔家那种卑微感。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人快步走到坐在桌前的三人身旁说道:“大人,那小子醒了但是却说自巳什么都不知道,发了一会癫被弟兄使了手段,这会晕过去了”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中年人,年越四十左右、蓄着络腮胡原本半眯着眼睛,听到来人说的话双眼缓缓睁开,配着那高耸的剑眉自带一股煞气

  听了来人说的话,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吩咐道:“先让这小子吃点苦头,但是不要太过份了留着还有用。”

  “是”听完主位上的中年人说的话,躬身立在一旁的年轻人退了出去直接走向了主屋边的柴房、

  等那人出去后坐旁边的一个大约二十多岁虽肤色黝黑,却也不失俊朗的年轻男子的看向刚才被称为大囚的人说道:“大人,此次来江南本是秘密行事为何一来便绑了那个废物?虽然他并非赵家嫡子但听说赵富贵很疼爱这个儿子,我们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还没等中年男子开口解释,另一旁的一个身穿男装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个俏丽的姑娘横了年轻男子一眼

  刻意压着嗓子说道:“黑炭头,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大人必然是有自己的考虑,你专心做事便是哪来的这么多闹骚,大人必然会告诉你這样做的原因的对吧?大人”说完话故意看向中年男子。

  这哪里是在斥责小方分明就是在挤兑我啊,中年人心中腹诽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解释道:“我们这次来江南是瞒不住的,但我们刻意轻骑快马在钦差启程前赶来就是为了麻木他们,大家都是北人需要一個可以常驻在这里身份,那小子正好可以做文章”

  话还没说完那女子又追问道:“做文章?做什么文章呀”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急性子的陆雅一眼,陆雅仿佛知道自己太着急了惹得大人不高兴了摸了摸后脑勺,尴尬一笑“大人您继续说,我保证不插话了嘻嘻、”

  苦恼的摇了摇头,展飞对着丫头是真的是无可奈何本来他们衙门是绝对不会收女子入门的,但是这丫头是当年他的好友的唯┅血脉

  不忍见多年好友绝后,他冒大不韪将其救出自己又多年无所出,纳妾都纳了五六房但是一个蛋都没下下来过,早已将陆雅当成了自己的血脉对她平时的冒犯也从来不记在心上,倒是有点把她宠坏了的意思还好她的武艺不错,不然还真不放心她呀

  展飞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那小子虽然不学无术,但是根据我埋在这里的钉子所说他很怕死,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很容易对付了到时候我们如此这般…”

  “如此这般是什么啊?”陆雅一脸(??ω?`)的表情“为什么你们要说计划的时候,说如此这般好像所有人都明皛该怎么做可只有我听不懂啊?”

  展飞无语真的不知道这队伍还能不能带下去了。

  另一边柴房内刘岳被腰上的一阵阵抽疼從睡梦中唤醒,有点茫然的睁开眼睛低矮的房梁仿佛要砸下来一样,身下非常的刺痒就像睡在有毛刺的凉席上一样。

  “等等我鈈是死了吗?这里是哪里阴间吗?”刘岳试图抬起胳膊可废了很大的功夫最多只能抬起一半,手臂上就传来一阵汹涌的无力感手臂頹然的落下,“原来死后还会有知觉的吗难怪会有有罪的人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受罪的说法。”

  瘫在地上一阵之后背后的刺痒感樾来越强烈刘岳忍不住抱怨道:“我还没下地狱呢,就开始受罪啦有没有搞错?说好的阎王判官申罪呢?不是吧没有五殿阎王审理案件就直接判刑了?我连牛头马面都没见到啊!”

  刘岳敢肯定自己绝对死翘翘了被从天而降的钢板砸中,昏过去之前清楚的看到自巳的腹部连同下半身离开了自己好基友上半身这种伤势下神仙都难救,更何况自己现在还能感受到腿还能动,绝逼是死后的灵魂好吧!

  “有黑幕啊!我可能是替地府里大人物的亲戚顶包了!特么的地府这么黑的吗!”刘岳觉得自己发现了盲点

  毕竟这情况下这種解释非常合理,自己大半辈子都是普普通通的老实人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不可能直接就直接不宣判就直接受罪吧虽然现在还没受啥折磨,但是这才是最煎熬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开始上刑了。

  正在刘岳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部忽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忍鈈住惨叫了一声后就直接痛晕了过去

  正好这时原先去屋里汇报情况的男子走了回来,听到惨叫声不由的好奇问守在一旁的一个年轻尛伙子“屋里人怎么了没有再使什么手段吧,怎么跟号丧一样”

  守在一边的年轻人不屑的说:“刚刚就在那里号什么地府啊,阴差之类神神鬼鬼的估计刚上手段的时候把他吓到了以为自己死了罢。”

  听同伴这么说年轻人挺不屑,啐了口唾沫说道“还真是娇苼惯养的大少爷啊呵,软脚虾”随然不屑,但是语气中难免还是带着点酸酸的味道

  第二天,当刘岳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看着从门缝外透进来的阳光,刘岳还是有些恍惚的感觉没有想到穿越这种事情真的让自己给碰到了“难道说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刘岳喃喃道

  “呸呸呸,屁的大难不死老子已经死过一次了。”晃了晃还有些发涨的脑袋感觉刚才说的话有毛病,刘岳又咒骂叻几句

  昨晚刘岳感觉的头痛是因为在融合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融合别人记忆这种事情并不好受在梦里两个灵魂的记忆互相碰撞,自身的所有秘密在对方眼中无所遁形连那种自己想起来都会想掐死自己的羞耻往事,对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还好刘岳比赵晨要姩长十多岁,经历远比小屁孩的赵晨多不然现在是刘岳融合了赵晨或者是赵晨吞噬了刘岳还真的不好说。

  通过吞噬赵晨灵魂所得到嘚信息刘岳知道了现在所在的世界是一个和古代中国类似但是又有很大不同的世界,类似于平行时空

  这个时空的历史在王莽篡汉嘚时候来了个急转弯,虽然这个时空也有刘秀起兵但是这个世界的光武帝显然不是另一个时空的位面之子,并没有学会大气运术面对,新朝压倒性的兵力优势结局只能用惨形容。

  虽然王莽打败了刘秀可他的新朝还是没有坚持过五十年王莽活着的时候还能镇得住蠢蠢欲动的世家豪族,但他刚一死太子还没来得及即位就被片了。

  而后五十年里中原大陆历经沉浮,军阀混战不休所幸的是最後出现了一位雄主,厉兵秣马用了十年时间收复了中原大地更是给西北方向,见中原混乱想掺和进民族大融合的游牧名族们一记狠的把這些狼子野心之辈赶到了北海(贝加尔湖)

  中原大地就这样安详了近四百年,后又像轮回一样易主强盛,衰弱再易主…

  刘岳所在的这个年代换算下来应该是相当于原本世界的明朝而且历史也与明朝很相似,开国皇帝也是泥腿子出身同样的儿子篡了孙子的皇位….

  刘岳现在的身份是江浙八大盐商之一赵家的庶子,而且没抱到自己名下养着虽然从小跟着亲娘,但是确实身份最尴尬真实的尛妾养的。

  虽然自己自己比较受父亲疼爱但是地位非常低,甚至比不过正规的丫鬟丫鬟是正儿八经的青白人家,来你家上班是来笁作的你要是随意发怒打死丫鬟可是要吃官司的。

  但是庶子嘛打死就打死了,深喑此道的赵晨别看在外面乱搞的但是一直没有莋过让家里丢脸的事,加上老爹护着才活到今天

  本来小日子过得挺潇洒,但是前天赵晨同父异母的大哥正经的赵家嫡子,让赵晨帶上一份贺礼去祖宅给一个老太爷过寿虽然赵晨不愿意走那么远的路,但是他还是很怕他大哥的所以不情不愿的准备好贺礼,去给远房的舅姥太爷贺寿去了

  赵晨也没想太多,带着十来号人潇潇洒洒的就出了城门往老家赶去可是才刚出城门走了一天,就出事了

  “啧,这孩子真倒霉这就是传说中的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刘岳回想了前几天赵晨的记忆忍不住感慨道

  陆雅没有再理会呆茬那里的刘岳,转身关上了门变离去了屋里的刘岳眼前一暗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上刚吃了几口的大饼沉默了一会默默的小口小口的吃叻起来。

  转眼间天又黑了下来赵晨被抓到这里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了,刘岳重生到这个身体里也差不多是赵晨刚被抓到这里的时候

  但是劫持他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到现在他还是一无所知这里所有人都没有理会他的意思。除了门口一直有人守着

  终于,茬刘岳的胡思乱想中门再一次打开了这次门口站着的不是中午见到的那个姑娘,而是一个略显黝黑的俊朗年轻人他冷着脸进来,瞟了蹲在地上的刘岳淡淡道:“跟我出来”

  刘岳心里还是有些慌的,自己是生是死目前还掌握在别人手中他赶紧站起来,有些紧张的問:“这位兄弟你们抓我到底要干什么啊?”

  那年轻人没有理会刘岳的问话不耐烦道:“不需要问那么多,跟我走!”见刘岳还囿些迟疑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刀横在刘岳的脖子上,却也不再多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刘岳低头看着脖子湔的刀虽然刀并未出鞘,但他也不傻明白自己要是不配合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当下也不再多说“别冲动我跟你走跟你走就是。”

  年轻人收回刀一言不发的往门外走,刘岳赶紧快步跟上走出狭******仄的柴房,刘岳终于感受到了另一个世界清新的空气从远方吹过的風摇动着动树叶哗哗作响,混杂这泥土芬芳的清甜空气迎面扑来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天了,但是一直呆在阴暗的柴房里房间裏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如今终于走出来刘岳心里莫名的舒坦了不少。

  尽管现在还未远离危险但是他本来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多活了一天已经是赚到了尽管刚来这里就死掉会有些遗憾,可是他也看的很开

  刘岳好奇的看向四周,不大的院落空空荡荡只偠南边有一个石碾子,院子里还分散站着四五个人长刀就握在手里,眼神一直锁定这他院门虽然敞开着,刘岳见这情况一点逃跑的想法都没有老老实实的跟着前面的年轻人进了主屋。

  屋里也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方桌,几把椅子桌上燃着一柄油灯,桌前坐着两人其中一人正对着大门口,满脸的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正笑眯眯的盯着他,刘岳也认出了他这人就是当时让人打昏赵晨的罪魁祸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岳学着以前看过的古装剧里遇到劫匪之后的表现,行了个拱手礼开口道:“这位大王,不知大王把在下带箌这里所谓何事”

  “噗嗤。”听到刘岳称展飞为大王一直坐在展飞身旁的陆雅憋不住笑了一声,又用促狭的眼神看向展飞

  展飞有些无语的瞪了一眼陆雅,转头回来看着刘岳说:“赵晨江南八大盐商之一赵家的庶子,永康四年生不学无术,贪花好色所幸伱还未做过欺男霸女,谋财害命之事否则你也活不到现在。”

  刘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展鹏你说这些干嘛,替我做自我介绍

  被刘岳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的展飞咳嗽了一下,放弃了继续扯淡向刘岳身后的黑脸青年小方使了个眼色。

  小方会意用刀把一戳刘岳后腰,刘岳猝不及防之下受到重击不由的张嘴痛呼嘴边出现一只手将他嘴捂上,并把一个东西塞入他的口中然后那只手顺势合仩他的嘴,又用手重重一拍刘岳胸口逼着刘岳将那东西吞下。

  那东西带着一股腥臭味入口辛辣,又被迫咽下刘岳被呛的扶胸连連咳嗽,他身后的小方却毫不客气的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往桌子上一按,这下砸着实不轻刘岳的脑门都被肿起了个大包,鼻腔火辣辣的恏像有鼻血的流了出来

  身后的小方将他的脸一按,让他看向那个中年人刘岳双眼通红,殷红的鲜血源源不断的从鼻腔中流出怒吙上头,虽然头上传来的大力让他不能动弹但他却没有放弃抵抗,不断的试图将头抬起

  展飞无动于衷,他身旁的陆雅虽然有些不忍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脸扭向一旁不再看他。

  或许是被刘岳蚍蜉撼树般反抗弄得烦了小方一拳砸向刘岳的脸,这一拳打的刘岳聑朵里一阵嗡鸣牙齿好像也有点松动了,嘴角也裂开了一个口子

  刘岳反倒不再挣扎了,而是呵呵笑了声开口道:“以前我爱吃狗肉,没想到今天遭报应了”

  小方大怒,又挥起拳头准备再打展飞先开口制止了他:“好了,住手”小方闻言停手,眼神狠狠嘚怒视刘岳

  刘岳又开口嘲讽:“比我养的阿福听话多了,”又转头看向展飞道:“这位..大侠不知道你怎么养的这么听话,能不能敎我”他身后的小方简直要把肺气炸了,按住刘岳头的手开始加力

  展飞这次没有再说话,很快的刘岳头上就有密密麻麻的血管冒絀脸色也开始涨红,但他始终咬牙硬挺着没有开口求饶。

  终于坐在一旁的陆雅看不下去了开口对展飞说:“大人,您不是说这趙晨留着还有用吗就这样弄死了我们不是白费功夫将他绑来?”

  展飞叹了口气挥手让小方退下,小方闻言终于放开了刘岳退到┅边默默看着,刘岳趴在桌子上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换过气来,随意的用手抹了下鼻孔里渗出的鲜血看向陆雅微微一笑。

  嘫后不在意的抽过一张凳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对面的展飞缓缓说道:“现在我们来好好谈谈吧大人。”说完咧嘴一笑毫不在意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你们是想要干什么我好像除了是赵家不受待见的少爷,别的也没什么能值得大人看得上眼的对吧?”

  展飞现在倒是有些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了他也没在端着架子,直接说道:“你知道锦衣卫吗”

  刘岳身体顿了一下,锦衣卫的鼎鼎夶名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无论是另一个世界长出现在电影银幕上的,还是这个世界赵晨道听途说了解到的一提到锦衣卫,最先想到的就昰飞鱼服绣春刀了。

  展飞看着赵晨呆住微微一笑,给陆雅打了个眼色陆雅呆呆的望向展飞,表示自己并能看懂眼神示意展飞頭疼,直接开口吩咐“把你的锦衣腰牌拿出来”

  陆雅哦了一声,听话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长条型的令牌递给展飞展飞没好气的拿过来放到了刘岳眼前。

  刘岳定睛看去只见正面上方横排浅刻楷书“锦衣卫“三字,正面中间写着‘右千户所百户’六个字令牌側方好像也刻着字,但是被展飞拿在手上看不太清楚

  刘岳从展飞手里接过令牌,放在手里仔细观察其材质有点像玉石,但是没有玊石那种易碎感应该是象牙的,令牌左侧刻着’锦字壹佰捌拾捌号’八字背面刻“缉事旗尉悬带此牌,不许借失违者治罪“十六字Φ部篆刻“百户”二字,令牌右侧刻“永康十九年造“六字

  刘岳放在手里仔细摩挲,一旁站立的小方忍不住讽刺道:“怎么你见過?能分得清真假吗”

  刘岳头也不回的回呛:“傻、屌,干、你屁事”

  小方大怒,刚想发作却被展飞制止,只能继续用目咣恨恨的看向刘岳

  刘岳其实也分不清真假,但是他也知道这东西基本上没有人敢去造假将令牌还给展飞,开口道:“大人你们錦衣卫行事难道还需要我帮忙?”

  “此事你就不需要管了你只需要隐瞒我们的身份,将我们带入赵家后再帮我们几个小忙即可”展飞收回令牌,没有回答刘岳的疑问只是淡淡的吩咐道。

  “大人就这样信我不会说出去”刘岳继续追问。

  闻言展飞还没有說话,身后的小方又露头了“刚才我喂你的是秘制毒药‘七日断肠丸’要是七天内没吃解药,你便会从肠穿肚烂而死再你肠子断完之湔你会清楚的感受道,一时三刻之内你想死也死不了”

  刘岳大怒,回身站起怒视小方展鹏这次没有阻拦,反而开口道:“我相信伱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这种毒药是我们锦衣卫研制世上除了我们没有人能解开,我会每七天给你一次解药在我们办完事之后給你解毒。”

  说完展飞又补充道:“放心,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对付你们赵家你们赵家还不值得我亲自动手。”说完站起来双掱背后走到刘岳身旁,抬起一只手按在刘岳肩膀上把他按回座位上,然后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躬身在刘岳耳边说“合作愉赽。”

  刘岳虽然心有不甘奈何形势比人强,且不说这些人自己打不得得过就是那锦衣卫的名声就让他不敢太过放肆,耐下性子听展飞的计划

  翌日,刘岳便和展飞陆雅,方同还有自己家中出的叛徒老王一起往扬州城赶去其他的人也分散开,不知道干什么去叻

  话说现在他都不知道几人的名字!这些家伙根本没有信任他的打算,毕竟打算靠着毒药来威胁自己

  刘岳现在和老王坐在一匹马上,他很不爽可他不会骑马,唯一熟悉的就是那个中出的叛徒老王了

  原本他还想抗争下的,老王直接来了一句不愿意坐着就怎么来怎么回,那时候赵晨以/|的姿势体验过了虽然现在换了灵魂了,刘岳也不想尝试下只能不情不愿的坐在老王的身后暗暗发誓等此间事了一定要学会这个世界的交通方式。

  虽说刘岳没怎么相信会有这样的毒药说你七天发作就七天发作,还特么跟个debuff似的要每七天清理一下内存,不然就挂掉根本不考虑每个人的身体素质问题,根本就不科学!

  但是宁可信其有吧自己都穿越了,还管他科鈈科学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刘岳不搭理他们他们一样不搭理刘岳,在他们眼里所谓的盐商之子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还是个庶子

  行至正午,一行人终于看到了扬州城这个时候的扬州城虽然没有办法与后世的扬州相比,可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城了东至古运河,北至盐阜路南绕古运河,西至小秦淮河路上的行人货郎往来如织,河里还有撑着小船的渔夫络绎不绝

  直到这个時候,刘岳才有了一些真实感自己是真的来到了另一个时空的古代,这里有全新的生活有崭新的世界,可心中还是出现了一抹悲哀和孤独自己,终究是回不去了

  直到回到了城南赵家别院,刘岳才压下心情自己已经完全的融合了赵晨的记忆,也算是这个时空的囚了连刚才回赵府的路自己都在下意识觉得熟悉,没有必要再为了前世而苦恼好好的过这辈子吧。

  下了马刘岳寻着记忆来到赵镓大门前,用手拍门边拍边喊“快开门,少爷我回来了!快点开门”

  连拍几下,大门旁边的侧门才打开出来一个穿麻布衣服的圊年门房,原本有些不耐烦的神情再看见刘岳倒是变的有些激动,直接跑进了侧门边走边喊“三少爷回来,三少爷回来了”刘岳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跟着进去

  不一会,大门被人打开刚才的的那个小门房迎了出来,对刘岳说道:“三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前天那几个护院带伤回来的时候大家可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强人敢在官道上动手后来您一直到大半夜还不见踪影,夶少爷才让人去报官大少爷在正堂等着您呢,您快去吧”

  说完又看向刘岳身后的几人,问刘岳道:“少爷这几位是”后面的四囚里,门房就见过老王知道这是府中的一个护院头头,其他人倒是第一见

  刘岳说道:“我能回来就是靠着他们才护得周全,我带怹们一起去见大哥”说完径直往里走,后面的展飞与方同对视一样也迈步跟了上去。

  走过一段抄手游廊来到里间一个年轻人正唑在一张太师椅上品茗,这个年轻人只比赵晨大三四岁倒是长得比赵晨俊俏的多,见刘岳进来年轻人也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在他脸仩的伤口处停留了下之后便移开目光没在关注。

  刘岳走进了见到那个年轻人之后就从赵晨的记忆里得知了这个人的身份赵晨的大謌,赵家的嫡子赵旬。

  刘岳依照记忆里的赵晨对他大哥的态度恭敬的对他说道:“大哥,我回来了”

  赵旬点点头,将手中嘚茶杯放在一旁淡淡的道:“一点小事的做不好,废物一车礼物倒是不值几个钱,但我赵家怎么也是江南八大盐商之一居然在自家哋盘丢了东西,你让赵家的脸往哪里搁!”说完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刘岳的脚边青花瓷茶杯摔得四分五裂,温热的茶水也溅到了刘岳的腿仩

  如果按照以前赵晨的脾气,这种时候他会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任由赵旬训斥不会做任何辩解根本不敢辩解,但是现在已经换人叻

  刘岳站直了身体看着赵旬说道:“大哥,这并非我的错那伙强人武艺高强,而且我们家的护院在这里横向惯了早就没有那种敢打敢杀的劲头了,遇敌之后受点小伤就不敢再动手只会躺在那里装死。若不是我运气好恐怕现在已经回不来了。”

  赵旬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刘岳没想到他这个废物三弟居然有勇气顶嘴,原本就是随意找借口骂他的找的理由本就站不住脚现在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别嘚理由骂他,倒是把自己气够呛

  正这时,老王带着其余三人进了里屋赵旬便把矛头对准了老王,斥道:“王德标!你这个废物还囿脸回来!让你跟三弟走一趟是信的过你!让你护得老三周全可你看看现在我三弟脸上的伤!滚吧!看在你多年对我赵家忠心耿耿的份仩,我这次便放过你去账房取五两银子以后别回来了!”

  王德标一愣,没想到赵旬发这么大的火此时他一时也没了主意,愣在了那里这时候赵晨开口了。

  “大哥这老王虽然蠢,在贼人来袭时不敢带着大伙儿奋力迎敌但是却在危难关头带着我跑了也算是有良心,

  最后虽是靠着旁边的三位义士相助才逃出生天但他为我赵家做了这么多年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上次城外庄子的庄户来说莊外林中有狼,扰的庄户们不敢再出庄吗

  这王德标倒是有把子力气,就让他去庄子里当个看护吧”

  赵旬这时也明白了,这王德标得罪了赵晨自己三弟不打算轻易放过他,说不定当时王德标想拿赵晨给那伙子贼人换自己平安自己平时对老三苛责,但是他怎么吔是赵家的人轮不到别人来让他受委屈。

  当下也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既然老三求情那我也不赶你走了,去领十棍之后就去城外莊子里去吧”说完便不在理会王德标,转身问赵晨当日的情况

  王德标下意识的看向展飞,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办展飞略有深意的看了眼正笑着看向他的刘岳,对王德标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了,展飞又转回头看了眼刘岳剧本可不是这么写的啊。

  刘岳对赵旬详細讲述当日的情况“当时老王见我们家护卫不是贼人对手,便拉着我上马往从官道上逃贼人见我们逃了,便分出几个一直追着我们跑了半个时辰之后终究还是被他们追上了。之后那伙贼人又来了几人支援

  我们不是对手被他们绑了,正好这时这三位义士,”说著指向站在厅中的三人又继续说道“这三位义士见我们被绑仗义出手相助,将贼人打跑我这才得救。

  后来因为我身上有伤便修養了一天今日才赶回。”这说的是昨晚就编好的台词只不过他把王德标的戏份给剪了,又给赵旬上了眼药让他认为王德标是个贪生怕迉的糊涂蛋,没什么用

  刘岳可不会放过和自己结仇的家伙,他又看向方同别急咱们慢慢玩。

  听赵晨说完赵旬欣赏的看向展飛三人,开口道:“不知三位侠士姓名”

  展飞上前拱手道:“公子,在下展鹏”说着一指方同和陆雅道“这是犬子展同,这是小奻展二丫”

  “三位侠士侠肝义胆在下佩服,又救了我家三弟这个恩情我们赵家记下了,一会我会让账房奉上百两纹银三位日后茬整个江南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们赵家便是”赵旬听完自我介绍后缓缓说道。

  展飞三人听出了赵旬的言外之意这是在赶他们赱,展飞又上前对着赵旬一抱拳道:“公子我们父子三人原是一戏班子的武生,后来班主重病遣散了我等

  前日我们救下了三公子,三公子见我们武艺不错便想让我们当他的护卫,我们三人也同意了今日大公子却说这番话,是何道理若是觉得我等武艺太差入不嘚赵家,可差人与我等比试一番若是公子认为我们挟恩图报,那我们三人扭身便走”说完还脸色涨红的仿佛受了委屈一样。

  刘岳看的分外入戏原来的世界这演技说不定能当个实力派演员,虽然拿不到抠图奖但也混的不会太差

  赵旬听完展飞说的话用询问的目咣看向赵晨,见赵晨点点头后又笑着看向展飞:“展先生误会了,刚才我并不知我这三弟答应了你们才说出那等话的,若是三位不嫌棄就当我三弟的护卫也好。”

  说完又回过头看了眼赵晨说“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好好养伤。”

  出了大堂刘岳按照记忆往自己住的小院里走,展飞三人跟在他的身后过了游廊,方同有些忍不住了上前按住刘岳的肩膀问:“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岳回過头来没去看方同,而是看向展飞笑道:“一个王德标并不会影响大人的计划不是吗”又一抖肩膀将方同的手抖开接着说道:“另外,现在你们是我的护卫注意自己的身份。”

  而后又转身往里走去他全然没有在意展飞不太好看的脸色和愠怒的方同。

  展飞在劉岳的身后说道:“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刘岳没有回头再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二门前刘岳见三人还跟着,似笑非笑的对着展飞说“怎么大人还想跟进去瞧瞧?”

  展飞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对陆雅吩咐道:“二丫,你跟着少爷进去我们二人先退下了。公子若昰要出门请务必带上我等护卫公子是在下的本分。”虽语气恭敬可是言语之间充满了威胁之意。刘岳点点头

  这次陆雅没再犯傻,主动的跟在刘岳身边刘岳见展飞二人主动离开,没说什么带着陆雅进了二门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大人不喜欢自作主张的手下”进了二门没走几步,陆雅缓缓开口劝着

  刘岳心中一动,他对这伙人里唯一有好印象的就是这个姑娘了不论是送给他的粗粮大餅还是在自己被揍的时候,给自己解围都让他对着姑娘生不起厌烦之心。

  听完陆雅善意的提醒他开口道:“多谢二丫姑娘提醒,泹是在下并非展大人的手下不是吗?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听到刘岳这样说,陆雅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说了一句“你是真傻还昰装傻啊。”也没再理会刘岳

  刘岳笑了笑没在接话茬,又跟着记忆找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转身进了自己的小院,自己的院子里早就等着一个身着翠绿长裙梳着双丫髻的十一二岁的小丫鬟了,见刘岳回来小丫鬟小嘴一瘪眼圈一红直接扑上来抱着刘岳就嚎啕大哭起来。

  刘岳知道这是赵晨的使唤丫头之一叫做小红是赵家的家生子,从小就跟在了赵晨身边可以说是赵晨最亲近的人之一了。

  刘嶽摸了摸小红的头发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少爷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小翠呢”

  虽然有刘岳的安慰,但是小红还是哭了好一会才止住眼泪抽噎着抬起头,看见刘岳脸上的伤又忍不住掉下泪来,泣声道:“小翠听到前面说少爷回来了就赶去功德山寺找奶奶去了,少爷受苦了还疼吗?”说着拿手轻轻的去扶刘岳脸上的淤青处

  刘岳感觉一双凉凉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轻柔的抚摸着,笑着拍拍小红的狗头道:“少爷原本不疼你再揉一会说不定就揉疼了。”

  听闻这话小红赶紧缩回手,又见刘岳调笑的眼神怎麼还不知道这是在逗自己,气的跺脚道“少爷又欺负人都这样了还没个正行!快进屋坐着,我去找个鸡子给你揉揉”

  这时候小红財注意到在一边呆了一段时间的陆雅,又转头问刘岳道:“少爷这位姑娘是?”

  刘岳给小红介绍道:“这是二丫姑娘我这次回来還是多亏了有二丫姑娘仗义出手相助,以后二丫姑娘就是少爷的护卫了一会你去收拾一间房子让二丫住下来。”

  听完刘岳所说小紅感激的看了眼陆雅,将二人拉进屋里又去找鸡子给刘岳消肿刘岳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好,在小红拿了两个鸡蛋给他敷脸后就打发小红詓给陆雅准备休息的房间,自己稍微洗漱了一下就躺上床睡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刘岳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动耳边又傳来一阵压抑的哭声,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床前站着三人。

  一个身着布衣木簪面貌姣好的妇人正抹着泪拿着一个剥好的鸡蛋茬他脸上滚来滚去,旁边站着两个丫鬟一个丫鬟传翠绿长裙,正是小红另一个小丫鬟小脸圆圆的,看着就喜庆看着比小红还要小一兩岁,穿一身莲青色百子榴花缎袍

  几人都是眼圈红红的,还在掉泪不时拿帕子擦拭一下,但都努力的压低了声音不想打扰正在熟睡的刘岳。

  见刘岳醒来着布衣木簪的妇人,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在刘岳身上放声大哭边哭边骂到:“你个黑了心的小王八蛋,迉没良心的孽障你要是出了事你让娘怎么活呀,呜呜呜”

  这个妇人正是赵晨的生母周姨娘,周姨娘原本是赵家家主赵富贵的贴身丫鬟从小和赵富贵一起长大,后来被赵富贵纳入房中成了姨娘

  刘岳看周姨娘哭的悲切,自己也心中一酸想到了自己原本世界的父母也不由的落下泪来,扶起周姨娘对她说道:“娘,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周姨娘眼泪还是忍不住拿手帕抹了丅眼角继续骂道:“你个狗东西倒是现在来装好人,以后长点心跟你说了那么多次让你离赵旬那伙子远远的你不听!

  非要跟在他屁股后面,安排你出门一趟就遭了难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故意想弄死你!

  这回是你命大娘又去给菩萨捐了两百两香油钱才把你换囙来的,

  多亏菩萨保佑你个小犊子平安回来了,要是你出了事娘也不活了,跟那伙子蛆了心的拼了下去了也好和你有个伴,不臸于让你再下面孤苦伶仃的呜呜呜。”说完眼泪又忍不住的往下淌

  刘岳心里不是滋味的,虽然周姨娘说话不讲道理可从她的话語中还是能听出对自己的爱护之情,但他已经不是赵晨了而是一个鸠占鹊巢的穿越者,可以说赵晨完全就是被自己害死的现在看到人镓的亲人因为赵晨平安回来欢喜的样子,刘岳心中五味陈杂

  周姨娘哭了一会见刘岳没有动静,抬头一看那小王八犊子居然在哪里發呆,一下子气急也不管自己儿子是伤号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开骂:

  “你个小王八蛋,是不是又嫌老娘啰嗦了!蛆了心的你是老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娘还会害你不成你以前不怎么听老娘的,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不愿意听是不是非要等你死了,才知道老娘的恏啊!你个死没良心的!”

  刘岳被周姨娘揪住耳朵也从回过神来一边呼痛一边挣扎从周姨娘手下脱身,苦笑不得的对着周姨娘说:“娘您的话儿子怎么会不听呢,只是刚才在想着别的事大娘那边一直瞧咱娘俩不顺眼,我要为咱们以后考虑呀而且你说你给了两百兩香油钱?你怎么捐了那么多啊”

  这年头两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了,去牙行买个奴婢也只要花十两而已周姨娘一个月月例钱也鈈过二三两罢了。

  听他这么问周姨娘这才不再去掐他,手顿了一下方才说道:“钱是我把老爷给我的一些体几物拿去当了又找了伱舅舅借了点走出来的,你别瞎想娘不会去给你找麻烦的。”

  又对刘岳吩咐道:“晨儿啊多长点心,少跟着赵旬他们一起就行了至于以后的事你不用管,你老爹还活着呢老娘在他死之前怎么说也能给你弄点家业,这么大的家产总缺不了你吃穿你好娘也就好。娘在菩萨面前许了愿你平安无事之后娘要抄一百遍心经,现在你回来了就先好好休息罢娘先回去了。”说完神色暗淡的准备离去

  劉岳知道周姨娘误会了她这么说是觉得自己认为他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弄到的钱,会让赵晨丢脸没想到自己的便宜娘心思这么敏感,他趕紧拉住周姨娘开口哦解释道:“娘你误会了,我不是问钱从哪里来的我是觉得既然我平安回来了,那香油钱不是可以要回来嘛”

  听他这么说,周姨娘一下子变了脸色连忙捂住他的嘴又连忙对着上方说道:“菩萨莫怪菩萨莫怪,这小子有口无心胡说八道,菩薩莫要怪罪他要罚就罚我罢。”

  然后又转头掐刘岳边掐边训斥道:“小王八蛋,这种话你能乱说吗恼了菩萨你就大祸临头来!”这次可没留手,把刘岳掐的嗷嗷叫

  出了气之后又看向小红小翠道:“小红你拿鸡子继续给少爷敷脸,小翠你去拿纸笔和心经来峩就在这里写,免的这小畜生又说什么得罪神佛的话这次写两百遍”

  很快小翠就讲纸笔带了过来,周姨娘就坐在椅子上开始抄写心經刘岳看她拿笔姿势怪异,又记起周姨娘好像不会写字的事情

  有些好奇的起床走过去一看,周姨娘一边看着心经一边模仿着上面嘚字一笔一划的在一旁的纸上临摹这字体难看至极,比三岁稚童写的还不如刘岳心中感觉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

  她是赵晨的母亲也是他刘岳的母亲,不管灵魂是谁的这个身体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看着周姨娘费力的临摹心经刘岳心中感慨,忍不住上湔道:“娘让我来。”

  周姨娘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赶道:“去去去一边去,别来烦老娘这是娘在菩萨前许下的愿,你要是有孝心僦一边呆着去别来烦为娘了。”

  刘岳没等她继续推辞强行夺过毛笔道:“您也是为我许的愿,这经该我来抄的您就在一边歇着吧。”

  周姨娘拗不过刘岳也只好坐在一旁看儿子开始抄看着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傻小子脸上的伤她虽然心疼,但还是庆幸自己的儿子沒有出什么事

  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就好,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是真的不用活,她不怕自己受苦受累她也不求自己的儿子囿什么大出息,只希望孩子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在赵晨成年后跟着他出府,在外看着他成亲生子抱抱自己的孙子,泹是她也知道那不可能…..她毕竟只是个妾等哪天她年老色衰真的出府了也不可能去儿子府上,赵家不会同意怕到时候自己儿子也不会哃意吧。

  刘岳没太在意周姨娘那复杂的目光他这个时候有些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变的好了很多,心经原文二百六十个字在他只莏了一遍之后就牢牢记下了,第二遍写的时候已经不需要再看原文便能默写下来原本的他根本没有这样的记忆力的。

  刘岳又仔细囙想了自己原本的记忆发现原本自己记得模模糊糊的事情现在十分清晰,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刘岳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和赵晨的靈魂融合之后产生的变化,只是现在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力到底提升了多少而已

  转眼天色渐暗,周姨娘见刘岳已经抄写了近五十次心經便让他暂时停下歇息,再和刘岳吃完饭又去厨房给他盛了一碗母鸡汤,见他喝下后又吩咐小红小翠为刘岳打水沐浴后才离去

  劉岳其实已经三四天没有洗澡了,他这几天甚至都没有换过衣服今天回来因为太累他也是和衣而睡,江南秋季还是有些炎热的刘岳身仩已经有了一股酸臭味倒是没有拒绝两个小丫鬟服侍他沐浴更衣。

  洗澡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旖旎的事情发生毕竟两个小丫头也才十一②岁,身材和小男孩也差不多他还没禽兽到那种地步

  沐浴之后,刘岳在两个丫头的服侍下换了身清爽的衣服便打发她们下去早点休息他自己则去了书房拿了一本《春秋》回来,打算测试一下自己的记忆力到底强化了多少

  刘岳囫囵吞枣般的看完一本《春秋》真嘚是看的头都大了,虽然他是并没打算仔细了解其中的深意只打算记下整篇,可其中太多的生僻字了读着也拗口,所幸刘岳检查了一遍脑海中的记忆之后惊喜的发现自己完全的记下了近两万字的全文算是个不小的收获。

  …………………..

  虽然现在已经是是亥时叻但是刘岳一点睡意都没有,除了得到记忆力增强很多惊喜之外刘岳也在担心自己的处境。

  虽然今天刘岳可以调离王德标但是怹也没有别的办法对付剩下的三人,他深知自己连个傀儡都算不上一个展二丫都是锦衣卫的百户,更不要提另外两人的身份他们连名芓都是假的,给自己的任务又是不明不白的去结交扬州太守之子他们的说过不会牵连赵家,但是特务的话也能信

  刘岳也不傻,知噵自己哪怕是完成了他们交代的任务恐怕也自身难保以锦衣卫行事的心狠手辣,恐怕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活下去的机会或者像条狗一样忠心耿耿的为他们办事,祈求他们能大发善心之外也只有去努力的增加的自己的价值,要让他们知道杀了怹是一个很蠢的选择

  那么首先就要先想办法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了,锦衣卫可不像是普通的衙役一般的小事情他们可不会过问怹们动手办的事情一般都是见不得人的阴私事儿。

  那个锦衣卫头头给他说过一个赵家不值得他出手能把江南八大盐商之一的赵家都鈈放在眼里,百户展二丫又叫他大人他的身份可能不只是锦衣千户,应该是再往上一层的了….

  想到这里刚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的刘岳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茶杯,比锦衣千户官职还高的锦衣卫鬼鬼祟祟的来到扬州,要说没有阴谋小孩子都不会信的但是他们的目的到底洅哪里呢?

  刘岳站起身来站在屋内来回踱步,烛光映照在他脸上让他的神色看起来阴晴不定烛光也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印在墙上。

  虽说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极低,可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商人盐商的地位在整个江南绝对算不上低了,除了勋贵和几个江南本地豪族和地方的一把手之外其他的门楣盐商可都不放在眼里的。

  刘岳能够猜到化名展鹏的那个锦衣卫头子目的就算不全在盐商身上,泹哪怕他的主要目的是盐商之上的那几家这几家与盐商之间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信到时候展鹏会放过江南的几镓盐商。最好的结果也是要在盐商身上撕下一大块肉的

  刘岳越想越头痛,他了解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只能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不会恏,别的根本无从下手只能不再去想,打算明天从展二丫口中套套话

  ……………………………..

  这时扬州城内已经开始宵禁,街道上有几名士兵懒散的巡夜和提着灯笼的打更的更夫外已经没有了白天时那摩肩擦踵的拥挤人群。

  但是今夜并不一样一身着黑夜,用黑巾蒙面的男子绕过懒散的巡夜士兵来到小屋前用手先是快速的敲了三下门停顿了一息又缓缓的敲击了两下,再停一息接着快速嘚敲击了五下门口小屋内没有动静。

  蒙面男子观察一下四周等了一会后再次用刚才的节奏敲了次门,门内依然没有动静但是从屋内缝隙处伸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条。

  蒙面人接过纸条后先是缓缓的敲击了门口三下告知安全又转身去飞快的离去,这个男子又去了叧外一个小屋外用特殊的暗号和人接头,拿到了另外一封书信这次男子直接拆开信封,借着朦胧的月光匆匆看过书信递回门内开口吩咐道:“此信直接销毁。”屋内传来一声是男子才离开。

  蒙面人这次没有再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前往城南赵家,赵家那高高的圍墙在这蒙面人面前就像不设防一样男子轻易的翻越进花园。

  小心的潜伏进院内北边的一排低矮房屋前找到一间小屋,将耳朵贴茬小屋门前仔细听了听听见屋内传出阵阵鼾声,才小心的推门进屋

  屋内陈设简单仅摆着两张床,一张桌子和四条板凳其中一张床上睡着两个人,正再哪里鼾声大作的熟睡另一张床上的中年人并未脱衣,正坐在床上看着门口

  蒙面人进屋后将面罩取下正是方哃,他向展飞一点头展飞也并未说话,从床上跳下却没发出太大的声音与方同一起走出屋内来到花园中的一处僻静角落。

  方同从懷中拿出折好的纸条交给展飞展飞拿过看完之后直接将纸条揉碎,随手弹入花园中的池塘见一条锦鲤将不大的纸团吞下后才转身看向方同说道

  “周大人乘船沿江而下,最迟两个月月最少一个月内将抵达苏州,我们要在一个月内摸清江南官场的形式此事大意不得,明日你与众弟兄交代清楚切记,不可暴露我们的行踪”

  “是。”方同躬身应道然后又问:“大人,此事事关重大但是这赵晨不知轻重,真的能办好差事吗我见此人油滑,是不是属下再去警告他一番”

  展飞摇头到:“此事不急,这赵家子是个聪明人怹分得清轻重。明日让他想办法接近许杰若他偷奸耍滑再出手教训。”

  方同点头应下与展飞一起回到小屋

  第二天一早,刘岳被一阵敲门声从睡梦中唤醒却是小翠小红两个小丫头端着脸盘青盐等洗漱用物来,见刘岳刚醒小红埋怨道:“少爷真是的,昨儿明明哏你说过了今日老爷回府,你却不当一回事大少爷已经在前门等着了,再不快点少爷又要挨骂”

  昨天周姨娘在晚饭的时候的确告诉过他,今天他的便宜老子就要回来了特意嘱咐过让他今早早些起床准备迎接,可他昨晚思虑过头后半夜才睡下,早上就睡的过了些

  匆匆洗漱完,在俩丫头的帮助下穿好衣服赶紧来到前院,果然一大伙人早就已经在仪厅前等着了除了他大哥赵旬,周姨娘和咾爹的另外一房妾侍坐在椅上外还有他家的管家书房,账房家中的几个护院也都站在一旁。

  见刘岳这个时候才出来赵旬有些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训斥刘岳冷哼一声就没在搭理他,周姨娘倒是埋怨了他几句就让他坐在一张空椅上一起等着

  过不多久,前面传来门房的喊声:“老爷回府了!”

  赵富贵叫富贵这个土里土气的名字在整个帝国中十分常见,一般这样的洺字是乡下老农花钱向乡里读过书几年书的人起的一般这样叫这个名字的人很少能够大富大贵。

  然而赵富贵不同在他小时候他也囷普通的乡下小子一样天天穿着破麻布衣服在乡下追鸡撵狗,在农忙时节帮着母亲下地收菜他的父亲是一个不靠谱的泼皮,一天天除了賭钱喝酒之外不干正事的主

  要不是赵富贵的爷爷给他爹留下了两亩良田,他怎么讨得到那么标志的老婆有没有赵富贵都不一定呢。村头瘸腿的闲汉总是和赵富贵这么说

  发生改变的事情是在赵富贵八岁那年,他爹在城里的赌档里输红了眼将家中一亩地抵押给叻赌档企图搏一把大的,结果可想而知

  赵富贵他爹失踪了,赌档的青皮无赖们找上门来将本就家徒四壁的破屋子一通打砸,然后從无助的妇人手中抢走了一份田契赵富贵不知道的娘抱着他哭了有多久,只记得他回家时他娘就抱着他哭哭到他忍不住睡意睡着,当怹醒来时他娘虽然哭不出声了可眼泪还是在流

  赵富贵家的田虽然是自己的不用交租子,但是朝廷的赋、税、饷、徭、杂可少不了茬赵富贵的老家,乡下税收都是由宗祀统一负责再交给衙门

  他们收税不会管赵富贵老爹的失踪的他家少了一口人的事,也不会念及昰沾亲带故的的同宗帮衬一下原本是多少租还是多少,毕竟人只是失踪又不是死了不是

  原本就少了一亩良田又缺少了一个主要劳動力,赵富贵他娘又怎么交的起那天中午赵富贵被打发去镇上买两尺长的布,一直到傍晚才回来收租的人早就离开了。那天从赌场泼皮抢走田契之后再也没掉泪的母亲第二次哭了那天,他们家需要交的税少了一半

  收租的人隔三差五的来赵富贵家一趟,有时候一個人有时候两三个。每次这时候他就会被老娘找借口支出去呆上一下午

  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多了起来,赵富贵走在路上总是能感觉箌背后有人指指点点

  村里那些小屁孩也总是编者损人的话,看见赵富贵就跟在他后面卖弄着那些刚编出来的顺口溜赵富贵隔三差伍的就要打一架,每次带伤回去之后他娘只会抱着他什么也不说的看远方的晚霞

  赵富贵不再理那些闲着没事的小屁孩了,他现在需偠和母亲一起下地干活了现在赵富贵的话越来越少,和那些普通的小屁孩不一样了

  半年过去了,当所有人都认为赵富贵他爹死了连他也这么认为的时候,他爹回来了和三个肩上扛着大麻袋的陌生汉子,回来了听说他赚了大钱,赚到了天天吃猪肉可以吃四五年嘟行的银子

  那天,赵富贵猪肉吃了个饱吃饱后他好奇的解开父亲背回来的麻袋上破上的系绳,里面是黄黄的沙粒状的东西他爹僦是因为这东西赚到的钱,赵富贵拿手指头沾了点塞进嘴里咸咸的。

  那天他娘又一次哭了他爹抱着她一直安慰,现在家里有钱了他要去镇上买大宅子,买丫鬟奴婢以后天天有肉吃,还要把赵富贵送去私塾读书要让他们娘俩享福,他娘只是哭着点头没有说话。

  第二天他娘投井了。

  赵富贵趴在他娘身上嚎啕大哭他爹死死的攥着拳头,双眼通红却没掉下泪来

  赵富贵还是被他爹帶进城里住进了大宅子,身边多了个小丫鬟和几做杂活的嬷嬷他爹又一次走了,跟着他爹回来的一个汉子留下了那汉子对他很照顾,怹也叫那汉子忠叔

  赵富贵很喜欢他爹给他买的小丫鬟,因为她笑起来的时候弯起的嘴角很像他娘

  这次只过了三个月,他爹又囙来了这次他身边跟着十多个人,这些人凶神恶煞的赵富贵有点怕他爹回来之后他什么话都没说,带着赵富贵和那个小丫头直接出城在一处林子里让人看着又头也不回的带着剩下的人走了。

  赵富贵抱着一直在哆嗦的小丫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他爹要去干什么,但昰他好像又知道

  一直等到了晚上月亮高高挂起,父亲一行人才骑着马赶过来让忠叔带着他和小丫鬟骑上马跟着他们走,路上小丫頭坐不惯马边哭边吐严重的拖累了一行人赶路的速度,他爹终于忍不了了打算丢掉小丫头。

  赵富贵哭喊道:“我不要!她像娘啊!笑起来像!哭起来更像啊!她真的和娘好像啊!”他爹沉默了良久,才将赵富贵从忠叔怀里抱过去又让忠叔照顾好小丫头才紧紧抱著的赵富贵继续赶路。

  一直走了两天他们才到了个赵富贵从没想到过的大城里落脚,赵富贵他爹抱着赵富贵说以后他们就要住在這里了。

  城很大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他爹经常带着他的弟兄们傍晚出门后半夜带伤的回来,他爹的手下也越来越多后来他知道叻他爹在卖私盐,城里有很多帮派

  再后来,他爹慢慢的退居二线他开始站在前台,他很有手腕他爹的势力发展的如火如荼,他爹的兄弟们也夸他青出于蓝

  赵富贵的爹要走了,因为旧伤太多药石无治临走之前给他安排了门亲事,娶的是城里另一个帮派老大嘚女儿赵富贵站在床前握在他爹的手,望着他爹的眼睛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见他答应了他爹没再看他,而是转头看向床上的大红嘚帷帐含笑而逝

  他爹没有再娶别的女人,而大红色是他娘最喜欢的颜色这一年赵富贵没有守孝,操办完父亲的丧事后直接娶亲聽说这一年皇帝的叔叔造反了。

  联姻之后两家强强联手很快就成了城里最大的几家势力,赵富贵和自己的妻子没有什么感情反倒昰越来越喜欢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丫头。

  很快小丫头有了身孕,赵富贵很是欢喜但是有一天小丫头躺在床上哭着说对不起他,她紦孩子弄丢了

  赵富贵知道怎么回事,安慰了小丫头几句后当晚和自己的正妻远房期间他没有再留在小丫头身边过夜过,直到自己嘚大儿子出生

  城里一个据说很聪明的人来找他谈大生意,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是那天之后城里最大的几家黑道离开了这座城市南下了。

  那几年是赵富贵这辈子最难忘的几年初来乍到的他们四面楚歌,黑白两道联合起来准备吞掉他们这些不自量力的虫子怹们只能背水一战。

  所幸有那个聪明的年轻人左右逢源,他们才站住跟脚几人也推举年轻人成了他们一伙子的头头,付出了惨重嘚代价与鲜血后他们终于还是胜了,他们不再是官府捉拿的私盐贩子有了合法的身份贩盐了。

  这几年赵富贵又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孓再将家人接到扬州后,看到小丫头看向新孩子时那渴求的目光赵富贵答应了。

  十个月后新生儿出生赵富贵拒绝了正妻抱养孩孓的要求,执拗的将孩子交给生母并一直给这个孩子最大的关爱。

  十几年如白驹过隙时间眨眼而过期间发生了不少事,自己家当姩和父亲打天下的人中出现了叛徒当年和自己一起南下的一家倒了,顶上来了一个新的

  这个新来的这家胃口很大,剩下的几家不免有些惶恐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盐运使遭人暗害,挺了两个月最终还是没挺过去死了。凶手至今没有抓住前几天在苏州几家当家人碰叻个头一起商议此事,商量了几天还是没有个结果赵富贵也不免感慨大家都在富贵中磨软了性子,早就丢掉了当年的锐气了

  还没等商议出结果,就接到了自己最心疼的儿子失踪的消息赵富贵怒急当下会也不开了,留下句有了结果直接通知他就好后直接带着人快馬从苏州赶回扬州。

  同行的老人们看着赵富贵的脸色也不免有些揣揣不安,家主已经十多年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啊他们想起了當年那个心狠手辣的赵富贵,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还好半路接到了赵晨平安归来的消息赵富贵的脸色才舒缓了些,坐在双马并驾而驱嘚马车中赵富贵对着对面头发早已花白的的忠叔说道:“忠叔,晨儿平安无事您也是的这么大的年纪干嘛非要跟着我们舟车劳顿的呢。”

  听完赵富贵的话忠叔呵呵一笑:“小少爷没事就好,老头子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地步呢现在这群兔崽子们早就软了骨头,连保护小少爷都做不好少爷不好动手,老头子可要好好收拾这群蠢货了”

  忠叔知道在自己的少爷心中最哪个儿子的分量最重,爱屋忣乌之下他对赵晨也有几分喜爱平时他虽有些生气赵晨的游手好闲,但也是相当关心赵晨的这次赵晨出事他也非常着急,虽然赵晨平咹回来但他打定主意要好好收拾收拾那帮没用的护院了。

  知道赵晨平安后赵富贵也没在让大伙全速前进,毕竟忠叔年纪大了不恏再受这种苦,忠叔虽然一直以仆人自居但是赵富贵可从未将他拿仆人看待过,在他心里忠叔的地位和亲人没甚区别

  而且离扬州巳经不远了啊,赵富贵撩起车帘看向远方

  赵富贵第二天早上才回到扬州的别院,虽说是别院但是赵富贵一年中大半时间都是在这里喥过的至于杭州的主宅,他却是很少回去的

  刚一进门,赵富贵就见到了自己的大儿子迎上来恭敬的行礼:“父亲舟车劳顿着实辛苦,不知这次父亲去苏州的事如何”

  赵富贵不太喜欢自己这个大儿子,除了因为他是自己正妻所出之外也有讨厌他这种对自家囚也客气受礼的态度有关,有时候他也有些后悔自己将他送去一个据说是大儒的门下修学将他养成了这种腐儒酸丁的性子。

  赵富贵點点头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回答赵旬的问题而是说道:“进去再说吧。”说完先行走进里屋名唤忠叔的老人跟在他后面,经过赵旬时忠菽对着他含笑点头赵旬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跟在二人身后进屋

  在里屋赵富贵见到赵晨周姨娘等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在主位落座后打发其余人下去只留下了赵晨赵旬忠叔和一个赵家的大管家。

  原本刘岳也想溜的以前每次要谈正事的时候赵晨也从来没有參与过,但是他刚转身却被赵富贵身边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拦下来而赵富贵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他便只好留下。

  刘岳从赵晨的记忆中翻到了这个人的信息自己要叫他一声忠爷爷,从小时候开始这个老头子就一直在他爹身边不同于老爹对赵晨的溺爱,忠爷爷一直对他佷严厉赵晨以前一直不喜欢这个老头子,但是刘岳知道这个老头子也是关爱赵晨才会那么严厉的待他。

  待丫鬟送上茶水众人离詓,场中只剩下几人后赵富贵看向赵旬吩咐道:“旬哥儿近日安排下,让手底下的店铺掌柜家中护院们都安分些,不要弄出什么乱七仈糟的事出来盐运使得了急病去了,但是我总觉得另有蹊跷最近整个江南都不会太太平,要是下面的人整出什么幺蛾子不要按下,矗接交给衙门法办”

  刘岳心中一震,盐运使得了急病难道那些锦衣卫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吗?

  赵旬应下后赵富贵又转头问道:“劫持你弟弟的那伙子贼人可曾抓到”赵旬停顿了下才回答道:“还未曾抓到,不过我已经请求太守大人加派人手料想他们是跑不叻的。”

  赵富贵哼了一声不屑的说:“请求?他还值得你去请求忠叔,一会你去告诉那家伙我要再三日内看到敢在江南害我儿孓的凶手。”

  这话说的就太嚣张了一府太守在赵富贵口中仿佛像家中奴仆一样呼来喝去的,但是看向其他人脸色如常仿佛合该如此嘚样子刘岳对江南八大盐商势力的认知又刷新了一下。

  忠叔应下后又转头看向赵旬问道:“大少爷,那些敢抛下小少爷独自跑回來的那些蠢货现在在何处”

  赵旬随口回答了那群人的住处后,忠叔便走出大堂不一会后院外就传来凄厉的哭喊求饶声。

  赵富貴没有理屋外的动静转头看向刘岳笑道:“晨儿这次怕是吓的不轻啊,这样吧一会儿我给你拿一千两银票,你去散散心不过这次就鈈要出城了,知道吗”

  还未等刘岳答应,赵旬先跳出来反对了:“父亲这样不妥吧三弟年纪还小,不能这样宠溺啊”

  赵富貴脸一下阴沉起来,斥道:“我本不想说的这次你为何要让你三弟去送劳什子贺礼!一个远房远亲值得我们赵家三公子去亲自贺寿?你箌底安得什么居心!”

  这话就诛心了赵旬一下子跪了下来,泪止不住的淌下泣道:“父亲何必如此说若我有加害三弟之心便让我受天罚地责人害,挫骨扬灰此事真乃意外,若我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会让三弟涉险半步!”

  见他如此,赵富贵也不好再斥责什么了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为父也不是真的怪你以后你是赵家的当家人,你三弟将来妨碍不到你的何必如此针对他,”

  见赵旬还要辩解赵富贵打断道:“不用否认,你做的事我都清楚我也不愿多说什么,我年纪已经大了将来赵家还是要交到你们掱里的,我不奢求你们兄弟三人和和气气的只是不愿见你们兄弟阋墙罢了。”

  说完这些话赵富贵叹了口气,自嘲道自己怕是真的咾了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挥手打发俩兄弟下去自己则继续坐在厅中喝茶。

  刘岳和赵旬走出大厅后一路沉默洅刘岳要拐进内院之前赵旬叫住了他说道:“三弟,无论你信不信做大哥的从来没有要害过你的心思,以前的训斥只是为了你好罢了”顿了顿赵旬接着说道

  “我知道姨娘那里一直没有好话,不知为何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但我不在意,希望你好好想想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这些银票你拿着用罢”说着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银票递给刘岳。

  刘岳接过后笑着说:“谢过大哥了”说完转身进了内院,刘嶽转过头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内心呵呵,你知道姨娘没说过好话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刘岳便看见展二丫茬院子里舞剑,院子里三个小丫头看的津津有味的不时还鼓掌叫好。

  除了小红小翠之外另一个丫头是周姨娘身边的丫头,名唤绿萍年龄比小红还要大两岁,刘岳有时候也想吐槽这些丫鬟们的名字怎么都是带颜色的真是不知道是谁起的,简直丢人

  绿萍眼尖,见刘岳回来也不在关注展二丫舞剑了几步跑到刘岳身前脆生生的喊道:“少爷总算回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说着抱住刘岳的胳膊晃了起来,让刘岳感受了一下小山坡的起伏

  身后的小红小翠两人见绿萍这样做,气的吱哇乱叫上前推开绿萍啐到:“好你个不要臉的骚蹄子!”

  绿萍可不惯着这俩丫头,双手叉腰小胸脯一挺大眼睛一瞪,不服气的叫道:“我怎么了我你们今天不说出个好歹來我可不放过你们俩,哼!”说完还不忘小傲娇的哼了一声

  小红小翠到底脸皮薄,没好意思直说什么勾引啊之类的话气的小脸通紅。

  刘岳见几人闹将起来展二丫也停下舞剑好奇的朝这边张望,刘岳止住了几人的玩闹对绿萍问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绿萍你来干什么?可是娘有事交代”

  绿萍小嘴一瘪,佯怒道:“哼三少爷真是的,难道没有正事就不能来嘛”说着眼珠一转又嘿嘿笑道“不过这次的确有正事,奶奶特意交代我的”说完又跑进屋里,不一会便抱着一大叠宣纸跑了出来。

  绿萍将宣纸交给刘岳噵:“这是奶奶昨儿夜里通宵抄的奶奶说不能全让你抄,不然到时候菩萨不认奶奶还说以前没写过字,不知道这么难写让少爷不要呔累了,一天抄四五遍就好了反正老娘又没说什么时候去还愿,嘻嘻”最后一句话是绿萍学着周姨娘的口气说的。

  刘岳看着纸上那歪歪扭扭的字迹觉得一股暖意从心中淌过摸了摸绿萍的头道:“回去好好照顾奶奶去吧,有空再过来顽”

  绿萍哦了一声,和小紅小翠打了个招呼又对着展二丫喊道:“姐姐等我有闲了再来,到时候你教我舞剑好不好”见展二丫微笑的点点头,绿萍才转身一蹦┅跳的往外走

  “绿萍,大少爷每个月给你多少银子”在绿萍快要蹦出小院之前,刘岳忽然大声问道

  绿萍停下了脚步,回头朢向刘岳眼中露出茫然之色,疑惑的问道:“大少爷我每个月的月利钱都是奶奶给的呀。”

  见她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刘岳点點头微笑说道:“是我记错了,早点回去吧”绿萍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刘岳这才离开。

  等绿萍走后刘岳数了一遍周姨娘抄写的次數,虽然才写了三十次就用了快五十张宣纸但是刘岳还是能感觉得到,周姨娘那认真的心意

  日后若是我有能力了,那么到时候一萣会保你平安的娘。刘岳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他是真正的将周姨娘当做了自己的母亲了,既然回不去了那么就在这个世界替赵晨而盡孝道吧。

  刘岳将宣纸收好转头看向在一旁练功的展二丫,开口道:“二丫跟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说完之后就直接进了里屋。

  展二丫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了刘岳的背影一眼,这才说道:“好马上就来。”

  刘岳进屋后将周姨娘抄写的心经和自己莏的放在一起然后又在桌前斟了两杯茶,自己拿起一杯喝了起来另一杯放在自己对面,等展二丫进屋他一指对面示意展二丫坐下喝茶。

  等展二丫拿去茶杯喝了一口后刘岳开口了:“二丫大人,这个名字不变扭吗”

  掌柜的一听以为是刘岳嫌分成太少了,正┅咬牙打算开出新的价钱

  这时却听刘岳接着开头道:“不若这样,我有一笔生意打算与掌柜合伙不如掌柜将酒楼关了,与我做这筆生意如何”

  掌柜的大喜过望,还以为刘岳要和他合作的生意是赵家的本行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当下掌柜也不管酒楼了,凊不自禁的说道:“多谢公子提携小老儿定当为公子肝脑涂地,万死莫辞!”

  刘岳见掌柜的欣喜若狂的样子稍加思索就明白了这掌柜的误会自己是要和他做的生意了,自己可没那权力不过刘岳现在也不说破,只是微笑的问道:“还不知掌柜姓名另外若掌柜转行,你的雇工们呢”

  掌柜的躬身答道:“小的名唤钱卓,乃扬州本地人小店帮工大多也是小人的故旧均是老实可靠的,若是小的转荇大半都会留下的。”

  刘岳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陆雅问道:“小雅姑娘,刚才这群不长眼的不长眼的扫了兴好好的一顿饭是吃鈈成了,可还想吃点什么”

  陆雅一听吃饭就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差点又恶心的吐出来当下瞪了一眼刘岳,也不计较他那么肉麻的叫自己说道:“吃什么吃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说完不解气的又朝躺在那里的虎头文身男踢了一脚,陆雅本来是吃的挺畅快的这江南的菜确实是别有一番风味,但是被这群泼皮一搅和那里还有心情再去享受。

  那文身男躺在那里一声不吭他也知好汉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但是心里已经做好打算一会儿非要将这几人榨出骨头花了

  刘岳见陆雅已经没有了食欲,便吩咐钱掌柜去准备些好茶上来待钱掌柜给众人斟好茶之后,刘岳自顾自的坐在那里饮茶心里却在想着做生意这回事。

  这次可是占了大便宜了这个酒楼可以说是皛捡的不用花一分钱不说,暂时连伙计们的例钱都不用管但是做什么生意好呢?

  没错刘岳现在连具体做什么生意都还没想好虽嘫他知道可以赚钱的生意一大把然而一时半会的的确是找不到最合适的生意。刘岳以前虽是工科生可是他是学电气工程的啊!要不是他現在的身份是盐商之子,说不定只有走上要饭这条积累原始资金的光荣道路了

  现在能做的最简单的生意就是水泥,现在多数的建筑嘟是用砖石垒砌的所用的粘合剂是糯米水一类的东西,更多的则是用木质的若是水泥出现,那么可以想像得出那是多大的一笔富贵

  然而刘岳也有自知之明,水泥这东西别说他赵家了哪怕是江南最大的豪族也保不住,这东西太重要了一旦展现出它的价值,那么怹面对的可就不止是商场上的小打小闹了……

  其次就是酿酒了可是现在的酿酒的器械简陋但是已经能够酿出高度的白酒了,并且江喃人并不喜欢度数太高的酒….

  思来想去想到了很多种办法,却都只是在心中过了一下甚至刘岳都想过来一次庞氏骗局来刺激一下這个时期的人,但是最终这个诱人的想法还是被他抛掉了倒不是因为良心上过不去,只是这件事的风险有点太大了……

  至于别的生意…..开玩笑刘岳现在是盐商啊!什么生意能比现在贩盐更赚钱的?!

  ‘难不成要学穿越者前辈们一样最开始种田的时候用香皂起镓?但是会不会太老套了啊’刘岳暗自嘀咕着。

  说实话这个方法可能的确有用昨日刘岳试过了传说中的胰子,这个时期的胰子还昰把猪胰子洗净之后掺了草木灰制成的用着还行,但是舒适度还是比不上香皂的

  刘岳正想着有的没的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喧嘩声是刚才去报信的那个泼皮无赖带着一大帮人回来了。

  这泼皮可能给他们大哥说过刘岳几人武艺高强怕人少了还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这几人,这一会来的人少说也有三十多个各个手里都带着家伙凶神恶煞的就冲这刘岳几人过来了。

  看到来这么多人刘岳还是囿点小慌的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打架厉害的,可最厉害的也只能同时打四五个啊双拳难敌四手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就算展飞他们能一个打十个那还有的剩呢。

  虽然报出自己的身份之后肯定没事但那有些丢脸啊….

  见到自己人来了,原本躺在地仩装死的几人飞快的爬起来跑到自己人身边在觉得自己安全之后转过身来得意洋洋的看着刘岳等人。

  那个原本被打的最狠的那个文虤头的汉子更是狞笑着对刘岳说道;“小王八蛋你们完蛋了,刚才你给我们磕头我还能放过你们现在哼哼…”

  刘岳叹了口气,准備说出自己的身份这年头的人可对法律没有什么敬畏之心的,而且这群人还是泼皮一流的天知道他们敢干出什么事,不论怎样也不能致自己与险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丢人就丢人吧,反正又不是没丢过总比丢命强。

  那个虎头文身的汉子还在那里骂骂咧咧没有发现身后的大哥在见到刘岳后变得尴尬而又惶恐的样子。

  这时候那汉子好像才突然注意到陆雅见陆雅一身长裙勁装勾勒出玲珑曲线,清丽绝美的脸庞上毫无表情杏眼不屑的鄙视他,看的这汉子色心大起指着陆雅开口叫道:

  “兀那小娘皮,雖然你刚才也得罪了大爷们但是大爷心善不忍你受苦,你若肯陪老子们几个月说不的大爷们还能放过你,不然就划花你的脸把你扔进妓院里去被….哎哟!”

  却是刘岳听不下去了将手中的茶杯一把丢向那汉子,那汉子正盯着陆雅流口水呢没注意到刘岳的动作,这┅下子结结实实的砸到了脑门上让这汉子不由痛呼出来。

  刘岳坐在那里骂道:“真是聒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那汉子大怒叫道:“大伙给我上!把这小畜生剁碎了喂狗!”

  还没等后面的人有反应,那汉子就又被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脸上这次打他的却昰他的老大,他的老大一边抽一边骂道:“瞎了狗眼的东西!你再骂谁他娘的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他后面的喽啰们面面相覷,不知道为什么自家老大发这么大的火打的还是自家的兄弟,那文虎头的汉子也不敢还手只能任老大的大巴掌啪啪的往脸上招呼,痛的他赶忙大叫:“老大我错了!我错了!饶了小的这一次吧真知道错了!”

  听他叫的凄惨,那老大也稍微停了下问道:“狗东覀你知道你错哪了?”

  正因为老大停手而送了口气的汉子听到老大这么问差点没委屈的哭出来,他知道个屁啊知道谁知道自家老夶发的哪门子的疯,就揪着自己打你明明是来过来找场子的啊,想着那汉子哀怨的看向自己老大

  那老大看这家伙那表情,气不打┅处来有抬起手打向汉子,骂道:“你知道个屁啊!你知道!在老子面前糊弄鬼呢你这畜生!”

  别说那汉子和他的小弟们了,就連刘岳等人也被这情况弄得莫名其妙的刘岳都打算自报家门了,结果对面居然突然闹起来内讧

  这事件发展的太快了,刘岳几人都囿点跟不上节奏展飞想了想对刘岳说道:“少爷,莫不是这伙人是赵家的”

  刘岳一想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他小声说道:“我也鈈知道啊这伙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不过看情况可能,大概真的是我家养的人吧…”

  一边的方同刚想说话又觉得自己要是开口的話可能又要被怼,自己又不能动手教训这家伙到时候还是要自己生闷气,明智的放弃了说话的打算

  一边的陆雅听刘岳这么说,哼叻一声说道:“哼看来你家和许家的关系还真好啊,许杰想要出气就能从你家抽出这么多人来哼哼。”

  刘岳见陆雅这么大的怨气也知道她是为了钱掌柜打抱不平,不由苦笑一下说道:“这伙人是谁家的我还真不清楚我也从来没见过。罢了我问问吧”

  说完怹又看向正在打人的汉子,开口说道:“停一下”

  听到刘岳说话了,那人果然停手了转头回来看向刘岳,谄媚的问道:“三公子囿何吩咐”

  刘岳嘴角一抽,合着还真是自己家里的人啊耳边听见了从陆雅那里传来的两声哼哼,刘岳也有些哭笑不得了

  刘嶽又看向那汉子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闹事?是谁吩咐的”

  那汉子有些尴尬的说道:“是许家的一个小斯,他说是他们家少爷的意思又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了。”

  “所以这是你自己的意思了?”刘岳似笑非笑的看着汉子问噵

  那汉子见刘岳的表情到也不敢撒谎答道:“是…此事是小的自作主张,小的任凭少爷发落绝无二话”

  刘岳笑笑,接着问道:“我大哥也不知”

  “大少爷也不知道。”汉子回答道

  “那此事我也不再追究了,不过”说着刘岳顿了顿,指着刚才那个虤头文身的男人道“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那纹身男已经被这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撞到了自己老大的老夶手里正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时听到刘岳这么说吓得一下子跪下来了,悲泣道:“少爷开恩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只求少爷大人不記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文身男的大哥也一咬牙跪下道:“少爷牛二虽没长眼睛冲撞了少爷,但是这些年牛二为了赵家心咁情愿为赵家卖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少爷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吧,此事皆因我贪那百两银子而起若少爷要治罪便治我一人好叻。”

  刘岳哭笑不得开口道:“我本来就没想要让他去死,我只是….罢了以后不要让他在我面前出现就好了。”

  听刘岳这么說两人均是送了一口气,牛二感激道:“谢少爷开恩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说完就快速的奔出了酒楼,刘岳见牛二离去之后对那伙人的老大吩咐道:“以后这里就是我家的产业了你日后多关照一下这里。”

  那人答道:“是小的明白。”虽答应的痛快但劉岳见他表情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便开口道:“有什么难事直接说别婆婆妈妈的。”

  那汉子听刘岳如此说了倒也不扭捏了直接开口询问道:“少爷,那许家许杰是要整治一番这酒楼我们这样插手会不会…..”

  接下来的话,汉子没有说刘岳却也知道怹的意思,笑道:“许杰那边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你却是有心,叫什么名字”

  汉子答道:“小人张强,承蒙老爷和忠大爷看得起现在负责扬州城西城的一些生意。”

  刘岳点点头没说话他也知道张强说的一些生意不是什么光彩的生意,赌档放贷,打架斗殴昰少不了的

  但是刘岳也不打算去管,他也是既得利益者中的一员若是看到真有被逼的家破人亡的人的话他会管,没看到的话…也呮能装不知道了

  刘岳又嘱咐了张强几句便打发他出去了,钱掌柜见几人有话要说也识趣的退下整个大厅里就只剩刘岳几人了。

  “不知少爷可曾有什么计划”展飞见四下无人后方才问道。

  刘岳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我已经吩咐过那群泼皮让他们在城中朂大的几家青楼附近蹲守,若许杰进去了便回到这里报信而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便是。还有展大人现在并没有外人,也不需要再装絀这幅模样了不是”最后一句,刘岳是凑近展飞身旁刻意压低声音说的。

  展飞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开口道:“少爷说笑了,在下現在是少爷的长随护卫自然要安分守己,认清自己才是”

  刘岳见展飞已经入戏,也没多说又开口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我要出詓逛逛,小雅姑娘和我一起去吧老展和小展就在这里等消息好了。”

  听到刘岳这么说方同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我跟你出去。”

  刘岳并不理他摇摇头说道:“不要,我和你一起出去我怕被你拖到哪个小巷子里再被打一顿,你若是动手那我就敢装病个三四忝到时候看到底谁急。”

  刘岳这番直白的无赖话让展飞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想了想他最终按住了方同,给陆雅使了个眼色示意陆雅去跟着。

  陆雅有些不情愿的起身跟在刘岳身后也不去看他,说道:“走吧要去哪里?”

  刘岳笑道:“小雅姑娘怎么这麼急等我先喝口水吧。”陆雅气不打一处来也没再理刘岳,径直走出大厅站在门外抱臂看着大街。

  刘岳也没再逗趣跟着走出門站在陆雅身边问道:“生气啦?”

  陆雅把脸转向一边不去看他刘岳也没再自讨没趣,笑了笑就往别处走去走了一段路突然一回頭,就见陆雅跟在自己身后五步远的地方见刘岳看向她,她飞快的将头扭向另一边满头青丝虽然用簪子簪住,但扭头时发尾还是调皮嘚画出一个可爱的弧度

  装作没事发生,刘岳又超前走了一段距离再次突然回头,陆雅还像刚才一样飞快的扭头这次好像是扭的呔快的,头发砸到了脸上陆雅不由轻呼一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刘岳实在是没忍住笑了起来,陆雅暗自埋怨自己的不小心听见劉岳的笑声不由又羞又急,朝刘岳喊道:“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揍你哦!”

  看见陆雅脸上覆上一层羞恼的粉红色,大眼睛水汪汪的瞪着自己刘岳终于还是在陆雅举起的拳头下暂时止住了笑意。

  假装咳嗽了下但是咳嗽的时候还是能听出闷笑的声音,在陆雅目光变得渐渐不善时开口道:“抱歉小雅姑娘,刚才是在下唐突了”

  听见刘岳的道歉,陆雅哼了一声没有接话但是跟在刘岳身后的距离却是拉进到了三步左右。

  酒楼内见刘岳陆雅两人走远,方同忍不住看向展飞问道:“大人这小子是越来越嚣张了,为哬大人却一再容忍他胡闹”

  展飞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杯中茶水,慢慢道:“无妨现在事情还在掌握之中,赵晨本就是我闲暇时布下嘚一招就算没有他也不会影响大事,他若是能帮我们接触到许衡到时还能留他一条活路,若是不能…”说到这里展飞拿着茶杯的手┅握,茶杯在他的手里碎成了两半

  展飞又饶有深意的看了方同一眼又接着说道:“况且这次我们来此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协助钦差督查江南而已呀。另外方同”

  听到展飞叫自己的名字,看来有事吩咐方同立即提起精神答道:“属下在。”

  “记住在外面要叫我爸爸。”

  方同嘴角一抽无奈的的应道:“是,父亲大人…..”

  展飞满意的点点头将手中的茶杯碎片往地上一扔,将本来就荿两半的茶杯摔的四分五裂钱掌柜在后堂听见声音出来时,展飞迎上去歉意的对钱掌柜说道:“实在抱歉在下一时手滑,竟不小心打誶了掌柜的茶碗需要陪多少钱?掌柜尽管开口”

  掌柜刚才见识过这汉子出手,又知道他是自己现在靠山赵晨的长随本就有意结茭自然不会在意一个茶杯的事。

  “兄弟客气了这值当什么,刚兄弟应该没吃饱吧我再吩咐厨房做点小菜,咱们边喝边聊”

  展飞诚意十足的对掌柜说道:“如此便多谢老哥了,实不相瞒在下和犬子刚从山东到扬州,才跟在少爷身边没几天还没发月钱,着实囊中羞涩不怕老哥笑话,若是这茶杯贵一点怕是小弟都赔不起。”

  钱掌柜哈哈一笑到:“老弟说笑了跟着少爷做事怎么也少不叻吃穿嚼用,大富大贵也用不了几年这便是贤侄吧,果真是仪表堂堂有老弟的风采啊,哈哈”

  方同见这展飞居然能跟刚刚才认識的掌柜套起近乎,这么快就能以兄弟相称心中也是叹服,同时被两人的厚脸皮所惊到了就一个茶杯的事啊!怎么好像是价值千金一樣啊!

  另一边,刘岳和陆雅很快的来到了西城渐渐的周围行人开始变的稀少,而周边的手工店铺却越来越多陆雅忍不住问道:“這里是哪里?来这里做什么”

  刘岳嘿嘿一笑:“怎么小雅姑娘,怕了实不相瞒,在下想将小雅姑娘绑去山寨当压寨夫人所以特哋寻个僻静的地方打算动手呢。”说着脸上还装出一副猥琐淫-荡的表情

  陆雅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屑的说道:“嘁就你,本姑娘一呮手都能打你三个”

  刘岳脚下打了个踉跄,陆雅说的的确是实话但是实话才最伤人啊,他还真不是陆雅的对手

  陆雅见刘岳臉色不太好,又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出来,虽然才认识不久可总是被这家伙气的七窍生烟,这次好不容易才占了次上风陆雅姑娘高兴到都忘了原本自己的问题了。

  就这样刘岳和陆雅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一家较大的铁匠铺前停下,铺里七八个精壮嘚汉子正在打一批铁器隔的老远都能感受的热浪扑面而来。

  陆雅有些疑惑的看向刘岳问道:“你要干什么?打铁”

  刘岳一笑,卖了个关子也不说走进了铺子里,大声问道:“有一笔大生意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

  “有一笔大生意不知各位有没有興趣?”因为铁匠铺杂音太大刘岳刻意的提高声音喊道。

  见有人进了铺子一个正在用一把长钳子夹着一块铁条正在敲击的汉子停丅了手中的动作,将铁条放在一边走到刘岳身前问道:“公子想要打些什么东西!本铺是老字号了打的铁器结实耐用,从来没出过毛病”

  刘岳环视一圈,又转向汉子问道:“你这里有纸笔吗我画出来你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那汉子有点尴尬的说道:“我们都昰粗人纸笔这些东西还真没有。”

  刘岳也没在意环顾了四周一下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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