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在一个生日蛋糕图片大全做的房子录了音。男主却听了好兄弟的话,在那一天演了一出戏,女主被伤,跳崖逃走

【原创】《我的雅努斯》他们始于一见钟情,却没能快速地发酵成..

雅努斯(Janus),罗马最古老的神,一头双面,一副看着过去,一副眼望未来。就像处于爱情里的我们,一面陷入过去的伤痛,一面紧握未来的幸福,每一面都矛盾,却都是真实的自己。

遇到左言后,洛佳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情,它不是一道计算题,不是1+1=2,不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它是一道逻辑题,我们打破自己的思维定式,不断地认识自己,定义对方,却也无法推出那个最合逻辑的答案。

这种感觉,始于一见钟情,却没能快速的发酵成爱情,它参杂了试探、犹豫、害怕,直到经历了天长日久的陪伴,相知相惜,才初成爱情的模样。

也许,我们没有在最初笃定这份感情的意义,却并没有浪费,因为我们依然拥有彼此,而你给了我一份更完整、更优美的感情——那是朋友的信任与默契,亲人的依赖和踏实,以及恋人的激情和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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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已经和左言、仲兮哥“同居”半年了,连我自己都想不通当初自己怎么下的决心搬出宿舍和他们一起住

今天和小颖一起从LA回来,我们俩人都累惨了,结果在地铁上睡过站了。不过身体上的累也不算什么,就是那帮盛气凌人的老板、制片人的太太太...气人了,son of a bitch!!想不到在美国也有这么赤裸裸歧视女性的人,说什么“找你们公司的男人来和我谈”,当时真想说脏话,还好憋住了。

这件事让我俩一路都憋着气,面试也没成功,我真的想不通,那电影里小小小小的一个配角,连台词都只有一句,挑三拣四真的有必要吗?而且小颖确实很有潜力。

不过今天也有件有意思的事,去LA一个星期,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的,衣服扔的遍地都是,尤其厨房惨不忍睹,到处都是煮废掉的面条,却没有人,给仲兮哥打电话,他说左言周五吃不到我煮的乌冬面就一直抓狂,晚上睡不着觉,一直在不停的煮面,还逼他吃,结果一直折腾到昨天身上起了很多红色小疹子,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去了。

好笑,我都能想像左言顶着蜂窝头,光着脚在厨房一遍一遍煮乌冬面的郁卒样子。

基于人道主义精神以及舍友间的基本关怀,我煮好了乌冬面带去医院看他。他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两个黑眼圈特别明显,我感觉脸都瘦了一圈,旁边还吊着葡萄糖,看左言这幅惨兮兮的模样,我实在是忍不住笑(虽然有点没人性),但想到他平时飞扬跋扈的样子,这一刻却特别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这种视觉冲击力才够强。

想不到我唯一会的一道“料理”居然有这么神奇的魅力!

现在是凌晨2:10,又做噩梦了,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这样,我想大概是最近工作不顺利又复发了。

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左肩,虽然知道那粘着鲜血的獠牙不过是做梦,但眼泪、疼痛、恐惧都是那么真实。

天空闪过一道银色,我想大概是要打雷了。

想起在家时,每到打雷的晚上,妈妈都会陪我一起住,搂住我,帮我堵住耳朵,而现在..

我又开始犯起矫情的毛病了,我也想潇洒地说,我不后悔,我拿得起放得下,但是我做不到!我后悔,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只是我没办法把这后悔告诉爸妈,尽管他们替我扛下了一切的非议责难,我那矫情的自尊心仍然说不出,我错了,我后悔。

听到敲门的声音,还有左言鬼鬼祟祟的声音,忘记了,他最希望看自由女神像被雷劈,反正也睡不着,我决定出去。

今天小颖给我们介绍了一个叫Bobby的独立制片人,是个美国白人男孩,人很阳光,也很专业,他建议我们跟他一起做做独立制片的工作,说这样可以积累经验和人脉。

左言很感兴趣,我想到拓展下人脉可以让小颖多些机会,也有些动心,但仲兮哥兴趣缺缺,他还是喜欢写剧本,自己拍短片,和别人打交道,管别人要钱这种事情他是完全不会去做的。

无论如何我们三个还是很开心的,决定买啤酒庆祝,三个人坐在小区后面的草地上,刚下过雨,地面还有些湿。


昏黄,仲兮哥给我们讲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关于S市温暖又嘈杂的记忆。

他高中毕业来美国念书,住在姑妈家,一个异乡生活又“寄人篱下”的孤独男孩。他说自己其实不喜欢国外的生活,更怀念家乡的点点滴滴。

我在脑中勾勒他说的那些平凡的吃食,倚坐藤椅的老人,在他低沉的嗓音里,都挂上了清寥的味道。

不过仲兮哥累坏了,喝了两瓶酒就倒在草地上睡着了,我和左言默默地喝着酒,突然就没了话可说。想起来,他似乎并没有讲过自己的事情,他的父亲、朋友,都在对我来说陌生的西雅图,模糊又空洞,而我似乎也没有开口讲述的欲望,我只是深深的觉得疲惫。

但是这一刻又是恬静的,我们坐了十几分钟,居然有一户人家在窗帘上投影看电影。白色的薄窗帘清晰的倒映着《面纱》,我们俩不禁相视一笑。

有瑕疵的完美爱情,这种严肃木讷的男人,大概几年前的我,也是不会喜欢的,可是现在,我多期待有这么个人陪在我身边,我能确定他百分之百的待我。

可是即使真的有,我大概也是不敢要的,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百分之百了。

“她为自己哭泣,她曾经是活泼可爱的少女,却变成了世界上最孤独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为自己不感受爱情,也没机会付出爱情而哭泣。

花花公子对女主耳边低语,说出了这句话。我想即使是我,也会被这样的情话打动。

我忍不住看向左言,他的神情放松而专注。

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回望我,目光幽暗而平静,“女人为什么都觉得自己特别?这种套在所有人身上都试用的假话,你们也信?”

“也许她不是因为这句话而爱上这个人,而是因为爱上了这个人,所以愿意相信他的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黑暗中游走,我望着他安静甚至带着一丝乖顺的表情,“女人未必像你想得那么笨,她只是因为爱情,愿意变笨”。

我看到他的表情滑出一丝哂笑,“这就是真的笨”,然后目光又回到了窗帘幕布上。

我想他或许是对的。可是爱上一个人,你就愿意放下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像左言这样的男人,大概永远不会为了谁放下骄傲,他永远会是一段关系里的甲方,强势而自我。

左言与我,相互是不了解的,却分享了一片共同的时光和空间。这种感觉,就像你在地铁上遇到了一个陌生人,你们或许不是在同一站上车,却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也许你们会在同一站下车,或许还会徒步分享一段路程,那么目的地是不是一样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还有半年仲兮哥和左言就要毕业了(虽然他俩同年生日,但仲兮哥拿,左言已经是博士学位了,而且还是在以硕博经济系专业严苛出名的纽约大学,这方面他确实是个天才),他们决定回国发展,去S市,这个决定仓促但又那么坚定。

我来纽约大学也三个学期了,但我从未找到归属感,或许因为,我从未将自己交付。

这所我曾经梦想的大学,梦想的专业,变成了我逃亡的避难所,我几乎无暇感受梦想照进现实的温暖,也从未享受这本该属于我的恣意与奔驰。

因此我做决定也几乎毫不挣扎,我决定跟他们一起毕业。

洛佳目光平稳安静望向窗外,12楼的高度望出去,环绕的商业大厦,都被氤氲的雾气包围着,白缈缈若浮云,似流动又似乎静止。但往下,仍然看得清盘杂错乱的公路,或走或顿的汽车及行人。

S市,真是一座奇妙的城市,她现实市井,却又浪漫小资,在这里,你也许生活得无比卑微,却仍可以拥抱虚幻的美梦。

洛佳穿着及膝的白色包臀裙,复古红色丝质衬衣,妩媚但干练的10厘米黑色细跟皮鞋,美妙的嫣红勾勒出优雅但带着讽刺的嘴唇。

静默的环境,她却觉得耳边嘈杂无比,那些残破、羞耻的往事像涨潮一样,一声袭来、一声落下。

这个世界的事,永远这么老套俗气,除非它发生在你的身上。然而庸俗也罢,至少别这么讽刺。

杂乱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咚咚,咚咚”,熟悉的两声短促,随即门被打开。洛佳没有回头,但耳朵却被身后的声音牵引。

皮鞋踩在月牙色地面上,声音果毅、自信又温柔,然后是布料摩擦紫色皮沙发的声音。洛佳可以想像,男子落座后,会悠然地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上,然后左臂支起歪着的头,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姿势放松但优雅,而他,只会在她这里这样随意,出了门,就是另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

洛佳转过身来,男子正如她预料的一般安坐,但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还是让她产生了丝丝不爽。尽管她知道这一天不可避免要到来,可是派自己的好友,与自己不堪面对的前男友商谈,还是乙方的低微姿态,就是一件这么无所谓的事情吗?

洛佳没说话,在沙发主位上坐下,一脸嗔怒又带着审问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人。

洛佳心里默数,数到10的一瞬间,男子果然放下腿,正襟危坐,两手切换到十指交叉的状态放在膝盖上。

“生气了?”男子挂着标志xing试探讨好的表情,左边眉毛翘起,左边嘴角微扬。

洛佳心里有些无奈,又有些甜暖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白皙清俊的脸,眉目清朗分明,优美xing感的眼角,干净的眼睛,看似深情专注,像泛着迷人的水波,然后是英挺秀气的鼻子,红润饱满的嘴唇,左侧嘴角旁边,一个小小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这个酒窝让他显得乖顺温柔,毫无杀伤力,所以在外面,他总是牵着右边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漠的邪笑,显得冷静魄人。

心里那一点不舒服,就在左言讨好的表情下消失殆尽。

“仲兮哥下个星期就到了,还记得吧?”

左言看洛佳回话,就知道她气消了,于是又放松的回到了刚才的姿势,整个人倚在了沙发上。

“嗯”,紫烟是三人以前常去的酒吧。

“对了,我提前替菲奥纳谢谢你挑的项链”。左言歪着头打趣,以免她又说自己不知道知恩图报,说自己经理的身子秘书的命。

洛佳瞥一眼无视了他无聊的道谢。

蓝卷画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是左言、洛佳、邱仲兮三人回国后注册的公司。虽然成立才短短6年,但影视传媒行业,原本就是个井喷式成长的领域,只要你抓准市场脉象,就可以一夕窜升。

公司的第一桶金,就来自卖掉剧本赚得的5万美金。

这之中,三人分工明确,洛佳担任江黛西的经纪人,负责她的行程及公关,同时负责公司的电影投资项目。邱仲兮负责江黛西的营销及宣传,开发新的电影项目,早期就是对症中国电影市场写剧本。

而左言负责市场,总的来说,就是管别人要钱,再算着如何花钱。

发展到现在,公司已经完全盘踞在电影产业链条上,业务涉及电影制作及宣传、发行,有独立的摄影棚和大片影视拍摄场地,同时签约艺人、导演、制片人、编剧,但主要集中在艺人经济及电影项目制作两块。既投资外边的可赢利项目,也自主开发电影项目。

邱仲兮4年前年就离开公司,回到美国继续读书,现在已经拿下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学位,到

当讲师去了。他负责的公关部,包括电影宣传发行以及公关,已经交给左言原来的特助靳铭负责。

洛佳最开始是负责制作部及艺人部两个部门,但艺人经纪的膨胀速度过快,她很快就抽身只负责制作部,而艺人部挂在她名下,却已不负责日常事务了,除了江黛西的行程仍直接归她负责。而大佬左言只负责一个东西——钱。

他主管市场同时把握公司不同阶段的大方向,主要是确定合作及投资项目。

其他后勤部门,比如策划、人力、后勤各个部门的主管,都是公司逐步完善后,由洛佳招进来的。

大Boss左言是绝不愿意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花费精力的,他不负责招人,只负责裁人,策划和后勤的负责人都先后被他裁掉,而洛佳负责再招。对此他的解释是,“你负责开头,我负责结尾,而结尾,通常都比较有分量”。

说到公司的签约艺人,除了已经是一线的江黛西,还有从别的公司挖角的大牌黄郁歆、吴临北、李倾之外,还有二线艺人二十一名,新人三十五个,但总体是女多男少,除了吴临北一个大咖是男性外,二线艺人全部是女性。

这种结果则归责于洛佳,因为公司除了常规性部门招人,每个踏进公司大门的人,都必须经过她的同意,而她对这个结果的解释是,“我缺乏看男人的眼光”。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在公司发展过程中,的确是个软肋,尤其是自主项目宣传中,艺人xing别不均衡,使得几个公众人物的协同效应差很多,而左言也默认了现状,因为他对艺人部向来是敬而远之,从不关心。


今天是蓝卷画成立六周年,所有艺人和经理级以上的员工都会参加,几十家合作关系紧密的企业高管都会应邀参加,还开放了部分媒体拍摄,所以格外重要。

洛佳换上了香槟紫人鱼造型的礼服,齐踝长度,完全塑身的流动面料,深U型前开至凶部下方,大胆地露出双风深沟线条,肩膀各一朵娇艳的玫瑰造型,冷艳而性感。

早几年洛佳绝对不相信自己会穿这么大胆姓感的衣服,可渐渐她知道了,实力固然重要,包装却同样重要。

那句俗话是怎么说的,没有人有义务在你丑陋的外表下发现你美丽的心灵,同样的,也没有商业伙伴会被你深埋在弱爆装扮里的专业性产生兴趣。

洛佳端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化妆师在给她化妆,她则闭目听助理邓齐汇报几个电影的拍摄进度。

邓齐生性腼腆内向,虽然跟了洛佳两年,已经是相当成熟的职业人,却也是第一次目睹自己的顶头上司穿着暴露闭目坐在他面前。

即使盯着洛佳的头顶,余光也总能瞄见她凶前那一片雪白和明显的线条。

因此虽然表情镇定自若,却还是有丝丝红晕。

左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瞥一眼气定神闲的洛佳,挪揄道,“礼服很漂亮,就是有些暴露”。

他转向化妆师,“还有备用的礼服吗?”

化妆助理红着脸,低头从睫毛上方瞄向左言,“有,但这件是洛总定制的,昨天刚从米兰运来”。


出他宽阔的肩膀、精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Berluti 深棕色方头皮鞋,蓬松柔软却整齐干净的头发,整个人自然随意,又一丝不苟,帅得一塌糊涂。

“换一件?”左言面色平和,盯着洛佳问道。

小助理还是第一次这么近接触总裁,平时只捕风捉影到他疏淡的高冷,遑论他对下属这种征求的语气,不禁有些手下粉刷不稳。

洛佳侧目看她一眼,对她的反应了然,却又有一丝对其不专业的不耐烦,“手上稳着点”。

洛佳看着落座在身旁,毫不掩饰盯着她凶看,却又一脸坦然冷静的左言,不禁觉得好笑,“好看吗?”

左言闻言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一脸“你懂的”耸耸肩。

洛佳觉得换件礼服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左言目光的赤裸裸,让她觉得可能这身礼服确实有些过火了,都是黛西说她穿禁玉的职业装都穿出了修女的气质,让她大胆一次。

她抬头望向邓齐,“让服装部拿几件礼服过来”,她语气加重到,“保守点的”。

最后洛佳换上了完全贴合身材的黑色礼服,样式简约,面料垂坠,齐颈设计,身前线条浮动却完全包裹,后面露出一片背部曲线。

左言满意的笑笑,起身拿起电话,“舒里,把我桌子上的项链拿过来。”

洛佳已经基本收拾完毕,她简单的往自己的手包里装东西,“你不去接你的女伴,在我这里瞎晃什么?”

左言望着她后背优美的弧度,“我就是来接我的女伴啊!”

洛佳回望他,表情是why(为什么)

“蓝卷画成立周年庆,这种荣耀,属于我们,所以这个日子,我们两个一起过才有意义。”

左言表情淡然,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却听得洛佳心神微荡,原来还有一个日子是只属于他们俩的。但她的理智很快回来,刚想反驳说,这份荣耀里还有邱仲兮,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助理舒里将手里精致的黑色实木烤漆盒子递给左言,就退身出去。

洛佳看着他手里那个有点眼熟的盒子。

“换上这个?你的项链设计太朴素”。

因为原定的礼服样式华丽,所以洛佳选了条样式简单的项链,现在换了黑色的裙子,这条项链就有些不搭了。

她看着左言打开项链盒子,拿出那条她亲手选的项链,就要为她带上。

她一股火气窜了上来,向后退了一步,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你让我带你女朋友的项链?!”

左言显然没意识到这个行为有什么不妥,他只是觉得洛佳的项链和礼服不搭,而他手上的这条项链设计华丽优雅,觉得跟她很配。

“so what (有什么问题?)”

是啊,那又怎么样呢!她又有什么特别的,心里自嘲,有种被人扇了耳光的感觉,“不用,我不喜欢这个设计,而且觊觎别人的东西太不礼貌了”,她顿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尖酸的说,“谢谢!”

左言对她的态度有些不解,眉头微蹙,“不喜欢你为什么挑来送给菲奥纳?”

洛佳觉得他们俩根本处在两条逻辑线上,说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儿,提起裙角,“我就这样,不满意下次别让我买”,说罢向外走去。

左言松怔一笑,对自己刚才的较真儿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把项链放回盒子,快走两步,将洛佳抓着手包的手臂穿过自己的,“take it easy, my princess. (轻松点,我的公主)”

洛佳佯装瞪他一眼,便配合他的脚步走向电梯。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只闹过一次别扭,其他时间都是转身就好了,虽然都是左言让着她,但她也从未对他不依不饶。

两人刚从停车场的电梯里出来,便看到左言的现女友菲奥纳从自己的保姆车里出来。

她是个明艳漂亮的女明星,裸粉色抹xiong小礼服,黑色卡腰丝带长垂至脚踝,妆容也是粉嫩诱人。

虽然洛佳一直觉得,左言历任女朋友都跟眼前的女子一样,手术刀加化妆的大眼尖脸,大/xiong/脯长美腿,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是很可人的,只是...配在今天是主角的左言身边,这样的“女主人装扮”嫩了点,有些不妥当。

粉色萝莉看着面前两人亲昵相挎的手臂,大概是挣扎了一下称呼,才扑扇着盈盈的大眼,“左哥哥,洛总”。

左言和洛佳没想到她会来一句“左哥哥”,两人都微僵一瞬,洛佳早习惯面对左言的N任女友,从容的将手臂抽出,淡笑,“你好”。

回头对左言说,“你的女伴到了,我自己开车过去就好”。

洛佳话音刚落,菲奥纳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抱住了左言的手臂。

洛佳淡笑,左言也无奈的笑,侧目对身边的树袋熊,语气淡淡,“我今天的女伴是这位漂亮的女士,可以松手吗?”

菲奥纳微微送了下环抱的力度,却依然没有松手,“人家虽然今天不是你的女伴,但...可以一起去吗?一个星期没看见你,我想你了…”语气里充满了小女儿的娇羞,语气婉转留情,洛佳看她就差轻点一只脚尖了。

左言淡淡望她一眼,“sorry,我今天不想看到你,明天晚上我有空,可以一起吃饭”。

洛佳和菲奥纳的嘴角同时一抽,我今天不想看到你这种话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这种通常应该诉诸行动好么…

果然,菲奥纳轻轻松开手臂,却似揽非揽的挎着,委屈的看着左言,然后又看向洛佳。

洛佳看着这年仅20的小姑娘,耍痴娇嗔含泪告白玩儿了个遍,这圈里的女人,就有一道心思演成百转的本事,了然含笑,“没关系,一起去吧,大家一起热闹。”

洛佳坐在H6加长悍马里,看着对面闭目的左言,和身旁一会儿打量车内奢华的构造,一会儿偷瞄身边英俊男人的菲奥纳。

刚才左言有些不爽,因为在他坦诚了这一天的意义之后,她却邀请一个已经被他拒绝的女人同去。

黛西的电话进来,那边叫嚣着她听说精心准备的礼服被洛佳拒穿,声讨着她的保守与食古不化。

“这么喜欢你可以穿”,洛佳打趣到。

“我想啊!可是一个年会我穿得这么夸张,还不知道被记者写成什么样!真难办,又要艳压那群撕逼的女人,又不能露肉,麻烦!”

洛佳轻笑,那头又状似随意的问道,“左言见过你穿那身礼服没啊?”

洛佳抬头,见菲奥纳轻扬下巴在左言的脸颊一吻,男人倏得睁开眼睛,对上了洛佳的眼睛,然后面色平淡地回头,又转过来,继续闭目。

“嗯”,洛佳有那么一丝丝小心塞,含糊答道,“现在流行轻性感、小俏皮、清纯风”。

左言睁眼,没什么情绪地看她,那边江黛西也问道,“你和左言在一块?”

洛佳实在不喜欢这样,她不想让左言感觉出自己一点点妒意,可是话到嘴边,实在来不及包装,脱口而出,有些后悔,有些不甘,又有些窘迫。

而他面无表情的打量,总让洛佳觉得自己像握在他手里的小丑,可笑又无能为力。

洛佳抽回相对的视线,轻轻应答,“嗯”。

菲奥纳则完全没感受到这厢的电光火石,她只是私揣着,左言没有拒绝她,说明他不讨厌她,她还有希望!

当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能自行繁衍,洛佳依稀还记得几年前,左言为了筹措资金四处奔走的画面,眼前却为了一场公司纪念酒会,在S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段,挥霍自如。

左言喜欢低调简洁的风格,却知道展示财富的意义。

这次的年会选在S市最金贵的会馆举行,Art Deco与现代建筑风格交融,灰色墙壁专红窗棂,全部建筑和内部装饰都是真正的古董,记录着这个城市的历史与奢华。

整个party由全国最大的会展公司承接,风格奢华质感细腻,一应酒席用品都是

提供,杯盏灯台都是极致的高端简洁。

而宣传是由蓝卷画自己的宣发部门负责,虽然这个部门由靳铭负责,但还涉及到艺人运作,比如入场顺序、落座、发言等,所以洛佳还是提早一点到场。

会馆内外都已准备就绪,红毯记者以及大量围观影迷,场面不像是公司年会,反而像是电影节。

洛佳甚是不喜欢穿过红毯受人瞩目的这个过程,眼看着悍马就要开到会所门口,已经隐约可见攒动的人头晃动了,她不禁蹙眉。

菲奥纳已经很激动的开始盯着窗外,她毕竟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连三线明星都算不上,这种阵仗难免紧张又期待,她掏出化妆镜检查仪容,然后兴奋又骄傲地看着左言——这个能给她带来荣耀和瞩目的男人。

洛佳自然是能理解她这种心理的,所以盘算着左言和菲奥纳两人下去后,让司机给她开到后门。没想到快开到的时候,左言一脸平静又理所当然地说,“我要陪我的女伴,已经送你到目的地了,你自便。”

菲奥纳难掩受伤,她目光有些幽怨地看一眼洛佳,无奈对方是手握蓝卷画所有制作项目的高管,不敢表露自己的不满,但还是柔滴滴的说到,“左哥哥,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你不能陪着我吗?”

洛佳实在讨厌这种电灯泡的感觉,尴尬又心塞,于是别过头对司机说,“红毯停完去后门”。

她是完全没觉得自己接话这个档口有替左言回答的意思,但男人轻扯唇线,“我本来想明天分手,但你的’哥哥’实在让我心烦,酒会你照旧参加,分手的损失我让助理打给你,慢走!”

车停稳,左言敏锐地换到了洛佳一侧,迎宾拉开车门,就只看到对面一脸惊诧面色惨淡的菲奥纳,她也算反应快,挤出一个笑容,就拉着裙角迎着闪光灯走去。

毕竟从加长悍马走向红毯,接受摄影机与影迷的目光洗礼,与她,已是难得的机会,当然要

车稳稳开动,洛佳望向身旁一脸恶作剧成功的左言,吐出二字,“渣男!”

左言耸耸肩,表情比刚才三人的车厢轻松很多,“你以为我想,这些女人很麻烦!”

“女人本来就是很麻烦的动物,你如果没那个耐心,又何必去招惹她们”,这句倒是洛佳的肺腑之言,无关个人情感。

她了解左言,他是一个对人亲切又疏离,怕麻烦,对别人毫不关心,几乎可以说冷漠的人。

这种毫无结果的速食恋爱,和他以往目的性极强的作风,非常不搭,只会徒增烦恼。

左言望着洛佳的侧脸,她的侧脸柔和优美,鼻梁小巧又挺阔,红唇微翘,却带着一丝倔强与脆弱,左言轻笑,“谁叫我要跟最麻烦的那个女人当朋友!”

洛佳不满,“谢谢夸奖!麻烦代表我对生活有要求。”


晚上七点半,奢靡的紫色、橘色灯光一路照亮红毯,两侧人潮涌动,闪光灯伴随着欢呼声此起彼伏,蓝卷画的合作伙伴——几大电视台长、影视公司老板、知名导演、制片人相继走上红毯,随后公司旗下的导演、明星、编剧相继走上红毯,江黛西无疑是万众瞩目的压轴人物。

人气男星吴临北牵下从车上款步而下的江黛西,她唇挂浅笑,双足落地站定一瞬,才弯着吴临北的手臂,款步向前走,接受大家羡艳追逐的目光。

江黛西妆容精致细腻,眉眼含笑却又有一丝不可亵玩的高贵与疏离,漂亮圆润的双眼眼尾轻翘,似有化不尽的柔情,却又清明闪亮。

漂亮的女人太多,可迷人却是有级别的,江黛西无疑是女人中的极品,她柔弱知性,美丽有风情,举手投足都是女性化的优雅,是男人女人都趋之若鹜的尤物。

当然——这一切要靠包装。

用洛佳的话说,不能让她连着说十句话,不然准露馅。

这样的场合江黛西早已游刃有余,湖蓝色西装式礼服,上身是面料挺立又质感细腻的中款紧身西服,齐臀长度,设计简易的十字蝴蝶腰带,

出细致的腰身,中束口设计的雪纺长裙,从臀部到膝盖是紧贴腿部设计,小腿以下是敞开的摆尾,优雅又干练。

这样的装扮,既凸显她的品味和气质,又自然同那些靠礼服出位博眼球的女星甩出几个街。

人是健忘的动物,此刻光芒万照的江黛西,早已忘记那个被人随意轻贱、拒绝、辱骂的江小颖,早已忘记忍受羞辱和疼痛,还要婉转承欢时的绝望和怨恨。

她早已是深入骨髓的江黛西,仿佛从始至终都是明媚如花的女王。

她只是,渐渐不知道,什么话才是她的肺腑,哪些反应才是她真实的感觉。只在

,她有一丝不知所以的慌乱,她得到了一切,为何依然恐惧与空虚。

但是灯光和目光追逐下,她仍然是这世上最美好、最一尘不染的风景。

虽然开放记者拍摄,左言却对会场内部严防死守,不许任何媒体进来,只允许蓝卷画的公关部拍摄照片,发放媒体通告。

因此记者虽然心有不甘,十几分钟也就尽数散去,等待party结束后再开工。

内场,清扬的钢琴声伴着小提琴,各位圈内的大咖们品酒闲聊,左言与洛佳各自与众人寒暄。

八点半,在某知名主持人的郑重介绍下,左言走上舞台,为今晚的纪念酒会讲话。

挺拔清俊的左言信步走上舞台,清冷分明的双目在迷蒙的灯光下,愈发显得性感迷人,白皙清秀的脸庞,却因着从容自如的气魄,多了几分傲视与疏离的气质。

他环视台下五光十色的男女,心里并没有因此刻的荣耀激动半分,短短的六年,他和洛佳从零站到了行业顶端,他也从对成就与赞美感到过一丝欣喜。

如果真的有什么是让他觉得满足,坚持到今天的话——

左言视线捕捉到站在最前面的女人,黑裙黑发黑眸,仿佛遗世独立的公主。

他冲她的方向灿然轻笑。

感受到他的目光,洛佳也会心一笑,他说过,今天是他们的日子,这样的时刻,他的目光,就是在与她分享此刻的荣耀。

身旁江黛西顺着左言的目光,浅望一眼洛佳,随后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表示相知。

“我不会说一堆废话来耽误大家的时间,让我简短的分享一下,从三个人走到一万一千人,我们仍然不忘初心的原因。”

现场气氛轻松,不论行业泰斗还是中流砥柱,都面容轻松自如地看着台上俊秀聪明的年轻总裁。

“我觉得是梦想。大家也许会说,这么俗气的玩意儿,你还好意思拿出来,一本正经的分享。是的,我好意思。”

“我知道每一个行业,每一个企业的最初,大概都是由几个热血青年,一份不成熟的梦想开始。可是当他们快速的在行业扎根,甚至开创出一片新天地的时候,大多数的开创者,就开始变得身不由己。

他们身负成千上万人的责任,肩负带领企业走向最好的目标,他们拥有越来越多的无可奈何,市场的需要、同行的竞争,自我的鞭策,于是那个更大、更强的自己,变成了他们的目标。

每个人,都变成了这部巨大机器里的

,做着被拆分的七零八碎,再也看不到成就感的工作。

于是,没有人再记得他们为何开始,那个也许只是喜欢讲故事的演讲师,从分享的愉悦变成了说服别人的技巧,他们忘记了最初的自己。”

蓝卷画的普通员工,也许并不了解左言,他们只能靠办公室的留言以及网上的八卦,捕捉自己老板的行事人品。对他们而言,那个信息渗透所有部门的洛佳,掌权人的形象也许更为立体。

但真正的高管,尤其是在总部跟左言有过交集的人,才知道是谁才是真正的控制者。

是他在快速膨胀期,大刀阔斧地砍掉所有看似有利可图的旁枝,只纵深发展艺人经纪与电影横向产业链;是他从没被运转缓慢的机制束缚,变得保守而困顿,却敢孤注一掷的投入有潜力的项目;是他以近乎残暴的苛刻和无与伦比的信任,让所有的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到极致。

所以此刻这群年轻的领导者,无不因为左言的表现而心声激荡——尼玛原来大boss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啊!

“我很幸运,认识一个人,她推翻了我以前的理论,当梦想照进现实,当爱好变成谋生工具,却依然可以保持纯粹的勇气和执着。”

“她也会为理想走弯路,却从未丧失热情,是她让我相信,梦想,可以像孩子的理智与天真——既能恣意的陷入幻想,又能清楚的将之与现实世界区分开来。”

尼玛,洛佳嘴角一抽,她当然分得开了,因为她只管做梦,左言负责摆平一切现实问题。

“因此在蓝卷画,我们不相信有达不成的理想,我相信我们会坐到行业领头者的位置,但那从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只是在拼凑自己的梦想轨迹,做到最极致最无悔的自己。

即使前路有荆棘,无论是失败还是诱惑,我们都能自省己身,这种自省不仅是自发行为,更是我们的机制,让蓝卷画的每个人,朝那个最初的梦想、最初的自己探索,绝不停止。”


因为决定半年修完剩下两年的课程,这两个月过得格外忙碌,但几天很特别,我早早就从学校回来,买了红酒、啤酒、蛋糕,这会儿火鸡在烤,抽空写个日记。

我们的剧本得奖了!!!这简直是

最令人兴奋的礼物,整整5万美金,我难以抑制狂乱的心跳以及想嘶喊的冲动,现在的笔迹也在日记本上凌乱的急走。

我想这大概会成为我们回国发展的启动资金。

门响了,我想大概是他们回来了,晚点再补全日记

现在是3:54,我觉得日记难以继续,但如果不写下来,又失去了仅存发泄的出口。

这个晚上太过荒诞,也许是奖金的刺激,也许是酒精的,也许是我们从未进行过这么深入的谈话。

其实我从未想隐瞒,只是觉得疲惫,觉得无从开口,可是今晚,我把自己最肮脏,最不堪的往事,告诉了我的合作伙伴。

我要如何开口呢,说14岁的自己喜欢上无耻的恶棍,辍学,离家出走,吸~du,被人栽赃肇事伤人吗?

说我被好朋友背叛,跟…那个男人偷情吗?

说我为人师的父母,被同事、邻居指指点点,最后被害家属找到学校扔鸡蛋,被侮辱吗?

这些为什么是我的生活?为什么不是狗血的电视剧?

关于这种闹剧一样的过去,我几乎不觉得耻辱,我只有强烈的后悔与怨恨!

但有一点,我觉得羞耻,我甚至羞耻把它说出来,就是那个男人,跟我在一起的一年里从未碰过我,然而我却看见他们在我每天躺着的床上纠缠。

我清楚的记得,白色碎花床单,被他们弄脏了,那个破旧的,咯吱咯吱响的破床,也没能盖过喊叫和呻银。

而今天晚上我到底干了什么?我借着酒精,对他们讲述我的不堪,以那么歇斯底里的方式。

邱仲兮的反应,那么明显的僵硬,眼神不自然的闪烁和质疑,甚至还闪过一丝受伤。

左言呢?他的反应那么平淡,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继续喝酒。只是善于掩饰如他,大概也会对我产生一丝鄙夷和廉价的同情。

于是我喝的更凶了,后面的发展完全超脱了我的控制,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发生的?

左言喝得不省人事,我和邱仲兮扶他回房间,中途邱仲兮自己忍不住吐跑回了一楼的厕所,我一个人扶着他。

我把他扶回房间,放在床上,帮他拖鞋,松领带,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就那一瞬间,他拉住了我的手,把我压到了床上。

我毫不怀疑他喝醉了,他的眼神喝平时不一样,但他那么温柔,就这样吻了下来。

浓烈的酒味从他的嘴唇传来,有些苦涩,有些腥甜,我根本不想拒绝。

我想大概源自记忆里的羞耻感,被一个男人嫌弃的耻辱,让我想寻找一个出口。

我的大脑和身体因为酒精和眼泪,变得眩晕且无力,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预知到自己要下坠的小鸟。

他温柔又热烈的亲吻我的身体,像是一种安慰。

我能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所有的反应都生涩但强烈,我不想要理智,哪怕是片刻的欢愉,我也在所不惜。

那一瞬间,强烈而敏感的刺激,伴随着疼痛,淹没了我心里的愤怒,我觉得我的心那么空,甚至听得到回声,但我却感觉到了平静。

我的眼泪留得顺其自然,我分不清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释放。

而他看着我,脸上带着醉酒以及用力的潮红,我隔着满眼泪水,看不清他眼睛的内容,那双漂亮得过分,却清冷分明得眼睛。

然后他低头亲吻我的眼泪。

结束之后他就昏昏沉沉睡过去,我看着他干净的睡脸,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荒诞的梦,我并不爱他,而他也不爱我,我不希望这一切破坏我们的合作关系。

我起身帮他清理身体,穿上衣服,还好刚才我们的身下压着我的衣服,床单并没有弄脏,我抱着衣服,离开了他的房间,我希望,这一切不被他知道,悄悄地过去。

窗外的大雪丝毫没有停歇的预兆

我几乎没有睡觉,早上7:30,我和仲兮哥准时在楼下吃早餐,他跟我结束说昨天喝多了,在厕所吐着吐着就睡着了,幸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吃了一会儿,左言突然顶着乱发和昨夜的衣服冲到了饭桌前,用一种混乱又迷朦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抑制不住地咚咚跳,但我仍然表现的很平静。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紧盯着我质问。

我只好装出一脸茫然,还无辜地看向仲兮哥,“发生了什么吗?就是我们都喝多了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颤抖。

“我们…”我听到他的声音迟疑,但整句话几乎呼之欲出。

“你喝得不省人事,我和小佳把你扶回房间就回去睡觉了啊,怎么了?”我忍不住看了一眼仲兮哥,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说谎,为什么帮我解围?

左言深呼一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但眉头依然紧锁,“是吗?我大概是喝太多,做春梦了。”

我彻底无语,只好佯装质问,“你的幻想对象不会是我吧?”

他彻底放松了,微笑答道,“谁让我最近就认识你一个女的呢”。

我只好顺应着白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窗外的大雪已经停止,我想,我们会迎来更温暖明亮的未来。

洛佳七点到紫烟时,邱仲兮已经坐在以前三人常做角落里,斜前方的舞台上,纤瘦高挑的黑人女歌手,沉醉慵懒的唱着爵士。

声音飘引至落地窗外,江边摩登感十足的金融大厦,暗墨的夜里依然闪耀,奢靡如同月下碎钻。

洛佳会心的微笑,走过去与邱仲兮拥抱落座,一杯清爽的Pinot Grigio,安静的听着歌,并不急着续两年不见的琐碎,仿佛一切自然如常,充满默契,大家不是久别重逢,而是日常小聚。

“还是我们最合拍”。邱仲兮声音入水,带着丝丝清冷,就像他的人一样,文质彬彬,白皙硬朗,温柔自持。

洛佳了然一笑,是啊,左言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久别重逢,他一定是热情的喝酒聊天,哪会有这种悠然品味的心情。

晚上十点,左言依然没有出现,好在邱仲兮两人也已经习惯,慢慢地聊着过去的趣事,现在的生活现状。

三个人曾经形影不离,邱仲兮念大三的时候,洛佳念大一。虽然专业不同(左言学金融,洛佳学电影,邱仲兮学国际政治),但三人都是中国人,又都很喜欢电影,熟悉后就一起写剧本,拍短片,送选各种电影奖项,

现在想来,在纽约那段时间,似乎是最开心的日子,虽然缺资金、缺设备,偶尔被人歧视,但却单纯、有拼劲,那种为了爱好的单纯,和之后以它为生的拼搏,截然不同。

洛佳上大二时,三人在皇后区艾姆赫斯特合租一套两层公寓,并由此开始了将近6年的合租生活。左言出钱最多,住在了二层采光最好的房间,洛佳住隔壁,邱仲兮住一层。

本来以为有女生同住,生活质量会改善很多,无奈18岁的女生除了焖米饭之外,就只会煮个简单的乌冬面,但好在清新爽口,窝个荷包蛋,也很是满足。

回忆那时候,两个人都格外开心,那时候好玩的事特别多,刚住一块的时候,洛佳总觉得和左言共用一个厕所是件很尴尬的事情,尤其是房门隔音不好,只要听到脚步声,洛佳就上不出厕所,而左言睁开眼睛就要马上去厕所,所以他不得不每天早上拉开房门,风一般地直冲到楼下厕所。


三人商量,觉得做电影还是回中国,活动空间才更大,亚洲人在

可选择的,远远比预期要狭窄,于是洛佳提前两年修够学分,与左言、邱仲兮一起回国。

“你知道在美国的时候我喜欢过你吗?”邱仲兮被酒精催着薄红的脸问到。

洛佳微微诧异,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大概因为自己是唯一的女生,日夜相处,邱仲兮有些心动而已。

“记得我们喝多了的那次吗?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对左言说谎的”。

提到喝多了的那次,洛佳头脑一冷,是的,那次她说了谎,而他也帮自己圆了谎,而洛佳却因为尴尬,从未提及过那次“默契”的说谎。

在她看来,那个意外毫无存在价值,那天三人合作写的剧本被买下,赚到第一桶金,太开心,喝了太多的酒。

“对不起”,邱仲兮的声音淡淡地飘过来,洛佳不解,对不起什么?

“那时候的你,漂亮,聪明,独立,我很难不动心,但是那天你坦白了之后,我发现自己居然接受不了你的过去。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特别的人,但却是个凡夫俗子,我的感觉很复杂,对自己的鄙视、无力、懊恼,所以那天我才会疯狂喝酒。”

邱仲兮轻晃着酒杯,红色柔迷的灯光洒进金黄色的酒水中,闪着奇异凌乱的波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也许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些。

他是一个向往单纯正直的人,希望自己的人生是热情而纯净的,他没办法一个人藏着那个龌龊的自己,他希望表白并得到原谅。

对他来说,洛佳的原谅,才是他原谅自己的钥匙。

听到这些话,洛佳的心里不是没有一丝酸涩,但好在只有一点点。

她一直知道邱仲兮的为人,他正直甚至有些死板,理想主义但却十分务实,他曾经是她最棒的合作伙伴之一,他们共同经历了奋斗的酸苦,他们拥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标,他们平等而互相尊重,而此刻,他在坦白曾经对她的看不起。

不过她很快的敛去一丝不自然,打趣到,“你认为我那时候漂亮聪明独立?这让我现在情何以堪?”

邱仲兮看洛佳并不介怀,也就释然,“你现在不只这些,还添了些从容和剔透。”

洛佳微笑点头表示认同。

她环顾四周,清音萦绕,却不充斥霸道,男女无不优雅从容,笑容得体,只闻乐声,不闻人语。她渐渐地就被当成这其中一员,以精致的细节,得体的举止,时刻扮演一个普罗大众向往的上流阶级。

“我这次回国,除了学术研讨,还要准备结婚。”邱仲兮的声音不期然飘至。

“真的?恭喜!”洛佳由衷高兴,她相信对方一定是个学识修养都出类拔萃的女人。

邱仲兮笑容真诚,“谢谢”,看得出来很幸福,“你和左言的感情生活都怎么样?”

洛佳的心早已不会因为这种突然而至的拷问而有所颤动,她故作揶揄的摇摇头,“左言的女朋友凑在一起,都够办一场选美大赛了。”

邱仲兮一脸不可置信,左言那个怕麻烦的万年禁欲男,会交这么多女朋友?

洛佳对邱仲兮的不相信深有同感,如果不是这两年亲眼所见左言怀里莺莺燕燕,大概会觉得他的转性是得了什么绝症,准备潇洒走完人生最后一遭呢。

“他的女朋友都是二三线的明星,长则一个月,短则一个星期,必换,算起来,这两年,也有十几二十个了吧。”

邱仲兮听了只能当是玩笑话,左言是什么人,一个22岁就拿到博士学位,6年时间,就能建造一座市值300亿媒体帝国的男人,怎么可能流连声色。

更何况他们相识多年,深知左言性情淡薄,无论事业还是生活都果断凌厉,连一同拼搏的自己跟他提起,准备不再创业回美国读书时,他都只是沉默一瞬,答一声“好”,没有任何挽留和不舍。

这么果断凌厉,一看看得到终结的男人,会玩这种令人乏味又疲惫的感情游戏?邱仲兮摇摇头,“那你呢?”

洛佳俏皮地笑笑,“我嘛,还是享受工作带来的满足,你们男人太麻烦”。

话至此处,洛佳想起了那天的纪念酒会。

左言的发言,自然配合着那张脸一同蛊惑人心,结束时掌声雷动。

到开舞时,左言走下舞台,走到她的面前,虽然她穿了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却仍然只到他的肩膀。洛佳看着他目光放松却坚定的俯视自己,伸出修长分明的手,笑容清淡柔和,“有没有这个荣幸?”

把手交给他的那一瞬间洛佳想,他会不会是为了和她跳第一支舞,才不允许记者进场的呢?

因为他只到她有多不喜欢引起公众注意力,知道她不喜欢成为众人的中心。

但终于,她也只是把那片刻的幻想,埋进了朋友间的友谊里


洛佳是被手机铃声吵醒,对方是娱乐新闻网站的主编李思思,“洛姐,黛西的新闻到底报不报?”

洛佳坐起身来,揉了揉像被塞了浆糊一样胀痛晕眩的脑袋,环顾了一下周围,左言的房子,昨天喝多了——是左言喝多了,她送他回来,顺便就睡在这了。

“不报,再等等”,洛佳的声音如常清醒,对方根本听不出女人现在连眼睛都闭上了。

“行,我知道了,可是她合约快到期本来也不是秘密,这么多家媒体盯着呢,要是曝光过度,到时候可达不到咱们要的效果了”。

娱乐圈的新闻就是这么回事,每一个爆料的媒体乃至“知情人士”,看似随意,但都不会是空穴来风,后边必然跟着一个团队的炒作和包装,让它在最完美的时间点,达到最有爆炸性的效果,时机和内容都非常重要。

有时看似普通的新闻,不过是晃点,为了将大众的关注度吸引到另一件事情上来。

洛佳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她是两年前和左言结束纯洁的同居关系,搬进了内环边上的公寓里,而左言还住在以前两人“发达后”在中心金融圈买下的高级公寓里,才一百平,却价值不菲。

其实她也不明白左言为什么不换个大点的房子,而窝在商业精英住宅区最狭小的一间房子里。毕竟蓝卷画已经上市,估值超过300亿,作为最大股东的左言身价也有90亿。

环顾一圈,除了洗手间传来洗澡的水声,整个房间散发着独居男性的气味——清冷、随意、简洁,除了柜子里多出的几件衣服,几块

,几本书,内部构造跟她搬出去的时候如出一辙。

这两年虽然左言走马观灯似的换女朋友,但除了窗台边上一株红色的

,看不出一点女xing的亮色,而那株植物,还是她扔下没带走的。

洛佳走到餐厅,这里与厨房是想通的空间,只有一个

隔开了两室,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坐在吧台,狠狠的冲刷着喉咙,在泠冽的刺激下,头脑才清醒一些。

她喝酒,就是越喝越清醒,但第二天难受无比,而左言是喝喝就醉,第二天却毫无异常。

她神情呆滞的听着洗手间的流水声,想起以前两人同居时,她习惯晚上洗澡,完了两人就窝在那个从旧家搬过来的红色棉布沙发上,讨论工作或者看电影。

而他习惯早上洗澡,总是早起健身,从外边买回早餐,去洗手间洗澡的时候她醒来了,然后就一脸呆滞的吃早饭,等里边的人出来了,她也吃完了,就轮到自己用洗手间,所以他们虽然在一起住了很多年,却很少有机会一起吃早饭。

正想着,洗手间的门打开,左言光着上身就走出来了,他的皮肤属于男性化的细腻,肌肉线条柔和饱满,头上的水珠还不停的往下掉,一滴一滴地砸在光裸的皮肤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毛巾擦着头发。

这曾经让洛佳十分不习惯,睁开眼睛就受这样香艳的刺激,对头脑运转的清醒作用,比闹钟、美食好用多了。几次跟左言沟通都无果,他还会很无辜的说,“我在家习惯全罗的好吧,穿上一条裤子已经是我的忍耐极限了”。

听到这句,洛佳又不禁脑补了,穿上一条裤子的话就是外面这条运动长裤,那里面是不是......

洛佳正盯着他胡思乱想,有段时间没有看到穿这么少的他了,虽然经常到他家来,但都是正常状态,吃饭或者讨论工作,正想着,左言走过来,宠溺地揉了揉她乱糟糟的长发,“早饭在厨房,拿过来吃”。

,两杯热豆浆,两人沉默地吃着早饭,安静但温馨,洛佳想,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真好啊!但显然左言没跟她处于一个感觉纬度里,因为他说了句非常煞风景的话,“我失恋了,心灵很空虚”。

洛佳当时就幻想了在脑子里狂抽他的画面,而且他就是光着上身,而她的鞭子就落在他干净的皮肤上。

虽然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和天安门升旗一样规律,但却是洛佳最不想面对他的时刻,为什么呢,尴尬!

自从洛佳与他分居,左言就保持几个月谈一次恋爱,每次恋爱不超过一个月的记录。虽然他在穿衣举止兴趣爱好各个方面都很有品味,但上帝显然忽略了他看女人的品味。

他的历任女友,单调得如同复制粘贴,一定是女明星,但绝不是自己公司的,无一例外的长腿、大胸脯、大眼睛,笑一眼甜死人,说句话腻死人。

在整容技术日益繁荣的今天,如果这些漂亮的女生不是名字不同,洛佳有时甚至分不清她们细微的差别。她甚至怀疑,左言只记住了她们的名字,而从没看清她们的脸,不然为什么每次他的女朋友,都长得一样,而他没看出来呢。

但他分手这件事,无论经历多少次,对她都不是件好事,因为这意味着,她不得不花大量的时间,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下和他独处,洛佳觉得,极其不方便!

好在这阵仲兮哥回国,学术研讨和准备结婚,应该会逗留一阵子,搞不好能待到他找到下一任。

洛佳“哦”了一声表示了解,左言放下筷子里的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吃完饭去洗澡,乱糟糟的”。洛佳一听,赶紧狗腿地应了句“好嘞”,左小爷心情不好的时候,习惯性的批评“乱糟糟的”,比如“这文件、这剧本怎么乱糟糟的”,“你看起来怎么乱糟糟的”云云,这时洛佳就自动切换为秘书模式,殷勤又恭顺。


第六章 你的天下(上)

今天是我和左言“同居史”上新的一天!我们终于找到了房子。

仲兮哥已经很多年没有和自己的父母住了,所以他搬回了S市的老家享受天伦,而我和左言这两个外地人,在经历了半个月惨绝人寰的青年旅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房子。

其实关于两个人住合不合适这个问题,我也短暂地纠结过,结论是完全没困扰。我们找到的是郊区一栋一居室的房子,一个卧室,一个客厅,小小的厨房和厕所,价格也十分合适,如果各自租房子,成本反而增加。考虑到未来可能头脑风暴的N个夜晚,这样住也是最方便的安排。

至于我和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夜晚,早就Gone with the Wind了。

一段关系的参与者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但如果知情权完全掌握在一个人手里的话,她就决定了故事的走向!

我们从二手家具市场淘了很多东西,一个很吵的冰箱,一个折叠式单人床,一个旧式的棉布沙发,用一块新买的酒红色布整个包裹,还有台灯、凳子之类的。

我独占卧室的使用权(哈哈~~),左言就睡在刚买的单人折叠床。

回国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相当顺利的,小颖很快通过了一部电影女二号的试镜,导演也是国内现在很先锋很受瞩目的新导演。

虽然未必卖座,但对国内观众树立知性、有内涵、有个性的形象还是相当有利的,只要明天最后通过投资人那关就可以了。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有种不真实感,许多电影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

我望向走廊的尽头,手术的灯亮着,但我仿佛就看见医生护士簇拥着被推出来的一张床,躺着的人苍白无力,带着一丝死亡的荼蘼,绝望而诱惑。

,演员跟制片人,导演发生肉~体关系,几乎是一个人尽皆知的

。在这个圈子里,年轻、靓丽,各型各款的男人女人多得是,绝没有哪个角色非谁不可,因此为了抓住机会,你必须付出某些代价,让你比别人更有资格被选上。

这些,我和小颍都是知道的。

或许是那时候我们从未获得有价值的机会,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现在,这个机会来了,来的那么突然,让人猝不及防,来不及准备。

那天在洗手间里,哗哗的水流声填满了一室空间,她握着我的手,神情柔弱、慌乱又带着一丝坚定。

“你觉得这个机会值得吗?”她望着我,仿佛我是十字路口的指向牌。

我不能肯定这是个必赢的机会,我们对这部电影所有美好的预期,都只存在于尚不成熟的计划中,也许,它将和其它成百上千部电影一样,没来得及灿烂就默默地消失。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没有显露一丝的犹豫与愧疚。

我只是神情淡漠的,看着依然保有纯真的女孩,面色苍白的握着房卡消失在电梯之中。

而此刻,她正无助地被人像牲口一样,在手术台上摆弄,她的心境该是何等的苍凉。

而我只能在被告知怀孕这个事实时,冰冷地告诉她,“做掉,在银幕前,你必须永远是清纯的初女,一尘不染,像一朵洁白的雏菊”。

愧疚吗?只有一点吧,因为她今天的隐忍,终将换来他日的骄傲和瞩目。

但我还是想在这片我自己的世界里,对你说,小颍,对不起

洛佳进办公室的时候,江黛西已经坐在沙发上,晃动着手里的墨镜等着她了。

这些年,洛佳推掉了几十支赚钱的广告,从不为她接钱多人气快的电视剧,只为了维护江黛西高端的影后形象。

她够幸运,第一次演女二号就能拿下香港、台湾地区有分量的最佳女配角奖,然后片约纷至沓来。

但洛佳只为她选择一线导演的商业片与小成本的精良制作,交替拍摄,既赚人气和关注,又攒口碑与形象。

洛佳没有看错,江小颍是个很有演戏天赋的演员,尽管她并不算聪明有心计,也从不懂经营自己的事业,但却完全按照洛佳的规划走。

洛佳说,你要低调,要神秘,不要恋爱,不要娱乐节目,对待粉丝和工作人员,不要有一丝不耐烦,但要有性格,要懂得拒绝他们。

你要骄傲,像一只孔雀,你要明丽,像一只

,专心演好江黛西,其他交给我。

因此江黛西的角色,有清纯,有冷艳,有知性,有市井,她从不高高在上,但也从不俯就在你身边。在片场,她勤奋敬业,从不用替身,对人温和、大气。生活中她热爱摇滚、攀岩,生活单调神秘,却从不沾染花边新闻。

她的崛起,迅速又理所当然,仿佛是尘埃中一块被发掘的璞玉,珍贵而耀眼。

但只有她和洛佳知道,为了这一切她们付出了多少。

“李思思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劝你早点把新闻放出来。”江黛西一边说,一边起身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从洛佳的抽屉里拿出烟,优雅地点上一根,才慢慢地吐出来,才满足地看向开电脑的洛佳,她只有在她面前,才像真正的自己,闲适又带些浅薄。

看着洛佳一脸平淡,江黛西俯身双手压住桌面,将一口烟圈呼在了洛佳脸上,“要不要我跟吴临北和米染说说一起走,我觉得他俩都挺有意愿跟着你的,解约金我可以想办法”。

洛佳扇了扇烟雾,仍然一脸平静,“不用,本来我们就是要成立江黛西工作室,吴临北根本不可能愿意,而且跟老东家合约到期还带走别的艺人,对你的形象也不好”。

“行吧,算我多管闲事儿了”,江黛西将烟掐死在烟灰缸里。

“你现在越来越无趣了,随时随地都一张别人欠你钱的脸”,江黛西顿了顿,有些刻意地说,“要是没有左言,我看你很快就忘了笑要牵动哪几块肌肉”。

洛佳闻言抬头看了看她,心理默默叹了口气。

现在的江黛西容颜精致却又不刻意 ,神情淡漠又优雅迷人,最让人动容的,是她身上那淡淡的脆弱,让人无力招架。

如果说这个公司里还有谁跟她相濡以沫的话,也就只有江黛西了。

因为她们这样强烈地彼此依靠,唇齿相依。

江黛西笑笑,“听说我们公司下一部片子《折戟》准备让你的老情人来演?你可以啊,在制作部一手遮天,还这么大公无私,低声下气地找那种渣男,你是想跟他旧情复燃吗?”

江黛西对她说话一向刻薄,此刻这些话不过是气愤不过。

“反正等电影正式启动的时候我也走了,无所谓。”

“呵~自个心气儿不顺,可没人知道”。说完就施施然地出去了。

洛佳表情淡下来,想了一下,便按下电话叫自己的助理邓齐进来。

邓齐是典型的商业精英,做事严谨忠诚,效率极高。洛佳对他十分满意和信任,除了一点。

“洛总,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朱小离现在C市爱优私立医院当护士,她的老公叫张袭,在市政府做采购员,两个人刚贷款买了房子,朱小离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洛佳闻言,不禁冷笑,想不到她过得这么幸福,这么…平静。

“邓齐,你知道在政府和医院工作的人都害怕什么吗?”洛佳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江黛西的烟,想了想又放下了。

“我明白了”,邓齐跟了洛佳三年,聪明严谨。“邓总,《星棋》那边儿跟了三个月,拍到了一些照片”,说罢放在洛佳面前,无非就是搂着某个三流明星进酒店的照片。

“继续盯,告诉那边不要只跟花边新闻,其他有蹊跷的地方多注意下”。

“邓齐你是知道这个圈子的,利益关系庞杂,大家习惯健忘、见风使舵、落井下石,要想让一个人再也起不来,靠几条桃色新闻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的是一张网,环环相扣,让人无处遁形,还要等一个时机。”

洛佳听着邓齐简短又整齐地回答,忽然就忍不住笑了,想着别人都说我死板,真正死板又无坚不摧的人在这呢。

虽然邓齐工作死忠,却总是跟她保持了些距离。

她就对这一点不满。“你这惜字如金的,以后跟我说话,每一句不能少于10个字啊。”

邓齐一愣,顿了两秒钟,答道,“好的,我明白了,洛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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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的天下(下)

和所有膨胀式发展的娱乐公司一样,蓝卷画在业绩增长和未来发展方向选择上遇到了瓶颈。

完善产业链条是大势所趋,在国内,有华谊兄弟这样电影制作起家,成熟后发展院线,为自己在别的城市拓展疆土,进行一系列活动提供便利。

也有如万达集团,房地产起家,由院线做起,进而发展投资业务。

目前蓝卷画的主营业务全部盘踞在电影行业,但艺人经纪又要求更为全面的业务支撑。不是每个签约艺人都像江黛西一样,只以电影为业就能维持巨额收入以及足够的关注。二线、三线乃至刚刚入行的新人,需要维持足够的曝光和话题,因此他们需要电视剧、电视节目、广告以及各种商业演出混脸熟。

而另一方面,将自己旗下的艺人想尽办法安插进自己投资的电影里,也不是一项十分高明的做法。尽管这样可以节约成本,增加旗下艺人曝光度,但过于家族式的“捆绑销售”会降低市场的期待,并且不能因人制宜。

因此进一步拓展业务是唯一选择。基本来说,在传统

链条上发展,蓝卷画有完善宣传发行业务以及发展终端院线两种选择。

公司虽然也有负责宣发的公关部,但主要负责发行,即与全国各大院线搞好关系,力求在排片量与影院内的电影宣传做到最好。

毕业的靳铭年纪轻轻,但在处理公司与艺人的公关危机上十分擅长,手腕强硬、花招百出,几乎从无败笔。

而宣传业务,包括电影宣传及艺人宣传,以往都是找个大城市本地的专业宣传公司来做,他们都在控制着当地强大的媒体资源。

这是蓝卷画可以努力的方向之一,完善所有一线城市以及主要二线城市的分管业务,掌握媒体资源,雇用专业人才来完善宣传业务。这在

,传统传播僵化,新型媒体转型的阶段,是至关重要的,可以说成功了,就是一项全新巨额利润。

而另一个发展方向,就是完善终端院线。中国已经进入了商业电影的黄金期,虽然主要电影票房来源依然来自一线城市,但二三线城市的电影业务,仍然有巨大发展空间。

但建设影院投资巨大,而且资金回笼周期长,整体建设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对于蓝卷画这样主营业务比较单一的公司,没有其他非相关业务的利润支撑,这样大规模的投资其实并不合适,容易造成资金紧张,进而影响到核心部门。

但电影院的优势之处在于,它对公司在一个城市的基础作用是十分牢靠的。有了影院就相当于有了大本营,因此目前蓝卷画在S市也有两家影院。

但这与大规模拓展影院业务又是两个概念,它们的建设目的就是为了其他业务的宣传之用,增加公司知名度及形象。

因此今天的会议,就是为了确定最终的结果。

各部门主管落座后,左言一脸漠然走进会议室,完全不同于洛佳早上见到慵懒清贵的模样。

“开始吧”,一声低沉有磁性的男声结束,市场部的主管南邢站起来发言。

“相信在做的各位已经知道,公司目前面临后产业链条完善的方向xing选择问题。关于这一点,总裁已经有了最新决断。”

他话锋一顿,声音带些激昂的调,“蓝卷画决定进军影视主题乐园建设,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听到这一句,洛佳跳脱的神经一紧。主题乐园是什么意思?

不完善宣传发行,不投建院线,反而参与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的主题乐园?这在国内甚至只是一个才露尖尖角的板块。左言在打什么牌,他们早上还在一起,而他甚至没说一个字。

洛佳看向首位的左言,他依旧神色淡漠,盯着自己左手食指的戒指,并不停地用大拇指转动,一如这场会议风暴的中心,平稳安静。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冒险?毕竟落地项目并不是我们公司的强项,而且主题乐园需要投入巨额资金,相关配套建设也很冗杂。”靳铭提出了洛佳的疑问,也可能是在座十几个高级主管的疑问。

“关于这一点,毕竟宣发和院线是传统影视链条的路线,虽然有必要完善,但利润空间狭小,所有的影视公司发展到我们这一步,都会这样走。发展主题乐园,可以

的非关联业务,开发相关产品,如果建成的话,也可以规避影视行业风险。这是个新兴板块,在国内还没引起太多关注,我们可以先人一步。”

“可是我们公司目前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启动大量资金,可能会影响制作部门运作”,靳铭继续补充。

南邢了然一笑,带些崇拜地看了一眼左言,继续长袖善舞,“关于资金,总裁已经同几间兄弟银行谈过了,他们会给予我们大力支持。”

是以至此,各个主管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大老板已经认定了这个项目,并且做了完全准备。

,左言做的决定绝不会因为别人的顾忌就有所改变,他擅长在混乱的局势中,看清最有价值的目标,并且坚定不移的执行。

因为几乎没有过败笔,所以在座的个人虽然有不解,但也能安心推进项目。

“关于这一乐园的初步构想是,将复原数百个经典电影场景、服装、道具,游客不仅可以参观,更可以自己尝试拍摄,将自己的全息图像扫描进原版电影中,演绎自己的经典;

此外,将一年有三百天保证国内外知名的影视导演、演员来园参与主题活动,也就是说,只要你来,就能和明星近距离接触,不仅是合影签名,更可以体验一日经纪人、

此外,乐园配备艺术影院,全年播放世界经典,甚至绝版电影。

更有始终备置世界最先进设备的影厅,让观众享受最前沿的观影体验。

还有定期的电影主题日,如

日,观众来园可以租借服装并免费化妆,参与party、游戏、游行等等。

乐园还将承办电影节,电影展。

最先进的影视DVD商店,数十万部电影资源,原声带,海报出售,更有明星签名,同款服装、背包、化妆品等。”

在座所有的人,无不心声激荡。

他们几乎都是对这个行业有热情的,左言为他们勾勒的这幅远景,是庞大而充满野心的。如果成功了,蓝卷画将成为中国影视届,乃至世界娱乐产业文化领域里,一个被歌颂的传奇。

但,饼画得够大,实施难度也是空前的,蓝卷画究竟有这个实力吗?

因此,洛佳并不认同这个决定,可能是太突然,她想到的都是这个庞大计划涉及的风险,可是她又没有合理的理由否定这个计划。

“陪我去新办公楼看看?他们告诉我基本装修好了。”左言脸色淡淡,挂着微不可见的笑,叫住了洛佳。

“有个片子的预算出了问题,我要去找…”

左言不是个霸道的人,但心情不好时,却不容许别人拒绝。


第七章 心动的暧昧(上)

最近左言变得很暴躁,起因是我不让他在家里全~裸。

前几个月没发现,两个人居住和三个人居住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之前我和左言一起住二楼,仲兮哥住一楼,但除了在公用

这个问题上发生过分歧外,并没有什么摩擦。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住在卧室,而左言在客厅,他的居住空间也是两人共同的活动空间,我去厨房厕所都必须经过他的地盘。

但他显然没把我当成女人,洗完澡居然就光着出来了,而我还在客厅看电影!

尽管不是没看过他裸~体(呃~我为什么要回忆这一段),我都觉得自己要长了,但怎么跟他说都没用,他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跟我说,“我需要空间自我释放,你看习惯就好了”。

我觉得我的人格和性别都收到了极大的侮辱和歧视!

还好我想出了杀手锏(哈哈哈!连我都不禁佩服自己的智慧),他只要光着在我面前出现,我就用自己那台用了3年的破相机对着他猛拍,然后洗出来贴在门口,随身带着,甚至威胁他从窗户撒出去。

但也产生了一定副作用,我总是听到熄灯后,他光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偷偷开门缝看,发现他居然又是全~裸,而且像是自言自语的声音悠悠地飘过来,“你不能再剥夺我的乐趣”。

我赶紧关上了门,算了算了,我还是给他留点“释放空间”吧,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室友憋成精神病,最后受害的还是我自己。

今天左言带我去见一个姓郑的投资人,他有意向投资仲兮哥的剧本,虽然只有三百万,但毕竟是第一笔几乎敲定的机会,所以我们要请对方吃饭,做最后的公关。

不过看到那个人第一眼我就不喜欢,小眼大耳,整个人看上去猥琐又油腻,我一进门就用腻歪的眼神上下打量我,说着洛小姐年轻漂亮又能干的话。

我努力地控制着脸上的不自然,但觉得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幸好左言“英雄救美”(呃~他算不算英雄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办法自称美女~),他自然地搭上了我的肩膀,食指绕着我的长发,神色冷淡但语气热络地说到,“小佳年纪还小,以后有不足的地方,还请郑经理多多包涵”,然后就开始敬酒。

那男人约莫相信我们是情侣,后面也就不再对我不依不饶,但眼睛还是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吃完饭已经十一点多了,因为跨年路上人特别多,也不好打车,我们就慢慢地在街上踱步,左言有些喝多了,脚下有些浮,但还没有完全醉。

他无言,我也没什么心情说话,但看到路上一张张欢乐的脸,那么点闷气也就散了,刚走过临江大桥,随着洪亮的倒数计时“10、9...3、2、1”结束,对岸一排排绚烂的烟火簇然升天,人潮开始爆发出感叹和欢呼声。本来就明亮的夜被渲染地更加艳丽。

我的心情也顺着升腾的烟火,灿烂而清明。

我拉上左言的手臂,对他说新年快乐。

他一把抽出手,搂住我的肩将我带着怀里,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拍着我的背对我说,“以后再不让你因为钱受气了,这是我的新年礼物”。

感动和那么点小忧伤让我一滴眼泪流了出来,他抬起头看着我,温暖又无奈地笑笑,摸了摸我的头发。

谢谢你的新年礼物,那我以每周五不加口水的乌冬面当作新年礼物好了。

黛西的电影开机了,因为要帮她打理各种琐事,所以变得格外忙碌。

剧组的工作人员虽然不乏专业而平易近人的,但也有很多势利眼。黛西虽然在美国也拍过几个小角色,但在国内进组是第一次,我也是个新手,两个人都挺紧张的。

别人再看我们年纪又小,没有大公司背景,也就各个方面都挺轻视的,服装啊、化妆啊,还有排戏场次都是最低等级。

不过这些倒也挫不到我们,兴奋和紧张压过了其他。

今天有一件让我心气儿不爽的一件事,就是晚上5点,左言告知我,他的初恋女友会来我们这借助几天,5点半到。

我真的无语了,质问他,“你就不能提前告诉我吗?”

他一脸坦然地对我说,“她5点半到,我已经提前通知你了啊?”

这人是跟我生活在一个次元吗?

不过他的前女友倒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叫Cindy,美籍华人,不会说中文。

说实话,我倒是没想到左言的女朋友会是这么爽朗又“野”的女孩子。

她,风吹日晒让她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眼睛大而清澈,笑起来声音“咯咯”的,瘦弱但是不单薄,我对她印象很好。

她辞掉了摄影记者的工作,独自跑来中国徒步旅行。

她进门的时候给了左言一个热情的长时间拥抱,两个人看起来很熟络。

她眸子热情地看着我,却只是和我握了握手,还说了句很诡异的话,“Lis你看起来很眼熟,很有亲切感”。

好吧,这种话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她扫了一眼我们的居室,眼睛里难掩一丝惊异,“here is so small”(这儿真小),转头看像我们,“but warm”(但很温馨)。

她带着一丝搞怪的了然表情挑着眉毛看我,我知道她可能误会我们是同居的男女朋友了,但我要怎么解释,她又没问出口。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Dane的房间,他讨厌红色”。她环视着室内暗红色的木门,大红色的沙发和西瓜红条纹的窗帘。

是吗?我忍不住看向左言,他带着笑意回看我,耸耸肩,他没说过啊,但想想看他的衣服颜色,无外乎黑白蓝灰冷色调。

今天是周五,我们像往常一样在11点钟吃乌冬面,只不过今天是三碗。

Cindy看着左言吃面样子,又露出诧异的表情,“你讨厌一切面条”,她停顿一下,似乎是想通了一样,表情豁然开朗。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她坚持不肯和我住卧室的大床,而左言也没有劝她,难道就是因为误会我们的关系么?

最后左言只要和我住卧室,他打地铺,把客厅的折叠床让给了Cindy。

虽然已经“同居”很久,但这样住在一个屋子里,感觉也挺诡异的,我多少有点尴尬,躺在床上装挺尸,但不是觉得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

我调用全部的与想调试姿势的欲.望做斗争,突然就听见地上悉悉索索地声音,他爬了起来。

感觉旁边的床陷下了一块,我虽有些疑惑,但知道他肯定不是相对我做什么。

果然,虽然我闭着眼睛,但还是感觉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床又恢复了原样,他起身了。

我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原来他是想裸.睡。

NO!我可不想在白天睁开眼睛看到他的肉.体。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黑夜里飘出,像游魂一般,“你介意我开灯写日记吗?”

感觉声音一顿,他躺回了地板,不语。

看他郁卒的样子,搞笑。


第七章 心动的暧昧(下)

今天黛西只有夜间戏,白天有空陪着Cindy在S市逛,她很诧异这里的时髦和繁华。

我发现她是个很爽朗的女孩,热情还有些咋呼,但并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我们逛街的时候,她从不挽着我,过路口的时候她都是拉我一下就松开了。

Cindy跟我讲了很多左言的事,我那时候才发现虽然和他认识有三年了,但是对他的家庭和成长完全不了解。

他们两家父母在北京是邻居,感情很好,但Cindy家在她还没出生之前就移民到美国了,左言是在小学毕业才搬到西雅图,两家又搬到了一块。

左言的父亲是个生物医药学家,母亲是名舞蹈演员。到了美国一年多,左言的母亲就去世了,这段Cindy讲得很笼统,我想大概是有些很私密的原因。

左言14岁就从家搬出来一个人住,他一直是学校和众人的焦点,聪明、英俊、风趣又平易近人。

我觉得他确实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但是他的平易近人反而是跟别人保持距离的工具,因为他永远对你谦谦有礼,不对你提要求,不告诉你他的喜怒,那么又有谁能走进他呢?

或许Cindy曾经就做到过。

当我提出自己的疑问时,Cindy摇摇头,跟我说,“我和你一样,知道他的喜怒哀乐、喜好起居,但从未真正了解他,他有一个”。

“或许左言是自恋的纳西斯,他爱上了自己的孤独”,她打趣地说。

我看着她描述左言的样子,能够感觉到他们的熟稔,但却不太像是“前情侣关系”。

“你们为什么分手”,我没来得及控制,这句八卦就脱口而出。

她笑笑,“我们相互喜欢,但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种男女关系。在那个周围朋友都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年纪里,我需要有段正常的感情关系,他需要有个挡掉一堆女孩子投怀送抱的盾牌,这才能让我们看起来是正常人”。

我有些诧异,“你们看起来很正常”。

她露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表情,“相信我,能当左言朋友的人,都有点不正常”。

我又感觉自己的心咯噔一下,有种被针刺的跳动疼痛。

但想像,这也算是一种夸奖?因为我通过了“成为左言的朋友”的标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已经喜欢上这个漂亮聪明的女孩子,她明天就要走了,我们留了电话和电邮。

开车的路上,两人基本无语。关于这个平地而起的计划,他没提过,这很反常,她就不知该如何问起,毕竟还有三个月,她就准备离开了,问与不问,好像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中午道路不算堵,两人开了40分钟就到了蓝卷画准备搬入的新办公楼,一座位于城市西南角郊区的工厂式办公大楼。

洛佳下车,银灰色的7层办公楼,看上去斑驳而诡异,充满现代建筑的钢筋感,蓝卷画的核心部门——制作部和艺人部会搬到这里来。

左言停好车拉住她的手往里边走,洛佳并没有在意两人牵起的手,对于一对比普通夫妻相处时间还要长的朋友来说,这种程度的接触,已经无法激起她的反应。

办公楼比她想像的还要棒,虽然只有7层,但底部和顶部楼层都有6米高。

一楼水泥墙面上有巨幅油画,的楼梯、电梯和办公隔板,色彩斑斓的,以红、黄为主调,颜色明亮活泼,使做旧的内部显得明亮而充满科技感。

洛佳顺着左言来到7楼,一路上满足而惊喜地四处打量,“这里太棒了”。

左言也神秘地淡笑,“还有更棒的”。

7楼也同样是开放式办公间,以红色为主调,但开出一片阳台作为休息区。左言拉着她一直往里面走,推开一扇办公室的门。

进门的一瞬间,她就知道这里是左言为她准备的办公室。

这里并不大得夸张,墙上挂着她喜欢的油画,色彩夸,又神秘流畅,仿佛诉说着奇异的故事。

不同于外面的彩色硬塑桌椅,这里是深沉的实木办工作,但造型并不典雅生硬,反而憨直笨拙,一看就是精心设计的。

迎门左手边是一个低矮的红色沙发,舒适地躺在一片灰色地毯之上,桌子上摆着一束白

二、见到神秘女孩        顽博士带我游一天后,回到了顽博士的住房中。顽博士家里还真棒,床、电视机、桌子;桌子上还摆放着各种实验器皿,没有一个不是新的。不愧是博士的家呀!我说到:“博士,你可真行呀,就这实验器皿,也比美国发达!美国人还不知道有比他们还发达的地方呢!”
        我们一路走墙来到了实验室,博士看着我说:“快装吧。”“这五枚原子弹就安在5个上,别的会炸了吗?”“如果不行的话,好吧,原子弹听令,分散。”我问:“原子弹小了威力还会和以前一样吗?”博士说:“对,这一个小的还和一个大的一样。”
        我听了,兴奋的装了起来,组装速度很慢,博士是个急性子,说:“组装!”几万枚原子弹飞了起来自己开始组装。十五秒后,全部组装完毕。
        一队红色人造人听到响声,冲了出来将我们包围,我们一边打一边退,然而不知不觉,我们退到了基地门口,我们分散跑了,我跑到一个小门前,突然,一个又大又粗的黑色胳膊把我抱住拉了回去。
        里面已经有博士和涛了,我们三都很害怕,那个黑人向我们自我介绍,这才得知,他是一个黑色人造人,是8088号。他是从实验室中逃出来的,他是一位最后加绿色药水的人造人,他加得很少,比其他人造人逃得快,在炸的那一刻出来了,绿色药水少,就不怎么恶毒。

十三、幻隐人和变形人的突击(1)        另一方面,大批大批的军队正在找我们,一个人造人见我们进去了,踢了一脚,踢不动,连续踢了三脚,没找着我们,自各儿还给爆炸了,又引发的其他五个人造人,唉,真不识好歹,赔了自各儿,又折兵。 我们降落在基地,然而一降下,便被幻隐人和变形人包围,变形人变成了好多不同的样子,看起来都很厉害,他们的眼里发出激光,我们刚要躲,而激光却成了激光绳,我们一跑,激光绳把机器人给拴在一起,幻隐人扑了上来,结果,自各人打得自个人死光光,又一批幻隐人上来了,直挺挺地把我们逼进包围圈。
         到底是人多,把我们逮着了,这狗日的,我们给扯到牢里,这牢可真够硬的,连8088号也弄不断,这回玩完可。没准。就要去见牛头马面了。

十四、黑衣人.        我们绝望了,这时,地面一下裂开了,我们掉了下去,下面很亮,我们一掉下去,马上被激光绳给捆了个结实,下面一个人造人说:“哈!这回,让你们尝尝地球的酷刑。” 十五、涛的哥哥——了了
       过了一会儿,那黑衣人进来,他把面罩摘下来,涛一见,扑了上去和他拥抱,涛让他把我们俩放了。那队人马马上照办。
      了了开始说他的故事了“那一年,我们镇子遭受了鲁鲁巴的袭击,涛还小,爸妈又被杀,鲁鲁巴对我说:‘只要你归顺于我,我可以不杀你们。’就这样,我成了鲁鲁巴的部下,全镇子也安静下来,我偷偷用飞船把涛送往地球,时间差使涛比我还大,我和努力地干,成为鲁鲁巴的亲信人,我也很努力地找妹妹。”

十六、商量对策        了了说:“鲁鲁巴现在有总基地,他让我来这儿监工,他准备制造特大原子弹炸毁所有星球,自己成为宇宙之王。”


        了了又穿上衣裳,带我们去参观原子弹,原子弹足足有5000枚,而且都很大,了了难为情地说:“我也想改变原子弹,可我不懂呀!”
        博士看了看这些管子说:“只要把这管子里的东西抽回去,然后抽到人造人上,使他爆炸,原子弹里弄点烟花的材料,一发射,哈哈哈哈。“
        了了把人造人叫来,冲上能量,放在太空使他们自行爆炸,充人烟花,原子弹完成,了了去给鲁鲁巴报喜,鲁鲁巴高兴极了,马上对旁边的一颗星球做实验,做完后,鲁鲁巴夸了了说:“你还真行啊!还弄了点烟花不错、不错又有了大进步了。”

十七、鲁鲁巴发现了       了了带我们马上离开,8088号唤出二维空间,我们走后不久,鲁鲁巴发现了星球没有炸,所有的原子弹发射了。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基地能量不够,就把许多小基地吸收了,人造人有损失了四分之三,只好启动了飞船。 十九、巧遇GG飞龙
          我们来到一片沼泽地,涛听见有叫声,她顺着声音去找,找到一只小飞龙,它的翅膀在流血,她把那神奇草往上一抹,伤口好了,她又给小飞龙吃了好多草,小飞龙变大了,也强壮了。
          小飞龙开始自我介绍,他叫GG是一只飞龙,那天飞船把他的父母杀害,他为了活命,带伤一会飞一会爬来到这片地上。这时敌人又来了,GG让我们骑上它,飞龙GG飞得很快,眼看敌人又追来了,涛又让它吃了些草,我们飞行长神奇草的地方。又把原来的那神奇的绿色药水拿出来抹上后隐身了。

二十、一个奇怪老头        我们把神奇的草都装上,把被破坏的二维空间修好了,马上启动了,到了二维空间里了了和8088号把神奇的草压缩成了很小的草,厚零点零零一毫米,长零点五厘米的食物,装在小罐里,封上口子,装在口袋里几罐,需要是时吃上几片,又能有力气,又能填饱肚子,真不错。


        夜里,来了个奇怪老头,把我们叫醒,说:“你们是一群团结的好伙伴,我很执欣赏你们,现在我要教你们外星文明、武术和外星十八般武艺。”
        我们一心一意的学,到了大天亮,奇怪老头笑眯眯地说:“累不累呀?”“不累!”“好!好!好!现要我赐予你们白金战衣和白银战甲,我该走了,下一次我还会来的,博士,把这几颗青春豆吃了,再见。”
        奇怪老头消失了,博士吃下青春豆,变年轻了而且我们身上闪闪发光,手中拿着金银武器,GG呢,他的本领也大了,能同时喷出火、水、冰,即能流动又能成为固体,冲上去把人击打,他的尾巴和翅膀,能发出激光,脚能发出气功,吸收别人的能量,也能变成火龙、水龙和冰龙。
         鲁鲁巴把飞船的四分之三调来,和所有人造人也调来, GG把人造人都吸收了能量。见我们越打越多,把吸收了的能量并成水、火、冰的整合体,一下子飞船也没多少了,剩下的逃了回去。
         博士说:“既然有中基地,那么还有好多中基地、大基地和一个总基地在生产人造人和飞船啦,那么要赶快去炸毁它们。”

8088号一回去,马上就把二维空间缩小,说:“太大了,能量不够用,我们把能量吸出来,造万能量弹和超高射程炮,就能发射到太空去炸毁基地了!”一天忙活下来,剩下的能量用完了,基地也炸了一个,从天空掉下来一个东西,黑色的,了了一看就知道了,这是个好东西,这是一个能量源!


        有了这个能量源,博士肥飞行器改进,再装入神奇草,飞行器能上太空了,我们飞上太空后,GG吸能量,我们掩护,,GG把中基地的能量都吸收放回能量源,中基地被干掉了,能量嘛,自然有用处啦!

二十四、鲁鲁巴生气了        鲁鲁巴这回气坏了,他吃掉了好多个大基地,把能量集中在一起,迅速生产人造人和飞船,一上午的时间,就生产了十万飞船,还有八十万人造人,他一下子就拨下来五十万大军和三万飞船。 鲁鲁巴把人叫回去要干什么呢?夜里奇怪老头又来了。说:“鲁鲁巴在用巨大能量要把宇宙炸毁,现在我见易于黄金甲,黄金甲能抵挡任何武力。也能发出防御罩。枪我给你们变成可以随时变换的枪。另外。GG小飞龙,你的两翼能发射子弹也能随时变换子弹可大可小可有声可无声如果在需要的情况下它可以发出很大的炮弹。任何东西都能炸毁,也有可能没命了。鲁鲁巴现在在干什么你们也知道就看你们的了。”

二十五、鲁鲁巴的新反攻(2)        我们赶往总基地。一种飞船多的很打都打不过来。GG边的边说:“启动飞很器。”这时一架飞碟把GG撞倒了,GG挣扎着把我们带到基地,可任凭怎么打也打不开,GG说:“让我来吧。”说着它准备用超极炮弹了。“轰!”总基地炸开了,GG却倒下了。


         我们冲进去进了一间,门里是个大房间,大房间里又有好多门。每个门里又有很多门,我们发现中计了还要按原路返回却发现门开不开了我们进一间门那门反关上了。不好,我们进了迷宫,而GG还在外面,希望它隐身了。
          这时有人在背后叫我们,原来是GG,GG醒过来了,但还很虚弱,涛让它吃了两罐草,它说:“我们换激光弹吧,虽然费能量,但那些人的能量足够用了。”
         我们冲出去,用激光弹杀敌真是一枪顶仨,GG在很努力的吸取能量,补足枪的能量我们杀出重围,然而却在一道门卡间分散了我和GG在一起,了了、涛和博士8088号在一起看来鲁鲁巴又有新计划了。

二十七、秘室里的谈话          被分开后不久一群敌人又来了,我和GG打了一会儿,GG突然说:“我们别打了让它们抓去吧,也好探探内部情况,我同意了。我们故意不行了,让它们抓去了。


         我们被关入牢中,我用激光把墙弄了个洞,洞对面是了了他们,原来他们想的和我们想的一样博士那边有间秘室就在旁边,秘室里鲁鲁巴说:“超弹已经快完成了,它可以炸毁宇宙。现在只要那龙肯给我吸取能量,保护好基地后再杀了他我就成了宇宙之王了。哈!哈!哈!哈!”
        博士又用时空道到了仓库,仓库里什么都有,还有好多玉米粒和大米,博士都搬来了,和了了眼神一对,了了一下懂了。他把超弹的盖子打开,拿出能量让GG吸了,把炸药拿出,把玉米和大米装进去,再放上炸药,又把一团能量放上,博士把超弹改成定时的带我们乘上时空道就走,我们出了外面保留了时间道。
        此时鲁鲁巴正要去看看,刚过去,定时时间到了,“轰”的一声,基地开了个口子,里面冒出满满一房子爆米花,鲁鲁原气大伤,那脸黑的不成样,尾巴也少了半个,摇摇尾巴,那傻样可笑极了。

三十一、解救上帝(1)          MD对我们讲了很多鲁鲁巴的秘密,最后说鲁鲁巴有块灵石,里面有上帝的灵魂,只要放出灵魂,鲁鲁巴就会死。上帝也就变成原来的上帝了。


        我们隐身进了基地后,MD走了,我们自己摸索着找,我打开一间房,不料里面有人他们开始打我,我开始打,我把枪换了,换成各种子弹全在一起能打的枪,这群人解决了,可灵石在哪儿呢?
         这时,鲁鲁巴带着MD来了说:“你们完了!”他用那半具尾巴一扫我们被打倒了,鲁鲁巴要杀博士时,GG发出了激光,救下博士,我们连忙起来逃跑了。
        我们赤手空拳,人数又不多,又累,只能让了了用起防护罩,我们赶紧吃神奇草。GG先吃了,吸收别人能量后,传给我们,又用能量球击退敌人,我们用起了防护罩,了了吃东西。都吃饱后,我们用防护罩,博士在里面用十八般武艺打敌人。到了火候,我们收起了防护罩,GG使能量球,敌人已分散了,我们赶紧逃跑了。
         这回难办了,如果杀了鲁鲁巴夺回灵石,可那样上帝也会连同死掉,上帝和鲁鲁巴是一个人,要分离他俩人,要有灵石,有了灵石才能放出灵魂 ,这样又回到了老问题。那只有让鲁鲁巴吐出灵石,怎么能让鲁鲁巴呕吐呢?打他的背自然不行了,怎么拍的上呢?就算是拍的上他会吐吗?

三十一、解救上帝(5)       我们寻找解救上帝的方法,一路上,追兵重重,关卡也很难过去,第一关麻烦就大了。


       第一关卡里,兵有很多,还有一个巨人,我们打了好长时间 也不行,GG见有个出口,就用防御罩掩护我们。
        我们走呀走,走了好长时间,终于看到了出口。MD带我们到了一个门前,翅膀一按,门开了,里面有座雕像,一个人在里面冰冻着,MD问:“光明神有什么可以让上帝灵魂出现?”
        小品里有个考试的小品,爸爸要看儿子的考卷,儿子拿出来把两个零捂住,爸爸看到儿子考了一分很生气,儿子又把一个考了零分的拿出来,爸爸要把儿子,儿子说:“爸这是你的,这个一百分的是我的。”
       你是没见爸爸的那样儿,跟一狗熊似的,气得呼呼的,老子在儿子面前出丑!多没面子呀!

三十三、尾声       一周过去了,我们要走了,上帝来送我们说:“CUC星球的勇士们,谢谢你们的帮助,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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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打从我出生起,我就注定是一只寄生虫,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不过寄生生活的甜蜜,把我灌得满满的,我从来没有感到我的生活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甚至还感到幸运。

小学三年级,上初中的表姐一语惊醒梦中人:“你就像一只寄生虫一样,四处为家!”听了这句话,我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倒是觉得蛮幸福:谁有过像我这样的待遇?到姨妈家,一住就是个把星期,还当客招待,到伯伯家,一住两三年,那似乎是我的别墅,到“妈妈”(其实是姑姑家,我一直叫她妈妈,叫姑爸“爹爹”),一住就是十几年,还有新衣服,新鞋子,还有糖果,玩具。最重要的还有一个总帮着我的“爹爹”。每次我和表哥争玩具时,爹爹总会对表哥说:“妹妹还小,你要让着她。”那时,我骄傲的像个小公主。不过,我就是不明白,有次,和表哥坐在小板凳上,他突然对我说:“你应该喊爹爹叫姑爸!”“什么姑爸,就是叫爹爹嘛!”为此,我和表哥大吵大闹,后来,爹爹来了,他又把表哥训了一顿,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也记

不住的话,从此以后,我和表哥再也没为这个事吵过。

其实,我也不懂,到底什么是妈妈,什么是爸爸。不过,我还是蛮自豪的,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一个是姑姑,一个是三伯娘。一个是姑父,一个是三伯。从过去到现在,我从没改过口,小时候的日子真好!(全文的妈妈都是指姑姑!!!)

爷爷还在的时候,最疼我了。为了带我和表哥,爷爷和奶奶分开住,爷爷最字袄这个孙女,奶奶似乎更爱表哥。爷爷带着我住在跑马坡的三伯家,奶奶带着表哥住在镇上妈妈自己家。我是幸运的!爷爷最爱吃零食,爱看电视爱玩,当然,也爱吸烟,更爱劳动。 当我和爷爷坐在电视机前时,我总会是坐在爷爷的腿上,嘴里含着满口的砂冰糖。爷爷自己也含着,一边悠闲地看着电视,一边往我嘴里塞冰糖。直到我塞不进了,才停下。白天,有空的时候,爷爷总会肩着我到对面姥姥家串门。去山里的时候,爷爷的肩上也少不了我,一边锄草,一边给我摘覆盆子。我呢,是把没洗的覆盆子忙不停地往嘴里塞。

夏天,爷爷也会到我老家去运柴火。奶奶和表哥也会一同去。高高地柴垛上,我和表哥躺在上面闲聊,奶奶和爷爷在

下面。有时,爷爷也会帮伯娘在镇上的妈妈家但些馊水,一头是馊水,另一头的箩筐里就坐着我,半路上,爷爷还会买两支冰棒,我俩一人一支。夏天的井水很凉,爷爷总会打一壶冰水一样的井水,里面放些白糖,又凉又甜,很好喝。每次,我坐在爷爷身上的时候,总少不了三伯的喝斥伴随左右:“这么大个人了,还坐在爷爷身上!”爷爷总会眯缝着眼,微笑着摆摆手:“没么子,坐一下没么子大不了。”有时,一些邻居伯娘总会逗我:“你爷爷要是死了,钱怎么分哪?”我总会立马答道:“大票子给我,小票子给大表哥(三伯的儿子)”爷爷听了,也并不动怒,当我摇着爷爷要他回答时,他也总会小着说:“大票子小票子都给你!”

七岁了,我该上学了,爷爷和奶奶商量着,爷爷还想让我陪他玩一年,可妈妈却不同意。她说:“比她只大6天的许媛都上一年级了!她还没上幼儿园!”于是,我住到了妈妈家,上学了。爷爷不知为什么,没住在妈妈家,孤独地住在跑马坡。也许是离开了我这个“幸运神”,不久,爷爷因为帮大舅爷的生日烧火,大热天,连烧3天,后来回家就病了。大家都很着急,长沙的二伯还接爷爷去看病,可爷爷不肯住院,硬要回来。于是,爷爷每天靠药物维持生命。

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我住到了不熟的外婆家,不同的是,爷爷吩咐奶奶,每周六,日接我到他那去。一到星期,爷爷总会催促着奶奶来接我。一收假,爷爷总会偷偷地塞给我五块钱或两块钱(那时可是天文数字,一毛钱还可以买好几粒糖呢),并叫我不要告诉奶奶。不懂事的我,总会在付车钱时,孝敬奶奶似的,说车钱我付,奶奶就会奇怪,我怎么有这么多钱。无奈,我只好又一次出卖了爷爷,一五一十地告诉奶奶。奶奶总会拿走,给我一块钱,要我一天只用两毛钱,省着用。

后来,放寒假了,爷爷却不再为我煨烧红薯了,看着我捧回的奖状,只是一个劲地笑,还叫我继续努力,还给了我钱。不过,钱还是给我奶奶拿了,只记得是一张比五块钱还大的钱。爷爷瘦了。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大腿上,原来拍得响的肉,变成了一根吓人的骨头,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有一丁点肉,皮缩到了一块,轻轻地一提皮,能提起十几厘米的皮。爷爷说他全身被

椅子和床搁得疼,尽管睡椅垫了一层厚厚的棉花,爷爷每天躺在睡椅上,旁边还得放个盛满灰的盆,爷爷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咳一口痰,有时还咳不出。听奶奶说,那是因为爷爷体内的白血球吃红血球。除非换血,不然没救了,都已经用了好几万块钱了!原来是白血病。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一年二期领奖状的前天,善于察言观色的奶奶把远在长沙,广州的儿子叫了回来,听他们说,还差两个人,是我爸妈?反正我不认识,比远在广州的大伯还陌生。见爷爷没事,公事繁忙的他们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回去。还没等得及我捧回奖状,还没等得及伯伯回去,爷爷在等人都聚在他面前时就死了,大家都说爷爷聪明,让儿子送到了终,可惜还有一个没送到.......

爷爷就这样离开了我,死了?我永远也见不到了,以后,再也没人肩我,背我了,没有人给我煨那种四周都流出糖,很软很甜的红薯了,没有人给我摘覆盆子,没有人和我吃冰棒了没有......眼泪夺眶而出。爷爷死后的第二天,有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了,没进门就哭了起来......

后来,过年了,吃年夜饭,奶奶他们都要我叫他们爸爸妈妈,要我跟他们去他们打工的地方玩,再回来。我死活不肯,又哭又闹。后来,外婆家的人都说:“这个小孩啊,只认爷爷奶奶,不认娘,连舅妈都不认,街上碰着也不叫舅妈。”我哪有,那时我和她又不熟,又有点不好意思,叫的声音小,自己没听见嘛。

后来,读书了,我又寄居在妈妈家,一直到初中。因为从前快倒的房子变成了楼房。于是,我和奶奶搬回了自己家,两个人相依为命,妈妈爹爹还没搬到长沙时,我俩还到他们家过年,后来,我们两个人总过着冷冷清清的年。

仔细想想,我这不是寄生生活,又是什么呢?表姐说我是寄生虫,我还笑着认同呢。把它当个玩笑给奶奶说时,她却勃然大怒,还从没见过她这般生气。奶奶说那是说我没爹没娘。我不懂,也不明白,一直长这么大,见他们的面也最多半年,这和没爹没娘又有什么区别?后来,表姐给奶奶写了一封道歉信。

我自己认为吧,我从过去到现在,直到将来,就是一只寄生虫。不过,寄生虫的童年比任何时候都美好。寄生虫的童年让她无比怀念


不住的话,从此以后我和表哥再也没为这个事吵过。

其实,我也不懂,到底什么是妈妈,什么是爸爸。不过,我还是蛮自豪的,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一个是姑姑,一个是三伯娘。一个是姑爸,一个是三伯。从过去到现在,我从没改过口。小时候真好!

爷爷还在的时候,最疼我了。为了带表哥和我,爷爷和奶奶分开住。爷爷最爱的是我这个孙女,奶奶似乎更疼表哥。爷爷带着我住在跑马坡的三伯家,奶奶带着表哥住在镇上妈妈自己家。我是幸运的确爷爷爱吃零食,爱玩,当然,也爱吸烟,更爱劳动。当我和爷爷坐在黑白电视机前看梁山108好汉时,我总会是坐在爷爷的腿上,嘴里含着满口的砂冰糖。爷爷自己也含着,一边悠闲地看着电视,一边往我嘴里塞冰糖。直到我塞不进了,才停下来。白天,有空的时候,爷爷总会肩着我去对面姥姥家串门。去山里的时候,爷爷的肩上也少不了我,一边锄着草,一边给我摘着覆盆子。我呢,是把没洗的覆盆子忙个不停地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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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阳光照射着大地,小鸟在天空中嬉戏。这个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信息工程学校的篮球场――

那个人就是我,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长着1米54的高个头,爱好就是篮球,性格是不服输,输了再来一次,主见多,现已上小学五年级。

“砰!”球击中了框边,飞了出去,落在了一个人的脚边,那个人把球捡起来,我仔细一看,是阮凯,他虽然和我一个班,但比我矮一个头少一点,已经十三岁,跑得快,射篮百发百中。抢篮板跟我相反,我强他弱,但他射篮比我好。

“你在干什么?”阮凯身后闪出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小男孩,是沈博文!他这个家伙只比我矮到眼睛下方,但他射篮没阮凯准,可比我强。抢篮板也是,比我弱,比阮凯强,跑算中等,今年他只有十二岁。

“篮球,”阮凯把球轻轻往空中一扔,又接住,说:“刚好,打比赛。”

我伸出三根指头,一脸奇怪的神情:“三个人怎么打比赛?”“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阮凯一拍胸脯,自信地说。

“要是那两个瘦子能自己来就好了。”沈博文抓抓头发。“瘦子?还是两个?”我很奇怪,只听见一阵声音“叮”――

我转过头去,只见我班张其林的哥哥(现在六年级)骑着车,带着一个他的同班同学,正向这边骑来。“沈博文!”张宇(张其林的哥)叫着,一挥手。“哈哈,一说人就到,太巧了吧!”阮凯很高兴,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两个人,不错,两个名副其实的瘦子,可这五个人就更打不了比赛了呀!

我不认识的那个六年级的学生(坐在车后的),瘦的像根冰棍,从现在开始就叫他“冰棍”吧!

“还少一个人。”沈博文说着朝篮球场后的一排大楼高声叫喊:“胡杰!下来打篮球!”话音刚落,右上角第五层的窗户打开了, 一个很胖的男孩伸出了头:“OK!有空,三分钟就下来!”说完窗户关了。我不

认识那个胖子,抓抓头皮,问沈博文:“五(2)班的?”“不!”沈博文指指那两个六年级的,“和他们一样,六年级。”“噢。”

阮凯走过去指了指张宇和“冰棍”,说:“ 等一下胡杰来了,你们和他一组,我们五年级三个一组,打比赛。行吧?”“可以。”张宇说。我心里一惊,三个五年级VS三个六年级?!

“我来了!”那个胡杰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还带了钟,放在了场边。我心里一笑:“哈哈,一头大肥猪,比我胖多了,至少四十八公斤!反意词(就是头尾字反过来)。”

我们打半场,阮凯说完游戏规则之后就开始了。

“我告诉你,五年级不一定打不过六年级。”我指着要跟我对决的张宇说。

“不一定哦。”他笑了笑,说。

二 、 领先,五年级强者

由于我们五年级人小,所以我们发球。

我刚要发,张宇叫了起来:“胡杰,盯住李雪逸,我看他速度也没有多快。”我看着正在圈外防我的胡杰,想:“哼!叫一头猪来盯我,也太小瞧我了吧。”

“阮凯!”我跳起来把球向那边一伸。“休想得逞!”胡杰一下子手举跳起,我差点又喷饭了:“看他那么肥,跳也只跳不到二十厘米啊!逗逗他,”我这么想着,叫,“沈博文!”左手的手一歪,球歪了,“啪!”沈博文跳起接到了。“什么!”胡杰傻了,“还在发呆!”胡杰回头一看,我已飞到他身后去了!

防守沈博文的是“冰棍”,我看两个人个子差不多,那个“冰棍”也比沈博文高不到半个多头,功力也差不多。

“啪!”沈博文把球在“冰棍”左腿边一啪,“想过?没那么简单!”“冰棍”立马用手往那儿一铲,“你太天真了。”沈博文往后一跳,站在二分线,一射。“什么?”“冰棍”大吃一惊,这时我站在三分线后一点点,看到球有些不太对劲,怎么有点儿歪?我立马想到有可能不进,冲向篮下。

“砰!”球击中框的左边,掉了下去,“竟然没进!?”阮凯也吃了一惊,叫,“快抢球!”此时张宇冲了过来,跳起来。“糟了。”沈博文一说出口,球从张宇手前落下了。张宇往下一看,是我。我先跑到篮下的,所以是我拿到了球。“李雪逸小心!

”沈博文跑过来,大声说,我一看,不错,胡杰和“冰棍”站在下面,等着我落下抢球,张宇又拦住了沈博文,“阮凯!”我在空中把球一扔,“啪!”阮凯接到了。“不好!”张宇连忙冲过去,可已经晚了,阮凯跳跃在阳光下,光荣地射了一球!只见这球像流星似的,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漂亮地击中了框。一歪,进了!

“太棒了!首先得分的是我们!”我和沈博文欢呼着,我们先得分,2:0领先了他们,第一球是阮凯得的。

“哼!”胡杰走过来对我说,“你们那是暂时的,下一球我们也拿分!”“不一定。”我笑了笑,伸伸舌头,说。

因为是半场,所以赢方发球,我接到了阮凯传来的球,边拍边看着自己的位置。“这一球是我进吧?”我想了想,“冰棍”快速地跑来,拦住了我。

“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我把球举过头顶,连跳也不跳低低地射了一球。“啊!这么远就射篮了?”“冰棍”一叫,说,“肯定进不了。”“本来就进不了。”我一下闪过他,刚跑几步,接到了自己射的球,其实只过“冰棍”头顶二十厘米,怎么进地了呢?

“啪啪啪……”我冲向篮下,胡杰出现在我面前。“李雪逸!胡杰比你矮一个头,你射篮完全可以!”沈博文叫。我一边看着眼前的这头肥猪一边说:“以你的那么多肥肉能拦住我吗?真是笑话。”“你说什么?”胡杰火冒三丈。“拜拜!”我一闪过他,“砰!”球一下被左边的力量给撞飞了,我一惊,一看,是火了的胡杰!“我要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胡杰一下闪过我去拿球了,“球是我的!”他才跑七八步,我就拿到了球,他跑太慢了!

“阮凯!”我又传给了阮凯,“为什么老不传给我?”沈博文火冒三丈,“下次传你!”我又从胡杰身后超过,阮凯见张宇太高太大,怕过不去,往后一传,球我接到了。

没有人防守我,我站到二分线,跳起来一射球,闪电似地击中了框,又漫步一圈,最后还是乖乖进去了。

“耶!4:0!领先四分了!”阮凯叫。“你们打不过我们吧?”沈博文笑话张宇。“你们等着,分数会追上来的!”张宇气呼呼地说。“对!”“冰棍”也在一边起哄。

三、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

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胡杰指着我说。我白了他一眼:“没本事还找理由,滚到一边凉快去,大肥猪!”说完小跑走了。“气死我了!”胡杰心里冒火,油然而生出一种气愤,一种可怕的力量!

我传球给了沈博文,他退后一步,站到三分线,“明知进不了,还射!”“冰棍”在沈博文面前,说。“为什么要我自己动手?”沈博文手一歪,把球传给我,我冲上去,要接。可球忽然“啪!”的一声,被另一个接走了,“胡杰!”我大吃一惊,胡杰接到球后,跑了几步,一转身,“休想射篮!”阮凯一下跳起,胡杰也一跳,球飞向篮框,“不可能进的,抢篮板!”沈博文一叫,我和张宇冲向篮下,刚一跳起,球一下从整个篮球架上空冲出界,胡杰吃惊了:“我太使劲了。”接到球后,我站在界后,界外球是对方出的,所以我方发。

“啪!”沈博文接到球后,闪过“冰棍”一射,球直径冲进了框里,空心!

“六比零!太棒了!”沈博文叫着,“一人进一球,爽!”我也很高兴。这时,阮凯走到张宇身边:“你们的实力只有那么一点点吗?”“啊!”张宇有点慌。“没想到你们那么渣子,六比零,我们进了三球,你们半球没进!”阮凯又吼了一声,走了。“他想干什么?”我有点奇怪,可不知张宇和“冰棍”心中之火也升起来了。

我又接到阮凯传来的球,冲向篮下,这时,“冰棍”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停下,边拍边想:“就你一人,能对付我?”我刚想完,“啪!”球出了声,我回头一看,不好!球已让张宇给抢了去,“可恶的小人!”我十分生气,去追球。张宇传过身,一下跳起,“呀!”我和沈博文同时举手挡球,“嗖!”球从张宇手中传了下去,“冰棍”接到了,“不好!”没人防他!我惊慌失策,“他交给我!”阮凯一下闪了过来,防住“冰棍”,“我方可不至两人!”“冰棍”手一歪,胡杰把球接住了。然后一跳一射。

“啊!“啊!”“啊!”我,阮凯,沈博文都大吃一惊。“快抢篮板!”我一下冲向篮下:“包在我身上。”“哗!”球不左不右,正中框心的进了

!“空心球!”阮凯大吃一惊。“太棒了!呀!”“冰棍”与胡杰一击掌,说“六比二了,还差两球,加油!”“没问题!”胡杰自信地说。

张宇拍球过来了,我一下防住他,对阮凯和沈博文说:“大家好好防守,还他们一个球!”“就你?!”我身边传来一个声音,不好,我回头一看,张宇已经闪过我了。

“快把他挡住!”我边往回跑边嚷,“要再进一个球了!”张宇一下停下,刚好站在罚球线边。“二分射!”他跳起射。球刚飞不到一米。“做梦去吧!”沈博文伸出一只臂,一下举起又一跳。“啪!”球与沈博文的中指一碰。“砰!”球果然没进!那时我才赶到三分线,叫:“快抓篮板!”“还有我呢!”阮凯与“冰棍”同时跳起,但他两个个子相差太多,约有二十厘米!“啪!”结果还是“冰棍”拿到了。“我抢!”我一下冲到“冰棍”身边。可……

“啪!”冰棍一转,又是胡杰!

只见胡杰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忽然睁开双眼:“拼了!”他又跳起使出浑身力气用力一射!

结果可想而知,讨厌,六比四了!“大家一定要追回来!”沈博文大叫。

这次是“冰棍”防我了!他最多只比我高二厘米,他一边拍球一边问我:“几比几了!”我很生气,回答:“六比四!”“不!是六比六!”他一下闪过我:“我也要进了!”

果然!张宇接球之后,突破沈博文的防线,又骗阮凯上当跳起,一下传给了“冰棍”“呀!”他跳起来一射。“哗!”球又中了框心,果然,六比六了。

“终于平手了!”他们大叫。“可恶!生气啦!”我方三个气呼呼地说。

“大家再进一球!”张宇边拍球边说。我悄悄跑到他身后:“三心二意没有好结果!”“啊!”我手一打,球就打飞了。“早看出了!”“冰棍”冲来一下跳起拿球。“别太得意!”我也一下跳起。“球是我的!”张宇也再次跳起,最后是胡杰。

“啪!”还是“冰棍”拿到了:“怎么样,先跳有好处吧!”这时我俩手之间的距离离近了,从二十厘米一下短了下来,因为我后跳,他往下落我往上跳,“当!”我中指又碰到了球,“啊!”“还有我呢!”张宇的手一下伸了上来。“你

休想!”我把另一只手一拍,球就从他手边快速落下了。他大吃一惊。我还有只手往下一落,另一只往上一托,接到了球!

“啪啪啪啪!”我们四个几乎同时落地。“呀!”我边拍边跑。张宇真不愧是跑步专家,一下子闪到了框下,而“冰棍”最多跟我跑一样快。“砰!”他的左手一下伸过我的右手,撞到了球,球飞了。“不好!”我与“冰棍”同时去追球,“啪!”阮凯又接到了。一下闪过我与“冰棍”,跳起来一射。“太棒了!”沈博文刚叫出声,“不好!”胡杰用尽力气伸手一跳。但球又从他手上飞走。这时张宇高兴了,想:“太好了,只要使阮凯失去平衡就行了,再抓篮板!”就冲向篮下。

我一看,不好,也冲向篮下。

“呀!”他一下跳起,“张宇!你休想!”我一下跳起,伸手超过他。谁知……

球一下空心进了篮。“砰!”球也一下击中我的手。“啊!”我一叫,一下落下地,张宇也落了地。我不停地搓手。“砰!”球又击中我的背。“哎呀!”我打了个滚,浑身很脏。

“啊哈哈哈……”胡杰看着我大笑,我站起来,拍了拍灰说:“还好,八比六了”。果然,胡杰脸一沉,但我心里也不高兴,想:“胡杰,你这头猪,你等着瞧好了!”

这次阮凯传给了沈博文,张宇一下防住了他。

“冰棍”防住我,胡杰守住了阮凯。

我一边看沈博文和张宇一边想:“这可有点不妙,沈博文的速度想超过张宇是不可能的,他得不了分,我和‘冰棍’功力差不多,按道理他比我强一点。阮凯的速度特快,超过胡杰简单。可他俩约在三分线,我与“冰棍”在中间,沈博文一传不让‘冰棍’拿到了吗?”想着,“冰棍”已经把我给防死了。

“可恶啊!”我想,这时沈博文看到我不能动,就想了个办法。

只见沈博文往后一跳叫:“张宇!咱们一对一决斗!”“休想过!”张宇也往前一走。“啪!”球一下从他跨下飞过,“啊!”沈博文闪过他,拿到球后,一射。

“哗!”球一下击中了框的左边,往右一歪,进了!

“十比六了!”我们两位数了!太棒了!我高兴地大叫。“至少下次是十比八!”胡杰跑来说。

我看看表,大声说“离上半场结束还剩十二分钟!”胡

杰看看他自己的钟(放在场边的):“对!还剩十二分二十九秒!接着张宇也叫:“我们在十分钟之前跟他们打成平手,好吗?”“好!”另两个人也叫。

果然,接下来的比赛非常漂亮,你进一个我进一个。在还剩十分五秒时……

“冰棍”一下跳起,伸出右手,球一下冲向篮框,阮凯一个跳起,没碰到!“呼!”“哗!”球一下空心进了框。

“啪!”他与张宇一个击掌“太好了,十四比十四了!”

我心里在直冒火,在这两分多钟里,我们只进了两球,他们进了四球,不公平!

“呀!”我伸出双手叫:“好!大家好好防守,再进一球吧!”“OK!”

离全场结束还有四分之三的时间,兄弟们,上!

由于我们队防守太差,比成了十六比二十,差两球,可恶!

我忽然大叫:“暂停!”于是我们六人休息一分钟,下面是我方三人对话:

我:差两球了,怎么办?

阮凯: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沈博文:我刚才看见了个东西!

沈博文:我发现胡杰太在意时间。

阮凯:这算什么好发现?

我:不错,我也发现张宇跳得最高。

阮凯:你俩正经点好吗?张宇跳得高是因为他个儿高!

沈博文:还有!我还发现那个小子转换人能力强(就是防守这个人,从这个人身上转到另一个人身上)。

沈博文:老防我那个人。

我知道沈博文说的是“冰棍”,只是他不知道名字罢了。

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个对策……

就是防守沈博文的“冰棍”每次最好把他移到远一点地方,对付胡杰时每次都大叫过一分钟了!他就会回头。对付张宇最好用传,否则给盖掉了。我们刚商量完,比赛也开始了。

我心里暗暗得意:“好好好,三个人的弱点全齐,等着认输吧!”

“进攻!”胡杰冲来,这次轮到我主动了,阮

凯一下防住了胡杰,“你的对手是我!”沈博文守住“冰棍”,而我把“跑步教练”张宇给防住了。

胡杰边拍球边对阮凯说:“听着,阮凯,我告诉你,上半场后我们绝对领先你们四分!”“少得意忘形!”阮凯张开双臂,说。“试试看,张宇!”胡杰往张宇那边一伸手,“时间到了。”阮凯一想,大声一叫:“还剩两分钟!”“不可能!”胡杰赶快回头看,当然,球也就没使劲传出去了。阮凯立刻上前一步,“啪!”接到了球。“谢了!”他开心的说。

胡杰回过头来,气愤地说:“骗人!明明还有九分三十多秒!”“再见!”阮凯边拍边走了。“这个五年级的小鬼!”胡杰气呼呼地打报不平。

沈博文那猫眼“咕咕咕”转了几圈,然后往右边一走,“想过,你太天真了!”“冰棍”也往右一走,沈博文再走,“冰棍”也再走,慢慢地,他们已经到三分线外,离我们越来越远。

阮凯闪过胡杰后,故意从我身旁传给我,又跑到前面去。我一下跳起,“我射!”“不可能!”张宇也跳起,“不用我亲自动手!”我把球往下一移,从张宇的左腋下下方传掉了。“啪!”离我们有一米远的阮凯接到了,跑掉了。“这个家伙!”

不知阮凯葫芦里卖什么药,他故意从沈博文身边跑过,传给了他,又跑到“冰棍”后面去了。

好像“冰棍”也知道自己是第三个,如果阮凯过自己拿球一射就进了,以一秒时间把身体飞到离他们约有二三米远的阮凯面前。

“没人防我!我上当了!”只见沈博文往前一走,刚好站在三分线“不!”他一下跳起,用力射了一球。“砰!”球击中篮板,弹回来又击框边,一歪,进了!

沈博文又用左手一下握成拳:“太棒了!19:20!还差一分!”接着他又对阮凯说:“你的那一球传得非常漂亮!”“还可以。”阮凯拿到球,往回跑。我走过去,问:“沈博文,啥时学会射三分?”他回答:“比赛完再告诉你。”

后来,沈博文看着胡杰,好像开始他对阮凯说的话沈博文听到了,他说:“你不是说领先我们四分吗?我看是我们领先五分!”“至少追回三球!”胡杰吼道。当然,也就是领先我们一分的意思。他不理会胡杰,往回跑去。

我站在筐下,往板下一射,球上去后一个90度旋转又进

阮凯拿到球,一下闪过胡杰,射了个二分,进了!“好!”

不知不觉上半场还剩三分钟,而比分也变成了29:22。

“可恶!怎么办?”张宇擦着汗,望着钟说。

七、危险之下,王者上场

“大家好好防守!不能再让他们进一球!”“冰棍”手摆了几下,说:“再进一球,就是31:22,他们就超过30分了,绝不能再让他们进了!”“啪!”阮凯把球传给了我,我左右看看,没人防我,“咦!张宇跑哪去了?不管了,先射一球再说!”我想完双手举过头顶,大声一叫:“二分射!”刚要跳起,沈博文一下冲过来,对我大叫:“李雪逸小心!”我看看前左右,没人来吗?我对他大叫一声:“骗人!”就一跃而起……

“啪!”球一下飞了,我看看球向左斜,想:“这不是我射的球,难道……”我一下回头,不错,是张宇!他这个小子,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来了?

“咚咚!”我和他同时落地。“要出界了!”沈博文大声说完。我一看,不好。“休想出界!呀!!”沈博文伸长一条胳膊,离近球、离近球……

当球还差二十厘米就出界时,当沈博文离球还有五十厘米就碰到时。“啪!”球一下被一个来自左边的手拿去了。是张宇!只见他手拿球后双手一把抱住球,大声说:“轮跑步,你还早呢!”话说没错,我们离界有三米,沈博文先跑一米时张宇才跑的,结果张宇还早沈博文五十厘米,他跑步特快,如果说阮凯跟他比跑步的话,一百米阮凯至少少他五米,毕竟六年级吗!

张宇一下传球给“冰棍”,“啪!”接到了!“冰棍”一个闪身过了阮凯之后,轻轻把球传给胡杰,胡杰跳起一射,又进了!

这时我有点慌了,想“29:24,这三个从没在一起打过篮球的三个人渐渐合作起来了?!我,阮,沈经常在一起打球,可都靠自己实力,没有团队合作精神。首先对方是会有领导能力的得分球员后卫张宇,又加上动作神速,闪人和抢球能力的他(指“冰棍”)和天才射手已经得了近十分的胡杰,这三个得分球员如果有我,阮,沈的经验的话,那到现在至少要得六七十分呢!”想到这,我很害怕,怎么办,他们很快就会追上,超过我们的!

这三个混球!”阮凯与沈博文气死了,眼里飞出火花,全身大火,看来他们的斗志点燃了,“就是这个机会!”我想。

很快,阮凯把胡杰甩的团团转时一射,进了!沈博文之后也绕过两位“高个头”,一射,也进了!

还剩一分钟了,我们也打到了三十六比二十七,终于领先九分了,我猜张宇一定在想如果我们再进一球他们就差两位数了。“啪!”我一下接到了球。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谁!”……

这个人说:“打得还可以。”我一看,是一位身高近一米八,很瘦,上身穿红衬衫下身穿篮色运动裤的男孩,他至少上初二了吧……

只见他缓缓走过来,指着我们六人说:“你们是四十九中学五年级和六年级的学生吧,我是初二的,也在四十九中。”沈博文挤过来问:“你很酷!”“说点正经的。”那人(从此之后叫他“高个头”吧)一摆手,问:“几比几了?”“三十六比二十七”。阮凯说说拿过了球。“你们二十七吧”“高个头”自以为答对了似的指指我鼻子,“不!我们三十六,他们二十七!”我连忙回答,那个笑了一声:“哈!六年级的打不过五年级的哈!”这时胡杰走来,气愤地说:“那他们是暂时的,九分我们会追回来的!”

“高个头”把书包扔在地上说:“我来参加六年级队的,我帮他们一把就回家!”“无所谓。”我点点头,说:“初二又怎么样,最多帮他们追回四分。上半场我们绝对领先五分以上!”“不一定。”“高个头”上了场,换下了胡杰。

上半场还剩1分3秒,我传给阮凯,他冲向篮下。张宇则防住阮凯,两位跑步高手。“冰棍”盯住沈博文,两个半自动打球人。而那位“高个头”,把我给守住了,他好像是看我们五年级里我是最高的吧……

“啪!”我又接到沈博文传来的球,边拍边想:“我虽站在二分线,可眼前这位‘庞然大物’拦着,我俩相距二十多厘米,要射的话对手一伸手就拦下了,怎么办?”忽然,我灵机一动,又想:“不用我亲自出手。”一下把手往左一移,传出去:“阮凯,接好!”“砰!”球一下被一只手抢走了,我一看,是那个“高个头”!他的手特长,一伸就拦到了,还用跑吗?

他又一手打去,抱住了球,一转身,跑到篮下,一下举起了手!“嗨,竹竿,休想射篮!”他望也不望我一起,说:“小蚂蚁,别打扰!”就轻轻一射,进了!我心里气极了,有两种大火,一是他射球,我虽跳、举手可还连球一点点都没碰到。而他,没跳。还有就是他叫我小蚂蚁,我只是短他二十五厘米上下,称得小蚂蚁吗……

“29了,再射一球,咱们也三十分!”“高个头”边往回跑边叫。

“你真厉害,”“冰棍”拿着球说,“五年级那个最高的都被你耍了,矮的那个小小小蚂蚁呢?哈哈!”“冰棍”指的是阮凯,阮凯这个家伙,十三岁了才134厘米,我都差高个头25厘米左右了,他不就差45厘米了吗?

“你这个混蛋!”阮凯指着“冰棍”骂:“我只是发育不好,营养不良罢了,何止这些,我还比你大!你才十二!我只是留级,不留现在也是六年级!”“冰棍”跑回去,不理他。沈博文摆摆手对阮凯说:“算了算了!”“这个混球!”阮凯说。

“传给我!”张宇已经往回跑了。开始了,我张开双臂说:“这球你们别想进!”

“张宇,接好!”“高个头”用力一传,“啪!”张宇接到了。“进攻!”张宇往前冲着,阮凯一下防住了他,我防“高个头”,“冰棍”跑到篮下,沈博文站在阮凯右边近四米,他想帮阮凯一把。突然,张宇往回一跳,“三分球!”阮凯大吃一惊,“嗖!”球被高高射了出去,结果是理所当然不进的,他又没有特别训练,能进?

“砰!”球击中框边,弹了出去。“抢篮板!”我和“冰棍”同时跳起,快接进球时,“啪!”球让“高个头”给拿走了,毕竟特高嘛!可我不死心,手一打,“砰!”球从他手里飞了,“啊!”“啊呀!”沈博文一跃而起,拿到了球,“干得好!”“啪啪!”我和“冰棍”落了地。沈博文说:“怎么样?我厉害吧!”“砰!”球一下子从他手中飞走了,“张宇!”沈博文大吃一惊,又骂道:“这可恶的小人!”“嗨!”张宇拿到球后一转身,一射。

“哗!”“进了!31比36!还差五分!”我看看钟,想:“还有二十多秒结束,可恶,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应该只有几秒才对啊!”想到这,“冰棍”一下闪过正在发呆的我,传球给“高个头”,他一个

三步跨,又进了,变成了33比36了。

还有十五秒,“高个头”站在二分线,双手举起,“休想射!”我,沈博文,阮凯一下举起手跳起。他的手一歪,“冰棍”接到了,“呀!”“冰棍”无人防守,跳起来一射,“哗!”又进了!

最后几秒钟终于保住了,可他们把九分距离拉到了只剩一分了。我擦擦汗,望着再过三分钟就下半场的钟想:“可恶!那个‘高个头’果真不简单,竟然超出想象,把距离拉到一分,太强了!”这时,“高个头”说:“下半场我再打五分钟。”“啊?还有五分钟?”我们大吃一惊。

中场到了,我们队在篮框下休息,对方在场边休息。

“咕咚咕咚咕咚……”我拼命地喝着我从家里带来的水。这时阮凯对沈博文说:“那个‘高个头’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太高,太强了!”沈博文摸摸脑瓜,又指着我说:“那个小子太高了,我队李雪逸的身高太矮了,几乎抢不到球。对吧,阮凯?哎!”我知道这句话不是指着我说的,但我很生气,因为在与我同龄左右的人来说,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矮。

我放下水,坐下说:“刚才‘高个头’说下半场还打五分钟,这五分钟里,我们肯定输惨了,三分钟追了八分,五分钟那不多得十三四分吗?这可如何是好,再过十五分钟里,怎么也追不回那么多分啊!怎么办?”

这时阮凯站在框下,伸伸手,假装射篮。“他在干什么?”沈博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突然阮凯一拍头:“有了!”“什么办法?”我与沈博文同时问出。“你们过来。”我与沈博文走过去,阮凯趴在我和沈博文耳边说了几句,我一拍大腿:“好!就用这个办法!”

是什么办法呢?就是对方传球给“高个头”时,我们就跳起把球抢到,绝不能让“高个头”碰到球,他一碰到球就不得了了,定得分,于是将计就计。

“冰棍”、张宇、胡杰和“高个头”谈得不太多,大多时间在喝水,只有少许时间在谈话。我看了他们一眼,想:“不讲话,小看我们!下半场你们可有得苦受了!”

这个时候,胡杰吹起哨子,下半场开始了,这个时候,“高个头”说:“我们打全场吧。”“不行!”我说。“打全场就是跳球,那你可

占优势!”“我让张宇来还不行吗?”他肯求说。“好吧。”我同意了,可我万万没想到,输者发球,不让“高个头”拿球也不行了。

那我们的绝招还有用吗?

十、双方都会的绝招,怒火

“啪啪啪”张宇走到了要跳球的地方,我们队当然让我去,沈博文145厘米,阮凯134厘米,我154,肯定我去跳了!

“我来了!”我一步,到位了。“好!”胡杰拿起球,往空中一扔。“呀呀!”我与比我高一厘米的张宇同时跳起。这时沈博文到了双方篮下,阮凯在我方后一点。“高个头”在我方篮下,“冰棍”在他方后一点。“我拿到了!”张宇高兴得大叫,当他的手离球还有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在这紧要关头,我的手一下伸长,长得连我也不能相信,张宇比我先跳五厘米,现在却能超过他,不可思议!“啪!”球理所当然让我拿走了。“阮凯!”我往下一传,他接到了。

“冰棍”防住他。“高个头”忙往回赶,“啪!”阮凯往左一蹦,一转身跑到右边去了。一下传给沈博文,他接到了。

“不!”张宇大叫一声,可已经迟了,沈博文轻轻一射,球刚上去又下来,进了!

“太棒了!”我高兴地欢呼,因为这是“高个头”上场以来,我们进的第一个球。“35:38,我们再进一球就四十了。”阮凯说道。“快回防!”沈博文忙往回跑。

对方三个赶回去,结果果然如我所料,张宇传给“高个头”,“高个头”打前锋,冲了上来。“嗨!”我们三个也把他们守死了。

“嘀嗒,嘀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还剩九分二十六秒。“嗖!”耳边传来风声,我一看,不好,“高个头”闪过去了!

虽有沈博文和阮凯,可我还是有点担心,他俩虽在禁区里,但他们有他们的防守对象,阮凯是“冰棍”,沈博文自然是张宇了。现在忽然又闯进来一个大怪物,两个怎么防三个呢?

谁知“高个头”还没进三分线就停住了。“啊!”我边往回赶边奇怪:“怎么回事?”“呼!”“高个头”跳起来一射。“啊!”三分球,我大吃一惊。“哗!”球不左不右、不前不后,正中框心,空心地

“平分了,干得好!”张宇握紧拳头说,“等一下超过他们。”“好。”那三个边笑边往回走。这时,一双脚出现在对方三个身后……

“站住。”“高个头”回过头来,那个人是沈博文,他一手指着“高个头”说:“‘高个头’,你会三分球,会了就这么骄傲?”“嗯?”“高个头”听不懂,“三分球技术我一定会把你给打败。”沈博文眉毛一翘,“等着瞧好了!有种我们较量一下!”“哈!”“高个头”认为很新鲜,“我告诉你,谁怕谁啊!”

看来,沈博文VS“高个头”的三分球比赛要爆发了。

“进攻!”我边拍球边向前冲去,“高个头”在三分线外把我防住了,沈博文跑到篮下,“冰棍”防住他。阮凯也在罚球线边上让张宇给盯住了。

“沈博文!”我把身子歪,球飞了出去。“漂亮!”沈博文手一伸,接到了,传过身来,一下跑到三分线跳起一射,“啊!”张宇和“冰棍”都大吃一惊。我笑着想:“哈哈,论实力沈博文是不会输给‘高个头’的。”可刚想完,球冲向篮框,“砰!”击中框边,飞了。“可恶!太着急了!”我大声叫。“呀!”篮下的“冰棍”一下跳起,“啪!”接到了!“什么?”沈博文大吃一惊!

“嗖!”“高个头”站在三分线一射,“我不进你也休想进!”沈博文一下伸手跳起,可是一点都没碰到,“哗!”球进了!“可恶!”我叹了口气,无力地说。

比赛开始还没到一分钟,当快五十五秒时,沈博文不行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被压趴下了,又加上中场休息没有休息好,所以十分累,汗水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在剩下的十九分钟里,我要尽我所能,至少要得十分,我不能输,我不能输给‘高个头’!因为,我不比他小!”沈博文喘着粗气,心里这样想着。

十一、篮下王者!是我!

“可恶,38:41,差三分了。”阮凯喘着气,想。“进攻!”沈博文把球传给我,我冲向对方篮下。

“高个头”死死盯住了我,阮凯和沈博文也先后跑到篮下,我一边拍一边想:“赶快让‘高个头’下场,他太厉害了,个儿高,我们打不过啊!”刚想完,又想绕过“高个头”,可我左跳右跳,怎么也闪不过“高个头”,

每次我发动进攻,“高个头”每时每刻都可以把我守死,怎么办呢?

“有办法了!”我忽然一叫,侧过身,右手抓球,左手向天靠,做了一个投标枪的动作。“啊!”“高个头”大吃一惊,“火箭!去吧!”我用右手用力往上一扔,球一下飞了,“嗨!”“高个头”大叫一声,一下伸出左手跳起,他虽近1米8,可我扔地那么高,他怎么碰得到呢?还不是让球过了。

“嗖!”我在他跳起的时间里一下超过他,闪过去了。

“砰砰!”球用力击中板,弹回来击中框,又飞了起来,“嗨!”我一下跳起,张宇和“冰棍”也一下跳起。我大声一叫:“我是篮板王!”用双手把他俩挡住,“啪!”球让我拿到了,拿到球后,我一手把球拿回来,一下双手抱球,“什么?”张宇大吃一惊,“篮板球是我的!”我说完一下落下地,绕过他俩,刚好站在罚球线边,“射!”我一下跳起,忽然“啪!”手疼了一下,球掉了下去,我回头一看:“‘高个头’!”我大叫一声。“啪!”球让沈博文给拿去了,“干得好!”我说,然后落了地,可……。

沈博文不急射篮,我仔细一看,哎呀!可不是吗?张宇和“冰棍”两人把沈博文团团围住,他想传给阮凯,也不行了。

“高个头”把我守死了,我一看表,哎呀!要到时间了,要超过30秒了!眼看还要五,四,三,我大叫一声:“还有三秒!沈博文!”沈博文好像听懂了,还有1秒!沈博文急中生智,把球一传,“砰!”球击中张宇的手,“哎呀!”好疼啊!张宇大叫,“谢了!”沈博文又接到弹回来的球说:“我已经让对方碰到球了,这下三十秒又回来了吧?!”“啊?篮球里还带这一招?”“高个头”和“冰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啪!”球我接到,我又以闪电般的速度闪过正在发呆的“高个头”,冲向篮下……

“过来,小子。”这时,“冰棍”一秒内移到我身上来了。“啪!”我传给了沈博文,他又传给了阮凯。“不好,”“高个头”大叫,“阮凯没人防守!”阮凯十分高兴,一下跳起:“得分吧!”“砰!”球击中框边,没进!“什么?阮凯也有没进球的时候?”沈博文一脑子疑惑,“可恶,呆子!快抢球!”我冲向篮下,顺便打了他一下。

沈博文大吼一声,也跑向篮下,可张宇和“冰棍”早已在他前面跑向篮下了。

张宇先跳起,我再跳起,想:“这个家伙,跑这么快,一下就到这里来了。”想完,“冰棍”也跳起。

“呀!”我的手一下超过张宇,“嘿!”我一下单手抓球,叫:“你跑步比我快,可抢球可不一定比我强!”

我一下传给阮凯,他一射,进了!40:41,我们只差一分了!

这时还剩18分20几秒,在这1分多钟里,我们只让对方多得两分,实在非常了不起,可也太伤体力了。

我刚想完,“高个头”也绕过我,把我家篮下守住了,这时我倒不高兴了,想:“可恶的‘高个头’,篮下有他在如果我能轻轻松松抢到球的话我也不用那么辛苦了,真气死人了呀……”可这时,对方又进一球了,“什么?”

40:43,又差3分了!

十二、王者、认真起来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对方进了一球,我们又跟上,也进了球,变成42:45,可我们就追不上。

“可恶,那三个五年级小子真不简单,一口咬着不松不紧跟上,甩也甩不掉,可恶啊。”“高个头”擦着汗,说。张宇拿起球,说:“你再过两分钟就走,对吧?他们那么可恶,我生气了!”沈博文在三分线说:“生气就生气,怕你啊!”“你说什么?”张宇一下拍球冲来,“慢一点,张宇”,“高个头”忙大叫,“冰棍”也叫,可张宇生气了,一下闪过沈博文,“啊!这么快!”沈博文大吃一惊。

我忙说:“阮凯,咱俩防好篮下,你去守住他,抢篮板球,交给我。”“好!”阮凯一下冲去,防住了张宇。“呀!”张宇拿球一下跳起:“我射!”“糟了!”我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张宇来射,阮凯跳起挡,可他再长二十厘米也挡不住,球高高飞过他的手,“冰棍”也冲来,他虽比我高二厘米但篮板球不一定比我强……

果然,“砰!”球一下击中框边,飞了起来,“呀呀!”我与“冰棍”同时跳起,因为平时我轻常练跳,所以跳地十分高,“啪!”手一下拿到了球,“啊!啊!啊!”对方三个都大吃一惊。阮凯这时已一个人跑到对方的三分线,“阮凯!”我在空中用力一传,“啪!”他跳起一下接

到了,一射。“嗖!”“哗!”进了,现在变成了42:43,还差一分。

“气死我了!”“高个头”火冒三丈,玩起“单枪匹马”,跟张宇学,一个人拿到球后,谁也不传,冲向我方篮下。阮凯和沈博文两人把他防住,可相差高度太大,“高个头”一下闪过那两人,轻轻一射,“砰!”没进!我一下伸手抓篮板,可“高个头”自己个儿高,白了我一眼,手一伸抓到了,往前一跳,又一射,“哗!”又进了,42:45,还是差三分。

这时我又着急了,这老在三分和一分来回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打平啊!可谁知道此时沈博文传球失误,又让“高个头”抢到了,“啊!”我忙退到自方禁区,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能防住“高个头”吗?

正想着“高个头”已在我面前了,我一下跳起拦他,可他没有射篮,一下绕过我,“啊!”他再射,不用分说,进了!变成了42:45,差五分了!

我又想:“但愿下次不要变成42:49,不能差七分,要不就惨了,追不回来了!”“李雪逸!”阮凯一传,“好!”我伸出一只手去接,“啪!”可中途让“高个头”给抢走了,他一个三步跨了,又进了!

还真42:49了,怎么办?

“气死我啦!”阮凯大叫道,我一看钟,离“高个头”走时间还剩一分五秒,也就是十六分零五秒。“还有这么长时间!”我大吃一惊。

这次轮到我发球了,我一下转给阮凯,他冲向对方篮下,可“冰棍”特狡猾,与张宇串通起来把球抢走了,又传给他们的擎天柱:“高个头”,“高个头”一射,不用分说,又进了!可恶,太可恶了!对方已50分了,我们差九分,在上半场之前,我们领先九分,现在输九分,以表示多输给对方十八分,我们队两名大将沈博文和阮凯毛了,发疯起来,很快,阮凯撞人犯规,“高个头”罚一球,他高高一射,“哗!”球进了,糟了!十分了!差两位数了!完了!!

急死我了,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真是十五桶水――七上八下,又怪“高个头”开关府的包公――铁面无私,不让我们半分,怎么办?现在已差两位数了,我方士气大减,如何是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还剩十五分五十九秒了,怎么办?

“完了,差十分了,十分……天啊!”我抱着头大声说。阮凯急得走来走去,眉毛拧成了个大疙瘩,而沈博文不大生气,拿着球一会儿往天空扔,一会儿又接住,我突然生气,抢过球:“你……想干嘛?!”沈博文吃惊地望着我,我眼一横,侧看着对方,眼里发出仇恨与报复的眼光:“我跟你们拼了!”

“呀!”我一下冲去,阮凯忙大叫:“喂!你单枪匹马得不了分!还不停下!”我不听,拼命冲,“快去帮他!”沈博文忙向前跑,“好!”阮凯也冲来。我全身大火,犹如一头狮子,在大火中奔跑。我不管身旁的事物和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胜利,我一定要胜利!”

也不知我跑地有多快,反正,“冰棍”和张宇已让我闪了过去,我一看前方没人,一个跳起上篮:“得分了!”球刚离开我手,只听“砰!”球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用力击中框,飞掉了。“啊!”我现在只看见一只大手,在我眼前,我回头一看,“高个头”!是这个小子,又是他!可恶!

“啪!”球让阮凯接到了,张宇和“冰棍”把阮凯防死了,现在“高个头”又防在篮下,我跟本抢不到半个球,“高个头”似乎是全场的篮板王,我生气地想:“篮板王是我,你这个家伙,只会抢我风头!”沈博文在阮凯边几乎帮不了半点忙,因为就算沈博文拿到了球一射,“高个头”照样盖,怎么办呢?

“嗨!”阮凯往后一跳,“嗖!”往前闪去。“哗哗!”过了他们俩。“好!”沈博文说着也跟着阮凯跑去,这时“高个头”似乎有点着急了,我,沈,阮三个攻他一个,他防得住吗?

“啪啪啪!”阮凯拍球在“高个头”前甩“酷”了几下,一下闪过他,传给了沈博文,“高个头”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一下回头跑起,他认为阮凯会射篮。

可他万万没想到,阮凯比他还聪明,传给了沈博文,沈博文一下跳起:“三分球!”“哗!”球正中框心,进了!

“好,45:52,还差七分!”我高兴地一挥拳头,“太棒了!”阮凯和沈博文一个击掌:“耶!”“那三个小鬼,”“高个头”擦擦汗,说。

这时,我总觉得阮凯是我们队的王牌,是控球后卫,困为他那神速,闪人,过人与快时间转换对策的方法特别好,很像动画片《灌篮高手》里的宫城良田,因

为宫城个儿矮,阮凯也矮,宫城速度快等优势,阮凯也有,而且宫城他是个控球后卫,所以我把阮凯比作控球后卫宫城良田再好不过啦!

阮凯是我们七个(包括胡杰)中最矮的一个,便也是最机灵的一个,所以是我们队的王牌,那当然是合适,也是再好也没有啦!

看来看去我总认为沈博文是《灌篮高手》里国中(在中国叫初中)优秀学员三井寿,因为他三分球棒,几乎每球都进,沈博文也射的进三分球,所以把他比作那个曾是一个暴力分子的三分球射手三井寿是一点也没错啦!

我那就不用说啦!不就是那里面的骄傲但实力强的篮板王樱木花道,他一头红发,篮板球球球归他,所以让我当樱木花道那是百分之百对啦!

一个三井寿,一个樱木花道,还有一个王牌控球后卫宫城,我们三个巨大的阵容足可打败对手,对方虽然有一个近1米8的“高个头”,可我们三个功力也不是少油的灯,哼哼!来吧!我们不怕你!尤其是你,可恶的“高个头”,你是对方的王牌,我家也有矮个王牌阮凯,不输给你们!

“我们来了!”阮凯拍球冲去,我和沈博文虽然跑不过阮凯,可也可跟随阮凯,阮凯已他那神速很快闪过张宇和“冰棍”“啊!”他们俩正在发呆,“嗖嗖!”我和沈博文也闪过他们俩,这下就还剩他队的王牌:“高个头”,我们三个不一定打不过他一个。

“嗨!”阮凯一下跳起,射篮。这个篮比较高,可“高个头”一下跳起,“砰!”把球打飞了,沈博文也拿到了球,一下跳起射,“我不怕!”“砰!”“高个头”一下又把球给打跑了,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怎样对付“高个头”,球飞后我一伸手接到了,一射,“高个头”再次一跳,“砰!”球又飞了,张宇和“冰棍”一看情况不妙,忙往回赶。这样的几下后,“高个头”跳不高,没力气了,“好机会!”我一下跳起一射,“哗!”球进了,“太棒了!”我们大声叫好,只差五分了!

45:52,张宇和“冰棍”擦着汗说:“这三个五年级小鬼还真不简单啊!”

“高个头”边拍球边向这边走来说:“再进一球吧!”我一看时间,大约只剩十五秒左右了“太棒了。”我心里想着,大个

头你要下去了,在你走后的十分钟里那三个死定了,哈哈!这时,沈博文向我点点头,又指了指“高个头”,我知道意思是让我让给沈博文防“高个头”的位子,我想:“不行!你那么矮的个子防不住他。”可他那可怜之心由眉毛传给我,我只好说:“好吧。”他一下两眉展开,笑了,一下守住“高个头”,他不就是想出风头吗?于是我也走到“冰棍”身边,防住他。

“我来了。”阮凯也跑来,和沈博文一起左挡右挡,使“高个头”闪不过他俩,如果只有一个,“高个头”说不定可以闪过,可是现在有两个人。这时我着急的想:“阮凯你这白痴,你和沈博文虽可以把‘高个头’防住,但张宇不就没人防了吗?啊!原来是……”我终于知道阮凯的用意,一下站在“冰棍”和张宇之间,“张宇!”“高个头”一下跳起把球传了出去,“传得妙!”张宇跑了过去,谁知他漫不经心,跑得很慢,“嗖!”我一下超过他,“啊!”我一下碰到球,快速地冲向对方篮下,“不!”“高个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甩开阮凯和沈博文,追了上来。我一射,那时“高个头”还在三分线,“砰!”球一下击中框,飞了。“啊!”我大吃一惊,想:“毕竟我是抢篮板好射篮差。”“不!”我一下冲去,又碰了球,“高个头”才赶在罚球线。

“我再射!”我一跳一射,“砰!”球又中板飞了,但我还是又接到了球,“呀!”“高个头”伸长手臂冲来,“我不信第三还不进!”我又一下跳起一射,“啪!”“高个头”的中指与球一擦,“啊!”“砰!”球又击中框,一下飞地高高的,“哗!”进了框。

“呀!49:52,只差三分了!”我大声叫好,“可恶呀。”“高个头”说:“再过几秒我就走了,我可不想留下终生的遗憾。”我望了望他,说:“我们跟你们拼了!”“我毛了!”“高个头”大声一叫。

只有十五分八十九秒了,我们只差他们三分,太棒了。

“我毛了!我不会输给你们的!”“高个头”一下子冲过来,边跑边对另俩人说:“你们俩守阮凯和沈博文,那个篮板王小蚂蚁,我要打败他。”“篮板王小蚂蚁?”我一听这个词,心里又高兴又不高兴,高兴是因为我是篮板王,不高

兴是因为我又是小蚂蚁。我指着(当然,那个词是说我的)“高个头”说:“别以为你高就了不起了,一个篮板王大象!”“大象?”“高个头”一听,十分生气,一下冲了过来。

“好好防守,在篮下!”我大叫一声,就和沈博文阮凯一起挤在篮下。“高个头”一下冲到罚球线前一点,一下跳起,“嗨嗨!”阮凯和沈博文伸手跳起,可是球太高,两个阮凯也碰不到,“砰!”球太高但没进,“好机会!”我一下跳起,“嗖!”张宇也跳起,我伸手时碰到了球,“你休想拿到球!”张宇一只手直伸向球,“我是篮板王!”我把手伸回,“啊!”他一点也没碰到。我把球搂在怀里,刚一落下,“砰!”球给打走了,“‘冰棍’!”我大吃一惊,他又一手拿到球,又一跳一射,“不不不!”我、沈、阮大吃一惊,“哗!”球进了。

“好!”“高个头”望着“冰棍”,他正在笑,突然那排大楼(喊胡杰那栋大楼)第一层第一家伸出一个头,是个女的,她大喊:“快回来!还在外面玩!”“知道了!”“高个头”忙跑到场边,拿起书包对我生气地说:“战斗还没结束!”就走了,我知道“高个头”太生气了,因为他被我们追了七分,所以他怀恨在心。

“我来也!”胡杰一下跳到场内,他说:“领先五分,49:54”我想:“你们虽领先五分,可‘高个头’走了,你们没靠的了,太好了!”就张开双臂:“进攻!”“打败他们!”阮凯说道。

“啪啪啪……”阮凯拍球在对方的三分线,这次,胡杰一口气把阮凯守死了。“冰棍”防住沈博文,张宇守住我。

“嗨!”阮凯往前一跳,胡杰忙后退一步,阮凯左右一跳,在右边时往前一冲,不过五秒就把胡杰甩在后边,“呀!”他冲向篮下。

沈博文也跑向篮下,“冰棍”去追,我也想去可怎么也绕不过去。张宇死死守住我,说:“没了你,我看那篮下归谁。”“啊!”我大吃一惊。

阮凯一射。“砰!”球击中篮框,差一点就进了,他赶忙跳起,沈博文和“冰棍”再跳,可个头我方那二个矮了点,让“冰棍”拿走了,他拿到球一转身一射,“哗!”球进了。“49:56,领先七分了!”“

冰棍”边往回跑边说。“不错。”胡杰也说。

我方发球,十几秒后,又是在三分线外,张宇把我守住,胡杰在篮下。“冰棍”在罚球线,阮凯和沈博文两人防住了“冰棍”,我看他射不了篮。

只见“冰棍”正在沉思,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阮凯和沈博文,眉毛拧成一个大疙瘩。这样时间又过几秒,“冰棍”忽然两眉舒展,用力一拍球,手接球后手微往前动了一点。沈博文忽然睁大眼睛,向“冰棍”冲去,“嗖!”球从沈博文面前穿过,他一横眼,左手向张宇那边伸长,指头一弯,“啪!”球被他接往了,“冰棍”刚反应过来,沈博文一跃而起,单腿弯着,一手托球一手在后扶球,手往前一推,“呼!”球也飞了出去,空心进了框。

“太好了。”阮凯紧握拳头,张宇望着篮框,半晌才说了一句“可恶。”我从他身边跑过,停下说:“射篮不一定要个子高的人。”我一看他,头发一抖,“我们队不一定缺了我就不进球。”他又望了我一眼,我面对着他,由闭着的眼睛突然间一下睁开:“你懂了吗?”“啊!”他后退两步,有点惊讶。我眼光里似有一股杀气,另他毛骨悚然。

“哈哈,还差五分!51:56!”沈博文十分高兴,胡杰跑到场边说:“离终场还有十三分四十五秒”“不怕!”我说。

“呀!我们还他们一球!”“冰棍”拍球走来,张宇和胡杰在篮下,我和沈博文也在篮下,阮凯站在三分线,他盯住“冰棍”,在三分线那里张开双臂,“冰棍”已到了中场线。

突然,“冰棍”冲了过来,试图甩开阮凯,可阮凯那么快,这样“冰棍”跟阮凯斗了七八个回合,还甩不开他,张宇往前走了几步,沈博文眼睛又斜了一下,往左走了几步,果然“冰棍”一下跳起,传给了张宇,“休想得逞!”阮凯大叫一句,可眼睁睁地望着球传走,因为他个矮,跳起也休想碰到,“嗨!”张宇一下伸长手,刚要接,“啪啪啪……”一阵脚步声,一个人又一跃,在张宇之前碰到了球,是沈博文!他又走了一步,传过身来“呀!”张宇一下张臂跳起,沈博文说:“这是我自个家的篮框我射干啥?”又一摆手,球冲向我,“啊!”张宇大吃一惊。

“啪!”我接到了,胡杰挡往了我,阮凯一下闪过“冰棍”向他方框下冲去,“去!”我把球使劲一扔

,“哗!”向阮凯冲去,他一下跳起接中,落下后又一射,进了!

沈博文手一打,胡杰手中的球飞了,“笨蛋,你根本没用!”沈博文说。一甩手传给了阮凯,“嗖嗖!”他一连闪过张宇和“冰棍”一个快传传到了篮下的我的手中,我又一射,再次进了!

张宇毛了,一下冲来一射,好家伙,一个反弹进了框,真厉害!

“三分球!”沈博文第六次射三分了,他一下单腿跳,手一伸,球“呼”冲了过去,“哗!”进了框,平分!太好了!

  现已58:58,还剩十二分二十五秒,太棒了!

  “可恶!我火了!”胡杰大声叫道。

  这时一群大学生走来,占领了一个篮球架,我们也只好打半场。

  赢队发球,我站在圈里,手一推,球才半秒就到了阮凯的手里,“冲!”他大叫一句,冲向篮框下。这下,对方不知道进行了什么对策,“冰棍”和胡杰在篮下,张宇在篮框前(大约在二分线),张开双臂。阮凯来到三分线,张宇也走到三分线,死挡阮凯。我与沈博文来到篮下。阮凯往左跑,张宇往左跑。阮凯往右跑,张宇也死跟着不放,往右跑。阮凯一看过不去,双眼一转,我立刻瞪大双眼,我看阮凯用什么办法通过。

  “啪啪!”他双手抱球,蹲下,眼睛看着篮框。“吊……吊马桶……?”我大吃一惊,只听见阮凯大叫:“三分球!吊马桶!”他下双手往上一推,“哗!”球飞了。“进去吧。”我心里暗暗想。“干掉他!张宇!”“冰棍”说,我一看“冰棍”,只听见小小的“咚!”一声,我忙一看,不好!球给打掉了!“什么?”阮凯气急败坏地说一声,去追球,张宇落下后叫:“等等我!”也去追球。

  “呀!”阮凯真不愧也是跑步王者,一下接到了球。“呀!”背后的张宇一下冲了上来。“嗖!”阮凯一个转身,一跳,哈!张宇跑过头了。我大叫:“好!”阮凯一个快传:“李雪逸!”“没问题!”我一下闪电般地冲过去,“啪啪啪……”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定有人跟在我身后,我暗暗想:“‘冰棍’呀‘冰棍’,只有阮凯和张宇才能超过我,你是休想超过我!”然后一手伸长……

  “啪!”球被从我右手边伸出的手接住了。“

啊!”我大吃一惊,一看那手,不对啊!“冰棍”人瘦地像猴似地,胳膊就更不用说了,我怎么看这手像猪蹄那么肥似地?……

  我回头一看,啊!不可能!一张肥肥的脸,从我眼前闪过,“胡……杰!”

  “呀!”胡杰一下回过头来,一射。“不!”沈博文大叫,可球他还是进去了。

  “58:60,真可恶。”阮凯说。我十分惊讶,胡杰他怎么跑地这么快?沈博文拍了我一下,说“注意!别东张西望!”我立刻行了个军礼,叫:“三井学长!是!”“哈哈哈。”他笑道。“嗖!”一阵风从我与他和耳边一响。不好!有人闪过去!我和沈博文忙一看,是胡杰!这个小子!

  还好阮凯在篮下。胡杰冲了上去,一跃而起。阮凯还没准备好。“哗!”球快速地进篮了。“什么?”

  “胡杰……这……小子……”,我感到一千个一万个不可思议,胡杰那么肥,跑地竟然那么快!还从阮凯手中得了两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再看胡杰瞪着圆圆的小眼睛,脸上好红,如一个刚切下来的带血的新鲜猪肉。突然,脸也变回原来的样子,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唉哟!快累死我了!”再看阮凯,眼睛呆呆地,站着不动,手弓着,如一个僵尸,我猜一定是让胡杰得分才那样的吧。沈博文走了两步,说“可恶!58:62,差四分,气死人了。”

  胡杰这小子,到现在我一直认为他太猪(像猪那么肥),在对方队里功力太下,简直是浪费人选。可刚才那一次次的成功率现在我脑海中:

  “嗖!”闪过我拿到球,跳起得分。

  一下跳起,得分!阮凯竟没防到!

  这怎么会?没想到胡杰发威起来那么厉害!这个家伙!功力远远超过了我和阮凯(沈博文还没和他较量,不知道),那么强的功力,不好对付!

  现在是十一分三十三秒,落后四分,如何追上?

  累死我了,胡杰好久没上场,现在累地一头大汗,他大叫:“暂停!”于是我们来到场边,休息了。

  “渴死我了!”我忙跑到篮球架下,用力拿起水瓶。咦?怎么这么轻?我一看,不!瓶子里竟空无半滴水,啊!

  怎么办?我只好回家取水,没关系,我骑自行车来的,五分钟就可到家。

又算了算,来回加上取水时间共要十二分钟,如果我走阮凯他们开始比了,怎么办?

  我知道阮凯很在意时间,他有很大机率会比,约有70%,那怎么办,我们队没有我不行啊!虽有跑步快的阮凯和三分球射手沈博文,但对方定会派出张宇和“冰棍”,这两人的身高都过了1米5!我方只有我过1米5,那两人一个刚过1米3一个刚过1米4,这怎么行?

  我也不能不喝水啊!于是我也只有警告他们一下,我衣服披在背上,拿起水壶,走到阮凯面前,只见他一只手直扇脸,一只手用衣服擦去脸上的汗,那样子似乎很累。

  我对他说:“我水没了,回家去取,在我走时你们千万别比赛。”“没问题!”阮凯衣服放下。我这才放心地骑着自行车回家,到校门口还不忘回头看他们一下,才发现阮凯和沈博文已走到场中间,“不好!”我连忙骑着车飞速向家里骑。

  一个来回,我再次带着满满地一杯水飞奔回来,到了校门口,我放慢了车速,从篮球场到门口约有一百米,我只看到一人一跳,由于被篮球架挡着看不清,只看到边上有三人,场边坐着一个胖胖的人。

  “不好!他们开始比了!”我飞快地冲向篮球架,在路上拌了一下,我不管,箭一般地冲向篮球架,仅仅四秒多我就已经停在了场边。我一看,不得了,张宇一个空中顶腰射篮,“哗!”球进了,“什么?”我大吃一惊,停车奔到场边,一看记时器,不好!只有九分多钟了,我一把抓起阮凯问:“说!你为什么要比赛?我不是说过我回来再比吗?你浪费两多分钟!”阮凯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想……早点……早点得胜,好……好……”“好什么?”我大声问道。“回家写作业。”阮凯以五分贝的声音说了出去,我恼羞成怒:“要比就好好比,要不回家自个儿写作业!你既然来了,还不好好打!说,几比几了?”  

  阮凯没说话,沈博文走来说:“对不起,60:68,差八分……”没等他说完,我把阮凯一推,大叫:“你们这不是争得荣誉!是浪费时间和分数!这样,我们更不能得胜了!你们两个混蛋小子!”

  我气得真想好好把他俩痛打一顿,可我没有下手。

  “还剩八分五十七秒!”胡杰走上场说,“李雪逸来了,你们三个人,我也上场了。”这时张宇从我身边走过,跟我对视一眼,从他

那眼神当中仿佛不欢迎我上场似地,他肯定想我不在多得几分。我也很想打败他,我打不打地过他很难说。

  “我们发球。”张宇拿过球走到了中场线那个圈里。我说道:“我来了!八分我们会追上来的!”说完瞪了阮凯一眼,他似乎很委屈,没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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