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能赚钱吗?最近缺钱有什么办法赚钱花

  因为十分喜欢三叔,所以决定也写一本盗墓的书。大家请放心,只要小羽我还活着,这本书便绝对不会停歇,将会一直到书完成的那一天。每天下午6点准时更新! !
   第一卷 戮野王宫
   60年前,冀中平原地下战区,众人望着土墙上那个黑幽幽的洞口,愣愣地发着呆。
   说是众人,却也只有十个人而已。
这个洞口是刘二子一镐子给刨出来的,当时大家挥汗如雨地挖得正起劲,这条地道必须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前挖通,以供后勤部队转移重要物资。时间就是一切,大伙儿都不敢怠慢,可劲儿地挖。刘二子本是担任顺土这一职务的,而就在他顺出第十担土的时候,状况发生了。他晃眼之间看到了土墙上镶着一块砖,那块砖很是突兀,就那么的镶在哪儿挺扎眼。刘二子本是出于一片好心的,这要是谁路过,一不留神给磕到了指定得流血。便想把那块砖给拽下来,可上前拽了两下,纹丝不动!就好像是长在墙上一般。于是他便抡起镐子使劲的这么一砸,只听“噗”的一声,墙上的砖头和着泥土掉落了下来。他凑到洞口一看,里面好像是一间石室,只不过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大清楚。
挖到洞口本没什么好奇怪的,地下作业的时候难免会挖到如枯井,废窑之类的。可奇就奇在刚挖的这个洞口,竟然隐隐地向外冒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恶臭。那股子气味绝然不同于寻常物体腐烂所散发出来的,闻着那味却好像是什么动物腐烂的味道。洞口前挤满了人,大家都踮着脚尖,卯着劲地伸着脖子往里边瞅。虽然那股子熏死人的怪味的确不好闻,但好奇心还是促使着众人齐聚在洞口,都想知道刘二子这一镐子挖出了什么。
   “这里边是哪儿啊?黑不隆咚的。”郭二邦子挤到洞口耸了耸鼻子道,“这他娘的也忒臭了,比那懒婆娘的裹脚布还熏人!
   一旁的“猴子”眯着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他拍了拍身边的阿木问道:“你说这里边会不有会有金疙瘩啊?”
   “这不是间石室,是一条砖砌的地道。”一直没有响动阿木看了看说。
   地道?众人一时有些感到迷惑不解。很显然,这里边的这条地道不是他们挖的!
   指导员看了半晌,对众人说道:去把石队长叫来,他可能看得出这里边的门道。
   石洪贵本是在地道口做警戒工作的,听到地道下面有异常,急忙下到了地道里。看见了众人聚在一起,他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石队长,你来看!”指导员指了指墙上那个不起眼的洞口。
   石洪贵拨开众人,径直走到那洞口前,踮起脚地这么一望,突然脸色一沉!
   “这是一座古墓,咱们这地道挖到它边上了,没啥大惊小怪的。大家别磨蹭继续挖,务必要在天黑之前将地道挖到指定位置。”石洪贵说完,顺手夺过一把铲子,铲起一铲子泥土,猛地往墙上一拍!只听“扑”的一声闷响,那墙便给封上了。
   大伙闷不吭声地继续挖,可谁心里都犯着嘀咕。本来地道挖得好好的,可谁想到竟然刨到这玩意儿?这挖地道挖着死人的墓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众人都隐隐的感觉到:这事儿可能没这么简单!
  经过一番齐心协力地竭力挖掘,终于赶在傍晚时分把这条地道给挖到了指定位置。众人收拾好工具,回到了地面。
   吃罢晚饭,洗漱完毕,便各自上床歇息去了。这一天的高负荷作业,体力大多透支,即便是铁打得汉子也是经受不住的。
   三更时分,万物寂静,一束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了屋子里,仿佛给渡上了一层白霜。床上鼾声四起,呼噜打得震天响。睡在地铺最角落里的两个人静悄悄的坐了起来,轻轻地披上衣服,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这一觉,大家都睡得很沉,以至于有没有部队在地道里转移物资,谁也没听到动静。
   翌日清晨,众人起床后开始埋锅造饭,发现少了两个人。清点之下,刘二子和阿祥不见了。众人找遍了整个枣庄连个鬼影儿也没瞧见。大家齐聚在屋子里,商榷着怎么办。
   石洪贵“叭嗒……”地抽着旱烟,眉头紧锁。过了半晌,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众人,然后长长地吐了口烟雾,说道:“既然整个枣庄都找遍了,我估计他们极有可能是下了地道了,以我拙见……”他顿了顿说:“这两个兔崽子应该在打那座古墓的主意!”
   “的确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指导员想了想说到,“石队长,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扔下他们俩不管吧!而且,阿祥……
   “指导员,阿祥等找到他再说吧。”石洪贵打断了指导员的话,“要找到他们就非下到古墓不可,指导员,组织上派你来是督促地道施工的。那古墓里边邪乎着呢!你,就不必下去了吧。”
   “石队长这话就见外了,队里的同志失踪了,我这个指导员也不能推卸责任,理应身先士卒,还是让我也下去吧!他的语气很坚定,一副非下去不可的样子。
   “唉!”石洪贵叹了口气道:“既然指导员如此坚决,那就随我们一同下去罢!不过,在古墓里我的经验比你要丰富一些,大家必须听我指挥,你也得听我的,万万不可大意,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好吧!下去之后由你全权指挥。”指导员应承道。
   “那大家就别杵在那儿了,准备好家伙,大伙儿下地宫”石洪贵站起身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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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罢午饭后,众人下到了地道里。
   地道内,一队人在里面行进着。四周很是安静,只听得见脚踩踏地面的声音,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
   石洪贵提着马灯走在最前面,指导员紧随其后。由于只有一盏马灯,后面的人点起了火把。地道并不是很长,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昨天挖出的古墓入口。
   果不其然,昨天被石洪贵封上的那个洞口已经不知被谁给再次打开了。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个只能容纳一人穿过的洞口。大伙儿望着被卸下来的一地砖,看着那个黑幽幽的洞口,正嗖嗖地向外冒着阵阵阴风,不知道是通向何处的。众人都感觉有点慎得慌,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洞口,等石洪贵拿主意。
   “我打头阵,大家跟在我身后!石洪贵清点了一下人数说道,“记住,千万别碰古墓里的什么东西,搞不好,大伙这点行头都得撂在这儿!”
   众人一听石洪贵说得如此慎重,都重重地点了点头。
   “进去的时候,大伙跟紧点,可别走散了。还有!听到了什么声音千万别回头!”石洪贵说完一猫身便钻了进去。
   众人见石洪贵进去了,也不敢怠慢,举着火把挨个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原来是一条甬道,前后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走了大概有一支烟的功夫,渐渐发现这条甬道四周都是砖给砌出来的,上面雕着铭文还有石刻,看来这座墓的主人倒有些来头。大家拿着火把照了照,全是些歪七扭八的文字,除指导员一知半解外,其余的人都看不懂。正想问走在最前面的石洪贵时,发现他提着马灯正盯着甬道墙上的壁画。此时的他神情专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块壁画出神,全然不理会周遭事物,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随着看的时间越长,他的瞳孔越放越大。
   突然!他猛地转过身来,对众人吼道:“大家快跟着我跑!”话音刚落,石洪贵扭头就向甬道的前方跑去。
   众人正纳闷石洪贵为何这般时惶恐时,突然从甬道的后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快速地向这边爬动,听着那声音,如潮水般袭来,竟有数以万计之多!
   听着那声音,众人直感头皮发麻,撒开脚丫随着石洪贵发了疯地往前跑。生怕自己被落下了。都不禁想道:追在这后面的是什么鬼玩意儿?
   众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前猛奔,那身后的怪声仍不绝于耳。由于甬道并不宽,大家一跑起来就都不要命了,甬道内瞬间变得有些拥挤不堪,所以跑得很是吃力。大概跑了有一支烟的功夫,众人的体力已快到达了极限,个个气喘如牛,肺都感觉到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跑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在最前面的石洪贵突然大叫了一声:到了!
   隐约地看到前面是一件石室,大家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地往前冲,石洪贵大叫道:“快!”待众人鱼贯而入后,只见他猛地一拍墙,只听“轰”的一声!一道巨大的石门缓缓地降了下来,阻隔在了甬道和石室之间。石门一合上,那甬道内的怪声便嘎然而止,估计那东西是给挡住了。
   而就在众人惊魂未定的时候,指导员清点了下人数,突然转过来对家说道:不好!还有两个人没跑出来!

  吃罢午饭后,众人下到了地道里。
   地道内,一队人在里面行进着。四周很是安静,只听得见脚踩踏地面的声音,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
   石洪贵提着马灯走在最前面,指导员紧随其后。由于只有一盏马灯,后面的人点起了火把。地道并不是很长,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昨天挖出的古墓入口。
   果不其然,昨天被石洪贵封上的那个洞口已经不知被谁给再次打开了。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个只能容纳一人穿过的洞口。大伙儿望着被卸下来的一地砖,看着那个黑幽幽的洞口,正嗖嗖地向外冒着阵阵阴风,不知道是通向何处的。众人都感觉有点慎得慌,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洞口,等石洪贵拿主意。
   “我打头阵,大家跟在我身后!石洪贵清点了一下人数说道,“记住,千万别碰古墓里的什么东西,搞不好,大伙这点行头都得撂在这儿!”
   众人一听石洪贵说得如此慎重,都重重地点了点头。
   “进去的时候,大伙跟紧点,可别走散了。还有!听到了什么声音千万别回头!”石洪贵说完一猫身便钻了进去。
   众人见石洪贵进去了,也不敢怠慢,举着火把挨个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原来是一条甬道,前后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走了大概有一支烟的功夫,渐渐发现这条甬道四周都是砖给砌出来的,上面雕着铭文还有石刻,看来这座墓的主人倒有些来头。大家拿着火把照了照,全是些歪七扭八的文字,除指导员一知半解外,其余的人都看不懂。正想问走在最前面的石洪贵时,发现他提着马灯正盯着甬道墙上的壁画。此时的他神情专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块壁画出神,全然不理会周遭事物,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随着看的时间越长,他的瞳孔越放越大。
   突然!他猛地转过身来,对众人吼道:“大家快跟着我跑!”话音刚落,石洪贵扭头就向甬道的前方跑去。
   众人正纳闷石洪贵为何这般时惶恐时,突然从甬道的后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快速地向这边爬动,听着那声音,如潮水般袭来,竟有数以万计之多!
   听着那声音,众人直感头皮发麻,撒开脚丫随着石洪贵发了疯地往前跑。生怕自己被落下了。都不禁想道:追在这后面的是什么鬼玩意儿?
   众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前猛奔,那身后的怪声仍不绝于耳。由于甬道并不宽,大家一跑起来就都不要命了,甬道内瞬间变得有些拥挤不堪,所以跑得很是吃力。大概跑了有一支烟的功夫,众人的体力已快到达了极限,个个气喘如牛,肺都感觉到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跑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在最前面的石洪贵突然大叫了一声:到了!
   隐约地看到前面是一件石室,大家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地往前冲,石洪贵大叫道:“快!”待众人鱼贯而入后,只见他猛地一拍墙,只听“轰”的一声!一道巨大的石门缓缓地降了下来,阻隔在了甬道和石室之间。石门一合上,那甬道内的怪声便嘎然而止,估计那东西是给挡住了。
   而就在众人惊魂未定的时候,指导员清点了下人数,突然转过来对家说道:不好!有两个人没跑出来!

   “谁给落下了?”石洪贵擦了擦头上的汗问道。
   “是郭二邦子和‘猴子’”一个名叫“炊饼”的答道,“我记得刚才在甬道跑的时候,他们就跟在我后边啊?咋跑丢了呢!
   “怎么办?回去找?”指导员看着那道墓门对石洪贵说道:“我们是安全了,总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吧?”
   “不行!回去不得!”石洪贵的语气很是强硬,“只要这门一开,那东西指定得放进来,到时候,咱谁都跑不了!”
   诚然,就算打开墓门回去找,他们生还的可能性也很渺茫。众人一时噤若寒蝉,石室内静得出奇。大家似乎还是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摆脱出来,本来是下地道找人的,谁料到,刚下来进入这古墓,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就出了这唠什子事。
   “我们的现状很不乐观,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想想怎样逃出升天吧。”石洪贵转过身来对众人说道。“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众人高举着火把向石室的中央走去,发现这并不是一间单纯所谓的石室。观其结构布置,竟然是一间墓室的构造!墓室大约有一间寻常瓦房那么大,四个角落里分别立着四根柱子。墙上刻着古怪的花纹,由于光线不足,使得这件墓室宛如阎罗鬼殿一般。
   而就在墓室的中央,隐隐约约好像有一口长方形的箱子。待走近后才发现,赫然是一具棺椁!
   众人战战兢兢地围在棺椁旁,想看出点什么来。只见这具棺椁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以及一些奇怪的图案。而就在棺椁的顶盖上,刻画着一幅奇怪的图腾,好像是两条正在交尾的龙。图腾正中的位置,刻着一道槽,那道槽刻得及深,仿佛直通到棺椁里面的。大家把这具棺椁瞧了个遍,总觉得它什么地方有些反常,使得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这具棺椁是陶土做的。”站在棺椁最近的金斗俯下身仔细看了看说道。
   “陶土做的?”众人都不禁感到奇怪,因为这实在是有悖于常理。
   但凡盛装死人用的棺椁,棺材可以由不同的物料制造。看它的用料,最常见的以木制造。一般的因受经济条件的限制,大众化的棺材用松木、柏木加工而成;上好的,以优质的梓木、楠木等制造棺材。很多人以死后能得一副好棺木为最大幸事。 特别讲究的棺材就用很名贵的楠木或天然水晶石等精创而成。亦有以铜、石等制造的棺材。然而众人对眼前的这具棺椁倒是闻所未闻,都不禁纳闷:这怎么是陶土做的?
   “石队长,你看得出这是什么来头吗?”指导员看了看石洪贵问道。
   “我也没见过……”石洪贵本想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突然!石洪贵猛地想起了什么,随即感到一阵寒意从脚低直冲脑门!他瞬间想起了自己祖传的那本手札里似乎有这方面的记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甚至都有些后悔下来了。传说中那令人可怕而又难以置信的东西,现如今,就摆在自己眼前。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里边可能是具螺纹尸。”石洪贵努力定了定神说道。
   “螺纹尸?”很显然,大家都没有听说过。
   “这玩意儿我也没见过,大家快离这陶棺远点!”石洪贵嘱咐众人道。“千万别惊动了这里边的正主儿,不然我们全都得触煞!
   众人一听石洪贵说得如此慎重,都感到一阵心悸,连忙离开那陶棺。
   “棺椁的盖子上好像有字!”眼力最好的阿木突然指着椁盖某处说道。
   顺着阿木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在那道凹槽的旁边,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有什么字,只不过上面遍布灰尘,看不大真着。石洪贵把马灯往那字的旁边靠了靠,再小心翼翼地拂掉了上面的尘土。一行令他差点没把马灯扔了的字显露了出来:
   “诸敢发我丘者令绝毋户后,入者必死!”上面赫然刻着这样一句话。
   一时间,墓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的一般,死一般的沉寂。众人都不说话,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显然,大家对于这行字的含义都感到无比的恐惧,身上的汗毛都感觉竖起来了。
   “石队长,你看那边好像还有通道!”那名外号“炊饼”的队员看着对面的墙突然叫道。
   “通道?”石洪贵夺过“炊饼”手中的火把往那墓墙上一照,一左一右两条墓道便在墙的两条边上显露了出来。墓道内漆黑一片,不知进去后会走到什么地方。但也许这就是众人能否逃出去的唯一路径了,大伙齐聚在这堵墙边,商量着该走哪一条。一时间,谁也拿不准,或许走错了,那将是永无止境的不归路!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无限的恐怖和绝望。
   石洪贵先后在左右两条墓道各查探了一番,虽是察看,也只是站在墓道口向里边望了望,并不敢深入。他发现这两条墓道并无区别,便又回到了左边的这条墓道口。然后俯下身,低举着火把,仔细地察看墓道地板上的尘土。这一看,果然看出点端倪来,只见那地上赫然印着些脚印!
   “很显然,二子和阿祥从这条墓道进去了。”石洪贵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大家觉得该怎么办?”
   “这里面吉凶难测,进去之后也不一定能找到出口,依我看不如我们在此等候,待那甬道里的东西退去之后,咱们从原路退回。”一旁的指导员沉吟片刻说道。
   “甬道是绝对回不去了,那玩意儿闻到活人的味道,没啃道肉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而且……”他顿了顿说道:“我有件事一直瞒着没和大家说,其实那道墓门已经闭死了,我们不能回头了,只能往前走!”
   “回不去了?”一旁“炊饼”喃喃道,“难不成我们全都得死在这儿?石队长,我……”他几乎是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还没取媳妇呢!我不想糊里糊涂死在这儿啊!”
   “现在还没到最坏的时候,前面不是还有两条墓道可以走嘛!”指导员拍了拍“炊饼”的肩说道。

  “那该咋办,石队长,你还是拿个主意吧!”金斗看着石洪贵说道,“要不我进去看看?老待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啊?”
   “指导员说得对,没到最后的时刻大家不能轻言放弃!”石洪贵鼓励众人道,“那这样吧,金斗你身手枪法好,带上家伙,咱哥俩走上一遭?”
   “好!”那个叫金斗的一口应道。
   “那就这样了,我们先进去查探,你们在这里候着,万一里面有变故也不至于都折在这儿!石洪贵说完,便拉着金斗进了左边的这条墓道,二人瞬间便被黑暗的墓道给吞没了……
   整个墓室里只剩下六个人了,大家围在墓道口等候着,黑暗的墓室和凝重的死亡气息笼罩在周围,残存的意识和理智正一点一点地被吞噬。众人都盼望着石洪贵的归来,祈祷他找到了通往外面的路。甚至有人幻想着回到地面后能喝杯热水再睡个好觉了。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墓道内还是如墨色渲染了一般的黑暗,他们所希望见到两人久久没有出现……
   指导员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我们不能还在这里干等着了,大家在墓室的周围找找看,或许有出路也说不定!”指导员神色俨然地说道。
   的确,与其什么事都不做,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石洪贵身上也不太现实,众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况且,进去的两人到现在也是生死未卜,想要出去,只得靠自己。众人四散开来,开始在整间墓室的犄角旮旯处搜寻,可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大家开始绝望了,一度濒临于崩溃的边缘。
   “指导员,这边也有脚印!”正蹲在右边墓道口察看的阿木突然说道。
   正在察看的众人闻声围了过去,果然!只见在这条墓道的地面上也有脚印,从墓道口一直延伸到墓道深处。只不过那脚印的痕迹不是很明显,如果不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估计石洪贵先前探查的时候可能忽略了这一点。
   “右边也有脚印,怎么会?”“炊饼”瞪着眼睛问道,“难……难道,最先下来的刘二子和阿祥……”说道这里他已经哽住了,因为它实在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一左一右两条墓道,如果两人是一同下到这座古墓里的话,是绝然不会在这里分道扬镳的。两人分开后其风险将会巨增,这一点从逻辑上是很难说通的。然而如果是两人先左后右的话,倒是有可能出现这种迹象。不过,为何石洪贵和老羊进了去却迟迟没有出来?最遵循常理的推测就是这两人,是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下分别进入左右两条墓道的,这似乎就是较为合理的推理了。但也不尽然,或许有其他的原因也不一定。大家纷纷猜测,但谁都拿不准,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两边墓道里的脚印是谁给踩上去的。
   而就在这时候,变故出现了!
   先是众人发现火把的光焰愈来愈小,越燃越弱,最后在同一时间内。只听“哧”的一声!大家手中的的火把尽数熄灭了!墓室内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人类对黑暗有着本能的恐惧意识,这一熄不打紧,墓室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咔……”突然,一阵奇怪声音从某出传了出来。众人愕然回首,那声音竟是那陶土棺内所发出的……
   “鬼吹灯!……有鬼啊!……”“炊饼”发了疯似地大叫。“我们都得死啊!
  一个都跑不了,都得死!”
   此时的“炊饼”已是恐惧到了极点!事情的突变性让人始料未及,就在此时,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墓室里死一般的沉寂。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打破了宁静,只见从左边墓道里冲出了浑身带血的两个人,可不正是石洪贵和金斗。他们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墓道,怀里好像还抱着一只匣子,如今两人显然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而回到墓室的他们却惊讶的发现,整个墓室里的人竟然全都不见了!陶土棺已经四分五裂,里面早已空空如也,而滑在一旁的棺盖上赫然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二人走进墓室,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炊饼”,石洪贵俯身察看了一番,摇了摇头:“没气了!”
   “他一个做饭的,这事本不该让他卷进来的,咱们害了人家,总不能就把他扔在这儿吧?”金斗拉起地上的“炊饼”,看样子是想把他拖走。
   “等等,这小子好像还没死透!”金斗忽然觉得手中传来一下轻微的博动。
   “看样子他是一时背过气去了。”石洪贵探过身把了把脉说道,“背上他,咱们快走!不然谁都出不去了!”
   墓室角落里的放置着一盏不起眼的灯,石洪贵走过去抓住灯的地座猛地一旋!只听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那扇通往甬道的墓门竟然开了,石洪贵和背着“炊饼”的老羊钻了进去……
   故事讲到此处便停住了。“后来呢?爷爷。”我问道。
   “后来…… ”爷爷摇了摇头,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起那段尘封已久的故事。
   “十大爷,不好了,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正待爷爷将要启齿时,村长慌慌张张地跑来,打断了爷爷的话。
   就是在这件事以后,我的人生即将偏离原来的轨迹踏上一段新的路程。一切的一切,将会因为这一转折点而改变。
   而这个名为《掘金传说》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我的名字叫作十斋,你可能会笑我的名字很怪,我承认是有点,但我也很无奈,只因这名是我爷爷给我起的。现在的我是一名大二学生,在讲述我的掘金盗墓生涯之前,不得不说说我从小长大的那个村子,和我那位神秘的爷爷。
我从小是在一个叫作西角村的小村子里长大的,那是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山村,位于四川省北部,地处在大巴山山脉的末端,村子里只有50来户人家,不大不小的一个村子,从咱们村到乡镇府就要走上整整5个小时,交通极为闭塞,几乎就与外世隔绝。直到前两年我们村才用我爸爸捐助的钱修上一条水泥路。可就在我们这样的村子里,在我童年的记忆碎片中,我们村总是发生非常怪诞的灵异事件,其事件之怪异离奇保证令你们觉得不可思议。在科学发达的今天仍然有诸多的事不为人们所知,我们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老家的屋子是一栋很古老的宅子,青瓦松木结构,显得非常苍老古朴,有可能是咱们村里最老的。据我爷爷说这是清代修建的一所老宅子,最后经过战争的洗礼分给了我们家。这种老宅子并不好看,整座呈现出一种十分压抑的黑色格调,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城市人大多是住不惯这种屋子的,但这种宅子的寿命却是十分的长远,不像水泥房那样看似坚固但却只能住几十年,爷爷说过这种由松木搭起来的房子少说也能维持个百来年的。而且这种房子住起来冬暖夏凉,十分舒适。自打我老爹在城里发了家,买了房子安家以后就很少回村子里来了。不是老爹不够孝道,没请爷爷去城里安享晚年,而是老爷子在村子里住惯了,受不了城市里的喧嚣,毕竟老人家都是喜欢清闲的,爷爷在村子里今天和村东的冯老头下下棋,明天还能和村西的郭老拴扯扯家常,一来二去倒也惬意自在,所以爷爷说什么也不肯去城里。
   这似乎就是爷爷原由了,我们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老爷子在村里哪也不去就是舍不得离开住惯了的这个小村子,然而事情并非如此,所有的故事都源于村子里发生的那件诡异至极的离奇事件 。
   我是在这个村土生土长的,然而爷爷却不是,也就是说我们家的祖籍并不在西角村,爷爷其实是天津人,当年由于战乱而流落到了此地,后来就在这里扎了根。那时的农村里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很多,许多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整个村随处都是白丁,文盲的普及率相当高。爷爷当年来到了这里在村民们的眼里看来无疑于文曲星降临,小村子沸腾得差点没蒸发掉。 这些事情我原本并不知晓,小时候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玩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口音听起来和他们格格不入,摸不着头脑的我便向爷爷询问其缘由,最后得知我们一家子竟然是天津人,然后当我再细问他时,他却闪烁其辞,仿佛在极力掩盖着什么。身为天津人的我讲的自然是天津话了,但即便如此,我和小伙伴们还是可以玩的,并不妨碍沟通。我说出的四川话他们也还是听得懂的。
爷爷在村子里颇有声望,全因他的学识极为渊博。爷爷会的东西很多,尤其是在天文地理这一方面造诣极高,而且爷爷还有一样独特的本领,那就是他会玄术,于是乎便在村中做起了地鉴先生,也就是替人勘察风水坟地,解读天下山川河流之脉象气数的风水相士。所以但凡村中有红白喜丧之事都必会请爷爷前去,大山里的村子也不见得总是那么安宁的,各种光怪陆离的事更是层出不穷,偶尔也会出现一些灵异类的东西,有些人会因沾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身体出现异常。凡是医生看不出所以然的找我爷爷准行,因此几乎每天都会有人登门造访,爷爷也不推辞,尽心尽力地为乡亲们排忧解难。
爷爷给人治病的方法很古怪,中医要通过望,闻,问,切四大法门来诊断病人。而爷爷却只靠“望”字一诀便能看出病人的问题所在。据他老人家讲,一个人是否正常是可以“望”出来的。望即是看;主要就是看一个人的印堂,印堂是一个人精气元神聚集的地方,在玄学中属于面相学,又名“命宫”。这是看人相最重要的部分,从印堂的宽窄程度、色泽,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运气好坏,祸福吉凶。印堂饱满,光明如镜是吉利之相;反之则为大凶,此人必定是招惹了什么。这在我们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真有那么厉害?在受科学思想唯物理论渲染下的我们看来,这的确让人难以置信,但从玄学的角度上来讲,印堂发黑、气色不佳是由“鬼”造成的,而所谓的“鬼”就是人死时集中意念留下的一种类似电磁波的肉眼无法看到的磁场波动。只要是活人的磁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磁场波动),能够吻合并接受到这样的电磁波,那你自身的电磁波就会受到干扰而导致身体出现异常。其实玄学并不是迷信,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很多都是有一定道理的。爷爷给人治病的法子很多,从小我见到最多的治病方式就是化符水给病人喝,爷爷先在黄色的土纸上画好了符,再烧了掺在盛满了水的碗里,让病人喝下去,效果立杆见影。其实也可以不用纸直接画在水上的,不过效果没这么好。用符法医好越多人越灵验,功力也越好。但前提是不贪图别人的钱财回报,所以爷爷看病从不开口要钱,随便人家包个福喜(红包)就行了,并不在乎多少。
在我很小的时候奶奶就过世了,爸妈又要在县城工作,因此从小便把我寄托给了爷爷照料。诺大的古宅子里就我们爷孙俩,小时候的我胆子很小,但爷爷却偏偏让我一人睡在楼下的那个小黑屋里,那间屋子很是阴暗,光线又不足,而且这屋子一到晚上就会传来莫名其妙的响声。吓得我经常半夜不敢起来解手,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发抖,一直熬到天亮。我曾经多次恳求爷爷能够让我和他一起睡,但爷爷说什么都不肯,打小就让我独自一人睡,说是为了练我的胆力。爷爷的卧室在楼上,楼上和楼下唯一的连接就是那巨大的胡梯,这种楼梯在农村的古宅子里并不鲜见,有楼的宅子里都有,这种梯子有个特点,那就是踩着上楼会发出“咯吱”的木板挤压的声音。即使你的步子像猫一样轻健还是会发出声音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曾不止一次企图上楼去爷爷的卧室瞧个究竟,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不知怎的,爷爷总是能察觉到我想上楼偷窥,为此我没少挨爷爷的打。
   但爷爷越是这般我却越想上楼一探究竟,楼上的小屋里到底有什么?还怕我发现,整得那么神秘?

  这件事就像一块磐石搁在我心里一样,老沉不下去。爷爷那神秘的小楼上到底有什么?这事我一想起就跟猫抓一样难受。终于,在我上初二的时候,有一天村西街的张大爷去世了,派人来请爷爷去做道场(类似于帮死人超度),爷爷嘱咐了一番便出门去了。眼见如此良辰,怎肯错失良机?虽说表面上应承爷爷听话做个乖孩子,可我心里的小九九早就盘算好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两天刚被爷爷教训了一番的我又按奈不住了,但爷爷把小楼是给锁上了的,上不去,总不能硬把锁给撬开吧?斟酌再三之下,我叫来了我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发小——二胖!
   二胖跟我是一个村的,姓李,就叫李二胖,农村人取名有这样一个观点,那就是名字取得越难听的孩子越好养活,小孩因为心志不强是极易撞客(指鬼上身或沾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的,认为鬼煞一见这孩子的名字烂成这样,就不会来找小孩的麻烦。所以农村里小孩子的名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有叫“二蛋”的,有叫“狗槽”的,二胖在家排行老二,生下来肥肥胖胖的,那胖嘟嘟的脸都赶得上屁股了,长得贼带劲。 自然而然的就叫二胖了,二胖曾嫌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够气派,感觉瓜兮兮的,说他妈的太难听了,得改改,憋着脑袋想了半天决定叫“李震”,这个名字听着是挺响亮了,气势也上去了,但二胖老爹那没通过,为啥?李二胖这名是他给起的,虽然自己没什么文化,但二胖要改名就等于侮辱他的智商了。二胖见他爹不同意,只得作罢,因为当时它爹比他还要壮实,这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没辙了。
但即便如此,二胖也不是盖的,这斯有一特点,那就是肉多,走起路来都抖三抖的,但胖归胖,这小子的力气却不是吹的,一身的腱子肉,发起浑来跟牯牛一样厉害。10岁的时候他曾和20岁的山娃子在村头大榕树下掰手劲(比腕力),山娃子红着脖子瞪着眼想把二胖给压下去,可二胖的手就是不沾地,只见山娃子那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给蹦出来了,但还是赢不了,最终二胖咬着牙居然给掰过来了!虽然山娃子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主儿,但之间的年龄相差太悬殊了,一时间,二胖在咱们村名声雀起,都知道二胖有力拔山兮的本事,村里的小孩儿都有些怵他。二胖平时在村子里可是个要命的主儿,当然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来二去,臭味相投,就成了要好的铁哥们儿,成天粘在一起,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类型。没事都能找出些事儿干,唯恐天下不乱,是咱们村数一数二的孩子王。
    我爷爷那神秘的小楼一直就是我和二胖最想瞧的地方,我曾经给二胖说起过,他一听就来劲了:“你爷爷整得那么神秘,一定有不可见人的东西,你说会不会是藏了啥子宝贝?”
   “宝贝?”我一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宝贝”俩字的含义可海了去了。“什么宝贝啊?”我不解地问道。
   “我估计有可能是金元宝,你想啊,你爷爷做了这么多年的地鉴先生,肯定藏了不少宝贝,依我看有可能是给你长大了娶老婆用的,他是想给你个惊喜,所以不让你上楼。”
   我想了想,似乎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至于啊?爷爷那性子我知道,他是个视钱财为粪土的人,我摇了摇头:“楼上肯定是有东西,但是什么就不好说了,你别瞎猜。”
   “那你说有可能是啥子? ”二胖不解地望着我。
   “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是金元宝,也不可能是给我取媳妇用的,他用得着为我cao心这档子事嘛!”我说道。
   二胖若有其事地想了一阵说;“说不定你爷爷属闷骚型的,那小楼里可能藏有黄碟,搞不好还有充气娃娃来着。他不让你上楼是怕你发现,对你影响不好。”
    这话就说的过了,“你他娘的少在这儿猴子拉二胡--胡扯!我爷爷楼上怎么会藏那玩意儿!”再猜点别的。
   嘿嘿!二胖贼眼一转笑道:“那或许你爷爷楼上藏了个女人,每天晚上给他当xing奴?”
   我瞪了一眼二胖,踹了他一脚道;“瞧你那贼形,脑袋瓜里装了些什么东西,什么跟什么啊,我爷爷洁身自好着呢! ”
   “要想知道楼上的秘密,只有上楼才能弄个明白。”二胖说道,“你爷爷只要不在家时你就来叫我,咱哥俩翻上楼去看看!”
    的确,要想知道楼上的乾坤,只有上楼!我想了想,这招似乎可行,当下便和二胖约定:只要爷爷外出,我们立马行动!
    爷爷因为要给死去的张大爷去做道场 ,所以在今天之内都不会回来,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探知小楼神秘的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望着老宅子那栋黑漆漆的小楼,意识到:机会来了!

   爷爷不在家,这饭还是得自己做。农村人的饮食大多以实在为主,不太注重菜的味道跟是否营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本来这顿打算去二胖家蹭一顿的,但思来想去还是自己随便弄点吃的得了。二胖的爷爷很是好客,毕竟去了,人家又要费事招待一通。所以进灶屋里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再加了俩鸡蛋,就算是午饭了。
   我端着面条,坐在大门的门槛上吃的不亦乐呼。说实话,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认可的,所以这碗面吃得特别香 。可就是辣子放多了点,现在又是三伏天,吃得我满头大汗,鼻涕眼泪都给辣出来了。
   一顿风卷残云,这碗面条就被我送进了五脏庙。吃罢晌午,一抹嘴,碗都懒得洗,顺手往锅里一放便锁好了门直奔二胖家。
   二胖的家位于西角村的东边,而我们家位于村西。虽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但好在村子不大,走上十分钟的路程也就到了。
   毒辣的烈日顶在头顶,明晃晃的阳光灼的我的眼睛直冒金星。正午十分的太阳最是厉害的,村民们都不下地干活了,躲在家里睡午觉或在村子中的那颗百年大榕树下纳凉消暑。等我到了二胖家时已是出了一身的汗。进了院子,只见二胖的爷爷正坐在屋檐下编着簸箕。
二胖的爷爷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爷爷。因爷爷和他是故交,所以咱们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二胖爷爷是村中的老猎户了,我曾有幸见识过老爷子的枪法,那年咱们村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旱灾,收成不好。眼看就要过年了,可村中还有接不开锅的。村民们一协商,决定靠山吃山,上山去打猎。打来的猎物不仅可以过冬煮来吃,还可以拿到乡场上换粮食。咱们村子后边就是一片深山老林。那里面的物质资源及其丰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山鸡野兔之类的更是应由尽有。尤其以野猪居多,这些野猪块头大,发起彪来能把一棵碗一样粗的树给撞断。野猪的食物很杂,只要能吃的东西都吃,因此屡次跑到村民的田地里拱土糟踏庄稼,大家一提起野猪就咬牙切齿。所以这次上山打野猪的主意一提出,大家都不谋而合。当时我是和二胖爷爷分在一个组的,我曾亲眼看到过打野猪的场面,当时那条野猪已被追到了山涧处,要看就要捉住了。可那条野猪朝那山涧猛地一跃,竟然给跳了过去;要看就要给他逃跑了,只见二胖爷爷沉稳地举起猎枪,瞄准,击发!隔着一条山涧,少说也有百米的距离。这一枪放去居然正中那野猪的脑袋!这般已入化境的技法,用百步穿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所以只要二胖爷爷抗上猎枪走上一遭,那就没有走空的,几乎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我搬了条板凳在二胖爷爷身边坐定,看他编着簸箕。他的手法很是娴熟,不消片刻,一个簸箕便已然成形。
   “斋娃子,这大热天的,不在家里歇着,来爷爷家做啥子?”二胖爷爷停下手里的活计转过头来问道。
   “这不天太热,我找二胖去河塘里摸鱼嘛!听说昨天村口河塘被暴雨给冲垮了,有好多鱼都被冲了出来呢!”我随便编个谎话想搪塞过去。
   “真的?”他一脸狐疑地望着我,“可别又是和二胖出去惹事吧?”
   “嘿!还就被你个死老头子给蒙对了,我还真不是叫二胖下塘摸鱼的。”我心里暗骂道,不过表面却作出阿臾奉承的相貌:“真的,不骗你!就是摸鱼去的。”
   “摸鱼?”二胖爷爷埋下头继续编着簸箕,然后叹了口气道:“哎呀!我说你个斋娃子,你别以为爷爷我老眼昏花了,随便扯个把子就想把爷爷糊弄过去,爷爷心里可亮膛着呢!你说你趁你爷爷不在家,你想做啥?我告诉你,那地方邪乎着呢,去不得!
   我一愣,难道他知道我来找二胖做啥?这死胖子怎么把什么都给他爷爷说了,靠!这下彻底没戏了,弄不好这事让我爷爷知道了可够我喝一壶的。当下站起身来就准备要走。
   “ 哎—— ”二胖爷爷猛地叫住我,“不就是想去那塘子里洗澡嘛!本来呢,那河塘子死过人的是去不得的,有水鬼,正在找替身投胎呢!不过你们两个娃子的命你爷爷算过了八字,硬着呢!”他抬起头来朝我笑了笑,二胖正在里屋睡觉,你把他叫醒去吧,记得别泡太久了,下午还要去放牛。”
   靠!原来是这样,早说嘛,弄得一惊一乍的,吓得我一身冷汗。当下跑进了二胖家里。
   屋子里只有二胖的妈胖婶在哪儿剥豆角。看样子他还没起来,我走到里屋,只见二胖四仰八叉地躺在凉席上睡得正香。这死胖子,睡得跟死猪一样,口水把席子都印湿了一大片,估计是梦到娶媳妇了。
   推攘了半晌,二胖才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
   “做啥子嘛!人家正梦见啃猪蹄膀呢!”二胖揉了揉眼嘟囔道:“睡个觉都睡不清闲!”
   “快点啊!别磨叽了,我爷爷今天不在家,得赶紧的,机不可失,失不在来,不然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快!”
   “二胖一听我说这话,睡意立马醒了三分,一把扯过床头的背心穿上,夹着双人字拖就出了屋。
   这大热天的,走在路上实在是够戗。地面被烤得就跟那烧红的铁锅一样,踩在上面脚都快给烙没了,我估计埋颗鸡蛋在土里都会给捂的熟。连我都热成这样,二胖就更别提了,身上汗出的那叫一个壮观,就跟那河里爬上来的一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干的,衣服都给润湿了贴在身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哎!我说老十,你爷爷当真今天下午都回不来?”二胖边走边问道,“他可别突然回来了,那到时候我们可洗白了啊!”
   “你放心吧!”我不停得抖动着衣服,想让身体凉快点。“这一天都不会回来的,直到今天夜里都还要折腾呢!这点我绝对敢保证!”
   “那既然这样,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呢。这么久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我们去洗个澡要不要得?”二胖一抹满脸的汗水问道。
   说实话,我也是热得不行了,浑身上下就好似着了火一般。想了想也对,河塘离我家也不远,泡个澡也不防事,便决定先去河塘里泡个澡先。

   爷爷不在家,这饭还是得自己做。农村人的饮食大多以实在为主,不太注重菜的味道跟是否营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本来这顿打算去二胖家蹭一顿的,但思来想去还是自己随便弄点吃的得了。二胖的爷爷很是好客,毕竟去了,人家又要费事招待一通。所以进灶屋里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再加了俩鸡蛋,就算是午饭了。
   我端着面条,坐在大门的门槛上吃的不亦乐呼。说实话,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认可的,所以这碗面吃得特别香 。可就是辣子放多了点,现在又是三伏天,吃得我满头大汗,鼻涕眼泪都给辣出来了。
   一顿风卷残云,这碗面条就被我送进了五脏庙。吃罢晌午,一抹嘴,碗都懒得洗,顺手往锅里一放便锁好了门直奔二胖家。
   二胖的家位于西角村的东边,而我们家位于村西。虽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但好在村子不大,走上十分钟的路程也就到了。
   毒辣的烈日顶在头顶,明晃晃的阳光灼的我的眼睛直冒金星。正午十分的太阳最是厉害的,村民们都不下地干活了,躲在家里睡午觉或在村子中的那颗百年大榕树下纳凉消暑。等我到了二胖家时已是出了一身的汗。进了院子,只见二胖的爷爷正坐在屋檐下编着簸箕。
二胖的爷爷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爷爷。因爷爷和他是故交,所以咱们两家的关系一直不错。二胖爷爷是村中的老猎户了,我曾有幸见识过老爷子的枪法,那年咱们村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旱灾,收成不好。眼看就要过年了,可村中还有接不开锅的。村民们一协商,决定靠山吃山,上山去打猎。打来的猎物不仅可以过冬煮来吃,还可以拿到乡场上换粮食。咱们村子后边就是一片深山老林。那里面的物质资源及其丰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山鸡野兔之类的更是应由尽有。尤其以野猪居多,这些野猪块头大,发起彪来能把一棵碗一样粗的树给撞断。野猪的食物很杂,只要能吃的东西都吃,因此屡次跑到村民的田地里拱土糟踏庄稼,大家一提起野猪就咬牙切齿。所以这次上山打野猪的主意一提出,大家都不谋而合。当时我是和二胖爷爷分在一个组的,我曾亲眼看到过打野猪的场面,当时那条野猪已被追到了山涧处,要看就要捉住了。可那条野猪朝那山涧猛地一跃,竟然给跳了过去;要看就要给他逃跑了,只见二胖爷爷沉稳地举起猎枪,瞄准,击发!隔着一条山涧,少说也有百米的距离。这一枪放去居然正中那野猪的脑袋!这般已入化境的技法,用百步穿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所以只要二胖爷爷抗上猎枪走上一遭,那就没有走空的,几乎每次都是满载而归。
   我搬了条板凳在二胖爷爷身边坐定,看他编着簸箕。他的手法很是娴熟,不消片刻,一个簸箕便已然成形。
   “斋娃子,这大热天的,不在家里歇着,来爷爷家做啥子?”二胖爷爷停下手里的活计转过头来问道。
   “这不天太热,我找二胖去河塘里摸鱼嘛!听说昨天村口河塘被暴雨给冲垮了,有好多鱼都被冲了出来呢!”我随便编个谎话想搪塞过去。
   “真的?”他一脸狐疑地望着我,“可别又是和二胖出去惹事吧?”
   “嘿!还就被你个死老头子给蒙对了,我还真不是叫二胖下塘摸鱼的。”我心里暗骂道,不过表面却作出阿臾奉承的相貌:“真的,不骗你!就是摸鱼去的。”
   “摸鱼?”二胖爷爷埋下头继续编着簸箕,然后叹了口气道:“哎呀!我说你个斋娃子,你别以为爷爷我老眼昏花了,随便扯个把子就想把爷爷糊弄过去,爷爷心里可亮膛着呢!你说你趁你爷爷不在家,你想做啥?我告诉你,那地方邪乎着呢,去不得!
   我一愣,难道他知道我来找二胖做啥?这死胖子怎么把什么都给他爷爷说了,靠!这下彻底没戏了,弄不好这事让我爷爷知道了可够我喝一壶的。当下站起身来就准备要走。
   “ 哎—— ”二胖爷爷猛地叫住我,“不就是想去那塘子里洗澡嘛!本来呢,那河塘子死过人的是去不得的,有水鬼,正在找替身投胎呢!不过你们两个娃子的命你爷爷算过了八字,硬着呢!”他抬起头来朝我笑了笑,二胖正在里屋睡觉,你把他叫醒去吧,记得别泡太久了,下午还要去放牛。”
   靠!原来是这样,早说嘛,弄得一惊一乍的,吓得我一身冷汗。当下跑进了二胖家里。
   屋子里只有二胖的妈胖婶在哪儿剥豆角。看样子他还没起来,我走到里屋,只见二胖四仰八叉地躺在凉席上睡得正香。这死胖子,睡得跟死猪一样,口水把席子都印湿了一大片,估计是梦到娶媳妇了。
   推攘了半晌,二胖才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
   “做啥子嘛!人家正梦见啃猪蹄膀呢!”二胖揉了揉眼嘟囔道:“睡个觉都睡不清闲!”
   “快点啊!别磨叽了,我爷爷今天不在家,得赶紧的,机不可失,失不在来,不然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快!”
   “二胖一听我说这话,睡意立马醒了三分,一把扯过床头的背心穿上,夹着双人字拖就出了屋。
   这大热天的,走在路上实在是够戗。地面被烤得就跟那烧红的铁锅一样,踩在上面脚都快给烙没了,我估计埋颗鸡蛋在土里都会给捂的熟。连我都热成这样,二胖就更别提了,身上汗出的那叫一个壮观,就跟那河里爬上来的一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干的,衣服都给润湿了贴在身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哎!我说老十,你爷爷当真今天下午都回不来?”二胖边走边问道,“他可别突然回来了,那到时候我们可洗白了啊!”
   “你放心吧!”我不停得抖动着衣服,想让身体凉快点。“这一天都不会回来的,直到今天夜里都还要折腾呢!这点我绝对敢保证!”
   “那既然这样,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呢。这么久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我们去洗个澡要不要得?”二胖一抹满脸的汗水问道。
   说实话,我也是热得不行了,浑身上下就好似着了火一般。想了想也对,河塘离我家也不远,泡个澡也不防事,便决定先去河塘里泡个澡先。

  河塘就在村口,没走几步就到了。
村口本来只有一条小溪的,后来村民们为了养鱼便在有凹凼的地方挖出了这个河塘。所以这是一塘子活水。虽然鱼养得不怎么样,但作为游泳的所在倒是个好去处。塘子里遍布水草,偶尔还能见到几尾鱼在其中悠然地穿梭。不过这水草,听说以前有个小伙子下塘子洗澡,不知怎么的就被这玩意儿给缠住了,然后就再也没爬上来。村民们闻讯赶来,打捞了半天,那人竟然不见了,而且尸体都找不着了。都说是给塘子里的鱼吃了。可再怎么讲,骨架还是有的吧,难不成连骨头都啃了?于是乎,这件事便被村民们传得神乎其神,说是那河塘里有水鬼。水鬼俗称“水猴子”,民间传说中一种潜伏在水中的怪物,遍体白毛,红目黑面。据说是溺死水中的人的怨魂所化类似伥鬼一类的鬼怪,必须以溺毙一人来代替。入水力大无比,上岸则无缚鸡之力,常变化各种物体于水中吸引人靠近,趁机将人拖入水中溺死。自从这河塘淹死过人之后,村中的孩子便被大人们严加管束,不让下这个塘子。但即便如此,还是一些胆大的小鬼偷偷地下塘洗澡,也并未出什么事。
   二胖大叫着冲上河塘的大堤,望着那一塘子绿汪汪的水眼里放着光,就跟那日本见着花姑娘似的。二胖在路上一路小跑而来,边跑边扯着身上的衣服。现在已经是一丝不挂了,农村孩子大多不穿裤衩,都是光着屁股洗澡的,二胖活脱脱一头大肥猪立在那儿。
   二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个猛子便扎到那塘里去了,游出好远才探出头来,大叫道让我下水。
   我慢条斯里的除尽身上的衣物,只穿着只三角裤便沿着河塘边下了水。二胖见状笑道:“穿啥子内裤嘛!一会又懒得晒,又不是大姑娘,还怕我占你便宜?”
   我笑了笑,懒得理他,自个儿慢慢泡着。
   河塘里的水很凉,泡在里边很是消暑,甚至都能感觉得到身上的毛孔都全部打开了,正不停的向外散发着热量。看着河塘边柳树垂下来的枝条,享受着这夏日难得的清凉,别提有多惬意了,就连远处的蝉鸣也似乎不再显得那么恬躁了。
   二胖倒很是能折腾,不停的在水里游来游去。我只游了几圈便靠在一快大石头上悠哉的泡着 。忽的感到身体里一阵倦意猛地袭来,眼睛里就像是涂了胶水一样,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我做了一个渺远而冗长的梦。我梦到了爷爷那黑漆漆的小楼,而我居然就在这栋楼中,我在里边不停的跑啊跑的,好想从这阴森的小楼里出去。可跑了许久,还是没能出得去。我看了看四周,突然发现这房间里居然没有门!而整个房间却好似一口巨大的棺材!紧接着,我看到了墙上突然开了一扇小门,我跑过去一看,差点没背过气来!我看到的竟然是爷爷的脸,而他的嘴角居然带着一抹诡异的狞笑!然后他伸出手来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老十!快醒醒……”我突然被一阵猛摇给摇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二胖那满脸焦急的脸。我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感觉像灌了铅一样,似乎还没从那可怕的梦魇中挣脱出来。
   我捧起水来洗了把脸,缓了缓神,一阵凉爽的风迎面吹来,感觉好多了。
   “我怎么了?”我坐起身来抬头问道,我隐隐的感觉到,刚才的事可能不只是一个梦那么简单!

   “刚才我游得正欢呢!想叫你过来给我搓搓背,可回头一看,你就不见了!”二胖说的眉飞色舞,“我再仔细一看,你他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扯你,已经快淹过你的天灵盖了,要是我晚了点,你小子没准就给淹死了,这会儿指定在那儿漂着呢!”
   “你看到我晕过去了,然后有东西把我往水里拉?”我问道。
   “那可不是,你娃儿差点就成替死鬼了!”二胖笑道,“我见过晕车,晕船的,这晕澡我可是头一次见。”
   我懒得理他,爬到岸上,此时感觉身体里的能量似乎全被抽干了的一样,衣服都往身上套了半天才穿好。穿戴齐整后,便呆呆望着那塘子出神。二胖见状,也不游了,爬了上来坐在我身边。
   “没事吧?咋游个泳就游成这样呢,跟个霜打得茄子似的!”二胖扭过头问道。
   “没什么大碍,缓一会儿就好了!”我朝他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最想不通的还是我无缘无故晕倒的问题。我一没病而没灾的,这事肯定有蹊跷!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你记不记得这塘子是哪天淹死人的?”
   “这事我知道!”而胖皱了皱眉说道。“所以我记得他淹死的那一天。”
   “你知道?”说实话,二胖这样的马大哈记得这事的确有些反常,他那脑子记黄段子还行,平时生活中的事他一向是过不了夜的,因为一过他大多都会忘掉,所以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被淹死的那一天就是今天!”二胖很肯定地说道。“我记得那是前年暑假的时候,这塘子被挖出来也没有多久。我一个人偷偷来这塘子浮水,那人是外乡的,来到我们村摸黄鳝。天太热,也下到这塘子来了。按理说,他一摸黄鳝的不可能不会水啊!可没扑腾几下,竟然沉了……我当时吓坏了,叫来村民打捞,但最终还是连尸体都没有打到。那天晚上,我梦见他来找我,肚子涨得老大,面目狰狞地问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拉他,哎呀我的妈啊!吓死我了。
   “可这塘子以前并没有死过人啊?”我想了想说道,“也就是说这塘子是‘干净’的,即没有水鬼,又何来扯人之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二胖凑过头来故作神秘地说,“听说挖这河塘的时候,挖出了一具朱漆大棺!”
   “挖出了棺材?”我有些不信,可别又是他唬我。“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当然不知道了,村长怕在村里引起恐慌,便封锁了消息。这事村里没几个晓得,我爸也参与了河塘的挖掘。最后有一次他喝高了,这事就被我知道了……”
   如此说来,这塘子里的确有东西。“那怎么没有找我爷爷收拾?”
   “本以为这塘子蓄水后就能把它给镇住的,谁想到那玩意儿不甘寂寞总想找个伴儿?”二胖笑道,“你让你爷爷烧两盘黄碟给他,让他别老想着扯人给自己做媳妇……”
   “行了,”我看二胖越扯越远了,便打住了他:“他这是在找替身,不然他给压在这湖底将永世不得翻身!”
   “替身?”二胖有些不解地问道,“那这么说你刚才在鬼门关遛哒一圈了?那为啥不选我?我也挺帅啊!”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自古以来,这鬼魂之说,可谓众说纷坛。有一种说法确实是水鬼得找替身才能投胎,那也许就如祭祀祖先,神佛一样是一种长期已久的风俗。是冥府的铁则,就如人世的法律一样,不需要理由。另一种常见的说法是是水鬼是已死亡魂之魄,不能见光,活动的时间也只局限于夜晚而已,一般来说鬼差只收存于人间的,因此山中和水中的游魂就比存于人世的要多。水鬼是会对人世的俗气产生很大反感的,所以,他只会佯装在平静的河低,等待凡人上来,蓄势待发。只要在夜晚步于阴气较重的河边往往会被拉入河中……
   这点我也想不太明白,按我爷爷给我算的八字,我命特硬,一般的鬼怪神佛是近不了我的身的。但刚才却差点着了道了,问题是出在哪儿的?先前的那人是在前年的今天溺水的,今天我又差点被溺了。这是为何?等等,今天不是我的生辰嘛!难道那水鬼的祭日和我生日相同,我就特别容易被拉下水?

   “走吧!”我猛地站起身来:“今天不是要看我爷爷楼上藏了什么吗?咱们别在这儿耽搁了,快去我家。改天我让爷爷来一趟,给这水鬼烧点钱,再想个法子把它给超度了,这股怨气一化,这塘子也就清静了!”
   “好!”二胖点头欣然同意道,“那去你家,今天非要搞明白你爷爷楼上藏了什么!”
   来到我家院子里时候,因为没有人,倒显得很安静,只有我家的那只大黑猫正睡在地上悠哉的地着太阳,我看了看么门上的大锁,并没有被打开,看来爷爷没有回来。我打开门,把二胖引进了屋。
   “你们家怎么这么黑啊?”二胖探头探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咱家的房子历来光线就不好。”我边说边把二胖领进了里屋里。
   由于阳光难以照到这间屋子,便使得显得有些潮湿,空气中隐隐地散发着一股霉味。我走到那扇门前,轻轻地一推,只听“吱哑——”地一声,门后面那副巨大的胡梯便显现了出来。
   “上了这胡梯,就是我爷爷楼上了。”我解释道,“我先上去看看,你等会儿!”
   我一步一步踩着胡梯向上走着,看着楼上的那扇门,发现眼皮似乎在跳,感觉心跳都加快了。
   “啪”的一声,忽然觉得什么东西搭上了我的肩膀,本来全神戒备的我差点没给这一拍给翻下去,我猛地一回头……
   是二胖!正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我说你上楼快点行不行,就这几步梯子,慢腾腾的。”二胖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这是你家,刚才你那动作就跟偷看大姑娘洗澡似的,你怕个球啊!”
   “你不懂,”转过头对他说道,“这楼我从来没上去过,总感觉这楼里面有什么。”
   “嗨!你这倒霉孩子,估计是你爷爷从小净给你灌输些神鬼的东西了。不就是一间房嘛,难道里面还有吃人的怪不成”二胖说完把我推到一旁。“你等着,我上去看看!”
   二胖没几步就爬到那楼上的门前,往里推了推,推不动,定睛一看,原来是给锁上了的。
   “你爷爷屁事没有还上锁,你可是他孙子,防你防得跟贼一样。”二胖爬下来对我说道,“锁上了的,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没辙。
   “我们四处找找看,或许有钥匙也不一定!”二胖说。
   我没好气地说:“钥匙在我爷爷身上,这屋子我找过的,没有!”
   “那既然如此,我不得不亮出我的法宝了。”二胖神秘兮兮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说道,“也让你见识见识你二大爷我的手段!”
   说完二胖就爬上了胡梯,先逮住那锁看了看,然后把那细铁丝对折再拧成麻花状,最后慢慢地捅进了锁孔。只见他把耳朵紧贴在锁上,样子极其滑稽地斜着眼,然后轻轻的捻动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后,锁还是没有打开。二胖显然已经没耐心了,爬下了胡梯一摸脸上的汗愤愤地说道:“妈的,打不开!”
   其实对于二胖这样一个性格很急躁的人来说,这已经很是不容易了,从小到大,我没见过他这么认真过。
   “要不你去搬块鹅卵石,咱们霸王硬上弓,把它给砸开?”二胖瞪着眼睛说道,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二胖这小子我知道,你只要把它心头的氧给挠起来,他没达到目的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
   “不行!”我态度很坚决地说道,“这要是砸开了,我爷爷肯定会发现的!”
   “那既然这样,我们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法子,这个实践告诉我们千万别在一颗树上吊死,可以到周围的树上试试。”二胖看了看四周说道,“门进不去,咱们就爬窗,总不至于窗户都上锁吧?”
   窗户?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但是,还是不行,我爷爷楼上的窗户上焊着钢条呢!”
   “钢条?”二胖笑了笑,“没事,这年头,不怕偷儿带工具,就怕偷儿懂科技,你带我去看,咱们再想办法。”
   他这么一说,明显把我们俩全都骂了。我把它带到院子里,指着楼上那一扇小窗户说道:“喏!就在那儿。”
   二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说道:“这楼太高了,要去搬梯子才得行”
   梯子我家就有,我和二胖合力抬了过来,往那小窗上一靠,长度刚刚好。二胖此时早已是急不可待了,让我在下面扶着,自个儿上了梯子往那窗子爬去。
   一级……二级……三级……梯子并不长,只有九级,由于二胖很肥,所以爬得很慢,使得整个梯子都感觉晃悠悠的。他爬到那窗户的时候,使劲摇了摇焊在里面的钢条,可能是焊得太坚固了,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有能卸下来。最后他索性把脸凑在了窗户的那条缝隙处向里面瞅,希望能看到点什么。
   突然!我看到二胖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很明显,他有可能是看到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了。
   他又向楼里看了大约有十几秒,然后才扶着梯子下来。
   “你看到什么了?”我连忙问道。
   “我日,你爷爷房间里有女人!”

  呃,枣庄?家乡的故事?必须得支持,先顶贴后看帖~

   “有女人?”我心想不会吧!真的让二胖给猜中了,爷爷在楼上藏了小蜜?
   “你确定是看到了一个女人在我爷爷楼上?”我还是不信,我记忆中的爷爷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估计是二胖看花眼了。
   “真的,”二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反正我从那窗户的缝里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乌青乌青的,脸色黑得吓人!”
   “不信你上去看看?”二胖见我还是半信半疑状,转过身扶住梯子示意我上去。
   这有没有自己上去一看便可知晓,我向楼上看了看,然后扶着梯子慢慢地爬到了那窗户边上。
   这是一扇木制的窗,由于年代过于久远,那雕花的窗棂都变成了黑色。这种窗是从里面开关的,关的时候得在里面推出木板把其给挡住。窗前则焊着十根约大拇指粗细的钢条,那钢条由于常年的风吹日晒已经痒化,完全变黑了,窗台上都是一堆腐蚀下来的铁屑。我仔细看了看,只见窗棂左侧赫然有一条缝,估计是木料风干后所导致的。我慢慢地把脸凑了上去,想看楼里面有没有二胖所说的女人。
   楼里面因为没有开窗的缘故显得比较阴暗,房间里的摆设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一张古老的书桌,一架雕花的木床……跟寻常人家的房间也没什么两样。我看了有十几秒,还是什么都没有。我琢摸着:莫非二胖骗我的?当下便准备回过头准备骂他个狗血淋头……
   突然!就在我要转移视线的时候,不经意间在楼里看到一张女人的脸猛地探了出来!
   人在心里防线完全松懈的时候是最经不起“突然”这俩字的。没有半点心理的我着实被这冷不丁的情景给吓着了,一时感觉连气都透不过来了,差点没翻下去,多亏二胖在下面扶得稳。随后感到出了一身的白毛汗,看来刚才的澡白洗了。
   二胖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异样,在下面大喊道:“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没哄你吧?”
   我心有余悸地转过头对他说:“我也看看到了,是有张女人的脸,好像……”
   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因为刚才那张脸是一晃而过的,所以我并没有看清那女人的长相。奇怪的地方就是,那女人的面目表情及其呆滞,没有半点神采。我咽了口唾沫,再一次把头贴在窗棂上,因为,我好像看出了那是什么,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有可能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强压住狂跳的心脏,打算再看一次。
果然,过了没多久,那张脸又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还好这一次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使得我看了个一清二楚。那的确是张女人的脸,但却不是女人,其实也就是一幅画像而已,我估计有可能是被爷爷挂在窗边的。风吹进了屋子导致画像移向了这边,再加上单眼看东西没法在大脑里产生立体视觉,所以是没有距离感的,然后就被我们给误认为是女人的脸了。不过这画像也画得太栩栩如生了,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地步。我再一次仔细扫视了一眼房间,隐约看到那架木床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那是一只长方体的物体,好像是一口古箱,我正想叫二胖也上来看看时,二胖在下面突然喊道:
   “老十,不好了!你爷爷回来了”
   啊!爷爷回来了?,胖子的这一句话的力量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吓得我急忙从梯子上滑了下来,和二胖抬起梯子就向屋后跑。
   等放好了梯子来到前院的时候,爷爷果然回来了,这会儿正在楼上翻找什么东西。不消片刻,爷爷便从楼上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副罗盘,估计是忘了带了,他嘱咐了我两句便又走了。
   ————————————————五年后————————————
自打这件事情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爷爷的屋子了。而爷爷似乎也没有发觉,日子也就这样平静过着。初中毕业后,我便上了高中。由于高中在成都上,我便和爸妈住在一起,一家子倒也其乐融融。于是乎便很少会回到老家了,偶尔逢年过节和爷爷通通电话,亦或者暑假回去小住几日。过年的时候,爸妈本执意要接老爷子来城里的,但爷爷死活不肯离开村子。无奈之下,只得每年多寄些钱回去,但每次都被爷爷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说自己并不缺钱,让他们有空回去看看就行了,可我爸妈工作都很忙,一直都没有能够回老家看看。高中的三年过得很快,原本蓝天白云下的我也渐渐适应了这个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市。我是个比较恋家的人,由于不想去较远的地方便考在了川大。对古文化感兴趣的我现就读于考古系,值得一说的是,二胖虽学业欠佳,但凭着过硬的体育专业也被川大破格录取了。打小光腚的交情了,二胖为了还能和我在一起胡混,也报了自己并不感冒的考古系。
大学的日子原本要比高中轻松很多的,可我却很忙碌。考古系是个大冷门,连女朋友都不好找,为此二胖很是沮丧,大叫后悔当初跟着我上了这贼船。平时没事的时候就独自一人泡在图书馆,抱着厚得能砸死的古籍研读,日积月累,潜移默化,我的成绩竟然渐渐突显了出来。为此作为我们导师的一位古教授倒很是器重我,说现在这般醉心于历史的人已经不多了,像我这般的很是难得,是个苗子。教授经常会私自给我一些东西让我观研,我明白这是给我开小灶。自然不敢怠慢,这一来二去倒也学到了不少。
   不知不觉就大二了,大学有一好处,就是放假放得特别积极。这还没到七月份,我们学校就放假了。这个暑假我打算回老家看看,一来这成都一到仲夏就跟那火炉似的,没山里凉快;二来也有好几年没回老家看看爷爷了,我是他老人家一手带大的,心中最割舍不下的就是他。况且多年不见,很想知道家乡如今是个什么模样,便决定回西角村去消暑。
   这天,我正在寝室里收拾东西准备离校,教授突然把我叫到他的房间里。
   教授的房间很是简朴,并没有什么豪华的装潢。只有满屋子的珍奇古玩和名人字画,这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物件,是教授平日里省吃俭用去送仙桥古玩市场淘换来的,鉴定古董自然是他的专长,所以这房间里可全都是宝贝。
   教授已过花甲之年,身体倒还算硬朗。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一些奇形怪状的古物,一件道不出来历的文物到了他的手里,他非得给研究透彻不可,否则将会寝食难安,这或许也是教授唯一的嗜好了。

  教授先倒了杯茶给我让我坐在椅子上等一会儿,然后径自走到了里屋,看样子估计是又淘到了好的物什了。
   几分钟后,只见教授拿着一张纸出来,他在我身旁坐下,递给我说:“这图上的东西至今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你拿回去琢磨,就当是我给你的暑假作业好了。”
   我双手接了过来,不禁感到有些纳闷,怎么是张复印件?因为往常教授给我观摩的都是实物,这次给我张纸倒的确有些反常。而且,他说他也看不出这东西的来历,那我就更看不出来了。
   我正想问他时,他却先开口了:“这件东西不是我的 ,你们年轻人脑子活,拿回去慢慢研究看看,啊?”
   “好,”我点头应道。
   辞别教授后,我拿着那张复印件了回到了寝室,粗略的看了一眼,好像是一幅图腾。随即也不太在意,取本书出来压好,放进了包里。
   第二天,我和二胖回到了西角村。才几年不见,村子里已是另一派光景,村民们在国家的大力扶持下,家家户户发展起了养殖业,渐渐地,村民们的钱包鼓了起来,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村里最大的养殖户要非二胖家莫属了,这几年,他爸办了个养猪场,由于是农村养出来的猪,销路很是见好。我们回到村里,发现有些小时候的伙伴都抱了娃了,想起自己女朋友都没交上一个,不由得嘻嘘一阵,感慨不已。
爷爷见我回来看他也很是高兴,脸上的皱纹都似乎隐去了很多。其实每当我看见爷爷时,心中都会产生一个斗大的问号,那就是爷爷的面相。爷爷其实已经年登耄耋之年(指八十岁以上的高寿者),按理说,早就应该是一副发须皆白,老态龙钟之相。可观其相貌,竟似刚过半百。也就是说,八十多岁的爷爷看起来就跟五十多岁的一样。这一点,大家都很是不解:难道他吃了什么长生不老的仙药?每每问起,爷爷都会一笑置之,说只是自己驻颜有术而已,但三十多年的相貌落差还是很令人费解。但又想到爷爷是做地鉴先生的,真有什么延缓衰老的秘术也不一定。随着年岁的增长,我越发觉得这事隐隐地透着股不对劲,总觉得爷爷有些事是有意地瞒着我。
   这天下午时分,百无聊奈。忽然想起教授给我的那张图,于是便找了出来,打算看看这张连教授都看不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细细地看过一遍之后才发现,这的确很像是一幅图腾。所谓图腾,就是原始时代的人们把某种动物,植物或无生物当作自己的亲属,祖先或保护神。相信它们不仅不会伤害自己,而且还能保护自己,并且能获得它们的超人的力量,勇气和技能。人们以尊敬的态度对待它们,神圣而不可侵犯。而图腾文化,就是由图腾观念衍生的种种文化,是为了表示自己对图腾的崇敬而创造的各种文化现象,图腾在古代有时也是一种精神凝聚力的象征。
   这张复印件其实是一张老照片,所以并不清晰,甚至都可以说是有些模糊了。估计是在光线阴暗的什么地方拍的,亦或者是当时情景仓促来不及对焦,总之从这张照片上很难看出有什么价值的东西来。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幅图腾是一幅以龙为神的图腾,因为从上面我隐约地看到了两条缠绕的龙,那紧密地程度,似乎正在交尾。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幅“龙媾图”!
中国文化中,龙有着主要的地位和影响,以龙为图腾的更是不胜枚举。距今7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先民们开始了对原始龙的图腾崇拜。“龙”其实是做为一种虚拟的形态存在的,据说是鹿角蛇身,马脸鹰爪鱼鳞的四不像的形象。是由于远古时代人们知识的贫乏,对大自然的风云变幻无法解释而产生的崇拜与畏惧和主观的臆断,导致古人对龙的尊崇。古代图腾中,有鳞的叫蛟龙;有角的叫螭龙;无角的叫虬;有翅膀的脚应龙。然而龙之正统的叫做苍龙,我们在商周战国青铜器上看到的龙便是次类种。我手中的这张图腾,因为本身就已风化严重,而且照出来的相片着实拙劣。所以这龙我实在看不出来是哪一类。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闻道一股烟味。愕然回首,发现不知何时,爷爷竟然悄无声息地站在我的身后,正拿着烟锅子(烟枪)看着我手中那份复印件。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爷爷突然问道,神情很是严肃。
   “这是我大学的教授我的,”说完我把复印件递给了他。
   爷爷抽着旱烟,眉头紧锁的看了了一会儿,“那教授姓什么?”他又问道。
   “姓古,怎么了?”我回他道。心想爷爷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
   “姓古?”爷爷喃喃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爷爷既然问,很显然,他极有可能知道这复印件上面图腾的拉来历。我便问他:“爷爷,你知道这是什么图腾?”
   爷爷并没有回答,而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默默地抽着烟……
   过了有一支烟的功夫,爷爷才徐徐地抬起头来。看了我半晌说:“你真想知道他的来历吗?”
   我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讲下去。
   “罢了!这事本想从来不告诉你的,但这也许是天意。”爷爷叹了口气:“这事可就得从很久前说起了,60年前……
   正当爷爷说了一半的时候,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十大叔,不好了,村里有人出事了,你快过去看看吧!”那人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一打量,竟然是牟村长。一路上大概跑得很急,现在已是一副汗流浃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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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金庸开始写小说时也没人看,重要的在于坚持,LZ不一定能火,但是一定会习惯的

  呜呜~~~还以为一个人都没有呢!没想到有人回帖了,好激动。现在马上贴一章回报大家!!!!!!

   “出什么事了?”爷爷站起身来问道。
   牟村长先端起桌子上的茶盅猛灌了一气,然后缓了缓才说:“今天早晨有人发现姜大贵家大门紧闭,要在平时早就下地干活了。大家都笑他是昨夜和他媳妇折腾一晚上,所以今天才爬不起来。可都日晒三杆了,却迟迟不见出来。大家这时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就来找我,等我踹开门后才发现,一家三口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找医生了没?”爷爷问,因为一般大夫看不了的爷爷才去。
   村长点了点头:“找了,没用!那赤脚医生弄了半天也不见好转,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大叔,你快跟我走吧!”村长神情很是焦急。
   “那好,我马上去,你等一下。”爷爷说完便上楼去了,不一会拿着包东西出来,说了句:“走吧!”
   我闲着没事,也跟在爷爷身后也来到了姜大贵家,他家在村西,离二胖家倒很近。等到了姜大贵家时,村民们早已围得是水泄不通。看来这事在村里早就就传开了,农民都是爱看闲事的,一听又有稀奇事,拖家带口的跑来看。屋子里挤不下的,就从窗子外面向里面瞅,窗子上贴的纸都被手指头给戳烂了,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那情形颇为壮观。
   这等事自然是少不了二胖了,我在人群里寻觅了许久,才发现他早就进到屋里去了。正大声嚷嚷:“挤啥子挤嘛!大家不要挤进来了,往外面退,大家都出去。”众人并不理二胖,继续挤着看。二胖见自己说的话没起作用,脸色顿时恼了起来。张开双臂揽住众人猛地往后一推!这一推竟如排山倒海之势,大家顿时一踉跄。就在众人一愣的当儿,二胖猛地大喊:“大夫说这病会传染,会死人的!”
   这话一出,众人空前地团结一致急忙往屋外退去,怕死是人的本性,这要是传染了那可就晦气了,犯不着为看个热闹而把命给搭上。不消片刻,屋里刚才还一副摹肩接踵的场面瞬间消失,众人退到了房子外面远远地看着。
   我朝二胖笑了笑,伸出大拇指说:“有你的啊?来这一手,佩服佩服!”
   二胖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那是,你二大爷我的手段多着呢!这只是小菜一碟,以后让你慢慢见识……”
   “行了,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我打断他的话问道:“姜大贵一家怎么了?”
   “不太乐观,”二胖摇了摇头说道,“到现在都还没醒呢,我看他们八成是撞邪了,屋里那医生忙活了一上午都没得效果,我看他不行了,换你爷爷上吧?”
   正说着,爷爷便进到里屋去了。我和二胖忙不迭地个跟了进去。
从屋里寒碜的摆设可以看出这家人的生活并不富足,墙上糊的报纸早已是斑驳一片,露出了里面黄色的泥墙。房间里的家具很是陈旧,一张破败不堪的桌子,一架老旧的木床,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床上躺着三个人,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年级约摸五岁大的孩子,这三人已面如菜色,脸色死沉。如果再没有有效的诊疗,想必已是命不久矣。坐在床边得正是那请来的赤脚医生,(指农村开小诊所医术不甚精湛的大夫)那医生我认识,姓张,我记得小时候我感冒了他还给我打过针。现在他正忙活着给病人输液,由于已经弄了一上午都不见好转,此时的他早已是焦头烂额,甚至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了。
   “有劳大夫了,”爷爷从口袋里摸出几百元钱给他,“在下对岐黄之术也略知一二,可以让我看看吗?”
   那医生接过了钱然后擦了擦头上的汗问道:“你也是大夫?”

  “哪里,只是略懂而已,”爷爷笑了笑,然后走到了床前,俯下身仔细翻看了下姜大贵的眼睑,最后抬头问那医生道:“那依你之见,这三人为何昏迷不醒?”
   “哎!”那医生叹了口气道,“恕我眼拙 ,这床上的一家子得的病着实罕见,能不能治好我这心里也没底。开始我以为这三人是食物中毒所致,可后来才发现又似乎不是。这食物中毒倒是有可能呈现昏迷不醒的病理特征,但绝不会这般毫无知觉。我曾拿针刺过患者的手指,可是没有半点反应,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和脉搏,我几乎认为他们已经死去多时了。
   “老十,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一家是死人!”二胖俯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听二胖这么一说,我也仔细扫视了一遍躺在床上的三人。说实话,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三具尸体在那里停着,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还有一件事,”那医生顿了顿说道:“在医治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件令人斐疑所思的事情!”
   “说说看,”爷爷皱着眉抽着烟看着他说道,我们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期待他说出下文。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床前,慢慢地揭开盖在姜大贵身上的被子。然后再扒开了他胸膛前的衣服,顿时,一幅令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场面呈现出来。
   只见那姜大贵的胸膛上长着一大片黑色斑疹,那东西我认得,那赫然是一片尸斑!!
   “这对母子身上也有这种斑疹,”他指了指睡在床内侧的妇女小孩,“但相比之下明显少很多,他们只是颈部略有一些,而不像姜大贵那样已经蔓延到整个上身了。”
爷爷在村中做地鉴先生,倒是经常会碰到各种千奇百怪现象。打小我就跟在爷爷屁股后面转悠,长期的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对“尸斑”这东西我还是知道的。所谓的“尸斑”即使指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血管内的血液由于重力使然而向尸体的低下部位移动,坠积于毛细血管和小静脉内并使其扩张,透过皮肤显现出紫色或者黑色的斑点。有些因中毒而死的人,尸斑颜色却很是特异,例如:一氧化碳中毒时呈鲜红色,氧化物中毒呈樱桃红,亚硝酸盐、氯酸钾中毒呈灰褐色,冻死时则呈红色。
   尸斑最早在人死后30分钟出现,一般的在死亡1—2个小时后开始形成。“尸斑”,顾名思意,既是死人身上才会长出的斑点。这尸斑我自诩见得多了,然而青天白日的,我却亲眼见证了长在活人身上。按常理来讲,这本是绝对不会发生的,现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又不得不信。
   “恕我直言,这病你是治不好的,”爷爷再次细看了床上的姜大贵,那尸斑赫然蔓延到脸上了,再不想法子治疗,这三人决然熬不过今晚。所以爷爷便很直白地下了逐客令:“张医生,这已经超出了医学界的范畴,你还是请回吧!”
   “那……好吧,那就交给你了,”看样子他倒也明事理,我估计他在乡间走访行医的时候大概也有所耳闻,农村里有些病不是大夫能治得好的,而类似一“神婆”、“神汉”一类的旁门左道倒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见那张大夫抹了抹头上的汗,收拾好了器具便欲走出屋去……
   “等一等!”爷爷忽然叫住他,然后走过去给他叮嘱了些什么,估计是叫他别把这件事张扬出去,以免引起恐慌。
   那张医生点了点头,然后挎着药箱就出去了。
   爷爷转身过来,面色凝重地走到床边,俯下身去仔细翻看了下床上三人的颈部。
   “奇怪……”爷爷看完之后喃喃地念道,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十大叔,有啥子奇怪的哟?”一旁的牟村长问。
   爷爷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点起了烟锅子,兀自闷闷地抽着烟,随着烟头火光的闪动,爷爷额头上拧成的“川”字便越发的明显。
   其实我现在最想不明白的还是这活人身上会长“死人斑”的事情。现在躺在床上的一家三口的睡姿形态,几乎可以用“挺尸”一词来形容了。虽这三人的确还有一息尚存,但已与死人一般无二了,可以说是就是一个“活死人”!
   “活死人……”我反复地念叨这句。总觉得好像发觉出了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慢慢的,这个概念在我脑海中逐渐清晰了起来,我瞬间感到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涌动,莫非……
   突然,,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我发现那躺在床上的姜大贵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而爷爷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我看得真切,只见姜大贵他那呆滞的神情中竟然带着一抹诡异的狞笑!然后他张开嘴猛地朝爷爷的后颈咬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犹如电光火石一般,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因为谁都没有料到,刚才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一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的姜大贵竟然会突然发势。
   而此时,爷爷却不知道正在想什么事情出神。
   所以,当我们回过神来时,姜大贵那张嘴就已经凑到了爷爷的后颈……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爷爷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就在姜大贵将要下口的时候,爷爷猛地一低头,然后一回手,不知拿了什么东西挡住了姜大贵的嘴。
   我细看之后才发现,救了爷爷一命的竟然是咱家的传家之宝--爷爷的那杆烟锅子。
   这柄烟枪据爷爷说是我们十家世代祖传的,具体年代已不可考。平时它可是寸步不离爷爷身边的,连睡觉都放在枕头边上,甚至过分到我都没能摸过。然而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派上了这个用场。
   我们见状,正欲上前帮忙,然而却大声喝斥道:别过来!小心咬到你们。人多手杂,我一个人能应付!
   二胖提起一把椅子正想冲过去,听爷爷这么一说也只得打住,悻悻地放下,站在一旁干着急:“十大爷,你小心点!莫让他亲到了!
   “咯咯……”一阵刺耳的锉动金属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那姜大贵发了狠地咬着那杆烟枪,那神情就像是一条要咬人的疯狗!他嘴角流着涎水,呜呜地乱叫着。看样子他是想咬断横挡在嘴内的东西。
   爷爷皱了皱眉,看样子是心疼那烟锅子。要是在这样下去,没准儿还真给他咬断了。
   姜大贵两手不停地乱舞,企图挠到爷爷胸膛,爷爷体型虽然偏瘦,但好在身高大约还有一米七左右,(具体多高我也没量过,农村人普遍个矮,这算是高的了。)大概是爷爷的手比那姜大贵的要长,任凭他怎样发狠,爷爷都使劲用烟枪横挡住他的嘴,不让他一口咬将过来。
    我们在一旁,因为插不上手,只能站着干瞪眼。
    而就在此时,事情出现了转机,只见爷爷左手犹如灵蛇一样,闪电般地扼住了那姜大贵的喉部。爷爷是个练家子,这手上功夫自然了得,我认得那一招。这招锁喉手只要一锁住对手喉咙,那他是怎么也挣扎不开来的。
   随后!也就是几乎在扼住姜大贵喉咙的同时,刚才还横挡在他嘴里的烟锅子被爷爷瞬间抽出,然后爷爷一翻手把那烟锅的头部使劲摁在那姜大贵的额头……
   也奇了,只见那姜大贵竟然沉寂了下来,像一只软脚蟹一般慢慢地又躺了下去。
   大家见那姜大贵总算是平静了下去,都不禁长舒了口气,很显然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着实感到惊愕。牟村长更是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呆在那儿久久才平复过来:“这莫不是发了疯噻?”
   “我看他是被狗咬了,没打狂犬疫苗,现在得了‘疯狗病’!”二胖在一旁看了看。“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没得救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像,狂犬病如果真的发病那是没有办法治疗的。狂犬病的症状是已愈合的伤口周围出现麻木,痒,刺痛这叫做前驱期。前驱期的症状一般持续2至3天,前驱期完了以后是兴奋期,兴奋期的症状是出现三怕症状,即怕风,怕水,怕声,且呼吸困难,神志不清,口涎增多。这时的患者还会出现体温升高,脉搏加快,瞳孔扩散等症状。严重的会呈现狂癫状,甚至有可能会出现这样咬人的情况。而要是被要到了,就会被传染上,因为他的唾液中已带有致命的毒性。
   虽然姜大贵刚才发病的神态和狂犬病发作很是相似,但很明显有一点就说不通了,那就是总不会这一家三口都被疯狗咬到了,而且偏偏就在今天全家集体发病?
  因为染上了狂犬病病毒的人,病发作的时候也是因人而异的。潜伏期不等,快的,几天就会发作,慢的能潜伏在人的体内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
   而且,身上的尸斑又作何解释?

摘要:如果一个特色小镇交到我们手上,我们怎么能把它搞好?”本文从产业磁极型、景观磁极型、IP磁极型、文化磁极型四个维度讲述了21种特色小镇的打造手法,解决了“怎样把特色小镇搞好”的问题。

依托地域形成特色的茶小镇,这个手法在中国很值得借鉴,因为在中国有很多种茶的地方,但真正通过种茶赚到钱的主要是福建和云南。为什么同样是种茶,浙江赚到的钱却没有福建、云南的多?

因为这两个地方的茶一个是可储藏可炒作的红茶和乌龙茶,一个是可长期做礼品收藏的普洱茶,而浙江出产的绿茶是即时消费品,不管西湖龙井多好,只要是即时消费品,农民就很难通过种地来发财。农民真的想通过种东西发财只有一种可能性,不是把农产品卖出去而是把人请进来。

日本种的全是绿茶,日本坚信唐宋之后无中国,只学唐宋之前,他们的茶留下来的都是绿茶。他们做“宇治玉露”茶,首先,把茶的品牌打响,搞茶叶品鉴、评选,最后注册品牌;其次,把茶田种得很漂亮,邀请景观设计师帮助设计茶田。

种得好不好不重要,好不好拍照更重要;再次,每年组织大量的人到这里进行采茶,采得到采不到不重要,关键体会体会采茶的感觉。这里会做很多茶主题展,将制茶过程全部做一个展示,并且有很多老爷子教你茶道。

小镇的仪式感很重要,现代生活中太缺乏仪式感了,仪式感是让人觉得非常重要的事。曾经我深究过一个事,为什么在国外的日餐比中餐贵这么多?日本对这方面的解释,中餐的仪式感远没有日餐那么强。中餐一下子就端上来四盘子。

但日餐是一道一道上来,显得很有档次。这个小镇做了一个茶祭,叫“三汲水式”,非常高逼格。一点金属不能碰,桶需要是木桶,烧的是碳火,装陶瓷碗,看他表演一个半小时,非常具有仪式感。

他们的营销非常到位。这里不仅有茶小姐采茶会,每年评选宇治茶小姐,还有卡通形象及一老一小的宣传组合,老的就是老先生代表历史感,小的就是年轻的美女代表性感。这个魅力很到位,所有中国人都愿意去看。

卡通形象是现在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只要做小镇有一个必选动作,那就是做卡通形象。我举一个例子,熊本县是没有熊的,后来找了极其有名的编剧小山薰堂给他们设计了熊本熊。前年熊本地震,熊本熊第一时间发Twitter,我受伤了。后来少男少女们赶紧捐钱,捐了36万块钱给熊本熊。这事说明,熊本熊策划得很成功。

台湾的小镇打造其实是日本小镇打造的中文版。日本旅游和台湾旅游都很值得我们学习,我们基本上是大题小做,日本和台湾是小题大做。

以青蛙小镇为例,青蛙小镇所在的南投桃米村,曾经这里是最穷的村子之一。后来赶上921大地震,大地震以后反而回来一批人,帮助家乡搞重建。其中新故乡文教基金会董事长廖嘉展搬来了坂茂的纸教堂,此后很多人来这里参观拍照。他就开始琢磨,如果小村子有这么一个纸教堂就会来这么多人,那么再多打造几个景点,岂不是来的人更多?本着这样的逻辑,他请来了一批专家做调查。

经调查发现,“这个地方接近日月潭,台湾游客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要人文没人文,要历史没历史,要风景没风景,只有青蛙最多”,其中有一个最特别的品种——黑蒙西式小雨蛙。因此,桃米村就把青蛙当老板,打造了全台第一个青蛙观光特色社区,并找了一批卡通专家把所有青蛙找出来,画成各种卡通形象,而且给青蛙配了非常酷的名字叫“忍者黑蒙”。

现在城里的孩子最缺什么知识最不缺什么知识?最不缺用电脑的知识。IPAD没有说明书,小孩一会儿就会用。我儿子上英语班,上星期看了一个动画片《小蝌蚪找妈妈》,集体晕菜,没有任何人看清楚小蝌蚪和妈妈的关系,现在城里的孩子都有自然缺失症。

我带孩子去了桃米村,这里各种东西都是青蛙做的,甚至民宿也叫蛙堡。有青蛙的地方一定有水,做了很多让孩子们折腾的地方,一窝小孩一起玩水。还用本地的材料快速搭桥过去,这个桥造价很低快速搭建,但是缺点是过不了很多人而且容易坏,但是对于小城镇旅游来说不是缺点,本来就没有太多人,如果坏了,那就再修一个。

我儿子加了当地的APP,等桥要修的时候,我儿子收到一个信息,明天要不要做一个小桥梁工程师,一起来搭桥。我儿子就嚷着要去台湾。我说不能为了这个去台湾。第二天我儿子开始掉眼泪,因为这帮人在现场直播修桥。我后来答应他,下次搭桥一定带他去,现在估计又快到了。他们牢牢抓住了这批人,而且做了新故乡见学园区,根据实际所见的事物进行学习并进行体会,这就是桃米村的见学。

第一,要做好定位。泡温泉的主力人群是25岁到45岁,还是45岁到65岁?我们做市场定位往往有一个感觉,谁需要谁就是主力人群,其实是谁肯支付才是主力人群。65岁以上的老人,像我爸妈当然需要泡温泉,上次我带着他们去了牛驼,我妈入池之前问多少钱?我说688。

我妈就说我是败家子,泡温泉又不能当饭吃。其实真正泡温泉的,25岁到45岁尤其女性占了相当重要的比例。我媳妇儿经常组织“闺蜜团”泡温泉,每次泡完就问我说她的皮肤是不是好了一点?这叫美颜汤。

第二,要把温泉做出多元化。一个人在温泉里泡温泉最多能泡多长时间?半小时。半小时以后怎么办?泡完就没事干了。每个温泉小镇都应该有一个温泉街,在这里人们全部穿的是浴衣,这种在温泉街只要一车中国游客停下来,40分钟以后满大街就都是浴衣了。温泉街的打造宁肯窄一点不要宽一点,宁肯短一点不要长一点,撒进去几个人就看着很热闹,这是制造人气的好方法。重要的是要把温泉写在脸上,做温泉旅游哪怕烧上一锅热水也要把这个东西弄得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看见这个事特别重要。做温泉,讲解很重要。

台湾有一个北投温泉,我有一次去北投温泉博物馆,先从镭的放射性给你讲起,讲的相当到位。咱们的温泉,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抓不着随机客户,我们的温泉立足于全脱了才能下去泡,咱们自驾游要是男的没问题。大家一定要记住女人和男人不同,不是洗洗就能泡温泉的。女人泡温泉“外墙涂料”(化妆品)要带好几道。所以日本的足汤、手汤、颜汤,让你能够随时去体会温泉的乐趣,不用全脱也能泡。同时要把温泉生活多元化,上面吃着温泉拉面,下面泡着脚,旁边还有温泉鸡蛋,这是温泉小镇能够做起来的原因。

当传统产业引入创新元素的时候,我们是可以做出一些现代化特色小镇的,特别是精工小镇,这个逻辑以后可能会变得越来越重要。精工小镇,其实是工匠精神的体现。

我们现在有一个节目叫“大国工匠”,包括长征五号上天的时候专门讲了长征五号点焊工艺。中国有一系列短小精悍的精工小镇,精工小镇中非常重要的逻辑是职业培训,没有好的职业学校是不可能有精工小镇。国外的精工小镇中的职业学校采取“双元制、双师制”,双元制是指一半在学校读书、一半在工厂实习;双师制是指在学校有一个老师、还要按照行业规矩去拜师,仪式感越强越显得这个行业有技术含量。

精工小镇的典型代表是瑞士的拉绍德封。瑞士以前是非常非常穷的,组成瑞士的,是一群不想做德国的德国人,不想做意大利的意大利人,不想做法国的法国人。

也因为这个,山地民族是非常忠诚的民族。到今天为止为教皇站岗的士兵就是瑞士人,这些人由于当时特别穷,被宗教迫害以后,他们发现钟表是非常适合瑞士的工作,因为能用最少的原料、最小的占地、最灵巧的双手制造附加值最高的东西,而且瑞士那个地方,下了班大家没事干就去鼓捣手工。拉绍德封就是专注做钟表的小镇,不像其他欧洲小镇,只有拉绍德封的空间肌理是排排坐,因为这样有利于阳光照射到工坊,方便制造手表,也方便运输。

拉绍德封还做了国际钟表博物馆和职业教育中心。很多人到这里来一方面看别人做表买表,一方面是来学手艺。但要注意,来学手艺的人不一定是为了回去做表,当年很多国家在使用第一代AT3萨格尔反坦克导弹时,是用手操控的。那时候很多军队把战士派到做钟表的地方去训练,来提高手指的灵活度。以后我相信咱们会越来越重视大国工匠,而这届政府很大一个优点,就是不再提所谓“淘汰落后产能”,而是提“制造业2025”,因此这类精工小镇以后会越来越多。

意大利有很多的传统手工艺可以提升内涵达到发展小镇的目的,穆拉诺小镇就是非常典型的案例。

每个地方的人适合干什么是一定的,德国特别严谨,意大利人的色彩感特别好。每个民族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当时穆拉诺小镇受经济危机影响,玻璃制造业遭受重创。后来通过艺术再造和旅游提升重振当时玻璃制造业的辉煌。

他们玻璃烧的极其漂亮,每个颜色都是非常漂亮的,血红玻璃堪称意大利的国宝,含钴,色彩特别漂亮。很重要的一点,他们做的东西非常适合做旅游产品。旅游产品的携带是一个问题,哪怕贵一点小一点能携带就能买,整个大东西的话消费者买不了。另外,他们的工艺展示做的非常到位,镂雕的玻璃制品漂亮得不得了,到意大利一定要去看看玻璃小镇。这个地区需要乘船过去,堪称彩色版的威尼斯,这里把大量的玻璃用到小镇中,所以很适合拍照。

工匠,在日本有一个称呼叫“人间国宝”。日本的人间国宝有专门的证书,现在还有122位人间国宝,换言之,非物质文化传承人不见得是人间国宝,其中最优秀的那批才叫做人间国宝。意大利也是这样,很多工匠在小镇里做玻璃,但是要向他们买,当时说不卖,这个是给巴拿马皇家做的,那个是给英国皇家做的,那天我们觉得很遗憾。

等到临上船的时候,有一个意大利人兴高采烈地说你们这群人太幸运了,我们今天说服了大师,有一袋子是他做的二等品不愿意拿出来,有20个瓶子,卖给船上的40个人,我当时没抢上觉得非常遗憾。出发返程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有一个女的问她老公,你觉得1800买这个瓶子划算吗?她老公说闭嘴。这就是参观过程中的心理效应。

在小镇旅游中有两个招非常有效,第一招,看贵的东西卖便宜的东西,让你觉得性价比极高。第二招,叫冲抵消费。我们在看台湾心之芳庭的时候,门票不收你的钱,还送你200新台币的消费抵用券。我自己这么忙的人去看熏衣草的时候就因为有两百块钱的抵用券,结果找了十几分钟,两百新台币折合人民币40块钱,我这么忙干这个活儿?

什么叫做经济的新常态?经济增速降低是表现而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从2012年开始,中国的经济量级,从发展中国家转向了中等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很简单——因为需求确定。当年咱们国家回笼货币最简单有效的一招就是进一批日本彩电,进来了日本彩电大家一定买,还不见得能买得到。

但是现在问大家你们家还缺什么?大家只会回答缺钱。每次我只要问这个问题,所有回答的人思考15秒钟后回答缺钱。缺钱意味着基本的需求满足了。发展中国家很简单,就是八个字,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现在中国的主要矛盾已经不再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求同相对落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

现在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新常态难的是创造需求,创造需求就是现在的供给侧改革。所谓供给侧改革就是给一个吃饱饭的人,让他还想吃点什么,通过有效供给拉动本来不存在的需求。在发达国家,人的钱主要花在“玩”上,旅游、运动,以及各种爱好,户外就是其中的一种。

现在玩户外的人越来越多,户外有三个东西特别重要:

一,户外装备。玩户外装备特别重要,户外装备贵吗?贵,而且没有上限。当年我曾经玩过登山,2006年我买过一把冰镐,买的是德国生产的。还买过能在岩石上打上钉子的射钉枪,钉子可以楔进石头中,保证钉钩不动。我儿子跟他妈妈说要支帐篷,就跑到户外商店花了一万多块钱买了一整套帐篷装备回来。户外装备买的人比玩的人还多,而且户外装备极其暴利。

二,户外装备具有很强的在地性。不是说东北搞了户外小镇西南就不要搞、不能搞了,不是这回事,东北的帐篷是为了保温的,西南是为了散热。

三,户外装备是高科技。户外装备怎么不是高科技?户外装备穿的衣服和特战部队穿的衣服是一样的。寒带军服和亚热带军服还有热带军服是不一样的,这是一个很大的产业,因此很多户外装备要进中国。

而且做户外装备的地方往往不是大城市。美国户外装备的研发销售的最大地方在盐湖城。因为做户外装备,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是“中试”。比如说在张家口做户外小镇就非常合适,在这里面研制好了直接去滑雪,哪个研究所那么有病弄个滑雪板弄好背去崇礼,试完了再背回来,不行了咱们再改进?这代价太高了。因此,美国在科罗拉多州、犹他州出现了很多户外装备小镇。

非常典型的例子就是中国宁波的宁海。宁海位于浙江省东南沿海,是我国“步道振兴经济”的典范。宁海县依据自身山地特色,从2009年开始打造了500公里长的健身步道,把所有能串联的资源都串联起来,将其打造为第一条国家级步道,并举办了“千里走宁海”的活动,这个“全国只此一家”的户外活动已经成为宁海的新名片。其实早在2010年,张朝阳就曾来此体登山徒步,他的到来一下子打响了宁海的知名度,使其成为小有名气的户外旅游地。

在中国医养小镇也是值得去做的,中国有很多地方的环境是特别好的,但是咱们的卖法有问题。四川有个非常漂亮的地方叫蜀南竹海,我们的卖法是做摄影基地。到蜀南竹海摄影顶多半天,它其实应该卖蜀南竹海极好的气侯环境。以前有医但是没有养,养里面有一个重要的学科叫“气候医疗学”。这个学科在1983年由中国的夏廉博博士带人成立,叫气候医疗协会,专门研究气候疗法。

女排训练基地为什么在海埂?因为那里供氧量不足,人的弹跳、耐力、反应都会下降,但是通过适应训练,当人的弹跳、耐力恢复到正常,再放到富氧环境中,表现力就会翻番。还有,森林疗法,森呼吸,日本有注册的森林理疗师,领着你到森林里呼吸。森林里除了有大量的芳香烃,还有对运动恢复特别有效的松节油。

再比如,水岸疗法。86年饰演《西游记》中沙僧的闫怀礼老师,1993年不幸得了绝症——肺部纤维化,一般只能活三到五年,医生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搬到水边去,每天呼吸湿润空气来滋润蜂窝状的肺。

于是闫老师干脆在昆玉河边买了房子住进去,每天坚持散步,不到晚上太晚不回来,一直坚持了15年,到2009年去世。他简直创造了这个病的奇迹,比一般病人多活了五倍。中国以后购买健康的人会越来越多。令中年男人激动的话不是一个美女说我爱你,而是主治医生说经确诊你的肿瘤是良性的。

医养小镇用环境给人治病,每个医养小镇都有一个医院吸引核、一个休养聚集区和一个产业延伸环。最典型的就是日本静冈,这个地方背靠富士山面向大海,环境非常好。首先,这里的核心是一个癌症中心病院。在一个小镇里面要想做出来比大城市更好的大型综合医院没有可能,但有可能做出比大城市更好的大型专科医院。

四川攀枝花过去就是全国治疗烫伤最好的医院,因为这里有座钢厂。其次,静冈构筑了一个“休养套餐”,简单的说就是将非传统医疗全部集中在一起,这里有各种特殊的疗法,包含了温泉疗法、水岸疗法、园艺疗法、气候疗法、甚至还有宠物疗法。例如,治疗自闭症最有效的动物是马,维护老年人最有效的动物是狗。

再次,根据产业可以延伸到各种病和药的临床医学。而且很多人测试环节是可以搬到小镇来的。因为这里可以聚集一批心甘情愿的测试者,你拿一种治疗新药,马上就会有人愿意去测试。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代之下,科创小镇一定会是特色小镇的主类型。政府号召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代背景下,大众创业要比万众创新难得多,创业本身就不是一个容易做成功的事。科创小镇不是教创业的人如何去创新,而是教创新的人如何去创业。

科创小镇的关键是“弱关系”。我们现在搞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候,很多人都认为,一群年轻人胡打乱闹能成功吗?这个逻辑不对。首先,今天的科学家和以前的科学家不一样,我们小时候崇拜的陈景润那种人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现在的教授白天讲情怀,晚上讲情调。

其次,这些人只有了解生活,才能为你的生活搞出创新来。比如说,美图秀秀有什么技术含量吗?但是美图秀秀就是一个很成功的创业,老外都开始使用美图秀秀,它洞悉了女人爱美的心理而已。

科创小镇的逻辑就是“和一起生活的人共同工作,和共同工作的人一起生活”。从规划的角度来讲,这叫做“商务社区城市”,在这里职住平衡比是很高的,1/3面积是商务办公,1/3面积是居住,1/3面积是配套。在这个逻辑之下我们看到门洛帕克也好、山景城也好,全部是以人为导向形成小社会,他们获得一种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生活。

这里面有大量的人摆摊,只要摆摊一定有人过去捧场,这里还有大量的设施,例如摆上一些新式的东西,比如3D打印机帮助人家把Idea变成实物。在科创小镇里,再奇怪的东西也会被接受,比如说新的付款方式,吃饭的人哪怕多刷几次卡也会把这个事情接受下来。科创小镇里不光是有一批科学家,更多的是有一批乐于当小白鼠的人。

中国到处都在做金融小镇。但其实大家在讲这个的时候忽略了一个问题,金融业本身是一个非常典型的都市型行业,金融业的从业人士是聚集的,我们一直说一个概念CBD,核心业态是什么?是金融。金融业本质是人脉行业,是不容易离散的。美国非常著名的经济学家乔尔·科特金,他写过一本书叫《新地理——数字经济如何重塑美国地貌》,这本书中做了大量的研究后发现,在工业文明时期美国那些有钱的城市和在科技文明时期那些有钱的城市完全不是一回事。

比如,底特律过去非常有钱,现在非常没钱,现在非常有钱的是加利福尼亚州这种过去种柑橘的地方,佛罗里达州这种一片沼泽地的地方,过去搞旅游、建迪斯尼乐园,这几个地方现在都变得很有钱,就是因为这几个地方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叫做“阳光带”。新地理研究发现,工业文明时期是人找活儿干,而科技文明时期是活儿找人干,你要搞高科技就得找到足够多的知识分子。

哪个地方最宜居,知识分子就选择在哪里居住;知识分子选择在哪里居住,人类的智慧就会在哪里汇集;人类的知识在哪里汇集,财富就在哪里汇集。

这个逻辑适合于中国吗?适合。最占便宜的地方就是深圳,深圳本身并没有太好的大学,大量的知识分子聚集到这里,因为这里是更宜居也更容易有梦想的地方。而一个吃亏的地方就是东三省,东三省大学不错,从理工科的哈尔滨工业大学到文科的长春大学、吉林大学。但是现在由于东北天寒地冻宜居度低,而且缺少良好的港口资源,结果大量的人都走了。美国也是一样,在工业文明时期是乐业带动安居,而在科技文明时期往往是安居反过来带动乐业。

对于金融小镇,能做成的一个可能性就是用更宜居带动更乐业。在高品质的地方生活,距离、风景、税收、服务、生活品质一个都不能少。典型案例就是瑞士的城市普费菲孔,其距离富庶的苏黎很近,那里有大量的对冲基金公司。这里凭借特别低的税率,吸引高净值家庭来到这个地方,特别在前一个阶段,法国总统奥朗德加收富人税,大量富人跑到这个地方。

这些人为什么到这个地方来?这些人之所以认识这里,就是因为他们在这儿玩游艇,时间长了,听说这里税很低就留下来,并在这里创办一些金融公司。其次,这里用非常优质的生活,完善的教育配套、各种商业服务机构,将人留在这里。小镇办金融一定得用“绝对宜居带动绝对乐业”的逻辑来发展一些有特色的金融产业,否则普通金融业不太适合小镇形态,这就是金融小镇的规律。

在中国这么大的国家能够诞生一百个左右的影视小镇都不奇怪,因为影视业绝对属于新常态下的需求之一。而且影视业还有一个好处,影视业与经济周期是负相关。经济越不好大家越爱看电影,现实世界满足不了就在精神世界里去寻求,这就是印度宝莱坞这么热的原因,很多穷人卖了血也要看电影,就是这个逻辑。中国的电影,以后也是会有大发展的。

我们的电影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但是当票房起来的时候,烂片极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问题呢?

因为,中国所有的电影是“单向流程”,从剧本开始融资、拍摄、后期制作,一直到产品出来才能看到它是什么样子,这时候即使有问题也改不了。美国的电影之所以每次影片都成功,因为多了一个环节,叫“预发行”。预发行当中有个相关技术公司叫“第三楼”,拿到本子之后导演会先找到第三楼这个公司,用很糙的方式拍出来个很糙的草本电影。根据第三楼做的东西找到很专业级的观众。

电影小镇就是在传统电影基地的基础上做两件事,一是引入第三楼这样专业的电影技术公司,二是做了一些专业的人才孵化。大厂影视小镇,现在有很多公司入驻,这里面不仅引入了龙头企业金海岸影业、顶级的数字公司,还有获得艾美奖的Base FX公司。

另外,这里还做了一个特别的事“剧本汇”,当年的马珂说过:“一个好电影的三个要素,第一是剧本,第二是剧本,第三还是剧本”。影视大厂小镇里做了很多的保障平台,特别是保障知识产权的平台。在美国国家专利局的墙上刻着这么一段话,“专利制度是给天才之火浇上利益之油”。

不要把宗教资源打造成宗教圣地。禅修小镇,真正应该做的是去宗教化。瑜伽有宗教背景吗?当然有,它是印度教的修行方式。中国练瑜伽的有要求你信印度教吗?没有。

在中国有瑜伽执照的共有八万四千人,国家是不会去干涉大家练瑜伽的,因为我们把瑜伽完全变成健身活动的一种。佛教是不可以随便传播的,但是禅修可以;道教是不可以随便传播的,但是太极拳是可以推广的,不要讲形而上的东西,要讲形而下的东西。

禅修小镇的精舍,里面可以做的很有禅意,能够打坐、参禅,吃禅食,这个东西很赚钱。因为来这里的人不光兜里有钱,心里还有事。来到这儿不光出钱还要捐钱,更重要的是这里服务成本极低。早上起来被子谁给你叠?自己叠。在这里不光要叠被子,还要干活儿打扫卫生,这才叫修行,而且每天吃的饭菜都是自己煮,是最简单最便宜的饭菜。我在一所精舍里面遇到一件事,一群学员说饭怎么还没来?总经理说:“今天中午断食,你们几个叨来叨去没有一点佛心,还有没有点修为了?”

因此,做禅修小镇一定要去宗教化。这种小镇做完可以卖出很多东西来,而且在这里有信仰的人和没信仰的人都能各得其所,有信仰的人可以参禅打坐、没信仰的人可以吃吃素斋。花道也是一样,爱花道的人会发现一叶一菩提,不喜欢的人拿花摆着也行。

对于小镇来说,形象好是可以当饭吃的,而这其中一类就是摄影小镇。在摄影小镇中除了中国一些已成名的地方外,最典型的就是丽水。原丽水市委书记(现在已调到西安当市委书记),做了一件特别成功的事,用一张很有名的《瓯江帆影》的照片打响了丽水的知名度。并在丽水制订了中国第一部摄影发展规划,把全域都做成摄影,既适合深度摄影,也适合写生。

在这里,面对风景你会觉得这是多么美好的田园牧歌,但回头看,会发现美景之后全是在摄影的人。丽水作为中国第一摆拍圣地,当地人身材好的在搞人体摄影,身材不好的穿少数民族服装搞民族摄影。很多照片只要看看就知道,不摆拍到不了这个程度,现在摆拍到什么程度呢?搞摄影的知道有雾加三分,在这里会有人拿着松香给你放烟。

在这有个老爷子下雨时穿着蓑衣,问他为什么不穿雨衣,他回答的很有意思,“穿雨衣有人给钱吗?”我们不是要求每个小镇都要像丽水这样,做成摄影小镇,但是很多小镇里面应该多一个摄影小镇的成分,这是做小镇非常重要的方面。

摄影小镇不仅能靠风光引人,还能解决留住人的问题。摄影的人主要拍早上、晚上的光——“曙暮光”,在这个逻辑下就能够留他们住在这里。小镇可以设置多个拍照点,周边点缀上很多小品,并用木棍或三角铁焊出一个三角架,上面固定好云台,把大师拍的照片放到旁边,底下光圈、快门都标上,满足这些摄影起步者拍出大片的梦想。现在,还有一些喜欢玩COSPLAY的人也会来到这里摆拍、照相。

哪怕是一种色彩都能改变一个小镇。典型例子是胡斯卡小镇,现在叫蓝精灵小镇,位于西班牙的安达卢西亚龙达。因为安达卢西亚地区夏季炎热,房子刷成白色可以反射太阳光。所以在这里有几百个大大小小的白色山城。直到有一天索尼公司要拍蓝精灵。索尼公司用GOOGLE Earth在地图上找哪个地方最适合拍蓝精灵,最后选定了胡斯卡。

索尼公司到了胡斯卡以后,一夜之间给了胡斯卡这个地方四千升的蓝色油漆,要求他们把白色的房子都刷成蓝颜色,并且允诺刷完以后等拍完电影再全部将房子刷回白色。结果刷完之后有大量的到访者来此寻找蓝精灵的故乡。这个时候这里的人发现胡斯卡已经吸引到大量的人了。

不一样的不一定能成功,但是成功一定不一样。在胡斯卡周围不缺少白色山城,而唯独胡斯卡是一片蓝色。于是这帮人就开始编故事了,他们声称因为在胡斯卡盛产蘑菇,而蓝精灵是以蘑菇为生,所以胡斯卡就是蓝精灵的故乡。

米老鼠、唐老鸭小镇大家拍两张照片就走了,蓝精灵小镇不一样,他们是一个家族,在这里得呆半天,找到各种蓝精灵,例如:自以为是的聪聪、心灵手巧的灵灵、总爱抱怨的怨怨、喜欢恶作剧的闹闹,还有人见人爱的蓝妹妹。胡斯卡到处摆着大小蓝精灵,专门摆了好多地方让游客们拍照。还有蓝精灵酒店,在那里可以吃到蓝精灵吃的蘑菇餐

如果一个地方有整体风貌就可以利用这种风貌,没有风貌可以造出风貌。典型案例就是日本白川乡合掌村,它这里有一种独特的建筑风格叫“合掌造”。因为在白川乡这个地方雪特别大,只有坡度到一定程度雪才能顺着屋顶滑落,所以采用了“合掌造”这种大坡顶的建筑。

现在白川乡成了日本乡村的代表,一年四季有很多人到这里来。他们规定这里的房屋不许贩卖、不许出租、不许毁坏。如果中国开发商去了可以这么干:保留中心核心区不动,周围盖一批长的像中间的房子。

白川乡现在依然保留了它的屋顶空间,做了大量博物馆群落,而且远远不止一个博物馆,是一个群落。并且在这里春夏秋冬都特别漂亮。在这里还能够看很多的家庭,每个家庭都主动进行展示,有的展示自己的家居,有的展示自己的庭院,有的展示自己的生活,每个都值得你去看。

有意思的是,还有一个事特别值得大家去看,在这个小村庄里面大多数公共服务设施都不怎么样,但是有一个公共服务设施相当发达,它就是消防。因为合掌造都是草屋顶,所以合掌村消防很发达,这个地方每年都让消防车出来搞几次喷水节,相当壮观。所以说合掌村真是把自己的资源都发挥了出来,做成了非常有魅力的小镇。

如果没有资源,那我们可以做另外一种小镇叫异域小镇,其实就等于山寨或者说是授权的山寨,在日本有个地方叫豪斯登堡,这是日本长崎拿了一块工业用地,做经过荷兰女王认证授权的山寨小镇。为什么日本要COPY荷兰呢?

你们知道在日语里面说一个人叫兰学家是什么意思吗?日本最早登陆的海外国家就是荷兰,所以在日本提兰学家不是研究纳兰性德,也不是研究兰花而是研究西方学的,日本管所有的西方学都叫做兰学家,等于是研究欧洲的历史学家。

这个事情也影响到了中国,我们知道的荷兰猪、荷兰豆其实都不是荷兰产的,但是日本人管所有来自西方的东西都叫荷兰的。日本人对荷兰有非常好的向往。他们拷贝荷兰,荷兰特别不拒绝。

荷兰这个地方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能赚钱,一切都可以商量。当年,新的阿姆斯特丹市政厅落成的时候,荷兰诗人冯德尔为了纪念此事,特别写过这样一首诗:“我们阿姆斯特丹扬帆起航,利润驱使我们跨海越洋;为了爱财之心,我们走遍世界每一个海港。”

在豪斯登堡所有的砖都是从荷兰烧好运过来的,所有的图纸都是荷兰绘制的,唯一不一样的,是日本他们自己按照“海贼王”做了一条船。在这里,建筑是荷兰的,服务员是荷兰的,做的花田也是荷兰的。不仅如此,这里做了一个小穿越,可以一日之间看遍荷兰,拍出来的照片和荷兰几乎一模一样,甚至你去的时候还会给你做护照、办一个荷兰签证。有异境可以利用异境,没有异境可以照搬异境,但是要做到全息度高和原汁原味。在这里有荷兰版的花车游行和各种表演,还能买到纯粹荷兰产的奶酪。这就是我们看到的荷兰城。

在前面我反复提到一个做小镇特别重要的事情——共识,换言之,就是IP。以《盗墓笔记》为例,当年我们看《盗墓笔记》,它吸引了很多盗迷。里面有一句:“2015,长白山下。青铜门开,静侯灵归。”这一年长白山的游客翻了一倍。汪国真说过一句话:“凡是遥远的地方对我们都有一种诱惑,不是诱惑于美丽就是诱惑于传说,即使远方的风景并不尽如人意,我们也无须在乎,因为这实在是一个迷人的错。”

只要有传说大家就会因传说而来。美国的新英格兰地区有一个叫萨勒姆的小镇,这个地方发生过一个惨案,当年有流行病死了很多人,大家都认为是女巫在做法,于是错杀了很多女巫,使得这个地方留下了女巫的传说。

现在这里专门以女巫之名做万圣节的女巫节。每年都吸引很多喜欢女巫的人到这里来。幸运的人还可以找女巫聊一聊,不幸运的人可以参加女巫派对。每个博物馆里面做的全部是关于女巫的,游客去看完演出,一定要问下一个博物馆去哪儿。而且下一次演出的时候演员是这一拨人。在这里,你可以买到一切与女巫相关的。

所以女巫迷都会到这里来。重要的是全息化,每个地方都是跟女巫相关,甚至每个标牌,真的是你喜欢的女巫的东西在这里都有,甚至路标都变成女巫的,包括它的各种各样公共服务设施,警察局、消防队全部的标志,在这里全息度很高。

如果这个地方有很多历史遗存,就可以做一个历史小镇。比如中国有很多留下的工厂,都可以用这种模式做。这种模式有个地方做得很好,就是英国的黑乡博物馆,它以前是伯明翰旁边一个挖煤的地方,现在做成了博物馆。

黑乡将维多利亚工业时代整个面貌全部保留了下来,它把周围能够收到的破烂全部都拿了回来。历史物件搜集、生活方式再现这些打造手法都很重要。在黑乡,房子是维多利亚时代的,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它利用了“老人力”。

早上一帮老爷子穿上维多利亚时代的衣服给年轻人讲故事,讲故事的老爷子要的工资高吗?他们不要工资都愿意来干,一个是好玩,再有一个事,老爷子是最愿意看到年轻人的,特别是孩子。老爷爷在铁匠铺用当年的工具打铁,一堆人管他叫爷爷,他们非常高兴。另外就是节庆活动、见学活动搞得特别到位,一年到头有无数的节庆,一帮小孩子来了就活动活动。老爷爷给他们讲过去的自行车是怎么回事,过去的通信是怎么回事,用当地很浓的古语讲当年的课,而且做各种游戏。

更重要的是由于保持了原貌,在这里拍电视电影特别容易,不用再找群众演员,这帮老爷子就是。《我们的动物园》、《浴血黑帮》都是在这里拍摄的,卖历史风貌的小镇一定要找专人联系拍电影拍电视剧的,因为这是把你的知名度做火的最有效的手法。

丹麦小镇,是美国丹麦移民留下的一个小镇。丹麦文化是很辉煌的,我们知道的丹麦文化,一个是安徒生,还有一个维京人。中国第一艘航母原来的名字叫瓦良格,就是俄语里面维京的意思。丹麦文化除了展示安徒生之外,还展示维京人,把维京文化做得非常到位。

各种维京人的生活、彪悍的习俗、包括维京人去打仗,全部都在这里弄出来。不是表演给你看,而是让你的孩子穿上维京人的服装一块儿做游戏,这种互动性强是很强的。这个就是我所说的民族小镇。

文化磁极可以分为三种:名人、名画和戏剧,这些都是以后我们在中国做小镇会大量遇到的。

名人小镇首先选取的名人是真正的名人。这种小镇中一定要做到一个事,就是要做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千万不要跑题。比如英国埃文河畔的斯特拉特福德镇是莎士比亚的故乡,也被称为莎士比亚小镇。

莎士比亚下葬的地方,莎士比亚受洗的地方,莎士比亚的雕塑、莎士比亚各种笔下的人物。如果真是爱莎士比亚的人,这里还有一个莎士比亚皇家剧院,周围有一群莎士比亚迷给你演各种莎士比亚剧。

这里每一个餐厅、酒店里面都有能大段大段朗诵莎士比亚戏剧的人。无论你是哪种人,来到这儿,都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每年会有大量的莎士比亚迷们来到这里举办各种活动。汤显祖也叫中国的莎士比亚,《牡丹亭》也曾经到这里去一起参与过互动。在这里每年的店面租金644万元,光是纪念品就卖到这么多。

在名画小镇有一种特别重要的手法叫“反写生”。比如阿尔勒,是法国普罗旺斯的小镇,梵高在这里住了15个月,却画了300多幅倾世之作。梵高的每幅画都有很高的辨识度,于是这个地方为了卖梵高的画,做了一件事,叫“反写生”。梵高本来是对着庭院画了幅画,他们现在对着这幅画完整的把这个庭院丝毫不差的做出来。

再比如阿尔勒的桥,完全按照梵高画的桥重新做出来,有很多人再对着这座桥去画画。按照《星空下的咖啡》这幅画,他们做了一个咖啡厅,完全用的黄颜色,跟画中的感觉一模一样。梵高疗养院,完全按照当年的逻辑做出来,这就是刚才说到的“反写生”。

在中国“反写生”可以做两个东西,第一可以做画家,第二可以做诗人。中国很多的诗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比如说可以把《滁州西涧》中“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意境做出来。

戏剧小镇,一定要做到一件事,让人对你这个东西有认知。所以一定要是大众戏剧,而不是小众艺术。戏剧小镇中最有名的当属法国的阿维尼翁小镇。法国有一首非常有名的儿歌叫做《在阿维尼翁桥上》,这首歌让很多人记住了这个地方。

阿维尼翁后来开始办各种戏剧节,出乎很多人意料,每年戏剧节坐在台下看戏的人中,有相当多的是本地人。这批高水平的观众他们能干三件事,该鼓掌的鼓掌,该嘘下去的嘘下去,特别好的能让它演出去。

如果今天我看了你的戏,觉得演得特别好,今天晚上就把你的房租免了;如果我确实喜欢你的艺术,今年你的演出道具可以放到我家,明年再到我家领道具,我不仅帮你保存道具还把你的道具画得更好。

阿维尼翁的成功不是由于有了一批高水平的演出,而是因为有一批高水平的观众。正是因为这里有很专业的观众,因此成就了阿维尼翁。很多人的戏剧都愿意到阿维尼翁去演出,所以才有这么多的人在这里表演各种各样的东西。这就是我所说的戏剧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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