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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作文《左传宣公十二年》十篇 300字|500字|600字|800字|1000字_zuciw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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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作文《左传宣公十二年》十篇 300字|500字|600字|800字|1000字
作文一:《宣公十二年》21300字【原文】十二年春,楚子围郑,旬有七日。郑人卜行成1,不吉,卜临于大宫,且巷出车,吉。国人大临,守陴2者皆哭。楚子退师,郑人修城,进复围之,三月,克之。入自皇门,至于逵3路。郑伯肉袒牵羊以逆4,曰:“孤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听?其俘诸江南以实海滨,亦唯命。其翦5以赐诸侯,使臣妾之,亦唯命。若惠顾前好,徼福于厉、宣、桓、武,不泯其社稷,使改事君,夷于九县,君之惠也,孤之愿也,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君实图之。”左右曰:“不可许也,得国无赦。”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庸可几乎?”退三十里而许之平6。潘尪入盟,子良出质。
夏六月,晋师救郑。荀林父将中军,先縠佐之;士会将上军,郤克佐之,赵朔将下军,栾书佐之,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韩厥为司马。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曰:“无及于郑而剿7民,焉用之?楚归而动,不后。”随武子曰:“善。会闻用师,观衅8而动。德刑政事典礼不易,不可敌也,不为是征。楚军讨郑,怒其贰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岁入陈,今兹入郑,民不罢9劳,君无怨讟10,政有经11矣。荆12尸13而举,商农工贾不败其业,而卒乘辑睦,事不奸矣。蒍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军行,右辕,左追蓐14,前茅15虑无,中权,后劲。百官象物而动,军政不戒而备,能用典矣。其君之举也,内姓选于亲,外姓选于旧。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旅有施舍,君子小人,物有服章,贵有常尊,贱有等威,礼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时、典从、礼顺,若之何敌之?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子姑整军而经武乎。犹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乱侮亡。’兼弱也。《汋》曰:‘於16铄17王师18,遵19养20时21晦22。’耆23昧也。《武》曰:‘无竞24惟烈25。’抚弱耆昧,以务烈所,可也。”彘子曰:“不可。晋所以霸,师武、臣力也。今失诸侯,不可谓力,有敌而不从,不可谓武。由我失霸,不如死。且成师以出,闻敌强而退,非夫也。命为军帅,而卒以非夫,唯群子能,我弗为也。”以中军佐济26。
知庄子曰:“此师殆哉。《周易》有之,在《师》之《临》,曰:‘师出以27律28,否29臧30,凶。’执事顺成为臧,逆为否。众散为弱,川壅为泽,有律以如己也,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盈而以竭,夭31且不整,所以凶也。不行之谓《临》,有帅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果遇,必败,彘子尸之,虽免而归,必有大咎。”韩献子谓桓子曰:“彘子以偏师陷,子罪大矣。子为元帅,师不用命,谁之罪也?失属、亡师,为罪已重,不如进也。事之不捷,恶有所分。与其专罪,六人同之,不犹愈乎?”师遂济。楚子北,师次于郔。沈尹将中军,子重将左,子反将右,将饮马于河而归。闻晋师既济,王欲还,嬖人伍参欲战。令尹孙叔敖弗欲,曰:“昔岁入陈,今兹入郑,不无事矣,战而不捷,参之肉其足食乎?”参曰:“若事之捷,孙叔为无谋矣,不捷,参之肉将在晋军,可得食乎?”令尹南辕反旆,伍参言于王曰:“晋之从政者新,未能行令,其佐先縠刚愎不仁,未肯用命,其三帅者专行不获,听而无上,众谁适从?此行也,晋师必败。且君而逃臣,若社稷何?”王病32之,告令尹,改乘辕而北之,次于管以待之。
晋师在敖、鄗之间。郑皇戌使如晋师,曰:“郑之从楚,社稷之故也,未有贰心。楚师骤胜而骄,其师老矣,而不设备,子击之,郑师为承,楚师必败。”彘子曰:“败楚服郑,于此在矣,必许之。”栾武子曰:“楚自克庸33以来,其君无日不讨国人而训之于民生之不易、祸至之无日、戒惧之不可以怠。在军,无日不讨军实而申儆之于胜之不可保、纣之百克而卒无后,训之以若敖、蚡冒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箴之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不可谓骄。先大夫子犯有言曰:‘师直为壮,曲为老。’我则不德,而徼怨于楚。我曲楚直,不可谓老。其君之戎,分为二广,广有一卒,卒偏之两。右广初驾,数及日中,左则受之,以至于昏。内官序当其夜,以待不虞,不可谓无备。子良,郑之良也,师叔,楚之崇也。师叔入盟,子良在楚,楚、郑亲矣。来劝我战,我克则来,不克遂往,以我卜也。郑不可从。”赵括、赵同曰:“率师以来,唯敌是求,克师得属,又何俟?必从彘子。”知季曰:“原、屏,咎之徒也。”赵庄子曰:“栾伯善哉。实其言,必长晋国。”
楚少宰如晋师,曰:“寡君少遭闵34凶,不能文。闻二先君之出入此行也,将郑是训定,岂敢求罪于晋?二三子无淹久。”随季对曰:“昔平王命我先君文侯曰:‘与郑夹辅周室,毋废王命!’今郑不率,寡君使群臣问诸郑,岂敢辱侯人?敢拜君命之辱!”彘子以为谄,使赵括从而更之,曰:“行人35失辞。寡君使群臣迁大国之迹于郑,曰:‘无辟敌!’群臣无所逃命。”
楚子又使求成于晋,晋人许之,盟有日矣。楚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许伯曰:“吾闻致师者,御靡36旌摩37垒38而还。”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菆39,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40鞅41而还。”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42、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晋人逐之,左右角之。乐伯左射马而右射人,角不能进,矢一而已。麋兴于前,射麋丽龟43。晋鲍癸当其后,使摄叔奉麋献焉,曰:“以岁之非时,献禽之未至,敢膳诸从者!”鲍癸止之,曰:“其左善射,其右有辞,君子也。”既免。
晋魏錡求公族未得,而怒,欲败晋师。请致师,弗许。请使,许之。遂往,请战而还。楚潘党逐之,及荧泽,见六麋,射一麋以顾献,曰:“子有军事,兽人无乃不给于鲜?敢献于从者!”叔党命去之。赵旃求卿未得,且怒于失楚之致师者,请挑战,弗许。请召盟,许之。与魏錡皆命而往。郤献子曰:“二憾44往矣,弗备必败。”彘子曰:“郑人劝战,弗敢从也,楚人求成,弗能好也。师无成命,多备何为?”士季曰:“备之善!若二子怒楚,楚人乘我,丧师无日矣!不如备之。楚之无恶,除备而盟,何损于好?若以恶来,有备不败。且虽诸侯相见,军卫不彻45,警也。”彘子不可。士季使巩朔、韩穿帅七覆于敖前,故上军不败。赵婴齐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故败而先济。
潘党既逐魏錡,赵旃夜至于楚军,席于军门之外,使其徒入之。楚子为乘广三十乘,分为左右。右广鸡鸣而驾,日中而说46,左则受之,日入而说。许偃御右广,养由基为右。彭名御左广,屈荡为右。乙卯,王乘左广以逐赵旃。赵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搏之,得其甲裳。晋人惧二子之怒楚师也,使軘车逆之。潘党望其尘,使骋而告曰:“晋师至矣!”楚人亦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孙叔曰:“进之!宁我薄47人,无人薄我。《诗》云:‘元戎十乘,以先启行。’先人也。《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遂疾进师,车驰卒奔,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于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
晋师右移,上军未动。工尹齐将右拒卒以逐下军。楚子使唐狡与蔡鸠居告唐惠侯曰:“不榖不德而贪,以遇大敌,不榖之罪也。然楚不克,君之羞也。敢借君灵以济楚师。”使潘党率游阙四十乘,从唐侯以为左拒,以从上军。驹伯曰:“待诸乎?”随季曰:“楚师方壮,若萃48于我,吾师必尽。不如收而去之,分滂49生民,不亦可乎?”殿其卒而退,不败。王见右广,将从之乘,屈荡户50之,曰:“君以此始,亦必以终。”自是楚之乘广先左。
晋人或以广队不能进,楚人惎51之脱扃52。少进,马还,又惎之拔旆投衡,乃出。顾曰:“吾不如大国之数奔也。”
赵旃以其良马二济其兄与叔父,以他马反。遇敌不能去,弃车而走林。逢大夫与其二子乘,谓其二子:“无顾”。顾曰:“赵傁在后。”怒之,使下,指木曰:“尸女于是。”授赵旃绥,以免。明日,以表尸之,皆重获在木下。
楚熊负羁囚知罃。知庄子以其族反之,厨武子御,下军之士多从之。每射,抽矢,菆,纳诸厨子之房53。厨子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爱,董泽之蒲,可胜既乎?”知季曰:“不以人子,吾子其可得乎?吾不可以苟射故也。”射连尹襄老,获之,遂载其尸。射公子榖臣,囚之。以二者还。
及昏,楚师军于邲。晋之余师不能军,宵济,亦终夜有声。
丙辰,楚重至于邲,遂次于衡雍。潘党曰:“君盍筑武军,而收晋尸以为京观54?臣闻克敌必示子孙,以无忘武功。”楚子曰:“非尔所知也。夫文,止戈为武。武王克商,作《颂》曰:‘载55戢56干戈,载櫜57弓矢。我求懿58德59,肆60于时夏61,允王保62之。’又作《武》,其卒章曰:‘耆63定尔功。’其三曰:‘铺时绎64思,我徂65惟66求定。’其六曰:‘绥67万邦,屡68丰年。’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故使子孙无忘其章69。今我使二国暴骨,暴矣,观兵以威诸侯,兵不戢矣。暴而不戢,安能保大?犹有晋在,焉得定功?所违民欲犹多,民何安焉?无德而强争诸侯,何以和众?利人之几,而安人之乱,以为己荣,何以丰财?武有七德,我无一焉,何以示子孙?其为先君宫,告成事而已。武非吾功也。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鲵鲸70而封71之,以为大戮。于是乎有京观,以惩淫慝。今罪无所,而民皆尽忠以死君命,又可以为京观乎?”祀于河,作先君宫,告成事而还。
是役也,郑石制实入楚师,将以分郑,而立公子鱼臣。辛未,郑杀仆叔及子服。君子曰:“史佚所谓毋怙乱者,谓是类也。《诗》曰:‘乱离瘼72矣,爰其适归?’归于怙乱者也夫。”
郑伯、许男如楚。
秋,晋师归,桓子请死,晋侯欲许之。士贞子谏曰:“不可。城濮之役,晋师三日谷,文公犹有忧色。左右曰:‘有喜而忧,如有忧而喜乎?’公曰:‘得臣犹在,忧未歇也,困兽犹斗,况国相乎?’及楚杀子玉,公喜而后可知也,曰:‘莫余毒也已。’是晋再克而楚再败也。楚是以再世不竞。今天或者大警晋也,而又杀林父以重楚胜。其无乃久不竞乎?林父之事君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社稷之卫也,若之何杀之?夫其败也,如日月之食焉,何损于明?”晋侯使复其位。
冬,楚子伐萧73,宋华椒以蔡人救萧。萧人囚熊相宜僚及公子丙。王曰:“勿杀,吾退。”萧人杀之,王怒,遂围萧,萧溃。申公巫臣曰:“师人多寒。”王巡三军,拊74而勉之。三军之士,皆如挟75纩76。遂傅77于萧。还无社与司马卯言,号申叔展。叔展曰:“有麦麴78乎?”曰:“无。”“有山鞠穷79乎?”曰:“无”。“河鱼腹疾80奈何?”曰:“目于眢81井而拯之。”“若为茅絰82,哭井则已。”明日,萧溃。申叔视其井,则茅絰存焉,号而出之。
晋原縠、宋华椒、卫孔达、曹人同盟于清丘,曰:“恤病讨贰。”于是卿不书,不实其言也。宋为盟故,伐陈。卫人救之,孔达曰:“先君有约言焉,若大国讨,我则死之。”
【译文】十二年春,楚庄王包围郑国,有十七天。郑国人占卜求得平定,不吉,占卜去太庙,但巷中却出现车辆,吉祥。国人都去到太庙,守城的人都哭。楚庄王退兵,郑国人修缮城墙,楚国又进军围攻,历时三个月,攻克。楚军进入皇门,到达京城大路。郑襄公袒胸露背牵着羊迎接楚庄王,说:“我不遵天意,不能侍奉君王,使得君王怀怒而来到敝邑,这是我的罪过,岂敢不唯命是听?要是把我俘虏到江南以充实海滨,也惟命是从。要削减郑国以赏赐诸侯,使我臣服居妾位,也惟命是从。如果顾念以前的友好,向周厉王、宣王、郑桓公、武公祈福,不灭绝我社稷,让我重新侍奉君王,等同于九县,就是君王的恩惠,我的心愿,我不敢有所愿望!谨坦露心里的话,请君王图谋。”左右随从说:“不可以允许他,得到国家就没有赦免。”楚庄王说:“他的国君能够处众人之下,必然能够取信于民,恐怕还是有希望吧?”于是退兵三十里而允许媾和。潘尪进入郑国结盟,子良到楚国做人质。
夏六月,晋军救援郑国。荀林父率领中军,先榖辅佐;士会率领上军,郤克辅佐;赵朔率领下军,栾书辅佐;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韩厥为司马。到达黄河,听说郑国与楚国媾和,荀林父就想返回,说:“没有到达郑国就劳累民众,出兵怎么用?楚军返回后再行动,也不算晚。”士会说:“好的。我听说用兵之道,观察缝隙而行动。规律刑法政事典礼没有改变,就不可为敌,不作为就可以征伐。楚军讨伐郑国,是愤恨其二心而可怜其卑下。叛变就征伐,顺服就赦免,规律刑罚就成就了。征伐叛乱,是刑法,安抚顺服,是规律。这二者就树立了。往年进入陈国,如今进入郑国,民众不停止劳动,君子没有怨恨诽谤,政事有路径。楚军高举神象,商农工贾不废其业,而兵士车乘上下和睦,事情不奸邪。蒍敖为主宰,选择楚国之法典,军队行动,右军靠近车辕,左军寻求草垫,前军显明以防意外,中军权衡,后军有劲。百官象物体一样而动,军政不用告诫就能具备,这就是能够运用法典。他们国君选拔人才,同姓中选拔亲近的近支,外姓中选拔世代旧臣。推举不失规律,奖赏不遗漏功劳;对老人加优惠,对旅客有施舍,君子小人,各有规定的服饰,尊贵的人有礼节,卑贱的人有等级威严,礼仪没有不顺的。规律树立,刑法施行,政事成就,事情适时,法典服从,礼仪顺势,怎么能够为敌呢?见到可能就前进,知晓困难就后退,这就是治军的好办法。兼并弱者进攻昏暗,这是用武的好路径。先生姑且整顿军队经略武装。还有弱小昏暗的国家,何必针对楚国呢?仲虺有句话说:‘夺取动乱欺侮衰亡。’说的就是兼并弱者。《诗经·汋》上说:‘呜呼美盛王效法,顺从治理常隐晦。’说的就是嗜好于昏昧。《诗经·武》上说:‘不去争竞显光明。’说的就是安抚弱者嗜好昏昧,以致力于光明之所,这样就可以了。”先榖说:“不可以。晋国之所以能够称霸一方,是因为军队勇武、臣子得力。如今失去诸侯,不能说是得力,有了敌人而不去跟从,不可以说是勇武。让我们失去霸主地位,不如去死。况且组成军队已出发,听说敌人强大而退却,就不是大丈夫。任命为军队主帅,而做不是大丈夫的事,只有你们能做到,我不能做到。”于是带领中军渡过黄河。
荀首说:“先榖这些军队危险了。《周易》上有卦辞,在《师》变成《临》卦上,说:‘效法、学习要凭借其周期律,不言不说而隐藏之,是有凶的。’执事顺利成就为臧,逆反为不言说。大众离散为弱,流水壅塞为泽,有周期律以象自己一样,所以叫做律。不言说而隐藏,那么周期律就会衰竭。充盈而衰竭,委曲而不整治,所以有凶。不能行为叫做《临》,有统帅而不随从,还临什么呢?说的就是先榖的这个行为。果真相遇,必然失败,彘子为神主,虽然免战而归,必然有大灾祸。”韩厥对荀林父说:“彘子以一支部队失陷,先生的罪过就大了。先生为元帅,军队不听从命令,谁的罪过呢?失去下属、军队消亡,作为罪过很重,不如跟着进军。战事不能胜利,失败的罪过各有所分。与其一人承担罪过,不如六人共同承担,不还好一点吗?”于是全军渡河。楚庄王率军北上,军队在郔地驻扎。沈尹率领中军,子重率领左军,子反率领右军,打算在黄河饮马而后回国。听说晋军渡过黄河,楚庄王想要回转,宠臣伍参想要打仗。令尹孙叔敖不想,说:“往年进入陈国,如今进入郑国,不是没有战事,战而不胜,伍参的肉够吃吗?”伍参说:“如果战事大捷,孙叔敖就是没有谋略,不能大捷,我伍参的肉将会在晋军那里,你可以吃得上吗?”令尹回车向南倒转旌旗,伍参对楚庄王说:“晋国参政的是新人,不能行使命令,他的辅佐先榖刚愎不仁爱,不肯服从命令,他们三个统帅都专权不听,众人听谁的命令?这次行动,晋军必败。而且君主逃离臣下,社稷又算什么?”楚庄王很担忧,告诉令尹,把战车改向北方,驻扎在管地以等待晋军。
晋军驻扎在敖地、鄗地之间。郑国的皇戌出使到晋军中,说:“郑国之服从楚国,是因为保存社稷的缘故,对晋国没有二心。楚军屡次取胜而骄傲,其军出征已很久了,而且不设防御。先生攻击他们,郑国军队为后继,楚军必败。”彘子说:“打败楚军降服郑国,就在此一举了,必须允许。”栾书说:“楚国自从攻克庸国以来,他们国君无日不用下面的方式管理国内民众,教训民众生计不易、祸患不知哪一天会到来、戒备警惕不能放松。告诫军队,没有一天不用这种方式管理士兵升申告胜利不能长久保持、商纣王得到百次胜利而最终无后,用若敖、蚡冒乘柴车穿破衣开辟山林的事迹来教训他们。告诫说:‘民生在于勤劳,勤劳就不会匮乏。’这就不能说他们骄傲。先大夫子犯有说过:‘军队理直就气壮,理亏就气衰。’我们的事不合规律,而与楚国结怨。我们理亏而楚国理直,就不能说他们气衰。他们国君的战车,分为左右二广,每广有战车一卒三十辆,每辆又分左右两偏。右广先套车,计算时间到中午,左广就接替,一直到晚上。左右近臣按次序值夜,以防备意外,这就不能说是没有防备。子良,是郑国杰出人才,师叔是楚国崇高人才。师叔进入郑国结盟,子良在楚国为人质,楚国、郑国很亲近。他们来劝我们作战,我能攻克他们就来,我们不能攻克他们就走,以我的卜算,郑国人的话不可以听从。”赵括、赵同说:“领兵而来,就是为了寻求敌人,攻克军队得到属国,又等什么呢?必定听从彘子的话。”荀首说:“赵括、赵同的主意,是自取咎的途径。”赵庄子说:“栾伯好样的。实行他的话,必然能使晋国长久。”
楚国少宰到晋军中去,说:“我们国君年轻时疾病凶灾,不能学文化。听说两位先君来往在这条道路上,打算教导和安定郑国,岂敢得罪晋国?诸位先生不要在此淹留太久。”士会回答说:“从前周平王命令我们先君晋文侯说:‘与郑国共同辅佐周王室,不要废弃王命。’如今郑国不遵循王命,我们君主派遣臣下质问郑国,岂敢劳累侯人迎接?恭敬拜谢有辱君王之命。”彘子认为这是奉承楚国,派赵括跟从更正,说:“外交官的话不恰当。我们君主派群臣把大国的事迹迁到郑国,说:‘不要避开敌人!’群臣没法逃避命令。”
楚庄王又派使者到晋国要求平定。晋国人允许了。约定了结盟日期。楚国的许伯驾御乐伯的战车,摄叔为车右,到达晋军。许伯说:“我听说到达军队的人,驾御旗车摸一下军营外墙就回来。”乐伯说:“我听说到达军队的人,左箭以麻杆,代替御者执缰绳,驾御两马,摆动一下弓弦皮套就回来。”摄叔说:“我听说到达军队的人,车右进入军营,割下敌人耳朵,抓住俘虏就回来。”三人按照所说的行动后而回复。晋国人驱逐他们,左右两翼角斗。乐伯左箭射马而右箭射人,角斗人不能前进,箭剩一支。有麋鹿奔跑于前方,乐伯射中麋鹿背部。晋国的鲍癸正在后面,乐伯让摄叔拿麋鹿献给他,说:“由于今年不到时令,应当奉献的禽兽没有来,胆敢献此为您的随从的膳食。”鲍癸停止追赶,说:“他们的车左善于射箭,车右善于言辞,是君子。”三人免于被俘。
晋国的魏锜要求为公族但未能得到,因而发怒,想要使晋军失败。请求到军队,没有得到允许。请求出使,允许了。于是前往楚军,请求战斗而后回国。楚国的潘党追赶他,到荧泽,魏锜看见六只麋鹿,射死一只献给潘党,说:“先生有军事在身,猎人难道不能供给新鲜的野味?胆敢献给您的随从。”潘党命他离去。赵旃请求任卿大夫未能得到,且对到楚军的人发怒,请求挑战,没有允许。请求召集结盟,允许了。于是与魏锜接受命令而前往楚国。郤克说:“两个心怀不满的人前往,不防备必然失败。”彘子说:“郑国人劝我们作战,不敢听从。楚国人要求平定,也不能友好。军队没有固定的命令,多加防备做什么?”士会说:“防备也好。如果这二人激怒楚国,楚国人乘机袭我,丧失军队就没有几天,不如防备。楚国人没有恶意,解除防备而结盟,哪会损坏友好?如果有恶意而来,有备而不会失败。而且虽然诸侯相见,军队守卫也不能撤除,这是警惕。”彘子认为不可以。士会派遣巩朔、韩穿率领七队士兵埋伏于敖山前,所以上军不会失败。赵婴齐派部下先在黄河准备舟船,所以战败后能先渡河。
潘党已经驱逐了魏锜,赵旃在夜里到达楚军驻地,铺开席子坐在军门外,派他的徒众先进入军门。楚庄王的战车一广三十辆,分为左右两广。右广鸡鸣时套车,中午卸车,左广就接替,入夜则卸车。许偃驾御右广指挥车,养由基为车右。彭名驾御左广指挥车,屈荡为车右。乙卯日,楚庄王乘坐左广指挥车以驱逐赵旃。赵旃弃车跑进树林,屈荡与之搏斗,获得他的铠甲和下衣。晋国人害怕这两人激怒楚军,让驻守的战车来迎接他们。潘党望见远处的尘土,派战车奔驰报告说:“晋军来了!”楚国人也害怕楚庄王孤身进入晋军,于是出兵陈列。孙叔说:“进攻!宁可我们迫近敌人,不要让敌人迫近我。《诗经·小雅·六月》上说:‘驾上十乘大兵车,先行急驶向战场。’是说要先于人。《军志》上说:‘先于人可夺人之心。’是说要迫近敌人。”于是急速进军,战车奔驰士卒奔跑,掩袭晋军。荀林父不知所措,在军中击鼓说:“先渡河的有赏。”于是中军、下军争夺舟船,先上船的人用刀砍爬船人的手指,船中砍断的手指可以用手捧起来。
晋军向右转移,上军没有行动。工尹齐率领右方阵士兵以追逐晋国下军。楚庄王派唐狡与蔡鸠居告诉唐惠侯说:“不穀无规律而贪功,以至遭遇大敌,这是不穀的罪过。楚国如果不能攻克,是君王的羞耻。谨借君王的神灵以帮助楚军。”派潘党率领游动的四十辆战车,跟随唐侯为左方阵,以随从上军行动。驹伯说:“等待吗?”士会说:“楚军士气壮盛,如果汇聚于我,我军必然被消灭。不如收兵离去,分流变成民众,不也可以吗?”于是殿后而退兵,没有战败。楚庄王见右广,准备乘坐,屈荡阻止,说:“君王乘坐左广开始作战,必然要乘坐它结束战斗。”于是楚庄王的乘广改以左广为先。
晋国人或以为广队不能前进,楚国人忌恨车闩脱落。没走多远,马盘旋不能前进,又忌恨之然后拔出旆旗丢掉衡木,于是逃出。晋国人回头说:“我们不如大国的人有多次逃奔的经验。”
赵旃以两匹好马帮助他的兄长和叔父,而用其它马驾车回来。遇上敌人不能逃脱,于是弃车跑进树林。遇见大夫和他的两个儿子坐在车上,就告诉两个儿子说:“不要回顾。”儿子回顾说:“赵老头在后面。”大夫发怒,让他们下车,指着树木说:“在这里收你们的尸骨。”把缰绳递给赵旃,使赵旃免于被俘。第二天,按照表记去收尸,都在那树木下。
楚国的熊负羁囚禁了知罃。知庄子率领其族人反叛,魏锜驾御战车,下军的士兵多有随从。知庄子每次射箭,抽箭时,如果是麻杆,就放进魏锜的箭袋。魏锜发怒说:“不合先生的要求,而爱惜蒲柳,董泽的蒲柳,可以胜敌吗?”知庄子说:“不得到别人的儿子,我的儿子可以得到吗?我的利箭不是随便射出的。”射中连尹襄老,俘获,就用战车装载其尸体。射中公子穀臣,囚禁了他。带着这两人返回。
到黄昏时,楚军在邲地驻扎。晋国剩余士兵已溃不成军,夜里渡河,喧哗吵嚷整整一夜。
丙辰日,楚军辎重到达邲地,于是驻扎在衡雍。潘党说:“君王何不建起军营显示武威,而收集晋国人尸首建立大坟堆?臣听说克敌必须显示给子孙,以表示不忘武功。。”楚庄王说:“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文字,止戈合起来就是武字。武王攻克殷商,作《颂》说:‘把那干戈来收藏,把那弓矢藏起来。我们追求美善律,展现当今华夏地,相信成王能依靠。’又作《武》篇,其最后一章说:‘老年定下伟大功。’其第三章说:‘分布诸侯寻求思,如今计度求安定。’其第六章说:‘安抚万邦天下平,多次丰年人民喜。’那武装,是用来禁止暴力、收藏兵器、保持强大、巩固功业、安定民众、和谐大众、丰富财物的,所以使子孙不忘记条理。如今我让两个国家的人暴露尸骨,就是凶暴,阅兵以威胁诸侯,就是兵器不收藏。凶暴而不收藏兵器,怎么能保持强大?还有晋国存在,怎么能巩固功业?所违背民众的愿望还很多,民众怎么能安定?没有遵循规律而强行称霸诸侯,怎么能和谐大众?利用别人的机会,而安定别人的混乱,以为自己的荣耀,怎么能丰富财物?武装有七种规律,我一样都没有,用什么昭示子孙?无非是为修建先君的宫庙,告诉成就的事情而已。武装并不是我的功业。古时候明白的君王征伐不恭敬,取其为首的凶恶之人而埋葬,作为大杀戮。于是才修建大坟堆,以惩治邪恶。如今不能明确晋国人的罪恶在哪里,而民众都尽忠以死回报君命,我怎么能修建大坟堆呢?”于是在黄河边上祭祀,报告成就事功而回国。
这次战役,是郑国的石制把楚国军队引进来的,企图分割郑国,而立公子鱼为国君。辛未日,郑国人杀死仆叔及子服。君子说:“史佚所谓不要依仗动乱,说的就是这一类人。《诗经》上说:‘忧伤离乱生疾病,改换了住所怎么归。’归于依仗动乱的人吧。”
郑襄公、许昭公去到楚国。
秋,晋国军队回国,荀林父请求处以死罪,晋景公准备允许。士贞子劝谏说:“不可以。城濮那次战役,晋军吃了三天楚国的粮食,文公仍然面有忧色。左右的人说:‘有喜事而忧愁,有如有忧愁而喜悦吗?’文公说:‘得臣还在,忧愁就不能停歇,困兽犹斗,何况是一国辅相呢?’等到楚国杀死得臣,文公的喜悦才可以知道,文公说:‘没有余毒了。’于是晋国再度攻克楚国而楚国再次失败。楚国由此两世不能竞争称霸。如今或者是上天要大大警示晋国,而又杀荀林父以增加楚国的胜利。这恐怕会使晋国长久不能竞争吧?荀林父之侍奉君主,进,思考尽忠,退,思考补过,是社稷的卫护,为什么要杀他呢?他的失败,就如同日蚀月蚀,哪里会损坏光明呢?”晋景公就让荀林父官复原职。
冬,楚庄王征伐萧国,宋国华椒率领蔡国军队救援萧国。萧国人囚禁了熊相宜僚及公子丙。楚庄王说:“不要杀他们,我退兵。”萧国人还是杀了,楚庄王大怒,于是包围萧国,萧国崩溃。申公巫臣说:“士兵多有寒冷。”楚庄王巡视三军,安抚而勉励。三军将士,就象拥有了棉絮。于是逼近萧国。还无社告诉司马卯,把申叔展喊出来,申叔展说:“有麦子酒曲吗?”还无社说:“无。”申叔展说:“有川芎吗?”还无社说:“无。”申叔展说:“得了风湿病怎么办?”还无社说:“注目于枯井而拯救。”申叔展说:“如果为了茅草带,哭泣枯井就可以了。”第二天,萧国崩溃。申叔展看枯井,那茅草带还在那里,号啕而出。
晋国原穀、宋华椒、卫国孔达、曹国人在清丘结盟,说:“体恤病患讨伐二心。”于是史官不记载卿大夫,不落实其言论。宋国为了结盟的缘故,征伐陈国。卫国人去救援,孔达说:“先君有约定,如果有大国讨伐,我们就战死。”
【说明】本篇所记之事发生在公元前597年,周定王十年期间。主要记述了六件事,一是楚庄王攻克郑国,郑襄公袒胸露背牵着羊迎接楚庄王,楚庄王谅解了郑襄公,允许媾和。二是晋国军队去救援郑国,听说楚郑媾和,荀林父拟退兵,但先穀不同意,而且私自进军,荀林父接受劝谏,跟着进军。最后晋军大败。三是郑襄公、许昭公去到楚国。四是晋景公让荀林父官复原职。五是楚庄王又征伐萧国。六是晋国原穀、宋华椒、卫国孔达、曹国人在清丘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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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成:(chéng呈)《书·毕命》:“康王命作册毕,分居里,成周郊。”《左传·成公十一年》:“会于稷,以成宋乱。”《国语·越语》:“遂使之行成于吴。”这里用为平定之意。
2.陴:(pí啤)城上女墙,上有孔穴,可以窥外。《左传·宣公十二年》:“守陴者皆哭。”《韩非子·外储说右上》:“南围郑,反之陴。罢宋围。”《说文》:“陴,城上女墙俾倪也。”
3.逵:(kuí葵)《诗·周南·免罝》:“肃肃兔罝,施于中逵。”《左传·隐公十一年》:“子都拔棘以逐之,及大逵,弗及,子都怒。”这里用为四通八达的道路之意。
4.逆:(nì溺)《书·顾命》:“以二干戈、虎贲百人逆子钊于南门之外。”《管子·大匡》:“鲁庄公兴师逆之,大败之。”《左传·成公十四年》:“宣公如齐逆女。”《左传·僖公二十三年》:“晋侯逆夫人嬴氏以归。”《国语·周语上》:“上卿逆于境。”《荀子·大略》:“霜降逆女,冰泮杀内,十日一御。”《说文》:“逆,迎也。关东曰逆,关西曰迎。”这里用为迎接之意。
5.翦:(jiǎn茧)《左传·哀公十一年》:“卫人翦夏戊。”《左传·襄公十四年》:“毋是翦弃。”这里用为削减之意。
6.平:(píng凭)《诗·邶风·击鼓》:“从孙子仲,平陈与宋。”《诗·小雅·伐木》:“终和且平。”《左传·僖公十二年》:“平戎于王。”这里用为媾和、和好之意。
7.剿:(jiǎo搅)劳累,使辛勤劳累。《左传·宣公十二年》:“无及于郑而剿民,将焉用之?”《左传·昭公元年》:“安用速成其以勦民也。”《说文》:“勦,劳也。从力,巢声。”张衡《东京赋》:“今公子苟好勦民以偷乐。”
8.衅:(xìn信)《左传·庄公十四年》:“人无衅焉,妖不自作。”《左传·宣公十二年》:“会闻用师,观衅而动。”孔颖达疏:“衅是间隙之名。今人谓瓦裂龟裂皆为衅。”《后汉书·律历志上》:“为室三重,户闭,涂衅必周。”这里用为缝隙、裂痕之意。
9.罢:(bà坝)《易·中孚·六三》:“得敌,或鼓或罢,或泣或歌。”《管子·小匡》:“罢士无伍,罢女无家。”《荀子·非相》:“故君子贤而能容罢,知而能容愚。”《玉篇·网部》:“罢,休也。”《广韵·蟹韵》:“罢,止也。”这里用为停止、休止之意。
10.讟:(dú独)《晏子春秋卷七·外篇第七》:“不思谤讟,不惮鬼神。”《左传·昭公八年》:“作事不时,怨讟动于民,则有非言之物而言。”这里用为诽谤之意。
11.经:(jīng京)通“径”。《书·大禹谟》:“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诗·小雅·小旻》:“匪大犹是经,维迩言是听。”《管子·四时》:“四时者,阴阳之大经也。”《荀子·劝学》:“学之经莫速乎好其人,隆礼次之。”《荀子·解蔽》:“治则复经,两疑则惑矣。”《韩非子·解老》:“邪心胜则事经绝,事经绝则祸难生。”这里用为小路、途径之意。
12.荆:(jīng晶)诸侯国名。荆国即楚国。《左传·庄公四年》:“楚武王荆尸,授师孑焉。”《墨子·公输》:“荆国有余。”《韩非子·初见秦第一》:“天下阴燕阳魏,连荆固齐。”《吕氏春秋·察今》:“荆国之为政。”
13.尸:(shī师)《易·师·六三》:“师或,舆尸,凶。”《诗·小雅·祈父》:“胡转予于恤,有母之尸饔。”《诗·小雅·楚茨》:“神具醉止,皇尸载起。鼓钟送尸,神保聿归。”《诗·大雅·板》:“威仪卒迷,善人载尸。”《仪礼·特牲馈食礼》:“主人再拜,尸答拜。”《庄子·逍遥游》:“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成玄英疏:“尸者,太庙中神主也。”《楚辞·天问》:“载尸集战何所急。”王逸注:“尸,主也。”这里用为神主、神象之意。
14.蓐:(rù入)《左传·宣公十二年》:“左追蓐。”《尔雅》:“蓐谓之兹。”《韩非子·外储说左上》:“令笾豆捐之,席蓐捐之,手足胼胝、面目黧黑者后之。”这里用为草席、草垫之意。
15.茅:(máo矛)《易·否·初六》:“拔茅,茹以其汇;贞,吉,亨。”《易·大过·初六》:“藉用白茅,无咎。”《尔雅·释言》:“茅,明也。”郭璞注:“《左传》曰:‘前茅虑无。’”郝懿行义疏:“郭引左氏宣十二年《传》云:‘前茅虑无。’杜预注:‘茅,明也。’《正义》引舍人曰:‘茅,昧之明也。’杜注又引‘或曰:时楚以茅为旌识。’然则茅旌亦取显明为义。”《韩非子·外储说右上》:“荆庄王有茅门之法曰。”这里用为显明之意。
16.於:(wū呜)《书·尧典》:“佥曰‘於!鲧哉!’”《诗·大雅·文王》:“文王在上,於昭于天。”《诗·周颂·清庙》:“於穆清庙。”《诗·周颂·烈文》:“百辟其刑之,於戏,前王不忘。”这里表示感叹之意。
17.铄:同“烁”。《诗·周颂·酌》:“於铄王师,遵养时晦。”《尔雅·释诂下》:“铄,美也。”《字汇·金部》:“铄,盛也。”这里用为美、美盛之意。
18.师:(shī诗)《易·豫·辞》:“豫,利建侯,行师。”《书·皋陶谟》:“百僚师师。”孔传:“师师,相师法。”《诗·周南·葛覃》:“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诗·小雅·采芑》:“其车三千,师干之试。”《诗·大雅·常武》:“南仲大祖,大师皇父。”《老子·二十七章》:“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论语·为政》:“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孟子·滕文公上》:“文王,我师也,周公岂欺我哉!”《战国策·赵策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荀子·正论》:“故凡言议期命,是非以圣王为师。”《史记·秦始皇本纪》:“今诸生不师今而学古。”《玉篇·币部》:“师,范也。”这里用为效法、学习之意。
19.遵:(zūn樽)《诗·周南·汝坟》:“遵彼汝坟,伐其条枚。”《诗·郑风·遵大路》:“遵大路兮。”《诗·豳风·七月》:“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管子·轻重乙》:“游客蓄商之所道,财物之所遵。”屈原《九章》:“遵江夏以流亡。”陆机《文赋》:“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纷。”《说文》:“遵,循也。”这里用为顺着、沿着之意。
20.养:(yǎng痒)《书·梓材》:“引养引恬。”《周礼·疾医》:“以五味五谷五药养其病。”《管子·幼官》:“藏温濡,行驱养,坦气修通。”《礼记·文王世子》:“立太傅少傅以养之。”《荀子·君子》:“论知所贵,则知所养矣。”这里用为治,调养之意。
21.时:(shí石)《书·大禹谟》:“六府三事允治,万世永赖,时乃功。”《诗·大雅·思齐》:“惠于宗公,神罔时怨。”《诗·周颂·我将》:“畏天之威,于时保之。”《诗·周颂·时迈》:“时迈其邦,昊天其子之。”《论语·学而》:“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史记·吕太后本纪》:“时与出游猎。”意谓经常、常常的意思。
22.晦:(huì会)《左传·成公十四年》:“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非圣人,谁能修之?”这里用为精微、隐晦之意。
23.耆:(qi齐)通“嗜”。《诗·大雅·皇矣》:“上帝耆之,憎其式廓。”《周礼·秋官·大行人》:“五方之民,言语不通,耆欲不同。”《庄子·齐物论》:“鸱鸮耆鼠。”《孟子·告子上》:“耆秦人之炙,无以异于耆吾炙。”《荀子·致士》:“耆艾而信,可以为师。”这里用为嗜好之意。
24.竞:(jìng镜)《书·立政》:“乃有室大竞。”《诗·大雅·抑》:“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诗·大雅·桑柔》:“职竞用力。”《诗·周颂·烈文》:“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韩非子·五蠹》:“竞于道德。”《淮南子·原道》:“犹不能与罗者竞多。”《说文》:“競,逐也。”这里用为争竞、角逐、比赛之意。
25.烈:(liè劣)《书·洛诰》:“以予小子扬文武烈。”《诗·小雅·蓼莪》:“南山烈烈,飘风发发。”《诗·大雅·思齐》:“肆戎疾不殄,烈假不瑕。”《诗·周颂·烈文》:“烈文辟公,锡兹祉福。”《国语》:“君有烈名。”《孟子·公孙丑上》:“行乎国政如彼其久也,功烈如彼其卑也。”《韩非子·诡使》:“而好名义不进仕者,世谓之‘烈士’。”这里用为光明,显赫之意。
26.济:(jì技)《书·盘庚中》:“若乘舟,汝弗济,臭厥载。”《书·说命上》:“若济巨川,用汝作舟楫。”《管子·小匡》:“方舟投柎,乘桴济河。”《左传·僖公二十四年》:“济河,围令狐。”《楚辞·九章·惜诵》:“济乎江湘。”这里用为渡过水流之意。
27.以:(yǐ椅)《管子·轻重戊》:“寡人将以来离枝之民。”《论语·为政》:“不敬,何以别乎。”《韩非子·五蠹》:“富国以农,距敌恃卒。”《列子·汤问》:“以残年余力。”这里用为凭借、仗恃之意。
28.律:(lǜ绿)《书·微子之命》:“弘乃烈祖,律乃有民。”《诗·小雅·蓼莪》:“南山律律。”《管子·君臣上》:“吏啬夫尽有訾程事律,论法辟、衡权、斗斛、文劾。”《礼记·中庸》:“上律天时,下袭水土。”《淮南子·览冥》:“以治日月之行律。”《正字通·彳部》:“律,法效也。”这里用为规律、法度、规则、周期律之意。
29.否:(pi鄙)《易·否·辞》:“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书·太甲下》:“德惟治,否德乱。”《诗·周南·葛覃》:“害浣害否?归宁父母。”《诗·小雅·何人斯》:“否难知也。”《论语·雍也》:“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说文》:“否,不也;从口,从不,不亦声。”徐锴系传:“否者,不可之意见于言也。”段玉裁注:“不者,事之不然也。否者,说事之不然也。故音义皆同。”这里用指为不言不说之意。
30.臧:(zang脏)《诗·鄘风·载驰》:“视而不臧,我思不远。”《管子·侈靡》:“故天子臧珠玉,诸侯臧金石。”《荀子·解蔽》:“心未尝不臧也,然而有所谓虚。”《韩非子·外储说右上》:“女有知也,人且臧女。”《吕氏春秋·上德》:“天覆地载,爱恶不臧。”《字汇·臣部》:“臧,匿也。”《汉书·食货志上》:“春耕夏耘,秋获冬臧。”宋徐铉《说文解字注·臣部》:“臧,《汉书》通用臧字,从草后人所加。”这里用为隐藏之意。
31.夭:(ǎo腰)《书·高宗肜日》:“非天夭民,民中绝命。”《诗·邶风·凯风》:“棘心夭夭,母氏劬劳。”《诗·小雅·正月》:“佌佌彼有屋,蔌蔌方有穀。”《管子·侈靡》:“君寿以致年,百姓不夭厉。”《说文》:“夭,屈也。”按,从大而屈其首,指事,申者,腰之直,夭者头之曲。这里用为委曲、摧折之意。
32.病:(bìng并)《管子·大匡》:“勤于兵必病于民,民病则多诈。”《老子·七十一章》:“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也。”《论语·卫灵公》:“子曰:‘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礼记·乐记》:“对曰:‘病不得其众也。’”郑玄注:“病,犹忧也。以不得众心为忧。”《孟子·公孙丑上》:“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荀子·非相》:“远举则病缪,近世则病庸。”《韩非子·初见秦第一》:“兵甲顿,士民病。”《广韵·映韵》“病,忧也。”这里用为忧虑、担心之意。
33.庸:(yong雍)古国名。在今湖北省。《书·牧誓》:“及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左传·文公十六年》:“庸人帅群蛮以叛楚。麇人率百濮聚于选,将伐楚。”唐柳宗元《柳河东集》:“庸蜀之南。”
34.闵:(min敏)《尔雅·释诂下》:“闵,病也。”《荀子·礼论》:“紸纩听息之时,则夫忠臣孝子亦知其闵已。”这里用为生病之意。
35.行人:(xíng形)《易·无妄·六三》:“或系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灾。”《周礼·秋官·司寇》:“大行人掌大宾之礼,及大客之仪,以亲诸侯。”《管子·小匡》:“宁戚为田,隰朋为行,曹孙宿处楚。”《左传·桓公九年》:“邓南鄙鄾人攻而夺之币,杀道朔及巴行人。”《论语·宪问》:“行人子羽修饰之,东里子产润色之。”《国语·吴语》:“吴王夫差既胜齐人于艾陵,乃使行人奚斯释言于齐。”《韩非子·说林上》:“秦武王令甘茂择所欲为于仆与行事。”《韩非子·外储说右下》:“卫君入朝于周,周行人问其号。”这里用为外交官之意。
36.靡(mi迷)《诗·大雅·烝民》:“每怀靡及。四牡彭彭,八鸾锵锵。”《诗·周颂·烈文》:“无封靡于尔邦,维王其崇之。”《管子·七臣七主》:“主好文采则女工靡。”《庄子·天下》:“不侈于后世,不靡于万物。”《韩非子·存韩》:“文其淫说,靡辩,才甚。”这里用为华丽、美好之意。
37.摩:(mó磨)《关尹子·鉴》:“两木摩,火生。”《战国策·齐策》:“鎋击摩车而相过。”《战国策·秦策》:“人肩摩。”《礼记·内则》:“濯手以摩之,去其皱。”《说文》:“摩,研也。”《考工记》:“刮摩之工。”这里用为摩擦之意。
38.垒:(lěi磊)防护军营的墙壁或建筑物。《周礼·夏官·量人》:“营军之垒舍。”《管子·轻重甲》:“大舟之都有深渊,垒十仞。”《左传·僖公十九年》:“因垒而降。”《左传·宣公十二年》:“摩垒而还。”《礼记·曲礼上》:“四郊多垒。”《说文》:“垒,军壁也。”
39.菆:(zōu邹)麻秆。又泛指草茎。《左传·宣公十二年》:“左射以菆,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鞅而还。”《仪礼·既夕礼》:“御以蒲菆。”
40.掉:(diào吊)《左传·昭公十一年》:“末大未折,尾大不掉。”《史记·淮阴侯列传》:“且郦生一士,伏轼掉三寸之舌,下齐七十余城。”《说文》:“掉,摇也。”这里用为摇、摆动之意。
41.鞅:(yāng央)《左传·僖公二十八年》:“韅靷鞅靽。”《韩非子·说林下》:“羿执鞅持扞,操弓关机,越人争为持的。”《说文》:“鞅,颈靼也。”本意为套在马颈或马腹上的皮带之意。这里延伸为套在手指上拉弓弦的皮套之意。
42.馘:(guó活)古代战争申用割取敌人的左耳以统计报功。《诗·大雅·皇矣》:“执询连连,攸馘安安。”《诗·鲁颂·泮水》:“矫矫虎臣,在泮献馘。”《左传》:“俘二百八十人,馘百人。”《尔雅》:“馘,获也。”《礼记·王制》:“以馘馘告。”《说文》:“馘,军战断耳也。春秋传曰:‘以为俘馘。’”这里用为左耳朵之意。
43.龟:(gu归)隆起的部位。《左传·宣公十二年》:“麋兴于前,射麋丽龟。”《陈书·新安王伯固传》:“新安王伯固,字牢之,世祖之第五子也,生而龟胸,目通睛扬白。”
44.憾:(hàn旱)《管子·版法解》:“如此则众无郁怨之心,无憾恨之意。”《左传·宣公二年》:“以其私憾。”《左传·文公十四年》:“不可使多畜憾。”《论语·公冶长》:“敝之而无憾。”《国语·鲁语下》:“无憾而后即安。”《孟子·梁惠王上》:“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礼记·中庸》:“人犹有所憾。”《广雅》:“憾,恨也。”这里用为遗憾、不快、不满之意。
45.彻:(chè撤)《诗·小雅·十月之交》:“徹我墙屋,田卒汙莱。”《管子·弟子职》:“沃盥彻盥,汎拚正席,先生乃坐。”《左传·宣公十二年》:“且虽诸侯相见,军卫不彻,警也。”《礼记·燕礼》:“司宫彻之士。”《礼记·士冠礼》:“彻筮席。”《孟子·离娄上》:“必有酒肉;将彻,必请所与。”《荀子·正论》:“《雍》而彻乎五祀,执荐者百人侍西房。”《淮南子·原道》:“解车休马,罢酒彻乐。”这里用为撤除、撤去之意。
46.说:(tuō脱)通脱。《易·蒙·初六》:“人用说桎,梏以往,吝。”《诗·卫风·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诗·大雅·瞻仰》:“彼宜有罪,女覆说之。”《管子·心术上》:“大道可安而不可说。”《左传·僖公十五年》:“车说其辐,火焚其旗,不利行师。”这里用为脱离、卸车之意。
47.薄:(báo博)通“迫”。《书·益稷》:“外薄四海。”《诗·周南·芣苢》:“采采芣苢,薄言采之。”《诗·小雅·采绿》:“予发曲局,薄言归沐。”《诗·周颂·时迈》:“实右序有周,薄言震之。”《管子·侈靡》:“薄德之君之府囊也,必因成形而论于人。”《左传·僖公二十三年》:“薄而观之。”《国语·吴语》:“今会日薄矣。”《荀子·天论》:“寒暑未薄而疾。”《易·说卦》:“雷风相薄。”《楚辞·屈原·涉江》:“腥臊并御,芳不得薄兮。”这里用为迫近、接近之意。
48.萃:(cuì脆)《易·萃·辞》:“萃,亨;王假有庙,利见大人,亨。”《书·武成》:“为天下逋逃主,萃渊薮。”《诗·陈风·墓门》:“墓门有梅,有鸮萃止。”《管子·中匡》:“三王失之也,非一朝之萃。”《左传·宣公十二年》:“楚师方壮,若萃于我,吾师必尽。”杜预注:“萃,集也。”《孟子·公孙丑上》:“出于其类,拔乎其萃。”《韩非子·说疑》:“有萃辱之名,则不乐食谷之利。”这里用为汇聚之意。
49.滂:(pāng乓)《诗·陈风·泽陂》:“涕泗滂沱。”《楚辞·大招》:“姱修滂浩。”《楚辞·九唷·逢纷》:“波逢汹涌,濆滂沛兮。”《说文》:“滂,沛也。”这里用为大水涌流之意。
50.户:(hù互)阻止。《左传·宣公十二年》:“王见右广,将从之乘,屈荡户之曰:‘君以此始,亦必以终。’”注:“户,止也。”
51.惎:(jì忌)忌恨、憎恶。《左传·哀公二十七年》:“知伯不悛,赵襄子由是惎知伯。”
52.扃:(jiōng坰)《庄子·胠箧》:“固扃鐍。”《礼记·曲礼》:“入户奉扃。”《韩非子·扬榷》:“上固闭内扃,从室视庭。”《说文》:“扃,外闭之关也。”《汉书·外戚传》:“应门闭兮禁闼扃。”这里用为门闩、车闩之意。
53.房:(fáng防)箭袋、箭筒。《左传·宣公十二年》:“每射,抽矢,菆,纳诸厨子之房。”
54.京:(jīng晶)甲骨文字形,象筑起的高丘形,上为耸起的尖端。《诗·鄘风·定之方中》:“望楚与堂,景山与京。”《诗·小雅·甫田》:“曾孙之庾,如坻如京。”《诗·大雅·公刘》:“乃觏于京。”《左传·襄公二十五年》:“辨京陵。”《淮南子·览冥》:“筑重京。”《吕氏春秋·禁塞》:“为京邱若山陵。”《说文》:“京,人所为绝京丘也。”这里用为人工筑起的高土堆之意。
55.载:(zài再)词缀。嵌在动词前边。《诗·邶风·泉水》:“载脂载舝,还车言迈。”《诗·齐风·载驱》:“载驱薄薄,簟笰朱鞹。”《诗·小雅·皇皇者华》:“载驰载驱,周爰咨谋。”《诗·小雅·大东》:“有捄天毕,载施之行。”《诗·大雅·生民》:“攸介攸止,载震载夙。”
56.戢:(jí极)《诗·小雅·桑扈》:“不戢不难。”《诗·大雅·公刘》:“思辑用光,弓矢斯张。”《诗·周颂·时迈》:“载戢干戈,载櫜弓矢。”《左传·隐公四年》:“弗戢,将自焚。”《孟子·梁惠王下》:“於橐於囊,思戢用光。”《小尔雅》:“戢,敛也。”陶渊明《归鸟》:“翼翼归鸟,戢羽寒条。”这里用为收敛、收藏之意。
57.櫜:(gao高)收藏盔甲、弓矢的器具。《管子·侈靡》:“故,国无罚而君寿而民不疫,智运谋而杂櫜刃焉。”
58.懿:(xi意)《书·无逸》:“徽柔懿恭,怀保小民。”《诗·豳风·七月》:“女执懿筐,遵彼微行。”《诗·大雅·烝民》:“民之秉彝,好是懿德。”《尔雅·释诂上》:“懿,美也。”《易·小畜·象》:“风行天上,小畜,君子以懿文德。”《说文·壹部》:“懿,专久而美也。”这里用为动词,犹言“修美”之意。
59.德:(dé得)《易·恒·九三》:“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贞,吝。”《书·尧典》:“克明俊德,以亲九族。”《诗·卫风·氓》:“士也罔极,二三其德。”《诗·小雅·谷风》:“忘我大德,思我小怨。”《诗·大雅·思齐》:“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易·坤·象》:“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老子·十章》:“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论语·为政》:“子曰:‘为政以德,誓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庄子·天地》:“故曰,玄古之君天下,无为也,天德而已矣。”《孟子·梁惠王上》:“德何如可以王矣?”《荀子·劝学》:“荣辱之来,必象其德。”《韩非子·扬榷》:“德者,核理而普至。”这里用为客观规律之意。
60.肆:(sì似)《书·太甲上》:“惟尹躬克左右厥辟宅师,肆嗣王丕承基绪。”《诗·小雅·楚茨》:“或剥或享,或肆或将。”《诗·大雅·大明》:“肆伐大商,会朝清明。”《论语·阳货》:“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孟子·尽心下》:“‘肆不殄厥愠,亦不殒厥问。’文王也。”《韩非子·说难》:“虑事广肆,则曰草野而倨侮。”《说文》:“肆,极陈也。”朱骏声曰:“此字本训长。”《广韵》:“肆,陈也。”本义为陈列之意,这里引伸为展现之意。
61.夏:(xià下)泛指中国。《书·舜典》:“蛮夷猾夏,寇贼奸宄。”《左传·襄公二十九年》:“此之谓夏声。”《公羊传·成公十五年》:“春秋内其国而外诸夏。”《吕氏春秋·察今》:“东夏之命。”
62.保:(bǎo宝)《书·酒诰》:“保越怨不易。”《诗·大雅·崧高》:“往近王舅,南土是保。”《诗·周颂·烈文》:“惠我无疆,子孙保之。”《诗·周颂·天作》:“彼徂矣,岐有夷之行,子孙保之。”《左传·僖公二十年》:“保君父之命而享其生禄,于是乎得人。”这里用为依靠、仗持之意。
63.耆:(qi齐)《书·文侯之命》:“即我御事,罔或耆寿俊在厥服。”《诗·周颂·武》:“胜殷遏刘,耆定尔功。”《诗·鲁颂·閟宫》:“俾尔耆而艾。”《孟子·梁惠王下》:“乃属其耆老而告之曰。”《礼记·曲礼》:“六十曰耆。”《礼记·王制》:“耆老皆朝于庠。”《礼记·射仪》:“耆耋好礼。”《说文》:“耆,老也。”古称六十岁曰耆。即老年人之意。
64.绎:(yì艺)《书·君陈》:“出入自尔师虞,庶言同则绎。”《诗·周颂·赉》:“敷时绎思,我徂维求定。”朱熹注:“绎,寻绎也。”《论语·八佾》:“纯如也,缴如也,绎如也,以成。”这里用为引出头绪,寻求事理之意。
65.徂:(cu促)《书·费誓》:“徂兹淮夷、徐戎并兴。”《经传释词》:“‘徂’读为‘且’。‘且’,今也。言今兹淮夷、徐戎并兴也。”这里用为如今之意。
66.维:(wéi围)《易·晋·上九》:“晋其角,维用伐邑,厉;吉,无咎。贞,吝。”《书·多方》:“洪惟图天之命,弗永寅念于祀。”《诗·召南·鹊巢》:“维鹊有巢,维鸠居之。”《诗·小雅·渐渐之石》:“渐渐之石,维其高矣。”《诗·大雅·皇矣》:“维此二国,其政不获。”《诗·周颂·雍》:“相维群公,天子穆穆。”《史记·秦楚之际月表》:“秦既称帝……维万世之安。”司马贞索隐:“维训度,谓计度令万代安也。”这里用为计度之意。
67.绥:(suí随)《书·汤诰》:“若有恒性,克绥厥猷惟后。”《诗·周南·樛木》:“乐只君子,福履绥之。”《诗·小雅·楚茨》:“乐具入奏,以绥后禄。”《诗·大雅·民劳》:“惠此中国,以绥四方。”《诗·大雅·韩奕》:“淑旂绥章,簟茀错衡。”《诗·周颂·雍》:“假哉皇考,绥予孝子。”《诗·周颂·载见》:“绥以多福,俾缉熙于纯嘏。”《论语·子张》:“道之期行,绥之期来,动之斯和。”《荀子·儒效》:“修修兮其用统类之行也,绥绥兮其有文章也。”这里用为安抚之意。
68.屡(lǚ吕)《书·益稷》:“屡省乃成,钦哉!”《诗·小雅·正月》:“屡顾尔仆,不输尔载。”《诗·大雅·緜》:“築之登登,削屡冯冯。”《诗·周颂·桓》:“绥万邦,屡丰年。”这里用为多次之意。
69.章:(zhāng张)条理。《庄子·在宥》:“思虑不自得,中道不成章。”《鹖冠子·度万》:“苟精牧神,分官成章,教苦利远,法制生焉。”韩愈《送孟东野序》:“其为言也,杂乱而无章。”
70.鲵鲸:比喻大,又比喻为凶恶的人。
71.封:(fēng丰)坟堆,土堆。《楚辞·招魂》:“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礼记》:“封王子比干之墓。”明张溥《五人墓碑记》:“而五人者亦得以加其土封。”
72.瘼:(mò莫)《诗·小雅·四月》:“乱离瘼矣,爰其适归。”《诗·大雅·桑柔》:“捋采其刘,瘼此下民。”《说文》:“瘼,病也。”这里用为病、疾病之意。
73.萧:(xiāo肖)古国名。春秋时宋的附庸,灭于楚。地在今安徽省萧县西北。《左传·庄公十二年》:“群公子奔萧。公子御说奔亳。”
74.拊:(fǔ抚)《诗·小雅·蓼莪》:“拊我畜我,长我育我。”《公孙龙子·坚白论》:“视不得其所坚,而得其所白者,无坚也;拊不得其所白,而得其所坚[者],无白也。”《荀子·王制》:“我今将修饰之,拊循之,掩盖之于府库。”《韩非子·外储说右下》:“马掩迹。拊而发之。”《说文》:“拊,揗也。”段玉裁注:“揗者,摩也。古作‘拊揗’,今作‘抚循’,古今字也。尧典曰:“击石拊石”,拊轻击重,故分言之。”《汉书·外戚传上》:“主拊其背曰:‘行矣!’”这里用为抚摸爱惜之意。
75. 挟(jiā夹)《诗·大雅·大明》:“天位殷适,使不挟四方。”《战国策》:“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荀子·儒效》:“尽善挟洽之谓神。”《荀子·致士》:“义及国而政明,能以礼挟而贵名白。”这里用为占有,拥有之意。
76.纩:(kuàng况)古时指新丝绵絮。后泛指绵絮。《书·禹贡》:“厥篚纤纩。”《管子·轻重乙》:“大夏且至,丝纩之所作。”《礼记·礼器》:“丝纩竹箭。”《礼记·玉藻》:“纩为茧。”《荀子·礼论》:“紸纩听息之时。”《小尔雅》:“纩,绵也。絮之细者曰纩也。”《说文》:“纩,絮也。”这里用为新棉絮之意。
77.傅:(fù付)《周礼·考工记·庐人》:“重欲傅人。”《管子·五行》:“不夭麑麇,毋傅速,亡伤襁褓。”《左传·隐公十一年》:“秋七月,公会齐侯、郑伯伐许。庚辰,傅于许。”《韩非子·有度》:“镆铘傅体,不敢弗搏。”《小尔雅》:“傅,近也。”这里用为靠近、迫近之意。
78.麹:(qūqū)见“曲”。酿酒或制酱时引起发酵的块状物,用某种霉菌和大麦大豆麸皮等制成。《书·说命下》:“若作酒醴,尔惟麴蘖。”《列子·杨朱》:“聚酒千钟,积麹成封,望门百步,糟浆之气逆于人鼻。”
79.山鞠穷:中药名。川芎的别名。
80.河豚腹疾:病名。正名为风湿病。
81.眢:(yuān渊)枯竭。《左传·宣公十二年》:“目于眢井而拯之。”《广韵》:“眢,井无水。《字林》:“眢,井无水。”
82.绖:(dié谍)旧时用麻做的丧带,系在腰或头上。古代用麻做的丧带,在头上为首绖,在腰为腰绖。也专指腰带。《周礼·司服》:“弁绖服。”《管子·小问》:“夫渊然清静者,缞絰之色也。”《左传·僖公三十三年》:“子墨衰绖。”《墨子·节葬下》:“曰哭泣不秩声翁,缞绖垂涕。”《仪礼·丧服》:“苴绖。”《说文》:“绖,丧乎带也。”
作文二:《春秋左传正义卷二十三 宣十二年》21300字卷二十三 宣十二年
【经】十有二年,春,葬陈灵公。(无传。贼讨国复,二十一月然后得葬。)
楚子围郑。前年盟辰陵而又徼事晋故。○徼,古尧反。
夏,六月,乙卯,晋荀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邲,晋师败绩。晋上军成陈,故书“战”。邲,郑地。○邲,扶必反,一音弼。陈音直觐反。
[疏]注“晋上”至“郑地”。
○正义曰:此一军成陈,两军不成陈。成陈者虽少,以“战”为文。案昭二十三年,鸡父之战,六国成陈,而楚不成陈。成陈者多,而以“败”为文者,六国虽众,楚为兵主,楚既未陈,故以独败为文,与此异也。
秋,七月。
冬,十有二月,戊寅,楚子灭萧。萧,宋附庸国。十二月无戊寅。戊寅,十一月九日。
[疏]注“萧宋”至“九日”。
○正义曰:庄十二年“宋万弑闵公”。萧叔人心者,宋萧邑之大夫也,平宋乱,立桓公。宋人嘉之,以萧邑封叔为附庸。庄二十三年萧叔朝公,是其事也。此年楚子灭萧。定十一年,宋公之弟辰入于萧以叛,则此后复为宋邑也。杜以《长历》校之,十二月无戊寅,戊寅乃是十一月九日。此不言月,误。《长历》云“日月必有误者”。案传称“师人多寒”。若是十一月,则今之九月,未是寒时。当月是而日误也。
晋人、宋人、卫人、曹人同盟于清丘。晋、卫背盟,故大夫称“人”。宋华椒承群伪之言,以误其国,宋虽有守信之善,而椒犹不免讥。清丘,卫地,今在濮阳县东南。○背,蒲对反,下注同。
[疏]注“晋卫”至“东南”。
○正义曰:传云,盟曰恤病讨贰。陈贰於楚,而宋伐之,卫救陈,不讨贰也。楚伐宋而晋、卫不救,不恤病也。是晋、卫背盟,故贬其大夫而称“人”。曹是小国,贬与不贬俱当称“人”,故不言曹也。明年传称:“君子曰:‘清丘之盟,唯宋可以免。’”则宋不违盟而亦贬宋卿者,彼晋、卫、曹并皆伪妄。“华椒承群伪之言,以误其国”,致使宋为盟故伐陈,卫人救之,楚人讨之,伐陈怒楚,被伐无救。“宋虽有守信之善,而椒犹不免讥”者,为诸国失信,而累及椒也。晋、卫不信,乃在盟后,非是心欲不信而妄作此盟。当盟之时,未有不信之状。在后违约,不可豫知,而亦并责椒者,君子结交,当择善而从之,所与不善,必将败德。椒与不信约盟,则是不信之党,虽独守信,并亦贬之。戒后之人,使择交也。
宋师伐陈,卫人救陈。背清丘之盟。
【传】十二年,春,楚子围郑,旬有七日,郑人卜行成,不吉;卜临于大宫,临,哭也。大宫,郑祖庙。(○临,力鸩反,下注同。大宫音泰,注同。)
[疏]注“临哭”至“祖庙”。
○正义曰:案《杂记》,客致含赗讫请临,襄十二年传:“吴子寿梦卒,临于周庙。”故云“临,哭也”。宫即庙也,象其尊貌则谓之为庙,言其墙屋则称之为宫。大宫,宫之大者。郑祖庙者,谓郑大祖之庙也。
且巷出车,吉。出车於巷,示将见迁,不得安居。国人大临,守陴者皆哭。陴,城上俾倪。皆哭,所以告楚穷也。○陴,婢支反;徐,扶移反。俾,普计反。倪,五计反。
[疏]注“陴城上俾倪”。
○正义曰:陴,城上小墙。俾倪者,看视之名。襄六年,晏弱围莱,“堙之环城,傅於堞”,注云“堞,女墙也”。又二十五年,吴子“门于巢”,“巢牛臣隐於短墙以射之”。二十七年,“卢蒲嫳攻崔氏,崔氏堞其宫而守之”。注云:“堞,短垣也。”陴、堞、俾倪、短墙、短垣、女墙,皆一物也。《说文》云:“堞,城上女垣也。”《广雅》云:“陴倪,女墙也。”《释名》云:“城上垣曰陴,於其孔中俾倪非常。亦言陴益也,助城之高也。或曰,女墙言其卑小,比之於城,如女子之於丈夫也。”
楚子退师。郑人脩城。进复围之,三月,克之。哀其穷哭,故为退师,而犹不服,故复围之九十日。○复,扶又反,注同。故为,于伪反。
[疏]注“哀其”至“十日”。
○正义曰:杜以“三月克之”,谓围经三月,方始克之,故云“九十日”也。知非季春克之者,下云“六月晋师救郑”,“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是将欲至河,郑犹未败,至河闻败,犹欲还师。在国闻败,师必不发。若是季春克之,不应此至六月而晋人不闻,以此知“三月”非季春也。经、传皆言春围郑,不知围以何月为始。围经旬有七日,为之退师。闻其脩城,乃复更进。围三月方始克之。则从初以至於克,凡经一百二十许日。盖以三月始围,至六月乃克也。
入自皇门,至于逵路。涂方九轨曰逵。○逵,求龟反。《尔雅》云:“九达谓之逵。”《说文》作馗,云:“九达道,似龟背,故谓之馗。”逵,或馗字。郑伯肉袒牵羊以逆,肉袒牵羊,示服为臣仆。○袒,徒旱反。曰:“孤不天,不为天所佑。○佑音又。不能事君,使君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听?其俘诸江南以实海滨,亦唯命。其翦以赐诸侯,使臣妾之,亦唯命。翦,削也。○俘,方夫反,囚也。滨音宾。翦,子浅反。若惠顾前好,楚、郑世有盟誓之好。○好,呼报反,注同。徼福於厉、宣、桓、武,不泯其社稷,周厉王、宣王,郑之所自出也。郑桓公、武公,始封之贤君也。原楚要福于此四君,使社稷不灭。泯,犹灭也。○厉、宣,郑桓公友,周厉王之子,宣王之母弟。桓、武,郑武公名滑突,桓公之子。泯,弥忍反;徐,亡轸反。要,於遥反。
[疏]注“周厉”至“灭也”。
○正义曰:郑桓公是周厉王之子,宣王母弟,又宣王封之,故僖二十四年及此皆厉、宣并言之。桓公始封西郑,武公姑居东郑,二公是始封之贤君。若其存郑,则四君祐楚,故原楚要福於此四君,使社稷不灭。“泯,灭也”,《释诂》文。
使改事君,夷於九县,楚灭九国以为县,原得比之。○九县,庄十四年灭息,十六年灭邓,僖五年灭弦,十二年灭黄,二十六年灭夔,文四年灭江,五年灭六、灭蓼,十六年灭庸。传称楚武王克权,使斗缗尹之;又称文王县申、息。此十一国,不知何以言九。
[疏]注“楚灭”至“比之”。
○正义曰:楚灭诸国见於传者,哀十七年称文王“县申、息”,庄六年称楚灭邓,十八年称“武王克权”,僖五年“灭弦”,十二年“灭黄”,二十六年“灭夔”,文四年“灭江”,五年“灭六”,又“灭蓼”,十六年“灭庸”,凡十一国见於传。僖二十八年传曰:“汉阳诸姬,楚实尽之。”则楚之灭国多矣。言九县者,申、息定是其二,馀不知所谓。苏氏、沈氏以权是小国,庸先属楚,自外为九也。
君之惠也,孤之原也,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君实图之。”左右曰:“不可许也,得国无赦。”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庸可几乎!”退三十里,而许之平。退一舍以礼郑。○下,遐嫁反。几音冀。
[疏]“庸可几乎”。
○正义曰:庸,用也。几读如冀。言用可冀幸而得之乎?何必灭其国?
潘尫入盟,子良出质。潘尫,楚大夫。子良,郑伯弟。○尫,乌黄反。质音致。
夏,六月,晋师救郑。荀林父将中军,代郤缺。○将,子匠反,下及注并同。下尹将、将左、将右皆放此。先縠佐之。彘季代林父。○縠,户木反,本又作穀,音同。彘,直例反。
[疏]注“彘季代林父”。
○正义曰:服虔云:“食采於彘。”或当然也。文十二年河曲之战,荀林父佐中军,臾骈佐上军,栾盾将下军。自尔以来,传无其代,知先縠代林父,郤克代臾骈,赵朔代栾盾也。八年传赵朔佐下军,知栾书代赵朔也。案传文皆称彘子,今注云彘季者,勘《谱》亦以彘子、彘季为一人,则杜君别有所据。书传残缺,不可得而知也。刘炫云:“传文皆称彘子,何以知是彘季?”以縠非彘季以规杜。今知非者,杜以子为男子之称,季是幼小之辞。季之与子,是得通称。子路或为季路。举其常称谓之子,论其字谓之季,故公子友或称季友。而刘以传唯称彘子,无彘季,而规杜,非也。
士会将上军。河曲之役,郤缺将上军。宣八年,代赵盾为政,将中军。士会代将上军。郤克佐之。郤缺之子,代臾骈。○臾,滋朱反。骈,蒲边反。赵朔将下军,代栾盾。栾书佐之。栾盾之子,代赵朔。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括、婴齐,皆赵盾异母弟。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荀首,林父弟。赵同,赵婴兄。○巩,九勇反。韩厥为司马。韩万玄孙。
[疏]注“韩万玄孙”。
○正义曰:《韩世家》云韩之先事晋,得封韩原,曰韩武子,后三世有韩厥。《世本》云:“桓叔生子万,万生求伯,求伯生子舆,子舆生献子厥。”《史记》所云武子,盖韩万也。如彼二文,厥是万之曾孙,而服虔、杜预皆言厥韩万玄孙,不知何所据也。
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曰:“无及於郑而剿民,焉用之?桓子,林父。剿,劳也。○剿,初交反;徐又子小反。焉,於虔反。楚归而动,不后。”动兵伐郑。随武子曰:“善。武子,士会。会闻用师,观衅而动。衅,罪也。○衅,许靳反;服云,间也。
[疏]注“衅,罪也”。
○正义曰:衅训为罪者,衅是间隙之名。今人谓瓦裂、龟裂皆为衅。既有间隙,故为得罪也。
德、刑、政、事、典、礼不易,不可敌也,不为是征。言征伐为有罪,不为有礼。○为,于伪反,注同。
[疏]“德刑”至“是征”。
○正义曰:既言观衅而动,更说无衅之事。德、刑、政、事、典、礼,此六事行之不变易者,不可与之敌也。圣王之制,征伐者为有罪者耳,不为是六事不易,行征伐也。此举六事之目,下文历说楚不易六事以充之。
楚军讨郑,怒其贰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岁入陈,讨徵舒。今兹入郑,民不罢劳,君无怨讟,讟,谤也。○罢音皮。讟,徒木反。
[疏]“君无怨讟”。
○正义曰:讟,谤也。政有常则民不恨,故国君无人怨,无人谤。击鼓怨州吁,郑人谤子产,是有怨谤也。
政有经矣。经,常也。荆尸而举,荆,楚也。尸,陈也。楚武王始更为此陈法,遂以为名。○此陈,直觐反,下同。商、农、工、贾不败其业,而卒乘辑睦,步曰卒,车曰乘。○贾音古。卒,子忽反,注同。乘,绳证反,注皆同。辑音集,又七人反。
[疏]“商农”至“其业”。
○正义曰:《齐语》云:“公曰:‘成民之事若何?’管子对曰:‘四民者,勿使杂处。’”“公曰:‘处士、工、商、农若何?’管子对曰:‘昔圣王之制也,处士就间燕,处工就官府,处商就市井,处农就田野。’”彼四民谓士、农、工、商,此数亦四,无士而有贾者,此武子意,言举兵动众,四者不败其业,发兵则以士从征,不容复就间燕,故不云士,而分商、贾为二。行曰商,坐曰贾。虽同是贩卖,而行坐异业。发兵征伐,四者悉皆不与,故总云不败其业也。
事不奸矣。奸,犯也。○奸音干。蒍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宰,令尹。蒍敖,孙叔敖。○蒍,于委反。
[疏]注“宰令”至“叔敖”。
○正义曰:《周礼》六卿,大宰为长,遂以宰为上卿之号。楚臣令尹为长,故从他国论之,谓令尹为宰。楚国仍别有大宰之官,但位任卑耳,传称大宰伯州犁是也。楚国名上卿为令尹者,《释诂》云“令,善也”,《释言》云“尹,正也”,言用善人正此官也。楚官多以尹为名,皆取其正直也。
军行,右辕,左追蓐,在车之右者挟辕为战备,在左者追求草蓐为宿备。传曰“令尹南辕”,又曰“改乘辕”。楚陈以辕为主。○蓐音辱。挟,胡牒反,又古洽反,一音古协反。
[疏]注“在车”至“为主”。
○正义曰:《司马法》:兵车一乘有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甲士在车,不共碎役。所言左、右者,分步卒为左、右也。兵车一辕,服马夹之,而言“挟辕”者,步卒被分在右者,当军行之时,又分之使在两厢,挟辕以为战备。楚陈以辕为主,故以辕表车,正是挟车严兵,以备不虞也。其应在左者,使之追求草蓐,令离道求草,不近兵车也。蓐谓卧止之草,故云“为宿备”也。此是在道时然,故云“军行,右辕,左追蓐”。至於对陈之时,则各在车之左、右,故豫定左、右之分,在道分使之耳。
前茅虑无,虑无,如今军行前有斥候蹋伏,皆持以绛及白为幡。见骑贼举绛幡,见步贼举白幡,备虑有无也。茅,明也。或曰时楚以茅为旌识。○蹋,徒腊反。幡,芳元反。骑,其寄反。识,申志反,又音志。
[疏]注“虑无”至“旌识”。
○正义曰:茅,明也。在前者,明为思虑其所无之事,恐其卒有非常,当预告军中兵众,使知而为之备也。“如今军行”,谓当杜之时行军有此法也。“前有斥候蹋伏”者,令人远在军前斥度候望,虑有伏兵,使蹋行之,持以绛及白为幡,与军人为私号也。《曲礼》曰:“前有水则载青旌,前有尘埃则载鸣鸢,前有车骑则载飞鸿,前有士师则载虎皮,前有挚兽则载貔貅。”其事与此见贼举幡相似也。“茅,明”,《释言》文。舍人曰:“茅,昧之明也。”
中权后劲。中军制谋,后以精兵为殿。○劲,吉政反。殿,丁练反。百官象物而动,军政不戒而备,物犹类也。戒,敕令。
[疏]注“物犹”至“敕令”。
○正义曰:类,谓旌旗画物类也。百官尊卑不同,所建各有其物。象其所建之物而行动,军之政教不待约敕号令而自备辨也。《周礼·大司马》:“中秋教治兵”,“辨旗物之用,王载大常,诸侯载旂,军吏载旗,师都载旃,乡遂载物,郊野载旐,百官载旟”。郑玄云:“军吏,诸军帅也。师都,遂大夫也。乡遂,乡大夫也。或载旃,或载物。众属军吏,无所将也。郊谓乡遂之州长,县正以下。野谓公邑大夫。载旐者,以其将羡卒也。百官,卿大夫也。载旟者,以其属卫王也。凡旌旗,有军众者画异物,无者帛而已。”是其尊卑所建,各有物类也。案《春官·司常职》云:“及国之大阅,赞司马颁旗物。王建大常,诸侯建旂,孤卿建旃,大夫士建物,师都建旗,州里建旟,县鄙建旐,道车载旞,斿车建旌。”俱是《周礼》而所建不同者,《大司马》所云,“中秋教治兵”之法;《司常》所云,“中冬教大阅”之法。郑玄云:“凡颁旗物,以出军之旗则如秋,以尊卑之常建则如冬。大阅备军礼,旌旗不如出军时空辟实也。”是为时不同,故所建异。此云“象物而动”,谓军行之时,当指治兵之法也。
能用典矣。其君之举也,内姓选於亲,外姓选於旧。言亲疏并用。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赐老则不计劳。旅有施舍,旅客来者,施之以惠,舍不劳役。
[疏]“其君”至“施舍”。
○正义曰:内姓谓同姓也。其君之举用人也。於同姓则选之於亲,於外姓则选之於旧。於亲内选贤,言唯贤是任,不以亲以旧便即用之。所举不失有德,所赏不失有劳。必有德乃举,有劳乃赏。言不赏无劳,不举无德。臣民年老,有加增恩惠。外来旅客,有施舍常法。谓羁旅之臣,以其新来,施以恩惠,舍不劳役也。
○注“赐老则不计劳”。
○正义曰:“老有加惠”,当谓年老有加增恩惠,不论有劳与无劳也。刘炫云:“老者当有恩惠之赐,非劳役之限。但恩惠则赏赐之。以文连‘赏不失劳’之下,故杜云‘赐老则不计劳’。”刘炫以不计劳之文而规杜氏,一何烦碎。
君子小人,物有服章。尊卑别也。○别,彼列反。贵有常尊,贱有等威,威仪有等差。○差,初佳反,又初宜反。
[疏]注“威仪有等差”。
○正义曰:言贵有常尊,则当云贱有常卑,而云贱有等威者,威仪等差文兼贵贱,既属常尊於贵,遂属等威於贱,使互相发明耳。
礼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时、典从、礼顺,若之何敌之?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昧,昏乱。经,法也。○昧音妹。
[疏]“德立”至“敌之”。
○正义曰:功德苦其不立,刑威苦其不行,政以成就为上,事以得时为善,典贵其从,礼恶其逆,故云“德立、刑行、政成、事时、典从、礼顺”。各以义理相配为文,皆不易之事。既历序此事,乃云“若之何敌之”,副上“德、刑、政、事、典、礼不易,不可敌也。”
子姑整军而经武乎!姑,且也。犹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乱侮亡’,兼弱也。仲虺,汤左相,薛之祖奚仲之后。○虺,许鬼反。侮,亡吕反。相,息亮反。
[疏]注“仲虺”至“之后”。
○正义曰:“取乱侮亡”,《尚书·仲虺之诰》文也。定元年传:“薛宰曰薛之皇祖奚仲居薛,以为夏车正”,“仲虺居薛,以为汤左相。”二人皆是薛祖,是仲虺为奚仲之后。
《汋》曰‘於铄王师!遵养时晦’,《汋》,《诗·颂》篇名。铄,美也。言美武王能遵天之道,须暗昧者恶积而后取之。○汋,章略反。於音乌。铄,舒若反。
[疏]注“汋诗”至“取之”。
○正义曰:《汋》,《诗》经无“汋”字。《序》云:“言能汋先祖之道,以养天下”,故以汋为名焉。“铄,美”,《释诂》文。於,叹辞也。时,是也。晦,昧也。言於美乎哉,武王之用师也,能遵天之道,养是闇昧之君,待闇昧者恶积而后取之。言遵天之道者,上天诛纣之期未至,武王靖以待之,是其遵天之道也。
耆昧也。耆,致也,致讨於昧。○耆音旨;徐,其夷反,老也。注及下同。
[疏]注“耆致”至“於昧”。
○正义曰:耆音指,指致声相近,故为致也。“致讨於昧”者,言养之使昧,然后可讨之。上句云“兼弱攻昧”,引仲虺之言以证“兼弱”,引武王之事以证“攻昧”。此不言“攻昧”而言“耆昧”者,以《汋》诗之意,言养纣而不言伐纣,不得谓之“攻昧”,故缘诗之意,言致之於昧然后攻之。
《武》曰:‘无竞惟烈。’《武》,《诗·颂》篇名。烈,业也。言武王兼弱攻昧,故成无疆之业。○疆,居良反。
[疏]注“武诗”至“之业”。
○正义曰:“烈,业也”。《释诂》文。竞,疆也。《诗》意言无疆乎,唯武王之功业。言克商功业,实无疆也。此引《武》诗,承兼弱攻昧之,下故杜以传意解之,言武王兼弱取昧,故成此无疆之业。此《诗·汋》、《武》二篇,并无“兼弱”之事,因传上文连言之。
抚弱耆昧,以务烈所,可也。”言当务从武王之功业,抚而取之。○以务烈所,绝句。
[疏]“抚弱”至“可也”。
○正义曰:上言“兼弱”,此云“抚弱”,言其抚养而取之,未必皆攻伐以求之也。此“抚弱”即覆上“仲虺有言”、“兼弱”也。“耆昧”即覆上《汋》曰‘於铄王师’”、“耆昧”也,“以务烈所”覆上“《武》曰‘无竞惟烈’”。士会言不须敌楚,兼抚馀诸侯弱者,致讨诸侯昧者,以务武王烈业之所,可也。
彘子曰:“不可。彘子,先縠。晋所以霸,师武、臣力也。今失诸侯,不可谓力。有敌而不从,不可谓武。由我失霸,不如死。且成师以出,闻敌彊而退,非夫也。非丈夫。命有军师,而卒以非夫,唯群子能,我弗为也。”以中军佐济。佐,彘子所帅也。济,渡河。○帅,所类反,下及注有帅、元帅、三帅同。
[疏]“晋所”至“佐济”。
○正义曰:言晋之所以得为霸主者,由军师之武,群臣有力,以有武力成此霸功。今失诸侯,不可谓之为力;见敌不能从,不可谓之为武。“命为军帅”者,三军将佐,皆受君命,为军之主帅。“以中军佐济”,谓一军之内,将佐分之,各有所帅,故注云“佐,彘子所帅也”。僖二十八年“胥臣以下军之佐”,与此同也。
知庄子曰:“此师殆哉!庄子,荀首。○知音智。
[疏]“知庄子”至“大咎”。
○正义曰:庄子见彘子逆命,必当有祸,乃论其事云:此师之行,甚危殆哉!《周易》之书,而有此事。师之初六变而为临。初六爻辞云,军师之出,当须以法。若不善,则致其凶。既引《易》文,以人从律,今者师出,乃以律从人,则有“不臧”之凶。又覆解“不臧”之义,云执事上下,相顺和成则为臧,若相违逆则为不臧。既释“不臧”之事,又释“以律”之意。坎为众,今变为兑,兑为柔弱,是“众散为弱”。坎为川,今变为兑,兑为泽,是“川壅为泽”。坎为法象,今为众则弱,为川则壅,是法律破坏从人之象。故曰“律否臧”,以释《易》文“律否臧”之义。否臧,《易》注云:“为师之始,齐师者也。齐众以律,失律则散。故师出以律,律不可失。失律而臧,何异於否?失令有功,法所不赦。故师出不以律,否臧皆凶。释“否臧”既了,又释“凶”之一字,故云“且律竭”,言法律竭尽也。川水当盈,而以竭尽,且又被夭塞,不得整流,似法当严整,而以破坏,被人违逆,不得施行,所以致此凶祸。解释“凶”义既了,以尽《易》意,然后论彘子之恶,当此初六之祸,故云水之不行,是谓临矣。彘子有帅不从,欲论不行之临事,谁甚於彘子?《周易》所言,是彘子之谓。若能违辟前敌,於事犹可。若果敢遇敌,必致祸败也。此祸败之事,彘子主受之,虽在敌免死而归,必大咎也。师、坎为水,坤为众,众行如水,师出之象,故名其卦为师。服虔云:“坎为水,坤为众。又互体震,震为雷。雷,鼓类,又为长子。长子帅众,鸣鼓巡水而行,行师之象也;临、兑为泽,坤为地。居地而俯视於泽,临下之义,故名为临。”
《周易》有之,在师
坎下坤上,师。之临
,兑下坤上,临。师初六变而之临。曰:‘师出以律,否臧,凶。’此师卦初六爻辞。律,法;否,不也。○臧,子郎反。执事顺成为臧,逆为否,今彘子逆命不顺成,故应否臧之凶。○应,应对之应。众散为弱,坎为众,今变为兑,兑柔弱。
[疏]注“坎为”至“柔弱”。
○正义曰:《晋语》:“文公筮,”尚有晋国“。司空季子占之曰:“震,雷也。车也。坎,水也。众也。主雷与车,而尚水与众。”是坎为众也。《易·说卦》“兑为少女”,故为柔弱。众聚则彊,散则弱。坎变为兑,是众散为弱也。
川壅为泽,坎为川,今变为兑。“兑为泽”,是川见壅。○壅,於勇反,本又作雍,注皆同。
[疏]注“坎为”至“见壅”。
○正义曰:《说卦》“坎为沟渎”。沟渎即是川也。《说卦》“兑为泽”。川是流水,今变为泽,是川见壅也。
有律以如己也。如,从也。法行则人从法,法败则法从人。坎为法象,今为众则散,为川则壅,是失法之用,从人之象。
[疏]注“如从”至“之象”。
○正义曰:《释诂》云:“如,往也。”往是相从之义,故训为从也。法行则人从之,率人以从法也。法败则法从人,人各有心,弃法不用,法从人也。《释言》云:“坎,律铨也。”樊光曰:“坎卦,水也。水性平,律亦平,铨亦平也。”郭璞曰:“《易》坎卦主法,法律皆所以铨量轻重。”是坎为法象也。今坎变为兑,为众则散而为弱,为川则壅而为泽,是失法之所用,法败从人之象也。
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竭,败也。坎变为兑,是法败。
[疏]注“竭败”至“法败”。
○正义曰:竭是水涸之名,坎为水为法。水之竭似法之败,故云“竭,败也”。坎变为兑,则为水不流,则为法不行,失为坎之用,是法败之象
盈而以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水遇夭塞,不得整流,则竭涸也”。○夭,於表反。
[疏]注“水遇”至“涸也”。
○正义曰:哀九年传曰:“如川之满,不可游也。”水当盈川而以壅,故竭是“水遇夭塞,不得整流,则竭涸也”。夭遏是壅塞之义,故云“遇夭塞”也。
不行谓之临,水变为泽,乃成临卦。泽,不行之物。有帅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譬彘子之违命,亦不可行。果遇,必败,遇敌。彘子尸之。主此祸。
[疏]注“主此祸”。
○正义曰:《释言》训尸为主,故云“主此祸也”。服虔亦云“主此祸也”。又引《易·师卦·六五》:“长子帅师,弟子舆尸,凶。”“长子帅师,以中行也。弟子舆尸,使不当也。”佐之於元帅,弟子也,而专以师济,使不当也,军必破败而舆尸。案下句云“虽免而归”,则谓彘子当在陈而死,师卦有“舆尸”之语,其言“尸之”,或容有此意。但“尸”字不可两解,故杜略去之。
虽免而归,必有大咎。”为明年晋杀先縠传。○咎,其九反。韩献子谓桓子献子,韩厥。曰:“彘子以偏师陷,子罪大矣。子为元帅,师不用命,谁之罪也?失属亡师,为罪巳重,不如进也。今郑属楚,故曰失属。彘子以偏师陷,故曰亡师。○令,立呈反。事之不捷,恶有所分。捷,成也。与其专罪,六人同之,不犹愈乎?”三军皆败,则六卿同罪,不得独责元帅。师遂济。楚子北师次於郔。郔,郑北地。○郔音筵。沈尹将中军,沈或作寝。寝,县也,今汝阴固始县。○沈音审。
[疏]注“沈或”至“始县”。
○正义曰:楚官多名为尹。沈者或是邑名,而其字或作寝。哀十八年有寝尹吴由于。因解寝为县名,不言寝是而沈非也。
子重将左,子反将右,将饮马於河而归。子反,公子侧。○饮,於鸩反。闻晋师既济,王欲还,嬖人伍参欲战。参,伍奢之祖父。○嬖,必计反;徐,甫诣反;《字林》,方豉反。参,七南反。令尹孙叔敖弗欲,曰:“昔岁入陈,今兹入郑,不无事矣。战而不捷,参之肉其足食乎?”参曰:“若事之捷,孙叔为无谋矣。不捷,参之肉将在晋军,可得食乎?”令尹南辕、反旆,回车南乡。旆,军前大旗。○旆,蒲具反。乡,本又作向,同,许亮反。伍参言於王曰:“晋之从政者新,未能行令。其佐先縠刚愎不仁,未肯用命。愎,很也。○愎,皮逼反。很,胡恳反。其三帅者,专行不获。欲专其所行而不得。听而无上,众谁適从?听彘子、赵同、赵括,则为军无上,令众不知所从。○適,丁历反。此行也,晋师必败。且君而逃臣,若社稷何?”王病之,告令尹改乘辕而北之,次于管以待之。晋师在敖、鄗之间。荧阳京县东北有管城,敖、鄗二山在荧阳县西北。○乘,绳证反。管,古缓反。管城,管叔所封也。本或作菅,古颜反,非也。敖,五刀反。鄗,苦交反。
[疏]“次于管”。
○正义曰:《土地名》:“荧阳京县东北有管城,古管国也。”
郑皇戌使如晋师,曰:“郑之从楚,社稷之故也,未有贰心。楚师骤胜而骄,其师老矣,而不设备。子击之,郑师为承,承,继也。○皇戌,虽律反。使,所吏反。骤,仕救反。楚师必败。”彘子曰:“败楚服郑,於此在矣,必许之。”栾武子曰:武子,栾书。○败,必迈反。“楚自克庸以来,在文十六年。其君无日不讨国人而训之讨,治也。于民生之不易、祸至之无日、戒惧之不可以怠;于,曰也。○易,以豉反。在军,无日不讨军实而申儆之,军实,军器。○儆,敬领反。于胜之不可保、纣之百克而卒无后,训之以若敖、蚡冒筚路蓝缕以启山林。若敖、蚡冒,皆楚之先君。筚路,柴车。蓝缕,敝衣。言此二君勤俭以启土。○纣,直九反。蚡,扶粉反。冒,莫报反。筚音必。蓝,力甘反。缕,力主反。
[疏]注“若敖”至“启土”。
○正义曰:《楚世家》云:熊咢卒,子熊仪立,是为若敖。若敖卒,子霄敖立。霄敖卒,子熊煦立,是为蚡冒。蚡冒卒,弟熊达立,是为楚武王。案杜《注》文,十六年传,蚡冒,楚武王父。不从《史记》也。以荆竹织门谓之筚门,则筚路亦以荆竹编车,故谓筚路为柴车。《方言》云:“楚谓凡人贫衣破丑敝为蓝缕。蓝缕谓敝衣也。”服虔云:“言其缕破蓝蓝然。”
箴之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不可谓骄。箴,诫。○箴,章金反。匮,其位反。先大夫子犯有言曰:‘师直为壮,曲为老。’我则不德,而徼怨于楚,我曲楚直,不可谓老。不得,谓以力争诸侯。徼,要也。○要,一遥反。其君之戎分为二广,君之亲兵。○广,古旷反,下及注皆同。广有一卒,卒偏之两。十五乘为一广。《司马法》:百人为卒,二十五人为两。车十五乘为大偏。今广十五乘,亦用旧偏法,复以二十五人为承副。
[疏]“广有”至“之两”。
○正义曰:两广之别,各有一卒之兵,百人也。一卒之外,复有十五乘之偏,并二十五人之两。既言“一卒”,又云“卒偏之两”。言卒之者,成辞婉句耳。或解云,两属於偏,云“偏之两”者,谓偏家之两。知不然者,案成七年“以两之一卒”亦云“之”字,岂又是两家之卒?且杜注云“十五乘为大偏”。今楚亦用旧偏法,此一广之中实有此偏,非是偏名为两,而出一卒,别复有偏之一两二十五人从之。刘炫云:“两广之别,各有一卒百人,一卒外复有偏,一两二十五人。《兵法》:十五乘为偏,偏有一两从之。两是偏家之物,故谓比为‘偏之两’。其实一广十五乘,有一百二十五人从之”。
○注“十五”至“承副”。
○正义曰:下云“楚子为乘,广三十乘分为左右”,知十五乘为一广也。《史记》称齐景公时,有司马田穰苴,善用兵。至六国时,“齐威王使大夫追论古者《司马兵法》,附穰苴於其中”,凡二百五十篇,号曰《司马法》。“百人为卒”,“二十五人为两”,“十五乘为偏”,皆《司马法》之文。“百人为卒”,“二十五人为两”,《周礼》亦有此文。但《周礼》无偏,故杜并引《司马法》耳。此云“大偏”,对成七年“九乘为小偏”,故此为“大偏”也。桓五年二十五乘为偏,战时临陈,所用不同,不可与此相对为大小。杜注多少皆望文也。言“亦用旧偏法”者,谓楚虽荆尸而举,仍用旧偏。旧於穰苴前巳有,则应《周礼》有文,但以亡没者多,故《礼》文不具。
右广初驾,数及日中,左则受之,以至于昏。内官序当其夜,内官,近官,序,次也。○“序当其夜”,一本作“序当其次”。
[疏]“右广”至“其夜”。
○正义曰:右广鸡鸣初驾,数及日中,则左广受而代之,以至於昏,此昼日事也。其内官,亲近王者,为次序以当其夜,若今宿直递持更也。
以待不虞。不可谓无备。子良,郑之良也;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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