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房子孩子经常噩梦,梦里梦外看做梦梦见鬼吓醒了,亲人也车祸死亡

梦里梦外,虚惊一场 - 简书
梦里梦外,虚惊一场
前言我没有记录做梦的喜好,也没有这个习惯,只是在怀孕那段时间,为了记录这段神奇之旅,我才强迫自己把梦写下来。前几天,我又被噩梦惊醒了,于是,我决定再次把梦境写下来,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篇文章《梦,被惊醒了》。01早上5:54分,从睡梦中被吓醒,躺在床上,开始后怕。“厕所、女尸、警察、劫匪……”一连串模糊的印象在脑海闪现。虽然我知道是梦,但忍不住,还是怕。扭头看着躺在身边的文宝,熟睡中发出均匀又节奏的细微呼吸声,我轻轻地侧了侧身,想把他拥入怀里。这周,实在太累了。连续三四个夜晚,他睡得都不太踏实,有时两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就醒一次,要抱、要哄、要喝奶,亦或者帮他换纸尿裤,然后他才又安心睡下。频繁的醒来,我倍感疲惫。于是,在安顿好他后,我起来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倒头睡下,竟然又进入到刚刚那个睡眠中。梦是从这里开始的。荔枝FM首页的各大直播间里,都在疯传这样一则新闻:我们住的那层宿舍的厕所,发现了一具女尸,披头散发,血迹斑斑,遍地都是,警察闻讯赶来,正对这层宿舍的所有人进行逐一审讯。梦里,我害怕极了。因为我所住的宿舍正对着厕所门口,只要在门口稍稍瞥一眼,就能看到这可怕的一幕。但我实在害怕,压根不敢进去。场景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变成了,我们所有人都集中在路边的一个房间里,大家正在焦急不安地又高度紧张地等待被传讯。目前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这个女的,也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让我们非常地不安。甚至,我和宝爸还在商量、模拟,等会被传讯了,口供一定要统一啊,比如警察可能会问,我们什么时候搬到这里住?有没有听到对面发生什么异常的声音等等。我们在努力回想,并确保大家口径统一,因为我们真的对这起案件一无所知,却又担心至极,凶手就在其中,害怕还有新的凶案再度发生。后来,随着夜越来越黑,大家也越来越害怕。02俗语有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有道理的。梦里亦真亦假,好像就是白天发生的事,突然就搬到夜里,换了场景、人物,然后,也没有任何逻辑,梦里,就是天马行空,无所不能,就在上演。场景一下子又变到了在菜市场。大家在这里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刚刚发生的凶案,还在找凶手。这时,有几个年轻人,都染着头发,看起来极像流氓。心想:他们办案的可能性最高。一下子,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所有人被他们几个控制住了,他们吓唬到“谁都不许报案,如果报案,就死路一条。”吓得我们什么都不敢动。突然,他们在手机里点开直播间,看到上面竟然有一个报案的电话,于是,那个脸上有个刀痕,手里持着把西瓜长刀的家伙,恶狠狠地逼着我们当中一个人打这个电话。不打还好,这一打,立马让宝爸身陷危险境地。因为电话打通后,宝爸藏放在另外一个菜摊上的报案手机响了。说时迟那时快,宝爸立即骑上摩托车,准备去抢手机。最后手机是拿到了,但是敌众我寡,不到一会,他们几个流氓就把我们包围住了,其中那个拿着刀的人和另外一个搭档坐上了宝爸的车,正逼着他往外开。其他人也都看傻了,没有人援助。情急之下,我追着摩托车,边跑边大喊着救命,但没有人理。我一路跟着狂追出去,跑到了外面,机灵的宝爸趁机给我带话,说什么“记住车牌号后四个字……”,然后他们就从我身边经。我害怕,赶紧故意蹲下装做在找东西。但余光发现车上的两个坏蛋在恶狠狠地盯着我……梦到这里,被惊醒了。后面怎么样,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再继续睡了,因为害怕再次回到这个可怕的梦里。03然后,回忆的闸门打开了。我在想,在怀孕期间,我也曾经做过几个噩梦。具体的梦境,我是翻开了当时写的怀孕日记才记得。当时这样写道: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最近,常常做噩梦。前天,竟然梦到我骑单车从公司出来,骑在马路上,在一个转弯(这个转弯竟然是老家那条公路的转弯),碰到了一辆婚车,结果翻到水沟里,车内的新郎和新娘竟然没有挣扎,而是两人都平躺着,仰浮在水面上,被湍急的水沟水往前充,速度非常非常快,我都还没来的及下车,他们已经到了几百米外的另外一个拐弯,分分钟撞到拐弯处的石头或者其他坚硬的东西,都有可能受伤了。我害怕极了,大喊宝爸的名字,喊着喊着,就醒了。结果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吓出一身冷汗。我赶紧叫醒躺在旁边的宝爸,跟他说了这个噩梦。他只是紧紧抓住我的手,叫我别想太多,赶紧入睡。但,想想,还是后怕。04而昨晚,又做噩梦了。梦到宝爸骑单车载着我,在马路上。遇见了一片柚子林,抬头看见好大的柚子。于是,忍不住叫宝爸载我回去,准备下车拍照。结果,在快拍还没拍完时,发现对面气氛不对。对面马路,好多人披麻戴孝,哭哭啼啼,还吹嘀嗒。我妈远远喊我们“赶紧走,拍什么照。”于是,我们赶紧上车,照也不拍了,拼命往前骑,同行的还有我的弟弟和我妈,他们都骑车飞快地在后面赶,唯恐落后,整个气氛害怕极了。后来,又惊醒了。下意识地用左手牵住宝爸的右手。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接二连三都在做噩梦,被吓醒。05过了大概半年,到9月份的时候,又开始接二连三做噩梦了。这次梦得更离谱,说宝爸不要我们了,梦里还记得我还怀着孕呢。那个梦是:宝爸已经是两个孩子他爹了,而且还跟之前的妻子已经离了婚,而孩子我们在共同抚养。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我们闹翻了,粑粑要自己带两个孩子,然后要抛弃我们母子。梦里很伤心,伤心到哭醒了。结果醒来后,发现是梦一场,宝爸在旁边睡着,心里安心了。他熟睡时的呼噜声,还有房里和大厅,竟然听到老鼠在叽叽喳喳啃东西的声音,加上刚刚沉浸在梦里的悲伤中,竟然有点无法入眠。最近都在想什么呢?做了这些梦,虚惊一场!不过,从小,我妈总是跟我说说,梦是相反的。所以,梦到不好的事情,就是好的事情。06以前,我常常做的噩梦是,要考试了,但我什么都不会。天啊,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塌下来了,然后就在各种害怕的情绪里醒来,发现,原来是梦一场。这种类似的梦,这几年,我反反复复做了很多遍。跟身边的朋友说,他们都安慰说,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可是我觉得是,高三那一年,高强度的学习压力和精神压力,对我们的身心毒害太大了,所以才会反反复复梦见自己在快考试的时候,才发现,该念的书没有念,什么都不会,比临时抱佛脚还惨。最近在看蔡澜先生的文字,感觉受益匪浅,其中有一篇也讲到了做噩梦。有一天,他找自己的好朋友倪匡聊天,蔡澜就跟倪匡说,自己最近常常做梦。倪匡说,“我也一直做梦,而且连续”。他说的连续的意思是,梦醒后,起来上个洗手间,回去倒头就睡,很奇怪,又继续进入到刚刚那个梦境里。我也常常这样,文章一开始跟你说的那个梦,就是这样断断续续连起来的。蔡澜说,“我做梦,变成了一部悬疑片,电影里的主角是我,杀了敌人,虽然痛快,也多开了警方,但一世人活在噩梦当中,醒来还在做噩梦。”倪匡就说“我最喜欢做噩梦了。”蔡澜很疑惑,“什么?有人喜欢做噩梦的?”倪匡继续说“我一直做梦,梦见给人追杀。醒来,原来是一场梦,怎么会不高兴啊。”当你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是否会有启发?真的,这是有道理的啊。如果你做了一个甜甜的美梦,比如梦见自己找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对你又特别好的高富帅,都甜到笑出声来,结果笑醒发现,不过是一场梦,你是不是会有点伤感啊?所以,你有没有发现,同样的话,从名人口里讲出来,跟你身边的亲人或者朋友讲出来,效果是不一样的。比如我在做噩梦后,常常会跟我的先生讲,他就会安慰说“梦里都是相反的。”这句话听多了,就有种不痛不痒的感觉。但是,你再回响蔡澜和倪匡的对话,是否有种心服口服的感觉。我想起了前段时间看到的一个句子,它说“日子是草药”。刚开始看这句话,奇怪,什么意思?但是后面你想了下“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是否恍然大悟。梦,肯定还是会继续做的。但是,梦醒后,到底是该害怕,还是高兴呢????8?rW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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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很明白,为什么特别是在现在,在窗帘已经垂下,而门已紧紧闩好的深夜,会想再去记述一个已经逝去的梦。
  也问过自己,此刻海潮回响,树枝拍窗,大风凄厉刮过天空,远处野狗嗥月,屋内钟声滴答。这些,又一些夜的声音应该是睡眠中的事情,而我,为什么却这样的清醒着在聆听,在等待着一些白日不会来的什么。
  便是在这微寒的夜,我又披着那件老披肩,怔怔的坐在摇椅上,对着一盏孤灯出神。
  便是又想起那个梦来了,而我醒着,醒在漆黑的夜里。
  这不是唯一纠缠了我好多年的梦,可是我想写下来的,在今夜却只有这一个呢。
  我仿佛又突然置身在那座空旷的大厦里,我一在那儿,惊惶的感觉便无可名状的淹了上来,没有什么东西害我,可是那无边无际的惧怕,却是渗透到皮肤里,几乎彻骨。
  我并不是一个人,四周围着我的是一群影子似的亲人,知道他们爱我,我却仍是说不出的不安,我感觉到他们,可是看不清谁是谁,其中没有荷西,因为没有他在的感觉。
  好似不能与四周的人交谈,我们没有语言,我们只是彼此紧靠着,等着那最后的一刻。
  我知道,是要送我走,我们在无名的恐惧里等着别离。
  我抬头看,看见半空中悬空挂着一个扩音器,我看见它,便有另一个思想像密码似的传达过来——你要上路了。
  我懂了,可是没有听见声音,一切都是完全安静的,这份死寂更使我惊醒。
  没有人推我,我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迫着向前走。
  ——前面是空的。
  我怕极了,不能叫喊,步子停不下来,可是每一步踩都是空的!
  我拚命向四周张望着,寻找绕着我的亲人。发觉他们却是如影子似的向后退,飘着在远离,慢慢的飘着。
  那时我更张惶失措了,我一直在问着那巨大无比的“空”——我的箱子呢,我的机票呢,我的钱呢?要去什么地方,要去什么地方嘛!
  亲人已经远了,他们的脸是平平的一片,没有五官,一片片白镑镑的脸。
  有声音悄悄的对我说,不是声音,又是一阵密码似的思想传过来——走的只有你。
  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步伐,觉着冷,空气稀薄起来了,镑镑的浓雾也来了,我喊不出来,可是我是在无声的喊——不要!不要!
  然后雾消失不见了,我突然面对着一个银灰色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弧形的洞,总是弧形的。
  我被吸了进去。
  接着,我发觉自己孤伶伶的在一个火车站的门口,一眨眼,我已进去了,站在月台上,那儿挂着明显的阿拉伯字——六号。
  那是一个欧洲式的老车站,完全陌生的。
  四周有铁轨,隔着我的月台,又有月台,火车在进站,有人上车下车。
  在我的身边,是三个穿着草绿色制服的兵,肩上缀着长长的小红牌子。其中有一个在抽烟,我一看他们,他们便停止了交谈,专注的望着我,彼此静静的对峙着。
  又是觉着冷,没有行李,不知要去哪里,也不知置身何处。
  视线里是个热闹的车站,可是总也听不见声音。
  又是那股抑郁的力量压了上来,要我上车去,我非常怕,顺从的踏上了停着的列车,一点也不敢挣扎。
  ——时候到了,要送人走。
  我又惊骇的从高处看见自己,挂在火车踏板的把手上,穿着一件白衣服,蓝长裤,头发乱飞着,好似在找什么人。我甚而与另一个自己对望着,看进了自己的眼睛里去。
  接着我又跌回到躯体里,那时,火车也慢慢的开动了。
  我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向我跑过来,她一直向我挥手,我看到了她,便突然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已是喊得声嘶力竭了,她却像是听不见似的,只是笑吟吟的站住了,一任火车将我载走。
  “天啊!”我急得要哭了出来,仍是期望这个没有见过的女子能救我。
  这时,她却清清楚楚的对我讲了一句中文。
  她听不见我,我却清晰的听见了她,讲的是中文。整个情景中,只听见过她清脆的声音,明明是中文的,而我的日常生活中是不用中文的啊!
  风吹得紧了,我飘浮起来,我紧紧的抱住车厢外的扶手,从玻璃窗里望去,那三个兵指着我在笑。
  他们脸上笑得那么厉害,可是又听不见声音。
  接着我被快速的带进了一个幽暗的隧道,我还挂在车厢外飘着,我便醒了过来。
  是的,我记得第一次这个噩梦来的时候,我尚在丹娜丽芙岛,醒来我躺在黑暗中,在彻骨的空虚及恐惧里汗出如雨。
  以后这个梦便常常回来,它常来叫我去看那个弧形的银灰色的洞,常来逼我上火车,走的时候,总是同样的红衣女子在含笑挥手。
  梦,不停的来纠缠着我,好似怕我忘了它一般的不放心。
  去年,我在拉芭玛岛,这个梦来得更紧急,交杂着其它更凶恶的信息。
  夜复一夜,我跌落在同样的梦里不得脱身。在同时,又有其它的碎片的梦挤了进来。
  有一次,梦告诉我:要送我两副棺材。
  我知道,要有大祸临头了。
  然后,一个阳光普照的秋日,荷西突然一去不返。
  我们死了,不是在梦中。
  我的朋友,在夜这么黑,风如此紧的深夜,我为什么对你说起上面的事情来呢?
  我但愿你永远也不知道,一颗心被剧烈的悲苦所蹂躏时是什么样的情形,也但愿天下人永远不要懂得,血雨似的泪水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为什么又提起这些事情了呢,还是让我换一个题材,告诉你我的旅行吧。
  是的,我结果是回到了我的故乡去,梦走了,我回台湾。
  春天,我去了东南亚,香港,又绕回到台湾。
  然后,有一天,时间到了,我在桃园机场,再度离开家人,开始另一段长长的旅程。
  快要登机的时候,父亲不放心的又叮咛了我一句:确定自己带的现款没有超过规定吗?你的钱太杂了,又是马克,又是西币,又是美金和港纸。
  我坐在亲人围绕的椅子上开始再数一遍我的钱,然后将它们卷成一卷,胡乱塞在裙子口袋里去。
  就在那个时候,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如同潮水似的渗了上来,悄悄的带我回到了那个梦魇里去。有什么东西,细细凉凉的爬上了我的皮肤。
  我开始怕了起来,不敢多看父母一眼,我很快地进了出境室,甚而没有回头。我怕看见亲人面貌模糊,因为我已被梦捉了过去,是真真实实的踏进梦里去了。梦里他们的脸没有五官。
  我进去了,在里面的候机室里喝着柠檬茶,我又清醒了,什么也不再感觉。
  然后长长的通道来了,然后别人都放了手。只有我一个人在大步的走着,只有我一个人,因为别人是不走了——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
  我的朋友,不要觉得奇怪,那只是一霎的感觉,一霎间梦与现实的联想而引起的回忆而已,哪有什么梦境成真的事情呢?
  过了几天,我在香港上机,飞过昆明的上空,飞过千山万水,迎着朝阳,瑞士在等着我,正如我去时一样。
  日内瓦是法语区,洛桑也是。
  以往我总是走苏黎世那一站,同样的国家,因为它是德语区,在心理上便很不同了。
  常常一个人旅行,这次却是不同,有人接,有人送,一直被照顾得周全。
  我的女友熟练的开着车子,从机场载着我向洛桑的城内开去。
  当洛桑的火车站在黎明微寒的阳光下,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却是迷惑得几乎连惊骇也不会了——这个地方我来过的,那个梦中的车站啊!
  我怎么了,是不是死了?不然为什么这个车站跑了出来,我必是死了的吧!
  我悄悄的环视着车中的人,女友谈笑风生,对着街景指指点点。
  我又回头去看车站,它没有消失,仍是在那儿站着。
  那么我不是做梦了,我摸摸椅垫,冷冷滑滑的,开着车窗,空气中有宁静的花香飘进来。这不是在梦中。
  我几乎忍不住想问问女友,是不是,是不是洛桑车站的六号月台由大门进去,下楼梯,左转经过通道,再左转上楼梯,便是那儿?是不是入口处正面有一个小小的书报摊?是不是月台上挂着阿拉伯字?是不是卖票的窗口在右边,询问台在左边?还有一个换钱币的地方也在那儿,是不是?
  我结果什么也没有说,到了洛桑郊外的女友家里,我很快地去躺了下来。
  这样的故事,在长途旅行后跟人讲出来,别人一定当我是太累了,快累病了的人才会有的想象吧。
  几天后,我去了意大利。
  当我从翡冷翠又回到瑞士洛桑的女友家时,仍是难忘那个车站的事情。
  当女友告诉我,我们要去车站接几个朋友时,我迟疑了一下,仍是很矛盾的跟去了。
  我要印证一些事情,在我印证之前,其实已很了然了。因为那不是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车站,虽然今生第一次醒着进去,可是梦中所见,都得到了解释,是它,不会再有二个可能了,我真的去了,看了,也完全确定了这件事。
  我的朋友,为什么我说着说着又回到梦里去了呢?你知道我下一站是维也纳,我坐飞机去奥国,行程里没有坐火车的安排,那么你为什么害怕了呢?你是怕我真的坐上那节火车吧!没有,我的计划里没有火车呢。
  在瑞士法语区,除了我的女友一家之外,我没有相识的人,可是在德语区,却有好几家朋友已有多年的交往了。
  对于别的人,我并不想念,住在哀庭根的拉赫一家却是如同我的亲人似的。既然已在瑞士了,总忍不住想与她通一次电话。
  电话接通了。歌妮,拉赫十九岁的女儿听说是我,便尖叫了起来:“快来,妈妈,是Echo,真的,在洛桑。”
  拉赫抢过话筒来,不知又对谁在唤:
  “是Echo,回来了,你去听分机。”
  “一定要来住,不让你走的,我去接你。”拉赫在电话中急促的说。
  “下一站是去维也纳哥哥处呢!不来了,电话里讲讲就好!”我慢慢的说。
  “不行!不看见你不放心,要来。”她坚持着。
  我在这边沉默不语。
  “你说,什么时候来,这星期六好吗?”
  “真的只想讲讲电话,不见面比较好。”
  达尼埃也在这儿,叫他跟你讲。”
  我并不知道达尼埃也在拉赫家,他是我们迦纳利群岛上邻居的孩子,回瑞士来念书已有两年了。他现在是歌妮的男朋友。
  “喂!小姐姐到——”
  一句慢吞吞的西班牙文传过来,我的胃马上闪电似的绞痛起来了。
  “达尼埃——”我几乎哽咽不能言语。
  “来嘛!”他轻轻的说。
  “好!”
  “不要哭,Echo,我们去接你,答应了?”
  “答应了。”
  “德莱沙现在在洛桑,要不要她的电话,你们见见面。”又问我。
  “不要,不想见太多人。”
  “大家都想你,你来,乌苏拉和米克尔我去通知,还有希伯尔,都来这儿等你。”
  “不要!真的,达尼埃,体恤我一点,不想见人,不想说话,拜托你!”
  “星期六来好不好?再来电话,听清楚了,我们来接。”
  “好!再见!”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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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再见!”
  挂断了电话,告诉女友一家,我要去哀庭根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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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吗?”我慢吞吞的答了一句。
  “每个钟头都有的,好方便,省得麻烦人家开车。”女友又俐落的说。
  “他们要开车来呢!说——好几年没来洛桑了,也算一趟远足。”
  ——我不要火车。
  “火车又快又舒服,去坐嘛!”又是愉快的在劝我。
  “也好!”迟迟疑疑的才答了一句。
  要别人远路开车来接,亦是不通人情的,拉赫那边是体恤我,我也当体恤她才是。再说,那几天总又下着毛毛雨。
  “这么样好了,我星期六坐火车去,上了车你便打电话过去那边,叫他们去巴塞尔等我,跟歌妮讲,她懂法文。”我说。
  ——可是我实在不要去上火车,我怕那个梦的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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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是那里,我知道怎么去,这不过是另外一次上车,重复过太多次的事情了。
  我冲上车,丢下小手提袋,又跑到火车踏板边去,这时我的女友也朝我飞奔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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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挂在车厢外,定定的望着那袭灰色车站中鲜明的红衣——梦中的人,原来是她。
  风来了,速度来了,梦也来了。
  女友跟着车子跑了几步,然后站定了,在那儿挥手又挥手。
  这时,她突然笑吟吟的喊了一句话:“再见了!要乖乖的呀!”
  我就是在等她这句话,一旦她说了出来,仍是惊悸。
  心里一阵哀愁漫了出来,喉间什么东西升上来卡住了。
  难道人间一切悲欢离合,生死兴衰,在冥冥中早已有了定数吗?
  这是我的旅程中的最后一次听中文,以后大概不会再说什么中文了。
  我的朋友,你看见我一步一步走入自己的梦中去,你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这不过又是一次心灵与心灵投契和感应,才令我的女友说出梦中对我的叮咛来。事实上这只是巧合罢了,与那个去年大西洋小岛上的梦又有什么真的关连呢?
  车厢内很安静,我选的位子靠在右边单人座,过道左边坐着一对夫妇模样的中年人,后面几排有一个穿风衣的男人闭着眼睛在养神。便再没有什么人了。
  查票员来了,我顺口问他:“请问去巴塞尔要多久?”
  “两小时三十三分。”他用法语回答我。
  “我不说法语呢!”我说的却是一句法语。
  “两小时三十三分。”他仍然固执地再重复了一遍法语。
  我拿出唯一带着的一本中文书来看。火车飞驰,什么都被抛在身后了。
  山河岁月,绵绵的来,匆匆的去。什么?什么人在赶路?
  不会是我。我的路,在去年的梦里,已被指定是这一条了,我只是顺着路在带着我远去罢了。
  列车停了一站又一站,左边那对夫妇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好似只有我,是驶向终站唯一的乘客。
  身后有几个人走过来,大声的说笑着,他们经过我的身边,突然不笑了,只是盯住我看。
  梦幻中的三个兵,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草绿色的制服,肩上缀着小红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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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他们微微的笑了一笑,不怀好意的笑着。心里却浮上了一种奇异虚空的感觉来。
  窗外流过一片陌生的风景,这里是蜂蜜、牛奶、巧克力糖、花朵还有湖水的故乡。大地挣扎的景象在这儿是看不见的,我反倒觉得陌生起来。
  难道在我的一生里,熟悉过怎么样的风景吗?没有,其实什么也没有熟悉过,因为在这劳劳尘梦里,一向行色匆匆。
  我怔怔的望着窗外,一任铁轨将我带到天边。
  洛桑是一个重要的起站,从那儿开始,我已是完完全全地一个人了,茫茫天涯路,便是永远一个人了。
  我是那么的疲倦,但愿永远睡下去不再醒来。
  车厢内是空寂无人了,我贴在玻璃窗上看雨丝,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能休息。
  好似有什么人又在向我传达着梦中的密码,有思想叹息似的传进我的心里,有什么人在对我悄悄耳语,那么细微,那么缓慢的在对我说——苦海无边……
  我听得那么真切,再要听,已没有声息了。
  “知道了!”
  我也在心里轻轻的回答着,那么小心翼翼的私语着,你好在交换着一个不是属于这个尘世的秘密。
  懂了,真的懂了。
  这一明白过来,结在心中的冰天雪地顿时化作漫天杏花烟雨,寂寂、静静、茫茫地落了下来。
  然而,春寒依旧料峭啊!
  我的泪,什么时候竟悄悄的流了满脸。
  懂了,也醒了。
  醒来,我正坐在梦中的火车上,那节早已踏上了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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