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下,出车祸常宁市一老人遭遇车祸死亡,常宁市一老人遭遇车祸有两个儿子都去世了,有四个孙子两个孙女,保险公司理赔的时候是不是六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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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两个儿子都去世,留下了四个孙子孙女,并且均已成年,有能力抚养老
老太太的两个儿子都去世,留下了四个孙子孙女,并且均已成年,有能力抚养老太太就是代位继承人的赡养义务法律有没有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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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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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有六个儿女,死了两个儿子,然后老太太把房子给了孙子,孙女,请问孙子孙女有赡养老太太的义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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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还有赡养的子女,没有法定抚养义务,如有需要,建议来电详谈。
你好,请问,我们家老太太就我爸一个儿子,4个女儿,年轻的时候给女儿干活,小的时候去她家吃饭,让外孙女吃,不让我们吃,还挨巴掌,现在老了,没人管了,就老来找我妈妈要钱,我妈妈又有高血压,不能生气,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我妈妈也知道养儿防老,可是这老太太做的是真不能容忍,和她同龄的人都说,给她口粮吃都对的起她了,请问这合理吗,要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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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单从法律层面回答你的咨询,你爸和姑姑应当安排好老太太的晚年生活,老人年轻时的一些做法或许伤害到你们,晚辈们多担待些,和睦相处才会开心幸福!家务事太琐碎,抱歉未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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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拍老龄化的中国:一个人的午餐 令人心酸(组图)收藏
在我们周围有许多这样的老人,大半辈子为工作,为子女奔忙。等到儿女们都工作了、成家了,他们却成了无人照顾的独居老人。岁月让他们越走越老,越走越孤单……这些丧偶的老人们不同程度都患有各种老年病。看病难、看病贵、成为独居老人最大的困难。儿女们毕竟有自己的家庭,加上工作、生活压力都很大,陪他们的时间也有限。随着年龄的增大,他们的身体越来越差,大多数人疾病缠身,虽有医保,但报销甚微,患了大病重病无钱医治,使他们非常担忧。关键问题是一些部门把关爱老人当成作秀,每年的敬老节时,大谈特谈尊老敬老,敬老节后,把‘关爱’当作口号和工作考量的表面文章来做。关爱独居老人不仅是社区的责任,还是全社会的责任,但更是子女应尽的义务。常回家看看是给他们最大的精神慰藉。近年来,一些独居老人由于抑郁或病痛的折磨而选择自杀,还有个别意外猝死于家中却无人知晓。本组照片旨在呼吁全社会对独居老人的关注和关爱…… 曹玉英,68岁。甘肃金塔人,老伴去世9年。两个姑娘都是农民,在乡下种地。大儿子是一名乡村教师,每个子女每月都能来看一次老人,小儿子在本地的建筑工地打工,离老人比较近,来看她的次数多一些。老人一个月有380多元的低保费,吃药一个月花费200多元,脑心通一天应该吃三次,老人舍不得吃,每天只吃一两次。并开玩笑说死不掉就行了,吃多了浪费。钱不够用的时候,儿女们会给老人交廉租房的房租,水、电、暖气、闭路电视费。最令老人高兴的是孙女考上了中国政法大学 。 摄影:匪君张淑兰,73岁。甘肃酒泉屯升乡上寨人。老伴92年去世。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去年出车祸一条腿残废,每次进城都会来看老人;小女儿把乡下的地出租,来城里给人刷房子,擦玻璃挣钱,天黑了来看老人一眼就走了。大女儿每天会打电话来怕老人睡死。小孙子考上村官,一两个月会来看老人一次。老人患有心脏病,白内障,几年眼睛睁不开,但儿子出了车祸,所以他没钱治眼睛。老人每个月有440多元低保,每月吃药会花费160-170元。老人住在一楼,阳面是一块空地,楼上的住户经常从窗户往下扔垃圾。常菊花,74岁。老伴去世21年。有两个女儿。大女婿肝癌去世8年,大女儿肺结核半个肺没了。小女儿在小学当老师,她的婆婆有羊羔疯,公公有糖尿病,除了照顾两边的老人还要上班。很少有时间来看她。但是小女儿双休日会来看她一次;大孙子是个送奶工人,每个星期也会来看她一次;小孙子在上大学假期也会来看她。老人说:“去年住院十五天,要不是社区报销了一部分住院费,要不是国家给房子住,每个月还发380的低保。老命都要掉了”付秀珍,72岁。甘肃酒泉人。老伴去世8年。五金锁厂退休每个月有2000多元退休工资,老人有一个姑娘,两个儿子。子女们都孝顺,每个星期回来看老人几次。老人患有心脏病,高血压,腿疼。每个月有40元的医疗卡,吃药每个月花费500多元。郭越英,82岁。酒泉市屯升乡人。老伴去世一年。没有子女。一直在乡下种地。进城12年给农机站看了8年大门,一个月200元的工资,部分工资拖欠至今。老人每月有400多元低保费,每月吃药花费200元。中午没人给他做饭,他去买面条面条卖完了,中午就吃馍馍喝水。他的眼神不好,我给他倒水的时候发现他的杯子里有一只苍蝇。韩秀兰,74岁。老伴09年去世。抗美援朝老兵,因战场受伤丧失生育能力。收养亲戚一儿一女,儿子下岗,姑娘在商场打工。老人患有,心脏病,高血压,关节炎,骨质增生,腿冬天也疼,夏天也疼。老人瞒着养子,养女把房子抵押给乡下的亲戚,借了一万块钱想出去看病,钱拿到手又不敢去,怕子女说:房子卖掉花钱都不留给我们,到底不是亲生的。就把钱存在银行里,这几天低保审查老人害怕社区发现老人存有一万块钱,取消低保很担忧。老人每个月有380多元低保,打针一天37元,如果腿疼的厉害吊液体3-4天会花费六七百元。孔存连,81岁。甘肃酒泉人。老伴去世18年。有6个子女,三个在酒泉,三个在嘉峪关。酒泉的子女一个星期来看老人几次,嘉峪关的子女一个星期来看老人一次,老人每个月有300元的低保,老人患有气管炎,肺气肿,腿不好,每个月吃药花费200多元,房租一年1200,半年一交。雷玉英,78岁。老伴去世3年。有一个儿子三个姑娘,五个孙子。儿子在乡里种地,女儿们都在打工,老人说:子女们都要养家供孩子上学,十天半个月来看一次。“家孙子以前在酒泉打工,老板不好好给发工资,于是他就跑去克拉玛依打工了,一年才回来看她一次。电视能收两个台一个中央台,一个酒泉台,中央台看个新闻,酒泉台广告太多了,看得急的”。李金兰,70岁。基督教徒,老伴去世16年。有一个儿子四个姑娘。儿子离婚6年孙子15岁,两个女儿的孩子都是一级残疾,有一个女儿在小学当老师条件好一些,电视机和橱柜都是当老师的女儿买给她的。她每个月可以领440多元的低保,为了省钱,一天应该吃三次的药,她只吃一次。李青兰,85岁。老伴去世20多年,有一个姑娘去世八九年。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孙女每个星期会来给老人洗一次澡;孙子三四天会来看一次老人。任芸青,79岁,基督教徒,老伴去世多年。有过三个儿子,下乡的时候饿死了两个,没饿死的儿子在运输公司修车,身体不太好。孙女每个星期会带着男朋友来看她,孙女来看她的时候她叫孙女什么也别买,让孙女把钱存下结婚用。她说:“我吃的土豆是去年乡里的兄弟给送来的,我保存的好现在也没长芽。以前住平房一下雨就得把院子里的水往外舀,真不敢想,现在能住上楼房。要不是党的好政策我住不上廉租房,拿不上低保,也许现在都见上帝了”。李振卿,77岁,中共党员。老伴是抗美援朝老兵,去世11年。有两个儿子,十天半月会来看她一次。老人有脑梗塞,脑心通一盒药吃四天,一个月能吃七八盒,如果去吊液体一天70多元,老人说:“一袋米20斤80元能吃四个月,一袋面能吃六七个月,就是吃药太贵了,儿子们经济状况也不好,就是想给点钱也不容易拿出来,我不怕死就怕躺床上动不了,一有病别提那个孤独,吃不上动不了,想喝口水暖瓶就在前面也倒不上。值得安慰的是大孙子在玉门工作,就算再忙一年也会带着媳妇来看他几次。刘桂香,70岁,老伴去世5年。有2儿2女,子女们每个礼拜会来看他一次。老人患有肺气肿,眼睛也不好,从糖烟酒公司退休,每个月有1300多元退休金,吃药会花费200多元。刘桂英,80岁,老伴去世14年。有一个儿子三个姑娘,一个姑娘有病,另外的儿子姑娘都在打工,晚上下班早了就会来看老人,晚了就不来了,老人患有心脏病,高血压,贫血。每个月有300元低保,100元遗属补贴,吃药每个月花费四五百元。刘秀珍,80岁,老伴去世17年。有6个子女,2儿子04年得癌症去世,子女们四五天会来看老人一次,老人年青时在农垦公司种地,活干多了腿老疼。老人每个月有2000多元退休工资。马兰英,80岁,老伴去世12年。她有一儿一女,儿子出车祸后被救活体质很差不能干重活只能靠看门为生,女儿患有红斑狼疮病瘫痪在家多年,儿子一个星期会来看她一次,每个月能领380多元的低保费,买面买菜买油,剩下的钱可以看病,过年的时候她感冒了小诊所关门,大医院看不起,就在家躺了一个月。老人在吃豆豆面条:“豆豆新下来的时候六七元钱一斤想吃不敢买,一斤粮才多少钱,这会豆豆长老了一斤两块钱,我再买上吃”。马玉兰,79岁,老伴去世20年。有5个孩子。两个儿子在新疆打工,三个女儿在乡下,她现在每个月有300多元低保。腿不好拄拐每走一步都很艰难。裴秀珍,75岁,酒泉果园乡人。老伴去世20年。一个儿子43岁得癌症去世,两个姑娘都在酒泉打工,老人有病就来的勤,没病就休息了来看一下。三个孙子都在上学,放假回来看她。老人患有肺结核、气管炎、高血压,一天得吃三顿降压药。她一个月有442元的低保费,每个月吃药得用200多元。茹俊卿,84岁,老伴去世40多年。新疆建设兵团退休。有5个子女,子女们几天会来看老人一次,在嘉峪关酒钢工作的小女儿对她最好。老人每个月退休工资2000多元,老人患有气管炎,支气管哮喘,每个月吃药花费上千元。张秀珍,93岁,老伴去世20多年。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在嘉峪关,半个月会来看老人一次;二女儿住在老人楼上,夫妻俩都是残疾人;两个儿子一个在北京,一个在河北,都是工人,在河北的儿媳妇是癌症病人。儿子们每个月每人会给老人300元钱请保姆。老人每个月有294元的低保,还有老伴单位补助的100元。老人每个月吃药会花费300多元,要是感冒吊液体则会花费600多元孙秀兰,70岁,基督教徒,老伴去世20年。有两个姑娘一个儿子,两个姑娘有时间就会来看她给点钱,老人每个月有300多元低保,自己捡柴火做饭,8月1日老人的廉租房发钥匙。今年她可以告别住了三十年的平房,搬进楼房。孙换改,74岁,祖籍河北石家庄,老伴去世不到十年。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在外地打工,每年过年能回来一次,就是今年她住院子女来的次数多,每月能领到380多元的低保,炒菜她舍不得开吸油烟机,冰箱坏了舍不得修。赵玉兰,80岁,老伴去世四年。有两个儿子三个姑娘。五个孩子每个星期都会来看老人一回,老人腿疼过两天就得吊液体,每个月300多元低保费,吃药每个月花费一百多元。田秀贞,81岁,老伴去世30年。有4个子女,去年11月份大儿子得了急性脑瘤去世,其他的子女都在打工。子女们都孝顺每个星期会来看老人一次,给老人买菜买吃的。老人患有心脏病,脑萎缩,老人每个月有380多元低保,吃药每个月花费300多元。万有业,85岁,老伴去世30年。有四个儿子,大儿子在长庆油田,因公去世,其他儿子每个星期都会来看老人一次。老人每个月有2000多元退休工资。王桂珍,74岁。招工到蔬菜公司,后来由于公司精简被下放到乡下,回到城市再没找到稳定的工作。老伴是抗美援朝老兵,97年去世。有两个儿子两个姑娘。老人说:“老伴死掉到现在,我连大儿子的头影子都没见过;小儿子在工地上打工干活的时候从楼上掉下来,休息了两年,重活干不了,现在给人看大门,一个月能来看她几次。大女儿离婚12年,过的也不太好。小女儿在医院当护士,每个月会带孙女来看她两次。老人每个月有360多元低保费,吃药下不了150多元,去年肺结核住院十天住不起了赶紧出院了。王珍琴,78岁,甘肃金塔县人。老伴去世17年。她有一个儿子,三个姑娘,大姑娘在四0四厂上班,十几天回来看一次老人;二儿子在兰州一年半年回来看一次老人;三姑娘在额济纳旗,一个月来看一次老人;四姑娘在兰州,一年半年回来看一次老人。老人年轻时候在额济纳旗卖烤羊肉串,气管不好,3月份用手榴弹清洗剂清洗抽油烟机时,被气味熏晕,在家里趟了三天。每个月有伍佰元的抚恤金。武主国,63岁,未婚,没有子女,酒泉东洞乡人。青年时期在乡下种地,89年进城在酒泉市一中看门20年,外甥每个月会来看他几次送点菜。他推自行车经常帮周围的独居老人买面粉。薛玉珍,70岁,88年老伴去世。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在克拉玛依,大女儿是个教师,小女儿摆摊卖袜子。老人闲了会去给女儿看摊子。她进城扫大街五六年,在饭馆打工,后来又当保姆给人领娃娃,04年患了脑梗塞就不敢领了。老人每个月会有400多元低保,吃药能花200多元。杨玉秀,80岁,老伴去世6年。有四个儿子,大儿子在河南,其他三个在本地。老人患有心脏病,高血压,心肌梗塞,三个儿子轮流给老人送饭。老人每个月有300多元低保,这几天低保审查老人担心孩子们有退休工资,社区不给他发低保。李玉兰,77岁,老伴去世30年,有一个女儿,有一个领养的儿子,女儿在打工,儿子也是低保户。老人患有心脏病,高血压,关节炎。每个月有300多元低保。前年冬天连下了几天雪,家里的米,面正好吃完,老人肚子饿出去买吃的,不小心滑倒把腿摔断了,至今未痊愈。老人说:“年轻的时候在乡下种地,后来进城给人当保姆,现在啥也不干只能吃饭,要不是共产党的好处早就饿死了。以前的老爷打的问你要呢,人的命不值钱,现在还倒过来啥也不干把我养活上”。田金华,71岁,中共党员,05年老伴去世。有四个姑娘,大姑娘是小学教师,其他三个都在打工。姑娘们都很孝顺,一个星期会来看一次她,买药买吃的。老人左眼看不见了,每个月有380元低保费 。前年有政策廉租房可5万元卖给有能力购买房子的老人,姑娘们不想让老人每年再交房租,把老人居住的廉租房买了下来,最近在审查低保,老人很担心会不会因为这个房子把低保费给去掉,老人最近一直寝食难安。陈云侠,70岁,老伴去世7年。有三个姑娘,一个在兰州当护士,一年回来几次,一个在瓜州做生意,一个在本地,每天都会来看老人。每个月有300元低保。老人说:“以前租住的平房,一下雨房顶就漏水,住了几十年,逢年过节还得巴结卡房东害怕人家给涨价,没敢想能住上这么好的楼房。党也不容易又要花钱建设部队要防外国人打我们,还给我们这些老婆子盖楼房,发低保费,真搞不懂暴乱分子,放着好日子不过,闹个啥,图个啥呀。我给党啥也干不了,我就一搬进房子在墙上挂了自己绣的十字绣,幸福不忘共产党。贺菊花,76岁,老伴去世7年。饮食服务公司退休,每个月有1800多元工资。腿疼,冠心病,高血压。4个子女,大女儿在四川好几年回来一次,还有一个女儿在嘉峪关,一个儿子在气象局上班,老人不愿意和子女一起住,说:“吃个饭看个人家脸色,下眼食,我吃不了,我自己有退休工资。不过我的子女还算是好的。我们楼后面有个苗妈,老奶奶人挺好的,以前在食品加工厂上班,老伴是个开车的,从乡下亲戚家领养了一个男娃娃,那个时候我们一个月的工资是15块钱,苗妈舍不得吃,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老公和领养的娃娃做拉条面,自己喝面汤,天天都喝面汤,最后人家都笑话她苗面汤,领养的娃娃上初中,苗妈老公死了,50岁苗妈退休就去给人当保姆,供这个领养的娃娃上了青岛工业大学,一直供到大学毕业考上公务员到经贸委上班,苗妈才不当保姆了。娶妻生子的养子,根本不管80多岁的面汤养母,有一次冬天11月份,大清早的我听楼后面谁在砸铁,我一看苗妈自己在安烟囱,我都通上暖气一个多星期了,我要是苗妈我就到他们单位找他们领导去。这个苗妈自己抠的很,每个星期还要烙个锅盔,酱点肉,给他儿子一家送去,有一次她上楼梯从楼梯上滚下来,把腿摔坏,她把东西放下,自己打车回来了,我们还纳闷,她那么抠咋还打车了,结果一看腿摔坏了,几个打牌的老汉抱到家里,还说,你儿媳妇还是医院的护士,也没把你留下,也没领上你到医院看看去。太不像话了。我们周围的人都知道他那个没良心的儿子,还是个公务员”。苗奶奶现在住在养老院。
至于弄个黑白照吗,我还说怎么这么别扭
咱们老了也够呛
只能说愿天下的老人老有所依,天灾人祸远离善良的人
唉,年轻人也不轻松。上有老下有小,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痛痛快快睡个好觉好难实现的愿望……
人均寿命提高以后社会必然走向老龄化,非洲就没有社会老龄化问题
我看见毛主席了
别吐槽老年化了。一个国家有老龄化问题从另一侧面看是一种幸福。你看那些战乱地区和不发达贫穷工业落后地。就没老龄化问题。清一水的精壮汉子连残疾人瘦狗肥仔都难得一见。
有些是没办法陪伴啊,养家的钱哪来啊,当然是到外地打工啊。谁不想能在家门口能挣很多的钱呢
这些人家里还好了,你看那些家电和房子,。。。。。。有些人更加可怜
一个月200块钱工资???那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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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雾我是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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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偶老人孤独的午餐,有人20年没有见过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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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周围有许多这样的老人,大半辈子为工作,为子女奔忙。等到儿女们都工作了、成家了,他们却成了独居老人。岁月让他们越走越老,越走越孤单,老人们不同程度都患有各种老年病。曹玉英,68岁。甘肃金塔人,老伴去世9年。两个姑娘都是农民。大儿子是一名乡村教师,小儿子在本地的建筑工地打工,经常回家看望老人。老人一个月有380多元的低保费,吃药一个月花费200多元,最令老人高兴的是孙女考上了中国政法大学 。郭越英,82岁。酒泉市屯升乡人。老伴去世一年。没有子女。一直在乡下种地。进城12年给农机站看了8年大门,一个月200元的工资。老人每月有400多元低保费,每月吃药花费200元。中午没人给他做饭,他去买面条面条卖完了,中午就吃馍馍喝水。孔存连,81岁。甘肃酒泉人。老伴去世18年。有6个子女,三个在酒泉,三个在嘉峪关。酒泉的子女一个星期来看老人几次,嘉峪关的子女一个星期来看老人一次,老人每个月有300元的低保,老人患有气管炎,肺气肿,腿不好,每个月吃药花费200多元,房租一年1200,半年一交。李青兰,85岁。老伴去世20多年,有一个姑娘去世八九年。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孙女每个星期会来给老人洗一次澡;孙子三四天会来看一次老人。任芸青,79岁,老伴去世多年。有三个儿子,儿子在运输公司修车,身体不太好。孙女每个星期会带着男朋友来看她,孙女来看她的时候她叫孙女什么也别买,让孙女把钱存下结婚用。她说:“我吃的土豆是去年乡里的兄弟给送来的,我保存的好现在也没长芽。以前住平房一下雨就得把院子里的水往外舀,真不敢想,现在能住上楼房。要不是党的好政策我住不上廉租房,拿不上低保,也许早都见上帝了!哈哈”。刘桂英,80岁,老伴去世14年。有一个儿子三个姑娘,一个姑娘有病,另外的儿子姑娘都在打工,晚上下班早了就会来看老人,晚了就不来了,老人患有心脏病,高血压,贫血。每个月有300元低保,100元遗属补贴,吃药每个月花费四五百元。刘秀珍,80岁,老伴去世17年。有6个子女,2儿子04年得癌症去世,子女们四五天会来看老人一次,老人年青时在农垦公司种地,活干多了腿老疼。老人每个月有2000多元退休工资。马玉兰,79岁,老伴去世20年。有5个孩子。两个儿子在新疆打工,三个女儿在乡下,她现在每个月有300多元低保。腿不好拄拐每走一步都很艰难。茹俊卿,84岁,老伴去世40多年。有5个子女,子女们几天会来看老人一次,老人笑哈哈的说,在嘉峪关酒钢工作的小女儿和5个子女对她很好。老人每个月退休工资2000多元,老人患有气管炎,支气管哮喘,每个月吃药花费上千元。张秀珍,93岁,老伴去世20多年。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在嘉峪关,半个月会来看老人一次;二女儿住在老人楼上,夫妻俩都是残疾人;两个儿子一个在北京,一个在河北,都是工人,在河北的儿媳妇是癌症病人。儿子们每个月每人会给老人300元钱请保姆。老人每个月有294元的低保,还有老伴单位补助的100元。老人每个月吃药会花费300多元,要是感冒吊液体则会花费600多元。孙秀兰,70岁,老伴去世20年。有两个姑娘一个儿子,两个姑娘有时间就会来看她给点钱,老人每个月有300多元低保,自己做饭,日前老人的廉租房发钥匙。今年她可以告别住了三十年的平房,搬进楼房。孙换改,74岁,祖籍河北石家庄,老伴去世不到十年。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在外地打工,每年过年能回来一次,就是今年她住院子女来的次数多,每月能领到380多元的低保,炒菜她舍不得开吸油烟机,冰箱坏了舍不得修。赵玉兰,80岁,老伴去世四年。有两个儿子三个姑娘。五个孩子每个星期都会来看老人一回,老人腿疼过两天就得吊液体,每个月300多元低保费,吃药每个月花费一百多元。田秀贞,81岁,老伴去世30年。有4个子女,去年11月份大儿子得了急性脑瘤去世,其他的子女都在打工。子女们都孝顺每个星期会来看老人一次,给老人买菜买吃的。老人患有心脏病,脑萎缩,老人每个月有380多元低保,吃药每个月花费300多元。万有业,85岁,老伴去世30年。有四个儿子,大儿子在长庆油田,因公去世,其他儿子每个星期都会来看老人一次。老人每个月有2000多元退休工资。王桂珍,74岁。招工到蔬菜公司,也在乡下待过几年,回到城市再没找到稳定的工作。老伴97年去世。有两个儿子两个姑娘。老人说:“老伴死掉到现在,我连大儿子的头影子都没见过;小儿子在工地上打工干活的时候从楼上掉下来,休息了两年,重活干不了,现在给人看大门,一个月能来看她几次。大女儿离婚12年,过的也不太好。小女儿在医院当护士,每个月会带孙女来看她两次。她每个月有360多元低保费,吃药下不了150多元。王珍琴,78岁,甘肃金塔县人。老伴去世17年。她有一个儿子,三个姑娘,大姑娘在四0四厂上班,十几天回来看一次老人;二儿子在兰州一年半年回来看一次老人;三姑娘在额济纳旗,一个月来看一次老人;四姑娘在兰州,一年半年回来看一次老人。老人年轻时候在额济纳旗卖烤羊肉串,气管不好,3月份用手榴弹清洗剂清洗抽油烟机时,被气味熏晕,在家里趟了三天。每个月有伍佰元的抚恤金。武主国,63岁,未婚,没有子女,酒泉东洞乡人。青年时期在乡下种地,89年进城在酒泉市一中看门20年,外甥每个月会来看他几次送点菜。他推自行车经常帮周围的独居老人买面粉。陈云侠,70岁,老伴去世7年。有三个姑娘,一个在兰州当护士,一年回来几次,一个在瓜州做生意,一个在本地,每天都会来看老人。每个月有300元低保。老人说:“以前租住的平房,一下雨房顶就漏水,住了几十年,逢年过节还得巴结卡房东害怕人家给涨价,没敢想现在能住上这么好的楼房。还给我们这些老婆子盖楼房,发低保费。我一搬进房子在墙上挂了自己绣的十字绣,幸福不忘共产党。贺菊花,76岁,老伴去世7年。饮食服务公司退休,每个月有1800多元工资。腿疼,冠心病,高血压。4个子女,大女儿在四川好几年回来一次,还有一个女儿在嘉峪关,一个儿子在气象局上班,老人不愿意和子女一起住,说:“吃饭睡觉都不方便,我自己有退休工资。张健 报道摄影(摄于2014年),史晓英 文字编审。版权作品,请勿转载,更多精彩故事,请关注“任图世行”公众号(rtsx66),欢迎留言,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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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岁的仝豫湘自1988年至今,因“被骗”曾先后打过9场官司。“每年都要被骗走几万块,”仝的儿子王帆告诉每日人物,“卖保健品的小姑娘一进门就跪下磕头认干妈,她就任人摆布了。”自1995年离异后,仝豫湘常年独居,她自称感到孤独,常流连于各种老年人聚集的场合。文 | 卫诗婕编辑 | 楚明杨秀英是亲眼看着儿子咽气的。眼见着儿子的胸膛不再起伏,气息由微弱逐渐消失。她抓着儿子的手,竟哭不出来。她这样解释自己没有流泪的原因:觉得儿子活着太苦了。这天早上,没有任何征兆地,39岁的儿子在走去卫生间的路上突然跌倒,3次试图站起来,最终失败了。在邻居的帮助下,杨秀英母子坐上了救护车。儿子抓着她的手说:“妈,我脑袋疼。”医院给出的诊断是急性脑出血,抢救无效。杨秀英将儿子的发病归咎于自己——她认为,儿子的意外发病是长期的压力导致,而压力始于自己无知被骗,不仅失去房产,更让整个家庭背上巨额债务。性格敦厚的儿子知道后,不曾冲她发过脾气,但她猜想,儿子是将所有情绪都藏在心里。她曾目睹过儿子背地里唉声叹气、借酒消愁。“从得知我被骗,之后的一年里他压力太大了。”杨秀英双手抱头,五官纠缠在一起,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事实上,在儿子去世前的8个月,她瘫痪在床多年的老伴也因得知失去房产而情绪激动,在她眼前咽了气。至亲的相继去世令她极度内疚,她无法用连贯的语句回忆被骗的经历,往往刚说几句,就面容扭曲,泣不成声。北京老年维权服务热线自去年7月开通以来,接到了上百起与杨秀英遭遇类似的咨询。律师康欣在过去一年内先后接待过几十名失去房产的老人:他们都曾在公证处签署过以名下房产抵押贷款的协议,并自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署了全权委托协议,委托第三人全权处理自己的财产。接下来的事件走向一致——老人们分别于某一日被告知,自己的房产已被贱卖过户,交易价格往往远低于市价。而房款早已被当初委托的受托人代为偿还老人欠下的贷款,分文不剩。更有甚者,由于交易价格过低,变卖房产后仍资不抵债,不但失去房产,还欠下了高利贷。骗局通过一系列正规的法律文书披上了一层合法外衣,不止一位专事诈骗诉讼的律师都惊叹布局之缜密。维权的难度与骗局的精密程度成正比。一些家庭自此开始了艰辛且漫长的求诉道路。在重大财产损失的巨大变故前,家庭伦理遭到考验,也镜像般地映射出人性的多面。失所在最初无家可归的日子里,受害老人多少都经历过不同程度的流浪:医院、ATM取款厅、麦当劳等24小时营业的公共场所,通常成为他们的选择。他们大多没有子女在身边照顾,或是出于各种原因,想方设法地向子女隐瞒。77岁的韩淑云失去自己唯一的房产已经接近一年,她至今将此事瞒着自己的子女。她的两个儿子于1989年春移民加拿大后再未回国,唯一的女儿正经历乳腺癌末期的折磨。2017年春节,为了躲过女儿女婿的春节拜访,她与老伴谎称与亲友去山西过年,实则无处可去,老两口在肯德基内坐了一晚又一晚。时间久了,当老人们清楚地意识到,再也无法返回自己的家中时,另寻租处成为他们唯一的选择。他们无法承担城区内的租金,因而四环以外的地方通常是起步的选择,而随着经济日益窘迫,租处会逐渐向更偏远的地方转移。韩淑云的房产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过户,家具被堆积在小区的垃圾箱旁,她和老伴几乎每天都到自家楼下“守”房。图 / 卫诗婕落魄的境遇对心态产生多少影响,则因人而异。一位63岁的阿姨受害后被迫住到了东六环外的村庄,她租下的小屋紧挨着一座垃圾站,苍蝇在屋内回旋,她依然每天穿戴整齐,化些淡妆,往返于城区会见自己的援助律师。她说:“我要美美地活着。”更多老人难以面对巨大变故对生活的重击。儿子去世后,杨秀英因无家可归,辗转被河北的一间寺庙收留。许多个夜晚,她闭上眼睛,仿佛见到儿子身处地狱。类似的梦魇时常缠绕着她。只有迎着木鱼声每天诵经,她才能获得稍微的宁静。但寺庙里也有人背地里嘲笑她:傻,连房子都会被骗。2015年3月,67岁的杨秀英被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哄到北京方正公证处,在一系列文件上签署下自己的名字。她称自己并不知道“公证”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公证员向她解释合同的条款。带她来的男人一手摁着合同正文,一手翻着页脚,催促她逐页签字。合同厚达几十页,杨秀英甚至连首页的内容都没看仔细。“签(合同)的时候没有任何怀疑,他(骗子)说得很肯定。”杨秀英回忆,她轻信了骗子的空头承诺:将名下的房产抵押借款3个月,所得借款转交他代为投资理财,届时将有10%至15%的高息回报,到期还能全额返还本金。“(承诺)每个月能有十几万的利息返还给我,3个月就能赚几十万。”杨秀英因此动心。可实际上,她统共只收到过9万元左右的利息,本金也没有归还。受害老人大多受高息诱惑,接受采访时,许多人懊悔自己的“贪心”。采访时,杨秀英掩面痛哭。图 / 卫诗婕一对老夫妇本打算将“投资所得”用于环游世界,他们结婚36年,“一辈子劳劳碌碌,照顾父母,照顾孩子”,“就想老了为自己活一回”。另一名老太太则不甘退休后的身份落差,潜意识中“想证明自己老了还有赚钱的眼光和本事”。更多老人则出于为子女筹谋,“手里有钱,以后病了瘫了,就能给孩子减轻点负担”。针对老人各样的心理,骗局设计的名目繁多。数十个案例中,诱使老人抵押房产的名目包括:出境旅游、项目投资、以房养老……种种名目本质上来源于一场有备而来的“银发收割”——缺乏法律常识的老人们在骗局面前往往难以脱身。缺位的屏障并非所有老人都奔着高息入局。少数案例中,老人只为帮亲友贷款,自愿用名下房产为其抵押,但“稀里糊涂地签下一份全委协议”;更有极端案例中,骗子以“出国旅游需做相关公证”为由,欺骗老人签下“全委协议”。受害老人多出生于上世纪40至60年代间,法律意识淡漠,往往有不止一次的被骗经历。多名受害者子女介绍,自己的父母每年都有几千至几万的受骗损失。63岁的仝豫湘自1988年至今,因“被骗”曾先后打过9场官司。“每年都要被骗走几万块,”仝的儿子王帆告诉每日人物,“卖保健品的小姑娘一进门就跪下磕头认干妈,她就任人摆布了。”自1995年离异后,仝豫湘常年独居,她自称感到孤独,常流连于各种老年人聚集的场合。2013年,仝在一场类似于传销会的老年人学习班中结识了一个人,对方骗走她一套位于柳芳的房产,当时市价400万元。3年后,她再次陷入类似骗局,致使她名下所剩的唯一一套房产也岌岌可危。王帆向每日人物出示了今年年初仝豫湘在北京安定医院接受的精神检查报告,报告显示,仝豫湘患有精神抑郁,医生在与其交谈中发现其言语无逻辑、意识错乱的表现。“我强烈怀疑我妈在做公证时是否意识清醒,”王帆对每日人物说,“涉及房产处置这么重要的事情,公证处不能只是一个摆设,他们应该尽把关的义务。”仝豫湘在医院的病床上整理自己的受骗材料。图 / 卫诗婕今年4月至今,王帆要求方正公证处调取母亲办理公证时的完整录像,均被拒绝。多名受害者子女表示,要求调取公正影像资料无果。2014年12月的一天,当张英在公证处看到那份母亲王素琴“曾经”签署的“全权委托书”时,不禁惊呆了——上面的内容显示,母亲全权委托了一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买卖自己的房产。在此之前,王素琴位于索家坟的市价500万的房子以100万的价格被卖出,而她直到被清户的那一天,才知晓这个事实。那是一个初冬,来人击碎了窗户的玻璃,刚做完腰椎手术不久的王素琴躺在一床玻璃渣子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强盗一样的人”将她的房屋搬空。86岁的老伴急忙跑到派出所报案,跌了一跤,磕破了嘴,满脸是血。可警察的出现并没有改变事情的结局,最终,他们连同子孙三代一家七口,被赶出居住了数十年的家。“我们事后回忆起,我母亲被陌生人带去公证处签署‘全委’协议时,她的结婚证在我手里,这将直接导致她当天签署协议时证件不全。”张英接受采访时说,“我们有理由怀疑公证处涉嫌销毁、篡改、伪造文件。”签署“全委”协议时,老人是否知晓合同内容,公证处是否尽告知义务,成为众多事主子女事后追责的一致疑问。8月的一个上午,数十名被害者及其子女聚集在方正公证处讨要说法。老人彭某失去房子的同时,其子也失踪两个月。8月7日方正公证处的维权现场,老人接到警方电话,误听成叫其去认尸,当场痛哭。图 / 卫诗婕在一名受害者子女出示的公证文件中,手写申请部分出现了一处难以辨认的手写汉字,既像“借”字,又像“售”字。一位从事笔迹鉴定的专家给出意见,该字绝非一笔写成,有违普通的书写习惯。另一名受害者的子女则出示了一张真实性存疑的照片复印件:那是一张公证处出具的影像记录,但事主坚称自己当日从未到公证处办理过公证。照片中的背景模糊,事主要求公证处提供原件无果,并被告知“照片的电子原件存在公证员的电脑里,并不一定会保存”。裂变通常是在被暴力清户的那一天,老人突然得知自己居住了多年的房产已经易主。陌生的来人拿着写有新户主名字的房本,堂而皇之地雇佣搬家公司强行清空屋里的家具。上门清户的大汉来历不明,但个个人高马大,有些还刺有纹身。通常,他们会用大榔头硬生生地将门锁砸下,换上新锁。由于老人们曾签署委托第三人全权处理财产的协议,房产早已悄然过户给关联人,即使叫来了公安也无济于事。骤然降临的噩耗并非所有老人都能承受。一位70多岁的老人在得知失去房产后当场突发脑溢血,经抢救无效死亡。他的女儿,也是事件的参与者,因此精神失常。有人死了。但活着,或许是更大的煎熬。因遭受巨大打击,韩淑云的神经系统开始出现病变,好几次,她会突然歇斯底里地发作,大喊、挠墙。有一回,老伴高长德实在摁不住她,情急之下跪在地上给她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让她消停下来。清醒后的韩淑贞痛不欲生,“他把我的心都磕碎了”。还有不少事让她心碎。她曾两度在床褥下找到老伴写下的遗书:“我一辈子就挣了这么一套房,被你给弄没了。我先走了,你再陪着孩子过两年吧。”“现在我们境况困难,需要相互扶持。等有一天房子要回来了,我马上就和她离婚。”今年8月,这对结婚41年的老夫妇并排坐着接受采访时,丈夫说出了这句积压在内心已久的话,而妻子沉默,趴在桌上将头埋了起来。失去房产后,晁淑兰至今没有见过自己的大儿子。两年前,她与老伴李振海分别于骗局中失去了名下的两套房产——这致使分别居住在其中的两个儿子无家可归。大儿子因此“几乎疯了”。“我不敢见他,怕他骂我、打我。我受不了。我现在的身体受不了气。”79岁的晁淑兰提及儿子不禁掩面。大儿子因身体不好,长期无业,靠低保与父母的接济生活。而家中房产的变故,使他原本岌岌可危的婚姻彻底决裂。受害者晁淑兰因失去房产与其子亲情破裂,接受采访时多次痛哭。图 / 卫诗婕80岁的李振海至今随时面临来自儿子的暴力。事发后的第2个月,李振海去看望儿子,眼前的景象让他心酸:风扇折了,衣柜门被拽下,玻璃全被砸碎……“他心里也苦,是我们对不起他。”采访这天,他的T恤少了两颗扣子,那是前一天,儿子拽起他的衣领扯没的。失去房产的同时也失去亲情的,还有王素琴与丈夫张增印。他们毕生奋斗所得的70平米红色砖房,是祖孙三代七口人的主要资产。这户拥有4名伤残人士的特殊家庭,曾是街道帮扶的重点对象,全家收入的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底楼两间门脸房的租金。没了房子,北京不再属于这户老北京人。他们如同被放逐一般,缓缓地向城郊迁居。女儿张英带着年过八旬的父母和她脑瘫的儿子,从西直门逐渐往外挪动:清河、西三旗、郊区的农民房……最后,他们定居在沙河镇。因地处偏远,和不曾说出口的心结,两个儿子极少来看望家中二老。2014年的春节,大孙女从日本回国看望爷爷奶奶,交谈中说出了一句话,深深刺痛了两位老人:“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没有窝了。”王素琴哭了很久。作为公证事件的发起者,张英在家庭中一直承受着巨大压力。当初相助的朋友已经不见踪影,儿子最初得知时扬言要与她断绝关系。“你不知道我残疾吗?房子都没了我拿什么找对象?”一次爆发中,儿子扭曲着脸结结巴巴地冲她发难。“我的两个哥哥应该是心里埋怨。”采访时,张英细细地分析家人的看法,“侄女应该也挺恨我,她的孩子快上学了,没有城里的户口,就上不了好学校了。”她的语气平静,神色却流露出内疚。距离她两米远处,86岁的老父亲正躺在床上养神,假装没有听见。维权矛盾爆发几乎是所有受害家庭难以避免的一幕,李陵也曾经历过与母亲彻夜争吵的一晚。2015年,母亲张培瞒着她签署了抵押房屋借贷与全权委托两份协议,最终陷入骗局。在房产被法院强制执行拍卖之前,李陵当机立断,筹措了217.6万元(其中包括160万本金,57万余利息)还清贷款,赎回了房子。而这部分钱款,今后要追回难度很大。“很多时候我冲她发脾气,其实也是内疚,还有心疼。”李陵回忆起母亲的遭遇,禁不住哽咽落泪。2016年,她在母亲手机上发现一条母亲编写的奇怪的短信:“杨总,那160万您放心,我一定还给您……”自此,像挤牙膏似地,母亲一点一点坦白了自己被骗的经过。“开始是震惊和气愤,越往后越心疼。”李陵逐渐发现,母亲长期以来遭受恐吓与威胁。当“理财人”不再为张培向银主偿还利息时,小贷公司便开始了长时间的涉黑逼债:发侮辱短信,门上泼狗血,写大字报,砸电表,堵锁眼。这一年的5月9日,张培被银主约至西直门一处咖啡馆,对方称张培超过两月未按时付息,额外欠下自己25.6万元,要求张培当即签下一张欠条,张培不从,双方僵持3个小时。对方不断用恶语辱骂张培。期间,张培向自己的理财人拨打了3个电话,但始终没有打给自己的女儿。“怕那伙人身上带着刀子,我吓傻了。”张培事后回忆。最终,她在欠条上摁下了手印。越了解骗局原委,李陵越是感到,老人的无知不是此类骗局畅行的关键原因。“在这类骗局中,小贷公司是否非法敛财、公证行为是否违规操作、涉事多方的潜在关联,每一项都值得细细拷问。”一名接近公检法系统的人士向她表达了这样的看法。尽管自知损失难再追回,李陵还是带着母亲走上了维权道路。2016年的夏天,李陵跑了大大小小几十处地方,“看到有国徽的地方就想往里冲”。李陵翻开日记找寻2016年维权的点点滴滴。图 / 卫诗婕李陵不服输,许多个场合下,她激动地向工作人员拍起桌子。这时,母亲会用陌生的眼光望着她,那个内向顺从的女儿不见了。维权所消耗的成本,并非每个人都能承担。“许多子女因维权丢了工作,普通单位怎么能容许员工一而再、再而三地请假?”中央美院毕业的李陵在一所初中教授美术,全靠校方的理解,她得以抽身维权。有一回,她花了一整个上午跑了几处地方,没来得及吃午饭,便要在下午1点15分前赶回学校给学生上课。她一路小跑进教室,连连向学生道歉,讲着讲着,突然蹲下哭了。8月的一个下午,她坐在我面前,翻开去年的日记,里面记满了她的维权行程。她曾经习惯记录在日记中的闲适与美好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案件信息梳理与一段段申诉行程。今年2月,涉嫌诈骗张培等多名受害者的嫌疑人被批捕。负责案件的警官给李陵发去短信:“赶紧和老人说说,好歹能开心过个春节了。”但李陵并没有告诉母亲。“我不想让她空欢喜一场,”她解释道,“我知道,那离追回损失,还太远了。”止损定罪意味着讨回公道。但在现实层面中,骗子往往没有偿还能力,受害者的经济损失仍然无法追讨。“财产早就进行转移了。”一名代理过多起类似案件的律师表示,“许多骗子宁愿坐几年牢,换得家人富贵。”每日人物查阅裁判文书网发现,今年3月的判例中,一名使用类似行骗手段的女性罪犯刘某,涉案金额4600多万,牵连29个家庭,最后以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定罪,判刑6年。“以黑制黑”的讨债方式被催生出来。一名受害者因失去房产被家人“扫地出门”。绝境之下,她选择前往骗子服刑的监狱附近,坐等骗子出狱。她意图效仿江湖上流传着的一个传言:一名受害者雇佣了黑社会,将刚出狱的骗子一路绑架到山西某偏远山区,“挖了个坑,在黄土里埋了半截,骗子吓坏了,吐出了部分贼赃”。越来越多的受害家庭将目光聚焦在止损上。尽早发现房产转移、并通过法律途径阻止买卖是唯一的止损办法。不过,为了阻止原户主通过诉讼途径要回房子,受托人将房产悄然转手的同时,新买主通常会将房产再做抵押,此举在行内被称作“上钉”。“一手买卖及时发现还能够通过打买卖合同无效的官司来追回,房子一旦过了二手,就几乎没有追回的可能了。”刚打赢一宗此类诉讼的律师王茂表示。为了阻止二手买卖,拒绝交房也是一种保卫途径。现年68岁的刘月本应在去年10月就被赶出家门,然而在清户当天的深夜,她立誓与自己的房产共存亡,便雇了开锁匠再度将房屋换了锁,又搬了回去,儿子还在防盗门内又装了一扇大铁门,以阻挡“再来骚扰的流氓”。为了保卫房子,刘月的家中安了一扇大铁门。图 / 卫诗婕几天后,在律师的建议下,刘月向法院提出诉讼保全,阻止房屋再次买卖,暂时保住了房子。并不是所有受害者都有维权的意识。不少人依然对骗子心存幻想,甚至有人希望发展“下线”,试图拉更多人入局,以期从别人的损失中捞回自己的本金。“骗子曾经承诺过,多拉一个人进来,我的利息就可以翻倍。”刘月回忆,“我拒绝了,但有人这么做。”一个老人曾经拒绝了刘月做诉讼保全的建议,一心期待与他人合力将骗子保全,只因骗子曾向她承诺“我拼了命也要把房子给您要回来!”最终,这位老人的房产于几个月后又经历了多次交易,彻底无法追回。无解前不久,晁淑兰在医院做了胸部CT,医生指着她肺部的一块阴影说,可能是肺癌。她当时就哭了,脑子里“嗡”地一声。她哭求医生:“你帮帮我,我要死了的话,这点退休金没法补贴儿子了。”那天,她咬咬牙挂了个100块钱的号,心想“怎么也要活到讨回房子的那一天”。8月17日下午,她和老伴随众多受害者上公证处维权。今年7月,多起“以房抵押”骗局事件被媒体报道后,涉事公证处被司法部责令调查整顿,司法局出台新规:公证机关为60岁以上老年人办理赋予强制执行效力公证或涉及处分不动产的委托公证时,老年人必须由成年子女陪同,必须进行录像。涉事的公证处已停业整顿。图 / 视觉中国“这是沾着这些老人的血泪写出的新规!”一名子女代表在发言时提高了声调。在她身后,一位老人的声音穿破人群:“好多人在哆哆嗦嗦地走向死亡。”事实是,即使有希望追回损失,老人们将面临的也是一场持久战。这不光需要经济实力,也需要时间。律师王欣毓代理的上一宗房产纠纷案历时4年,换了3任法官,她才为事主追回了部分经济损失。去年,她接手了晁淑兰的房产纠纷案。“这是我代理过的最艰难的案子,民事套刑事,套了十几个诉讼。”采访的当天,她拖着一整箱的材料。她亲眼见到负责某起诉讼的法官,在短短半年内从一个“刚毕业的白净帅小伙”,变成了“满脸爆痘、逐渐消瘦的小老头”。她无法向二位老人解释,“为什么法官不能尽快帮助他们”。“要走的程序太多,案件的推进需要公、检、法各方的一致推进,任何一环落下,整个过程就需卷土重来。”王欣毓摇了摇头,凭借她的判断,要想打赢这场官司并追回损失,“完完整整需要10年”。她思虑再三,没有将这句话告诉晁淑兰。(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康欣、韩淑云、高长徳、李陵、张培、刘月均为化名。)实习生张家硕、黎诗韵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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