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企二十年以前办工商企业办开户许可证,没有环保这一项,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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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单位干了二十年单位就交三年的养老金以前也没有合同和养老金怎么办,现在矿以经买了我们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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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哈尔滨
你好,1、协商调解。可以与单位自行协商处理;也可以申请用人单位内劳动调解委员会主持调解。2、检举控告。发现自己的劳动权益受到侵害时,可以向劳动监督或其他劳动执法部门进行揭发举报。3、仲裁起诉。可以不经过协商或劳动调解委员会的调解,直接向劳动仲裁委员会申请劳动仲裁;对仲裁不服并在接到仲裁书起15日内向法院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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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社保局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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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投诉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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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以前
It's been a long time
已有很长一段时间
since I walked through this old town
自从我走过这座老城
But oh how the memories start to flow
记忆如何开始流动
And there's the old movie house
还有古旧的电影院
They finally closed it down
他们终于还是关门了
You could find me there every Friday night
你可以在那儿找到我 在每个周五的晚上
Twenty years ago
二十年以前
转眼之间我们到了 另一个路口
如歌的青春会寂寞
风干了眼泪 不说心中藏着谁
也许有一天 我们错身而过 二十年以前
All my memories from those days
在那些日子里我所有的回忆
come gather round me
都在脑海中荡漾
What I'd give if they could take me back in time
我要付出什么 如果他们可以把我带回过去
It almost seems like yesterday
这几乎就像是昨天
Where do the good times go
美好的时光去了哪里
Life was so much easier
人生是如此简单
Twenty years ago
二十年以前
嘲笑你眼角泛红 分明就哭过
如歌的人儿 也寂寞
我们曾爱过就不怕 岁月能怎样
或是你放手 让我忘记你吧 二十年以后
雁子飞到了遥远的北方
你的名字我已想不起来
云的那边 什么也没有
不过是梦一场
也许会再见 记得提醒我呀
二十年以后
All my memories from those days
在那些日子里我所有的回忆
come gather round me
都在脑海中荡漾
What I'd give if they could take me back in time
我要付出什么 如果他们可以把我带回过去
It almost seems like yesterday
这几乎就像是昨天
Where do the good times go
美好的时光去了哪里
Life was so much easier
人生是如此简单
Twenty years ago
二十年以前
或是你放手 让我忘记你吧
二十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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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电话:010- 举报邮箱:  三年始成,亲自经历,方成《一个环保人的十年》;环境产业成长的艰难,中国环保行业的潜规则,作者十年的经历炼就《一个环保人的十年》;经历多次的删帖恢复,无数次网友的发问,《一个环保人的十年》引起了某论坛的不少轰动。
  在中国某论坛看到昵称为李达之的网友写的《一个环保人的十年》,深有感触,觉得很是能反映中国环保行业、企业、政府的现实特征,经过作者本人的同意,特转发到此,以飨关心环保先锋和中国环保事业的网友。这些文字的特点在于真实,真实不是说这些事情一点不落的发生过,而是说这些文字符合现在的实情。
  还等什么,快来看看吧
主帖获得的天涯分: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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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选择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十五年从业时间、一项外来技术、一百多个论证试验、三十多个工程案例、先后到六家公司(包括上市公司)任职,头衔包括老板、总工、总经理、法人代表,十多个徒弟,现在有私营老板、环保公司技术总监、现场技术人员。。。。。。如果这些简单的罗列不能说明问题,但达之加一句,这些零零总总的信息都和一项技术有关系,这个技术也是他引进并发扬光大,让这么多的工程和这么多公司以及这么多的人在折腾,这其实是他一个人的作用,放眼环保界,这样的人寥寥无几。  1995年,环保还不能说有多热,甚至于环保总局那个千年达标的通告还没有发出来,神州大地上当时流行的是下海,是不顾一切的赚取外快。那一年,他下海了。之前,他历任J省某市的驻外办主任、高科技园区主任,一颗政治上的希望之星,后,风云突变,权力的斗争让他下放到一个濒临倒闭的药厂当厂长,36岁的他最终选择了下海。最初倒过药品倒过钢材,到后来,他认为不能干二倒贩子的事情,要做高科技的事情,不能让自己的才华浪费。经过对形势的分析,认为自己能掌控的新的掘金点在环保上,想起当时有个高技术的展销会,有个港台的公司来展示了高效菌种技术。经过辗转找到港台的这家公司,开始选择这一行作为他的新事业,这一选就是15年。  一个政府官员,失势!一个药厂厂长,辞职!一个商贸公司,转行!人生充满了变数,也充满了选择,达之现在回过头来看,失势的政府官员自然不用去赌东山再起的希望,可药厂的厂长不必选择辞职,是否可以通过技术革新或者体制转变来盘活,同时国有资产流到自己的腰包,辞职其实除去那些自有留爷处的狂话,是最无能也愚蠢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但对于下海的人不是,他们有更好的选择。商贸公司风风火火,老板高屋建瓴高瞻远瞩自然是有必要,问题是转型的选择,那时候,如果他能选择房地产为方向,相信绝对比环保要赚钱,可他选择的环保,很偶然的选择!也是必然的选择!知识分子,自命清高,环保门槛低,适合创业。一系列的变数促成了这个结果,就像周大师的名言,人生的峰回路转大起大落简直是太刺激了!如果没有当时的选择,就没有上面的那一串数字,就没有今天的这个产业,就没有好几个公司的生命线。人不可能第二次穿过同一条河!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选择吗?我们往下看!  联系上港台公司之后,对方对于这个送上门来做代理的人欣喜若狂,让他做大陆总代理!不用交代理费,项目做成了从那家公司买菌种即可。发明人的学究气也吸引着他,对环保还不是很了解的他感觉自己像那个时代好多的创业者一样,发现一个秘密武器迅速席卷全国。当时蓝星的总经理任建新就是84年发现清洗技术而一战成名的。从那边的发明人那里拿回来一些技术资料,还有就是魔水一样的高效菌种。回去之后,停掉商贸公司的业务,注册公司,开始宣传,自己也疯狂的补课,有着南化化工系文革后第一批本科生的底子,迅速掌握了环保的基本技术知识。从1995年到1997年,他自己拿着商贸公司的原始资金积累100万,开始四处免费给厂家做验证试验,为的是将来这些厂家上废水装置的时候优先考虑他,这两年大概做了六十多个小试论证试验,到哪里的流程都是一样的,找人进门,进门后宣传,宣传后免费做实验,这些实验,当然有成功的,但不多,因为他介于高效菌的实力,将市场定位在高难废水上,所以他那两年干的全是有机废水、抗生素废水、造纸废水、印染废水这些业内癌症,做成功的,对方不急着上,做不成功的,上也轮不到他。  一时间分田分地真忙,最后钱花光了,赚的钱还没有回来,这个有雄心壮志的人灰心了,考虑是否再回头去开商贸公司。历史就是充满着偶然,当时有个上市公司要顺应国家的形式搞环保分公司,经化工部的秘书长介绍后找到了他,这个上市公司老板的亲信亲自挂帅,和他谈判。他们当时听秘书长介绍过这个技术和初期的情况,觉得这是个技术包装的好机会,再加上这个人是独家代理,又有那么强的技术实力。双方谈了几轮,最后定下来合作。他正式挂帅当这家公司的总工,在北京利用这家公司的能量开了该专项技术的交流会,请了清华、北微所和环保部相关人等参会,大家一致认为,该技术适合中国目前的情况,值得推广。  真是一个愚蠢的结论,后来看来,这个愚蠢的决定层一度把这个上市公司陷入官司的边缘。  他如愿以偿的开始自己的事业,有着强大的招牌,加上千年排放的要求,风头一时无量。据说当时他和老板飞了一趟广东、飞了一趟甘肃,就签了两个合同,每个合同的利润率都在40%以上,而这个报价还算是低的。公司迅速招兵买马,扩充人手,当时就是这样,一个环保公司一个月前还是一个概念,一个月后就有了两个合同十来个人手,谁让当时是卖方市场呢!  达之就是在这个情况下进的公司,1999年,达之大学毕业,鬼使神差的也选择了环保,和今天达之同学的三分之一在国外,三分之一在各药厂当中层干部,达之的选择只能算是剩下的不三不四的三分之一。
  一个环保人的十年——第二节:师徒  在1999年达之刚、入公司的那个时候,经常能看见这样的场景:他穿着背带裤、梳着大背头、打着领带、皮鞋刷的一尘不染,给这个上市公司各地来的分公司经理讲环保,旁征博引、滔滔不绝、不时的引入一些诸位氧化还原点位等这些经理不懂的东西,名气声名鹊起,那时的各地诸位,只知道有他,不知道有环保公司的老总。都认为港台来的这个总工功力非凡,其实达之所知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踏上港台的土地,不过这一年应该是他个人包装最为成功的一年,个人形象也是最光辉的一年。可能在一个技术的最初期,传播这个技术的人必须得进行个人的包装和技术的包装,好比看新闻联播的高官视察一样,穿得西装革履的肯定是基层干部,他们也属于技术最初期嘛!可那时候他的表现确实让这个上市公司的环保做得风风火火,达之他们刚入公司就被抽调去做试验、盯现场、做方案,基本上十来个人每人都有自己的一个项目来做。这一方面得益于国家的环保政策好,企业纷纷开始上环保项目,另一方面完全是他个人的表演,从宣传到联系到商务谈判,他是绝对的主角,环保公司的老总好多时候客串着他的司机和助手的角色,就这样,大小项目不停的接。他高兴,高兴自己的事业红红火火,老总高兴,高兴能在董事长面前得分,该公司还没有一个分公司一成立就搞这么好的,港台人高兴,没有出岛订单就过来了。  达之好多年一直认为他是那种综合素质很强的人,你说他技术强,达之看强不过教授,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不上设计人员;你说他业务强,达之看强不过这些呼风唤雨的老板;你说他工程强,达之看强不过工程公司的总工;可这几方面他都比较强,而这种几方面都较强的人比较少,这就形成了综合素质的很强。这就好比刘德华所信奉的大老二哲学,没有必要某一方面做到非常完美,当老大,只要每一方面都做到老二的位子,综合下来也是最强的。我们大多数人都想把自己某一个强的方面做到极致而甘心弱的方面弱下去,造成综合实力怎么也提不高。比如说做环保,销售、技术、工程三方面,可能大家都是在某一方面为专长,即现在的公司划分销售人员、技术人员、工程人员,好像很专业,可不利于综合性人才的培养。环保还是需要综合性人才的,达之一直认为一个公司必须有很多综合型人才才不至于造成资源的浪费,比如没项目还在做业务的时候技术人员、工程人员怎么办公司养着吗?言归正传,在某种程度上,环保市场还未成熟,他的综合素质让他风光无限,狠狠的拿到了一些合同,多年来他保持了这个习惯,从来不把自己局限在某一方面,什么工作都不回避。比如达之经常戏言,在技术人员面前我们是市场人员,在市场人员面前我们是技术人员,在工程人员面前我们是调试人员,总之不能在别人面前露怯,这是一种取巧的小聪明,可他向来是和技术人员谈技术、工程人员谈工程,没有实力,谁敢剑走偏锋!  拿项目靠得是综合素质,做项目靠得就是专业素养了。那么多的项目,缺乏人手!怎么办?招人!达之刚毕业进了这家公司后就被分在环保公司,那时环境工程的毕业生还没有,给排水往往是环保公司的主打人员,恰好是高效菌种,所以达之这个学生化的还有另一个学食品的也被招了进来。没几天,到现场就成了专业人员。那时的环保,戏剧性蛮强的!  达之十分佩服他的地方在于他出身政府官员,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而且目光很远。那时,他把每一个招去的学生都进行培训,并收之为徒。培训是肯定的,收徒则三分调侃七分认真,达之他们入师门,没有过去的拜徒仪式,也没有工厂里的师徒证书,就是心中有佛,佛无处不在而已。后来好些人被他这个师父不齿或者做了伤害大家感情的事,他口头说一句不认这个徒弟就算逐出师门。后来也有所谓的师兄弟不知谁为师兄谁为师弟的事情,就好比达之和那个搞食品的同门就好些时候老混淆,因为确实记不起来师父给谁说的第一句话,给谁说的第二句话。前后收徒二十多个,最终能维持名分的十多个人,达之现在都不清楚有的人谁是同门谁不是同门,怎一个乱子了得。  乱归乱,他还是很认真的去带这些所谓的徒弟的,技术上给予培训,生活上予以关照,达之那时候印象很深,他可以推掉一些应酬陪达之他们这些小屁孩喝酒,刚毕业没有多少钱,基本都是他买单,喝酒时候他会放下平时师父的架子,和达之他们讨论那个高校实力强、当然讨论到后来肯定是他的母校实力强;讨论什么样的男孩子讨女孩子喜欢,当然讨论到后来就成了他80年代初上大学的感情经历了,肯定是情圣级别;讨论什么什么人,当了什么省部级高官,有与他有一面之缘等等的轶事,这些事达之他们当然到最后就只能听着了,政府官员出身的人,对政治都有一种热衷,现在他还能把高官履历说一点不差,偶尔在饭桌上和政府人士在一起说点某某的逸闻趣事。感情就是在喝酒中一点点加深了,他每一批徒弟都这么带,当然了,达之他们属于黄埔二期生,属于他认为下过功夫精力充沛时带的人。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对徒弟就像对兄弟,很讲义气,他有时候很细心的为在现场的徒弟安排过节的事,为经济困难的徒弟解囊相助,所以尽管后来大家都不在一起了,他带过的徒弟,不管他认不认,在见到他的时候都毕恭毕敬,达之两年前曾见过有一个产业还算可以、属于比较风光的师兄(不小的老板)和他见面后被他骂得像三孙子一样,确实,当时那种不带任何利益关系的师徒情感是最纯真的,现在有些徒弟遇到麻烦他都给摆平,无论这个徒弟和他在不在一起。  达之为了不违背报告文学客观的原则,不在说这些肉麻兮兮的感情,分析一下这个现象。  回过头来说这个事,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当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社会的分工和协作。分工和协作小到夫妻之间,大到政府高官和秘书之间,除了缘分还有分工协作在里头。比如夫妻,丈夫的责任当然是赚钱养家,妻子的责任是相夫教子,这就是一种分工协作,一旦这种分工协作出了问题,就不和谐了,比如说丈夫赚不了钱了,配合做些家务的事情,还得靠妻子去赚钱,这种分工就出了问题,最起码权责不明,处理不好缘分也就不顶用了,所以好些人会扯什么缘分浅、缘分断的屁话。政府的高官和秘书也是分工协作,高官需要到处发言、进行各种调研视察活动,秘书就必须把稿子写好、日程安排好,一旦高官前列腺发炎了,秘书的稿子就不用写给他了,这时缘分也就没用了。师徒之间也是如此,因为工作遇到一起了,这是缘,分工和协作让这种关系得以维持。师父必须把徒弟教会了好帮他干一些基础的工作,现场工作初创,必须要求这些人对师父的指令不折不扣的完成,这方面光凭上下级是没有用的,还得用些江湖法门。这就是为什么要有师徒关系,得益于他深谙人性,达之一直认为政府官员是智商最高的,因为他们成天琢磨人,他就是很敏感的发现人必须要牢牢控制,所以得搞师徒名分,让这些人唯命是从!  达之臆想,除了工作的因素外,他想长期开创事业为将来打基础是另一个重要原因。蒋介石的将领,大多数来自于黄埔,他们甘愿为校长出生入死,大凡事业都需要一些感情的因素来维系。所谓的师徒,所谓的黄埔几期除了调侃之外,他还有着长远的眼光,他要带着这些徒弟开创属于他的环保事业,后来证明他是对的,现今该项高效菌种技术略有小成,做的人都是他的徒弟徒孙!眼光确实放得远!  夫妻感情是时间越长越深,师徒感情也是相处越久越深。一开始可能是有这样那样的设想,到了后来就变成了纯感情了,记得他三年前为一个师兄买房四处借钱,当时他也没有钱,为此事和台湾的一个生意伙伴闹翻,可这个师兄已离开他从事别的行业两年了;记得他调用各种关系给一个在现场的师弟出头,原因是这个师弟受到了业主的勒索和辱骂,可这个师弟做得事情和他没有关系,用他的话说,欺负我徒弟就等于欺负我;。。。。。不胜枚举!  达之认为,师徒关系得以维持的最大原因在于师父的人品,他虽然目光长远收徒为了事业,可他是一个性情中人,交人不完全为了做事,做事不完全为了赚钱。天龙八部里星宿老怪和底下也是师徒关系,一遇事大家都扯呼,是因为师父拿徒弟做炮灰,这种师徒关系不会长久;可他带的徒弟,跟着他经历了几次风波,始终不离不弃,这些事达之以后再讲。师父除了教弟子做事,更重要的是通过身体力行,让徒弟感到他的人格魅力并且去学习。达之认为人格魅力都是仁慈、善良、正直、守信等等阳光的一面,只有这些东西,才能让人长久的认可,只有这样的师父,才能让徒弟一直跟随。
  第三节:求索(1)  现在回望2000年,在达之要叙述的这十年中是最有意义的一年,在这一年中,他经历了很多事情,大起大落,达之不知道那一年是不是他的本命年,从快乐的云端坠落到无尽的地狱,这种刺激不是一般的人能经历的。达之呢?也有幸成为一些事情的参与者和见证者,也开始明白环保行业是怎么一回事。像前面的仁兄所说的酸甜苦辣,在达之看来,辛酸的往事回多一些。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三闾大夫的这句话足以涵盖任何一个初创事业的过程。对于环保行业来说,新政策、新人、新污染物,一切都是新的,初创的过程充满着很大的变数,也充满着无数痛苦的抉择,也充满着无数参与者的辛酸和劳累,为的是什么?求索,为了走一条适合大家的路,适合行业和公司发展的路。诸位肯定都有着长年出差在外的经历,尤其干污水工程的,基本上一年有十一个月在外出差,达之在04年到北京租房子的时候,所有的行头就是一个铺盖卷和一箱书,看得给达之帮忙的朋友都难受。没法,那是我们工作的常态,一个现场接着一个现场,每个现场都经历土建、安装、投菌、调试,调试期又不断修正着原来最初的设计思路,不断的由事故废水的冲击而重头开始,三个月的调试期干到半年的比比皆是。这可能就是求索的过程吧,我们这代人注定要成为中国环保行业的先行者,注定要让后人踩着我们用身体和鲜血铺就的路前行。说得有些过了,可现实确实如此,接上面的话,不经历2000年的过程就不知道这个过程是怎么回事。  为了让大家对这个过程有更清楚的认识,达之介绍几个对事物发展有影响的人物,为了不让人对号入座,达之一律隐去他们的真名。  杨总:环保公司的总经理,历任上市公司深圳分公司总经理、上市公司人事部主任,该上市公司把和老板关系的远近划分为几环,类似北京的二环路三环路,当时他是二环里的人,二环里是什么概念,一般分公司的老总都在四环外,内环是老板的家臣和创业元老,其余的依次划分。他省级高官之后,名牌大学毕业,三十多岁就成为上市公司的中高层干部,是一个有贵族气质的人。学文的,环保一窍不同,但杨最开始和达之他们的师父谈判,感觉能做点实事,主动请缨成立环保公司,甘于当他的司机和跟班,两个人联手接下了好多项目,后话不表,但达之要说的,这个人和这项技术就此结下了不解之缘。  刘工:应该确切的说是刘经理,当时环保公司整合了原水处理公司,该公司是做净水处理的,当时达之戏言净衣帮和污泥帮来区分净水和污水两大部门,净衣帮原帮主任净水部经理,污衣帮没有帮主,达之师父(下简称达师)是个外来合作者,不适合做帮主,而且自己也不愿意,就从外面招了一个帮主,就是刘工。此君原来在活性炭厂搞销售,好像是销售经理,上海人,对环保甚至水处理都一窍不通,多数时候,只要有达师在,他一般都不发言,非要发言,也仅是考勤和人员安排之类的事情。所以一直立不起威信,黄埔一期更戏言其为刘相公。可就这么个人,现任Z环副总,一个很牛的环保公司副总。  交代清楚,开始从2000年1月说起。  上文交代,达师和杨总接了一个甘肃的项目,原定1999年12月底验收的,结果出了些状况。这也是达之他们认为的第一悬案,在验收的前一天夜里,蒸汽被开大了一圈,一般在工厂里待过的朋友应该知道,蒸汽开大一圈是什么概念,第二天,好氧池水温95度,污泥全部被烧死。负责现场的人不是达之,是达之的师弟,那个学食品工程的人。厂方震惊、环保局震惊、公司震惊,验收被迫延迟,而且这个延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需要重新投菌,重新驯化,没有三个月下不来。接下来的几天,开始扯皮,相互推诿。厂方认为是我方调试人员操作不当,误将蒸汽开大,我方认为厂方有人故意搞破坏。当时达师的反应很愤怒,感觉一个项目就这么被破坏掉了,要厂方赔偿损失云云,杨总的反应是厂方如不讲道理讲奉陪到底。事故出了,没有谁敢于承担,因为谁也不清楚蒸汽阀为什么会被开大一圈,这是个悬案!达之的师弟是个做事很心细很谨慎的人,达之也不认为他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毁掉一个数百万的项目,况且公司也没有因此而处理他,是否公司也认为他不是凶手。既然他不是,谁是?另一个人是杨总的同学,当时是环保部付经理,在现场进行认识实践,成天除了打谱池子上去的都少,也没有作案动机啊!厂里人,环保局下了限期通知,他没必要阻碍验收。悬案?达之不是当事人,也没法判断这是个简单的事故还是阴谋,但当时确实觉得这个事透着诡异。事故发生后,杨总动用了好多关系,最终是厂方掏钱买菌种,我方继续调试。此事在1月份走上正规,达之的师弟接着去调试。  达之对于2000年1月末到2月初发生的事情印象非常深刻,那时候达师在广东现场,达师在和杨总跑了好几个项目把我们都撒出去之后就开始专心搞技术,每个现场轮流呆呆。达之最佩服师父的一点在于这种敬业精神,他对于技术有一种天生的痴迷,他是那种一年十二个月都呆在现场的人,每天必须和每个现场都沟通过,必须在听完最后一组数再睡觉,这种习惯一直延续至今。那时在现场除了每天去池子,就是在住处躺着琢磨现场的事,琢磨琢磨开始发指令做调整或者做实验,之后等结果的时候开始看电视,或者是烧菜,菜做完了叫我们回来吃饭,然后汇报情况,之后再做指令并让我们饭后去执行。偶尔有和业主的相互宴请活动,也不忘在席间打电话问现场情况,就像一个炒股票的人一样,心情随着涨跌而变,他是席间的心情完全来自于现场数据的高低。不疯魔不成活,没有这种精神,恐怕就没有后来的成就。就这么一个人,给达之发怒了,原因很简单,广东现场缺人,又快过年了,达之在北京待过一个现场,本来要在那个现场过年的,和同事年货都办好了,被师父急催,达之的意思,过了年再过去,不回家过年就够不幸的,到陌生的地方过年更不幸。结果达师怒了,现场缺人,三天之内你要不给老子滚过来就不要上班了。达之刚毕业的学生,知道这话的重要,就跑到车站买了一张腊月二十九的票,到了广东已经是年三十了,达之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广州火车站旁边小旅馆过的那个大年三十。初一坐上车到现场所在的市,辗转来到现场,到了现场,家里的电话就到了,那时手机还仅是有钱人的专利,达之一路上没有跟家里联系,妈妈是根据达之北京现场的电话问那个同事又问刘工最终才知道广东的电话。老娘后来给达之说,和你联系之上后家里才开始吃饭,那一年连年夜晚都没有吃。  做环保的人就这样,来回奔波,尤其是刚开始干的基层员工更是如此,一个电话你就得从黑龙江到海南,衣服日用品都是到地方现买,到了现场住宿一般是厂里招待所或者租房,条件确实简陋。可工作一点都不轻松,在没有正规化程序化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会去烦你,每天除了睡觉可能就得在现场,遇到认真的现场负责如达师这样的,要求昼夜监控过程,还得值夜班。化验数据做小试自不在话下,拎水泵来回倒泥也是家常便饭。  对于达师来说,更是一个求索的过程,他必须考虑所有的技术工程问题,没有以往工程经验可以借鉴,活性污泥有证实行不通,所以得自己考虑工艺考虑过程控制。那个时候,他不但要补上给排水专业的一些知识,还要天天做菌种的小试,还得对现场的问题进行分析判断。高难废水,找出头绪何其难也!当时给厂里的军令状是厂庆献礼,厂庆是二月底,结果是没有献礼成功,尽管当时他和我们一样扎在现场,尽管他操的心比我们还多,可技术的东西是客观的,客观到一点不通就根本做不成。可能他更能体会当时那个心境,那种上下求索的痛苦。现在看来,这本身就是一次痛苦之旅,因为在技术上,是很难突破的。我们可能太信奉人定胜天这个豪言了。
  第三节:求索(2)  黑道高人倪永孝酷酷的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达之认为这句话不仅适合黑道的恩怨情仇,也适合白道的因果报应。凡事都该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但如果你运气特别好,没有经过太多的努力上天就给了你很多并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又没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这些东西,那么总有一天这些东西突然离你而去,让你的身心受到极大的煎熬!你是要还的。达之的师父在环保圈也是出来混的,所以总是要还。他曾经在和上市公司勾搭之前做了很多很多试验,获取了很多技术经验,但达之认为,他到这公司以后成功来的太迅速了,两个大工程,四个中试,六个付费的小试以及很多意向,这本就不是一个尚不成熟尚没经过工程化验证的技术所无法驾驭的。2000年这一年,就让他感受到了那种还的滋味,这大概也是求索的必然过程吧!  还是从达之来到广东的现场说起,达之的师父曾给公司及业主的高层豪言壮语的说厂庆献礼,就是2月底达标排放,结果2月底离达标差的太远!当时有两大难题:一个是沉淀池无法正常使用,这种大工程是设计院设计的,也是杨总的同学亲自负责的土建施工,结果沉淀池建了一个平底的结构,根本无法沉泥,为了赶上献礼呢?达之的师父并没有就此做出改造的建议,而是让达之和两个师兄弟天天拎着水泵把你从沉淀池区域抽回好氧池,感觉就像在水田里干活,拎着一台潜水泵,踩着管路上,在池子的这个角抽抽,在那个角抽抽,这活还得两个人配合,一个负责抽,一个负责顺管子同时看抽出来的是泥是水;另一个问题是硫酸根的问题,该废水硫酸根离子的浓度达到了6000ppm,做过废水处理的人大概都知道水里的硫酸根并不难处理,脱硫弧菌和甲烷菌都能降解硫酸根离子,但这里的问题是他们产甲烷和产硫化氢的过程中总会选择性的产硫化氢,而抑制了产甲烷的过程从而是厌氧反应迟滞,该厂处理市区的上风口,巨大的硫化氢气味总能飘到市中心去。  有这两个问题,肯定献不了礼。达之的师父当时想了很多办法来解决出水达标的问题,但都是通过菌种驯化方面来做的。在那个时候,他还沉浸在该菌种的优势足够克服一些客观的因素这种观念中,所以他总认为菌种没有达到最佳的效果,因此反复洗污泥、低负荷一点点往上提,一开始顺风顺水,到了后来就不行了,每做这一个循环过程就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于是乎,五一也没有献上礼。办法总是非常多,可就是不奏效。最后都开始让生产方重新发菌种过来补加,效果也是昙花一现。这个过程中,先是厂里人坐不住了,他们看好几百万下去了,最终得到的是一股全市人民都闻到的臭气,达之的师父光环也开始渐渐消退,厂里的领导不再宴请了,还是问询,无非就是怎么还不行啊!什么时候能调整好之类的话!废水调试嘛,任何一个方法的验证都需要很长时间,再加上达之的师父过年都没回去就一直在现场,三个弟子没有节假日天天加班,也就没有过分刁难!只是觉得他们的这股水太难处理了。  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中国的公司,越大就越政治。刘工开始受杨总指派到现场督军,达之工作后遇到两个刘姓的领导对达之印象很深,达之对于刘姓领导的感觉就是懂政治、有城府!当然你不能说这些人就不会对公司发展有用,政治局的几位不就都是懂政治的嘛,你敢说人家没用?一个团队中,有务实的,就得有务虚的,二者缺一不可。闲话少讲,刘工到现场做了两个事,这两事直接导致了达之师父的甘肃之行。一件事就是明察暗访,这里包括找达之问现场情况,因为达之刚毕业什么政治都不懂;包括给达之师兄许诺环保部副经理之职,包括到现场问操作工水质状况;所有这些事都是在达之师父躺在床上看电视或者烧菜的时候完成的,达之认为师父虽出身政府官员,懂政治可很不屑于玩政治,他大概认为他需要的东西不需要通过手腕来得到。刘工做得这些他肯定知道,不过他认为他是公司请来的合作伙伴,杨总都是他的跟班,他有什么可怕的!刘工还做了一件在达之看来很政治的事情,他到厂里来当然得宴请厂里的领导,而有个领导又是公司的线人,吃完了饭,他给达之师父提出要和这个人去考察民情,达之师父当然不会去了,他讨厌那种和动物一样的行为,怎么考察的、当中说了什么达之无从得知。只知道这个人从那天考察完民情后就成了刘工的线人。刘工回去了,过了没一周,杨总来了,坐着飞机带了一根膜过来了,说公司研究决定要上后处理,这根膜先做做试验。同时给达之师父说,甘肃那个厂的废水处理很吃紧,请他速去坐镇。  按照达之师父的预想,现把广东的这股水搞定,基本上能树立一个制药行业的案例;而后挪出手来搞甘肃的那股水。同时通过这两个项目培养些对现场调试有一定经验的人,将来不用他亲力亲为。想法是不错的,但过于小看废水的难度,过于无视朝野议论。现在,一股水没有搞好,而且明显杨总依然不信任他,最起码在广东这个事上,怎么办?只能去甘肃,总不能抗命吧,而且败军之将,没有资格抗命。  去兰州之后的事情我陆续听师弟说了一些,还是重新投菌,驯化,应付冲击,控制过程参数,做杯瓶试验。他对技术是忠诚的,据说没有任何的情绪,可能在他的心目中,这些事本身就是为自己做的。依然上现场、依然躺着看电视、依然烧菜,叫宠辱不惊也好,叫没心没肺也好,总之人家还是革命的一块砖,那里需要哪里搬!在广东的时候过于强调菌种的能力,甚至让港台人发新菌过来;在甘肃的时候却把精力放在了工艺和调试上,对菌种不在怀疑。可后来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上文交代过,港台人欣喜若狂,没有出岛就赚了钱,而且是暴利,学过发酵的人都知道,真正规模化生产了,菌种的价格就不是那么高了,可他们还是每吨5至6万往外卖,利欲熏心啊!他们在上海有个办事处,每次菌种都通过上海发到现场,办事处的主任室TW人,很抠,也很贪财,他竟然往菌种里兑水,发到甘肃的10吨菌种据说有9吨清水,注水猪肉敢情不是大陆人的专利。这是后来听他当时的同行说的,这是后话。当然这个调试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没有菌,根本不行,何况难处理废水。  那边厢,广东开始群魔乱舞,刘工招了一个清华大学的教授,带了一个小装置,微电解反应器。达之现在很反感这些人,实验室的规模就去忽悠,还搭上某个大学的百年声誉。教授的良知现在都去什么地方了,让国内技术行业浮躁、工程行业不负责任、打着高科技的幌子干豆腐渣工程,种种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其责任大概不仅由我们这些商人来负吧,他们,那些教授就是幕后黑手。唉!达之又做犬吠了!这个教授拿着这个十多斤重的圆桶做了三天的试验,说是可以了,能用这个做前处理。之后刘工回到公司,汇报、开会,过了十多天又过来了,这次是定下来要做后处理,先上膜,自己公司的净水优势,之后再回过头给前端上微电解。当然都是公司花钱,他当时为自己的方案感到满意。现在看来,前后处理的思路都是对的,业内也常常这么搞,但在当时风险太大了。膜组件接了一周就接好了,用了半天就堵了,之后换了一组,又是半天就堵。刘工没法了,让达之的师兄想办法,他回北京在去咨询一下,这是他在广东的最后一次露面。  技改没有完成,现场群龙无首,时间不等人啊!业主这回是真急了,折腾了一圈之后发现效果还不如原来,业主的老板开始对话杨总,让懂得人来。不然就打官司。这是高难废水的业主经常说的一句话,凭心而论,花了钱谁都想要出效果,拿了钱的人也想做好少麻烦,可事实是,废水不一定给双方面子。杨总没法了,又一次调达之的师父来广东救火。那甘肃的火呢?其实甘肃那股废水在公司看来,不是很重要,不会引起太大的麻烦,一是废水装置上了,环保就不会喋喋不休的查,不像广东那么严,二是该上市公司在甘肃很有势力,那个厂的一把手和上市公司还颇有渊源。能做好当然要做好,做不好也无所谓。报的是这么一个心态,广东不是,做不好老广是最现实的,随时可以一纸传票,对薄公堂。  达之的师父又一次踏上了广东的土地,这一次,他注定要失去很多东西,要偿还!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节:求索(3)  这两天看电视,有一句台词很经典:人生就像是逃难,谁跑在最后就会被贫穷赶上,所不同的是每个人跑的快慢不同,有的人是坐着波音飞机逃难!2000年我们的经历也像是逃难,结果师父跑在了最后,赶上他的除了贫穷还有其他的不幸。达之不知道2000年在师父自己记忆中是什么样的年份,但达之相信,那一年有很多事情他绝对忘不了。  接上回的话说,他又一次踏上了广东的土地,和这么多年他的表现一样,他没有消极的去应付,一直在积极的想办法,思考改造思路。半个月他拿出了改造的思路,对于从初曝池到缺氧池都或多或少的进行了一些改造,这个改造是他自己冥思苦想得来的,也得到了业主的认可。钱真是好东西,达之这些年深有感受,业主明明什么都不懂,你的技术思路还得给他汇报,得到他的认可,改造尤其是这样,这可能是因为污水处理行业很少拿出水排放标准来衡量一个公司的成败(这里的文章很多,尤其在难处理废水上,出水达标与否几乎是环保公司和业主天天扯皮的事情,也成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一个改造方案的通过,首先得看业主。可这次,经过了那么一次折腾之后的业主竟然很快就同意进行改造,毕竟在他们心中,还是很相信师父的技术能力的。改造在业主的大力配合下很快完成了,完成伊始,出水稳定达标,大家认为这个难关终于能攻克了。  上天绝对不会让那些不是宠儿的人高兴太久,这个时候出了一件事,让师父迎来了那一年最灰暗的时刻。  他的爱人要和他分手!具体的原因达之不是很清楚,可达之记得她最不满意他的地方就是从J省来北京,一年回去几次,到了2000年这一年里,一次家都没有回过。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愿意自己的男人常年在外,自己独守空房。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说的是多么敬业啊!多少年来,我们也经常受到这样的教育,如某某劳模,母亲生病坚持在工作岗位;某某教师,孩子需要她还坚持给学生上课。这种无视人七情六欲的教育一度很有市场。可一个连家都不顾的人或者连家都保不住的人,最起码责任心是有问题的。师父不是受了这样的教育,可他缺乏那种顾家的责任心,多少年来,他就属于那种为了环保而活着的人,家庭在他看来,属于一种信仰,不属于实实在在去经营的东西,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和徒弟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和自己儿子待在一起的时间要长,他和客户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和自己的妻子待在一起的时间长。我相信他爱自己的妻子,也爱自己的儿子,可环保行业的现状决定了他不可能长期在家,自己事业处于开创期更需要他全心呵护。做环保的人都知道长期出差是司空见惯的事,达之有两个原同事,因为长期出差,一个结婚两年离了,一个结婚三年离了。对于师父来说,长期出差,由老板变成和人类似于打工的合作,由轻松赚钱变成必须得熬到达标才能分红,这是不小的反差。这对于她来说,都是无法容忍的。师父在女人面前往往缺乏那种对待客户的耐心和多言善变,总是一副爱谁谁的态度。最终分手是必然的!好像有人说过,女人图男人的要么是这个男人可以依赖,当然一个时时都不在身边的男人是没法做到的;要么是这个男人可以满足她的物质需求,当然一个经济情况下滑的男人是不行的;要么是这个男人足够在她身上下功夫,能懂她的心思,当然这对于事业的男人是办不到的。这些都满足不了,结局本就没有什么意外的。那一段日子,尽管师父白天尽量保持对我们的严厉,保持对客户的耐心,可到了晚上,灯彻夜不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能放松的给我们讲讲一些事情,却都是欲言又止,我们劝过他回家看看,可对于他来说,男人的面子让他不愿意低头,现场的情况也不能让他在这个公司经营了那么长时间的局面一下坍塌下来。这个事就这么拖着,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时间无法弥补裂痕,当2001年3月的某一天到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这个裂痕是随着时间的延长变大了。  现场也开始起哄,达之原来只知道天无三日晴,那时候才知道出水指标和这天其实是一样的。改造后高兴了没两个月,指标又不行了。这是由于这次的改造依然没有解决硫酸根的问题,所以气味依旧、水质依旧。一时间,业主不满,公司谣言四起。从那时开始到验收开始的一个月间,调试基本是无作为的状态,业主已经不信把硫酸根通过预处理去除后就能改善处理效果了,公司也不信这个曾在公司风光无限的人能力挽狂澜了。这个时候如果杨总那边能稳住,继续给师父以信任,让他从容和业主交涉的话,结局可能要好得多;可没有给杨总留下选择的机会,他就被调到集团公司监事办做监事。杨总调离的原因无从知道,后来达之听说是和高层之间的有些事情有关系,杨总放下了一个表面上还算风光其实内部已然开始衰败的摊子,取代者是老板的另外一亲信,号称“公司毒药”,该亲信到哪个公司哪个公司业绩就下滑,但仍然受老板宠信。上任伊始,一朝天子一朝臣,各中层干部人人惶惶然不可终日。师父在广东,在广东的现场。杨总走对他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可从来不言放弃的他认为坚持下去就能有希望,他一定要坚持到验收通过。如果说杨总在的时候,他一度在风口浪尖上,那现在杨总走了,他则被淡出了人们的视线。除了现场的三个徒弟,那时候他谁也号令不了。形势开始微妙的转变,原来公司每周由杨总或者刘工索要的周报无人要了,现场工作不向公司汇报了;原来的请款和报销很快就能下来,现在杳无音信,一度现场生活费告罄,师父由于原师母拒绝放款,没有钱;三个徒弟没拿到公司的出差借款,也没有钱。达之印象最深的地方是曾有半个月,每天中午在食堂吃免费午餐,晚上买两把挂面两包榨菜四个人吃。这是什么样的日子啊!好在还有地方住,不然和丧家之犬有何区别。师父在这个时候并没有自暴自弃,他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靠着自己平日的威严继续号令这三个徒弟,开始和厂方谈验收的事情。环保就是这样,验收明明技术上缺乏有力支持,可就是要进行。厂里拖不起,看这帮人也做不好,再放三年也做不好,就是枪毙他们也得先把环保这关过去。怎么办?该验收验收,该做工作做工作。于是,师父带着弟子做现场的调整,厂方派人联络环保局进行验收,最终,验收通过了。
  拿到验收报告,在师父看来对公司有了交代,至此,厂方即使告公司索要赔偿,失去了最有利的证据。本来,他可以全身而退,回去继续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可他认为这个水一定能调好,酝酿着和厂方协商继续改造的事情,这个事厂方是答应的,毕竟验收过了他们的压力也就小多了。  故事总是在平铺直叙的情况下拐弯,这次也不例外,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达之他们开始琢磨元旦过了如果找个理由回趟家在回现场的时候,公司的人又开始坐不住了。大体原因是这样,新任老总上任,一开始听到的全是师父和现场的坏话,所以对这些人基本是听之任之的状况,后来验收过了,他感觉应该和这些人尤其那个前总工接触一下,打了几次电话,感觉公司还是离不开这样的人,也说等广东的事情完成会继续让他回去主持污水的事情。注意,这次是主持,而不是协助。公司里的人尤其是刘工和刘工许诺的副经理坐不住了,副经理是原*清公司的技术人员,据说调过好几个废水,都达标了,他来公司的时候正是杨总不想只做高效菌还想做点活性污泥的时候,大概是2000年初,由于杨总对于师父信任,所以谁都没想到要搞些小动作。刘工是个政治高手,他也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盟友,一拍即合,双方联手。再交代一下,副经理和达之还有达之师弟都在现场共事过,关系还不错。  先是这副经理给达之打电话、给达之师弟打电话,先讲公司波澜壮阔的大场面,后讲公司对员工的期望。随着通话的深入就开始直接策反,达之是个糊涂的人,好些事情想不明白,达之的师弟却非常精明,和达之以及师兄开了好几晚上的卧谈会,最终大家一致决定要离开广东。主要的原因有:(1)师父是无根的草,和公司就是合作关系,而我们是公司的正式员工,要一直在公司干的,不能跟着师父一条路走到黑;(2)公司的意思是验收之后就回公司,不要在现场耗着;(3)公司要改制,每个人都存在不同的选择,去晚了会被公司随意安置。年轻人总是自作聪明,这起由公司里别有用心的人挑起的闹剧终于实现了。在一个很平静的白天,达之找现场操作工借足了钱买了三张回北京的火车票,之后三个人找师父摊牌了。当时师父的表情达之现在也忘不了,他足足愣住了有三分钟,之后问我们三个人,这是公司的意思吗?我们无语!他拿起电话就和刘工通了个电话,意思是让达之和师兄先回去,师弟过些日子在回去。刘工当即表示同意,可这是师弟说话了,家里有事非回去不可,给师父说,也拿起电话给刘工说。刘工让达之接电话,让留下来,达之一想起就要和师兄弟走到的光明大道无缘了,当时就哭了,真的,那是一种知道自己被抛弃的绝望的哭。可刘工说这是公司的决定就挂了电话,师父在一旁看着这些徒弟的表现和达之的哭泣,给达之劝慰说小伙子要坚强一些,哭不能解决问题。然后又拿起电话给刘工打电话,说他的意思,让达之和师兄以休假的名义回北京,毕竟两个人待了快一年;让师弟以回京办事的名义回京,给厂方说办完事再回来,这样给厂里也好交代。师父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让大家都各得其所,现在达之想起来,当时最孤独最难受的人是他,那是一种知道自己马上成为光杆司令又克制着不发作的隐忍。  后来给厂方通知这个决定,厂方看师父还在,就同意,并且晚上给师兄弟三人设宴饯行。第二天,达之他们从广州上火车,到北京恰好是2000年的圣诞节。我们为自己终于没被公司抛弃而高兴,却忘了有一个人正孤独的在现场的池子上徘徊。平时,这个人就是我们的领导、我们的师父、我们的兄长、我们的父亲,可在一场很弱智的谣言鼓动下,我们背叛了这个人。据说他依然白天晚上都去现场,据说他依然在化验室做小试,据说他开始自己取样监测,据说他自己调泵的大小,那个时侯肯定是他最最孤独的时候。  再后来元旦过了,他也从广东灰溜溜的回到了北京,一个没有士兵的将军,是打不了仗的;一个内外交困的人,是无法完成创造性工作的。回到北京已然物是人非,除了新任老板找他谈过环保项目的事情外,别的中高层干部都很少像以前一样找他聊天喝酒。如果在广东他还能大概维持一个老总的形象的话,到了北京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刘工和副经理的大业他参与不了,中高层会议他参与不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个为公司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一个长年累月待在现场的人,一个为了事业失去家庭的人,在公司犹如空气一样被人们遗忘。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创业时的宏愿、巡回小试的劳累、合作后的风光、广东项目的创伤,种种这些到那时都不重要了,他不能沉浸在回忆之中,目前重要的是他下一步怎么走?向何处去?相信在他的脑海中筹划着下一步,他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后来他的表现像我们证明了这一点。连达之都认为,他如果不能做出点什么事情,就对不起这个求索的过程,对不起为之付出的汗水和泪水。
  ID可用了吧?
  @xiao95can
  环保事业开拓需要坚持精神。
  支持。
  ID下午已经可用了,谢谢!@您了,没收到?
  上午我还联系了管理员,询问ID被盗情况哈。请速度修改密码。
  密码已经修改,绑定了手机,以后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那就好。新春快乐。
  敬佩!
  发展(1)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分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每当达之读这几句纳兰词的时候,总有些感触!以致于达之总想给每个第二句画上感叹号!想必除了纳兰这样经历人生大起大落的有心人,别人肯定感悟不到。达之的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这是2001年的事情,那一年,中国申奥成功、入世成功,可谓一个不同的年份!这一年,我们的主人公过的如何,请听下面分解。需要说明的一点是,达之出差在外,中午还喝了点酒,不像平时头脑清醒,在文字上或许有前言不搭后语的地方,达之现在是拿网吧的键盘当钢琴用。此端午佳节,达之形影相吊,不若跟着师父的时候每个节日他都会给我安排的很好,无论在现场还是在公司,还是有些怀念跟着师父的时候,他肯可能看不到这些文字,但达之还是要说一声,谢谢师父!谢谢师父给达之安排过的端午节、中秋节、春节。为了师父曾经对达之的恩情,为了玲玲等网友对达之的支持,达之今天无论如何要更新!  从上回的故事讲起,师父回到了北京,那一年的春节很早!记得过了新年没二十天就是新年了,达之忘了师父是怎么过的了,反正达之过得很快乐,出差近一年,每天补助40元,记得买了一块800元的精工手表,买了一个价值2500元的爱立信T28手机,还买了一套1200元的西服,这对于收入只有1000元左右的达之来说,是真正过年了。记得年前主动请师父吃了一顿烧烤,花了六十多块,达之没想太多,总觉得大家都脱离苦海了,而且他是师父,请师父是应该的。但师父从那顿饭开始觉得达之是很善良的人,可能有些让老人家误解,达之是没心没肺的一种人。有个动作达之永远都忘不了,师父要结账的时候和达之抢,拿出包在报纸里的钱来结,后来达之知道,老人家报纸里包的5万元钱是给他儿子上贵族学校的学费,当时是他所有的家当了。  达之快快乐乐回家过年了,师父也回家了!但他没回得去,据说他回家后就被师母赶了出来,就带了几套换洗衣服,没有人知道那一年他在什么地方过得年,不被师母接纳,又不肯回他父母家,又不肯给朋友说,总之,在达之回到北京的时候,师父早就回来了。故人心易变,一点都不假啊!关于师父和前师母的事情,至此成为死结,徒弟、朋友总想弥补这个裂痕,可谁都没有成功!  师父是个很强势的人,他永远不会把自己的伤口露给别人看,达之只能体会、猜测他当时的想法,达之想,这么一个强人,他肯定在没有人的时候哭泣过,也肯定绝望过,可他怎么挺过来的,这个心理的转变是达之,也是别的任何人都想不到的,这大概就是强人和一般人的区别吧!  在年前开始公司就重新规划了,分为销售部、调试部、设计部、技术部等等的部门,而不像原来一概分为净水部和污水部,达之和师兄被分在了销售部,师弟在调试部,其他的师兄弟也被分在了不同的部门。师父当时没有任何职务,记得他每天上班都会在销售部和达之聊天,时不时旷旷工,下班了,和达之他们一同回宿舍,他和别的中层干部在一套房里,可他每次都去达之他们宿舍,买菜、做饭、喝酒,当时达之他们宿舍七个人,这七个人都跟着这几个师徒沾光。  达之总想问师父可这些年一直没有问出口的话是,我们的背叛他是怎么看的!反正从师父来到北京后的表现看,一样对徒弟好,一样护犊子,好像完全没有那件事一样。达之有时候觉得根本用不着问,师父是一个什么人都能原谅的人,成就大事者,本就应该胸怀广大一些。  这样的日子没有过多久,师父被新老总任命为环保副总,就是关于污水的事他总负责,对上仅对新老总。这个变化达之不清楚,应该不是师父运作的结果,可能是新老总明白过劲的结果。任命之后,全公司哗然,刘工和那个副经理吃惊自不必说,别的中层干部和那些认为师父会走的基层员工都去祝贺,都去搭讪,达之忘不了那个时候师父坐在凳子上,对来的这些中层干部爱搭不理的握手,对他们的宴请来者不拒的表现,不是他感悟不到趋炎附势,而是他能淡然对待这一切。政府官员出身的人,这点际遇算得了什么!达之吃过最莫名其妙的饭就是陪着师父和内勤以及内情的老公吃饭(当然那也是个分公司领导)。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切可能就都简单多了,可人生不是如此,总让每个人扮演很多角色,人生如戏,可能就是这样吧!  任命下了,肯定需要做点事情。师父和老总商量,把师兄和师弟都要去作为他的特别助理,当然仅仅是分工上而不是分配上的任命。达之没有被要去,师父给达之的解释是老总说不能搞小山头,师兄业务能力强,师弟能察言观色,所以只能牺牲达之了。多年后,达之认为师父看人很准,他感觉达之不是那种好员工,或者说是任何公司很不安分的一种人,翅膀硬了就要飞走。除了师兄和师弟,还要了两个新来的大学生,一时间风风火火接洽了好多项目,做了一个工程实验。
  发展(2)  达之这几年越来越认为那些事业成功的人除了运气和能力之外,更需要的是准备,就是你在理想的路上走多远,主要看你为之准备了多少!小人物的成功史,人们过多的关注于他的机遇,却不知道为了能抓住机遇他苦苦为之准备了多少东西。在2001年的时候,一个当时的小人物的出现,改变了师父和我们几个徒弟的状况,当然了,也彻底的改变了他的命运。  这个人名林良,江浙人,时年26岁,初中文化,特种兵退役,是上市公司某一产品在江浙的小区域代理商,和人合伙做着几万元的小单。按理说这个人不该和达之的师父有任何的人生交集,一个做环保的专家,上市公司专业化公司的总工,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也有着不低的创业基础;一个产品的小区域代理,和众多产品的加盟商一样,过着吃不饱饿不死,能有点钱但绝对谈不上什么远景的事业,自生自灭,从一个产品做到另一个产品该是一种常态。可在2001年,他们走到了一起,表面上成为师徒,实质上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人给26岁的小小老板打工,这种合作让这个技术一下有了实质性的发展,也奠定了日后行业内较高知名度的基础。几年后他们分开了,可林良成了一个环保方面的大老板,手下员工百八十人,年合同额近亿元。达之一直在想,如果没有这次的合作,林当然不可能在环保上有大的发展,师父在北京的这个公司也不可能100%实现自己想法,最重要的是,这个高效菌的技术可能就此销声匿迹,永远的呆在港台人的实验室和专利局里。  故事的发生总是充满着很多偶然,在1999年的上市公司各地经销商会议上,林听到了关于公司发展环保的情况,就去拜会了一下杨总和刘工,当时这两个人对他都爱答不理,毕竟这样慕名而来的人多了,推给了师父。师父当然不肯放弃任何介绍技术的机会,自然是花时间一通忽悠,想的是找一个免费的业务员。忽悠完就完了,好多人也是听完忽悠回去杳无音信。今朝思量千条路,明朝依旧买豆腐。可林是一个很有心的人,就达之认为的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人,回去后就有一搭无一搭的联系些信息,而后让公司做方案。这些方案都是师父分派给达之他们做的,技术含量很低,无非就是拿着别的方案复制黏贴一番。一来二去,项目自然是没成,可师父和林熟悉了。2000年在广东,春节,师父急着做絮凝试验,需要聚丙烯酰胺,北京公司在放假,广东要买得去广州,抽不出人去买,林给师父电话拜年的时候师父提起了这个事,本来仅是说说这边的进展。可林说了句我给你送去吧,师父客气了几句也没在意。正月初四的时候,厂里人请师父和我们吃饭,喝酒正酣时林给师父打来电话,说他已到该市,问应该到什么地方见面,师父当然让他也过来一起喝两杯。他到了之后给厂里人说奉师父之命一定要将药品送到,然后给在座诸位按官阶大小逐一敬酒之后告辞,说要往回赶了。师父苦留也没留得住,这次,普普通通的一小瓶药品,让林发挥出来成了一个很大的人情。江浙人生意场上做人,你不服不行,花花轿儿人抬人,安徽人胡雪岩的名言,可他把这一点倾囊传授给了江浙人,给自己的安徽老乡倒没怎么好好教。以致于达之认为现在安徽人在做生意上比江浙人差了一大截。  后来,师父对于林的项目信息总是自己亲自做方案,有些时候还跑去帮林谈谈项目,2000年一年虽然没有接到什么项目,可林对于环保熟悉了很多,师父等于是手把手带他入行。如果把师父曾经带过的徒弟拉到一起比,林是这些徒弟里最成气候的,绝对是NO.1,别的弟子都是想从师父身上学到什么,研究的是师父的技术或者商务能力,可他研究的不是这些,他琢磨的是师父的心理,他知道师父需要什么,师父需要他去做什么,所以他这个学历最低的徒弟能让师父给他打工,还能迅速的成功。江浙人的精明和勤奋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师父是江浙人,也就带了这么一个江浙徒弟,别的徒弟要么来自西北要么来自西南或者河北,总之都是那些没有多少眼力劲只知道老老实实干活的人。  2001年他充分了解到师父的状况,知道师父最想要什么,在公司那边风风火火要开糊的时候,他让师父到江浙和他谈一个项目,据说很有希望。师父就带着他的特别助理师兄去了,去了后才发现,项目倒不是有希望,而是他这个徒弟要给他协调夫妻关系,先是开着车拉着师父跑几百公里到师父家去,给师父出主意该怎么挽回这段婚姻,在调停无望后是厚着脸皮从师父家去拿师父的个人用品,最后是在他在的城市给师父租房子、添置家庭用品。前前后后忙了整半个月,当然生意是落下来一些。师父很感谢他为他做的一切,决定帮他搞个项目,同时让师兄长期呆在那个城市帮林做技术上的东西。一开始师父并没有想到要给他打工,仅仅想还个人情而已。过了些日子他回到了北京,还是想把北京公司的事当成主业来做。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师父在个人的发展中总是对人信任有余,防备不足,出卖他的人总是他很信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渠道传出去的,反正达之他们都不知道,公司中层就已经知道师父在江浙的所为,当然是经过一番艺术加工的。传言师父要给林打工,给林做项目而不管北京公司的事情。曾子杀人,说三遍连他母亲都信。更何况利益关系!老总找师父谈话,当然不会太和颜悦色,无非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好好改造之类,师父也做了必要的澄清,可深谙政治的他认为这次他是说不清楚了。解释是无人听的,索性不做过多解释,爱谁谁!可工作上出现了较大的障碍,先是刘工开始和师父商量好些项目的事,后是好多想法都实施不了,师弟要被公司派去驻外,达之被刘工派去搞内蒙的市场,底下新来的大学生做事动辄请示刘工。师父终于忍无可忍,在一个烈日当头的星期天,和达之在宿舍喝完酒后偷偷的告诉达之,有人接他去江浙,那边要做些项目。从那以后,他没有再和这家公司有实质性的往来。看似不负责任的离开背后,是对公司的失望,可没想到他这么一走,恰好应验了那些公司里的谣言。谣言力量的可怕不在本身,而是它对现实的改变性。终极谣言肯定像朝鲜人的核弹一样让全世界害怕。后来,污水业务一落千丈,刘工因此离开了公司,那个没有当上的副经理也离开了公司,白茫茫大地落了个真干净。这家公司从此不再沾污水的项目,直到8年后杨总的回归。  再说林良那边,师父去了,师兄去了,简单的项目可以做了,师父对他进行了事业上的规划,他呢,也开始给师父进行人生规划。白天,师父在办公室给他这个小老板发号施令,基本没有什么商量的事情,全都是命令,他负责一项项落实。晚上,他带着师父去见各式各样的女朋友,不乏电视台的主持人、女老板等中高端产品。二人相得益彰,配合的不亦乐乎。三个月后,西南某钢厂的中试试验落户林良公司,师父的女朋友也找到了(不是林良的介绍,可跟林良的配合不无关系)。这个中试40多万,是这个小老板接到的最大一单,也是师父在和北京公司合作以来接到最小的一单。  师父没有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除了林良,他还和港台人有合作,师兄是林良这边篮子里的,师弟则被派到港台人这个篮子里。看到这里,有人会问,达之去那里了,达之跑到试验室去搞研发了。至此,黄埔二期的精锐分崩离析,在合到一起就是2001年年底了。师兄师弟是师父掌控的,达之是自己掌控的。师父曾多次让达之到江浙去,达之总找各种借口来搪塞,达之当时受两个事的影响决定自主创业。一个是2000年热播剧开创世纪中那些虚构的创业故事,一个是风险投资的神话,达之深受其害,没做过风险评估就从公司辞职出来自己搞,想通过技术的研发来吸引风险投资进而开创事业。所以任凭师父怎么叫都不会去的。两个师兄弟却老实得多,师父走了,他们也跟着走了,师父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不是老板,不能给这些徒弟什么,可让这些徒弟跟着他走南闯北,至今无人后悔,不能不说是个奇妙的事情。  师弟是个很精明的人,师父认为他和师兄不一样,师兄需要人出主意,而师弟不管对错满脑子都是主意,所以师父把他放在和港台人的合作上。港台那边的人看这个技术在大陆赚到钱了,也就蠢蠢欲动,派人到大陆来掘金,当然会拜师父的码头,师父自然会推荐一个弟子前去帮忙。按说,港台人的资金实力强,技术又是正朔,外来月亮又那么圆,做出一番事业该比林良这样的小老板容易。可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此,港台人自身的局限性让师父又一次的失望,从而全力给林良打工。欲知详情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发展(3)  达之这里说的港台人仅仅是为了不让人对号入座,其实说的仅是其中一个地方的人而已。  进化论上说人和猴都是一个祖先,不过是环境的变化让一些变成了直立行走的人,一些变成了猴或者猩猩。同为炎黄子孙,别说大陆和港台了,就某两个省之间的人在文化上都会存在差别。比如南方人大家的印象就是精明,北方人大家的印象就是粗犷,在中国历史上,向来是粗犷的北方人统治者精明的南方人,林语堂还说过吃面条的人如何如何,吃米饭的人如何如何,可见文化差别之大。拿钱穆大师的历史观来讲,这是由于两种文明的差异,即游牧文化和农耕文化的差异,往往是游牧文化再向农耕文化过度的过程中出现的先侵占后改变的过程。  达之以上说了些不着边际看似文不对题的话,可要明白在本文中的港台人,非要用些如上观点不可。在高效菌种发展的这十几年里,达之真的没有接触到一个对这个事业有着积极作用的港台人,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发明的!或许达之接触的港台人层次有限,以致于有此偏颇之论。这十多年和港台人接触下来,达之的感觉是这些人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觉得大陆人落后,尤其在技术和企业管理上落后,这种优越感表现在做事上不大愿意听大陆这边人的建议,喜欢按照他们认为很高明的方式去做。所以在一些具有开创意义的事业上他们都不会走得太远。  接上回的话讲,港台人怀揣着大陆钱多人傻的梦想跨海而来。这些人往往都偏好风水学,似乎认为只有当年随着一小撮残兵败将带过去的风水学才是正朔,大陆这边的是旁门左道不值一提。下岸伊始,一般都会进行一些预测,哪里哪里能发财,哪里哪里风水好。由于高效菌的关系,他们在师父的引荐之下见到林良,到办公室就说风水不好,不聚财,说只有搬到一个风水好的地方才能把业务做大。后来林良的办公室搬到了靠着全公司最靠近厕所的那个位置,现在他的发达不知道是否沾了当时的光,反正当时搞得神乎其神的!他们不仅给别人算风水,还给人算前世今生,比如说林良是外星人转世,师父是襄阳王转世,谁谁又是关公转世,总而言之,和他们打交道的自然都是前世大有来头,所以今生也绝对不会落魄。他们给自己算的是要往东北方走,才能土生金,达之也算对易经八卦略有所知,可他们的知识体系让人感觉如听天书一般。  他们的定位在东北,一个著名的海滨城市,盛产海鲜和美女,连交警都是女的。港台人的好处是头上有光环,发达地区来的人,最容易沟通的外商,不需要太强英文沟通能力的公司,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所以很容易找到当地人和他们一起合作,也不知道哪里有句话,说全世界的任何两个人之间都可以通过不超过六个人认识,估计对于港台人来说,仅需要五个半就可以了!找了两个当时很有前景的项目,一个是海产养殖废水,项目很现实,做好了就会有几个项目跟进;一个是垃圾处理机的项目,两年后,达之创业,垃圾处理机风行天下。可以说,他们的起点没有问题,如果技术没问题,发财是肯定的。  可他们缺乏技术人员,这就奇怪了,技术是从他们那里传出来的,怎么会缺技术人员呢?后来才知道在港台这个高效菌仅仅只是在废水处理中试了一下,当然没有培养出合格的技术人员来,不像师父,一条道走到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顺理成章的师父派师弟前去帮忙。这件事林良是不知道的,或许他知道了也得装作不知道,他在师父面前是没有话语权的,记得师弟和达之在这一年年底回归的时候,师弟为了表功,说他为党国流过血在越南打过仗等等的豪言,可对于这些,林良只说了一句,东北那边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说明对于和港台人的合作,林良对师父是有意见的。老板们都忌讳跟着自己的人或者和自己合作的人脚踩两只船,可师父天性豪爽,在他的这十年里,经常脚踩两只船,不是他多投机,而是他的目的是单纯的,谁能做这个技术他就帮谁!  师弟去了,从北京那家公司辞职出来,仅靠师父每个月个人提供的几百元生活费,毅然决然的开始潜伏生涯。说是潜伏,有些夸张,可形式上有些像,就是肩负着一种使命,处处留心,必要时给总部发报让总部决定去留。师父的魅力就在于此,那几年我们这些徒弟跟着师父给老板们打工,只知道师父,不知道老板,让这些发工资的老板很郁闷,总问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港台那边也派出他们的豪华阵容,甚至从港台抽调一个技术人员前来助阵。按照师父的策略,试验仅是验证一个可能性,全力做的是工程调试,而对于港台人来说,试验很重要,他们给试验肩负着很多使命,可能性验证,工程参数的摸索,模拟工程情况。所以本来一个月做完的实验整整做了三个月,高效菌种在海产废水中有一定的效果,可港台人反复试验,想让这个效果更好一些,这本来无可厚非,可对于开创事业来说,什么都没有合同重要。试验是自费的,所以越往下做越困难,这些人人吃马喂的每天都是成本,加上业主对于长期的实验都会越做越没有信心。不过还算有效果,按照大陆打法就是边做边谈,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一个现象两种不同的说法结果完全不一样。如果在师父或者林良手里,这个项目根本不会跑,这是中国国情,在港台人看来不负责任,可对于大陆人来说,业主以及环保公司最重要的东西是时间,业主不可能让你无限制去研发,环保公司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搞定后再接单。  港台人继续做实验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毕竟严谨的态度加上效果还好的实验,总会有业主找这些很敬业很专业的人来做的。可是,他们的实验没有继续,这是两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一个是没有公司资金做支持,这些人是小商人,到大陆来都想搞白手起家的事情,所以不会准备太多的钱来打基础,他们背后或许有公司背景,可这个公司对他们的事情不是很重视。就拿东北的事情来说,师弟作为师父派去的技术人员,做着最具体的事情,港台人一分钱酬劳都没给,抠是一方面,没有资金支持也是一方面。住的地方也是租的廉价民宅。时间长了,必然影响士气,师弟就经常偷偷回北京,记得有个公司老板说过,不能凭借朴素的阶级感情做事情,港台人就是想凭感情做事情。不投入,那里有那么多的白手起家。  二是信念不坚定,港台人大多养尊处优,不大像师父那样把环保当事业来做。记得他们那几个人,一个是做化工原料的、一个是做医疗器械的、还有一个是做那种买一二处房产倒卖的所谓做房地产的,他们做环保是看到有很高的利润,所以当他们觉得时间成本不上算之后,就心有旁骛了。尽管他们依然给师父从港台那边稍新乐园香烟(折合人民币也就普通红梅的价格),美其名曰这个烟能代表港台烟草;尽管他们依然给师弟画出去港台菌种工厂参观学习的大饼,但他们开始不以环保为中心了,开始不再滞留东北了。有时候,业主要了解情况,竟然找不到港台公司的代表。  垃圾处理机也是一样的,过多的试验消耗了过多的时间,所以也以失败告终。可在两年后的上海,垃圾处理机到处都是,利润率奇高。活该这帮港台人发不了财。  师父除了帮林良谈项目做项目,东北这边也很关注,天天和师弟通电话,也经常和港台人沟通。但他越往下关注就越发现他的话对方一句都没听进去,做出的事情也很令他吃惊。用他的话说,这帮人就是呆子。大有孺子不可教的叹息。可为了当时的承诺,他还是让师弟继续驻守。可能在他看来,事情还没有到了完全放弃的地步。
  发展(4)  港台人在东北折了,带着各自的梦想分道扬镳!可林良赚了,搞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生意。同样是师父帮忙,同样是自己去找信息,同样是师父派专人搞定技术,在结果上全然不一样。港台人太理想化了,所以就OUT了,林良很现实,知道自己就是要赚钱;港台人太想赚大钱,所以有些动机不纯,林良太想做环保,所以用心就专!  事情发展过程是这样的,林良和师父合作之后,开始找项目,师父把他原有的信息也拿出来共享,双方的心思是一样的,就是尽快开糊!可对于林良来说,初涉环保,人脉关系得慢慢建立,一个搞产品的小老板突然之间搞高科技了,任谁都有一个适应过程;对于师父来说,他更需要把林良这边的环保体系建立起来,人员的配置、实验室的筹建以及战略的规划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都等着他去搞,而跑业务这种海底捞针的事情他去做是不合适的。常年跟随他的几个徒弟中,师兄是技术和项目管理的不二人选,可根本就不适合做业务;师弟适合做工程和技术工作,另外几个还没有成长起来,发展方向还不定,达之适合做业务和对做业务很感兴趣,可达之忙着自主创业根本不愿意过来。项目信息谁去找,初步接触谁去成了当时的难题。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这个人,是原来林良为了做环保找的一个所谓的资深总工,当时大概有六十来岁。可在林良那里一年没有任何贡献,在师父到了以后,林良曾给师父说过要开掉这个人的想法。师父不许,认为年纪太大了,开了他上哪里去,没有功劳有苦劳,没有苦劳有疲劳,不差他那一个月2000来块钱。师父的坚持让这个老人家饭碗得以保存。私营老板的特性是不养闲人,师父来了,这位老先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是林良最基本的动机,缺乏劳动保障的中国就是这样,让一个个大小老板成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功利主义者。可师父对这个非亲非故的人说话,达之一点都不奇怪。师父属于那种骨子里很善良的人,所以他的性格不适合做老板,很适合做一高级打工仔。  这个人自告奋勇要去跑业务,一个人活到六十来岁,最起码的关系还是有一些的。林良当即同意,自己的钱没养闲人啊!老先生先去了趟北京,说与首钢的某某领导当年私交不错,这一趟介于规格较高,师父和林良都是陪同而去的,结果到北京三天,林良除了陪着师父吃吃羊蝎子、卤煮之外就基本上无事可做。老先生约那位好友是天天没空,最后一天师父没发言,林良先发飙了,责令老先生必须跑出一个项目信息来,不然就辞掉他。老先生本来还想混一混,这下发现得来真格的了,说首钢的人不熟,西钢(位于西南的钢厂,不便说真名)的人熟,他可以联系一下,林良以为他还要耍滑头,严厉的让老先生明天就去西钢,跑不出眉目不要回来。  天无绝人之路,天是仁慈的,对好人坏人混人都是一样。老先生去西钢一周就回公司了,说西钢要派人来考察。原来,西钢的焦化废水需要改造,由环保设备厂牵头,寻找技术对其改造,当然谁想干这事也不容易。必须进行中试,在此之前已经有两个公司在那里折戟沉沙了。老先生当年的一位部旧恰好在公司环保处,听老先生说这个事之后就让环保设备厂派人考察,又给老先生面子,又干了正事,何乐而不为啊!老先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力渲染这事如何如何艰难,他又如何如何神勇!彷佛以立了头功一样。  环保设备厂派来的人是一个女的技术人员,这种连“长”都不带的考察很多到后来都是没有下文的。毕竟环保设备厂考察的多了,这么一个小公司、一个还没有太大知名度的技术任谁也不会花太大的精力去考察。可就这么一个看似级别很低的考察最终促成了两件事:西钢中试落户公司、师父的终身大事就此解决。前一个事的戏剧性就算强了,后一件事的戏剧性可谓是惊世骇俗。上天在对师父苦其心志劳筋骨之后,终于开始眷顾他了。  其实分析这两个事,关键的人物在于这个女的,当然后来是我们的师母。引用流行剧大生活里亿万富翁夸一个环卫工的话,她是那种很干净的人,为人善良,真诚,处事中无一丝的矫揉造作和虚伪,其实有些世故的人都知道,这类人很难在社会上立足,当领导需要廉价的夸奖的时候,她做不到;当别人需要文过饰非的时候,她也无动于衷;当别人对她进行欺骗和伤害的时候,她不会隐忍。这种人是我们社会中的水,任何一点污染都会让她难以承受。就这么个人,在环保设备厂学历能力都很高,可混了好几年还是普通技术员,经历过一次短暂的婚姻。达之认为她今生的使命就是等着师父、和师父同风雨共患难。人生最高的境界就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赚再多的钱,有再大的权利,获取再高的成功,都赶不上有有一个人和你相濡以沫,无论你是落魄还是富贵,无论你是残疾还是强壮,在全世界都抛弃你的时候,只有她陪着你,你在别人面前卑微、懦弱、渺小,可在她面前,你永远是她的上帝,是她的全部。试问?达到这种境界,我们对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们队周遭的际遇还有什么不淡然处之,微微一笑绝对不抽。  说多了,言归正传,让我们见证历史的时刻吧!  她下飞机是师父和林良开车去接了,达之不知道她和师父当时见面是否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据说林良这个花花大少好像有种惊艳的感觉,师父让林良闭嘴,于是林良就当起专职的司机,只管开车。所以师母对林良的第一感觉是这个司机好像有些狂,握手的时候师父仅仅是轻握了一下,而司机则是用力的握手。之后自然是汇报公司业绩的技术问题,她也提出了很多技术问题,师父对此逐一解答。公司当时最窘迫的莫过于案例,没有案例,公信度自然就差一点。师父就是师父,在此之前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利用同学关系找到位于扬州的一个大型工业企业,让同学找些技术人员来听他关于高效菌种的技术讲座,给她的说法则是对方慕名让他搞讲座,为的是要上马这个技术做该厂废水。所以在公司听完汇报、接受完宴请之后,大队人马杀向扬州开始技术讲座。经过事先的安排,自然气氛热烈,达之估计师父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征服师母的。师父在台上永远是学者气派,博学多才、深入浅出,时而旁征博引、时而高屋建瓴,虽然经过了那么多的事,大背头没了、背带裤没了、领带没了,单生生活也让他不修边幅,形象对不起观众;可一讲起技术来却意气风发,又成了那个很有气质的专家。据师母回忆,当时她注意到师父的手指甲是黑的,师父也发现她在注意他,所以师父的讲座变成了握拳式讲座。讲座是成功的,也坚定了她要引入这个技术做中试的决心。讲座之后由于要补充材料,所以在江浙她呆了一周,这一周里,和师父由谈技术到谈生活到谈理想,基本无话不说。接触久了,师父的性格也深深的吸引着他。两颗曾经破碎的心在这里开始连接了。接下来的过程达之就不知道,只知道过了几个月她就正式成为我们师母了。  她回到西钢,给环保设备厂大力推荐这个技术,引起了领导的关注。邀请林良和师父去谈谈。不能不佩服林良,在师父的徒弟中业务能力绝对是排前三的,这次他带了一箱丝绸,其实一条的价格也就十几元,见到女士就发丝巾,见到男士就发领带,当然关键领导的不是这个东西。林良的良好的个人形象让别人觉得他的丝绸都是高级货。还带着老先生一同去拜访公司环保部的领导,吃饭送礼自不必提。师父在技术上将所有人的疑虑打消,林良在商务上扫清一切障碍。这么多年了,达之还认为师父和林良的合作是绝对互补的,天下无敌的。这次谈的结果是公司出钱进行这次中试,和原来两个公司的自费不一样了,师父和林良的理由是我们免费出技术,高效菌种你们需要掏钱购买,其实羊毛出在羊身上,换个方式表达更理想一些。  林良就此拿到了第一个环保项目,也拿到了他当老板以来最大的一单!天在对着他们笑,地在对着他们笑,水在对着他们笑,短短的几个月就能拿到项目,他们真的发展了!可对于师父来说,这个项目仅仅是他对林良的交代,并不能令他满足,他需要更大范围内的项目,港台人既不可信,他需要自己搞一些策划!
  发展(5)  如果说师父的2000年末是在痛苦和无奈中渡过的,2001年年末则充满了欢乐和希望。师父的人生经历就是如此,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总是大起大落波峰波谷间上上下下!这是性格使然,也同样是行业的状况使然。2001年末有两件值得一书的事,一件就是高效菌种行业年会,一件就是达之和师弟们的回归,林良一下子有了一支完整的技术队伍。前一件事让林良的小公司一下成了高效菌种技术的合理所有人,为拿项目做足了知识产权的准备,之后但凡有别的公司和林良用同样的技术争项目,林良都拿出知识产权的武器;后一件事为林良的公司拿项目做足了技术上的准备,有经验的技术人员的介入,为项目的实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达之将2001年的小标题定为发展,因为在2001年无论是高效菌技术还是林良的公司都有了一定的发展,之后高效菌越做越火,林良的公司也越做越大,师父的波峰波谷效应也越来越剧烈。彷佛写文章一般,所有的事都在哪一段落被埋下了伏笔。  先来说高效菌种行业年会,师父的策划就是要扩大高效菌的知名度,解决项目信息的问题,当年传销还不像现在这样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安利的成功让所有有头脑的商人都意识到渠道的重要。单打独斗一个个项目去拼,远比不上找很多人来忽悠,这些人和传销组织发展的下线一样,要有赚钱的欲望,要有足够的信心。当这些人为了提成玩命去跑项目去忽悠他的下线或者下下线的时候,项目就会主动上门。师父经过自己干和在上市公司的打工,深知项目信息的重要,所以策划了这个年会。林良当然双手赞成,师父那时候决定一般都是终审判决,林良是不折不扣的执行官。从现在看来,那次所谓的年会是成功的,所以林良热衷于搞行业的会议,之后几乎年年都搞。  师父的人脉关系和林良的组织能力,让这个年会办得很有规模。林良那边,把一些客户和潜在的客户都叫过来,如邀请西钢的人来、邀请江钢的人来,师父把他的同学(在一个大化工厂抓环保)请来,还不知通过什么关系找到时任环保总局局长的外甥,把东北的关系找来,还有很多很多看起来很有来历的人。师父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技术人员,可在关系方面的经营很让达之佩服,不管谁的关系,他搭上线之后都能把对方的关系搞得比介绍人更好。再加上师父的这一票徒弟,人数足有五六十人,远远超过了一个小公司的号召力,那么,人来了怎么办?会议怎么安排,总不能让人家住几天宾馆出去转转随便开个会完事吧!达之现在品味师父当时的意图,还是颇费苦心的。首先,要让这些人对高效菌种技术足够信服,虽然该技术当时没有什么太好的案例,那就让这些人认为该技术大有潜力可挖,他和林良讲绝对属于王婆卖瓜,让港台人来讲,尽管也有王婆卖瓜之嫌,可港台人也属于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拿个笔记本讲讲powerpoint,在说一些港谱或者台谱,说说日本如何如何美国如何如何,绝对能给听众忽悠个够;客户经过年会能增强对该技术的信心,外来的和尚还是会念经;那些要跑项目的人能感受到他们在搞的东西是很先进的东西;要让林良公司的人和这些徒弟认为该技术大有潜力可挖;其次,信心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要让这些人专心诚意给林良跑项目而不是心有旁骛,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还是靠港台人,让发明人签发资格证书,就是只有林良的公司能合法的进行项目技术活动,而别人只能合法的进行项目的跟踪谈判过程;最后,让港台人感受一下大陆这边的巨大商机,不要再搞东北的事情了。  港台人来不来,当然回来,因为西钢的项目又让港台人感受到师父的可爱,没出岛就赚了钱,还是通过同一个人赚的,而且下面有很多项目还需要菌种,这个人对他们公司来说绝对有再造之恩。所以师父能请的动他们,帮师父也等于帮他们自己。这次的规格很高,那个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副总经理悉数到场,发明人也亲自来授课。  日程的安排是这样,董事长讲课、总经理讲课、师父讲课、发明人讲课带答疑,讲课完了之后是考试,考完试发证书,讲课讲的都是热点问题,如高效菌种在难处理废水中的应用,如高效菌种在垃圾处理中的应用。港台人讲课的时候师父是同声翻译,甭管下面是否听得懂,师父都会根据自己的意思翻译几句,毕竟这些人没有真正做过什么案例,纸上谈兵的层次也低,有时候,师父翻译和解释的时间比他们讲的时间都长,师父讲完后港台人附和一句算完事。拿师父的话说,这帮人只能做相公。说是说,可对于这帮人还是表现出足够的尊重,尤其是发明人,师父总是老师长老师短的叫着,恭恭敬敬,起居生活照料的无微不至。港台人也是盛赞师父,董事长说要在大陆搞个基地,基地的正门口要给师父立个铜像,以表彰其对高效菌种技术的特殊贡献。讲座搞了三天,第三天的下午考试,考试合格有一个发明人签发的证书,达之和几个师兄弟都是技术许可证书,别的经销商和客户都是商务许可证书。考试评出一二三名来,晚上搞颁奖晚会。师兄是一等奖,达之和师弟是二等奖,西钢来人是三等奖,总局局座的贵甥是特别贡献奖。特备贡献奖和一等奖都是奖励人民币600元,二等奖500元,三等奖400元。颁奖晚会师父组织的和奥斯卡颁奖一般无二。嘉宾开奖,每个人上台领奖,同时获奖感言,师父是主持,插科打诨气氛非常热闹。最后,港台同胞和祖国各地来宾同唱明天会更好,年会正式结束。  这个年会是成功的,林良向来是低投入高产出的信奉者,住宿费用是他派达之和师弟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收上来的,吃饭当然是包在住宿费里,来回车费均自理,这就等于没有花太多的钱,林良仅仅请港台人吃了几顿饭以及最终的聚餐和晚会花了些钱。可收到的效果很好,在潜在客户中,有两家成了林良2002年的正式客户,西钢的人回去之后对林良公司的实力及号召力赞不绝口;在经销商中,很多人都在以后主动和师父或林良联系项目事宜;港台人呢?从此感受到师父要下决心帮林良,他们也对外承认林良是高效菌在大陆唯一授权代理。一石数鸟!几年后,林良搞行业年会,师父听到了以后说了一句,这都是玩剩下的。年会的方式,师父想到并最初策划组织的,可师父从那之后再也没有搞过这类方式的会议,似乎觉得没有新鲜劲,也似乎认为用这种方式没用了;可林良却屡试不爽,成了他的固定曲目。  在2001年年末,达之和师弟的回归,了却了师父的心病,也解了林良的燃眉之急。师弟本就是师父派去东北的人,到林良这里无非是把师弟再派遣一次罢了!师弟是个精明的人,可那几年对于师父的指令,一向都是不折不扣去完成的。达之不同,达之心中有太多的梦想,有太多的憧憬,有好友评价达之,说达之不像个搞自然科学的人,倒像是一个充满浪漫主义的文人,总搞些不切实际的空想。达之的创业从年初开始,后来索性从公司辞职,舍得一身剐,誓把皇帝拉下马。最开始尚有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后来项目项目没着落,资金资金没到位,同志们都做鸟兽散,留下达之一人苦守实验室搞研发。最艰难的时候达之天天睡在试验室,原因是没钱租房,靠朋友一百二百的接济吃饭,总想熬过去就好了,可越熬越看不到前景。就在达之动摇的时候,师父给达之打电话,说无论你在做什么,到江浙来开年会,费用全部由他来出,达之想想也就去了。师弟买好票和达之一同上车,去了以后,师父和达之做了几次长谈,内容无非是革命形势一片大好不要做成功不了的事情,师父的口才很好,让达之觉得需要重新考量是否到这边来工作。达之没有下定决心,就在年会结束的聚餐上,师父让达之和他一桌,在港台人面前大力褒奖他这个徒弟,如何如何有能力,如何如何让他省心,后来,师父给达之敬酒,说我需要你来帮我,不要让我失望。师徒情谊加上师父的苦苦相求,达之终于下定决心跟着师父给林良打工。  达之现在想,达之当时的能力就包括现在的能力也没有到师父需要达之帮助的地步,那样说,无非是师父太了解达之了。给台阶让达之下,而且让其心里很舒服,让他没有任何犹豫和思想包袱的去给林良做事。师父与人打交道的能力之强就在于此,他对人总能看得很清楚,知道怎么做对方才能舒服。是不是在政府待过的人都有这么高的情商啊!师父忽悠达之过去,也有两方面的原因,一个是林良那边确实缺人,师父希望有自己放心的人去搞现场的事情;另一个是师父的性格使然,他和达之师兄弟几个有一种特殊的缘分在里头,对这几个徒弟,除了管教,还有关怀,谁有难处师父是感同身受肯定会帮的,达之当时的境况是混不下去了,生活过得艰难,师父觉得不能让他在这样下去。在达之的历史上,师父好几次在最难的时候帮助了达之。黄埔二期的四个人,跟他最久,这绝对是种特殊的情缘。  年会过后,达之回北京结束了实验室的事情,让当时支持我的老师很不理解,明明有希望的事情,撑了那么久就放弃了。几天后,达之在北京和师父汇合一同去了西钢。到西钢的时候,恰好是2001年的最后一天。师兄和师弟在林良的公司帮着搞些项目准备工作。林良当时给师父工资是2600元,给师兄1600元,达之和师弟1400元,另一个小师弟1200元,师父看到林良也刚起步,工资方面不仅自己要得低,还让师兄弟几个人不要有太高的要求,日子会好起来的。当时,师父是想在林良这个公司搞出一番事业来,所以一上来他就压上了自己所有的家底。  2001年就这样过去了,有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林良这个有心人成了这一年最大的赢家。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师父这个坚持的人,也终于能够卷土重来。风起云涌的大业就要开始了!
  分歧(1)  在开始2002年的故事之前,达之本想打上这么几句话,“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可为史者应本着公正客观的态度去记述之前发生的事情,达之不想否认这些故事的真实性,但请诸位切勿对号入座。达之的目的是把1999年到2009年达之亲身经历的一些事写出来,告诉环保圈里和新进者和圈外的人,这是一个怎样的江湖,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诸位如果能有所感悟,达之欣慰不已;如果不赞同其中的观点,大家一同探讨达之也高兴;如果仅仅作为一种茶余饭后的消遣,达之也感谢对本帖的关注;如果非要追根溯源,达之不提倡不赞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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