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流氓二分之一》周燕回王奕全本加番外及番外,要完整版的,要不和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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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花(上)
陆臻从来不曾想象当一个妖孽坠落凡间,并且游走在物质世界里会怎样。至少在遇见夏明朗之前这个问题完全不存在于陆少校的大脑皮层里。不过,现在只身这似乎连风都是香着的新天地著名酒吧,年轻的少校考虑着若改行当作家是不是该写一本恶魔在人间。
这是他第一次看夏明朗穿正常的衣服,少校所谓的正常当然是指军服之外小老百姓的衣服。四十二码的白衬衣拿在手里有些大,可穿在某人身上却撑得恰到好处。CK立体裁剪的衣服因为那人蛊惑的笑容,性感得令周围人侧目。
看着坐在对面沙发里的人,陆臻那么清晰地意识到那个男人是他的,从灵魂到每一寸肌肤,从笑容怒气到失落悲伤,都是他的。这样的体认是蜜,每一次都让人甜到心里。
夏明朗晃动手中的玻璃杯,琥珀色的液体在酒吧柔和的光线下折射出耀眼的光,很像今晚陆臻的眼睛。
今晚的第七次了,他发现陆臻在看他。夏队长眨眨右眼,陆少校立刻像偷吃被捉的孩子红了脸,别转头把视线投到舞台上演出的乐队。即使灯光幽暗,依然能看见那美丽红透的小耳垂。
这里是陆臻又一个美丽的盘子,他知道。他从不小资也不文艺,如果没有遇到陆臻,可能一生都不会和这里有交集。他不属于这儿,即使穿着普通的衣服,他的气息依然格格不入。仿佛一柄利剑被放入织锦缎的珠宝盒子。
陆臻也明白。只是他依然想带夏明朗来。他想要他们俩有这样一个夜晚。
一个没有麒麟,没有任务,没有训练,没有他们以往一切准则的夜晚。
夏明朗本来酒量浅,眼见着冰块融化干净,酒的刻度只见长高不见下降。陆臻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给自己又倒了些,他举杯碰了碰夏明朗放在桌上的杯子,微笑着,眼神明亮。
也许是室内过热的暖气,夏明朗感觉胸口有点热,并未酒醉的理智开始游移。健硕修长的手臂伸过矮桌敏捷地捕捉陆臻握着酒杯的手,比自己温度略低的皮肤。陆臻更快速地抽出手,从厚实的手掌逃脱,反应同样灵敏。看来方进的□越来越有效了,夏明朗自嘲地想。只身这靡靡空间,麒麟恍如天边另一世界。
回过神正想再次抓捕猎物,却发现陆臻已从位子上站起身,仰头喝干杯中的酒,转身朝酒吧的一头走去。
陆臻走到吧台的一角跟看起来正在休息的黑人女歌手交头接耳地说了什么。似乎是英语,因为夏明朗没法从他的口型里读出有效信息来。不一会儿只见女歌手大笑着搂了搂陆臻的肩膀,拿起麦克风走上舞台。陆臻却并没有回到位子上来,他在一片阴影里消失了。
音乐响起,黑人女歌手哼哼哈哈了一阵没有歌词的旋律,有点耳熟。不过夏明朗没什么兴趣,继续瞄着酒吧的另一头。陆臻去洗手间差不多该回来了。
喝一口手中的酒,夏明朗发现并不吵闹的酒吧起了骚动,像头豹子般扫视了一圈周围,目光落在舞台上。某个猎物正站在舞台中央黑女人的身旁,音乐没有停,只是换成了钢琴纯净的音色。
他难道要在这里唱最拿手的sayawordinheart?夏明朗一时间笑得嘶牙咧嘴。
陆臻从舞台上看过来的时候,正是某人最无耻得意的瞬间。
台上的人不以为意,抱以台下灿烂一笑。于是夏明朗听到陆臻用他轻柔低沉的嗓音唱起一首歌。
不是他期待的sayawordinheart,也不是什么别的英文歌,而是一首他这个几乎不听流行歌曲的人都很熟悉的老歌——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夏明朗脸上的笑慢慢凝固,他很想对台上的陆臻做个鬼脸或者继续流氓的笑。可他做不到,向来训练有素的肌肉此刻背叛了他。他知道这样太娘们唧唧,上海这个软绵绵闹哄哄的城市让他的控制系统受了潮。
聚光灯照在少校的脸上投出美丽的阴影,陆臻的眼睛愈发闪亮。酒精作用下的声音带着暗哑,这让歌曲听起来更加缠绵悱恻,撩拨着听者的耳膜。他唱的很好,底下观众屏息倾听。
夏明朗清晰地记起那个时候,他冷漠地拒绝,可少校对他说,我是那么爱你。那么爱你。
现在这个孩子抱着话筒在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个颤音消失在一片掌声中,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欢呼,还有人跑上去拥抱亲吻这位临时冒出来的歌星。可夏明朗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
等陆臻回到座位,看见夏明朗的酒杯已经被喝干。
陆臻也觉察到队长的反常。没有流氓招牌式的笑,也没有习惯流利的贫。
生气了?还是喝醉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把夏明朗带到这里来?是不是不该上台唱那首歌?也许夏明朗只是觉得他在搞笑?他的一厢情愿让夏明朗无法接受并且十分不适。
“队长——”
“我……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地方。我只想唱首歌正经歌给你听——”陆臻开始解释。
夏明朗无视一切,朝侍者招手示意他要结账。陆臻待宰羔羊似的被拽出了酒吧。手被抓得生疼,拉着他不停朝前走的男人一言不发。
盘算着是不是赶紧找辆的士,把定时炸弹带回家引爆以免祸害百姓。眼见有辆亮着空车灯的的士停在新天地南里门口,陆臻想这下有救了。
还没来得及庆幸,便被夏明朗生猛地擒住,撞入一条之前几乎完全没注意的暗巷。
威士忌后劲十足,陆臻虽然千杯不倒可这么一折腾脚底也有些虚福他本能地挣扎,方进没教他醉拳否则这会儿他不会这么吃力。
夏明朗力大无比地用身体抵住他,并在陆臻企图用关节技之前闪电式地以膝盖分开他的两腿,钳牢那双用力反抗的手,浑厚的胸膛战车般压住少校所有的抵抗。显然这场巷战已在夏队长的掌控之中。
一连串密集暴戾而又气息紊乱的吻压上来,刚才还在喋喋不休的薄唇被毫不留情地狠狠碾过。陆臻反应过来予以反击,放松嘴唇诱敌深入。纠缠喘息,不带丝毫温柔,一个步步紧逼,一个以退为进。
残留在两人口腔里的酒味混合在一起,不知是酒精催升了体温,还是体温蒸发了酒精。刚才还冰冷的初春空气升腾起一股属于男人的热气。
这是新天地无数幽静小巷中的一条,石窟门的青砖高墙包围着它,巷子外的喧闹完全被隔离。不过少校专业的耳朵在意乱情迷之中依然听得到离他们最近的路人就在10米开外。
夏明朗自然早就听到,却并没停止征服和掠夺。灵活的舌扫过陆臻的上颚,然后延着嘴角、脸颊滑向微凉的耳垂,轻轻含住用力吮吸,满意地感觉到少校战栗的身体开始臣服。
当那只熟悉的、骨节分明的手拉开牛仔裤的拉链,摸索探入的时候,陆臻才意识到夏明朗要的不只是一个惩罚性的深吻。
陆少校风流□却也有羞耻之心,这偏僻的巷子虽然幽深,可月光很清澈地照亮着他们,不远处的灯火提醒他可能随时会有人经过。
“队长——”可怜兮兮的声音。氤氲的□夹杂着廉耻,有些狼狈。
海上花(中)
回应他的是手腕被抓得更紧额头抵着额头的警告,撒旦在他的耳边用危险的口吻蛊惑低语,灼热的气息吹在脖颈,所有的信息都指向危险的方向。
可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闯入了两人的听觉范围,□升腾的两人同时警觉地停下来,等待来人靠近,可以确定的是只有一个人。
陆臻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刻意识到更糟糕的问题,作为身高都不下一米七五的男人,两人的姿势暧昧得可疑,而今夜的月光让他们的轮廓很难遁形。
想拉开距离,可那只流氓的手却丝毫没有要从关键部位挪开的意思。这个混蛋!他是故意的!陆臻忿忿地瞪眼。
夏明朗看着陆臻怒目圆睁、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的样子,十分享受。陆少校失控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队长很无耻地把这原因归结为另类□。
非常绅士地敞开外套的一边,微笑着示意陆臻:最快最有效的隐蔽办法就是躲到他的怀里来。
正常时候作为麒麟的优秀一兵,陆少校的快速隐蔽方案有至少十种以上,可是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眼前那人越来越妖孽的笑意,还有那只邪恶的手,他明白自己要么选择揍人装打架,要么……
就在两人即将被人发现的前一秒,陆臻准确而迅速地把自己埋入温暖的掩护,他低下脑袋靠紧那人有力的胸膛,夏明朗拉起外套搂盖住怀里的人。外人能看到的只是一对躲在深巷亲热的情侣,一切正常。
不识趣的路人终于从两人身边走过,陆臻在外套的掩护下,训练有素得连呼吸都控制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夏明朗看着怀里小猫乖巧的样子似有不甘,恶劣地开始在少校的牛仔裤里采取行动。
效果立竿见影,小猫在外套下挣扎喘息,抑制不住地呜咽从紧咬的唇齿间泻出。
老天,怎会有如此恶劣的人?陆臻紧贴着那个可恨的怀抱咬牙切齿,比起唱歌诉衷情这样文艺的事情,他真该揪住这妖孽的领子,把他直接推下黄浦江。不不,也不行,夏明朗10公里武装泅渡的速度绝不在他之下。他怎么就惹上这么个祸国殃民的怪物?
脚步声终于消失在巷子的另一头,警报解除。陆少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掩体,企图闪电逃亡。
可他忘了眼前的敌人是他的恶魔教官和上司,更是他今生的克星,他逃跑的所有动作和路线早已被精确估算。被再次擒住的倒霉猎物眼睁睁地看着狡猾的狼朝自己更紧密的贴过来,鼻子轻轻擦过鼻子,耳边是无比诱惑而可恶的声音。
“想逃?知不知道你今晚看了我多少次?我的小陆少校,嗯?”
陆臻说不出话来,仰头靠着墙壁,只是紧张地喘息。
“十一次。其实你不用这么做,我也知道你很想要。”撒旦在月光下微笑。陆臻被下了咒般身体麻痹。
“勾引我半天,也唱了半天,挺累吧?不想问问我爱你有多深吗?”夏明朗几乎凶狠地问道。
海上花(下)
陆臻不会知道,在地狱般的丛林黑夜里,是什么让濒死的人在腹腔中弹严重感染,痛到全身抽搐的绝境里依然挣扎着前进。
在那个气息如游丝冰冷如极地的时刻,夏明朗的心里只记着一件事情,他必须活下去,因为他给了他承诺。有个即使精疲力竭也不愿在自己面前示弱,即使自己很不讲道理也会喋喋不休跟他辩论、坚持自己看法的孩子对他说:队长,我爱你。
扯开陆臻的衣领,魔鬼从少校优美的脖子向锁骨一路轻啄下去。探进陆臻底裤的手指准确到达要点,摩挲揉捏温柔下作。陆臻倒吸一口冷气。
“队…长……”迷乱的少校挣扎着吐出两个字。
“又叫队长,记不记得我说过的?如果你让我上火,就得负责到底,对吗?”
对。你整个就一不知害羞为何物的流氓!陆臻狠狠地骂,不过是在心里。哦~该死的!男人就是下半身的动物,下半截不在自己的掌握就等于缴械投降。这就是玩火自焚的下常
夏明朗一边在陆臻的锁骨周围轻吻,一边加快手里的力度与节奏,陆臻完全失去控制力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配合着,贪求更多的快感。一波接一波的酥麻,少校呻吟着释放出来。
妖孽并不放过他,沾着白浊的手指放到少校的嘴里,这是以前从来没做过的。陆臻连吃惊都来不及,就被霸道地吻祝蛇一般灵巧的舌头再次闯进敏感的口腔,到处肆虐。威士忌混合着麝香的□在两人唇间散发出毒药般淫靡催情的味道。
“自己的味道怎么样?……嗯?”唇齿相依间喘息地声音流氓而磁性。
该死的!身体比头脑更经不住撩拨。才释放的欲望轻而易举地再次抬头,陆臻湿漉漉地眼睛渴望地看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恶魔居高临下。
“我要上你1霸道的声音哑得令人心跳加倍。粗鲁的话语反而更激发欲望。
夏明朗解开自己的皮带,他拉下拉练的声音让陆臻感到脸红。陆臻的牛仔裤已经滑落到臀下,□的肌肤因为之前剧烈的动作冒出细细的汗,难以相信竟是在气温不超过10度的夜晚。
底裤终于被褪下,修长的腿因为勃发的欲望轻颤着。夏明朗揽住陆臻的右腿,少校柔韧地盘腿勾住他结实的腰身。没有橄榄油也没有别的润滑剂,夏明朗用还沾着□和唾液的手指开始进行扩张。
陆臻紧紧抱着他,这个男人曾经被自己粗鲁地对待,却从来不曾强要或伤害过他。抛开故作恶人的阶段,除了那次训练中的误伤之外,几乎都是温柔。小花说的很对,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懂温柔。那种温柔像潜藏的地下河,静静流淌但能溺毙你。
那不是什么娘们唧唧的东西,那是一种在铁血坚强之外的柔软。是别人看不到的夏明朗,是他追寻了那么久终于得到的那一部分。
夏明朗忍着炽热的欲望,耐心而仔细地对待陆臻的身体。陆臻忽然觉得上天如此厚爱自己,他手里捧着的是多么美丽的一个盘子,虽然曾经差点失去他。可现在,这个上海的夜晚,这条幽静昏暗的小巷里,尽管很荒唐很放荡,可是他如此真切地感受着这份幸福。
仿佛一段变奏的插曲,这一刻甚至连麒麟他都可以忘却。
凹凸不平的砖墙硌着后背很不舒服,透过衬衣和棉外套依然感觉冷硬,然而感官却变得异常灵敏,他甚至能感觉出在体内进进出出的手指上那磨人的老茧,食指和中指上,狙击手特有的。
湿热紧窄的通道渐渐打开,夏明朗抽出手指,将忍耐到近乎胀痛的硕大抵到绽放的穴口。陆臻闭上眼睛等待即将来到的冲击,羞耻心飞到九霄云外,此刻的他如此渴望那压倒性的力量,如同多年前那个神秘的午夜被鬼魂中尉击中一般。
火热的楔子终于钉入,陆臻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本能地往后,可是腰被夏明朗的大手紧紧扣住,背后的砖墙没有半寸退路。才进入一半的入侵者不依不饶,强硬而温柔地向前挺进,没到更深处。
失去重心的身体只能籍着抓紧眼前的人来保持平衡。被抵住的后背开始发痛,唯一的支撑点是两人身体相连的地方。
“知道我爱你有多深么?陆臻。”耳边是夏明朗灼热到烫人的喘息。跟陆少校永不厌倦的诉说爱意相比,夏明朗更擅长付诸行动,真正有效的行动。
这是今晚在那个该死的酒吧里他就一直想做的。深深占有这年轻的身体,一遍遍烙上他的印记。因为唯有这样才能掩饰他狼狈的感动,给出埋藏最深的感情。这,就是夏明朗的方式。
他的小少校会知道他有多么爱他!
狠狠地顶入,浅浅辗转地抽出,然后再狠狠地顶入,直到抵达从未到过的深度,如此循环往复。很慢的节奏,却远比粗暴狂热更折磨,如同最残忍的酷刑,一寸一寸吞噬着意志。伴随着每一次的折磨,是夏明朗一遍又一遍的低问,够深吗?够深吗?
好难受!不,是强烈到让人无法承受的快感!陆臻用仅残的理智控制住自己没喊出声。不愿就这么臣服,虽然他知道敌人深知他的每一处弱点,半睁开湿润的眸子看向咫尺的情人。
夏明朗的脸一半在阴影里沉寂,一半在月光下显出雕塑般的轮廓。黑亮的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汗水沿着他坚毅的下巴落下。
“队…队长…..求你…..”似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折磨,陆臻开始求饶。夏明朗没有停下他的刑罚,依然紧扣着柔韧的腰身攻占城池。他只是从陆臻的睫毛开始,柔柔缓缓地轻吻起来。
滚烫的唇掠过滚烫的肌肤。陆臻仿佛置身充满蒸汽的浴室,紊乱的思维沉浸在沸腾的热气中。被彻底俘虏的身体已完全出卖自己,身体的重力成为帮凶,他开始调整自己的身体以便被更深的进入,收缩的内壁催促入侵者加快进攻。
夏明朗也开始急促起来节奏错乱,欲望被火热紧致的甬道紧紧包围,不断收缩的粘膜攻陷着他的极限。这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抵死缠绵早已没有胜负,坠落其中的人每一个都是俘虏。
陆臻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地咬向夏明朗的脖子,牙齿碰到剧烈跳动着的脉搏。颤抖的身体如张满的弓弦,紧绷到极致。汹涌的快感将他彻底淹没,从脚趾一直漫过头顶。远处似乎有缤纷的烟火,绚烂的光彩照亮了夜空。
有朵礼花在巷子的顶上绽开。陆臻感到一股滚烫的热流注入身体的深处。眼前一片五彩缤纷,礼花的光芒在眼前闪烁,他嘶吼出声越过激越的巅峰。
意识随着散落的烟花漂浮到半空,在彻底消失之前他唯一还很清楚的是,这是属于他们的夜晚。
很多年之后,当妖孽已经离开人间,坐在轮椅里的上将陆臻回忆起那个夜晚,依然有恍惚的感觉。仿佛那真的只是一场梦,昙花一现的海上旧梦。和那夜的烟花一般,燃烧绽放然后消失在夜空。
小侯爷的性感惊魂
小侯爷的性感惊魂『接陆臻的倾情演出(山寨版)』
怎么他这么记仇啊,自己都差点忘刚才的失言。因为他失言所带来的恐惧感给陆臻所带来的快乐冲没了。陆臻为他分别弹奏了《金色的北京》以及《我爱北京□》两首,小侯爷这个美啊,因为其他人都只有一首。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夏明朗还在惦记着自己。他用眼神向默默求救,默默眉毛一挑,双手一摊,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楷哥也是没有了影子。他又向陆臻求援。陆臻走到夏明朗跟前,和颜悦色地说道:“小侯爷也只是开开玩笑,你放过他吧。”
“这是和你没有关系,你的事我以后再和你说。"夏明朗恨恨地说道。
“夏明朗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说清楚啊!”陆臻有点火了。
“为什么弹《白桦林》,那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夏明朗要不是周围有人恨不得喊起来。
陆臻当场石化。
方进拖着沉重的脚步跟着夏明朗来到宿舍门口。夏明朗对方进说了句:“你十分钟后进来。”完了推门进去关上门。方进就这么站在门口。
“老三越来越有谱了,门口安上站岗的啦!”
“看人小侯爷真是好部下,能主动为领导放哨。”走廊上不时传来中队干部们的调侃声。说了什么,小侯爷是一句没听进去,他只是担心他走进房门后会发生什么。很快十分钟过去了,方进硬着头皮敲响的夏明朗的房门。“
进来”,这可怕的,只有夏明朗才有的语调。房间里,夏明朗好象刚刚才洗过澡的样子,光着脚并且腰里只围着一块浴巾,手里拿着香烟,看见方进进来了,就掐灭烟头。
还是那该死的语调,“把门锁上!”
为什么要锁门?方进不情愿地锁上门。
“侯爷!。”夏明朗边用手抚摸着自己宽阔的胸肌边问方进:“你说,时间象什么只要挤总会有的?”
“象海绵里的水啊。”方进不解说道。
“一点创意也没有,缺乏想象了啊,别人说什么,你就是什么。我怎么教出你这样一号的。你给我记住了,象男人的□!”夏明朗说完两臂一用力,在胸前一交叉,强壮的两块胸大肌之间立刻出现一道深深的凹槽,也就是夏明朗所说的□。这还不算,夏明朗继续摆着各种POSE,展示着各块肌肉;在展示大腿肌的时候,夏明朗还把浴巾下方往上撩了撩。
我靠,队长这是抽的什么风啊,还不如把我给杀了,方进心想。夏明朗这时停了下来,指着桌子道:“你看上面有什么?”方进看到桌上有两枚钱币,是5角的和一元的。夏明朗指着5角的说道:“这,我买你的前,省得你DIY打高尔夫。”指着1元的道:“这,我买你的后,先下手为强。”
方进一听不干了,嚷道:“凭什么我就得值这么点钱,前后加起来才一块五啊,好歹我也是生长在,学习在伟大首都北京啊,在伟大领袖身边的人啊。”叫着叫着觉得不对劲,唉我为什么要卖啊?队长这是在把我往沟里带啊,想到这是赶紧收声。
“你是早就想当中队长了,只是没有机会,正好现在你握着我们的把柄,你觉得机会来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去边境贩毒?”夏明朗正色道。
妈呀,连杀我的心都有了,方进赶快道“天地良心,怎么可能,我小侯爷是那样的人吗?我是跟定你了。你说不管是卖艺还是卖身,我说的卖前和卖后只不过是将你的说法进行细化,量化而已。只许州官放火啊。”
“看来还是我错了,我错怪你了,你太能领会我的意图了,我应该允许你点灯的!”夏明朗还是那种该死的声调说到。
“是我的错,自从上次我伤害了陆臻后,我很后悔,几次演习的胜利都离不开他,长的和小花有一拼,琴也弹的那么棒,性格也是那么随和,就凭他的聪明劲,在过一段时间,就有可能和我打成平手。身材看上去是那样的舒服,不象我们一个个五大三粗的。”
“是吗,还有呢?”夏明朗酸意十足地问道。
我这是在打醋缸啊,方进心想:“你们在一起很般配,我现在是衷心祝福你们!队长你就原谅我这次吧,如果下次再犯,随便你如何发配。”方进很诚恳地说道。
“好,这是你说的。”夏明朗象是抓住了什么机会似说道。
“看到这没有。”夏明朗拿起一块硬币,“下次我是买定了,不过看在我们是战友的情分上,给你价格翻两番,快说翻两番是多少钱?”夏明朗加快语气道。
方进给夏明朗逼地是脱口而出“两块”后,就立马知道说错了,连忙想改说“4块”。
可夏明朗那给他机会,愤怒地抢白着方进:“就你这样的脑子,早晚我和陆臻要给你祸害了,与其将来那样,不如我现在就不把你给祸害了。”说完就要去解腰上的浴巾,方进大惊“不要,队长!”连忙去拉队长的手,扭打中夏明朗腰上的浴巾还是落地了,只不过夏明朗里面还穿着一条小三角裤。
看着队长哈哈大笑,方进都快哭了:“队长,不带你这么挖坑把人往里推的啊”。看着方进哭了,夏明朗收住的笑容,真诚地说道:“我跟你还有陆臻都是兄弟,出生入死。如果今后连兄弟都没有办法做了,而且是由于你的原因,你心里会好过吗?”
“队长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非常注意的!你放心!”方进同样真诚地说道。
“如果陈默问起,你就说因为你满嘴跑油给我教训了一顿,快回去吧,马上要熄灯了”夏明朗叮嘱道。
“是,队长!我知道了。”
方进走出夏明朗的房间,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活着出来了,我这张臭嘴啊!
夏珍的儿童节
每年的六一,夏珍总会收到一张卡片——一张来自她的小舅舅陆臻的贺卡。爸爸妈妈说,舅舅喜欢夏珍,于是爸爸妈妈把夏珍过继给了舅舅。夏珍不懂,反正亲缘关系不变,她依旧叫夏明朗舅舅。而那个小舅舅,听说是舅舅原来的战友,外公外婆的干儿子,嗯……帅得不得了。夏珍每次想到陆臻笑眯眯的对她说,那个赖着他的小姑娘长大啦~女大十八变啊,比夏明朗漂亮多了~就会脸红,然后心里也有点郁卒,干嘛拿我跟舅舅比……
夏珍同学见陆臻的次数掰手指就可以数出来,但是夏珍经常给陆臻写信,夏珍记得自己很忐忑的给小舅舅写了第一封信后收到回信,看到陆臻诚恳的语气以后,那种长舒一口气的感觉。然后她隔三岔五的给陆臻写信,并且把所有回信都和卡片一起放在自己的宝盒里。一直到她16岁去北京读高中。
夏珍的户口随着队长迁到北京(好吧这事儿纯属我y的,短期内王耀君是不会允许的),于是自然找了北京的高中,寄宿制,中考的暑假搬到陆臻家里住了一阵子,中考考的早,五月底已经结束(好吧这也是我y的……让我篡改一下吧,反正咱多少年以后了……),五六月的北京,气候正是宜人,夏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电视。陆臻笑话她,都考完试了也不出去玩玩,夏珍想到了什么似的说,小舅舅你带我去游乐场玩吧~
“哦?”陆臻来了兴致,“丫头怎么想去游乐场了?”
夏珍开始掰手指:“我每次来你都带我去名胜,故宫、长城、颐和园、北海、圆明园、天坛……我都去过了,就游乐场没玩过,而且我家那边没有嘛~你看,电视里广告上看着很好玩啊~”夏珍指着游乐场的广告,笑眯眯的对陆臻说。
“唔,好吧,游乐场,去这家?”
“嗯~明天去,正好六一,你给我寄了这么多年贺卡,一次也没有陪我过过六一,这次你要补偿我~”小姑娘笑得很得意,陆臻则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短发,笑着说好。
夏明朗有事,于是陆臻一个人带着夏珍出去玩。夏珍选的是北京最著名的欢乐谷,所有大型娱乐设施一应俱全,小姑娘又叫又笑玩的不亦乐乎,陆臻大多都是在下面等她,然后任她下来以后搂着他的胳膊说小舅舅这个真好玩,你怎么不玩呢~陆臻就会苦大仇深的样子说小舅舅老啦,玩不动啦。夏珍大笑,陆臻老矣,尚能鬼屋否?陆臻正色,身正不怕影子斜,鬼屋怕什么,舅舅陪你去。说完噗哧一乐,和夏珍笑作一团。
无论哪个游戏,队伍总是长长的,鬼屋更甚,大概所有的男孩子都在期待娇小的女孩扑入怀中的一刻,我们的夏珍小同学,也小鹿乱转的忐忑着。希望这个队伍一直很长,又希望能快点到。
进到鬼屋后夏珍死死挽着陆臻的胳膊,陆臻笑着拍她的手,放松,太阳神你都没变色,怎么怕鬼屋?夏珍紧张的吞口水,我,我就是天生怕黑。陆臻笑,怪不得晚上睡觉老开灯,浪费电。
鬼屋效果做的不错,突然出现的鬼脸、尖叫、风雨、光电闪烁,足以唬住每个来这里的人,陆臻没什么反应,倒是夏珍出来的时候小脸刷白,陆臻失笑,怕这个你还去。夏珍没力气瞪人,有些生气的撅嘴回车上,一路无语,陆臻感慨现在小女孩脾气古怪,刚刚还嘻嘻哈哈的,现在说不说话就不说话了。
回到家看到夏明朗坐在客厅抽烟,面前放着一个铁盒,夏珍一下子变了脸色,舅舅你怎么乱翻人家东西!
夏明朗淡淡的撇了她一眼,捻了烟,拿起盒子对夏珍说,你来一下。
陆臻拉住夏明朗低声说,她今天心情不好,别说她。
夏明朗点点头,我有分寸。
进了屋,夏明朗把盒子交给夏珍,夏珍连忙打开看看少东西没有。
“我没拿,只是看了,我承认我这点不好,但我真的好奇,毕竟你是我女儿,或者说,血缘上的外甥女,我跟关心你,如果方式错了,我道歉。”
夏珍看没有少什么,阖上盖子,一言不发。
夏明朗叹了口气:“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夏珍无自觉的否定:“我没有想要在一起。”她皱眉想了想,最后放弃的揉乱了头发,“我只想知道这份感情是什么,我和小舅舅的年龄、阅历都有很大跨度的差距,可他比你们谁都宠我,每年生日有礼物,六一有贺卡,过年有红包,抽空带我出去玩……谁家的外人舅舅会这样疼爱一个女孩子?我知道你们俩好,可他又不会因为这个爱屋及乌……”夏珍看到夏明朗脸色一变,惊讶道“真是爱屋及乌……???”
夏明朗看着她,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犹豫,颌首。
夏珍一下子跌坐在床上,她不是没听过同性恋这个词,也不是没有看到过,甚至,她不是没有疑心过,但是她从来没有证据。但无论如何,当她从夏明朗口中确定了这个消息,他的舅舅和她最喜欢的陆臻是一对同性恋人,这……还是让她受到不小的打击。
“舅舅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想一想。”
反应比预想的要好很多,夏明朗很欣慰,夏珍很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不会钻牛角尖儿。
陆臻不明所以,被拉倒客厅去看电视。
一小时后,夏珍挤过来,窝在他们中间看电视,夏明朗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姑娘撅嘴说舅舅我要吃小舅舅的八喜,夏明朗给了她一巴掌,笑着说自己去拿。夏珍嘿嘿一乐自己去冰箱翻吃的了。
三年后,夏珍考大学,很坚决的选择了医学,许多人不解,夏珍神秘的眨眨眼,某些人老了就只能任我折腾了~于是,老话讲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晒被子引发的……【上】
金秋十月的某天,麒麟基地正沉浸在一片轻松祥和的气氛之中。
夏明朗和陈默受邀去某集团军进行为提升部队战斗素质的指导和讲演已经半个月,越发感到寂寞难耐的陆臻和方小侯只能拉着徐小花同学郁闷的斗地主。
徐地主正抓了一手好牌,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怎么样才能把陆臻和方进炸的片甲不留,一干二净。而正在为打到地主翻身做主人事业而奋斗的俩人,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徐小花看看方进又看了看陆臻,作为一个靠谱的青年,他已经完全意识到了眼前这两个人的思绪正在跑马,拿着手中的牌专心致志的人目前似乎只有自己一个。
于是小花同学果断的把牌一推,大声喊:“奶奶的,小爷我不玩了!”
正在名叫思念的情绪中无限徜徉的二人被徐小花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要放在平时,方小侯一定会窜起来冲着小花嗷嗷叫,但是此刻的他却仿佛弃妇一般悠悠的叹了口气。
闻声的陆臻和小花二人,只觉得哇凉哇凉的背后那汗毛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
可巧,沈鑫沈少爷正和黑子郑楷他们玩完篮球归来,路过小花的宿舍不由自主的被屋子里面可疑的低气压所吸引,顾不上回屋换趟衣服便挤了进来。
“唉我说,你们仨拿着牌在这大眼瞪小眼的干吗呐?”沈鑫特有的清爽嗓音和身上那混杂着汗水,阳光,青草气息的味道直面朝着陆臻他们扑来。
“呵呵。”深谙其中道理的郑楷冲着陆臻笑说:“看时间明朗和陈默差不多也快回来了,上次跟他们给严头打电话说估计也就今明两天的事儿。”
“楷哥……”徐小花眯起了他那水灵灵的桃花眼,撅起了红嫩嫩的嘴唇朝郑楷撒娇道:“干果和侯爷他俩拉着我打牌却又不理我,人家好无聊啊,人家不依嘛……”
一旁默不作声的黑子被小花那嗲了嗲气的声音雷的双腿发软,脑袋晕眩,未免作为无辜群众被殃及他找了个借口迅速逃之夭夭。
沈鑫囧囧有神的看着发嗲徐小花、哑巴了的话唠陆臻和蔫了的火爆侯爷,内心突然间升起了一股豪情:看吧,我的兄弟们都谩踅这份上了,我必须要拯救他们啊,看这他们如此落寞如此消沉,作为跨世纪的特有种的兵,我不能袖手旁观啊啊啊啊……
于是乎,沈鑫暗暗筹划,他要提议去做点什么呢?
踢足球?不好,刚刚出了一身臭汗,况且人也凑不齐;玩牌?否定!这仨大老爷们儿还正拿着牌暗自神伤呢;唱歌?晕,他们这几个破锣嗓子还是不要扰人午睡的好……请各位不要怪罪沈少为毛点子这么少,因为地域以及实际条件的束缚,他们的娱乐措施真的是少的可怜啊……汗。
可是,人的思想那是无限广阔滴,沈少望着窗外碧蓝蓝的天,艳丽丽的骄阳只觉得脑中冒起火光撕拉一声,有了!晒被子去!
沈少提议一出,郑楷马上附和:“在基地抱不着老婆,抱抱软软的被子也是好的啊!”
徐小花为了逃开陆臻和方进无言的摧残也表示同意。
但是始作俑者的那两人却没有表示出很大的意愿,方进还嘀嘀咕咕的说:“晒什么被子啊,娘们叽叽的!”
沈少“哎?”了一声朝方进说:“晒被子好啊,阳光有那什么……什么线的,杀菌又消毒,而且,晒完了的被子盖起来暖暖的,还有很温暖的太阳味儿呢!”
晒完了的被子盖起来暖暖的,还有很温暖的太阳味儿……
陆臻的耳朵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他的大脑就华丽丽的想歪了。
如果说,晚上能抱着队长躺在松软而又温暖的被子上相互亲吻……爱抚……XXOO的话,那该是多么的□,多么的销魂啊……
于是在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话唠陆臻开口说:“晒被子好啊,被紫外线照射过的被子不仅杀菌而且还能有阳光的味道,又舒服又健康!”然后他转头对着方进说:“侯爷,你也可以给陈默晒晒被子啊,出去削南瓜那么辛苦,一回来就能睡到这么柔软的被子多好!”
忽略徐小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陆臻满怀期待的看着方进,透过眼神在传递着我说的都是真的!就会是那样的信息。
方进用他那小脑袋瓜想了想,能让默默回来躺在温暖又舒服的被子里睡觉?这事值得啊!
于是他大臂一挥朝着众人一吼:“走!晒被子去!”
一旁满脸无奈的小花和郑楷相互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这陆臻,想给队长晒被子就直说,还找个挡箭牌,幼稚!无聊!
晒被子引发的……【中】
麒麟的操场上,方小侯怀抱着陈默的被子褥子和枕头根据光线寻找着最适合晾晒的地理位置。现在是下午2点,太阳停在正上方,微斜。
方进在认真比对了各个地点之后,猛然发现就操场南边偏西的单杠是最好的位置,于是他抱着陈默的被褥朝目的地——单杠跑去。
就在方进马上要到达这个可以给陈默带来温暖,带来舒适的平台的时候。一个大被子兜头从单杠的另一边扑下来,随之出现在被子旁边的,是一只拿着衣服架手架并用的在扑打着被子的陆臻。
而另外一个单杠边,从陆臻手里接过褥子的徐小花也在认命的发挥着杨白劳精神,认真的铺展着手中的棉花。他心想:我堂堂一拉风特种兵,人送绰号‘桃花神枪手’,如今却沦为一个晒被褥的老妈子,好吧,为自己晒为陆臻晒也行啊,还是为了队长晒,为队长晒也OK,可是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最后队长也是不会在乎这被子到底是谁晒的了……唉,想我徐知着啊,混到这个份上,果然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陆臻看到对面疾驰而来的方小侯脸色有愈加变黑的趋势,于是很讨好的从裤兜里翻出了一根麻绳说:“侯爷,我已经替你想好了,把这绳子拴在两架单杠上,拉直,陈默的被褥还有枕头就都能晾下啦!好晾又好收!你看,我够兄弟吧~啊哈。”
方小侯看了看正在和陆臻一起往单杠上拴绳子的沈鑫,仔细想想他其实说的也对,于是就很大度的把脸色由阴转晴。他生气与否事小,默默能盖上温暖的被子事大啊……
眼看着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被褥安排好,陆臻遥望骄阳,闻着微风习过带到鼻尖上的那夏明朗特有的味道,想念就犹如棉花糖一样在胸口逐渐蓬松味道甜腻。
方进半倚在陈默的被子上,虽然是秋天,但是麒麟基地的小虫子啊小蚊子什么的还是很多,方进可不想发生陈默一边睡觉睡着睡着睡出一只虫子的囧事,于是他忽闪着手臂驱赶着它们。
慢慢的,太阳从正上方渐渐偏西,夕阳西下的时候,陆臻和方进还有继续充当义工的徐小花同学把在单杠上迎风飘荡的被褥收了下来,然后各自回宿舍把被褥整理好。刚刚晒过的杯子蓬松绵软,很难迭的方方正正,陆臻看着夏明朗那曾经豆腐块一样的被子如今让自己给整成了面包样,嘴角不由得向上弯起,软软的被子,都是我对你的爱啊,不是么?
晚上,陆臻小花和方进沈少他们正在食堂吃饭,饭菜是陆臻最爱的口味,但是因为夏明朗的迟迟不归也统统变了味道。
忽然食堂外面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然后熟悉的脚步声就像陆臻的心跳一样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他敏感的神经。他回来了……
只不过十几天未见,陆臻觉得自己竟然紧张的微微发抖,那都是对他的思念。
方进看到陈默和夏明朗的身影之后,顾不得嘴上正咬了一半的狮子头就朝着陈默跑了过去。
“默默~默默你可回来啦,怎么样削南瓜还顺利吗?累不累?”一见到陈默归来方进的嘴巴就开始BLABLLA的说个不停,因为刚才的匆忙导致嘴角上还沾着菜汁的方进在陈默眼里显得异常可爱,于是陈默朝方进笑笑,伸手替他把嘴角擦了干净然后柔声说:“恩还好,不累。”
而自从一踏进食堂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陆臻的夏明朗用眼神向陆臻传递着信息:瞧瞧人家!多贴心,你呢,想我没有?
陆臻很傲气的扬了扬头:切,在外面这么多天心都野了吧,连电话都不知道给我打一个还好意思问我想你没有!
夏明朗哀怨的看着陆臻:是你说电话有监听说话不方便让我不要给你打的好不好啊,几天不见小兔崽子你也学会了无理取闹了是吧?看晚上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夏明朗朝自己投过来的那□裸的□眼神,陆臻的小耳朵又开始微微发红,然后他朝夏明朗眨眨眼:今天刚回来,晚上不要加班哦!
而在一旁的沈少看着自家队长和干果那眉目上的礼尚往来,有些纳闷的朝一旁的徐小花不耻下问:“队长和干果这是怎么了?”
徐小花翻个白眼回答道:“没看见外面月又圆了吗?有人要变身了呗!”
晒被子引发的……【下】
为了不让自己对于夏明朗归来的激动表现得太过于明显,陆臻并没有着急回宿舍,而是在自己曾经的宿舍——如今只剩小花独守空房的屋子里和小花沈鑫玩着牌。反正他在给夏明朗整理好床铺之后就已经洗过澡了,倒也不用太着急。
什么?你们问方进去干吗啦?那还用说嘛,如今陈默劳累回归,方小候为了表达他那深切的思念之情当然要给他的默默去打个洗脚水啊,揉揉肩膀啊什么的,不过这不是重点暂且压下不表。&
话说夏明朗回到宿舍洗过澡之后看陆臻还没有回来,就随手打开笔记本整理此次指导工作的文件,整理着整理着心就开始痒痒起来,他抬头看了看表:这小混蛋,都这点了还不回来,哪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样子!
而当陆臻在推开宿舍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如下的景象:夏明朗坐在写字台前,依然是光着上半身,没有擦得太干的头发湿漉漉的泛着光,而在发梢上悬挂不住的水滴滴答掉落,顺着夏明朗肌肉的纹理慢慢下滑直至消失不见,只留一道清亮的水痕……
陆臻听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夏明朗用余光扫到陆臻抖动的喉结和泛红的耳垂心中得意,哼你个小家伙,我只不过是微微□你一下,瞧你,受不了了吧,澎湃了吧,激动了吧,哈哈,老子的姿色果真是不减当年啊……
“知道回来啦?”夏明朗转身对着陆臻说。
此刻的陆臻眼中仿佛已经看不到除了夏明朗以外的任何景色,他的眼中脑中,只有夏明朗那如豹一样健美身材、蜜色肌肤和他那妖孽般绽放着光亮的眸子。
一个熊抱,把夏明朗圈在了自己的怀里,虽然费劲但是心却已然变得踏实,这是回到自己身边的安定,熟悉的味道,温暖的鼻息就在周围。
“呦呦小家伙。”夏明朗被陆臻大力的拥抱抱的有点窘,随之他也把双手抚上陆臻的背,低声问:“怎么着,想我了吧?”
属于夏明朗的磁性嗓音,还沾染着因为爱欲而变得沙哑的音色,陆臻抬起头,轻轻迎向了那张亲吻了无数遍但却依然亲不够的夏明朗的薄薄唇瓣。
仿佛是一个好久不见的问好吻,但是却因为欲罢不能而变得逐渐激烈。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夏明朗和陆臻那逐渐变得粗重的喘息……
就在两人快要窒息在这甜蜜的亲吻当中时,夏明朗离开了他恋恋不舍得嘴唇,附在陆臻耳边说说:“你点的火,你要负责到底!”
陆臻通红的脸颊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他再次迎上了夏明朗的唇,用行动告诉他:我爱你,我要你……或者应该说是……你要我?
两人都舍不得离开对方的吻,于是他们辗转从写字台移动到了夏明朗的床上,在此期间夏明朗还完成了存盘——关机——断电一系列的难度动作。
腾升的欲望使得两人变得难耐,他们胡乱的拉扯着彼此的衣物,夏明朗就一条裤子比较好搞定,而陆臻还全副武装着呐,于是夏明朗就比较累了……囧。
当两人终于坦诚相见的时候,相互摩擦的肌肤舒服的让他们战栗,彼此的皮肤仿佛已经认定的对方一样亲密的贴合着。
夏明朗的手一路抚摸着到达了少校那修长的双腿,手轻轻揉捏着陆臻的脆弱,厚厚的茧子对陆臻来说仿佛是最甜蜜的刑罚。
在中校身下的陆臻,已经无力支撑他那微薄的理智,他的行动再次告诉着夏明朗:请你爱我,请你要我……
接着,陆臻的脑中绽放出烟花一般绚烂的烟火,仿佛电流一般的刺激使得他颤栗然后瘫软。
夏明朗用他那沾满白色液体的手指温柔的做着准备工作,今天的陆臻意外的安静和顺,使他的心情大好。
当夏明朗那膨胀□得欲望慢慢抵进陆臻时,少校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让人爱怜,忍不住的想要去疼惜。随着夏明朗动作的逐渐加速,少校的腿不自觉的纠缠住夏明朗的腰,那缠绵悱
恻的姿势,那要上温柔的双腿,使得中校终于忍不住的喷发出来。
激情过后,夏明朗点燃了一根烟,把汗津津的爱人搂在怀里。
这次陆臻并没有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拒绝吸二手烟的话,而是很安静的俯在夏明朗的胸膛上。
烟味,陆臻的气息,男人特有的麝香味道,这是夏明朗的最爱,可是忽然一丝陌生但又熟悉的味道窜入了夏明朗的鼻腔。这是什么味?夏明朗低头闻闻,怎么身边会有一股太阳味儿呢?
陆臻似乎猜到了夏明朗的疑惑:哦,我看今天太阳不错,所以给你把被褥都晒过了。
夏明朗温柔的看着陆臻,心想:这小子果然有自觉性啊,终于知道做些老婆应该干的事情了!
陆臻望着夏明朗愈加柔和的眼神,贴紧夏明朗道:那么……我要奖励~
这一晚的陆臻热情而执着,他纠缠着夏明朗一次又一次,夏明朗虽然纳闷,但是少见的少校热情如火使得他目前没什么心思去想别的。
陆臻在一次次的巅峰和一次次的迷乱中眼眶都含了不易让人察觉的泪:你曾差点离开过我,我也曾险些离开了你,我们用百万分之一的几率相爱,在枪林弹雨中相互守护,而现在,你还在我身边,我们还彼此爱着,真好……
窗外阳光升起,十月清凛的空气笼罩着整个麒麟。
在第二天的小组例会上,去了另外一个部队做演讲归来的冯启泰同学,看着自家组长坐立不安还用手扶腰的样子关切的问:“组长,你腰上的老伤又犯啦?”
而在旁边做会议听众的夏明朗不失事宜的清清了嗓子,开小差的阿泰就立马恢复了他那标准的坐姿。
午饭的时候,陈默脸上的一颗痘痘引起了陆臻的注意,而方小侯那朝陆臻投向的埋怨眼神和做错事了的样子也使陆臻感到疑惑。
不过陆臻是谁?人家一个堂堂硕士,在经过其缜密的前思后想之后,他找到了答案。
其实,刚刚晒过的被褥睡起来,的确是……嗯,是挺热的……
蓝田,祝你快乐
相遇或许是这样滴。。。
蓝田在他的米国导师肖恩家查资料,书房里就他一人,然后一个金发碧眼的家伙推开书房门进来,叫了一声教父。
好了,蓝田不用问就知道了,这家伙就是肖恩的教子——霍德华。
恩,教父,教子,就像咱中国人好认个干爹干儿子,平常的很,可那风靡几个时代的黑道大片愣是把教父这个形象整的刀削一般有力了。
蓝田礼貌的微笑说:“肖恩可能在起居室喝茶,我是他的学生,在查资料。”
霍德华脸红了,肖恩总说自己冒失,该是承认的时候了,刚那一声教父显然让眼前占了自己莫大便宜的东方男人心情很好,你看他笑的。
“呃,好的,谢谢,我是霍德华。”他干脆前进一步,伸出手。
“你好,我是,蓝。”蓝田也伸手,一握就放开。
三个字换一个字,姓氏对姓氏。霍德华点点头,退出了书房。
——————————
第二次见面是这样滴。。。
蓝田受邀参加肖恩家的周末晚餐。
他知道周末通常是肖恩夫妇和霍德华聚会的日子,既然是家宴,蓝田选择踩着点儿,最后一个出现。
去开门的是霍德华。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霍德华一点不掩饰他的开心。
“你好,霍德华。”蓝田微笑,在米国有些日子了,他终于能适应直视这种蓝色的眼睛,色素细胞中所含色素少,于是虹膜的颜色很浅,不止是虹膜,霍德华整个人都是一种透明的白。
“蓝田,日,日,日。。。”霍德华先是发现他紧张的牙齿打颤,然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忘词儿了。
“???”蓝田囧了,如果真能上帝视角,他很愿意飘到半空看看自己满头黑线的样子,顺便引一道炸雷过来劈了眼前这个对着自己“日”字不停的洋鬼子。
初夏的暖阳里,门里门外,两个高瘦的男人,两张相对无言的红脸。
“哦我的GOD!”肖恩一手捂着脸过来给霍德华解围,“蓝田,日,暖,玉生烟。”他略带歉意的对蓝田笑笑,“我刚教过他。”
霍德华跟着点头:“Yep!日暖玉生烟!”
“。。。”蓝田继续囧囧有神,“恩,你们的中文,恩,说的,很好。”
很好,谜底揭开了,肖恩自诩中国通,可杯具的是他专业是生物学,神经传导,并且,他至今也没勇气去看看汉语托福考试的题目。
霍德华笑了,半仰着脸看着眼前高高瘦瘦的东方学者。
他有着实验室常见的略显苍白的肤色,眼眉间浓浓的书卷气。霍德华想,我一定是,恋爱了。他记得肖恩说过,蓝田很爱国,他相信自己充分展示了对中国的好感,在蓝田心中的印象分,应该很不错。
蓝田跟着自学成才的两个中国通往屋里走,心里悠悠的想:感谢CCAV,MAV,感谢我那有才的老爸,给了我这么一个意境深远的名字,还有感谢。。。他,看来时间和空间都隔得不够远,我依然会这样,在不经意间想起他。。。
楷哥的心思(一)
我比明朗他们都大,就快二线了,虽说这就像退休知道到点就得走,但真是舍不得他们哪,在麒麟这地界上我的资格不算最老也差不多少了,要说回忆那可真海了去了,今天就先说说明朗和他那口子陆臻吧。
按那些文艺的说法,夏明朗,那可是我前半生中最重要的男人啊!不光是多少次并肩战斗,更不只是把假期给我,能让我那美丽的娘子“落袋为安”,单说那一眨眼功夫,从我手底下的兵到被我辅佐的队长,你问我服不服,咳,对夏明朗,那可真不是让我说一个“服”字就能得了的啊。
按我们东北人的话说,那可是一纯爷们!这不是说能打仗、会带兵就行了,那得站起来是天,躺下去是地,一句话、一挥手就能让队员们跟着刀山火海都能往里闯。我知道那些小兔崽子背后都骂他妖,可不是咋的,我和媳妇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我还常想,明朗啊明朗,那得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呢?
我是真没想到,最后不是姑娘,是陆臻!
有人说他们俩的事,是那年冬训第二阶段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明朗告诉我才知道的,其实不是的,我看出问题来比那要早一点,不长,也就是几天吧。你问我为什么,当然是明朗的不对劲嘛,当然,也就我能看得出来,他比较不瞒我。
每年的冬训方案都是我和明朗两个人一起定的,所以我都记得很清楚,野外生存之前是抗严寒训练。武装泅渡,水温10度,距离10公里,负重15公斤。陆臻是天生水性好,明朗是能扛又从不服输,所以第一梯队就他们俩,把大家远远甩在了后面。
他们之后,我是第一个上岸的,从小在东北长大,所以我是比一般人扛冻,10度的水温对我还不算太难捱,我比他们大概只慢了3、4分钟。可一上岸,我就发现了他们的不对,那两个人竟然还在对视,搁平时,我就直接上去了“哎哎,大眼瞪小眼,干嘛呢,要吵架咋的”,可那天,那气氛诡异得……都说我们特种兵有动物的本能,是没错,那天我就闻到了空气中那暧昧的气息,怎么说,那夹杂着怀疑、痛苦、还有该死的身体的欲望。总之,复杂,太复杂了。
更复杂的是陆臻的眼神,从我上岸的角度,正好斜对上他的眼神。
虽说我是粗人一个,只谈过一次恋爱女朋友就成了媳妇,但那眼神我也知道不是一个队员看队长该有的,就是像我记忆中的杨宁看刘永亮的眼神。而且,那和我媳妇还没成我媳妇时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多了些隐忍含吞,想要又得不到、得不到要偏偏想要的狂热。看我这话绕的,是那眼神太复杂了。真的,让我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有一个心思,为什么那会出现在陆臻的眼睛里?
陆臻,是我很看好的一个队员,唉,那些夸奖就不说了,上至严头下至我们,谁不把他宝贝一样宠着,我教他格斗技巧,那么上心,不就是希望他将来能展翅高飞,上总装、总参当将军去?我可没觉得他有这样的毛病哪。哦,我不是说他那个就是“毛病”,就不对,可他奏是不应该呀。
扯远了,咱们再说当时,我敢说,明朗是知道的,他们俩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有事,当然,我不是说两个大男人在水里能干什么,何况又是那么凉的水里,只是那气氛,那气息,惊心动魄,活像刚打过一场打仗似的。
哦,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刹那的事。看我上岸,两个人马上各自生火去了,然后大家都上岸了,一切正常,正常到我以为刚才花了眼。但这病根在我心里是种下了,模模糊糊地觉得不对,一直想跟明朗谈谈,但一忙就放下了,最主要的还是我对他放心,明朗是个太聪明的人,太把集体当回事,也是,他17岁当兵,30来年的半辈子都在军营里,离开军营他就是个游魂,他会不把纪律、规章当回事?他会不好好思量?那可能是陆臻上赶着找他,让他缓缓,他就明白了。
刚开始野外生存训练那天,我还是忍不住了,可能他从没想过瞒我吧,他自己没发现吗,他这些天真是越来越不对劲,这要让队员发现可就有麻烦了。所以,我直接跟他提了,也只是想诈诈他,没想到,他主动坦白,估计也实在是觉得憋得慌了。我才意识到,原来这真的是个问题。大问题。
我问他陆臻的态度,他说这事和陆臻没关系,靠,这可能吗,对我,他还想给陆臻打马虎眼呢,看来他是真喜欢陆臻哪!
我有意识地跟他提了刘永亮和杨宁,是,我是想敲打敲打他,就算你再功勋卓著严头再罩着你,可万一……我真是不敢想啊,明朗,我知道你还在犹豫,你可不能啊,这不是一男一女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就行的事儿,你这一世英名不容易,11年从列兵到中校,那端的是前无古人,咱们麒麟还等着你建功立业呢,你啥时候也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哪。
楷哥的心思(二)
明朗,我知道你相信我,我当然会保守秘密,可是,你得容我好好想想不是?
当年的刘永亮和杨宁教会了我,原来两个大老爷们也能有那种叫爱情的东西。眼看着杨宁在祁队屋里跪了一天,我自问,就算是哪天为了我媳妇,自己也恐怕没那么大劲头吧。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陆臻和你之间的关系,那是不对头。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早得似乎都想不起来了。只是,每次都像那天武装泅渡之后,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气氛、一种气味而已,我没有证据,而且我也实在不敢往那方面去猜。明朗,你还记得吗,那次陆臻训练中被你一个不小心,送进了医院,大家陪着我媳妇一起去看他,他定定看向你的眼神。多么熟悉啊,就是当年在祁队屋里,杨宁跪着看向刘永亮的眼神,那么亮,晶晶莹莹,而你,却一直垂着头,偷偷溜了出去,后来,我特意去找你,看你在窗口边抽烟,问你怎么不进去,你说烟瘾上来了,可我知道你没说实话。
你就那么不说话站着,你以为我走了,可我没走远,我听见你叹了口气,差点吓着我,这还是夏明朗吗?那个硬邦邦的,代表铁与血的名字。叹气,这是娘们才会干的事,不是你。
兄弟,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何尝不是,可这个忙我该怎么帮呢?
其实,当年让刘永亮和杨宁这么一闹,也算对我上了一堂同性恋的普及课,我也能做到见怪不怪了,你要真的和陆臻好,就像他们俩那样,哦不,像我和我媳妇那样,我也赞成,但我怕什么呢?一是像我刚才说的,我怕你变软了,一个叹气的夏明朗,那不是我能接受的;二个当然就是担心了,就算我接受、严头接受,大伙都不反对,可你们也不是能一直待在麒麟不是,将来咋办?
你和陆臻,都是咋想的呢?
昨天我是看到你把陆臻带你屋里上药的,后来听说陆臻喝醉了占了你的床,你跑去和方进挤了一晚上,你看,现在陆臻那兴奋劲,和昨天简直判若两人,难道昨天你们俩把事挑明了吗?
唉,明朗啊明朗,你看你现在把我变成婆妈了,那时候对我媳妇也没这么上心,真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哪。
所以,这人哪,就是不能先入为主,我现在怎么看都觉得陆臻对你的眼神那么火辣呢。那是一个太热情善良的孩子,我也觉得他可爱,可你是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思呢?其实那一阵子你相的那么些个女孩子都没成,我就应该想到了。
严头老拿我和你比,说像我这么没脾气的,都能撞上个漂亮媳妇,你那么会说话的,咋能哄不上一个姑娘呢。我也觉得奇怪,可我现在我知道了,不是你不能,是你不愿意,你是不上心哪!就说那个空手道练到黑带的姑娘,人家懂军械、长得也不错,那是多有军嫂的潜质啊,如果你真的上心怎么会出手一挡就失手挡狠了呢。
也许是真的,离开姑娘们太远,你已经忘了她们的味道,铁血与硝烟已经渗进了你的骨头缝,只有强悍到极致的温柔才能打动你。
就像陆臻,根本不像特种兵的那么柔软的样子,却有那么硬的骨头。
楷哥的心思(三)
那天熄灯前,明朗来找我,身上还是白天的作训服,看上去有点疲惫,但是眼睛却特别亮,像烧着两簇小火苗。真的,眼睛是放光的,那亮光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他不说话,径直往后山走,我一路跟着他也没开口。我知道,他一定有话跟我说,而且是和他最近那件事有关的,一般训练的事至于把我领这么远嘛。
果然,他站定第一句话,就是“楷哥,我决定了。”
我并不吃惊,以我对明朗的了解,他的每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你别看他演习、实战时都是瞬间下命令,但那都是之前思量、计算过的,这次他抽风了这么久,久到我都怕队员们看出来,还能不是百转千回、反复思考的结果?明朗啊明朗,好兄弟,不管你决定了什么,哥哥我都支持你!
“我要和陆臻在一起。”
这声音里透着坚定,完全没有他平常故意做出来的懒洋洋的感觉,我怎么又想起了刘永亮和杨宁呢?当年,他们的事被大伙猜出来,虽然表面上一切正常,但两个人的声气都变了,说话、做事都像和人赌气似的。
“在一起,你是啥意思?”我问他。
“陆臻,那小兔崽子点醒我了,不瞒你说,加上这次死里逃生我算是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就几十年,也得让自己舒坦舒坦不是,只要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咱身上这身皮就行了。”
明朗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挟上了烟,火光衬得他的眼睛,更亮了。
“陆臻那孩子,唉,真的不是孩子了,我可能一直都低估了他。他是个好兵,是个男人!楷哥,来基地这些年,你都看见了,我这恋爱总是谈得破破烂烂的,我现在才知道,敢情我等的一直是个男人哪!”他脸上透出一点红,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错了,亮晶晶的眼睛里还有一点薄薄的水汽。
说实话,我不反对这种感情,但为什么它会发生在明朗和陆臻身上,我至今也想不明白。大家都是兄弟,过命的交情那不用说了,关键时刻你说让我为明朗去死,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两个男人之间的情谊,这还不就到头了?难道非要像我和我媳妇那样,晚上抱着一块睡觉,还要干那个事?
那天到后来,我实在忍不住,终于向明朗提出了这个问题。
楷哥的心思(四)
他一点也不吃惊,“是啊,我不也才想明白吗,原来男人跟男人之间,他妈的也有爱情!咳,这个词是陆臻老挂在嘴上的,让我说还真有点害臊。你说你和你媳妇能好到啥程度?不离不弃,白头到老?真的,不骗你,我们也能。我就打算和陆臻过日子,一辈子。”
“楷哥,咱们有几次一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你知道那空落落的劲儿。有兄弟问这一次死里逃生,我怎么能坚持下来?那时候肚子上中了一枪,身上中了两枪,被一大群人蒙着头打,用匕首、上毒气,问我要口供,身上除了疼还是疼,可我不敢闭眼,只要一闭上眼,脸跟前就是他的样子。对不起,楷哥,大队几百号人,你和严头、陈默、方进,哪个不是过命的交情,可那时候让我坚持着撑下去的,就是陆臻,只有陆臻。真的,我也想到了我爹妈,我死了,他们该多难过。可接下来就是陆臻,陆臻该多难受?”
我愣了,目瞪口呆,忘了接话,他看我没反应,继续接着说:“那时候生死关头,我说我留下来,非让他回去,我是跟他保证过了,活着,才有未来。其实,我当时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对方三十多个雇佣军,带着重武器,又是在国境线附近,随时可能打出去,可我就是不能死,我欠他一条命,一个未来啊!”
明朗很激动,烟拿在手上也忘了抽,看着不知名的远山,身体站得很直。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忽然又开口了:“其实,前几天还没回到基地的时候,我也想好了,绝对不能再和陆臻有什么牵扯,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我。可没办法,这么多年第一次我发现自己掌握不了局面,这不是打仗,武器没用、兵法没用、计谋也没用,无论我怎么想撤退,可这心哪,他会自己做决定,你怎么也骗不了他。那种滋味,太难受了,还好我再也不用受了。”
山风吹过,我忽然闻到了梅花的香味,西南的梅花开得早,刚过元旦就开了。现在离明朗失踪归来不过一个礼拜,如果说他失踪那一个月,大家伙都在磕磕碰碰地适应,那他再归来也是要适应几天的。现在他做了如此爆炸性的一个决定,我当然不习惯,但那也是我的问题不是他的。自己的兄弟自己疼,这不也是终身大事解决了?我应该高兴哪!
楷哥的心思(五)
我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你小子,真有你的,哥哥我挺你。你们俩一个队长,一个队副,可别给我耽误事啊!”
明朗又露出了那种我惯见的奸猾奸猾的表情:“那是,兄弟我啥时候也不是重色轻友的人不是?”然后他突然面色一端认真起来,笔直地站着,就好像要给我一个交待:“我一直觉得,陆臻就像是我的一面镜子,能照出我所有的不足。可能别人会害怕,我们俩好了会公私不分,是,可能往后公私真分不了那么清了,”明朗说得很慢,一边想一边说,慢慢地吐出每个字,“但绝不是因公废私,那只会公而忘私。我爱他,他是和我一样的战士,我不会把他隔绝在危险和杀戮以外;他爱我,他对我有期待,我就必须站得更直,做得更好,不让他失望。”
停了一下,他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楷哥,我觉得很幸福,我以前总担心,现在没事了,我很骄傲身边能有这样一个人。”
“嗯,你骄傲,你现在也总算有媳妇了,那你以前担心啥?”
“干咱们这一行的,手上总带着血,我不敢想,刚杀过人的手怎么去抱老婆孩子?我这辈子最骄傲、最得意的事都不敢告诉她。楷哥,你知道我是啥人,这辈子我最喜欢在阎王爷跟前挣命,常说就算勾魂无常来了,照样抽丫个生活不能自理。可些这事,一个女人能承受多少?娶个媳妇,除了跟着咱担惊受怕还能得到些啥?何况,她会慢慢地用她、用孩子拴住我,嗯,就算我也自愿地被她拴住,可我害怕那就不是我了。”
“现在好了,陆臻,”明朗的声音又低了一点,他指着我们身边的松树,“陆臻和我,就像这并排站着的两棵树,我们俩谁也不用背着谁,有事儿,两个人一起扛。有风有雨,两个人一起遭罪,谁也不用挡在谁前面。”
我真的有点听傻了,他担心的事我没想过,或者,娶了个漂亮媳妇之后,幸福来得太容易,我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些呢。“明朗,那像你说的,我们都不用娶媳妇了?!”
明朗忽然笑了,眼睛咪着,冲我直摆手,“呵呵,楷哥,那怎么会,我一直觉得,人这一辈子就像爬山,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大多数人,当然应该走那一级一级的台阶,要不,花那大价钱修台阶干啥?有些人呢,就像我,喜欢走山路,其实也是他妈的自己找罪受。谁让我喜欢看不同的风景呢,那我只好走一条难走的路。我不是说我比别人会爬山,其实它就是天生的臭毛病。”
“夏明朗,你他妈的就是猴子变的!”我忍不住骂他。他依然眯缝着眼笑着。“可能是我比别人更贪心吧,我不光要爬到山顶,我还要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风景。”
嗯,风景,人这一辈子,活的就是个值得看的风景!
忽然,我又闻到了梅花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却绵延不绝。这个不寻常的冬天终于要过去了,春天就要来了。明朗,我生死与共的兄弟,因为陆臻,你的春天终于要来了吧?
未来,快来吧,给我每个兄弟都有个好归宿!因为,他们值得,他们配!
陆臻的日记
陆臻的日记
陆臻伤愈归队后的某日。
这一天工作结束得早,陆臻被郑楷拎到操场上去做恢复性训练,夏明朗闲来无事,也悄悄来到操场,美其名曰是怕自己体能下降,抓紧时间加加练,其实他就是不放心那个人,怕他受伤后的身体吃不消,特意跟过来看看。
正是暮春好时节,操场边上绿化区里姹紫嫣红的春花给这阳刚的军营平添了几分妩媚,空气中也充满了万物生长的气息。眼看着陆臻的训练已经不象刚回来时那么艰难,训练强度也有所加大,夏明朗心底暗笑自己:难道楷哥还不知道怎么训练最好?自己呀,真是事关陆臻,就有些怯了呀。
陆臻的训练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夏明朗看着无事,又不好意思陪着陆臻一起练,索性活动活动身体,带着发财跑起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跑了两圈儿发财一边吐舌头去了,夏明朗刚刚开始,哪里肯歇,一口气儿跑了几十圈才稍稍尽兴。陆臻的训练还有一两组没完,夏明朗远远地给陆臻打了个手势,告诉陆臻自己先回去帮他打晚饭了。
打了两人的晚饭回到宿舍,陆臻还没回,夏明朗先去卫生间冲了个澡,顺便把先前泡在盆里的衣服和身上换下来的一并揉搓了一通,涮巴涮巴就算洗完,光着膀子把衣服晾到阳台上,回头找干净衣服时才发现,自己那几件迷彩T恤全都被自己转移到阳台去,竟没换的了。夏明朗倒也不在意,顺手又打开陆臻的衣柜,心里还偷乐呢:让你小子巴巴地跟老子来同居,大福利小福利老子都得享受享受,先拿件衣服穿穿吧,反正都是一个号的。
夏明朗从陆臻的衣柜里抻出件T恤正要往头上套,视线却被陆臻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之下露出一角的东西吸引住了,蓝灰色皮革封面的本子,与那叠深深浅浅的绿,还是很容易就分得清的。夏明朗一边伸着衣袖,一边就把那本子抽出来了。
“这小子,怎么把本放衣柜里了,有书架你不用。嗬,挺高级的嘛,还带按扣!”夏明朗揭开按扣,打开封面一看,乐了:“哈,这孩子还写日记哪!我看看,自己老婆的日记不看白不看哪。”
“2009年3月X日,晴。(咦,这还是新写的呢)
我的爱人,(怎么,这是写给我的?)从今天起,我要开始写日记了。说是日记,其实还不如说是我给你写的信,只是信要经过检查,我还能在信里写什么?写你好吗?今天天气不错?我的爱人,我怎么可能跟你讲那些旁不相干的话?如果允许,我会在信里把我对你的最浓烈的思念写上,我的爱人,我想你了,但我不会给你写信,我把这日记本当成你,当笔尖下文字流淌出来的时候,就是我在一笔一划地想你啊。
(这小子,不好好养伤,写什么写?虽然,那个那个,我是想看的,我是喜欢看的!)我的爱人,我已经能拿笔了,只要我慢慢写,不会很累的,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二次受伤。其实早几天我就已经可以写字了,只是那会儿我没有日记本,我可不想托我那老同学帮我买,你要是看到她给我买的那睡衣就知道为什么了,要让她买,她肯定给我挑个卡通日记本,以满足她那母性的大泛滥。这本子我是从网上买的,挑了不少才挑中的这本,我觉得这蓝幽幽的封面象你,冷金属的色泽神秘感十足,我在这上面倾诉,就象对着你讲话一样,我可以在上面一千遍一万遍地说:我爱你!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活着真好!
那一天,拆弹之前,明知道那是我的宿命,但我没办法平静下来,好象我的灵魂已经飞离了我的躯体,在外面看着我自己把放射源尽可能地分离,一层层地在上面包上防弹毯和隔热垫,看着自己在旁边放好防爆罐,并且打开盖子准备着把那放射源拆下来后放进去。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冷静地做着这些,可是我的心安静不下来,我发了疯地想再听听你的声音。我的爱人,在你的呼吸里,我的灵魂才重新归位,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可以完成那个任务,我感觉我一定还可以活着再见到你,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当我抱着防爆罐蜷缩在坑底,感觉自己象被一千吨的洪水压得浑身的骨头都要碎裂开,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眼前消失,只有黑,浓浓的黑,那是地狱的颜色吗?我的爱人,不,不!我不要去那里,我不要把你一个人抛在这世上!
于是,我的爱人,在漫无边际的浓黑中,你来了!救我,我还活着,别让我死,我爱你!我看见你说你也爱我啊!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意识里闪过什么?
看着你微微闭眼,有沉醉的神色,低眸含笑,温柔而深沉。看着你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我也 爱你
啊!如果这就是死亡,死又何惧?因为你也爱我啊!
当我从黑暗中苏醒,眼前来来往往的模糊人影中,我只寻找你,我的爱人!我终于看到你站在我的床边,那一刻你帅得无可救药,你不知道,我多骄傲啊,我帅帅的爱人,你是我的!”
“队长,我回来了,饿死我了,我先洗洗就吃饭啊。”陆臻一阵风似地冲进宿舍,一晃又冲进卫生间,根本没看清夏明朗在干什么。夏明朗急急地把那本子合上,不小心把几滴不明水滴一块儿合在里面。
几分钟后,陆臻擦着头发出来时,夏明朗已经把饭盒打开,坐在桌边等着了。
陆臻抄起饭就要狼吞虎咽,夏明朗哑着嗓子道:“慢点吃,胃受过伤,也不知道爱惜着点。”
“我不是早就好了嘛,人都快饿晕了!”撒娇归撒娇,陆臻到底还是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夏明朗自己吃得少,看着陆臻吃得欢。陆臻的饿狼劲一过,感觉出夏明朗正盯着自己,不由放下饭盒,拍拍自己的脸问:“怎么,我的脸上有饭粒儿?没有哇!”
夏明朗索性放下自己的饭盒,探向陆臻,轻轻捧着陆臻的脸,拇指摩挲着那年轻的干净的皮肤,目光专注地看着陆臻,象看着稀世的珍宝。陆臻清亮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迷惑。
夏明朗的食指慢慢地描画着陆臻的眉毛,又轻轻地刷过陆臻的眼睛,陆臻的睫毛在夏明朗的指腹下微微颤动。这么美好的触感,曾经可能变得冰冷;这么美好的人,曾经笼罩着死亡的阴影。夏明朗越发地轻柔,象羽毛一样轻擦着陆臻的嘴唇,陆臻被蛊惑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夏明朗慢慢俯过去,眼睛悄悄地合上,嘴唇却准确地找到陆臻的唇。
这是不带一丝情/欲的吻,却让陆臻觉得夏明朗这一吻充满着爱,还有怜惜。陆臻一下子觉得自己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一下子又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超人,只想对着全世界大声地喊:我爱夏明朗,他也爱我!我们多么相爱,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夏明朗终于稍稍离开陆臻的唇,陆臻这才喘了口气儿说:“完了完了完了,这还我让活吗?我这小心脏非得扑腾死不可!”
夏明朗微睁开眼,“是吗?我听听。”说着,已经滑下去,半跪在陆臻面前,双手环抱着陆臻的腰,耳朵紧紧地贴在陆臻胸口,“嗯,心脏跳得坚强有力,还可以跟我一起再扑腾几十年呢,我的陆臻!”
这样的姿势,本是个弱势的姿势,但夏明朗做来,只让陆臻觉得自己被爱得无以复加,一时间幸福感上涌,早模糊了双眼,只能一边抚摸着夏明朗,一边喃喃着:“哦,我的队长,我爱你……”
陆臻当晚睡前本打算写篇日记,记录一下自己与爱人滚床单的盛况,无奈身边老有人干扰,只得作罢。
偷开小灶引发的……
今天,麒麟基地有一小撮人偷偷贿赂了炊事班班长,然后偷摸在食堂吃小锅饭!
夏明朗加班加的腰酸背痛腿抽筋,期间还伴随着发财越来越大的汪汪声。当他打开窗户迎风缭乱的时候,他以他不同于常人的敏锐嗅觉闻到了一丝香味……
咕噜噜,夏明朗抚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他饿了。
今天,是大年初二。
有假休的子弟兵们全都回家对父母尽孝抱媳妇去了,没有假休的就乖乖在宿舍的电话机旁边用肉麻的语言来表达对女朋友的想念了,而像陆臻、方进、陈默、沈鑫这些有假而不回家的人就都偷偷去食堂开小灶了。
陆臻为什么不回家呢?这相信各位都明白。
而方进不回家,是因为方进家父对他的军容仪表管得比在基地里还严,而且他更对家母的温柔呵护感到难以招架,于是,索性不回家。
陈默其母,大家看过天堂也知道了,那是个女王陛下呀,惹不起咱躲得起。
沈鑫不回家,是因为在基地待得久了,一想到回家就会有老妈带来的各色千金小姐把他围观在其中,那鸡皮疙瘩就忍不住冒翻,就也不回了。
徐小花也在,因为之前家里有事情请了一回假,于是新年就留在基地了。
麒麟基地的伙食很好,可是耐不住陆臻和沈鑫这两个馋嘴的家伙,某一天沈鑫收到家里给寄来的四川火锅底料正好被陆臻看到,接着,队草就吞口水了。
过年的时候基地人少,炊事班的菜品相对充足。陆臻因为没事爱去那里转转,炊事班班长很喜欢他。
正巧今年炊事班班长也没回家,一听说少校嘴馋想吃火锅了,很慈爱的为他们准备了不少好吃的,还特意为他们亲自下手调出了家传的调料。
陆臻拉着徐小花把大盘小盘的蔬菜肥牛冻豆腐运送到食堂,期间徐小花很痛心疾首的问陆臻:“真的不叫队长?”
陆臻撇撇小脸:“不叫!”
徐小花盯着手上的牛肉心里想: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觉悟啊……
你们问为什么陆臻不让叫夏明朗?
其实,咳咳,因为夏明朗在针对年后的东北大规模军事演习做准备,而这件事情他却对陆臻保了密。
陆臻看着自家男人每天忙的焦头烂额,连大年三十都没顾得上发生浪漫的事情,而且可恶的是他还不告诉他是为了什么!!他前思后想觉得自己真是很不应该不生气。
不过,请满足一个大男人偶尔的小骄傲吧!夏明朗脑补着陆臻在看到自己蔫不唧的就弄好一套严谨的作战计划眼中放射的崇拜光芒时,那小心脏就扑腾扑腾的跳的巨欢实~
方进从厨房端来了铜锅,陈默帮着他拾掇好。
“不叫队长吗?”陈默问。
“哎,干果儿说不用叫咱就不用叫。”方进乐呵呵的往锅里加着水然后说。
沈鑫码放好大家的筷子,把大家的碗里都放好了调料和香菜,等水开了,他撕开家乡的火锅底料放进去,煞那间香气四溢……(与此同时夏明朗推来了办公室的窗户)
等陆臻和小花把菜全部上齐,方进看着满桌子的好吃的馋的不行,伸出手就要去夹肉。
可是……在他刚把筷子伸到盛着肥牛的盘子上时,方进的耳边就想起了某个人邪恶的声音。
“全体起立!”
大家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一听到熟悉的嗓音发出熟悉的命令时,动作绝对比脑子的反应快。等看见夏明朗狞坏的笑容时,就已经只能看见彼此拔的挺直的军姿了。
“今天伙食不错啊。”夏明朗笑着走近,但是大家的表情却愈加严肃。
徐小花偷瞄了一眼陆臻,眼神里满是无奈。
“报告队长!”陆臻突然喊道。
“说!”夏明朗乐呵呵的瞧着陆臻,大有那种我看你能怎么解释的样子。
“本次火锅是我们民间组织的小型活动,因为没想惊动官方所以没有去请示队长。”陆臻振振有词的说。
“民间活动……”在夏明朗刚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沈鑫的一声嗫嚅传到了大家的耳中。
“报……报告!”
“嗯?”夏明朗看了沈鑫一眼。
“队长,火锅里的水都快干了,咱,咱先吃行吗?”
方进听见终于有人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赞同的点点头。
夏明朗围着大家走了一圈,每走到一个的后面,那个人都会绷紧神经生怕队长会突如其来和自己上演一出擒拿和反擒拿的戏码。当夏明朗坐在陆臻的位置上时,大家都松了口气。
方进看夏明朗夹起一片牛肉,施施然的放到铜锅里去涮,然后在施施然的捞出来沾了点调料,再吃到嘴里有滋有味的嚼着。
“咕咚。”不知道是谁吞口水的声音响起,夏明朗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来说:“还不赶紧吃?等我喂你们呢?!”
众人如获大赦,登时坐下来食指大动。
只有陆小臻可怜兮兮的又搬了把凳子过来,紧接着去厨房拿了副碗筷。
在回食堂的路上他碰见了队里新来的小护士莫珂,要说这个闺女可有些故事。她据说是某将军的小女儿,自小学医,立志要做最美丽最有才的护士长,的确,她是很有才,但是相对的,她的性格也有些……呃,有些BH。
陆臻见到新年值班的小护士,很友好的和她打了声招呼。可是护士嘛,鼻子也很灵,她看着陆臻手里拿着碗筷好奇的问他们在吃什么。
陆臻一看不好瞒着啊,就说在吃火锅。谁曾想小护士呀的一声说最爱吃火锅了,然后就拉着陆臻跑向了不远处的食堂……
小护士一到,夏明朗很客气的招呼着她要不要也吃些,小护士不客气,拿起筷子就伸进了锅里,瞅准一个蟹棒就夹出来吃了,还被烫的直吸气,在沈鑫他们全被逗乐了。
小护士抢了一根蟹棒就走了,可是陆臻一坐下他就发现一个严重的事实,他就去了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好不容易央求炊事班班长给他买回来的蟹棒就一根都不剩了……而最后一根,就葬送在了莫珂的肚子里……
陆臻那个悔啊……早知道就去叫队长,哪向现在,连个螃蟹味儿都闻不着了……
陆臻懊悔的坐好,就看见徐知着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说:“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吃吧!”
陆臻委屈的夹起菜叶一咬,咦?怎么软软的还有股海鲜味?他偷偷的翻起菜叶子,就看到菜叶里面包裹着一根涮好的蟹棒……陆臻惊讶的睁大眼睛望向徐小花,只见徐小花朝他眨眨眼,然后陆臻很开心的笑了一下。
不过一根蟹棒哪里够队草塞牙缝的?就在陆臻郁闷的时候,夏明朗又扔向他碗里些什么还说道:“吃火锅就得吃菜吃肉,这娘儿们叽叽的东西谁爱吃……”
陆臻低头一看,碗里静静的躺着三根冒着热气的橙色蟹棒……
于此同时,方进低头撇撇嘴,心想:队长真偏心!
唉,于是,明明在生队长气的陆臻,就因为这三根蟹棒而雨过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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