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去世后房产继承承网上怎样预约?我搞了半天也看到预约的界面(我已60岁,网上的事有点难),求高手简单的指点

  我老公到底惦记我爸啥东西了,这到后面会讲,现在先说下背景。  我今年28岁,有个女儿三岁半,坐标一线某城市中心,有房无贷。  我老公是独子,早年丧父,我婆婆一直催我生老二,反正是谁谁家又添了个大胖小子,谁谁家的小孙子又满月了这种话天天挂嘴边上。  其实我听着挺不爽的,毕竟老大还小,怀孕将近十个月也不是闹着玩的,累的还是我,但为了不影响家庭关系,我大部分时间是装聋作哑扮糊涂。  而且这其中有难言之隐,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起,但问题真的不在我身上啊!  其实我也想过,是不是应该早点跟我婆婆沟通一下。那样,或许就不会出现后面那些奇葩事儿了。  那天是周一早上,我正要去和客户谈事情,我是做室内设计的。当时我都已经到客户家门口了,结果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我家女儿在学校惹事了。  谁也不会拿孩子的事不当回事,放客户鸽子我也得去。  到幼儿园我就震惊了,老师把我拽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把东西,直接拍我面前了。  当时我就傻眼了,这几个意思?  然后老师就说,她周五布置的作业,说这周一上课做手工,要小朋友们带几个小气球。  于是,我女儿就带了这些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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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好,终于通过了,楼主接着来。
  我被班主任教训了二十多分钟,说我们做父母的太忽视对孩子的教育和陪伴了。怎么能连安全套这种东西都给她玩?  我一个劲儿道歉,感觉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于是就跟老师说,让她先回去上课,我好好教育下女儿。  按理说,那些东西都是放在我和我老公卧室的床头柜里的,从来也没有在女儿面前拿出来过啊。  于是我就问女儿,你告诉妈妈,为什么要拿这些东西去幼儿园?是谁告诉你这个是小气球的?  我女儿就告诉我说,是奶奶说的。  她说前几天看到奶奶从抽屉里拿出来,用针在上面戳。她就问奶奶是什么,奶奶说是气球。  我当时就震惊了,赶紧把安全套翻出来,冲着有阳光的地方看——  这一看不要紧,一个套子上面三个孔,扎得可均匀了!  我真的是气死了,不是不能理解我婆婆想要孙子的心情,可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长辈,不顾我的隐私,不顾我的意愿,竟然跑到我的房间里挨个扎我们夫妻俩的避孕套!这简直是太奇葩了好么!  这行为,跟有些地方的‘观房’习俗有啥区别?难道我和我老公办完事,她还得进来帮我腰上垫个枕头有助受孕是不是!
  我连公司都没回,直接把车开回家。翻开床头柜,拿出里面所有的安全套,大概有十来个吧。我一个个看过来,果然.....每个都叫她给扎了!  我真是气得不行,抓起手机就给我老公打了个电话。  我问他在哪,他说他刚交班,正要往回走。  我说你给我回来,立刻现在马上!  挂了电话后,我把这一把安全套收拢起来,刚想出去找个袋子,然后就看到我婆婆穿着个睡衣站在我房门口,表情冷冰冰的。  我吓了一跳,压根不知道她在家啊。看这个架势应该是上午去跳完舞了,回来洗澡的。  我们两个面对面,中间隔着一大堆‘证据’。  说实话,这种气氛真的挺难熬的。  我婆婆先开口的,她说你叫急着他回来干什么啊?就算他回来了,能把我怎么的?  我一听的这话就更火了,哪有这么不讲理的。自己明明做了错事,还一副我就是错了,你们还敢打我怎么着的样子?  现在这层窗户纸既然已经捅破,大家揣着明白却也装不得糊涂了。虽然我很生气,但自己毕竟是晚辈。也不好得理不饶人地冲她大呼小叫。
  我直接对她说,妈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况且要孩子这种事,不仅光有意愿就够。万一我们两个都没准备好,吃了有害的药什么的,意外怀孕又不能要,不是更麻烦么!  虽然我知道,这话说了也是白说。都讲婆婆不是妈,她怎么可能真的顾及我的身体适不适合怀孕,人流又会不会更伤身?  “我还要怎么直说?我天天说,日日说,你不是装听不懂,就是打哈哈搪塞。我还能怎么直说?”  说到这,我婆婆倒是先火了,她说婷婷眼看都三岁多了,趁着她还不懂事赶紧生个弟弟再合适不过了。孩子年岁差不多,将来能玩到一块。我就不明白,这女人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分明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到你这里就那么难!  “妈,我和他不是在调理身体么?这种事哪里急得来?”  “调理什么身体啊?你这工作不分昼夜,还要经常应酬。喝酒,二手烟,装潢材料都是些有毒有害的。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想调理的打算。你要是真心想要个二宝,就应该听我的话把工作辞了!女人家的,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瞎跑什么?”
  一听婆婆要我辞职,我更不能忍了。我喜欢这份工作,何况在领域里已经攒下了一定的口碑和人脉。  所以情急之下,就顶了一句嘴,我说妈你年轻时不也在工作么?  结果婆婆当时就怒了:“我工作那是因为高远他爸走的早!你凭什么跟我比?我儿子养不起你么!”  “这是两回事!”  “得得得,你也甭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了。你要是说准了不想要二胎,今天就给我个明快话。我把婷婷给你带到这么大,没功劳也有苦劳,我亏待过她一天了么?况且人家谁家奶奶不想要个孙子?这又不是什么非分的想法,趁着我现在还能动,好心好意劝你以家庭为重。我看你们这也是嫌我烦了,我明儿就搬回老房子去!”  我婆婆说着说着,眼泪都挤出来了。
  有人在看吗,有人的话吱一声,楼主接着更。
  我心里虽委屈,但看着也难受。
  婆婆这人虽然强势一点,但实事求是说,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的确帮过我不少。我生我女儿那会儿,正赶上我爸病重,家里乱的一锅粥。然后女儿一出生就感染了新生儿肺炎,直接转到新生儿重症间。我早产胎位不正,肚子上挨着一刀,忙前忙后的都是我婆婆在打点。
  可能有人会问你亲妈呢,关于我亲妈,也没啥好提的。她在我三岁时就跟我爸离婚了,听家里姑姑叔叔说是跟香港一啥老板跑了,我是我爸一个人带大的。爸二十年来没再娶妻,一辈子都奉献给医学事业了。结果到头来,却是治不了自己的病。
  这时候听到门外钥匙在响。我老公回来了,一看他妈抹眼泪,赶紧转向我问怎么了?
  我婆婆啥也没说,随手擦了下眼角转身就回她自己的房间了。砰一声把门给带了,把我们两个震得一激灵。
我看了我老公一眼,然后拽着他胳膊也进了卧室。
我是真没想到,听完我叙述后,我老公居然还笑得出来!
“就这事啊?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妈这人就这样,心眼儿绝对足。我这么高的智商,从小都玩不过她。扎避孕套,亏她想的出来啊哈哈哈!”
我老公笑得前仰后合 ,我却一点笑不出来。我按着我老公的肩膀,把他按床边坐下。然后很认真地看着他说,要不,就遂了妈的心愿吧。
  我就说过,不要二胎这个事,原因其实并不在我!而是因为,我和我老公已经快有一年没有X生活了。
  我生完女儿后伤口感染,反复发烧了两个月。加上婷婷早产,身子一直比较弱,我怕她以后抵抗力不行,坚持母乳喂到了一岁多。这期间,又经历了我爸去世,家里忙得焦头烂额。所以压根没有心思想那种事儿。
  等到女儿一岁多了,生活渐渐步入正轨,我也开始回归工作,又赶上我老公他们医院在评职称,他没日没夜的搞论文,弄学术,开会研究课题。我们二人一度连见面都困难,能在一起温存下的日子更是少之又少。我不是没有感觉到我老公在那方面......越来越那个了。如果我不是我主动提,他甚至都不会碰我。而且好几次,都没到释放出来,他就软趴趴地睡过去了。
  我担心他,他却总说是手术累了,工作忙了。等到后来,我们的频率渐渐从一个月一次拉长到三个月一次,而上一次X生活,貌似已经很遥远了。
  写手吧,避孕套都是一个小袋子一个小袋子装起来的,你婆婆全部扎破了那小袋子怎么缝起来?
  有时我听着我婆婆在那旁敲侧击地催着二胎,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但男人这档子事是最私密最敏感的,难道我要跟我婆婆说,你儿子不行了么?!  “我先去洗澡,”果不其然,听我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老公下意识地回避了目光,起身松开我的手,“昨晚那个肺栓塞的,抢救了四个多小时。我这一身的汗。”  “喂!”我叫了他一声,用很认真的眼神告诉他,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我累了。”  后来,老公在浴室里放出哗啦啦的水声,我婆婆在自己的卧房里偶尔抽泣,置身这看似和谐的家庭氛围中,却不知为什么总一丝暗潮汹涌后的惴惴不安,在作祟。  以至于一年后的今天,我再回忆起当初的那段日子,还是觉得有些噩梦真的不像别人说的一瞬间惊醒就完事了。而是如毒液一般慎入人的骨髓,一点点蚕食。我很庆幸。我扒了一层皮,但最终还是逃了出来。
  早上好,貌似顶贴的人不多呀,没人看的么,拍砖的也没?
  昨天因为那个事儿闹得很不愉快,害得我失眠一整夜。  今早我进公司的时候还顶着黑眼圈。邻座同事问我昨天一整天去哪了?  我哦一声,说去客户那了。我平时也不是那种耍滑头的人,但这次真的情况特殊。我这会儿假装翻翻口袋,面露难色地表示,哎呀,忘了把预约单叫客户签字了。  我们公司是日企独资的,待过日企的人都知道。在员工管理上,小鬼子毛病可多了。考勤打卡,各种各样的回访监督,加班更是常态。  我堆满脸笑,跟这位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说,反正今天行政经理也不在,打个马虎眼过去吧,也没谁整天盯着谁对吧?然而同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拉着我胳膊去了隔壁茶水间。  “秦霖,你还是别耍小聪明了。昨天下午,你那个客户都把投诉电话打徐总那去了。你赶紧想想怎么解释吧!”  啥?!我当时脑袋就大了,想起昨天早上因为女儿的事,我不得不临时放了客户的鸽子。但我已经打电话去百般道歉了,那个冷冰冰的陈先生怎么还是不依不饶!
  后来的事,我用脚趾头都能想象的到,徐总自然是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赶紧跟人家客户道歉去!七百平米的三层老别墅翻新,这么大的单子我是有多信任你才交给你主设计负责?单要是丢了,你也给我滚蛋!”
  我知道大佬徐说的是气话,他可舍不得我这个首席设计师。不过这事儿的确是我的错。何况丢了这单,我年底也要少拿七八万的奖金。
  所以我硬着头皮,再次打通陈先生的电话。
  其实我从来没见过这位客人,连大名都不知道。一个多月前是他的秘书上的门,说了需求签了单。别墅是陈先生父亲的房子,我头两次上门测量,都只见过陈老先生。不过有什么具体事项需要商量,我都还是找陈先生沟通的。陈先生做什么的我不知道,但貌似真的很忙。约到今天才约好说一块见个面,有些细节最好面谈。结果我把人家鸽子放大了,哎,我承认是自己的错,但这家伙也未免太睚眦必较了!
  “喂,是陈先生么?我是小秦啊。”
  “嗯,什么事。”陈先生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有点像电视剧里那种人狠话不多的反派。
  “那个,我想跟您聊聊,您现在方便说话么?”
  “约时间的话就尽快,道歉的话我没空听。”
  我:“......”
  “陈先生,我实在实在是很抱歉,昨天——”
  “嘟嘟嘟——”
  当时我拿着手机,站在公司走廊的窗户前,一边娇滴滴地憋出甜美声线,一边用手指在窗户上画圈圈,那扭捏作态的模样让我自己都恶心。然而当我听到他果断挂了电话的时候,心里直接就MMP!
  这一下午,我心不在焉地把自己埋在电脑前发着混沌。期间好几次我都想好好扇自己两个巴掌。那个陈先生明明都说了,要约时间尽快。说明他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对吧?我是有多蠢,开口一连串的道歉,又把人家惹毛了。  不过,这个人脾气古怪已经是不用猜的了。  这下好了,我都不知道还应不应该再打个过去了。要么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试试?下了班,吃了饭,人家兴许也比较放松,有什么话都好说。不过也不能太晚,万一正在跟老婆女友......  得了吧,只有没有性生活的人,才会幻想性生活只能发生在晚上!  我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看到手机上蹦出来一条微信。是我朋友阿桃发过来的。她刚从新西兰回来,给我带了几样东西,问我今晚有空没,顺便吃个饭。  我知道我老公今天休假,早上就说好了他去接婷婷。我婆婆还没理我,我出门时她的房门都还关着。所以要么,出去吃个饭也行。回来顺便带点我婆婆喜欢的港式点心。晚上权作个姿态,一家人和和好算了。  “不是吧秦霖 ,你俩真的......真的快一年没办事了?”  阿桃听了我的吐槽,两眼瞪得啊,那嫁接睫毛都快掉碗里了!  我拄着下巴苦着脸点头,我说我该怎么办啊?看我老公那个样子,一点也不说有想改善的意思。  “这个麻烦了,人家说据不完全统计,中国每年离婚的夫妻里,但凡打着感情不和旗号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性生活不和谐。都结婚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和早干嘛去了,对不对?”阿桃冲我挤挤眼,“秦霖,你丫也真是能忍啊。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这高远不行,你就这么憋着?”  我红了下脸,说我本来也没有你那么旺盛的需求好么?不过想起偶尔夜深人静里,我辗转反侧的空虚,最后就只能依靠夹夹大腿来宣泄,心里也是苦苦的。  “嘿,用不用姐给你挑两只小狼狗?”  “滚!”我一巴掌推她脸上了。
  阿桃是个外围女,很漂亮,也傍过几个靠台。别问我为啥我会跟这样的姑娘做朋友。每个人有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我跟阿桃聊得来,彼此真心相待就够了。至于她的那些故事,以后有空再跟你们八。  “不是我说你啊,你看看你整天妆也不化一个,就跟设计图里那些北欧极简的线条几何打交道。走近你身边十米开外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性冷淡风......”阿桃夸张地在我身边嗅了嗅,“按我说,也不能都怨你家老公。”  “照你这意思?我得打扮成你这样?”  “且,那你也得有我这个底子才行啊?”阿桃笑我,“不用那么夸张,你就去成人用品店,买几样小玩意就成。今晚回去就试试,我保证你家老公,鼻血横流饿虎扑食——”  我:“......”  我跟阿桃吃饭吃到八点就结束了。开车往回走的路上,我鬼使神差地停在了一家成人用品店门口。  那一瞬间,我是有点犹豫的。
  我想起跟我老公的三年恋爱,五年婚姻。他是我爸带的学生,一次聚会上,我们两个就对上眼了。  那会儿他马上要去日本留学,长达两年的异地恋里,我俩的短信聊天几乎都能写成一本小黄文了。几个月见一次面的频率,我们通常是饭都来不及吃就直奔宾馆,恨不能把彼此的身体都消化了。他能一下弄三四次,而我也都是以哑了嗓子脱水到虚弱来告终。  是的,我们不是没有过激情燃烧的岁月。说得再低俗点,我也不是没尝过欲生欲死的甜头。  可是后来,我们结婚,生子,柴米油盐。慢慢打磨了日子的棱角,我和他,视彼此为家人,相依相偎着渡过了所有难关。如今,什么都契合了,为什么却只有身体再也契合不进去?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隔着羽绒服抱着我都能硬起来的老公,会需要我绞尽脑汁考虑今晚穿什么样的文胸和开档丝袜来勾引。  那一刻,我真的是非常非常想哭出来的。  想了些以前的事,我的身体难免也有些反应。算算日子,好像差不多是两次姨妈中间了。我想也别等着去网上买了,既然遇到店面了,就硬着头皮进去选几样吧。反正谁也不认识谁,人家老板为了挣钱,难道还打量你,编排你啊?
  这家店面不大,有点像那种24小时便利店。东西都在货架上,只有一个收银员。  我挑了一瓶延时油,一瓶持久液。一套紫色的蕾丝吊带裙,还买了一个震动环。说实话,我不知道这玩意咋用。甚至连尺寸挑选都很吃力,可能是太久没见到我老公的那个了。忘了啥样了!  终于到了要结账的时候,我多少还是很难为情的。只一股脑往台子上一放,小声问了句微信支付行不行?  店员点点头,把扫码机举起来,告诉我一共两百三十八。  娘的,破手机偏偏这时候没信号,我刷了好几次也刷不出二维码。越想快点结束越搞不定,我也是醉了。  后来我发现店里有其他人来了,吓得我赶紧说,算了现金吧!  然后手忙脚乱地翻皮夹子,才发现我身上只有两张一百块的。手机支付太强大了,我已经好久都不去取现金了。所以这他妈就尴尬了。  店员看出我的窘态,说要不你就拿一瓶吧。这个延时油和持久液,功效差不多的。  我哦了一声,顿时又开始犯选择困难症。然后就在这时候,我身后的顾客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将一张红色的毛爷爷递了上来,他对店员说:“我就一样商品,剩下的帮她清付了。”  “哦,好的。”  店员也楞了一下,刚想说找零多少多少的,结果那男人便拎着手里的一小瓶油推门离开了!
  都说了不是打广告了,就是想把那些故事写给你们。  喜欢的顶顶贴,楼主就满足了。
  我只来得及看他的侧颜。端正,精致,属于那种看一眼就觉得蛮英俊的类型。个子很高,身架很结实,风衣也撑得很有型。  然而我都没机会说句谢谢,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有多急着去打炮啊?  我不知道他买的啥,但看样子一小瓶的,应该也是这种东东吧。哎,现代社会压力太大了,男人们有隐疾的真不少。这跟长得帅不帅完全没关系好么。  我想这也真是应了朋友圈的那句——既然别人老公也是这样,那我不离婚了。  遗憾的是 ,我鼓起勇气买来的这一堆东西,今晚并没有派上用场的机会。  就在我开车等最后一个红绿灯的时候,我老公打电话给我,说我婆婆病了,现在在他们医院做检查。  我二话没说就调头过去了,到医院时已经快十点了。  “妈怎么样了?”我到病房时我婆婆还在挂点滴,样子迷迷糊糊的,眼睛紧闭,貌似还有点泪水。  老公坐在旁边,表情有点沉重。他告诉我说,我婆婆是心绞痛犯了,可能是因为激动上火引起的。  她能上什么火呢?说白了,还不是昨天跟我大吵那一架弄的?  “我跟妈说了,咱要不成孩子,错不在你。”老公拉住我的手腕,拽到外面的走廊里。  我半晌才反应过来我老公说的是什么意思——然而他宁愿把这些难以启齿的话都告诉了我婆婆,也没有信心再跟我试试么?一时间,我觉得自己包里深藏的那些露骨心意竟是那么的可耻可怜。
  “你别着急,这种事我们可以慢慢克服的。告诉妈先别伤心,也不是说......就一定抱不上孙子。”
  我老公抓了抓头发,他说他不想再把这事拿来徒增大家的压力了。他这半年还要准备发表学术论文,能不能评上正教就差最后一步了。
  “所以我今天把话都说清楚了,是想先让妈有个心理准备。万一以后真能有好消息,就当是惊喜了。”
  说真的,我一直觉得我老公是个情商很高的男人。在改善婆媳关系的方方面面,他多少还是会些手段的。
  但是,这看似给彼此减压的良好决定,却让我的心着实轻松不起来。
  我不明白,这算不算是高远的一种拒绝?拒绝改善我们夫妻性关系——
  以前我从来不相信,相爱的两个人会因为这档子事分手。不就是床上那点玩意儿么?哪有什么比心灵上的唯一感更重要?说出去多淫荡,多不好意思啊。
  可是当事情终于沉重地面临在我眼前,我难受的程度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我不知道,我老公的拒绝究竟是发自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或者说,他是拒绝作爱,还是拒绝跟我作爱。
  呵呵,后来当我找到答案的那一天,才明白自己是个多大的傻逼。
  后来我跟我老公又说了会儿话,他看时间不早了,说今晚自己在这儿看着他妈,让我赶紧回去陪女儿。
  结果这话一落音我就炸毛了,我说你该不会把女儿一个人扔家里了吧!老天爷,我还以为事出突然,他把孩子一并带来送到哪个科室让护士陪着了呢。
  老公说当然不会啊,他临走时麻烦住楼上的林医生帮忙看着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开车往回赶。我们住的小区离老公的医院非常近,好几个医生也都在那边置业。楼上那个林医生我也认识,三十岁出头的,是老公他们院的妇产科大夫。我产检那会儿,老公还托了她帮忙呢。印象里,林医生人很好。长得漂亮,性格也温善可人的。
  不过——
  哎?我记得她大半年前不是跟她老公到美国去生孩子了么?那会儿楼上房子都托管给中介了,现在已经回来了?
  我上楼去找林灵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一进屋就事一股子屎尿奶的气息,我在熟悉不过了。刚生婷婷那会儿,家里也是这股味。
  林医生穿着睡衣,头发梳得很随意 ,看样子已是疲惫了不知道多少个夜晚。  她不好意思地告诉我,儿子才八个月,家里乱的一团糟,让你见笑了。  我就更不好意思了,我说你都这么辛苦了,我们家高远还麻烦你帮忙看婷婷。话说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啊?我都不知道呢。  “回来半个多月。”林灵带着我到卧室去,我看到婷婷在人家的大床上睡得跟小猪一样。旁边还有个婴儿床,放着个粉白粉白的男婴。  “这是你的宝宝啊,长得可真好看。”我夸赞道。  “哎,小哭夜郎一只。前两天雇的育儿嫂嫌太辛苦,辞职走了。我这手忙脚乱,刚哄睡呢。”  “孩子可能是不习惯换人吧,适应适应就好了。哎?那您爱人呢?”  也怪我一时情商低入谷,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老公能不能帮上忙,要我多嘴啊?  但看林灵略有难色的一个表情,我赶紧叉开了话题,我说我把婷婷带回去吧,你也好好休息。今天谢谢了,改日下来吃个饭吧。  看着女儿在怀里沉沉的睡颜,我感慨万千。一直以为自己过得惨,如今想想,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属于自己的劫和坎。看着林灵一个人手忙脚乱地带孩子,连个帮手都没有,我对我婆婆当年的付出更加感激了。
  人么,能进一家门也就别说两家话了。什么困难都是能熬过去的,只要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总是会发生好事情的。就比如说现在——  我一边拍着女儿,一边随意刷着手机,刷着刷着就刷来了一条短信。  陈先生发过来的!  【这周六上午我有空,方便见面详谈的话请回复】  我:“!!!”  我想说我当然有空啊!您让我铺个红毯接驾我都有空!真的是太不敢想象了,事情弄成这样,他居然还愿意给我机会。  我捏着手机,捏到汗都要出来了。颤抖着手指发了个回答。  【好的好的,我一定准时上门!】  结尾还不忘加了个表情。  加完我又后悔了 。像陈先生这么严厉刻板的人,会不会觉得我不成熟?会不会又改变主意了?会不会再也不联系我了!  要死,那会儿微信还没有撤回消息的功能!  然而就在我怀着忐忑准备入睡的时候,陈先生竟然回复了。  【这么晚还没休息?】  我简直受宠若惊啊!斟酌再三,决定这一会一定要把自己塑造成踏实肯干负责任的良好形象。  于是我回复说,我还在改设计稿,做我们这行习惯了。  【做我的case不需要,只有效率底下的人才经常熬夜。】  我操呀!这人到底什么脾气,是有多难相处?即使我从没见过他,也开始同情起他身边的人了。  说实话,我接触过陈老先生两次,真想不明白那么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缘何能养出这样的儿子!  思索了有半分钟左右 ,我回过去干净利索的两个字【晚安】。  仍旧出乎我意料,陈先生也回了【晚安】。  我踏实地舒了一口气,慢慢合上了困倦的双眼。为失而复得的大单子感到欣慰,也为自己身边仍然拥有的那些幸福感而窃喜。我的心情莫名地好转了不少,我以为生活是不是终于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谁知道,这才刚是噩梦的开始。  不过庆幸的是,今天我有勇气把这一切讲出来。说明我逃离了,也重生了。回头想想,一切都像别人的故事一样,全然付出一笑置之。
  这个林灵的孩子不会是你女儿的弟弟吧?
  人么,能进一家门也就别说两家话了。什么困难都是能熬过去的,只要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总是会发生好事情的。就比如说现在——
  我一边拍着女儿,一边随意刷着手机,刷着刷着就刷来了一条短信。
  陈先生发过来的!
  【这周六上午我有空,方便见面详谈的话请回复】
  我:“!!!”
  我想说我当然有空啊!您让我铺个红毯接驾我都有空!真的是太不敢想象了,事情弄成这样,他居然还愿意给我机会。
  我捏着手机,捏到汗都要出来了。颤抖着手指发了个回答。
  【好的好的,我一定准时上门!】
  结尾还不忘加了个表情。
  加完我又后悔了 。像陈先生这么严厉刻板的人,会不会觉得我不成熟?会不会又改变主意了?会不会再也不联系我了!
  要死,那会儿微信还没有撤回消息的功能!
  然而就在我怀着忐忑准备入睡的时候,陈先生竟然回复了。
  【这么晚还没休息?】
  我简直受宠若惊啊!斟酌再三,决定这一会一定要把自己塑造成踏实肯干负责任的良好形象。
  于是我回复说,我还在改设计稿,做我们这行习惯了。
  【做我的case不需要,只有效率底下的人才经常熬夜。】
  我操呀!这人到底什么脾气,是有多难相处?即使我从没见过他,也开始同情起他身边的人了。
  说实话,我接触过陈老先生两次,真想不明白那么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缘何能养出这样的儿子!
  思索了有半分钟左右 ,我回过去干净利索的两个字【晚安】。
  仍旧出乎我意料,陈先生也回了【晚安】。
  我踏实地舒了一口气,慢慢合上了困倦的双眼。为失而复得的大单子感到欣慰,也为自己身边仍然拥有的那些幸福感而窃喜。我的心情莫名地好转了不少,我以为生活是不是终于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谁知道,这才刚是噩梦的开始。
  不过庆幸的是,今天我有勇气把这一切讲出来。说明我逃离了,也重生了。回头想想,一切都像别人的故事一样,全然付出一笑置之。
三天后我婆婆出院了,心绞痛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病。情绪好些,心情放松些便能缓解。我专门请了半天假,包了她爱吃的芹菜猪肉馅水饺。晚上高远按时下了班,顺便接回婷婷,一家人也是好久没这么其乐融融了。虽然我心里多少还有点盘算——床头柜里的避孕套已经都扔掉了,但那天硬着头皮买回来的情趣东东还静静地等待着临幸。
  我以为,高远这两天心情好点,也许我们能......
  刷碗筷的时候我看到饺子还剩一大盘,于是对高远说,你要么帮我送楼上去给林医生吧。上次你麻烦她帮忙看着婷婷,我们还没好好谢谢她。
  高远起先说没这个必要吧?邻里邻居的,又是一个院的同事,反而弄得假惺惺的。  我说一盘饺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怎么就假惺惺了?哎,她怎么,又回你们医院了?我以为她辞职了。  “哦,她回来报道了。一个人要养这么小的孩子,不工作怎么行呢?”  我一下子嗅到了八卦的味,于是凑到高远跟前,挤挤眼睛:“她老公呢?不是说,之前在美国做生意,把她带走移民了么?这怎么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回来了?”  “离了吧。我也是听科室里的人议论的,说他老公在国外就有人了,生完孩子就提了离婚。林灵这人脾气也倔的,独自一人就把孩子领回来了。她爸妈在老家小县城,身体都不好,也帮不上忙。”  “真离了啊?”我感叹不已。说真的,认识林灵也有些时日了,单身那会儿她在医院里就有颇多追求者,但一直也没见她跟谁看上眼。要么我爸当时就没让我学医么,五年临床七年硕士,一出来都是老姑娘了。眼界高,条件硬,择偶颇费力。后来也不知怎么,听说她就跟一个什么男的闪婚了,反正,我是一次也没见过她老公。  后来在楼下撞见过她两回,肚子都鼓起来了。不到六个月的时候,就去美国待产了。  “哎,也是命不好。”我端着饺子怂了怂高远,“快去吧,人家过得都那么难了。一碗饺子的热情,咱总还是给得起吧?”  见我坚持,高远也就没再多话。看他推门出去后,我便准备热水,打算给婷婷洗澡。  婆婆本来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会儿主动过来说要帮忙。我赶紧说不用不用,您歇着吧。  真是的,家里闹了这么一出后,我们两个反而客气了起来,还没有原来相处的舒服。
  半小时后高远才下来,那会儿我都打算哄婷婷入睡了。  “家里有铁钩子没有?”高远脸上都是汗水,裤脚都湿了。  我忙问出什么事了,送个饺子怎么送的跟抗洪抢险似的。然后他说林灵家下水道堵了,满地都是水。  我赶紧下地去给他找铁钩子,心里也是感叹一个女人家的日子着实是难过。  后来我陪着高远上去,弄到快十点才疏通个大半。只掏出来一些头发,看样子里面还有什么堵着,下水贼慢。  “谢谢你了小高,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我先凑合着用,明天叫物业上门再看看。”林灵对我们感激不已,虽然我也没觉得自己帮上了啥忙。然后这时候,她家小儿子又哭了。  看她一手的污秽,我赶紧帮她去哄孩子,带到客厅比较明亮的灯光下,我才看清,这小可怜满脸满脖子上都是红彤彤的湿疹。  “宝宝的湿疹这么重啊?”我问。  林灵叹口气,说之前断断续续就有,昨天又发的重了。孩子过敏体质,加了辅食后已经小心翼翼了,但还是让孩子受了不少苦。  “哎,咱家婷婷那会儿湿疹也很重是吧?我记得我妈给她用什么偏方洗来着?”  高远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说真的,这事还真是我婆婆的功劳。你到医院去给孩子看湿疹,很少有能给开不带激素的药膏。这毛病又不能治,只能护理缓解,等孩子生长发育后慢慢带掉。现在环境因素啊,气候啊都是诱因,百分之九十的小孩都有湿疹。那会儿婷婷也发的厉害,后面全靠我婆婆一点点给调理过来的。  就这样,我答应林灵回去问问我婆婆,然后便跟高远下去了。
  下去以后,我婆婆和婷婷都睡了。我洗漱完毕,回了主卧。高远还在洗澡,我偷偷摸摸从床头柜里拿出之前买的情趣吊带裙。稍微有点廉价,所以上身肯定不怎么舒服的。  然后我钻到被子里,怀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思,等待。  水声已经停了,但是半晌都不见高远出来。我的耐心快被困意磨没了,为了等下进入状态,我先用手自己弄了一下......  说真的,越是弄,越是觉得身体的渴求与空虚层层滋长。后来我干脆跳下地了,想去洗手间找他。  然后就这么一拉门,眼前的情景简直让我惊呆了!  我看到高远全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脸上的表情和手上的动作——
  我当时就傻眼了,而他看到我突然进来,赶紧抓起一条浴巾往身上一遮。结结巴巴地问我,怎么突然进来了!  当然,我身上穿的这件紫色的蕾丝内衣,已经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想不通,脑袋撞破了我也想不通。我以为高远真的是没有需要了,可是他为什么宁愿自渎也不愿跟我在一起?!  转身跑回卧室,我跳上床,蒙着被止不住眼泪。结婚五年来,我第一次在脑中冒出离婚的念头。  “秦霖。”高远从洗手间出来,蹭到我身后。  我用力甩了下肩膀,说你别碰我!  “要不,我们谈谈吧?”他把床头灯打开了,刺眼的小光让我流泪的眼睛愈发敏感了。  我赌气说我们还要谈什么?你宁可玩自己也不愿跟我在一起,你对我,真的就已经厌恶乏味到这个地步了么?
  有没有人看的呀,好少留言。  孤独地写。
  高远伸手把我搂过去,任我的长发纠缠在他水淋淋的胸膛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因为工作繁忙而疏于健身,已经有了点点啤酒肚,胸肌也没有之前结实了。  我因为喂奶时间长,胸型有点下垂,虽然后来做了产后康复,但少女紧致的美好和弹性的质感将永远也回不来了。  那一刻,我真的有点怕了。我怕生活像个无情的刽子手,岁月像一把残忍的刀。用不负责任的新鲜感,和无法自欺欺人的疲劳感,一寸寸割掉我们相依相偎的默契,割掉我们白头到老的决心。  我怕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挽回,就要永远失去了我的爱人,我的家庭。  “高远,我不好看么?你为什么,不再爱我了。”我像个无助的少女一样,伏在他怀里矫情。  “不是你的错,秦霖。是我......是我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那天晚上,高远终于向我坦白。因为生婷婷的时候发生的一切过于惊心动魄, 他沉浸在那种噩梦里难以自拔。以至于,这几年来都无法面对我的身体。  我想告诉各位,尤其是还没生过孩子的妹子。虽然很多时候医院会出于人性化开放陪产项目,允许产妇的老公进产房全程陪同。并美其名曰,一家三口值得回忆的神圣时刻。  但是我真的觉得,还是不要这样做了。因为生孩子这个过程,真的是上天赋予女人最没尊严的事。  最近有个很红的纪录片叫《生门》,那里面真实地反映了女人生育这一关里,遭遇的形形色色,人间百态。  你会声嘶力竭,哭闹扭曲,甚至大小便失禁。最后从下体挤出来这么个血淋淋的玩意儿。真的,这跟爱与不爱无关,它给男人带来的视觉冲击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  男女之间,最神秘最吸引的那么点地方,以最恐怖的姿态暴露在他面前,这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我不是顺产,但是生婷婷那会儿因为一点意外导致早产。胎膜破了的时候,脐带脱垂出十厘米。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就像半截肠子吊在下体一样!我老公虽然也是医生,但我相信那个场面一定也是他今生今世最不想回忆的。  听他跟我说完这些,我又难受又心疼。除了拥抱着他流泪,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然而,我更想不通当初的自己是有多傻逼,才会相信他这一番推心置腹的‘鬼话’。
  一转眼,到周六了。我早早起来换了干练的职业装,化了精心的淡妆。虽然家庭生活有颇多琐碎和不如意,但日子总要过,钱总要赚。  陈先生肯给我这一次机会,已经是太难得了。  临出门前,我随口跟我婆婆说起了楼上林灵的事。我婆婆这几天恢复的不错,心情貌似也还可以。她说让我放心吧,等会她有空的话上楼去看看那个小男孩。要是跟咱婷婷当初的症状差不多,就给他用偏方洗洗试试。  到客户那边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半,我把车停好,按了门铃。  开门的人是陈老先生家的保姆,我之前来过两次,知道称呼她李婶。  “小秦啊,你过来了啊!”陈老先生正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我进来,摘了老花镜便起身。  “嗯,我来早了吧。跟陈先生约的是十点半呢。”我笑盈盈地回答,同时接过李婶送过来的水。  “哎,陈程还没来呢。其实我跟他说过,不用来不用来。小秦给我们做的设计图我已经很满意了,就照着这个弄就好。他一定不放心,非说要当面过来跟你沟通下。”  这是我第一次从陈老先生口中听到陈先生的名字,前两次我都是忙着规划测量,基本没怎么聊天。  陈程,蛮普通的,就跟某个小学同学一样邻家。我以为就他那个霸道总裁的性格,不得叫个陈傲天之类的?
  “没关系,沟通下也好。陈老您这别墅可是老古董了,这么放心就让我上手弄,我还真是压力有点大呢。”  “哪里哪里,用人不疑嘛。”陈老抱着茶杯,唏嘘感叹说,这别墅他住了快三十多年,冷不丁要动,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但是人嘛,怀旧没意思,日子过后不过前。别墅里有些设施的确是年久失修了,现在家里的小孙子偶尔过来住,上次差点从活动的楼梯把手上摔下来,还是应该好好翻修一下。  说话间,一个跟我家婷婷年纪相仿的男孩从里屋钻出来。手里抱着个小坦克。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陈老的孙子,长得虎头虎脑很是可爱。  “过来,缘缘,叫秦阿姨。”陈老冲孩子招招手。小伙子挺开朗的,一点不认生地冲我笑笑,叫了句秦阿姨。  我看这小孩挺不错啊。也不知道他爸那么个性格,怎么把孩子带出来的。估计那陈太太应该是个性格很好的女人吧。  这会儿我把设计图,测量工具都拿出来了。上次基本上已经把二楼三楼都弄好了,今天就差个玄关和一楼阳台了。我想陈先生没过来之前,我先开工也行。  还没到十点的时候,李婶过来说她要出去买点菜。陈老很是热情,赶紧嘱咐她说多买点,一会儿留我一起吃午饭。  我当然连连推辞说不用啊,何况,等下陈先生要来——我真的不确定他对我的印象好到愿意跟我一块吃午饭。  “陈教授,我出去了哈,缘缘在楼上看卡通,我不带他了。另外我刚才跟物业报修了一下楼上的热水器。等会儿有师傅会上门,先跟你说一声,我尽快回来。”李婶出门前跟陈老交代了几句,当时我正趴在玄关的地板上作业呢,心不在焉地听着了。然而我只想着赶紧把活干完。等陈先生过来后,聊几句就收工。  说真的,我有点怕他。即使我从没见过他。  但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人在传说里就能让人闻风丧胆——比如伏地魔。
  一刻钟后,门铃叮咚。我离门近,随手就过去开。  我说师傅你好,进来吧。说真的,我当时就以为这人是李婶说的物业师傅了,毕竟,他身上穿的就是那种宽宽松松的藏蓝色的工作装啊。虽然作为一个管道工,他的气质也有点太好了。  但我没心思细看,赶紧又趴下继续干活了。同时把图纸往身边收罗几下,随后说师傅你要么把鞋套穿上,等下脏了要是再擦地,图纸就湿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眼睛都没抬。然后就听那师傅问了一句:“你还擦地板?女主人?”  我今天带来的水平仪有点小瑕疵,半天没弄好,搞得我满头汗。于是也没想跟人家师傅多话,便随口‘嗯’了一声。  紧接着,我就听身后哒哒的脚步声从二楼直接窜下来!  “爸爸!”  陈老那小孙子就像颗小炸弹似的,直接扑到男人的大腿上。  我当时就傻眼了!  这不是管道工?这他妈的是陈先生啊!  我特喵的搞不懂了,他干啥要穿成这样啊?等我像个傻逼似的从地上爬起来,这才看清人家陈先生穿的不是工作服,而是一套藏蓝色的运动服,身上还背着个网球拍!
  “衣服换换,我们去体育馆。”陈程把儿子身上摘下来,然后抬眼看了看时间。
  “哎?”看着小男孩欢呼雀跃地往里屋跑,我彻底懵逼了。我说陈先生,您还要出去啊?不是说过来跟我沟通下设计细节的么?
  陈程瞄了我一眼:“回来再谈吧。你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难道还急着走么?”
  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陈程就把儿子带走了。陈老告诉我说,他们就去社区外面的体育馆,一会儿就回来。
  而我的思绪还沉浸在陈程那张——看着有点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的脸上。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我的工作效率前所未有地被情绪拉低。常常好几分钟捏着笔尺不知所措,或者拿着手机找手机。
  陈老先生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笑眯眯地对我说不用太介意。他那个儿子性格十分古怪,不是尬聊就是冷撩,也难怪一把年纪找不到个合适的女人结婚哈!
  “哎?”我吃了一吓。陈程还没结婚?那——
  那么大的儿子是他变性前生出来的么?
  我刚想稍稍八卦一下,陈程已经带着那男孩回来了。
进门后,他只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把一身汗的臭小子拖上楼去洗澡了。在我看来,一个人带孩子的男人绝对是上辈子拯救过全宇宙的英雄。就是不知道,这个脾气对小孩子的身心健康发展是祸呢,还是——祸呢!
  “秦小姐,请到书房来。”正在我转着美工刀碎碎念的时候,陈程从楼梯拐角那里探出头来。
  然后我哆嗦了一下,为善其事而利其器的刀片就把我的手割了道两厘米的口子。
  我承认,我刚刚失态是因为——我以为陈程刚从浴室里出来,只探出头的原因是没穿衣服!
  事实上他只是头发还没怎么吹干,湿润里酝酿着些些好闻的洗浴香氛。干净的衬衫和长裤,与这个时间段偶然飘进窗子的阳光十分相配。
  “哦,好。”我急急忙忙收起地上的办公用品。一手拎着,另一手藏在身后。
  陈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滴到地板上了。”
  真是个一点都不会给别人台阶下的男人啊!还好,在我愈发紧张和不知所措之际,陈老先生给我拿了酒精棉和创可贴。
  我道了声谢谢,随便包了包伤口便跟着陈程来到楼上。
  我用了十秒钟的时间平息脸上涨红的潮动,然后开始一本正经地进入主题。
  “陈先生,有几个问题我想跟您详细说明一下。首先这个别墅因为时间久远,地板下面的防潮层材质早已老化。我建议换另外一种新型材料,塑性和稳固性都很好。更重要的是,环保效果很不错。家里有老人和孩子,这方面尤其重要。还有靠近外阳台院子的两侧飘窗,陈老先生的意思是不太好清理,于是我建议,把玄关左右的非承重墙打通。但这样一来,可能会占据外面院子的一小块空间——”
  我说话的时候,陈程貌似是在听的,但也没有很认真。至少他的眼神有点迷离,好像在看我,又好像没在看。我甚至都觉得,他是不是听困了。
  直到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嗓子都快冒烟的时候,陈程才开口说:“会比之前预算高吧?”
  “啊?”我愣了一下, “这个,陈先生,这不光是钱的问题。您要是觉得方案不够好,我可以——”
  “还需要加多少,请直说。”
  说真的,那一瞬间我真是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陈先生,我是一个设计师,不是装修建材公司的托儿。”我敛去脸上招牌式的职业笑容,提高声音,“我希望您能仔细听一下我的改良方案,然后给予相应的意见好么?”
  我做了N多年设计了,形形色色的客户见多了,还没有遇到过像陈程这么油盐不进的家伙。
  不就是因为一点小事放他一次鸽子么?先投诉,再刁难,自以为有几个钱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是不是!一男的心眼怎么比芝麻还小!
可能是因为我的眼圈认真的红了,陈程坐直身子,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我说:“秦小姐,如果我理解的没错,你可是觉得我不尊重你?”
  “是。”我咬着唇,重重点了下头,“至少在我说话的时候,您都没有直视我的眼睛。”
  陈程侧头,微微皱了下眉。然后他拖着沙发,凑近几寸面对着我。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像夜里最深邃的光。我被他的目光灼退了气场,一瞬间除了逃跑竟想不到还有别的主张。
  “秦小姐,那我现在很认真地看着你的眼睛说。你的方案我都听了,但我不是专业人士,不懂其中门道。我选择贵公司,选择你,是基于绝对的商务信任。只要你说合适,预算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如果我的表达方式让您误会且受到伤害,我表示歉意。另外,我近视得厉害。刚才洗澡摘了隐形眼镜,所以我看不清你的脸,并非有意游移目光。”
  我恍然一吓,半晌才打开哑音道:“那,你是说,你同意我的方案?完全不用更改?”
  “当然同意。”陈程道,“我说过,这方面我并没有秦小姐专业。”
  “可是——”
  我觉得我可能是受虐受习惯了。每次不被客户逼着改个十遍八遍,我自己都不舒服好么!
  陈程好像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说:“大多数人的挑剔,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精益求精的心态。就好比买西瓜的时候一定要好像很懂门道似的挨个敲敲,最后还不是挑个看着顺眼的?”
  我噗嗤一下就被他逗笑了,笑过之后更觉尴尬。
  我想,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里生活上层出不穷的不如意,让我变得脆弱而敏感。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貌似真的受不得任何委屈,谁对我大声说几句话我都他妈想哭。
  “陈先生我......我......真对不起。我可能是误会了......我还以为你是对我有意见,才故意......”
  “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个兴趣。”陈程看了我一眼,双手翻开笔记本,看样子是想要处理什么邮件,“另外,秦小姐之所以会这么敏感,主要还是源于你对自己的能力不够自信。希望别人把你当做设计师来尊重,首先你得有足够的气场。”
  “呃。”我再一次被他逼到哑口无言。
  气场?从他刚才进门的一瞬间,我的气场就已经被他的气场给碰撞成屁了好么!
  于是接下来几分钟的沉默里,我像被点了穴一样,小口抿着李嫂刚刚送上来的茶,余光扫在陈程的身上。
  他眯着眼 ,整个人向前倾到屏幕前。双手飞快地敲打在键盘上。我不知道他发邮件的措辞是不是也像他语言的风格一样犀利,窃窃心疼那个收件人三秒钟。
  然后突然的,陈程抬起头,又看着我——
  “秦小姐还有事?”
  “哦,没有没有!”我慌慌张张站起身,拽了包,碰倒了茶。捡起茶杯,又烫了手。下意识一甩,好不容易凝血的伤口又破了!
  我不知道我说了多少次对不起,足足折腾了一刻钟也没能走出这间屋子!
  最后,如同观热闹马戏的陈程重重叹了一口气,说:“秦小姐,要是想留下吃午饭就直说吧。”  我本想逃走的。一路逃回公司,把设计方案往勘测部门和装修队手里一交,就等着年底拿分成便好。从此再也不要跟这个叫陈程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奈何陈老先生实在太热情,在我一只脚还没逃出玄关的时候就把我捉住了。  “小秦小秦,难得今天家里热闹,一块吃个饭哈!”  后来我实在拗不过,只能别别扭扭地上了桌。我刻意坐在距离陈程还有一定空隙的位置上,然后就看到洗的像个小香猪一样的男孩蹬蹬跑下楼,搬了个小凳子,啪叽一下坐我俩中间了!  得,这下像一家三口了!  席间,陈程几乎不说话,我就更是大气不敢出了。倒是陈老先生特别高兴的样子,不停地在跟我夹菜,一边夹一边说:“小秦啊,你们公司的女孩子多不多啊?有没有特别合适的,人乖巧性格好的,就机会的话——”  “啊?”我怔了一下,怎么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了?!  就见陈程突然把筷子拍了下去:“爸!你说什么呢?”
  大家周末愉快,有空的顺手帮忙顶顶贴。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陈老先生尴尬地抬了抬老花镜,“你说你平时工作这么忙,缘缘又小——”
“爷爷......”小男孩手里抓这个鸡腿,小嘴油渍麻哈的。他怯怯地看了一眼陈程,又转向陈老先生,“爸爸说,他怕后妈对我不好......”
“吃你的饭!”陈程在儿子脑袋上擂了个栗子爆,脸色变得比桌上的熘肝尖还难看。
后来他们又聊了什么我都忘了,只记得最后陈老先生把脸转向我,那意思是承接前面的话题,有合适的姑娘帮忙留意一个。
我把笑容绽放得像桌上的这盘西芹百合。我说陈老先生啊,我们做设计师的工作不要更忙啊?就像我自己,都很少有空抽出来陪陪女儿。况且陈先生的条件这么好——
我就是没好意思说这人的脾气简直跟生化武器似的。我可没那么不厚道,拿去祸害公司的小姐妹!
“秦小姐。”陈程瞪了我一眼,“吃饱了的话,你是不是该走了?”
我点头像个鸡啄米,也是真的觉得我该逃走了。
  然后就在陈家人‘热情’的目送中,我停在院子外的那辆老爷车愉快地——熄火了!  我家去年刚买了辆SUV,给高远用了。我还开着他结婚前的那辆小破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歇菜了。  “我送你。”  陈程把他的车开过来,隔着窗户,叫醒正茫然思考人生的我。  “不不不,不用麻烦了!我叫拖车过来。”我受宠若惊,吓得赶紧摆手,“可以自己打车走。”  “你叫你的,我送我的。上来。”他的眼神不容拒绝,但我还是想拒绝拒绝。  我说真的不用,您好不容易回家来一趟,应该多陪陪老人孩子,真不用管我。  “你怎么知道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陈程拧了下眉头。  我舔舔嘴唇:“如果你常回来,你父亲又怎会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就逼婚......”  这话讲的,可以说我的求生欲已经很不强了。  “所以如果你是我,不想找个借口赶紧逃走么?”说完,陈程伸手过去推开副驾驶的门,终于还是把我给抓走了。  “谢谢,去南坪区的明珠花苑。”  我拘谨地拉上安全带,整个人缩得像刺猬。车子里的温度挺适宜的,但我总觉得陈程整个人就像一台巨大制冷机。不但阵阵冒寒意,偶尔还能有扰人心绪的嗡鸣声。  “你好像很怕我?”等红灯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  “啊?也不算吧......可能陈先生看起来有点严肃。”  我不知道他是否一直是这样的人,又或者是离婚后性情大变。有些时候我也会稍有理性地思考我的婚姻,我想如果有天我跟高远离婚了。我会以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呢?  还有婷婷,她跟陈程的那个儿子几乎一样年纪。这么小的孩子,又会以什么样的眼光和心态来面对父母离婚这件事呢。  难怪人家都说,生活里百分之八十的苦恼,都是自寻苦恼。想着想着,我竟然觉得眼睛都有点湿了。  “我便是很严肃,也不至于把秦小姐吓哭吧?”  直到听到身边的男人这样说,我才从刚才的离魂状态里游过了神儿。我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只是有点困了。
  “到了。”陈程没再说什么,只用眼神瞄了下,我才意识到,车已经停到了我们小区的门口。
  “哦,谢谢您了,陈先生。”我摘掉安全带,抓了包。准备推门的一瞬间,我看到陈程试图在车载点烟器上点烟。想必一路瘾犯强压着,也算是够绅士的了。可我偏偏多看了一眼,目光正好落在点烟器旁边那个小格间里——一瓶黄色包装的,润滑油上!
  老天啊!我说我怎么觉得陈程看起来那么眼熟?原来就是那天在成人用品商店,帮我付零钱的那个男人!
  放这个油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他经常跟女人车震么!
  “你想什么呢?”陈程停下手里的烟,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上回缘缘把乐高给我塞点烟孔里去了,接口磨坏了。我只是随便买了瓶油润滑下而已。”
  “我......”
  我的脑袋已经炸了。在三秒钟之前,我甚至还在用我后半生的运气来祈祷,祈祷陈程没有认出我来。
  然后就破灭了!
  我已经不记得我那天都买了什么,因为至始至终都没派上用场。所以我跟陈程之间的这场尴尬,比起我撞见高远在洗手间里自慰,又算得了什么呢?算了,豁出去了。
  反正从今以后,我跟陈程基本上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当然如果他还愿意介绍其他客户,有室内装潢设计的意向。我还是很开心的。
  比起赚钱,脸算个屁啊。
  于是我连再见都没说就逃下了车,一路跑回家冲进洗手间彻底地把脸洗了个遍!
  我婆婆被我吓了一跳,这会儿出来站在洗手间门外,看我像看鬼似的。估么着以为我是不是中邪了——  “秦霖,没事吧?”  我哦哦两声:“没事的妈,风吹迷眼睛了。你,跳舞回来了?”  我从镜子里看到我婆婆穿着居家服,带着围裙,倒不像是出去过的样子。  “没去呢今天,”她一边解释,一边进了厨房,“楼上林医生那男孩湿疹挺重的,我在这儿帮她熬点偏方药水敷一敷。”  我说这样啊,难怪一进屋子觉得有股中药味。  “那小男孩也是怪可怜的,你别看妈妈当医生的,西医里对付这种病也就是给你涂药膏。里面都是激素,三岁男孩都能给你长胡子哩。”婆婆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现在孩子都怎么了,个保个的一身乱七八糟过敏。高远小时候他爸就没了,我一个人又要工作,都是把他栓猪圈外面养大的,也没见他哪里有什么不好。”  “跟那时候不能比吧,现在环境啊食品安全啊,都是诱因。”我说。  “哦,对了,我还想跟你说一声。林医生问我愿不愿意帮她带小核桃。白天八小时,晚上她下班自己弄。一个月给五千块哩。我觉得挺不错的。”  “这个......”我怔了一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婆婆毕竟不是妈,有些话吧,你怎么说人家不一定怎么听。  按理讲,她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出去给人家带孩子赚钱,要外人觉得还以为我这个媳妇怎么容不下她呢。  但换一个角度看,婷婷都三岁了,立手了。婆婆一下子清闲下来难免失落,加上我和高远暂时又要不上二胎。她喜欢小男孩,正好有个好机会,邻里邻居的又不会惹太大麻烦。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我说,要么下午等高远回来,问问他的意思。高远今天难得休息,带婷婷去早教班了。而我这个当妈的为了工作,又缺席了一次重要的美好陪伴。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陈程。想到他忙里偷闲的亲子时光,想到他今天一身运动服和网球拍的大乌龙......  我以为我不需要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然后就想到了——我的车还在他家门口呢!  就在这时候,手机里传来一条微信。是陈程的。  【你的车挡在我家门口便道上,帮你叫人拖到汽修店了。电话****,找时间自己联系去提。】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过去一句【谢谢】
  周末又写了很多,喜欢的朋友留言呀。
  下午我躺了一会儿,起来准备去超市买菜。  刚到楼下就看到高远的车停过来,后门一开,先下来的是抱着儿子的林灵,然后才是我女儿婷婷!  高远和林灵站在那不知道说些什么, 显然并没有人发现我。直到婷婷高喊一声妈妈,他们才齐齐回头往我这里看。  “秦霖?你回来了啊!”  “是啊,准备买点菜。你们这是,一起出去的?”  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哪里怪好像不用我解释了吧。  “哦,是这样的。这两天小核桃出牙拒奶,我带他到前边的儿保牙科去看看。正好遇到老高带婷婷出来,就搭了下顺风车。”林灵说。  “这样啊。婷婷那会儿出牙也闹,还发烧呢。”我说。  “哎,这孩子一养起来,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愁呢。哦对了,我今天跟婷婷奶奶说了,那个——”  “哦,你跟高远也说了吧?我们回去再商量下。”我笑眯眯地,目送林灵上楼。然后拉住婷婷,对正要锁车的高远说:“你就别上去了,我把婷婷送楼上,然后下来去买菜。你开车送我去超市吧。”  “啊?”高远皱了下眉,“就这么几步路,你走走就是了,还要我送啊?”  “是么?”我略抬了下眼睛,“儿保牙科好像比家乐福还要近吧?”  “你......什么意思啊?”高远又不是智障,难道听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我就是带婷婷下课回来,路上看到林灵推着个车。这大热天的,叫人家搭一下又不要紧。不是你说的邻里邻居的,互相照应点么?”  高远说的没错,但我心里就是挺没滋味的。于是没等他回话,我就把婷婷送上了楼。  高远也跟了上来,钥匙往我手里一塞,说要去你自己开着去吧。他难得休息一天,还要陪孩子,已经够累了。  我有点纳闷了,这本来是我不爽的事儿,怎么搞到后来好像他在受委屈一样?  “高远你什么意思啊!那边超市车位不好找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送不送!”
  “不送,要么你自己打车!”他把婷婷带进儿童房,头也不回地冲我拔高了嗓音。  我真是莫名其妙啊,我说高远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啊?你带着别的女人搭车,回头还跟我邪乎?我就问问怎么了,我就让你送送怎么了?你不送行啊,今晚家里没菜,谁也不用吃了!  “我莫名其妙?你说你大周末的,家里啥啥都不管,回来就买个菜装装样子,还得给我摆谱大驾接送,你说说你像个什么样子?”  我一听这话更来火气了:“高远你讲话有点良心行么!我周末出去,那不是为了工作么?”  想到在陈程家这一上午手忙脚乱的委屈哟,我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就你工作忙!全家都靠你养行了吧?我没本事赚大钱,你不如找个有钱的客户跟人家走就是了!”  “高远你没事吧!到底说什么混账话呢阴阳怪气的!”  “是啊,咱家剩下来一辆老破车,你那有钱的客户能给你送到皇冠俱乐部去维修。你知不知道就把那车卖了,都够不上人家一个零部件的价格?”  我算是弄明白了,因为我那辆车是挂高远的名字。所以陈程把车送去修,人家肯定会联系下车主说明情况的。我只是没想到,陈程把我的车送去了那么高端的俱乐部性质维修店而已......
  “你看到我带个女同事搭车心里都不舒服,难道我接到这样的电话心里会舒服么?”  我说高远你能不能冷静点听我解释下,我给人家别墅装潢做设计,住别墅的有穷人么?正好那破车停门口熄火了,人家不拖走,还嫌挡道呢。他帮我送去修了,难道我还要说你别送太贵的地方么?  “而且我也没有因为你搭女同事就不开心啊,我只是不开心你为什么不肯送我!我知道你赚钱辛苦,我也很辛苦。我们每天都在外面忙,心里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么?”  我说的蛮实在的,因为我自己不也是陈程开车送回来的么。但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是有差异的 ,男人总是就事论事,只要觉得事情合理就认为是女人无理取闹。但我们往往是事儿无大小,可feel不对劲就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哎,难怪现在有那么多不婚族和同性恋哩。  结果吵着吵着,我婆婆从外面进来了。看样子刚才是上去给林灵的儿子送湿疹药了。  “这又怎么啦?一口一个赚钱的,敢情好像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似的。我刚才上去又跟林医生说了下,我决定了,从下周一开始就上去给她带儿子。一个月五千哩,我还有退休金,赚的也未必比你们少多少。现在是婷婷大了,嫌我住在这儿吃白饭了吧?”  “妈!”一听这话,我更委屈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  “那你什么意思?不就好像是你在外面赚的多了,买个菜都得专人接送了。是吧?你不去我去!我自己走着去!”说完,我婆婆从我手里接过环保袋,转身就出门了。  “哎!妈!”我刚想上去拦住,没想到高远一个箭步冲上去——  “妈,我送你去。”  就这样,我目送着人家母子俩出门,眼睛里一层又一层地泛着酸楚。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手心里突然暖洋洋的,我低头,看到婷婷眨着萌萌的大眼睛,轻声叫我妈妈。  “妈妈,你跟爸爸吵架了么?是不是婷婷不乖......”  那一瞬间,我心里像是炸开个大洞似的,哗哗淌血。  我蹲下身,抱住女儿的小身板。我把为母则刚的泪水咽下去,柔声对她说:“不是,婷婷最乖了,妈妈和爸爸都最喜欢婷婷了。”  “可是今天上课的时候,爸爸都不站在玻璃窗外面看着我了......”  我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端直身子,按住女儿双肩:“什么意思?爸爸不是带你去舞蹈班了么?什么叫不在窗外?”  女儿从今年年初开始去的幼儿舞蹈班,主要是我觉得小姑娘学学跳舞会培养气质,也没管她有没有天赋。  那个教室是在家附近几公里外的大商场里,孩子们在里面上课,家长能通过整面玻璃墙看到孩子。课间休息的时候,一排小脑袋都会凑过来,跟爸妈们隔着玻璃说话。  所以今天婷婷说这话的意思——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高远送婷婷上课以后,就到别处去了?  “妈妈,”看我走神 ,婷婷拽拽我的手,“妈妈我有点饿了。”  “走,妈妈带你吃披萨去。”  我带婷婷吃完了晚饭,又去商场给她的芭比娃娃买了一套小衣服。再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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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啊,不看了,都是自己作得,把自己放太低
  高远早就已经回来了,婆婆倒是没在家。  桌上的饭还给我留着呢,有我喜欢的秋葵炖豆腐,还有高远拿手的糖醋鱼。  此时他已经洗好了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进来,也不看我,只从鼻腔里哼一声说:“饭菜刚热过,你吃披萨又吃不饱的。”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心里暖暖生了一股热。婷婷爱吃披萨,我可以一点都不喜欢那种奇奇怪怪的西餐口感。高远终究是我相爱多年的丈夫,他了解我呢。  “妈呢?”我问。  “在楼上林灵那,给小核桃擦药。”  我哦了一声:“妈最后还是决定给她带小核桃啊?”  “嗯。妈这辈子忙碌命,让她闲下来也难受。既然喜欢男孩子,就让她带带小核桃好了。”  我知道我婆婆喜欢男孩,当初我肚子里照B超的时候就说是男孩,没想到生出来翻盘了。我婆婆心里多少有点失落,但还是帮我把婷婷拉扯那么大了。这份恩情,我不是不惦念。  一家人到底也不用总说两家话,我把地上的一个礼品袋拿给高远,说这个是刚才在商场买的。功能记忆按摩枕。婆婆心脏不好,睡觉总是心悸。  “谢谢。”高远点点头,转身进书房了。  他说他还有论文要赶,让我带着婷婷先睡。  说实话,我挺难受的。吵架过后那种满腹心酸未能得到感性的宣泄。每一分每一秒,都憋得像内伤似的。我一直以为,日常生活里因矫情而滋生的矛盾,没有什么是一顿炮解决不了的。  但此时此刻,我看着高远书房里微微透露出的光,深感他之于我的距离。偏如他的名字一般,又高又远。
  接下来一段时间,生活有规律地周而复始。我和高远各忙各的,婆婆倒是也跟着充实得紧 ,每天早上送完婷婷就到林灵家去带小核桃,下午抱着推着小核桃去接婷婷,晚上林灵要是没下班,就把男孩带我们家一阵。  看似和谐,但我总归又觉得哪里不太和谐。尤其是婷婷越发内向沉默的样子,着实让我起疑。  那天我下班早,自己去接了婷婷。路上问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  婷婷起先不说,后来拿了个冰激凌撬开她的嘴——哎,我这妈当得也就这点出息了。  她说,奶奶最近都没有在路上给她讲故事,下午只在家陪着小弟弟玩,不理婷婷了。  我明白了,原来女儿是觉得自己得到的宠爱少了。  “妈妈,你还要跟爸爸生小弟弟么?如果你们再生一个,奶奶是不是就更不喜欢婷婷了?”  我笑说傻孩子,怎么可能呢?你是奶奶的心肝宝贝,奶奶不会不疼你。奶奶给林阿姨家带小弟弟,那是奶奶的工作。懂了么?像爸爸妈妈一样,在上班。  我知道婷婷也许并不能完全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但看她心情好些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我出门后发现忘拿手机,折回去的时候看到我婆婆站在两条马路之外就松开手,让婷婷沿着人行道自己走到幼儿园去,我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了!  “妈,婷婷才三岁啊。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当天晚上,我把话挑明了。我真的没有责备的意思,我说如果您真的不太方便,我们要么订校车吧,就算距离近,性价比低一点,但至少人家能稳稳把孩子接到送到。  “有什么大不了 ,就两百来米的人行道,连个弯都不拐。我们高远三岁的时候都能到外面小卖铺给我打酱油了。今早林灵上早班,又下雨。我推着小核桃送婷婷,怕走多了给孩子淋着。”婆婆哄着小核桃,一脸的不以为意。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沟通了。现在社会跟那时候能一样么?现在车多,坏人多。一眨眼的功夫,孩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何况,婷婷才是咱家的孩子,小核桃再怎么,也不能比您孙女还亲啊?  “你这是什么话啊,”婆婆不乐意了,“我给人家林医生带孩子,就得对人家负责任。正因为不是自家的,才应该更加尽心尽力。更何况了,人活着将心比心。将来这两个孩子大了,还真不一定谁更记我的好呢!”  说完,我婆婆起身,抱着小核桃就回房了。我心里各种难受,这话听着就好像我婆婆话里话外还是嫌弃婷婷一女孩将来是个‘赔钱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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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高远回来了,一进门嗅到火药味,脸色登时又不好看了:“怎么一回来就这样啊?妈,您带核桃上去吧。林灵也回来了。”  “林灵跟你一起回来?”我问。  “是啊,今天都不值班,到点就走了呗。”高远换好鞋就去洗手了,我站在原地稍微愣了一会,听到婆婆出去的关门声,我才跟我丈夫说了今天早上的事。  “就这个啊?没事,我跟妈说一下,让她以后也注意一点。她这个人啊,责任心比谁都强。年轻时候在厂里就是,年年模范标兵。”  我叹了口气说,反正我不希望这种事再发生一次了。不是责怪妈的意思,她要是太忙,以后我想办法早点走早点送。但她既然答应了接送,就不能让婷婷做这么危险的事。何况——  何况后面的话我没说,因为说多了反而显得矫情了。其实这大半个月来,我的确觉得我婆婆对那个小核桃的上心程度真的远远超过我女儿,那不是小心翼翼的责任感,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爱和付出。  我真的想不明白了,难道亲孙女还比不上邻居家男孩么?一个人要是能重男轻女重到这么无私的程度,也是够奇葩了。
  我懒得继续纠结这件事, 于是对高远说:“讲个正事吧。今早我接到一个叫王安康的人的电话,说自己是个律师。我爸生前有一份研究专利,授权给一家公司为期五年,再过小半年,差不多资质到期。他问我什么意见,是要跟对方商谈继续延用还是另有打算?我在想,要么找个时间跟对方——”  “当然是解约啊!”  我认为不是我多心,高远还没等我说完就跳了起来。他的态度,确实非常激烈。  我被他吓到了,我说高远你怎么了?这不正商量着呢么?  “哦,我......我的意思是,爸做了一辈子学术研究 ,他的成果一定是很有价值的。现在既然授权到期,我们应该把东西拿回来,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商机和市场 。”高远自知失态,渐渐平复了下口吻。  我点点头,说我会找个时间跟王律师见个面,可能还要去合作方那里当面谈一下。  陈律师上午给我发了个邮件,我才知道原来我爸的那份专利授权至少值个四五百万的市值呢。爸临走前跟我简单交代过,但没细说,因为那会儿距离到期还早,我也没当回事。  现在既然可以拿回来了 ,再找个好卖家也不错。  “我陪你一起去吧,医药类专业什么的你又不懂。”高远认真地说。  我想了想,说:“再讲吧,我先联系下。”
  周末那天,我回了趟我爸的老房子。他走之前留了些重要的东西在保险柜,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也没想着收整收整。后来我去见了王律师,他跟我说了些关于这份专利权的认资啊收益啊什么的。我没有太听明白,于是王律师建议我直接去跟易安药业的负责人商谈,因为当初的授权协议里有提到一项优先延续权。如果对方愿意继续沿用该项专利,价钱也可以再商量。  后来,我谢过王律师,打算周一上午请个假直接去易安药业。  可是等我到了前台说明来意后,人家才告诉我,首先要见老板是要预约的。其次,这种事直接跟老板也没什么用,签订合作授权协议的是法务部门,你得找法务部的负责任,看看当初是谁跟我父亲谈的。至于最后怎么处理,需要由人家法务部负责人上报老板决定后续合作与否。  我想了想,好像也对。只有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才会抱着个什么什么屁大的事,直接闯总裁办公室的。  我看了父亲留下的合同,乙方签字的人叫啥啥峰的。前台说这个人好早就离职了,现在的法务部负责人正在开会,而且平时也要预约的。要么你留他个手机或邮箱,直接联系吧。  我心想,这也行,否则直接上去也挺唐突的。要么就发个邮件过去问问吧?  于是我连声道谢,便准备离开了。可就在身后的旋转门那——我竟然遇到了陈程。  “陈先生?”  “秦小姐,你怎么在这?”  陈程显然也很惊讶在这儿碰见我。  我上下打量着他那一身笔挺的商务西装,心里跳突突的。我想如果那天在陈老先生家,他进门穿成这样我也不可能会闹大乌龙了!  就在这时候,两个挂着牌子的员工从他身边经过,恭敬叫了声陈总。
  ball你们,顶顶贴好不好。  真的是猫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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