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规定说不能一边走路一边新加坡抽烟规定 谁的公司也有这

边走边说边感动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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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位仁兄想从甲方变成乙方,打电话过来听听我的想法。  居然打电话来听我的意见,那是莫大的荣幸,于是坦胸直言:“专业对你来说小儿科,就是不知道心里能不能承受做乙方的苦。”  谓之此言,其实有自己的切肤之痛。   98年时任一家企业的信息中心科长,这是一家省政府一把手都来考察题词的大型企业,在里面上班就很光荣,再当上一个科长,那是一件牛逼得很的事。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自己即使只是一只土狗,掉根毛都不一定是你惹得起的。  傲气都是别人惯出来的,你不惯,排队有人惯,因为我是牛逼的甲方啊,一切都是那么的天经地义。闲得蛋痛,无聊得打红心大战的时间都比你风雨无阻赶车来的时间重要。  去他们的城市出差,车子早在车站等,那时火车晚点是常态,最动情的是有一次晚点了三个多小时,人家顶着烈日在外守着我出来。见面刚想表达一下歉意,但他马上表现得更不好意思,仿佛我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他来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酒菜早已备好,斛光交错,为我洗尘,喝得红扑扑像大苹果一样的脸借着酒风,大骂铁道部搞什么名堂,误了点让我受累了。为他们的仗义感动得稀里哗啦。  出于对金钱的诱惑,2001年跃身于海,一试身手,结果被呛得差点没气。  原先自我感觉像孙悟空,各路神仙招之即来,出门在外腾云驾雾,远离世俗的困扰,站在别人企业的肩膀上放眼四海皆风光。但一下海,仿佛被如来佛一巴掌,不仅把我拍回到凡间,还重重的加了一座“五指山。”原来称兄道弟、两肋插刀的“至友”不见了,电话都懒得接我的,再去那城市出差,也不见有人在候着了,自己查找公交线路挤公交去吧。林立的大楼、宽敞的马路、来往的人群,一切都变得冷峻陌生了……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身体上的苦当然无所谓,吃苦耐劳是农家子弟与身俱来的美德,但精神上的折磨像无形的“五指山”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让我一点一点抖掉这世态炎凉的粉尘,才重新站立起来。  时间久了,任督二脉打通了,一切也就习以为常了,有一天翻开以前的日记,还有一首当时自嘲的打油诗,现在看看虽然有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但还是感觉很有意思,录之如下:  你道甲乙是兄弟,  其实冰火两重天。  甲字一竖通到底,  乙字直言绕三圈。  人人都想做甲方,  有鱼有肉还有汤。  岂知静心做乙方,  快乐自由赛神仙。  天上飘来飘去,毕竟难食人间烟火;现在脚踏实地,方知为人处世也有精彩。由牛逼的甲方变成苦逼的乙方,完美的人生历炼,谁能说不是一次蜕变和成长;又有多少人知道,其实牛逼的甲方在玻璃缸里养尊处优,苦逼的乙方在海里也拥有自由快乐。  我跟那位仁兄说:“我是野草,别人踩几脚、压几下没事,因为哪天我又冒头了。而你是一棵大树,枝繁叶茂,现在要从根部直接锯断,想要再生,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智慧。”  仁兄听取多人的意见,综合考虑后,最终决定下海了。我又想起《西游记》里的孙悟空来,由原来的野猴子、到美猴王、到齐天大圣、到大闹天空、最后陪唐僧去西天取经,一路降妖除魔,最后修成正果,封成斗战胜佛,由苦逼的乙方华丽的转身变成了牛逼的甲方,不过他也从此变得中规中矩,精彩的传奇划上了句号。现在我这位仁兄由牛逼的“斗战胜佛”变成苦逼的“野猴子”,衷心希望他的传奇从此开始,棍子舞得跟西游记中的孙兄一样精彩。
  与野猫的斗争,不亚于一场警察抓小偷的故事……  一  腊肠刚刚灌装好,挂在院子的晾衣服处。  晚上,院子里不时传来抓爬的声音,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上,突然打开院子里的灯,几双像玻璃球一样闪光的眼珠惊恐地射过来,然后像几道闪电,从你眼前一划而过,溜之大吉。  “我都奈着急性子没舍得尝一口,你们就想来尝鲜?”  天一亮,把院子里的围墙用彩带缠得只有星星点点的小孔,看它怎么钻进来。  换来几天的宁静,以为高枕无忧。  一天从后院出去,刚走出门,感觉自己被什么盯上了。一抬头,站在与邻居院子分界线的水泥墩上,是一只黑色皮毛的野猫,一双扑朔迷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小样,还敢来高空侦察?”  我也立定,双眼圆瞪看着它,我们对视着,它居然无惧,我一跺脚,也毫无动静。  “奶奶的,居然还无视我,太过份了。”  我随手操起一根棍子,它全身一缩,不见了。  “哈哈哈……”  这小小的胜利,让我很得意……  二  第二天醒来,院子里居然布满了零乱不堪、大小各异的一朵朵梅花的脚印。  靠墙角一根木头倒下了,正好打在院子角落里的水笼头处,水笼头的水还在滴滴答答的流。  “难道这群家伙又进来过?”   为了一查究竟,我装作若无其事,没有动现场一草一木。  晚上,“咚咚咚……”轻轻的动静,吸引我又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一群野猫望着高高挂起的腊肠,垂涎三尺,在下面急得团团转。  我再次忽然打开灯,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光下,只见它们扭头惊恐的看我一眼,然后像训练有素的特务在遇到突发情况时,“咚咚咚……”有秩序、有组织的借墙角的木头,一蹬,一跃,划出优美的弧线,消失在夜幕中……  原来如此!  三  等天亮了,赶紧将倒在墙角的木头扶起,用绳子结实的绑定起来。  夜晚如期而至。  “咚!”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撞击到了的声音!  然后悄无声息……  过了约半分钟,一声“喵!”传来,像被人打晕,憋了很久才恍过神来的感觉。  我估计它可能没有注意到今天的木头被绑住了,结果想跳起一推时,硬撞硬,把头给撞得冒金星了。  想着想着,让我忍不住躲进被窝,压低着喉咙窃窃的笑起来。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走着瞧!  四  白天其实很少有野猫的骚扰,它们都是昼伏夜出的团伙。  当我准备出去时,发现铁门口蹲着一只猫,正透过铁门上星星点点的孔,斜着脑袋望着高高悬挂的腊肠出神,而忘了与我只有一铁门相隔了。  我望着它,它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  我脚忍不住恶作剧的猛踢一下铁门,“哐!”一声巨响随之而来。  只见它全身毛都怕得竖了起来,一跃三“丈”高,落荒而逃……  哈哈哈……   五  虽然内心底很讨厌野猫,但彼此斗智斗勇了这么久,它们的机灵、团结又深深的感染了我。  想想等腊肠熟了,留两段给它们,算是对它们智慧的一种奖赏,或是一种不得不额外的尊重吧……  因为在利益面前,有时候人还不如野猫!
  题记:生活中,总有一些最普通的感动,却让人难以释怀……  一  “我下个月就要回老家了。”  当我叫上收废品的老头,准备把家里平时收集的废瓶子、纸箱卖给他时,他一开口就跟我说这件事情。  “不在这小区做了?”  “不做了,老了,年龄大了,下个月就回老家,不再来了……”  听到他那种喃喃自语的跟我告别式的语气,前面这个黑黑瘦瘦的,甚至内心底有些让我讨厌的老头,却让我内心涌出一种离别式的酸楚。  二  自从我居住进这个小区,只要不下雨,一年四季总会听到:“有废品、报纸卖么,有废品、报纸卖么……”  时间久了,耳朵仿佛对这种声音可以屏蔽得忽略不计。  随着网购的便捷,家里习惯了在网上购物,的服务方式,所以包装用的废品纸箱大大小小,琳琅满目的多了,积累到一定的量,就会叫他上门把这些废品处理掉。  在我的印象中,虽然每次收完废品,还会将一些没有用的塑料袋、广告纸等物品带走等小细节让我很感动,但他有很多耍小聪明的陋习又让我经常耿耿入怀,缺斤少两是正常的,有时一小堆可以卖五块,有时一大堆却只有三块;趁人不在,他手脚麻利的赶紧扔几个瓶子到袋子里;有时我突然出来,看到他神色慌张,数数的节奏都乱了……  因为卖废品的钱作为女儿零花钱的一部份,由她自行支配,主要是想培养女儿学会节俭,所以针对他的这些小动作,我也从来都是视而不见,说多少就多少,他把钱一付,我把院子门一关,然后就互相没有任何瓜葛了。  本来以为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今天他的一番话,让我突然想起与他接触过程中的一些事来。  三  有一次夏天很热,在家吃着冰棍,吹着空调,外面近40度的温度,迷漫的空气都仿佛可以擦出火星来。  “有废品、报纸卖么!”当这声音响起,我马上跑了出去。  “老伯,过来一下,这里。”  “来了,来了。”他将板车停在树荫底下,拿着一个大的蛇皮袋走过来。  这么热的天,他却穿了一条长裤子,用一根绳子做皮带绑在腰上;穿了一件泛白了的天蓝色长袖子,有些地方都出现汗晒干后的盐渍;头上戴了一顶缺角的旧草帽,还有一颗殷红的五角星。  “好热,好热,我先弄口水喝!”  “可以!”我正准备回屋子里给他拿矿泉水时,他将我家院子里水龙头的自来水打开,伸脖子过去“咕咚咕咚”的大喝起来。  “这水怎么可以喝?”  “习惯了,习惯了。”  我有些目瞪口呆,他倒看上去习以为常,用袖口擦擦嘴,然后将纸箱踩扁用绳子捆起来,将瓶子一个个扔进蛇皮袋,付了钱,一拎走了。  四  有一天他让我很生气。  看到院子只有纸箱和喝剩下的瓶子,于是问我:“你家没有报纸?”  “我家不看报纸。”  “没有文化的人才不看报纸。”  像我这么“有文化”的“知识份子”,他居然说我没有文化,仿佛内心受到了一种莫大的侮辱,无非报纸对收废品的来说可能利润大,怎么可以凭一己之利,说我不看报纸就是没有文化呢?我当时很想反嘲他:“你这么有文化,怎么天天收废品啊。”  但看到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我又有些于心不忍,强忍着笑笑:“我家可以上网,不看报纸。”  他走后,我心里仍然愤愤不平,一个劲的唠叨:“什么东西,一个收废品的,居然说我没有文化,太过份了,以后废品不卖给他了……”  家人听了笑得不得了:“你呀,也太小心眼了!”  直到过了一段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把这事给淡忘了。  等废品又堆起来了,还是照常很亲热的叫:“老伯,过来一下,这里。”  然后女儿等着收卖废品的钱放起存钱罐……  五  贫富贵贱其实都只是过眼烟云,生离死别才是人发自内心真正的感动,或许这也是我与他缘份已尽,此生最后一次告别吧,所以格外动情。  “这些你都拿去吧,不要钱。”  “一块钱!一块钱!”他目测了一下,硬将一块钱硬币塞进我手里。  说内心话,我以前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他一眼,也从来没有真的在意这样一个人,今天忍不住打量着他,脸是黝黑的,布满皱纹,眼睛是浑浊的。  第一次目送他走开,我一下感觉这个身型佝偻老头不知不觉中,用同一个声调在我窗口喊了五年“收废品”,而今天或许是我们此生最后的一面……  出差了一段时间,回来时,窗外真的飘来的是另外一个收废品人的陌生的声音,让我突然又想起他来,不知他老人家在老家可好,衷心希望他健康,长寿。  或许这只是我内心底对他最廉价,也是最真诚的一种祝福。
  1  为了避开“五一”黄金周疯涌而入的人潮,选择了四月二十九日登黄山。  从杭州到黄山,是一段锦绣般的路程,两岸青山重重,秀水缠绕,映山红盛开了,既点缀了绿绿的山,也燃烧着人激动的心。  山是延绵的,水是相连的,但区域划分却是人为的。  当汽车从浙江区域驶入到安徽境里,最明显的感受就是房子。  花花绿绿的“洋房”,代表了浙江经济的发达,而黑瓦白墙的房子,浸透着浓浓的徽派深厚的文化底蕴。  没有谁好谁坏,就像你可以选择肯德基豪华午餐,也可以选择品味徽菜的代表臭鳜鱼一样。  2  为了节省时间,选择了坐索道上山。  在排队时,有人说:“有索道就可以让人偷懒。”  其实我倒觉得这话不对,你来游览的目的是什么?你是为了感受登山的乐趣,徒步登山是最好的选择;你是为了领略自然的美景,那不如选择索道上山,短短8八钟就可以直达主题。当然,对于“上车睡觉、下车撒尿、到了哪里,啥也不知道,看到景点名,抢着拍个照”的人来说,或许更实在于索道快速往返。  目的不同,选择不同,却各自乐在其中。  快乐,难道不就是旅游的终极目的吗?  3  有人说是:“人点化了自然的灵性,赋予了他们生命。”  我觉得很荒谬,你看到的山还是那山、树还是那树,无论迎客松、雨伞松、团结松,还是千千万万棵扎根在贫脊的石缝中展现蓬勃身姿的黄山松……,并不会因为受到名人意外的恩宠而改变,也不会受到大众普遍的赞叹而傲慢,不偏不倚的在此处,接受晴晒、雨淋、风吹、雪压、雷闪……的考验,因为敢于面对,所以永远是不朽的传奇。  漫步在崇山峻岭间,一边赞叹自然的鬼斧神工,猴子观海、飞来石、光明顶、始信峰、狮子峰……,总以为自己的脚步征服了这些地方,总以为自己的视界饱览了它的雄姿,但当我移步别处,再回首时,却发现它以另外的颜貌展现不同的风采,我只是获得它瞬间的美!  最令我深深震撼的不是那些被人赋予了特定意义的名胜点,而是根植在这泛着冷峻青白色光芒的万仞山峰上的苍松,贫脊没有影响它们、孤单没有影响它们,一撮土,就让它们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成就一棵四季展现青翠、充满生机的苍松!  人,这个万物造化出来的生灵,却因为拥有太多的聪明和擅变,往往在历史的空隙中一闪而过,化为无形。  4  来黄山一定要去看日出的!  凌晨四点半,从被窝里钻出来,隔着窗户眺望,山仿佛只是用铅笔素描了一个轮廓,散布在黑黝黝的山间星星点点的路灯,直接延伸到与昏暗的天空融为一体。  东方泛着一种青白相间的鱼肚白。  穿上宾馆配套的羽绒服,直接朝狮子峰奔入,发现周围手电筒灯光闪烁,人声嘈杂,悉悉嗦嗦的走路声,将散布在各个地方的人又聚集在这朝直往狮子峰狭窄的小路上。  当我赶到狮子峰脚下时,顶上面已是人满为患,退而求其次,却发现狮子峰脚下栏杆处都是人,我再退其次,一直退到狮子峰山脚下的一个宽敞的坪地上,这里只有稀散的站着几个人。  东方的鱼肚白,一点点的被红霞渗透。  自然是一位伟大的魔术师,在这天地间的舞台,通过缓慢的情节编排,凝聚了千万双眼睛,我突然想起一句与日出不相关,但表达的意思却也可以用上的诗句:“天涯共此时”,无论你在高山、在沙滩、在海上、在平原……或许此刻,都在不同的舞台背景下,静静地观赏着这一场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但百看不厌的奇妙演出。  当太阳刚露出一个红点时,欢呼、惊叹声、“卡嚓卡嚓”的拍照声顿时响起,或许压抑了一个多小时摒住呼吸的等待,就为了这一刻心情地释放。  自然不会偏向于任何人,无论是在致高点的你,还是在“低矮”处的我,从露出娇嫩的一点、变成一颗咸鸭蛋黄、最后一跃而出,焕发出凌厉光芒让人不能与之对视,万人一起共享这出盛大的自然界精彩的表演。  思维还停留在黑暗中,当环顾四周时,像被人拉亮了一盏电灯一样,周围一切亮了。  5  徒步准备从光明顶下山,原以为时间是充裕的,计划着下午2:00到达慈光阁,然后可以享受一下安徽的特色美食,坐车返回杭州。  一路上,黄山处处雄壮,我心一直澎湃。  但起起伏伏的山路,脚机械式的上上下下走着台阶,抬头在自己头顶上,低头看看脚下的路,庞大的群山脊背上,顺着山体人为开拓出的窄小的通道上,都是背着包匍匐行走着的游人,感觉像蚂蚁在搬运食物一样,既感觉人的顽强,又感觉在自然面前展现出人渺小。  想起曾经看过一篇文章,有人在山顶上,享受着山风,奋臂欢呼:“我征服了群山!”  我想起一个笑话,一群蚂蚁想把大象绊倒,结果大象一摇身躯,蚂蚁纷纷落地,最后有只蚂蚁还在大象的脖子上,于是众呼:“掐死这家伙,掐死这家伙!”  其实山还是那座山,你也不曾征服,你只是曾经来过!  6   玉屏峰的索道还在整修,只好继续向前,当走到了半山寺,站在高处向下看,慈光阁映在绿树间,若隐若现。  原以为很快就会到达山下,结果一问上来的人,说至少还需要二个多小时,顿时让很多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所谓“望山跑死马”,让人突然嗅出这句话中透出的绝望的味道。  “黄山下山就这一条路,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走不动了,就是爬也只能爬下山!”有人的话说得狠,但也很实在。  走吧,尾随着大部队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着,连抬头的欲望都没有。  走走歇歇,歇歇走走,当到达了山脚下,离慈光阁出口只有100多米的平地时,很多人的脚像电动小马达一样,在狂抖动不已,痛到骨头深处的这酸爽,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有很多人瘫坐在慈光阁的台阶上,脸色苍白,一脸疲乏的直摇头说:“这一辈子再也不来了,花钱买罪受。”  “不来一趟后悔,来了更后悔!”  ……  7  马不停蹄的赶上晚上四点半回杭州的长途汽车上,很多人累得呼呼大睡。  但半小时后的休顿,当自己醒来时,周围很多人掏出手机、相机,一路上欣赏着这些天拍到的照片,这些可都是自己亲手“摘”下来的果,哪怕是酸的,那也是泛着甜。  看着这些人评头论足,我突然感觉,过了一段时间,或许在黄山的顶峰,又会看到他们的身影……
  有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在一个边远地区有两个和尚,一个穷,一个富。  有一天,穷和尚对富和尚说:“我想到佛教圣地南海去朝拜,你说行不行?”  富和尚问:“来回好几千里地,你靠什么去呢?”  穷和尚说:“我只要一个喝水的瓶子,一个吃饭的泥盆就行了。”  富和尚听了哈哈大笑,说:“几年以前,我就下决心要租条船到南海去朝圣,但是,凭我的条件,到现在还没能办到。你靠一只破瓶子,一个泥瓦盆就要到南海去?真是白日做梦!”  一年以后,富和尚还在为租赁船只筹钱,穷和尚却已经从南海朝圣回来了。  前些日子回家,遇到家乡的一位老人,硬是拉了一条板凳给我,两个人坐在他家的门口没完没了的拉起家常。  “我原先对医学方面很有天赋,乡里郎中看病,我瞄一眼就记得住那些中草药,止血、跌打损伤、伤心感冒啊,我都会……”  我微笑点头。  “别看我现在年纪大了,我现在自己去后山上转一圈,都可以抓一把草药回来,哪像现在的医生,懂什么啊,开几片西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  我微笑点头。  “唉!时运不济,后来学木匠、弹棉花、拉煤,也就荒废了,现在老了,没有机会了,如果年轻时努力一点,我说不定是一个很好的郎中……”  他浑浊的眼睛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遗憾!  也让我内心产生一种莫名的伤感!  以前在路上,有人叫我“哥哥”,突然有一天,居然有人叫我“叔叔”或“伯伯”,内心有一些震撼,回家对着镜子照照,发现自己乌黑发亮的头发里夹杂着几缕白发,充满光泽的额头已刻上皱纹的痕迹。  时光易逝,看了自己日益苍老的样子,我都开始担心哪天在路上,有人叫我“爷爷”。  人生最可悲的或许是年轻时不珍惜,稀里糊涂过了一生,当自己渐渐老去时,发现只是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童年的起点,却无力回天。  每个人童年都有一个很纯洁的理想,但读书来读书去,工作来工作去,要么为了生计、要么为了虚荣、要么为了顺从、要么为了权力、要么为了财富、要么为了面子……理想渐渐远去,随波逐流将自己打造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自己。  一个人要真正去实现梦想,或许跟条件没有太多的关系,拥有自己坚定的信仰和一颗充满热情的心,一只破瓶子、一个泥瓦盆足矣!
  儿童节又来了,而我却步入中年,往事成忆……  一  六一儿童节又到了。  今天一切由她自己安排,女儿欢声雀跃,一早穿好轮滑,准备找小伙伴去玩。  她走到门口,我还是忍不住跑出去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注意车、注意人等,仿佛看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就有说不完的话。  “知道了。”  直到她一拐弯不见了身影,自己还在门口傻看了一会儿。  二  对子女的关怀,是父母的一种本性。  或许她跟我自己的童年一样,父母总会有很多多此一举的哆嗦和废话,但又有很多童年充满陌生、神秘和传奇色彩的故事。  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童年正处于日本人入侵时期,在他们的记忆了,爷爷奶奶总挑着一对箩,箩筐里是他们三兄弟,看到山上放哨的树往哪里倒,全村的人就悄悄的往哪里走,以避开日本人。有时日本人就从山脚下走,很多小孩要哭,有些父母只好捂住嘴不让哭出声,否则一村人可能就完蛋,等到日本人走过后,发现小孩也捂死了。  有一件事,让我耿耿于怀很多年,当时有一个日本兵在桥洞下上厕所,步枪就放在边上,村里的小孩伸手就可以拿到。  “如果是我们,肯定拿起枪,用上面的刺刀捅死他,然后逃到山上去……”多富有热血沸腾的英雄主义色彩。但事实上,他们在后面发抖,生怕发现了他们,直到日本兵上完厕所走了,他们的裤子都吓得尿湿了,慌忙逃窜。一直感觉父辈们太懦弱。  直到现在,趋于平静,也感觉自己不会真有想像中的那么勇敢,因为在今天的现实生活中,当看到一群身体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在干不合理的事,自己多数也只是内心的愤慨,而不敢上前去制止,更何况当时身处日本大兵烧杀掳夺环境下的父辈们。更值得去理解他们和反思自己。  现年已近八十岁的父母,越来越少说往年的故事,因为对女儿来说,他们的童年太遥远、太沉闷和压抑,没有一点快乐的色彩,还是喜欢听我童年的故事。  三  自己的童年,自由得让女儿有几分向往。  父母对子女的学习从不过问,想读就读,不想读,随时可以休学回家干农活。每个学期都有很多同学不见了。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们一群同学像平时一样,早上约一个同学去上学,他端了一个饭碗跑出来说:“家里事情多,不去上学了。”  “噢,好吧。”然后我们背着书包打打闹闹上学去了,他也就这样休学了。  没有繁重的作业,每天书包一放,都会不约而同的去村里的打谷场上,打陀螺、玩老鹰抓小鸡、丢手巾、抬花轿、滚铁环、捉迷藏……  但每次我说到炸牛粪,女儿便乐得手舞足蹈,对她来说既遥远、古老又很刺激。  乡村的马路边上,不时有载满进城人的小巴车经过,也有来来往往去农田干活的人和牛,有时牛会留下一大堆牛粪在路边,几个胆子大的小鬼会找来“雷鸣炮”(当时威力很大的一种鞭炮),然后把引线拧在一起,插在牛粪里,选好时机,等小巴车过来了,马上点燃。  “嘭!”一声巨响,牛粪四处飞起。  然后就是车上传来责骂声、笑声渐渐远去。  有些车子会停下来,驾驶员气势汹汹的冲下车来,我们早逃之夭夭了,只剩下他在路边一个劲的骂。  “龟孙子,下次抓到了,非揍死你不可……”  四  每次一谈起自己的童年,好像就停不下口来,不仅仅是女儿听得很入迷,很开心,而且自己也好像越来越回味童年的生活。  每天女儿从学校上完课,回来做家庭作业,然后去上兴趣班,练钢琴、画画、学英语……好不容易一个周末,几个小朋友约了在小区玩,到处都是停了车和来来往往的人,根本找不到自己童年时快乐的感觉。  看她们捉迷藏,找一棵树、一丛花就算是藏身地点,轻轻松松就找到了,自己童年时捉迷藏多有趣啊。  农忙过后,稻谷都收割了,田野里都是一个个扎好的草堆。那时的月亮仿佛特别的亮,整个农村里,很远的路上,都可以看到朦胧的人影晃动。  “1、2、3、4、5、6、7、8、9、10!”  数一数完,我们早就溜到各处躲起来了,土坑边、篱笆下、草垛旁……,随便一躲,就要找半天,有时找的人就在脚边,你不吱声,他居然发现不了。  有一次我把一个田里的草垛直接扣在头上,蹲下来,稻草叶子割得自己很痛,并且奇痒无比,但还是不敢出声,外面都是小伙伴们吵吵闹闹说我躲哪里了,根本找不到,让自己躲在草垛下好得意。  但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当自己醒来,外面静悄悄的,赶紧溜回家,敲了半天的门,妈妈打开门很纳闷:“你怎么在外面?”她还以为我早在自己床上睡觉了。  现在看女儿们捉迷藏,没有条件和环境,乏味得有点单调,但她们几个人还傻乎乎的玩得不亦乐乎。  有一天我问女儿:“你感觉累不累。”  她很奇怪的看着我:“不累啊?”  “我感觉你们很累,又要学这个,又要学那个,一天没得停。”  “爸爸,你真的太OUT了,不要用你的眼光来看待我们,你又不是小孩,你怎么会懂?”  是的,当她们可以熟悉的操控各类电子设备,轻而易举的几个人聚在一起玩联网游戏时,我们的童年生活仿佛渐行渐远……
  一  阔别十多年,又到石家庄。  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一路上眼前晃过杜家庄、大李庄,突然觉得还是姓“石”的人玩得有水平,人家都只是圈了一个小地盘,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村,唯独石家庄变成全国最大的一个庄,河北省会——石家庄。  二  “抱犊寨怎么写。”  这个化着淡妆,美不胜收的北方姑娘,脸刷的一下红了,变得不胜娇羞起来。  “请等一下啊,我看一下。”然后抱着手机“嘣吱嘣吱”忙开了。  信息技术让人的生活变得智能了,但也萎缩了人的动手功能。很多时候人家问我一个字,头脑就短路了,怎么也想不起来,非要找个电子设备折腾一下才明白。  看她为了一个满意服务忙成这样,很让我驱起怜香惜玉的情怀。  于是写上“抱竹寨”给她看,她想了想,摇头:“不像!”继续低头在找。  我于是说:“算了,如果迷路,我会念给别人听就可以了。”  走出宾馆大厅,隔着玻璃,我看到她还在“嘣吱嘣吱”地查个不停。  真可怜!  三  南方的山上,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北方的山上,稀稀拉拉点缀着一点小灌木,像个癞子头,有些干脆给你来一个秃顶。  北方文化渊源深厚,一草一木皆传奇,但经济也相对落后,我就不知道这山是想多了事,还是营养不良?  四  水泥石板铺成的阶梯直通抱犊寨山顶“南天门”。  很多人走走停停,气喘吁吁,听到有个小姑娘跟男朋友嗲声嗲气地撒娇:“好累啊,人家都爬不上去了嘛~。”  马上听到她男朋友一句轻言细语的话:“想想人家还要一块一块地铺到山顶,更不容易呢!~。”  他的话,充满正能量,我叉着腰正上气不接下气地休息时,旁听到了精神也为之一振,踏着这古板,想想我们走走都叫累,人家可是要一块一块扛上山。  劳动人民真伟大,向他们致敬!  五  抱犊寨很陡,上山时可以贴到脸,下山时可以贴到背。不怕爬山辛苦,汗水四溅“湿身”,就怕一脚踏空,滚下山去“失身”。  六  抱犊寨沿路都搭着个蓬子,遮风挡雨防太阳,卖水卖面卖吆喝,山虽高,但商品都不贵,方便面跟火车上一个价,矿泉水也就两块一瓶。走累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吹吹山风,补充点能量倒是很惬意的事情。  每个店里都有酸枣卖,采自于这些山上,可谓纯原生态果实,小小个、圆滚滚、泛着自然成熟的红,一看到就想到酸,口水也就自然而然溢出来了。  可惜都是放在废弃的矿泉水瓶里,既不美观,还感觉脏,一点购买的欲望都没有。只希望沿路那些看上去“营养不良、瘦骨嶙峋”的酸枣树上,还挂着一两个“漏网之鱼”供我弄一个试试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眼睛贼兮兮地看个遍,靠路边的一个也没有,偶尔见到一两个也是挂在树尖上,可望不可及。  人靠衣妆、佛靠金妆,这里的酸枣也必须靠包装,包装了,可能卖二十、三十都有竞争力,但不包装,不仅卖不出价格,并且可能一钱不值了。  七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在街头牵着你的手,却看不见你。”  雾霾,不经意间,在这个新时代溜出了这个新名词,也成了一种“时髦”的调侃对象了。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把抱犊寨踩在脚下,站在山顶的广场上闭眼深呼吸,然后放眼望去,我只感觉天地浑然一体,一片灰朦朦:“为什么在现在开放的中国,什么玩意儿都流行打个马骞克,让你去遐想呢?”  不过爬山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此时此刻,还是要在抱犊寨山顶感怀一句:世界上最意外的事,不是捡到一百块钱的惊喜,而是我站在抱犊寨的山顶上,欣赏到了一幅泼墨山水。  八  ……
  这是一个啼笑皆非的故事,一次简单的敲门,却像一场精心编排的小品一样有趣。  一  这是一栋独立的小楼,被整个豪华的新建大楼包围着,但一点也感觉不到寒酸,相反,我倒觉得它透着一种别有洞天的味道。  它只有两层楼高,墙面有些斑剥,并且被爬山虎侵占多年,如果是冬天,像脸上长了一大块牛皮癣,但现在正是盛夏,到处一片酷热,唯独这墙面不时泛起一阵阵碧浪,给人一种无限的凉爽的感觉。  就在昨天晚上,我就把皮鞋擦得很亮,简直在电灯下都闪着黑珍珠般的光泽;我的衬衣和裤子也烫得很平整,小心翼翼地用衣架撑起放在柜子里,并与其他的衣服都拉开一点距离,免得压坏了。  其实在平常,我是一个很邋遢的人,穿上旧衣服和普通的球鞋,整个人都显得自然又轻松,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想怎么靠就怎么靠,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哪像今天,把这一身精心准备的衣服、裤子、皮鞋都套在身上,我感觉像钻进了一副盔甲里了。  走路时脚尽量直直的,免得让裤子显得很皱;  胳膊舍不得去弯,免得烫得直直的线条开叉;  最要命的是走路,自己一直有喜欢蹦蹦跳跳的坏习惯,现在在规规矩矩地走着,免得把自己崭新的皮鞋走出折痕。  虽然全身上下都一片别扭,走路的姿势有点像僵尸,但今天穿什么都值得,因为我奉了一位领导的命令,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在没有完成这次会晤之前,我必须保持自己全身上下光亮一新!  二  三步并作二步地冲上二楼。  二楼共计有三间房,其中两间还是老式的一扇木门,然后再加一扇铁门,每次开关门,都“咣当”一声响。  唯独一间用了新式的防盗门,深红深红的颜色,那层薄薄的保护膜都还残留门缝里。  我内心一阵阵紧张,随着越来越接近,我的心都有些蹦到喉咙口,需要通过不停的咽口水,才能把他压下去。  整了整门冠,甚至预演了一下握手,传递名片,一定要显得自己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要让人家一眼就看出我是一个初出茅芦的小家伙。  按门上那红红的一个小点的门铃,久久不见里面有任何反应。  “门铃坏了?”  于是把按门铃的兰花指换成了以前自己调皮时,老爸教训我才用的“锄豆子”的手势,弯着食指向门上敲去。  不仅没有声音,而且手指都灼痛,这门也太厚实了。  不得已,伸出一个大巴掌,像如来佛祖把孙猴子压在五行山下一样拍打着门。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正准备敲第三下,门打开一条缝,朝外面瞄了一下,看到是我,很不友好地问:“找谁?”  “找A主任。”  “不在!”一句很不友好的回复,门发出轻微的“咚!”就关上了。  三  “怎么可能会不在吗?”开始来的意气风发的情绪荡然无存了。  “不对,我还得问一个明白。”  这扇深红色的大门,不再感觉到亲切,而是一种刺伤内心的恐惧,但我没有任何退路,于是又伸出了自己的大巴掌。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正准备敲第三下,门又打开一条缝,又是那个人朝外面瞄了一下,看到是我,照样一片冷漠地问:“找谁?”  “请问A主任在不在,我想……”  “不在!”一句很不友好的回复,门发出轻微的“咚!”就关上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上一句话,怎么就关了呢?  内心又气又急,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又愧疚又气愤,一个人在二楼的走廊里来回走了几趟,要不然积在内心那种不愉快的气体,会把整得要爆炸的。  按自己的个性,真想说:“去他妈的,老子回家!”  但往往人都只是在心里把自己想像成天下唯我独尊的英雄,迫于现实,往往都沦为生活中比蚂蚁还渺小的狗熊。  四  当一个人尽了最大的努力,以为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往往就会出现柳暗花明又一村转折点。  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小姑娘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虽然脸上透着一种冷傲的气息,但我不得不感叹,她的确散发着年轻的美不胜收的魅力。  她跟我一样,伸出一个巴掌。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正准备敲第三下,门又打开一条缝,又是那个人朝外面瞄了一下,照样一片冷漠地问:“找谁?”  我正准备看这个冷艳的小美女如何吃闭门羹时,她却开口了:“B主任让我来找一下A主任。”  那个冷若冰霜的脸上,居然倾刻可以绽放出这么鲜艳的笑容?我都有点看傻眼了。  只见门一下敞开了,把小姑娘迎了进去,又把我关在了门外。  不过此时我脑洞大开,豁然开朗:“我算个屁啊,人家当然不鸟我,但我是奉了C领导之命过来找A主任的,不是我有没有面子,而是他给不给C领导的面子。传圣旨的太监是官不大,但文武百官都毕恭毕敬,因为是不怕太监,而是畏皇帝……”  在门外的我,突然心花怒放起来!艺术,语言的艺术,人际的艺术,看来我真的太嫩了。  五  好不容易他把小姑娘送了出来。  看着他一脸和蔼的欢笑把她送到门口。我赶紧迎了上去。  “找谁!”此时他的笑脸已收回,回到了那一脸冷漠的表情上了。  但我此时已心中有数了,不紧不慢地说:“C领导让我来找一下A主任。”  没有想到这家伙的脸上倾刻换上了刚才对小姑娘更灿烂的笑容。  “我就是,我就是!”  原来前面一直没有对上号,把我当异类看了。  他敞开门,准备把我迎进去,我瞄了一眼,里面是一个诺大的办公室,精致华丽,别致优雅,一顿顿空调吐出的凉气让人冰火两重天。  我突然感觉有些好笑,脑袋里闪现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中的“芝麻开门!”一样,暗号不对,一切都是白折腾。  临进门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外面,骄阳似火,但爬山虎的叶子溢出墙外,正在呼啦啦地摇……
  题记:自己从事信息行业,有时感觉信息化真的没有什么用?但当我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打开电子地图;当我需要查资料,随手打开专业的网址;当我需要写份文档,自然打开一个编辑软件……却发现他原来随时都在我们的身边。  1  十岁的女儿很好奇的问我:“爸爸,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爸爸是从事信息化工作的?”  “那是什么?”  “这范围可大了,我主要做信息管理系统的。”  “有什么用呢?”  “你有那么多书,上了信息管理系统后,你可以很方便的找到,同时都变成电子书,不用拿出书来就可以通过电脑、平板或手机等看了,是不是很方便。”  女儿打开书柜,说:“书都在这里,我看一眼就知道在哪里,还有上电脑吗?”  “你现在只有这么点书,如果你有一千本呢?”  女儿没有反应。  “如果你有一万本呢?”  女儿还是没有反应。  “如果你拥有一个图书馆一样多的书呢?”  我还以为女儿为之震撼了,结果她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出去玩了。”  她跑出去玩了,倒把我愣在那里开始空想:“上信息系统到底有什么用呢?”  2  有一个地市,2001年单位决定从传统的手工作业,转变由电脑系统处理,我有幸任项目经理。  成立项目组,和用户一起将一件件陈旧的档案资料没日没夜的录入电脑,有时实在太困了,一起玩一把红心大战,虽然不亦乐乎,但大家对最终上了电脑系统后,会得到什么的改变其实都不清晰。  时任当时的主任更是一针见血的问我:“你说花这么多钱,弄一个这样玩意儿,有什么用?”  “用处多了,以后可以很方便的经办业务、统计数据,也利于你管理和决策啊。”列举的这些“好处”现在想想,有点装神弄鬼的味道,玄虚、神秘得很。  “我是不会用电脑的。”  “以后下面的人可以精确的帮你统计数据,提供你需要的报表啊。”  我的马屁虽然继续拍个不停,但主任嗤之以鼻:“用这么多钱,不如多请几个人。”  “反正系统上了之后,你就会感觉到其中的好处。”  “好吧。”  他虽然点头同意,但写满疑惑的眼睛却在出卖他的真实想法,其实根本没有从心里感觉到信息系统的好,只是想中止跟我聊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系统上线后,我们也离开了。   2006年,听说他退休了,我忍不住跑过去,我们在一个茶馆,我跟他开玩笑说:“五年过去了,终于等来一次跟您休闲聊天的机会。”  他很感慨:“小邓,想想工作了这么多年,当时下决心上电脑系统是最正确的决定。多方便,弄几个字就可以查那么多资料,请再多的人也抵不上一台电脑,这代表了一种趋势啊!”  一再表示不会用电脑的他,现在手里抓着一个平板。  3  记得人家说,在战场上,跳进一个弹坑里最安全,因为炮弹击中同一个位置的机率更小。  但我却不幸被更猛烈的炮弹击中。  当我再次有幸光临该市,进行第二次系统大整合时,时任主任的领导最头痛的是信息化所带来的机构必须改革。  所有人的心思根本不在系统的需求上,直到系统上线的最后一天,到了最后必须要决定的时候,当晚他们会议室灯火通明。  第二天正式以新编制的业务窗口经办业务。出示公告已暂停了一个月的业务经办,今天终于可以办理了,大清早,外面各个角落都站满了人,一开门,人员像潮水一样涌进来。  由于先前没有认真疏理需求,也没有好好的培训和练习,后果可想而知,根本不会操作,我们一个窗口站一个人,手把手教都忙得焦头烂额。  更恶心的是,有些程序根本不符合业务的实际情况,需要大改,有一位项目组兄弟已三天没有休息了,脸色苍白,嘴唇上布满胡茬,一脸疲惫,但战斗昂扬:“改不好,就不刮胡子。”至今让我记忆犹新。  项目组轮番上阵,实在乏了,两个椅子一拼就当床睡一会儿。  我最主要的职责就是站在门口,配合用户一个个劝走一部份来经办业务的人,减轻大厅的压力。  第二天,当我又来劝说一个老人说,老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勃然大怒:“昨天就是你让我今天来的,结果今天来了还没有好,你告诉我到底哪天来?”  实在顶不住了,我去找主任报怨,主任更火:“我尊重你们,是因为你们是工程师,我不尊重你们也是应该的,系统不是免费的,我们出了钱,你们应该提供好的服务的,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我像一条狗被挨了一闷棍,夹着尾巴又跑回大厅,挂着一幅笑脸一个个劝退不能办理该项业务的人。  经过了一段痛苦的历炼后,系统恢复正常,就像人不小心摔一跤,当时手上血淋淋的伤疤,渐渐的也就脱落了,然后相继淡忘了。  有一天看一本笑话,说有个顾客发火,打了服务小姐左脸一巴掌,服务小姐仍然笑咪咪的说:“先生,这里还有右脸。”服务不易,感触万分。   2014年某一天,当时的主任也退休了,专心致志的研究行业的理论工作,他还在原来的办公室,跟当时迷漫的硝烟相比,现在安静得有些冷清,他感叹的说:“小邓,当时上系统真的不容易,但发现在所有自己主管的业务中,信息化建设真是必不可少的,没有信息化,现在的业务简直没有办法做了,管理也没有办法做了。”  3  十月是一个成熟的季节,也是杭州最美的时候。  在一次行业会议上,偶遇一位用户,2002年还是一个刚刚跨出校门的小伙,很勤快、很青涩,在我们实施项目时,经常通宵达旦的陪着我们,特别是周末,陪我们逛他们的古街,尝小吃,一起打联网游戏。  后来时有电话或QQ聊天时,一个劲的报怨:“真不应该搞信息化,好事不沾边,一旦出问题了责任都是信息部门,一个背黑锅的部门。”  单位成立了信息中心,他被分派到该部门,又听到他一个劲的报怨:“到底干什么不知道,也就是管管电脑,管管网络,谁的电脑坏了,去负责搬,去负责修,网络连不上了,负责去做网线,永远都有干不完的杂活。”  时搁多年遇见,彼此格外激动,一起在西湖边散步,一起闲聊,感觉他变了一个人一样,成熟、稳重,同时,也得知他已荣升为信息中心主任了。  “现在新的政策出来了,领导习惯性的问问信息化能实现吗?需要管理和决策一些事情,领导习惯性的问问电脑里能不能统计这些数据来参考;业务经办中感觉数据有问题,业务科室会习惯性的找信息中心来沟通,希望能通过程序来提高业务的准确性……”  “那信息中心现在到底负责什么?”其实每到一个信息中心,感觉大家对这个部门的理解都不一样。  “过去只是一个“打杂”的部门,现在成了领导决策的信息提供者,业务经办的信息支持者,是一个核心的重要部门。”  他还跟我说:“那天在会议上,领导还说对信息中心的人要多看一眼,厚爱一分。并且拟将所有信息化资金和信息化建设的整体规划由信息中心负责,今后所有的信息化服务商由信息中心统一管理,来降低整体的行政成本,而提高业务水平,增强对行政资源的利用率……”  “那现在你是屌丝变高富帅了。”  他“嘿嘿”一笑,但从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荣耀。  4  再想起女儿的话,我感觉信息化像今天的水、电一样,已成为了我们生活中的一部份,在悄无声息的改善着我们的生活和工作方式。就像家里的宽带,平时感觉不到什么,可有可无,但哪一天真的连接不上了,才会内心憋得慌,产生极大的不适应一样。  今天看昨天,或许是笨拙,同样,明天反思今天,或许还是笨拙。但正因为拥有昨天的笨拙,才拥有今天的如此精彩。
  题记:这注定是一次温馨和感人至深的邂逅……  一  从小在大山深处的农村长大,对大海有着一种神圣般的向往和敬畏。  那里有延绵不断的海浪、有婀娜多姿的海边少女、有高耸入云的热带树木……  多少次的海浪声,唱响在自己的梦乡里。  二  在东兴的日子,朋友听说我没有见过海,于是欣然邀请我前往大平坡。  激动得一宵未睡。  天、地还处在一片黑暗混沌的时候,感觉自己被挤在一片黑暗之中,静静站在海滩边上,没有风,脚下是潮湿的沙滩,空气中迷漫着大海咸湿的味道。周围出奇的宁静,小虫的啁啾,在空旷的四周扩散,声声海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当眼睛习惯了周围的一切时,纯黑幕般的颜色渐渐的丰富起来,我看到遥远的海涛退在离我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海边的树林轮廓渐渐的显露,星星像宝石一样镶刻在天空,海天连成一片。  依稀的看到一个个身影在晃动,越来越多,撒在整个海滩上,弯着腰,在寻觅着什么?  我牵着女儿的手,试着走近她们。只见她们挎着一个小竹箩,拿着锄头在挖着沙土,我没有弄明白她们是做什么?出于好奇,我忍不住迎了上去。当我走上前去时,她们却像沙滩上的小螃蟹一样,匆匆的走开,跟我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离。我有时跟她们打招呼,她们也只是笑笑,然后匆忙的扭着躲开了。好不容易跟一个渔妇搭上话了。  “你在做什么啊?”  “挖螺啊!”  “这里面有吗?”  “有。”  她低着头,操着浓重的带粤话的普通话,一问一答,始终没有正视过我一眼,最多只是笑笑。  我本想识趣的走开,但女儿却兴致盎然的粘在她后面,看她挖螺,每翻出一个,都让她手舞足蹈,帮她去捡。渔妇也开心的看着她,甚至指着说:“这有一个,那有一个。”停下来站在旁边看着,让她去捡,虽然影响了劳作的速度,但举手投足之间显出无限的母爱。  大海退潮后,沙土变得坚硬,在她们的身后,那些被挖下来的坑,一会儿就会溢出的水覆盖,还有女儿一连串银铃般的欢笑。  “这种螺好吃吗?”  “好吃。”  “怎么吃?”  “用水煮一下就可以了。”  女儿跟在屁股后面帮她捡挖出来的螺。我也忍不住拿着一把锄头,跟在她后面挖。  “不要挖这么大块,这样是挖不到的。”  她边示范,一小块一小块的切下去,还真是一个细致活,挖久了,我的手心也开始火辣辣的痛。  “这个怎么吃啊?”女儿天真的问。  “用回形针挑出来啊,记得弄一块姜,回形针插上去消毒噢。”  我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们两个人一问一答,感觉一切如此的和谐、友善和安宁。  “螺放回家,用水养起来,稍微放点盐,让它把沙吐干净。”  “煮的时候,放点姜、醋和盐,这样可以去腥,很好吃的。”  ……  慢慢得,她对我们的敌意在渐渐消退,相反,变得越来越热情。  这时天空也开始泛白,我可以看清她的脸,三十多岁的年龄,很普通,也很平凡,与“惊艳”简直联系不到一起,长年累月被海风吹的原因,脸明显有些酱黑和粗糙,但显露出健康、善良与温柔。她穿戴朴素,脚下是塑料套鞋,头顶着尖尖的斗蓬帽,还露出一块毛巾,可能是劳作时来擦拭汗水的。一种海边真正的风情,有着与大海融为一体的自然美。  当有人看着东方泛红而开始惊呼,把我们的眼光吸引过去的时候,她却不知什么时候从我们身边悄然的离开了。  三  东方被层层的乌云遮掩,我们有些失望的回来,宾馆的小伙穿着双拖鞋,站在门口打着哈欠。  我调侃的跟他说:“刚才有一大堆美女,起晚了没有看到吧。”  “又不搞活动,也不搞宣传,哪来的美女啊!”浓浓的广西普通话,拌着有些放肆的大笑起来。  “海边的美少女白白净净,多漂亮,多有风情!”  “天天吹着海风,晒着太阳,哪来那么多细皮嫩肉的,都是请来的模特做宣传,拍完拿钱走人了。我们这周围都是渔民!”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可笑。  也让我想起童年的梦,突然感觉所谓的有些艺术家的可笑,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但他们简直是脱离了生活。童年对海的向往,被艺术家过份的渲染,像美丽的肥皂泡,五彩斑斓,但一旦在现实中,在此刻破灭。一直渴望漫步在轻软的沙滩上,背后留下长长的脚印,发现此刻的沙子是那么的结实,一切回归到现在的阳光、沙滩和碧蓝的海水,一切虚幻的梦想,在此刻化为真真实实的热爱。  虽然海边的日出没有看到,但我听到了真正的海涛声,尝到了真正海水的苦涩味,看到了海边渔民真正的生活,那么真实和亲切,没有留下一丝遗憾和失落。  四  我们中午要离开了,忽然店家拿了半袋子螺、蛤等给我,说是海边的一户人家送给我的。  这是我第一次来大平坡,与这里的人素昧平生,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那个熟悉的背景正朝海边那片山崖走去,那里有很多户人家零散的依山而建,面朝大海。  目送着她渐行渐远,但她的背景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感动至今。  当商业化不断的蚕食鲸吞着我们的环境,当我们习惯用名利来衡量一切,炒作来美化一切,渐渐已成习惯而麻木的时候,在大平坡,还有一抹碧蓝,一种质朴,在深深的撞击着我的心灵。
  题记:凤凰,这座延续了三百年的小镇,沈从文用《边城》点亮了她神秘、柔美的风情,引来无数人的向往,我们也慕名而来……  一、初见凤凰  1  父母年近八十,女儿幼小十岁,对旅游老的不想动,小的不想来,好说歹说,全家终于踏上了前往凤凰的车。  早上出发,当我们到达凤凰时,已是傍晚,湿润清新的空气中,夹着阵阵菜的香味,让肚子更加叽哩咕噜的叫。  到达江边预订的旅馆,匆匆洗漱好,就迫不及待的下楼找饭店准备吃饭。  “我家的石锅鱼是凤凰最好吃的。”  凤凰的很多饭店,还用布挂着自己的招牌,很有一种“水村山郭酒旗风”的味道,正想看个仔细,一个阿婆就笑着出来把我迎进店。  也管不了那么多,按她的推荐点了菜,石锅鱼、沱江小虾、血粑鸭……一天下来,饥肠辘辘,全家吃得很香。  “好吃吧?”在结帐时,店家笑咪咪的问。  “好吃,打个折吧,明天再来。”  “这次不打折,下餐来给你便宜。”  频繁的接待五湖四海的游人,老板精明的比泥鳅还滑,最后连零头的五元都收取了。  不过让我感觉舒服的是她推荐的菜不仅刚好顾我们全家吃,而且吃辣的父母和不吃辣的女儿都兼顾到了,人人欢喜。  凤凰的初体验,居然会有一个如此舒心的开始……  2  沱江两岸的路灯随着夜色的加深而变得璀璨。  父母提议沿着幽静的江边散步,女儿却想去灯光灿烂的对岸,最后商量决定,以旅馆为中心围着沱江这一段走一圈,老少兼顾,童叟无欺。  这边灯光幽暗,踏着青石板铺成的路,凉风习习,对岸不时传来精典的老歌,悠扬的旋律,有种让人如痴如醉的感觉。快节奏的脚步、劲爆的旋律、喧哗的吵闹或许在这里都会格格不入,一切都悄然放下来,什么都不想,吹着风、散着步……  父母忍不住感叹说:“这里真的很好。”  女儿却不失时机的叽叽喳喳说:“现在去对岸吧!”  当走近时,原来是一个个酒吧,各色的灯光娇艳争辉,架子鼓节奏有力的击打,让你忍不住有种跟着晃动的冲动,要不是带了父母、老婆和小孩,还真想去喝上一杯。  江堤一个人行走还感觉窄,水漫过脚踝,这是酷热的夏天夜晚,当我的脚踩下去,还感觉有些冰凉刺骨,好久才习惯过来。  女儿用脚打着水花,去泼从酒吧撒下来的灯光。  父母一边小心的走着,一边在窃窃私语:“这里的水质真好。”  跟在游人后面鱼贯而行,走上岸时,我的脚还有丝丝凉爽爽的气流往身上窜,女儿嚷着要再去走一次,父母安慰她说:“这水很冰,泡久了不好,明天我们再来!”  然后转身又跟我说:“这里的水质真好。”  3  “今天活动到此结束,睡觉,保证明天体力。”  “再看一下动画片吧!”  “不行!”  “小气鬼!”  女儿嘴巴一翘,赌气往床上一倒,才过了几分钟,就传来了细小均匀的呼噜声。  酒吧的声音渐渐平静,炫丽的灯光陆续熄灭,只留下幽暗的路灯和稀散的游人。  我坐在旅馆阳台的摇椅上,沱江的水在眼前静静的流淌着,今夜就让自己沉醉在这沱江边的小镇——凤凰!
  1  “这个店很厉害,在虹桥都有分店。”老婆看到一个百年老店时,指给我看。  “我经常从上海虹桥转车,以前没有注意到呢。”  当我们经过凤凰的虹桥时,才恍然大悟,此虹桥非彼虹桥。  凤凰的桥真有特色,不仅有雾、雨、虹等诗情画意的名字,而且在桥身上建起一座房屋,横跨在沱江上。不仅可以遮风挡雨,同时两边也可以售卖商品,一举多得。  “爸爸,快来,这里有一蹲铜像。”  撒腿跑过去,突然铜像朝她招招手,把她吓了一大跳,原来是一个大活人,全家涂抹了古铜色的涂料,拿着算盘扮成帐户先生。  在凤凰,有很多这类艺人,扮演孙悟空、猪八戒等,站在繁华的街头,艳丽的装饰格外醒目,也为这座古城增添了亮丽的色彩。  后来才知道,他们也以这打扮吸引游人过来合影,每次收取十元的费用。想想自己辛苦的写篇游记,得不到任何报酬,累了还需要自掏钱买一罐可乐来提神的年代,对他们的“献身”精神,却没有一点物质表示,跟他们做点生意,不得不说有点遗憾,只能在此表示一下敬意。  2  悠长的小巷子,黑黑的砖瓦,古朴的木材建筑,可以嗅到岁月的味道。  母亲对苗家的手工制品和刺绣很感兴趣,每经过一家,就得进去看看,摸摸质地,然后问问价格。  木讷的父亲倒是憨态可掬,尾随在后面,每次老婆和母亲去逛小店,他不肯进去,就站在外面东看看,西瞧瞧,父亲从来就不喜欢去商场,也不喜欢凑热闹,每次我们让他进去,他只笑笑并摇摇头。  “走得动吗?”  “没事。”  “有看上的东西吗?”  “没有。”  直走到像长城一样的古建筑时,眼睛都发亮,看来父亲就好这一口。  “不到长城非好汉!”北京长城父亲还没有去过,在这里好像激发了他老当益壮的豪情。  上阶梯居然还小跑,我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的开心。  女儿说:“爷爷,来一个奥特曼吧。”  严谨的父亲居然破天荒的来了一个奥特曼的造型。  这个围墙外面就是凤凰的沱江最美的那一段,女儿垫起脚,伸长脖子也看不到,父亲抱着她往外瞧。  “哇!我要去玩水。”  3   沱江并不宽阔,没有浩浩荡荡的霸气,唯有温婉文静。  站在雾桥边上的水里,水齐腿脖子那么深,清澈的可以看到水草顺着水流的方向飘动。  父母坐在岸边帮我们看守行李,我和老婆忍不住跑去跟女儿在一起玩。  当我们每次回头看看他们时,他们关切的目光,始终沐浴着我、老婆和女儿。  突然感觉坐在石头上看着我们的父母老了,原来帅气的老爸和漂亮的妈妈,现在都变成老态龙钟的老人了。  父母此刻疼爱的目光里,让我感觉到如此的熟悉和亲切。  记得自己还小时,看到一个公园的假山,忍不住跑去假山里穿来穿去,父母也是这样微笑着坐在旁边的石板凳上,静静的看着我尽情的去玩耍。  那时的他们还多年轻,现在不知不觉中老了,唯有这关切的目光仿佛还在告诉我:“无论你长多大,飞多远,在自己父母的眼里,永远都只是小孩子。”  4  夜晚的凤凰是最美的。  当夜色再一次拉下了黑暗的帷幕,灯光再一次为凤凰披上了五彩斑斓的薄纱。  沱江两岸朦胧的人影晃动,两条连贯两岸的水泥铺成的桥,互相呼应,老婆和女儿踏着水泥墩铺成的桥上,我和父母走在不远处的水桥泥上。  挥挥手,在人来人往的队伍中,可以清晰的传递彼此亲情的信号,我仿佛可以听到女儿琅琅的笑声。  女儿走过去,马上又顽皮的换成另外一个桥面,踏桥而过,父母兴致不减,马上又走水泥墩铺成的桥上,朝她挥手……  5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无论吵闹还是宁静,沱江的水,一如既往悄无声息的流淌着的。  在回宾馆的路上,不善言辞的父亲跟我说:“我们年青时,带你们出来玩,现在我们老了,是你们带我们出来玩。”  从他的眼光里,我感觉到他的一种满足、欣慰和幸福,我却产生一种深深的愧疚,为什么以前很少关心他们,为什么以前不带他们多出来走走。  缓慢的节奏里,让你抛开都市的浮华,拥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在这里回味,在这里思考,在这里做回自己,在这里享受天伦之乐……  凤凰很美,也让我感觉父母更美……
  薄薄的雾气从水面上升起,早晨的阳光为她涂抹上金黄的色彩……  此刻我们正行走在来时的石板路上,准备结束这次旅行。  甜美的山歌从沱江的虹桥下传来,我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苗家的少女,穿着艳丽的服饰,带着银光闪闪的头冠,撑着油纸伞,立在船头,在沱河上扬起天籁般的歌喉……   嘹亮的歌声很甜,泛舟在沱江上的画面很美,一直可以甜到你心里,美在你的梦里……  (完)
  整篇题记:人最容易欺骗的是别人,最难跨过去的坎却是自己。  一、我的人生第一次  “你确定就这么多事情?”用户方领导的眼光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会议室的空调温度低得让旁边的兄弟都起鸡皮疙瘩了,但我的额头却仍不停的跑出汗珠出来。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项目,在开这次项目启动会时,我感觉做足了功课,但没有想到真的坐下来,却发现如此不堪一击。  伪装的镇定,只能让你坐得笔挺,脸上布满严肃,但是你眼光的脆弱,桌子底下那在不停微微抖动的脚,还有额头那自然而然冒出的汗水和你的声音中布满了不自信的颤抖尾音,都在无情的出卖着你。记得自己小时候第一次进城,穿了新衣服,精心打扮,但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是格格不入,不想让人家知道我是一个“乡巴佬”,但更像一个“乡巴佬。”  “你确定就这么多事”用户方领导目光如炬,仿佛能射穿我的心。  “是的”伪装的防线开始崩溃。  “真的就这么多事?那我们就按这些事情做?出了问题你要负责任的!”我有些乱了分寸,他重复的质问,把我逼到了墙角,简直把我内心那一点点可怜的懦弱和不自信都晾晒了出来。  “是的。”我的头脑开始乱,我开始质疑自己,我的眼光开始变得游离,我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小。  这是一番痛苦的蹂躏,好像每一分钟都那么漫长,对自己都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那天晚上聚餐的时候,我殷勤的不停敬酒,想弥补会议上的痛苦经历,喝得铭酊大醉。  第二天醒来,一切都如故,但仍然有一种耿耿入怀的内疚感,让我在用户方领导的门口徘徊很久,才敲响他虚掩着的办公室门。  时搁十多年了,那场景仍然历历在目,在以后的道路上,我经常看到第一次步入正式角色的小伙经历他人生的第一次时,那种惊惶式的镇定,那种装牛逼式的可爱,让我总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  还好任何的规律都是一样:只有通过滚烫的油锅翻滚,才能变成金灿灿的老油条。
  “你这是什么狗屁方案?居然连公司的LOGO都没有……”信息中心主任夹着二朗腿,香烟熏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咚咚咚”的敲着桌子。  “你看看,你看看,字体也排排版,乱七八糟的,让人家怎么看,你要我帮你改啊。”  由于系统与系统之间需要做接口,我和另外一个服务商的项目经理一走去交方案。  出于礼貌,我让这位兄弟先去,他当仁不让一脚踏进去,结果进入了雷池,被信息中心主任训起来,口诛笔伐,炸得外焦里嫩。  他入地狱了,我才没有那么笨,难道还让我等了排队去挨骂,老子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回家改方案去了。  在路上浮想连篇:礼貌不仅可以用来尊重人,还可以让人去试水。枪崩了出头鸟,我却做了缩头乌龟。  回到办公室,马不停蹄的排版:公司的标识、抬头、页码、字体……。  还有什么做得不够呢?  突然想起那个第一次谋面的主任那两根被熏得像腊肠一样的手指,于是顺路到小店买了一包香烟。  下午再和那位项目经理前去,这个聪明的小伙这次硬让我先去。他可能没有想到,雷都被他排了,我再去就安全了。  “礼多人不怪,油多不坏菜。”香烟扔过去,恭敬的双手呈上方案:“您是专家,请多指导!”大理石般坚硬的眼光倾刻柔化,我知道他很爽,如果你把我当皇帝一样恭着,我一样感觉爽。回想过去,感觉自己当时还有一项绝顶聪明之处,一句“多指导”,行则通过,不行改之,进退自如,真是:“方的感觉硬梆梆,圆的才能通四方”。  他顺手翻开几页,和颜悦色的说:“不错不错,这才是正规公司,多标准、专业和规范。”  几分钟谈妥,轮了小伙进去,我还没有走到楼梯口,又听到从办公室传来的训话声。  “唉。”惟一声兔死狐悲的感叹:“智商是硬伤。”  时过境迁,现在都由土八路变成正规军了,明明方案是东拼西凑的一坨大狗屎,也用华丽的包装打扮起来,看上去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过我还习惯在上面加朵花,让他看上去更娇美。
  每个人都追捧名誉,一个泥胎的菩萨,披上袈裟、镀上真金,马上金光闪闪,受凡夫俗子膜拜了。  现在专家认证会越来越多,规格越来越大,有时看到人平平常常,接过名片一看,噢塞,XX行业协会会长、中国XXX协会主席、国际XXXX外聘专家……名头之大,让我等凡夫俗子手都可以烫起泡来,腰弯得像个拱桥,肃然起敬,拼命热脸蛋去抢着贴这个冷屁股。  那是一次让我印象深刻的论证会。  红条幅早早的挂在主席台正中央,椭圆形的会议桌面暗红的油漆光泽得可以做镜子,对面一个个专家的牌子,分职位高低整齐的摆放着,无处不显得一种让人有些窒息的严肃和认真。  会议室静得可怕,只有专家“哗哗哗”的翻页声,我们坐在他们的对面,总感觉像鸡笼子里的鸡,伸长着脖子准备挨宰一样。  同时也珍惜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能获得一言半语开导,醍醐灌顶,化羽成仙。  有几个专家我认识,平时在一起开开玩笑,感觉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一个人,但此刻那严肃的脸,透着一种陌生,避你之千里,在一本正经的的翻看你的方案。  我心里在嘀咕着,这么厚的几本方案,每一本上千页,能一会儿看完吗?  “看,你们看看,第X页,第X行,有一个错别字,这么严谨的事情,你们居然还有错误字,太不严肃,太不应该了,我真不相信你们可以把事情做好……”  沉闷了一个多小时的会议,突然由一个专家如惊雷似地发言炸开,自己马上翻开一看,果真如此。  头“嗡”的一声响:此乃神人也。各类技术上的提问事前都思考过,但百密一疏,居然会在错别字上出现了问题,始料未及,让我当时就傻眼了,在这个闷得像罐头一样的环境里,哑口无言,只能红着脸,抓着头皮一个劲“嘿嘿嘿”的干笑。  虽然后来有其他专家提了一些新问题,把本来浓得化不开的苦胆冲淡了,但那杯涩涩的苦胆汁饮料的味道,一直弥留唇齿间,舔之感其苦,忆之念其乐。  此后对方案中的错别字、标点符号格外上心,免得重蹈覆辙,功亏一溃。在一次标书的检验中,我一眼就看出:“administrator”,这个单词错了,让当时的主管瞠目结舌:“你检查得这么仔细啊!”  唉,他可能不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句中国俗语的精妙之处。  我还以为那次是我的一个意外,但后来又遇到了第二次在会议上让我傻眼的事,第一次如果是始料未及,那第二次就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了。后续在《第二次在会议上的傻眼》再细说。
  如果说我是一个废话太多了的人,那他就是一个连真话都太少了的人。  项目的技术问题一直处理不好,只好请他出马,他何许人也:老板的贴身保镖,公司技术第一高手。为人憨厚,唯一的缺点就是惜字如金,即使你一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  我把他带到用户那里去,“锦衣卫”统领来了,主任热忱亲自接待。但他羞答答的像个大姑娘,总粘在我身后,不肯示人,礼貌性的握个手,也是从我身后伸了一只手来。我还在跟主任客套,他懒得理我们,自己开始干活了。  “我这里需要加一个报表,报表内容要1、2、3……”  “这里的模块不对,要怎么样怎么样。”  “这数据统计不对,其实是……”  他充耳不闻,只有两只手“噼里啪啦”的敲键盘,任你在旁边怎么说,不见回应,也不见记录。  主任有些气恼:“咦,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依旧充耳不闻,“任君虐我千百遍,我仍待君如初恋”的架势,让我在旁边也有些吃不消。  他突然站起来让位给我们,随口向我们飘来一句纤弱得你竖起耳朵才能勉强听清的话:“好了!”。  主任气鼓鼓的坐下,打开一看,大吃一惊,脸色一下由阴转晴了,举起大拇指一个劲的赞叹:“高手,真是高手。”  然后把我拉在一边黑着脸说:“早派点高手过来呢,就不需要拖这半个多月。”  其实他不知任何一家公司,真正的高人是宝贵的资源,就像西游记中的唐僧师徒取经路上,一般唐僧不被逮住,开始灶台生火、蒸笼冒烟,不见有高人搭救;世界不搞到瘫痪的边缘,是不会有穿红内裤的超人来拯救的。这是任何事情的规律,因为用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用手枪打飞机,那也太天真,总要物尽其用、人尽其才,项目才顺利、社会才和谐。  晚上请客吃饭,你怎么敬酒,他不喝,只是“嘿嘿”一笑,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大有“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风范。  “高手是高手,就是少了一点情趣。”主任跟我说。  “有情趣的人一般都不是高手,高手一般都不是有情趣的人。”  我们都笑,他不见笑,实实在在的让我领教了他这“一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特性”!  不过有一天惊奇的发现他结婚了,并且生了一个儿子,看来这“死”木头也开窍逢春了。  可那天我在公司门口遇到他,好几年不见,换来的只是他斜眼羞答答的瞄了我一眼,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一笑就不见了;近期又发现他偷偷来我的QQ空间看贴,但从来不见回帖,也不点赞。看来十多年过去了,还是顽性未改,劣根仍在。
  有一部电影叫《九品芝麻官》,开始一个劲来追杀包龙新(周星驰饰)的“雷豹”(猛男徐锦江饰),不仅功夫了得,进妓院一次要十个女人还不给钱,后来被皇帝封为“高手高手高高手”。  我想起曾经与我共事的一位技术经理,应该也只能用“高手高手高高手”来形容他了。  每次打开电脑,像石佛一样,除了眼睛偶尔眨巴一下,然后就是键盘在他宽大肥厚的手里,如行云流水般“哗哗哗”的一片响,泰山崩于前而心不惊“**”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境界。  我只是半桶水,所以前后左右任你摇,都会叮当响,甚是动听;但他是水太满了,搬又搬不动,摇又摇不响。  有人说我有些“明骚”,有时想想他就是典型的“闷骚”。  在唯一一次最直接的项目现场支持中,他不急不躁,按时还早到,他只做事不做声,我只做声不做事,配合得“天衣无缝”。  当时把一向以技术牛人自诩的一位用户工程师佩服得五体投地,也让用户领导走过来察看时,惊得下巴都忘记合拢了:只见他把成千上万行代码行云流水般满满的写了好几屏幕(很少用到鼠标,都是快捷键的处理),然后点“执行”。  电脑反应的速度明显不如他的大脑,也肘挽胸口,冷眼静观,等电脑反应过来,一切都已OK。这不仅仅是一种专业,更像一种魔术,也是一种享受的过程。  说这么“屌”,也就这么“神”,还加点这么“骚”,让我前些日子顶着黑锅黑着的脸,马上颜光焕发,在我唾沫横飞,大吹特吹牛皮之时,他却不见了,后来才知小便憋急了,上厕所去了。  每次想起此事,仍激动不已,故摹仿毛主席的《卜算子-咏梅》,为他赋诗一首《卜算子-老何》,表示我对他的敬仰之情:  约好九点钟,八点半就到。  已是项目危急时,大家都急躁。  躁也没屁用,只等事做掉。  待到大家欢呼时,他在厕所笑。
  苦于天天窝在封闭的房间里写代码的单调,不知外面春夏秋冬风花雪月的精彩。有一位资深的程序员兄弟决定“还俗”,申请当项目经理了。  忘不了他第一次出“山”时那张好奇兴奋的脸,和那双眨巴着的很傻很天真的眼睛问我:“兄弟,当项目经理有什么决窍?”  “会笑就可以了。”  “为啥?”  “伸手不打笑面虎啊!”  “不开玩笑,说得认真点,传授一下。”  “真的会笑就可以了,一个优秀项目经理面对用户泛滥的想法,唯一一条就是‘态度良好,坚决不改’。态度良好最好的方法就是会笑。”  他迷蒙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捏着下巴像爱因斯坦思考“相对论”一样严肃认真的走了。  过了些日子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饭时,遇到那家伙,他不停的揉着自己的两边脸颊,见到我们就迫不急待的诉起苦来。  “唉呀!当项目经理真不容易,见面要笑,一周见了几十个人,笑得两边腮帮子都痛。”  “呯!”的一声,坐我对面的仁兄没有忍住,满嘴的饭像爆米花机一样喷了我一身都是。  “这也值得你们笑?真是太没有同情心了。”他横眉怒目的生气起来。  “哈哈哈,项目经理以后还要跟人家谈方案,叭叭叭的说一天,小心你可爱的小下巴‘痛’。”  “哈哈哈……”  众人皆笑,他独愤慨,痛斥我们是一帮不讲义气的家伙。  想想当年我们是很不够“义气”,也独爱程序员兄弟这份可爱的固执,特记录之。
  “什么不好去做,偏偏搞电脑,没前途。”嘴巴里总是这句口头禅,玩世不恭,但每一件事都做得尽心尽力。  条件太好了名堂多,智商太高了想法多。年近三十了,他不买房,不买车,不娶媳妇,不拍拖,不走普通男女的寻常路,有一分钱就往股市里投,有一点时间就研究起股票来。每天一到“开盘”时间,本来看上去神采萎靡的他,马上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起来。看着他天天抱着手机看行情时“老僧入定”的样子,我总想起能掐指算阴阳、闭眼知天下的“张天师”来。  有一次与用户的研讨会,会议上午9:00到中午12:00,进展比较顺利,气氛也很融洽,大家聊得很火热,唯他像坐在针毡上一样心猿意马,一会儿去上一下厕所,一会儿上一下厕所,有位年长的领导忍不住对我们谆谆教导起来:“年纪轻轻,要注意身体,这前列腺炎可不是那么好治的啊!尿频、尿急、尿不尽的,总要上厕所,一旦缠上挺烦人的!”  到了上午开盘时间结束,他那前列腺炎症状消失,脸上除了有一丝忧伤,但一切恢复平静。弄得散会了那领导还在频频回首,很奇怪的看着他,可能在想:“这小子,难道还有前列腺炎顽症的自愈神功?”  坐车回家,他对我发自肺腑的一声长叹:“天意啊!盯了这几支股票很久了,前些日子一直跌,今天好不容易大涨,结果,结果跟了你小子开会,天意啊!”  一年下来,看他新添白发几许。  后见他辞职专职炒股;  然后听闻自学成材为金融系研究生;  再后来又见他在上班,还是搞“没前途”的IT。  那位仁兄我也不知道炒股挣钱了没有,但到最后他研究股票,研究成了一个金融系的研究生,东方不亮西方亮,也算是修成正果,牛逼哥就是牛逼哥。  我想起胡适的一句话:“无心插柳,尚且成荫,有心栽花,当然要发!”衷心希望他能挣大钱,白天西装革履做中国的巴菲特,晚上能卷起袖子跟兄弟们吃火锅,吹牛皮……
  名牌大学毕业倒不稀罕,帝国时代(电脑游戏)可以以一敌三,在人才济济的学校坐头把交椅,就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2000年时上网可不像现在这么方便,需要拨号才能登录,费用贵,并且速度很慢,所以他只好天天跑到网吧去过瘾。  我不爱玩游戏,人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往床上一躺,双眼一闭,与周公约会,来一段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睡不醒的小调。  有一天晚上,他一个人玩单机游戏(跟电脑对打),对于高手来说,就像大人跟小孩打架一样,实在是既无聊又无趣,于是硬拖了我来玩。又是找交换机,又是做网线,还买水果,请吃晚饭,连骗带哄,我估计他骗女孩子也没有花这么多心思,盛情难却,于是架着二郎腿,吃着水果,勉强陪着他玩一把。  一个人水平高时,摘片叶子都可以伤人;但当一个人水平差时,给他再多的资源也只会绊到脚。  一开始,他都不忍心来打我,总派一个侦察兵耀武扬威的在我基地里晃来晃去,弄得我紧张了不得了;好不容易有几个兵,结果被他的巫师给唤走了;最可恶的是他总让我升级到最高级,然后再“海陆空”压境,看着我被打得溃不成军,四处逃窜,“哈哈”大笑不止,挺享受这种屠杀的快感,直到杀得我片甲不留,狼狈不堪,他还意犹未尽:“再来一把?”  猫捉老鼠一样把我玩得不亦乐乎。  此后的日子,我天天在想该怎么部署军队,该怎么样防守,该怎么样提高升级速度……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迫不急待的小试身手,结果都被他“饱揍”一阵。夜深了,我买着水果,请吃夜宵,缠着他再来一局,他打着哈欠,大发慈悲的说:“今晚最后一局了啊!”然后风卷残云一样把我收拾得服服贴贴。  他睡了,开始传来打呼噜的声音,我还在黑夜里睁着两只眼睛发呆,脑海里硝烟迷漫,金戈铁马。  终于有一天晚上,我们又对战了,他照常派骑兵过来看,发现实在看不下去,驾着二朗腿,慢悠悠的边吃我买的水果边说:“老大,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他哪知我在一个森林的角落里建立了另外一个基地,他看到的基地只是“装嫩卖傻”麻醉他的,另外一个基地才是想革了他的“命”的在拼命发展。  一切具备妥当,我的黄金骑兵走小道、穿过沼泽地,最后绕到他的背后集合,然后如潮水般涌出来,直冲他大营,只听见他大呼一声:“你哪里来的这么多兵!”  我看到他额头开始冒汗,桔子皮还咬在嘴里都没有时间吐出来,手忙脚乱的在调兵谴将苦撑。我长驱直入,所向披靡,音箱里传来惨叫声不断,杀完农民杀骑兵,毁了基地拆兵工场,铁蹄所处,一片废墟,一阵负隅抵抗后,烽火渐渐平息。音箱里传来“叮叮当当”小桥流水和小鸟“纠纠”的和谐之声。为了避免他另起炉灶,卷土重来,必须斩草除根,所以我每几步放一个兵,以推开他的黑幕地图,哪里有一点轻微的动静,我都可以迅速觉察,派兵过去,三下俩除了,干掉!  最后他很痛苦的说“投降了!”  我伸头过去一看他的电脑,仅剩一个农民抱着一捆柴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胜惶恐。  这回轮了我“哈哈”大笑,一解多日的郁闷之气,也终于领悟到人生的真缔:“打赢高手的感觉真他妈的爽!”  他坚持要再来一局,我果断拒绝,直到项目结束了我们也没有再打过;  后来回公司了,多次邀请我什么时候有空再对决一把,我仍果断拒绝;  后来他离开了公司,自己当老板了,还邀请过我一次,我仍然果断拒绝;  明知山有虎,不向虎山行;明知打不过,绕行才英明。  同时这是我的荣耀,当然要好好的珍惜!  但这或许是他心底永远的“痒”!  附1:实际情况是:不是不与他对打,而是他太强,我太弱,彼此没有兴趣,赢他一把,纯属他“大意失荆州”而已,整个过程就像不小心被蚊子叮了一口,本可一巴掌打死的,但被它飞走了,留下一个暂时“痒”的疤,但他还是他,蚊子还是蚊子。  附2:跟他学会了打《帝国时代》游戏,内心非常高兴,回到家想在家人面前卖弄一把,结果被手把手才教会的老婆打得屁滚尿流,感觉太不可思议了,再试,仍是一样的下场,看来本人对玩游戏实在没有天赋,所以到今天为止,除了红心大战的扑克牌游戏外,再没有染指其他任何游戏,对我来说,还是觉得往床上一躺,双眼一闭,与周公约会,来一段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睡不醒的小调,才是我人生最大的享受。
  每次读到杜甫的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们的大诗人饥肠辘辘时,闻到这飘来的肉香,会不会也是边流着口水,边感叹天下的不公。  当我们的合作商打开清一色的超薄笔计本,而我们手里只有一个寒酸的移动硬盘的时候,我就产生了这种强烈的羡慕、忌妒、恨的反应。  “你们为什么用移动硬盘啊!”他们有些迷惑不解。  “方便啊!现在都是统一操作系统,硬盘即插即用,犯得着背个这么重的笔计本天天在外面跑吗?”  “噢,原来这样。”他们若有所思。  想想是的,为了让医保福利惠及民生,我们要深入一个地方的任何一个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安装系统。曾记得开车前往一个山顶去安装系统,到了山顶后再向下看,一条狭窄的山路蜿蜒在山间,有的地方左边靠着岩石,右边万丈深渊,路面刚好容一辆车过的距离,腿都有些发软,司机死活不敢开下山,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向山下求救,请了一个司机把我们载下山。现在想想还有些不寒而栗,出门在外轻装上阵才是硬道理。  “笔计本电脑多重啊,出差总要背几件换洗的衣服,公司怎么能不考虑一下员工的感受。”嘴巴里说得漫不经心,表情装得不屑一顾,但眼睛不停的盯着人家的笔计本前后左右的看,煮熟的鸭子就是嘴巴硬。  仿佛回到了自己曾经租房的时候,一个劲的笑话人家房子结构不好,客厅多窄,内心底却有一腔说不出来的羡慕,哪怕有他们的一个小房间的空间属于我都是多么幸福啊!  过一段时间,公司终于咬咬牙,给项目经理装备升级,发移动PC了,这个在IT业如芸花一现的变态“神器”,伴随了我好长一段时间,份量很足不足为道,总比背袋水泥轻,关键是只有插上电源才能用,一旦断电了,就直接非法关机了。经常会有人随便把我的电源一拨,闹出一些让我头痛不已,别人却认为匪夷所思的事来,后续在《由一台移动PC引发的“阶级”斗争》中再讲其中一件趣事。  我们肩上“驼”着这个笨重的移动PC,从后面看时,连腰都被压得有些弯,但这根本不能影响我们快乐的心情。  “咦!你们怎么用笔计本啊?”  “要对用户负责啊,移动硬盘插来插去,有病毒了怎么办?你们不要做了全市的病毒传播者。”  “啊!”他们有些迷糊了。  用户方的管理员气鼓鼓的跑过来说:“你们的移动硬盘以后不要乱插来插去,现在全市的医保网络弄得都感染病毒了,以后统一给一台电脑,专门在上面给你们用,好管理……”  “噢,原来这样。”他们又若有所思,这次笔计本全没有带,人手只拿了一个崭新的移动硬盘兴冲冲的来,结果被浇了一盆冷水,大眼瞪小眼的发呆了。  唉,其实拥有一台属于自己专用的笔计本电脑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虽然当时只是一台笨重的移动PC,却让我屁颠屁颠的开心了很久。  其实当时也很想告诉他们:“只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会边看着你手里的葡萄流口水,边会说风凉话‘这葡萄肯定是酸的!’。”  但这句话咽在肚子里沉寂了十多年后,今天才终于痛快的吐出了这枚葡萄籽。
  穿着漂亮的大花衣,七分大裤叉,拖鞋与地面摩擦“嗒嗒嗒”的响,背着个沉甸甸的移动PC,屁颠屁颠赶到火车站,在安检时,一个大盖帽的警察突然暗淡的眼神在与我眼神交汇时,擦出了闪亮的火花,“唆”的一下站起来,用富有魔力的手向我“招手”,使我不由自主的从人来人往中“脱颖而出”。  “打开包!”  我在众目睽睽下,红着脸拉开了包,浅蓝色表面的移动PC暴露出来。  “把笔计本打开!”  “这是移动PC,需要插电,没有电打不开。”我向他解释的声音还没落下,他就不高兴了。  “你唬谁,笔计本难道不能直接打开吗?”  一手把我的移动PC拿过来,很专业很牛逼的在开关上按来按去,不见有任何反应,然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来看去,可能在想:“这不是笔计本,又是何物呢?一样的外表,应当拥有一样的功能。”其实他真的理解错了,这玩意儿就像泰国的人妖,当你仅从模样上看是一个漂亮的娘们时,深藏在她内心的所有特征却是一个男人。  警察脸色越来越凝重,移动PC的表现可能让他这拥有强壮的身体,简单的思维的人头痛了,想不通此到底为何“神器”。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凑了一群嗑着瓜子看热闹的人,围成了一个半圆形,边盯着我和警察的“表演”,边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警察本来个子就高我大半个头,俯首盯着我时,那大盖帽上庄严的国徽正对着我,让我更渺小和无地自容。  “你是干什么的?”老实巴交的我,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大场面,紧张得只会张着嘴看着他,一下答不上来。  “身份证!”  我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顺从的拿出卡包,紧张的开始翻找身份证时,他一手抓过来,不客气的开始自己翻。  “你做政府项目的?”因为我的卡包里面,有很多都是做项目时政府用户交换来的名片,其中不乏有权高位重的领导,只恭敬的接过名片,但从不敢打电话骚扰,纯粹就是给自己长长面子,贴贴金的,让人家知道,曾经何时,我去过他的办公室喝过一杯茶,被赐予过一张名片,成就一桩“刻骨铭心”的美事传奇,可以添油加醋向人吹嘘的资本。  “是的!”  “这些人你都认识?”  “是的!”  他满脸狐疑,取出我的身份证,对着我人脸仔细比对着,就像我在大街上偶遇一个大美女,忍不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直看得人家脸都发红,不好意思抬头一样。  “咦,兄弟,我想买台电脑,你说什么配置较好!”他把身份证还给我,紧绑的脸一下松驰下来,边帮我把电脑放包里,边咨询起我来。  他或许终于明白,我不仅不是敌人,而且是一个良民,更是一个同阶级的朋友,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就像以前的革命片,横眉怒目的用枪杆顶着头发像抹了猪肉一样油光水亮,发型精心中分的“汉奸”大呼小叫的进村,村民都围拢过来,口诛笔伐,甚至还有人义愤填膺的扔几个价格不菲的土鸡蛋过来,结果仔细一番审问下,原来是同阶级的地下党同志,顿时激动的眼泪哗拉一下下来,紧紧的握着手,深情的称呼:“同志!您辛苦了!”  我赶紧取了我的一张名片奉上。  “哟!上市公司的啊,了不起啊。”。  “哪里,混口饭吃,你买电脑时打电话给我,我来帮你挑,今天我要赶火车。”我惊魂未定,虚掩一枪后,赶紧逃之夭夭,他笑得像朵花一样,用目光“欢送”着我这只受惊的兔子慌不择路的落荒而逃。围观的人也像电影散场了一样,除了留了一地的瓜了壳外,凝重的气氛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逃离了他们的视线范围,我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可能是打扮得太“酷”让我成了炸药包,移动PC打不开,成了一根“滋滋滋”燃烧的导火线,差点激起一场“阶级”斗争,还好有个卡包,领导的名片成了我的护身符,还给了我一个朗朗乾坤,没有把我炸得外焦里嫩。  现在移动PC虽然离我的日子已远去,但这“神器”留在我记忆里的往事,随时都可以呼之欲出……
  带壳的,都是拘紧、胆小的,如乌龟、蜗牛。  所以自己梦过做狮子、做老虎、做牛、做马,但就是没有梦过要做一只带壳的乌龟或蜗牛。  小时候听兔子跟乌龟赛跑的故事,百听不厌,特别是最后乌龟居然跑赢了兔子,感觉倍儿爽。但现在长大了才明白那是一群做白日梦的人,天天想着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的美梦。  后来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也背了一个“壳”,这个“壳”就是思想包袱,人情事故。儿童时无畏,视圣人如凡人,越来越“懂事”,遇凡人也是圣人。  昨天看网上视频,一条牛有万夫莫挡之勇,以一敌四条狮子,把其中一条顶得腾空而起,完美的前空翻,最后重重落地。狮子或许以为可以饱食一顿,没有想到这老牛突然发威,一对牛角耍得虎虎生威,顶得它们四处逃窜,一溜烟跑到山冈上才感觉安全,“四兄弟”气喘吁吁看着牛群直傻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不要说狮子感觉不可思议,连我也感觉不可思议!  初生牛犊不怕虎,何来老牛反被食?关键是初生牛犊无畏,在它眼里,老虎只是一只跟自己一样四脚爬的动物而已,用角照样顶翻你,你不来惹我,我还想找你来练练“角”;老牛“见多识广”了,亲眼见证了老虎吃牛的事情多了,鲜红的血都看成了无色的水一样平常,思维的定式告诉他,牛是被老虎吃的,所以以后看到的老虎就不再是自己眼里的一只四脚爬的动物了,而是饿了来进餐的,总有一条要遭殃,万一自己被抓,也懒得反抗,乖乖受擒,成为它们的美食,这是天命。但随着九死一生的经历,逐渐意识到,上天不仅赐予了四条腿跑得快,而且头上还有一对锋利的角,可以用来抵抗天敌。哪天老虎来了,在自己生死攸关的危机之时,心一横:“顶你老母!”,这一角,把老虎顶得头冒金星;这一角,也顶出了做牛的一片新天地出来了。所以别的牛不牛,他变“牛”,不是身体一下变“牛”了,而是思想一下醒悟过来了。  有人说:人修炼的过程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最后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其实我觉得也适合自然的所有法则。  不带壳而生,到带上壳而长,最后再去壳成仙的一种境界。  我们麻木久了,或许哪天我们遇事不平,也像老牛一样,一声大吼:“顶你老母!”说不定把“背”上的“壳”也掀掉了,活出一种新境界来。   附:带“壳”的自由  一直以前带“壳”的都不自由,那天下雨,有个小男孩头上带了一顶“伞帽”(就是不用手撑,伞就是帽子,带在头上),小贩大声嚷着叫卖,我总以为是叫“傻帽”。结果他戴着“伞帽”在雨里一会儿李小龙,一会儿醉八仙,玩得一点也不“傻帽”。而我被淋得全身都滴水,倒像“傻帽”,真是戴伞帽(傻帽)的人不傻帽,不带戴伞帽(傻帽)的人真傻帽。  带“壳”的原来也是自由的!
  暮色来临,都市的灯光陆续的一排排亮起,灯光就像女人的化妆品,浓妆艳抹把雀斑都遮住了,显得更加妩媚迷人。  和一位兄弟走大街,穿小巷,腿走酸了,肚子也跟着饿了。遇到一个小店,门口煤炉上,一把乌黑嘛漆的水壶,壶盖被热气冲得“嘟嘟嘟……”跳跃着。一对年迈的夫妇带着一个小孩,老人正打开电饭煲,从里面打出米饭来喂小孩。  “做的饭自己吃,肯定很卫生,要不在这里吃吧,也照顾一下这对老夫妇。”  “可以。”  我们义无反顾的走进去了,发现只摆了四张桌子的狭小房间里,空空如也。两个人坐着靠窗,感觉人家经过时总忍不住要瞅两眼,尴尬;于是坐里面角落,又仿佛闻到了一种霉味,不舒服;坐侧面靠走廊,又发现对着厕所,吃不下饭……,仿佛溜进了一辆车厢里没有一个人的公交车,位置由你挑时,反倒不知道坐在哪里好,两人把四张桌子都坐了一遍,最后还是靠窗,图个空气新鲜。  “老板,鱼香肉丝、香菇青菜,再加一个番茄蛋汤。”  老人把小孩放下,就下厨房了。小孩很乖,不哭不闹,穿着个开裆裤,站在那里用调羹把饭往嘴里塞,吃一半,地上掉一半。  等了大半天,终于上菜了,可能是照顾老年人没牙的原因,饭里的水太多,湿答答的,不用你嚼,入口即化,菜也只能以熟了为标准,但价格便宜。  当时还是25岁左右,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嫩小伙光景,忙了一天,饥肠辘辘,一碗、二碗、三碗,每次跑到门口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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