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1985年到2000年关于鼓楼吉他谱夜市的宣传片,和报纸的资料

  我现在是一个没存款没专业技能的长着满脸青春痘的大龄服务员,你以为我真的是服务员吗?确实,我真的是个服务员,总会有人扶着我,而且伏笔很多,但我这二十八年一直就没选对过路。我很喜欢听别人和我吹牛,也喜欢自己吹牛,就看谁的牛吹的更真实,既然喜欢听我说,又喜欢和我比人多,那我就慢慢讲,大事件我慢慢开始说起来。  小学流水账篇:  我出生在一个乡下医院里,据说我在我妈肚子里只待了七个月就跑出来,一出生还不会哭,非得人工呼吸加打屁股才能让我哭出声,我估计我的初吻肯定是献给了医院。  出医院父母没征求我意见就把我抱到南京,因为在叔叔家我奶奶看我总是哭,这没法哄,弄得我只能跟父母住到现在已经倒闭的工厂职工宿舍区里,一进这大院病就特别多,大院里医务室的人跟我都很熟。岁数大点后,上了个记不清楚算国有还是集体所有制的企业幼儿园后我就特别爱吃肉,幼儿园老师看我可爱,每顿都给我吃很多肥肉,吃到我以后二十多年一咬到稍微丁点肥肉都会真心的吐出来。  父母看我不再想吃大肥肉,只能问我想不想上学?那时的我特别迷小萝卜头和王二小,我骄傲的说“我想上学!”。于是不会写字和算术的我,跟着父亲单位的同事去某企业赞助的小学大楼里报名,按老家惯例我得报虚岁,户口本和独生子女证都早早被我涂的看不清出生日期,于是校长果断让我通过入学考试,使我跳过学前班直接上一年级,第二批入的少先队,入队后我看见以后当公交车司机的邻居姐姐还知道敬个队礼。  上学后同班同学块头几乎全比我大还会欺负我,这我才发现他们都比我大一岁,原来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为这个事情,到十几岁我还担心给学校知道我虚报年龄会把我降级,这我必须欺负比我更容易受欺负的同学。不过依照我这么好的心理素质,被别人怎么欺负,还是要把这谎言,撒到除非在必须正确填出生日期的时候,才会想起原来自己小了一岁。  小学里,老师布置了篇作文,题目好像是“我的家”,我如实的写了我家最珍贵最多的东西就是书,门口还有棵大树,写完后我给习惯性已经酒醉的父亲看,父亲一看,急忙说“好”!老师在改作业的时候,把我叫了去,直接问我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让我看别人写的都是说自己家多有钱。我不服的顶了嘴,说是我爸讲写的好所以我才这样交的。  放学后我带着满脸委屈的回家和我爸说老师怎么批评我的,因为这个事情,我爸发现我天天看动画片听广播写作业,这还要写到晚上十点后才能睡觉,于是他又喝了点酒,不再像别的同学家长一样爱找校长说事,而是直接跑到教育局去投诉,市教育局里某个领导是我爸初中同学还认出了我爸,当天学校吓的为此紧急广播停课半天,至今那学校还不知道那天是我爸去教育局投诉的,我随着同学一起回家后看见爸还是醉着的,这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弄得学校停课半天。  可这后面报应就来了,我虽然在班上成绩算中等偏上,可就是不爱写作业,经常被老师用教鞭打手心,连在老师家组织的需要付费的辅导班都不让我上,直到有次我习惯性的被叫到办公室里写作文,一个音乐老师看见我写的作文后,夸我写的通顺,语文老师不耐烦的说这孩子只会写流水帐后,这才把我放了,回家后我想起。所以我以后再也没叫我爸去市教育局里找他初中同学说说我在学校的事情。但以后没事什么美术和音乐课就经常被停课了,我不知道夸我作文写的好的音乐老师工资少了没有。  小学不光有停课和作业,还可以在两栋大楼之间的回廊里拍洋画,踢毽子,跳皮筋,打玻璃球,射皮筋,抽陀螺,上体育课时候,体育老师偶尔会带我们跳格子滚铁圈。不过在我们毕业的那个夏天,这楼就莫名奇妙的倒了,逼的级数比我们低的同学们全去区党校上课,还能不能这样玩也不是我操心的事,这也让我建立了早点出学校肯定是好事的信念。  学校附近有条已经被填成路的河,可以在河边抓蝴蝶和蜻蜓,还能捕些鱼虾后躲到河边的菜地里烧烤,这条河叫惠民河,河边有长长的埂,我们放学后会在这写作业,有些小伙伴们经常和对岸学校的同学对骂,骂的不爽偶尔还会搭住对面埂下种菜人的船去打一架。船过去种菜人就直接回家不会当天再划回来,第二天他们怎么能回来上学的我不清楚,因为我从来没有在一天完整的走完过那条长埂,所以至今都没机会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回来的。  小学时候的职工宿舍区是最好玩的,据说我爸他们单位光总厂的人就有5000个,还有几个分厂没算,这里只是单位最大的一个职工宿舍区。宿舍区上坡和出门处都有岗亭和栏杆,岗亭边上有企业自营可以买酸奶和冷饮还有各种百货的商店,因为这里有几乎可以不用钱的在当时算仪器和科室齐全的医务室可以看病,有能煮厂里员工家属几乎全爱吃的新鲜骨头汤面的食堂,有能从二楼直接到一楼的石头滑梯的幼儿园,有不用钱可以玩旋转铁马和跷跷板的小广场,有小孩子不要票大人们可以逃票就可以洗澡的应该是全区最大的澡堂,还有能坐至少百来人可以看电影的大礼堂,还有栋主要给当时的大学生们住的每层都有厕所的筒子楼。当然那个时期大家买东西需要各种票,连到现在也还在用推车来叫卖的酒酿,我也很喜欢吃,就常问我妈要粮票和钱带着碗去买。  虽然大院里大部分人家都是住平房,而且大部分人家的房子都很小,大人孩子们床挨着床,大家想去厕所必须去几百米以外的公厕,但我们在大院里出门可以不关屋门,咸肉和香肠直接挂在屋外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拿。每天等到工厂下班后,我们都是看着一个个穿着一样厂服的人一起说说笑笑的下班,我爸是正式员工却不怎么爱和别人说话,在厂内认识的人还不如我妈一个临时十多年没转正的清洁工认识的多,他几乎都是一个人闷着头回家。  我看见和我爸穿一样厂服的人,就知道喊叔叔阿姨是不会错,而且他们肯定会喜欢我。有时这些叔叔阿姨们会和我开玩笑想把我抱走玩,但我说我要守着家里的洗衣机和电视机,不过有次屋后的长辈说带我去江对面的分厂玩,我还是跟着去玩了一天,我记不清楚玩的什么,好像能出远门我就能玩的蛮开心,现在却是再没机会去那分厂玩了。  后来宿舍区没了栏杆只剩下破烂的岗亭,当大礼堂变成仓库,里面放着爸爸和叔叔阿姨们制造的各种起重设备货款变成的大白菜,我们这群孩子也就能偷偷的进大礼堂,在里面我们发现只很大的死猫,有人说是野猫,有人说是小豹子,我们就拿着一张张黑胶碟和唱片当飞盘,一张张的碎在地上,从此我再也没看见过有人在礼堂里开会和看电影。紧接着家属大院里商店、食堂、澡堂、幼儿园慢慢一个个的关闭,连旋转铁马和跷跷板都不知道去了哪,只剩下被逼的快没有大学生的筒子楼和一群普通工人住的平房。  这个时候传出有女士内衣被偷的消息,大家慢慢开始把门关上。但我们这群差不多大的80后,也可以自己玩了,没事互相打打架,玩玩各种游戏,包括各种角色扮演类的。可能是那时的人们都比较保守的原因,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性,是跟着大孩子们一起偷看大人的黄色录像带,因为我岁数最小,所以会被一些伙伴们按他们当时的了解去感受什么是性,好像之后我也对别人做过类似的事情,那可以说是我最初的性体验,可能十岁左右就稀里糊涂的感受到什么是射精,健康教育课开了没几节学校就停了,但我知道精液可以繁衍,我甚至认为精液滴到蒲公英上都可以长出蒲公英。  当然那时候岁数太小,性的好奇和享受乐趣是在极少数的情况下会想到。我们不光会在宿舍区里玩,还有次他们几个去了长江大桥,因为我那天没去,他们坐了需要花钱才能坐的电梯,当他们几个几乎只花一个孩子的钱时候,让家长们吵了架还打了他们几个孩子,这让我知道了人太多还花钱玩会容易起纠纷。不过下次就该有我了,现在三个还住一栋楼的兄弟一起再次去长江大桥玩,原本是只到大桥就停下来。  在大桥上遇到老比的舅妈得到钱的补助后,我们没坐公交车回家,每人都吃了一袋冰的豆奶,但大家都还是想吃雪糕喝饮料打游戏机,于是光凭着他们两的记忆,下了大桥走到泰山新村黑猫的奶奶家找他邻居家要到了钱,也没坐公交车回家,继续吃喝,就这样迎着阳光吹着秋风在田边的路上穿过城镇和铁路,打算去老比的外婆家,到了后我们认为顺利到了目的地,这时却听见了电视里传来新闻联播那熟悉的声音,外婆看见我们,在问后知道三个孩子是走路过来的,给吓着了,赶紧带我们坐车把我们送回家,他们都没问我家要我跟着玩的钱,好兄弟就是这样吧,那年我们都八岁,三个人傻走了十来公里。后面他们两个一个做了警察,一个在部队开过车,应该是不容易迷路的。  在那之后,我们对探险产生了很大的乐趣,八大爷会带着我们沿着明城墙走至少整整一个下午再回来,还能带我们去三汊河桥,大家都从十几米的高的桥上跳到沙堆上,过了桥能走到当时还全是田的龙江,我有次为了抓只蜻蜓,差点爬不出水沟。  八大爷是我们几个可以算同岁的发小里最爱冒险的人,至今我都想不通他去印度当厨师和他小时候会挖老鼠洞把小老鼠并把我想拿走放花盆里养的蚯蚓活活分尸晒死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我是个看蚂蚁都能看一下午的人,可是被他发现这么多蚂蚁后,这些蚂蚁大多是逃不出死的命运,除非我能想到别的玩的游戏陪他玩。  不过他父母倒是很保守,连我最喜欢看的成长的烦恼里出现亲吻片段都会捂住他的眼睛,因为他爸爸拿过区业余摔跤冠军,他没事会强行的教我摔跤,一般都是他赢后骑在我身上,终于有次我被逼的第一次真正发狠把他摔倒,差点对他下重手的心都差点有了。但他其实也蛮大方的,还挺爱带着我玩,掏钱请我打游戏机,领我们抓鸟钓鱼,这些真的他很擅长,后面大家也就几乎没有再打过架了。  很少打架的我们后面在大点孩子的带领下,我们隐约了解了这世界有谈恋爱这个关系,可那时的我们更迷恋教我们的四处放火和野外烧烤,黑猫有段时间外号都被改成纵火犯,不过大多时间我们还是喜欢去有防空洞的明城墙上搭炉子烧烤,八大爷主要负责撒网捕鸟抓鱼,我们几个就找纸和柴禾,然后烤着从自己带出来还有在菜场街邻处拿的香肠和蔬菜,那时菜场中午都没人看菜,所以不需别人阻止我们拿两个菜,几个孩子最多也就吃几个土豆,两根香肠而已。  其实我在外面受欺负,也会回家说,大部分时间我妈都再逮着我骂和打一顿,让我老实待在家里,可我不和他们玩还能和谁玩呢?在每个暑假里最后大半个月她都把我关在房里写作业让疯玩一个半月的我,必须养白了才能去上学,有次我醒来家里停电,我看见身边没人,以为是妈妈惩罚我,家里养的小鸭子前几天才被不知道是老鼠还是黄鼠狼的给拖走,黑乎乎的房间里我只敢拼命敲房门,哭着喊着“妈妈,放我出去,我再也不乱跑了”一直喊叫着敲门到自己睡着,当然这个秘密应该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  其实我也不是不能一个人玩,我认识我爸教我逮的磕头虫,我会把小螃蟹放到水池里想让它空间更大些,结果我忘了放回盆里,就被我妈烫到它半边全红给丢到阴沟边,但我不信红了半边不能动的螃蟹就能死,就去捡回来重新养了蛮久,我除了用米粒就是用小螺丝喂这螃蟹。当然我最厉害的就是把没养两天的一只小金鱼喂到整个肚子圆鼓鼓的撑死,我爸看见鱼死后,才让我知道原来鱼是不知道自己吃饱了没有。从小学二年纪开始,我每天都一个人穿过有马有汽车有很多人的路,有时还能发现秘密通道的去上学,在课堂上最喜欢的事窗外,外面天气不好天很黑的时候我都会选择睡觉,要是天气好就会想起听过的童年然后看着外面的阳光落在不远处的楼房还有教室里的窗户上,那状态的我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就为这种事情不止一次被老师请过家长。  那时上学每周只休息一天,本来玩的时间就少,偏偏遇上了周日学校弄兴趣班,我爸字又写的还不错,就给我报了书法课。这我赶紧趁自己握不住伞的雨天,把拎着墨水瓶的篮子带着人一起滑倒在地上,爬起来伞有点歪,我整理了下,蹲在地上看墨水流出的痕迹,看了一下午到下课时间才敢回家,家长以为我每周日都拎着小篮子去学校练字,我字一直写不好他们也搞不懂是什么原因,学期结束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我一直没练字。  其实我那时也不是没爱好的课程,除了语文稀里糊涂的学外,就是喜欢地理和历史,有个兼职地理的英语实习女老师,有次问我们南京的特产是什么,我看他们都不知道吗,这我知道啊,赶紧举手,我说了声“南京大萝卜”,接着同学们哄笑,老师脸都有点笑红了,给我解释这是南京人自嘲自己傻说的话。  当然字写不好,不代表我就没实力,看着老师天天带在家里学习的同学中都想上区里最好的中学,也许学校有几个保送名额吧,但肯定轮不到我头上,又是我爸托了他自己认识的老同学关系,只要我毕业考试成绩过得去就可以让我家交赞助费把我送进那所中学。  已经等了六年,早早知道消息的我突然变得更加冷静,你们成天笑话我家穷没背景成绩又不是最好的几个还看我块头小欺负我,让你们再笑两天吧,等我能去全区最好的初中,也许你们这些天天和老师窝在一起的都不一定全能进去。不过和他们一起上小课中的同学有个是没欺负过我的同桌,他也和我一起去了全区最好的学校,后面还成了照顾很多年的哥们。  到录取通知书出来的那天,我知道我六年的屈辱这下可以全部洗刷光,学校本准备按住址区域分配,将当时大家感觉差些的学校通知书给我,一张由十二中发出的印着李宇靖名字的录取通知书寄到了二板桥小学。两所学校的通知书摆在我班主任的面前,老师用满脸堆笑的问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能去十二中”,我好像没回话,因为那时已经没兴趣和她再多说什么话了。但其实我已经带着老师一直给我的爱看课外书,喜欢小动作和逻辑能力不错之类的评语走出了二板桥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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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很有名的李
一九九六年的夏天,我忘记了小学的六年苦闷,所以不太想回那个地方,至今也没返回过二板桥小学,我非常无聊的戴着我那像狗啃的红领巾和一群手臂上带着各种红横杠的同学们进入十二中,在新生入学仪式上,我估计整个下关区一半以上的同届尖子生都在这,在级主任和校领导简短的说了我校的悠久历史和目前的升学率等各种良好数据后,将我们打乱成绩分班,我从小学的一班变成了四班。一进自己的教室才发现,果然是全区最好的中学,光我们那一级就有四百多人,一个班要坐六十个人左右,加上后面插班的,每个班的同学们桌子都从贴着讲台开始排到最后张凳子顶到后黑板的墙上。  十二中没有回廊,但有两座被画成校徽的民国建筑,两栋楼中间有一面公德墙,上面刻着校友们和各单位团体捐赠的钱款。校园里风景不错,被来实习的老师称为迷你南大,校园里种着可以吃的长在树上的枇杷、核桃、串串红以及各种植物,还有月季花和槐树。我们学校是个有体育传统的学校,有足球场、篮球场、排球场、羽毛球场,我校出过的别的名人我现在都忘了,但羽毛球世界冠军葛菲和孙俊是我们学校的我至今还记得。这一下课就可以踢嫌大院地方太小而没法好好踢的我们最爱的足球,还可以跟着打篮球。  在这里我再没以前的一努力就能排到班级前几名的优越感,这些家伙实在太肯努力,可努力偏偏是我的弱项,最好成绩是年级286名,没办法,这成绩实在拼不过他们,所以衣服还是看上去很脏又个子矮的我,只能坐在第一排老师最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继续在课堂上发呆和看窗户外面,大部分课我没事还是睡觉,这第一排睡觉的经历让我知道第一排的位置虽然在老师眼皮底下但往往是最安全的位置。班主任为我常发呆睡觉这样的状况对我家长说过,这孩子确实老实,但实在不知道他成天究竟在想些什么。  入学第一天我认识的第一个同学是个同级响当当的人物之一,头发和我一样很硬(当然我头发更硬),叫赵熊(就是电玩室里三国志的那个赵熊),他看见强的和校外的同学会怕的主动或者被动交钱还买东西讨好别人,这让我觉得他很讨厌,欺软怕硬,他会欺负我和高全。高全和我做过同桌,我觉得他是我的白净理智肯努力版,也一样被赵熊欺负过,我和高全曾经有天因为穿校服就被年级主任抓去拍南京静海寺的宣传片而没上半天课,这让我和他从此有了不再像很多同学那样厌恶校服的想法。  我在初一时候和赵熊打架最多,我小学为躲避欺负我的高大同学而练就的自认不错的压弯跑技术他好像也会,于是每节课下课,都是他先打我,然后我就和他比着压弯在整个校园的各种可以弯的道上飙着,特别是全速下楼拐弯时我们都不需要像跑酷一样蹬拐角处墙壁拐,而是直接右手拉着扶手跳着拐弯下去,可十分钟里最多只能打到两分钟,很不过瘾。  到了初二更多同学加入了与我搏击的队伍,学业很紧,大家都很忙,必须赶忙抓住有限的时间开始比较力量和抗击打能力。在和直接进行搏击游戏的人中,块头比我大很多的有严凯和尚亮及王民还有烧鸡,严凯父亲那时是小市派出所所长,严凯一看就是富二代,都穿军用带钢板的鞋子和我穿旅游鞋的互踢,在有次我又莫名其妙带头举手上课吼了段红灯记得到老师夸赞后,严凯表示不会再和会唱戏的搏击;尚亮是个回民,一看长相就知道是个有力气的非汉族人,我和他每次搏击的时间都较短所以没什么可计较,可说实在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要参与到汉人的搏击游戏中,后面才听说他出了家门都是偷偷的吃猪肉;我和王民用了一天的所有课后休息时间进行搏击,没有让他折服的我就把他拖进了放学时间,最终他被我的缠功和抗击打能力折服,可他以后再也不愿意和我进行长时间的搏击;烧鸡是练羽毛球的,他毕业的姜家园小学比二板桥小学强,这个理由就足够让他和我搏击,我把和王民大战一天的那些招数全部放在他身上,用了一个星期没管用,两个人碍于面子都不肯服软停手。最终学校出面请了双方家长调解时才发现原来他母亲和我父母都是南京市起重机械总厂的职工,这等于打了自家人,得赶紧结为好兄弟。就这样又一个照顾我很久的哥们出现了,在以后的岁月里,他一直表示他非常佩服我的缠功和抗击打能力。
  @不是很有名的李 进入这个时期,我虽然个子还是没高,但性欲好像有了,坐着夹腿能射出来,上课时间都可以把裤子射湿,只是没人知道而已。当然学生还是以学习为主,在搏击认识了烧鸡后,我对和赵熊练压弯跑的兴趣越来越低。不过新的强手开始出现,彭猴,和我差不多高,不带眼镜,耐打,够狠,爆发力强,压弯跑在他这不管用,十分钟还是能打上六分钟,带着不详预感的我,开始躲着他,他和烧鸡他们是一样住楼房的,还是邻居,我和彭猴的搏击游戏,烧鸡无法参与其中。有天彭猴下课后不再找我搏击,而是试图强行拿我的鱼皮花生而掰我右手食指(这根手指是我当时除了视力外最弱的部位,因为在小学时它就被林琣一脚踢变形过,据说林琣有次因为在马路上模仿燕舞收音机的广告而被车撞过,最近次听说林涪的消息,是传说他因吸毒而身亡),彭猴掰的越重,我越是不愿意把花生给他,就这样手指慢慢的彻底变形,等到上课铃声响他才松手。一直忍着想哭的冲动的我,上了十分钟课,终于忍不住还是滴下了眼泪,努力保持正常的和班主任老师说,“老师,我手指疼。”老师看我手指变这样,校医务室肯定是没法医治,就让我回家去看医生。  到家了,妈妈看我手指肿这样,带我去南医大二附院,医生说这手指得截肢,吓得我妈赶紧和我爸说得带我去鼓楼医院看怎么处理,后面听说南医大二附院没几天就会遇上病人家属因为医疗事故而进行的集会。这鼓楼医院不愧是大医院,医生说的比较中肯,我记得好像是说这根手指骨髓已经流出,必须尽快做手术用人工或者自身的骨头填充,最好是从对自身身体影响最小的盆骨取骨进行填充。不过鼓楼医院在省内很有名,床位难求,我爸有个同学亲戚是这个医院某科室的护士长,把我安排到最干净的烧伤整容外科病房,这病房也是民国建筑,夏天不开空调都不会很热。不过熟人归熟人,即使再有能耐的人来看病,这礼数都不能少,听说手术前家里累计塞了一千块红包给了手术医生,然后才在父母和一群长辈的注目下推进了手术室,手术时候护士姐姐甚至把我裤子都脱了,好像还耐心的帮我擦拭了下身,这我现在也没想通给弟弟消毒和腰上开刀有什么关联,不过没感觉到不适倒是真的,我至今还记得我手术被药物彻底麻醉到不省人事前,问过护士姐姐这是不是医用酒精之类的话。  一出手术室我就能睁开眼,看见一堆长辈围着我,我就说我马上能起床上学,紧接着就昏睡过去。醒来后口渴,家人只能用棉签沾着水抹我嘴唇上,让我不那么难受,但我不是嘴唇难受,只是想喝水,妈架不住我磨的,还是直接给我喝了些许冷水。在病房里最初几天都不怎么清醒,吃的是流食,大概有两个多星期,手指和盆骨割骨的疼痛让我没法下床,连坐起来都成问题,可我不会因为多了或者少点骨头还有吃上流食这点痛苦就哭出来。我床对面有个好像同样不是因为烧伤而被挤到这最干净病房的有高级职称的老干部,看样子他家蛮有钱的,不过手术前后我爸的一群比他本事大的同学很多也都来看望过我。我旁边床有一个因工作被烧伤的哥哥,他看见动不动就有各种好吃的送到我床边,可隔壁病房的另个哥哥连主动要求护士姐姐帮剪阴毛都被拒绝。他就认为我爸肯定不是普通工人,为一个谜语答案被我猜成白领带而暗讽过我,其实我进病房后护士姐姐也同样没折腾过我的弟弟。  这个病友哥哥好像是个因工作而受到重度烧伤的电工,他被一个驼背的个子矮的叔叔天天照顾,单位想一次性赔款四十万来和他清算所有事故,这哥哥要求单位算作工伤照料一辈子,最终采取哪种方案因为我出院比较早所以根本不知道。病房的日子很无聊,但不光我爸的同学,我的部分成绩好点的同学也陪着教英语课的班主任来看我,彭猴、尚亮、赵熊、烧鸡他们因为当天在上课而没有来,但确实真的非常感动,老师和同学们真正关心的笑容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当然还有同学们和学校送的吃的玩的用的,我至今都清楚记得里面有记事本和算盘。烧鸡估计知道因为上课没来看我,肯定我会生气,于是他就休息天自己跑来看我横着从病床下地走到厕所去上厕所,回班上告诉了同学们我能下床走螃蟹步的喜讯。  在病房里朋友也不能时刻陪在身边,更多时间还是在看着病友们玩我小学在生活区就玩厌的扑克牌,听听他们说各种黄段子还有少不了的习惯性听收音机,还有看从和爸在一起在北京办事处同事家的哥哥处借来的小人书,在各种故事里我记得好像有隋唐英雄传。爸爸的这个同事姓白,我按南京话都喊他柏叔叔,柏叔叔和我爸一样长期在北京工作,但他家有世嘉游戏机而不是我的小霸王学习机,白哥哥可以玩三国志。第一次看白哥哥玩三国志的时候,外面突然天黑出现日全食,于是我每天都想办法去他家看他玩三国志三代,这还让我知道曹昂厉害,士气120的,不能随便惹。白哥哥也蛮喜欢我的,愿意带我玩和看他家的游戏机,只是黄色录像带只能他们父子看,却不让我看。  时光如歌,岁月如梭。两个多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我出了院,结费用后我自己发现的我家除了红包的钱,几乎没花什么钱,因为爸爸单位可以报销子女的部分医药费,爸爸的同学们也在物质上给了不少帮助再加上学校和保险公司以及彭猴和他妈妈一起来我家看我给的营养费,只是出院后的一个多月内不能用右手写字,上课只用左手记笔记,我终于可以合理的不用写作业,还可以花更多的时间放在看小人书、打游戏机和踢球上面。  彭猴踢足球进攻技术很好和江辉并列为我们班队的队长,我们合伙出钱买了个需几个队员家轮流藏的写着我们每个人签名的足球,手受伤的那段时间我球技猛长,可学校因为怕足球场的真草皮被我们踩坏,经常使我们只能翻墙进隔壁那时要收费的绣球公园里踢球,在一场比赛里,我成功的正常盯死了班里速度最快最难防的王平,一场球成名,以后学校同级踢球的同学我都有信心全场盯住,我盯人功力堪称班上顶尖,我和班队里的人都成了好朋友,包括彭猴尚亮和烧鸡都没人愿意被我盯上,我发现我只有在当拖后中卫盯人时候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感。可其实我只想踢左后卫,像马尔蒂尼那样,为此我在九八年世界杯结束后,成功的改编了篇在足球俱乐部杂志上的文章用来纪念马拉多纳和欧文,但我还用躺在功劳簿和狮子没牙还有狐假虎威做了比喻,年轻的语文老师看后吓的把我叫办公室问是不是我写的,我说是改编的后,他没怎么说话却还是给了我很久没拿到的作文高分,但没公开鼓励。  愉快的时间总是很快就过去,期末考试来了,右手食指恢复了七成左右,和我左手写字速度差不多,但为了避免过多的作业会影响我打游戏机和踢足球的时间,所以我还是决定用左手参加期末考试,政治课和英语课都是选择判断题加一起正好60分,我把选择和判断题全部填完后交卷,发成绩的时候,这两门都是60分,虽然被我发现两门课的老师都偷偷送了我一两分,但老师还是公开表扬我,夸我两个多月没上课又用左手参加考试,这实在值得鼓励,全班同学的掌声却没有让我真的开心。  初中里历史和地理依然是我最喜欢的课程,照旧每次都稀里糊涂的把这两门副课考进班上前二十名里。不过在这次左手考试后我对政治课也产生了兴趣,还无师自通的发现了我国政治课考试诀窍,只要写跟着党走就对了。这三门课每次考试前期看着同学们死命努力的背课本,我不需多背书,延续着小考小玩、大考大玩、毕业考拼命玩的原则闭着眼一次次的拿着九十分以上的高分。英语那时是我最头疼的课程,可我外语天赋非常差,就是不爱背单词,背了也很难记住,小学里我们学校又没拿这课当主课,但这是班主任教的,她看我们英语差,就告诉我们英语其实非常简单,而且不要学费的教我们几个成绩最差的学英语,我参加免费补习的次数多了后我奇迹般的总能及格。
  @不是很有名的李 除了这些课,初一初二时候还有很多好玩的课程,比如物理化学劳技微机和打字机课,在那时我们都特别爱到相关实验课堂里做实验,我会用天平学会了牛顿定律,看同学们解剖青蛙和各种虫子没有吐过,还熟练的掌握了电焊和设置简单电路的小窍门,并且了解简单的电脑知识并能成功的运用打字机打字和换色带,当然我现在也没弄懂打字机和微机课为什么没并在一起,但我知道用打字机打字的感觉确实要比微机打字要棒,而且成长的烦恼里也是家里有电脑还要用打字机打字。  说说我的初中老师们吧,我记得政治老师是和班主任一样带着大方框眼镜的女老师,表情比较严肃,但能感觉到是个很踏实的人;物理老师我只记得有个快退休的很有文艺范的女人教过我们,说话很风趣,她很了解我们那些学生的想法,我那时就觉得她年轻时候一定是个风云人物而且会很招男人们喜欢;体育老师有好几个,都教过我们,有男的有女的,印象最深的不是经常带我们上课的南京话和普通话都说不好还不怎么笑的袁老师,而是周老师和杨靖宇老师,他们两个篮球打的挺好,特别是周老师,他在难得教我们几节课里延续着我小学就形成的体育老师全是比较风趣的人的印象,后来屡次偷球给我们玩被抓的烧鸡当上羽毛球教练后还和他成为了好朋友;我的初中语文老师是位很年青的教师,能感觉到他是个很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一到学校就成了隔壁班的班主任。  语文老师和我一样都是农村出生的,他在南师大毕业,正规科班出生,我语文成绩一直不会不及格,但我和他总是对不上路子,有次被他用粉笔砸到头后,我站起身跳了起来,把语文书飞到了楼下后在他和全班同学的诧异眼光中走出班门(这引起了后面别人多次把赵熊整个书包的书像洒水一样从四楼丢楼下的风潮,有没有老师也这样丢他书包我记不清楚了),就这样此学期的最后两个星期我遇上语文课就跷课跑去树边一个人玩耍还不用忍受教室里那让人窒息的环境,是真的在生理上会窒息,因为冬天时候关窗几分钟都能让屋内人因为窗户上的雾气而看不到窗外。这段时期他上调到区教委里去临时工作,我在班主任的调解下才同意参加语文期末考试,即使作文被认为写不好,但我还是随便的拿到七八十分结束考试,这次考试出成绩时,金林老师对我刮目相看,不再会用粉笔头砸我。
  @不是很有名的李 当然我语文不好,自己肯定也有问题,那时我发现向当过代课老师的小叔叔学的读五遍就能背下几百字文言文的这个学习方法管用后,我立马把自己家里藏的六几年出版的唐诗三百首翻了两页,但觉得自己真心不爱文言文,直接把这书丢书堆里还跑进去翻出了一本八十年代末期出版的描写女间谍的书。这本书里面的性描写比较多,我一看就爱上了,藏在枕头下面偷看,结果有天被我爸发现了,我爸问我书怎么来的,我不敢说是拿的他的,我爸看我怎么都不招,就告诉我说这书不是不能看,就怕现在的书印刷质量不好,然后没收走这本书。  到了初三遇上个大哥级的人物,我们叫他大脚,我不知道大脚怎么会一眼就看上和我玩会对路的,大脚没看过我飞书出去,他是留了两届的人,据说是学校的老油条,停学被送北京待了一年多还是没管好,又被送回来,那时他好像就长到一米八,别人看我和他很熟很爱一起玩后,一般不会再有人敢欺负我。他家里挺牛的,初中就拥有了手机,据说奶奶是过去的女子学校毕业的,妈妈是个医生是硕士,爸爸是博士(传说还是哈佛的),但我没听说过他爸爸究竟是做什么的。一次我去他家玩,看见他在家看黄片,抽屉里好几个手机,聊了会他妈妈回来了。大脚的妈妈很热情,她说人家什么少将儿子市委书记儿子都喜欢汽车,但不知道他儿子怎么搞的,就喜欢摩托车。  很奇怪的是大脚不会嫌我块头小不能打,也没介意我因为没钱看别人去学校小卖店里买可乐自己去喝自来水,更不因为我穿得差和脏就不尊重我,就这样还非常愿意和我玩让我有点纳闷。随着他有次跟我们踢球时把右手弄得软组织挫伤后,他去他妈妈工作的部队医院绑了石膏回来后再没写过作业这样的事情,让我找到了我和他都有不想写作业的想法和去北京待过的经历这两个共同点。他喜欢带着我玩,我也喜欢陪着他抽烟听他说着各种摩托车和校外的精彩故事,还喜欢跟着他一起把学校院墙挖出个洞跷课跑出去到电玩室用铁丝勾游戏币打游戏机。认识他之后,我和烧鸡一起陪他坐到了最后一排,他是固定左后方,他不会跟着大家一起轮流换座位列,他把旁边的墙上吐满了口水,到毕业时好像都有很多印记留在上面,那座位没人敢坐,连我和烧鸡都不敢坐他的座位,我们三个上课说话怕影响别人学习,所以就开始折飞机传纸条。  在他被送到传说中最后几十名才能去的八班后,烧鸡又出校开始忙着考体校,我在四班继续成为特别没存在感的人,我跷课都不会有人知道。大脚去八班后会跟我说八班那些人有点傻逼,有次大脚回班上,带我去校徽上的两栋楼中间集合一群抽烟的人集体把学校功德墙面前的大理石桌子掀翻,这个砸完之后轰隆一声全部四散而逃。还有次,大脚告诉我,要给我看点好玩的,保证看了不会后悔,他先跑到低年纪的教室门口把门踹开,把人家班上的电视机用墨水全部涂黑,然后他还在教室里拉了泡屎,他拉完屎后就带着我踹开另个班级的后门,让我一定要在这等着看,接着他一把火就把人家班挂后门的报纸全部点燃了,然后他就跑掉,因为门是木头的,那火很夸张的冒出了很多烟,我知道最多就是一扇门烧了,没想到救火也没感觉有什么意思,但他说了肯定好玩我就等等看吧,等了不到两分钟越来越大的烟雾被学校里老师发现,还直接拉了警铃,我一直站在那火的旁边,他们习惯性的没注意到我,我看着老师们带着高中的学长们把火救了,我们年级主任发现隔壁班的门也是开着的,就走进那教室把电视机打开,在她奇怪准备大叫的时候,我淡淡的告诉她‘那电视没坏,只是屏幕上被涂了黑墨水’,她擦了下屏幕发现真的只是墨水涂黑的后笑了笑,说了句‘真蛮会玩的’就走开了,但是她没发现那教室里还有泡大脚拉的屎。  在这之后,所有矛头指向了大脚,班主任知道他家关系硬,他闯祸的话我和烧鸡肯定会跟着,班主任成功的把所有视线转移到他身上,他其实也一样没害怕,事实就是他没遭到任何处罚,但他还是选择了离开学校几天。而烧鸡和另外的几个转校走的同学直到毕业都没有再在初中里看见过,但大脚在毕业的前几天里打电话到我家约我陪他一起抽烟去家车行看日本走私过来的摩托车。  这两个人都不在,我在班上又找不到存在感了,现在学校里和我关系最密切的好像就剩赵熊,在毕业考试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又是最短时间内交卷,校园里安静的仿佛掉根针就能把声音传很远,无聊的我这时很想看到赵熊的身影,可我没看见也被送进八班的赵熊从考场里出来,但突然听见有人叫他的真名,“赵亮堃”,紧接着就有人大喊了句“呆逼”,于是我听见有人在笑;然后又有人叫“赵亮堃”,这下变成几个人一起喊“呆逼”,笑的声音也多了起来;到最后我听到几乎是几百个出考场和在考场里大部分考试的人都变这样此起彼伏的叫着。和我小学同桌的一班小胖子,他说他是那天才知道有赵熊这个人,他一样跟着一起叫了,并且他还看见有个老师在路过考试的那栋楼后情不自禁的跟着学生们一样叫了出来,初中里第一个欺负我的人在初中最后次考试遭遇上这样的事情,按说我应该开心,可我还是觉得缺点什么。  直到初中毕业时我们拍毕业照,我发现他们两个还是没出现,会来拍毕业照,拍照后觉得空虚的我在想我的初中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这多不好玩!正在这个时候,寂静的校园里我听见非常响的摩托车声音,轰隆声越来越近,大脚骑着拍照当天去买的绿色高赛,疯狂的冲进了校园,绕整个学校一周,全校所有师生都听见轰隆声全在看着他,他就这样在我面前显摆着,还发了根烟给我,这下他真的让我觉得是真的太好玩了,我的初中算是真的毕业。
  @不是很有名的李 暑假回忆篇  初中的这个暑假非常的无聊,不过上学后第二次不用写暑假作业倒是蛮好。以前的寒暑假经常都是回老家或者去北京玩,回老家大多数时间我都待在外婆和大舅舅家,由于妈妈和父亲那边的亲戚关系不是很好,所以我很少去父亲那里的亲戚,特别是奶奶去世了之后。外婆家是我出生第一个进的不是医院的屋子,传说外公家曾经在村里开过磨坊,专门磨油的,文革时期因外婆是红五类才被划为中农,所以外婆家没遭受过太多苦难。外婆当了很多年不识字却没有养老和医疗保障的村干部,外公在没了磨坊后曾经到城里打过工,可他不适应,于是每天都早起在家烧大灶煮开水和大麦粥。连我堂哥在内,我这辈有家里一共有四个鼠年出生的孩子,我是爸妈两边直系亲属里最小的一个。
  外婆家有羊有猪有鸡有鸭子还有猫和狗。羊没养过几次,我小时候总想摸已经放养的羊可是却很难抓;猪倒是年年养可也年年杀,一头猪没积攒什么感情就被杀了;鸡的话母鸡大多数都是留着下蛋;鸭子很少吃,因为有只老公鸭子每天都会带着鸭群们出去觅食玩一天后再回来睡觉,就这样带了很多年;我非常喜欢小舅妈从安徽带回来的一条大狼狗,叫小虎,听说没人管它的时候它咬过人,可是它记性很好,我隔了两年没见它,它都能愿意主动被我拉出去溜,我从来没见过小虎咬人;但有只猫在一年春节里被鞭炮声吓走后只,只有在过年时候才回来吃点东西住上两天,外婆总是第一个发现它回来并且喂东西给它吃,然后就告诉我们老猫回来了,这样持续好几年,但有年过春节这猫不再回来,大家算了下年月,才知道这只猫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在外婆家我会跟着二表哥还有小表哥一起去拿村里各家种在地里可以吃的蔬果;可以用弹弓和气枪打鸟;可以看表哥们用石头和弹弓把别人家的鸡打的无处可逃,被卡在门缝里关在门外,只露个屁股被他们不停的砸,他们笑的不停让我无法理解;但我可以带着他们把自己和邻居家的草垛烧了而只让他们被长辈们打骂;但他们也可以带我下河塘里抓鱼踩螺丝和河蚌还有游澡。当然我不会游泳,有次我为了追河塘中间的小表哥差点被淹死,是小表哥和小虎一起救的我,小表哥说我在被呛水时我大喊了声‘公公,救命’然后就看见我沉下去了,他感觉不对赶紧把我救上来,不过我不记得我喊过这句话,只觉得呛了两口水后脑袋一下变空,眼睛发白,我心想‘完了,这下我肯定得死在这塘里’,我在被救的时候还不自觉的压了小时候有次以为是要饭而进城的小表哥。不过小表哥水性好,还是把我救了上来,小虎一直在岸上不停的叫着,我以后再也不敢往深水里进(外公死后就葬在那河边上,我一直都没去直接拜祭过他,其实我小时候很喜欢摸外公的雷锋帽并跟着他学拉风箱烧大灶烤火)。其实在这次差点被淹死之前我被现在的龙江位置的池塘还有二板桥道路上的没有阴沟盖的下水道里都陷过一只脚,半个身子全在水里,爬了很久才爬到路上。  泰兴是麻将之乡,几乎每家人都会打麻将,我也跟着学过,但实在觉得没意思,就没继续学了,偶尔和他们打下扑克牌。于是晚上我们从管营第一生产队跑到有我出生的孔桥乡医院的乡集镇上去亲戚开的电玩室打不要钱的游戏机,回来的路上就看着满天的星星和月亮踩着乡间的小路回到家里。外婆家很大,有三间大瓦房还有前面一排相同长度的木头顶的厨房,厨房里有猪窝,还有个石磨,后面在老房子前面又盖了栋可以全家人一起回来住带厕所的三层楼房,不像自己家只有十几个平方,外婆家的所有木具全是小舅舅自己打造的,每张床都很大,睡的很舒服。  小舅舅是个木匠,常年到城里做木匠,有过没拿到工资,有过因为帮别人打工做木工活而弄伤手却没有得到任何赔偿,但至今还是坚持到处给人做木匠。三舅舅和小舅舅一起都在外婆家没有分过家,三舅舅在村里做了几十年负责兽医这方面却没有编制的村干部,所以每次分鱼的时候,我们家鱼会多点和大点,他年轻时候喜欢过一个女人,后面遇上任何被介绍的女人都没有想结婚的想法,至今还是一直单身,村里有邻居第一次看见我之后,说我长的很像他,其实我觉得单论五官上他比我好看。二舅舅是个倒插门的,他的女儿我二表姐都是跟着二舅妈家姓,他在管二舅妈的那镇上的派出所当了很多年没正式编制的保安。大舅舅就比较厉害了,当过兵在外婆的哥哥帮助下,进入了警察系统,从普通的乡派出所民警升至口岸镇派出所最后升到泰州市某开发区分局的政委,当然我觉得其实他只想待在镇上当派出所政委而不想平级上调。  我跟着小表哥还有二表哥不光会在外婆家一起玩,还会去二表哥村上玩,岁数大点后,他们开始和我一起拿外婆家的袁大头银币出去卖,外婆家有一大坛子袁大头,据说是外婆在文革期间一直隐藏和扛了很多年被众人批斗才留下来的,这才没像传说同时期我奶奶家一样在墙里挖出一坛子金条因为没人敢认而和田产还有很多颗银杏树一样被全部充公。这些银币我们每次都按五块钱一个卖出去,卖后去买非正规厂家生产的零食和饮料和打游戏机,我在南京吃过的零食和饮料比这的要好吃,但经常有吃的总比我在南京很少吃要强,何况还有游戏机可以玩。我在明确的得到外婆的同意后曾经带过几个袁大头来南京,只是我不记得放在家里什么地方,这几个银币才避免被我丢炼铁炉子融了当各种银首饰带。  但总是卖袁大头也不行,二表哥和小表哥会带我去翻别人家院墙拿钱,院墙大多很高,我就算爬上去也不敢跳进去,所以一般都在门口看着。后面听说有次他们拿了一家人的钱,进了二舅舅当保安的派出所,因为有二舅舅在现场,所以他们没有挨派出所的人打,后面大舅舅出面调解了这件事情,让他们回家了。几个舅舅都挺喜欢我,小舅舅会做些好玩的东西给我;三舅舅喜欢摸我弟弟玩;二舅舅总是喜欢对着我笑逗我玩;大舅舅家住在和我奶奶家一个镇上的大瓦房时候特别喜欢抱我,在我很小的时候在我摸过他的配枪,但我最怕的就是大舅舅。可我大点岁数后最喜欢去的是大舅舅家,每次去都能吃到很多好吃的东西,鸡鸭鱼肉顿顿有,鲈鱼鲑鱼经常吃,老鳖河豚偶尔也不少,出他家门总能收到大舅妈给的零用钱。  大舅舅家的大瓦房盖的比较好看,大客厅中间供着神像,常年烧着香,我喜欢在客厅中央的沙发靠背里找猫玩,茶几上总是摆着各种糖和巧克力,我不爱水果糖,就爱挑含酒精和包着金纸的巧克力吃。大舅舅有两个孩子,大表姐和大表哥,他们也都很喜欢带着我玩,带着我去他们在柴墟商场附近的舅舅家玩,这样我还能收到他们从商的舅舅们给的零花钱,他们和我姑妈家的表姐一样喜欢在柴墟商场门口的摊子上买氮气球给我玩。  到老家不光是这些吃喝玩,还可以看大彩电,特别是姨妈家的彩电还是从上海买回来的,姨妈家和二舅家住刁铺镇上的赵庄里,我一直没理解二表哥和二表姐住一个村上怎么还会在兄弟姐妹里变成关系最差的两个。姨夫是顶职到上海的一个工厂里工作,以前在厂里烧锅炉,现在拖垃圾,还好前两年他们家在上海分到了房子,听说姨夫的父亲在上海娶了第二个老婆所以一直没回赵庄,弄得二表哥经常叫他亲生奶奶癞蛤蟆。
  @不是很有名的李 回到南京家里只能看熊猫牌的黑白电视机,用金鱼牌的双缸半自动洗衣机,十几年里我想看彩电和全自动洗衣机只能去朋友们的家里。不过自家的家电里,燕舞牌的收录机还是给我带来很多乐趣,能听希瑞希曼蓝精灵黑猫警长的故事,每次听到黑猫警长发现白猫警员被一只耳残忍的杀害那段都特别难受,不过不用总是这么悲伤,我还可以听当时流行的各种青少年儿童歌曲,比如《让我们荡起双装》和《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还能因为怕热躺在我爸爸的大算盘上听广播电台节目,在听到伊拉克和联合国军打仗的时候,我问我爸爸谁能打赢,我爸爸说两个国家都蛮厉害的。战后我听到美军打赢了伊拉克,就会偷偷的学央视曲苑杂坛里说的黑鼠的故事里的黑鼠和某部电视剧里王志文演的没有叛国的间谍老师一样听美国之音电台。  躺在算盘上吃完葡萄和西瓜接着打开会亮灯的微风吊扇吹风睡觉,这成为我那时最好的睡眠方式之一,当然暑假不光是睡觉,也总有醒的时候。醒的时候我家白天可以玩的玩具也蛮多,有积木、小钢琴、洋娃娃,变形金刚。积木是我最一直最喜欢的玩具,可小伙伴们每次都不陪我好好搭积木,我搭好了他们就要踢翻我的建筑,直到蔡波和蔡家宝都教了我把积木放拖鞋里当炮舰对撞我才找到玩积木的新乐趣。小钢琴我总想躺在上面玩,所以没多久就给我睡坏了。洋娃娃倒是耐玩,可以抱着睡,甚至在偷听父母睡觉的时候会莫名奇妙的放在胯下睡。变形金刚是进过黄埔军校的三爷爷家的在扬子江制药厂做销售的唐姐夫把我放在颈子上带我去新百商场买的正版孩子宝的,十一块多的‘弹弓’,这正版的所有可变色正版标志和贴纸都得自己粘上去,我发现周围小朋友们也基本都有变形金刚,但正版的很少,红蜘蛛很多,大力神组合机器人也很多,但没找到一个可以和我拼凑成大无畏的飞行太保队正版变形金刚的朋友。于是我把作为大无畏左臂的‘弹弓’左翅膀玩到断,直至我也不知道我的‘弹弓’究竟是被谁拿走为止。  初中毕业这个暑假巧合的再次遇上小胖子,我们发现两个人很快又要去一样的学校。小学同班的时候,我和他是同桌,他是偏欺负人的那群,我属于基本不敢欺负别人而被欺负的人,但他没真的欺负过我。这次重逢我们聊到:我们一起吃过串串红;他带我看过蜗牛的屎长什么样;他用印着蓝精灵的橡皮擦擦画着分界线的课桌擦成碎屑后捏成泥团告诉我可以省橡皮;他试图骗我吃浆糊,被我以只有他先吃浆糊才能证明的理由反向让他自己一个人把浆糊吃了,当然我知道他奶奶家的那浆糊是可以吃的米制的,和我奶奶家的贴春联用的一样。小胖子他家也住楼房,他有自己的小房间,他家大房间有空调地板和彩电及卡拉ok,还有可以洗澡的卫生间。他家经济条件看样子比我家强,荤菜很多,冷饮也很多。第一次去他家玩时,经过初中三年的搏击生涯的我扳手劲扳赢了他,那是我唯一次扳得过他,这次扳手劲后我就经常吃住在他家,他带我看各种vcd,看黄碟,唱卡拉ok,带我喂他爸爸养在楼顶的鸽群。他教会我怎么喂鸽子,还教会我把纱窗打开一点点,拿颗花生骗鸽子们过来,可以用水枪射鸽子。  两个男孩,没事吃睡玩在一起,我开始像他家人一样不再叫他真名‘郝洎阳’,会叫他小名‘罗罗’,这样他开始教我打飞机,甚至试图帮我打飞机,这让我想起小学时蔡波教我的斗弟弟游戏,后面他们两个都成为了南京市的公交车司机。罗罗家和我堂哥家一样有书橱,也有不少书,他像老比和汪洋一样也会带我看三国和水浒以及西游记。小时候总是跟着老比去南京起重机械总厂的图书馆里租资治通鉴和山海经,后面起重厂没有图书馆书也没留下给我们,只能由老比请我去租书店花一毛钱看坐在小板凳上看一本七龙珠和圣斗士及机器猫,因为汪洋家机器猫书比较全,我和小胖子都去汪洋家看和借机器猫看,在汪洋家我知道原来自己家也可以装电话分机,但我家是十几平方米的平房,电话按装的蛮早却没地方安装分机。其实我自己也在街道的图书馆办过借书证,后面发现我把每天用来买早饭的钱用来付借书费都不够,就退了街道图书馆的借书证,还是吃喝玩和睡觉比较好点。  小胖子好像也是很爱睡觉,更很难早起,那时我爱睡觉却还是能早起,我要是住自己家,会去他家楼下大声叫他名字把他叫醒,在他家和他各自吹嘘初中我们班和他们班那些父母比较牛逼的同学,什么那时就部队少校军衔还有区局单位处级以及从商身家百万以下的我们都略过,不会拿出来比较吹嘘。这时我忘记初中踢班队毕业告别赛因为没有大脚和烧鸡,所以唐亮尚晓亮彭明星江晖王平等人被低一级的认识外校还穿外国品牌抽烟的同学欺负到蹲在地下,其中尚晓亮和彭明星更是蹲在地上被他们踢,这让站在旁边一直都没存在感却不敢劝架的我有了想拎起红色半截砖上去盖这几个人的冲动,就这样我们的班队的告别赛毁了,至今也没踢成。  我只会对罗罗说我们班外号大脚的蒋录比较厉害,父亲博士母亲硕士儿子却什么都不是,初中开始阿迪耐克就能穿出很多套,还能用手机骑高赛。他就说他们班李冉家里更厉害,李冉的衣服不比蒋录差,大桥南路还有几层楼都是李冉家,李冉看了灌篮高手后将去日本留学篮球,更重要的是传说李冉爸爸没什么文化却和时任南京市委书记的王武龙是老弟兄,东风汽车制造厂在南京市下关区热河南路的分厂就是因为李冉的爸爸腐败导致倒闭,罗罗爸爸和很多该厂员工都看见李冉父亲用麻袋装一袋袋的钱拎出厂。我小时候会和热河南路街道上的小伙伴们在这厂旁边建的楼房滑梯上玩耍,后面这厂和起重厂加我小时候都进去玩过的两个客车制造厂以及造漆厂全部因为亏损而被外资或者私人并购而失去国家或者集体所有权,就这样曾经养活很多人的工厂全搬出热河南路,热河南路再也没有大的工厂。我看见罗罗爸爸和他的一群同事也是穿一样的厂服并且一起下班还有很多都住在一起,好像和我爸妈他们工厂的叔叔阿姨们一样,我在想罗罗会不会看见和爸爸穿一样厂服的人也会觉得很亲切。  暑假很快就过去,我和他这次要出下关区到十几公里外的城里市中心去上学,现在我们不用一前一后找戴华冠驾驶着我那辆红色女士22寸自行车带着我们。戴华冠原本也欺负过我,在一次试图想把上厕所的我推到小便池后发现我的小腿其实很有耐力他觉得实在推不动又加上我认识了蒋录,他就爱和我一起放学回家,我的车没有前杠,因为所有人只看过我敢这样玩,我在坐龙头习惯后会喜欢把两条腿放在前轮两边面对前方,戴华冠的头就架在我的头上保证了他的视线,偶尔还用他那熟悉的单手或双手放开自行车龙头的骑车技巧骑到反道上迎着各种车挥舞着用来锁车的铁链让逆行的我们笑的更开心。  中专报道那天,我在很多大人都没起床的时候早早的到他楼下大声叫他名字,等他下楼后,我们新的旅程开始,因为这次更远,所以我们要用纸质学生月票坐三十一路公交车。
  @不是很有名的李 中专江湖篇(一至二)  第一天和小胖子进入南京市建筑工程学校,我觉得校园位置真的不错,学校里的建筑也有民国范,但校园有点小。老点的同学和老师经常叫这学校二十六中,我爸爸住汉中门南京市中医学院职工大院的时候,那大院我听长辈传说好像出过爷爷认识后来当上卫生部大领导的人物,父亲曾经来二十六中上过半个学习的课,在我初中没选择考高中和留校后,我好像正常发挥考了375分,爸爸所以推荐我把这里当第一志愿给填了。  其实中考结束后长辈们建议我继续留校再上一年,但我想我继续留校估计也弄不到保送进十二中高中的名额,进初中已经花了5000块赞助费,罗罗因为他爸爸也是十二中毕业的校友所以只花了3000块赞助费,后面在初三时候交超过5000块赞助费的同学家里全部把超出部分的全部退回给家长,当然刘晨在知道这消息后把他家因为交7500块而超出被学校退回的2500块由自己拿出,用来逃课打游戏机吃零食喝饮料。可我不能因为自己想上十二中高中还让家里再掏钱,虽然家里已经有装了好几年的电话,但我家还没大彩电、电冰箱更没住上楼房。就这样我和稀里糊涂跟着我填一样志愿的罗罗进入二十六中新生欢迎仪式的队伍里,继续听由校领导和专业主任来简短介绍学校的悠久历史和各种良好的数据,这次他被分到会计统计核算九九一班,我是会统核二班。  这次看大家穿着和我感觉上的学生家庭背景,小胖子班上的同学好像家里更有钱些,这次我在二班的学号是27号(我小学毕业证号是75号,学号是9007140;初中毕业证号是9912208号,学号9612145)。开学后没几个月我家开始也住上楼房,南京起重机械总厂终于把地基打好空置六七年后的生活一区内第三栋职工分配房建好,在爸爸写了封真实而诚恳的申请信后,工厂基本按建筑价格分配卖给了我们家,我家大概花了四五万,为凑房款向爸爸的同学们借了些钱,以后家里慢慢存钱全部还完。原来我们住的平房被全部拆掉盖了看上去更好看有电梯的小高层。当作半商品房出售给厂内职工和外面非本厂的人,虽然生活区里有了我不认识的人,但我也有了自己的房间。爸爸把已经由南京起重机械总厂北京分公司变成最终撤销的北京办事处里没有人想要就准备丢的我喜欢睡的那张小床和大衣橱还有大写字台搬回来放在我房间里,我爸这次另外还把没人要的保险柜也搬回南京。只是家里依然没有大彩电,可我可以把90年代初买的蝙蝠牌电风扇搬到我房间里一个人用,这电风扇用到现在都能正常运作。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和大多数同学们一样都是住楼房的。  经历了初中三年搏击经历的我,这个暑假只要在家都每天分组做标准或者不标准的累计100个俯卧撑的我,军训对我来说像玩一样,一点都不累,在军训结束从方山回的大巴车上,听到工民建班上的男女同学说我练的不错,胳膊上都有青筋爆出。我开始敢穿班尼路的绿色紧身衣或者一件带帽子有拉链的蓝色外贸背心,后面英俊等几个同学都夸我这件衣服好看,以后想让我帮忙陪他们看衣服。买这件背心的地方原先是白云商厦,后面倒闭变成苏果超市,没两年苏果因租金要价过而撤出,就变成我妈妈因为没编制被起重厂解雇回家重新工作的叫红龙汽车销售公司,我妈妈在红龙汽车销售中心搬到十二中旁边后去了淮阴驻宁办事处继续做清洁工,没做两年我妈妈被迫离职去了湖南路和平影城楼下的联华超市里帮别人卖水果,白云商厦最终变成了药房和二元店,那联华超市变成了三福商店,这两个变化都是后话。  中专的我开始学着打扮,像罗罗和很多当年的人会留刘德华或者郭富城曾经很喜欢留的二八开、三七开或者中分头,当然我因为头发太硬而留中分发型的话会像汉奸,罗罗喜欢从右边开始三七或者六四分,而我喜欢从左边三七或者六四分,我们会在离我家近点的我妈妈在我小时候就被妈妈带习惯了姓胡的一家人开的古月理发店,还知道要求师傅要用刀子削发,要是刀子慢的话,可能削发还会有点疼。说到理发,我爸爸喜欢去并且偶尔带我去罗罗家楼下的那家后来倒闭的国营理发店,老师傅们手艺很过硬,那家理发店我和老比张宁一起去过,师傅问他想剪什么样的头发,他说想剪和我一样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曾经口误喊过他声爸爸的原因。不过其实我可以自己给自己理发的,在小学时候我自己就给自己剪过刘海,我妈妈觉得我自己剪的发型难看,把我拎去被古月理发店的老板娘夸我手艺不错剪的像个小姑娘一样后强行剪回了原样。  头上因为我头发太硬,我的发型还是不好看,不过在穿着上我蛮自信。我那时候最喜欢把班尼路的绿色紧身衣里面套件长袖的米色真维斯长袖T这样两件叠起穿,罗罗会说我这样穿的傻但我没理他的意见坚持穿,结果一个多月后我看到工民建99级2班的刘俊同学穿了刚上市的和我一样颜色的里长外短几乎看不出区别的单件真维斯长T来上学,这时有同学开始问我的衣服是不是也是单件假双层,我一次次把领口打开后终于没人再说这样搭配比较丑的话,这让我知道我引领了流行。至于那带拉链的深蓝色带帽子的下垂感很强的不知道是什么英文牌子的外贸背心更是被我当做百搭的衣服,天最热的时候可以单穿,稍微凉快点可以里面搭紧身衣和长袖T,到了快到冬天时候我可以在里面搭,不管什么季节遇上下雨穿那件衣服我就把帽子戴起挡住眼睛以上的头发,因为我那时候不喜欢打伞,后面专门买了件老仿SPRIT的带蓝色外带防水层的春秋衫用来当雨衣。不过我们不少同学觉得有乡土气息的童浩觉得他自己穿的非常好看的蓝色深V领毛衣搭配白衬衣的组合在那时被我认为土而没有尝试穿过。  罗罗衣服蛮多的,但我很少觉得他有穿的让我觉得可以贊的地方,因为全是靠真维斯和班尼路这样的品牌撑起的,我认为他不会搭配,但他长得确实比我高大和帅,而且又很会说话,连我这种特别内向的人都能被哄的很开心。他在进学校前一天从他妈妈那拿钱去买了个数字寻呼机,这样无论他在哪,都可以打寻呼机等他回电话过来。而我不用再背小学时候的卡通书包和初中背的老仿adidas三叶草背包,背上和张宁一起在下关商厦花96块买的质量非常好的只单独印着几个英文字母的绿色包面红色背面的单肩帆布包。  下关商厦旁边原来有我爸妈喜欢带我去吃的国营七十四巷清真小吃店,每次从城里坐16路31路或者34路公交车回来我都最爱陪爸妈排很长的队吃那里的牛肉馄饨和牛肉锅贴,后面下关商厦在搬到中山桥被拆成娱乐场所后搬回原址就倒闭,这里的楼变成了苏果超市和苏宁家电商场以及南京书城。但这个绿红色帆布包从1999年就陪我到处走着,张宁的包应该是被他丢了,而我每去一个新的地方都带着它,直到2012年还是只有拉链坏了被我落荒而逃丢在了重庆的宿舍床下抽屉里,不知道有没有被别人给丢了,要是有人拿了或者丢了不知道该不该算人家侵占罪,因为在我前面租那间房子的女人留下的劣质皮带我一直没丢过,就放在衣橱里。
  讲到皮带,那时候我们流行去下关和湖南路的夜市去买带着圆铁扣的帆布皮带,我们喜欢把扣完后长出来的那截皮带自然拖下挂在裤子上外露,那时南京还有夜市,大家都爱逛,好像台湾至今夜市文化都很有名,但我们的夜市有各种商品卖,大家晚上都爱去逛,那时候我们这些孩子最爱看和买各种西瓜刀东洋武士刀还有品类繁多的老仿zippo和朗声打火机,最夸张的是还有真的全铁制带刺的拳套和狼牙棒卖。不过拳套和狼牙棒还有西瓜刀我没玩过;老仿zippo打火机我玩过,主要看他们玩各种当时流行的花式点火技巧,朗声的打火机后面光头王静有过个,那开打火机的声音非常清脆,真是好听;东洋武士刀我在童浩不敢背回家的时候喷了个紫色的头发骑着我那辆仿造捷安特某款的有前轮避震的雄狮山地自行车把刀露个刀柄在外面大摇大摆的从警察面前毫无存在感的骑过去,那警察后面有没有因为这个事情被批评失职我不知道。不过我的自行车倒是在现在还留着,后面童浩的那把75厘米长开7分刃的东洋刀在应该是我校最大次私下组织的校外集会里丢了。  本来天天和罗罗坐31路公交车上学也蛮好,后面我认识的黑猫詹明班同学孙志祥和老比张宁孟建国还有我家门口的小燕子姐姐及她一个对象都开过31路车,那时二十六中在后面南京卷烟厂的旁边有个食堂,里面可以蒸饭,我爸每天都给我准备荤食带着去,最差也要有根香肠跟着一起放进蒸箱里,我和带饭去的同学们中午放学都去蒸箱里拿饭盒出来围着桌子站着吃,好像连老师都不是每个人都有板凳可以坐着吃。但罗罗不喜欢带饭去吃,他又比我有钱,每天都能穿班尼路和真维斯的衣服,他天天中午请我一起去吃兰州牛肉拉面,他看我那时吃的总是很慢,因为我以前吃饭都是按照家里说的要细嚼慢咽的速度吃,还非常怕吃很热的东西,而他告诉我男人吃饭要如虎,还告诉我要连汤一起喝掉才算男人。  在我们常去的那家拉面馆经常能碰到张超等他们班同学,张超是我那时觉得有钱搞笑但又斯文和会穿着有范的人,后面他和我小叔叔一样入过伍学医,现在张超是个后面头发被推光只留个小发辫的医生,我骑带避震的山地车是因为看他骑着辆捷安特的差不多款式的山地车才逼着爸妈带我去大桥南路的家乐福买的,没骑几天就刮停下一个年纪大的带眼镜的骑车奶奶,那带眼镜的骑车奶奶好凶,被刮停下来就想拉着我不让我走,不再像以前我认识的长辈们那样对我和蔼可亲,而且我小学二三年纪和詹明一起上学的时候被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叔叔骑车撞倒在地上,都自己跑起来而不要主动想带我去医院的叔叔赔我钱,就直接说了声‘我要上学’然后直接走掉让那叔叔傻眼,黑猫到现在都笑我那事傻,我至今也不明白那事我傻在哪,所以这次我撞停了这奶奶的车后也没理她的纠缠径直骑回家。  后面我才知道同时期的黑猫在方家营也撞了个人,还赔了几百块,黑猫他们都会用助跑的传统方式骑车,而我只会原地启动自行车,为这样的启动骑车我被包括我妈妈他们都说笨过,大了后我发现自行车运动员都是按我的方式启动自行车。我是差不多年纪里最后个会骑自行车的,学的倒很快,就是小学一开始怕骑上路,家门口人大多喜欢骑男式二八大杠的那种,个子不高的掏着大杠的裆骑,个子高的比如被我小时候玩过家家单膝跪过的谢强可以直接坐坐垫上再带三个人。后面光头王静说他们在学校里曾经有过一辆车坐5个人的,书报架坐两个,中间一个人扶住龙头掌握方向,两个人在左右两个脚蹬上一边站一个保持三角形平衡(我家的三角牌电饭锅是大舅妈买的用了很多年后被偷了,然后我到重庆在宿舍里又买了三角牌的小电饭锅),他们喜欢那样骑车躲到树后把校长儿子骗过来用力摸他头,用力摸没有其他原因,因为校长姓钱,而他儿子又叫钱多,光这名字就讨厌,还没事总跑学校来。  那家拉面馆附近有我自小喜欢听的广播电台还能碰见长相高大的九中同学,南京的传统篮球学校,很多国手都在这上学,我知道的最有名的就是听很多人都说在这里改了好几岁年纪的唐正东,难怪这家伙才30岁出头才感觉跑不动的样子。小胖子请我吃完拉面偶尔还请我喝用纸杯打的可乐,从1块到2块5都有,这个倒是到现在都没怎么涨价,我因为没上小学时候第一次被我爸爸带去喝的可乐是红色的应该是可口可乐,而那时百事可乐刚换蓝装,味道又稍微偏甜点,所以我很多年都是拿可口可乐当首选,可小胖子喜欢喝芬达,带的我和他一起喝的有时舌头上会留点色素下来,直到我们班大狼狗王琛出现和我二表姐一样告诉我大人要喝茶后我才慢慢饮料首选改为茶喝了很多年。  我们除了可乐还会抽他买的香烟,卷烟厂就在旁边,但那时我们最爱的是一块钱四根的红梅,那时香烟可以按只买,后面我知道有些地方还可以1块钱买5根,就是因为香烟,我认识了王义君,认识的那天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却很投机的在小胖子的楼梯洞里抽烟等了出去和妈妈去金桥市场买衣服大半天。小胖子不光会买红梅,自从他有次把一家香烟店老板莫名奇妙的让烟店老板把从不按单根卖的软壳阿诗玛按散只卖给他后,那家店老板连红塔山和红南京都按散只卖给我们,之后那家小店老板才亲切的每次看见郝洎阳都叫他小胖子,罗罗也引以为豪的告诉我们杂货店老板叫他小胖子,我们都觉得这名字不错就跟着叫到现在。  我们会统核专业男生少,经常抽烟的人也不多,不过12中毕业来这学校的98届学长都在校内混的不错,我们班上留级的潘可就怕他们,我一进班上他知道我是12中毕业的,拿了包烟给我让我塞给他以前班上的同学我12中和26中共同的学长。其实潘可长得不错,篮球打的也不错,他爸爸是什么单位的经理,那时他家就有小汽车,偏偏这样家庭出生的人有个按南京话形容弱的外号叫“鬼屌”,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人也是欺软怕硬。我塞烟给学长后,没两天就和班上另个工民建留级下来的王琛成为了朋友,还跟着他和他的朋友去外面看他们拿我不认识的人的钱,王琛长的非常浑厚,那时爆发力不错,我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小虎’,所以我给他起了个传到至今还在26中同学嘴里说的外号‘大狼狗’,当然他除了和我们一起抽烟外因为军训时他看见同级的看上去比我小一号的想像的人给我起了个‘大二饼’的外号,不过我觉得我比那‘小二饼’要帅很多。  和大狼狗出去看他们拿我不认识的外校钱后的第二天,我在学校后门我们经常抽烟的地方,发现好像见到那次和大狼狗一起的朋友,果然是他以前的同学,后面我叫了声“喂”就准备和他开玩笑,但这人没像昨天一样看见我笑眯眯的,而是和他旁边的人一起凶了我说‘我不认识你,你就敢和我打招呼’,我才这知道这人叫谢兴也真是大狼狗同学,还分清了他和昨天看见的那朋友长相是有区别的,这我必须得说‘对不起,认错人了’,可谢星却找一群穿翻毛黑色皮夹克的96届长得像30岁的学长们来围观我,这时大狼狗看见我被围,笑眯眯问怎么回事,知道是认错人后,大狼狗笑笑就在那看着准备带我走。
  这时长得好像30多岁的让我以后喊翔哥96级学长走出来,问我是哪里的,我说‘12中的,下关人’,翔哥听后先点头说了句‘又是12中的,还是下关人’,然后回头对谢兴说了句,‘人家认错人了,你叫我们来干吗?’,接着对我和大狼狗说,‘这谢兴是大众脸所以容易被认错’。说后就让我被大狼狗带回教室,后面我听说这翔哥是学校96级的最有名人物之一,不过我以后没在被欺负或者吓别人的时候找他或者用过他的名字。  这事出完我有次与经常被点名批评学校历来恶名昭著的又刚进校第一周就被点名批评上课没事没窗户锯断很出风头的99级工民建一班同学交上了恶,他们专业没什么女生,我们专业女生多,他们没事就来我们专业转悠,还特别没礼貌,不把我们专业的男生放在眼里,比你们高一届同专业的我都惹过了没事,我就学那时流行的《古惑仔》里的角色说了句“以后罩子给我放亮点”接着就有几个和我起了冲突,相约放学后在我们班教室见,这天我不知道大狼狗和小胖子两个人跑哪去了,只能一个人等,结果之前被我冲进工民建992班里收到小胖子班也是留级下来的英俊同学通知的和我一个打他们两个打半天没分出胜负的刘俊刘亮哥俩带着他们班的人过来围观,高鹏可能感觉情况不对,说了句“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们工民建一班会照顾你”。  这话我当然也不会记心上,我不需要被人照顾,顶着我是下关人的头衔就够在你们城里混了,所以唯一次在学校真正被人欺负都没找过他们。不过我们成朋友后,就遇上了大事件,好像是98级工民建的的学长和中华职校的同学因为一个女孩发生了冲突,引发了应该是学校建校以来因为女生发生的最大次私下组织的外校门口集会。这天召集集会的人除了96级外(后面我才知道96级学长因为参与了学校老师的内斗写各种大字报被强行老实了段时间)我们这次集会挨着每个班和男生们说明情况组织起,并表示这次会是大事件,大家热血澎湃,以他们工民建专业为主,抽着组织者和大家拼凑了香烟以及工民建才能有的带弯头的自来水管和各种工民建才有的铁制工具,肯定少不了大家都喜欢的几十把东洋刀,一个98级学长嫌拿着1米2长的东洋砍刀不方便,就把刀放在我身上,我直着插在牛仔裤里不能下蹲的坐着三辆基本是我们学校的2路转两辆双层的100路公交车上,七八十个人血气方刚的男生没吃中饭就冲过中华门冲到城南的中华职校门口,浩浩荡荡的队伍里我虽然没看见大狼狗和小胖子,但看见了各班的活跃分子,包括已经认识的刘俊刘亮高鹏谢兴还有98级的12中学长们,车子还没到门口就远远看见那里也有十来个穿着美津浓的同学拿着几把东洋刀站在中华职校门口等着我们,这不是明摆着找事吗?  车上的我们看着这种架势,还没下车大家都开始拼命的吼了起来,车门一打开疯一样的全冲了出去,一起叫着‘小呆逼,不要跑’。(此篇未完待续)
  @不是很有名的李
在中华职校门口欢迎我们的人看见我们来人太多,他们估摸着没法招待就四下散去,部分跑回学校,部分不见踪迹,我们很有素质的没去追着要别人招待我们,等着对方有敢说话的人过来和我们说话,不见对方来人没事做的我们拎着刀听说了来此集会的原因,我们学校的98级学长和这学校的一个模特专业的女生还有他们学校的男生弄了个三角恋,这下才召集这么多人,终于他们学校有位女老师出来劝我们走,我们没理她,要求想招待我们的人叫来。对方的组织没出现,带我们来的学长只能找他们学校的另一个人聊了下,也没招呼大家也欢迎下。一切仿佛都很安静,在门口无聊又肚子饿的我们这群人中好像已经有同校的拿出东洋刀和西瓜刀与自己人比试了刀法,不过点过为止,这时很远的地方有警笛声响起并且越来越近,几辆警车齐向我们驶来,我们看这架势,肯定是警察觉得小车不够我们坐才赶紧带了辆大的依维柯过来,可这依维柯警车我们都没坐过,肯定大家都坐不惯,这必须分散跑,我们班的童浩和小陈伟在和我分开跑的路上把刀丢了坐公交车回校,我跟着认识大狼狗的学长拦的出租车回到学校,回学校后听说有几个同学忍不住坐新车的冲动还是上了那辆依维柯,不过下午被带走的人就自己坐公交车回来,而我一直都为大狼狗和小胖子没参加到这次大集会感到遗憾。  每个星期一学校开全校的晨会都会讲哪些班哪些学生干了什么搞笑的事情还有遭受到什么处分,比如前面说的99级工民建一班锯断自己班上的铁窗就比较好玩,弄得我现在都记得,当然我们班也在有图书馆的楼前把花岗岩石头的圆桌因为打扑克牌而被掀翻的事迹被学校当众宣传。图书馆那栋楼里不光有图书馆还有校长室、微机房以及我在那待了一年只记得就看过‘夺宝奇兵’一部电影的视听教室,校长室隐约记得进去过一次,那微机房倒是真去过几次,但在二十六中以后变成那时南京市区最好的三所中学之一的南京外国语学校后再也没机会进去,其实我本来准备考计算机专业的,但我爸以我眼睛不好为由坚持让和他一样学我到现在觉得头疼的会计,不过在这学校去图书馆看书好像不要钱,可我记得自己在这里只看过福尔摩斯和四大天王自传。  那时候香港四大天王其实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古惑仔系列才是大家的最爱,谢霆锋和陈冠希成为当红偶像。不用做很多作业的我每天都很无聊,但在午休时间,学校的广播电台会播放大家点的歌,有专门主持人去放歌,那是第一次听婚礼的祝福,蛮喜欢的,但不知道歌名和是谁唱的,后面隔蛮久才知道是婚礼的祝福,可是我不知道是陈奕迅唱的。反正每首歌播放前的祝福词都挺有意思,大部分祝福词以求爱秀甜蜜为主,我们听见后会跟着一起起哄,还会劝些胆子大的同学去点歌送给喜欢的人,在听见明确的祝福人名和内容后,大家一起乐下,非常偶尔的会有些捣乱的话语也给播上去,可惜那时候分手快乐这首歌还没出来,不然我肯定要点下送给他们。不过也不是没玩的,比如发现某某同学对某某同学有意思,或者拿别人名以求爱方式找长得比较丑的同学来取笑下这两个人。  那时的我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一个快退休的数学老师选成了数学课代表,我终于第一次当上班干部,这下可以享受到可以抄作业的乐趣,可我只会记他教的用图形记公式的方法,看见积分就头疼的我,数学考试越考越差,一开始这数学老师在考卷成绩出来后还说班上某位同学需要努力所以考差,全班人都知道说的是我,没干两个月数学课代表就把我撤职了。已经开始长高的我也终于可以做到最后排。  其实我们学校的学生不是只会调皮捣蛋,也有大家都爱上的哲学课,哲学老头,从来不会管我们怎么上,我可以坐最后排一边上课一边吃香肠后再把无理由坐第一排的童浩勾引的在上课时把板凳搬来和我一起吃饭。其实说实在的,哲学老头说话非常风趣,按98级学长们说的哲学老头一堂四十五分钟的课,课本里内容最多只说十分钟,其他时间就是听他吹牛,他们遇上哲学课连游戏机都不愿意出去打而且大家怎么都不会跷课,他们每次上课前都互相问‘瓜子还买了啊,梅子还有啊,西瓜还切好了啊’,我们在上了两节哲学老头的课后发现学长们所言非虚,我们延续着学长们留下的传统。  不过我们因为吃瓜子时聊天声音太响,被哲学老头说‘吃瓜子不好容易上火,要吃花生’,这话也用在了小胖子他们的99级会统核一班身上。学校里也有些专业课是大家不敢逃的,比如说每个班主任和专业主任带的课,那也是大家不敢翘的,按98级同专业的一位的学长的话:‘我们学校的教学方法就是填鸭式教学,死命的给我们做各种卷子把题库都做空了,做到一看题目就知道答案是什么’。那时考试我们最爱比谁交卷最快,不求最好最求最快,当然在相同快的程度下我们还是要笑话考的最差的几个人,有次听见另位学长说哪天考试非要在考试时候直接在答案上写‘老子就是不会写,你他妈能拿我怎么样’然后不到考试最快30分钟可交卷的时间把卷子交了,这事他们做了没有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有次在专业考试监考的时候直接把容易写的选择填充题写完后,我看了下教室里挂的钟,才考12分钟,由我来破记录的时候到了,我在那些什么问答运算题答案处没像他们那么说的那么粗俗的写这个答案,我写了‘我不会写’后把自己大名一签笑咪咪的就打算交卷,正当收卷老师犯难的时候,天不遂愿,专业主任出现问什么情况,翻到我卷子的问答运算题后也笑咪咪的对我‘不会写也得给我坐在那想怎么写,不到30分钟就是不给交卷’,迫于无奈这破记录的事情我没有完成。  后面据说那次考试我还是及格了,这里我们课程总分按平时作业分期中期末考试综合来算,不搞年纪排名,我们只看谁挂的多,遇上八挂的就会被我们集体笑话,要是一学年连续两学期都超过四挂以上传说就必须留级,我最高记录是四挂。那时我们开始真正知道有恋爱这回事,大家公开和私下的会传纸条,够不到位置的地方,都是坐隔在中间的人帮忙传过去,我们对于传纸条乐此不疲。经过初中一位长的不太好看的女生鼓励过的我,这女同桌叫藏洁,她是初中班上为数不多愿意陪我玩的女生,她说我其实打扮下还是不错的,眼睛虽然小了点,但睫毛虽然不长可自然的上翘所以聚光,如果我换身衣服,把额头露出来的话应该会有女生喜欢,其实我不喜欢我的额头,因为我额头的头发和大多数人不一样,我额头中间多出了个尖子,还蛮长,我试图把这个尖去掉过,但不会成功。我在有意和无意间和这个女同桌手会互相碰到,都有了那种所谓的触电的感觉,不过怕大家笑话我,我必须掩饰和她没关系,她也心照不宣的没说过。我还和烧鸡私下拿这女生开玩笑以掩饰自己不喜欢她,比如我把废纸塞在她椅子的没橡胶盖里被她说了‘别放我的洞里’这样的话告诉过烧鸡,烧鸡听后大笑,他也是为数不多能体会到我的说话和玩的乐趣的人,他在找几个女生试过后发现只有臧洁会说这话,也是在笑,臧洁也许知道我们理解成什么意思,不过回应是笑笑,后面好像我们也没故意这么逗她说过这话。
  @不是很有名的李
这时敢学小贝一样留莫西干头发的我也有了自信开始和女生们传纸条,其中有位叫贾芳芳,她居然认识我隔壁金林老师带的三班的林彬。林彬长得是我觉得蛮帅的同学,初中时候就留着中分能拖到肩膀的长发,他因为家离我家那时租的起重厂对面的平房很近,所以会一起回家,但他鬼使神差的喜欢上了臧洁,还开始直接送我回家并且要我在臧洁面前美言几句,于是和臧洁有了些感觉的我还是表面在很努力的撮合他们两个。听贾芳芳说他们初中时候在写市内平信的时候,林彬说过很喜欢这女孩,我对贾芳芳没什么感觉,到是和大家一样喜欢我们班的田月多些,1米68的个子,还喜欢穿裙子和短裤,其实在军训的时候男生们就开始说她身材不错,而赵莹过于刺眼不敢多勾搭,这些女生都因为我觉得竞争激烈就主动退出。  竞争激烈归激烈,但总还是会有聊天比较多的女生,毕竟我们班男女比例是1比2.5左右,比如袁韡婷就和我关系不错,她每次介绍她自己名字时都要强调中间那个是韦字旁边加个华字,不念hua念wei,长得像个小熊的她喜欢古巨基,11中毕业的,后面好像为了我们班和校外的几个男生还为了她去11中集会过,只是现在我想不起去11中的路怎么走,她会带我去鸡鸣寺对面的公园里玩,现在我忘了她那时有没有正式谈恋爱,但我一直知道她拜我为‘师傅’还有我曾介绍过赵熊和她谈恋爱的,至今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教过她什么。  鸡鸣寺对面有少年科技馆还有展览馆,小时候爸爸带我来这玩过,小学时候我们低年纪时候也有过搞校内小发明展出,我在展览后和同学们一起去陈素梅班主任家里看望生病的老师时候和老师的合照时面对闪光灯把眼睛闭上了强行的装笑,看那照片感觉我像个瞎子一样,初中快毕业的时候去了次展览馆,我们没空看科学发明,大脚把我叫到香烟展柜那里,让我稍微挡一下,他把展出还没上市的印着红杉树小贡品香烟拿了塞进他那大阿迪棉袄里,带着穿着老仿恩宝的我,一起出去分享这小贡品,这展出的烟他妈的真是不错,后面隔了大概两年后在市面上看见的这相同包装的绝对没那次展览馆里拿出的那包味道好。  中专时候我和大脚也有遇上,他冲进十二中引起全校轰动的那辆高赛,骑了一个多星期就在临到他家门口四一四医院门口被警察扣掉收走,这次重逢我说现在去了二十六中,我觉得他可能不会再上学就没问他现在到哪所学校,他说我的98级学长他都认识,有的关系还不错。只是我不愿意把和我大脚关系也不错告诉学长们来换来他们的照顾,而是跟着大脚去湖南路图门王旁边的耐克店里拿鞋子里内置的气垫。  在这个时期陪我玩最多的是小胖子,他每天下课找我陪他一起上厕所,为这个事情我们两个班的班主任都极端反对,还告诉了我家长,家里长辈们说这是他们那时女同学会干的事情说一起去1号2号,怎么现在小男孩也一起上厕所,不过我没理长辈们的言语,还是喜欢成天和小胖子玩,他还教不会打篮球的我三步上篮,最简单的那种,我会学他从三分线开始启动把篮球上进去。当然不能总和小胖子玩,他也有班上同学,比如人妖,张超,殷俊还有达尔巴,达尔巴这外号是按陈浩民版的天龙八部里达尔巴由张超起的,为庆祝这个外号成功命名,张超拿了跟撒尿时从包皮内捡出的阴毛送给了达尔巴,达尔巴开心的含在嘴里并把这根阴毛咬直。  为表彰达尔巴如此善良的举动,我以后会把喜欢爬在大狼狗身上玩的荣誉偶尔也授予他。趴大狼狗身上玩,是源自于在外婆家看隔壁家小点的小伙伴总想骑小虎还在小时候把小虎一只耳朵摸的再也竖不起来的灵感,一天我发现大狼狗趴四楼我们班上的阳台目中无神的望着校园朝楼下吐瓜子壳,看见大狼狗那浑厚的身体还无辜的眼神,这让我想起了小虎,于是果断趴在上面还想像小胖子小时候骑张赟、曹亮那样和别人玩双人撞架的游戏,我觉得大狼狗虽然不怎么会反抗我猴在他身上,但他不愿用他那不长但频率很高跑的很快的粗壮双腿带着我和别人玩双人撞人游戏。大狼狗和光头会带着我去夫子庙还有大行宫附近的游戏机室玩,光头原本头发还蛮长的,在一次和已经不在一所学校的女友分手后,他就剃了和一些学长们一样的光头,后面他那副班长的职务也被取消。  无官一身轻的我们就这样以后一起玩的更加开心,其实光头在长头发当副班长的时候还是蛮受女生们欢迎,可以说是算班上收到女生纸条最多的男生,但剃了光头后我觉得他好像只爱和男同学们玩。其实我也剃过光头,有次和小胖子去一家理发店,罗罗把胡月的剃头师傅忽悠的不理我意见直接把我后面用剃刀强行推成有点高的圆锅盖后,我表示这发型不能见人想自杀,于是直接剃了光头,可我头比较尖,一点都不好看,于是又留了回去,我可不想像小学的同学李强一样。  李强天生身上没什么毛发,牙齿好像没几颗,我们小学时候知道他长牙就会围观,而不像我们自己长牙后会把换掉的牙齿丢房顶上就当没事了,我喜欢把因为爱吃小方块冰糖和巧克力的蛀牙丢在那时二板桥小学旁边的校办工厂绿色石棉瓦的房顶上,因为这个事情,初中时候我去十二中校办工厂前面的下关口腔医院磨掉蛀牙洞,那电钻让我没出声的将眼泪不自觉流出,但是两颗门牙倒是被我舔的被姑姑说和她差不多的兔子牙,这让原本就不怎么爱笑的我更不会哈哈大笑露出这两颗牙,不过李强不存在这个问题,吃饭都是用吞咽的,头发上只有几根卷毛的他在戴假发后还被小学同级谢强他们四班的沈崢榮说了‘本来就没头发,还非要带个假发,这就不愿意和他玩了’。虽然老师说他身体像纸糊的一样所以我们要照顾他,可我们不敢欺负他,因为他骨头很硬,和他搏击会很疼,为此小胖子至今都抱怨那说李强身体像纸糊一样的小学老师。
  @不是很有名的李 小胖子偶尔会骑我那车载着我回家,现在我这车链条脱落不像以前的女士车需扒开链条箱那样麻烦,只需要两根手指弄脏就可以重新修好,虽然还是经常要送去修,但我们放学能一起回家就还是比较开心,可山地车的斜杠坐的很不舒服,又被他笑这车实在是不好看,所以我还是不骑这车和他坐公交车上放学,在上放学路上我们会遇上不少过去十二中的同学,有5班的季海宁等人还有烧鸡,在一辆车上的遇上相识的旧同学总是很开心,烧鸡现在去了公园路体校,看样子又厚实了不少,以后没事就到二十六中找我玩。  不管夏天还是冬天只要我在自己家睡觉总会一大早去小胖子楼下大喊他名字叫他一起坐公交车上学,怕上课迟到被抓的我必须更早点起床,等他穿衣服下楼,他爸爸郝林为我的举动几乎把我认作儿子。进中专后学校对穿肥厚的运动装一样的校服管制不像初中那么严,大家都不爱穿这种校服,而且中专的校服的质量比初中的贵可质量却差了不少,一刮一扯就坏,我因为校服问过我爸爸为什么校服这么丑,我爸爸只说他们上学时候都是穿白衬衣黑裤子,没这样弄过校服。我想想也是,小学时候我们夏天发的校服,男生是白色类似水手服的上衣短裤,而女生是短裙,每个人扎条红领巾胸前别个队徽好像都比现在这校服好看,后面我才知道原来南京还是有校服好看点的学校,好像叫南京市旅游学校。  我和小胖子发现每天在已经被填河变路的惠民大道旁边的中山桥车站等车人很多,上去会没座位坐很挤,于是我们就改成步行一站到中山码头底站坐31路公交车,慢慢看着那些在中山桥及以后站上车的人在车上挤来挤去,我们喜欢有个人坐在窗户边上,看着熟识的同学,赶紧打开车窗喊同学们挤上这辆车,为给同学们让座,小胖子会让我坐他腿上,要是人多时候大家能叠三四个在一个位置上,没人觉得尴尬。让我尴尬的是和小胖子班的女生一起坐车,我看着车另外一边窗外,却被误认为我在看着玄武职校职校的男同学而挨了骂,我怕打不过他在女同学面前丢人就没敢还嘴,随着这名骂我的同学发现我们学校我认识的同学上车人数越来越多,他开始低下头不说话,接着这叫杨帆的女同学好像隔空说了句‘呆逼’,那男同学好像正好到了站下了车,后面被很多人追过,好像包括有我一个。以后我才知道我们南京市建筑工程学校和南京市玄武职业学校很多年都一直有冲突,不过我觉得好像是我们学校赢面比较大,因为我们学校人去他们门口集会的次数比他们过来的次数要多。  和小胖子一起坐公交车不会遇上这种会冲突的人,我看见潘珂奋力的像头牛一样骑车带着我们学校的98级12中学长沈阳,得意洋洋的向小胖子介绍校内每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的资料,从毕业学校到性格什么的,结果又一个和我一样在农村出生的上课时不大好意思正眼看大家说着别扭的普通话不会说南京话还和我不太对路的年轻老师教的社会经济调查方法和运用课被我轻松的把大自考直接考了不错的高分,当然这门课因为我后面大专转专业而失去了作用。  这社调老师叫林少群,在半暗恋我们班班主任大半年后,有天他和我们一起看见她穿着一个教育世家出生的同校体育老师的男式耐克大T来学校给我们上课,听小胖子说他和他们班班主任朱兴平两个人抱在一起哭。我们班主任叫倪霜琴,是靖江人,说起来和我算半个老乡,她开玩笑说按他们家那的说法,南蛮北挎,比如我老家那附近就属于被他们老家认为比较挎的人,她在发现我有段日子没去上课后来我家发现我的一米二小床上睡着四个大男生在小房间里抽了一夜烟后说我们久闻不知其臭,她是唯一的一个来我家做家访的老师,她在和我父母大概聊了下后,家里用老家带来的荞麦面做的吃的招待她,那天她还和我们一家人一起围着那熊猫牌黑白电视看了‘一碗荞麦面’的日本电影。  后面她在一次在五台山体育场办的校运会拿到宁她感到不错的成绩后请我们到她在总统府对面平房的大阁楼上租的家里吃了饭还请我们喝了点啤酒,那次运动会96、97级同学为甲组,98、99级为乙组,全校最耐跑的是乙组里98级的一个同学,他好像那时是校5000米记录保持者,乙组里第2名都被他超过差不多有整两圈。我因为开局就不自量力的跟着第一名的跑了两圈,中间段被潘珂把我那件真维斯紧身衣拉破陪他慢跑了半圈,最后冲刺的时候回头看了会后面的人,而在4、5十人队伍里拿了个最后有名次的乙组第十名。这次5000米比赛有十来个没跑完全程,有的同学甚至跑吐了,比如和我穿一样颜色紧身衣的刘俊和高鹏就因为中午酒喝多直接到跑道边上吐酒去,这次5000米大多数人都是接周围同学的水往嘴里倒,我接到周围送的水不管要喝还要往头上浇,因为有段时间我也想吐。
  @不是很有名的李 我们专业因为女生多,在视觉上不会像工民建他们专业全是男生在半路递水那样画面单调,可我忘了戴眼镜去跑,所以没认清究竟是哪几个女生给我递的水,也许有微胖的杨岚。但也是因为男生少,所以我们班几个运动稍微好点的男生得一个人至少报两项,没吐出来的我在5000米没拿到好名次后休息十分钟后还有场400米短跑可以跑,班主任看这状况赶忙说这赛程排的太诡异,但赛程是学校定的,没法抗议,我不负众望的在小组赛拿到倒数第2名没出线后一个人去五台山体育场门口终于也吐了出来。这个阴影导致我第二次参加校运会时发现同组选手实力过强,就慢走完成400米比赛,当全场寂静观众不再去关注谁拿第一名而看我慢走几分钟完成当时校史最慢400米记录后,所有认识我的98、99级近百名认识男女同学一起发出‘无耻’的笑骂声,我微笑的站在终点线上向他们挥手致意。校方体育老师傻眼的给了我一个运动会警告,说我消极比赛,要是我再消极比赛就扣班级运动会总分,于是第二天的5000米我在向烧鸡借了双不合脚的专业跑鞋后没去参加比赛。  后面为这个事情我专门给班主任写了封诚恳的检查,班主任看到检查写的比较诚恳后不再追究我消极比赛和缺赛的事实才把我给放了。我们班主任来南京工作其实很不容易,听她说刚来南京的时候她装着身份证、毕业证书以及各种证书的包曾经丢过,不过小偷也算好心在拿了包里的钱后把所有证件和包一起匿名寄回了给她,她毕业后来这里教书以为文化人应该会更好相处点,结果发现文化人会比没文化的人在一起更容易勾心斗角而且说出来的话更伤人更酸,她曾经自己一个人因为想家和不快偷偷哭过。她说她想带一届属于自己班的学生再结婚所以才成为我们班的班主任,她带我们一起资助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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