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工业学院院附近有个楼盘叫正成啥子哦,感觉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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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英杰传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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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是第几次分手,总之,我又坐在圆圆圈,午夜,两点多。除了一小背后影剧院门口那大排挡有两三个人在吃夜宵,行人已少。每次分手都是她把所有的属于她的东西塞进包里之后,就砰地将门锁上,去她某女朋友家,当然,她总忘记把我塞进她的包里。这一次,在她收拾东西之前,我就提前出门。从九点坐到现在,已抽光身上所有的烟,环顾四周,建行底下居然还有个小店是开着门的。
居然是用蜡烛,难道这个小店不用电的?可真够省的。外面是烟摊,用块白布遮着,里间是什么看不到,只是隔着白布,看到里面也是蜡烛,烛火阑珊。一个干瘦伛偻的老头颤颤伸出枯木一样的手,翻开白布帘,先看到手,真正走到摊子那时,发现他没有摊子高,不仅瘦,更重要的是似乎是侏儒。这家店似乎是刚开的,上个月和女友吵架时,这里就不曾有这矮矮的小房子,还有这么个烟摊。这个矮老头瘦如骷髅,让人感觉到午夜的阴森。
瘦矮的老头,声音干枯,近似呻吟,“要什么?”“哦,石狮”我看着他用只剩骨头的手颤颤地摸索着昏黄白烛下的烟摊,夹住一包石狮,递给我,接触到他的骷爪,冰凉,我一惊,竟没接好,失手落在地上.
我慌忙低头去捡,烛火传动,柜台底下摸索半天,终于够到那包烟,起身的时候,猛然发现那老头正看着我!他的双眼翻白,没有瞳孔!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刚才进来买烟的时候,由于他比较矮,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脸.胡乱地掏出一张十块钱,突然想到石狮要十块五毛钱,发现没有五毛,只有五块,一起扔在那,告诉他,不用找了!飞也似的逃离那里.幸好他没有追来。
通常这样的夜晚,都要坐到四五点的,因为不想去哪,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圆圆圈,相对比较热闹些.找到原来那个位置重新坐下来,点燃一支烟,落寞随着清晨慢慢升起,竟然全无睡意,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是离家出走了?为什么总是会吵架呢?出神,看着松台那个方向。
    有一辆摩托车飞驰过去,我已经注意到了,好象刚刚开过去几次了,一辆红色的豪爵,现在的年轻人真有精神,这大半夜的,还兜风.一前一后,一男一女,前面的男生穿着皮夹,露出手臂的那种,脖子上的金链子很粗,在灯塔下,显得特别耀眼,后面的女生头发染成火红,穿着皮裙,裸露着大腿.这些都很正常,唯一,有点奇怪的是,他们似乎缺乏一种生气,很安静地就这么兜风,就象两个玩偶,一前一后坐在那辆豪爵上,不断地绕着,就绕着圆圆圈在兜风,这才发现,他们只是绕着圆圆圈,不停地转圈.人多的时候,不会发现他们一直绕着这儿兜,但是现在整个圆圆圈,除了我,没有别人,街上也几乎一个人都没有,他们还是那么安静地兜着.除了摩托引擎很正常的声音,没有任何本来应该有的放肆的笑声.
正奇怪着,有人拍我的肩膀,我习惯地转过头,坐在圆圆圈石椅上的我,转过脸来时,发现离自己的鼻子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是另外一张脸,眼睛没有瞳孔,全是眼白.”年轻人,找你钱”.是那个卖烟的侏儒老头,形如骷髅.我不自觉跳起来,他干枯的手递过来钱,我在想,好怪异,想起鬼片种种,会不会是纸钱?但是,是人民币.他是什么时候到我后面的我都不知道。”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该回家了.”他很缓慢地机械地跟我说这句话,象极了所有的恐怖片里的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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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女朋友不在家.不记得昨天晚上回来时她是否在家,好象她不在家,但是,印象中和理论上她应该在家,因为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使劲想,还是想不起来.忘记了怎么回来的,只知道醒来时,就是白天。昨天晚上我比她先离家出走,那她应该在家.又或者她一个人不喜欢呆在家,又跑去朋友那了?     我起床洗脸,顺手打开电视,古田新闻:     今早在街心花园发现一对男女青年,骑乘一辆豪爵摩托车,横躺在街心街道上,全身僵硬,七孔流血,两人的血已染红整辆豪爵,摩托车倒于街道中央,仍未熄火。是负责清晨打扫街心的刘大妈发现的现场,发现时已气绝多时,全身僵硬,处理现场时,工作人员无法从摩托车上卸下二人……   
一大清早就听到这种消息,真的很晦气。但是,但是好象昨天晚上……我从卫生间探出头,看看电视,正好是那两个男女的画面,两人脸色发青,七孔流血(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七孔流血,恐怖)。倒抽了一口凉气!昨天晚上我见他们在街心兜风,感觉不对劲,象两个木偶。也许我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人?也许当时他们已经死亡?据说有人虽然死亡,但是还能重复最后的那个动作。好邪门哦。    “别多管闲事”,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从后脑勺飘起来,脊梁骨冰凉。我下意识转身,却什么都没有。别管那么多了,等着我的还有一大摊事呢,我的女朋友,唉,没办法,反正每次都是我先打电话。但是电话是关机的。有点奇怪,平时第二天她的电话肯定开机,除了一次因为没电,但是最后我还是能打通,因为她用朋友的手机,因为怕我打电话找她回来时没找到她?女人,就是奇怪的动物。但是,这次就是关机。也许昨天我满身烟味回来时,她有在家,但是被我气跑了?奇怪了!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我昨天晚上怎么回来了呢?回来了到底做什么了呢?我的记忆,就停留在今天,这么大白天。   
外面天空灰蒙,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感觉还没中午就已经黄昏。没有胃口,出门的时候,虽然径直朝小吃店走去。   
“真惨,这样的死法,肯定是撞邪了,半夜三四点还在街上晃荡,现在的小年轻啊,真不知道……”   
“就是街上的小混混了,怎么会这样死呢,听说法医正在尸检,查不出死亡原因啊。”   
小县城就是这样,一有什么事情,人们马上奔走相告。   
“听说昨天局下那边也有一个人死了,死法也是这样,太惨啦。象连环杀人案……”   听得人更加没有胃口,一大早就要讲这些,这些人,还让不让别人吃饭了。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安,非常不安。扔下五块钱在早点摊上,打了一辆的,直奔东小区小宁家,任凭后面卖稀饭的阿姨大叫“没找你钱呢……”   
小宁是小婷的女朋友。小婷是我的女朋友。她们是小学一直到大学的同学。小婷和我一吵架,总是会将衣柜里的东西都翻出来,将和我有关的东西摔在床上,然后将她自己的东西——其实有些很难分清是我的还是她的东西——胡乱塞进包,有时候一边塞还一边流泪。塞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拉她没用,吵架这种事,很难分清是谁对谁错。有时候我很生气,说以后不要回来了!然后将门一关,等她真走了,又跑出去追。有时候怎么拉她她就是要走。但是我记得昨天是我先走的,没有给她先走的机会。   
坐在的士上,突然很后悔,昨天不该那样就走了,她没有地方生气,其实也许收拾东西出走,就是她的一个撒气的过程,而我就那样走了,之后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样。下定决心以后不要和她生气了,再怎么都要忍了,不要再吵架离家出走什么的——但是实际上每次吵架她走之后,我都如此发誓。   
  MS沙发?
  ms有点意思    呵呵    恍惚的意识流,简洁流畅的语言  我喜欢
  没了吗?
  心烦意乱间,车已经到地点了。看计费表三块五,扔了五块在座上,开门夺路而走。小宁家在四楼,但是楼道里挤了很多人,上面有号啕之声,似乎又发生了什么很悲惨的事。四楼!   
门口被用隔离带封闭了。公安局的人员在记录现场,外面一个中年女人被人抱着痛哭,“宁宁,宁宁啊,这是谁做的孽啊!……”从敞开的门口可以小宁穿着睡衣,正躺在客厅,四仰八叉,脸色发青。我发疯了,推开门口的人群,从隔离的带子下方冲进去,公安局的人拦不住我,我奔到各个房间,“小婷!小婷!……”,但是找遍,小婷不在,稍微心安,但是小宁的惨状,骇人而同样让人心痛。公安人员逮着我要做笔录,我发呆,看着客厅地上的小宁,前天我和小婷还和她一起吃饭来着,她的脸青白青白,没有血色,象极了店里的那些塑料模特,眼睛圆睁,血从嘴巴、鼻子、眼睛、耳朵流出来,流出来,玩偶一样的脸孔,和暗红的血,形成骇人的对比,第一次在现场见到死人,而且是个很好的朋友,头脑一片空白。地上的那个玩偶实际上表情平静,你看着她,你就会发觉她在盯着你,从什么方向都觉得她在看着你。死去的人,就算睁着眼睛,你也感觉不到她生命的存在,而活着的人,就算闭着眼睛睡觉,你也能感受到生命的火力,这就是死和活的不同。   
客厅正对大门的那扇窗户被风吹开,吹得开开关关,外面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我坐在旁边的一条凳子上,接受公安人员的询问,大概了解了小婷和小宁的关系,我为什么进来闹现场。外面号啕的那个女人,可能就是小宁的妈妈了。她和父母分开住的,她老爸是海员,长期在外工作,父母感情不是很好,小宁经常会要求小婷过来陪住。   
做完笔录从公安局出来,已经是午后,仍然没有太阳。小婷到底去哪了呢?如果小婷知道小宁惨死的消息……。打过小婷公司的电话,说她没去上班!   
各个她平时都有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甚至逛遍了镇上的每个网吧,因为之前有一次她赌气,去小宁那,小宁不在家,她就在网吧待了一个晚上。但是网吧没有,甚至一些黑网吧我也去过了,没有。剩下唯一的地方就是她父母家了,她父母住在另一个小镇上。大概一小时多车程,但是,我如何开口询问呢?总不可能说,我把她气跑了,有没跑回你们那啊?或者这么问:叔叔阿姨,你们好,请问小婷有没到家了?今天她休息……。我在我们家楼下走过来,踱过去,实在想不出一个得体合理的提问方式,越来越着急,似乎天慢慢在黑下来,如果一天都找不到她,没有她的消息,到了晚上,我会恐惧。因为小宁出事了!   
实在是再也等不下去了。拨通了她家的电话。   
“喂,是叔叔啊,我和小婷好久没过去看你们了,这周末可能回去啊,想买点水产品回去,你们喜欢什么……”   
“哦,不用啦不用啦,人回来就已经很高兴啦,好久没看到你们啦,小婷也是,这么久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   
我呆住了,最后的希望破灭,没打电话时,就好象小婷肯定会在她自己家一样。象赌徒赌光身上所有,最后输掉了身上的内裤。电话里小婷爸爸接下来的话我都没有听,最后听他“喂喂”我才说:“哦,哦,好,叔叔,那我挂了。”   
据说公安局人在失踪48小时还是72小时之后才能报警,我也不大清楚,不是很相信警察的效率,另一方面,如果去报警,就真的好象给小婷判了死刑一样,定了她已经失踪。又要发疯了,我在房子周围边走边大声喊:“小婷!小——婷——……”   
晚上六点多才回家,好象一天都没有进食了。真希望推门进去小婷就在里面。但是屋里没有灯,门没有上锁,难道我刚才慌忙出门没有锁好?或者我刚刚回来过,自己忘记了?我回过家吗?   进屋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灯没打开,我很兴奋地走过去,它转过来,惨白的脸。差异加惊喜!“小婷!”           
  本来以为只有很离奇很曲折的事情才有惊人动魄的吸引力  却有点忽视了文字的力量    呵呵,到现在来还算平常的事情被楼主的文笔渲染的不错,呵呵,抢沙发,留爪
  什么时候连载啊,等着呢
  我赶紧回头去摁亮了电灯,沙发上一个人也没有。   
我揉揉眼睛,沙发还是沙发,空空的沙发。小婷通常会抱一只小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很专注的样子,有时候连我回来她都不知道。她很怕黑,甚至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可是,她到底去了哪里,一整天了,入夜,她总该回来睡觉,她没有去小宁那的吧?那只小布熊躺在沙发的角落,很怨恨地看着我,电视的遥控器扔在旁边,我顺手将它拿起来,开了电视。   
正好是新闻时间,地方台新闻一般不看,但是,我看到自己上电视了。原来是小宁死亡现场。电视台将小宁的死和早上发现的另外那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但是死亡原因不明,法医在做进一步尸检,现场无搏斗迹象,室内还没有发现歹徒入室行凶的痕迹,但是死者家族并无人有这种死亡先例,不是遗传病因,原因这进一步调查中。法医尸检初步结论是,小宁的死亡与早前发现的两个死者特征基本相同,体内均检验到未知化合物,该化合物已送省里进一步化验。   新闻总是这样,一些事实加记者的一些添加出来的。可能法医未敢做出任何推断,但是记者总将它说成最终结论一般公布。小宁的死,很触动我的神经,还没有这样眼睁睁看过身边的朋友的死状的,就象前一刻还和我有说有笑的,后一刻已经看到她黯然倒地,死状恐怖一般。同时,小宁的死,让我更担心到小婷。早上起床到现在,眼皮不停地跳,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两边都一起跳呢?如果在以前,我一定解释为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但是现在,我却真的想好好研究一下眼皮跳的吉凶。   
电视画面里,我很疯狂地冲进小宁家的各个房间,大叫着“小婷”。我听到新闻主播如此介绍:“据了解,该名男子是死者好朋友的男朋友……”我突然想到很可能我已经变成“犯罪嫌疑人”了,但是念头一闪而过,眼前的画面却让我差点失声大叫出来!   是小婷!就在镜头在小宁家外面围观人群那边扫过去时,我看到了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小婷!她就站在小宁她妈妈的旁边,象木偶一样,那样苍白的,用手拍着小宁的妈妈的头,安慰她?那她,那她怎么那样任凭我冲进去到处找她不着?   
我盯着画面,等着镜头再次扫到那边。但是讨厌的记者这时候在采访一个警察。直看到新闻里说“关于这几起奇怪的死亡事件,稍后将在我台视点栏目里为您做详细报道 ……” 然后是广告。   
我呆坐在沙发上,难道小婷不肯原谅我?连这种情况下都不想叫住我?实际上一般吵架,过一小时,准会和好。我等着后面的“视点”栏目,也许是我看错了。   
视点栏目开始了,首先是采访小宁妈妈,显得很苍老,之前没有见过小宁的妈妈,但是听说她有外遇的,而且据说风采很好的。是的,女儿死了,再好的风采,也会被销蚀,有人一夜白头,就是这个道理。小宁的妈妈哭哭停停,说几句又哭。我觉得电视台的人比较残忍,既然那么伤心的人,为何还要去采访她?让她说这些事情,等于在撕她的心。之后,就到了当时的现场。又是那个扫视周围围观人群的镜头,但是,我没有看到小婷!这次没有看到小婷,之前看到小婷的那个位置,是空着的,根本什么都没有。镜头连扫了两次,没人,没有我的小婷站在那里。   
我再也忍不住了,抱头痛哭。遥控器从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地上,电池四散跳出。为什么,为什么昨天我竟然忍心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仅因为我生气吗?……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是悔恨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因为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很多遍了,只是之前吵过之后,都能找到小婷。记得有一次和她和好之后,她指着我的鼻子说:下次如果你还敢那样对我,我就消失,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我记得当时她说这话时假装认真的可爱神情。永远找不到她?永远是什么概念?永远有多远呢?其实也许她只是真的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次和之前的吵架,没有什么区别呀。也许我本身就是个神经过敏的人,想象能力极强,就好象小婷真的是永远让我找不到她了。     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点着烟但是没有抽,以至于被烫到手,我猛地坐起来,烟灰缸就在离手不远处的茶几上,打算将烟屁股放进烟灰缸,却没有碰到烟灰缸,我定睛一看,小婷!!她象往常一样,蹲在地上,将我的烟灰缸里的烟灰倒进垃圾桶,筘几下,还是穿的昨天那浅蓝工作套装。我惊喜,叫起来:小婷!跳起来冲过去,象找到丢了好几天的钱包,抱住了她。     她背对着我,我没有看清她的面色很苍白,有点发青,眼神?眼神很空洞。她很机械地做着事情,把烟灰缸倒完,站起来,直接去放到茶几上,我抱着她,她却好象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也没有挣脱,而是象没有我的抱一样地执行她的一系列动作——她通常生我气的时候,我一抱,她就要很用力挣脱。我突然很想她用力挣脱我,甚至很生气地对我说:“少来这一套!”但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她象没有感觉到我存在一样,就这么倒完烟灰缸,放回茶几。脸色惨白,发青,象鬼片里的那种化妆,她的眼神空洞,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我虽然象找到了丢了好几天的钱包一样扑向她,却发现她好陌生,就象我扑向的这个属于我的刚找到的钱包里不剩一分钱一样。她的动作不算缓慢,但是我感觉她的动作好机械。是伤心过度吗?唯一让我感觉到安慰的是,我终于找到她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找到她了,这就好,这就好。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发现遥控器在地上,她弯下身,去将电池捡起来,装上。很安静地看电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她选来选去,选到福建八套,停止选台,福建八套,那是她最喜欢的台,里面有个娱乐节目叫:娱乐急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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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经两点多了,电视里一片雪花,她还是那样坐在那,看着电视里的一片雪花。我用手在她的眼前晃晃,她没有眨眼睛,只是用空洞地眼神看着电视。    
平时她生气了,通常也会这样不理我,我就一直逗她,她半个小时内保证理我。可是今天,我没有逗她,她寒气逼人,不象我的小婷,很有脾气,就算不理我,也会挣脱我,然后斥责我,可是她都没有。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理我,不单单是没有理,而是一种让我感觉到寂寞的不理,她象是根本都看不到我的存在。我甚至,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天!    
我下意识地看看门的方向,门是锁着的。小婷的眼神,小婷的面孔冷清。她生气时总是板着脸,这是不错的,但是她的嘴巴会撅很高,做事时动静会特别大,经常会在厨房里把所有的东西弄得乒乓响。但是今天没有。我和她说话她都没有理我。平常生气时,我最好不去碰她,在我没想到好的办法逗她开心之前,都不能贸然行动,否则都会被她臭骂。但是今天她一点都不象生气的样子。目无表情,坐着看电视。电视已没台。她却仍然那么看着。我坐她旁边,又点燃一只烟。不知道拿她怎么好,因为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找了她一天。心里憋得很,但是却无从问话。    
“你去哪了,一整天”我实在憋不住了。她象没有听到我问话。象是我和她隔着一面墙。窗户外面不远处高楼上的灯透进来,透过她的脸,把我映在她影子的轮廓里,她的脸泛着冷气,在光线下特别明显。她的脸,她的脸,就好象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棒冒着看得见的冷气。    
过分盼望她出现,以至于她出现之后,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些怪异,她身上很冰冷。刚才抱着她时,明显感觉到透过来的寒冷。    
我慌忙抓起她的一只手,冰凉!不是冬天时她怕冷而喜欢我握着时那种冰冷,而是透骨的冰冷。    
我惊讶,比刚才找到钱包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钱的感觉还惊讶,探手到她泛着冷气的额头,冰凉,没有温度?不知道没有温度是什么温度,我唯一的感觉是,没有温度。这种感觉我象在哪有过?在哪有过呢?对了!象早上在小宁家!象木偶的感觉。冰冷的木偶。虽然她活生生在这,就坐在我旁边,我却感觉房间内空无一人的感觉,寂寞的冷。我的关于生命的触角探测不到她的存在。陌生、冷清的感觉。    
可能是恐怖片看太多了,突然非常害怕。但她是我的小婷,她是真实的小婷。我找了一天的小婷。我过去把电视开关摁了!站在电视前面,对着她惨白的脸,空洞的眼睛,大声对着她叫起来:小婷!是我,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是我!    
她并没有看我,一眼都没有看。直接坐起来,样子很缓慢,比平时的行动节奏慢半拍,进卫生间,我跟了进去,接着在她旁边大喊,她仍然没有反应,开了卫生间的灯,她象以前一样对在洗脸盆那刷牙,她以前偶尔还会对着镜子挤一挤青春豆的。但是没有,我站在她侧面,看着她,她的脸色发青,泛着冷气,冰冷。一下一下地刷牙,动作迟钝,象极了恐怖片里撞邪之后的主人公。这两天真是撞鬼了,连同在圆圆圈那里见到的那个跟老鬼一样的卖烟老头、还有死去的小宁,象过电影。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时是什么心情,看着变成这样的小婷,不知该哭该笑,她到底是怎么了。我抱着刷牙的她,大哭,“小婷,小……婷……,你这是怎么啦,你说话啊”她不为所动,就那样继续一下,一下,刷牙。    
我突然发现有不对,哪里不对劲?镜子。    
  恐怖片不看
  快点写,写多多的再看  不要坑~
  jihao     不错的文
  镜子里的小婷还在挤豆豆,不不,她脸色惨白,站在那,一动不动,缓慢刷着牙,不不不,她是在挤豆豆,镜子里的景象一会儿是很鲜活脸色红润的小婷在挤豆豆,一会儿是脸色全无血色,泛着冷光的小婷在一下一下机械地刷着牙,我抓过脸来看小婷,她已刷完牙,木木地走出卫生间,再回过头来看镜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没有了恐惧的感觉。    
因为小婷已经离开卫生间,我没有时间在卫生间里停留来追查为什么我们家的镜子到底为什么功能失灵。小婷关了客厅里的灯,往卧室走去,刚才不远处高楼的灯这时也灭了,周围安静,充满凌晨的清冷,外面的夜里的天光泛进来,小婷慢慢走去卧室,并没有脱衣服,她就那样躺进被窝。    
她象一个冰快一样躺在床上,我脑袋一片空白地躺在她旁边,抱着她,轻轻问她:“你冷吗?”回答我的是一片宁静。我脑袋一片空白,空白到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没有鼻息,我用手探到她的鼻子底下,没有鼻息!我的小婷没有鼻息!    
以前曾经有想到,在和自己的伴侣相伴几十年之后,两个人渐渐老去,总有一天,她或者我,会在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躺在身边的我或者她没有鼻息,那将是怎样的凄惨。    
小婷没有鼻息,不是在几十年之后,就是现在,她没有鼻息!没有呼吸的声音,没有进出的气。    
着火的时候,据说会有这种情况,有人会喊,挂119啊,挂119啊,我要拨119啊,是什么号码?忘记了119实际上就是自己要拨的号码,以为119是火警却忘记了119就是火警号码。    
我猛地挣扎起来,拨119,突然发现不是119,119是火警,我拨120。我从来没有拨过119也好120也好110也好,我没有拨过,我从来没有拨过!我从来没拨过!所以在我拨了119之后,传出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城空号。我拨0593119。我很着急地拨0593119。仍然是您所拨打的是空城空号。空城,空号?什么意思。我拨120,我拨0593120,还是空城空号!空城么?空城空号这种说法,让我觉得好荒凉。我似乎忘记了119或者120是永远不可能会空城空号的。    
我又拨911,拨210,拨001,拨到最后,电话那头总是:“空城空号”。电话坏了!我家的电话坏了。我起床,边用手机拨120边开了门冲下楼找医院,我家离医院不远。    
手机里仍然是传出:您所拨打的电话的电话无人接听。我急得发抖,一个踉跄,差点滚下楼梯,但是硬是一步跨好。所有的人,在最危急或者最无助的时候,最想打电话给的肯定是最亲密的人,我呢?我打给谁,我是孤儿,我最亲的人就是小婷。小婷家的号码在最早谈恋爱的时候背得烂熟,但是拨了之后,仍然是空城空号。    
空城空号!空城空号。    
  读得好冷……
  从来没有这样孤独过,整个小镇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雾气,静悄悄,连最会叫的狗也没有丝毫动静。本来向医院去的脚步,不自觉放慢了。夜色中,离我最近的小巷里,出来一个穿蓝灰色长裳的面色全白的老头,嘴唇深色,佝偻着身子,动作缓慢地向我招手,一下,一下。    
鬼,虽然我从来没见过鬼是什么样子,但是它散发过来的感觉,让我感受到了鬼的信号。动作如此缓慢,有气无力,但是又一下一下地那么向我招手,很小的时候,在福利院,我晚上一个人睡觉,都不敢把头伸出被子,因为害怕被黑夜里出现的鬼发现,而我又闭着眼睛,被鬼侵犯,所以,要么就睁大眼睛,瞪着实际上什么也看不见的黑色空气,要么就把头包进被窝,但是后来长大了,其实觉得这种想法极其幼稚,因为鬼既然是有魔力的,那么它难道就不会将我的被子掀开……人们说只有在很衰的时候才能看见鬼,我是很衰。    
鬼是有魅力的,我曾经想,鬼魅用的手段类似于催眠,他在向我招手,但是我并没有向他走去。我仍然向医院走去,虽然医院那边全无灯光,在前面一个巷口,是一个女人穿着绣花衣服,低头坐在一家的门口哭,吟吟地哭,竟似在唱戏!难道这也是个鬼吗?我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心情孤独凄惨,看到有人如此哭泣,尽管知道她也许是鬼,可是她哭的声音,象是一只幽幽的手,不断拨到我心里最忧伤的那根弦,不,也许就是她哭的声音,和我心中的孤独频率相同,共振,共振,越振越强,我走过去走过去,不,她的哭声象一个人,她的哭声象极一个人,象谁呢?象谁呢?谁呢?我不自觉地靠近她,拍拍她的肩膀,失神地问:你为什么哭啊?    
“我并没有哭,我哭了吗?”绣花衣服的女子转过头来,一张怎样的脸?早上见过的。小宁!早上已经死去的小宁!她在哭,在哭,眼角慢慢流出血来,沿着嘴角,流淌下来,幽幽地一遍又一遍向我问道,“我哭了吗?我为什么哭?”    
我连忙将手抽回,嘴张很大,却说不出话来,如果之前看到的一切,是精神衰落的话,那我拍到肩膀的这个女子,确实是小宁,我手拍到她的肩膀,她是鬼魂,那我却真实地拍到她的肩膀。早上躺在地上可怖死状的小宁不同的是,她没有七孔流血,但是,就在转过头来时,她脸色惨白,白里透青,冒着冷气,她的脸上一点血都没有,不但没有血色,也没有了白天的那些血,但就在她幽幽地对着我说话时,她的眼眶里,渗出血,象渗出的泪,越来越多,鼻子也渐渐流出血来,慢慢地满脸鲜血,我张大嘴就那么看着她这些变化,前后也就几十秒的时间,但是,我忘记时间的前进,全身的毛孔起立,一致向小宁敬礼。我就那样看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耳朵,流淌出浓黑的血,滴在地上,一滴,一滴……听见她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咚,咚,咚……”,很慢很慢地滴着,每一下都象敲到我的心里,她的脸冒着冷气,象刚从停尸房里走出来……也许她早上刚被放进去?    
“你是……”我终于还是问她了,“小宁吗”。人在过分害怕之后,就不在害怕。    
“小宁?”她发呆,“小宁是谁?”    
“我是晓明啊,你忘记了吗?”我提醒她,我不相信有鬼魂。    
“我是小宁,我是小宁……”小宁转过身,慢慢地走进对面的巷子。    
我冲上前,问她:“小宁!小宁!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停住,转身,象换个人似的,象一个老朋友,说话也灵巧起来,不再慢吞吞象鬼,迎面嬉笑着蹦跳到我面前“晓明!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怎么没有回去陪小婷啊?晚上有什么活动啊?”    
她的脸上仍然泛着冷气,但是表情如此轻松,象平常小婷很活泼地和我说话时的情态,就象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可是我昨天确实见到她躺在地上,七孔流血。    
“我……”她的冰凉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那样笑着问我,让我不知所措。    
“到我家坐坐吧?”小宁拉着我的手,透骨的寒冷。我使劲甩开她的手,我怕我的手要冻僵。“怎么,不喜欢我吗?想着小婷?”小宁的脸色骤变,开始哭。    
“对不起,我要去医院,失陪了。”我想逃离诡异的小宁,我要去医院找人救小婷!    
小宁从背后抓住我的衣服:“晓明,你真的爱不爱我?”    
小宁,小宁问我爱不爱她……我转身准备说“莫名其妙”的时候,看到的是小婷!一个完好无损的小婷,活泼光鲜,她在问我爱不爱她。她怎么一下子好了?怎么会到这边,小宁呢?我抱住小婷,深深地在她耳边说:“我爱,当然爱。你好了就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是吗,你真的爱我吗?呜呜呜……”她伏在我背上哭,我扶正她,是小宁!黑血从她的眼睛流出,浓黑浓黑。  
  我有晕血症吗?因为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如果不是因为晕了,为什么我感觉刚刚的记忆还是小婷靠着我的肩膀,扶正时发现是小宁,并且看到她眼睛里流出的浓黑的血呢?晕血?惊吓过度昏迷?现在醒转?我不知道,那我现在是在哪呢?从情形来看,只能是一个地方——我自己的住处,被单我很熟悉,还有女主人我也很熟悉。小宁正端着一个托盘过来,和往常一样,里面是早点,一块夹芯蛋糕加一杯热过的早餐奶,边走过来边说:“懒虫,该起床啦,来,乘热吃……”    
我很疑惑地看着她,她并没有脸色惨白,我看着她将早餐放在床头柜那,拉着她坐在床边,仔细端详她,问她:“你没事吧?”    
她微笑着对着我说:“我能有什么事啊,你怎么啦,不认识我啦?是不是我今天特别漂亮啊?”说完咯咯笑起来。    
我发现自己失态了,但是忍不住问:“前两天你去哪啦,还有昨天晚上……”    
她很自然地回答我:“我公司派我出差,临时通知的,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啊……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怎么了?呵呵,能有什么事?你的精神状态最近有点差啊,是不是神经衰弱啊,我等下去弄点中药给你进一进补……”她很关切地说道。    
“神经衰弱……”我嘟囔着重复她说的,“也许,我真的是神经衰弱了……”不由出神。    
“对呀,神经衰弱啊,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哦,”她端起早餐盘.    
“来,亲爱的,快吃了这些,准备上班……我去给你拿衣服”    
“亲爱的”?她以前是这样叫我的吗?可能是?可能不是?好象她一直都叫我“木头”,我还一直说她不解风情……搞不清楚,女人就是这么容易变得,你最好顺着她的意思走,你如果一定要去追逐原因,你的脑袋要烧掉的。    
我一手往嘴里塞夹心蛋糕,一手套好内衣,还是忍不住想,因为我总觉得有点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呢,说不出来,以前是这样的吗?她以前有这样做早餐的吗?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吃东西别那么快,小心噎到,对胃不好……”她拿衣服过来,看我满嘴的蛋糕。    
也许我真的精神衰弱了,连以前生活的细节都这么没印象。我以前早上起床都是这样的吧。不过今天她叫我“亲爱的”,我感觉特别受用,呵呵,男人的弱点啊。    
脑子里不断旋转,虽然害怕真的精神衰弱,但是还是不断地去想,我习惯如此,越想不出的事情越要想,尽管现在的状态是也不知道我要想什么事情,是想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风刮得太厉害了,顶上去
  走出所住大楼时,呼吸新鲜空气,吸气然后说:“空气是多么新鲜”,呼气然后说:“生活是多么美好”,这样做了几遍,然后走去公司。    
街上依旧熙攘,如我之前每个上班的早晨,每个人依旧都没有空抬头看一看天气,埋头朝自己的目的地往前赶。天空有些阴郁,让人压抑,但却是个睡觉的好天气——作为古田这样一个巴掌大的地方的小职员,如果有的选择,我想在床上度过这样一个早上,躺在床上,爱睁爱闭我的眼睛,庸懒得捏不死一只蚂蚁,睡个天昏地暗,管它白天黑夜日出日落。    
我就是这样,喜欢在上班的路上幻想一些无聊的东西,也许你会说上班的路上可以看看美女,可以留神路上是否有一叠钱在前面等。对于我来说,这些问题是不存在的,首先,古田的女人就那么多,这条路我走了好多年了,所有的女人我都认识,毫无新鲜感可言。同理,多年实践证明,这条路上不可能会有一叠钱,就算有,也早已经有人在我前面捡了,所以我不必担心地上是否会有一叠钱将我拌倒,于是,我可以安心的在路上幻想一个可以在被窝里睡觉的一个阴郁的庸懒的早晨。    
在这样一个事业单位,从部门领导到我这样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尽管大家都西装笔挺,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着为人民服务。但一天也没有等到一个人民上来办什么事,于是人多的办公室里,男女搭配着聊聊晚上的牌局,互相打打情骂骂俏,安排在人少的办公室里的女人们一个办公室到另一个办公室地窜门。对于我,比较难熬,我对麻将不感兴趣,对和那些一说话脸上的粉就啪啪往下掉的大妈们打情骂俏更是无法消受。    
我坐在办公室最靠里面角落的那一张桌子,仿佛与世隔绝,一杯茶,一张报纸,我研究报纸,中缝我也从不放过。太阳光可以透过旁边的窗子射在我的桌子上,可惜,今天是个阴郁的天气。我今天早到了二十分钟,单位里还没有人。已经有人将今天的报纸放在了进门的那张桌子上。我顺手拿了一张,就在位置上看了起来。周围很安静,有点不习惯,我的印象里,我没有早到过,单位允许迟到十五分钟的,我一般都是在迟到后第十五分钟那个点上踏进单位,将签到卡打好,绝不浪费一秒钟。    
古田本地的报纸,四版,我看报纸喜欢浏览,但是今天的内容好象没什么好看的,本来就是,古田这么个小地方,你总不可能指望它每天都发生国家大事吧。有点失望之际,我被印在第四版的三个五号字给吸引到了。那是报道一起交通事故的。是接着报道前日发生的交通事故的后续报道的,有两天没来上班了,没有看到这个交通事故的消息吧。主要讲的是一男一女骑摩托车和一个男子撞到一块,结果三人同时死亡的离奇交通事故,离奇的地方大概就是此文点到的三人都七孔流血,而现场并未分析出过分猛烈的撞击,摩托车上的一男一女可能是当场死亡,另外那名被撞男子至今还在昏迷当中,症状是七孔流血,已止住流血,但是能否生还仍然是未知数,这些交通事故要邪门有邪门的,再离奇我也不会觉得离奇,因为,死亡和灾难某种程度上本身就是和离奇分不开的,如果不是离奇,它还不会发生呢。吸引我的不是它的离奇,而是那个昏迷男子的名字报纸中如此提到:被撞男子赵晓明仍然处在昏迷之中……,“赵晓明”三个字吸引了我。卡耐基说得不错,人们都有自恋和自私的倾向,你脚上磨破的一块皮也许比日本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更能引起你的注意和关心。“赵晓明”是我的名字,一字不差。不过我付之一笑,小平这个名字也很多人叫,全国那么多人都叫同一个名字。不过有点晦气,和我同名的这个怎么会昏迷不醒的,而不是国家元首什么的呢?我还记得某次在如厕时,看到一个专治男科的广告里举的一个例子就有某患者名字和我的名字就差一字,叫“赵小明”,但是还是被我一眼看见,当时我一手将它从墙上撕下扔进厕所。不过这个“赵晓明”,一字不差,还昏迷不醒,一大早的,看得我很郁闷。    
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我在哪呢?我怎么毫无印象呢?七孔流血,我看到七孔流血这几个字,怎么会莫名地神经质一般地打个冷战呢。邪门,这么一个阴郁的早晨,看到这样一份晦气的报纸。    
  对了,我是赵晓明,前天晚上,我在哪儿呢,不单前天晚上,昨天晚上呢?象是脑袋里有一层布围着,我在哪呢?在做梦吗?七孔流血,我想起来了,小宁的浓黑浓黑的血,滴在地板上,之前呢?之前?好熟悉的感觉,但是只有零星的片段,把整件事情,把昨天,前天晚上的所有的事情连接起来的那个功能好象丧失了。如果刚才没有突然去想赵晓明,想我是谁,也许会很自然地继续规律地吃饭走路上班,一切都按照平常的计划进行——不知道诸位读者是否有这样的感觉:当你很自然地去做一件平时经常做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事情时,正常进行,你都不会有丝毫停顿犹豫,但是如果你突然想它为什么或者想它来龙去脉,你会发现根本无法继续,因为你一下子迷失了。你就感觉这些东西这些事情这些问题的答案就在你的身边你的不远处,或者一直你就知道的,但是你想去触摸它却触摸不到——但是我突然想,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在做什么?我是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呢?我为什么一直是这样的?我每天早上都是那样起床,那样享受小宁照顾,那样装束整齐地出门……,这么自然的一切,最后,我还问了自己一个这样的问题:我为什么会想这些无聊的问题?不由联想到成龙的《我是谁》,还联想到一些失忆的电影主人公,不过我以前也经常这样追问自己,我是谁,我到底为了什么而活着,我属于那种觉悟比较高,比较追求超我的人吧,呵呵,我对自己笑了笑。    
我看了看表,八点了,我们这个单位,八点十五分是最后期限,我们的主任会在八点十五分准时到达——实际准时的上班时间是八点,但是大家有默契,八点十五分之前必定会到达,否则这个月的考勤奖就没了。今天有点奇怪,按数理统计的概率来讲,星期一的时候,八点之前到的人数占总人数的百分之九十,办公室里总共十个人,主任是八点十五分准时到达的那一个;从星期一向星期五下滑,到了星期五,几乎所有人早上上班时间都在八点之后十五分之前。今天?星期一,不过我的手机通常时间不准吧,又也许今天是星期五?为什么今天要是星期一呢?好神经质,我怎么老提这种中学时语文老师称之“诡辩”的问题呢,我又对自己笑笑。但是,确实没有人来上班,十六分了,也没有一个人出现。窗外的天空很阴凉,树木在风中摇晃,有一些落叶,风卷着飘过窗户。难道今天放假?我怎么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呢?这群人。我随便拿起旁边的电话给主任打了个电话: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号码绝对没有错,他的号码太好记了,3*95487,“3*”是我们这个地方统一的号码开头,“87”我们的方言就是白痴的意思了95487,“就我是白痴”。大家曾经因为主任的这个电话号码,明白了我们主任的苦心,我们主任是个非常低调的人,连电话号码都这么的谦虚谨慎,大家不由对他更加崇敬,这个号码我是不会记错,但是,空城空号。这个老小子,不知道又改成什么更加谦虚的号码了,竟然没有通知。    
太过冷清的地方我不愿意呆,收拾了一下包,回家。去街上买点菜吧,小宁下班回来,如果我已做好饭菜,就是一个惊喜了。
  狂顶~~~~好文,很久没看到这样的文章了~
  这丫的木木也学写小说了。
  沐好好写吧.这么多兄弟姐妹支持你呢!
  哈哈哈,看大家都写,我也写一个,不行吗?
  小宁下班回来,如果我已做好饭菜,就是一个惊喜了。  ----------------------------------------------  女朋友不是小婷么???、晕了啊  
  从情形来看,只能是一个地方——我自己的住处,被单我很熟悉,还有女主人我也很熟悉。小宁正端着一个托盘过来,和往常一样,里面是早点,一块夹芯蛋糕加一杯热过的早餐奶,边走过来边说:“懒虫,该起床啦,来,乘热吃……”  --------------------------------------------------  女朋友到底是谁???、真是败了
  不用着急,休息休息。  后面看着就会明白了。
  兄弟,有没有发现我的名字有点熟悉啊!嘿嘿,  我顶!!  继续努力.
  出了办公楼,街上竟有微雨,雾气沉沉,街上没有行人,生冷的街道。很少去买菜,只记得在快到家的那个十字路口过去一百米有一个菜市。但是菜市里居然也空无一人。大白天的,菜市空无一人!都干嘛去了?想买点菜回家制造惊喜的心情被打击了。但是,菜市怎么会没有人呢?也许是我已经多年没有来买过菜,这里搬迁了?    
冒着微雨,夹着公文包回家去。上楼,正要掏出钥匙,门却已经开了,小宁围着围裙,在门里面,笑盈盈扑上来给我一个拥抱,说:“老公你回来啦?!”我一阵错愕,稀里糊涂就进了屋,被她脱去大衣,拿走公文包,拉我坐到沙发上。她好像从早上就一直没停忙到现在的样子,俯着身子,按着抹布来回抹,我没从错愕中醒过来,她已经抹到我的脚下,抬头冲我笑笑:“老公,你让一下。”我失魂落魄了,感觉一切都好舒适,但是又觉得哪里出错了,把脚往沙发上缩了缩。她继续抹过去,我看着她能干的俯在地上抹地的背影,觉得好陌生。站起来,对着她说:“让我来抹吧,你先休息一下。”她回头对我微笑说:“不行,这不是男人干的事,我会把一切都做得很好的,你看电视吧。”她的话让我想起了日本女人,好像,小宁的祖父还是谁是日本人。可是,她一直都是这样温柔的吗?我总感觉到哪里不和谐,似乎是反差。在我的心里,似乎我的女朋友还应该是另外一副样子,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但是仔细回想,却好像只有小宁了,她一直都是这么温柔的吗?    
她站起身,把电视开了,并且将遥控递在我手里,然后继续抹地。电视却没有信号,我连换几台,都没有信号。怪事了,难道是闭路电视的钱没有交到期了?这是经常有的事,在我们这小地方,如果没有及时交电费,电会被停,你只能摸黑,如果没有及时交闭路电视的这个费,一样也会在没有通知你的情况下被断。她抹完地了,我还在换台,换来换去,她看了看电视,也发现没有信号,快速地走过来,一把夺过我的遥控,一边说,“怎么会这样……”一边不断使劲地按换台键,一脸惊慌的样子,竟有点着急,倒是我反过来安慰她说:“可能是我们没有交闭路费,到期啦,被掐掉,明天我去交下费就有了。”    
她还是在使劲地按着换台键:“怎么会这样……”一直重复这句话,急得快哭了的样子。闭路被掐掉,有必要这么担心吗?我在心里笑笑,有时候天大地大的事都不管的,有时候会因为一部酸得掉渣的电视剧哭得死去活来,这就是女人,不能用正常的逻辑来推断的。我站起身,扶住快被她按爆了的遥控器,说:“没事的,不是遥控器的问题,我明天一定去交费。”她自己也感觉到失态,回过神来,抬头恢复笑脸,对我说:“老公,电视没有信号,我去做饭给你吃吧!”    
  还是自己顶起来
  看着小宁系上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好陌生,我怎么突然找不到记忆了,也许人有时候会找不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吧,脑子一下子短路的情况,只是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好像太不熟悉了吧。想到了成龙的那部《who am I》,很老的片子了,但是我似乎有点明白他的感受了,我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的一切是我的一切吗?要一个人推翻自己,推翻自己存在的一切,或者的出结论说,我不属于这里,或者这里不属于我,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也许每个人都会有某天早上睁开眼睛,问自己,我在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对好像熟悉的妻子,熟悉的儿子,熟悉的早餐,却要问自己,我是谁?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你正处在一个精神分裂的边缘。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处在精神分裂的边缘,我只是觉得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我不可能是什么特工,更不会被扔在沙漠,我知道我是一个每天固定时间,夹一个其实只放着一本只是偶尔做样子用的工作笔记和一支水笔的公文包,到固定的那个可有可无的小县城某办事机构上班的小公务员,升迁无望,看看报纸喝喝茶安祥度日。    
我莫名其妙地觉得小宁不对劲,我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和她一起很开心,记忆里从来没有争吵过,我拼命的回忆过去,我的过去,在沙发上呆坐着回忆过去。    
沙发摆在窗户的旁边,窗户外面的天空起了变化,早晨灰蒙蒙的阴天,乌云被风吹得翻滚浓重起来,一下子如黑夜降临一般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突然,一道闪电劈开了乌云,迅速地跟着一声炸雷!小宁从厨房跑出来,抱住我,我攘她入怀。女生怕闪电,好正常的……    
过了好一会儿,不见小宁动静,我低头看她,她不让我看,小声幽幽说道:“我好怕……”我迟疑了一下,说:“不就是个闪电吗,怕什么?”她把头埋得更深,两只手更用力地抱紧我的腰,竟然有点哽咽地说:“好怕失去你,好怕你不理我……”越说越小声。莫名的很心疼的感觉,我也抱紧她,轻轻吻她的头发,安慰她说:“怎么会呢,傻瓜……我这不是在这里吗?别怕。”    
周围近乎黑暗,我就这么抱着小宁,看着窗外,乌云翻滚,闪电一下接一下的,雷声不断。一个又一个炸雷。感觉整座楼都在震动,窗外不远处有棵树被闪电劈中,正劈里啪啦烧了起来,那是街道边一棵槐树,枯黄的叶子在黑暗中诡异地烧着,照得街道边的矮房的墙惨黄惨黄。街道黑得看不清楚。    
突然一道闪电,将离我们这座楼不到百米远的一座建筑拦腰斜劈中,那是一座6层高的住宅,半截断开,滑落到地上,震耳的轰鸣坍塌声,烟土弥漫开来,只剩半截仍然突兀地立在那。这是什么闪电,如此的威力!但我没有时间思考,几乎同时,在另外的两边,又有三四座建筑被闪电劈中!轰然倒塌的声音,和雷声混杂在一起,在无边的黑暗的窗外回响着,我们这座房子就象处在地震之中(我没有经历过地震,但是地震也不过如此),楼板在颠簸着,窗外尘土飞扬,才不过五六秒时间,就在此起彼伏的闪电中变得空旷了——周围的建筑只剩残垣断壁。 尘土飞扬之后,闪电突然完全停止,四周重新陷入黑暗,静寂,死一般的。    
如此大规模的事故,却没有听到任何生命奔逃,惨叫的声音,黑暗之中,感觉起来,就象事故发生的太突然,人们来不及呼救甚至惨叫就被灭了,不过,更象是这些建筑本来只是建筑,根本就没有人在里面一样,面无表情地被闪电一个接一个劈掉,不发出任何与活物有关的信号。这时小宁在黑暗中突然探出头,借着微光,我看到她在看着窗外发生的一切,突然,她挣脱我的怀抱,到窗边。从第一道闪电开始也不过过了十几秒,我实在是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我这才突然想到我们应该逃离这里,至少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去,也许是地震?也许是雷击事件,超级雷击事件。不管什么,先逃再说,我上前拉了小宁的手,拽着就要跑。却拉不动,反而被小宁反手拉过去,紧紧搂住,她也不说话,抬头看着我。    
我好诧异,小宁的力气怎么突然这么大,但是情况危急,我来不及多想正要抱着她快走。但在寂静的黑暗里的微光中,抱着她,对着她的大眼睛,突然我的心也变得安静,温情满满,她胸脯起伏不停,吐气若兰,摄人心魄,“老公,你喜欢我吗?”黑暗和寂静中,你的女朋友这样在你的怀抱,并且抬头娇滴滴又温柔地问你这个问题,然后闭上眼睛,你会什么反应?不过难道她不知道刚才窗外发生了什么吗?难道不害怕闪电,不害怕……    
我的思维渐渐模糊,情欲渐渐上升,小宁把手搂到我的脖子上,嘴唇碰到一起,二舌自然交缠……昏暗的客厅的窗前,被小宁点燃的我,闭起眼睛,情欲炙热。    
感觉窗外吹起了风,吹得窗帘噼啪响,越吹越劲,突然,一只玻璃杯被风吹得从桌子上滚到客厅瓷砖地板上,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清脆的一声响,破了寂静,也把我从情欲中惊醒。推开小宁的舌,拉她的手说:“我喜欢,但是不是现在,我们快走!”    
但拉不动小宁,她没有说话,脸颊很烫,不再看我,幽幽地看着我“这样也无法让你喜欢我吗?”马上她又重复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黑暗中,她的大眼睛好媚……起伏的胸膛,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裙已经褪去,薄薄的短裙,男人的一些感觉在某些时候,就算光线很弱,也天生的敏锐……只看着小宁的眼睛,我又不再说话,每个毛孔都透着情欲。我发誓我不是普通的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是,看着小宁的眼睛,就在这个时候,我就是一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只只要小宁一眨眼睛我就能山刀山,下火海,冲锋陷阵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好媚的大眼睛。一种我很喜欢的感觉,诱导着我的手,和我的唇……就象……就象我之前从来没有和小宁亲昵过一样……这一切,都好陌生,但又很刺激每一根神经,也许……也许我真的和小宁没有亲昵过……我的记忆中没有这些,我是谁?我是谁……我淹没在迷乱和情欲之中。    
突然一道华丽的闪电不解风情地闪过,之后跟着又是一个炸雷。这一次劈中的是我们街道正对面的一座七层高的楼,直接塌在我们窗前,重重的撞击我们这座楼,沙土飞扬,我拉着小宁卧倒在沙发上。小宁飞快地站起来,拍一拍头上和身上的灰尘,眼神却泛着果断的神采,坚定地看着我说:“老公,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女人啊,这个时候还问这样肉麻的问题,但是我果断地点点头说:“会!”然后拉起她,准备往门外走。    
“我们不要走,我们就在这里,安全的!”她拉着我的手,我发现她的力气好大呀。    
“不行,我们必须要走!这个房子也要塌了!”我拉着她要走,但是居然动弹她不得……    
她拉着我,说:“老公,如果想和我永远在一起,我们继续……”    
“继续?”我疑惑不解,一下没有明白。    
她一副害羞却确实不知道怎么说的态度,我明白了,她是要继续亲热。    
“老婆,什么情况下做什么事呀,现在这情况,我们逃命要紧啊。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继续啊……”我仍然坚持。    
她一边拉着我,一边看着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她突然很慌乱,说:“老公,我们没时间了……,一切都晚了……”    
我不再拉扯,因为根本挣脱不开,她这时候却放开了我的手,我顺着她看去的方向,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呀,街道中,是建筑物的废墟。    
当又一个闪电划亮黑暗时,我终于看见了,在
  在楼下的街道废墟中,一个枯瘦的老头子从尘土飞扬中猛的出现在窗外不远处。  
  好文要支持~~
  今天来这里报道!  
你要勤快点哦~~
  乌云笼罩下的街市只有微光,但是每道闪电划过,都将一切瞬间照成惨白的颜色,我们在四楼,街道对面的建筑被刚才的那道闪电重创之后,只剩下三层,以上的部分突兀参差,一道刺眼的闪电,从窗户看过去,那个老头竟然就象在窗台底下那般近,他没有头发,头顶眼窝深陷,腮帮子深深塌陷进去,面部就是一副骷髅头骨!皮包不住骨头的棱角凹凸,面部突兀。闪电一划过之后就恢复黑暗,但是我感觉到什么,电光火石般的瞬间,我在想,我好像见过他,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他深陷空洞的眼窝突然睁开,一双在闪电中特别凄厉的眼珠,以至于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和我对视,对!我见过他,我知道他!凌晨、小卖铺、枯瘦的骷髅手指头、阴沉的声音、小婷、小宁……天旋地转的感觉。    
小宁?我转过来看着这个在我身边慌乱的女孩,小宁,我记起来了,小宁,她是小宁,这个叫我“老公”又如此温柔不同于小婷的女孩是小宁!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小婷小婷呢?!我有点接近疯狂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情,要哭?为什么哭?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我的脑袋里蒙着一层纱布,我却伸不进我的手去扯开它的羁绊,好难受!我用近乎看着妖怪一样的眼神看着不知所措的小宁,使劲地抓自己的头发,我想把那层令我难受的纱从脑袋里抓去,抱着头痛苦着。小宁看着黑暗中的我,不知所措地伸手过来扶我的脸,被我甩开,她的手停在半空,失神地说:“不,不,不,不要……”    
她突然转过脸去对着窗户那边的那个老头歇斯底里地喊道:“爷爷!!你不能这样做!!我不能失去他的!”紧接着,她对着窗户闭上眼睛,伸开两手举过头顶,划了一个圈,从两边收回到胸口,双手合十。瞬间她的身体笼罩在蓝紫的光晕中,这个光晕慢慢扩大,盖过我,盖过我们所处的这一层,漫出屋子。我恢复安静,竟然呆呆看着她出神,在蓝色光晕中,竟然发现她的下巴有一颗泪珠滴落,晶莹剔透,她哭过的吧,多年之后回想,这种眼泪,叫做痴情泪珠吧?    
“死丫头!居然用先天之气和我对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样值得吗?!”对面那个老头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却明显感觉是他在说话。他说话的时候,小宁的光圈已经弥漫出窗外,越往外越淡,呈现淡蓝的光晕,类似保护圈。让人说不出来的安全舒适的感觉,就象小宁叫我“老公”的时候那种感觉,又象……说不清楚,就象被保护在温暖阳光中,通体被阳光照耀,没有黑暗点的感觉。    
那个老头居然被这个光圈逼得连退几步。老头着急地喊:“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样就算牺牲了你自己,也救不了他的!好好好,我答应你不伤害他!唉,先收起先天之气好不好?!爷爷什么都答应你!”    
  果然,我的木大人.真强悍.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顶你.我是27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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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木开帖啦~  顶一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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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规性顶帖  木木啊  强的
  收了!  沐木加油写!  偶有空来看你啊!
  今天的记号
  小宁的小脸蛋在她自己的温和的光晕中好宁静,我的脑中满是惊叹号,先天之气,淡蓝色保护圈,牺牲你自己,救他,爷爷,小宁……    
听到她爷爷的话,小宁仍然双手合十,但周围的光圈慢慢从窗外收回,周围恢复黑暗。窗外的乌云却也慢慢退去,天空露出白色,远处竟然有夕阳,正西下的样子。从之前的乌云密布,到夕阳斜照的详和,真是瞬息万变。本来我们这个层屋子是不可能看到夕阳的,但是之前的闪电几乎破坏了整个小镇的建筑,我们窗户之前,全无遮挡,竟可以看到远处的小山,夕阳照在窗帘上,照进屋子,柔和的微风吹进屋子。    
小宁慢慢睁开眼睛,一脸疲惫,但眼中透着亮丽神采,扶在窗户上,对着对面那个皮包骨头的骷髅老头喊道:“爷爷,你说的是真的?!”我看着对面那个老头,在夕阳中,他的光头映着金色的光晕,不再那么阴沉可怖,相反有点慈祥,虽然他和小宁的对话我一点儿也不明白,但是感觉就是一种感觉,就象迎面走过来的每一个人,都会给你一种感觉,你甚至不认识他或者她,但是你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对方所散发出来的氛围。那个老头的手中多了一根拐杖,佝偻着身子,点了点头,又低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小宁转过脸来看着我,虽然脸色苍白,但脸上女孩子特有的象桃子表面那样的绒毛在夕阳中,娇艳欲滴的样子,她仰着头看我,露出了微笑,“只要我爷爷肯出手……”突然眉头一皱,一下瘫软下去,我赶忙扶住她,“丫头,怎么样?”骷髅老头,小宁的爷爷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一下到了我们跟前,他不由分说抱过小宁,把我推到沙发上,他扶着小宁对着窗户盘腿坐在地板上,左手按在小宁的头顶,小宁的头顶在他的枯瘦的手掌按着一会儿之后,冒出白气,老头才收手,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蹲下身,扶着小宁,我刚被他推到沙发上,半天动弹不得,这会儿才站得起来,走到跟前,老头转过脸来打量着我,他头上满是汗珠。小宁逐渐睁开了眼睛,虚弱地对着老头子叫了声“爷爷”,老头关切地转过头去,应了一声,扶她到沙发上坐下来。    
“这小子有什么好啊?为了他你敢和爷爷对抗了都!”老头轻声责怪小宁,又转过头来瞪了我一眼,继续和小宁说,“你不是答应只是来看一看他就回去吗?怎么布起了结界?!只有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布结界?你为了他,连祖宗定的规矩都忘记了呀!难道你想在这里和他生活一辈子啊?!有没有想过爷爷啊?”骷髅老头越说越气的样子。    
小宁恢复了精神,挣起来,对着骷髅老头跪了下来:“爷爷,我不是想破坏规矩的呀!您骂我吧,打我吧……什么惩罚我都接受。我本来,我本来都没有想过真会找得到他,但是他真的让我找到了!爷爷,我不想失去任何救他的机会,爷爷您也告戒过我,我们服部……”小宁说到“我们服部”,转头看了看我,顿了一下,“我们秦氏一族,只要确立了目标,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所以,如果无法救他出去,小宁甘愿和他一起在这里生活……”小宁说到这里,头重重地点了下去。    
小宁姓秦么?她要救我?救我什么呢?我不是好好的吗?她是小婷的好朋友,可是,我的印象中,小宁好象死了,是了,我见过她,四仰八叉躺在她家的客厅,我记得……我记得?小婷,对了,小婷呢?就这一时之内,我的思想在飞快地转动,所有的记忆所有的逻辑都调动起来,思绪混乱!头疼。我抓头发,疯狂地抓头发,痛苦地抓头发,倒在沙发上打滚,好痛的头。    
只听小宁焦急地对她爷爷说:“爷爷,求求你救救他!爷爷,救他!如果不救他,我也不愿意出去!求求您了,爷爷!……”她跪在地上,开始给她爷爷磕头,一下一下……    
“丫头,丫头,”骷髅老头扶着小宁,“快起来,快起来,你刚用过先天真气,快起来,爷爷的小心肝哦!哎呀,怕了你了,快起来,爷爷什么都答应你了!”    
小宁继续磕头:“爷爷你不答应我救他,我就起来了。”小宁继续磕头。    
“不是爷爷不肯救他呀,实在……”爷爷在犹豫,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扶着小宁。    
小宁继续磕头,磕在地板上很响。    
“好好好,爷爷答应了,救他!哎呀,小祖宗哦,快起来吧……”小宁这才停止磕头,被爷爷扶起来,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坐个沙发~~LZ你要加油
  沐木勤快的嘛~
      
  华丽丽地飘过~
  又是一个木有更新~  伤心ING....飘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整件事似乎和我有关,但是我却只能象一个旁观者一样提问,我的大脑中有断点,就象大梦初醒却不知身在何处。小宁是小婷最要好的朋友,小婷是我的女友,唯一的女友。    
我记起来那天和小婷吵架了,吵架的理由是什么?一般我和她吵架的理由有很多种,大抵可以分为:1.下班时没有及时去找她吃饭;2.去找她吃饭,不过让她等了半小时;3.找她吃饭却不知道去哪吃到处瞎转;4.没有情调,忘记了今天是东方或者西方情人节;5.不经意间说她太胖……我突然发现,她生气的理由简直是,不计其数。她生气了,喜欢吵架,如果我并没有想吵架,反应不够激烈,她一定有办法激怒到我和她吵架。女人就是如此奇怪的动物,她自己如果不好过也也不能让你好过。    
但是那一天吵架的理由,却是因为什么呢?因为她打回来一个电话,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围巾——她正在和小宁逛街,打回来一个电话,说她正在逛街,想帮我买一条围巾,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我说,无所谓啊,你看着办吧。她说,不行,你必须说喜欢什么颜色的?我说,那蓝色吧。她挂断电话。然后回到家,并没有为我带回围巾。我正在看电视,她进门后把包扔到茶几上,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了。也不说话,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怎么了,谁惹你了?她不理我,拿起沙发扶手上的遥控,我正在看中央五套的欧洲冠军杯小组赛*队对*队的小组赛,被她无情地换了台,换成某恶心地方台的时装表演——还是男模特走秀。我转过头问她,怎么回事?顺手要抢遥控,她把遥控放到另一边手。    
“哪不对了?我又没得罪你,好好的,干嘛呢?”我又伸手去拿遥控,她将遥控扔在地上,不,是砸在地上,我们家第十几个电视遥控不记得了,反正它四分五裂电池四贱。    
“发疯了呀你?到底怎么了呢?”我并没有起身去捡遥控器,刚刚我喜欢的那支队正3比0领先,高兴劲一下还没有消失。要在平时,我的旁边的杯子也被我摔在地上,如果旁边没有杯子,那沙发前的茶几也一定早已被我踢翻——曾经摔坏一个玻璃茶几,现在这个是木头的,久经考验。    
她的小脸通红,虽然假装面无表情以示愤怒,但是僵持过十秒终于对我说话了:“为什么喜欢蓝色的围巾?”    
“什么蓝色围巾?莫名其妙。”她最恨我说她莫名其妙,但是每次吵架,我几乎都会脱口而出莫名其妙。女人的定义也许就是,会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生气的那种人类。别说是围巾,更奇怪的生气理由我都见过。    
“不是说买围巾吗,围巾呢?”我套近乎地去翻她的包。她一手扯过包。    
“为什么喜欢蓝色?!”她把包抱在怀里,极度失落的样子,象对我说,又象是自言自语,冷漠一字一字地说,“为什么喜欢蓝色围巾呢?”    
“你不是让我一定要说个颜色吗,那我就说蓝色啦,你知道,我喜欢蓝色的。”我疑惑地看着她,脑子里转过了一万八千种她有可能生气的理由——所有男人,都会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积累对女人生气理由的分析能力,脑中关于女人生气原因的存储量也会逐步增加——围巾,蓝色,怎么了呢,为什么生气呢?因为今年不流行蓝色我却挑蓝色围巾,她只是为了考验我对时尚脉搏的掌握能力,结果我让她大所失望?因为我刚接电话时态度不够温柔?也许是有一点,因为我正要看球赛呢,口气是有点不耐烦;……对了,一定是被商店的老板欺负了,也许是因为没有货,她为了我要的蓝色围巾……这样?    
于是我很感动,并为自己刚对她不好的态度有了歉意:“其实,无所谓什么颜色的围巾啦……随便给我买一条就可以啦,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对这些没要求的……其实我们这也不冷,围巾也围不了几天,不要也可以的。不要生气啦。不就是买条围巾嘛……”    
“切,”她露出很不屑的神情,“鬼才帮你买围巾呢,以后倒帖钱给我我也不帮你买东西!”    
我正要说话,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发出短信声。    
  哈哈~  沐木地第一个沙发~
  报道~~
  继续等更新
  我拿起手机正要看是谁发的信息,她忽然飞快地将我的手机抢了过去,我的手机和她的手机除了颜色和号码不同,所有都一样,于是她非常熟练地看到了我的手机里的短信。    
看完短信,她以很郁闷的表情一下靠到沙发靠背上,闭起眼睛,叹了一口气。两只手耸拉在两边,拿手机的那只手松开了,我的手机随手落到沙发上,弹了一下,躺在那,这过程,我随手做了一个护脸的动作——如果需要发泄的话,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她会把手机砸向我。但是没有,手机安静地躺在她的手边,屏幕亮着还没有熄。    
“谁的信息?”我小心翼翼地问她。    
她突然坐起来,很怨恨地看着我,然后说:“你自己看吧,原来你们这么要好的哦!我才知道!”我还没反应过来,果然,我的手机就照我的脸飞了过来,还好我练过——被她扔过无数次了,不过要在这里要感谢一下N公司,因为他们公司生产的直板手机,在摔成连瓣之后,捡起来合上,还能照常使用。而且这种直板手机手感很好,一接一个准,当时我们俩去手机店里决定买一对情侣手机时,根据实际情况,选择了对的手机——我一下就接住了飞来的手机。赶忙翻开来看,没有什么信息呀,除了手机电话卡公司的广告和天气预报,就是一条小宁刚发来的短信。    
“晓明,小婷又生气了,你要小心哦,刚才我们逛街,她要帮你买围巾,她问我买什么颜色的好,我说蓝色,结果她打电话给你,你也说蓝色。我看她后来逛街就满脸不高兴。小婷比较小孩子气的,你不要再和她吵了哦,记住姐姐的话,要乖哦:)。”末了还打了一个笑脸符号。呵呵,她总是对我自称姐姐,真的是一个很懂得为别人考虑的女生。看到这短信,我的心里居然有点温暖,脸上居然还有笑意,不由叹了口气,如果小婷有小宁这么懂事,善解人意就好了,唉。    
“恶心!”小婷看着我,恶狠狠对我说了句,很鄙视的样子。“人家可是很善解人意哦,怎么,喜欢上她了?看看她多了解你啊?!她喜欢什么你也喜欢什么,就差心连心了……”    
“胡说什么呢?!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你发神经啊你?!”    
“你们两个可真是一个鼻孔出气了!怪不得书上常说,担心你身边最好的女友,可能就是你的情敌。要是你们高兴,我退出好了,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    
“什么偷偷摸摸!”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偷偷摸摸了?!”    
“谁心里有鬼只有谁自己知道了,”小婷见把我激怒了,她反而用不屑轻蔑的口气冷冷地慢慢地说。    
小婷如果生气了,什么解释都是多余的。她的理由是这样的:所有能够为你开脱的理由我都帮你想过了,如果能够原谅你,我一定原谅你了,如果能够不生气,我一定没有生气,正是我想过了所有的理由帮你解释,帮你辩护,但是结果都是不能原谅你,所以一旦我生气,那你就不需要解释什么了,你越解释我只会越生气。不错,越解释她就会越生气,她会在我的解释里发现新的罪证。这就类似,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陈堂证供。我不能请律师,也没有人为我指定一个。    
明明知道不用反抗,更不要试图反驳。可是我还是语气生硬理直气壮地提高了声调:“你真的是没事找事!莫名其妙!”说完就甩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其实这比之前的吵架有所改进,以前吵架,总是围绕某事,和小婷理论,理论的结果就是一个比另一个更大声,最后把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地上,她把能扔的东西都扔向我。而且她每次总是很有道理,每次都是我的错,最后总是我低三下四地先和她说话道歉。记得漫画家丁聪说过这样的话,具体原版的文字不记得了,只记得他说老婆总是对的,如果老婆不对,那一定是自己不对……维持一个家庭的稳定,夫妻相处之道。道理头头是道,可是真正行动起来,却谈何容易,每次都记得提醒自己,下次吵架一定保持沉默不说一句多余的话,但是吵起来,就是收不了嘴。    
不过这次进步了,这次进步就在于还没有到比赛摔东西这一环节,我就出门来了。在身后听到重物砸在门上的声音,还有小婷大声说的“……分手……”的声音,没有听清楚,大抵是说如果都这样,怎么相处,我们分手,每次的内容大同小异,有时候是我说分手,分手几百次之后,还是没有分开吧。    
虽然心仍然在屋里,人却已下到楼下。    
  果然是情场高手,要不怎么写的东西那么生动呢```  感动```  55555
  搬着小凳子等啊等~  
  飘红!!  大家跟我一起喊啊!!
  繁星满天,夜空中总是弥漫特殊的味道,闻起来让人安静。虽然有点忧伤,但是从楼上下来时,已经淡了许多,脑子仍在高速运转,分手,据说关系亲密的男女之间,最好不要说分手或者离婚之类的话,一旦说了,就很难收回,但是,我和小婷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所有的人都觉得小婷是一个温柔的走路都害怕踩到蚂蚁的小姑娘,她甚至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一个温柔文静的女生。是的,她在别人的面前,都温柔,且知书达理,在她还不是我女朋友的时候,我也是如此认为,和如此温文尔雅的女孩子一起,会是多么美妙的事?也许大部分女生都如此吧,在大多数人面前,都表现自己大方理性的一面,而在亲人,爱人面前,表现得却完全是任性一面。磨合?不停地磨合?我们的生活象永远不停的机器,不停地分手,就是我们运转时发出的异常动静,磨合的动静吧?    
“她很任性的,和家里经常吵的,有点……有点被家里宠坏了。”又想起来一个女生在知道我和小婷将要成为男女朋友时建议我的话。她是小宁。其实,她是我和小婷共同的好朋友,初中时和我同班,但是没有说过几句话——有一种同学,也许同学多年,总共说过几句话都能数得过来,小宁和我,就属于那种——她是班级的活跃分子,而我属于不起眼的那种男生,话不多,跟女生的话更少,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活跃分子,可能我和她说过的话有可能是零——我和初中时的女同学,到毕业时,都不是很熟,有的女同学,几乎从来没有说过话!    
是的吧,她是任性的,我也是任性的,我们不合适。分手有几百次了吧,可想而知,什么样的分手理由都尝试过了,什么样伤人的话都已说绝,再多的话都是废话。恋爱的终点是结婚或者分手,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到达了其中的一个终点,却又一次又一次地开始……    
小镇的街道,行人熙熙攘攘,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失魂落魄如我的男子,我也和这些行人无关,冷漠的街,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孤单地行走,我是谁呢?赵晓明,土得有点发霉的名字,我甚至不知道我父母的名字,和大多数的孤儿一样。为什么姓赵,只有福利院的阿婆知道,阿婆就是阿婆,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上个月我象以前一样去看望她时,她离开福利院了,去到哪里,我甚至没有问到,她在福利院做清洁工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退休。是她告诉我,是在某个清晨在街上发现我把我抱回福利院的。我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是的,就连阿婆,我认为唯一的亲人,都不辞而别了。无牵无挂是种自由的感觉,而对于我,更是落寞。一个人习惯了落寞,就会不习惯热闹,不习惯快乐,对于快乐的嗅觉,也变得敏锐。街道的热闹,不属于我,笑声打闹声,也和我无关,我徜徉在它们当中,虽然不属于我,但是在我还快乐的时候,很乐意感受它们,当陷入落寞,一切,都离我那么远。    
人的伤感都来自自怜,我总这么觉得,因为我已在可怜自己,小时候我能安慰自己,也许我是外星人的后代,但是越长大,越是要想,为何我的父母舍得放弃我,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兵荒马乱?饥饿疾病?是在怎样的一个状态下不要我了呢?小时候我能接受阿婆安慰我说父母只是把我寄在孤儿院了,会回来接我的;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不能再骗我了,也许是当我知道父母是不可能将自己的孩子寄在孤儿院那么久的,也许他们永远把我寄在了孤儿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阿婆给我一个安慰,她告诉我她和我的父母说过话,但是追问之下,却说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但是看到我时,我被放在孤儿院门外面的不远处的一张长椅上。小时候,每当遇到不开心的事,我就会到那张长椅上去小坐,或者哭泣,或者发呆,不能自已。后来长大了,每每回去看阿婆,到了孤儿院,总要坐在那条长椅上,仿佛回到父母身边,至少,也许我的父母在那条长椅上徘徊过,我甚至想像,当年把我放在长椅上,他们是多么的不舍,也许当时他们在远处偷偷张望,直到看着我被人抱进孤儿院……又或者我根本就是被遗弃在街头,好心人帮我捡起放在孤儿院的椅子上,弃婴!我是个弃婴!每每这样说,阿婆便说,小明是个健康活泼的孩子,小时候更可爱呢,一逗就笑,有哪个父母会舍得狠心抛弃,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读初中,读高中,上大学,艰辛岁月,一路走来,又回到这个小镇,我和它,实在有难解之缘,冥冥之中,我似乎在等待什么,又或者只是不想离小镇太远,比起有父母支撑的孩子,实在是有太多的不如意,一一自怜开来,眼泪早要流干了吧。    
总之,我又回到了小镇。我是个不知根在哪里的人,也许潜意识里是自己找不到自己的根源,离不开这里。至少这里,是我所知的唯一线索吧,是什么的线索,我也不知道,也许我根本就已忘记了要去寻找自己的根源。我只知道,至少,这里还有孤儿院,这里还有阿婆,这里,还有那条长椅。    
通常这样失魂落魄的我,要去的地方就是圆圆圈。它是小镇最大的十字路口,在中心建了一个花园,那里有几排弧形的石凳子环绕,小镇的人都叫它圆圆圈,那里离住处相当近,走着几步就快已经要到了。没有话要对谁说,或者根本不想说话,只有烟陪伴着,坐一坐也会好的。    
一个人之所以伤心,也许是因为想到自己是天下最可怜的人,为什么分手了这么多次,还是如此失魂落魄?就连烟都不愿意多陪伴一会儿,烧到手指,猛然惊觉,该去买包烟了吧。是的,就在街的另一边。    
穿过不太宽敞的街道,不知是哪家音响店,飘出淡淡的钢琴旋律,一个男声,听起来有点忧伤,听得我有点想哭:    
翻着我们的照片    
想念若隐若现    
去年的冬天    
我们笑得很甜    
看着你哭泣的脸    
对着我说再见    
来不及听见    
你已走得很远    
也许你已经放弃我    
也许已经很难回头    
……    
这是谁的唱呢……竟有些出神,一辆摩托车或者是小轿车又或者是大卡车直冲过去,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转过头看,有的时候,莫名其妙地,也就那一刹那,失魂落魄的人会想到放弃,也许并没有放弃,只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也许根本就无所谓,也许……好奇怪的想法,竟然没有恐惧,就在这些奇怪的想法中,我被撞得腾空而起,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我却能看到有点喧闹的小镇街市,虽然喧闹不属于我;路人的尖叫声中,看到这个现场的人们过度惊恐扭曲的表情,虽然未必是关心;我甚至看到在离这里不远处的那幢小楼的第四层,一个刚和男朋友斗过嘴,咬牙切齿看着电视不断按着遥控换台还在生气的倔强女孩,呵呵,再见了,小婷,闭着的眼角竟然滑落一滴眼泪。    
接着眼前一片黑,感觉不到疼痛,耳朵不断听到风的声音,呼呼的带点回声,感觉自己下坠下坠下坠,不断下坠,象做飞机,又象从很高的地方往下坠落,我的脑海里不断的出现我许多许多的最难忘的事情,就象快进的录像带,也许只有一秒,也许还不到一秒,就将往事播放完毕,突然明白什么叫瞬间等于永恒,这盘录像带也许是我常常温习的,但是又仿佛有所不同,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出生,我的父母,是么?我的父母?我突然不想放弃……但是我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节奏越来越慢。我脱离了自己的身体,但是我看不到自己的灵魂, 我看见了非常白的光,很刺眼,我的灵魂在我身体的上方飘,离喧闹围观的人群好近,却又好远……    
  哎呀呀,又是沙发~
  呀,好可怕
  很好,很流畅
  记得一部电影,小岛惊魂,讲类似,一家死人,把自己当活人,把活人当死人
  完上,不小心进入了千年大坑
  叮当,谢谢叮当的关注,我一定努力更新,保证每天一章    haochen31 可怕吗?由于开头有点恐怖被人骂了所以改走小女人情调路线,不过后面还是偶尔会有一两个恐怖的情节,先写段爱情大家适应一下    heheyou
它不会是个坑,我会加油的,小岛惊魂?还是神鬼第六感?这篇和它们有所不同。
  沙发又见沙发~
        
小小地记一下号
  ……    
往事风驰电掣一般在脑中刷刷而过,对目前状况很模糊的我,过去和现在瞬间对接。精神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一万年的东西,也许都能在一瞬间完成,就犹如很多人做梦,感觉一晚上做下来的梦,前世今生天上地下地做,其实也许这个梦是在一秒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就完成的。    
我象一部刚刚整理过文件碎片的电脑,刚才处在记忆混乱状态时紧闭着眼睛,现在终于可以慢慢睁开眼睛,小宁靠近我坐在沙发上,她形容枯瘦的爷爷在她旁边,两个人很关注地看着我,小宁似乎想伸手看看我怎么样,被她爷爷按住手不动。    
这时候周围好静,通常形容很安静,我们都会说,就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但是这时候,却不是耳力上的安静,就象,就象,怎么说呢,就象一种精神上的安静,这种安静,不是用耳朵听出来的安静,它是用心感觉到的,深入骨髓的安静,平静。    
“很安静吧?”小宁也看着我,突然说。她的样子,就象我刚和她说,好安静啊,然后她附和我一样。    
我想要发问,那许多问题。小宁不等我问,就说:“你想问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好多好多问题哦……好混乱……”小宁靠近我,看着我的眼睛说着,象某美国大片里面,一个尝试read(阅读)别人眼睛的人。她越说越小声,盯着我,声音中竟带着心疼的味道。    
“你……能知道我的想法……”我更加迷惑,对着她,小声说,和她的距离好近,不知为什么,感觉某些方面在向她敞开着,好诡异。周围的事物好模糊,她好清晰,本来是在屋子里沙发上,但是慢慢感觉周围都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但是却能感觉到她,她就在我面前。    
“你也可以知道我的想法呀……”她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却能“听”到她的意思,她在我的对面,就那样看着我,安静地,不开口地看着我。我却接受到她的意思,但是我不能确认是否是我的错觉,我是真的感觉到她说话吗?    
“不要怀疑啦,是我在和你说话啊……”小宁仍然那样含情脉脉注视着我。    
咳嗽声,是小宁的爷爷的。周围的景象又恢复平常,我还是在屋子里,周围还是刚才的沙发,窗户这时有外面明亮的白天的光线。    
“小宁,你在干什么呢?你还是直接告诉他你知道的吧,你这样他会越来越乱,你要害了他的。”小宁的爷爷严肃地说到。小宁象是做了什么坏事被爷爷抓到一样,脸红的象个苹果,刚好此时窗外大亮,刚才脸凑得我好近,现在也赶忙和我保持了正常距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宁……是不是我已经死了?”我现在已经觉得什么可能都会有了,怎么诡异怎么猜吧。如果我是死的,我是鬼魂,那小宁他们呢?    
  小宁这时候脸色才恢复正常,为什么刚才能够好像心灵相通?心灵相通?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灵相通吗?好神奇,也好诡异。她对爷爷有点嗔怪:“要给他一个接受的过程吧……我想单独和他呆一会儿,可以吗,爷爷……”    
“恩,不要太久……”爷爷叹了口气,消失了。    
是的,消失了,本来还坐在沙发上的小宁的爷爷,就平白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已经不觉得可怕了的这个骷髅老头,就活生生地消失于我的面前,我错愕,不禁走过去,摸摸那个刚才他刚坐的那个位置,确实,他不在那……我的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脑袋已经不是混乱那么简单了,它接近死机,当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你的眼皮底下发生的时候,而且接连发生的时候,你只能当机,电脑有时候死机是为了保护系统被进一步破坏,我想人脑如果当机,也应该是非正常运行的情况下的自我保护吧,刚刚碎片整理完有点头绪的大脑,又一片空白了。我甚至忘记问小宁,她爷爷怎么就说消失就消失。    
小宁好像也当作没有看到我的错愕一样,开始她自己要说的,我也是一片空白地听她先解释正在解释的那些内容。周围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之后,一个人的接受能力也会被动扩大吧。    
小宁看着茫然和空白的我,开始给我描述一切,“先别理我爷爷,我们说我们的吧……”    
我麻木地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给我“上课”了。    
“先从什么地方讲起呢,哦,先说我们现在在哪吧?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可能没有人为它起过名字,你就在这个地方,我也只是尝试一下而已,结果真的就找到你了。”    
“什么找到我?我除了我家还能去哪呢?”我站到她面前问道。    
“你是在你家,没错,但是已经不在你真正的家了,类似什么呢,让我想想,”小宁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看我很着急,指指她身边的位置,“你先坐下来,我慢慢给你解释。”    
我坐下来,不那么激动了,一个人遭受刺激太多的话,再刺激的事情对他来说,也平常了,认命吧。听小宁认真地想了一下之后告诉我:“这里,就现在我们坐的这里,虽然还是你的家,但是实际上已经不是你的家了……怎么说呢,就是说,你现在这个状态,类似什么呢,类似,类似……对了,也许,类似灵魂出壳吧……”    
看着我难以理解的样子,小宁在尽量描绘得通俗一点,虽然我也喜欢看一些神鬼的小说,但是本质上,如果真的在我的身上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很难去相信,相信谁都是如此吧。好吧,我灵魂出壳了,我忍住不问问题,一方面,太多问题了,我也不知道该问哪一个,“然后呢?”    
“你记得吗,你出车祸了,对吧?这记得吧?”小宁是个善解人意的女生,她在启发我记忆。    
“ 我记得啊,刚差不多想起来了,车祸了,我死了吗?”    
“没有死,你现在身体的具体位置,是在医院里,医生的诊断是植物人,你是植物人了,你知道吗?医生说,植物人有两种,一种是彻底变成一棵植物……”    
“对不起打断一下,你是说我现在灵魂出壳了已经,而且出壳到什么位置具体不知道,但是我的身体在医院里,而且是植物人?”    
“是,植物人,你听我说完,”小宁是一副刚找到理清的向我解释的脉络不允许我打断的样子,“医生说植物人有两种,一种呢,是彻底的植物一样,脑部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完全就是吸取营养,毫无意义地生存,还有一种,就是脑部和身体器官完全失去联系,但是脑袋完全清楚,也许和耳朵或者某一两个器官还有联系,但是无法控制身体任何一个器官的动作……”她说完这个顿了顿,看了我一眼,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到疑惑。    
“哦,然后呢?”我害怕她停下不说。    
“然后我发现医生说的不完全对,因为应该有属于第三种情况吧,至少你不属于前两种,或者说,你可能属于第一种,但是其实你还活着,而且还有了一个独立的精神世界,也许和某种宇宙领域是相通的,也许你的灵魂,或者说你的思维,现在生活在一个对现实世界是关闭的一个精神空间里……”    
“对不起,对不起,说慢点,慢点……”听得好混乱,一会儿宇宙领域一会儿精神空间的,我用手按住混乱的脑袋,平静一下,“你继续说……”  
  好啊,今天更新了,昨天看到日期是去年530吓一跳  
  heheyou
别怕别怕,至少每天一章吧。目前的情节会缓和点,不那么恐怖,儿女情长点,接下来会慢慢进入故事主干部分。越多人看,我的积极性会越高的,如果没人看,我也会坚持写完的,毕竟是我第一篇发在网上的文。
  小宁看了看我,我是一副抓头发的样子,她的眉头轻轻皱起来,停下来不说了,关切地看着我,“对不起,我说得太复杂了……”她顿了顿,象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你看……”    
她话说完,闭上眼睛,象在闭目冥想的样子,窗外阳光明媚,我和她坐在沙发上。    
但是过一秒,我突然觉得好刺眼,是雪,漫天大雪,周围白茫茫一片,我和她置身大雪世界,漫天雪花纷纷扬扬,落在我们的头上,天空泛着深蓝色,天边接近某一种蓝紫色。    
“好美……”我边看看冥想的她,边看天空,不禁赞叹道。南方小镇是不会有雪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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