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份女朋友打着生意周转不灵的幌子是什么意思跟我借了十二万,并且立字据说明这钱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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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和我的三个女人
我在事业上可谓一帆风顺,生意越做越大。那年春节,因为上海分公司正在筹备开张,我便在上海待了一段时间。
我每天会给妻子一个电话,黎美也会每天一个电话给我,但由于工作太忙,就没时间见面。黎美曾吵着要过来陪我,被我连哄带骗地阻止了,这小女生腻得很,准要影响我工作。
所以,有那么一段日子,我从两个女人中暂时的“解脱”出来,其实感觉还不错,挺轻松的。
不过,正是这段时间,她出现了。
她来应聘,职务是分公司总经理助理。
从简历上看,她是个出众的女孩子——林雯,26岁,上海外国语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曾在一家外企干过两年行政经理。经过面试,她的经验、口才、业务能力都很突出。
当然,我发现她的模样也很“突出”。
我见过不少所谓的“白领”类型女人,但总体感觉不行。要不就是眼睛长在头顶上,不可一世的样子,要不就象个骚货,随时张开双腿等男人来操……
她毫无疑问是个“白领”,但她绝对不同一般。
她身上有种相当迷人的气质,说不清楚,让人觉得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有点象金庸老爷子笔下的“神仙姐姐”王语焉。特别是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透着无比的灵气,而小巧丰满的嘴唇又显出一股性感,让我自然联想起和她接吻一定是件相当快意的事。
面试是由我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钟建来主持,我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她绝美的身段。不知怎的,我想到了她在床上的样子,呻呤着被我压在身下……我下意识直了一下身子,整整领带……妈的,想什么呢?
面对出类拔萃的她,公司不可能不录用。而实际上,不管怎样,我想我都会录用她,我不太清楚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但经过和黎美的事,让我觉得,除了妻子,我完全可以拥有我喜欢的其他女人,那是自然而正常的……
在公司开张的庆典晚宴上,她被安排坐在我旁边,我刻意摆出一副老总的威严,我知道,要让这种女人对你有意思,那你必须先成为她的偶像,她们通常青睐强者。
但那晚,她对我似乎除了领导的尊重,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意思,这让我有点不快。
在后来的工作接触中,我发现林雯确是个优秀的人才,很有思想。外表娇弱,做事却果断干练,有点男人的处事作风。但我却总有种感觉,她不是女强人的类型。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样一个漂亮女人渴望的决不是事业的辉煌,而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我常在想,我可以成为那个男人。我承认,短短时间,我被这个女人迷住了。
那次,她随我去拜访一个客户,电梯里人很多,我俩被挤到最里边,面对面彼此身体紧紧靠在一起,我感到了她浑圆的双乳贴在我的胸前,闻到了她秀发飘来的幽香,甚至嗅到了她有点急促的呼吸……我已经感觉到我的下面开始有反映,我有点尴尬,生怕她无意中碰到那儿。我极力想站直一点,但周围人一动,她又向我迫来,我想伸手去扶她一下,但手心上全是汗……有一瞬间,我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她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眼神,我立刻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感。
那段时间,我基本待在上海,中间去了几次北京,而成都则没有回去。
黎美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象个孩子似地爱咬我的耳垂……给我不断的激情与欢愉。但我却总想起那天和林雯在电梯里的情景。
至于妻子,情人节那天,我人没回去,但给她买了颗三万元的钻戒,我想极力在物质上满足她,我明白,我仍然非常爱她,但在情欲的需求上,我有更能让我满足的对象。妻子那天很晚给我打了个电话,她问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说快了,她停了一会,说她最近觉得有点闷,然后用征询式的口吻讲:“我们要个孩子吧……”
我楞了好半天,轻柔地说:“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放下电话,回到卧室,看着熟睡的黎美,我忽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至今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只是觉得,我自己真变了许多。
华东是公司业务重点拓展地区,上海分公司任务很重。但一年下来,他们的成绩却最好。年底,我专程赶去上海,给辛苦的同事们发大红包。
那天聚会,大家都很高兴,钟建和财务经理老许扮同行恋那个段子笑得我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林雯还是坐在我旁边,她很快的拿起纸巾为我擦拭身上的酒水,我顺从着,心里很享受,在她不小心碰到我的大腿内侧时,我发现她的眼神有点慌乱,我喜欢她这种表情,让我很想……
大家一直玩到凌晨,喝得都有点醉了,我的酒力是不行的,所以早就倒下。钟建把我扶上车,然后对我说:“高总,您的司机也醉了,我看让林雯送你回酒店吧,她顺路……”我头很疼,哼哼着,感觉钟建给我递了个眼色,我没多想这小子什么意思,只是看着林雯上了我的车……我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在酒店房间里,我又吐了。酒喝得太多了,我一边咒骂着,一边靠着墙壁,看着林雯给我冲茶、拿枕头,然后她向我走来,伸出了手……脑子昏沉沉的,我浑身躁热,当时感觉她似乎要投入我的怀抱,于是我迫不及待地张开胳臂顺势搂住了她,顿时觉着满怀柔软清香……
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的反映很强烈,弹一样地挣脱出去,喘着粗气,有点惊恐的看着我……
酒精让我失去了理智,我追着再去搂她,她躲闪着,退着,我听到她不停在说高总你醉了你醉了,我说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我喜欢你我有钱,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
我忘记了她那一巴掌是怎么煽过来的,反正我没躲开,之后我便一下清醒了,我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林雯,她满脸都是泪水,浑身不停地颤抖,然后抓起包飞快地冲了出去。
我怔怔地站在偌大的房间中央,看着满地洒落的钞票,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起来,头还有点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突然发觉我现在和那些我曾看不起的玩弄女人的暴发户有什么区别?简直是只禽兽……
门铃响了,是钟建,他来接我,下午公司有个会。
再见到林雯时,我很不自在,之前还估计她今天会请假不来,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平静地端坐在我身旁,平静得有点让我心虚……
当晚,我就离开了上海。飞机上,我使劲揉太阳穴,我甚至怀疑昨天晚上只是个梦。
之后,我一直留意林雯在公司的表现,没辞职,没消极,完全正常。我搞不懂,真是个捉摸不透的女人。
可是,一个月后的一件事,让我彻底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从香港来了个大客户,如果把他的业务拿下来,那绝对是八位数的长期大单。我在香港和这个人接触过,50多岁,其实傻里吧唧的,我很有把握拿下他。
那天,我在上海金茂凯悦的贵宾厅宴请他,林雯也在。
但很快,我发现没对了。这个的香港佬,傻瓜一样盯着林雯,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很不舒服,很他妈想把这家伙从76层扔下去。
但是,偏偏他是个一签字就是千万的主儿,老子忍,还得赔笑给他敬酒。而他则不停的找林雯喝,林雯一脸的不情愿,没办法,我还得给林雯递眼色,喝,为了业务……
我又喝得有点醉,不过让我放心的是,香港佬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的啦……
我的确不胜酒力,只好先告辞一步,走前我把钟建叫到外边,让他随便找个骚货给香港佬打上一炮,另外记得早点送林雯回家……
不知几点了,我睡得很沉,电话响了很久我才听见。
竟然是林雯,她在哭,哭得很伤心,问她也不说话。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我觉得全身的血直往头上冲……香港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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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衣衫凌乱的蹲在马路边,幽暗的路灯使她显得那么的无助。此时,已是凌晨2点。
我赶紧给她披上我的大衣,我发现她在不停地发抖……
在我房间的卫生间里,我听到她的哭泣声,我肺都气炸了,恨不得杀了那个狗日的……
我几乎是踢开房门的,香港佬没事一样的坐在沙发前。
我逼过去怒吼着我报警,然后抡起我握紧的拳头……
突然,我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份协议书,那是我们公司的协议书,很快地,香港佬当着我签了字……
他盯着我,嘴上带着恶心的笑意,他肯定在赌我会不会为了个女人而放弃几千万。
就这样,我离开了他的房间,手里紧攥着那份协议书。
我把我的拳头狠狠砸向了坚硬的墙壁,漆黑的夜晚我在大街上嚎啕大哭,用流着血的手煽自己的耳光……那一刻,我觉得我死后会进地狱。
我还是找了一帮人,在第二天一早,把香港佬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听说,那家伙没报警……
我没有再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也没去问昨晚的任何人,我不想揭林雯的伤疤。我只是紧紧地搂着她,她温顺地靠在我怀里睡了整整一天,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把她从睡梦中拉醒,回到伤心的现实中。 我从她熟睡的脸上清楚看到无比的哀伤,我的心也似在淌血。
林雯,希望我用我的爱让你尽快忘了这一切……
她流着泪,轻轻地问我:“我还是以前那个你喜欢的我吗?”
我的心也碎了,我发疯似的吻她的发梢,她的眉,她的鼻子,她的唇,任由泪水湿了我的衣襟……
之后,林雯便成了我的第三个女人,后来我知道,她其实很早就喜欢了我,否则那次后她早就辞职了……我相信这一切,因为我感觉林雯会属于我的,她是个好女孩,我这辈子都欠她的。
就这样,我和我的三个女人同时深深地爱恋着……
黎美和林雯都知道我有妻子,但两人却彼此不知对方的存在,我的妻子呢,又不知我有两个“红颜知己”。
我们的感情就这样交错着,三个可爱的女人也被我同时欺骗着。
其实,我自认为我和谁都算得上是刻苦铭心的爱。
一个是同甘共苦的发妻,一个是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黎美,一个是甚至为我牺牲自己的林雯……
我坚信我爱她们每一个,在我心中,妻子是优秀的传统女性,性格柔弱、内向,把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庆幸有这样的妻子;而黎美是活泼纯洁的漂亮天使,不管有多累,只要和她在一起,我就有说不出的活力;林雯呢,是善解人意的姑娘,聪明、温柔、体贴,能为我分担忧愁。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可以发誓,我和她们三个都决不仅仅是性。
有一次,我的助理小刘问我到底最喜欢哪一个?我想了很久也没答上来……
如果没有道德的约束,我想我一定会三个都娶了,但我不能。我也知道我在玩火,我知道我不是个东西,但我谁也不想放弃,我享受这样的生活。
其实,我错了,同时爱三个女人和被三个女人爱,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世上,最玩不起的就是感情。只是那时侯,我还不明白。
那年,我31岁。
一般情况下,我每个月会在成都待十五天左右,然后到北京一个礼拜,最后一站是上海。
我乐此不疲地周旋于三个女人之间,从她们身上感受着不同的思想,情爱,还有性。
黎美还是个刚满21岁的小女生,她对于和我的感情,有强烈而美好的憧憬,这个我非常清楚。那天夜里,我感到她在身旁抽泣,我问她你怎么啦,她搂着我的脖子幽幽地说她很爱一个人,很爱很爱,真的很爱,但她却也明白她和他很可能没有未来,她该怎么办?她觉得好怕……
我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爱黎美,可我也不能舍弃我的妻子,何况还有林雯,我最不愿面对的就是要在她们三个中间做挑选。我承认,我是个很贪心很坏的男人。
而林雯,就显得非常成熟。她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表露过任何想法,似乎她已经很满足目前的一切。她和我在一起从来都是很开心,很投入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有点不真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她心里早就有她自己的想法了,只是很善于伪装,她清楚说出来也没用,我不会离开我的妻子。
只是有一次,不知怎的我们谈到了年龄,她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是啊我都27岁了,那一刻,我不敢看她的眼神……
至于妻子,她什么也不知道,一如既往的做我背后的女人。
她是不会怀疑我的不忠的,她决不会想到,和她一起经历风风雨雨的丈夫已经背叛了她。我在她心目中仍是那个爱躺在她怀里的大孩子。
有时候,我甚至希望我和她们三个真的只有性,这样我就不会左右为难,但若真是那样,我可能就是只禽兽了。
我和张朝曾谈过这个话题。
张朝是我的高中同学,斯文得不行的一个男孩子,高考落榜后他独自一人去了深圳。打了两年的苦工后,被一个大他三十岁的香港阔太太给包了。他因此得了一笔钱做生意,居然现在还混得不错。
我见过包他那个阔太太,老得的确很对不起观众。
可张朝不这么想,他吐着烟圈说:“什么是美?什么是丑?在钱面前只是个屁……。”
我绝对做不到张朝的“舍身取义”,但我能明白他话的意思。
那天,我俩在成都玉林一家酒吧喝酒,我问他一个男人同时和三个女人会不会有真感情的问题。
他仰着涨得通红的脸怪笑,他完全不能理解,他说哥们儿这什么年代了,有三个女人稀奇个屁,你傻的呀跟情妇谈感情?
我一本正经说真的,三个女人我都爱。
他说你是爱和她们做爱吧?男人需要的是性,女人需要的是钱,就这么简单,你别傻里吧叽的相信什么爱呀爱的……
我有点生气,猛喝酒。
张朝说他示范给我看,他在包间里撩开一个啤酒促销小姐的短裙摸进去,那小姐愤怒地看着他,于是他拿出起码五十张百元大钞塞进小姐的内裤里,那小姐一声不吭的出去了,他也跟着出去,半小时后他回来,拉链都没拉好。
那一刻,我还是觉得张朝的思想有点偏激,这也许和他的生活经历有关。
不过我忽然记起曾有个辩论的题目叫“人本善还是人本恶?”
我现在觉得肯定是“人本恶”,因为人之本就是生存。在这社会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象张朝这样游戏人生的人不在少数。为了生存,有时人性会变得很丑恶,不堪入目……毕竟,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道义理由而放弃诱惑、金钱、女人,甚至是生存的人,在现在这个社会太少。
因为林雯那件事,一年合同到期后,那个香港佬没再和我们公司续签。没了一个大单,加之那时又正赶上行业竞争空前激烈,公司的经营一下子陷入了苦境。
上海分公司三个月了连一个单都没有,而北京分公司几乎就处于业务停滞状态,成都的总公司还有点业务,但赚的钱却又全部填进两个分公司。
那段时间,我常到两个分公司去骂娘,骂得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没风度。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我没有想到公司是如此的脆弱,那是我的心血,我决不能就这样玩完。
可恰恰也在这个时候,一些以前曾称兄道弟的所谓知己,象躲瘟神一样躲着我……
在上海,我一个朋友叫朱刚,我曾几乎在他公司快倒闭的时候帮他起死回生。那时,他有个项目资金周转不灵,再融不到资就全玩完,可没一个银行肯贷款给他。其实我和他当时也不过几面之交,他来求我……他也是个白手起家的创业者,我能理解那种艰辛,而且他那个项目如果运作得当前景应该挺不错的,所以我答应跟他合作。
朱刚乐得脸都烂了,请我吃饭。席间,他公司有个女人使劲给我敬酒,估计是个“助理”之类的,一看就知道是个骚娘们。平心而论,骚娘们长得还是挺漂亮的,尤其是那身材简直好得让人喷鼻血。
那天酒过三旬,我喝得有点头晕,接着我感觉有人扶我进了一间屋子,有张很大的床,我一躺上就沉沉睡去。朦胧中,觉得有人在解我的皮带。我睁开眼,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一尊“维纳斯”塑像,白白的身躯,挺拔的乳房。吃惊的是,竟是这“维纳斯”在脱我的裤子。我清醒了,结果就是那个骚娘们,半裸着上身,她的舌头都已经快碰到我的嘴唇。
不知怎么的,我竟有种被侮辱的感觉,我猛地推开她,然后大义凛然地站起来,手指着房门,说你给老子滚出去,当时裤子褪了一半还挂在膝盖上。
那骚娘们穿了衣服冲出去,我则提着裤子走到门口,一眼瞧见朱刚躬着腰站在那儿,他说高总怎么不满意啊那我给您换一个吧。那一刻,我怎么瞧着他都象我孙子……
后来我把这事当成趣闻分别讲给我妻子、黎美和林雯听。
妻子笑笑说原来你还有那定力啊?我得意地说那是自然。
黎美则一个劲问那骚娘们到底身材有多好,上围有没有40……
只有林雯挺忿忿不平地说你们男人就这样,把女人作为一种交易的手段。我听着这话不太舒服,说还不是这社会存在那种贱女人才让男人有那种心思……林雯听了没再说话。
就这样,朱刚和我结下挺不错的合作关系,后来那项目还赢了利,我也分了一笔。
今天我有难,我坚信他也会拉我一把的。
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正在开会让我等会打过去,一个小时后,我再打,手机已经关了……我对着话筒说操你奶奶的,然后狠狠把电话砸到对面墙上……
那一刻我觉得在这个名利场上,有价值是爷爷,没价值就是条狗。去他妈的朋友,尔虞我诈的竞争才是永远的主题……
晚上,我铁青着脸坐在我和林雯的家里。林雯小心翼翼地挽着我,劝我:“你别急呀,急也没用,其实大家都很努力,我们……。”
“你给老子闭嘴……”我粗暴地甩开她的手,打断了她。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你吼个屁,你看看你现在成个什么样子?……”
我一脚把茶几踹倒,咆哮着你还敢还嘴?公司这样了你又有什么本事?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我用一种被扭曲的声音说你除了陪香港佬上床你还做了什么你干脆再去试试说不定能救我们公司……
林雯彻底被惊呆了,那一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面部的肌肉似乎也在抽搐,她没有任何语言的回应,而是慢慢从沙发滑到地板上,满头的秀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庞,那张脸的表情一定已经凝固……
我想,她当时的心情一定是我猜不到的绝望,但她痛苦的样子却已深深烙入我的心中。
我完全没有发泄了的快意,我不知道自己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呆站在她身旁,竟然有点惊慌。
突然,她站了起来,我以为她会离去或狠狠给我一个耳光,但她竟然默默地开始收拾被我踢倒的茶几。
我看到了她无助的眼睛以及满脸的泪水,我能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巨大的伤痛,但是,她默默的承受了。我了解林雯是个好强的女人,但在她坚强的外表下其实有颗极软弱的心,为了她爱的男人她可以承受一切,而那个幸运的男人是我。
我为那句话感到极其后悔,我猛地从后面使劲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傻的你别生气……我语无伦次,手足无措。
她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挣脱,静静地任由我抱着。
许久,她说:“你是个男人……”
那晚以后,林雯让我振作了起来,让我知道我是个男人,不能象懦夫一样无助地骂娘、发泄和大呼小叫……
我开始带着我的员工们拼了命的干,就象当初创业时一样充满激情。
林雯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生怕那晚我的话伤她太厉害,所以那段日子小心翼翼地对她百依百顺,希望有所补偿,反而她倒好象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林雯就是这样,有时我觉得我很了解她,有时却又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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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历上说我今年要遇贵人,阿弥陀佛,真让我遇上了。
这个人叫周易铭,四十多岁,重庆人,高高瘦瘦,还挺有风度的。当然,他的风度与我无关,我关心的是他在成都一家国有大集团公司任总裁,而那公司一年的广告投入随便几千万。
如果能搞定这个大单,那公司可就活了。
我和周易铭之前不太熟,所以也并不了解他。但现在他是我的“救星”,自然得重点对待了。
商海摔打这几年的经验告诉我,要获得成功仅靠实力和信心是不够的,因为竞争太激烈。于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便充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交易。一些人在这种交易下,一夜成名。虽然,他(她)们可能会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丧失尊严、道义,但面对金钱与名誉,那又算些什么呢?这个世界是很现实的。
我让助手小刘去打探周易铭的情况,我得看看如何下手。
结果并不太出我的意料。他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毕业后进工厂当技术员,之所以走到今天,除了能力,还与他老丈人是个权力不小的政府官员有关。绝的是,三年前他老丈人因为贪污受贿进了牢房,这狗日的竟半年后便和老婆离了婚。现在,仍然单身,不过身边有个快十岁的宝贝女儿。
搞定这人我感觉有戏。我撇撇嘴,斜靠在宽大的办公椅里,将手中的飞镖掷出,正中靶心。小刘在旁边捡了钱一样使劲儿鼓掌,杀猪一般大声喝彩……
那天,在我邀请了他三次之后,他终于答应让我请他吃饭……
拽什么?还不是个靠老婆上位的家伙……老子很不爽。
不过,周易铭这个人真正接触起来倒还给人感觉不错,典型的重庆人,直爽、豪放、不拘小结,还挺谦虚,就是满嘴“龟儿子”……
他说高总久闻你大名啊,龟儿子你真不错在广告界名气大大的呀。
我说哪里哪里,我才是对您的景仰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啊。
他说不敢不敢你们才是龟儿子的年轻有为嘛……
总体来说,我们俩还是很谈得来,真有点一见如故。
半斤茅台下肚,他拍着我的肩膀,大声说他之前认为我不过是个很一般小老板,接触下来没想到还挺有本事的,龟儿子的不错不错……
前面的话我听着还高兴,听了后面几个字,我便在心里问候他妈。算了,谁让我有求他呢,就当当龟儿子吧……
我对小刘使了个眼色,小刘说了句接个同事,转身出了门。不一会儿,领了个小姐进来。
我这人有个“优点”,遇到交际应酬需要女色出马,从来不找本公司的女职员,一般都是到社会上找些素质比较高的妓女冒充。除了明显是色狼的客户,一般不能明说这是“鸡”,免得客户觉得在敷衍他。当然事先要说好,以防穿帮。
其实,妓女也是分等级的。行情是,差的五十打一炮,一百过夜,此类大多是农村来的,没文化;而好一点的过夜就要三、四百,高级的要八、九百,有些高级的再加高学历比如本科生之类,就要上千了。& && && &
今天小刘找这个还可以,模样倒挺俊俏,估计起码是个大专,就是穿的稍微露了点,奶子都露了近一半在外面。
妈的回去要教育一下小刘,这是用来扮本公司职员的,没上床之前还是要注意一下公司形象的嘛……
我示意那马子坐到周易铭旁边的位子,然后介绍说这是我们公司的秘书小许。决不能介绍成销售经理、总办主任此类业务性较强的职务,否则万一客人交流起来,这帮“鸡”知道个屁……
我发现周易铭的眼神倒挺正常,说了句哦,小许,好好,坐坐……
这“小许”不用教,就一个劲儿地敬周易铭酒,边敬边靠上去,那双奶子不停在周易铭眼前晃来晃去的……
我看着直眨眼,心想这马子还挺有职业道德的。
不过,看着看着我有种感觉,周易铭好象有点不好这个。要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心慌意乱了,他却坐怀不乱,连看都很少看那“小许”。
我这人感觉一般还是很准的,我有点紧张了。要是周易铭真不好这个,那我岂不是自毁前程,自找麻烦?
算了,稳一点好,别搞的弄巧成拙。
席间,我借口上厕所和小刘来到包间外边,让小刘赶紧把这“小许”整走,小刘还不明白,我说奶奶的你听我的没错。
席间,我支字没提我公司目前经营困难,想和他公司合作的事。而是谈点人生、朋友之类,也跟他聊起我那贤淑的妻子,以及当年创业我们如何同甘共苦,现在感情如何的好云云……
他听着使劲说我好福气,还说哪天一定要见见我的好妻子,我自然说好好……
当晚,就吃了顿饭,我什么都没再安排,但周易铭竟然相当高兴,一口一个老弟的叫,走时竟然主动问起了我公司是不是现在有点困难?
我简直大喜,赶紧说是有点困难,但不是实力问题,我们公司靠的就是实力,但现在很多广告公司不规范,暗地交易很多,所以……边说边还叹口气。
周易铭哈哈笑,老弟别担心,我最看不起就是龟儿子不靠本事就会歪门邪道的拉关系,改天你来我公司,我介绍我公司宣传部长给你认识,你们谈谈,龟儿子的看能不能帮帮你……
我以为我听错了,没想到这么顺利,嘴上说那请周总多照顾了,绝对不会让您失望,心里乐翻了天。
周易铭上车前,使劲给我握手,说;“老弟不错,年纪轻轻就商海里打滚,却出淤泥而不染啊,好,我交你这个朋友。”
我嘿嘿笑,替他关上车门。
那一刻,我脸很红,不全是喝了酒的原因。
平心而论,我对周易铭这人感觉不错。如果没有之前我对“朋友”一词的重新理解,我想周易铭无论是做朋友还是生意上的伙伴,都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事实上,周易铭真帮了我大忙。
我很轻松的用五万元搞定了他那个宣传部长,加之周易铭的亲自关照,我顺利的拿到了他公司百分之八十的广告合同。
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公司重新上了轨道。
在成都为这事忙了几个月,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松了口气。
一闲下来,突然想起林雯,回成都后一直没和她见面,连电话都很少。我觉着这次公司走出困境,我得感谢她,我总想起我丧失理智那晚,是林雯再次用自己的被伤害换来了我的成功,只是这次伤她的人竟是我。
我给她打电话说我欠她的。她却不准我说欠谁,她说那是注定的。
因为待在成都,我和妻子在一起的时间多起来,妻子看来很高兴。
也难怪,公司做大以后,我常年累月在外面跑,加之又有了黎美和林雯,陪她的时间的确不多,我能感觉到妻子的寂寞。
这段日子,事业重新起步,心情很是不错,连和妻子做爱的时候也很卖力,她也特别兴奋,我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感受到我如此的狂热了。
那天,她紧紧的靠在我身边,抚摸着我的头发,幸福的脸红红的。
我突然想起周易铭曾说想见见我妻子,便把那天的事说了一下。
妻子娇嗔地怪我乱说话,我嘿嘿笑抱着她说我可没乱讲,你本来就是个好妻子嘛。
她笑了笑,突然,她又提起了很想要个孩子。
我有点不耐烦,说你又来了,其实我也喜欢孩子,但现在还不合适。
她说她都三十了,怕生晚了不好。
借着灯光,我这才发现了妻子眼角的细细皱纹,是啊,结婚五年了,妻子为我为这个家,真的付出很多。
我想起了创业那两年我每天只睡几个小时,可妻子每次总是比我先起床,为我准备好简单的早餐,然后微笑着送我出门。
一种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我紧紧搂着她,说明年吧,明年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那一刻,我对妻子满心是爱……
不过,有种感觉很奇怪,每当我很甜蜜的回忆起我和哪个女人之间的感情,其他两个女人必定同时被我想起,使我突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比如现在,我就同时想起了黎美和林雯。
三种不同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我反而不能去细细体味,这种感觉很是不爽……
那天,我给周易铭打电话,说聚一聚,我得好好感谢他一下。
他说老弟太客气了,你公司要是豆腐渣子,我不会把业务给你的。
我听着心里高兴,说这样吧,你把你女儿带来,我把我老婆也叫上,她也一直说要见见您这位好大哥。
他在电话那头哈哈地笑:“龟儿子的可以嘛,就这么定了。”
聚会安排在成都一家最高档的酒楼,周易铭那天准时到了,不过很随意的穿了件普通笳克,还有点皱。谁会想到这是个大老板?这年月,越是有钱的越看不出来,越是没钱的反而包装得象个暴发户,我边想着边把妻子介绍给周易铭。
周易铭握着我妻子的手,说:“老弟可真福气,弟妹人又漂亮,又会持家,羡慕羡慕啊。”话是对我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我妻子。
我看在眼里,心里有点不大高兴。不过嘴上还得陪着笑……
聚会的人不多,就周易铭和他女儿,我和我老婆,加上小刘,所以气氛比较家庭化,也没那么多礼数,大家聊的也很开心。
但周易铭这人就是有点大不咧咧的不拘小节,还不停给我老婆夹菜。我当时想,周易铭这人离了婚,但又对外边的女人没什么兴趣,那他怎么解决生理需要?莫非是个手淫爱好者?又莫非只对良家妇女有兴趣?想到这,我猛然发现妻子虽然三十了,但还真是个风姿绰约的成熟少妇,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回家的路上,我问妻子对周易铭这人感觉怎么样?
妻子说能有什么感觉不过他女儿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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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和我的三个女人
由于公司重新上了轨道,我总算能够轻松下来,以前那种成都、北京、上海三地“巡视”的生活又恢复了。
黎美是最不能忍受我不在身边的,尤其最近这几个月。
我还在上海时,这小丫头就悄悄跑过来一次,到了机场后才给我打电话,吓了我一跳,生怕她和林雯撞见。
那次我只好对林雯说我有事去趟苏州,抽出时间陪了她三天,然后就软硬兼施的逼着她回了北京,还说你再来我就跟你急。
在成都时,她也来了几次。我让她以后乖点,我工作忙着呢。她摇头晃脑地嘻嘻笑,说她可以当慰安妇啊。
我臭骂她,她就吊着我脖子哄我,搞的我一点脾气都没有。然后我们就倒在床上紧紧抱在一起,翻云覆雨……
其实我很喜欢和黎美在一起的感觉,在她面前,我神经总是很放松,不象在林雯面前有些压力,而在妻子面前有点内疚。
很快,黎美就要大学毕业了,我曾问她以后怎么打算,是不是重新当模特?
她说她很喜欢广告设计,以后想和我一样做个广告人。
我说那我出钱送你去美国学习,她很古怪地笑,说:“美国多没劲啊,你就想把我支走,落个清净……哼,我偏不走,就要缠着你。”
我听着心里有点发慌,毕竟黎美才22岁,以后的路还很长,她这样和我在一起很可能没有未来的,到时岂不是耽误了她?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这些,我也不好和她谈。
我心里清楚,到最后和我终老一生的,只能是这三个女人中的一个……
那段日子,想到这些我心里还真有点七上八下的,我越来越意识到后面的局面会很麻烦。
果不其然,麻烦很快来了。
一不小心让黎美怀了孕,我当时便想赶快做了吧免得夜长梦多,可没料到她竟然不愿意,说是要保留我们的幸福结晶,勇做未婚妈妈,气得我差点没跳楼……
其实,我明白黎美为什么不愿意拿掉孩子……
于是,我连哄带骗,避重就轻,语重心长地给她做思想工作,说小黎啊,你这样就不好了嘛,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我现在如何忙有了孩子如何不方便,你那么年轻有个孩子又影响身材,听说胸部肯定下垂哟。我很喜欢你,也很想和你在一起,但现在和我妻子离婚时机还没到,等一等我就和妻子离,但现在反正这孩子真不能要……我直说的口干舌躁,经常说到激动处振臂高呼,诅咒发誓,就差点声泪俱下……
黎美噘着个嘴,大眼睛一翻一翻的,还是不乐意。
我有点火了,大声说你姥姥的,到底做不做……
黎美哇地哭了出来,说:“我知道,你根本就没爱过我……”
我说:“我怎么没爱你,还要怎么爱你……”
“那你和你老婆离婚……”
“现在不行……”
“什么时候行?”
“你说……”
“我算什么?我就你一情妇!呜呜呜……”
我无语,掏出根中华烟使劲吸了几口。
看着黎美悲伤的表情,心里很不忍,这女孩子其实为了我也不容易,但我到底能给她什么?
我知道,如果有了孩子,一切都会不同的。但我的妻子呢?包括林雯。
我口口声声说三个女人都爱,但我真的都爱吗?我说爱黎美,但又为什么不能为她付出或改变呢?这是爱吗?
我曾看过一本书,好象是个从国外回来的心理学博士写的,说研究表明现代社会里一个男人不可能同时爱上几个女人,凡是说自己爱的,都是在为自己的花心、不忠找借口。
以前我不以为然,我认为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上几个女人,比如我。但现在我隐隐觉得有点道理了,特别是在需要你做选择的时候,一切有点象水中花,镜中月,看不清楚,虚无缥缈。
不过,黎美终究拗不过我,嘟着嘴哭着终于上了手术台。
我哄她说我这些日子一定好好陪着你,哪都不去……
心里想着这下可松口气了。
可是,就在这时,钟建竟把林雯给我派到北京分公司来了。
北京、上海两个分公司之间的人员交流是很平常的,一般每年都要互相输送几个骨干人才进行交叉培训,而对此我一般是不过问的,两个分公司老总定了就行。
那天我气急败坏地正在给黎美做思想工作,钟建给我打手机,说你不在公司啊?忙什么呢?
我说正准备跳楼,有屁快点放。
他说上海这边派来交叉培训的人后天就到……
我打断他,说随便你拿主意,然后挂了电话。
其实,我和钟建关系相当好,而且是大学同学。
我们当时都在管理系,不过我比他高两个年级,原本是不认识的,因为我要追他班上的一个漂亮女生,这小子竟主动帮我的忙,替我侦察掩护站岗放哨,便熟了起来。
不过后来他主动坦白,因为我是系上足球队的队长,他帮我主要是为了想加入球队,但冲着我只用了一个月时间把那女生搞上床,他立下大功,便也没怪他,互相帮助嘛。
后来这小子跟我越混越熟,我毕业时,也不知真的假的,他竟流下了分别的热泪,说高哥,你先出去,两年后我一定再来找你。
当时,我也挺感动的,不过就是听着他那话,让我觉得自己象刚被刑满释放似的。
后来我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他还真找来了。
大学里没看出来,这家伙有点本事,工作兢兢业业,嘴巴能说会道,个人业绩也一直名列前茅,跟了我两年便升了客户经理。后来,上海分公司成立,由于是我的亲信,能力也不错,便派去当了总经理。
钟建自己常说,没我就没他的今天,我也一直是他的偶像。
就凭这关系,我和林雯的事他自然知道,但也许是我不想破坏自己这个偶像形象吧,却没告诉他北京还有个黎美。
估计钟建这次把林雯给派来,还想着给我一惊喜,这下好了,承蒙这小子厚爱,我两大“红颜知己”在这时候齐聚北京。唉,也怪我当时急着教育黎美,没问清楚。
那天,黎美刚下手术台,我便接到了林雯的电话。
她高兴地说:“我来啦……”
我说你来什么啦,月经啊?当时我满脑子都是怀孕,生怕林雯也出问题。
她说你才来月经呢。
我说我没这功能,你到底来什么了?
她幸福的大声说:“我——来——北——京——啦!”
我一脚踩空,差点从医院的楼梯上滚下去。
当天晚上,我对神情憔悴的黎美扯谎说要到机场接一个大客户,出去两小时马上回来,便匆匆赶到林雯住的酒店。
林雯一把抱住我,说我中午就来了怎么你现在才出现,人也不在公司。
我笑笑,说我忙嘛,一会儿还得走。
林雯一脸的不高兴:“人家第一天来你就要去哪儿嘛?”
我又不能说公司有事,怕穿帮,便说私事,我天津一个朋友找我有点急事我得赶过去一下,明天回来。
好在林雯不象黎美那么缠人,也很懂事,还说那你路上小心点,明天早点回来。
第二天,我又找了个借口没到林雯那儿,也只能是私事。
这次,我清楚感到林雯不高兴了,而且言语中好象开始起疑心了。
不行,无论如何要把林雯先弄回上海去,不然这样下去早晚露馅儿。
第三天一到公司,我便把林雯叫到办公室实施计划。
可也许真是天意,就在此时,林雯和黎美便遇到了。
她们的见面看似偶然,其实也必然。
在我北京的办公室里,林雯正在给我汇报学习心得。
而我在一旁心不在焉,盘算着如何开口。
一番公式化的语言之后,突然林雯压低了声音,说你这几天在忙什么?怎么我觉得我来了你反而不太高兴?
我揉着眼睛说没有啊,可能是最近太忙的原故吧。
林雯说那你要注意身体,身体是一,金钱是一百,但没这个“一”,就只能是“零”。
林雯还真是关心我,听了这话,我心里不由得好一阵感动。
不过,人还是得支走的,否则我肯定身心皆疲。
我清清嗓子,问她:“上海最近工作很忙,怎么钟建把你给派来了?”
林雯一怔,说:“既然派我来,肯定把工作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啊。”
“可能这样不行啊,后天就有几个广东大客户要去上海,我怕钟建招呼不过来,你还是先回去一趟,忙完了再过来……”我说话时一直盯着电脑,没敢看林雯。
林雯似乎有点不高兴,说怎么你是不是要把我给支走啊?
我提了提神,嘿嘿傻笑着抓住她的手,正琢磨着怎么继续扯谎,还要让林雯不起疑心,就在这时,秘书突然来电说黎小姐找我,已经进来了。
我一惊,握住林雯的那支手象抓到了烧红的烙铁,一下缩了回去。
我不知道林雯有没有注意到我的慌张,反正当时我思维一片混乱,简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黎美那张略显苍白的俏脸从门后伸了进来。
后来我把那秘书狠劲骂了一顿,你妈的下次没我同意不准就放人进来。
秘书满脸委屈说黎小姐是你朋友我们都知道,也就没拦她。
我气呼呼地想那怪你自己倒霉,我骂不了黎美还骂不了你?
黎美以前来过几次我北京的公司,当时我给同事们说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大家也没猜疑,可能也不敢猜疑。于是我便没再阻止黎美以后来公司找我,只是让她少来。
这回,黎美才做了人流,又不敢回学校,又不敢见父母,估计独自在家闲得慌,就干脆跑来公司找我了。这下好了,正撞上林雯。
她俩的见面太突然了,我完全没心理准备,只有在心中长叹一声,天亡我也。
林雯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女人,黎美看我那眼神绝对就是不同一般的男女关系,林雯还看不出来?
林雯冲我很奇怪地笑笑,说高总那我明天就回上海,现在我先回酒店收拾东西。
我极力做出一副很自然的表情,干咳了两声说好好,林助理先去忙吧。
两个女人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注意到她们彼此目光的接触,心里又是一紧。
更恼的是,林雯刚走到门口,黎美便满是醋味地大声问我:“哟,你那个助理还挺漂亮的嘛,怎么以前没见过?”
当时我见到林雯停了一下脚步,我窘地差点没钻到桌子底下去。
黎美这女孩子虽然精灵古怪,但毕竟是个小女生,还是很好哄的。
我说那是上海分公司的总经理助理,来北京学习的,你别醋劲那么大,熏得老子想开窗户。
黎美说:“好啊,趁着我身体没恢复,你就勾三搭四的……”
我表情严肃,一脸正气,说:“你可别乱讲啊。”
黎美扮个鬼脸,说:“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我故做沉思状,然后说:“自然是她比你——差很多,嘿嘿……”
黎美走过来捏我鼻子,我慌忙看看门口,房门关着的……
其实此刻,我心里象猫抓一样慌。
林雯看出什么来了吗?女人本来就是很敏感的,尤其是林雯,她眼力、感觉简直一流,这点在我平时和她的工作接触中印象深刻。
我突然觉得女人太聪明对男人而言真不是件好事……
对黎美搪塞了一阵,然后我说要出去办点事,硬把黎美给拽回家,接着便忐忑不安地直奔林雯住的酒店。
林雯平静地给我开了门,进屋一看,果然在收拾东西。
我特别注意了一下,她的神情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
我稍微松了口气,走到冰柜旁拿出一罐可乐,用很自然的语气说:“怎么,这么快就收拾啊?”
“我不喜欢北京,几乎所有房子都象一个模子做出来的,方方正正,不好看……”林雯也不知有没有听我说话,明显答非所问。
“你才来几天呀就下结论,反正要明天才能走,晚上我陪你好好逛逛,北京有它的迷人之处。”
“当然迷人,人也迷人嘛,是不是?”
我差点想煽自己嘴巴,完了,进了林雯的套。
这时,手机响了,是黎美。
我表情有点僵硬,说接个电话,等一下。
林雯笑了笑,说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以前你接电话可从没给我请过假。
我几乎想把自己舌头拽下来。
打完电话回到房间,林雯正斜坐在沙发上,那架势象要给我训话。
我故做轻松吹着小曲儿蹭到她旁边,一把抱住她,说我的宝贝儿,想死我了。
林雯一动也没动,也不说话,象具僵尸一般由我抱着。
在这一刻,我突然发觉林雯身上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是我以前从未体会过的。
我想了想,最好别再多说话,以不变应万变。
“那个女孩子还不错。”林雯转过头,盯着我。
“哪个女孩子?”我装傻。
林雯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接着说我真不知道,哪个嘛?然后摆出思考的造型,十来秒后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状,哦,你说黎美啊?我一个朋友的妹妹。
林雯平视着前方,说你们关系挺好的呀?
我说一般吧,普通朋友。
话音刚落,林雯象触了电,猛地推开我跳起来,声音高八度:“那我是你什么人?”
在我眼中,林雯一直是个很有思想亦很稳重的女人,很多事情处变不惊,但象今天的这种情绪,好象暴风骤雨一般,来势汹汹,是我绝对没想到的。
我摆出一副不解加无辜的表情,说你怎么了你自然是我女朋友啊!
“女朋友?”她笑了,声音很大,我听着心里有点发毛。
很快的,她的眼泪不断线地顺着脸庞滚落下来,嘴唇不住颤抖,长发披散着,挡住了大部分脸。这让我很自然的想起日本那部叫《午夜凶铃》的电影,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可我还得继续装傻,说你别这样,我真的和那女孩子是普通朋友,用得着这么激动啊?
林雯根本不理我,只是哭。
女人如果放声大哭,那估计问题不大,一般哄哄就成。但要是只流泪,没声音的哭,那就得小心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觉得我麻烦有点大了。
其实,以前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象过这一天的到来,猜想三个女人会是什么态度,依黎美的个性肯定是大吵大闹的,而林雯估计会给我摆事实,讲道理,我妻子则是震惊,然后哭成泪人。
我完全没想到林雯的反应会如此激烈。我心想连林雯都这样,那另两个女人还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其实,大部分女人是很感性的,在她们情绪激动的时候,你一味地解释,讲大道理是没用的,一般可以主动进行亲密接触,比如拉拉她们的手,轻轻扶住她们的肩,再不就干脆一把搂到怀里,也许她们会挣扎,但别管,紧紧抱住。
实际上,如果这个女人喜欢你,她从内心中反而渴望你从行动上,而不是语言上去打动她们。
这些道理我很明白,肯定嘛,我一个对付三个,还能不明白?
但此时的林雯,我可真有点手足无措。一是我没想到她这种反应,二是我确实在骗她,说话有点硬不起来。
我去拉她的手,她给我猛地甩开,力气大得吓人。
我去扶她的肩,她冷冷地说请别碰我,让我觉得很没趣。
我始终不敢去抱她,我生怕她突然变把剪刀出来,给我捅几个窟窿。
突然,林雯站起来,手指着我鼻子。
“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她的语速很慢,但似乎说地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听得我心惊胆战。
我知道,此时此刻,我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做了就得承认,不然显得不象个男人。
我没再辩解什么,默默在一旁猛抽烟,头顶上烟雾缭绕。
在心里,我想到了林雯曾为我付出的一切。说实话,身边能有个这样肯为我全心付出的女人,是我的幸运。但我,又能给她什么呢?我身边的三个女人,哪个又不是对我全心全意呢?要说对不起,我一个都对不起,我欠了太多的感情债,可能几辈子都还不清。
看着林雯如此的伤心,又想起另外还有两个,心中滋味如同嚼蜡。
“你默认了吧?”林雯嘴边带着一丝冷笑,静静地走到窗前。
说实话,她这副冷淡的样子让我很不习惯,很难接受。
“你走吧,我很累,想静一静。”林雯这句话说得很平静,似乎情绪没刚才那么激动。
我觉得我是时候说句话了,便站起来:“林雯,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太出格,但……但我喜欢你是事实,真的,我想过和你在一起的……”
她在叹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许久,她轻轻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也知道你还喜欢其他的女人,甚至是更多的女人。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只是说请相信我,这样的局面不会继续下去的。
她转过头盯着我,表情很复杂也很古怪,反正我看不懂,甚至还觉得有点可怕。
她说这样吧,我们彼此都好好想一想,你可以先走吗?让我一个人。
此刻我明白,我留下来确实没用,我也知道林雯是个思想成熟的女人,应该让她好好想想,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只有接受,也必须接受,因为这种感情我没有资格给她拿主意。
我说那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过来。
她转过身,背对着我,一言不发。
我亦无语,默默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在房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刹,透过门缝,我见到她双手抱胸,望着窗外,长长的秀发披肩,像一尊塑像般矗立着,诺大的落地玻璃窗显得她的身影纤细而孤单。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知道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女人正在做一个也许是关系到她一生的决定,而我,很可能明天便将从她生命中消失。
我轻轻带上房门,不禁鼻子一阵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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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出来,正是中午时分,阳光很强烈,刺得我有点头晕目眩。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在北京的大街上溜达。我不想回公司,不接任何人电话,不想去黎美那儿,我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刚和林雯分别时,她那孤单而无助的背影深深印在我心里,她心中一定是无比痛楚,因为她知道她得不到她的所爱。
而我心中亦同样的痛楚,但我是因为我越来越搞不清楚,我对林雯,也包括黎美,到底是爱,还是一种怜悯?亦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种占有欲?
这一刻,我没法再理清我和三个女人之间的关系。
我突然发觉,这样下去我会失去一切的。今天,是林雯,也许明天就是黎美,接下来……
这个感觉很不妙,我不敢接着想下去,我掏出手机打给张旭。
张旭是我北京的一个哥们儿,跟我同岁。这小子也有家自己的公司,很有实力,但至今仍然单身。不过,女人他是不会缺的,他自诩为“情圣”。
他曾给我夸下海口,说只要他愿意,他的女人可以站满天安门广场。
我说你妈的你吹牛X吧?
他说要是骗你老子一辈子打光棍!
现在,我想起这个“情圣”了,找他谈谈也许会有些收获。
都中午了,一听声音就知道这小子还在睡觉。
我说你晚上也不要太辛苦了,你不累你“弟弟”总得要休息休息吧。
他说不是,昨晚工作来着,今早才躺下。
我说别睡了出来陪哥们儿聊聊天,女人啊,真烦。
这小子在电话那头坏笑,说怎么着你丫生命中又出现第四个女人了?
我说日你妈,王府饭店西餐厅你来不来?
一小时后,张旭出现了,仍然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老高啊,我觉得你三十好几了,真的还没搞懂什么是爱?”张旭听了我的想法直摇头。
我不解地望着他。
他瞄了一眼刚从他身边走过一个女服务员的臀部,回过头,继续说:“要不你就和我一样,不婚不娶,那随便你找多少女人,感觉对路就多玩上几周,不然就今天睡了明天散,千万别投入真感情。”
我心想这小子不知残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心里边问候他娘边接着听下去。
“你现在的问题是,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我马上抗议,说你这话怎么能形容我?
他哈哈笑,说:“你是个多情种子,但你知道自己结了婚这样不对,所以为了维护自己重感情的形象,便自以为三个女人都爱。其实,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罢了,实际上你就是滥情……你爱的人根本就是你自己。”
我听的似懂非懂,好象有点道理。
我说那我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下去直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旭重重地点头,说纸包不住火那是肯定。
我沉默不语,但我现在清楚,是时候做选择了。
我和张旭坐到傍晚,不知他哪个马子一直给他打电话,看来我影响人家的约会了。
我说那好,别破坏你的好事,走吧。
张旭耸耸肩,说happytime,去不去?
我摇摇头。
这时,我手机也响了,——竟然是林雯!
我和她分别不过才几个小时,我一脸愕然接起电话。
她说你在哪儿?
我说我在外面流浪。
她轻轻地笑,说你来我这儿吧,我收容你。
我简直以为我在做梦,她的语气竟然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正常。
张旭怪笑着,说老兄你小心点,搞不好是骗你去一起殉情。
我骂了句日你妈,然后起身出了餐厅。
林雯可能刚洗了澡,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给我开门。
我闻到她身上飘来一阵沁人的芳香,可能是一种洗发水的味道,很迷人。她脸颊微红,妙目盈盈,说坐吧,然后给我倒茶。
我注意到她薄薄的真丝睡衣内,乳罩和内裤若隐若现,心想林雯身材确实好,曲线玲珑,实为尤物,这点妻子和黎美是比不上的。
想着,不由觉得嘴巴有点发干,使劲抿了一下嘴唇。
我几乎有点懊恼,如果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不再属于我,那是多么可惜。
不过,我的目光还是左顾右盼,始终不敢和林雯正面接触,因为我总是觉得眼前这一切很不真实。
林雯拿着茶杯,款款走过来,然后坐在我身边。我竟然有点不自在,欠了一下身子。
林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怎么啦你是不是怕我啊?
我现在终于明确一点,这个世界上最琢磨不透的就是女人,她们的态度转变完全可以超出男人的想象。
接下来,我实在无法猜到林雯会做什么?那一刻我有种感觉——我象砧板上的一块肉。
突然之间,林雯从双手紧紧抱住了我,速度快得不容我躲闪,当然,我也不会躲闪。
就象我们以前无数次的拥抱一样,林雯把脸贴在我的胸口,轻轻的摩擦。我感到她的呼吸有点急促,觉得怀中的躯体在微微颤动。
我有点吃惊,刚想张嘴说话,林雯用手指摁住了我的嘴唇,然后轻柔地吻我脖子,再到我的嘴,到我的鼻子,额头……
于是我闭上眼享受这一切,心里竟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事毕后,我们赤裸着相拥躺在床上,林雯抚摸着我的头发,我一动不动,听话得象个孩子。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这样?”林雯嘴边带着一丝浅笑。
我点点头。
“因为我不想骗自己,我知道我离不开你,我愿意为你付出……我愿意等你的选择……即便不是我,我……我也无怨无悔……”林雯断断续续地说着,四目接触,我看到她的眼里泛着晶莹的泪光。
我紧紧地搂着她,使劲吻她的唇。
第二天,北京首都机场,我们久久地相拥。
我对她说事已到此,我会做出一个选择,但不管怎样,你都永远在我心里……
她嘤嘤地哭,说我不要在你心中,我要在你的生命中……
看着巨大的客机轰鸣着冲天而起,我心里在想,三个女人,到底哪个会永远停留在我生命中呢?
送走林雯,我回公司处理了一些事,便直接去了黎美那儿。
这几天,由于林雯的关系,我实在没怎么照顾黎美,她才做了人流,身体不怎么好,想起来觉得挺对不住她的。
不过,这小丫头却好象懂事多了,昨天我对她说我有事不能回来,满以为她会大喊大叫,又骂又跳的,没想到她竟然挺正经地说:“你忙吧,工作重要。”
这段日子怎么了,我觉得我身边的女人一个个的越来越让我弄不明白。
前两天,妻子也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感谢一下周易铭。说周易铭给家里打过几次电话,先找我,知道不在后挺客气地问有没有事需要帮忙,说有就只管找他……
这让我有点不太舒服,要找我打手机嘛,打到家里做什么?我一下想起那天周易铭看我妻子的眼神,心里更不是滋味。
不行,等这边黎美没什么问题了,得回趟成都,我心里琢磨着。
路上,我到超市买了些营养品,什么鸡精、洋参、补血片、太太口服液的一大堆,还捎带了一大把玫瑰……我想黎美会高兴的。
开了门,屋子里刘德华正在深情地演唱那首“爱你一万年”,当然,是在CD机里唱。
这首歌其实挺好听的,记得是在我和黎美那次到九寨沟的路上第一次听到,当时黎美简直爱得不行,一个劲儿说这首歌是专门为我俩唱的。
那次,在镜湖边,黎美靠在我怀里,轻轻地哼着:“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那是代表多爱你一年,恒久的地平线和我的心,永不改变……。”
我紧紧拥着她,吻她的秀发,眼前,火红的枫叶倒映水中,美丽的湖水平如镜面……
回来后,黎美还专门找了家音像店刻了一张CD,上面全是“爱你一万年”。现在想起来,还真觉得满心幸福。
黎美不在客厅,我关了音乐叫她,没人答应。
进了里屋,却发现她斜躺在床上,睡得正舒服。
她熟睡的脸象婴儿般红润娇嫩,小嘴微微上翘,仿佛正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我生怕吵醒她,蹑手蹑脚地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也许是我的动作大了点,黎美醒了,她揉着睡意朦胧的大眼睛,说你回来啦,我等你都等睡着了。
我轻轻地说你多睡会儿吧,觉得身体怎么样?
她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拥抱,噘着嘴说只要你在我就没事了。
看着她可怜又可爱的模样,我不禁满是心疼,使劲吻了吻她的脸颊。
突然,我想起了刚送走的林雯,又想起了张旭的话,我的确是个多情种子,刚难舍难分走一个,又来一个甜甜蜜蜜,我都不明白自己怎么那么容易动感情,不找三个女人才怪!我这种人在旧社会肯定是三妻四妾,在新时代就只能自讨苦吃。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便留在北京陪黎美,同时心里,也在盘算着我和三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怎样处理。林雯这件事给了我警钟一般的提醒,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只会害人害己。
那天,我给张旭打了个电话,想再听听“情圣”的意见。
没想到,这小子也正在为女人发愁呢。就是那天下午不停打电话给他那个女孩子,据说象蛇一样把他给缠上了,怎么甩都甩不掉。
我说可能不是甩不掉,而是不想甩掉吧?
张旭没支声。
我便笑他,说这回你可找到真爱了。
他在电话那头象吃错了药般大叫:“不可能,不可能,老子唯一真爱的女人只有我老妈。”
我看张旭自己都还没搞清楚,便不想再提其它的事,倒是他主动问我情况,我便说还不就这样,准备做出选择。
他挺神秘地说那你要注意逐个击破。
估计张旭已经为那个女孩子坏了脑子,我怎么也理解不到他这个“逐个击破”是什么意思。
最后琢磨了大半天,可能是让我一个一个的仔细分析三个女人,再做出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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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和我的三个女人
其实,我心里比较清楚,和我最不可能的就是眼前的黎美。
在感情方面,我这个人依赖性很强,我喜欢那种被女人呵护的感觉。比如在外面辛苦了一天,回到家有个女人悉心照顾,这让我很有满足感。我想,这可能和我离家独立生活得太久有关,导致我过分需要母爱。
妻子和林雯都是这种女人,她们成熟,懂得怎样去照顾心爱的男人。其实,大多数男人在所爱的女人面前多少都会有点孩子气,而妻子和林雯知道这时候的男人需要什么。
但黎美不一样,她的年龄还小,思想还没定性,且多变。她本身就是个孩子,我不能指望她来照顾我,反而觉得她更需要别人的呵护。
现在,和黎美相处得越久,我就越觉得应该把她当成妹妹,而不是抱到床上压在身下当情人。
我承认,这对黎美很不公平。比起林雯和妻子,黎美并没有比她们少为我付出。但说实话,我不能不尊重自己的想法,也觉得对于22岁的黎美来说,这样可能对大家都好。
张旭听了我的想法,说你少来了,装得好象多重感情似的,不选择黎美,就是因为你爱她爱得不深。
我打死也不承认,我说我真的分不清更爱谁,之所以不选黎美,完全是因为我觉得和她最不现实。&&
但是,怎样对黎美说呢?她才打了胎,总不能现在说和她分手吧?她非得把我给掐死不可。
所以,在北京的这段日子,我便多次跟黎美提起送她到美国读书的事。
我想,去到外面的世界,黎美也许会把我给慢慢淡忘的,毕竟她的年龄不大,思想受到外界影响会很容易改变。等到有一天,她自己真正明白和我在一起是不现实的,那可能就是一种解脱,而没有痛苦。
但黎美的确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似乎有点察觉到我的想法了。
这段时间,她开始变得很会照顾人,体贴人,甚至开始打扫房间,给我洗衣服,学做菜,搞的自己完全象个小主妇。
那天我下班回家,看到布置得整整齐齐的屋子,以及满桌子的菜,简直以为走错了门。
说实话,黎美所做的这一切,让我很是感动。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女生肯这样为我改变,让我觉得真是对不住也舍不得她,有几次想起来竟然鼻子直发酸。
不过,我的想法还是没有为此而改变,因为我深深知道,三个女人之间,黎美毕竟年轻,她很容易找到自己新的道路。
那天,我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喝了点小酒,准备回家再好好跟黎美谈谈她去美国留学的事。
黎美在家正研究菜谱呢,见我回来兴奋地说我又学了个新菜,明天做给你吃。
我从身后抱住她,轻柔地说我有点事很你谈谈……
话还没说完,跟川剧变脸似的,黎美的脸拉得老长,冷冷地说如果是去美国就不用谈了,我不会去的。
我心想这小丫头还挺倔的,便装做有点生气,说你怎么不听话啦,我是为了你好嘛。
黎美不说话,转过头,竟当我不存在一样继续研究她的菜谱。
我有点发火,一把夺过她的书扔到地上,大声嚷嚷道我跟你说话呢!
黎美继续当哑巴,慢慢捡起书准备进卧室。
我拉住她,涨着个红脸说无论如何今天我们谈清楚。
黎美眨眨大眼睛,直盯着我说讲什么清楚?还用讲什么?
我见黎美有点不高兴了,态度便又缓和下来,语重心长地说你别赌气嘛,我真是为你好,你那么年轻,去国外读几年书再回来有什么不好?
听到这儿,黎美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说少来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是想把我支走,有本事你明说得了。
当时,我知道再这样说下去黎美也不会听的,都给她说了快半个月了,她这个倔脾气十个火车头都拉不动……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越想我越觉得一股无明火直往头上窜,我气急了,大声吼着,说你不去算了,要明说是吧?那好,老子今天就跟你明说了,除了你除了我老婆,我还有别的女人,就算我跟老婆离婚,反正不管怎样也轮不到你……
话音刚落那一刻,我感觉全世界都仿佛安静下来,一下子没了任何声音,静得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当时,黎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她的脸刹那间变的惨白,眼泪夺眶而出,全身都在发着抖,我注意到她在狠狠咬自己的嘴唇,鲜血很快流了出来,混着泪水染红了下巴。
可能是鲜红的血刺激了我的双眼与麻木的大脑,我猛地清醒过来。天哪,我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这么说?我疯了?我说这话对于一个全心爱我的女孩,简直如同禽兽般无耻。
强烈的后悔感让我象根木头似的呆立在原地,我很想过去看看她被咬破的嘴唇,但怎么也迈不出脚,我甚至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我只能象个囚犯般垂着我的头。
黎美慢慢地蹲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然后把头深深埋在两腿之间。
我们就这样彼此保持着各自的姿势。
对面大厦的霓虹灯一阵阵闪烁着,透过窗户映在我和黎美身上。
过了很久,黎美抬起头,我看到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衣领。
她哭得很厉害,以致说话断断续续,她的声音很小,她说:“你告诉我……告诉我……好吗……我这是在……在……做梦……”
突然,我想起了那首歌:
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
那是代表多爱你一年
恒久的地平线和我的心
永不改变……
那一刻,我发觉我流泪了。
我疯了般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她,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与血水,但喉头却好似有东西堵着一样,久久说不出话来。
黎美轻声问我:“你到底爱过我吗?”
我重重地点头。
她笑了,象是在自言自语,喃喃说道:“不管我怎么做,你也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不可能的……”
我哽咽着无语。
黎美盯住我看了很久,缓缓拉住了我的手,把脸靠近我耳边,轻轻抽泣着:“让我考虑一下,……去不去美国,好吗?”
我不知道自己在点头还是摇头,只是使劲抱住她,我听到她的骨骼在咯咯地响……
那天晚上,黎美并没有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歇斯底里。
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甚至不需要我的道歉。
她说,她其实可以想得到,我还会有别的女人。
还说她知道,最终自己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但她爱我,为了爱,她可以变得很傻,可以不顾一切。
我低着头,说我不是个好男人,我会害了你的。
她竟然笑了,打趣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而我的笑就很勉强,只是说我送你去美国,真的是想让你自己好好把握自己的未来。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们聊了整个晚上,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到现在我才发觉,有着三个女人的我,其实是多么的不了解我的女人。
先是林雯让我意想不到,现在则是黎美。
我终于看到了黎美成熟的一面,以及她对于爱的坚定,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虽然,这样做也许不会有好的结果,但黎美为了爱而付出的那种勇气,让我感到敬佩,也觉得自形惭愧。
第二天,我把黎美送回了她自己的家。她说想和我分开些日子,仔细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
我坐在车里,看着黎美回过头向我挥手,然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突然有种难以言语的心酸。
人啊,总是会面对失去的。碌碌的一辈子,失去亲人、失去爱人、失去朋友,直到最后自己消失,这个世界有永恒吗?……想着,心中说不出的惆怅。
我在北京又忙了几天,便准备回成都。
走那天,黎美跑来送我。
虽然她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没有蹦蹦跳跳,话也不太多,但她的心情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好。
她紧紧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她说自己需要很长时间来考虑这一切,希望我也好好考虑,别到头来后悔。
我能感受到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情,我动情地说不管如何,我发誓决不会再伤害你了。
和煦的斜阳中,她理了理被微风拂起的秀发,甜甜地笑了。
那一刻,我觉得黎美成熟了许多。
有个哲人曾说,爱情可以让人一夜之间变的成熟。
这话真没错。
飞机上,这些日子在北京发生的一切,象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在我脑海里闪过。
我想,这是老天安排好的吧?爱情,有时真的会让人痛彻心扉。
现在,就只有我的妻子,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有一天,我也象伤害林雯、黎美一样伤害到她,会是什么样子呢?我简直不敢去想。
飞机很快降落在成都双流机场。
成都,我创业与成功的地方。
城市的天总是灰色的,城市的人总是懒散的。
大多数人的爱好是麻将与串串香,还有府南河边的茶铺。
成都最欠缺的就是活力,当然,最不欠缺的是美女。
不过不可否认,成都的悠久历史与文化令人流连,这点又让我无比钦佩。
对于我,成都就是这样一个充满矛盾的大都市,我有时喜欢它的深厚底蕴,有时却又讨厌它的小资情调。
这就有点象我对妻子的感觉。
和妻子结婚也有好几年了,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激情在慢慢减少,渐渐无味,连做爱也变的公式化。不过,这种平平淡淡间,却也蕴涵着另一番感觉,就象一件你用惯的物品,绝对舍不得丢弃。
我不知道结了婚的人,会不会都有这种当爱已成习惯的感觉?
虽然我在外面有其它女人,但很累很辛苦的时候,我还是总想到我的家和家里的妻子,因为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今天,又回家了……
妻子早就习惯我在外工作的日子,不过她也并不寂寞,她有自己的事情做。
我曾让她回家享清福,她说人又没老享什么福?一定要做点事。我便给她开了个时装店,专门代理欧洲高档品牌,没想到她做得还不错,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意一直很好,最近还开了家分店。
我曾开玩笑说,要收购她的时装店,因为是优良资产。
妻子笑着说那不行,你收购去了我做什么?女人啊,可不能一心依赖男人,必须得有点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才不会老得快,以及被淘汰。
妻子的确很成熟,有时甚至强过我,这点我承认。
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妻子还没睡,给我熬好了猪脚汤等着我。
妻子常说,男人在外面打拼,要多喝点汤,才有营养,身体才会好。所以只要一回家,我一定能喝到美味的汤水,我管这叫“老婆汤”。
“以后我回来晚了你不用等我,女人睡眠不足会老得快。”我边喝汤边对妻子说。
妻子却好象没听到我说的话,呆呆地坐着。
我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怎么啦更年期到了?魂不守舍的。
妻子回过神一般,笑着自嘲道:“是啊,我已经老了,再保养也就这么回事。”&&
我一怔,说怎么这样讲呢?谁说你老啊?谁说我跟谁急,你年轻漂亮着呢。
妻子淡淡地笑,没说话,收拾了碗筷进厨房去了。
床上,我跃跃欲试地搂着妻子,故作淫荡地说今天可要交足功课。
可妻子似乎没什么兴趣,只是应付着。
我有点奇怪,说怎么了,累啦?
她点点头,说早点休息吧,然后竟然转身睡去……
我盯着天花板,一个人愣了很久。刚从北京回来这么一会儿,我总觉得妻子有点不对劲,说不正常吧好象又没什么,但却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难到是怪我这次出去得太久,还是她的时装店有什么问题……
忽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他,他跟我妻子今晚的不对劲又会有什么关系?
不过很快,我否定了自己。如果妻子有心事一定会给我讲的,我相信妻子,可能今天她真是累了吧。
看着身边已经进入梦乡的妻子,我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别胡思乱想了。
公司的业务最近开展得很不错,自从拿下周易铭那个大单,便势如破竹,一直保持很好的业务量。很多国内的大企业、大集团都主动找上门来要求合作。
看着我苦心经营的公司发展迅速,蒸蒸日上,心里很是欣慰。
但我永远都是个不安分的人,面对眼前的成绩,我远远没有知足。
2000年冬,公司在成都召开了发展战略研讨会。会上,我提出了两个长远发展目标,一个是树立一流品牌,规模化经营;二是通过收购、兼并进入资本市场。
我在会场上情绪激奋,说各位同仁,我们的公司现在还很小,但我们会发展,总有一天我们要笑傲整个行业市场,迈向无比辉煌的未来……
当时,掌声热烈,一片叫好,大家仿佛看到了公司未来美好的前景。
我在人群中也看到了林雯,她面带微笑,使劲为我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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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和我的三个女人
对于我的满怀豪情,公司绝大多数人是热烈响应的。不过,还是有那么一部分人保持着冷静,其中的代表人物竟是钟建。而且,在一次高管人员会议上,钟建和我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发生了争执。
钟建的观点是,目前公司资金周转太慢,如果现在急于扩大规模,恐怕成本负担太重,不如稳一稳,打牢些根基再求更大发展。
其实,钟建的意思我很明白,也知道他的苦心。的确,现在公司有大批的款项没有收回,银行还贷的压力还是比较大。但我手上有牌,华北、华东、西南地区的广告市场,我们公司占有量很大,虽然资金周转慢,但一直都很稳定,只要这些市场不丢失,就不会有任何资金风险。
因此,我在会上提出三个方案。第一成立广州、南京两个新的分公司,拓展更为广阔的市场;第二在全国范围内招兵买马,吸纳优秀人才;第三向银行贷款五千万,在广州投资房地产。
我有些激动的慷慨陈词,说我们的公司每走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现代社会的主题就是发展,谁要是胆小怕事,抱着那点几千万就知足了,就是没出息。干事业就要担风险,不敢承担风险的人做不成大事……
我直说的口沫横飞,俨然在给大家上课,边说边还斜着眼看钟建的反应。
其实,公司的高管人员如公司副总何汝明、北京分公司总经理李涯、市场总监王临峰以及林雯都同意我的方案,就是钟建和我的助理小刘持反对意见。
我的助理小刘是北大的研究生,学经济的,一直很受我器重。这小子平时也爱拍拍我马屁,总是以我马首是瞻,算是我的亲信了。没想到这回居然也站到钟建那边。
本来,提反对意见我不会不高兴。一个公司一定要有点反对的声音,否则成了一言堂是不利于发展的,这点觉悟我还是有。只是我没想到,钟建的脾气会那么牛。
这小子说话也不给我留面子,还振振有辞,说高总的方案只有吸收优秀人才那点我没意见,其它的我觉得风险太大,反而不利于公司发展。
于是,我便耐着性子给钟建解释,想说服他,但慢慢地我觉得有点徒劳,说来说去象在对牛弹琴。其他人都把我俩盯着,看着我俩辩论,可能大家也都没想到钟建会反对我。
到后来,钟建可能有点急了,说高总你自己冒险可以,但你不能拿公司和公司的员工开玩笑,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
此话一出,我注意到除了钟建和林雯,所有人都把头低了下去。这样的话也太让我难堪了,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恼羞成怒的狠狠拍着桌子,拍得面前的茶杯盖“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我黑着脸直指着钟建的鼻子,谁不负责?谁开玩笑?我是董事长,我自然会负责,你算什么?啊……
钟建仰着个头,象只好斗的公鸡,鼻孔张得老大,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我继续骂他,说到底现在谁说了算,你搞清楚没有!
钟建听了小声嘟哝着,说那也得讲究民主嘛!
我没好气地说那就投票嘛,看看你赢还是我赢?
这下钟建红着脖子不说话了,在一旁猛抽烟。
当然,董事会最后通过了我的方案。
我见到钟建一声不吭地走出会议室,气呼呼地想这小子还他妈有点个性,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林雯悄声劝我,算了跟钟建生什么气,那么久的朋友了,只是一点不同意见嘛……
当天晚上大概是凌晨2点了,钟建给我打电话。
这小子可能已经喝了些酒,说话舌头有点大,在电话里问我喝酒来不来?
我说日你妈当然来你等着我。
成都的夜生活自然是丰富的,主要代表场所有群魔乱舞的迪吧,歌舞升平的KTV,以及充斥着无数赤裸屁股的桑拿浴场。
当然,不管哪个场所,不会缺少的主题永远有两样,一是酒精,二是骚娘们儿。
钟建在一家叫ABC的迪吧,位于城南一环路上,以“鸡”、“鸭”、“鹅”齐全而出名。(注:“鸡”妓女、“鸭”妓男、“鹅”同性恋)
伴着震耳欲聋的的士高音乐和撕声裂肺的怪叫,费劲地拨开拥挤的大大小小的男人女人们的胸部和臀部,我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包间里找到了钟建和小刘,另加三个身材火辣的小姐。
钟建正搂着其中一个亲热,没看到我进来,小刘忙拉了拉他,一脸的紧张。
“怎么着,宵夜都安排好了?”我语气生硬,一屁股坐下来。
正落单那个小姐象发现了猎物般蹭过来,一股浓烈的近似于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立刻传来,我瞟了一眼皱了皱眉,心想除了奶子大没什么搞头。
钟建这个人还是很直爽,端起酒杯开门见山就说,高哥今天我顶撞你千万别生我气,我也是为了公司,真的。
小刘在一旁附和着,说就是啊高总我们都跟你这么多年了别和我们计较……
我笑笑,一口干了杯中的啤酒,说老子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钟建和小刘也跟着干了,咧着嘴笑。
“高哥,不过我还是保留我的意见,我真觉得风险太大,特别是贷款那事儿。” 钟建抹抹嘴。
我点了根烟,做深沉状,说钟建你来公司多久了,认识我多久了?
钟建可能喝多了点,扳着指头算了半天,说来公司四年,认识你快十年了。
我说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小刘抢了一句,说高总当然是个能人。
我白了小刘一眼,说那你还跟着这小子瞎起哄?
小刘挠挠后脑勺,说我也是的确觉得风险太大嘛,希望提出不同意见供你参考。
我哈哈笑了,说小刘呀你今天提出反对意见其实没错,分析的也是有理有据,不象钟建跟疯了似的。
钟建瞧了我一眼,有点不好意思,说今天我是有些不冷静,给你道过歉了嘛。
我给他倒酒,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觉得你高哥怎么样?
钟建伸出大拇指,表情有点恶心,说高哥一直是我的偶像。
我狠狠锤了他一下,大声说:“我从来没把你俩当员工,而是当兄弟,我知道你们的苦心,但请相信我,公司要做大,现在是个机会不能放过啊。”
钟建听了有点动情,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忽地站了起来,说奶奶的,高哥有信心我还能没有?那就干吧!反正跟着你……
我们三个的酒杯重重地碰在一起,酒沫四溅。
我旁边那个小姐估计是闲得无聊,用丰满的乳房从后面紧紧贴住我,一只手摸索着伸到我两腿之间,我回过头,说日你妈你摸个屁我有老婆……
接下来,首先开始筹备广州分公司。
广州分公司肩负着无比重要的华南地区市场,而且是房地产投资项目的前沿阵地,这个领头人一定要选好。
本来,我想过派公司副总何汝明或市场总监王临峰去亲自挂帅,不过几经权衡之后,我想到了一个人——林雯。
一方面,我觉得林雯完全有这个实力,论经验、学历、实际工作能力,由她来管理新公司,我很放心。
另外还有一点,便是我的个人想法,林雯的事业正在走上坡路,她一定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也许这样会让她暂时把感情放到一边,那么经过一个缓冲期后,她可能会觉得人生其实还有很多值得去追求的事情……兴许,这能帮她更好地做出选择与决定吧?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林雯通过竞聘,众望所归的成为广州分公司总经理。
&&那一刻,我竟有点暗自庆幸,因为我希望林雯可以通过事业的成功,摆脱感情的痛苦,哪怕一点点也行。
&&我有我的考虑……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我一直在三个女人之间彷徨不决,但理性思维早已告诉我,和我是最现实的人是我的妻子。这也是我在外面有两个女人,却一直不愿和妻子离婚的原因。
&&的确,我分不清我最爱哪一个,黎美的乖巧活泼,林雯的成熟体贴,妻子的温柔贤淑,有时我真恨不得她们可以三位一体,好免去我选择的痛苦。
&&但是,当选择成为必须的时候,我清楚知道我和我的三个女人都需要面对现实。
&&黎美的原因就不用说了。
&&林雯,其实是很适合我的,我也相信,她绝对可以成为一名好妻子。但有一点,林雯还是个事业型的女人。
&&她的内心柔弱也很需要爱,但我觉得,她的生活中,除了爱,还应该有她所热爱的事业。特别是她现在成为广州分公司总经理,我发现事业上的喜悦与成功可以分散她所受到的情感伤害,让她重新振奋。而且,我也一直认为林雯是个极有思想的女人,她知道怎样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好。
&&而我妻子,我觉得她除了我和这个家,就不再拥有什么了。
&&她全身心的爱我,为我付出。
&&有了黎美和林雯,我已经背叛了她,现在,又如何再能弃她而去?
&&我决不是对妻子怜悯,从当年艰苦创业至今,妻子和我经历了太多的风雨波折,同甘共苦一路走到今天,我想我是不会轻易放弃这种来之不易的感情。
&&这一切,我跟张旭探讨过,他竟然认同了我的想法。
&&不过我特别向他声明,说这并不能证明我的最爱就是妻子。
&&他表示同意,说老婆是要过一辈子的,你可以不知道谁是你最爱的,但你必须知道谁是最适合你的。
&&我点点头……
&&不过,张旭还是有点弄不明白,他很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和很多男人一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呢?
&&我挺正经地回答那是因为我和我的三个女人都有真感情,我不愿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张旭听了使劲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我看是因为你自己有毛病才对,干脆给你颁个精神文明贡献奖以示表彰。
&&我说你奶奶的,尽瞎讲……
&&后来,张旭给我打电话,挺神秘地问我:“那么,是不是你的选择就是你的妻子呢?”
&&当时,我眯着眼想了很久……
&&我想,不管最终怎样选择,现在都应该很好地安抚林雯与黎美,让她们尽量不受到伤害,而最好的办法便是让黎美出国留学,林雯事业成功。
&&但似乎聪明的林雯有所察觉,在她即将到广州上任的前一天,竟特意从上海飞来成都给我道别。&&
&&在我宽敞的办公室里,她静静坐在我对面。
&&披肩秀发变成了干练的短发,淡淡的腮红,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裙配一根粉色的真丝纱巾,显得妩媚动人。
&&我们彼此很久没有说话。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我觉得我亏欠林雯太多,我带给她的伤害是我今生都不能弥补的。但现在,也许我的选择将不是她,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林雯一直注视着我,这让我感到很不自然,不停拨弄着桌上的签字笔,不敢和她对视。
&&过了许久,林雯轻轻问我:“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直了直身子,表情肯定有些尴尬,说到了那边要保重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林雯的笑同样不自然,说你不会再照顾我了吗?
&&我无语……
&&然后,她做了一个深呼吸,问我:“是不是已经有了决定?”
&&此时,我的内心满是愧疚,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我觉得我只能够逃避。于是,我站起来故意问她觉得暖气是不是太足,然后打电话大声嚷嚷着让秘书把暖气调小。
&&那一刻,我注意到林雯闭上眼,嘴边挂着一丝冷笑,表情突然变得很陌生。
&&晚上,在酒店房间里,我们做爱,林雯很主动,近似于疯狂……疯狂到我甚至觉得有些不安。
&&我知道,林雯有预感,也许明天就会失去我……
&&她哭了,缩卷在我怀里很痛苦的抽泣着。
&&我默然无语,紧紧搂着她……
&&突然,她抬起头,问了一句黎美同样问过我的话:“你到底爱过我吗?”
&&我重重地点头。
&&她笑了,一下咬住我的肩膀,说我想给你留个记号让你一辈子忘不了我,然后狠狠咬下去……
&&那一刻,我清楚看到自己肉体渗出的鲜血,但我却没有感到疼痛,因为,内心的伤痕与痛楚,早已麻木了我的灵魂……&&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伤痕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摘自《忘忧草》 周华健
男女之间的情爱,就好似一把双刃剑。
它可以给人幸福、快乐,山盟海誓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直爱得惊天地泣鬼神,轰轰烈烈;同样的,它也可以急转直下让人遍体凌伤悲痛欲绝迷失方向,甚至丧失灵魂和失去生存的欲望。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爱情是美好的,但愿望终归是愿望,好比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我相信爱情是美好的,但却不得不承认,它也是残酷的,残酷到可以毁灭一个人的一生。
就拿我初恋的女主角来说,她叫柳柯,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孩,特别是那双亮晶晶水汪汪的大眼睛,让我着迷得不行。
当时,我觉得我们的爱纯洁的没有一点瑕疵,一如我紧张的心跳和她害羞的红晕一般真实。我至今仍清楚记得我们唯一一次激情发生在她17岁生日那天,当时我红着脸,象个毛贼似的把她抱上床,她顺从地哼哼着。我笨手笨脚脱她的衣裤,紧张得手都在发抖。可是,当她还剩最后一条内裤时,我却突然停下来。当时,我的想法很单纯:“要是现在和她发生关系但以后不能娶她,岂不是要付一辈子责任?要是万一怀了孕她老爸知道了我还能活命?要是……”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心虚,我象触了电一般没敢再下手,于是隔着裤子过了过干瘾,搞的内裤黏糊糊湿了一大片。
后来,我无数次后悔得差点没把自己脑袋揪下来,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真他妈比猪还蠢。
高三那一年,柳柯全家迁往深圳。
走的前一天,我和她抱头痛哭了整晚,彼此红着跟兔子似的眼睛一遍遍说着永不分离,地老天荒……
刚开始她给我写信,几乎一天一封,后来变成一周一封,一月一封,大概过了不到半年,我便再没收到她的来信,而我寄出的信也都石沉大海……自此,我便失去了她的联系,再没见过面。
我当时很难理解,一个说多爱我的人可以瞬间消逝无踪,一段信誓旦旦的爱情可以立刻灰飞湮灭。
直到去年,我才从一个高中同学那儿惊诧地得知她在两年前就死了。据说,是因为老公在外面有女人还经常打骂她,有一次把她暴打一顿后反锁在房间里,她终于不堪忍受,跳楼自杀了。
虽然,她让我的初恋很苦涩,但当时听了我还是不禁流下几滴眼泪,唏嘘不已。柳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在脑海里浮现着,象做梦一般。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至人于死地……
还有一个人让我难忘,他叫赵伟。
大学毕业后,我分配到一家国营工厂,他当时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比我大三岁。后来厂里安排他做我师傅,他对我也特别好,总是“小高子,小高子”的叫,让我觉得自己活脱脱象个小太监。
赵伟的女朋友是厂里的会计,叫周玫,挺漂亮温柔的一个女孩子。
在我进厂的第二年,他们结了婚,我还傻乎乎的当了回伴郎。当时,他们两个是公认的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婚后也一直恩恩爱爱,让好多人羡慕不已。
可过了大概不到一年,记得是盛夏的一天下午,天很热,一丝风都没有,知了唧唧喳喳叫的人心慌。我正在财务室领加班工资,看到赵伟出现在门口,他一言不发满脸通红径直走到周玫身后。
当时我正站在周玫旁边,“赵师傅”三个字刚准备出口,便看到赵伟变戏法一样从腰后摸出把菜刀,然后对准周玫的后脑勺狠狠砍下去,一刀,两刀……
周玫头都没回便一声不吭的重重趴在办公桌上,鲜血溅的我满脸满身都是,她的双眼翻着白直直盯着我,豆腐花一般的脑浆顺着脸庞流到桌上。
当时,我象根木头一样呆立着,嘴巴张的可以直接塞进个狗不理大包子,我隐隐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体奔涌而出……
办公室里当时有六、七个人,可能这一切实在太超出想象,事情刚发生的一瞬,所有人麻木了一般看着血泊中的周玫和挥刀狂笑的赵伟,树上知了的叫声象是在哭……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结婚不到半年,周玫便傍了个大款,还怀上了大款的孩子,那天中午才和赵伟大吵了一架,要离婚。赵伟杀她之前,喝了整整一斤白酒……
那时我才22岁,我觉得爱情简直就象洪水猛兽一样可怕。
赵伟被枪毙的当晚,我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工整地写着:感情太危险,如果驾驭不当,就可能断送人的一生。
十一年后,我在各方面成熟起来,但回过头想想这些经历,感觉33岁的我,对于感情,却还没有十一年前的我清楚明白。
我有三个女人,刚开始我感到满足与自豪,但激情过后,生活的经验告诉我,我可能是在自杀……
有一晚,我做了个梦,梦中我被捆着躺在床上,妻子、黎美、林雯一人拿一把菜刀站在一旁。
妻子说我是老大所以我要他的头。
林雯说那我要他的双手。
黎美最后嘻嘻地笑,说那我只有要他的双脚。
然后,我看到她们美丽的脸突然变得很狰狞,三把闪着白光的刀齐齐向我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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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和我的三个女人
小时侯我老妈告诉我,一个人坏事做多了是要做噩梦的。
但我只不过多爱了两个女人,就是做坏事吗?
可又为什么最近我老做噩梦呢?
从床上惊恐的一跃而起,大口地喘着气,满身的冷汗,那感觉跟下地狱一样。
其实,我知道这是在自己折磨自己。
我周围不少的富豪们,家里放个老婆,外面养个情人,顺带来个女友,简直平常得很,也没见他们就缺个胳膊少个腿。
有个叫王大的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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