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阴宅风水知识边上可建房否,西边是祖父的,东边是父亲的,房子处在中间

胎儿在母体中,便可感受孕妇的言行举止的变化。为了给胎儿一个良好的影响,准妈妈们也必须有一个良好的行为习惯,给胎儿生长提供绝佳的内外生长环境。这些为促进胎儿健康成长所作出的举动,我们俗称为“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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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需积分:0是相对阳宅而言的,在风水讲究中阴宅风水往往比还讲究,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阴宅风水不仅仅是对祖先的尊敬,对后世之人也有着重大的影响,因此不得不慎重。那么,中的禁忌都有哪些呢?坟场墓位:(一)忌对一望无际茫茫大海,全无遮拦,海风可源源不绝正面猛烈吹袭墓位。葬经云:“气乘风则散。”在这情况下,墓位如何能聚气。(二)忌墓位背后即来龙处是马路,车辆剧烈摩擦马路地面,来龙之气受损。如新马师曾墓正犯以上两点,内外气皆不足,后人多争执。(三)忌在水渠侧旁,因水气很容易渗入棺木,导致先人骇骨受潮湿,骨殖变黑,影响后人。(四)忌在大树旁,因树根很容易穿破棺木,让泥沙虫蚁入侵骚扰先人。况且受大树遮蔽,墓位不能受阳光照射,长期阴暗。(五)忌受尖形物体火煞冲射。如墓正位于水渠及大树侧旁且正对面前尖形墓碑,其子及孙李国豪同样是英年早逝。(六)忌对动土此等大凶煞。(七)忌左右龙虎无维护,包锁外气力不足。(八)墓位坐向(即先人亡者出生年份卦),宜坐吉向吉,次取坐凶向吉,坐山忌在流年最多凶煞方。大树好遮阴?大树遮阴,墓穴长年不见阳光,阴气重。大树的树根会抓破金塔或棺木,令泥水入骇骨。墓穴侧旁为水喉,去水渠,墓穴长年受水浸,骇骨变黑,对后人有坏影响。骨灰龛位:(一)忌在横梁之下。(二)忌受正面或左右横贯风吹之风煞。(三)忌在灯光微弱阴暗,漆黑一片,毫无生气。(四)忌太近上落楼梯。因受往上层之楼梯气流冲激,而往下层楼梯是明堂下陷。经曰:“明堂下陷,子孙愁。”(五)忌对正化宝炉。(六)忌在最底层,因很容易受潮湿或水浸,又忌在等同人体下阴之高度位置。(七)亦如坟场墓位一样,骨灰龛位坐向配仙命卦(即先人亡者出生年份卦),宜坐吉向吉,次取坐凶向吉,坐山忌在流年最多凶煞方。(八)选择龛位层数,可按河图五字运。河图口诀:“一六共宗水,二七同道火,三八为朋木,四九为友金,五十共处土。”即是由最底层开始为第一层与第六层是水,第二及第七层属火,第三和第八层是木,第四及第九层是金,第五及第十层是土。第十一层周而复始,依次序为水火木金土。仙命卦如是乾兑金卦宜取用第五,十,四,九等层数;如仙命是坎水卦宜用第一,六,四,九,等层数。穴后有大石压着。(凶格)因有土斯有气。泥土被大石压,内气(泥土气)不能舒畅至金塔。拜台积水,可令棺木或金塔潮湿,致先人骨殖变黑。对后人有坏的风水影响。穴在行人路。凶格(一)意识不佳,对先人不敬。(二)墓穴上泥土受行人及车辆力踏,泥土向下压着棺木,容易毁棺伤骇骨。不论山坟或坟场墓位,骨灰龛位等等,各墓穴都会有墓碑。该碑之碑文是用金色或红色从左至右,上至下直书写。碑之左边是龙边,书写该墓之细致坐向。中间是亡者姓名,字体是较其他行数的字为大。而字数亦有含义,依“生老苦病死”字句循环顺读。即第六,十一,十六是“生”之数,老之数是第七,十二,十七。这等“生老”字数是吉数可取用。馀者是“苦病死”之数,如八,九,十,十三,十四,十五等等因意义欠佳,很少被采用。对亡者称谓有特定形式,如显考是父亲,显妣是母亲,祖父称为显祖考,祖母称谓是显祖妣。碑之右边是虎边,是后代子孙题名立碑。“祀男”或“祀子”是亡者下一代的儿子,“祀孙”是亡者之孙也。月份以孟仲季配四季。孟代表第一,仲代表第二,季是第三。如孟秋是七月,仲夏是五月,季冬是十二月。拜堂前空地很狭窄及随即下陷。这是明堂下陷,子孙愁。如有条件而又需要选择理想山地,安葬先人,就要避忌一切凶恶之地,这当中包括有:(一)“葬经”之五不葬:无草木山,童山不可葬;崩陷凿断山,断山不可葬;顽硬石板山,石山不可葬;单山孤脉,独山不可葬;过山不可葬。(二)廖金精六不葬:莫取去水地;休寻剑脊龙;最忌凹风穴;尤嫌无案山;怕明堂跌;憎龙虎飞。(三)十不葬:一不葬粗顽块石;二不葬急水滩头;三不葬沟源绝境;四不葬孤独山头;五不葬神前庙后;六不葬左右休囚;七不葬山冈缭乱;八不葬风水悲愁;九不葬坐下低软;十不葬龙虎尖头。(四)十贱地:八风吹穴;朱雀消索;青龙飞去;水口分流;摆头挠尾;前后穿风;山飞水走;左右皆空;山裂;有主无宾。(五)十天煞:穴地曾遭,洪水推荡,龙神不安,是天败,子孙流离。明堂倾泻,四水不归,龙神不住,是天倾,财明堂渐渍,积污臭秽,龙神不吉,是天湿,疾病缠绵。地下深坑,不见外阳,龙神暗昧,是天狱,子孙愚顽。四面低垂,八风交吹,龙神不定,是天冲,子孙游闲。土色虚浮,脆弱不坚,龙神浅薄,是天魔,子孙贫贱。土地焦硬,乾燥不滋,龙神凶败,是天枯,子孙绝。在山肘外,并无六建,龙神反背,是天狗,子孙忤逆。穴地曾遭,雷霆震霹,龙神惊恐,是天杀,子孙愁困。穷荒之源,孤峰独耸,龙神不聚,是天穷,子孙孤独。下葬上佳泥土者,会有异象,故有三不改墓之说:一开冢见龟蛇等生气物;二土中有温暖之气如雾者;三见有紫藤交合於棺者。下葬贱泥亦有异象,有五不详宜改墓之说:一是冢无故自陷;二是冢上草木本来茂盛,突然枯死;三是坟中风声不绝;四是子孙忤逆颠狂;五是人口多伤。影响运势的因素有很多,风水只是其中之一,如果运势不佳,影响了事业、财运和爱情,该如何改善自己的运势呢?综合所有的情况来看,佩戴佛牌可能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佛牌的神奇作用主要来自经文力量,佛牌必定要经过高僧后,才会有神奇作用。若你近几年存在财运不顺、频遇小人、夫妻不和、桃花不旺等状况;或是期望事业上升、招正偏财、旺人缘、走官运;多番想请佛牌得佛牌保佑,但是苦于相关信息不足,迟迟不敢入手;请添加微信fopai1106(长按复制)详询,我们的专业会给你带来诸多帮助。最新评论这里有十二星座的精彩美文,解读星座,分析星座,犹如一本星座杂志,掌握属于你的每一天。404 Not Fou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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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2 吉凶休咎,俗称相术,学究天人,招神鬼之忌。  在众多的相术大师派系中,有一派特别神秘,也最为高明,他们号称麻衣道派。  一千多年前,麻衣道派的始祖麻衣道者写下一本奇书《麻衣相法》,其弟子陈抟老祖受此书而扬名天下,陈抟老祖的弟子陈义山则在集天下所有术数、堪舆、医卜、奇门、星象门派之大成后,写成了一部奇书《义山公录》,但是这本书却遗失了半部,只留下另外半部。而传说,只有通读全本的人才能成为麻衣派的领袖,即麻衣神相。  一千年后,《义山公录》重现天日,又一代麻衣神相即将重出江湖,各路凶灵、九幽冥鬼、茅山道士、终南真人齐齐出动,一时间,风云突变!麻衣道派后人陈元方陷入其中,经历了种种奇闻怪事&&  内容涉及盗墓、夺宝、僵尸、鬼怪、法术、武功、爱情等多重因素。  本书原已发布,但笔者后来对其不满意,于是推到重写,现在重新开贴!第一卷 天书传说  第一章 祖父之死  我叫陈元方,是一个大学本科生。我学的专业是化学工程,但是我对这个专业的兴趣比老虎对红萝卜的兴趣多不了多少。  我感兴趣的东西是历史,但是在父母大人的逼迫之下,我只能弃文从理。  在父母眼里,历史这种东西在养家糊口方面一钱不值,毫无用处,但是在祖父眼里,历史却是个好东西。  陈家村世世代代居住在中原大地上颍河的东岸,这里是我们陈姓的发源地,也就是说,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没离开过故土,我是陈家嫡亲嫡亲的纯正传人。  我祖父是我们陈家村老陈家的族长,我老爸是我祖父的大儿子,而我是我老爸的大儿子,按照常理来说,我就是我祖父他老人家的嫡长孙,这个族长的位置迟早是由我来继承的。  但是很不幸的是,陈家大祠堂在一夜之间,被几个顽皮的孩子放火烧成了白地,甚至连族谱都荡然无存了,爷爷大病一场后,说这是上天的警示,祠堂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天意如此,不可违,家族内从此之后也再不设家族长了。  据说爷爷年轻时是个四处游荡的算命先生,但爷爷退休前却做了十年的县城房产管理局干部,总之,他退休之前,我很少见他。只听说他老人家在外名声不小,还有个外号叫什么&神算陈&。  在我十五岁前,我们一大家还没有分家,老爸、二叔和爷爷奶奶都住在一个大院子里。爷爷退休后闲在家,我经常见他摆弄一堆奇怪的东西,还整天带着老花镜琢磨一本书。我总是好奇地站在一旁观看,爷爷见了很是欣慰,有一次,他老人家就说:&有朝一日,这些东西就传给你。&  我说:&给我干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爷爷指着两个盘和两本书说:&这些东西是咱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个是八卦盘,这个是罗盘,这本书是我手抄的《麻衣相法》,这本书也是爷爷手抄的,是祖宗亲写的《义山公录》,怎么样,想不想要?&  我说:&要了这些有什么用?&  爷爷笑了,他说:&这些都是咱们祖宗留下来的宝物,你应该要,要了之后可以学啊,学了以后就会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算出来。&  我那时候只有十岁左右,我当然不相信爷爷说的话(现在还是不相信),因为老师说了,那叫封建迷信嘛。  我就对爷爷说:&骗人!我不信什么都能算得出来!你能算出来你自己活多少岁吗?&那时候,我的老爸刚好从屋里出来,听到我这一句话后大吃一惊,脸色巨变,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喝道:&住嘴!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我被老爸一脸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回头再看看爷爷,只见他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我委屈道:&怎么了,说这种话有什么要紧的吗?&  爷爷忽而又笑道:&如果我能算出来我活多少岁,你就愿意学?&  老爸急道:&爹,你&&&  爷爷摇摇手,打断老爸的话,对我说:&元方,你愿不愿意?&  我想了想说:&你要是算的准,我就愿意学!不过我怎么知道你算得准不准?&  老爸大怒道:&你个混蛋,老子打死你。&说完就把我按在地上要动手。  老爸平时不打人,而且对我很温和,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打人。他系统地学过武术,在高中毕业后又做过武警,出手很重,所以说,他轻易不肯出手打人,一出手就容易伤人,但是这次居然对我动了手。  没想到爷爷也发怒了,爷爷站起来大骂道:&陈弘道,你个兔崽子,你今天敢打元方一下,我就废了你!给老子滚一边去!你不继承老子的衣钵,还不想我孙子学吗?你个不孝子,亏老子给你起了一个好名字!白瞎了!&  老爸被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地退到屋里去了。  二叔陈弘德从外面回来,进院子里后发现气氛不对,便问道:&怎么了,都一脸郁闷相?&  爷爷立即对二叔咆哮道:&你也给老子滚!&  二叔吓得一缩脖子,抱头鼠窜,临走时还不忘嘟囔一句:&我怎么了,连我也骂。&  爷爷对我说:&你站在这里别动,等爷爷一会儿,爷爷就能算出来自己能活多少岁,等爷爷死的时候,你就知道准不准了。&  我点点头。  爷爷走进屋里,换了一身干净的深蓝色麻衣,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又抬了一个香案摆在正屋门前,桌上摆放了一个老香炉,桌下铺了一个蒲团,爷爷翻身跪倒,燃上三柱香,朝天念念有词。  没多久,念诵完毕,爷爷将香插入香炉,然后起身,又从内屋拿出来一个黑漆盒子。他打开盒子以后,拿出来三枚老铜钱,还有一个刻满了字的龟壳,放到香案上。  我不知道爷爷要做什么,却见老爸居然面露惊恐地站在屋里盯着爷爷看。  老爸一向胆大包天,居然会害怕,那一刻,我变态般地感觉这事情很有趣。  爷爷又向天念诵了一会儿,然后抓起铜钱轻轻一撒,又摆弄起龟壳,许久,我看见爷爷的额头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那还是农历九月天,天气根本就不热。  爷爷琢磨了很久,直到三炷香焚烧殆尽,爷爷擦了擦额头的汗,从地上爬起来。我老爸赶紧去搀扶他,并且轻轻地问了一句:&怎么样,爹?&  爷爷不自然地一笑,道:&没事。&然后他推开老爸,朝我喊了一声,说:&元方,爷爷算好了,你也要记好,爷爷只能活到七十二岁。&  七十二,这是我童年里记忆最深的数字。我十岁那年,爷爷已经是六十二岁了,十年之后的2000年,当我在念大二的时候,爷爷也快七十二岁了。  那一年冬季,在我期末考试结束,快要放寒假的时候,我忽然接到老爸的电话,老爸说:&你爷爷去世了。&  这一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我根本不能相信!  因为在这一学期刚开学的时候,爷爷还送我来学校,那时候爷爷还强壮地跟个老虎似的,他能轻而易举地把我给举起来,转个圈,再放下来,面不改色,要知道我也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四的精壮小伙子啊。但这还不算,爷爷还经常在家里面举石墩,据说那石墩将近二百斤。  我们家族的男人都很高大,我身高一米八,已经算是矮的了,我老爸和二叔的身高都在一米八三,我爷爷的个头更是有一米八五左右,体重将近二百斤,是真正的虎背熊腰,而且身手矫健,行动灵活,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他怎么可能忽然之间就去世呢?  但是,爷爷现在居然去世了,打死我都不信!  当我急匆匆返回家的时候,爷爷的丧礼已经办过了,遗体都要送去殡仪馆火化了,我恰好是赶上了见他遗体的最后一面。  爷爷的脸很安详,没有什么痛苦,好像是睡过去了一样,这让我安心不少。去殡仪馆的路上,我质问老爸道:&你为什么不早通知我?&  老爸说:&这是你爷爷的意思,他不让我通知你。&  爷爷的意思?没理由啊,我一直可是爷爷最钟爱的孙子,虽然说我还有两个堂弟陈元成和陈元化,但是我却是爷爷三个孙子中最聪明的一个。  于是我说:&为什么呀?&  老爸摇摇头说:&你爷爷的意思,我不知道。&  我想了想说:&那爷爷给我留下什么话没有?&  老爸依旧摇摇头说:&没有。&  我顿时十分失望,难道爷爷弥留之际竟然忘了他还有我这么一个孙子吗?  我不死心,又问老爸道:&那爷爷给我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老爸淡淡地说。  &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老爸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很古怪的表情说:&你想让你爷爷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我说:&那爷爷总不会什么都不给我留吧,我可是他嫡长孙!&  老爸冷笑道:&我还是他嫡长子呢!&  我顿时无语,但心中却明白,老爸那是诡辩,而且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他是瞒着我的。  我这个人自打记事起就没再流过泪,但是去殡仪馆火化爷爷遗体的时候,我们一行人跪在地上为爷爷送行,看着爷爷魁伟的身体被送进炼化炉里那一刻,我鼻子一酸,泪水就涌了出来。  那么魁伟的一个躯体进去了,待会儿出来的就是一盆骨灰,而我的这么近的一个亲人,竟然说没就没了,人生之无常,生离死别之悲伤,不能不令人潸然泪下。  正在我伤心的时候,跪在我旁边的堂弟陈元成忽然冷冷地说:&你装什么装?还哭鼻子!&  我愣了一下,然后怒道:&我装什么了?爷爷去世了,难道我不伤心?&  陈元成&哼&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爷爷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是凶手,还会伤心?&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蒙了,我呐呐道:&我害死了爷爷?&第二章 爷爷的遗物  陈元成的话让我晃了一下神,还没等我回过味儿来,旁边的二叔却&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陈元成的脸上,呵斥道:&乱说什么?闭上你的鸟嘴!&  跪在二叔旁边的二婶推了一把二叔,埋怨道:&你打孩子干嘛?&  陈元成捂着脸哭道:&谁乱说了?是你跟我妈说的,哥哥当年非得让爷爷给自己算命,爷爷才算死自己的。这些话我都听见了!&  又是一声晴空霹雳,惊得我恍若隔世。  我恍惚间想起了十年前那一幕,想起了爷爷给自己算命的经过。  当年,爷爷确实说,他只能活到七十二岁。  而且当时确实是少不更事的我让爷爷算的命,这就是爷爷去世的真正原因?而我就是害死爷爷的凶手?  我的背上一阵发凉,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我抬眼看看二叔,二叔一脸尴尬地看着我,嚅嗫道:&元方,别听你弟弟胡说,那都是假的&&&  我又看看老爸,老爸则是一脸怒气地瞪着二叔。  我喃喃道:&爸爸,怎么回事?&  二婶忽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不知道吗,这是咱家的祖训,算命的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给自己算命,有道是算命莫算己,算己死无疑!&  二叔怒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闲心说这种事情,不怕咱爹怪罪你?&  二婶不服气地说:&本来就是这样嘛,我又没说什么瞎话,咱爹也不是我害死的,我一守妇道,二守孝道,他凭什么怪罪我?&  二叔气道:&你个败家娘儿们,回去再跟你算账!&  二婶毫不示弱道:&你在咱爹灵前骂我,咱爹还没走远,他都瞧着呢!&  &你!&二叔顿时为之气结。  二叔他们的争吵让我烦闷异常,我的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着二婶刚才说的那些话。  算命莫算己,算己死无疑?祖训?算命人最忌讳的事情?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给别人算命这种事情,是泄露天机的行为,算的越准,泄露天机的罪过就越大,上天就会越不满,这样是有损阴德的。给别人算命是泄露天机,给自己算命就是窥伺天机了,这样的罪过更大,自作孽,不可活啊。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人才不能给自己算命,尤其是算寿命?那我岂不是真的害死了爷爷?  但是,算出来自己的命,又在算出来的时间上去世,怎么说都应该是寿终正寝,怎么能说是我害死的呢?  我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十年前老爸的疾言厉色和祖父的不忍神色又回到了眼前,十年前祖父的话也响在了耳边&&如果我能算出来我活多少岁,你就愿意学?  对了,爷爷当年不顾老爸反对,坚持要算自己的命,就是为了让我学什么东西。  那爷爷究竟想让我学什么呢?  那个八卦盘,那个罗盘,那本《麻衣相法》,那本《义山公录》,还有那个黑漆盒子里的铜钱和龟壳顿时浮现在脑海里。  这些东西到哪里去了? 经过这么一档子事,再加上悲伤,在葬礼上,我一直沉默不语。  安葬了爷爷之后,我一直追问老爸,爷爷是否把两盘两书留给我了,老爸始终坚持说没有,那些东西爷爷没有交代,他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对于老爸的话,我虽然一万个不相信,但也无可奈何。  我想要那些东西,不是因为我相信那些东西,而是好奇,我想知道爷爷当年是怎么算出来自己只能活到七十二岁的,是巧合,还是那些东西真能算出一个人的寿命来。  转眼之间,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我心中因为爷爷去世而产生的悲伤也淡了许多,但那些神秘的事情却一直萦绕在我内心深处,好奇心让我有种不查到真相就不能自拔的感觉。  大年初二,父母和妹妹要去走亲戚,我说要和同学聚会,推脱不去,还叫来了从小到大一直和我在一块上学的刘运成作证。  刘运成是我在村里的发小,又是同学,他说有聚会,我爸妈都深信不疑,就留我在家里了。  父母和妹妹走后,我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刘运成奇怪地问:&你不会是要偷钱吧?我草!那我不是成帮凶了?&  我没好气地说:&闭上你的臭嘴,你才偷家里钱呢!我是在找东西。&  家里所有的箱子、柜子、床铺都被我翻了一通,居然什么也没找到。我郁闷了,难道爷爷真的什么东西也没给我留下?  我坐在正屋门口开始琢磨。  当我的目光瞟到我们家院子里右边地面铺的砖头后,我灵机一动,心想,不会是藏在这下面了吧?  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我们家的院子和爷爷家的院子布局一样,而在很久以前,我看见我爷爷从砖头下面挖出来过几瓶好酒,估计这就是我们家藏东西的习惯,老爸肯定也受到了爷爷的遗传。  我招呼刘运成道:&萝卜头,过来跟我一块把这些砖头给揭开了。&  刘运成的头长得特别大,很像那种特别滚圆的洋萝卜,即俗称萝卜头的东西,所以大家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萝卜头&。  刘运成不满地看了我一眼,说:&揭砖头干嘛?&  我骗他说:&看下面埋的有什么宝贝没有,那可是我爷爷留给我的。&  刘运成一听有宝贝,兴趣立即就来了,我们两个开始一前一后的揭砖头。  在第三排的几块砖头下面,我们还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里的地面敲上去发出&啵啵&的声音,证明它下面是空的。  我把砖头上的浮土抹去以后,那里赫然出现一小块水泥板,我揭开水泥板,发现下面是一个大瓮,再打开瓮,里面果然装着爷爷的那些东西。  两个盘,两本书,一个黑漆盒子。刘运成咂摸着嘴说:&这些是什么宝贝?&  我说:&先别管什么宝贝了,快把地恢复原样。&  我只把两本书拿出来,然后又把瓮给封上,我们两个又把砖头重新铺好。  忙活完,又洗了手,我把两本书摊放在腿上,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这里面都写了些什么东西。  我先把那本《麻衣相法》打开,只见里面有字有图,字是口诀,图是手掌、面部、五官、头部、身形和穴道。  我又拿起《义山公录》开始看,只见目录上写着&理篇、谋篇、邪篇、卜篇、符篇、堪舆、星象、奇门、巫、气、道、命。&  翻开之后,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祖父的字迹,翻到最后一页,见上面写着几行大字&&月缺其半,天书存遗,不肖子孙,勉以完璧。  我愣了一下,继而想到,这难道只是半部书?  翻到最后一章,果然见篇目上写着&堪舆&,而后六篇却不见其踪。  刘运成见我发呆,随手拿起《麻衣相法》翻了几页,念起一首口诀道:&骨不耸兮且不露,又要圆清兼秀气。骨为阳兮肉为阴,阴不多兮阳不附。若得阴阳骨肉匀,少年不贵终身富。&然后咂咂嘴说:&这是写的什么呀?什么叫做头者一身至尊,百骸之长,诸阳之汇,五行之宗&&草!文言文啊!&  我翻翻白眼,说:&那是看骨相的,你个笨蛋!&  刘运成泄气地说:&看相的书算是什么宝贝,又不是古董,在地摊上五毛钱都能买一本,你又骗我。&  我说:&地摊上的书能和我爷爷的相比吗?要不是宝贝,我老爸能把它藏得这么神秘?算了,以你的智力水平,你是不会懂的,快把书给我,我得藏起来,免得我老爹回来以后发现。&  刘运成不屑地把书扔给了我。  老爸他们回来后,我装的若无其事,然后用余光瞟老爸。发现他在观察地面,不过好像没发现什么。  我把两本书藏在我的卧室的床褥下面,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被窝里用电灯照着看。  《麻衣相法》那本书就是通过骨骼、面容、手纹、穴道以及生辰八字等再结合阴阳、五行学说推测人的吉凶休咎的,我略翻了翻,记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内容,然后就没了兴趣继续研究,而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义山公录》上了。  《义山公录》的《理篇》主要讲了三件事,&天人合一&、&阴阳相济&、&五行生克&,类似于《易经》,我纯粹当哲学看了看。《谋篇》好像是鬼谷子纵横捭阖那一套;《邪篇》则是讲了各种各样的魑魅魍魉以及辟邪驱凶的方法,其中还杂合了一下治疗疑难怪病的方子,我把它们当做是趣味小故事通读了一遍;《卜篇》则是问吉测凶的休咎之学;《符篇》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咒,图文并茂;《堪舆》则是讲风水。  看完《义山公录》,忽然感觉有好多地方说的很有道理,不是纯粹的封建迷信那一套,于是我就又读了一遍,这引起了我对下半部书极大的兴趣。  不知道《星象》、《奇门》、《巫》、《气》、《道》、《命》这些篇章会讲些什么内容。  难道真的像爷爷说的那样,看过之后学会了,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那我岂不是如来佛祖?  我在被窝里边想边乐。第三章 凶宅与灵石  拿到两本爷爷的遗书后,我有时间就会去研究,我本来就善于记忆,对于感兴趣的东西,更是记忆深刻,也就是两三天左右,《麻衣相法》已经被我识记了大半,而《义山公录》更是被我记得烂熟。  大年初五那天晚上,我和老爸在屋里看电视,母亲在里屋和妹妹闲聊,院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我去开门一看,是二叔。  二叔这个人整天不务正业,只爱打牌,过年的时候更是不会离开牌桌半步,这时候竟然破天荒的来找我们了,我和老爸都很奇怪。  老爸说:&你不会是叫我去打牌吧?我可不去。&  二叔摇摇头说:&当然不是,我有大事了!&  看二叔神神叨叨的样子,我笑道:&你能有什么大事?输钱了?&  老爸瞪我一眼说:&怎么跟你二叔说话呢?&  母亲这时候也出来了,她问二叔道:&怎么了,弘德,坐下说。&  二叔坐下后,喝了一口茶,说:&大哥,你还记得大何庄的老倔头吗?&  大何庄在颍河以西的一个山区里面,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山村,虽然环境恶劣,但历史悠久。我们那边的地势以颍河为界,颍河以东是平原夹杂些丘陵地,就是我们那边;颍河以西多是山地,大何庄就坐落在山地之中。  老爸想了想,说:&记得,咱爹还给他看过风水,说他家的房子不好,我记得咱爹回来嘀咕了很久&&他怎么了?又找你看风水了?&  二叔说:&十几年前,是老倔头的老婆请咱爸去看的他们家风水,我是跟咱爹一块去的,看得是他家老宅,咱爸一直说不好不好,老倔头就是不听,还把咱爸给轰了出来。你知道咱爸在回来的路上怎么说吗?说那是标标准准的凶宅!&  我们的脸色一下子都变了,老爸沉声说:&弘德,你别神神叨叨的,有什么话快说!&  二叔说:&老倔头今天发疯了,人家都说是&&说是鬼上身了!&  我笑道:&二叔,什么是鬼上身啊?&  二叔一副很骇人的表情道:&你没见过,鬼上身太吓人了,被鬼上身的人,有时候说话做事很正常,但有时候说话的语气、强调、内容还有表现出来的表情,做出来的动作都是已经死过的人的。&  我愣了一下,说道:&什么鬼上身,那不是精神分裂症吗?是精神病啊&&我妹妹可是学医的,让她给你普及一下医学常识吧。&  二叔急道:&你还不相信,哪里是精神病,精神病会死人吗?&  我说:&只要是病,就会死人的吧&&你不是说老倔头只是发疯了,谁死了?&  二叔说:&老倔头有两个儿子,一前一后都是被鬼上身后死掉的,如果是精神病,总不会一家爷儿三个都是吧。&  我又愣了一下,说:&他已经死了两个儿子了?&  二叔说:&正是!而且还都是一样的害病,一样的死法。&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精神病是会遗传的,这也不是很奇怪。&二叔冷笑了一声,说:&你说的这些二叔也知道,关键是,老倔头是爹,如果是遗传的话,怎么可能会是他的两个儿子先发疯死掉,老倔头后发疯,总不会是儿子把病遗传给老子了吧?&  我说:&找医生看过了没?医生怎么说的?&  二叔冷笑道:&医生根本就不敢看。&  我奇怪地说:&为什么?&  二叔撇撇嘴说:&因为太吓人了,他犯病的时候,如果你不理他,他也不理你,就只胡言乱语、疯疯傻傻而已。但是如果你去招惹他,他就像疯子一样拼死了整你,谁都压制不住。&  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说:&这是病入膏肓了吧?&  二叔又冷笑了一声,说:&不是病入膏肓,是有鬼祟!老倔头的小儿子先发疯,大儿子后发疯,老倔头如今也发了疯,三人发疯的时间不一样,但是表现却一模一样,说的都是同样的话,脸上是同样的表情,做的是同样的动作,这才最奇怪!他们分明是被同一个恶鬼给缠上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  二叔说:&我本来也不知道,老倔头他们家三个男人,死了两个,最后一个又疯了,家里已经没别人了。老倔头的老婆当年听了你爷爷的话,和老倔头发生了争执,没多久就跑回娘家了,今天晚上是老倔头的兄弟二脑袋来找的我,话都是他说的。&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破绽,立即说:&如果真是鬼上身,为什么老倔头的老婆没被上身?&  二叔说:&当年就是她请你爷爷去给他们看的宅子,你爷爷说的话,她十分相信,你爷爷还特意给她留了个辟邪的东西,估计是那玩意起作用了,而且后来,她也一直在自己娘家住,偶尔回一次家,所以她才能逃过一劫。&  我打破沙锅问到底,说:&我爷爷给他什么辟邪的东西了?&  二叔说:&一块石头,&丁&字形的小石头,你爷爷在上面刻了一些字,说是灵石,那女人整天挂在脖子上。&  灵石?  我忽然想起来在《义山公录》里&邪&篇&器&章里有这样的记载:&山阳之石,昼有日灼,夜有月洗,聚日月之精华,暴于山巅,受雷劈电击而不碎裂,有刚直之气,可取为灵石,以镇邪祟。&  大意是,在山上处于向阳面的石头,受到风吹雨淋、雷击电打,又吸收日月精华,本身坚硬无比,有灵正之气,可以用来镇宅驱邪。  所以,古往今来许多人家的房前都立有很大的石头,有的上面还刻着&石敢当&或者&泰山石敢当&的字样,那都是用来镇宅辟邪用的。  这些事情被我联系到一起想了又想,我不由地有些动摇了,难道《义山公录》上写的都是真的?我在胡思乱想之际,我听见老爸问二叔道:&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可不会驱鬼,你应该去找跳大神的或者风水先生啊。&  二叔道:&二脑袋知道当年咱爹给他家老宅看过风水,也说过他们家老宅不好,他就相信咱家的人,他如今是求我给他家破解一下,他说他们一家子现在可是都吓怕了,白天夜里都提心吊胆,他大哥老倔头还整天疯住在何家老宅里,说不定哪天也就死了。&  老爸说:&那你就破解一下吧,找我干嘛?&  二叔笑道:&如果咱爹在,我就不找大哥你了,说实话,我学了咱爹那一点皮毛,知道的东西不少,办法却没有,哪能破解得了,你把那本《义山公录》借我看看还行。&  听到这话,我吃了一惊,要是老爸去给二叔拿《义山公录》,我可就爽了。  老爸看了我一眼,然后对二叔说:&我没有什么《义山公录》,我要那种东西干嘛?我又不算命,也不看风水,况且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小时候父亲逼我学,我就不学,为此没少挨打。&  二叔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咱爹也没说把《义山公录》给你啊,咱爹是留给元方的,你快拿出来吧。&  我装作很不满地看了看老爸,说:&老爸,你不是说爷爷没给我留什么东西吗?你怎么这么不老实呢?&  老爸也颇为尴尬地看了看我,然后没好气地对二叔说:&我不是不让你说出来的吗?&  二叔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说:&大哥,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你怕什么呢?元方是大学生,他会相信这些东西?他会学这些东西?这在人家眼里都是封建迷信,封建糟粕,用现在一个比较流行的词汇就是&&鄙视!是不是啊,元方?哈哈。&  我无奈地看看二叔,这货太没大没小了,你想尊敬他都不行。  二叔又催促道:&大哥,别磨蹭了,我跟你说,这可是涉及到生死大事,人命关天啊,就算不管已经疯了的老倔头,也得管管二脑袋啊,二脑袋可是吓得活不下去了,万一人家家里也出什么事情了,你过意的去吗?&  老爸说:&那是老倔头的家,跟二脑袋有什么关系?&  二叔说:&看你这话说的,那老宅是他们老何家的,每个人都有份,只不过是老倔头住在里面罢了,而且现在老倔头还在发疯,说不定等老倔头死了,就轮到二脑袋了,他能不害怕吗?他们整个大何庄的人都心神不宁呢。&  母亲也说:&弘道,去拿出来给他吧,多可怜人啊。&  老爸想了想说:&慢来,书在我这里,今天晚上不能给你,明天天明,你再来,我跟你一块去。&  二叔翻了翻白眼,说:&看你那小气样,还怕我不还给你!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不还给你也没什么,你拿着又没用。&  老爸说:&少废话,你爱来不来。&  二叔叹口气,说:&好吧,我来,谁让你是老大哥呢!&  二叔走后,老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的嘟囔了一句:&那书给不给弘德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我做贼心虚,早早地溜回去睡觉,睡觉前又把《义山公录》给翻阅了一遍。第四章 凶宅之风水三大忌  第二天清早,二叔果然很早就来找我老爸。  我听见动静,也赶紧翻身起床,跑了出来,老爸白了我一眼,说&你别这么积极,我们可没说带你去!&  我不满道:&凭什么?&  老爸瞪着眼道:&不凭什么,不准去就是不准去,老子的话,你敢不听?&  我&哼&了一声,说:&那你别拿我那本书。&  老爸疑惑地说:&你的哪本书啊?&  我得意地说:&《义山公录》啊,那是爷爷留给我的,是遗产,我有权利让你用,也有权利不让你用,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让你用书。&  老爸被气笑了,说:&你个兔崽子,书在我这里,我想拿走就拿走,还用跟你商量?&  我硬着头皮说:&书我已经找到了,被我藏了起来,你不让我去,我就不拿出来!&  老爸愣了一下,说:&果然被你小子给拿走了!信不信老子打你?&  我说:&我现在是大人了,你只要不怕别人笑话你你为老不尊,你就打你儿子吧。&  老爸顿时无语。  二叔道:&好了,赶紧走吧,都去,都去!&  老爸道:&兔崽子,还不赶紧拿书去!到时候你可别乱说话!&  老爸终于松口,我顿时欣喜万分,老妈嘱咐了我几句,我满口答应,进屋换了换衣服,就急忙出去了。  我们三个跟着二脑袋坐上车奔赴大何庄,过了颍河大桥,我们前前后后走了几十里坑洼不平的山路,我的肺都快震碎了。  一下车,我就迫不及待地对二脑袋说:&快走,让我看看什么是凶宅。&  二脑袋说:&马上就到!&  一路上,据二脑袋说,老何家住的宅子不是老何家的。  那个宅子曾经的主人是这里方圆闻名的大地主何天明,何天明在解放后被处决了,何家也就破败了,文革时,他们家的大宅子再次被拆的拆,毁的毁。老倔头的老爸那时候是大何庄的村支书,抢先占了其中一个主宅子,并在原有剩余的宅子基础上,请人修缮了一下,就成了老何家的房产。  但是,修缮之后没多久,老倔头的老爸就去世了,老宅就由老倔头住了。  当时,有人对老倔头说:&你爹死的离奇,估计是修宅子动了风水,你找人给看看吧。&  老倔头对此不屑一顾,老倔头的老婆却相信得很,就找了闻名在外的我祖父去看宅子,祖父当时是带着二叔一起看的,据二叔说,当年祖父一见何家老宅就大吃一惊,说宅子修得太奇怪了,而且里面怨气很重,日后必然是凶宅,一定得改。  无奈老倔头最拿手的就是倔,死活不吃我爷爷那一套,半句话都不听。  我问二叔道:&爷爷为什么说那是凶宅,有什么根据没有?&  二叔说:&我当时还小,也记不大清楚,只听你爷爷说宅子的格局很奇怪,是养阴之地,不是阳宅应该有的等等,别的不好的地方好像还有吧&&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脑袋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带着我们去看老宅子和老倔头。  何家老宅在大何庄最北面,那是背山而建的一个房子,远远看去,孤零零的一座,很大,很清冷,尤其是在早上,这所老宅子在山脚下显得格外萧肃。  老倔头的老婆跑回了娘家,这个宅子她是死活不住了,那么眼下就只有老倔头在里面了。走近了以后,我发现这所宅子的外围墙体是用老式的青砖砌成的,瓦片也是灰瓦,从外观上看,这个宅子东西很长,南北很短,但是门楼却是朝西而建,算是比较独特的造型。  门楼是那种老式的瓦造高门楼,暗红色的六钉大木门很是斑驳,门前有几颗树,门楼和正屋之间有个砖砌的中门,中门前的天井里也种了几棵树,院子里也种满了杨树,看来老何家很喜欢种树啊。  只可惜现在是春天,杨树都变成光杆,还没长出叶子,不过,要是等到夏天,这院子肯定是绿木成荫,多凉快啊。  我正看得有趣,心想,这房子不错啊,多有古典的味道,怎么变成凶宅了?  老爸却忽然惊叫一声道:&五阴之木!&  我们几个都吃了一惊。  五阴之木?老爸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二脑袋更是惊恐的打颤,话都说不出来了。  二叔盯着老爸说:&大哥,你也看出来了?&  老爸点了点头,看了我们一眼道:&我曾经听我父亲说过,在风水里,很讲究种树的种类和排布的格局,这座老宅种树的种类和格局几乎都犯大忌讳了。在门楼外种松树,在天井和正门内种上槐树,真是大不应该。&  &你们这座老宅,处于山下,又是孤零零的独处一地,本来就阳气不盛,再种上五阴之木,阴气中生,又难以散掉,积累时间一长,必生阴物,这样的宅子真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凶宅了。&  我在脑袋里迅速地搜索,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义山公录》里说&五阴之木&是指松树、柏树、槐树、榆树、桧树。这五种树木都是性喜阴,寿命又长,极其能汇聚阴气,营造阴地,而且喜阴的虫蛇往往会附居,所以松柏一般是种在坟地守护阴宅用的,榆树、桧树多种在庙宇、祠堂附近,阳宅前后很忌讳种。  至于槐树,虽然不大,但枝桠很盛,成材之后,更是遮天蔽日,阻挡阳气内进,一个院子里往往有一棵这样的树都会很阴凉,更不用说全种上了。  而且槐树的&槐&字就是一个&木&,一个&鬼&,可谓是性最阴。这个宅子的天井竟然连种了三颗槐树,还正对门楼,阳气进不来,整个宅子必然是阴气很重。  这就是五阴之木! 但是除了五阴之木,书中还记载的有别的不祥之木,而这所宅子里竟然也种的有,它们无一不犯了阳宅风水之大忌,我实在不知道这老倔头是怎么想的。  我记得《义山公录》里还有一句话,叫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说的就是除了五阴之木以外的另外三种禁忌之树,即桑树、柳树和杨树。  &桑&通&丧&,不详之音,是阳宅中较为忌讳的一种树;柳树枝一般用来做&招魂幡&、&哭丧棍&的,柳条也常常被用来插在坟茔上,种在阳宅中也不吉利;而杨树叶子繁多,风一吹则&哗哗&作响,如同鬼拍手一样,白天还没什么事,到了夜里,树叶影子乱晃,声音乱响,十分吓人,时间久了,肯定会影响人心,造成不好的后果。  这门楼前的树不知道是不是桑树,但是院中的杨树可都是俗称&鬼拍手&的禁忌之树。  但是仅仅就凭这些树,也不至于汇聚那么多阴气,以至于让一家三个男人都发疯致死吧?  我还是不愿意相信。  二叔正在和二脑袋解释什么是&五阴之木&,二脑袋听得一愣一愣的,头抖的跟拨浪鼓似的,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但看他的样子,还真不愧被叫做&二脑袋&。  老爸还在看何家老宅的外形,眉头紧锁,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老爸在不做武警之后,搞过建筑,曾经是村里最好的木匠和泥瓦匠,后来又放弃建筑活儿去做生意,但对于房屋建筑还是十分精通,他现在看到这种奇特的老宅子,估计内心深处有所触动,又回归到老本行了。  我顺着老爸的目光,也去研究那老宅,只不过我和老爸不同,老爸看的是结构和样式,我看的则是老宅沉淀的历史。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我看了没多久,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一句话脱口而出:&不对啊,这个房子的格局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在哪里见过?&二叔问道。  &让我想想。&  略一思索,我便想起来了,是《义山公录》里《堪舆》篇里的图形。  这座房子又犯了风水里的两个大忌&&掉底房和横宅!  我的脸色变了,按照《义山公录》来说,这个真可谓是货真价实的凶宅啊!  何谓&掉底房&呢?&掉底房&是房的一种走势,和&升棺发财&型的房子正好相反。主宅地势偏低,门楼偏高,这样的房子住久了,阴气都会下泻,汇聚到主宅之中,对主人极为不利。  这里所说的阴气不仅仅指阴湿之气,还有污秽之气,怨愤之气,抑郁之气,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汇聚在一块,再强壮的人估计也会生病,而且这种环境下容易招来蜈蚣、蝎子、蛇等毒物,尤其这房子又是在山里,这样反过来会更增加宅子的阴气,日子越长,越不好,如果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不仅影响人的生理,还影响人的心理,生理不好,心情再不好,出事那是少不了的。  我对自己能用科学知识解释风水道理十分得意,但是这&横宅&却是解释不了。  &横宅&则是指房屋东西过长,南北过宽,这样的格局是风水大忌!《义山公录》有一句话叫做:&卯酉不足,居之自如;子午不足,居之大凶。&我的爷爷甚至在下面批注说:&当院横着长,必损少年郎。&  难道真被爷爷说中了,所以老倔头才接连死了两个儿子?  而这个院子不但东西奇长,大门还建在西侧,甚至有向西扩张的意思,我实在不知道当初造这所房子的地主脑子是不是生锈了,因为现在的人大多不顾及风水,不相信风水,但是那个时代的人是建房必看风水的嘛。  那个老地主要么是脑子生了锈,要么是请了一个脑子生了锈的风水先生。  但是,不能否认,设计这个房子的人很大胆,很前卫,很有创新意识。第五章 山魈与白蛇  凶宅之事,我也曾听说过。  我记得小时候,爷爷曾经给我讲过一个事情,在我们村附近有个小黄庄,庄里有个屠夫,因为杀猪熟练,常常一刀毙命而出名,大家都叫他&一刀屠&。  一刀屠有两个儿子,都十分聪明伶俐,我们曾经在一个小学念书,大儿子比我高两级,小儿子比我低两级。  一刀屠的房子临着村里的主干道,也就是俗称的&街&,按照老习俗,沿街的一溜房屋一般都是比照着对齐的,谁的房屋占了街,那就是坏了风水。  白天人上街,半夜鬼上街,占了街的房子在白天挡了人的道,可能没什么,最多招几句骂,但在夜里就是挡了鬼的道,很容易惹祸上身。  一刀屠做的就是杀生的行当,从来不相信风水鬼神之说,他的房子横向极长,不但远长于纵深,而且是蔓延到了街上,一眼望去,在众多房屋中,显得十分突出。很多人都告诫一刀屠那样的格局不好,会招来祸害。一刀屠杀伐成性,毫不以为然,谁劝他,他就对着谁拿杀猪刀比划。  但一刀屠后来却真的遇上了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一刀屠的大儿子在初中毕业,考上重点高中的时候,和同学们一块回母校请老师吃饭,一群人骑的都是摩托,一刀屠的大儿子走在中间,前后都有人,就在他们走到距离学校不足五百米的地方时,一刀屠的大儿子的摩托车忽然横向出了车队,突了出来,而就在此时,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刮着了一刀屠的大儿子,当即报废了他的两条腿。  当然,这或许就是巧合。但是另一件麻烦事发生在三年以后。  三年后的一天,一刀屠骑着摩托载着他的小儿子回家,在临近小黄庄的时候,一刀屠的摩托又是略晃了一下,又是恰在此时,一辆后八轮大货车挨着他们过去了,过去之后,一刀屠没出什么事,只吓出了一身汗,当他回头看坐在他身后的小儿子时,赫然发现儿子的头已经没有了。  两次车祸,一刀屠基本上绝了后,从那以后,一刀屠精神开始恍惚,没多久就疯掉了。  爷爷给我讲这件事的时候,就说,风水之事,老祖宗传承了千年,绝非全是迷信,只不过其中的许多道理无法用眼下有限的科学知识解释而已。 我正在回忆往事,胡乱感慨,老爸出了声,他问二脑袋说:&我这个人虽然不懂风水,但是也听我爹说过一星半点,我感觉但凡是有一点风水常识的人,看到这样的宅子,一定看不下去,这简直是难以想象!你们这个宅子怎么可以这么造?&  二脑袋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说:&都是我那个爹干的好事!这个宅子原先是南北走向的,文革的时候,我爹带头造这一家的反,把房子拆的拆、毁的毁,当时有个风水先生说不好,会招惹到宅神,我爹比我大哥还倔,马上就把那位风水先生列为批斗对象了,给人家挂牌子,开批斗会,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说不好了。&  &我爹为了体现对风水先生的鄙视,风水先生说什么,我爹就偏不听什么,还反着干来,原先地主安置在这个宅子里的镇石、铜镜一类的辟邪东西都被我爹给毁了,可惜那些旧东西了,说不定还能卖些钱呢。&  我们三个都翻了翻白眼,无奈地看了一眼二脑袋,二脑袋不好意思地傻笑一下,咽了一口吐沫,接着说道:&这个门楼原来也没有,门楼原先是在宅子东面的,这些树种在西面。我那个老爹说把门楼移到东面,盖在几棵大树中间,叫什么大树底下好乘凉,而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地主在东面的气数已尽,应该挪到西边,我们老何家肯定会再火起来,现在可倒好,真火了!&  二叔冷笑道:&真是不懂风水,乱弹琴!五阴之木性阴,种在西方最合适,东方迎紫气避邪气,大门更是要建在阳处,以辟邪阻阴,你那个老爹真会改。&  二脑袋说:&我们都不懂啊,后来是因为我爹死的奇怪,大嫂才请来神算陈老先生过来看,陈老先生当时也看出来问题了,没想到我大哥那个倔头也不听,不仅把陈老先生给轰走,还大骂我大嫂了一顿,我大嫂一气之下当年就回了娘家,到现在都没回来住。&  二叔笑道:&不愧是老倔头。&  二脑袋晃晃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说:&那你说我大哥他们就说因为这个才发疯的?&  二叔严肃地说:&很有可能!你爹当年是怎么死的?&  二脑袋说:&我爹当年死的莫名其妙,准确来说,不是死,而是失踪。有一年夏天,他进山里挖中药,就再没有回来过。我们前前后后找了一年,不说把山都翻遍了,可也差不多了,除了人到不了的地儿,能找的地方都找了,结果是什么也没找到,真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都传说这山里有山魈,把我爹给吃了,也活该我爹倒霉啊。这个说法到现在还传着,进山的人在天黑之前肯定下山,而天一黑,也没人再敢进山。& 山魈就是传说中的山中的鬼怪,也有山民称之为山神。据称体形高大,浑身遍生黑毛,力大无穷,可徒手撕裂老虎野猪黑熊,奔跑速度也十分惊人,比猎豹还要快,基本上人只要遭遇到山魈,就该准备后事了。  不过也有人说山魈不吃人,这是一种传说中的生物,我从未见过,也不希望见到。  《义山公录》中的记载是把山魈当做怪的一种,虽然可怕,但是却不是邪祟。  我笑道:&你们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赖到鬼神身上,什么山魈啊,你见过?&  二脑袋晃着头,吐沫星子乱喷,焦急地说:&谁敢见山魈?我要是见过,现在还能和你说话?&  老爸瞥了我一眼,说:&越是忌讳什么,你越是说什么,你这大学念得可倒好,话都不会说了!&  我笑道:&老爸,那你看现在怎么办?&  二叔道:&还能怎么办?把门楼扒了重盖!&  二脑袋嚅嗫道:&这,要花钱的。&  二叔道:&你要是不怕死,也可以不听。&  二脑袋赶紧摇头晃脑道:&我听,我当然听,扒了重盖,明天刚好初六,明天就找人来办,早一天整,早一天踏实。&  老爸点了点头,然后说:&咱们进去看看你大哥,他还在这个宅子里吧?&  二脑袋说:&在,我每天过来给他送饭,本来想接他出来,他死活不肯出来,就愿意躲在屋里,谁拉他,他咬谁,你不动他,他挺安静,就是瞅着怪怕人。&  我们四人走进了宅子,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院子里有一个老式的压井,一条是用青石铺成的路,整个宅子让人看了感觉十分安静,但是这种安静让我很不舒服,那是一种毫无人气的安静。如果不是老爸他们在这里,我就想马上跑出去了,压抑、沉闷,受不了,也不知道老倔头在这里怎么住下来的,可能真是无知者无畏吧。  老爸他们眼看就要进屋,我还在院子中央环顾,就在我心中不安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怪声,这种声音让我在刹那间心里极其不爽,头皮也发麻。  我四处看了一眼,登时愣住了。  在院子里的西墙角,就是大门楼的左方,有一条硕大的白蛇,昂首吐信子,正慢慢地向我这边游过来,我一看它,它便停在了离我不远处的地方,一尺多长的前半身迅速地竖了起来,那三角型的头部布满了狰狞可怕的鳞片,一片片张开,步在蛇嘴周围,就像是长错地方的鸡冠子一样。  我两腿软了一下,这冬天刚刚过去,蛇不是还冬眠着吗?怎么会有蛇?而且还是白蛇!白色的毒蛇!它那三角头型和狰狞的鳞片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了我,它是一条毒蛇!我从来没有见过白色的蛇,当然,我根本不想见。  你能想象一下,你在几乎还可以算是冬天的严寒天气里,猛然看见一条蓄势待攻的大毒蛇朝你昂首吐信子的情形吗?  我怀疑我产生了幻觉,我赶紧揉了揉眼睛,然后确信我没有看错,白蛇那火红的信子朝着我伸伸缩缩,我能感觉自己的头发几乎全竖起来了。  我听说过,蛇捕捉食物不靠眼睛,也不靠鼻子,而是靠信子,那信子是类似红外线探测仪的东西,只要是有生命的个体都会散发红外线,蛇就是靠捕捉这些红外线来确定食物的方向。  难道这条白蛇把我当食物了?它大爷的!  我脊背一阵发凉,我是真害怕蛇,从小就怕蛇,我就没见过像蛇那么丑陋的动物,我也实在想不通有人怎么喜欢吃蛇肉,光是想想就害怕,就恶心。  我盯着白蛇,试着向左移动了一下身体,我想看看白蛇有什么反应。  没想到白蛇果然也向左移动了一下脑袋,红信子继续不停地吐。  我差点没晕过去,我大喊了一声:&老爸,快来,有条大蛇!&  喊完,我立即转身往屋里跑,就在我转头那一刻,我用余光看到那条白蛇腾空而起,身体绷直得像一条用弓打出的箭,而箭锋直奔我的后背。就在我几乎要绝望地瘫倒在地那一刻,我看见老爸迅速地从屋里跳了出来,手一伸,一道黑影迅速飞了过去,然后是&当啷&一声,此后,周围又重归于静寂。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如电石火花,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都结束了,而我还保持着半弓的身体发着抖。  半晌,我的后背没有任何反应。  我颤巍巍地回头一看,只见白蛇已经断成了两节,死在我身后不到半米多地。  斩死白蛇的是一条铁锨,是我老爸随手拿的。  二叔敬佩地说:&大哥,准!&  二脑袋却跑了过来看那条蛇,咂咂嘴说:&这大冷天怎么还有蛇?这是哪儿来的这么粗的蛇?真他妈的吓人!咱们这里还没见过白蛇呢?你们见过没有?&  二脑袋说完就用手去摸那条蛇头,我老爸大叫了一声:&别动!&  二脑袋吓了一跳,把手又缩了回去,说:&咋了?&  我老爸说:&它应该还会咬人。&  二脑袋吃了一惊,说:&这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老爸走过来,捡了一条棍子,去拨弄蛇头,没想到白蛇的蛇头果然猛地张嘴咬住了棍子,我老爸甩了几下,竟然没把白蛇的半截身子甩下去。二叔吃惊之余,拿起铁锨把蛇头拍了个稀烂。  我们看的目瞪口呆,惊心动魄,我的腿更是软了又软,没想到这白蛇会这么凶悍。  二脑袋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崇拜地看了我老爸一眼,说:&真亏有陈大先生你,你懂的真多。&  老爸说:&毒蛇没那么容易死,我听我爹说过,以前有个人抓毒蛇泡酒,把整条毒蛇塞进酒瓶里泡了一年多,打开瓶子的时候,那条蛇竟然又蹿了出来,咬了那人一口。&  二叔咂咂嘴道:&乖乖,怪不到蛇能冬眠呢,那么长时间不吃不喝也能活,也没被憋死!&  我们正在议论纷纷,一个中年妇女探头探脑地进来了,二叔对二脑袋说:&你老婆来了。&  二脑袋对他老婆说:&你来干啥?&  二脑袋的老婆说:&你说干啥?你不在家,我不得给你哥送饭!&  二脑袋说:&把饭给我,我送进去。&  二脑袋的老婆一边打量我们,一边说:&这几位就是你请来的先生?真年轻啊,你们看好了没有,准备咋办&&呀,这是啥?白蛇!老天爷啊!谁杀的!这是要遭报应的!&  二脑袋的老婆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那两截蛇嚷道,就像是看见死了人一样。我无辜地说:&是我爸杀的。&  &你们为啥要杀它?&  &不是故意的,不过也没办法,它要咬我。&我说。  二脑袋的老婆跺跺脚,埋怨道:&这是白蛇啊,这是蛇神!你们杀了神,要遭到报应的!你们等着看吧,肯定会有蛇要找你们报仇!&  我老爸&呵呵&一笑,说:&那蛇要真是神,也不会被给我宰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二脑袋的老婆急得恨不得咬我爸一口,她说:&你别不信,这是白蛇!你们啥时候见过这么纯白纯白的白蛇?我听我那老娘说过,白蛇最有灵性,一般不出来寻人,你们肯定是打搅到它了,它才出来。你们刚才干啥了?&  二脑袋摇头晃脑道:&我们啥也没干,我们就是商量着说要扒掉门楼,陈大先生说这门楼不好&&&  二脑袋这句话没说完,就停住不说了,他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他嚅嗫着嘴看看我爸,我爸没吭声,我的脸却又变色了,心又猛地跳了起来,因为我也感觉到这事情匪夷所思。  二叔颤声地问道:&元方,这条大白蛇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我指了指门楼,说:&我看见它的时候,它就趴在那个门楼左边&&&  二脑袋的老婆一下子叫了起来,喊道:&你看吧,肯定是它听见你们说话了,门楼是它的家,它怕你们毁它的家,所以它才出来咬你们的!&  二脑袋喃喃道:&它能听懂人话?真的假的?&  二叔挠挠头说:&说不定那蛇还真能听懂咱们说话,他妈的,这地面邪,什么都说不准。&  二脑袋道:&就算是它能听懂咱说话,那也没办法啊,不毁它家,咱家就被毁了。这可咋办?你说它是咋报应人的?&  二脑袋的老婆说:&这白蛇肯定不会就一条,它有伴儿,有儿女,它的伴儿和儿女说不定在哪个黑地里藏着,专门等着出来咬你们!&  二脑袋的老婆的话,让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可怖的画面,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却听见老爸&哈哈&笑道:&不要胡思乱想,这个宅子里的有阴地,阴地养阴虫,没什么了不起的,那不是什么神灵,就是一条蛇,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养的,专门用来吓人而已&&话说回来,就算它真能报复,那又有什么?这条已经杀了,再来一条也一样杀了,是我杀的,就让它来找我不就行了。&  我看了一眼老爸,他没有半点惧色,这让我大感宽慰。  二叔也趁机表现自己的勇猛,道:&还在哪个黑地藏着专门咬我们?打伏击啊,还成精了它!&  老爸又说:&冬春之交冒出来白蛇,不是这个宅子大有问题就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不管怎样,那个门楼赶紧扒了,免得留后患!&  二脑袋有我老爸做靠山,顿时坚定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一阵阴森的&桀桀&笑声忽然从正屋里传了出来,一个可怖的声音说:&你们杀了白蛇,要遭报复了,哈哈,哈哈,你们要遭报复了&&&这几声怪笑和怪音吓得我不轻,二叔也被吓了一跳,只有老爸还略显镇定地问二脑袋说:&说话的是你大哥?&  二脑袋点点头。  二叔说:&说话都这样了,看来病的不轻。&  老爸说:&走吧,进去看看。&  走近正屋,大厅里没人,我们跟着二脑袋拐进了大厅右边的里屋,里屋的窗户是关着的,光线很暗,我隐隐约约看见地上有一个人,靠着一张床坐着。  二脑袋打开了灯,这时再看那个人,我顿时吃了一惊。  地上的人看上去,是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身材中等,浑身的衣服脏臭不堪,头发千纠百结,最可怕的是他的脸。  那一张脸没有一点活人的光泽,完全是阴暗青黄,两腮已经深深的陷了下去,嘴角一边抽搐,一边发出&嗬嗬&的声音,这张脸唯一有神的地方,那就是那双凶狠凌厉的眼睛,但也就属这双眼最吓人,它不像人的眼,倒像是野兽的眼。  这个人就是老倔头。  老倔头看见我们以后,似乎很忌惮,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在我被他看得发毛的时候,他说:&是你杀了白蛇?&  我还没有回答,他忽然自顾自摇了摇头,嘴里嘟囔道:&虽然有气场,但是却没有力场,不是你。&  老倔头把目光从我脸上移走,看到了站在旁边的老爸,老倔头眼中竟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叫道:&是你!你好重的戾气!一定是你杀了白蛇!你会有报应的!你离我远点!快走开!&  老倔头居然开始往后退缩,把他身后的那张床挤得&吱吱&作响。  我们都疑惑地看看老爸,老爸无辜地说:&我什么也没干。&  二叔道:&大哥,是不是你用杀人的目光吓他了?不然他怎么知道是你干的呀?大哥,做人不能太狠哦。&  老爸抬起腿,又放下,似乎没干什么,但我发现二叔的屁股上已经多了个清晰的鞋印。  二脑袋摇摇头说:&这声音不是我哥的。&  我们都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二脑袋,二叔疑惑地说:&那是谁的声音?&  二脑袋说:&不知道。他发病的时候就是这种声音。&  二叔说:&不管是谁的声音,他可是什么都知道啊,竟然连白蛇是谁杀的都能看出来,这可不像是疯了的人,难道是有了特异功能?&  我说:&二叔,要不你也疯一个试试?说不定就成了蝙蝠侠。&我话音刚落,屁股上也挨了一脚,看来二叔是公报私仇,不敢打我老爸,就拿我出气。  老爸这时候却说:&他什么都知道,但是神智却不是老倔头的。&  老倔头忽然嘶哑着声音&哈哈&大笑道:&老倔头?谁是老倔头?我是何天明!什么老倔头、老何头都是我的佃农!那都是我的长工!他们子子孙孙也都是我的长工!&  老爸问二脑袋道:&谁是何天明?&  二脑袋说:&就是我之前给你们说的那个人,我们村原先的一个大地主,打日本鬼子的时候好像做过维持会会长,解放时又通敌,解放后被判了汉奸和间谍,定了死罪;他原先的儿子不少,打仗的时候死的就剩下一个,不过,剩下的那个儿子在文革时又被我爹给批斗死了,他们家算是绝后了。&  二叔说:&那你大哥怎么会说自己是何天明?这不是你们家仇人嘛,这不会是何天明的魂上你哥地身了吧?&  二脑袋晃晃脑袋说:&村里人都这么说,说是我爹当年让何天明断了后,又霸占了何天明的房子,何天明要回来报复,也要&&也要让我们老何家绝后。& 第七章 婴哭  二脑袋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声音都是颤的,二脑袋的老婆甚至抽泣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屋里弥漫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氛。  二脑袋看看我老爸,弱弱地问了一句:&我大哥他还能治吗?&  我老爸还没有回答,老倔头又阴森森地说了一句:&治?谁能治我?谁敢治我?我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老爸对二脑袋说:&走,咱们出去说话。&  到了院子里,我老爸对二脑袋说:&看情况,你大哥的情况已经十分不妙了,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如果不信鬼神,犯精神病的时候,是不会装神弄鬼的。你也说过,你大哥根本不信邪,但眼下却说自己是死去的何天明,这就不单单是精神病那么简单了。&  我点了点头,老爸说的话很在理,按照医学常识,不相信鬼神的人即便是患了精神病也很难会装神弄鬼,这老倔头可是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已经死了几十年的地主老财,这问题就大了。  二叔接着说:&我看啊,也不单单是房子的问题了,这个房子造的再不好,充其量也就改了二三十年,阴气怎么可能积累的那么严重,让人疯的这么严重,还让三个人都整死?&  二叔说完,我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我问二脑袋道:&不对啊,既然老倔头和他的两个儿子都在这个宅子里住,为什么老倔头后患上病?&  二叔说:&这个很简单,最先患病的是老倔头的小儿子,因为他年纪最小,阳气最弱,抵抗力最差,所以就最容易被侵害;又由于他的小儿子是非正常死亡的,所以死后的怨气会成倍的积累,这个宅子的阴气就又加重了,大儿子接着就被侵害;而老倔头在壮年的时候,阳气最重,还能抵抗得住,但现在他已经快五十岁了,这个宅子又非正常死了两个人,他就也跟着不行了。&  二脑袋说:&我大哥也经常在外边打工,住家的时间少,可能这也是原因。&  我点点头说:&要照这么解释,也还说得过去。&  老爸说:&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办好两件事,第一是扒门楼,重盖;第二是找到阴气的源头。&  我奇怪地说:&阴气的源头?你知道在哪儿?&  老爸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应该能找到,阴气的源头应该在何天明的葬身之处,找到何天明的葬身之处,就等于找到了阴怨之气的源头。&  我笑道:&爸爸,你不是不信这个吗?&  老爸严肃地说:&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是非常之地,应该用非常方法处之&&二脑袋兄弟,你知道何天明的墓在哪里吗?&  何天明是在解放时被解放军处决的,处决之后被村民拉到山上随便埋了个地方,没有正规的墓地,要说去找,还真是比较困难。 我们在二脑袋的带领下,在村子里东南西北的找了一个下午,结果是什么也没发现。  这里的山叫做金鸡岭,属伏牛山余脉嵩山、箕山山系,山峰的海拔普遍都不是很高,听二脑袋说,这山里的最高峰海拔也只有一千二百多米,虽然不高,但是山地绵延极广,有四十多平方公里的面积,而且植被繁茂,特别是枫树满山都是,一到十月,红叶遍地,人称&赛香山&。植被繁多不说,这里的地质地貌又十分复杂,有好多枯草、树枝覆盖的地方,常人过不去,二脑袋当然也没去过。  我们上山溜了一圈,没去很远,因为二脑袋说他对深山里的情况不熟悉,听说山中岔路极多,地貌复杂,走得太深,容易迷失。  我以前没上过山,虽然体力旺盛,但这下子也差点没累死。二叔和我差不多,喘气比我喘的都厉害,只有老爸浑若无事,像个山民一样。  下山回二脑袋家的时候,二脑袋说:&明天叫上村里的九叔去,他对这个山要比我熟悉的多,说不定能找到何天明的墓。&  晚上,我们在二脑袋家里吃饭过夜,打算等天明了继续上山。  二脑袋有个小儿子,不到三岁,乳名小宝,虽然还小,但是说话却极为伶俐,吃饭的时候,我不停地逗他,小屁孩子竟然说我长得吓人,真是不懂事。  刚吃过饭,小宝跑进里屋去玩,我们在客厅里说话,忽然听见小宝&哇&的一声大哭,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们赶忙过去看,只见小宝抱着床腿哭的正厉害。  我把他抱起来说:&哭什么呢,小宝?&  小宝指着门后的墙角,说:&那儿有人!&  门后有人?  我们都往那里看,却什么也没看见,就是一个空落落的墙角。  我笑道:&这么小就会骗人呀,哪儿有人啊,再说瞎话打你哦。&  小宝红着脖子和脸,争辩道:&刚才就是有人,戴帽子的人,他在瞪我!凶得很!你们一过来,他就走了。&  我乐了,这小子说的活灵活现的,听起来蛮像回儿事,我接着问道:&那他是从哪里走了?&  小宝指着墙说:&直接从墙上走了。&  我顿时笑了,这小屁孩儿挺能编故事啊。  二脑袋过去接过小宝打了一屁股,说:&再胡说八道,把你扔出去,不让你回家。&  二脑袋的老婆生气道:&你打他干嘛,他肯定是被吓着了!&  二脑袋说:&吓个屁!屋里哪儿有人?有也是鬼!&  二脑袋说完这句话,赶紧&呸呸&吐了几口唾沫,还嘟囔道:&刚才说的不算,刚才说的不算&&&  我们大家都笑了,二脑袋的老婆抱着小宝又跟我们出里屋,进了大厅坐着说话。  我们刚在大厅了坐了不到五分钟,就又听见小宝哭了。  我回头一看,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里屋了,我们也赶紧又进去看,只见小宝一边哭的稀里哗啦,一边指着墙角说:&那个人刚才还在,他说不要扒房,扒房的话就把我抓走!我怕!&  我们几个人都愣住了。  我又朝墙角那里看了一眼,明明就没人。难道是鬼?而且是何天明的鬼魂,他来威胁我们,不让我们扒掉门楼?我自己吓自己一跳,然后赶紧看了一眼老爸,老爸和二叔正面面相觑。  小宝还是不停地哭,二脑袋的老婆焦急地哄着他,不过一点作用都不起,看来小宝这次是被吓到肝胆俱裂、失魂落魄的境界了。  二叔说:&先把孩子抱出去看看。&  二脑袋的老婆抱着小宝出了里屋,我们也都跟着走了出来,但小宝还是哭得不停,任凭二脑袋的老婆怎么哄都不行,非说有个戴帽子的胖子要抓走他。  二脑袋的老婆叫起撞天屈来:&哎呀,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嫁到你们家了!一点福没享,还整天担惊受怕!你说你爹留给你大哥的房子,管咱什么事情,你操什么心啊?你非得去扒门楼,要是小宝有个三长两短,我给你没完!&  二脑袋被闹得心烦意乱,骂道:&败家娘儿们,大半夜,嚎丧呢!&  二叔沉吟了一会儿,对老爸说:&大哥,你看像不像&&&  老爸接着说:&你是说&婴哭&?&  二脑袋的老婆一听,也不叫不哭了,赶紧凑过来问道:&啥是&婴哭&?&  &婴哭&我知道,在《义山公录》里有记载,说的是小孩子在三岁之前,脑门上的天灵盖还没合上,能随着呼吸起伏,所以人俗称&呼吸盖&,在麻衣道里又称&小天眼&。  &小天眼&不是真正的眼睛,不能看见东西,但是它是释放阳气的地方,能够很敏感的感觉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说鬼,而这些被天眼感觉到的东西在小孩子脑海里所形成的效果,和他们用眼看到这些东西的效果没什么区别,都很直观,都很立体,也很真实,所以俗称&小天眼&也能看见脏东西。  而那种吓唬小孩子,让人噩梦缠身的鬼又被称作&魇灵&,&魇灵&对所有的人都起作用,只不过有&小天眼&的人能看见,&小天眼&消失的人看不见而已。  难道小宝看见&魇灵&了?  可是二脑袋家里有这么多人,也会闹鬼?这鬼就这么不惧怕阳气,也太狠了吧。  二叔给二脑袋解释完什么是&婴哭&,二脑袋的老婆就战战兢兢地说:&你是说家里真闹鬼?那为啥咱们一点事儿也没有啊?&  二叔说:&咱几个大人聚在一起,人气多旺,能有什么事,你没听小宝说咱们一过去,那个人就从墙上走了吗?那也就会吓吓小孩子而已。况且就算真有鬼,咱们又没有小天眼,也看不见啊。&  二脑袋问二叔说:&那能止住小孩儿哭不能,这要是哭一夜,还不哭死了!&  二叔说:&看来小宝吓得不轻,婴哭能治,在我爹那里,这就是小儿科,不过我没我爹的本事,我不会,你问我大哥。&  我爸摇摇头说:&别问我,我也不会。&第八章 午夜惊魂  二脑袋一看我爸也不会止哭,顿时急了,二脑袋的老婆立即又开始哭闹起来,埋怨个不停,说是因为我们今天杀了白蛇,白蛇回来报复了,明天要是扒门楼,何天明也回来报复,一家人就等着死绝吧。  我倒在想,要真是那个何天明来吓小宝了,那该怎么解救。  这么一想,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开始用鬼神论来思考问题了?  看来这几天被二叔他们毒害了,我赶紧在心里默念几句&伟大的领袖毛主席&。  二叔却说:&你们急什么,我大哥现在不会,待会儿就会了。&  我们都看着二叔,不知道二叔是什么意思。  二叔见大家都在注视他,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大哥,把《义山公录》拿出来一看不就知道了?那上面肯定有破解的方法。&  老爸看着我说:&元方,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老爸要《义山公录》,我愣了一下,瞬间打了个激灵,早上只顾着要跟老爸他们来何家老宅,光换了衣服,书我是忘了带啊。  于是,我朝老爸他们尴尬地一笑,说:&今天来得急促,我忘带了。&  &啥?&二叔差点蹦了起来,&我的大侄子啊,你二叔今天敢来全凭那本老祖宗的书,你忘带了!你不是吓我的吧?&  我严肃地说:&二叔,我啥时候骗过你?&  二叔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你小子没少骗我!&  我说:&以前骗你,现在也不能骗啊。&  老爸不耐烦地说:&你俩别贫了,没看小宝都快哭过去了!二脑袋,要不去看看医生吧。&  二脑袋急道:&村里没有医生,得到镇上或者县里,可现在也没有公共汽车了。&  看着小宝哭的面红耳赤,我暗想&婴哭&有没有治疗办法呢?我在脑海里慢慢地回想书中的文字。  这在&邪&篇有记载,而且有破解的方法,我这个人对看过的东西,特别是好奇又感兴趣的东西一般都记得很牢,虽然达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但是用自己的话复述一下是没问题的。  我想了几分钟,然后说:&我虽然没带书,不过我看过,我知道咋治。&  二脑袋瞪着眼说:&你?&  二脑袋的老婆急道:&你别管谁了,先治治再说!咱这里有没有医生,现在这么晚也没有车,去不了镇上县城,再磨蹭,小宝就哭死了。&  于是我说:&你们家有红色的细线没有?&  二脑袋的老婆说:&有。&  我说:&去拿来一根四五寸长的红细线,再拿一根针过来。&  二脑袋的老婆说:&好。&说完转身进里屋去拿了。我接过针线以后,拿起小宝的左手,把红线缠在小宝左手的食指的第二指节上,缠完以后,又问二叔要了一个打火机(二叔吸烟,老爸不吸),把针头烧了几下,算是消消毒,然后又在小宝食指的第一指节的指肚上刺了一针,顿时有一大滴鲜血流了出来,顺着指头,流到了红线上。  然后我假装很自然地说:&好了,没事了。小宝过一会儿就好了。&  大家都一愣一愣的,看看我,然后再看看小宝。  其实,我也不敢确定小宝会不会好,我是按照书中的方法操作的,对于书中记载的东西,我以前是不信,现在是半信半疑,只能希望它值得我半信半疑了。  但是没想到,小宝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止住了。  我不由得怔了怔。  二叔也顿时目瞪口呆,半晌才说:&元方,行啊,果然有天赋,你爷爷没看错你。&  二脑袋夫妇欣喜若狂地说:&这位小先生可是救了我们的老命了,谢谢!谢谢!&  我朝着老爸得意的一笑,说:&怎么样,老爸,你儿子没给你丢脸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缚红之术&!&  老爸&哼&了一声说:&是没给你爷爷丢脸,小兔崽子。&  小宝的事情解决了,我却又闹心了,当然不是是因为小宝好了而闹心,他好了,我当然是高兴,可是排除掉小宝的因素,单纯地去说&缚红之术&,我心里就犯嘀咕了。  如果说缚红之术不灵验的话,我也无话可说,甚至会心安理得。因为,毕竟在我内心深处,这种类似于封建迷信的捉鬼辟邪法术不灵验才是合情合理,但现在的问题是,它居然灵验了!  这才让人纠结呢。  我纠结的问题就是&&难道《义山公录》可信?这是什么道理啊。  由此,现在的我对另一件事情也深感兴趣了,那本《义山公录》到底是谁,是义山公吗?那义山公又是谁?  当年在世的爷爷和如今的二叔都曾经口口声声地说《义山公录》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难道《义山公录》的作者是我的祖宗?或者说,义山公就是我的祖宗?  想到这里,我倒吸一口冷气,莫非我的祖上是一位捉鬼画符的道士?  令我很难为情的是,道士也有后代?而天纵英明的我就是一个道士的后代?这要是说出去多难为情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那天晚上,我老爸、二叔和二脑袋他们已经制定好了第二天的计划,他们决定在第二天上午由二脑袋带人去扒门楼,由二脑袋的老婆去请何九叔过来。等何九叔来了以后,二脑袋留在家里负责指挥扒门楼的工作,我和老爸、二叔则跟着何九叔上山去找何天明的葬身之地。睡觉的时候,二脑袋家里不够睡,二脑袋的老婆带着小宝去了邻居家借宿,我和二脑睡在他们里屋的床上,老爸和二叔睡在另一间里屋的一张床上。  晚饭的时候喝的水多了,半夜里忍不住尿急,我披上衣服哆哆嗦嗦地下床去撒尿,夜色朦胧里,我突然发现本来应该睡在我身旁的二脑袋竟然不见了!  二脑袋难道也去撒尿了?  我打开灯,走到大厅一看,正屋的大门果然是开着的,我踢着鞋子走到院里,盯着厕所,等二脑袋出来,大概过了半分钟,二脑袋还没有出来,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浑身直打哆嗦,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过去催他了。  我站在厕所门口,喊了一声:&何叔叔,好了没有?&  没有人吭声。  我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人答应。  我进去一看,里面没人,看来二脑袋不在厕所里面。  我一阵迷糊,那这二脑袋跑哪儿了?大半夜开着门就跑了?  我摇摇头,搞不懂这二脑袋去干啥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尿尿要紧,把尿撒完以后,我从厕所出来,准备进屋,进屋之前,我无意间地回头四处一看,似乎瞟到了一个人影在院门前一闪而过。  我赶紧回头仔细再看,果然又看见了,那确实是一个人影。  二脑袋家的院墙不高,甚至可以说不是院墙,就是半人多高的砖头垛,他的邻居家也是如此。那个人影现在就矗立在二脑袋邻居家的院墙边上。  我远远地看着,夜里不是太清,我便悄悄地走过去,走进了,我赫然发现那人就是二脑袋!  二脑袋竟然只穿着一个大裤衩站在那里!  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难道二脑袋梦游了?我草!听说梦游的人还会杀人,而且杀了人还不用负刑事责任,我怎么跟一个梦游的人睡一块了,真他妈晦气。  不过梦游的人一直站在人家大门外面干嘛呢?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何叔叔?你干嘛呢?&  二脑袋扭过头,朝我笑了一下,露出满口黄牙,表情十分怪异,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而且二脑袋的嘴角还挂着几点晶莹的东西,山村夜色下,可怖之极!  二脑袋盯着我,头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一样,僵硬而缓慢地动一下,又动一下,目光邪恶而诡异,吓得我头皮一麻,急忙后退几步。  草!这绝对不是梦游,梦游的人对外界的事情应该是没反应的,我敢肯定,二脑袋是中邪了,我得防着他。  二脑袋看了我几眼,似乎对我没什么兴趣,又扭过头,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盯着什么东西看。  我顺着他面对的方向看去,黑漆漆的夜里,只见二脑袋邻居家里有两点绿幽幽的光在一闪一闪,这恐怖的场景让我差点叫出声来,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又听见几声&嘿嘿&的冷笑,在静谧的夜里,这几声冷笑声让我浑身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那笑声似乎就是从二脑袋嘴里发出来的!  这几声笑过去后,二脑袋邻居家的两点绿幽幽的光竟然移动开了,这时候我才看出来,那是一条狗的两只眼睛,二脑袋是在和那条狗对视。  二脑袋到底想干嘛?操纵狗?难道二脑袋会邪术?  我赶紧又后退了几步,以防二脑袋对我有什么不利,但是二脑袋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翻身进了他邻居家的院子,那条狗却远远地避开了。  看来,二脑袋是要对邻居家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行,我得阻止他!山村农家的房屋屋门不是城市里的铁闸门,更不是金属保险门,那种木制的上闩门,是很容易被捅开的。我张开嘴,准备大叫一声&二脑袋&,看他有什么反应,如果他没有反应的话,我就得让大家都惊醒,这太他妈的吓人了!  我刚张开嘴,身后一阵风过,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捂住了我的嘴,而另一只手勾着我的腰,把我拖向了黑暗中去&&第九章 鬼附如果不是我刚才已经在厕所潵过尿的话,现在我已经尿裤子了,始料未及的突然被人袭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叫,但是嘴已经被捂上了,我挣扎着回头去看,拉我的人竟然是老爸!  老爸见我看见他了,就把手松开,我大怒道:&你想断后啊,你吓死我了!&  老爸说:&你站着别动!&  说完那句话,老爸身形一晃,就像是一只夜猫子一样,腾空跃过那道根本就不是障碍的墙,然后又是一晃,倏忽之间,已经到了二脑袋的身后,那时候,二脑袋正把手放在他邻居家正屋的门上。  老爸抓住二脑袋的肩膀,一声不吭地扳过二脑袋的头,然后用极快的速度,左右开弓,连打二脑袋了几十个耳刮子,然后又吐了几口唾沫,最后才提着二脑袋蹿了出来。  我迎上去,看了看翻着白眼的二脑袋,脸上还留着老爸的几口唾沫,我说:&老爸,你也太狠了吧,人家就中个邪,你就这样虐待他?再说,你打一两下,表示一下愤怒就可以了,你还连打几十下,更可恶的是,你还吐人家,恶不恶心?&  老爸瞪了我一眼,说:&你懂什么?我那是最简单的辟邪方法,如果他中邪中的不是太深,这样就能治好。&  我半信半疑地说:&真的?&  老爸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我看了看依旧昏迷的二脑袋,问道:&那他怎么还不醒?&  老爸挠挠头,尴尬地说:&可能是我刚才用力太大了,把他打晕了吧。&  我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说:&你真行!快进屋吧,我快冻死了!&  老爸拖着二脑袋,我们刚要进屋,就听见屋里有人大叫一声&啊&,我和老爸同时一愣,那是二叔的声音!  老爸把二脑袋往地上一丢,闪身就进了屋,二脑袋重重地摔在地上,还穿着他的那个大裤衩。  老爸歉意地回头看了一眼二脑袋,然后义无反顾地进了屋,我只好拖着二脑袋进屋。  进了屋之后,屋里的灯还亮着,老爸和二叔都站在大厅里,我把二脑袋又扔在了地上,问道:&老爸,二叔怎么了?也中邪了吧。嗯,二脑袋都能中邪,二叔那个挫人,肯定也避免不了。&  我话音刚落,二叔就一脚踹上来了,还连带着骂道:&你个兔崽子!这么光明正大地说二叔坏话?我一点事情都没有,我是醒过来看见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才叫的,你们都干嘛去了?&  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二叔听得浑身一颤一颤的,哆嗦着说:&这二脑袋现在没事了吗?要不把他还弄院子里去吧。&  老爸说:&他就穿个大裤衩,再放外面待一会儿,估计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二叔呲牙咧嘴地说:&他怎么会中邪呢?他大爷的,这个村子地面邪,我看啊,绝不止只有一个鬼!&  我说:&二叔,那什么你把二脑袋抬床上去吧,我和老爸去睡了。&  二叔跳起来叫道:&放屁!你不能和你老爸一块睡,他是我的人!哦,不是,我是说他得跟我一块睡!&  老爸不悦地说:&把我当什么了?我跟二脑袋一块睡,你们两个去睡吧。明天不要跟二脑袋说今天晚上的事情啊,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二脑袋在地上动了一下,老爸把他提到床上去了,我和二叔关好门,也去睡了。第二天早上起床,二脑袋对身旁睡个老爸感到十分不解,我对他解释说:&难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你身边睡的人一直是我老爸。&  二脑袋说:&那你呢?&  我说:&我一直跟二叔一块睡啊。&  二脑袋说:&难道我记错了?&  我说:&你绝对记错了,一切都是幻觉,不要多想啊。&  二脑袋洗脸照镜子时,对自己一夜之间脸肿的像猪头一样更加不解,二叔解释说是睡得太死了,把脸睡肿了。  吃过早饭以后,二脑袋带着人去扒何家老宅的门楼,我们则在二脑袋家里等何九叔过来。  我闲着无事,又把《义山公录》里的内容给回想了几遍,说也奇怪,这书中晦涩难懂的句子,在我看来居然有趣的很,再加上祖父的评论,我看的津津有味,甚至过目不忘,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都记忆犹新。  何九叔还没过来,二脑袋就又大呼小叫地跑回来了,我们在屋里都能听到二脑袋喊:&陈大先生、陈二先生、陈小先生,不好了!&  我们三个不由地翻了翻白眼,这怎么听上去怪怪的,好像是我们三个出了什么事。  我们出去迎上二脑袋,老爸问他怎么了,二脑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们人刚过去,还没开始动手,我大哥就出来了,他在门楼里发疯呢,说谁动门楼他弄死谁,吓死人了,大家都不敢动,你们快去看看吧。&  二脑袋一口气说完,又开始大喘气。  二叔咂咂嘴说:&看来事情还真有点邪门。&  我们四个跑步过去,看见何家老宅门楼外聚了一群人,我们分开人群后,看见老倔头正披头散发地坐在门楼中间,恶狠狠地瞪着人们。  老倔头看见我们过去,立即暴戾地对我老爸说:&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  二叔说:&就是要多管闲事,你能怎么着?有种你上我身啊!&  我拉了拉二叔道:&二叔,这种话很容易灵验的。&  二叔打了个寒噤,瞪了我一眼,说:&你二叔我从小修炼,道行高的很!我会怕他?&  老倔头&桀桀&怪笑了几声,说:&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小心丢了小命!&  我老爸早大喊了一声:&把他绑起来!&  老倔头也怪叫一声:&谁敢绑我?&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没人敢动。  二脑袋喊道:&快绑了他啊!那不是我大哥,是鬼啊!别不动,你们以为这是我们一家的事情?这是闹鬼了!我们家玩完以后,就轮到你们了!鬼可不分好赖,是人都弄死!&  二脑袋一喊,有几个壮汉子就出来了,看来还得让人们知道是为了自己才行,二脑袋可以啊。  几个汉字各朝手心里吐了几口吐沫,拿着绳子,发一声喊,一拥而上去捆老倔头,这时候,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老倔头大手一挥,竟然震开了接近他的几个人。  最后一个小伙更是被他抓起来在空中旋了几圈又扔出去,摔得都站不起来了。  我们看得是瞠目结舌,老倔头更是得意的&嘿嘿&冷笑。  老爸皱着眉头问二脑袋道:&二脑袋,你大哥也练过武?&  二脑袋摇摇头说:&他练过屁武,庄稼把式会几下。&  二叔说:&大哥,你还不相信啊,这根本就不是精神病,精神病能让人力大无穷?这绝对是鬼上身了,你看怎么办吧。&  二叔说完又转过身来问我道:&元方,书里有没有写怎么治鬼上身?&  鬼上身的症状在书中的确记载的有,书中称之为&鬼附&。 &鬼附&之人,神志不清,不辩亲人,常以已死之人的口气说话,而这已死之人就是&鬼附&中的鬼。  &鬼附&和一般的中邪现象还不一样,&鬼附&是有鬼魂切切实实霸占了受害者的身体,封印了受害者的灵魂,控制了受害者的精神,能达到这样程度的鬼魂必须具有一定的道行,而且也得占据死者身体很长时间。至于一般的中邪现象和梦游差不多,只是被邪气沾染而已,或者是被小鬼刚上身没多久,受害人还没被完全控制住,只是会不由自主且莫名其妙地做一些自己不知情的事情,就比如二脑袋的行为。而眼下的老倔头绝对不是中邪那么简单,因为眼下的&老倔头&有思想,有行为,而且是在&自己&的&意志&下行事的。  想要治&鬼附&之人,必须搞清楚这个&鬼&是什么来历,如果是自家的已死的亲人的鬼魂附身,一般不会对被附身者产生多大的坏处,可能是有未了的心愿而留恋人世,也可能是阴宅出了问题,要请懂风水的人去看看。  但是,如果是亲人以外的鬼魂附身,那就麻烦了,这就需要用特殊的驱凶术来解决,而且鬼魂越厉害,驱凶术的要求也就越高。  而老倔头显然不是被自家人附了身。  书中记载破解鬼附的方法有四种,一是&禳解术&,二是&替身厌当术&,三是&起犯术&,四是&大傩术&。  以大何庄的条件,&起犯术&和&大傩术&都难以实施,&禳解术&和&替身厌当术&倒可以凑合着试试。  我对二叔和老爸说:&我记了几个方法,可以试试,不敢保证一定奏效,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先把老倔头捆起来,防止激怒他乱伤人。&第十章 父子发威  我的话刚说完,老倔头就冷笑道:&年轻人,毛还没长齐就学出风头?&  我回敬道:&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大学本科生是怎么捉鬼的!&  二脑袋低声说道:&问题是捆不住他啊!&  老爸眯缝着眼,&哼&了一声,说:&我来试试,看他有多难抓。&  被鬼附身之人,鬼的力量有多大,这个人的力量也就有多大,而鬼的力量大小一般取决于鬼的道行深浅,一般来说,怨念极强的人死后,道行也极强。  于是我说:&老爸,小心,实在不行的话,招呼大家一起上,他能在大白天出来,不会很容易束手就缚。&  老爸点点头说:&知道了&&元方,你需要什么准备的东西,你让他们先准备一下!&  我转身对二脑袋说:&你去把村里所有的鼓、锣、鞭炮都弄过来,再找一些黄纸、朱砂、篾条,没有黄纸用白纸也行,没有朱砂就宰几只鸡放点血拿过来,没有篾条拿藤条!&  二脑袋连连点头,叫了几个小伙子去置办东西了。  老爸把身子一拱,说:&老子去抓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老爸话音刚落,身体就从我眼前&飘&过去了,那身手矫健的程度一点也不像四十多岁的样子。  老倔头似乎一直都有点怕我老爸,老爸纵身扑过去的时候,老倔头像以前一样,又露出了既惊恐又狰狞的神色,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人,倒像是一条呲牙咧嘴的狼。  老倔头的双手大撑,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我老爸的动静,老爸刚蹿过去,老倔头就往前一扑,似乎是要把老爸撞倒在地。  但老爸前进的速度快,腾挪的速度更快!用夸张一点的词汇来描述,也就是一闪,一闪之间,老爸一个漂亮的&铁板桥&仰面从老倔头臂膀之下闪了过去,略一回旋,便立在了老倔头的身后,双手一刻也没停歇地就往老倔头的肩膀上搭。  这一系列动作写出来很繁琐,但眼见的时候也就是一瞬间,就在我们大家都以为老爸要得手的时候,谁都没想到老倔头的肩膀竟然像铁铸的一样,老爸极其用力的一搭,老倔头身体仅仅只是晃了一晃,就在老爸愣神的一刹那,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老倔头的两只手臂竟然反方向折了九十度,恶狠狠地抓向老爸的手,人群顿时发出来惊叫。  老爸对此显然是始料未及,但也就是一顿,老爸随即就把肘部往下沉了寸许,变抓为格,在震开了老倔头胳膊的同时,老爸身子一沉,一个地堂腿朝老倔头的双腿扫了过去。  老倔头的身体似乎不太灵活,他看见老爸的腿朝自己扫了过去,竟然无动于衷地眼睁睁地看着。  这次,老爸毫无悬念地把老倔头扫趴在了地上。  我想,如果按照鬼神之说的解释,老倔头的身体力量很大,但是不太灵活,原因很可能就是鬼上身的时间不长,对老倔头身体无法控制的随心所欲,而且又是在白天,实力一定大打折扣。  老爸趁老倔头没翻过身的时候,一脚踏在老倔头的背上,又扣起了老倔头的两条手臂,老倔头奋力挣扎着,嘴里的口水不停地流出来,还发出来&嗬嗬&的可怕声音。  我赶紧喊道:&你们还愣什么?快上去捆住老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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