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张的产品靠谱创业 太常独一张吗?

杜三斤(三题)
   杜睿璞祖籍杜康村,拿他们当地音读做:“dangtang”,普通话里没这个音,村人外出,常拿这个音难为城市里拿腔作调的书呆子。杜睿璞在洛阳市里读大学时,也常拿方言搞笑外地同学。   这小杜外形标致,不高不低,不胖不瘦,两只大眼滴溜溜地透着机灵。小伙子读书不算少,学的是中文专业,可做起事来,总有一些不靠谱。第一不靠谱就是爱吹,在宿舍里吹自己三斤的酒量,于是众人叫他杜三斤。第二不靠谱就是做事没原则,有个周末一帮大学男生到校外聚餐,坐在谷水夜市里,点两个凉菜,外加每人一份凉皮下酒,半斤酒下肚,杜三斤就话多了,吹嘘在老家十里八村的女孩子都把他当偶像,现在有三个女孩子追着要嫁他。众人起哄:“你能把这三个女孩叫来看看不?”杜三斤一拍胸脯,果然前脚送一个走,后脚接一个来地让三个女孩都来学院转了一圈儿。   但不久,杜睿璞又和谷水西铜加工厂一个小女工好上了。女孩有工资,常常请小杜出来看电影、品小吃,还多多少少资助他零花钱。结果,小杜就不想回家了,假期跟着女孩住在洛阳。家乡的三个女友等不回小杜,碰到一起把话说透了,建立统一阵线,到学校把小杜给告了。新学期一开学,全学院开学典礼前的系预备会上,宣布了对小杜的警告处分。   这是小杜人生第一个拐点。小杜便背着这“十字架”熬到毕业,返回家乡进了酒业公司。   两伊酒业商标争夺战时,杜三斤立了一功。他大学同学的父亲在国家工商总局,岳母在省工商局。他便坐着公司小车天天入省进京。   商战获胜。杜三斤被请进洛阳做酒业经营部经理,并且有了家室。天天兜里揣着厚厚的公款,陪着客户出入酒店歌厅。醉意蒙?中被小姐摸去了几万元公款,他一怒之下把小姐咬得鲜血淋漓……这件事是杜三斤人生的第二个拐点。   从拘留所出来,离了公职,在家乡也难待下去了,杜三斤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他发现自己一次次的失败都源于自己遇事没有原则。那些天,他呆在屋里,一支接一支抽着烟。妻顿顿把饭端到手上,他却吃不下。第五天晚上,他叫住收拾完屋子的妻说:“搬家吧。进洛阳,不回来了。”   他们租了门面,开起第一家私人酒业经营部。代售国营公司正牌酒利薄,勉强够花销。杜三斤的胆儿又上来了,他返回村中,联系小酒厂和家庭作坊,为他们销酒,获取更大的利润。杜三斤有一个自己的原则:商标可以假冒,但是酒的质量一定要过关,一定要保证纯粮酿制。这酿酒最讲究技术,火候掌握得好,能多出一二斤酒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粮食精”。技术达不到,收的就是酒精。同样的粮食,酒精的产量比酒头高几十倍,而酒头的价格比酒精高几十倍。所以在从小闻着酒香长大的“dangtang”村人眼中,酒只有质量高低,没有真假。好酒就是酒头兑得多些、酒精兑得少些,差酒就是酒精兑得多些罢了。这个勾兑调制也是一个大技术活儿,所以最初小厂的酒没有大厂的酒好喝。   杜三斤在市里买了套房,成了洛阳人。开着面包车走过新区回汝阳时,一幢幢高楼闪向后面,一辆辆私家小车超到前面。他不由感叹:“洛阳发展太快了。得自己搞一个品牌,注册一个商标,获取百倍的利润。”   这是他人生第三个拐点。他发现自己从学校出来这些年,日子都跟文化脱离了,这一次,他又拾起来了。他为自己的酒作坊取名“瑞福坊”,设计一系列炎黄文化酒、活动特供酒。   给商标注册,他跑了七七四十九回省城;向外推出品牌,他联系了九九八十一个文化活动。郑州、洛阳、开封,新乡都成立了一家家“瑞福坊”经营部。   杜三斤有了三套住房,三辆好车。也有了许多时间品味文化。他在QQ空间写心情日记。他的中文底子不薄,偶然兴至,也敲两句诗,在网上结交一帮诗友。有男女诗友找到洛阳,他便叫来一帮人陪着喝酒唱歌,然后去喝茶。   杜三斤依然爱吹:吹跟省长碰过杯,吹跟中央委员的亲戚是同学。他这一吹有人上了道,拿钱求他给自己的儿子安排公务员编制。   杜三斤钱收了,但没给人办事,被拿钱的人告进了局子里。      包万象      包万象真名就叫包万象。   包万象个儿不高,腰粗肚圆,横竖尺寸几乎相等,远远望去像一个圆圆的大球。他很热情,看到熟人便飞一般跑过来,像一只滚动的球,让人害怕被他冲倒了。偏偏他操控灵活,到了人跟前,咯噔一下就刹住了,胖胖的圆脸满是笑意,该叫哥叫哥,该叫弟叫弟。该谈的事谈了,该办的事办了,然后一个劲儿地请你吃饭,饭局座次千谦万让,喝起酒来又豪爽大方,从不作假藏奸,每一滴酒都倒进了肚子里。   听说肚子大的人肠胃里油厚,抑制了对酒精的吸收,所以往往酒量大,极少喝醉。   包万象从小就很爱美女,上学时候看到漂亮的美眉,都会笑眯了双眼,总想上去搭讪几句。无奈小时候肚子瘪脑袋圆,像小西瓜上长俩眼儿,只讨人嘲笑,不讨人喜欢。小美眉一见他,捂嘴一乐就跑远了。成年以后肚子圆,美女倒是愿意凑跟前,甜不嗲地叫包哥哥,让他请客吃大餐。吃饭时又肯坐在他跟前,酒自然都倒给了肚大能容的包哥哥了。包万象脑袋瓜子好使着呢,知道美女往自己跟前凑,是因为自己这模样困难,有充分的安全感。   包万象是个粗人,初中文化,大大咧咧,不会吟诗做对,心眼也粗,酒席上一通酸不溜丢小笑话,把美眉一个个笑倒了。他觉得值,管你小丫头怎么想的,我看了满眼春色,就足了。   包万象是个能人,大哥当兵在外,市郊他家那几亩地,就由着他性子圈起来搞了个养猪场,几年下来赚了大钱。接着又挨着养猪场接手几亩地,办了个预制板加工厂。他能赚钱,媳妇能生,一气儿给他生下两个姑娘一个儿子。到了这会儿,他包老板还能在乎那几个罚款?   包大哥从部队转业回来,当了个不算小的地方官,包大哥人低调,从不利用职权做私事。这包万象可不这么想,他利用大哥的效应,包下不少工程,荷包里的钱跟他的肚子一样,一个劲地涨。   包万象有了钱就不想做粗人了,他搞文化,搞来搞去包了一个网站。他不懂网站业务,就请了一个男的搞外联,两个女孩管技术。又围绕网站,聘了几名业余记者。有了网站,包万象就经常出头露脸于各种公众场合,专门带着记者采访发帖。他的影响越来越大,许多活动开始邀请他,几个文化团体都聘他为顾问。包万象一跃而凌驾于众多文化人之上,成了文化顾问。   成了文化人上人的包万象感觉特别好。特别是参加文化活动,他都被让到上席,会后还有美女网友围着他合影。有一个叫管小兵的女网友写了不少网文,颇有文采。管才女在宴会上端着冰啤跟包哥哥碰杯,说:“你在网站给我开个专栏,我给你帮忙抬抬人气如何?”包万象呵呵一乐:“喝酒喝酒。”   管才女娇躯一扭:“我是说正经话。真的哦,我在专栏里给你写文章,也让别人贴文章,我来管理。有好的呢,也往几家报刊杂志推荐,如何?”   “嗯。你写世情吧,人间百态,百姓冷暖之类的文章,开个专栏叫什么名字呢?”   “管天管地。”   “不行。你管不了,又没文化味。叫个――管窥人生。视野小,看到的是一个片断,就是特色。”   “呀!”管才女惊叹,“咋连‘管窥’都知道?看不出来,你还真不是混饭吃的。”   事过几天,管才女打电话问开专栏的事。包万象约她茶座谈谈,包万象说自己经营这网站是当做正经营生的,开个专栏,要论证可行性,另外还要考察主持人能不能坚持下来。他坐近了,拍拍管才女的手臂:“我给你开个专栏容易,你三天兴致过了,给我扔下不管了可怎么办?”管才女往后一让身子:“我有很多事,也就是做个闲时的消遣,真让我趴在网上给你弄网站,我靠什么吃饭?”   “你要做,就该有长远计划,通过网站搞活动,可以向政府申请立项,经费绰绰有余。也可以搞征文、竞赛,收一些参赛费,这样下来……”
  管才女明白了,这样一来,包万象就赢利了,而她就没时间写作了。
  赵美女来找包万象:“包顾问,你聘我在你的社团做个秘书长吧?”
  包万象笑:“像你这样子,弄个公关部长不错,是个好资源。不过,现在的事就这样,你散文写得好,他诗歌写得不错,另一个小说是长项,但谁服你是权威?文人相轻,自古如此,倒让我这什么也不写的捡个便宜,因为我跟谁都不争权威,就顾着问了。”
  赵美女很是佩服包万象。
  然而,世间之事如风云突变,后来赵美女又不佩服包万象了。
  不佩服的原因是,包万象的网站涉黄被封,人也被抓了进去。
  知道了此消息的赵美女撇了撇嘴说:“俗人终究是俗人呀!”
  阿颠是“A.D”英文网名的译音。别的网友叫他爱德,我偏叫他阿颠。不知道是怎么加上他的,网友一做就是五年。
  阿颠说他是洛阳人,从小生长在老城鼓楼边,这我相信。刚与他聊的时候,他说他当年不得志离开了洛阳,在深圳发展数年,公司派往新疆分部两年,还有半年,他就回来了。
  我问回哪儿,他说,当然是深圳。
  阿颠说,他不想回洛阳。洛阳路面太脏了,学校到家不远的一段路,鞋子上都会落一层厚厚的灰尘。他家的门口是一溜儿店铺,店铺门前搭起帐篷,侵占了大半个路面,小贩用很乡土的老城话吆喝着,小孩子唱着老城方言拼搭的歌谣:“上个坡儿,拐个弯儿,鼓楼门口儿墙阁角儿,老头儿老婆儿浆面条儿。”
  阿颠说听到这些就郁闷。最烦的就是站柜的女人,粉面红唇艳丽光鲜,一张嘴却放出那个经典的“城粹”――“qidan”。阿颠说这种生在男人身上的有了病的器官,那些女人竟痛痛快快挂在嘴边,一张嘴就吐出一个,实在让人受不了。相比起来,西工、涧西的女人要好多了,这些五六十年代从全国各地支援洛阳建设者的后裔,都讲普通话,传统累赘少了,带着许多的现代文明。
  我被他逗笑了。他说的有些道理,却太多贬损色彩。
  阿颠摄影,写诗。他用一架索尼-DSLR-A700数码单反相机拍新疆风光照片,一张张传给我,给我看他写的诗。有一首诗是《回家的路》,说他从新疆回家探亲路上的所见所感。诗人反复说到漂泊的心灵总是无依,思念故乡那个心灵港湾。
  我带着疑惑问他:“故乡不就是洛阳吗?你对它印象那样不好,还把它当做心灵港湾?”
  他不回答。
  那年春天,阿颠回洛阳来了。
  他说:“出来吧,我请你喝咖啡,请你看我拍的照片。”我说我没有什么出门的理由,若出门去会一位男性网友,“后院”定然“一场大火”。
  他说,真不相信还有这样不能决定自己生活的女人。我说我的一位女友在洛阳,她可以代我去见见你,希望你们聊得开心。
  Alice代我去了。她家是东坡连锁店股东之一,她管东坡酒楼分店的财务。回来时,她告诉我阿颠很帅气,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条辫子,春日微寒中棉制衬衫敞得很低,展示着肌肉坚实的胸脯。他有一种成熟魅力,看不出年龄。我笑,你这么漂亮,人见人爱,你们没有发生点什么?
  Alice说:“没有,阿颠一个上午都在惋惜你的不自由,说你困居家中太可怜了。”阿颠在随身带的笔记本上一页页翻照片给Alice看,给她讲新疆的风光人文,直讲到Alice打起呵欠。
  不久阿颠回深圳了。我问他是否有归宿感,他说说不清,决定先到北京,然后回洛阳一段。他引导我看了他的空间,他有那么多深度思考人生与地域的博文,文字里对根的思索感染了我,我似乎有些理解他为什么取“心旅天涯”、“一剑飘零”等一系列网名。
  又是一年春天,阿颠传过来他拍的牡丹给我看,还有在周王城广场拍的老年人像、新区风貌图。他说,洛阳变化太大了,与他当年离开时天差地别。
  他在老城买下一套错层的套房,快活地告诉我决定留在洛阳发展,每天都传给我新居装修进展图。
  但他不久又去深圳了。他说建了个网站,通过网站策划网友聚会、拼车、旅游,然后拉我进了他的QQ群里。那些网友都是白领俊男靓女,都有专业的数码相机,大多数有私家车。阿颠帮他们策划静物、人像、风光拍摄活动,郊游、聚餐、顺路拼车等也都在阿颠的网站开了板块。我说:“阿颠,你搞这些活动,花费很多时间精力,还有时间赚钱养家吗?你是职业经理人,不做事,会坐吃山空的。”
  阿颠笑:“傻丫头,我这不正是在赚钱吗?”
  我又不理解,网友活动大家凑“A费”,如果多收了,从中赚钱,那不是很没诚信吗?
  阿颠笑:“这是观念的不同。”因为观念不同,我们很久不聊了。我常去看他带着自己策划的团队游遍天涯的心得与图片。
  后来,有网友告诉我,阿颠失踪了。失踪的原因是阿颠策划了一个大活动,收了网友们的一大笔钱后,人便没了踪影。
  有人说他又跑新疆去了,也有人说他回了洛阳藏匿起来。
  直到网上开始通缉阿颠时,也没人知道他的具体去向。
  责任编辑 成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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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药家杜三张:未雨绸缪,别让骨病有机可乘!
在连续几个台风排队秀恩爱之后,我们正式迎来了凉爽的秋季。但是你以为逃过了热成狗的夏季,就能安然了吗?其实不然,秋季,又被称为“多事之秋”,特别是对于骨病患者来说,更是一个折腾的季节。夏秋交替季节,天气变化多端,经常出现早晚凉风阵阵,中午却艳阳高照的情况,很大一部分人没有注意添衣,很容易造成关节受凉。你知道吗?成年人的全身骨骼共有 206 块,每块骨头都有一定的形态和功能,它们是相互制约的。当骨与关节的结构与功能受损时,会造成不同程度的肢体功能障碍,引发各种骨病,对人体健康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
骨病是一类疾病的总称,是由于局部受压迫引起的颈部不适、上肢或下肢疼痛、无力、麻木以及刺痛、头晕、头痛、恶性、记忆力减退等症状,情况严重可造成四肢瘫痪、大小便失禁等。所以,在这多事之秋,放下你手中的丝袜,短裤吧,预防以及治疗骨病,你需要一款真正有效的产品--壹药家杜三张。壹药家杜三张是哈尔滨启梦谷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旗下的对骨病见效快的两个膏药品牌,公司采用“市场化”模式筹建和运作,通过不断的实践与探索,并充分吸纳国际先进的健康管理经验及运作方法,成功探索出一套适应我国国情和市场环境的膏药连锁经营管理模式。壹药家杜三张品牌创始人杜山先生在传统中医理论和现代医学技术的基础上,研究并开发出了黑膏药结合骨病专用穴位贴的组合疗法,以颠覆者的姿态强势切入膏药市场,开创骨病多维功效的时代。其中,“壹药家”品牌成为具有全国影响力的健康产业品牌,入选了CCTV央视网商城优选品牌。值得一提的还有壹药家杜三张首创黑膏药+骨病专用穴位贴的组合形式,目前市场上还没有出现同类产品,可以说是填补了市场空白,主要针对现在无处不在的低头族,上班族,以及体力劳动者,中老年人等等。壹药家杜三张,坚持于骨病这件事,时间会看得见!愿更多的人,能够轻松享受生活,被时光温柔以待!本文由霸屏宝厚燃撰写,转载请联系品牌方授权!我的狐族男友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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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幽暗的路灯下,一个急色匆匆的黑衣女人,连走带跑的在小区内小跑着。  她紧紧的拽着胸口的古玉,希望能借此平息心中的惧意。都说玉能避邪,哦米拖佛,玉大神你快点显灵吧!  早说不要搞太晚,那些从工作中解放出来的疯子,非要让她舍命陪君子,敢情欺负她没人送啊。  身后总感觉有脚步声,阮莹实在忍不住回了头。清冷的路上,暗黄的路灯下,除了自己那长长的影子,什么都没有。  转回头,快步的往租的房子行去。不能再回头了,老辈人说过,人的肩上有两盏灯,回一次灭一次,她已经被灭了一盏了。  “胆小”一声嗤笑声响起。  “谁...”阮莹迅速的左右张望了下,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拽紧古玉开始百米冲刺起来。  关好房门后,她将屋内的大灯台灯电视全都打了开来,缩在沙发上。  最近这段时间,白天被公司操,晚上又睡不好觉,她感觉自己都快不行了。脸上的气色很差,深陷的眼窝下方有浓浓的黑眼圈,幸亏她肤色够黑,否则那能出去见人啊。  晚上一关灯或者一闭眼,似乎暗中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有时甚至还能听到叹息和笑声。  前天休息,阮莹特意去了趟医院,医生说她可能因为工作压力大,导致神经出现了幻觉。开了两盒安神的药,嘱咐她要好好休息。  药倒是吃了,可是那种幻觉,却是一天更比一天强烈,刚刚居然都听到说话声了。那声胆小她听的很真切,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她贴身的位置发出来的一样。  阮莹缩在沙发的一角,不自觉的咬着那只握紧古玉的手,精神高度紧张着,只要听到一丁点响动,便马上惊惶的东张西望起来。  “好臭”  又是那个男声,这次听的更清晰了,似响在耳旁。阮莹一听到声音,便将手移开,紧张的问了声:“谁?”  等了一小会,听不到任何声音,阮莹壮着胆子喊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赶快从我家里出去,否则我明天就去找和尚收了你。”  “嗤”虽只是一声轻笑,却让警觉的阮莹听的很清楚。怎么办?难道要装晕么?  若真是那玩意,应该不会是来索命的吧,否则她早就魂归西天了。一般被那玩意缠上,如果不是索命,便是有事找了。  妈的,与其被弄成神经病,还不如早死早超生。真是流年不利,过个本命年而已,她可真够衰的!  “快出来,别躲躲藏藏的,有什么事赶紧吩咐吧!”阮莹从沙发上站起,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喊道。只全身僵直,双腿微微打着颤。  “吩咐?还不算笨嘛,能认清自己的局势。”磁性好听的男中音响起。  听他那意思,八成是真的有事相托。阮莹是个声音控,听到这磁性的声音,胆子又稍微放大了点。  “你在哪里?是神是鬼?快出来吧!”话刚说完,她的脑中便浮现了一个恶鬼形象,深深的打了个寒颤后,阮莹马上改口道:“那个,不敢劳您大驾,还是别出来了。”  “八成是不敢见吧,说的那么好听!”说完幽幽的叹了声,似乎对阮莹怀疑他的长像,真的很伤心似的。  虽然阮莹很想大胆的承认,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如此狗腿句:“大仙别误会啊,小人对大仙只有景仰之心,岂敢嫌弃。只是担心小人这肉眼凡胎,会亵渎了大仙。”  “哦!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非见不可了,不过.....”大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貌似还有点纠结。  阮莹没再开口,心想爱出来就出来吧,反正胆已经吓裂了,左右就是再裂些而已。  没一会,大仙便接着开了口:“不过你长的也太丑了点,跟一团黑馒头似的。还有口臭,实在有辱本殿下的神姿。”  ****,去******黑馒头,去******口臭......  人家这叫黑的健康,黑的美,像你这种惨白白的兄弟,只有嫉妒的份。再说,谁试试整夜整夜的睡不好,没有口臭才怪。说来说去她口中会有异味,还不是被你这个好兄弟吓的。  阮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愤怒压了下去。倒也没发觉,自己的心里已没那么害怕了。果然一说到外貌,女人能忘记一切啊!  “丑女人,什么叫惨白白的兄弟?”大仙好奇的甩出问题,未了添了句:“本殿下就是嫉妒黑馒头,也不会妒嫉你,好歹黑馒头还能勉强填饱肚皮。”  真是气死人了,这个死毒舌,竟然暗损她连个黑馒头都不如。双手握拳在侧,瞪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空气,阮莹真狠不得能掐住某兄弟的脖子,让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啧啧啧......没想到你这丑女人不仅外表是黑的,连心都是黑的,竟然因为一句话,便想掐死本殿下。”大仙咋舌不已。  阮莹可能是被气晕头了,竟然没去深想,为何她心里想些什么,这位兄弟全都晓的。如果她能早点醒悟,就不会在脑中暗暗对人家施以酷行了。  “爽吧!”阮莹点头。  “有没有很解恨?”继续点头。  “光油炸没劲,不如扒皮抽筋外加拆骨扬灰如何?”阮莹直点头,只乐的双眼眯的快成一条缝了。  可是这种狠绝的意见是谁在提啊?貌似不是自己的小恶魔在活动。妈呀!她竟然把这种能透析别人想法的好兄弟给忘记了。  “哼哼!还没傻到无药可医的地步。想碾死,凌迟,油煎本殿下,前提也要你有命在,还有...那份能力。”大仙的口气忽的一转,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那阴森森的颤音如同索命,像捏死蚂蚁那般,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阮莹开始知道害怕了,如同很多想保命的人一样,开始口吐狗血:“大仙,您就行行好,小的是上有老,下有小,可千万不能杀了我。您就留下小人这条命,侍候在你老左右吧!”  “哦,还有小的?”阮莹怕他不信,使劲的点着自己的脑袋。此时不管怎样,还是先保住小命再说。  “不是想知道本殿下在哪吗?丑女人你将右手松开便知道了。”大仙恶作剧般的神来一笔,阮莹即刻停止了点头,疑惑的将双眼聚在摊开的右掌心上。  玉?妈的,她明天一定要去找那老头算账.....  什么此宝玉灵气甚重,放他娘的狗屁,鬼气甚重才是。不但骗她花高价奢侈了一回,还害她被好兄弟缠上了,她真是倒霉到家了!  右手如扔烫手山芋般,将玉扔贴在她的胸口,又吓的一个激灵抓起了玉。如此这般,真是放在手心也不是,贴胸口更不行。  既然全是这块玉在作怪,不如明天......嘘,放空放空,不能乱想......  她突然不去思考,是因为想起人家有透视想法的能力。可就她那点小心思,只想了个头,就被人家想到了尾。  “刚夸你不算傻,这就开始犯二了。”调侃的语气一转,大仙即阴恻恻的威胁道:“如果你想七窍流血,全身腐烂,死无全尸!你尽管拿下养魂玉试试。”  说起这位玉中之魂,来头可不算小。本是妖界的二殿下,名叫洛珏,也称珏殿下。道行已有上万年了,虽然三魂只剩下这缕损伤惨重的一魂,但要想杀死一个凡人,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要不是因为阮莹这种极阴之身,世间很难寻得,对他还有用处,说不定早就死了七八百回了。  七窍流血?全身腐烂?死无全尸?阮莹黑着一张脸,越想越恶心,果然是惹谁也不能惹非人类啊。  洛珏见达到效果,口气开始放软,用磁性好听的嗓音对阮莹道:“半个月后,你帮本殿下一起去寻另外两缕魂魄,只要事能办成,你想要什么本殿下都能给你,如何?”  见她不为所动,保持着一副苦逼的样子,洛珏又加大力度诱惑道:“金银财宝,荣华福贵,或者变成绝代佳人,本殿下都能帮您实现。”  阮莹有点心动了,不过也仅仅是有点而已。没人不希望自己能变美,变成有钱人,当前提是要命去享受。  寻魂魄,猜也能猜到,一定不是什么好办的差使。  她一个凡人,去了那种地方,如何斗的过那些妖魔鬼怪啊!  “放心吧,不是去你想的哪种地方,还在人界,只不过朝代不同而已。”洛珏安抚的道。  按洛珏以往的性格,她刚刚那种表现,恐怕早就被灭了。语出安慰,也是看在她是个极阴之身的份上,最重要的一点,阮莹还是个处子之身,对养魂玉的滋养更佳。  若不是她这种极阴之身,想唤醒洛珏的意识,没有个三五载,恐怕都不容易唤醒的。寻一个极阴之身就不容易了,更何况是保持处子的极阴之身。  所以,对于阮莹,他不会轻易杀之。除非是找到替代之身,或者是对他已没有用处了。  “大仙,是要带我穿越到古代吗?”阮莹心情难免激动,语气也有点高亢起来。如果能免费观光穿越,回来时随手带回些古文物,不用这位兄弟给,自己都能成为大富婆了。  “嗯”洛珏的话一落,她即欢呼起来。比起之前的胆小害怕,简直判若两人。殊不知跟妖怪打交道,岂有信用可言,是生是死,全凭洛珏一念之间。
    阮莹的性格有些乐天派,爱玩爱闹的,凡事皆想的很开。知道目前没有性命之忧,也便不再多想。  她平时下班也没什么消遣,最大的爱好便是吃甜食,那圆润的身子便是吃出来的。  每次吃完后便嚷嚷着要节食减肥,对着电脑做几天郑多燕的减肥操。一般三之五天后,节食减肥的口号,便会被吃货光荣所代替。  严格来说,阮莹不算黑的,至少她身上是不黑的。只是她的皮肤不禁晒,出门又不爱打伞戴帽子。一个夏天下来,露在外面的脸和手,便会被晒的很黑。  此番立于圆形大灯下,一身黑衣,加上圆润微胖的身材,被洛珏贬成黑馒头,其实还真不为过。  临行的前一天,阮莹蹲在茶机旁,纠结的望着茶机上的东西。  明天便要去古代了,需要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东装一点西装一点,这不就给整出两大包来了。  “喂,丑女人,你对着桌子发什么呆啊!”胸口传来洛珏的问话声。  “大仙,你不识人间烟火,那懂凡人的苦恼啊!”阮莹的回话有点闷闷的。  说实话,她心里也清楚,这两大包根本带不走。可这上面的东西都很重要,她是左右都不舍的,所以才会如此纠结的。  “不就是想把这些东西都带上嘛,这有何难的。”洛珏道。  “大仙有什么好法子吗!”阮莹来劲了,心想自己怎么那么笨,把他这个非人类给忘记了。  “你把意识力集中到养魂玉上,心中默念三次进去,这些东西便会全移到养魂玉里了。”洛珏回道。  如此说来,这养魂玉也算是一个随身空间啦,原来还真是一块宝玉啊!  阮莹闭上双眼静下心,将意识力集中到养魂玉上,心里想着茶机上的东西,默念了三次进去。再次睁眼时,白色印花的茶机上已空空如也......  哇,真是太神奇了,没想到这么神奇的事,竟然是她弄出来的!也不知道这个空间能装多少东西,如果空间够大的话,她的衣服被子生活用品全都直接装进去得了,省的还往朋友哪里塞。  “你也太瞧不起养魂玉了,想带多少尽管带,装座城都没问题的。”洛珏感应到她的想法,难得好心的提醒道。  “哇,能装座城啊!那吃的东西也能放进去吗?”阮莹惊叹的道。心想明天便把自己所剩无几的存款,全都折换成东西。  能折多少折多少,有备无患总没错的。到了古代那种地方,吃的喝的用的穿的,说不定没钱用的时候,还能折点钱花花。  “可以,养魂玉里的温度常年四季如春。”洛珏回道。  “哦,那如果我想取出某样东西的话,是不是心里想着那件东西,默念三次出来就可以了。”阮莹问道。  “嗯”洛珏简短的回了声,便像睡过去了般,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阮莹也不去管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闭上了双眼。在脑海中想着自己刚放进去的明史新编,默念三次后,手上一沉,史书便横空出现在她的右手上。  如此周而复始的,阮莹玩的很嗨!玩到后来还被她琢磨出,东西变出来后,也不一定要出现在手上。她可以用意念,让东西直接变到旁边的桌子上或者地上。  一直玩到凌晨一点钟,她才意犹未尽的爬上了床。  深夜,白天的喧闹告终,整个城市像熟睡中的婴儿一般安静。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段,也是怕被别人看到。  临行前半小时,洛珏被阮莹磨到不行,终于答应用法术让她见一下父母。  洛珏念完术语后,阮莹的面前便出现了淡淡的白烟。白烟围成一个圆圈后,里面便像放电视般,出现了老家的大门,从大门探进到客厅,最后到父母的卧室里。  看着熟睡的父母,两鬓已有些许发白,阮莹再也控制不住哀恸,眼中积蓄的泪水,缓缓的从两颊滑落。  虽然她一直表现出不在意,当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心中难免慌怯起来,担心自己会一去不回。  这可不是做飞机出行那么简单的事,甚至比做火箭到月球上还不靠谱。  谁能保证没个意外,她便要长住古代了。幸亏她还有个弟弟,如果她真穿不回来,或者客死他朝,至少父母还有弟弟阮希会照顾。  阮莹跟亲人朋友,皆是谎称自己要到国外进修。说去的国家地区有些贫远,通迅不是很好,所以不好打电话回来,只说进修两年便会回国,让大家不要担心。  近半个月的相处,洛珏从未见阮莹情绪如此低落过,还道这丫头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原来她也会伤心难过啊。  “喂,丑女人,别在哭了,哭的难看死了。”洛大爷收起境像,明明是想开口安慰两句,结果一出声尽说些气人的话。  “你不懂,又不是你要背井离乡,到一个自己都不懂的朝代,搁你当然不伤心了。”阮莹没好气的回道。此时天大地大伤心的女人最大,管他会把自己怎样,反正从此都不会好过了。  “好了!别哭了,本殿下说过事成之后,你要什么都会帮你实现的,难不成还怕本殿下赖账不成。”洛大爷的口气相当不耐烦了。  “谁知道你会不会赖账,到了那种地方,你要是不愿意送我回来,我能怎么办?”阮莹越想越伤心,哭的更加大声起来,嘴里还呜咽的求道:“大仙,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我不想要荣华富贵,也不想要漂亮了,我只想和我的家人呆在一起,平平安安的过到老......”  “停,丑女人,别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坊。现在可由不得你,信不信本殿下现在就杀了你,杀了你全家,让你一家人去地府团聚去。”洛大爷被她哭的烦不胜烦,一点耐心都被消磨殆尽,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自然威胁力也够足。  “你......”面对如此性情不定的恶魔,阮莹还能争什么呢?  虽说相处了半个月,这位非人类对她,一直也没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最多就是口头上损损她。可关系到一家人的性命,阮莹不会赌,也万万不敢赌的,恶魔如果有人性的话,就不是恶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长时间没码字,都有点码字无力的感脚了,第二天更新就迟更了,点灯献上深深的歉意。  另外新文娇嫩,需要大家的呵护,请喜欢的亲们,收藏,推荐,点评一下哦,鞠躬感谢!  
    阮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胡乱的抹了下眼泪,才对洛珏恳求道:“大仙,我以后都会乖乖听话的,你千万别伤害我的家人,求你了。”  “行了,到沙发上盘腿坐好”洛珏沉声命令道。  阮莹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的坐到了沙发上,将双腿盘了起来。  只一会,养魂玉中便飘出一阵轻烟,缓缓凝聚成了一个很模糊的白色影子。形状莫明,阮莹瞧着挺像一条狗的。  “闭上你的狗眼,本殿下让你什么时候睁开,你才能睁开,知道吗?”洛珏着实气的不轻,心想自己明明一只高贵血统的狐狸,怎么就被她看成是一只狗了。  阮莹吓的赶紧闭上了双眼,在心里暗暗嘀咕道:“真是个古怪性子,莫名其妙的说生气就生气了。”  可是,那白影的形状,怎么那么像条狗呢?就算不是狗也是个动物。阮莹敢肯定那绝对不是人影,没有人能那么自然的用四只脚站立着。  此时已容不得她多想,一阵狂风吸来,将她整个人吸进了一个白色漩涡中。随着阮莹的一声惨叫,她和白色漩涡便一起在房间里消失了。  阮莹在时光漩涡中,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头晕脑胀的也不敢睁开眼。倒不是因为洛珏之前的警告,这个时候就算洛珏允许她睁开,阮莹也是不敢睁的。  说她害怕也好,胆小也罢!反正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谁知道会不会因为她一睁眼,就发生些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呢。还是闭着的好,就这么晕晕谔谔的抵达目的地吧!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她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胃里呕心的想吐时,方从漩涡中转出,直线式的摔了出去。  摔出之前,她的胸口转来洛珏虚弱的讥笑声:“记住,这是你把本殿下看成狗的惩罚。”  阮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大仙呕的是这件事啊!本想辩白两句,却在感到自己被摔出漩涡后,大脑直接弧射声线,让她连连大叫起来。  “啊......”一声凄惨无比的痛叫声,阮莹摔到了屋顶上。  “啊...啊...”两声惨烈的痛叫声,她从屋顶摔到连着的矮屋顶,在从矮屋顶摔到了花草中。  穿越之前,洛珏让她照着古服的样式做了条墨绿色的长裙,很像唐朝的服饰。  此时被摔的七晕八素的阮莹,裙子破烂不堪,头发也乱糟糟,看上去简直像个疯婆子,那有刚穿上时的飘逸感。  她躺在地上,嘴里还哎哟哎哟的叫唤个不停......  本想爬起来看看情况,可实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头晕脑胀全身酸痛,多处地方还有刺痛感,多半是刚才摔到瓦片上刮伤的。  “响声在哪边,大家快拿武器跟上......”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人跑到了阮莹的面前。  “胆大妄为的小贼,这次可让我们逮住你了。”也未给阮莹说话的机会,便冲身后的人喊道:“快,拿绳子绑了她,送到厅堂内,等爷来审问。”  可怜又可悲的阮莹,刚被洛珏摔了个半死,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就被人用破布给堵住了嘴,全身绑的跟麻花一样,被两人当成圆柱一样的扛了起来。  前面虽有几个人举着火把,可她因被人仰面扛着,却是什么也看不到的。望着漆黑的天空,几颗星星对她眨啊眨的,似乎也在嘲笑着她的狼狈。暗自骂了几声倒霉,被摔了个半死不说,竟又被当做小贼给绑了。  “行了,杜三杜四,把她放下吧!杜二你速去喊爷过来。”一声令下,阮莹被两个扛着的人狠狠的摔了下去。  “唔......”好痛啊,真是旧伤没好又增新伤啊!阮莹痛的是眼泪鼻涕直往下洒。这厢还未哀嚎完,便又听到几个人进来的脚步声。  “杜大,那个女飞贼白玉春在哪?”  “禀告杜爷,白玉春已被我们绑住了。”  “哦,做的好,回头爷都重重有赏。”杜青彦袍子一掀,潇洒的坐到了杜二准备的椅子上:“把她给爷绑到椅子上,今个倒要仔细瞧上一瞧,这个白玉春在那吃的熊心豹子胆,敢三番五次的到杜府来偷东西。”  “唔唔......”什么白玉春,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吗?阮莹着急的想喊冤,却被嘴里堵着的破布弄的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先把她嘴里的布拿出来,再把头发拂上去。”杜爷发话了。  阮莹正愁讲不了话,待被人拽出口中破布,遮住眼睛的头发也被拂开后,挤出讨好的笑容先喊了声:“杜爷好!”  喊完后便迅速的将这厅内的人和物扫了一圈。四五个火把将宽敞的大堂内照的很亮,家什摆饰都很精致,估摸这杜府应该是大户人家。  之前绑她来的大汉有七八个,全都身穿灰色劲装,手里拿着刀啊剑的武器。身体很强壮,应该都是练家子,估计是杜府的护卫。  那个坐在红木宽椅上,穿着一身红衣锦袍的杜爷,有着一副花容月貌的长相。瓜子脸,大眼,薄唇,非常之漂亮。跟这一群大汉待一起,简直像个美娇娘。  阮莹平静的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后,右边一位着白色布袍的俊秀青年,左边一位着灰色布袍的年长男子。倒不是阮莹不爱美男,这种非常时期,她那有心情去欣赏啊。  阮莹打量别人的同时,殊不知别人也在打量她。等她扫视完后,将视线又转回到杜青彦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看到他正眼神怪异的皱着眉头。  而其他人也皆是一副惊异的模样,莫非是刚才她摔着脸了,破了相。双手因被绑着,也没法查看。可想想也不对,脸上明明没有痛感,她只感觉脑袋有些晕呼呼的。  “这就是女飞贼白玉春?”杜青彦无法相信的指向阮莹。  “传闻都说白玉春长的娇美如花,皮肤莹白的吹弹可破么?而这个长的跟黑炭似的女人,怎么会是她。”杜青彦说完,用眼神询问了一遍大家,准备继续评论时,被忍无可忍的阮莹给打断了。  “杜爷,我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女飞贼白玉春,是你们抓错人了。”阮莹的眼角抽动了几下,本想破口大骂,却苦于人在屋檐下,逐低头解释起来。  什么叫黑炭?什么叫黑馒头?不就是皮肤黑了点吗。这些个视觉系的臭男人,狗嘴里吐出来的话,一个更比一个损。  PS:哦,又更迟了,大家抄家伙来鞭挞我吧!不过打完一定要记得收藏点评哦!哇哈哈,这是点灯的最终可耻目的。  
    “不可能,杜爷你不要信她的话,这个臭婆娘肯定是在耍滑头。”杜青彦还未开口,杜大便抢着反驳起来。  “杜爷,听闻白玉春那个贼婆娘确实挺狡猾的,她会不会是易了容。”杜二在一旁小声询问着。  “那简单,去端盆水来。”杜青彦发话道。  “是”杜二领命下去。  没一会,杜二便端着一盆水走到了她的面前。阮莹十分配合的洗了把脸,反正这就是她的本来面目,等这些人知道她没易容后,自然会相信她不是那个女飞贼了。  “杜爷,没有易容。”杜二将脸盆端到一旁,上前对杜青彦禀告道。  “啧,这就奇怪了,没有易容,难不成真是我们抓错人了......”杜青彦用修长的食指,缓缓的摸着下巴,陷入思考中。  “杜爷,以小人之见,没有易容也并不能证明,此婆娘就不是白玉春。”杜大上前一步道。  她奶奶的,老娘是前世跟你有仇啊!人家杜爷都开始相信她的清白了,这个死杜大还非要死撑着,有你这么领功的么,真是个黑白不分的榆木疙瘩。  阮莹用愤恨的眼光怒视着杜大,恨不得能将他的后背给瞪出一个窟窿来。按他的意思,她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反正这盆屎帽子,是往她头上扣定了。  “哦,说来听听。”杜青彦眼光一闪,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爷你想想,人人都说白玉春长的美,可这长像是能易容的,说不定这才是她的真面目。”杜大回道。  “听你这么一说,也有点道理。”杜青彦略点头,将目光又转到了阮莹身上,仔细的打量了番后,对杜大摆手道:“一早便把她送到官府去审吧。”  杜大见自家主子信了自个的话,十分自豪的挺了挺胸,双手抱拳声音高亢的道:“小的遵命。”  这可怎么办?这个杜爷怎么像没长脑子似的,谁说什么都信。  他要是非说自己是女飞贼,明天往官府里一送,谁知道那些官老爷脑子好不好使。不会才穿来第一天,就要被人屈打成招给冤死了吧!  阮莹闭上双眼,在心里默默的对大仙念道:“大仙,快想办法啊,否则我就要被人给弄死了。”  胸口的养魂玉一点反应也没,阮莹又加足马力继续默念道:“大仙,这可关系到你我的生死存亡啊,你要以大局为重,别在跟我呕气了好吗?”  “你倒是快点出来啊,我要是真死了,谁帮你找魂魄啊!”  “你当真不出来,好算你狠,反正从穿来后,我就想过自己活不长了,早死早了结吧。”  阮莹在这边焦急的千呼万唤着,却不知洛珏因为送她过来,耗尽了所剩无几的妖力,他的意识力早已进入了沉睡中。  “贼婆娘,你好大的胆子,我们爷还在这里坐着,你竟然敢闭着眼睛睡觉。”阮莹在杜大的一阵摇晃中,惊慌的睁开了双眼。  “我没在睡觉,我是......”这要让她怎么解释,说她是闭着眼睛,在跟胸口的玉说话么。真要这么回的话,估计会被他们当成妖女,非给焚烧了不可。  唉,阮莹轻叹口气,心想这左右都是死,与其被火烧,还不如一剑来的痛快。  阮莹瞄了眼正犯着困的杜爷,将双眼垂下,视死如归的道:“对不起杜爷,我不该当着您的面睡着了。”  “呵,你这个丫头还有点意思,能如此坦诚自己的错误,看起来还真不像是个毛贼。”杜青彦略停顿了会又道:“不过,不管你是不是白玉春,这深更半夜一个姑娘家闯入别人的府中,也绝对不是个良家女子。”  “爷,杜依也认为,此女应不是白玉春。”站在杜青彦身后的俊秀青年略低下身子,随后又附到杜青彦耳旁道:“爷,你身边一直没有婢女,我看这姑娘看你的眼神挺正常的,不如.....”  杜青彦将目光转到阮莹身上,见她看自己的神态,确实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发呆脸红又流口水的。  杜青彦递了个眼神给杜依,对他略点了下头。杜依这才绕到阮莹面前,对在场的所有人道:“我为何说她不是白玉春,其一此女没有武功,其二此女与传闻实在不符,这其三嘛她这身打扮应不是飞贼。”  大家随着杜依的话,全都将目光聚到了阮莹的身上。墨绿色的裙子破破烂烂的,有些地方甚至还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中衣。这种裙装对当飞贼的人来说,是很束缚的,那有飞贼会穿长裙来办事的。  要说长像不符,说是易容还能解释的过去,可这没有功夫,她如何能当飞贼。在场的众人都是内行人,一个人有没有武功,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所以暂且不管长相,穿着,关这第一点,就大大的摒去她是白玉春的可能性。  阮莹见事情似有回转的余地,非常感激的看向杜依,那期盼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和乞求。  此时杜依也正转身面对着她,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方开口道:“姑娘,杜依有两个问题,烦请姑娘如实相告。”  阮莹老实的点了下头,杜依这才问道:“第一,姑娘姓甚名甚?家住何处?第二姑娘为何夜闯杜府?”  “这...嗯...我叫阮莹,家住靠南边的一座大山里。至于我为何深夜到此,是因为当时有人追我,要把我卖到窑子里,这才慌路逃到了贵府上。”阮莹完全被问住了,就这疙疙瘩瘩的答案,连她自己都不大信。  她连穿到那一朝都没闹清,能怎么办,大仙这个时候又不理她,她也找不到人问,所以只得含糊的说了个南方那边的大山里。  至于被人追赶,卖到窑子里,这跟她深夜乱跑,躲到杜府来,到也算是合情合理的。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信她的鬼话。  “哦,姑娘的意思,你不是京城的人。是被人骗卖到窑子里,深夜逃了出来,被人追赶时无意中躲到杜府来的。”杜依顺着的她话圆了一圈,阮莹再次感激的直点头。  “可是姑娘,有一点杜依有些不明白,你为何是从屋顶摔进杜府的。”杜依问道。  “啊...”阮莹被问蒙住了,两眼闪烁又开始瞎编乱造起来:“是这样的,我被那些人追的没法,只得爬上墙头,被人逼到了屋顶,便不慎摔进了贵府。我不是什么小贼,也真的不是有意闯进贵府的,恳求杜爷不要送我去官府。”  说完便低下了头,两肩耸动,似在哭泣般......  
    “行了,不送你去官府可以,放你走也没有问题,不过咱得先把账算清了再说。”杜青彦眯着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间,伸手便从颈项里掏出一个袖珍型的金色小算盘。一边听杜大杜二汇报,一边五指如飞的劈里啪啦拨个不停。  阮莹只听到,什么屋顶,牡丹芍药之类的。这个杜爷还真会精打细算啊,如此大的家业,竟然就为了些瓦片花草的,还真跟她清算起来。  瞧他随身带着金算盘,绝对是极品守财奴一枚。难怪都说越有钱的人越抠门,果然不假!  “你摔坏了爷两个屋顶,瓦片共六十多块,一块瓦片值150文铜钱,修补的工夫钱就不算了,一共算你九两纹银吧!摔下时压坏我两株海棠,一株牡丹王,三株芍药。爷也不欺你,这些都是极品花,看你也不像富贵人家,给你算便宜点,折上瓦片一共要赔我纹银三十两。”杜青彦将打好的算盘,让杜二递到了她的面前。  好吧,谁让她摔坏人家东西呢,陪银子总比被送官府强。只是这三十两,折合是多少人民币呢!阮莹此时感到头很大。  更别提让她看算盘了,她那看的懂,什么三下五除二的,直接除了她得了。习惯了计算机和心算,算盘这玩意在现代早就不兴了,只小学摸了会,早不知忘到那个大不列国去了。  可现在不管是多少,关键她拿不出来现银啊,除非能等她将带来的东西卖掉点。只是看目前的情况,人家是绝对不会同意她赊账的。  “这个....杜爷啊,我摔坏了您家的东西,理应相赔。我也相信杜爷如此大的家业,也不会欺我一名弱女子。您算的账那肯定是没错的,只是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的现银,你看我用东西跟你抵押行么。”阮莹漆黑的双眼中露出可怜状,讨好的看向杜青彦。  “哦,什么东西,拿出来瞧瞧。如果当真值三十两,爷肯定说话算话,立马放你走人。”杜青彦手一伸,这便要阮莹马上把东西给拿出来。  晕,现在怎么拿,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玩大变魔术吧!不被当成妖怪才怪。阮莹脸上挤满笑容,装着不好意思的道:“杜爷,那东西放在我的贴身之处,实在不方便当面拿出来。不如你们把我松开,我到旁边的偏厅里取出可好?”  “少来这一套,臭婆娘你八成是想逃跑吧。如此丑颜,也不洒泡尿照照镜子,别说是杜爷,就连我们都懒的瞧上一眼,你说你害的是那门子的燥。”杜大立马上前打断,损完阮莹即转身对杜青彦道:“爷,千万别上了这臭婆娘的当。以小人之见,别说是三十两,估计连三两她都拿不出来,更别提有什么宝贝了。”  阮莹死死的咬着牙关,生生将脱口而出的大骂,给忍了回去。此时她非常肯定,她和这个杜大绝对是仇人,而且是生生世世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过就算她在气愤,也知道硬碰硬后,吃亏的人一定是她,人家杜爷肯定是帮他自己人的。嘴上倒是骂痛快了,可她的小命就不保了。如此不划算的一笔账,阮莹还是能算的清的。所以此时此刻,她除了忍耐还是忍耐,别无他法......  阮莹将捆的有点麻木的身子动了动,也不去理会杜大的话,完全漠视他,只睁着期盼的双眼,望着杜青彦。  “杜爷,不如让阮姑娘卖身入府当婢女,偿还那三十两纹银。”杜依道。  “也可”杜青彦点头赞同道。  “杜爷...”杜大的话被杜青彦抬起的手势给打断了,只听他一字一句不容反驳的道:“杜大,你今晚的话未免太多了。”  一听这话,杜大赶紧将身子往后退了两步,躬下身子低下头恭敬的对杜青彦道:“杜爷,小的逾越了。”  杜青彦摆摆手,没再说什么,只让他先退下。  阮莹听着三人的对话,感到很无力。都没人问问她这个当事人,愿不愿意卖身,搞的好像这个丫头她是当定了。  “阮姑娘,你的意思呢?”看看,终于有人记起她了。阮莹感激的看向杜依,这个三番两次救她于水火中的俊秀男人,真是越看越顺眼啊。  当丫头也不是不行,毕竟出了这杜府,她也不知要去哪儿。何况外面的情况暂时不明,还不如先留在杜府,将情况都打探清楚后,再问问大仙怎么办。  至于卖身契只要签活契,不签死契就没问题了。如果她想走了,到时卖点东西,用银子替自己赎身即可。  “只要不签死契,我愿意做婢女还债。”阮莹想好后便对杜依回道。  一般府中买奴役,都希望是签死契的。只因签死契的奴役,命运完全掌控在主子手上,相对而言要忠心可靠很多。所以杜依在听到阮莹的要求时,便将目光转向杜青彦,等他放话。  “可以。”杜青彦一口应承了下来,说完便又取出金算盘,劈里啪啦的算道:“粗使丫头份例一贯,小丫头份例一贯半,大丫环份例两贯也就是二两纹银。你才来府中,便先去做粗使丫头,需要二年半才能还清。不过若表现的好,会升到小丫头或者大丫头,按份例扣除债务,直到你偿清为止。”  “都听爷的。”阮莹道。  “进了我杜府,之前的名字便不要用了。爷今天心情好,给你赐个名,从明天起你便叫...”杜青彦对她随意的敝了眼,才接着道:“便叫黑妞吧!”  噗~你老还能在随便点么!阮莹真是呕到不行。  杜青彦赐了名也不管她的反应,便转头对身后的灰衣年长男子道:“杜管家,安排一下,明天让账房给她签个卖身契。”  见杜管家点头称是,杜青彦又转回头对杜二道:“杜二,给她松绑吧,爷去睡了!”  杜青彦走后,杜依和一群大汉也跟着走了,只留下杜二和杜管家。杜二帮她松了绑后,杜管家便领着她出了厅门,将她交给了外面候着的家仆。  PS:亲们不好意思了,说是15点更新,点灯又更迟了。这种现象估计会维持一段时间,暂时就定晚上更新吧,等点灯转换过来后,再另行通知更文时间喔,谢谢亲们的支持!  
    家仆提着灯笼在前,阮莹步伐沉重的跟在后面。本来就被洛珏摔的不轻,又被绑了这么长时间,身子真的是又困又乏,只希望能快点找张床躺下。  此时天空还是黑沉如墨,只几颗散落的星星,在空中闪着微弱的光芒。耳旁轻风吹过,冷风挟着寒意,吹的阮莹直缩着脖子。  呼~轻轻的呼了口气。深秋季节早晚温差比较大,她身上的衣服不算多,更何况外面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起不到防寒的作用。  “这位小哥,还要多久才能到啊!”绕过一个亭子,走过一段石子路,阮莹真有点坚持不住了,一脚深一脚浅的拖行着。  “快了快了,穿过前面这片竹林,便到仆人房了。”家仆头也不回的道。  还要穿过林子,妈呀!让她死了算了吧!  阮莹抬头望向前面的竹子林,还未走近,便感到一阵阴冷的风迎面拂来。抱着两臂,看着抬步行走的家仆,也不管身体的不适,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曾听说过竹子林的阴气很重,也不晓得会不会碰到那玩意。有过大仙的那一事后,阮莹已完全相信,世上有鬼怪一说。  夜色很浓,竹林看上去也是黑沉沉的一片,却比夜色稍淡一些。竹子随着夜风左右摇曳着,发生沙沙沙的响声。灯笼所到之处,暗沉的树影也影影绰绰的,像许多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阮莹越想越怕,口中念着佛经,完全进到一种恐惧状态中。只要身边有一丁点响动,便吓的加快着脚下的步伐。  恐惧完全占据了她的心理,身体的不适早已忘却。没多久,等她再抬头时,竹林已在身后,身前出现了五六间矮屋。这才知道,早已不知不觉的走过了竹林。  一路走来,并没发生她心中所怕的恐怖事件。阮莹拍了拍胸口,自嘲的甩了甩头。回头想想竹林并不大,只因她心里害怕的缘故,拉长了整个路程。  其实阮莹一直低头或直视前方,没敢左右张望。竹林里确实有白色身影,在快接近她时,被她胸前的养魂玉给吓退了。  严格来说,也不算是被养魂玉吓退的,而是被玉中所藏身的狐魂给吓退了。洛珏即使意识陷入沉睡中,当他所散发出的妖力,也是一般鬼怪不敢接近的。  家仆将她送到一间矮屋前,轻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一声较沉的女声:“谁呀?大半夜的。”  “王婶,我是啊良。”家仆啊良稍提起嗓门应道。  “哦,是啊良啊,等会。”里面传来下床的脚步声,还有悉悉索索穿衣声音。  “王婶人不错,是个直性子,凡事你都顺着点,没有坏处的。”啊良小声的对她道。  这是提点了,这小哥人真不错!阮莹亦轻声谢道:“好,多谢啊良。”  “嗯”啊良点点头,未在多说一句,同阮莹一起等着王婶开门。  房门从里打开,一位着深色仆妇装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背着屋内晕暗的油灯,挺着腰身走到两人面前。关看那笔挺的身姿,阮莹猜想王婶应是个严谨的人。  啊良将杜管家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给了王婶。王婶也没多问,啊良便对王婶告辞,偏过身子对身旁的阮莹略点了下头,转身便投入了夜色中。  阮莹转身目送着他的离开,无意中似觉得竹林中有白影闪过,心中莫名的起了份寒意,脑子不经思索的喊住了啊良。  啊良停步,转身奇怪的望向她。  阮莹对王婶讨好的笑了笑,指了指啊良,意思是她还有话要说。  王婶严肃的点了下头,只沉声催促她快点,便转身进了房间,只将房门半掩上。阮莹十分感谢的嗯了声,便提步往啊良那边行去。  阮莹本就是个心软的人,看到这种事,就算是普通关系也会提醒的,更何况啊良对她还算不错,刚才还特意提点她。  阮莹走至啊良身前,指了指竹林小声道:“啊良,我觉得这个竹林有点怪怪的,如果有其它路的话,你还是别一个人从竹林走了。”  啊良随口“嗯”了一声,阮莹见他似不甚在意,又加重语气道:“我这方面感觉很灵的,我不是吓你,你千万别一个人从竹林走。”  见她神色透着股认真劲,似乎竹林里真有什么妖魔鬼怪似的。虽然啊良自认胆子很大,可人家总归一片好意,也不好拂了去。  他逐想起上个月有一个丫头,上上月有一个家仆莫明其妙的在竹林死了,晨间才被人发现的。那个家仆的尸首,便是啊良跟另外一个家仆最早发现的。  发现尸首时,纵使胆子再大,也被吓的不轻。壮着胆子上前查看,死去的家仆面目扭曲,死状很恐怖,想是死前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因死因太过离奇,杜爷便将此事给掩了下来。厚葬了这两位家仆,给了点遮口费给他们的亲人,请了庙里的高僧做了法事,超度了亡灵。之后便吩咐府内的人,谁也不得再提。  算起来,前两月发生这事的时间,大概也就是这几天......  府内最近没听说什么怪事,啊良倒快忘记了,见阮莹如此认真,这才又想起此事来。此时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逐感谢的对阮莹应道:“嗯,我从哪边绕路过去,也不远的。”  见啊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阮莹便放心了,对他摆了摆手,这才转身向王婶走去。  轻推开房门,走到坐在油灯前等着的王婶前,抱歉的道。“王婶,不好意思,让你等了。”  “嗯”王婶也不多说,指着前面的箱子,示意她去打开。等她打开箱子后,便指着里面的较旧的被褥道:“不早了,你今晚暂且在这屋内打地铺吧!”  望着这旧黄的被褥,阮莹真的好想她那张软软的床铺啊!唉~要是能洗个澡,换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钻进软绵绵的棉被里,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多好啊。真是时势逼人啊!以前不在意的事,现在对她来说全都成了奢求.......  
    阮莹将旧被褥铺到地上,等王婶吹灭油灯上床后,才暗中摸索着脱下身上破烂的外裙,钻进了被褥中。沾头便睡了去,也没因为被子太旧,地上太硬而矫情的睡不着。  清晨,鸡鸣声不断,香睡中的阮莹,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推她。睁开双眼揉了下眼睛,便看到穿戴整齐的王婶立在一旁。  吓的一个激灵,她忍着身上的酸痛从被褥里爬了出来。  王婶见她规规矩矩的低头站好,这才数落道:“进入杜府,你便只是奴才,没有奴才比主子还晚起的道理。记住,以后鸡鸣便要起床。”  “是”阮莹嘴上应是,心里却嘀咕道:万恶的封建社会,也太剥削人了。这全年无休的从早干到晚,一个月也就值几片瓦片钱,连一片花瓣都不值。  王婶甩给她一套半旧的灰色粗布裙,示意她穿上:“先穿上,一会去库里领套新的。你的事昨晚啊良也说了,由杜管家安排。”  阮莹瞅着手上这件粗布裙,应是王婶穿过的。其实她有没有衣服穿,跟王婶都没关系的。所以对她的好意,阮莹还是打心底感激的。  “是,多谢王婶。”阮莹真诚的道完谢后,便迅速的将布裙穿上。  扫了一圈,房间里家具不多,除了木床便只有桌椅还有三个箱子了。见连个模糊的铜镜都没有,阮莹只好走到木制四格窗旁,就着格子洒进来的灰光,随意的编了两条辫子。  刚拿起木盆准备端点水清洗一下,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随后便有两个年少女子在外面焦急的喊着:“王婶不好了...王婶快开门呀!”  王婶动作伶俐的打开了门,嘲门外啐道:“呸~小蹄子,王婶我好着呢。一大早的鬼叫什么,要是惊到老爷和二夫人,看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阮莹跟在王婶的后面,也迅速的走到了门前向往望去。天空灰蒙蒙的,还没亮起,但已能看清周边的大致景物了。两个身穿灰布裙的少女,发间沾着雾露,神色慌张的白着一张脸。  “不是,王婶,竹林里又死人了。”长脸少女话一落,圆脸少女立马颤着两根手指接着道:“这次死了两个,我和小荷老远瞧着就害怕,也没敢靠近,就返回来了。”  “王婶,你说我们府里是不是有鬼啊,这竹林里老是死人。”小荷害怕的上前拉住王婶的袖子,小菊亦上前靠近了些。  王婶皱着眉目,拂开小菊的手,严着脸怒道:“什么鬼不鬼的,瞎说什么,让二夫人听见了,少不得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成天乱嚼舌根去。”  “我...我不说了。”小荷吓的一只手蒙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使劲的摇着。  阮莹从她那恐惧的神色中,估猜她们口中的二夫人,恐怕跟鬼有的一拼,十有八九是个狠辣的主。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往后在杜府若是碰到那个二夫人,还是躲远点好。  将目光延伸到茂密的竹林中,翠绿的竹叶随风起舞着。一阵轻风送来,阮莹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中夹着竹子的清香,让本有点晕晕沉沉的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从她们的话中来看,似乎这竹林中不是第一次死人了。昨晚那白色身影闪的很快,她差点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看来这竹林可不是个清静的地,不是有变态杀人狂,便是真的有鬼怪在作祟。  “傻愣着干嘛,有时间嚼舌根,还不赶紧去告诉杜管家。”王婶严着脸,对两人喝道。  “可是王婶,我们真的不敢从竹林走啊!”小荷绞着两只手,小小声的反抗道。  两人发现死人时,差点给吓晕了。你说这好不容易给跑回来了,现在又让她们跑回去,这搁谁也都不愿意的。  王婶沉着脸,虽未说话,却能感觉到她的怒意。怎么说她也是府的老家子了,现在连两个粗使丫头都使不动,能不发怒么。  “王婶,我刚好要去找杜管家,不如我陪两个妹妹去吧!”见气氛不大对,如此下去,两个小丫头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既然是同事,少不得以后需要互相帮衬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吧。  “嗯,你...”王婶本想嘱咐两声,却不知阮莹的名字,逐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者?”  “回王婶的话,爷给赐名叫黑妞。”阮莹想了想便回道。  黑妞?还不如直接叫小黑得了,那杜爷一看就是闲的蛋疼的主。阮莹虽百般不乐意,可心里也清楚,只要她在杜府的一天,就必须得叫黑妞。作为丫头来说,能被主子赐名,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果然,小菊和小荷,听到她说是爷给赐的名,皆露出一副羡慕不已的模样,连一旁的王婶也多看了她几眼。  作为现代人,阮莹才不希罕别人赐名,就算是皇帝赐的也不希罕,更别提一个小小的杜老爷。  也不等王婶催,便一手一个,拽着两人往前走。开始两人还有些挣扎,没一会便任她拽着了。心里也清楚,若不是阮莹刚才帮她们解围,估计早被罚了。  走到昨晚啊良站立的地方,阮莹左右张望着,琢磨着他说能绕过去的路,是左边还是右边?虽已是白天,可竹林刚死了人,她也不想从哪过的。  “黑妞姐,你胆子可真大,你就不怕吗?”小荷望着近在眼前的竹林,缩着脖子问道。  “怕,当然怕啊!”阮莹正在找路,随口应道。  “那你还要跟我们从竹林走。”小荷不解的问道。  “谁说要从竹林走,王婶只让我们赶紧找王管家,也没说一定非得从竹林过。昨晚听啊良说可以绕到前院,你们可知道是从左边还是右边这条啊?”阮莹问道。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黑妞姐聪明,难怪爷会亲自给你赐名了。”小荷一听说不从竹林走,刚一副死气沉沉的脸,立马有了生气。  小菊也扬着嗓子抢着回道:“黑妞姐,我知道,从左边那条路可以绕到前院的,只是要绕好大一圈。”  (待续...如果你喜欢这部作品,请投推荐票,PK票,加入书架收藏一下哦,你的支持就是点灯最大的动力.)  
    从一个布满残叶的荷花池边,三人绕了一大圈,很似费了点时间。来到前院时,晨色早已露了白。  此时此刻,阮莹才知道,杜府可不是一般的有钱。府内到处栽种着奇花异草,西面栽有竹林,东面设有池塘,还有假山小桥流水。一路走来,景色怡人,空气中还飘有清香,有花香,竹香,树木清草的香味......  杜府这占地面积,要是搁现代,便是盖普通的六层楼房,都能容纳几百户人家了。如此居住生活,对阮莹这个普通阶层来说,真是奢侈的浪费。  三人来到杜管家的屋前,小荷她们便急的先进去禀报了。阮莹本也不清楚竹林的情况,正好也不想进去,便索性在门外等着。  俗话说,好奇会害死一只猫。大户人家的水可深着呢,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初来乍到的,还是谨慎点好。  立在门外,无聊的望着院落内的大槐树,树上有几只小鸟正叽叽喳喳的欢叫着。刚露出头的阳光,洒着橘红色的光芒,映在整个院落内,呈现一种美轮美奂的景色。阮莹将脚步移出了点,等晒到暧洋洋的阳光时,舒服的微叹了口气。  低头望见胸口处,露出了一小截暗红色的细绳,才想起大仙从送她过来后,便没再吱过一声了。就算他气量小,这都过了一夜了,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更何况他还故意的摔了她,也算是报了仇了。  阮莹捧着圆型古玉,小声的呼唤着洛珏。庆幸的是他听不到,否则的话她又得遭殃了。什么不好提,竟在哪猛夸他像熊一样壮实,像老虎一样威武,像狮子一样敖娇......  虽然这些猛兽够威猛,可对于一只自喻聪明绝顶的狐狸来说,那全都是一群呆头鹅。  “吱”的一声响,杜管家率先出了房门,后面跟着啊良,再后面便是小荷小菊了。杜管家抬头看见候在门外的阮莹,回头对啊良道:“啊良,你带黑妞去爷的正院内,随便把此事给爷禀报一下。”  “是,杜管家。”啊良立步停下,只等杜管家领着小荷两人先行后,这才望向阮莹,略清隽的脸上透着些许感激。  啊良现在想想还后怕,真的好险啊,昨晚要不是信了她的话,死的人很可能是他。虽然别人死了他也很惋惜,可私心底,总还是庆幸出事的不是自己。  他那感激的眼神,阮莹是明白的。昨晚自己无意间,算是救了他一命。两人皆默契的没在提昨晚的事,啊良也没好奇的追问她原因。放慢脚步,同阮莹并肩行走着。  碰到叉路时,还会给她解说一番。从啊良口中阮莹了解到,出了前院直接往后走,便是往杜爷的正院方向。往东走是大夫人的东厢房方向,往西便是二夫人的西厢房方向。  大夫人其实并不住在皇城,杜爷如果没有时间回老家,她会每年过来一趟。二夫人倒是一直在皇城陪着杜爷,所以虽只是二夫人,皇城这边倒是她说了算。  踩在宽广的青石路上,暧暧的阳光照下来,两人边走边说,脸上皆露出一副和煦的笑容。途中遇到府内的家仆护卫,不赶事的话大多都停下驻目,好奇的打量着阮莹。  在杜府内,啊良算是杜管家的红人,大家可没少巴结他。虽然平时也没见他多摆架子,可却没跟谁走的很近过。  而这个皮肤黑黑的粗使丫头,不但同他并肩行走,两人还时不时的低头笑说着什么。等阮莹发现异样时,身前已立着三位貌美的少女,其中以中间那位姑娘,出落的最为水灵。  边上两位着翠绿色裙装的少女,敝了阮莹一眼后,便愤怒的望向啊良。而那位着淡紫色裙装的少女,完全无视阮莹的存在,美目里满似委屈的望着啊良。  啊良见到三人时,眉头微皱了一下,不注意的话都看不出来。他对三人略点了下头,便想带着阮莹,准备从她们的旁边绕过去。  “杜良,你给我站住。”右边绿衣姑娘一声大喊,府内的拿扫帚的拿扫帚,巡逻的继续巡逻,可那眼光却不时的飘向这边,明显都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杜良也不想跟她们闹,无奈的转过了身,却未说话,只挑着眉瞅着大喊的姑娘。  紫衣姑娘见他似在隐忍,拍了拍那姑娘的手,示意她别在闹了。轻迈小步,走近两人后随意的看了眼阮莹,便轻声对他问道:“啊良,这位姐妹面生的很,是新进府的吗?”  “嗯”杜良若有若无的应道。  阮莹总算回过味来了,敢情啊良在这杜府里还满吃香的嘛!眼前这位紫衣美女,明显对他情有独钟,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对于古代的丫头们,最好的出路便是爬上老爷的床,其次便是找个府内管事的嫁了,最差的便是主子随意的在府内找个家仆给配了。  搁现代,啊良也算是个潜力股了。年纪轻轻,便被杜管家重用,迟早有一天会升为管事的。人长的周正,看上去又斯斯文文的,也难怪这些丫头们会芳心暗许了。  阮莹想了想,稍移开了两步。看戏即好,要是被牵扯进去,那可就不妙了。她可不想刚一进杜府,便树立敌人。这三名少女,比她的身份都要高,要是诚心想找她麻烦的话,估计也不难。环顾了一下四周,看戏的还挺多,多她一个也不算多是吧。  “杜良,我可警告你,府里不知有多少人中意我紫淑姐,到时有的你后悔。”刚大喊的绿衣少女,见啊良对紫淑爱理不理的,忍不住上前为她抱不平。  “绿水,别瞎说。”紫淑不好意思的拽了下绿水的袖子,神色间却略有些得意。  “紫淑姐,人家杜良眼光独到,这看上的人,肤色如此的与众不同,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哪像紫淑姐,二夫人都不舍得让你做重活。瞧瞧你这皮肤,凝如肤脂的,可真羡煞死妹子了。”另一位绿衣少女亦上前挖苦道。  (待续...如果你喜欢这部作品,请投推荐票,PK票,加入书架收藏一下哦,你的支持就是点灯最大的动力.)  
    阮莹虽自认为没有紫淑美,可被人当面这么一比较,面子也有些挂不住。本想开口反讥几句,想想还是算了,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争这个事也没有意义。  她这头准备息事,杜良可不干了。阮莹现在可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恩人被人当着他的面如此奚落,他岂有一旁观望的道理。  “人终将老,比起外貌,心善更为重要。”啊良难得当她们面多说点话,可话刚出口,便将三位少女的脸给气绿了。  两人一路说笑,杜良非但不解释一二,口气中还有暗示她们肤浅的意思。如此一面倒的维护着阮莹,能让她们不气么。  阮莹作为现代人,可能没那份自觉,认为自己跟杜良并肩行走,边说边笑并没有什么。可这看在一群封建的古人眼中,已经算是不守礼仪了。  阮莹穿来的这个朝代还算开放的,至少女子对于喜欢的男人,还可以当面示好。在一些尤其束缚女子的朝代,一般有权势人家的小姐,七岁便不能同男子同席了。虽然阮莹只是一个杜府的下人,当大庭广众之下,同一名男子这般亲昵,是会遭有心人非议的。  而作为二夫人身边的得力丫头,紫淑本就有些心高气傲。对她来说,杜良就像她的囊中物,迟早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至今还未见过,那个男人不好美色的。她一像自持甚高,在众丫头中一直是佼佼者。对杜良如此献殷勤,也算是甩开女性的矜持了。如果拿不下他,往后若在杜府,恐怕会成为姐妹间的笑柄。  这对于心高气傲的紫淑来说,是绝对不会允许它发生的。虽然不知道一向独善其身的杜良,为何会多管闲事的护着,这个新进府的粗使丫头。当从杜良看向她的眼神来判断,尊重多过于亲昵,这其中肯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  从外貌来说,这个黑面丫头与她根本无法相比。若从身份上来看,她是二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杜良如果不蠢的话,应该知道要选谁。又从举止上来说,她娴静识大体,那个粗鄙的蠢女人,那是能同她相提并论的。  想到这里,紫淑的心里总算是释然了。紧绷的神色放松了下来,嘴角微微翘起,右手掩口轻笑道:“啊良说的甚是,我也认为人性为善才是最重要的。”  刚还一脸怒色,这厢便满脸笑容的。如此突然的一变脸,生生将杜良弄的没辙了,火气瞬间消散了不少。  其实众丫头中,紫淑确实最为出众。人长的漂亮不说,又是二夫人眼前的大红人,整个杜府里,说起紫淑来,没人不竖起大拇指夸奖一番的。  要说这样的女子中意自己,没有想法也是假的。只是杜良的想法不同,他不是那些一见美色,便晕的找不到北的无知男人。  在杜府内,她一直顺风顺水的,所以有些眼高气傲。这般女子若一对你示好,便巴巴的粘了上去,对将来的男尊地位可不妙,更何况还有二夫人在她身后掌腰。所以既使他可能会娶她,当也绝不会将她供着的。  “杜良还有事要去禀告爷,就不担误各位姐姐的事了。”见她们无事,杜良便开口道。把爷都抬出来了,说是不担误她们,其实是让她们别担搁他才是真的。  两人转身往正院方向行去,杜良不像先前那么善言了。看他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多半对那个紫淑也是中意的。有心想取笑他两句,又觉得跟他还不算太熟。  抬头望望蓝天白云,左右再看看院子的景色,就这么一直无聊的来到了正院内。  杜良将她交给正院内管事的吴婶,并让吴婶平时对她多加照拂点,便急着的去面见杜爷了。杜爷所居住的正院比前院还略大,在吴婶的盯视下,阮莹也不敢到处张望,垂头凝神的等着吴婶训话。  虽有杜良说让她照顾,当作为管她的上级,这威信是不得不立的。  吴婶坐在院落内的圆石凳上,肥硕的屁部坐了满满一凳子,旁边的圆桌上摆着一副青茶碗。她用右手轻敲了几下石桌,阮莹便立刻上前斟了一碗茶,双手捧到了吴婶的面前恭敬的道:“吴婶,您老先喝口茶,一会跟我说规距时才不会口渴。”  见吴婶还算满意的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又递回到了她的手中,阮莹将茶碗放好后,便将石桌上的树叶也拂了下去。  石桌是建在一棵大槐树下,正是秋季,一阵风吹来,落叶便会轻轻寥寥的落了下来......  “嗯~倒是个伶俐的,只做粗使丫头有点可惜了。”吴婶见她那干脆利落的身手,嘴角轻抿夸赞道。  明着是夸奖,可吴婶嘴角那明显挂着的嘲讽,却让阮莹明白,这是在警告她。警告她做事不要自作聪明,提醒她先做好自己的本份。  作为现代人,阮莹虽没有宅斗的经验,当她有公司斗争的经验。若将杜府比拟成一个大公司,那么吴婶就是她的顶头上司。这看上司脸色行事,她还是懂的,更何况吴婶还表现的如此明显。  平常虽大大咧咧的,有时还犯点小糊涂。当要真用心去做的话,她会很细心的去揣摩设想。只是性子比较懒散,能不动脑子时,她会尽量不动。  “多谢吴婶的提点,黑妞记住了。黑妞一定会克守本责,做好自己本份的事的。”阮莹一副受教的向她俯了一礼。  “你这丫头,倒挺精怪的,比之前哪些来正院的丫头们可懂事多了。放心吧,只要你好好做事,吴婶也不是个难相处的人,更何况我还答应过啊良要多多照拂你。”吴婶说完这些话,用奇怪的眼神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  如此无礼的盯视,直盯的阮莹浑身毛细孔都竖了起来。当她快站不住时,吴婶这才收回目光似自言自语的轻叹道:“以前丫头们倒也来了好几拨,其中不乏聪明伶俐的,却难留长。这么大的正院内,就我一个老婆子也怪冷清的,平时想找个说话的人都难。”  (待续...如果你喜欢这部作品,请投推荐票,PK票,加入书架收藏一下哦,你的支持就是点灯最大的动力。)  
    此话已涉及到杜爷的隐私了,阮莹当然不会傻的去追问她。反正这杜爷有什么隐疾,为什么不用丫头侍候,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要想听八卦,还不如找小荷小菊探听去。  这里也不知是什么朝代,穿着打扮以及风气,倒跟唐朝挺接近的。嗯~等干完活后,去找小荷小菊套套近乎,好好的旁敲一下。  宽敞的院落内,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槐树下,坐在石凳上的青衣胖女人,正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另一个着灰色粗布略胖的女人,却是一副乖乖聆听的模样。  娘咧~近两个小时了,到底啥时候才能结束演讲啊。阮莹摸了下瘪瘪的肚皮,蔫蔫的垂着头。她好饿喔~从早上到现在滴米未进的,真的快饿瘪了。  这个更年期的老女人,八成是长期找不到人训,犯嘴瘾了......  “黑妞,正院这边规距多,不比其它院子,吴婶说的话你都要牢牢记住,知道吗?”最后那句刻意加重语气的问道。  这是要结束训话的前奏么,阮莹心中瞬间感动的泪流满面。终于快结束了~她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境界不知又升华了几个阶层。  这厢心中瞎想,嘴上却直应道:“是,多谢吴婶的教导,黑妞都记住了。”  记住个屁,整个训话过程,她垂头聆听看似很认真,却是只字未进耳中,整副意识都在神游当中......  “嗯,那你便去干活吧!”吴婶挥了挥肥壮的胳膊,一副赶小狗的感觉。  “啊......”干什么活,早知道刚才多少也听点就好了。  “啊什么啊,刚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你就负责院子内的清扫工作吗?”吴婶皱着眉头,十分疑惑的看向她。  “吴婶,我...我是想问你扫帚放在哪儿?”阮莹理亏的小小声道。  抬头小心的偷瞄了眼吴婶,看她那满脸鄙夷的模样,八成是糊弄过去了。管她怎么想,只要没怀疑自己在敷衍她就好。  “扫帚放在哪,不会去找啊,难不成还要我亲自送到你手上。”吴婶横着眉,冷冷的喝道。  “是是是,黑妞这就去找,您老消消气啊!”阮莹边说边往后退去。  望着她那仓惶的身影,吴婶嘴里忍不住嘀咕道:“先前看着挺伶俐的,咋一会就犯傻了呢?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啧啧~长的不出众,脑子又不好使,也不知道爷这次是怎么想的。”  算了~反正爷的事咋也管不着,只好生看着她便好。吴婶又重新做回到石凳上,将刚才凉掉的茶水倒掉,又给自己重新斟了一碗茶,悠闲自得的喝将起来。  阮莹在院子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扫帚。屋子她是不敢随便闯的,只好拦住一个家仆询问了下。又转了一大圈后,终于找到那位家仆所说的柴房了。  推开灰色的柴房门,入眼便看到一排排劈好的木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墙角处正摆放着她找了好久的扫帚。阮莹尤如找到亲人般,抓住一把扫帚来来回回的抚摸着。心中叹道,这回总算能交差了。  吴婶那个老女人也太不负责了,明明可以告诉她,还非得让她到处瞎找,也不怕她会冲撞了杜爷。不对啊~难不成那老女人是故意的,巴不得她去冲撞杜爷,好将她打发走。  算了~反正老娘算是过关了,懒的跟她计较。等大仙什么时候肯理咱了,在他那里告告小状,非吓她个屁滚尿流不可。  “咕噜...”阮莹捂住肚子,跑到房门口偷偷的左右张望了下。见没有人注意这边,便将柴房门给关上了,从里面落上销,又从养魂玉里拿出一袋巧克力饼干啃了起来。  啃完后一边摸着饱饱的肚子,一边对手心里的养魂玉又呼唤起来。道歉的话说了一大筐,养魂玉里还是一点动劲都没,阮莹只得悻悻然的收起养魂玉,扛着扫帚出了柴房......  等她将院子内都打扫干净后,差点给累趴了。抱着扫帚坐在一石阶上直喘气,嘴里直抱怨着建这院子的人。你说建这么大院子干嘛,不是铺张浪费嘛,最主要是浪费老娘的体力啊。  阮莹一个现代人,出门做车子,上班做凳子,平时也不太爱运动。在家父母把一切打理好,上班离开家后,一般也是在外面吃的多。  她那个小小的出租屋,也就一室一厅四十来个平方,她便是天天搞卫生,也没有多大的运动量,更何况她还是两三天才搞次卫生的。  “黑妞。”一声大喊,吴婶很快便奔到了她的面前。  乖乖隆地洞,那肥硕的身子,跑起来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刚还在十几米开外,眨了两下眼就到眼前了。吓的阮莹赶紧站直了身体,睁大着两只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吴婶。  吴婶边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边用食指直点着她的额头骂道:“呸~小蹄子,让你扫院子,你竟敢跑这里来偷懒。第一天上工就如此耍滑头,你眼里还有爷么。”  完了完了,这老娘们连杜爷都给抬出来了,看来是想借题发挥狠冶她一番了。  阮莹用力的捏了一下右大腿,逼出几滴眼泪后,连忙声情并茂的辩白道:“吴婶,你可不能冤枉黑妞啊。在黑妞的心中,爷就是那神一般的存在,黑妞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不把爷放眼里啊。”  “你这意思,是我老婆子无事找事了。”吴婶阴着一张脸,见阮莹头直摇的,又厉声责问道:“别的咱先不提,偷懒这事,总不是我老婆子冤枉你了吧。”  有完没完啊,这个老女人,她难道看不出来,院子已经打扫的很干净了吗?阮莹真是够无语的,跟这种明显来找碴的人,怎么说都是你的错。  阮莹气的真想甩掉扫帚,冲上前跟她大吼一声“老娘不干了!”在潇洒的拍拍屁股走人。可一想到她还没有银子赎身,所有的冲动瞬间都冷却了下来。全身的气劲都用在了手上,紧紧的握着扫帚杆,仿佛如此才能将火气给压下去......  (待续...如果你喜欢这部作品,请投推荐票,PK票,加入书架收藏一下哦,你的支持就是点灯最大的动力。)  
    “吴婶,院子刚打扫过了。因为觉得有点累,所以坐着歇了一小会。”阮莹尽量保持自己声音的平稳性。  “哟,以为你是谁啊!王府小姐吗?瞧着身板挺厚实的,做这点活就受不住了,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吴婶讥讽了几句随后又啐道:“我呸~你自己看看,地上的叶子你扫干净了吗?”  “吴婶”一声悠扬中透着性感的男声响起,从青色墙角处转出来两个人。  那个走在前面的红衣宽袖飘扬的美男子,便是杜府的最大管权者杜青彦。他的后面跟着一身白衣,看着异常俊雅的杜依。  两人刚从竹林回来,府里又死人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可见杜青彦的心情,那是相当的不好。  刚转到墙角处,便听到了吴婶的大喊声,接着便是狠狠的开骂声。杜青彦一时兴起,两人站在墙角处,想听听这个黑妞怎么应对泼辣的吴婶。  只是没想到啊,阮莹会如此的逗,竟说杜爷在她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杜依当场便捂着嘴乐喷了,连心情阴霾的杜青彦,嘴角也上扬了很多。  “爷,您回来啦!”吴婶一看见是杜青彦,一张老脸瞬间变的异常谄媚。那如抽筋般的变脸速度,阮莹自然是自叹不如的。  “嗯,大老远便听到你的声音了。”杜青彦皱着眉头道。  见他似乎不太高兴,吴婶急忙争辩道:“爷,是黑妞......”杜青彦宽袖一扬,抬手便制止了吴婶的发言。  冷眼看向她,吴婶诺诺的动了几下嘴,却没敢再说了。瞧那份气势,真不愧是位爷,阮莹看他从没如此顺眼过。  “去传菜,爷饿了!”见吴婶似没反应过来,杜青彦眯着漂亮的凤眼,不悦的道:“吴婶,念在你是杜府的老家子,暂且饶你这一回。记住,下不为例。”  “是是,多谢爷的宽容,老奴这便马上去厨房让传菜。”吴婶点头哈腰的小声回道。  转身前,双眼狠狠的刮了阮莹几下,分明似在警告:小蹄子,算你走运,咱们等着瞧。  吴婶确实没想到,杜青彦会偏帮着阮莹。他虽然一直挺严厉的,当对吴婶训骂家仆一事,从来都不问的。  虽想不通,当有一点吴婶很肯定,杜爷绝对是不会看上黑妞的。之前那些个没留住的丫头们,长的好的比比皆是,随便拎一个出来,也比黑妞好看多了。再说以杜爷的风华绝代,普通的姿色都难入他的眼,更何况是这种没姿色的黑面女人。  等吴婶走后,杜青彦便甩着宽袖,十分潇洒的踱到了阮莹的面前。如此爷气十足的身姿,看在她的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妖娆华美......  妖艳的红色锦袍下,身材修长挺拔,完美无瑕的五官竟比女人还精致。如此中性美男,要是搁现代,那绝对能迷死一大票少男少女!  杜青彦站定,本想对她调笑两句,当看到她发傻发愣的桃心眼时,脸上闪过一阵嫌恶,低头随意的指着一片落叶训道:“今天念你初犯,以后若在偷懒,爷便扣你工钱。”  杜青彦说完便甩着红艳的宽袖离开了,杜依随后从阮莹面前走过,丢了一个让她自求多福的眼神,便也跟着杜青彦的身后匆匆走了。  什么跟什么嘛?阮莹被他们搞的一头雾水。明明吴婶刚训她时,杜爷还帮她解了围。怎么这一回头,就又谈上要扣工钱了。人人都说女人善变,可这男人变起脸来,竟也是翻脸便不认人了。  朝着两人的背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嘴里嘀咕道:切~爱咋地咋地,住的不爽了,老娘卖家当闪人总行了吧!  一阵秋风吹过,树上的叶子又轻寥寥的落了下来。眼瞅着它落了地,才恍然大悟,吴婶果然是没安好心啊!分配她扫院子就算了,竟还刁难到一片树叶都不能留,那岂不是让她一刻都没得闲。  她要不要现在就闪人啊?阮莹一屁股又坐到青石阶上,抱着扫帚纠结的想着。可是万一大仙要找的养魂玉,就在杜府怎么办?而且外面情况不明,两眼一抹黑的瞎闯,也许还不比留在杜府强。  算了~还是先忍一忍,等大仙的指示吧。扫院子的苦逼工作,老娘全当减肥了。阮莹考虑好后,便迅速的起身,拖着扫帚开始清扫起来。  刚清扫干净,一阵秋风送来,她又得重新开始打扫。有生以来,第一次表示如此怨恨秋风跟落叶。  一直扫到天色暗下,杜青彦吃了晚饭,吴婶还有正院内的所有家仆吃了晚饭,连杜青彦养的几只翠鸟都已被喂食了后,吴婶方才喊她停下。随意的丢了两个黑面馒头对她道:“喏~快吃吧!特意给你留的,你可不知道那群小子跟群狼似的。”  阮莹是真不想接,要吃的,她养魂玉中多的是。可想着既然要留在杜府,吴婶毕竟是她的顶头上司,还是不要撕破脸为好。否则的话,她要么立马闪人,要么会过比今天还苦逼的日子。  接过脏兮兮的馒头,阮莹便跟吴婶道了谢,并客气的询问她现在能否先回仆人房。兴许是吴婶觉得整的差不多了,又或许因为阮莹态度不错,挥了挥手,算是同意了。  阮莹拖着疲劳的身子,两只腿有如灌铅了般,走的很慢。尤其两只胳膊,更是酸痛到不行,无力的垂在两旁。等走到较偏静的拐角处,将馒头丢掉,从养魂玉里拿了些吃的,吃饱后方觉回了些力气。  竹林虽便捷,当阮莹是不敢走的,从荷塘绕回后,先去了王婶的房内,等她给安排房间。王婶坐在凳子上,凑着油灯正绣着什么,抬眼望见阮莹还穿着她的旧衣时,眉头渐渐拢起道:“怎么,让你领套新的衣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今天去正院第一天,吴婶给派了点事,便忘记去领了。”阮莹回道。  王婶看她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随后便对她问道:“那个吴辣子是不是为难你了?”  王婶的话,让阮莹感到心中一暧。眼眶忍不住的红了起来,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待续...如果你喜欢这部作品,请投推荐票,PK票,加入书架收藏一下哦,你的支持就是点灯最大的动力。)  
    算起来,今天这种憋屈的日子,阮莹还是第一次过。她性子看似老实温和,却不是任人为所欲为的主。若放在以前,被人如此欺压,管她是天王老子,早爆炸了。  来到这个不知名的朝代,跟亲人分离在两个时空下,受了委屈想找个哭诉的人都没有。所以王婶此番话,却是勾起了阮莹想家想妈妈的心,同时也觉得王婶很亲近。  见她低头不语,多半是受了委屈。王婶微叹了口气,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端着油灯走到一个箱子旁。  从里面翻出一个布袋,走到阮莹面前,塞到了她的手里嘱咐道:“拿去,吴辣子偏好这口子,明天上工前,你找机会偷偷送给她。”  阮莹虽不清楚,这个布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当从王婶存放在箱子中来看,肯定是她很宝贝的东西。她跟王婶才认识,怎好意思拿她的东西去做人情呢。更何况王婶对她好,她更不能拿她的宝贝,去便宜那个老娘们。  阮莹捧着布袋,将它又放回到桌上,轻声谢绝道:“王婶,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放心,只要我用心做工,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王婶从桌上拿起,又塞到了她的手里,佯装生气的道:“让你送便送,怎能拂了长辈的好意。那个吴辣子,岂是你认真做事便能应付了的,你是想等着被脱层皮吗?”  “王婶,我......”她正想开口,却被王婶的话给打断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想无缘无故的受别人恩惠。你尽管放心去送,王婶没有什么意思,也不会要求你为我做什么的。”  王婶坐回到凳子上,幽幽的看了阮莹一眼又道:“我的喜儿如果还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她从小便爱玩爱闹,尤其喜在太阳低下乱窜,怎么说她都没用,她父亲给取了个小名叫黑妞。”  王婶忆起女儿小时候活泼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不像平时那么严谨,嘴角微微上扬含着笑,表情看上去很慈祥。  原来王婶是移情作用,把她当成去世的女儿看待了。失去亲人的感觉她懂的,她虽然还有机会能回去,当这种机会是很渺茫的,所以她不敢抱太大希望。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毕竟是隔了时空,不是凭她个人能力能回去的。即使她有幸保全性命,又帮大仙找到另外两个魂魄,可大仙若反悔,她又能如何?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他人手中,还是不要寄予期望的好。  她现在除了顺从,便只能隐忍,然后努力争取自己的命运......  可能是想到伤心处,王婶的眼眶也渐渐有了些红润。阮莹见状忙蹲下身子,俯到她的双腿前,无声的安慰着她。  王婶抽出随身绣着荷花的白色手绢,轻拭了一下眼角,略为羞涩的对阮莹道:“丫头,王婶这模样,倒让你见笑了。”  阮莹摇摇头,表示没事的。两条麻花辫子,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着,让王婶恍惚间似看到小时候的女儿,也是甩着两条小辫趴在她腿上撒着娇。  眼见王婶的眼眶又要红了,阮莹赶紧站起身,忙问道:“吴婶,我晚上睡那间屋呢?”  “哦”王婶恍过神后忙回道:“我看你跟小菊小荷处的不错,刚巧她们屋里有一个丫头,前两天赎身了,你便搬去跟她们住可好?”  阮莹正愁找不到机会,跟她们两人接触呢,那有不好的道理,忙点头称好。再说王婶的此番安排,明显也是为她着想,便是这份心意,她也不好拂了去。  来到屋内,阮莹略扫了几眼。倒跟王婶房间的大小差不多,只不过屋内除了三张床两个木盆,竟连张桌椅都没有,更别提箱子了。  小菊小荷见她来了,高兴的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走到靠四格窗边的小床旁,称这张床便是她的。  床上的被褥虽是半旧,却比昨晚在王婶睡的那被褥要好很多,不破也不黄。被子晒的很松软,有一股暧暧的阳光味道,阮莹回头便对两人道了声谢。  因为是粗使丫头,白天把事情做完后,便能回到自己的屋内了。不像府内的大丫头或者小丫头,要服侍主子入寝后,方能回屋睡觉。受主子信任的,还会被安排去守夜。  躺在软软的被子上,阮莹听着两人的闲话,特庆幸自己只是个粗使丫头。虽然会被吴婶欺负,当也比那些表面看着风光,时刻都拎着心做事的丫头们强。  “小菊小荷,你看咱们现在也睡不着,不如我出题,考考你们好不好?”黑漆漆的屋内,阮莹睁着一双眼,侧着头看向两人的床位。  听见她的话,两人皆大声称好,看来兴趣很浓。  “听好了,这第一题便是,你们谁知道我们杜府是做什么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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